关姑姑和乔姑姑对视一眼,想想看,原来请他们来,并不是真的要他们教孩子什么,而是用他们的名声,来给他们家的姑娘保驾护航。
对外面来说,他们家的姑娘是宫里出来的姑姑从小教导的,于是教养方面真的不用担心。
可以放心的娶回家去,所以对他们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它的,都不重要。
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跟太太请辞呢?关姑姑也是有自尊心的,让他们当主神牌位,白拿钱,不干活,才是真的让人受不了。
更何况用她们的名声,真的将来贾瑗嫁入普通的人家,还说是她们教出来的,她们真的丢不起这人。
当然不,出于个人来说,我对两位姑姑是心存感激的。
这是实话,我的出身不显,母亲出身将门,从小自己的规矩也不顶好。
所以家里的孩子们,跟我小时候一样,都是放养着。
瑗儿……依我的性子,真想让她跟我一样,快乐、自在的活着。
不过您也知道,这不可能,我让哪找一个老爷一样的人呢?所以有我这样的母亲,瑗儿可能很难会学得好,这是我非常感激两位的地方。
艾若放下了杯子,认真的想想,缓缓的说道。
她说的倒是真心话,她本身出身小康之家,就算读了不少书,但是现代人在这个时代,都会被人叫没规矩的。
她正是很明白这点,所以她自己不会教贾瑗,生怕教错了。
现在由着关姑姑和乔姑姑把关。
有些事就能刻在骨子里。
但那个只是说规矩,而不是指要灭绝天性,最重要的是,怕移了贾瑗的性情。
贾政低头笑了一下。
虽然觉得这话妻子说得有点过,但看她这么仪态万方的处理着女儿的教养问题,任谁也不会说她的教养差的。
关姑姑和乔姑姑看贾政的样子。
也明白,这对夫妇商量过了,对他们来说,孩子真不用像她们的方法来教,他们一定要孩子幸福快乐,这是大前题,其它的都是小事。
艾若要说的话都说了。
再端起茶来,大家也知道,她端茶送客了。
关姑姑和乔姑姑当然会看脸色的,起身告辞,艾若也不用她们现在说什么。
他们都需要时间消化这个吧。
入夜,贾政舒服的躺好,侧身看看艾若,真的觉得自己规矩不好?嗯,我脾气跟我娘一样,气来了,只怕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所以不想让瑗儿跟我一样,她的脾气真的太坏了!艾若轻叹了一声,她真的很担心将来贾瑗的脾气会像自己。
自己也许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可是不代表她不认同这里,所以她才会请人,也才会刚刚挽留两位姑姑,她真的认为他们教得很好,至少比自己强点。
那有什么。
至少不会被欺侮。
我们的女儿,怎么能被人欺侮!贾政倒是很能一分为二的看问题,自己可是被打的,当时是很气愤,可是想到自己女儿,马上就不这样了,觉得女儿打老公比被老公打好吧。
艾若笑了,真的没想到贾政有时可以这么可爱,忍不住面对着他笑了起来,所以我今天对姑姑们说的没什么不对?说得很好,很有风度。
我们正在重塑我们的新家门,所以我们的女儿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女儿,我们……我是让她们把我们的女儿教成普通的女孩子!艾若强调着,自己要把女儿嫁入普通人家,而不是她们想到的那样,那么教,将来想怎么样啊?由宫中的女官教出的普通女孩,怎么可能普通?贾政一梗脖子,艾若大笑起来,是啊,宫中女官教出的普通女孩,想想都觉得好好笑。
贾政也笑了,轻轻的抱紧了艾若。
不带什么色|情的目的,只是想抱抱她。
看她在怀中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觉得突然很有满足感。
艾若没笑了,全身僵硬了一下,是啊,与贾政明明很亲近了,可以做很多事,可是真的这样,只是单纯的拥抱时,她还是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贾政注意到了,却没多想,只是替她拉了一下被子,以为她冷了。
艾若好一会儿,轻轻的伸手揽住了贾政的腰,把下巴搁在了贾政的肩膀上。
对艾若来说是难眠之夜,对关姑姑他们来说,却是无眠之夜了。
回了院子,看了贾瑗睡得很好后,她们一块回到了三进的厢房里,遣走了边上的小丫头们,靠在炕上发呆。
她们理解艾若的意思,却没法子接受,因为她们真不知道如何教出一个‘普通’的姑娘来。
会点针线、会点规矩就好了。
那么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必要请人了,更何况是花大价钱请她们了。
太太想说什么?乔姑姑终于开口了。
想告诉我们,他们家不准备把女儿嫁到高门大户去,她们家的孩子,要很舒服的过日子。
所以把我们请来,不用对瑗姑娘要求那么高。
关姑姑靠在炕上,她有很多事要想。
我们怎么办?乔姑姑有点乱,她们一心一意的来教导贾瑗的,可是问题是现在让她们别这么用心了,她们真的不会啊。
要么离开,要么就什么也不要做,静静的看着瑗姑娘就好。
乔姑姑定定的看着房梁发呆。
你说呢?要请我们的又不止一两家,为什么非要这家?乔姑姑想想,觉得她们真的没有必要非要在这里,跟看不起他们的家里待着。
记得当初马嬷嬷请我们时说的话吗?关姑姑喃喃的说道。
既然不想回去被人嫌弃,于是找个孩子给我们养老是不是。
现在她们在林家过得很好,林太太很信任她们。
说不定,将来这个聪明的小孩子,也能像林太太那样,替我们养老送终。
其实她们接这个,就是找个孩子将来给自己养老罢了。
不想被家族利用到死,最后,孤独凄惨的死去。
自己培养一个女儿,然后陪着她嫁人,替她看孩子,最后慢慢的变老,也许一样悲惨,孤独,可是至少他们手上的钱还在不是吗?是,请我们的人家,只有贾家的孩子最小,最好教,也比较好培养感情。
关姑姑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飘着。
所以我们另找人家,也不见得找得对吗?乔姑姑苦笑着。
是啊,他们家的孩子太聪明,所以他们才请我们。
对他们来说,我们是拉住他们家野马的缰绳。
但他们却又不想让野马变驯马,其实她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想把女儿教成什么样吧?关姑姑笑了起来。
你呢?你知道吗?本来我是知道的,现在不知道了。
关姑姑摇头,看向了乔姑姑,你呢?你知道吗?能有什么样?宫里我们会的不就那些吗?乔姑姑摸不着头脑。
明天我会再和太太谈谈,他们今天还是没有给我们答案。
关姑姑也知道,乔姑姑并不是真的是头脑简单的人,真的头脑简单不可能活到今天。
她只是出来了,现在懒得多想了,又不是要脑袋的时候,用不着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了。
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乔姑姑突然问道。
你觉得呢?关姑姑倒是没想到乔姑姑会问这个,倒是有点诧异,这个人出宫之后,就已经不肯再用脑子了,倒是这会,竟然还问了点有建设性的问题。
很厉害。
乔姑姑想想,竟然只能说出三个字。
比宫里那些娘娘们还厉害?关姑姑瞥了乔姑姑一眼,她们这辈子最不怕见的就是厉害的女子,她们见过最多的就是厉害的女人。
不一样,宫里的娘娘们,看着比较可爱。
乔姑姑想想笑了起来,连忙摆摆手。
似乎艾若比那些娘娘们还可怕一样。
会要人命的人,你会觉得可爱?关姑姑并不是诧异,而是玩笑起来,她很清楚乔姑姑在说什么,所以她能玩笑。
你也这样认为吧?会要人命的人,因为有*,于是很像个人。
而太太,她不会要人命,可是每次看到她,我都会很害怕。
乔姑姑想想觉得有点冷冷的。
其实有时,看她对孩子时,还好。
关姑姑轻笑了一下。
乔姑姑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虽然不想相信自己的感觉,可是每一次看到笑得很和旭的贾太太时,她会从心里泛起一丝凉意。
明明太太从来都在微笑着,她也能体会到,她对人没有恶意,可是她走近她时,还是会感受到寒意。
太太很漂亮,笑起来很美。
关姑姑突然说道。
漂亮?乔姑姑怔了一下,她好像从来没注意到太太长什么样,细细的想想,是啊,一个二十岁的少妇能有多丑。
再细想想,也是,太太很漂亮,很一天进了荣府的大门,见到一身素淡的二太太,虽然穿得素淡,身上的钗环也很素净,可是她当然还是觉得眼睛一亮的。
不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名门少妇,不漂亮的才是少数吧?所以她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直接被其它的所吸引,忘记了太太的容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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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文字的游戏容貌本来就在这些从宫中出来的人来说,真的太次要了。
她们也许第一眼就是看人的容貌,因为他们都是外貌协会的,但是,很快,她们都会透过容貌,去看更深一层的东西。
因为这样,乔姑姑很快就关注别的东西上去了。
她们注意到这府上的下人,发现,这家人没有外面传说的那么没规矩。
下人们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饰品、脂粉,甚至端上的茶点都是丧家应该有的礼仪。
然后,她们看到了她们的学生。
那个看着很胖,有点看上去笨笨的姑娘,却出奇不异的有种很强大的感觉。
异常的聪慧,也许不会说话,可是却不像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她们有时会故意的说些比较艰深人话题,而那个小孩子却认真的听,似乎完全听得懂。
有这样的家,有这样的孩子,于是忽视了太太的美貌,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也是,她们可是出身在美人成堆的宫庭,她忽视也算是正常,现在想想,果然,贾太太的美貌并不输于宫庭那些贵人们。
所以将来瑗姑娘的美貌,未来是可以期待的。
关姑姑笑了笑。
姐姐!乔姑姑轻轻的按了她一下,就算知道,这里没有旁人,这里也不是宫庭,会让人不敢说话,可是真的习惯了,于是惯性的按住了。
我看到林太太,再第一次进来,看到太太,我想我们也许不是来养老的,而是要培养出一代宠妃!想想现在虽然有点婴儿肥。
但是粉雕玉琢的五观上非常精致。
所以现在想想贾政和太太的面容,想想林太太那娇好的容貌,所以想想看将来贾瑗该会有多么的美丽。
是啊,一个美丽的孩子。
又是生在即将末落的家族,想用惟一的孙女去搏一下,也无可厚非。
这是之前。
她们来想的。
说是她们来养老的,不如说,她们是来找靠山的,真的达到了目的,她们是抚养了贵妃的嬷嬷,她们就算自己生活,也没人敢欺上门了。
所以太太看出来了。
于是,今天是来敲打我们吗?乔姑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她很聪明的不开口,而一直比自己聪明的关姑姑怎么可以这么轻率的这么说出来。
是,她其实性子很强。
记得她在说什么?她们在重塑一个新的家门,她的女儿不是国公家的女儿,她的女儿不会要那种我们所认为的泼天的富贵。
她不屑要,是的,她不屑。
我们觉得她很冷,是因为,她不屑。
她和我们不同,她觉得她是和我们不同的。
她本就不同啊,县伯家的女儿。
说什么出身不显,自己没什么规矩,不过是显摆吧!乔姑姑似乎被刺伤了。
不是娘娘们的那种不屑,而是游离于我们之外。
不是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就是觉得,她与我们不同的。
她什么都不在乎,于是因为不在乎了,于是就这样了。
关姑姑笑了笑,安慰的看了她一眼。
如果她们出身再好一点,家里怎么会把他们送到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她们应该也会像太太一样,嫁个好人家,生几个漂亮的孩子,优雅的俯视着别人。
现在她们出宫了,年龄大了,没有多少嫁妆,可以选择的机会其实并不多。
不然为什么很多人,像马嬷嬷他们那样,选择自梳,在宫中变成嬷嬷。
可是变成嬷嬷又如何,她们最终还是得离开宫庭,还得找个孩子,托负自己的一生。
什么也不在乎?你想说,她只在乎她的孩子,所以为了她的孩子,她才会这样。
我不知道,不过就这样吧!关姑姑对乔姑姑笑了笑。
什么怎么样?我们当初被家人送进那个地方,又不是真的穷的没饭吃了,为什么送我们去那个地方?不过是他们痴心妄想罢了!我们今天安生的出来,手里还有几个钱。
于是没鱼虾也好,于是他们又盯上我们那点养老的钱。
我们为什么跑到贾家?真的图他们的姑娘给我们养老吗?不过是图着贾家的势力,让人不敢闹腾罢了。
既然如今他们家心疼女儿,想给女儿一个好的人生,我们这外人何苦枉做小人呢?关姑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乔姑姑笑道。
所以什么都不教了?乔姑姑瞪大了眼睛。
也许我们并不知道,太太说的那种快活的活着是什么。
但大约的意思,我还是知道的,像公主一样教养就是了。
关姑姑笑道。
乔姑姑望天,她们从幼年时就在一块,她们是比亲人更亲近的人,原本就不需要语言就能沟通的。
此时关姑姑说了这么多,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接受就是了,虽然没有面子,却是不是说,她们以后就有舒心的日子过了?不用培育出一代宠妃,那么他们也不用那么战战兢兢了。
睡吧,这么点事,竟然想这么久。
你啊,直接告诉太太,我们接受就好了,为什么要想这么久?羡慕吧?突然很羡慕那个人,就算曾经对她不好的公婆和丈夫,可是现在丈夫却很尊重她;孩子很乖、很聪明,我们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有这种福气了。
你真是,快睡吧!乔姑姑脸色变了变,直接跳下炕,直接跑了出去。
关姑姑苦笑了一声,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坐在炕上一动不动,看着房梁发呆。
清晨,贾瑗被带来跟贾政他们请安,再一块去给代善请安,顺便一块吃早餐。
艾若还是牵着贾瑚的手,代善看看大家,示意大家坐,看看贾瑚,过会送瑚儿去张家吗?是。
艾若轻轻的把贾瑚搂在怀里,有点纠结。
对了,你今天不要送他过去,派人跟张家说,今天我要考较瑚儿的功课。
代善轻声说道。
对啊!还是老爷子脑子好。
艾若忍不住笑道,拍拍贾瑚的身子,好了,我们不过去了。
我们路先生可不是一般的先生,其实瑚儿跟路先生读书,更能学到东西。
代善怔了一下,瞪着艾若,想想,他真的只是为了问问张家到底学了什么,结果怎么到了这一步,这是什么意思?嗯,对,毕竟路先生只教这他们几个,倒是能因材施教。
比张家的大学堂还是强些的。
贾政马上跟进,他是谁啊,艾若昨天已经说了贾瑚在张家的境遇,虽说是侄子没有儿子亲,可是侄子又不是外人,怎么说也不能让人说他们家的侄子寄人篱下不是。
那是小事,主要是,男女七岁不同席,那个瑚儿已经快七岁了,却还住在张家老太太的屋里,张家还有表小姐的。
艾若看代善没说话,马上加把劲煽风点火。
代善还真不知道贾瑚住在张老太太屋里呢,马上就把脸一板,直接看向了艾若,老二家的!是!艾若忙放下了贾瑚,站了起来。
你多大了,当着孩子胡说什么?让人摆饭。
是的,媳妇错了。
艾若一想也是,当着孩子议论亲家的家事,真的很不妥当,马上老实的躬身道歉。
摆饭吧!代善点点头。
贾政轻轻的拍拍贾瑚,对他笑了笑,却没说话。
贾瑚也对贾政笑了,不管如何,他很清楚的知道,二叔他们正发努力争取着要把自己带回来。
只要这样,就够了。
早饭之后,艾若就亲自去了张家。
虽然代善没说什么,但她相信她所说的,代善听进去了,她今天只用帮着贾瑚请个假就好了,至于其它,只要代善去谈就好了。
走进张家老太太的内堂,给老太太行了一礼,才从从容容的坐下。
老太爷要考较瑚哥儿功课?张老太太觉得有些奇怪,基本上她觉得贾家除了贾政,其它好像都不是读书人吧?怎么会突然考较功课,能考较什么。
小辈也不懂得什么,老太爷说要考较,让小辈特意过来跟亲家老太太道声歉。
艾若笑了笑。
听说瑚儿读书很用功,先生有夸过的。
张家大舅太太轻笑了一下。
瑚哥儿心思有点重。
艾若有点不太喜欢大舅太太的那样子。
听说你们搬回家去了?荣府不好吗?小舅太太干笑了一下,找个话题。
二太太哪的话,荣府又不是我们的家。
艾若之前还真的没怎么跟两位舅太太聊过,之前都来去匆匆的,结果没想到,这里两位竟然跟张氏也截然不同。
老太爷身体还好吗?张老太太清清嗓子,瞥了他们一眼,看向了艾若。
是,谢谢您的惦记。
我们老太爷现在身体略好一点,所以开始担心孙子们的学业了。
艾若顿了一下顿,稳稳的说道。
也为将来打下伏笔。
张老太太也是斗争了一辈子了,马上眉头一皱,想想看,二太太,您不是想反驳吧?什么?当初可是您说的,把瑚哥儿交于我们教养?张老太太静静的看着艾若。
是小辈答应的,当时小辈答应让瑚哥儿陪您住一段日子;是老太爷答应,让瑚哥儿过府借读。
艾若笑得很甜,非常无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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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家族的传承艾若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像跟二十一世纪的自己有很大的差异,之前倒是圆滑得很,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的自己好像越来越率性了。
回家的车上,自己都偷偷的捂嘴笑了。
想到张家婆媳听到自己说,自己只是答应让贾瑚陪老太太住住,但是没说多长时间。
而代善却只是在说,他让贾瑚到张家只是读书,却不是让贾瑚真的留在张家。
这份好心情一起持续到晚饭时,贾瑚看上去精神很好,而代善相反,艾若也不多说什么,和平常一样招呼大家吃了晚饭,并让人把孩子们带出去玩,让室内只留下了代善,贾政和她。
她把张家的态度一说,就不再说话了,代善还是一家之主,这些事,原则上由他来做主。
你想把瑚儿带回来?代善本想找茶,后来才想到,媳妇不许他饭后喝茶,只得作罢,又觉得自己空着手,感觉怪怪的,只好玩起自己的扳指来。
媳妇只是不太喜欢张家人的态度。
艾若点到为止,她可不能让人把贾瑚培养得怯懦,并且鄙视自己的家族。
虽然贾家是没什么可炫耀的,但是此时的贾家还不是红楼里那个一无是处,想靠着女人继续荣耀的人家。
至少此时代善还在,而贾赦、贾政也算是努力,家门也许不会像在贾源和代善手中时那么荣耀,却决不是世人眼中那没落的。
凭什么要瞧不起?书香门第,几世清贵的人家,有些怪癖也是可以体谅的。
代善不置可否。
真的清贵,为何还在本朝为官?我都替他们臊得慌。
艾若冷笑了一下。
太太!贾政赶忙斥道,这话虽说是事实,却还真不能说。
代善却笑了,倒是有点喜欢老二家的直来直去的性子了。
今天路先生考较了一下瑚儿的功课,他的书念得很扎实,张家的族学倒真是用了心的。
代善想了想,说道。
能保证家族几世不衰退。
必有自己的道理,所以他们的族学并非只是让孩子会认得几个字而已的。
这也是代善迟疑的原由,对他来说,他当然不愿让人说自己的孙子将来成才是沾了外祖家的光,但是为了孙子和家族的将来,他又舍不得放弃。
艾若看看贾政,她是太信任路不群了。
觉得路不群都能把贾政教好,教两个孩子那不是手到擒来。
结果现在告诉她,张家的族学很好,很适合贾瑚去读,这怎么办?路先生说,小孩子其实要养成良好的读书习惯,开头的用功是必然的。
此时他不让珠儿他们正经的入课堂。
不过是因为觉得他们还小。
此时是培养性子,但真的念书,张家族学的方法是极好的。
贾政是很了解艾若不懂这些的,赶忙解释。
那能不能,让瑚儿只是去读书,但回家住。
艾若脑子一向不慢,想自己在张家说的,代善本就只是让贾瑚在张家读书的。
所以这么推进,也不为错。
怎么说?只让去念书,张家睬我们才怪。
贾政摇头,张家不收外人,若不是因为贾瑚是张家的外孙,又住在张家,大家有让张家教养贾瑚的默契在,不然张家怎么会接收贾瑚?现在却反悔了,贾家自己养,只让张家教,他们才不会当这个冤大头呢?实在不成,我们自己不也是有族学吗?花大钱请好先生,我就不信,贾家的族学比不上他们张家的。
艾若最恨就是被人拿捏了,没了张屠户,她难不成要吃带毛的猪。
又胡说,族学不仅为先生,而是几世为人处事之道。
贾政摇头,还有一点他没说,贾瑚在张家的族学里上学,慢慢的就能被张家的舅舅带入清流的圈子,对他将来很有好处,这是贾政羡慕不来的,站在贾瑚的立场上看,他也纠结,为了侄子的前途,他不能心软一时。
这次,老二家的倒真没胡说。
代善停了下转板指的动作,抬起头。
父亲。
贾政诧异的看向了父亲,下午在书房里,他们三人谈贾瑚的事,已经把该分析的都分析透彻了,为何此时父亲反而会支持起妻子来了。
张家也不是一天到今天的,也是几世的积累,我们也传了几代了,族学也办了,为什么办不成张家那样?就算瑚儿将来有所成,世人也会说是张家教养得法,与我贾家何干?家族的兴旺又不能只指望瑚儿一人!代善沉声说道。
可是六老太爷……贾政皱眉。
说是他们家哥儿身子不好,你派人送点药材过去,让六老太爷好好在家照顾哥儿,就一个儿子,别再逼迫了。
让路先生替他先把族学管起来。
代善脑子一向不慢。
艾若真同情路不群了,领自己一份薪水,结果啥事都要做,真对不起他了。
不过倒是觉得老爷子这招实在是好得很。
老太爷真是机敏,老爷,真该跟老太爷好好学学。
艾若是真心的赞叹起来。
六老太爷……贾政对自己幼年的老师,多少还是有点畏惧的。
您跟六老太爷说,他还是族学的长老,该拿的束修,还是他的,不过他年纪也大了,真不敢让他操劳了。
对了,你请四老太爷也当长老,让他们没事关注一下学里的进度,都是贾家的子孙,总要有个规范。
四老太爷就是代修,与代儒一直不对盘,对代儒掌管族学本就十分的嫉恨,艾若请了代修子作为家奴的管事之后,跟他们走得很近,很多时候,很支持他们的,所以让代修来钳制代儒,倒也能省不少心。
长老?是,族中的长辈,本就该清闲养老,略家关注一下族中孩子的成长即可,再让他们操劳,就太不应该了,也是子孙不孝。
艾若外头的事可能差点,但是对于应付家里这些事,倒是很会扣帽子。
代善和贾政都明白了,这跟开始代善说的让代儒直接退休不同,而是觉得他们是太爷了,应该荣养,只用没事关注子孙的成长,但不该直接管事。
不然就是贾家的人不懂孝道了。
代善低头笑着摇头。
贾政脑子也不慢,马上完善起来,是啊是啊,倒是可以由父亲请四老太爷,六老太爷过府吃饭,一块商讨一下,立个章程出来,到时父亲牵头,两位太爷在一边帮衬,小事情让路先生去做,咱们的族学定当能兴旺起来。
推事,你倒是越发的娴熟了。
代善盯着儿子,似笑非笑。
哪里,儿子不是身份不够,只怕会坏了父亲的事吗?贾政狡赖起来。
艾若噗的笑了,此时的贾政倒真的有点像儿子的样子了,知道跟父亲耍起赖,撒起娇来,真是被他打败了。
但却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家人不就该是这样吗?代善没笑,却又低下了头,他这一年多,真的失去了很多,每天都心力交瘁,可是此时却又百感交集,他已经记不起儿子何时跟他撒过娇了,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不知道该如何的面对。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我派帖子,你到时作陪。
老二家的准备一下。
好一会儿,代善才抬起头说道。
要不要跟路先生商量一下?咱们一开始可是只请他做珠儿的先生的。
艾若善意的提醒一下,这些人当贵族当久了吧,人路不群又不欠你们的,你们至少也该问问当事人的意愿吧?很是,很是!贾政刚跟老爷子撒完娇,也觉得有点尴尬,赶忙正色起来。
明天还有一早上的时间呢。
代善真对儿子媳妇无语了,总不能现在派人去叫路不群吧?明天一早,总要在书房里见的,再商量出一个万全的方案出来,中午再和代儒谈,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这些人的脑子啊!代善深深的觉得自己现在还真的不能死,老二夫妇都还是蠢货,他得把这些事都替他们办好了,才能安心的离开。
贾政和艾若脸红了,贾政是觉得自己好像变傻了,而艾若觉得自己跟贾政在一块后,真的变傻了。
脑子跟贾政一样不够用起来,果然,猪一样的队友,是会拉低智商的。
第二天的会唔十分的圆满,路不群是谁啊?他接贾家的聘书初衷就不是给贾珠当家教,人家志存高远好不。
贾家对他的真心敬重,让他的心得到了很大满足,这不是之前跟着户部侍郎做核心幕僚那样,虽然操心的都是国家大事,但心态却完全不同。
连妻子都说,他来了贾府,心情好多了,身体都好了。
妻子也开心,艾若很尊重她,并不是当她是先生的妻子,而是平等的朋友,这让妻子的自尊心也得到大大的满足。
钱也不少赚,事实上贾家给的,是比侍郎家给得高得多。
说是不为钱,那是有钱人说的,就算是有钱人,钱也是很重要的筹码不是吗?现在代善郑重的想把族学交到他手上,其实也是把贾家的未来都交给他了,那种信任让路不群这骨子里还是读书人的心再次沸腾起来,他甚至没问会不会加钱,直接就答应了。
代善也不是小器人,束修他不能加,因为代儒看着呢,加多了,代儒干才怪,直接送了路不群一处小的庄子,除了庄子本身的价值外,每年庄子的出产,也足已补足他的束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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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长老代善请代儒和代修吃饭,代儒和代修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对他们来说,代善说是他们同宗的兄弟,但是身份其实是千差万别的,特别是代修,基本上,代善就没找过他。
被一同叫到贾政的府上,他们心里没有想法就怪了。
代儒、代修进屋行了礼,分主宾坐下,代儒是读书人,不管读成什么样,但心眼一定比代修多几个,不过在代儒迂腐的面具之下,掩饰得不错罢了。
他一向便是以君子一默,表现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一般来说,在代善,代化面前,他都是表现得很淡然,似乎自己与他们是平起平座的。
代修不同,他与代善代化虽是同辈,但文不成武不就的,不过是依靠着宁荣二府,过点小日子罢了。
不过是辈份高,大家给几分颜面,但在代善和代化面前,他就没什么底气了。
一坐下,就左顾右盼,对代善笑道,政哥这儿倒是不错。
他们还算是孝顺的,非要我过来,还说什么不能比荣府差太多,总算是尽力了。
代善也笑了笑,左右看看,温声答道,不管自己喜欢不喜欢,总不能丢了儿子的脸。
这会他很高兴,叫来了代修,有代修在,他和代儒之间就好谈多了。
赦哥儿也不错,为国进忠,总算也是承袭了我们贾家的衣钵。
代修看代善高兴,也急急的说道。
三老太爷叫我们来,有事吗?代儒可懒得再说废话了,在他看来。
代善叫他们来,定是有事相商,而且一定不会是小事,毕竟。
在京族中,辈份最大的三人都在这儿了。
没事,老了、闲了。
就想找哥几个坐坐。
都老了,哥几个能聚的日子也不多了。
代善笑了笑,示意他们喝茶,并让人摆饭。
很快,堂屋里摆上了荣府规制的八菜一汤,艾若这点做得还不错,怎么着也不能让人觉得代善在自己府里受了委曲不是。
代善让他们坐好。
举了空酒杯,做了个样子,政哥媳妇不让我吃酒,你们也是上了寿数了,也少吃点。
政哥的媳妇倒是能干的。
代修滋溜了一口小酒。
小眼眯了一下,笑道,之前,就她能想出把下人们聚一块去学家规,做得多好啊,现在,没有不说荣府的下人守规矩了。
还是你们家哥儿做得好,她不过是怕麻烦罢了。
不过有学过规矩,是跟没学过不同。
政哥这儿的下人也念书。
念得比荣府那些人还深,规矩越发好,可见还是得读书知礼。
代善点头,这个话题好,他们荣府,政哥府上的下人都读书知礼了。
族学再不改,真是连下人都不如了。
代修点头,开玩笑,荣府的下人培训是他儿子做的,他当然要往死了夸啊。
代善示意他们吃菜,看代儒一直不做声,示意边上的丫头给代儒装上一碗汤。
政哥媳妇说,饭前先喝汤对身体好。
这是什么汤?代修也得了一碗,看看清清的一碗水,什么内容都没有,他是盲目崇拜,觉得代善用的,自然是龙肝凤胆,不吃就吃亏了。
补气的药膳,讲太医开的方子,说是对身体极好。
我吃着觉得还行,你们也尝尝。
药味倒是不重!代修喝了一大口,夸张的说道。
政哥媳妇说,饭菜当然得做得好吃,不然谁吃!喜欢的话,回头让他们抄方子给你们,你们回去也能做,都不是很贵的材料,但功效极好。
代善笑满面的点头,喝了汤,才让人添饭。
三哥现在气色是好多了。
代修忙笑道。
日子舒心吧!你怎么样,家里孩子们还听话吧?代善看向代修,以前怎么没发现代修人不错呢?还不错,都有孙子了,还有什么听不听话的。
倒是孙子,我那大孙子好像读书不成,老六,你说我孙子是读书的料吗?代修看代善对他态度好,说话倒是随便起来,想到孙子了,赶忙看向代儒。
平时代儒也不怎么搭理他,想拜托他,都没机会开口,现在到了这儿,有代善撑腰,他自然敢说了。
你都说他不成了,还问什么?代儒看不得代修巴结代善谄媚的样子,冷冷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合着你没孙子吧?代修一直也看不上代儒那伪君子的样,不是跟他一样,是旁枝,凭什么跟高人一等的样子。
若是平时他也就忍了,但今天,代善心情看来不错,对自己也不跟从前似的爱搭不理,胆气足了些,吼道。
代儒的儿子还病着呢,代儒本就一肚子气,结果被叫来吃这不知所谓的酒,代儒心里早就不痛快了,脸一板,拍了筷子。
他不说话,但是态度代表一切。
行了,你们多大岁数了?代善摆摆手,但还是对代儒说道,老六,老四着急孙子,也是情有可源,你大人大量,不要同他记较。
反正荣府的孙子又不用进族学,自然不着急了。
代儒牵牵嘴角,说了原本该是代修的台词。
代修其实想好了,若是代善替代儒说话,他就这么说,结果没想到代儒竟然先说了,倒是一怔,但代修倒是有个原则,就是你说正的,我偏说反,现在他最看不顺眼的是代儒不是代善,自然矛头指向了代儒。
就是这话,你若是教得好,三哥怎么会把孩子交给外人来管?对了,政哥多么用功,在你手上,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出去一年,自己温书,马上都要中进士了,你还好意思说?代修刻薄起来,还真有贾家的遗传,直接咬得代儒面红赤,一双小眼立马充血。
三老太爷,另请高明吧!代儒直接站起,手一拱。
准备回家了。
你们俩个,本想老兄弟聚聚,结果你们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见面就闹腾。
先吃饭。
别说了。
代善拉住代儒,亲自给他挟了菜,让代修也坐下。
让他们吃饭,自己好在刚刚把汤喝了,就着面前的菜吃了几口饭,才让人撤了席,送上茶漱口。
代善漱了口,抹了嘴,看了还气鼓鼓的两人。
抚须想想,我也知道,瑚哥儿在张家族学念书,很是泼了老六的面子。
不过怎么办,你们嫂子办了蠢事。
张家不依不饶的,把瑚哥儿送过去,也是个安慰不是。
倒也不是真的觉得张家的族学,办得有多好。
人家几世书香,人家办得是好。
代儒冷冷的说道。
我们有钱,我们就该比他们办得好。
代修跳着脚说道。
出钱的是宁荣二府,你可出过一文钱?代儒冷哼了一声。
不说钱的事,若是钱能办好,倒是简单了。
不过京中的族人越来越多,子孙繁茂,现在族学的地方还够用吗?代善摆摆手。
倒是够用。
代儒也不好再不搭理代善了,毕竟宁府现在回金陵老家了,这里能做主的,也就代善了。
自然要说说,地方虽说是够用,不过,屋子几年也没修过,冬天漏风。
还有……代儒再迂腐,该给自己争取的利益还是不忘记争取的,要知道,宁荣二府拨钱,都是拨给自己,由自己安排怎么用。
自己用多少,宁荣二府从不过问,所以有机会时,他从不忘记叫苦,要钱。
这也是代善一直知道的,刚刚那么问,就是等着他叫苦。
于是很认真的听着,什么房子该修了,书桌要换了,笔墨要添了,冬天虽然过去了,但是春天来了,族学的花草树木也该修整了……代修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这都是钱,而且全是代儒能管的钱,代儒最后说到午餐费的问题,什么外头物价涨了,午餐之前的补贴不够时,代修都听不下去了。
呸,你还好意思说午餐、点心,我孙子都说吃不饱。
代修跳了起来。
正是如此,份量才会少的。
代儒淡淡的接口,他绝对相信代善是信任自己的。
果然千头万绪,看来办学果是不易。
代善点头,想想抬头看看代儒,你也是有春秋的人了,如今还管着族学,精力可够?代修马上精神一振,对这种机会的事,他从来就不会放过的。
正是如此,老六读书痴傻得很,外头的事只怕被人骗了都不知道,世道哪就那么艰难了。
叫我说,他专心教书就好,其它的事,交我来办吧!代化马上面色铁青,瞪着代修,您比我还大几岁呢,四哥!我精神比你好啊!看看我中气十足,比你多活十年一点问题也没有。
代修挥舞着手臂,差点没跳个健美操,表明自己身强体健。
行了,都是上了岁数,该保养的还是得保养。
我现在倒是真心的觉得,我们这岁数,原就不该管什么事,平时在家,修身养性,含饴弄孙方才是该做的事。
代善摆摆手,一仰头,想想,这样吧,老六家里事多,身子不好,族学的事,就不要再管了……三哥……代修面色一喜,准备自荐。
你还年青吗?这些琐碎的事,你哪管得了,我让政哥儿去找几个年青的落地举子来,小事情,都交给他们。
不过呢,老六管了一辈子族学,想来也不会放得下孩子们。
都是咱们贾家的子孙,将来光耀门楣,还得靠他们。
老六也别太闲,老四也是,跟我一块,没事看着点,算是为了贾氏一门最后做点事,你们看如何?那是什么意思?代修没听明白。
就是说,小事情,他们年青人去办。
大事,他们拿不定主意的,可以来问问咱们,咱们三一块商量着办,也算是找点事做。
代善笑道。
这主意极好,原本就该这样。
代修拍掌叫好,虽说没提钱的事,但叫他一块,自然要分他一份。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代儒也管不了,自己得不到,自然也不想让代儒得到,有了这个主体思想,他怎么能不叫好。
代儒冷冷的看了代善一眼,他也不是傻子,话到说到这份上,说是他突发奇想,打死代儒也是不相信的,所以他若反对,就是找没脸,也不说话,直接拂袖而去。
三哥!代修指着代儒的背影,马上上眼药来。
他家哥儿不好,心情差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多大了,还天天跟他闹腾,不怕子孙笑话?前有人送了些好茶叶来,你带回去些,然后你也送些老六,说是你送的,就我们哥几个了,再不亲近些,就晚了。
代善柔声对代修说道。
三哥!代修真有点感动了,不在乎这点茶叶,而是态度,之前代善和代化可没这态度对他,连多说两句话都是嫌烦的。
好了,之前我也忙,没空管家里的事,现在总算闲下来,原该跟你们好好聚聚,记得你会下棋的,来,我们下几盘。
代善轻轻拍拍代修的手,让人摆棋盘。
下午时间过得挺快,代修很会说话,把代善逗得很开心,棋不管下得好不好,但两人一块讲古,讲讲族里的事,倒是别有趣味。
晚饭代善也留他吃了,还送了好些东西给他,倒是各得其所。
等代修走了,代善虽然有些累了,却还是叫了贾政和艾若过来。
明儿请个好大夫,去你六叔府上替他们哥儿看看,缺什么,你们替他们添上。
原该如此,儿子倒不如父亲想得周到。
贾政马上笑道。
怎么说也是你的授业恩师,该有的礼数要到。
明天让路先生去族学看看,替你六叔先教些课,别让孩子们没课上。
代善喝了一口羊奶,小眼也眯了一下,太难喝了,不过晚上说是要睡觉,不许喝茶,就算是周围都是心腹之人,但也正是如此,听说对老太爷的身子好,也都劝着他按二太太的食谱来,代善反对无效。
是!贾政明白,说是先替着六叔上课,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根本就是慢慢的让族人习惯,族学变天了。
艾若没说话,在就边上静静的听着,叫自己来听,人家就已经给面子了,这些话本就不用她知道的。
族学的事说完了,代善看看艾若,想想:明儿,你送瑚哥儿去张家念书,跟他们老太太说,我也上了岁数,不舍骨肉分离,但也念着亲家老太太只怕同我一般,定舍不得瑚哥儿,问问,能不能还是让瑚哥儿在张家念书,但隔日接回一聚。
艾若一怔,但也马上明白,老爷子还是舍不得跟张家交恶,怎么说也是助力不是。
对贾瑚来说,有力的舅舅支持着,对他的将来也好,点头答应。
相信这样的结果,贾瑚应该也是满意的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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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夫妻之间回到自己房间,艾若看看贾政,贾政想想,要叫瑚儿来吗?算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吧!白天瑚儿和珠儿跟着路家的两个小子玩疯了,正开心呢,这时叫他过来,告诉他明天回张家,他得多难过,还是让孩子好好睡觉比较靠得住。
叫来周瑞家的,准备表礼,虽说平日去,用不着特意准备什么,不过呢,既然不想撕破脸,该有的礼数还是准备得丰盛一些为好。
再说当着贾瑚的面送,让他明白,他可没占张家的便宜,他就该挺直了腰板过日子。
你至于吗?贾政可不像艾若这么小心,只是吩咐了一声关于大夫和药材的事,其它就不多说了。
等人下去了,贾政坐好喝了一口羊奶,对艾若笑道。
虽然知道她很疼爱孩子们,不过这么小心的面对张家的人,感觉有点丢脸。
凭什么这么低声下气,都是为了孩子好,至于吗?两家的关系本就微妙,再说,我又不是向他们低头,不过是做给孩子看的。
就是觉得有点亏,这个又不能用荣府的,而大嫂的私房,收成还没出来,所以老爷,我们今年可能要超支。
艾若对贾政眨着大眼睛。
别问我,我就算考上了,也没几个钱。
所以超了,我也没法子。
贾政把手一摊,现在已经能很淡定的对待自己家里的经济问题了。
虽说他能关注,却也不是之前那个二五仔。
他明白,若真的有事,艾若才不会告诉他呢,就是没事,她才会这么跟自己叫唤。
我是想跟老爷说,咱们家吃饭的人已经很多了,所以您别再进人口,不然您真的养不活。
艾若假笑着。
贾政倒是坐直了身子,直接看她的肚子,你有了吗?我有了。
你就要进人口?艾若也坐直了身子,目光凶残。
你有了,才是添了人口啊?不然上哪添人口去?贾政反问。
有点摸不着头脑,家里添人口,除了生孩子,还有什么?艾若大笑起来,她在避孕。
她不想再生孩子。
更重要的是,她可不想生那个败家子贾宝玉。
此时说添人口,不过也不是随口说的。
贾政中举之后,人情往来各种多。
才子们都有些狂傲不羁的性子,与这些人交往,有些该去,不该去的地方。
总会有些。
比如前两天。
贾政就被拉去喝过花酒。
贾政去了,但却是喝了酒,就回来了。
回来还跟艾若详细描述了青楼的一切,当然,那个是应艾若的强烈要求,还有威逼利诱之下。
艾若倒是去过迪吧,夜总会。
不过因为有女士,也不好叫小姐。
但她透过玻璃倒是偷瞄过。
也不见得有多漂亮,但一般性子都是很豪爽的。
她也问过老公,喜欢那调调吗?她老公倒是说了句实在话,男人去夜总会叫小姐,想带出场的一般不会太多,一般都是在那种情境之下,搞搞气氛罢了。
她开头是真的好奇,古代的青楼是什么样,也想知道所谓的名妓是什么样。
等贾政说完了,她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贾政是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主,还真的说不好,就算此时,他心里还有自己,过几年呢?谁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所以挑了这时,故作随意的试探一下罢了。
贾政还真没想起那回事,那件事,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那天他出门之前,还真的不知道是去烟花之地。
等去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对他来说,他其实对自己的定位还是挺实在的,就是,他不是才子。
他被路不群教得不错,对他来说,什么风流才子,什么狂傲不羁,不过是为他们屡试不第找的借口罢了,要知道当初祝枝山江南四大才子之一,可是到了儿子中举后,写得那首诚惶诚恐的诗作,就很能说明问题。
对他们来说,他们的不羁不过是为他们人生的不如意,加上的一层保护色罢了。
贾政可是名门子弟,他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给人家知道,他就是那种中规中矩的名门世家子,有好的家教,有好的修养,克勤克已,这才是他应有的形像。
所以喝了几杯,趁人不注意,就出来了。
这些人再找他,他也找借口推了。
当然还有一个隐藏的原由,跟那些人玩,明显把自己弄得四不像了。
他是老实孩子,才思从来就不够敏捷,好吧,俗语是,他从根上就没那才子的气质,真的跟那些才子们在一块,严重的打击到了他的自尊心,所以还是当老学究比较容易。
至于说那些所谓的名妓,看着是挺赏心悦目的,也很有神彩飞扬的味道。
不过,人家眼睛里全是才子,哪里会看到木讷的贾政。
就算是,人家介绍时,会特意加上一句,荣国公之子,他也看到了人家眼中如贼光一闪,贾政于是心漏跳两下,不是惊喜,是惊吓。
他身上可没带多少银子,可经不起这样的贼光。
不然那天,他也不会溜得那样快了。
回家还跟艾若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种地方说是什么才女,不过是财女。
那天艾若就逗过他的,问没点想法什么的,比如比自己老婆更漂亮,更青春?贾政倒是没马上身艾若表衷心,对他来说,拿青楼女子跟自己妻子比的,都是混帐。
所以直接骂了艾若几声,大意是,也不怕脏了嘴。
当然,这是私下的行为,保证除了边上的小呆贾琏之外,没一个人听见。
不但贾政不会拿这些人跟自己家的老婆比,他能保证,每一个跟他去的人都不会这么比。
因为没法比,妻子是什么?而那些名女人,不过是玩偶罢了。
谁也不会拿他们的标准去要求妻子的。
艾若其实来了这么久,多少也感受到了一些,不然,为何这些人宁可玩丫头,却也没听说去青楼。
就算是书里,贾珍那样,却也只见他与尤氏姐妹勾勾搭搭的,却也没见他去青楼找乐子。
所以在他们看来,娱乐场所是可以去的,但是真不是可以留情的。
果然,《三言两拍》里的故事都是穷酸的文人想像之作,果然是无限的YY啊。
不过她多少还是有点不爽的,毕竟去了娱乐场所,见识过了,能开心就不是人了。
可贾政哪里能想那么多,对他来说,这些女人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再漂亮,再灵动,再会作诗,也不是他的,他还是回家跟老婆孩子一块吃晚饭比较要紧,再被艾若问起,他愣是没想起人家长什么样。
问了半天,他才说,那里气味很怪,弄得他的鼻子很痒,气得艾若都想拍桌了,这人还真的一点都不解风情了。
不过正是有了这次的经历,倒是让艾若很有些恶搞贾政的意思,没事拿来逗逗贾政。
不过贾政压根不解风情到极点,你逗他,他没反应,白逗。
你跟他说添人口,他竟能想到生孩子,真的被他气死。
你哪看出我有了?现在孝期,是不能怀孕。
贾政倒是有点失望。
但想想,时机也不太对,也就算了。
艾若还真没想到这个,她避孕只是不想生,跟孝不孝的真没关系,他们这些日子也没分开过,该有的夫妻生活,他们一次也没少过,现在想想,倒是有点脸红了。
要不,你这些日子睡书房?都快过了,你现在才想起来?贾政啐了她一下,却忍不住笑了,热孝时都没分开,现在都搬家了,她倒想起来。
我忙得跟什么似的,哪里还想得到这个。
现在我想起来了,你出去睡。
艾若咬牙切齿,这人真太不厚道了,真是登鼻子上脸,才对他好点,马上就跷尾巴了。
贾政现在挺爱看艾若炸毛的样子,一下子心就跟长了草一样,清清嗓子,直接叫人传水,他要睡了。
艾若又不是那没经过事的,能看不出这个,直接回了房,抱着小呆贾琏玩,贾琏从张氏不在之后,就一直跟着艾若,其实他也有时会找张氏,毕竟之前虽然张氏不能抱他,却也一直让他在她的身边,贾琏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张氏,所以看不到张氏时,还是会左顾右盼,会哭。
所以艾若就一直抱着他,让他习惯了自己的怀抱和味道之后,贾琏对艾若的依赖就更深了,简直比牛皮糖更粘人了。
艾若绝对相信,贾琏绝对能把贾政踢下床去。
所以晚上,贾政觉得自己有想把贾琏这个小胖子,扔出去的冲动。
不过小胖子拱着小肥屁股对着他,他还真有点下不去手,这些日子,小呆贾琏一直跟他们在一起,基本上,贾政对贾琏的感情又和贾瑚不同了,可能养出感情了,于是多少有些当成自己的孩子,轻拍了小呆的屁股一下,看小呆哼了一下,又沉沉的睡去,倒是有点感动了。
要不我们过了孝期,也生个小胖子吧?贾珠好像就没胖的时候,而贾瑗虽然胖,可是女儿跟儿子还是不同的,大胖小子,大胖小子,感觉都不一样。
贾政看贾琏这样,想到将来总要把他还给大哥,就觉得气闷,于是萌生出要再生一个的想法。
艾若看看怀中的小胖子,倒是有点意动,是啊,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小胖子,也许也不错。
不过想想贾宝玉,她又泄气了。
万一命运捉弄她,真的来一个没用的蠢货,只会累及父母,兄弟,还不如不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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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拿钱砸人张家有些僵硬的接待了艾若,不过看在贾瑚的面上,张老太太还是保持了良好的风度。
张老太太着意看看贾瑚,看上去,似乎还不错,点点头,去学里吧!艾若对贾瑚也鼓励的一笑,说实话,虽说张老太太像书里的贾母一样把贾瑚养在自己的身边,但却没跟贾母一样,把贾瑚往废了养,她是真心的疼爱着贾瑚,正是这份疼爱,反而更加严厉,此时,艾若对张老太太倒是生出了几分敬重。
果然有文化的老封君跟没文化的,是有本质区别的。
贾瑚被带了下去,艾若忙让人送上带来礼物,张老太太看也没看,直接摆摆手,倒是不用这么客套,瑚儿也是我的外孙儿。
该有的礼数还是当遵守的,瑚哥儿也说老太太,两位舅太太好呢。
艾若还是让人分别把礼物分别递了上去,礼盘上并没有盖上红绸子,礼物一目了然。
老太太,两位舅太太都有,老太太没想到贾家会突然拿钱出来砸人,目光一闪。
张老太太多精明的一个人,她这几天其实也在想,为何贾家动了把贾瑚接回去的心思,难不成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给了贾瑚难看不成。
派人去查,其实也查不出什么,张家几世清贵,下人的教养不可能跟《红楼梦》里贾家的那些下人那般富贵眼。
况且心态这个东西,是很抽象的,贾瑚在外祖家,能跟在自己家的心态相同吗?现在艾若送上厚礼,老太太原本有些熄的心思又被勾起了,贾家这是什么意思?送上厚礼,除了自己,还送了两个媳妇,这其实是与礼不合的,亲戚间走动,不年不节的。
送这样的东西,还不盖红绸子,就是摆明了给她看的,想说啥?生怕孩子在这儿吃亏?那为何不在第一次送贾瑚时。
送?非这会送?还连着舅母一块送?难不成,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已经让贾瑚吃了亏?瞟了眼两个媳妇,无意中,却看到两个媳妇手中绞成棍的帕子,老太太心里猛的一紧。
贾瑚的确是吃了亏,但不是在张家内宅。
而是在学里。
张老太太是老派人,自然不会想到去学里查什么,她理所当然的想到,学里的资源都是他们府里提供的,她的宝贝外孙去了,谁敢欺侮?但她万万没想到,正是她的孙子们在欺侮她的宝贝外孙。
要知道张家的族学,里面都是张家的子弟。
猛不丁的来个不姓张的,多少会有些突兀。
而小孩子们,多少也会猛浪。
说什么不好听话话,谁又能知道。
贾瑚又不是那爱说的,自然张老太太不知道了。
至于说,为何贾瑚的表哥要欺侮贾瑚,这还是有原由的。
之前贾瑚本就被张氏保护得极好,跟张家的表哥,也就仅仅只是认识,还不熟。
一年也就家人生日饮宴时,互带一下,也见不了几面。
不过是面子情罢了。
张氏平日在贾家,被贾母看得死,想回家都不得空,有时都是光送礼,人不去,表兄弟有感情就怪了。
而张氏虽然不很信任嫂子们。
但是却也真没想到,她临了,把嫂子们得罪了个干净。
人谁又没有私心?张家几世清贵人家,名声虽好,家产却不多。
不过文人讲究个名声,什么几世不分家,表现出他们的团结,家风好。
问题是,树大还有枯枝呢,于是,看着大家族,其实各房的日子都过得清苦得很。
你想,王夫人在贾家也不过二十两银子的月钱。
是刘姥姥说得没有错,二十两在普通庄户人家,能过一年。
可是他们是普通人家吗?张家有名声,各人都有一片天,出门也是要应酬的。
他们的月钱又能顶什么用?再说男人们也要有应酬,一家人就算穿衣吃饭不要钱,可是各种开销却也不是小数。
而各房能动用的,除了月钱,竟也就只有女主人的嫁妆而已。
张氏临死之前把嫁妆单子交给了张老太太,把自己的安排一说,张老太太看看单子也知道,这是女儿哄着姑爷拿出了他们的私房,全留给她的两个亲外孙。
张氏还解释,自己把收益账册交给娘家,一是怕贾赦多想,二也是想到老太太年纪大了,好些事也顾不过来。
总不能把孩子也送到张家不是。
张老太太也听出女儿的无奈,毕竟自己和张氏的嫂子在,看着嫁妆单子,贾家二太太多少也会有所顾忌,就算说明了,这些年的收益归二房,但也是为了能给孩子图个好脸不是。
张老太太回家大哭了一场,却也还是把两个儿子叫到跟前,把嫁妆单子各抄了一份交给他们,说自己万一不在了,你们当舅舅的,也在替外甥看好家当。
张家的舅爷是读书人,也是心疼妹妹的,也是狠哭了一场,拿着单子回去交给了自己家的媳妇,这是内宅的事,他们怎么会自己收藏。
两位舅太太可不知道,那里面还有贾赦给的私房,他们看到那嫁妆单子,眼里都直冒火。
其实说不知道,也是鬼扯,也是他们自己不肯多想,张氏出嫁时,嫁妆里有什么,她们能不知道。
但是此时拿回的,跟之前送出去不可同日而语,他们不愿想那是贾家的东西,而想的是,只怕是张家二老当初偏心,只怕给了压箱的银子没让他们知道,让张氏后来置办了产业,于是才会这么多。
越想越觉得气恼,觉得张氏出嫁,挖空了张家。
想到张氏这么富贵,而她们还得贴嫁妆,心里能舒服得起来吗?而贾瑚一来就住在老太太的跟前,她们能不多想吗?老太太这么喜欢贾瑚,将来说不得又得分一份给贾瑚,老太太的私房将来是可以分给她们两房的,与公中无关,这无疑再一次的侵犯到了她们的利益,她们能气平就怪了。
当着两位舅爷,她们自然不敢说什么,人家才是亲兄妹,亲舅甥,一口一个,外甥可怜,让她们好生看顾,自己说了也白说,弄不好还得影响夫妻关系,但气不平自然要有发泄口,他们也是有儿子的,自然多少也透露了一点给孩子们知道。
孩子本就单纯,被自己的母亲一挑唆,加之父亲对贾瑚是好,贾瑚因为听了艾若的话,说他母亲在天上看着他呢,让他用功读书,他就真的用功读书,之前也有路不群打的底子,又用功,读书天份也不错,先生没有不夸的,俩位舅爷也很高兴,自然让自己儿子没事跟贾瑚学习,要用功,要听话。
父亲粗心,加上母亲的挑唆,他们能对贾瑚好就怪了。
不然贾瑚也不至于那么不乐意在张家了。
因为除了老太太,两位舅舅,其它人真的不欢迎他,两位表兄还没事在学里欺侮他一下,他又不爱说,而张家的少爷才是张家下人的正经主子,人家也不会向着贾瑚,自然也不会有人告诉张老太太,于是就成这样了。
现在艾若送上厚礼,两位太太并不觉得感激,反而更不舒服了。
她们可不相信,这厚礼是出于二房的私库,她们只想到嫁妆单子是谁也动不了,但收益却在艾若的手中。
她们自然而然的想到,艾若不过是慷他人之慨罢了。
心情怎么能够平静,此时想的是,孩子他们替贾家教养,结果收益却给了贾家的二太太,两位舅太太心跟火烧一样。
二太太真是太客气了,瑚儿怎么说也是我们爷的亲外甥,难不成您还想要给束修,饭钱不成?张大太太干笑了一下,说道,她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她声音的尖锐。
舅太太倒是提醒我了,亲兄弟还得明算帐,瑚儿是贾家的长子嫡孙,在张家念书原该如此。
艾若笑了,这个她也是有准备的,直接对周瑞家的点点头,周瑞家的端上一个托盘轻轻的放到了张老太太边上的几上。
这回托盘上却用绸布盖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看样子,应该是个小匣子,那么,就不是银子,而是银票了。
我们老太爷也深知,张家族学底蕴深厚,就算是族里对瑚哥儿舍近求远多有不满,却也还是拜求门下。
也知道,老太太和两位舅老爷一定深感不便,但为了孩子,却也只能厚颜相托。
来之前还特意嘱咐小辈跟老太太说,请千万不要推辞,不然,真的就是让贾家无地自容了。
艾若起身,十分恳切的说道。
张老太太这回再没有看自己的儿媳妇了,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艾若。
她是老人了,她自然知道,人家送来厚礼,还准备了束修,一切都表明,贾瑚真的在张家吃了大苦头了。
连他们二太太都看不过去,要送来厚礼打点,真是在打张家的脸吗?她突然有些心灰的感觉了。
你们老太爷太客气了!瑚儿来念书,原本也不费什么,不过为让孩子心安,老身就替学里收了。
这些日子老身也想过了,老身不该只念着女儿,外孙,就强夺了瑚儿在身边。
如今瑚儿在这里念书,能让老身时时得见,就已经是你们老太爷宽厚了。
还是让瑚儿回家住,也能长伴你们老太爷的左右,替他父母行孝。
张老太太并没推辞,缓缓的言道。
(未完待续。
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42 局艾若本还在想怎么说让贾瑚隔日回家的事,结果老太太自己开口,倒有些喜出望外了。
也不敢跟他们假客气了,连忙再次起身相谢。
老太太真了解我们老太爷的心意,瑚哥儿是他老人家最最看重的孙儿,就跟眼珠子一般,小辈还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太太说呢,您就解了小辈的燃眉之急,小辈谢老太太体恤之恩。
本就是通家之好,很不用这么客气的。
张老太太牵牵嘴角,摆摆手。
艾若也知道,老太太已经乏了,赶忙告退,留下两个人给贾瑚收拾了东西,并去学里等着,告知贾瑚,下学时,她会派人来接,才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至于张家如何,她也懒得管了,现在觉得厚礼果然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就是这样,送厚礼、给束修,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但当时艾若是没底的,没想到轻而易举的达到了目的,艾若真心的觉得,自己果然还得再修炼了。
这么好的主意,自然不可能是做大夫的艾若想得出来的。
她就算是熟女一枚,就算也是经过事的主,但古代宅门的弯弯绕,却不是她所擅长的。
而王老太太虽然没事也教教她,但王老太太却也不是那擅长谋略的主,她比较喜欢直来直去。
更何况是对付张家这种以自诩清贵的人家了。
所以昨晚艾若只是想到要送些好点表礼。
却真没想过送厚礼,更没想过要给束修了。
要知道,她第一次送贾瑚去张家里,也是送了厚礼的,虽说没给生活费,但是,她也时不时的派人去送各种吃食,各种面料。
充分的表明,贾瑚不是林妹妹那样寄人篱下。
所以她真的没想过,还得给束修。
因为此时各家的族学。
跟贾家族学差不多,除了不收学费,还包午餐和点心,秦钟是真正的外八路的亲戚,而贾瑚可是张家正儿八经的外孙,能一样吗?早上跟贾瑚一说要送他回张家读书,贾瑚的脸就垮了。
贾珠、贾瑗在边上听了也急了,贾珠急得直挠头,而贾瑗直接去挠关姑姑,她虽然现在说话强一点,但一急还是说不出话来。
关姑姑天天跟贾瑗一块,贾瑚和贾珠这两天也过来跟她一块玩过,看贾瑚的脸。
也知道什么事了。
她们都是久经世故的人了。
难不成还猜不出孩子心里怎么想?现在贾瑗挠他们,自然是让她们想办法了。
原本关姑姑她们现在对贾瑗正在调整策略,指着贾瑗将来给她们养老的,现在贾瑗对他们的信任就很重要了,从小被依赖,将来她们才能依赖贾瑗不是。
轻轻安抚了贾瑗,却也没作声。
艾若也在观察孩子,看贾瑚那样。
心都疼了,她并没打听贾瑚学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把秦钟一想,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更何况就算是现代,转学生到新的环境里,还有适应期呢!贾瑚到张家族学里,受点折磨是可以理解的。
知道归知道,可看贾瑚这么难受,她其实也不知道要不要让贾瑚上这一堂课。
毕竟张家学风严谨,还不至于跟秦钟一样,被玩弄,最多听几句酸话罢了。
有时人生每一步,真的走到最后,就成了财富,贾瑚少时,受点磨难,多少对他将来的人生还是能起到一点作用的。
知道归知道,可是每每看到贾瑚那样,她又觉得心疼。
毕竟贾瑚还是孩子,若是贾瑗,她舍得吗?看看贾瑗,她心软了。
她连贾瑗学规矩都舍不得,还急巴巴的找姑姑们谈,更何况眼睁睁的去看贾瑚受人欺侮了。
瞟贾瑗时,却看贾瑗去挠关姑姑,又注意到关姑姑那了然的笑意,和安抚的动作,艾若心有一动,贾瑗这是向关姑姑求助。
而关姑姑显然是有办法的,而她不会冒然的开口,毕竟,这不是她能置喙的事。
她在等自己向她求助,自己要这样吗?瞥了贾瑚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求助就求助,又少不了一块肉。
她转头看向了关姑姑。
关姑姑,您看……艾若一脸无奈,孩子们这样,她无奈也正常的,倒也不是向关姑姑求助,但态度却也表明了这点。
张家的族学名满京城,瑚哥儿能去念书,倒真是幸运得紧。
不知道多少人,纵是肯花大价钱,都进不去呢!关姑姑低头笑道。
贾瑗不挠了,歪头想着,乔姑姑轻轻的给她理了理荷包,当没听见。
贾瑗低头想想,很快抬头,眼睛一亮。
艾若能比贾瑗蠢吗?她也眼睛一亮,却没说话,她在看贾瑗,现在看到贾瑗做出反应来了,也微笑起来,果然有高人指点就是不同,小胖妞越发的机灵了。
娘,那破地方,花钱咱们也不去。
贾珠愤然说道,他也明白了,不过他只是想通了字面上的意思,或者,他多少明白一点,却不想让贾瑚去继续受那个罪了。
笨蛋!艾若真的痛苦了,吼了儿子一声,拉过了贾瑚,瑚儿,你也听到了,张家的学堂真的很好,回头二婶给你外祖母一封大大的束修,谢谢他们,让你去读书好不好。
二婶,不用麻烦了。
贾瑚吸吸鼻子,贾瑚还在自怨自哀中,他其实也知道,二婶为自己尽力了,所以他回张家是必须的,现在还得花钱,他更加悲痛了,觉得自己成了二叔家的拖累了。
哪有麻烦,你是张家的外孙,虽不是外人,却也不姓张。
张家对内不收银子,可是咱们却也不好占张家的便宜。
二婶省得的,该有的礼数,二婶一定给你做得全全的。
过会,我让你二叔去拜会先生,该送的礼,我们也不缺。
你安安心心的在那儿念书就是。
艾若强调着,她相信贾瑚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
贾瑚怔了一下,定定神,在脑子里把艾若的话过一遍,他又不是真的傻孩子,贾珠,贾瑗能想到,他刚刚只是心乱了,一时没想到罢了。
现在艾若把他搂在怀里说,说得这么慢,他若再不明白,就真的白在张家吃暗亏了。
抬头看看艾若,艾若对他笑了,你是我们贾家的长子嫡孙,金贵得很,明白吗?瑚儿一定好好念书,不给二婶丢人。
贾瑚咬咬唇,心里还是觉得内疚,因为他真的让二叔二婶为难了。
你真是聪明,比珠儿聪明多了!艾若忍不住亲了贾瑚一下,回头恨恨的看了贾珠一眼,你是不是名字起错了,不该叫珍珠的珠,该叫蠢猪的猪?贾瑗大笑起来,‘猪儿、猪儿’叫个不停。
贾珠面红耳赤,拉着艾若不依,连贾瑚都抹着眼泪笑了,边上的小呆贾琏坐着拍手,口水流满地,屋里笑声一片。
周瑞家的拿出表礼,给艾若过目,艾若看了一眼,想想,让周瑞家的换贵重的,并且连带着两位舅太太都各有一份。
周瑞家的一怔,却还是下去准备了。
艾若余光瞟到关姑姑抿嘴一笑,她明白,自己又做对了。
心里才安了些,花钱买了贾瑚的心安,比什么都重要。
孩子总得有底气的面对众人,不能养成怂性子不是。
送束修,一是让贾瑚明白,自己花了大钱的,所以他是绝对有资格,跟张家的子孙一块,在族学里堂堂正正去念书的;而送礼,是艾若自己灵光一闪,既然要送,就送贵点,好人做全套。
也是让贾瑚看看,你没占张家一点便宜,你虽住他们家,但吃的,用的都是贾家的,而张家还收了我的重礼,他们对你不好,不是你的责任,而是张家自己的问题。
这是艾若的原意,她实在是想用银子砸出一个他们对贾瑚的好来,就算砸不出来,至少贾瑚心态上能好点。
但是刚刚在堂上,看看张家婆媳三人的态度,她突然明白,关姑姑觉得自己对了,显然不是为了讨好,而是出于别的目的。
艾若本就不傻,还没回家就自己想明白了,原来送束修,给厚礼根本就不是讨好,也不是为了让贾瑚心里舒服,而是上眼药!张老太太和张家的舅爷一定不知道贾瑚受了欺侮,不管张家的舅太太知不知道,她这么砸银子,估计这会张家得闹翻天了。
总得有人出来负责,谁欺侮了贾瑚,就得付出代价。
艾若笑完了,又有了新问题,张老太太收了束修银子,还一改常态的让贾瑚跟自己回家,倒是让艾若费解起来。
艾若真没想到欺侮贾瑚的是张家的表兄弟,她可能还是把人想得善良了。
也没想过这是张氏的嫁妆单子的收益惹的祸,之前还想着是不是族里的同学们给了贾瑚难看,让张家人出手一管。
而老太太现在这样,表明只怕两位舅太太是靠不住了。
也是啊,自己一心觉得张家不会跟书里的贾家一样,钻在钱眼里拔不出来,贾母就算真心的疼爱黛玉,但后来却也真的被王氏架空,保护不了黛玉了。
现在老太太让贾瑚跟自己回家,只让贾瑚在张家读书,表明,张老太太只怕也被架空了,她觉得她自己保护不了贾瑚了,于是宁可让贾瑚回贾家,至少贾家还有疼爱他的老太爷不是。
艾若自己咯咯的笑了起来,她从来就不圣母,张家人对贾家的态度,她一向不很喜欢。
毕竟她现在也是贾家的人,瞧不起贾家,其实也是瞧不起她,她现在是贾家的女眷代言人,出去真的受白眼,她也受不了不是。
现在想到张家两位舅太太只怕也不会好过了,她怎么能不开心。
贾瑚回家,而张老太太斗争了一辈子,就算权利被架空了,可是一个‘孝’字摆在那儿,两位舅太太只怕也得喝一壶了。
唉,关姑姑果然是人才!看看这一局,天衣无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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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孩子们终于到了放榜日,贾瑚学里给他告个假,一家人吃了早饭,坐在二进的正堂里,等着贡院出榜。
艾若给几个孩子穿戴整齐了,忐忑的就在家里等着。
真的中了,就会来客,到时再让孩子们换衣裳,也不是来不及,不过就怕那儿忙中出错不是。
再说,现在换衣服,也是同贾政表示对他的信心满满,不过艾若又觉得,这么干,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太大的压力,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淡定一点呢?纠结中,艾若无奈的发现,自己也不淡定了。
贾政也挺紧张的,但是看到了艾若这样,他还真不好表现出自己的紧张。
觉得有点没着没落,于是抱过小呆,给他擦擦口水,然后给小呆一个拨浪鼓。
有个孩子在手上,也能找点事做,表示他无所谓的态度。
小呆拿着小鼓对着贾政的头敲,让他真的尴尬不已。
于是艾若又把小呆抱回来了。
小呆看到艾若高兴了,哦哦的挥着拨浪鼓,使劲的晃着,看着欢乐极了。
贾瑗过来给小呆又擦了一下口水,还给他绑了一个大手巾在脖子上,看上去,更呆了。
贾珠噗的笑了,捏捏小呆的小脸,琏儿长得好可爱。
贾瑚现在很有长兄的气质了,站得笔直的,严肃的制止了贾珠和贾瑗玩弄自己弟弟的行为。
现在他去张家族学里上学,幸福感空前强大。
首先,他是知道自己没占了张家的便宜,心态就好多了。
加之,他现在也不住张家了,有自己的房间,每天能跟贾珠他们玩一会,心情好了,饭也吃得多了,人自然壮了,气派自然不同了。
基本上。
艾若拿钱砸完人,张家后续她没打听,也没告诉贾瑚什么,只是让他乖乖读书,张家的学堂好,还有张老太太和两位舅父都很好,让他要好好听外祖母和两位舅舅的话。
要从心里尊敬他们。
贾瑚本就不笨,艾若没提旁人,只说了张老太太和舅父,于是也就不言而喻了。
在学堂里他认真苦读,舅舅考学问,他都是拨尖的。
而张老太太平时没事招他进去看时,他也是百般的讨巧。
跟之前那个羞涩的贾瑚几乎是两个人。
张老太太和张家的两位舅爷心情越发的差了起来。
之前多不还心存疑虑。
他们是书香门第,真的不会把人往坏了想。
但之前贾瑚什么样,现在贾瑚什么样?只是一个不住在你们张家了,于是差异这么大,他们能不多想吗?于是张家的那两位表兄受苦了,被贾瑚的舅舅狠揍了一顿,而两位舅妈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还特意过府来看过贾瑚。
顺便还了厚礼给代善和艾若。
厚不厚礼的,艾若倒无所谓,毕竟对艾若来说,贾瑚开心是最重要的,她可是答应过张氏,会好好带大贾瑚兄弟的,现在总算不负所托,她当然高兴。
顺便也知道,有些事,像王老太那样直来直去解决是方法,像关姑姑这样,曲线救国也是方法。
老爷,我们要不要去老太爷那儿等着?艾若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了贾政。
他们都在这儿,那老太爷不是冷清了。
不用,老太爷说了,他不在家。
贾政觉得手都没有地方放了,于是拿了一本书,在手上卷啊卷。
老太爷说他不在家?贾珠学舌,然后吐吐舌头。
贾政的卷书正好没地方放,于是正好当了武器,这是自己的亲儿子,打起没商量的。
老太爷说,他不在家里等着气闷,已经在贡院门前的茶楼定了位置,出了榜,他便能知晓。
贾瑚可是长孙,自然每天要跟贾政去后头给老太爷请安的。
所以很清晰的表达了代善的意思。
哦,老太爷怎么不带我们?我可喜欢吃那儿的蒸烧麦了。
贾珠有点遗憾了。
真的吗?那家的烧麦很好吃?贾瑚再装成熟也是孩子不是,听贾珠这么说了,马上瞪大眼睛,他天天要去学里,哪有空去逛街,真没吃过。
贾珠没事跟着路不群和路宽他们出去看世情,而吃货路远至力于吃遍京城,于是到了茶楼他就不走了,非要吃点心。
于是,贾珠托福,也试吃了不少。
贡院门口那间茶楼的烧麦不错,他虽然不是吃货,也印象深刻。
忙点头,很认真的介绍了贡院茶楼的烧麦特点,顺便点评了一下,隔壁的豆腐皮包子没有自己家做得好。
贾瑗愤怒了,瞪着两个哥哥在那儿谈论京城小点。
没法不愤怒,她身为女孩,出门逛街,那跟她没啥关系,别说有关姑姑他们这得紧,就算是二货的艾若都不会带她去逛街,最多抱着她去外婆家,问题是,外婆家也是从这个院子到另一个院子,中间路上坐车里,生怕她露了脸,完全一点人生自由都没有,她不气就怪了。
看贾珠还在说,她直接拉了艾若的手臂,让她制止。
艾若也听得挺出神的,她也没出去过,好可恨啊!被女儿一拉,马上醒悟,哦,要不我让人去跟老太爷说说,把那的烧麦带几份回来给你们尝尝?贾瑗垂头,人生啊,还有什么比二货妈更悲剧的?贾珠和贾瑚点头,反正也没什么乐子,欢快的还建议可以多买几种。
贾瑗的头垂得更低了,比有二货妈更悲剧的是,还有两个二货加吃货的哥哥。
贾政听不下去了,贾瑚和贾珠不着调也算了,怎么连艾若也跟着起哄呢?清清嗓子,大家不说话了,连贾瑗都抬头看着老爹,眼睛里多少还是带着一丝希望的,这家总得有不是二货的主吧?这点事还用麻烦老太爷,想吃,打发人去买就是了,多大点事?贾政斥道。
艾若一想也是,现在又没手机,打个电话,让老太爷带回来,不费事,自己现在若想让老太爷带,还得打发人去茶楼,跟老太爷说,让老太爷打包,没得矫情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连连点头。
怨我,怨我,真是糊涂了。
艾若拍拍脑袋,让人吩咐下去,去买,多大点事,不就是点心吗!贾瑗不垂头了,跳下了炕,拉着关姑姑和乔姑姑的手,逛园子。
乔姑姑和关姑姑抿嘴笑了,她们现在挺了解这位小小姐了,脑子是太好了,于是当父母,兄弟的脑子跟不上她时,她就听不下去了。
关姑姑还是不惯孩子,轻轻的拉住了她。
贾瑗镇定了,回头站好,女儿要去玩。
总算现在能说五个字了,吐字还不错,艾若很满意,想想也是,吃了早餐,就让他们在这儿,是该去玩了。
去吧,回头点心回了,我让人去叫你。
不吃,肥!贾瑗愤怒了。
艾若大笑了,现在她觉得自己知道女儿为什么愤怒了,原来说了半天吃,不知道本姑娘在减肥啊。
马上对女儿道起歉来。
宝贝,对不起,娘忘记你最近吃素了。
那你出去玩会吧!以后,再不让你哥当你的面,说好吃的了。
贾瑗暴走了,贤淑也不装了,迈着小短腿跑了。
艾若大笑起来,贾珠和贾瑚对做了一个怪脸。
当然又被贾政打了。
不是说了,怎么还不让吃呢?贾政郁闷了,觉得跟关姑姑他们不是谈过了,怎么还这样?这么点孩子,吃点怎么啦?所以这就是亲爹,啥时候都没嫌过自己闺女胖。
咱们不是只让她们别教成才女吗?可是该有的体态还是要有的。
我让人天天带着瑗儿在院子里跑步呢,这总比少吃强,您说呢?嗯,不让吃太着罪了。
贾政点头,坚决的不肯让女儿少吃。
我这么吃还不胖。
贾珠傲娇了,得意的看着自己的身材,不过比豆芽菜强一分钱,也好意思说。
嗯,我也是。
贾瑚不甘落后,回头看了小呆一眼,二婶,琏儿是不是也要少吃点,比大妹妹还胖。
去,会说话吧?我们琏儿养这么点肉容易吗?二婶最喜欢我们琏儿胖墩墩了。
艾若拨开贾瑚,抱着贾琏小藕节似的小手臂咬咬,全身都是肉肉啊,看着都着人喜欢,坚决不能减没了。
就是,吃这么多,吃这么好,结果还不长肉,不是浪费吗?你以后少吃点,浪费粮食。
贾政也喜欢小肉球,点头,指着贾珠吼着。
贾珠悲愤了,看向艾若。
也是,你好歹长点肉,也对得起每天的饭钱不是。
你光长心了吧?艾若也盯着儿子,表示很气愤,自己怕胖,都不敢吃,结果贾珠还怎么吃都不胖,不是拉仇恨吗?坚决的打击起来。
贾珠尖叫起来,真是太过份了,大家都欺侮他。
他果然在家里是不受待见的那个。
小呆很乐呵的塞住了耳朵,弹着舌头,在那儿给贾珠伴奏。
贾瑚捧着肚子在边上笑。
贾政看儿子这样,也没蹦住,噗的笑了出来,果然逗孩子炸毛是好玩啊。
而艾若没笑,她真不觉得好笑,反而是现在看贾珠这样,觉得有点郁闷了,之前那个乖巧,懂事,会跟自己说家道艰难的小正太贾珠哪去了?唉,果然,物极必反,自己是不是松过了,于是贾珠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了。
周瑞家的等一干人等,都低头在那儿抿嘴笑着,一早的紧张气氛总算是消散了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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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中了老爷,太太,看榜的回了!春喜眼尖,瞟到外头有人,忙叫到。
贾瑚,贾珠马上坐好,就好像刚刚搞笑的人不是他们一般;贾政面上倒是淡淡的,但握书的手却有点冒青筋了;艾若不管他们,直接急急的叫道,快传!报榜是有规矩的,不管成与不成,看榜的都不会跟边上人说,直接低头进门,在院里等着老爷太太的招见。
什么电视里,下人大声嚷着,‘老爷中了,老爷中了……’那就是鬼扯,好吧,那是没有规矩的人家。
为什么,你想,若是中了,你回来报,老爷、太太一高兴,会有大把的赏赐。
你嚷嚷出来了,人赶你前头报了,轮到你,啥就没有了;若是不中,就更不能说了,老爷、太太本就失望加生气,结果你没回话,就在外嚷,他们就得恼羞成怒。
得,啥也别说,一句‘没规矩’,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
所以当下人,跟在职场当下属是一样一样的,细节决定成败。
当然,这不是艾若总结的,艾若也是偶尔去下人学校看看荣府的人学习情况时,听到上头老师在谈这个,马上深受感动起来的。
这学校真是太好了,她都想去听课了。
要知道代修的次子是个很精益求精的人,为了让艾若觉得自己很敬业,觉得她把下人们交给自己,是绝对正确的选择,于是,快把书给翻烂了,对下人从读书写字。
到一言一行,全方位的要求起来。
简直都有点像后世的职场训练营了,他此时已经不是单纯的在禁固住他们,而是越来越得心应手的。
想教出新一代的四有家政服务员。
所以此时,艾若有时听听,都觉得受益良多。
纳闷当初自己怎么也没说去报个职场训练班呢?不过也是,她是大夫,业务都钻研不完,哪有美国时间去研究职场潜规则。
此时倒是她人生最闲的时候,到是时时能想好些之前做过的傻事。
然后也会为自己感动,看看她为荣府做的贡献,于是觉得。
肥水也别流外人田了,于是对于自己家的下人们,也都轮换着去受受训,果然,她家的下人们。
本来规矩就不错,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规矩了,而是全方位的优秀人才。
看榜的人低头跪在门口的廊上,等着艾若问话。
因为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神色,于是自然无从知道,成与败。
情况如何?回老爷太太的话,老爷中了。
下人激动得直抖,似乎都快哭出来了。
一看就是忠仆啊!艾若都感动了。
看看这些人培训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看着就让人感动,马上恨不能引为知己。
所以啥时候,不管干啥,有文化是必须的。
当然对于贾政的成功。
她也是很激动的,中了贡士,基本上就算是有七品芝麻官了。
此时贾政参加的是科举里俗称的春闱,但官方称为会试。
由礼部主持,每三年一次。
全国的举子,与国子监的监生都有资格应考,取三百名,称为贡士,第一名称为会元。
但这三百名其实就已经算是官了。
进士分三甲,一甲就三个名字,也就是前三名,其余的都放在二甲三甲里。
也算是进士了,虽然三甲的人被称为‘同进士’,被文人笑称为‘如夫人’,可是笑归笑,一般人还真的考不上。
全国的前三百名,比现在大学难考太多了吧!所以此时艾若还是很激动的,虽然下人没说第几,不过这个不重要,除了会元,其它的都是浮云,因为马来来临的殿试才是真正的排位赛。
不过,这个艾若一点也不担心,因为贾政要的是参加殿试的资格,只要有了这个资格,就算是他的确没才华进前三,但是同进士那块,也一定不会有他的。
谁让贾政有好爹呢!所以啥时候都是拼爹的时代。
好,打赏。
吩咐下去,厨房要准备起来。
过会只怕有道喜的,万不可失礼于人。
艾若心定了,反而没了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只是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安排完了,回头看着贾政,贾政还静静的坐着,但手却微微的抖着。
艾若轻轻的伸手握住了他。
她很明白贾政此时的心境,她同他一样,终于有了一个结果,她握着贾政那微微颤抖的手,一时间竟也五味杂陈起来,她把一个二货改造成功了,她能不激动吗?贾政看向艾若,嘴角抽搐了下,艾若对他笑了,老爷,恭喜您!中了!贾政不是不相信,只不过他此时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您中了!艾若笑了,我们可以不用交税了。
早就可以不交税了!贾政终于正常了,故意瞪了她一眼,但却也跟着笑了,不过,眼眶却红了。
一年多的努力,而一年多的变化,他突然有种百感交集的感觉,此时回忆没分家搬出荣府的自己,真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那是自己吗?满是不真切之感,他脑中常有这种影画变迁。
刚出荣府,认识了路不群后,他是没有这种感觉的,他那时脑子接受新的东西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反思。
而这种反思其实是最近才开始的。
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之主,父亲由自己接回家中奉养,他替兄长照顾着未成年的侄子,他除了有了责任之外,更多的,他这一次真的觉得自己成长了。
不是中与不中的问题,而是一家之主的问题。
于是,开始反思,开始回忆从前,从最开始的完全无法接受,到现在,看到妻子,会心生感动,原来自己最傻时,妻子也是一直不离不弃的守在他的身边,从来没有放弃过他。
现在他终于成功了,他能照顾这个家,照顾妻子,儿女,父亲,侄子了,怎么能不激动。
贾瑚,贾珠哪里知道贾政夫妻此时的心境,他们急急的站起,贾珠可是亲生的,马上不怕死的问道,爹娘,我们要不要出去放炮仗?滚!艾若抓狂了,这么温情的一刻,这儿子是来讨债的吧?哦,春喜,夏华,快让人披红挂彩,放炮仗!贾珠一点也不介意,忙开心的吩咐起来,并且边往外走边跟老爹老娘打了个招呼,爹娘,我们去找宽哥了啊!人就是一通知,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答应,直接拉着贾瑚出去放炮去了。
下人们也是有眼力的,静静的退了出去,知道这俩口子温情时刻,不要被人打扰,不过他们都忘记了小呆。
小呆看艾若不理他,人又都走了,觉得好无趣,左看右看,于是拉着艾若的前襟,他要吃奶。
艾若直接把小呆扔给了贾政,贾政哪里知道小呆要做什么,接着愣愣的看着艾若,怎么啦?他饿了。
艾若真是被小呆气死,也被那些下人们气死,搞什么,就算他们这会以为自己和贾政想温情一刻,麻烦也注意一下时间地点好不。
好吧,就算自己真的想要温情一刻,你们好歹把小呆也带走啊!艾若跳起来,捏着帕子,出去安排事情了。
这还是家里连番出事之后,第一次大喜事,好些事要安排呢。
贾政倒是真的想跟艾若温情一下的,不过被小呆给打扰了,只能怏怏的摇摇小呆,希望求安慰。
小呆知道贾政没奶给他吃,不笑、不流口水了。
直接嚎上了,他是正常的小孩好不,他饿了,就得哭,这是没商量的。
新晋的贡士老爷,觉得自己好悲剧哦!其实吧,下人们培训得太好也不是好事,太有主观能动性了,外头已经开始披红挂彩,炮仗也点上了。
各家报信的人也都派出去了。
闲杂的人等都被送到大厨房去帮忙了。
艾若一坐到花厅里,马上周瑞家的就开始汇报工作进度。
是的,只是汇报,不是请示。
于是艾若都觉得没趣起来,以前觉得领导们不会当领导,常想着,如果我当了领导,就只问结果,不问过程,管那么多干啥,你们办事,我负责就完了。
现在看来,果然是错的,因为你们都做完了,要我还干什么?她都萌生了想要挑刺的心了,不过艾若算是心智成熟的,生生的忍住了,静静的听着,脑子里过着流程,好拾遗补缺。
去看看老太爷在哪,小心伺候着。
顺便让人问问,要不要去看看老太太。
艾若真不想说这个,可是问题是,儿子中了贡士,总得派人跟老太太说一声,可是光说,那个,其它的事呢?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啊!周瑞家的虽然没去受训,但人天赋在那摆着,人家是战斗的脑子,马上笑到,哪里还用太太说,小的早让人去请老太爷回来坐阵了,这来来往往的,没有老太爷,哪像话。
艾若现在也能听出这些人,没事不说人话的性子了,转一个弯,去想就差不多了。
周瑞的意思跟她一样,责任上推,你老太爷坐阵,去不去看老太太,只要提一下,甚至说其它的,不是她这个媳妇能说了算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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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亲戚关系贾母自从去了馒头庵,除了贾赦离京前去门口磕了一个头外,去看过她的人也就只有贾敏了。
贾敏那是亲闺女,亲妈再怎么着,她也得去,这是孝道。
不过不管贾母怎么跟她哭,她都不敢答应,回家跟老爹说,让人来接她回去话,只是送东西,看看她的生活,只要让她不着罪就成。
至于说艾若夫妇,倒还真不是贾政不孝顺,贾政有时是很盲目的,母亲是归老婆管的,所以他顾好老爹就成了。
而艾若每次送东西去庵里,都是当着贾政的面。
贾政知道她没忘记了老娘就成了,一点也没觉得老婆不孝敬。
所以也算了,就不管了。
于是贾母就一个人带着个老嬷嬷,老实的待在那儿了,现在贾政中了贡士,也算是大喜事了。
此时若是说把贾母接回,其实也是说得过去的,怎么说,家里人也是完完整整不是。
代善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艾若这做儿媳妇的态度。
艾若也看出来了,代善虽说不待见贾母,但是,媳妇若不孝顺,他还是看不顺眼的。
想想艾若接到消息代善回了府,也就拉着贾政一块去了后院,见代善。
代善很高兴,他和艾若一样,一点也不在意这回贾政中了第几,要的是资格。
现在资格有了,他一点也不担心殿试了。
老太爷相信,圣人一定会给自己面子的。
所以心情很好,现在看儿子媳妇一起来了,于是也难得的给出了笑脸。
外头都准备好了吗?是,去老亲家都报过喜了。
几家也派人来送过东西了,人一会就到了。
艾若笑笑,想想看了贾政一眼,想了一下。
老太爷,要不要给老太太也送个信,怎么说也是大喜事。
也让老太太开心一下?代善本来笑盈盈的脸。
一下子就板起脸来了。
艾若和贾政又对视了一眼,贾政倒是实心眼子,想想,老太爷,老太太也在庙里不少日子了,不如……什么不如……有什么不如?代善扔了杯子,瞪了一下贾政。
他一点也不相信艾若想要把老太太送回来,但是贾政却是真的想吧!可是他还真的没法子,老太爷也不能把人接回来了。
张家,满京城的亲贵们不得笑话死他们。
所以还真不能不按着艾若的方向走。
老太爷,您别生气。
外头忙,我们出去了。
艾若拉拉还想说话的贾政,准备出去了。
派人知会一声就是了。
代善还是沉声说了一句。
是,媳妇省得。
艾若笑了,拉着贾政出去了。
贾政还是有点不快,人家是亲儿子,张氏怎么说,在贾政看来,也是外人不是。
你怎么也不劝劝啊!大喜的日子。
老太爷难得这么高兴。
再说,您想想,您现在名声多重要,虽说孝顺也是事,但真的接回了,亲贵们。
还有张家能干?张家在清流里的地位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为了瑚儿,还不敢多说多动呢,就怕得罪了。
现在去接人,不是又打了张家的脸,张家现在对您可没什么恶感,至少不会对着干。
您说呢?贾政其实也明白,只是那是亲妈。
咬咬唇,总还该劝劝的。
我让人多送点东西,再给庙里捐点香油,每位师太都送两套缁衣。
艾若笑笑。
只能这样了。
贾政叹息了一声。
艾若拍拍他,啥时候她也不能拦着人孝顺。
送东西这点事,她还真不小器,很适度的公开。
一面不能让人说贾政不孝顺,一面又得传达出,他们不会接出贾母,让大家放心。
这个度不用艾若担心,想想看,她家的下人都是专业的好不,做事比她强多了。
这种喜事,大家都要来凑热闹的,连史家都派人来送礼来了。
应酬完了该应酬的,她终于回到了内室里,贾政还在外头跟路不群,王子腾一块喝酒。
王子腾替贾政请的先生,跟路不群也很熟,这会,王子腾都觉得于有荣焉了。
贾政也真的感谢王子腾和路不群,他又不是傻子。
不然,现在怎么来贺的人都走了,就他们三一块吃酒,这会,才是真的自己人。
艾若伸伸发酸的腿,歪在炕上,忙了一天了,真是很累了。
不过,送走客人只是一部分,她更重要的是看礼单。
对她来说,从各家的礼单上,是能看到很多东西的。
看看礼单,没什么特别的。
但也真有好玩的。
比如好久没露面的史家也送礼来。
但史家三子,是分别送礼来的。
而史老太爷没有表示,这倒是很有趣。
史家可是将来要一门两侯的,虽说她现在没看出什么,但现在这出,为什么?有意思!太太笑什么?春喜拿着美人锤给艾若锤着腿,正好看到艾若边看礼单,边抿嘴笑,也知道她的性子,于是也讨着巧。
没事,史老爷子身体如何?前一段,不是派人去看过吗?艾若放下单子,看向吉祥。
没有见到老爷子,他们老太太看着还不错,说谢谢您惦记了。
吉祥负责平日的往来,不管史家如何,该有的礼数,艾若一点也不缺,人家不懂礼,她却不能让人说嘴的。
老人倒是越来越少了。
艾若轻叹了一声,史家老太爷久不在京城露面了。
看上去,显然,他与代善也不是一个档次,所以说圣人怎么着,也不可能给史家比贾家还大的恩典。
所以如果不是老爷子自己的能力,那么就是他们家三子自己有本事了。
对了,听说,史家二爷说是领了军职,也去了边关。
如意也不白跟艾若,马上装作才想起来,忙说道。
史二爷身手好吗?艾若果然心念一动,马上抬头。
倒是听说史家大爷跟我们老爷一样喜欢念书。
而二爷倒是承袭了家风,很有些勇猛之气。
这回的差事,说是他们二太太娘家使的银子和人脉。
如意管着外头的一些消息,他们这样的宅门,不是能关着门过自己的,各家的资料都要掌握,真的把张家的事说到李家去,就丢了大人了。
这个消息她也是才听到,下人总有自己的渠道,道是比艾若和那些太太们,面对面来得更细致些。
所以倒是我对不住二爷了,看看人家的娘家,再看看我,真没帮上二爷什么。
艾若轻叹了一声,她不在意史家老二的军职怎么来的,只要知道,他们家这会有机会了就成了。
转了话头,不过她还真没这么想。
在她看来,自己娘家可帮了贾政大忙了,不然,贾政怎么会在前头单独跟王子腾喝酒。
再说,娘家可给了她不少银子,不过现在她也不好意思再接王老太太的银子了。
在她看来,嫁出来了,还刮娘家,就有些不孝了,这不是让王老太太为难吗?这回,王家大太太现在也出了怀,她也送了大把的礼物,对两位嫂子不知道多好,让王老太太也有面子,王家两位嫂子也对她没个不字。
亲戚好坏,其实也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话不能这么说,二舅老爷多能干啊!我看金陵四家,最能干的,只怕就是二舅老爷。
周瑞家的倒是有从王家出来的觉悟,对王家人还有本能的维护。
当然也不排除是为了顺着艾若的心意在说。
也是,我二哥真是比大多数人都能干,假以时日,只怕是四家之柱石。
对了,派人去薛家送信没。
只用送信到薛家铺子里,他们比咱们快。
对了,上次找的药,你没忘记给带上吧?记得带个话,让姨太太好好养将养身子,孩子总会再有的。
其实艾若有很多疑惑的,比如说薛姨妈怎么到薛家那么多年,才生了薛蟠。
如果说是夫妇感情不好,也不见薛家有庶长子先出来。
结果前一段传来消息,说是好容易怀上了,于是却流了产。
现在她总算知道,为何薛蟠被惯成那样了,明明是心地不错的孩子,怎么就养成了小霸王的性子。
合着是失而复得后,自然是百般娇惯了。
派人送了东西,还写了长长的信,比如小产后的保养,还有一些产育的知识,这她是专业的,倒是写得很家常,却也很实用。
她上次和贾政谈过薛家的事后,她并没有像贾政说的,与薛家保持距离。
对她来说,距离再远也没用,王氏和薛姨妈是亲姐妹,薛家有事,她能说不管吗?所以想想看,还是从根上治吧!所以反而跟薛家热络起来了,她常去信,然后姐妹之情还被她勾搭起来了。
现在薛姨妈倒是越发的把娘家放在心上了,所以她才敢这么写信,不然,写了也是得罪人。
看您说的,这小的们还能不知道。
周瑞家的笑了,嗔怪道。
也是,我就这么一说,倒是好些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可能挂了心。
要不您写信,让姨太太上京来散散心?薛家这么多生意,薛家大爷若是带着姨太太出来,总比您松快。
各家有各家的难处,看看今年老太太大寿,能不能让他们回来一下。
艾若想想看,有些事,信里倒真不好说,见面倒是必须的,离剧情越来越近了,她担心的事也越来越多。
于是想想看,很多事,倒是真的要先安排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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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被包装的贾政其实想想,不论古今,对男人来说,好像人生就是不停的在考试,比如对贾政来说,中了,高兴一天就好。
第二天,又开始了闭门苦读的日子,因为他还要参加殿试。
其实就算是参加完了殿试,再中之后,他入了翰林院,三年后还得再考,才能正式的授于官职。
等真的做了官,他也是每年有小考,三年一大考,考绩不合格有什么处罚不知道,但没面子没官升是一定的。
所以想好好在官场上待着,就是不停的被考中。
所以艾若想想,基本上,自己其实穿越了,虽说是行医权和逛街权被剥夺了,但是,她的日子还是过得不错的,好歹不愁吃喝。
就算什么也不做,到了红楼后期,王夫人都五十多岁时,家里才被抄了家,怎么着也比穿成男人,或者穿成丫头,婆子强不是。
再那啥一点,总比穿成贾母强,连个男主角都不好找是不。
所以艾若现在很知足了,对贾政那叫一个好啊,贾政瞬间忘记庙里的妈了,一心一意老实复习,顺便享受温柔乡。
所以最近贾政过得真不错,除了老婆对他好之外,老爹看他也比较顺眼,当然最重要的他现在找到目标了。
也不是真的现在才找到目标,而是他终于慢慢的把自己想要教书育人的目标透给路不群和王子腾知道了。
要知道就算是人说,翰林院是宰辅的发源地,但问题是,每三年。
入翰林院的有多少士子,真的当上宰相的又有几个?只不过,当上宰相的,大多出身翰林院罢了。
所以这不是一定的因果关系的!况且别说艾若了。
就连贾政自己都没想过自己能做宰相,那跟他真心的没什么关系。
他和艾若交过心之后,越想越觉得艾若说得对。
他的性子,真的跟那些官场的老油条们磨,他不是学不来,而是真的操不起那心。
于是,慢慢的也把自己将来想教书育人的话,透给了路不群和王子腾。
路不群和王子腾当时就觉得天黑了,一心一意的觉得。
草包牵到哪都还是草包!心里很是气愤,王子腾是觉得真是白花了这么多银子;路不群觉得白费了那么多精神。
一块头大!可是回家想想,却又觉得贾政能这么想,就已经不是草包了。
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对自己的前途有清晰的认知的。
比如王子腾和路不群,他们扪心自问,他们自己能有这么清醒的认知吗?所以在昨天的小宴上,王子腾和路不群都鼓励了贾政,因为这是一条最最适合,也是最安全的道路。
当然王子腾和路不群想法不同,王子腾毕竟是四大家第三代的领军人物,他其实看的不仅是王家,只管一个王家。
能有多难。
可是老爹脑子不好,把两个妹妹一个嫁到了薛家,一个嫁到贾家,不管怎么着,那也是亲妹妹,生了孩子那是亲外甥。
他就算想不管,能真的狠得下心吗?再说真有事,他以为他能跑得掉?薛家还好,只是商贾之家,想惹祸也有限。
但是贾家不同,四家上辈可是以贾家为首的,只是没想到后继无人,让他们一齐跌了一地的镜片。
于是,他不得不关注这四家第三代的每一个人。
他看得很清楚,四大家颓势已现,两年前,他简直觉得自己觉都快睡不着了。
真的先说离他们家最远的史家,史家三子,老二如果不靠着老婆的娘家,只怕还得在京里被权贵们淹没。
老大、老三都不成,一个太软弱,一个志大才疏,若是老二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只怕还能挽救一二,不然,史家就完了。
薛家不用说,妹妹虽然能干,可是毕竟还是商贾之家,在朝中没有什么话语权,在金陵算是能混,真的到了京里,真的啥也不是。
要知道皇商何其多,薛家不过管着几样贡奉罢了,过几年,若是朝中无人支持,只怕这几样也都没了,谁还把薛家当一回事?让他们别要京里出现就成。
王家只有自己在朝,兄长温和守诚,实无仕途之才。
但兄长不会惹祸,所以他不担心。
最后是贾家,贾家之前虽说是国公府第,但现在反而是他觉得贾家最好的时候,贾赦在军中,就算无史家老二勇猛,但反而是这种温和的性格,更受圣人的喜欢;而贾政从文,也许不是才子,但是他却是正经的读书人,没有花花肠子。
若是专心的教书育人,不管将来如何,他能慢慢的为四大家改换门庭,这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他不想承认,他虽然对妹夫有所改观,但却还是觉得他没什么本事,别出来添乱了。
路不群比王子腾更了解贾政一点,自己刚接手时,贾政的确是草包。
但经过一年多的教育,他能提出自己去教书育人,这本身就不是一个草包能想得出来的。
这表明自己真的成功了,因为他没教出一个志大才疏的蠢货,他开始有自己思考的能力,他对自己的能力有很明确有认知,于是找了一条最适合他的路,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支持了。
贾政最信任的人此时全都支持他了,他就能专心用功,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进,不用再纠结,真的事半功倍,怎么能让他不觉得更美好。
而当然,路不群针对这个目标,也重新的开始制作贾政的打造计划,贾政回家说时,艾若觉得,路不群真的不在现代当经纪人都亏了。
看看,除了教贾政读书,更重要的是,包装。
是的,包装,之前他中举之后,路不群对他的包装策略就是名门守旧的弟子,温和、守旧、规矩。
所以花酒事件之后,那些才子们不叫他了,但是却也不鄙视他,因为贾政走前把钱付了。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对大家来说,别人叫,他温和的跟着去了,然后他偷偷的离开,没驳任何人的面子,也没让别人感觉到难堪,这让特别是贫寒人家的子弟,心里都很舒服。
以后这种场合,知道他不喜欢,于是也不会叫,但真的有单纯的文会时,人家也会算上他,一下子,他在这界学子之中,至少弄了一个老好人的名声。
等贾政说,他要当教书先生了。
也就是说,他将来的去处就是国子监,官学,或者兰台寺。
那么,之前的温和就不能要了,读书人还有自己的操守,在学问上,要有自己的坚持。
于是几场文会下来,大家知道,荣国公府的二爷,虽然对朋友是翩翩君子,但是对于学问,他是精益求精。
艾若真的服了,这还没上金殿呢,他的名声已经有了,所以以后,圣人真的有所安排,边上人会告诉他老人家,贾政是书呆子,不能做官,只能做学问。
真的是先声夺人啊!不服不行。
贾政就在这种非常宽松的氛围之下,走进了大殿,文章写得非常快,本来功夫都在戏外,路不群本就是超极作弊器,文章上,贾政早就没问题了,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直白一点就是,不合时宜。
现在他脑子清晰了,自己知道要啥,应对什么的,路不群都给训练过了,所以写完了,自己老实的反复的念诵着,看看自己哪要改,但却没有动笔。
圣人本就关注贾家的老二,一再被代善说不成才的老二,长得不错,相貌堂堂的,第一印象就不错。
谁说殿试是国之大典,为国举才啊。
跟才不才的没什么关系,想想钟馗怎么死的,就是长得太丑,于是考不上。
所以第一印象很重要,想想林探花,就是黛玉他爹,就是翩翩美男子,看看长得帅是多么重要的一件啊。
基本上,贾政体面的外表瞬间为他加了不止十分啊!时间过了一多半,有人相继停笔了,他有点担心贾政,赶紧看过去,还不错,他也停了,但是他跟别人不同,此时停笔的人,有的左顾右盼,有的偷瞄,看着就猥琐,老爷子直接P掉,再看贾政,他专心的在看自己的文章,嘴中还念念有词,把老圣人看乐了。
他已经听说了,贾政是个书呆子,性子虽然温和,但是不能谈学问,做起学问来,是六亲不认的。
他本还不信的,毕竟在考前,传出这样的名声,老圣人其实是不开心的,谁也不乐意当傻子的。
还没开考,却传出书呆子传闻,这让他觉得贾家做过了。
但是此时,看到他低头默念自己的文章,不看任何人,这劲头,还真有点书呆子的范。
终于敲了钟,圣人直接让人拿了贾政的卷过去。
圣人推崇颜体,但其实他自己本人是柳体。
不过这个一般人不知道,但从小一起长大的代善能不知道吗。
所以老圣人以为拿到手上的卷子一定是一张满卷的柳体,结果竟然是中规中矩的颜体。
看看字是不错,可是难道代善没告诉儿子,自己喜欢柳体吗?贾政。
老圣人不看文章了,直接叫了贾政。
殿试除了笔试之外,还有老爷子临时出题,看众人的应对。
没想到老爷子第一个就叫的贾政,贾政虽然知道,自己今天一定会被点名,但真没想到,老爷子会第一个叫自己,默默的出列,低头等着圣人发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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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拼爹时代你这是什么体?圣人抖抖手上的卷子,看样子气得不轻。
回圣人的话,这是颜体。
贾政怔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了。
自己的字体虽然是才练出来的,但是他不觉得自己写得不好。
你自幼习的何体?圣人非常确定,代善一定会让儿子习柳体,因为贾赦就是柳体,就算是武官,但是,他有一手非常漂亮的柳体,作为的贾赦的弟弟,又是从小念书的,他自然不会差,所以此时,看看贾政的卷子,虽然字不错,但比起贾赦的字来,还差得远,他可不信,贾政会写得不如贾赦,自然有此一问。
回圣人的话,小人自小习的柳体。
贾政怔了一下,那个他真没想到,圣人会问这个?虽然困惑,倒是放松下来了。
觉得这个没有难度,实话实说就是了。
那为何你卷上写颜体?老圣人开心了,就是嘛,自己果然那一猜一个准,得意了,但是看贾政就更不顺眼了,这个傻子,都告诉你了,老子喜欢柳体了,你还特意去练个颜体,你傻不傻啊?老圣人真想踹他两脚了。
圣人不是推行官本以颜体为准吗?贾政也困惑,正是这个,才会改的啊?当然去年路不群让他改时,真的是因为这个,但是这回却是特意的。
但是路不群没告诉他为什么。
路不群是纠结了一下的,他从老爷子写的折子上看到老爷子和贾赦送进宫的折子用的都是柳体,才知道,老圣人还有这个爱好。
想想看,反正圣人怎么着也得给代善面子,投其所好这是必须的。
但是,他是谁啊,他要包装贾政做当世大儒的,怎么能做投其所好的事。
路不群顺便无意说了。
天下不能以个人喜恶而行事,圣人自己喜欢柳体,却仍旧推崇颜体,就是不以自己的喜恶来行事天下之事的典范。
贾政最好的就是听话。
于是路不群顺口说的,他就听进去了,一点也没多想路不群的用心。
所以此时圣人一问,自然而然的把这席话一说,一点做伪也没有。
由此也看出路不群的不凡了,若是真的把话给贾政说透了,贾政此时说得绝对没有这么坦然。
效果绝对也没这么好了。
圣人真的龙心大悦啊!‘这孩子真的太实诚了,真够傻的啊!’圣人看看卷子,他好歹也是阅了多年卷了,他是专业阅卷人好不。
那个八股文什么的,被大家听得多,但真的,八股文其实真的没我们概念上的东西。
你想三百多个字,要把题目解释清楚。
然后还要阐述自己的观点,这其实是很难的。
你想,这么多人。
同一个题目,你以为真的不用有自己的观点吗?除了文笔之外,真的最重要的就是策论,看的就是观点。
贾政之前的文章不好,其实就是脑子没开窍。
他被关死了,路不群点开窍了,又带他出门。
他看得世情多了,才真的理会什么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了。
他不管真假,他还真的读过不少书的,出去算是一次融汇之旅了。
当然。
此时他还真的还没有自己的观点,全是路不群潜移默化的,不过就跟刚刚的说的,贾政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洗脑了,他所以写文章时。
他不自觉的全是路不群的思想光华。
古代考试为什么糊名?就是怕先入为主。
但殿试是可不以不糊名的。
圣人不相信自己会主观。
但是,天下,最主观的人就是他了。
这卷子若是路不群的,他可以回家吃自己了。
但是这卷子是贾政的,那么就完全不同了。
圣人看看都感动了,代善竟然还觉得这儿子不成?好吧,可能有点迂腐,但是学问真的不错啊!再想想也是,若不是迂腐,他也读不成这样。
马上感动了,国公家的儿子啊,能这么认真的读书,这是一般人做得到吗?谁家的孩子有这么定力和苦功?就算是也许没有其它人写的那么神彩飞扬,但是,难得在这份稳重之上。
圣人把策论那部分勾出来,让太监念出来,让全场听听。
这殿上的都是读书人,谁也不白目,当然,贾政写得好不好的,这真是很主观的。
但大家对贾政映像还是不错的,大家平常没事也相互评文的,互相看文,这是最能相互提高的办法,所以大家一听就知道是贾政的风格,倒没有多想他文章写得如何,都观注人孤观点了。
能让老爷子觉得骚到痒处了,定然的过人之处的。
其实不知道大家读过四书没,科举的题目全是从四书里挑出来的。
基本上,那个怎么着,都能解释。
贾政自己习惯弄到教育上。
这是他的目标,这样,路不群自然也要带他去族学里看看。
让他多少是有点概念的,所以写策论时,他是比其它人更实际一点的。
圣人再主观,但空话和实际的东西他能不知道吗?贾政能写出实际感来,这其实是圣人最喜欢的。
结果于是就不难猜了,圣人又问了几个人,但都没有贾政的时间长,而且也没有这么公开的念出策论部分。
大家出场时,直接就跟贾政道喜了。
贾政有点晕,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好?回到家,这回第一次没有直接回去见艾若,而是去见了路不群。
默默的把自己的文章默写出来。
路不群默默的看了,没有问题,很中规中矩。
反正他们也知道,贾政不出意外就能中,这个他紧张什么?好奇的看着他。
贾政诚惶诚恐的把殿上发生的事一说,这会,他才意识到害怕了,之前真没想过有什么。
看出来没,傻子反射的弧度长,之前在殿上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知道了,冷汗全出来了!路不群傻了,真的傻了。
这个……这个也成?想想又看了一下文章,望天,真的觉得人生果然真的很搞笑了。
这样的文章,那个真的要被点了三甲,他都觉得想哭了。
不过看看贾政那傻样,拍拍他的肩。
带上他去见代善了。
代善没想到他们会这个时候来,路不群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代善能是贾政吗?还没说完,代善的眉头就一挑。
学生恭喜老公爷。
路不群说了带贾政来最重要的一句话。
你客气了。
老夫也要恭喜先生。
代善多机灵的一个人啊!他从小进宫跟在圣人的身边,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站在圣人的身边,亦仆亦友,他对圣人的关注远远超过了对儿子。
不然,他的俩个儿子怎么会成这样。
贾赦算是他用了心,但是对于贾政。
他其实也是真心的觉得,他是感到抱歉的。
若不是媳妇娘家请了路不群,儿子没有今天,就算是他是自己的儿子,也不可能。
所以现在,路不群恭喜他,他倒是很实在的摆摆手,接过卷子看了一下。
他不懂这个,虽然不知道好坏,但有一点却是知道的。
如果路不群都考不上,儿子这文章,就更没戏了。
唉!只能说,他运气好罢了。
一边有一个懂得揣摸上意的路不群,一边有自己,就算是写得差点,一样能中三甲。
万一让你中了三甲,你待如何?代善是军人,他不想那些没用的,直接就问着还傻乎乎的儿子。
自己身体已经不行了,谁知道哪天就完,自己在,圣人就能顾念一下,真的自己不在了,圣人的关注自然会少很多。
只能靠他自己,还有就是,路不群也不能靠一辈子不是。
贾政再傻,看路不群和老爷子这样,再把殿上的事回想一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实他是早就明白了,只是不敢相信,现在相信了,反而平静了。
不明白才会慌,真明白了,还有什么可慌的。
想想摇摇头,儿子依然固我!代善和路不群看他已经镇定的脸,一齐笑了,就是这个意思,不要被浮华所左右,你既然有了目标,就该按自己的步骤去走,其它的人与事,都与他无关。
回去吧!你媳妇只怕着急了。
代善摆摆手,赶人了。
贾政也知道父亲有话跟路不群单独谈了,也习惯了,退了出去。
代善看着儿子的背影,轻叹了一声,若真让这小子中了,老夫反而愧对先生了。
老夫在圣人面前还算有几分体面,先生大才,屈就于此,老夫何忍?路不群其实刚刚是有一点失落的,没法不失落,贾政是他教出来的,他几分斤两,他比任何人都知道。
是,贾政性子是不错,读书也够用功,可是世上真的最不缺这种人了,同等的条件下,可是他的路就是比一般人好走。
这真没法羡慕的!此时代善跟自己说这话,其实也是在问他的意思,你教出了我儿子,一个功名我还能保证给你的,只要你想干。
说路不群没心动,那真是高看他了,他还真的那一刹那,差点就答应了,可是很快的,这念头就被自己打消了。
而也就这一刻,路不群真的觉得一下子开解了、释然了。
从他落第,到给人做幕僚,到现在做贾氏小学的校长,中间是有过程的。
而他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之后,此时应该才是他真的定下心来的时候,当然也是他最平静的时候。
考场失意,他是很愤青了一段;然后,给人做幕僚,帮人加官进爵,看着自己的策略一步步的实现,开心之后,反而更是蚀骨之痛,因为他会觉得自己明明有才华,却不得伸展的那种窒息感。
教了贾政之后,与其说贾政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但实际上,他也从贾政和代善身上学到了更多的东西。
代善的不得已,而贾政的单纯,这些都是他曾经从没想过会出现在这种公府之家的。
可能真的近距离接触了,一下子他也就清醒了,谁也不容易,曾经那些不平,真的就随风散去,反而觉得自己比他们活得松快太多了。
于是,他才会欣然接了贾氏族学。
贾家真没怂孩子,估计真的能在这儿混的,就没有傻子。
也是,《红楼梦》里,贾家族学那些淘气,是傻孩子能玩的吗?不然之前为什么让代儒来管?因为一般二般的人教不了。
别看这些怂孩子们家里都不怎么富裕,但他们真把自己当成国公近支的,一般二般的落地秀才来了,只会被他们玩死,把他们当成下人般使唤。
代儒好歹也是长辈,打你们,你们还敢翻天不成?但路不群能是一般的先生吗?他连贾政都教了,代善视为忘年交的友人。
亲自带他去的学校,很是郑重其事,而路不群也找了几个学问不错的友人出来,把一大班孩子分了班,也分了屋子,一个负责几个,他负责总揽,不听话,直接打手板。
这些孩子哪见过这个,要知道,之前只有代儒一个先生,他们是来混点心,免家里的嚼用的。
而代儒也教得不经心,他一个人对一大班人,就算还不算太年老,却也没那个精神不是。
所以之前都是各念各的,没事被先生揪出去默书,默不出来打手板,这就完了。
这还是抽查,所以有一定的偶发性。
现在不同了,是按程度分班,先生盯得可紧,默书,写字,讲经,韵律,都系统的在教,想淘气都没时间了。
这也不光是打板子的事,而是丢面子的事。
都是族兄弟,谁也不比谁更强点,一下子就比住了,生怕丢了面子,回家挨了爹妈的打。
所以此时学里,比代儒时代有了学习的风气。
路不群真的在这些孩子们身上,看到了明显的变化,他真的找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不是帮着东翁加官进爵那种满足,而是一种从内深处的愉悦。
因为这样,他反而教书教得更加开心,自然也更用心了。
现在告诉他,代善是可以给他弄个官职的,凭着荣府的关系,还有路不群的才气,将来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怎么让人不动心!可是路不群突然想到那些孩子,脑子清醒了,是啊,贾政那二货都知道自己要什么,自己怎么还不如他了?他终于也知道自己要什么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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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各人心思艾若表示压力很大,从贾政回来说了殿上的事后,她就觉得这世道有点乱。
将来出门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扔臭鸡蛋?得亏现在没微|博,真的有的话,皇帝也不敢这么干啊?就是因为是发小家的孩子,于是相府丫头就七品官了!这让路不群之流怎么办?不是逼着人家反社会吗?你没事吧?贾政推推她,为啥自己告诉她,自己有可能成三甲之一,这位没有惊喜,只有惊讶?这让贾政同学也觉得有点不舒服了,其实此时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雀跃的,就算是沾了老爹的光,可是他若真的一点本事也没有,人家想抬,也没机会不是。
现在看老婆这样,他能不伤感吗?怎么亲亲老婆也不给点面子自己呢?没事,要不,咱们送点什么给路先生吧?他真的……艾若都找不出形容词了。
哦哦……老太爷把路先生留下了,我估计老太爷会给路先生弄个官职,路先生不做官太亏了。
贾政总算也不是白跟艾若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所以倒是马上体会了艾若的脸色为啥这么差了。
路先生可以说各方面都比自己强,可是就是考不上,你说上哪说理去,想到这儿,他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那还好!艾若松了一口气,可是又郁闷了。
你怎么了?贾政本来看老婆开心的,结果又是一脸苦瓜样,忙又问道。
路先生万一走了,我上哪给孩子请这么好的先生?艾若其实是想说。
路先生万一真的走了,你咋办?不过出于对贾政同学脆弱的自尊心考虑,她忍了。
是啊是啊,这真是有点难办呢!贾政一呆。
觉得这真是问题了,没有路不群,孩子们可以随便再请先生。
可自己咋办?跟自己这么投缘,又是真材实学之人,上哪找去。
贾政也觉得要哭了,可是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一般说道,算了,不能拦了先生的前程,这是他一辈子的梦想。
不能为了一已之私而毁人前程。
唉,老爷,说实话,其实吧,您最好的地方。
就是您真的对自己喜欢的人,还是挺好的。
艾若叹息了一声,实心实意的说道。
想想《红楼梦》里,贾政好像也没真的做什么恶,他对人还是比较温和、大度的,当然对贾宝玉差点,不过呢,差点是因为,他也许真爱的孩子就是宝玉。
不然,他会费心管?直接让他玩死算了。
所以这人本质上,除了无能、自私、愚孝之外,他还真的没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无能这个,暂且不说。
先说自私。
谁又不自私?真的来个大公无私的,那才是最最的自私。
因为为了他的公义,他不但累了自己,还带累妻儿,这种人,艾若是最最看不上的,啥时候先顾好妻儿,再想公义,这才是正确的。
所以现在谁说贾政自私,她跟谁急。
再说‘愚孝’这个问题,换个角度想,不管何时,就是搁二十一世纪,为人子女,面对不讲理,又年老的寡母,其实可选择的都不多。
只能哄着骗着,不跟她正面为敌。
所以现在贾政不蠢了,自私上,她不太介意;至于说贾母,她也在慢慢的给他洗脑,老娘不靠谱,她说的,一个字都不信,将来好吃好喝的,就成了。
贾政其实已经在接受了,所以现在艾若真的看贾政哪哪都顺眼了。
所以此时,贾政下了半天决心,还是舍去了自己的需求,让路不群离开,这点上,可以说他是进了一步的。
你想连艾若都纠结了,可是贾政想到了,却最终决心放手,可以说,在思想境界上,他是进步了不是一丝半点,艾若当然要夸的。
贾政歪着脑袋看着妻子,您这是夸人吗?你们村这么夸人啊?果然几天后,名次出来了,皇帝也没太离谱,给了贾政第三名,于是代善‘一门两进士,子婿同探花’,羡煞旁人。
贾敏对于殿试的事,还真不知道,还真的挺关心哥哥的排位赛的,之前林海跟她说了,不出意外,二榜进士是绝对跑不掉的,让她不要担心。
但还是亲兄妹,哥哥好了,当妹妹的在婆家才有依靠不是。
结果消息传来,她正在林母的上房陪林母玩叶子牌,结果听到说是哥哥也中了探花,贾敏和艾若一样,不是惊喜,是惊吓。
没看错?大爷在家吗?请大爷过来一趟。
贾敏若不是受的家教好,此时就要揉耳朵了,也不指着下人了,直接问林海在哪。
林海中举不久就死了爹,于是回家守孝,守孝期满,圣人给了翰林院编修的职位,活不重,林海没事就回家陪伴母亲,他也知道,母亲现在能这样,是因为心情不错,贾敏伺候的好,但身体却并没有好转,只是没再恶化罢了。
挨一天是一天。
所以贾敏直接问他在家不,问他比较快。
林海倒是很听话,一下子就过来了,他也接到了消息,看到贾敏,拱手笑道。
给太太道喜了!真的吗?我二哥怎么可能中探花?他才读几天书!贾敏对着丈夫和婆婆还真一点没客气。
林海喷笑,而林母也掩口而笑,越发对贾敏的心直口快欢喜不已。
林海接到信时,也觉得有点兴趣索然,贾政他是很熟悉的,他也挺欣赏他的,很诚恳,很用功,天赋上欠缺一点,但肯将勤补拙,不失为栋梁之才。
可是他跟自己一样,考上探花,这就让他有点难受了。
就好像自己一下子,就跟贾政一个起跑线了,于是自己这个探花也变得不值钱了。
这怎么能让他舒服得起来?现在好了,妻子替他把心里的话给说了,他顿时觉得妻子真是可爱极了。
可是舒服完了,该说的还得说,总不能让妻子觉得自己妒忌了吧!清清嗓子,想了想,找不到话说,因为真没话可说。
叫我说,你也想多了。
圣人岂是好哄骗的?殿试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二哥纵是想作弊,其它人的眼睛里岂能容沙子?林母出来救了儿子。
林海忙把殿试种种一说,抹了一下汗珠,也是,那天其实他就隐隐感觉到,只怕贾政要出黑马了,现在果不其然,也许贾政的文章不是顶好,可是性格上,正是圣人所喜欢的,不然此次参考朝中亲贵子弟众多,也没见老圣人对谁青眼有加。
他虽然与代善好,但也不至于给代善这么大的人情不是。
贾敏也是代善身边长大的,又是惟一的女儿,其实代善对女儿的关注远比儿子多,说话也顺便,她听到林海说,贾敏写卷用了颜体,还啊了一声。
林海说完了,贾敏倒是明白了。
你们家兄妹都习柳体啊!林母是看过贾敏的字的,正宗的柳体,而非时下流行的闺阁体。
圣人自幼习的就是柳体,说柳体飘逸,俊雅。
但先皇却觉得颜体大气,规矩。
为官者,切不可不脚踏实地,规矩二字是要牢记于心的。
所以圣人继位之后,继续推行颜体,但私下,与我父亲往来,都以柳体示之。
所以我们兄妹三人自幼就请名师研习柳体,二哥的字优其好,据父亲说,与圣人的字都有三分气韵相同。
此次,二哥舍柳而就颜,倒是出乎我的意外。
室内本就只有他们婆媳夫妇三人,贾敏说话也随意得多。
你二哥知道吗?林海从来没听过这些,才想起来,代善除了是圣人信任的臣子,更重要的是,他们是发小,代善幼年时,与圣人一起读书的。
自己真是笨啊,怎么把这个忘记了,荣国公在此时也许没落了,但是,从小与圣人一起长大的情谊是超越一切的。
不,父亲从不跟他们说这些,怕他们出去乱说,只是让他们好好习字。
想来二哥是真的实在,于是没想到父亲的良苦用心吧!贾敏轻叹了一声,倒错有错着,二哥性子迂腐,倒真的像他说的话。
林海笑了,觉得岳父的聪明才智竟然都没传给子女,真真的替他可惜起来。
你要不收拾一下,该去给你二哥贺喜了,这才是真的可喜可贺,也顺便帮你二嫂招呼一下客人。
林海提醒了贾敏一下,贾敏忙跳了起来:娘,我先去换衣裳了,您正好歇一会。
去吧,对了,人家送来的好药也给你父亲带点去,不是说他最近身子骨也不好吗?不用,我二嫂伺候得好着呢!贾敏摆手,提裙赶紧出去了。
林母和林海对视了一眼。
你父亲看来当初给你订亲,真的是用心良苦。
是!只是儿子迂腐了。
林海笑了笑。
不管如何,你是他的女婿,人家总会高看一眼的。
况且,政哥儿也入了翰林院,你们舅婿同探花,倒也是一番佳话。
林母脑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想得不比林海浅。
林海点头,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了。
之前觉得自己探花不值钱了,现在倒是觉得,此时提到贾政,就得再提提前任探花郎的自己,自己家里人丁单薄,真的入了官场,才知道什么叫双拳难敌四腿,现在贾政也入了圣人的眼,以后,他再也不是单打独斗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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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商业奇才的诞生贾政打马街头,艾若没去围观,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对她来说,这名次实在有点让人羞愧难当。
不过呢,她倒是不拦着老爷子带着孩子们去,不管怎么着,看看他们父亲人生最灿烂的一刻,是必须的。
早早的就派人包了沿街的一间酒楼,让代善带上孩子们,还有路不群父子三人。
本来没打算让带上贾瑗的,毕竟还小,懂什么,又是女儿,结果,贾瑗扯着贾政的袖子不松手。
坚定的说道,要去!惯孩子的家长贾政同学这会恨不得全家都去呢,怎么会不答应女儿!忙不迭的就答应了。
老爷子也不介意,孙女还小呢,带着出门有什么,况且还包了酒楼,根本就看不到外人,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第二天一早,除了艾若和贾琏,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出门了。
为什么不带贾琏?你不是废话吗?那还在吐泡泡的主,知道个啥?到时谁有空抱他?他哭了,拉了,谁来管?所以此时,贾琏同学就是浮云,谁也想过,他也有人权的。
当然,贾琏同学自己也没觉得自己有人权,看着爷爷带着哥哥姐姐们都走了,还挺乐呵的抱着艾若的脖子跟大家挥手,顺便指指花园,让艾若带他玩去。
一点离愁别绪都没有。
贾瑗这还是第一次上街呢,虽然坐家里的车,到了包的酒楼楼上,但是好歹也出了街了,开心得要命,连路远都没那么讨人厌了。
当然,过程还是讨人厌。
她正趴着栏杆看外面呢。
就算流行的队伍还够没到,但是,这里也是繁华路段,街上很多人。
各式的小摊小贩,各色人等,看着人家讨价还价都充满了趣味。
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就好像想冲下去,亲身经历一般。
正是她看得这么开心快乐时,边上就有一只苍蝇不停的在耳边嗡嗡着。
妹妹,这里的点心真的很好,我一直想带给你吃的,不过买回去,凉了。
就不好吃了;再热热,也失了味,正好你出来,快尝尝。
路远一点也不关心谁在打马街头,状元长得帅不帅哪有他面前的烧麦可爱啊。
专心的从桌上捧着小烧麦蒸笼凑过来了。
路二爷说得是,小店的烧麦还得路二爷的指点,才做得这么地道,如今可是誉满京城了。
边上掌柜的人马上跟过来,特真诚的夸着。
贾瑗根本看也不看他们,专心的看着外面。
她很了解路远,一点都不能搭理。
这么不搭理都能说个不停,更不要说搭理了。
你是不是肚子不饿,那喝点杏仁露吧!。
我对他们说了,让他们用羊奶一块磨,味道好多了,你要不要试试?跳远把烧麦递给了掌柜的,自己奔过去拿杏仁露。
基本上,跳远也是有奶娘。
丫头,小厮的。
人家真的特乐意帮着他干这个,不过他不让,他就喜欢自己跑来跑去。
正是,本店的杏仁露也是一绝,多亏了路二爷的指点。
掌柜又马上添了一句。
贾瑗终于看路远了,不过不是欣赏,是无奈。
但斗争了一下,她把头还是撇向了外面,坚决不搭理他。
不想喝?没事,还有糖蒸酥酪,这跟咱们家里做得不同,有特别的果香,不过呢,之前他们配方还是不够完美,我让他们改用果酒做引,马上味道就不同了。
果香持久不说,色泽也多变,现在这也是招牌哦!小吃货很得意的跟贾瑗显摆着。
贾瑗抽了一口气,回头看了酥酪一眼,有四盅,果然有四种颜色,上面还有漂亮的糖腌花瓣做装饰,很是诱人。
她盯着看,小吃货以为她想吃了,忙问道,想吃哪一个?这个是玫瑰酥酪,这个是……老板是谁?贾瑗扭头看向了掌柜。
老板?姑娘要见鄙店的老板?掌柜真没想到一个一两岁的小姑娘竟然开口问老板。
是他吗?贾瑗指指路不群。
不是!掌柜不知道为何有此一问。
是他吗?贾瑗指指自己的爷爷。
姑娘,这店跟我们家没关系。
周瑞家的作为大总管过来要照顾孩子们的,她也是跟贾瑗很久的人,表示很了解自己家的姑娘了。
忙说道!贾瑗盯着路远,伸手跟锤地鼠一样,使劲的拍着他的脑袋,虽然她是受过教育的人了,不能开口骂他了,但是,深深的觉得,这丫不打都不成了。
姑娘!双方的下人都吓到了,赶忙过来分开了他们俩。
可怜的小吃货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打,扶扶自己的小帽子,刚被打扁了。
妹妹怎么啦?他很困惑,表示自己今天没做什么啊。
贾瑗不理小吃货了,恶狠狠的盯着掌柜的,给钱,他给的方子,拿钱买!这可以要钱?贾瑚和路宽马上傻了,赶紧问道。
贾瑗狠狠的点头,盯着掌柜的,不许欺侮他傻!掌柜的真的傻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因为说实话,路远是提了不少的好意见,而且他们试验之后,也的确收效良好,生意是真的越来越好,可是他们真的没想过,这么点孩子,只是因为好吃,于是还要给钱。
可是问题是,好像问他们要钱也不算过份。
茫然的看向了代善和路不群。
看到代善悠悠然的喝着茶,掌柜的突然就清醒了,马上点头,姑娘说得是,小的们果然是怠慢了,回头小的就跟老板商议,看看怎么给路二爷分成。
贾瑗点点头,回头看了小吃货一眼,直接说道,笨蛋!小吃货受伤了,扑向了奶娘,被妹妹骂笨蛋了。
太伤感了,不过他还真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爹,这条街的饭馆,茶楼我们都要去收钱了。
路宽尖叫了一声。
贾瑗马上回头,盯着路远,合着这位不是在这一家乱指点,而是他只要吃过的地方,他就一家家的指点过了。
路远马上躲进了奶娘的背后,以后不说了,打死也不说了。
贾瑗歪头想想,拎出了路远,看向掌柜的,老板,来见我!姑娘!他试吃,分他两成份子。
我要一成!贾瑗说得理直气壮,保证,他以后不在别家吃,不去别家试。
路远傻乎乎的被贾瑗拎着后领,还不敢反抗,老实的点头。
掌柜的又傻了,这个他做不了主,忙笑道,那个,小的马上派人找老板来。
飞快的逃走了。
贾瑗这回不打小吃货了,松开手,还很温柔体贴的给他理理身上的衣服,还有帽子。
拉着他的手坐回餐桌,把他刚说的每一样都尝了一下,想想,好吧,她也就只能说一个好吃,其它的她啥也尝不出来。
但考虑到小吃货终于有点用处了,马上对他笑了笑,好吃!真的吗,真的吗?爹,妹妹说好吃呢!小吃货开心得跟中了头奖一样。
代善和路不群其实都一直看着,对于孩子们,他们不管,其实作为代善,和路不群此时还没有把小孩子的阶级划分出来,让他们单纯的做朋友,这是最好的。
所以看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的,倒也是挺有趣。
特别是路远和贾瑗,都不知道为什么,路远好像特别喜欢贾瑗,什么都紧着贾瑗,走到哪都念叨着妹妹。
大人们其实也纠结,后来贾瑗请了宫里的姑姑教养,不怎么跟他们男孩子们玩了,路家想着,也许慢慢就淡了,将来的事远着呢。
也就再没往心里去。
所以说起来,路远和贾瑗实际上,有几个月都没正式的见过面了。
结果一见面,路远眼里还是没别人,看得路不群真心的想拍死儿子。
他很明白,路宽、路远可以跟贾家兄弟做朋友,但是想都不要想和贾家的姑娘联姻,这是有质的不同的。
可看到贾家的姑娘,根本不搭理儿子,他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的。
最后看到她直接打了,路不群心里更不舒服了,自己虽然受聘于贾家,却不是他们家下人,就算是,他的儿子也不贾家的下人,凭什么这么受欺侮。
不过亏得他也是老练人,面上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
他一点也没想到,刚刚贾瑗问这酒楼的老板有什么问题。
一直到,贾瑗直接问掌柜要钱时,他突然有点哭笑不得了。
合着,贾家姑娘虽然不搭理儿子,却不肯让他吃亏,可能大意是,‘只有我能欺侮你,其它人欺侮你,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看着剧情急转直下,路不群真的傻了,原来儿子乱吃还真的能要到钱。
原来,还可以分到份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后一句,贾瑗要一份。
不过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怎么发生的?代善低头笑得身上直抖,他其实跟孙女儿不很熟,好吧,他其实跟哪个孩子都不很熟。
而孙女听说开口极难,不知道学会说话没,反正说话是几个字一蹦。
刚刚听了,虽说连贯着,但也是几个字几个字一说,显然,她说话实际上是不利索的。
但这个不影响她脑子好了,原来媳妇这么早请人教导她,真不是有什么大企图,而是这丫头的脑子实在太好,真的没法子了。
两位姑姑直接想晕菜了,因为这个真心的不是他们教的,他们要有这脑子,他们进宅门做什么家庭教师啊!直接找铺子赚钱去了。
所以她们对视一眼,有了一个共同的想法,知道她的脑子好,没想到脑子这么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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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重点在哪艾若等他们回来以为会拉着她说贾政有多威风,结果孩子们七嘴八舌的,全是说的路远能赚钱了。
贾瑚为了想表彰路远,特意把路远都拉到了艾若的跟前,路远忙指着帽帽,打扁了!瑗儿打的?艾若真的羞愧啊,已经请了人,结果怎么女儿还打人呢?路远使劲点头,艾若忙抱着路远在怀里好生安慰。
想想摸摸他的小脑袋,还亲了亲,远儿最乖了,不要跟瑗儿一般见识。
路远马上点头,表示自己很乖,不会跟贾瑗一般见识的。
贾瑗哼了一声,表示对艾若的不满。
贾珠和贾瑚急了,二婶,重点不在这儿,重点是,这个小吃货赚到钱了。
不是,娘,重点是,妹妹好聪明啊,帮小吃货赚到钱了。
看看这俩的语言能力,艾若望天,他们今天不是该去看贾政游街吗?怎么回来提都没人提一下贾政。
还好此时贾政去琼林宴了,不然回来非得哭不可。
你们要钱做什么?赚什么钱啊!我们远儿哪里是小吃货?谁许你们这么说他了?艾若觉得自己三观还是挺正的,虽说吧,她没事也算账时让贾珠和贾瑗听着,不然贾珠小时候也不知道说家道艰难了。
虽然全都知道路远是小吃货,但是谁许他们挂在嘴上了?给小朋友取外号是不对的。
再说了,一两岁的孩子,能赚什么钱。
所以艾若一点也没放到心上。
娘是真的,他吃回一个铺子。
贾珠强调着。
艾若傻眼,看看怀里的小吃货,这个……这个……开玩笑吧。
太太。
路二少帮人改良食谱,很是赚了些钱,人老板也是识相的。
分了两成份子给路二少,还分了我们姑娘一份。
周瑞家的笑着出来解释。
人老板来了,贾瑗能去谈吗,直接叫了一声‘周姐姐’,于是周瑞家的带老板下去了。
周瑞家的也不知道,贾瑗说她要一成是从路远那份里分,还是从总份子里分。
但是周瑞家的是谁。
能从老板那分,为什么要分路远的,于是就照着那个谈的。
其实周瑞家的也知道,人家肯给也是因为这是荣国府的事。
老爷子坐上头呢,而当今的探花郎也在他们家。
人姑娘开了口,他们能不给吗?正求着没门路挨上呢,可以说是想瞌睡,有人送枕头,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啊!很快,周瑞家的就拿回了契约书。
于是两个一两岁的宝宝,现在是股东了。
关瑗儿什么事?艾若张着嘴,好吧,从小是吃货的主。
没事爱在厨房那儿坐着,帮人改良食谱,赚到几成份子,也算是说得过去。
可是这一切,跟贾瑗有什么关系?娘,你没听我说吗?是妹妹帮小吃货赚的钱。
贾珠郁闷了。
自己老娘怎么不听他说话呢?是远儿!路远从艾若的怀里伸出了小脑袋,表示自己听见了。
好了,好了,是远儿。
记得帮哥买玩具哦!贾珠马上拍拍他的小帽子,非常亲切。
路远认真的点头,表示这个没有问题。
笨蛋!贾瑗又忍不住了。
路远马上对贾珠摇头,不买!说完了,对贾瑗讨好的笑着,贾瑗抚额了。
艾若也想抚额,这什么跟什么,直接看向了周瑞家的。
果然,周瑞家的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当然,省略了贾瑗暴打路远的一截。
但是总也不能省略贾瑗问掌柜要钱,要份子的段落,周瑞家的也表示很为难,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艾若望天,好半天,让人拿了一把尺子来,让贾瑗过来。
贾瑗缩着手躲在关姑姑的背后,表示自己没那么傻。
知道错在哪了吗?原则上艾若不主张打孩子的,拿尺不过是吓她,她绝对相信以女儿的聪明,就知道自己在生气。
艾若其实也是自省中,对她来说,自己从小把她带在身边,什么管家,看账,和掌柜们谈事,都让这个明显有点聪明过头的女儿在边上听着。
还笑谈着,让她先从管家学起,现在好了,话还没说利索呢,却能帮人和自己要份子了。
这传出去,她请姑姑的钱不是白花了吗?她费尽心机,想让她成就的规矩小姐的名声,不就毁于一旦了?贾瑚和贾珠马上也退后一步,不管是不是真要打,但是,这个好像真的挺可怕的,艾若也没这么板过脸,还要请戒尺,这问题有点严重。
路远看到尺了,老爹用这个打过他大哥,他看过,左看右看,等艾若把尺放下了,赶紧拿了尺,哧溜一下跑到了贾瑗身边,递给她了。
贾瑗被他气死,直接又拍了他的脑袋一下,一把夺过尺,赶紧的给老娘送回桌上,老实的站好。
娘,瑗儿,错了!错在哪?多事、冒尖、强出头!还有呢?艾若点头。
坏名声。
贾瑗还真不傻。
是!知道错了,去园子里跑十个圈。
艾若点头,但心里更灰暗了。
她全知道,为什么还做?机灵成这样,她将来怎么管?贾瑗跑出去了,路远忙跟着。
艾若瞪了贾瑚和贾珠一眼,他们慌忙站起,娘(二婶)我们也去跑!等孩子们都出去了,艾若看向了两位姑姑。
长叹了一声,两位帮个忙,以后这样的事,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关姑姑和乔姑姑也觉得羞愧难当,之前太震惊了,根本没想到这个,现在看艾若这样,马上该有的理智全回来了。
是啊,一岁多的女孩子帮人叫份子。
传出去,那话还能听吗?太太放心,老板知道自己该怎么说的。
周瑞家的却不傻的,不过也是,从小看贾瑗聪明长大的,早就习惯了,跟人谈时,自然不会忘记为她收尾,当然也是被艾若带出来了,什么时候都要以二爷家门风为上,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毁,所以她也觉得自己家的姑娘真是太聪明了,但是一点也不耽误她扫尾。
替我去道歉,顺便把咱们家点心的方子送几个去。
既然参了股,就不能让人说我们以势压人,二爷要做官的,可不能为这点小利就得罪人。
艾若想想说道。
是!周瑞家的虽说觉得这有点过了,谁家没在铺子里参点份子,更何况,明显的,路家的小吃货的确是给他们赚到了钱,要点份子,也不算什么事吧?不过既然艾若这么说了,她也就下去执行,不过是小事罢了。
用不着跟艾若争辩什么,拿了几张荣府特有小点的秘方想想,又放回去一半,只拿了两张出来,亲自再去了酒楼。
琼林宴吃得饱就不是人了,所以贾政回来还加了餐,心情不错,然后本想问问儿女,自己白天棒不棒,结果看到儿子女儿都怏怏的,连贾瑚都一幅快睡着的样子。
精神的,也就只有炕头上的贾琏了。
他们怎么啦?贾政顾不得开心了,现在他不是新任的探花郎,而是疼儿女的好爹。
没事,快带哥儿,姑娘去睡。
艾若挥手,几个小的起身给贾政和艾若行了礼,退了出去。
艾若才把白天的事一说,真的脸都快挤出苦汁来了。
老爷,您说,这孩子怎么这样?是不是太聪明了!艾若已经烦恼了一天了。
太聪明的女儿,反常即妖不是。
那当然的,我的女儿,当然得这么聪明!贾政哈哈大笑,倒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老爷!艾若瞪着他,开什么玩笑,这人会找重点吗?这是像谁问题吗?要像也该像自己吧?像贾政那二货,她早就不用担心了,现在她真的无比的希望,小笨蛋像贾政了。
好的、好的,对了,瑗儿什么时候跟远哥儿那么好了?贾政的重点找得可好了,直接问他认为的重点上。
什么?远哥儿可不成!贾政看看外面,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
什么?艾若脑子还没弄明白。
远哥儿和我们瑗儿!贾政呲了她一下,似乎觉得艾若没有当好母亲的自觉性了。
他们才两岁!艾若真的服了贾政斗争的脑袋了,跟两岁的孩子说这个,不是男女七岁不同席吗,至于现在就这样吗?从小一起长大,会出事的。
对了,我觉得远儿不错呢!从小我们看着长大,路先生的家教不用说了,远儿将来有你看着,中举应该不成问题。
路先生的家底其实也不薄,又是次子,不用跟路先生他们一块住。
到时分家出来,我们瑗儿日子多好过。
对了,远儿很听瑗儿的话,任打任骂。
是啊!贾政还是摇头,故意说道,没看出他读书不错啊,宽哥还行,宽哥的书念得好,人稳重。
路先生更看重宽哥儿。
宽哥不成,长子!若说他们家有爵位,长子还能有点用处,就是一般人家,不合算。
艾若马上摇头。
真是次子才麻烦,你想,路太太是平常人家;将来找的大嫂子又是平常人家,路家怎么可能答应?贾政闲闲的说道。
艾若头大了,果然很烦啊。
明明觉得自己找了好亲家的人选,结果告诉她,麻烦死了。
所以门当户对是对的,对吗?突然艾若想到了什么,看着贾政,所以说刚刚他说路宽其实也是逗她的。
对,我和路先生还想做朋友,他不是我们家的西席,是我们的朋友。
贾政笑了,他是一开始就反对的,不是瞧不起路不群,而是真的太看重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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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放牛班,谁的春天生活还要继续,贾政是前三甲,他是可以直接被授了七品翰林院编修之职的。
这和其它的中了进士,同进士的惟一不同。
不过因为贾政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他是来读书而不是来做官的。
所以进去了,除了跟老书虫们研究学问,其它的万事不管。
包括中午饭,他也没说让家里送饭,人吃什么,他吃什么。
让原本认为他是靠着祖荫上位的人,也慢慢的改了看法。
觉得这人虽然诗文什么不成,但是书读得不错,而且是真肯读书的主。
翰林院里还有林海,林海也是世家子,因为一直在家守孝,也才上班没多久,他是才子型的,多少有才子的气韵的,他比贾政混得开,但说实话,林海比贾政聪明得多,他原想着贾政进来,他人头熟,他能帮上忙。
当然开始时,他是帮了忙,比起其它人来说,贾政比其它人进入状况快得多,这是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
但是问题是,时间一长,高低立见。
翰林院没说非要坐班的,那个林海之前,去点个卯,然后跟人哈喇一下,送这位一点江南的茶叶,送那个几本书。
说说笑笑的,坐一会,就家去了,从来不会在部里吃饭,更别提做什么了。
这个部门说是清水衙门,但是,也不是真的没事做。
基本上前三甲是来混出身,过些日子,找个实缺,直接就走人了,没有说,真的静下心来,老老实实上班的。
现在好了,真的坐班的。
只有贾政一个人,自己本份的事,他会做好,没事时。
也会找书看,天下的书籍哪最多?除了兰台寺,就是翰林院了。
这里孤本多得很。
贾政多少还是读书人,很多时候,他还是有读书人的习惯,看到好书,就走不动路,问清可以抄录时,就安安静静的坐自己的位置上抄书。
老翰林们也知道。
这些人不会在这儿久待,原本就没做他们的指望,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留着在那儿熬日子罢了。
不过是静静的在观察这些人罢了。
他们一开始也不信任贾政,毕竟他们也阅过卷的。
贾政这个探花郎,他们不敢说他真的不是实置名归,但才华的确不算出众的。
看也看得出,他的性子中平,不是那种有棱角的主。
现在看看,这性子是不是太中平了?都不像是那种从大宅门出来的世家子了。
这么观察了一段时间,贾政开始去国子监和官学见习了。
这也是翰林院的重要工作之一,他们这些人都是要去当先生的。
国子监里读书的都是世家子,家里老爹五品上的。
有一个监生的名额,而成为那监生的,可以直接参加院式,免了前面四场的考试。
所以这些都是官员的后备役。
谁也不会轻易得得罪这些人,这些人,爱念不念。
他们就算考不上。
捐一个官对他们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而官学比国子监略差一点,这里的学生是没有监生的资格,但是,他们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进去读的。
就算比国子监的人略好一点,但紧迫感却是不强的。
贾政只是看了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路不群久了,没事他也会家学里看看人家什么教书,再看看官学和国子监,真的处处都不顺眼啊!不过他是见习的,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
老翰林们也想故意试他一试,不是说他是书呆子吗?他的探花卷子不是说的就是教育问题吗?那好,我们给你机会,你来实践你的理想。
于是找个由头,直接给了他一个班。
玩去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人家给了他一个官二代最调皮的班,基本上是无人敢管的班。
贾政也知道路不群的意思,此时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但凡想在教书上有所建树,就得老实的从现在开始。
给他,他就接了,去了几天,静静的看了看,然后找出几个刺头,也不打也不骂,直接请了他们的爹来,请他们的爹在暗处听课,让他们看看自己儿子,平日里在学里怎么混日子,怎么浪费了他们的名额、与希望。
这些人家里可都不止一个儿子,有些人靠的可还是爷爷的名额,他们这么浪费家里的机会,怎么不让当爹的痛心疾首。
就算他们其实也知道,他们能考上的机会对半,其实真做他们指望的人家也不很多。
估计跟当初的代善想法差不多,不然,代善自己也有名额的,为什么不让贾赦兄弟去国子监?但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主要是,现在又不是一个个的单独的让他们来听课,现在一块这么些当爹的的人都杵在这儿了,就算大家的儿子半斤八两,但还是一块觉得了尴尬。
面子这是一块丢大了!结果挺好,第二天,大家再回来上课,课堂纪律不是好了一点,不过,他们改消极抵抗了,‘你让我读,我就读,小爷多没面子啊!’贾政没管,课堂纪律改善了,他就能真的教想读书的读书。
至于其它人,爱念不念。
这么教了差不六七天,这些人又不干了。
他们在家也都是被人捧着哄着的,对他们来说,现在被新来的先生无视,这比打他们板子更难受。
于是在消极抵抗上,他们开始扩大了抵抗的范围,让那些性子软和一点的,跟他们一块抵抗,看贾政怎么办。
他们不相信贾政能再把老爹们再招来。
就算招来了,他们又没做什么,他能拿他们怎么着。
贾政也许只有三板斧,但是,路不群不是。
他接管贾家族学时,情况差不多,不过路不群有代善压阵,他没用上这些。
不过正好在国子监里运用一下,反正他儿子没在里面,所以他真无所谓。
所以,一场考试来了。
跟考童生试一样,题目就是贾政当初考过的,一点也没改。
考完了,直接收了卷子。
他也不改卷子,直接让人请了每一个人的爹来,开家长会。
儿子就坐在他们边上,一块面对一张张白卷子。
儿子一个个汗珠子都下来了,这回家非挨板子不可了。
一个个后悔,不该呕气,跟先生过不去,不是找刺激吗?后悔大发了!贾政只是告状吗?让他们回去再挨一顿打?这有意思吗?贾政只是静静的说,这是童生试的,这个过不了,就别指着过院试了,不如各位回去,换个有前途的过来,别再浪费指标了。
贾政说的可真的是良心的建议,大家伙也都不容易,体必呢。
你们读得累,我教得也累,还出不了成绩。
大家浪费时间、精力。
听得那些老爸和儿子都一下子都面色如土了,对老爹来说,他们是不止一个儿子,所以换一个,也没什么,但是太丢脸了,表示最看中的儿子,没指望了;儿子们又不是傻子,现在这不是回家挨板子事了。
他们能来这儿,可都是经过斗争的。
是仗着家里的宠爱,拿到这个名额的。
多少在眼红,真的回去换人是小,他们弄不好还得连累自己的妈。
宅斗在哪家也不新鲜!贾政也不多说啥了,让人带着卷子和儿子回家了,他回去抄书去了。
多抄一本是一本,到时贾家的藏书也能多一本,对子女来说,也是好事不是。
到时,他们家也能说是家学渊源了。
第二天,他到学里,课堂上还是那些小爷,虽然,长得有点奇怪了,还有的直接就站着听课。
贾政也不管,该做啥做啥,他是从路不群过来的,自己也是个从棒槌里过来的,读书不得其法,开窍之后,倒是认真的总结过,所以这些方法,他也没藏私,认真的教给了这些孩子。
原本这些孩子再来,心里还是带着气的,谁乐意被人这么盯着,把脸面一下子都打到地底,回家没少被人嘲笑。
只是一时间想不到对策罢了。
现在身上虽然还带着伤,也知道必须得好好听课,不然,真的回家没法交待。
但心里还是多少有点不情愿,都是半大小子,谁乐意被人这么拘着,听老先生摇头晃脑的在那儿念书。
贾政没这样,认真的听听,他的书讲得还不错。
头天的卷子,他们还真不是做不出来,只是故意想给贾政难看,现在认真的听来,倒有些趣味了。
人就怕真的听进去了,很多东西,就在这一教一学之中有些细微的变化。
贾政的成功,让老翰林们都跌破了一地的眼镜,千万别小看那些人,他们看着没什么,但他们很多都是给皇子当先生的。
没事也能跟圣人聊聊天,讲讲古,御用文人,看着平日里没什么职权,可人家才是真的天子近臣。
没事聊聊,人家也知道,圣人与代善的关系,也知道人家很看重贾政,贾政若是不成,他们就什么也不说,当成没这个人。
若是还行,他们也乐于给圣人一点面子。
现在贾政超额完成了任务,但对老先生们来说,却又不舒服了,很简单,那个别人都没管来,就贾政来了,管下了。
让他们来说,什么意思。
别人都不如贾政本事,能当好先生?都是老油子,对他们来说,想不动声色的给人上眼药,可以说,他们都是使的出神入化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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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贾政的信念贾政又不知道有人上眼药,他也不能上杆子的去给自己解释。
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教他的书,他有时心情好,下了课,问他们做了什么,没事,他就带着他们去庄子,看看庄嫁,就跟当初路不群带他一样。
这些孩子在他看来,都比自己聪明,他们不会跟自己一样,来做教书先生,所以,这些人是要做官的,他们比自己更要了解世情。
但对这些孩子们来说,或者说,这些已经不是孩子了,大的十七、八,小的也都十五、六了。
对他们来说,说是世家子弟,但是都是涉世未深的主。
也许是他们心眼多点,但是,谁对他们好,他们却还是知道的。
真的在学里,其实谁又真的能真心相待,各有各的一伙,凭着老爷子们的圈子罢了。
头领不过是靠着谁爹官比较大罢了。
他们能服贾政并不仅是因为他是先生,是新科的探花郎,更多的是,贾政和他们是一样的,他们的出身一样,他们有相同的背景,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服的是代善和圣人的关系罢了。
贾政带他们去庄子,其实有些人是不乐意的,但是又想知道贾政想做什么?当然也是因为他们现在在家里守行为,若不跟着,只怕回家又是一顿板子,只能老实的跟着。
到了贾政的庄子,都是世家子,人家家里也是有庄子的,看看贾政这个,其实真不算什么,只能算是中等的,还敢出来现。
大家一块鄙视了。
但是不敢说啥,只能跟着,看他想干嘛。
相对他们,其实贾政都是单纯的。
因为贾政的生活环境一直是较为狭窄的,家里的事不多,就算有事。
人家也以为他是二货,都不告诉他。
但他还在单纯时,就被路不群给带出去见世面了。
所以他现在心里根本就不去想,这些孩子们怎么想,他现在想得很简单,路不群怎么教他,他就怎么教他们。
总算自己也做过些有用的事了。
于是对于这些连麦苗和韭菜都分不清的主,被贾政指着问,这田里是啥,几月下苗,几月收割。
一亩高产如何,平均如何,问得这些人,一个比着一个的傻眼。
于是贾政满足了,呵呵,自己不是惟一的二货。
然后庄子里能有什么?不就是那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去庄子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他们去庄子。
更多的是去打猎、度假。
真没注意过土地里长的是啥。
还有鸡肉、鸡子他们是吃过的,可是原先怎么样,他们还真没见过。
贾政还问问他们知不知道,鸡子一枚多重,卖几文钱。
他们郁闷了,问问麦子。
田产,总算也是国计民生,问鸡子,有什么用?这个他们真不知道,贾政就给他们的作业是,去集里看看鸡子多少钱一枚,回家再问问,家里的鸡子多少钱一枚。
他们怒了,这个,这个,这些跟他们来说,有用吗?原先我真不知道,后来我娘子给我看家里以前的账本,然后我出去问了一下价钱。
结果他们跟我说,中间差了十倍都不止。
所以先生我,也是那被人骗的二愣子。
贾政笑了,摇摇头,想到自己以前天天吃着天价的鸡子,还觉得那是个贱物。
其实钱真是小事,在这儿的,都不是那缺钱的主,真的只是觉得被人当傻子的心情太差。
怎么会?这些人跟贾政一样,不在乎那几个钱,你想,鸡子才多少钱,竟然相差十倍的价钱,那个,原价是多少啊?怎么不会?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个鸡子是小,不过是一家一户的小事了。
但是你们若是当了官,照管一方呢?真的出了不食肉糜的傻子来,你们别说我教过你们,我真丢不起这人。
贾政开起玩笑来。
心情好了,他也能说说自己当初的事,比如小时候读书,不得其法,后来遇到了好先生,才开窍的话。
他一点也不介意说自己当年就是二货。
就如此时,他也是突然想起来的,顺嘴一说。
鸡子的价钱真差这么多,只是鸡子吗?另一个比较轴的学生纠结了。
说得好,看到没,他说到点上了。
你们各家都是有庄子的,庄子里都养着鸡,能下蛋,还有庄子里也种着粮食、蔬菜、养着猪,你们一家子能吃多少,用多少?为什么家务开消里还有这一笔?不如回去想想。
贾政笑了。
君子不是该远离这些事吗?另一个学生问道,家务事都是太太在管事,自己家里老爷子可啥都不管的。
还是那句话,你们连几个下人都管不了,你们觉得你们能管什么事?下人骗你们跟玩似的,你觉得还是小事?今天是奴大欺主,明天可能就能在外头,用主子的名义在外啥事都敢做。
你们说,他们做了事,你们真的能撇清吗?到时你们会不会觉得很冤枉?可是如果你们早早的把这些事弄清楚了,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你说,你们还觉得这是小事吗?这话是艾若说的,不过贾政已经不记得这是艾若说的了,平时的潜移默化,他早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思维,哪些是被灌输的。
他也不知道,他这一问,会引发多少事。
但他不怕,他现在相信,不要小看家务事,小小的家务事,真的能学到不少东西。
他就是从接触家务开始的,于是想想,他还是想把这些教给他的学生。
对于底下人的背叛倒是好清理,可是来自外面的小人暗算,又该如何呢?中间那个最年长的,也是曾经最调皮的那个,是简亲王家的次子,刘琰。
虽然亲王府的爵位不归他来继承,可是他可是正经的皇族子弟。
他当然不用参加科举,他也不可能去做地方官,将来他会得个闲职。
真的太耀眼了,别说家里,圣人都不会答应。
他到国子监,就是打发时间,只当来交朋友的。
所以他是惟一之前没回家挨打的主。
但是,他也是同学之中,消息更灵通的主。
他已经知道了,有人在圣人面前上了他的眼药。
其实他还真不是那爱管闲事的主,贾政如何,他真不怎么在意。
不过现在看他这样,又忍不住想知道,这个被下人骗的主,面对更大的问题,会如何面对。
唉,这个我回答不了你们。
因为没人能防得了暗箭来袭,如果能防,那还是暗箭吗?贾政看着刘琰,这是路不群常说的话,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
真的在意,早死了一百次了,所以,能做的,就是不搭理,爱说啥说啥。
我是说,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刘琰笑了,这话回得太普通了,几乎说得上是官方答案。
我有一个信念,是的,我有一个信念,曾经我也想做大事,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后来我真的开始念书了,或者说,我开始读懂书了。
也开始明白一件事,我做不到这些。
我可以做一个正直的读书人,但我做不了别的事。
所以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我反而轻松了,对我来说,好好钻研学问,好好的把我认为对的事,告诉我的学生,这就是我所该做,而且能做的。
至于外面如何,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读书人,我想做一个正直的读书人。
仅此而已。
这些学生们其实在这段时间里,其实也是慢慢的有些喜欢贾政这二货了。
是的,之前觉得有点很让人讨厌,整个的油盐不进。
但是相处时间长了,才知道,这真是个二货,脑子里除了读书,就啥也没有了。
但二是二点,但是人家学问不错,教得也好,性子更好,照说之前他们那么闹腾,是人也会生气,也会心有芥蒂,但是他没有,他们重新回了课堂,贾政并没有恶整他们,对他们一视同人。
该夸的夸,该骂的骂,久而久之,他们真的觉得外头的传言说先生无真材实学的话,真不能信。
他们也都是勋贵子弟,论出身,他们其实也不比贾政差的。
但是,他们一致都认为,贾政的出身,能这样,真算不错了。
当然,家人说的,贾政是他们的榜样的话,他们是死也不肯承认的。
觉得他整个的给勋贵子弟丢脸,他们这样的出身,还自己去考学,不是丢人吗?主要是,他这样,他们这些人,还怎么混?他们在家里,也听到了一些传言,都不是傻子,对他们来说贾政也许教不长,他们多少都有些挺复杂的心态的,都不可能真的为了贾政怎么着,对他们来说,共同的利益才是最终的目的。
贾政的问题,他们还真觉得管不了。
可是真的面对他时,这些孩子们心里还是会热血上涌。
贾政可是他们这些勋贵子弟的标高,这么被那些所谓的清流们糟蹋,心里能痛快就不是人了。
他们也许不能跟刘琰一样,直接把传言知会给贾政知道,却没想到引出了贾政这翻话。
但此时听贾政温和的说完他想当个‘正直的读书人’的宣言后,这些孩子傻了,他们不知道这番话对他们以后的人生会起到什么作用。
但此时,他们被感动了。
事实上,贾政的这番话,真的打进了他们的心里,也许对他们来说,此时并没有在意,但是,以后每当面对决择时,贾政的这番话,就会浮现在他们的心里,他们才知道,他们从来就没忘记老师的话,然后他们就会明白,他们该怎么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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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鸡子与市场当然这番话,也是全部被报到了圣人那儿,与圣人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四位皇子。
圣人听了贾政问鸡子的价钱,又说了家务事与奴大欺主的话。
最后就是,他想做一个正直的读书人,至于说那些暗箭,又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做自己的事,其它人怎么看重要吗?行得正,站得直,他专心做学问,谁还能怎么着。
你们怎么看?圣人笑着摇摇头,看向了自己四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们。
幼稚。
皇长子冷哼了一声。
圣人又看向了皇次子。
有点意思!皇次子轻轻的用小尾指甲挠挠眉毛,说得有点含糊。
到老三了,皇三子认真的想想,咱们宫里的鸡子多少钱一枚?圣人一口茶喷了出来,无奈的瞪了皇三子一眼,看了老四。
老四最小,还住宫里,对他来说,能出宫就是幸福的,于是想想,要不,儿子也去国子监念书,儿子还没见过普通的庄子啥样呢。
圣人望天,一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自己又盯着那奏折发呆。
想想老三的话,让人暗查,看看宫里的采买中间有没猫腻。
怎么说,也不能让人说自己是天下最大那个冤大头吧!圣人想的不是贾政的话,对他来说,贾政是代善的儿子,代善年轻时,帮过他很多,他们是一起摔跤的兄弟,明明比自己年轻,却身体已经那么差了,就两个儿子,老婆还不是省心的,所以想想看,对他来说,他帮着照顾一下他的儿子,这是应该的。
所以贾政说得没错,只要他老实的做一个读书人。
不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他就能平安到自己死。
现在圣人最关注的是他自己的继承人。
四子不是一个妈生的,没一个嫡子,于是他们之间可以说。
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谁都有机会问鼎大位,他还没想过到底可以传给谁。
同一件事,老大说贾政‘幼稚’,是,贾政说出这番话就是幼稚的,因为太单纯了。
古往今来。
多少事全是书呆子惹出来的,真的有事了,书呆子最不会躲,倒霉的一定是所谓的书呆子。
老二说,‘有意思’!是很有意思,他真的单纯吗?生在那样一个家庭里,不可能幼稚,不是幼稚。
那就是心机深沉了,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凡事他们总会往最复杂的地方去想。
老三倒是他平日的性格。
他不关心这些虚头八脑的,他只关注最实际的,可是刚说了,大家凡事都往最复杂的地方去想,对圣人来说,老三真的一点野心也没有,只做贤王?老四!老四太小,此时羽翼未成,想做点什么,也得出了宫才能做。
所以他此时最想要的,只是要出去吗?当然,很快,老圣人没法关注儿子了,他气得直抖了,因为贾政家的鸡子才十倍。
而宫里的鸡子是上千倍。
合着他真的是天下最大最大的冤大头。
当然了,很快传来消息,当冤大头的大有人在。
上过贾政的课的人,回家一查,结果跳脚了。
他们多少是有点痛苦的,之前,他们是不想相信,或者说,他们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觉得贾政受了骗,那是他二,不代表他们也二,他们家里人二。
然后,他们全傻了,原来,他们比贾政还二。
贾政家十倍,然后他们才知道,那是公价,正常比例,家里松点的上调点,狠点的,下调点,他们从别的地方弄。
很快,他们找到了平衡点,从别人的身上。
看到各家的情况差不多,他们终于平衡了,那些背主的,该打的打,该杀的杀,一时间,那京里可以说是哀声一片。
当然了,最火热的就是京城的奴才市场,各家一下失去了大把人手,从各家家生奴才里调,但是这次各家都下了狠手,家生奴才也损失惨重。
所以想想看,他们只能去买了。
一家买还算了,如果每家去买,奴才市场就那么大,那是有数的,当供大于求时,还无所谓。
可是反过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基本上,贾政干了件干扰市场的事了。
贾政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还是安安心心的教自己的书,没事还是带他们去庄子,去逛街,然后用他的角度来看待着这一切。
他哪知道,自己一个无心之举,把整个京里的奴才市场行情都破坏了。
有惊才有喜,贾政自己没想那么多。
但是,他哪知道,他破坏了奴才市场的行情,然后各家都开始缺人手了。
原本的人,谁敢用,可是新人又觉得帮不上忙。
然后各家各的都是一筹莫展。
正在想着呢,也不知道谁多了一句嘴,说荣国府下人多的用不完,全关着受训呢。
受训什么的,那个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先借人手,应应急才是正经。
于是都求到了艾若这儿,艾若也不是当初的白目的主了。
此时相互之间借用的人,只要不是心腹,这在大家之间是常事。
于是艾若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她的班是按着配套来的,于是直接一家一套,你们先用着。
后来的,对不起,人都借出去了,下回请早。
都没在意这点小事,都是该做啥做啥。
但没想到,一个月后,人还回来了,艾若还是没放在心上,对她来说,就知道,那就是一件小事。
可是很快的,那些借过他家下人的人家太太们,又勤快的上门了。
艾若虽然不是那爱应酬的,可是人家上了门,还真的不能不接着,聊了半天,也不知道,人家想干嘛?这么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人家回回还来给她送东西,就算借过人给她们,也不至于说这么对她吧?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您几位是不是有什么事?也没什么事,那个之前您借咱们几家些下人吗?我们用得着真是顺手,还是贾太太会调|教人。
太太甲有尴尬的掩口笑着。
这再不明白,艾若真是白待了,低头笑了,合着这几家不是因为自己借她人手,而是想要她的人手。
但是,这个她还真不可能真的把那些人送出来。
这些可都是贾家的家生奴才,真的按套卖出去了,这不得把贾家的其它人下人们都得罪死了。
况且,这是荣府的人,她当管家的,借人出去,无所谓,可是真的卖人,那就不是事了。
看夫人说的,原本几个下人,夫人开了口,送于夫人又如何?可是这是荣府的家生奴才,借到府上的,也不是一家子,真的牵扯起来,挺麻烦的。
艾若习惯实话实说,这比那些虚头八脑的简单多了。
这也是,唉!我现在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那夫人揉着头,一脸头大。
其它的也一块唉声叹气起来了。
想想看,其实他们都是一个目的来的,结果打头阵的,一下子就被打了回票,你想想看,他们能不叹息。
但也是知道了,艾若说的是实话,这不是一套班子的事。
她们也真是急了,之前是家里没人可用。
一时转不开身,问艾若借了人,先周转一下。
都想着,渡过这段时期,他们找到人手就好了。
结果用了一个月,再换上自己觉得能顶上的人,全然不是那回事了。
各种的不满意,于是这不,回头来找艾若了。
但艾若说的也是实情,他们都是有家生奴才的,真的把一套班子的人,把人一家子都买回来,好像也不对。
而且这些人全是荣府的人,她自己都搬出了荣府,动用荣府的下人,也的确坏名声。
贾先生可是读书人,要的可就是一个名声。
可是现在呢?他们怎么办?一大家子,总不能没人可用吧?要不,你把人再带回去用一段?你们的人送到我庄子里去,先受受训,等好了,再给你们送回去?之前荣府的人也不成样,训练了,才能干的。
艾若多少也是过来人,看他们这样,多少也能猜到一点。
提出替代方案,人她一定不能卖的,但借还是可以的。
这行吗?那位夫人眼睛一亮,问这行吗?可是她的眼神已经告诉艾若,这实在太行了。
果然,这位果然是大家的当家太太。
借多好,还帮着把他们把自己的下人培训出来,这主意多好,一下子把他们的问题全解决了。
那不好意思吧?另一位太太可不敢再客气了,人家万一收回了,他们才瞎了,赶忙说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当初不也是没法子安顿这些人吗?之前府里的规矩,也是不能说把人打发了就打发了。
几辈子的脸面,总得看看老家们的面子不是。
现在看看,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蒙各位太太看得起,倒是让我无地自容了。
如今,这些人,太太们用得好,是大家给的面子。
艾若微笑着,他们既然去给各位帮忙,庄子里请的先生也空出来了,把你们的人正好补上。
只教做家务,应该会很快的。
那行,我们回头就送去,就麻烦贾太太了。
太太丙就坡下驴,马上笑到。
他们的问题又暂时得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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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学校不好办几家下人送到了艾若的庄子里,艾若倒是直接交待,贾家的家规什么的不用学,还有识字什么的也不用学,就学最基本的,怎么伺候人,大家下人的行为准则,就一条,要在最短时间内学会合作,学会干活。
其实由此,艾若倒是想到更多,之前培训贾家的下人,也是分阶段的,小丫头小厮们是学怎么伺候人,然后过一段时间,可能就要学习识字,学家规,学如何待客;再过一段时间,可能就要学习如何管理下人,如何分配工作,如何应对危机处理。
最后就是学习,如何管理财务,如何管理库存,如何看账查账了。
她是没法子,把这些人关在一起,学习的东西总有有更新,有新意,才能让他们真的安下心来学习,因为她实在没地让他们去。
但这些帮人培训的,只是基础的,那用不着太过份,直接让开初极班就完了。
他们本就会一点,而庄子里的先生们,也有了经验。
倒是训练得又快又好,大约半个月之后,他们回到各自主家,荣府的下人们也没直接退出来,再让他们适应了一段,结果很快,那些家的夫人们,觉得果然,培训过的,就是不同啊。
马上,新一批人又送过去了。
各家送他们下人去学习,他们都是场面人,人也不会让艾若吃亏,送来受训,人也包吃包住的,人也不能给银子,但该送的东西,绝对只多不少。
这些艾若也没在意。
只当做了一件平常的交际往来罢了。
吃喝能用多少钱,又都不是没庄子,还真不差这点粮食。
结果,其它家不干了。
各家都缺熟手啊!你给他们几家训练下人,我们怎么办?合着,对他们来说。
他们和你们关系好,那我们是不是关系不好?回报到艾若这儿,她也头大了。
也是,总不能说,就这几家是贾家的朋友吧?这下子,艾若也觉得有点麻烦了,这可怎么办?都接收?她的师资、地方都不够。
真的被这帮人给烦死。
行了、行了。
这样。
各位容我点时间,我马上找地方,一定都容下成不?艾若真的捧着头,吐血啊!看来真的是教书的人家,看看、看看。
贾先生教书育人,连贾太太都能开学校,教书育人。
某太太笑了起来。
办学校好啊,这样,大家把人送去,也不用烦到贾太太了。
某太太马上觉得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
艾若张嘴,自己真没想过要办学校的。
不是短训班吗?怎么就成这样了?撑着脑袋,半天说不出话来。
晚上,贾政回来。
听她说完了,也愣了半天,办下人学校?不是我要办,是那些太太们非要我办。
我还着急呢,你要不去问问,我能办吗?算了。
那个、那个,要不你别参与了。
贾政想想看,商量说道。
他一点也不喜欢老婆去开个下人学校,又不缺钱,说出去难听不是。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这事有点烦。
我就是怕烦,才让那些不省心的去受训,现在让我开个学校,不是更烦吗?唉!艾若长叹了一声,她哪里能想到贾政的意思,心情很差。
贾政笑了,贾政心里,老婆一直就是个很单纯,善良,而且没什么心眼的主,现在这一点又重合了。
轻轻的笑了笑,轻轻的摸摸艾若的脸。
想想,这样好了,你让族里开,毕竟这是修老太爷家老二在管,现在把产业交给族里,还是他来管,但收益由族里收,用来添产业。
这主意真好,还是你的脑子好,所以你来办。
艾若笑咪咪的拍拍他的脸,基本上,她被那些太太们说蒙了,这种麻烦的事,他还是让贾政这个男人去解决吧,他不行,还有路不群,还有代善,反正她是不管了。
现在贾政自己想出办法了,她当然不吝鼓励的。
贾政喷笑了,他原也没打算让艾若来办的,现在看艾若这样,倒是真的觉得妻子越发的可爱了。
正在想着要不要让他来办办特别的事。
结果……叔……叔……一个胖墩爬了过来。
小呆现在要过一岁了,也开口了,不过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但是他比贾瑗强多了,他爱说,而贾瑗不爱说,就算两岁了,还是能不说就不说,能把人气死。
他为什么还不走路?贾政有点气馁了,这位为什么总在不该出现时出现。
去,你去问问你女儿为什么不肯说话?艾若瞪了贾政一眼,转头笑咪咪的抱着她最新的宝贝儿,现在谁在艾若心里,都要退一箭之地,她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小胖墩。
小胖墩马上对着艾若捧着小胖脸笑,小孩子卖萌不用人教的,直接笑成一朵花了。
要知道,贾琏是很俊俏的,他身上可有贾家和张家的好血统,又养得白白胖胖的,感觉是个萌物,笑得样子,真的跟个漂亮年画娃娃一样。
连贾政都笑了,这可是除贾瑗之外,真的在他们身边长大的孩子,但是,对贾政来说,贾瑗中间还分开过。
但是,在张氏死后,贾琏可一直跟他在一起。
感情真的不比贾瑗差了,贾政也是真心疼爱的贾琏的。
使劲用胡子扎着小胖子,小胖子和贾瑗小时候一样,一被扎就会挣扎,但是,不同的是,贾瑗小时候是挣扎,而小胖子是开心的浑身乱颤。
一身的肥肉一颤一颤的,样子好玩极了。
夫妻俩一块大笑起来。
下人学校的事,还是代善,贾政,路不群三个商量,路不群成了贾家一个神奇的存在,代善不拿他当外人,而贾政也视他为师,为友,路不群别扭过一段时间后,现在也已经习惯了,所以说这事时,路不群怔了一下,他和贾政的想法一样,这事不能由艾若出面,毕竟贾政的定位是将来的大儒,名声上不能被家人沾上一点瑕疵。
再说,为别人培训下了,容易出事。
代善听完点头,贾政倒是只想到影响名声,却没想到其它,怔了一下,出什么事?当下消息最灵通的,你觉得是何处?以后贾政不用再问了,他有事还问自己的心腹下人呢,所以消息最快的就是下人,下人与下人之间传播消息极快,但是如果这些下人们真的因为在贾家的下人学校里彼此认识,彼此熟悉了,那么到时真的容易若出一身腥来。
这就不是对于他的名声有碍了,而是大大的麻烦。
那族里开也不行?那倒无所谓,族里开,由四老太爷牵头,每年的收益用来买祭田,能给族里的孩子读书、补贴一下没收入的寡妇幼子,倒也是功德。
代善说道,其实他想的是,不让代修他们家干,代修能掀掉他的房顶。
还是得有个章程,之前训的是咱们自己家的下人,现在让四老太爷出去开新的地方,那么章程就得写细一点。
真的以为牵不到咱们吗?一笔还写不出两个贾字!贾政摇摇头,真心的不想开了,可父亲的话他也明白,这些事,拦不住,就得管得紧。
既然是族里的事,自然由族里牵头,不过是看你四老太爷家老二因为一直管着这个,于是让他就手管起。
代善白了儿子一眼。
贾政马上点头,自己刚急了,说错了,不是代修开,而是族里开,到时代修家的老二,只是像路不群一样的校长,但他的职权一定没有路不群来得大,因为老爷子信路不群,却不信他。
有老爷子盯着,还有一群眼热的爷们盯着,代修他们想搞事,也搞不成不是。
大方向定了,而艾若回头听贾政说了路不群的担心,马上吓出了一身冷汗,路不群真的心思太细密了,自己来自现代,竟然也没想到,她是看过多少谍战剧啊,多少事都是坏在下人身上,谁也不会对身边的人设防。
所谓真的机密的事,屏退左右,但下人们想知道,还是有得是办法能知道。
她好像听人说过,贾家倒霉就倒霉在夺嫡的道路上,站错了队。
虽然她不信,可是现在她也不得不防不是。
她这有一大家子人呢!老爷,章程要定细,还有,各家的下人,由各家统一管理,不能和其它人混成一体。
再就是,到学校帮忙的人,除了贾氏族人之外,就只能是荣府的下人了。
为什么?贾政倒是没想到艾若吓得比自己还厉害。
我原想着,除了之前的先生,再请一些先生回来,但现在想想,觉得不成,再请,谁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万一有那居心不良的,在学校的里买通一些人,去了各府打探消息,我们真的就万死莫赎了。
我们死不死的无所谓,可孩子们怎么办?想到抄家灭门,艾若忍不住哭了起来,小胖墩贾琏忙拿自己的帕子递给她,让艾若更加痛苦,抱着小贾琏哭得更伤心了。
自己没事让下人学什么规矩啊,现在好了,砸脚了吧。
贾政看艾若哭成这样,觉得自己真是该死,没事跟老婆说这个干嘛,看她吓的,心里满是内疚,真的安慰了好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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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抓周下人学校的事,还没弄清,小胖墩的周岁就来了。
此时艾若觉得,幸亏还是孝期,她们可以过得很低调,她现在就烦那些太太们了。
她就只把林家、张家,王家的亲戚请来了,当然还有路不群一家。
不是跟薛,史不亲,而是请王家是因为,贾琏一直跟着艾若,王家也当贾琏是小外孙的,倒不是艾若轻漫史家。
林家其实也就林海夫妇,贾敏是贾琏的亲姑姑,她也怜惜小贾琏这么小没娘,平日里除了贾瑗,她最心疼的就是贾琏了,自然一早就过来了,送了厚厚的礼,抱着贾琏在怀里好一阵的揉搓。
她成亲也不短日子了,虽说一早就知道,他们可能没什么机会有孩子,可是看到贾琏,她若没点想法就不是女人了。
艾若能不知道,她是大夫,可是问题是,她不是男科,贾敏身子没问题,土地是肥沃的,但没种子,再肥沃的土地也没用不是。
只能啥也不说,由着她去。
王家现在一派和谐,王大嫂子现在月份也大了,显了怀,越发的喜欢长得漂亮的小孩子,看着谁家的都觉得欢喜,想像着自己家的小宝贝出来,一定也不比这些孩子差。
而王子腾夫人也有了喜脉,她可是足足吃了艾若半年的药,而王子腾也挺配合,终于怀上了,她跟王大太太一样,看谁都顺眼,当然,不同的是,王二太太特别喜欢小贾琏。
因为之前她就是抱贾琏时,正好贾琏尿了她一身。
艾若还尴尬,王老太太却抚掌大笑。
说好好好,这是童子尿,只怕是大大的吉兆。
结果没两天,她就觉得不太舒服。
一查,竟就怀上了。
于是她对贾琏童子尿带来的吉兆深信不疑,对他自然另眼相看。
当然也有点私心,希望能一举得男。
自然,小胖墩的生日,就算是艾若不说,她们也是要来的。
早早就打了招呼,艾若想不请,也不敢不是。
而张家的存在。
其实是有些尴尬的。
照说,他们才是正主,贾琏的亲外家,但是因为两位舅太太,贾瑚虽然对舅舅和外祖母依然亲近。
但是关系却不同了。
就算是,此时张家也是满员到齐,但张家的孩子,却和贾瑚玩不到一块,贾瑚一直跟路宽、贾珠他们一块。
让人看了就气闷。
张老太太已经懒得看那些糟心的事了,她只关注贾琏,其它的都不在他们的思虑范围内。
艾若已经跟张老太太汇报了,自己一早就带着贾琏去荣府里,给张氏的牌位磕了头。
上了香,让张氏看了贾琏终于长了尾巴。
张老太太泪光闪闪,她也知道,贾二太太是个聪明人,面上的事,她不会不做。
其实也知道,贾琏被养得很好,不过,总有人在耳边说,会不会二太太想惯坏琏二爷?不管如何,她心里总会有点疙瘩的。
此时最年长的,就是王老太和张老太,他们一块坐在东屋的炕上,毕竟张家今天代表着贾琏的外祖家,请她坐东头,王老太算是自己人,西头陪着。
艾若想着让小胖墩跟外祖母亲近一下,就把小胖墩抱到了炕上。
而王家因为贾政夫妇常带着贾琏回娘家,真跟亲外孙没两样,就喜欢肉肉的他到处滚着。
所以此时,贾琏看到王老太太,比看到张老太太那亲近多了,对着张老太太,也就羞涩的一笑,然后直接就从东头爬到西头,对着王老太卖萌,然后滚进了王老太太的怀里。
王老太太虽说畅快吧,此时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真不是艾若不带贾琏去给张老太太看,而是去张家,是做客,她得坐得远远的,贾琏就算抱到老太太跟前,他因为艾若不在边上,有点怕,只敢老实的坐着,眼巴巴的等着艾若来抱他回去。
而艾若回娘家,她可是跟着贾琏一块歪在王老娘的坑上,和老娘,嫂子们一块逗着小胖墩玩,小胖墩能跟着王老太他们打成一片,这能一样吗?张老太太也闹心,可是却看到贾琏那样,也知道王氏真的待贾琏极好,小孩子养成这样,还笑得这么没心没肺的,显然是他二叔二婶真心疼爱的结果,想想远在天边的女婿,张老太太决定不作指望了。
至于说,将来是不是会被惯坏,实在不成,也和贾瑚一样,在张家的学里上学,不是说自己学里多好,至少能让贾家有所收敛不是。
张家两位舅太太,上次吃了次暗亏之后,心里恨得跟什么似的,从此失了丈夫的敬重,儿子也被带到前头,由丈夫亲自教育,全家都当他们是透明的,大嫂子就算是掌着家务,那又如何?不过是内宅的账册罢了,能动用的就是满府上下的嚼用,但那个也是透明的,真敢动点手脚,一家子都看得到。
只能咬牙往肚里吞,贾琏如何,她们才懒得管,倒是心里期望着,出点笑话,让老太太和爷们没脸才好。
现在看贾琏亲近王老太太,不亲近婆婆,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过周岁,最重要的自然就是看贾琏会抓什么。
终于到了抓周了,艾若突然有点紧张了,其实之前就已经吩咐了,让人把容易出现失误的东西都拿走,比如胭脂盒子,比如女人的首饰之类的。
贾琏面前的,除了小弓箭,小书本,小算盘,小玩具,还官印等其它东西,反正抓到啥,都不会跟贾宝玉似的,抓个胭脂被人笑一辈子。
艾若把小胖墩放桌上,让他抓,大家都紧张了,眼巴巴的盯着。
你说,小吃货当年不会抓点心匣子吧?贾珠突然说道,因为他看到桌上竟然还有一个点心匣子,表示很困惑。
艾若疯了,谁、谁把点心匣子放在桌的!!!目光凶猛的注视着收拾桌子的人。
吓得下人们恨不得马上把点心匣子拿走才好。
不过上了桌的东西,就不能动了,只能由着了。
当然,乱说话的贾珠的头,被不知道谁打了。
不管是谁,意思很明确。
闭嘴吧!小吃货也在,他挤在前头,因为太矮,巴着累,还让人放了一个杌子,让他踩着。
他特意让贾瑗跟他一块踩,贾瑗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扑贾政,于是贾政抱起她,小吃货被鄙视了。
不过小吃货也习惯了,也不介意,就挤着看,听到珠哥哥说自己呢,马上回头,那怎么可能,我娘说了,我当年抓的是书,所以我会念书的。
吃点心只是爱好!爱好,知道不!嗯,这爱好好,下回再吃一间铺子回来。
贾瑚忙打圆场,这会,不能争嘴。
路宽挑眉,一,二,三,三个弟弟一个一下,三人都闭嘴了。
贾琏坐在桌上不干了,这么多人看他,他羞涩,他决定回去找艾若,直接扑艾若。
艾若无奈,亲了亲他,宝贝,快去挑个喜欢的,拿回来。
贾琏左看看,右看看,表示有点纠结,但是,好在听话,他爬了过去看看书本,订着书面看了一会,拿起。
大家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说点什么,结果他快速的把书递给了贾政,还一脸谄媚。
贾政真的哭笑不得,平日,他也知道讨好贾政的,贾政一坐上炕,他马上就会抽一本书给他,贾政会抱着他大笑,亲亲他,夸他乖,果然,习惯不能养成啊!得到了贾政的亲亲和一声乖后,小胖墩再接再厉,玩具给了贾珠,点心匣子给了小吃货,小算盘给了艾若,桌上就只有弓箭,官印,官印想想给了贾瑚,他自己左右看看,把弓箭给了贾瑗。
好了,分完了,他表示很开心,自己坐在空空的大桌上鼓掌。
全部的人都傻了,这是什么意思?琏哥儿真好,温和、善良、细心,知道边上每个人的喜好体贴入微,将来必是温润君子。
路不群忙说道。
代善笑了,掏出一块玉佩,轻轻的挂在贾琏的脖子上,摸摸他的小光头,君子如玉,我们琏儿抓到了一块美玉!艾若赶忙笑着,应道,正是正是,琏二爷抓到了美玉,去放炮仗。
老太爷说的,贾琏抓到美玉了,那就是抓到美玉了,以后谁说什么都是错的,官方答案,就是这个。
贾政也无所谓,反正觉得贾琏很乖很可爱就行了,至于说傻大方的事,以后再教好了,不过他不是也分人吗?你看,他就没给路宽东西,因为路宽已经七岁了,很少进后院,贾琏见得少,所以他根本没想过要给他东西。
他给的都是他平日常见的,没瞧见,就算代善,因为只是一块吃个饭,但贾琏因为也不熟,也没给东西。
所以他给的都是在他看来的家人,对家人爱护,这也是兴家之兆不是。
而贾瑗拿着那个弓箭左右看了半天,黑着脸看着小笨蛋,自己哪里看着像是能当女将军的?真想一拳头打在他那笨脸上,不过考虑到人太多,还是算了。
呼呼的自己生闷气,而边上的小胖墩则一个劲的跟贾瑗卖萌。
小吃货拿了点心匣子,就找贾瑗吃点心去了。
贾瑗现在总算看到小吃货吃的价值了,对他也不会见一次打一次了,虽然她不喜欢吃点心,倒也不会再不给他没脸。
决定不跟小胖墩一般见识,从贾政身上下来,跟小吃货手牵手,玩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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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传承因为那次的抓周,家里的小孩子们倒是对贾琏更好了,觉得这家伙不错,平时虽然老卖萌,霸着贾政夫妇,不过看他这么可爱的份上,他们决定原谅他,谁让他最小呢!当然了,他们中间只有一个人非常的悲剧。
那就是贾珠。
贾珠很喜欢那个玩具,然后就被老爹盯住了。
严厉的指出,为什么琏儿给你玩具?显见你平日里就是那玩物丧志的。
平常我忙,也没好好看着你,你平日里有没好好的念书?贾瑚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幸福感蹭蹭的往上涨,自己也想要玩具的,不过弟弟给的官印,他也就只能接着,现在看看,官印比玩具安全多了。
看二叔那脸黑的。
贾政瞪着贾珠,直接说道,明儿开始,你跟着路先生去族学开蒙。
贾珠觉得天都黑了,瘪着嘴看艾若。
眼眶都红了,这个,这个玩具又不是自己要的,是小胖子给的,不是陷害人吗?艾若直接说,正好,宽哥也在学里,你不是觉得白天没人跟你玩吗?贾珠一想也是,脸马上阴转表,抱着玩具拉着贾瑚去找宽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贾瑚也不敢在这儿待了,赶忙跑了。
贾政回头瞪艾若了。
有这么教孩子的吗?策略、策略,让孩子开心的去上学,比厌学强。
咱们让孩子知道,学校是很好玩的地方,可以交朋友,可以做游戏,还可以知道做人的道理。
艾若说完抱着小胖墩也逃走了,学校从来就不是这样的地方,包括后来的幼儿园,所以艾若觉得自己是睁眼说瞎话,但是说瞎话总比让贾珠闹腾强不是。
贾政哪知道艾若是在说瞎话,想想也是。
赶忙就去找路不群了,问他,要不要在学里弄个箭靶,再弄几个小秋千、木马。
读书课余。
大点的让人教他们射箭,小点的,玩玩秋千、木马,总比在外头乱跑强。
路不群觉得也可以,反正族学的院子还挺大的,把那假山什么都给拆了,做点有用的。
倒是更实际一些。
问贾政怎么会想到这个,贾政忙把艾若刚刚说的一说,路不群也觉得有点道理,学校好玩一点,让孩子们有归属感,而不是一味的竞争,倒也是一个方向。
他和贾政都开始从事教育事业了,于是两人都不管贾琏的生日问题了。
转头认真研究起他们的教育方向问题了。
其实古代可玩的东西多得很,君子六艺,唐代的读书人可都是佩剑的。
表示他们从来就不是文弱书生。
后来倒是把读书人都禁固住了。
此时贾政的提议,倒是让路不群有了很多的想法。
俩人一块把贾琏忘记得干干净净。
而除了王家兄弟,其它人其实也都是读书,林海其实最近在翰林院里也听说了贾政的事,他也去听了贾政的课,倒真的好像第一次认识了这位舅兄一般,之前觉得他有点迂腐,才情不够,觉得他是靠着父荫,可是真的听他上课。
没有拿着书本,也没让人一味的背书,由圣人一句点评,可以延伸到方方面面,此时的贾政不再是他印象中那个死读书的书呆子了,觉得他好像天生就该生在这个讲台上。
而张家兄弟本就是读书人。
家学渊源,虽然平日和贾政接触不多,但基本上也知道他是读书人,又中了探花,想是学问还不错的,听他们谈及家学弄些设施的事,他们也就来了兴趣。
贾家的家学基本上是才开始弄,之前跟放牛班一样,现在才是真的在办学,而张家办了多少年了,一个传承有续的家族,家学的地位在一个家族里是举足轻重的。
现在知道路不群是贾家族学的先生,虽说没有轻视,但却也没多看重。
现在听他们谈及要寓教于乐时,他们很是好奇。
主要是,让孩子们别厌学这个观点,让他们很是诧异,虽说他们这样的人家,都是奉承着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原则,不听话,不好好念书,就打。
他们小时候这么过来的,于是对他们的孩子,也没想过,用别的法子。
什么圣人言,也知道打是最后一招,但是这不是最简单吗?于是除了王家兄弟之外的人,全加入到了如何办家学,如何让孩子们更加爱读书,爱上学的话题上。
王家兄弟虽然不是读书人,可是他们要有儿子了,他们也关心家族的传承问题,他们家虽然没有家学,可是贾家有跟他们家有没什么两样,送来读就是了,妹夫还敢不收不成。
王家听到后来就说到了钱了,拆地方,换东西,这都是要钱的,王家啥也不多,就是钱多,直接说,这钱我们王家出,但要说好,我们王家的孩子也要来附学,当然了,以后,族学的费用,我们出一半。
王子腾多机灵啊,他的儿子是没出来,可是京城里王家也不是没族人,他们总得管着不是。
这个贾政做不主,直接看老爹,这钱贾家又不是出不起。
让王家出,这就属于两家联合办学了,这个好像不太好。
代善笑笑,世兄家的孩子想来附学,还谈什么其它,来就是了。
王子胜,王子腾兄弟一听也知道,他们两家的孩子来没问题,但是真的让王家的孩子都来,就不好说了。
岳父,我倒是觉得,大可不必非要拘泥于族学之上。
可以取个名字,就是办学。
除了贾王两家的孩子,还可以收些贫寒的聪慧的子弟。
林海忙说道,费用,林家也可出一些的。
代善盯着女婿,之前觉得他挺聪明的,怎么现在越看越不顺眼了呢?有教无类,虽说是圣人之言,不过呢,还是先管好自家之事为好。
代善笑了笑,还是给了女婿面子。
张家兄弟一怔,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怎么代善会拒绝?转头看王家兄弟倒是很平静的样子,一点也没觉得生气,马上明白了。
自己和林家联合办学是没问题的,因为他们几世清流,干的就是这个,但贾家和王家是军功起家的,他们联合办学,或者说施恩于民,那就是麻烦事。
生怕上头不烦他们吗?林海也不傻,马上想到了,忙敲了敲脑袋,笑道,小婿孟浪了,小婿孟浪了。
大家不再说办学的话题了,改说各自喜欢的话题了。
因为客人很少,女眷们就在内堂坐的。
孩子里,除了小胖墩,贾瑗,其它的都在外面跟男人一桌。
小胖墩哪里知道生日是什么,反正看着漂亮的衣服,然后很多人对他笑,他于是很乐呵的对谁都笑得跟小傻子一样。
看得惟一还没孩子的贾敏又是一阵的眼热,把贾瑗抱在怀里,喂她吃东西,不看任何人,省得心情复杂。
琏儿真是爱笑啊!王老太看着都欢喜,让人别让他坐夹椅了,自己拢在怀里,贾琏也习惯了坐大人腿上,靠着老太太的怀里,等饭吃。
能胖成这样的人,怎么着都能吃上东西。
边吃边笑,哪怕王老太‘哦’一声,他都能笑得直咯咯。
张老太就坐在边上,看贾琏那样,倒是觉得孙子都是别人家的了,看看这亲热的样子,心里涩涩的。
所以可爱,我们瑗儿小时候还不错,到了现在,除了不爱说话,连笑也不笑了。
艾若顺便瞪了贾瑗一下。
贾瑗把头埋进了姑姑的怀里,表示自己只是很羞涩。
不过艾若很了解女儿,得到弓箭的主,能是羞涩的主吗?此时装呢,不过也不再拿女儿逗趣了,请大家吃东西。
有小吃货的人家,菜怎么会做得不好吃。
再说红楼菜本就很出名,艾若也不是那一味的用自己的口味,倒是把贾家的水牌菜整理了一下,每天让他们做一样,她来试味道,顺便叫上小吃货,这小子用南方的话说,就是有一条皇帝舌。
一说到吃,就滔滔不绝。
然后,红楼菜,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直接汇集成册。
连调味料放的时间、用量都被确定下来。
所以此时,摆出来,加之摆菜的人,都是受过训练的,先上什么,后上什么,摆出来的宴席无论从荤素、还是色彩搭配上,都是很有看像。
本来贵族之家,看的是底蕴,贾家之前,张老太是看不上的,觉得贾母装过了,神髓在哪,还没弄清楚。
张老太太家里虽然不富贵,但是,也是见过世面的主,看看这席面,再看看这些下人们。
前后对比。
此时此刻,张老太真不敢小看贾家这位二太太了,此消彼长,再看看不知所谓的媳妇们,张老太觉得心都灰了。
客人终于走了,贾敏算是自己人,于是多留了一会,怀里抱着已经困了贾瑗,看得艾若心都痛了。
要不,跟你婆婆说说,去过继一个?艾若让人把贾瑗抱出去,把人弄出去,轻轻的拉着贾敏的手说道。
我们成亲才多久,现在过继?贾敏头摇得跟什么似的,也是,才成亲半年,此时过继孩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中间有一个没有生育吗?而且连妾都没一个,简直就是不打自招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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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婆婆和孩子说什么婆婆病了冲喜,或者公公的冥寿快到了,有个孙子给老太爷做做脸……由头还不好找,弄个孩子回来再说!艾若随口说道,这世上理由还不好找,达到目的就好了。
二嫂!贾敏真的无语了,真的当外头那些都是傻子不成,莫名其妙多一个孩子,说什么理由,人家都会猜测的。
然后各种猜测就会充斥着上流社会。
而且是怎么难听,怎么说。
算了!贾敏摇摇头,想想看真的说要过继孩子,林海得多痛苦。
再说了,此时她真的不想过继。
而艾若想想,敲敲自己的脑袋,也是,自己真的太疏忽了,就算在现代,丈夫有事,一般来说,也会瞒得死死的,生怕让人知道,更何况这时了。
对了,他在吃药吗?给你婆婆看病的齐老太医,现在没事也来家里教教我针灸。
他跟我说,他给林姑爷开了方子,但你家那位好像没再找过他了。
我跟你说,病急乱投医的事别乱干,真的乱吃药,把身子弄坏了,你才真的没地哭去。
不让过继,总得问点有用的吧,既然知道有病了,总不要讳疾忌医吧。
她在现代真的看多了,相信什么祖传秘方,结果病上加病了。
这话怎么好问?贾敏张嘴,这比要过继更难开口吧?说‘你去看看大夫吧?’林海能从此恨死她了。
你们是夫妻了,这些事不谈,你们平时谈什么?艾若真的被气死了。
过继怕林海觉得没面子。
让他吃药,怕他难过。
想想看,他们成亲半年了,还这么客气吗?你呢。
和二哥谈什么?贾敏不想谈这个了,本来就是夫妇之间的私事,就算二嫂是关心。
却怎么好说。
多了去了,谈孩子,谈各种事。
对了你去看过老太太吗?艾若也知道,这些事真的也不好对人说的,只好算了,换了一个话题。
这段时间她们太忙,当然了。
就算不忙,她也没打算去,但当着贾敏的面,总得说说看。
省得说她这个媳妇太不像话,从来不说去看看婆婆。
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虽然她从来不去,可是关注却从来不敢放松。
她其实也知道了一些事,只是没跟贾政说过,现在问问贾敏。
去了,怎么啦?贾敏不知道艾若想说什么。
她是定期去看老娘,老娘被老太爷赶出去了,嫂子不能去,只能她去了。
再说,她也知道了。
二嫂各方面做得都不错了。
人不到,也是情有可源的,毕竟家里还有老太爷不是!没事,今天我让人送了素面过去,说送东西时,老太爷脸色很差呢。
艾若表示自己不是忘记了。
也不是不去,只是老太爷不干。
再说,她也没说谎,早饭时,她特意跟老太爷说,她会送些素面到庙里去。
老太爷本来是很开心的,听这话,直接板脸了。
贾政也知道老爷子的习惯,低头无语。
所以艾若继续只送东西,不过,有时想想看,自己真的是啊。
送的东西,够一百个婆婆吃了。
而且又不是只送一次、两次,家里有点什么事,就要送点东西过去。
贾母一个人住馒头庵里,然后,馒头庵上下都被贾家养得白白胖胖了。
老太太身子挺好的,说是和庙里的师太很照应她;那里常有各家的太太去拜拜,也会聊聊天的。
贾敏想想看,觉得老太太好像现在挺不错的,瘦了点,但精神不错。
每天也没什么事,天天跟着师太们在山上逛着,吃的喝的都是家里准备的。
素是素了一点,但都是好东西,谁也没刻薄她。
艾若想哭了,她收到的消息果然不错,贾母果然不消停,就知道,馒头庵不是好地方,跟馒头庵来往的人,只怕真的挺可怕的吧?怎么啦?贾敏看到艾若的脸色一变,马上担心起来。
没事,晚上回去要不要带上瑗儿?原本应该让你带琏儿的,只是琏儿现在有点粘人,晚上看不到我,会哭的。
瑗儿其实也不好,太不爱说话了,性子太恼人了。
确定了,于是不想再谈了,贾敏是那嫁出去的女儿,贾母的事,贾敏还真的帮不上忙。
知道了事情就行了,也不用让她跟自己一块烦。
二哥舍得?谁不知道,二哥现在是惯孩子的家长,真把他的宝贝女儿带回去玩,只怕二哥会给脸色的。
又不是给你,让你带回去玩几天,你还得给我送回来。
她斜睥了贾敏一眼。
贾敏捂嘴笑了,能把贾瑗带回去住几天,倒是很开心的。
家里有孩子的声音,总会好一点。
过几天,我带琏儿去给你们家老太太看看,琏儿比较好玩,一逗就笑,不过看不到我,就羞涩。
艾若算算日子,贾琏也算是过了百日热孝期,出门玩玩,也是可以的。
毕竟林家是亲戚,又不是自己的娘家,可以随意些。
谢谢你,二嫂。
贾敏拉着艾若的手,虽然二嫂有时有点烦,但真的心很好。
行了,你家老太太能多活一天,也是你的福气。
艾若轻轻的拍拍她的手背,此时婆婆真的死了,林海又得回去三年,好好的大好青春,就在守孝中渡过,那才是麻烦。
我知道,我婆婆人不错。
贾敏微笑了一下,这是实话,因为婆婆,她和林海的关系慢慢的好了起来,正是因为感情好了,于是真的不想为了这点事,把夫妻的感情伤了。
实在不成,你说你流产了。
然后你家那位为了安慰你,抱了一个孩子回来给你。
艾若突然目光一闪,这样又不伤了林海的面子,又能尽快的弄一个孩子。
有个孩子,他们心情会轻松很多,将来也不至于为了儿子死了,伤心欲绝吧。
二嫂!贾敏真的要抓狂了,这位怎么就这么锲而不舍的给自己弄个孩子呢?虽然她渴望孩子,可是问题是,她渴望的是自己的孩子,不是过继来的那个。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艾若轻拍了一下。
老太太那儿是不是有点不妥?贾敏也知道艾若是为自己好,只是性子急了点,心是好的,于是也不怪她,直接又把刚刚说贾母的话题给捡了回来。
不管怎么着,也是个话题,现在只要别跟她说孩子,啥都成。
我听说馒头庵的那些尼姑们不怎么规矩,而老太太若是没事跟些小官太太们往来过密,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老爷还想劝着老太爷把老太太接回来,虽说满京城看着,但老爷好歹也是读书人,总不能被人戳着脊梁说任母住寺庙不是。
可是……总之,各种麻烦。
艾若扶着额头,觉得头都大了。
贾敏是聪明人,马上明白了艾若的意思,馒头庵里的那些尼姑本就是走家串户,来往的也都是官家的内宅。
她到林家这些日子,也是学了不少东西,之前也是在家里见过这些道婆、尼姑的。
但是在林家却一次也没见过,就是去寺庙,也是去大庙,挑那正经的日子,做正式的法事。
和婆婆关系好了,也偷偷问过,答案就是,这些不是正经的出家人,污了出家人的清誉是小,走家串户,干得都是些见不得人的脏事,带累了自家才是大事。
此时母亲住在外头,反而没了管束,就算此时在京里的亲贵、勋贵、清流太太们瞧不起,但是对于那些没有根基的小官太太们来说,母亲还是国公夫人,还有一个探花儿子,这些都是莫大的诱惑,那些人巴结着母亲,以为有什么好事。
真有事,只会让父亲的怒火更大,她还怎么回家?真的等老爹去世吗?又不能给她换地方,真是烦死了。
贾敏都跺起脚来,她本就被自己也许这辈子都没孩子的事烦得要死,现在又要烦自己的老妈,贾敏纵事被嬷嬷们教导得不错,此时也有些崩溃了。
别想了,我会跟你二哥商量,实在不成,跟老太爷说说,把她老人家请回来。
实在老太爷不肯见,那荣府也空着,老太太也可以住在那儿,离得也很近。
她拍拍她,其实这个事,她在脑子转了不是一两天了,于是想想看,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所以实在不成,她就把贾母弄回来,总比在外面给他们惹事生非强吧?这么说了,父亲一定会盖个佛堂,把她关进去的,再也别想出来了。
贾敏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艾若眼睛一亮,是啊,盖个佛堂,也花不了多少钱,直接把贾母关起来,多棒的事啊。
所以说说看,自己脑子果然比不上这些土著啊。
最好老爷子把门封上,别让她出来了。
贾敏自然没看到了,她可是亲女儿,她真的不想要母亲被父亲关起来。
拉着艾若直摇,二嫂,不能让父亲知道,不能让父亲知道。
艾若看看贾敏这样,只能点头,倒不是心软,而是此时看到贾敏这样,也就能猜到贾政那个二货会怎么想了。
所以明明事情会越来越糟,却只能郁闷了。
贾母和二货,她真的没路可以选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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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可怜人瑗儿呢?晚上贾政回来,没看到贾瑗,忙看向了艾若。
哦,姑太太回家玩几天。
看孩子们都很想睡了,直接让他们去睡了,小呆也累了,直接趴着艾若的怀里睡了。
贾政帮她把小胖子抱到边上的摇摇床里。
小胖墩也渐渐的大了,再与他们同睡也不太好,于是开始慢慢的分开,小胖墩开始会半夜摸不到人,闹闹,艾若和贾政就起来一左一右的伸手去摸他,小胖墩觉得舒服了,再睡。
一个晚上有时会闹腾几次。
弄得贾政都觉得实在不成,还是让他和他们一块睡吧,实在很烦呢。
不过呢,艾若坚持着。
只能这样,但感情却也因为这样,贾政心里,贾琏真的跟儿子一样了。
看小胖墩睡得呼呼的样子,想想:瑗儿会不会不习惯?小孩子不是都要择床吗?有没有带铺盖过去?老爷,我是后妈吗?因为我是后妈,于是老爷这么不放心?艾若真的被这个男人气死了,女儿只是去姑姑家玩玩,至于这么不放心吗?妹妹又没带过孩子,怎么想着要带瑗儿?他们家老太太还病着……贾政真的越想越不放心,有没说住几天?要不要明儿派人去把她接回来?老爷!不觉得姑太太可怜吗?今儿抱着瑗儿都舍不得放手呢!艾若瞪着贾政,这个男人怎么这样,那个是惟一的亲妹妹呢。
有什么办法。
那就是命。
贾政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看姑太太那个样子,心都疼了。
老爷,要不跟姑爷聊聊,怎么说,哪怕过继一个孩子回来,也能让姑太太有个寄托不是。
艾若觉得如果贾敏没有勇气跟林海说,让贾政说去。
糊涂!贾政马上板起了脸斥道。
哎,贾存周!艾若怒了,这个人怎么涨脾气了。
真的因为自己最近对他太好了,还是真的觉得自己是大儒了,于是敢回家来骂自己了?哦哦,习惯了。
贾政马上举手,表明自己带学生习惯了,赶紧认错。
我想错了?看贾政认了错,点点头。
但是也觉得对自己来说,也许有什么自己是没想到的。
于是问问看,自己不是土著,可能有些土著的想法,是自己没有的。
你不过是关心妹妹罢了,没事没事。
贾政陪着笑脸,坚决不敢再给她骂自己的机会。
问题在哪?艾若又烦了。
这人为什么这么烦啊?哦。
想想看,妹婿又不是真的没有生育,只是比一般人难一点,吃药就好了啊!万一真的把孩子领回来了,将来有自己的孩子怎么办?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到那么大,真的引来了自己的孩子。
对之前的孩子无论怎么样,都是错,所以当然不能现在领孩子。
怎么着。
也要等妹妹到二十五岁再说。
贾政尽量柔声说道。
艾若怔了一下,才想起来,合着贾敏不是不好意思跟林海说,更多的是,真的领养了孩子,等她生了自己的孩子,怎么办?变成明明是家里的心肝宝贝的,一下子成了鸡肋了。
不管是作为父母还是作为养子,都是问题。
只怕大家的心情都会很复杂的。
更何况此时嫡子、庶子、养子之间财产划分,是有严格的规矩的,好些问题真不仅仅是孩子问题。
真的养出感情,将来都是麻烦,自己是知道林家可能只有林妹妹一个孩子,于是,努力的让他们先去养个孩子,将来无论如何,林家还会有个依靠与传承。
可自己又不能说,她真的知道。
好像真的我做错了。
好吧,让瑗儿陪她多住些日子吧!艾若决定了,反正也没人相信,他们会让贾瑗跟林家姓。
这回贾政郁闷了,他宝贝的女儿,惟一的女儿,凭什么让妹妹抢去了。
可是看老婆的脸色,他还真不敢说不可以。
不过,贾政想想看,虽然不能领养儿子,可是可以领养女儿啊。
弄个女儿回来,也算是承欢膝下了。
将来也不过赔一付嫁妆罢了。
贾政已经习惯了,很会给当艾若要A时,他会想法给B她。
而此时的林家就是一片欢声笑语了,有个孩子跟没孩子能一样吗?贾瑗在自己的家里算是很严肃的,但是她再不喜欢笑,可在没有孩子的林家,一个小酷姐,在家里二十年没孩子的家庭里,再酷,林老太和林海都觉得她好可爱。
吃了饭,一家人坐在林母的屋里,围着她,显然,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孩子,于是显得都很好奇一般。
贾瑗显然对林老太和林海也很好奇,坐在炕上,左看右看,直接递了一个桔子给林老太。
林老太笑得更合不拢嘴了。
真是漂亮、乖巧,你嫂子怎么舍得让你带回来?有弟弟!贾瑗马上恶狠狠的说道,她表示很气愤,抱自己回来时,老妈竟然还说,要多多笑笑,多说话,要像路远那样才着人喜欢。
这是不是说自己不着人喜欢?贾瑗表示很愤怒。
竟然拿自己跟那个小吃货比。
更过份的是,老妈边说,边上的小胖子竟然边对她流口水,笑得跟小傻子一样,让自己跟那个小傻子一样,真的太过份了。
林海大笑起来,抱起贾瑗,没事没事,姑丈家里没有弟弟,只宝贝你一个好不好?会有的,还有妹妹。
贾瑗哼哼,她表示不信姑父他们只喜欢自己的话呢,弟弟也不是老妈生的,结果老妈现在只疼他了,根本不疼自己了。
真的吗,真的吗?林海眼睛都亮了。
谁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听到贾瑗说自己会有儿子。
还有女儿,还这么信心满满的,自然开心不已,不管真假,当个吉祥话听也好。
漂亮妹妹,快生。
贾瑗不耐烦了,但还是拍了林海一下,表示自己很有信心。
林海笑得更大声了,点头,嗯。
姑丈将来生一个跟我们瑗儿一样漂亮的妹妹好不好?不好,比瑗儿要漂漂。
贾瑗挥手,表达了自己一点也不介意妹妹比自己漂亮。
或者觉得妹妹就应该比自己漂亮。
我们瑗儿最漂亮、最聪明。
林海更欢喜了,笑得更欢畅了,瑗儿,喜欢念书吗?姑丈教你念书好不好?贾瑗瞪着林海,歪着脑袋。
瞪着他,好一会儿,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胖手指,然后伸出两个,对他愤愤的吼道:两岁!林母和贾敏一起捂嘴笑了起来,林海也不生气,晃着脑袋说。
哦。
我们瑗儿才两岁,所以不能现在读书,对不对?对,要玩!出门玩!贾瑗握紧小拳头,强调着。
哦,我们瑗儿要出去?好的,明天姑父带我们瑗儿出去玩。
林海马上点头,坚决的服从。
老爷!贾敏不笑了。
马上想阻止。
没事没事,还小呢,实在不成,去找一身小子衣服,对了,给我也找一身平民人家的衣服。
老爷。
贾敏看向林母,真的把贾瑗玩野了,回头回贾家怎么办,二哥二嫂会不会杀了自己。
在贾敏看来,二哥二嫂都是那种很规矩的人,好吧,二嫂对老娘不怎么规矩,但对其它的事倒是很规矩吧。
没瞧见还有两个姑姑守着呢。
要去!贾瑗挥着拳头晃着,表明自己的决心,当然还有点可怜巴巴的意思。
就一天,你娘知道了,会生气的。
贾敏看她这样,又有点舍不得,伸着食指跟她商量着。
姑母也去,吃好吃的!贾瑗拉着贾敏的手,根本不搭理贾敏的话,对她卖起萌来。
贾敏又不是艾若,家里有很多孩子,对卖萌的孩子有免疫力,直接脑子当了,自己也跟着点起头了,好啊,那我们去吃好吃的。
两个姑姑一下子都傻眼了,这个,这个怎么办?那自己要不要阻止?太太把孩子交给他们,就是为了好好调整姑娘太聪明的心性,现在怎么办?可是看到姑太太一家这样,她们又觉得不好意思开口了。
贾瑗现在真的开心了,于是可劲的卖起萌来了。
更加让林海真的开心得要爆了。
看得贾敏都不禁心酸起来,想要孩子的,原来不仅仅自己而已。
林母也有些心酸了,看媳妇轻轻的抚着儿子的肩膀,虽然是无意识的,却也知道,此时对他们来说,都是很艰难的时候吧?贾敏看贾瑗累了,带着她去睡了,林海没有跟去,想陪母亲多聊一会。
要不要派人回去,领个孩子回来?母亲!虽然这不是时候,不过你们这么喜欢孩子,找个女儿回来,排解寂寞就好。
林母苦笑了一下。
算了!林海低头不想再说了,没有人能真的面对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即便是现在他和贾敏的关系很好,但他还是无法面对。
齐太医说你调养几年,应该就好了,为什么不吃药?母亲。
看看你媳妇,多么喜欢孩子,为了可怜的她,让齐太医看看吧!就算为了她,真的将来过继一个孩子回来,我们都不在了,那孩子谁知道怎么对她?有亲生的,才最放心吧。
林母瞪着林海。
林海默默无语了,是啊,自己家族没有长寿的例子,而贾家不同,真的母亲和自己不在了,只留下贾敏一人,还带着一个没有血缘的儿子,晚景该多么的寂寞凄凉?只是因为自己不愿面对,于是这么自私,让母亲也不能安心,的确是不孝。
儿子错了,下回齐太医来时,儿子会好好跟他讨教的。
谢谢你!林母笑了,但那笑容真的比哭还难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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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心软也是病贾瑗在林家怎么如鱼得水已经不用说了,艾若早就被女儿气得没有脾气了,却还真不好意思让女儿回来。
因为一去,林老太就说,瑗儿怎么怎么可爱,林海又带着她去哪玩去了。
连带着贾敏都不见了,说是他们仨口一块去了。
什么仨口?那个是她的女儿,跟他们家怎么会是仨口?艾若真被他们气死,至于自己一说来看他们,他们就躲出去吗?生怕自己跟他们接孩子不成?虽然她也的确是来接的。
开始后悔,早知道就不心软,让贾敏带贾瑗回来玩了。
二太太,谢谢你!林母也不傻,轻轻拉着艾若的手说道。
怎么说,来接了好几次了,连孩子毛也没看到,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不好意思了。
姻伯母,该晚辈谢谢您,这么疼爱瑗儿。
艾若真不好意思表明自己其实真的来接孩子的。
海儿最近很开心,老身很久没看到海儿这么开心了。
敏儿也是,家里最近很多的笑声,都是因为你让瑗儿过来。
林母更抱歉了。
虽说家里孩子很多,可是说实话,我们瑗儿真的不算是讨人喜欢的孩子。
您看我们琏儿,多可爱,轻轻的一逗,就开心得不得了。
艾若逗逗坐在边上的琏儿,琏儿很给面子的对她们笑着,显然这孩子对谁都傻笑。
刚刚已经给林母号过脉了,显然林母的脉象不错,显然对她来说,家里有个孩子,对林老太来说也充满了生机。
正是这样,她也就更不好说,她要把孩子带回去的话了。
只好转换了话题,试图用小肉球换回贾瑗。
林母看看长成肉球的一样贾琏,也笑了起来。
那个孩子真的看上去很逗人的。
但是,林母却不觉得这个比贾瑗可爱。
所以根本没接小肉球很可爱的孩子。
瑗儿可爱。
虽然话不多,也不爱笑,不过是很懂事的样子。
很聪明的孩子,海儿很喜欢她。
还说教她念书呢。
林母想想林海抱着贾瑗念诗的样子,觉得很开心,对他们来说,只会傻笑的小肉球有什么好玩的,当然似懂非懂时,才好玩吧!艾若‘咳’了,林妹妹就是被林海教得太好。
结果伤春悲秋了,她百分百的觉得自己错了,真的错了,为什么把孩子放到林家了。
心软果然就是病,得治。
放心、放心,你们教养姑姑说了,你们不希望孩子学太多,就想让她开开心心的长大。
我们知道。
小孩子也很聪明,她不学呢,伸着手指说。
不学,她才两岁,她要出去玩,真的好聪明。
林母一想到瑗儿愤愤的说自己才两岁的样子,就想笑了。
那样子真的好好笑。
艾若又呆了,虽然知道贾瑗很聪明,可是这么不爱学习,好像也不行吧?有林海这样的才子型老师肯当家教,一般人看来会很开心吧?艾若觉得很纠结,她要怎么办?这里也没有学习班。
可以让她去学画画、弹钢琴、学外语,甚至于跆拳道。
都是从三岁开始的,还有一年,这样纠正来得及吗?想什么?林母看她纠结的样子,看样子,不像是因为没接到孩子而纠结。
于是想想问道。
养女儿好费心,男孩子有父亲来管,三岁时开蒙,我们在家,好好的给孩子准备好吃的,穿的就好。
可是女儿,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
对瑗儿,请了一流的教养姑姑,可是看教养姑姑那么教孩子,我又不觉得不太好。
现在孩子不肯学习,我也觉得痛苦。
这么聪明的孩子,我该怎么办?林母笑了,觉得面前这个总是很淡定的二太太,竟然还有这样的纠结的时候。
她哪里知道,在艾若心里,只有贾瑗是她亲生的孩子,她亲生的只有贾瑗一个而已。
所以对贾瑗的一切,她都很纠结,曾经自己的女儿有老公管着,女儿那时也很听话,说是撒娇,不要学习,他们可以一齐板着脸。
女儿只是智商正常的孩子,有小孩子一切的缺点,但也有优点。
可是贾瑗身上,却没有这些,太聪明的孩子,让艾若时时都心力交瘁着。
曾经我也想要有个女儿,贴心的女儿。
好好的打扮她,让她在身边撒娇,等到了日子,给她找个好人家,开开心心的给她准备很多的嫁妆,送她出门。
教养什么的,倒真的没想过,觉得女儿就该好好疼爱。
林母想想笑道,儿子总是有很多的要求,但对女儿,哪会像艾若想得这么多。
只要疼爱就好吗?可是瑗儿太聪明了,家里的孩子,她是最聪明的,真的很聪明!艾若苦着脸,一脸的痛苦。
生个不聪明的好吗?林母一怔,看看傻傻的琏儿,再想想酷酷的贾瑗,每次出门回来,拿自己买的东西,严肃的告诉自己,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外面有什么,一文钱可以买什么,真的很聪明呢。
严肃又认真,虽然只肯说必要的话,可是,看明明很小的脸,却摆出一付大人的样子,别说多可爱了。
为什么,明明是亲妈,还烦成这样。
女儿其实笨一点好吧!有喜欢这么机灵的女孩,做媳妇吗?到婆家,婆婆得多嫌弃啊!艾若皱着眉,一个聪明,又不会笑,不肯好好说话的孩子,哪家婆婆肯要啊?林母想想也皱起眉了,是啊、是啊,果然,这是大问题呢!跟着也着起急来。
那怎么办?我让海儿不要教多了?女孩子是不能太聪明了。
别教念诗什么的,真的,我们老爷也不喜欢教孩子念诗,他觉得念诗真的不太好。
为什么?不知道,可能觉得念诗会移了性情。
好像听说古往今来的大诗人,真的有成就的人不太多。
可能觉得男人该心胸宽广一点,女儿更是如此,那些诗,不是伤春就是悲秋的,我们瑗儿本来就不爱笑,真的念得更不笑了,怎么办?嗯,就是这个意思。
林母点头,只要不接孩子回去,让不教读书嘛,所以想想看,这不算问题吧?艾若只能抱着小胖子回家了。
本来晚上,以为晚上就能见到女儿的贾政,早早回家,结果看到餐桌上还是只有一屋子的和尚,他的脸马上就板了起来。
明明可以看到可爱女儿的,为什么还是这些臭小子?代善看儿子的脸,马上也板起脸来。
一回来就板脸,给谁看啊?怎么?不想看到我,一回来就给脸子。
儿子怎么敢!贾政忙垂手言道,但还是转头看向艾若,瑗儿呢?不是今天去接了吗?姑太太和姑爷带瑗儿去郊外了,说是去钓鱼了!艾若想到这个理由,真的被气死了。
什么人啊,去郊外钓鱼,这个也算是理由吗?那我们能去姑丈家吗?贾珠马上羡慕起来了,姑丈家好像很好玩,上次说是去了寺庙了;上上次说去了赏花!上上上……是啊、是啊,姑丈好像很会玩呢!贾瑚马上说道,认真的点点头。
为什么每次去接,妹妹就在玩,想想看,真的太让人羡慕了。
他们可都是一早起床去念书,然后好久也没有出去玩了,真的太过份了。
他们故意的吧?你去接,他们就不在,故意的吧?贾政气得脸都绿了,这都住了多久了?为什么?把人家的女儿,扣在自己家里,不还给人家的父母,这个……这个像话吗?瑗儿说是很对姑爷的脾气,姑爷喜欢得不得了。
亲家老太太也是,说得我都不好意思说,我去接孩子的。
艾若也很苦恼,想想都恨死了,那丫头真的太过份了,一定没说想我们,于是让姑太太他们觉得,瑗儿很喜欢他们家,于是不给我们了。
让他们多带几天就好了,家里有孩子,会热闹很多的。
代善想想看,捧着茶杯轻轻的说道。
父亲,我们也就一个女儿!贾政愤愤的说道,这是什么话,他也就两个孩子,加上侄儿,一共就也只有一个女儿,凭什么就被父亲这么说?又没说抢你们的,又没说让她改姓林,有什么关系?代善瞪着儿子,把孩子放到姑姑家,有什么关系?爹!贾政盯着父亲,嘴都气歪了。
也不再叫父亲了,直接没用敬语了。
行了,吃饭吧!代善瞪了儿子一眼,这么多孩子,分一个给没有孩子的妹妹又如何?这在大家里,不是常事吗?二媳妇这回做得很好,让贾瑗跟着贾敏回去,得到家里一致的喜爱,喜欢到不舍得让她回来了。
想想女儿,代善总会很抱歉,现在好了,有了贾瑗,他们会开心一点吧。
所以看儿子这样,他更不顺眼,为什么都不会为可怜的妹妹想想呢?贾政就一直气鼓鼓的,真的被气到了,连饭都吃得少了。
贾珠和贾瑚互视一眼,都不敢再说话了。
所以一直保持开心的也就是傻呼呼的贾琏了。
自己拿着小匙,开心的吃着自己的饭,还不时转头看看大家,不时对关注他的人,抱以灿烂傻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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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还是心软了沉默的吃完饭,大家坐下吃水果,也不敢说话了。
气氛很沉重。
林家真那么喜欢瑗儿吗?代善后来瞥了他们一眼,想想那个不会笑,不爱说话的孙女儿,还抢什么?比较起来,他还觉得自己的孙子更好,一个个的活泼可爱,机灵多了。
真的,我说把琏儿换给他们,他们都不干,我们琏儿多可爱,笑得多没心没肺?看着琏儿笑,我都觉得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对不对!艾若对小呆笑笑,小呆马上又咯咯的笑了,全身的肉都在跳起来。
连代善看到贾琏那样,都跟着笑了起来。
果然很可爱,全身都肉肉的,人喜性,比那个不会笑的孩子强多了吧。
他们不要琏儿,要瑗儿?贾瑚也不乐意了,太过份了。
想想看,自己家的弟弟多可爱啊。
瑗儿脾气很坏的,打小吃货跟打傻子的,哪有自己的弟弟这么可爱啊!凭什么把琏儿换给他们?凭什么?贾政更不乐意了,为什么自己家就得给个孩子他们?瑗儿不舍得,琏儿他同样的不舍得,凭什么!贾瑚马上感动了,二叔多疼爱琏儿啊!我是说琏儿不是粘人吗?换给他们,晚上琏儿就叫着要回来,所以先换着,到时他们也得乖乖的把琏儿再给我送回来,然后总不能再让瑗儿回去。
艾若气鼓鼓的说道,她是有策略的。
贾瑚这才松了老大的一口气,差点以为二婶平日里对他们的疼爱都是假的了。
是,所以都是瑗儿那个丫头不好,一点也没说想我们!贾政气疯了,想想看,如果说女儿闹着回家,妹夫也不会这么的厚脸皮,扣着女儿不让回家的。
对哦,妹妹都没说想我们吗?贾珠也恹恹的说道。
这么久没见了。
他还挺想贾瑗的,结果贾瑗却乐不思蜀,真的太过份了。
是啊,小吃货都问妹妹了。
说妹妹怎么不回来?贾瑚也郁闷了,好久没见过她了。
虽然酷一点,凶一点,不过挺好玩的,现在看不到了她了,是挺无趣的。
别指望了,那丫头喜欢出门。
我们又不许她出去,她当然不肯回来了。
艾若有点无力,想想看,自己因为不是土著,所以想想看,不敢说,不敢动。
贾瑗也许觉得在林家过得更恣意一点吧!林家比自己知道怎么可以让小姑娘活得快乐一点,所以贾瑗自然比较喜欢宽松一点的环境。
贾政抿着嘴。
不让女儿出门,他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因为是女儿。
当然处处小心,想到林海竟然用这一招来讨好女儿,真的太过份了,愤愤然的说道,不会想把孩子惯坏吧?不会吧!艾若叹息,能把林妹妹教得那么目下无尘,应该不是那种会溺爱孩子的主吧?林妹妹可是他们求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有的女儿,应该更溺爱吧,却把女儿教成那样。
显然是很会教孩子的。
不过,她真的很怕把自己女儿也教成那样,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家的女儿就是太聪明了,好吧,还有一点小小的市侩。
略略的学点书卷气,也许也不错。
去说,过几天休沐,我们要去庄子里,让他们一块去,我就不信,他们还不还给我们。
贾政哼哼着,重重的放下杯子,想到又愤然了,自己每天忙得要死,为什么那个人可以天天陪着女儿到处玩?那个人,为什么天天这么有空?国家的俸禄,就是给他这么用的吗?就是啊,姑丈为什么都不用去衙门的吗?天天出去玩?贾珠很气愤,他气愤在于,为什么姑丈只带妹妹去玩,也没说带带自己,自己也很乖很可爱的样子好不。
是啊,姑丈不也是探花郎吗?为什么二叔要这么忙,姑丈那么清闲?贾瑚很困惑,他没林海应该带他去玩的感觉,就算林海肯,估计自己舅舅也不会肯,所以他只表示困惑,就不表现羡慕嫉妒恨了。
所以要找点事给你姑丈做,不能天天这么闲着了。
贾政重重的点头,愤愤的想着。
咳……代善真的听不下去了,虽然每天过来陪他吃饭是很好,可是问题是,这么肆无忌惮的跟孩子们评论他们的姑丈,是为人父母该做的事吗?轻轻的咳了一声,成功制止了小孩子们。
去睡吧,跟老太爷说晚安。
艾若也不想让孩子们在这儿了,跟着贾政一起吐槽姑丈是不太好,虽然她也气愤难平,至于吗?好歹也让她看看孩子啊,结果逃得远远的,连看也不给看,太过份了,不过当着孩子还是算了。
孩子们走了,她本也想抱着小孩子回去的,结果贾政还是不死心,看孩子们走了,说话也更放心了。
爹,妹夫怎么都没事做?要不你跟圣人说说,要不要给妹夫找一个实缺,最好是外地的。
贾政还是气愤难平,父亲的咳嗽也没能阻止他心中的愤愤不平。
明明同样的供职翰林院,凭什么自己忙得要死,而他闲得发毛了。
直接把妹夫送到外地去,才是正理吧,这样女儿就能回家了。
你让他做什么?他本就是圣人留给子孙用的,此时不过是考查他的能力罢了,他此时越自在,圣人会越喜欢。
代善淡淡的说道,原来这些他不会跟儿子说的,不过看儿子认真的在工作,只要不要谈到孩子们,这个二货次子看来也挺像样了,所以想想还是说了。
是想说,妹夫是很有能力的人吗?贾政又不是真的二货了,人家现在是先生了,读书很用功,性子越来平和自然起来。
翰林院又不是真的世外桃源。
只不过他学聪明了,把自己隐藏起来了。
现在父亲提起来了,他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含意。
是!很有能力。
不然,我怎么会招他当女婿,所以不要为一个孩子,弄得太僵。
兄弟之间,要相互扶持,守望相助。
代善没看儿子,轻轻的言道。
贾政不再说话了,看了艾若一眼,艾若望天,原来是这样。
作为天子近臣的代善,早早就看到了林海的前途,于是招他当了女婿,为自己的儿子将来铺路。
而林海将来备受重用,一路升到二品,也不是偶然了。
此时清闲,有可能是一种考验。
不过是在考查着他的心性吧?看他会不会急,会不会争,年轻的少年郎,已经被迫在家里待了三年了,终于出来了,还是不给活干,性子差一点的,只怕会急切吧?不焦不燥的做自己,于是更能得到圣人的青眼吧?贾政接过了小呆,跟代善告退,小呆也跟代善挥手,代善也笑了,这小胖子能养成这样也不容易。
笑着也跟小呆挥了一下手,看了贾政一眼,可怜一下你妹妹吧!贾政怔了一下,默默的退了下去。
和艾若一起慢慢的走在回屋的路上,侧头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心眼太小了?你敢说,把瑗儿就放在姑太太家,我就跟你拼命。
艾若看也不看贾政,直接说道。
贾政笑了,真的艾若说,‘是啊,相公,瑗儿就让姑太太带着吧!’他会吓死,那根本就不会是妻子该说的话。
不许笑,我跟你说,我永远不可能答应让瑗儿跟着姑太太的。
所以谁说可怜也没有用,那是我生的,我生的。
艾若看也不看贾政,直接说道。
贾政挑着眉,根本就不说话,抱着小呆子自己低头闷笑起来,他真的挺了解老婆了,说狠话的人,其实都是心已经软了。
只是用狠话来让自己好过一点罢了。
哄着小呆睡了,看着艾若梳头,想想蹭到跟前,要不要,我们再生一个?孝期过了之后。
那也得孝期之后啊!再说,真的再生,姑太太心里会怎么想?‘我求一个孩子都没有,你们有儿有女了,还生?’她心里只会更难过的。
艾若没好气的说道。
贾政想想也是,觉得也是,他们躲着妻子,不过是可怜的怕去接,因为实在没有勇气再面对没有孩子的日子吧。
明天我去跟妹夫说,让他们一周把瑗儿好歹送回来一天,这样像什么嘛。
贾政轻笑的拍拍艾若的肩膀。
贾存周!艾若真的想掀桌了。
那个,那个,两天!贾政马上妥协。
让妹夫休沐时,送回来。
你跟他说,不许教成才女,我们家不许要才女!艾若真的被气死了,可是想想也是,真的这么不清不楚的,以后林家人还得躲着她,不如说,以后休沐时,把孩子送回来,好歹也让父母见见不是。
这样,他们也能心安,能正正式式的把贾瑗留在他们身边,应该会好过一点吧。
她万不肯承认,其实她也心软了,因为代善那句话,一下子被打倒了。
贾政笑了,轻轻的给艾若按摩起肩膀来,刚刚其实他也很气,可是最后父亲那句,‘可怜一下你妹妹吧!’一下子打到了贾政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们都知道,也许妹妹这辈子,可能就没有自己的孩子了。
现在只是把女儿借给她,自己还不依不饶的,的确是有点太没有站在妹妹的立场上想想了。
又不是给了她们,只是在借给他们带带罢了。
虽然心情还是不好,自己也就一个女儿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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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家教问题好了,艾若发了话,林海被贾政堵翰林院,把该说的话一说,林海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但也放了一大块心,直接又回家了,开开心心的告诉林母,贾敏,还有贾瑗,贾政夫妻同意让他们一直带着贾瑗了,只要休沐回去看看就成了。
林海还抱着贾瑗大笑,瑗儿以后就在姑丈家了,高兴不?好在贾瑗一直不怎么爱笑,所以酷酷的倒也没啥。
林母脸皮是他们中间最薄的,主要是,这些日子,儿子媳妇躲着贾家人,她又没地躲去,深深的觉得对不起贾二夫妇,直接让人开箱子,去拿一套好头面,让贾敏送给艾若。
贾敏也对兄嫂感到抱歉,她是眼看着嫂子为了瑗儿跟母亲闹成什么样的,现在生生的被自己逼成这样,婆婆拿了东西,她忙推了,说自己有,原该自己送的。
被林母按住了,你的,留着将来给瑗儿添妆。
贾敏也明白婆婆的意思了,不管二哥二嫂肯让贾瑗住到什么时候,林老太太的意思是,将来贾瑗出嫁,林家也会出一份嫁妆,当成女儿一般风光的大嫁的,这不算什么补偿,只是他们内心的感激。
林海等吃了晚饭,当成串门一般,带着贾敏、贾瑗一块到了贾府、意思很明白,他们就是来串个门,坐坐他们还要把贾瑗带回去的,气得艾若恨不得把这厚脸皮的两口子赶出去。
礼物什么的,送几车也没用,贾政夫妻看也不看。
只是盯着宝贝女儿看,心里真的又恨又疼。
而艾若使劲的捏了女儿的小脸一下,深深的觉得,这女儿养得真没用啊。
贾瑗又不是那爱卖萌的小孩子。
被老妈捏了脸,也知道老妈生气了,她还生气呢。
想到刚刚林海抱自己说,以后她是姑丈家的孩子了,这是啥意思?表明,‘你把我送人了,现在还来捏我?’她也把头扭到一边,哼哼着。
小吃货听说贾瑗回来了,马上冲了过来。
还吩咐自己的小厮去厨房吩咐做点心,路娘子想抓都没抓住,也气得直跳脚,这是什么孩子啊。
于是一群孩子围着贾瑗,闹得啊。
正堂都要被掀了。
林海也算是亲近的外男,贾府里也没那么些规矩,就坐在一边,看得那叫一个眼热啊。
还是二哥府上热闹。
林海看五个孩子在炕上围着贾瑗,七嘴八舌的,连小呆子都爬过去想拥抱姐姐,多么有爱的一家人啊。
贾政也不想搭理林海,真的太可恨了,我们家热闹。
关你屁事啊,你至于说我家里热闹,于是把我女儿弄走吗?哼哼,不说话。
小吃货的点心到了,小吃货忙扒开众人,妹妹。
你快尝尝,这是我们铺子新出的点心,我让人做的,他们说卖得极好哦。
你又能赚银子了。
干得好。
果然,贾瑗眼睛都亮了,笑咪咪的拍拍小吃货,马上去拿筷子试吃,她也吃不出好坏,但还是点了头,好吃,加油!嗯,我都不去别家吃了,不乱说话了,他们看到我,都还会叫我呢,我不搭理他们。
小吃货表着决心,自己真的很听话。
嗯,我去吃了,都没咱们的好吃。
你要加油,做最好吃的点心,要全京城就咱们铺子最好吃。
贾瑗说了长长的一串话,语调虽然还有些生硬,但总算是句子了。
听得大家都怔了,这是贾瑗?之前几个字几个字的蹦,现在终于肯说句子了?怎么样,我相公教得好吧!我相公每天教瑗儿说话呢!贾敏得意了,看还说跟他们住不好,看他们多么全心全意的教孩子。
林海也得意了,但还是矜持的清了清嗓子,理理袍子的下摆,是瑗儿聪慧,跟她说话,她都肯认真的听。
性子是急一点,不过呢,好在家里孩子少,倒是能全心全意的教她了。
艾若气得要爆了,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们孩子多,不能全心全意的教女儿,她不能骂林海,直接拎起了女儿的耳朵,之前她真的不舍得动她一手指头,贾瑗!二嫂!贾敏吓了一跳,跳起来,生怕贾瑗的耳朵被揪坏了。
娘以前跟你说的,你都当放屁啊?出门也不知道想爹娘,老太爷,哥哥们,现在还这样,你气死我算了。
不是你们不要我了,把我给姑姑了吗?贾瑗还气呢,跳着脚跟艾若对吼。
现在没人会说,贾瑗不是艾若生的了,这两对吼起来的样子真的一模一样。
谁不要你了,谁不要你了,谁胡说八道的?我是让你去姑姑家借住,‘借住’你不懂啊,你不是啥都懂的吗?你白痴啊?我又不是女儿多,我凭什么把你送人?那为什么不去接我!贾瑗叉腰吼着。
我上哪接你去?你天天到处玩去了,我连你的毛都没见着。
对了,妹夫,你们是不是太闲了,天天出去玩,有这么带孩子的吗?孩子能这么教吗?艾若瞪向了林海,正找不着出气的,直接吼向了林海。
林海开始摸鼻子了,刚刚的矜持都没了。
贾敏也缩了缩,能说,她们就是不想碰到艾若,才出去的吗?这些话,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公开说出来的。
哦,伯母,妹妹这是不是就回来了。
小吃货赶紧问重点。
当然不是,过会还得去。
艾若没好气的说道,回头对贾瑗说道,你说是借住,但是,你可不是去白吃白住的。
爹娘哥哥都在呢。
所以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敢说你去打秋风,你扇死他。
知道没有!是的、是的,妹妹万不可自卑,咱们家这么多人在呢,所以咱们可不是寄人篱下。
贾瑚有切身的体会,马上强调起来。
嫂子!贾敏悲愤了,这是啥意思,自己还会虐待她不成。
怎么寄人篱下都出来了,自己全家把贾瑗都当公主了,谁敢说她寄人篱下啊。
没说你,知道你舍不得动她一手指头,不是该教的还得教吗?艾若瞪了贾敏一眼,回头看着女儿,听懂了没?我有那么面吗?贾瑗很想翻白眼,但宫里的姑姑又没不白请,而且林海也是翩翩君子,真做不出什么来。
刚刚气极了,才会跟老娘对吼的,不过呢吼完了也就明白了,合着不是老娘不要自己,是姑姑舍不得自己。
想想林家的情形,还有啥不明白的,住哪其实对贾瑗来说也不差,她虽然还是很想念艾若,却也真不是那种特别粘人的孩子。
那种哀伤一下子就被她给掩盖过去,恢复了正常。
不是怕你变面了吗?你要出去被人欺侮了,我就真要去买块豆腐撞了。
艾若对女儿也恢复了之前的不客气了,直接戳着她的脑门说道,但却还是把女儿抱进了怀中。
出去聊吧!贾政无语了,直接对林海说道。
老婆这么教女儿平日在家是看惯的,不过现在当着林海的面,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姑丈,其实我也挺可爱的,要不你也我带回去吧!贾珠生怕老爹把姑丈带走了,赶忙一马当先的冲过来。
天天出去玩,想想,那是什么情形啊!嗯,我更可爱,我很会说话,我还会吃东西,我还会帮妹妹赚钱,所以带我吧!小吃货赶忙冲在贾珠的前面,他不在意去哪玩,跟贾瑗一块就成。
小吃货的想法多么朴素啊!来个人,把这两送到路先生那去,跟路先生说,罚抄《三字经》。
贾政快气得直抖了,他是君子,不能打孩子,直接对外喊道。
你老糊涂了,他们才多大?艾若吼了一声,但小孩子还没来得及感动,艾若就继续吼道,让他们围着院子跑,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停。
娘,我现知道知道错了!贾珠马上双手捏住自己的耳朵,一脸正色。
小吃货看贾珠这样马上就鄙视了,搓着小手笑着对艾若说道,伯母,要不我先家去,明儿再来看您。
拎出去跑,没有二十圈,不许他们说话。
艾若看也不看,直接挥手。
贾珠小吃货对视一眼,也不用人拎了,直接自己跑出去了。
贾瑚轻轻的拍拍胸口,不过看贾政瞪着自己,马上明白什么叫兄弟之爱了,赶紧站出来。
二叔,二婶,我也去跑吧,我是大哥,没教好他们。
说完,牙都要咬碎了。
去吧!艾若点头,贾瑚悲剧的一块去了。
二嫂,为何连瑚儿一块罚?他是大哥,将来也是荣府的继承人,他要知道,无论姓贾的,谁犯了错,都是他的错,现在只是被罚跑圈。
将来,不管得严得,只怕还得被累得杀头灭门。
艾若淡淡的说道。
其实这个她不但是跟贾瑚洗脑了,也跟所有人洗过脑了,你是第四代的荣府的长孙,你掌握着权利,当然,你也就得比其它人有更多的责任与义务。
贾赦怎么样,艾若管不着,可是贾瑚兄弟一定不能出问题。
所以当女儿好吧!娘也不教你念诗,不要你当才女,快快活活的长大,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所以你也要傻一点,女儿不能聪明了,宝贝。
艾若看看又一脸木然的女儿着起急来。
回家!贾瑗跳下炕拉着贾瑗和林海。
什么回家,这才是你家!你是去做客,做客知道不!艾若真是要吐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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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新问题爹,有空看我去。
贾瑗对贾政说道,她其实也挺想贾政的,贾政可不像老娘,脾气上来了,啥都来了。
贾政对她可是一直疼爱有加,要星星不给月亮啊。
贾政眼圈都红了,又不好意思抱女儿了,好一会儿,轻轻的摸摸她的头,嗯,要听姑丈的话,想要啥了,派人回来说一声,爹给你买。
林海真不好意思,可是让他说,要不把孩子留下,他真的下不了决心,握贾瑗的手紧紧的,生怕贾瑗跑了一般。
嫂子,我有空就带瑗儿回来,不用等相公休沐的。
贾敏多会做人,马上说道。
她也羞愧不已,知道二嫂这是不得已,可是正如林海现在把贾瑗的手抓得紧紧的一样,她也不敢想,若是他们夫妇单独回去,那夏夜只怕也就成了寒冬了。
如果一直没有,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有了,一但失去,那孤寂是加倍的。
有空陪陪你家老太太,她脉像好多了,显是心情很好,有空带她晒晒日头,把眼睛蒙上,光晒背,一个时辰即可。
饮食也可再调整下,你请齐太医去府上看看,重新开个方子。
瑗儿也是,多陪老太太说话,解闷。
知道吗?艾若振作一下精神,好人做到底,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是!贾瑗这回倒是认真了。
快回去吧!艾若也知道天不早了,让人快套车,好在正是热天。
也不怕什么着凉什么的,送走了他们,家一下子就清静下来了,贾政和艾若傻傻的对坐着。
小呆爬过来窝在艾若的怀里,三人都默默无语。
家人就好像是一块完整的拼图,也许看着不重要的一小块。
但就是缺了,怎么也无法让人觉得圆满。
再不舍,日子也得过,因为有了贾瑗,林贾两家进入了蜜月期,不是艾若带着孩子去,就是他们带着贾瑗过来。
林母顺便也跟贾珠。
贾琏,还有小吃货熟了。
林母表示最喜欢小吃货,实在太能说了,顺便把林母跟前的小吃吃了一遍,然后点评。
顺便要方子,他回去改良好了,再让人送来给林老太太吃。
林母真没见过这样的孩子,常常被说得多吃了几口点心,平时觉得一般的东西,被小吃货一忽悠,竟然还觉得不同了,深深的觉得,艾若身边的孩子实在太可爱了。
艾若忙撇干净了。
跟她真没关系,她还真没这本事。
贾瑗大力的鼓励着小吃货,这让小吃货在好吃的事业上,更上一层楼了。
人生本就是有喜就有哀,艾若一面看着周瑞家的友情提醒,八月初九是贾母的生日;一面打开了史家大太太送来的密匣。
里面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封信,不是大太太写的,而是庵里老太太写给史大爷的。
看了信,艾若有点想死了,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不想发生的事,还是一再的发生,她该如何应对?太太,老太太怎么说也是逢五,又重了九。
这若拿捏不好,怕是会落埋怨。
周瑞家的看艾若盯着信,没搭理自己,只能再说一次,让艾若心里有谱。
若是之前或者红楼里,贾母的生日那是要大办特办的,谁让这是个喜欢热闹的老太太呢。
问题是,这既不是以前,也不是红楼后,加之还有史大太太的信,于是艾若纠结了。
老太爷,今年老太太可是整四十五,又是重九,您看……第二天一早吃早餐时,艾若忙看向了代善。
古人讲究,女子做九,男子做足。
贾母四十五,暗合五九,算是大生日了,此时贾母又在庙中,怎么做,就是问题了,艾若当然不肯把她接回来,可是不接回来,又怕人说她不孝,于是麻烦上传,直接把球再次踢给了家里的最高领导,代善同志。
让她好好念经就是给家里积德了。
代善头都不抬,专心的吃饭,他早就淡定了,反正别现眼就成。
那个,媳妇想着,咱们虽还守着孝,但父母尤在,也不好让老太太跟着委曲。
要不接回来……接什么接?代善摔筷子了,而且是扔向了贾政,基本是,老太爷很了解艾若了,她定不会肯接,要接的,自然是儿子了,所以他目标正确的直接命中了贾政。
老太太既是诚心向佛,媳妇也不好扰了她老人家的清修。
您看看,要不去各寺捐些香油,僧衣,再印大乘经卷一百部,为阖府积福如何?艾若看了贾政一眼,纠结了一下,提出替代的方案。
你看着办吧!代善沉默了一下,才说道。
是!艾若应了一声,低下头,给孩子们挟菜。
头一天晚上,她就跟贾政在商量这事,老太太四十五,艾若都没想到,这位才四十五。
想想书里,那位可是活到八十三,还有三十多年,艾若想想都觉得天都黑了,就算代善被自己伺候得再好点,目测,他老人家也活不到那岁数,所以,她得和那位斗智斗勇到三十多年后,自己也不知道活不活得到那时,艾若想想都恨贾政了,晚上使劲的掐着贾政,贾政虽然不知道为啥,却也只能被掐,然后反攻倒算,直接把艾若拍在岸上了。
结果也没商量成,早上赶紧趁洗漱时跟贾政通报了一下,贾政这时脑子是清醒的,当然想的是把老妈接回来,子孙磕头,享受天伦之乐,这是为人子女的本份不是。
艾若现在真不介意把老太太接回来,反正跟上回说的,直接接到荣府,然后别让她出来了?这其实这对艾若来说,倒是好办法。
艾若真心的不想让贾母再在馒头庵里了,真的容易出事,那些人是好相与的?就算老太太不会拿着老爷子的名帖去做事,保不齐,有人拉大旗,做虎皮不是。
就算没有,真的馒头庵里那些人惹出事来,住在庵里的贾母能洗脱得掉?到时倒霉的还是贾政,谁让他就在京里呢。
上次贾敏就让她别告诉老爷子,她看贾敏那样也知道,贾政会是什么态度了,所以只能另想别的招,比如这回生日,就让老太太回荣府,反正她也看出来了,老太太一个人住在庵里花费也不省。
不过问题也在这儿,把人弄到荣府,忙的就是她了,两头跑不说,天天跟那位斗智斗勇的,她还真的耗不起,她可是来享福的,不是来找气的。
于是也就算了。
但昨天接了史大太太的信,她真的就改了主意,因为不能再把老太太留下了。
这其间,馒头庵的主持又接了一单‘生意’,也求到了贾母的面前。
虽说也知道贾母现在在贾家不受待见,可是她亲儿子可是新科的探花郎,女婿也是翰林,破船也有三千钉不是。
贾母许是寂寞狠了,有人巴结,更是有些不甘寂寞了。
于是还是写信给了史家大爷,由此,其实艾若还是觉得老太太真不傻,看看挑的这个人。
史老太爷重病,虽然没袭爵,但史家大小事情,已由史大爷做主了。
史大爷性子绵软,之前与贾母感情不错,所以贾母找史大爷,其实是成功率最高的。
但史家大爷没搭理她,曾经感情再好,也知道姑母的不靠谱了,史大太太和老太太又不傻,老太太就让大太太直接把信转给了艾若,一是告状,二也是示好,表明史家有与贾家修好之意。
艾若看看,信里的事真不太大,不过还是有违天和,让周瑞家的去打听下,结果馒头庵主又不仅认识贾母一个,很快找了别家,把事办了。
艾若想阻止都没来得及。
想想,这回贾母虽然没插上手,但还是沾了身啊!这让艾若头都痛了,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得亏她还知道,老公不待见她,儿子指不上,不然真的写信给贾政,那怎么办。
只是昨晚被贾政折腾得忘记了,今天一早又没时间,只能匆匆的说道,问问老太爷的意思吧,毕竟还是孝期,真的大张旗鼓的给老太太做寿,张家得怎么想啊?外人又怎么看?贾政想想也是,主要是,他很坚信一点,自己媳妇再不喜欢老娘,却也不会真的做什么不孝的事,所以倒是很放心,所以夫妻之间的信任很重要,因为贾政一直信任着艾若的善良,所以贾母后来无论说什么,其实都没用了。
现在果然老太爷又怒了,艾若提出替代方案,老太爷勉强答应,这一切虽然在艾若的计算之内,不过她却并不开心,馒头庵总是一根刺啊!怎么啦?老爷子也注意到艾若走神了,脸色也极差,如果不是身子不好,可能就是有事了。
您看,老太太……艾若心里思虑了半天,还是觉得不能不让代善知道。
别说了!代善脸黑了。
老太爷,老爷现在也是为人师表,总不能让人说他不孝,任母不管不顾不是。
要不,我们把老太太请到荣府里住下,想清修,也可以自己盖个小佛堂不是。
艾若也不管了,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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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代善领盒饭代善信艾若才怪,他可不是贾政那个二五仔,盲目的信任老婆善良,他深知,老二媳妇恨死婆婆了,定是有些事,让她做了这个不得已的决定。
把孩子们带到东屋去吃饭。
代善看了一眼孙子们,他多年的宫中生活,很注意细节,摆摆手,下人们都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声都没露,很快就把人带了出去,桌子也清得干干净净的,贾政再傻也知道,这已经不是过生日的事了,看了妻子那凝重的表情,也沉默起来,但手心都出汗了,生怕老娘又惹出什么事端来,再出事,就不是住寺庙了。
出事了?代善看人都退干净了,才瞟向艾若。
艾若直接把史家大太太转过来的信,递给了代善,事实胜于雄辩,她也懒得再说什么,由着代善自己看。
代善看看老太太的亲笔信,上面细说了原由,还有让史大爷该怎么作,上面还有人家许了多少银子,当然,这银子,艾若相信,是有虚的,毕竟,老太太不是活雷锋,她也不会做白功,自然也有她一份的。
她许史大一千两,依红楼里,人家开口是三千两。
庵里的老尼还有好处,所以估计,这种事的公价是四到五千两。
不过艾若没说,多少钱跟艾若无关,毕竟老太太也没办成。
都是水漂的事,她很高兴的是,这是老太太的新笔,还有她老人家的私章,一切倒是证据了,代善看到这个,自然明白。
老太太真的不能在馒头庵里待了,这可不是自己构陷于她了。
她找了史家大爷?代善看完信,手都直抖,面色发青了。
贾政赶紧把信拿过来看了一眼。
也是两眼发直,脸色发黑。
现在知道昨晚,一提老娘。
老婆为啥又自己又掐又拧了,真是被气得没法了。
他可是奔着大儒去的,结果家里亲妈不给他长脸,这让人知道了,他还混什么,直接被人说内讳不修,连自己妈都管不好。
人家谁信你是真心读圣贤书啊。
什么时候收到的?贾政颤声问道。
昨儿下午!史大太太一接到信,就封了匣子,让人给媳妇送来。
媳妇也怕老太太被人蒙骗了,派人去了馒头庵,摆明了利害。
不过老太太把媳妇派去的人给骂了回来。
而听说,庵头庵的主持联络了其它人,已经把这事了了。
艾若想想说道。
代善已经不问这事怎么了的,直接派心腹之人去馒头庵里接贾母,对外说,贾母生日,回家过。
也无人怀疑,贾母还高高兴兴的回来了。
还是荣庆堂,贾母院里的东西。
人都没变过,就算是封了院子,艾若还是没管过他们,只要他们别把东西顺出去,其它的,她真不管。
原本这些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想着要不跟外头的下人们打好关系,小恩小惠一般,反正二奶奶过来得少,谁知道老太太回不回得来。
结果外头的下人们本就是一月一轮,加之,之前他们也到外府去做过替工的,都是加强过训练的人,能被这些人打倒就怪了,反之,此时看他们,受过训的眼界都不同了,他们再看这些人,看到的不是羡慕,而是无语,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改变了,只觉得怎么还有这么没规矩的人,殊不知,他们曾经也同他们一样过。
贾母本来挺高兴的,她终于回家了,到了荣庆堂,代善在那儿等着,艾若看收拾好了,跟贾母请个安,就直接退了出来,基本上她是晚辈,至于说什么其它的,她还是不要过问得好。
艾若没走多远就听到下人闹了起来,很快有人让她快回。
艾若心知不好,赶紧跑回,代善倒在炕上,但头上满是鲜血。
这也不用猜了,艾若派人去请大夫,一边看代善头上的伤,一边顺手拿了边上的香灰按在了代善的额头上。
也不看贾母,看不流血了,给代善号脉,心知不好。
代善身体本就一直不好,艾若若不是怕代善死了,她得独立面对贾母,便着力帮他调养,但是代善又不是真的开朗的性子,年轻时又伤了底子,此时这么一磕一碰,加之急怒攻心,能有什么好下场。
果然齐太医来了,看了一眼,摇摇头方子也没开,直接就走了。
贾政赶回来,看这情形,还有什么可说的,放声大哭。
代善就这么去了,圣人派人来看了,并且把艾若夫妇都弄进宫中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贾政和艾若还真没法说,怎么说,夫妻吵架,失了手,代善身体没有贾母好,于是被贾母一下子推倒,撞伤了头?说了是不孝,不说罪只怕还轻点,谁让儒学里说了,子不言父过,就是说,儿子,媳妇面对父母的不法行为,可以选择沉默,这是不犯法的。
但是揭发父母,就是大不孝了,反而有罪。
圣人又不是傻子,直接让人把当时屋里的人全扣了,于是不用一会儿,连刑都没上,就全招了,气得圣人真想把贾母全剐了才好。
可是看贾政夫妇那倒霉样,想想边关看似平静,却也正在筹备着打仗,此时若真的治了贾母的罪,贾政,贾赦怎么办?老友这辈子已经别无所求了,就这么点念向。
想来想去,下旨剥去贾门史氏一切封诰,任其闭门思过。
而馒头庵众人也没落着什么好,派人查抄,众尼收其渡牒,发卖为奴。
外界只把贾母和馒头庵案联系起来了,也只怕猜是贾母之事,把久病的代善给气死了,却不敢猜,中间是动了手的。
动手与气死是有区别的,一个是谋杀亲夫,一个呢是代善自己身体条件不好。
就算有错,也不好治罪。
所以圣人免了贾母一切封诰对外界来说,已经是很严厉了,于是还有人说,代善这是大不幸,还是大幸,娶了这样的老婆。
不幸于,气死人不偿命,而幸于,因为这样,子女都得了圣人的青眼,多加看顾。
代善之死总算告一段落,贾政请了丁忧,回家守孝,贾赦在边关,虽然晚,却也很快上了折子,请旨丁忧。
圣人对贾赫夺情,让贾政扶灵南下,让代善魂归故里。
贾政明白圣人的意思,一是贾赦太远,一来一回的,时间误了,大热的天,代善真的放不住。
再就是,他那缺让出来,再补就难了,于是也交了手中的事,回家老老实实守了七七四十九日,全家扶灵南下。
包括贾母在内,连贾政这二货也不敢把老母单独放在一处了,能留下命已经是圣人给他们兄妹面子了。
不然真的让外界传出,是贾母弄死代善,他们兄妹真的不用活了。
贾敏也气得直掉泪,艾若是不说话的,她是媳妇,是外人,由着贾政把前因后果一说,贾敏深悔,早知道,自己就该一早跟父亲说,把母亲接回,那时事不大,父亲看他们的面子,也不至于跟母亲吵闹,害了父亲的性命,哭得昏天黑地,直言是自己对不住父亲、看也不看贾母。
回金陵老家,一家人自然要整整齐齐作为惟一的孙女,贾瑗小朋友,自然而然的必须回家,没有说爷爷重孝,还在姑姑家的。
林海也不是那不知理的,自然不敢再留了,纵是万般的不舍,也只能由着贾政他们一家带着贾政的棺木登船返回金陵。
路不群一家留在京中,要帮他们照看家里还有家学,贾政也挺明白自己家族学那点事,直接把族学的账本当着大家的面给了路不群和林海,本就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就算一些人想着真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看这个,也就都歇菜了,更何况还有林海呢,林海又有官身,又是翰林,谁还敢说什么。
艾若长长的叹息着,其实事情发生得太快,她有时也后悔,真的,如果她不是走得太快,她明知道代善体弱,怎么可以让他们独处一室?现在就算圣人说了,一切官身诰命都拿了,可是她还是婆婆,以后怎么面对?贾政,贾敏都躲开,都不想见母亲,可是她是媳妇,她总不能躲着不见,还有孙子们,怎么解释?只不过这些事还真不好跟贾政说,他已经够烦了,人伦惨剧发生在他的身上,他还想找人哭呢,自己再找他,不是添堵是什么,只能憋着。
贾政本来也一头的包,被老爷子的事,很是伤感。
天天一身重孝的,看着都唉声叹气。
就算送殡时,除了那些老亲之外,让贾政很开心的是,他的学生都来了,虽然教得时间不长,但是看他们认真的给代善行礼,这点就让贾政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的辛苦没有白费。
不过小孩子们还真不知道这些,贾瑚在短暂的伤感之后,跟着贾珠那没心没肺的,很快就忘记了老爷子了,他们都没出过远门,在船舱里哪能呆得住,很快就把贾政一块拉到船头,看着两岸风光,想想路不群跟自己说的典故,跟三个孩子一说,倒是去了一下心中的烦闷。
只是可怜代善,真的为他哭的,又有几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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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多事金陵金陵这边早就派人知会了,贾敬带着贾珍就在岸边等着迎棺椁。
代善死得有点憋屈,贾政都没好意思告诉贾敬,只能含糊其辞。
贾敬虽然没实职了,但好歹也袭了爵,坻报他也有一份的,隐约的知道代善之死与贾史氏相关,不过这是宅门密辛,谁也不敢真的摊在明面上说。
老老实实的把他们送回布置好的荣府老宅,内眷也迎了贾母一行。
都是受过嘱咐,代化太太身子也不好,说了两句话,掉了几滴泪,就回去了。
敬太太看着气色比之前好多了,显见着离开京城,她也觉得不错。
敬太太也不多问,带着艾若到宅子里逛了一下,他们回来之前代善有让他们来帮忙看顾,接了下人快马通告,他们也积极的在准备,所以,一切都安顿得好好的。
真是麻烦嫂子了。
艾若真的很满意,灵堂什么的,之前他们都帮忙弄好了,她现在几乎都不用做什么。
这是什么话,京里的事,你不也帮着费着心?现在你们也来了,我倒也多了个去处。
敬太太笑了笑,轻轻的按按艾若的手,表示两家很不用客气,看看艾若,又回头看看贾母住的西院,想了想,你气色不很好,守孝虽然清苦些,却也别难为了自己,你这么多孩子要养,弄坏了身子,也不会有人在意。
是!艾若也知道她说的不是守孝,而是指着西院的那位,却也不好说什么。
敬太太也知道她不能说。
叫来了管事,把荣府的钥匙什么的交了,算是正式把荣府的管家权交还了。
其实也不是管家权,毕竟这里的管理是自成一体。
他们只是帮着管管房子,交账什么的,也是要当家的艾若来处理。
所以前期的事,银子什么的,都是宁府结的。
艾若也不会不懂事到,马上说,还银子,先谢了敬太太的帮忙,两人一块安排后头的事。
由敬太太引着那些本家的亲戚们一块认识了,让艾若知道,这里虽然不是京城,但是贾氏的族人,从来就不是省心的。
金陵的祖宅和祖坟。
却也不真的是一个地方,能被称为金陵四大家,贾家的下人都能在金陵成祸害之一,也就知道,这里贾家的势力了。
也许来吊唁的规格不如京城,但是,人数却一定比京城多得多。
连书中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鼎鼎大名的甄家的家主都亲来吊唁,显得非常郑重其事。
也正是这样。
让艾若第一次正视起贾家在金陵的地位了,所以贾母在书中的自豪感不是空穴来风,她就是从这样烈火烹油时过来的,什么元春省亲她虽然重视,却不见得表现得多么激动,对她来说。
那不算什么,因为更隆重的,她也见识过了。
自己虽然没机会见识,可是从代善在金陵再次举丧,就算贾政已经是一个很标准的封建士大夫了,一切恪守着该有的礼仪,但是外面却不是那样的,出殡时,看看满街的路祭牌子,她真的被震住了。
所以,就算她们俭朴了,但是人家该做的,却一点也没少做。
艾若轻轻的放下了帘子,但贾瑗却还是打开了,静静的看着窗外,虽然不说话,但是从她的眼睛里也看得出,她看得懂,并且,她也在思考。
请了僧道做了法事,按规矩把代善给安葬了,代善终于入土为安。
各自收拾妥当,并且送了厚礼给宁府,当然顺便把之前的账目一清理,艾若可算是安生下来,可以安心的守孝了。
这一段日子贾母出奇的平静,也没闹出一场什么哭灵把戏,有客到,人不知道京里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没了诰命,人家也是探花郎的亲妈,那些的人也要巴结的。
金陵这边尽是老亲,比如甄家的老太太与贾母就是极好的朋友,但甄家能跟这些家比,他们是知道贾母的名声,还有代善的死不简单的,甄家老太太根本就不敢趟这浑水,派了老妈子来,送了补品,陪着说了会子话,就老实的退了出来。
若是平时,老太太不拉着人家说七说八那是鬼变的,她竟然也没留。
艾若可是很关注甄家的,毕竟红楼说是说金陵四大家,可是甄家总是似有若无的成了一条隐线,有人说甄家与贾家其实是一明一暗的相互影射,此时艾若却已经不想深究,她只知道,甄家的命运和后来贾家一样,而且他们是最早灭亡的,心里暗暗地就客套起来,不敢与之太过靠近。
但甄家看完贾母,也竟然过来给她请了安,送了礼,看着东西自然比贾母少几样,但是问题是,不比数量,要比质量,艾若又不是刚来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主了。
客气的谢了甄家老太太,太太,就不再多说什么,金陵这边,也知道贾家的二太太是个锯了嘴葫芦,平日里没什么话,于是也没多说什么,便告了辞。
艾若让人把礼物的摊在炕桌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贾瑗坐在边上,拿起那个白玉佩,细细的举着看着。
这是甄家说,送给二太太赏玩的。
这不是奠仪,奠仪已经送过了,这个只是丧事之后,平常的往来。
不过,甄家平时往来就送这个?果然哪里都不是好待的,想想敬大嫂子怎么也没说提醒一二,不过想想,拍拍脑袋,自己又傻了,宁府现在还有什么?甄家脑壳坏掉了,才会这么干,所以宁府是真的来守孝的,除了本家,根本就没人可来往。
而荣府不同,摆明了圣人另眼相看,三个子女各有归属,前途光明,这些人当然不会放过结交下去的机会。
老太太那边显然已经不成了,于是,自己算是新一任的当家太太了,他们这是在铺路了。
想到这儿,艾若可不敢掉以轻心,特别嘱咐,从此关紧门户,他们是来守孝的,就要有守孝的样子。
至于说老太太那儿,关注着点。
大家也明白她是啥意思,不用多说。
但也郁闷,因为这是祖宅,分家时,是传给长房长子的。
所以他们只是来借住,这里的下人,很多都是贾母当家那会派出来的,好些人还是贾母的心腹,艾若再怎么折腾,还真没想过把金陵的人折腾着去受训,这回就瞎了,也不可能真的一下子全换干净了,只能慢慢的观察。
当然在金陵也不全是坏处,艾若终于看到青春版的薛姨妈了。
原本想着让她趁着王老太寿诞回京城一趟,大家见见面。
现在她没去,自己倒是过来了,省了不少事。
而且最好的是,她可以亲自帮薛姨妈调养身子了,之前只能远远的,写些调养的方子,但是那是隔靴搔痒,作用总让她觉得有点不放心,现在好了,她终于可以亲自号脉了。
她虽然不记得薛蟠的岁数,但想着跟王熙凤差不多,那么怎么算,也不是这一两年的事,她可不想让薛姨妈等那么久,然后生下个呆霸王,最后落个晚景凄凉。
再说,早点生,她老公就算是按书里的时间死,孩子也比那会大不是。
所以之前薛家来吊唁时,她就趁没人时,让薛姨妈过了百日再来一次,她给她好好看看。
代善死时,本就在京里停了四十九日,然后路上走了一个多月,到了地方上,又是做法事,又是点穴看地,等弄完了,早过了热孝期了。
薛姨妈挑了一天,就上门了。
他们骨肉至亲,也没那么多讲究,到贾母那儿应了一个卯,薛姨妈就坐到了艾若屋里来了。
薛姨妈比王氏小两岁,此时,其实刚刚十九,但许是本为庶女,又嫁到商家,还掉了孩子,脸上便有了几分苦像,但细看看,其实她的容颜比王氏秀美一些。
也对,能给人当妾的,颜色都不会差,生的孩子,能差得了吗?贾瑚、贾珠在外头跟贾政读书,屋里就贾瑗和贾琏。
艾若扶着她坐下,让贾瑗和贾琏上前见礼,还解释了一下。
瑚哥儿和珠儿跟你姐夫在外头书房读书,每日不到午时不许出来,过会吃饭再见,望妹妹见谅一二。
贾瑗上前,得体的给薛姨妈行了一礼,贾琏现在已经说话很好了,虽说走路还有点歪歪倒倒,但是站得挺直,上前甜甜的叫了一声姨妈。
就歪进了艾若的怀里。
薛姨妈看艾若这子女双全的,一下子眼眶就红了。
给了重重的表礼,真恨不得把贾琏抱在怀里好生揉搓一翻才好,不过也是知道,贾琏是大房的,贾瑗才是姐姐亲生的,抱过贾瑗,细细打量了一下,很是欢喜的赞了又赞。
艾若之前就搜过记忆,薛姨妈亲娘走得走,一直是王老太跟前养大的,王老太这人厉害点,但是还真不是那小器人,对她倒真没刻薄过。
不过嫡庶有别,王氏却是那小器的,虽然面上不显,至小却跟这妹妹并不很亲近。
不过是各自嫁了,王氏嫁公候之家,喜欢跟妹妹显摆。
这两年,艾若换了芯,倒是对她真心实意起来,当然,这份真心,还是有水份的,不过是怕真的跟剧情走,她上哪说理去。
本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努力让坏事的,都好了,她才能过好自己的日子不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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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薛氏夫妇让贾瑗从薛姨妈身上下来,拿了脉枕,给薛姨妈号起脉来。
她好歹也是专科妇科大夫,到了这儿,也跟专人学过,这半年,又因为跟齐太医投缘,人家还正统的教了她,她的中西医结合之路可能性虽然不大,但是在中医的诊疗上,已经非当初可比了。
让薛姨妈来,主要也是给她看病的。
细听了,薛姨妈倒真没什么病,说白了,就是是女人都有会有妇科病,就算是女人再爱干净,男人不爱干净,你能怎么着。
这会又跟二十一世纪不同,随时洗澡,还有各种专业洗浴的用品。
还不同体质配不同的方子,此时哪那么讲究,况且薛家家主还是生意人,好些事也不能避免。
所以只是一点妇科病,还真算是薛姨妈运气不错了。
开了方子,内外都有,附耳说了些注意事项,这才好好坐下说点体己话了。
姐姐真是大不同了。
虽说薛姨妈看信也知道姐姐跟之前有了不同,但真实的接触与看信能一样吗,不禁感叹起来。
有头发谁想做秃子?!艾若白了她一眼,看看坐在炕下椅子上的贾瑗,也住了嘴,让人把她带出去玩,想想连贾琏都一块抱出去了。
怎么啦?原本薛姨妈还想跟抱抱贾琏的,谁让二嫂来信说,抱了贾琏,得了童子尿,她就有了喜,她不也想沾沾这喜气。
结果姐姐竟然还把孩子都弄了出去,她自然不会想姐姐是故意不让她抱,而是觉得奇怪罢了。
那丫头鬼灵精。
什么都知道,现在我都怕了她,有些事还是别让孩子听为好。
而琏儿正在学说话,就怕学一舌头。
就麻烦了。
艾若细细解释,想到甄家送的东西,贾瑗一个个的看。
严肃得不像话,听到她说严守门户,专心守孝,她才放下来。
让艾若都不禁觉得,这丫头别是又猜出来了吧?弄得她现完全不敢当着贾瑗做事了,太惊悚了。
姐姐真是忒小心了些,再鬼灵精。
不也是孩子吗?薛姨妈倒不以为然起来。
可不敢这么想!艾若把贾瑗替小吃货弄了间铺子的事一说,说完还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道,这话也就只敢跟你说说,满府上下都封了口。
生怕坏了瑗儿的名声。
薛姨妈还真没受过正规的教育,连识字都是勉强的,听艾若这么一说,果然一惊。
她嫁的是商贾之家,平日来往的就是那些同身份的太太,就算她出身高又如何。
薛家要做生意,太太外交瞎时候也是必须的。
平日听的看的,也都是这些商贾之事,哪里能想到这么多。
被艾若一说。
倒真吓到了。
不过她也是有自尊心的,自然不敢多言,不过是小心的试探。
艾若也知道她不知道,连王氏都不懂的事,身为庶女的薛姨妈怎么可能懂。
拉着她便絮叨起来,艾若心理年龄可比薛姨妈大多了。
自然知道要拉近距离,最好的办法就是示弱。
于是把自己在贾家受的气,夸大了十二分来说,当然也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
比如生了孩子就被抱走,什么三天就跪荣禧堂,艾若也知道,这些事,就算自己不说,两个嫂子也得告诉她;就算两个嫂子不告诉她,薛家京里也是有铺子的,人家做生意的,消息灵通那是必须的。
所以也懒得瞒,正好用来拉近彼此的联系。
说得那叫一个凄美啊!听得薛姨妈都是一脸的热泪,就算听过,可是听到当事人自己说出来,跟自己听到的能是一码事吗?好在之前的大嫂子人不错,不怎么捻我的短处,提醒了我几次。
我也下狠心学了些,不过也知道自己不足,你看,瑗儿才多大,就托了姑太太,请了宫里出来的姑姑教养,我平日也在一旁看着,生怕露了怯,让人笑了去。
艾若按按眼睛,一脸的无奈,就跟没法说一样。
难怪姐姐这么护着大房的孩子了,原也是念了先头大嫂子的好啊!薛姨妈感叹起来。
薛姨妈原本不知道多羡慕姐姐的,出生是嫡女,能嫁到那样的人家,就算是次子,还真跟父亲当初说的,肯读书,能上进,这不中了探花郎,又生了一子一女,觉得人生所有好事,真真的全落在姐姐的身上,原本听到一些传言,虽然心里也暗爽过,不过总觉得传言不可信,她还是羡慕。
现在听了艾若的苦楚,想想当年贾敏怎么挤兑他们姐妹的样子,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拉着姐姐一块垂起泪来。
但心里却开朗多了。
人的心性就是这样,倒不是说心肠坏,而是原来羡慕的对象合着过得还不如她时,马上感观都不同起来。
想到自己上头又没婆婆管着,老公虽说不甚体贴,好歹也看在她娘家的面子,不敢把她怎么着。
日子过得还算是顺心不是。
当然,除了没孩子,不过姐姐之前在信里就教过她如何调养,她本也不信的,但是也请相熟的大夫看过,也都说对症,对她身体极好。
也慢慢的都信了。
再说,平日她又不只是只跟艾若通信,也跟娘家嫡母,两位嫂子写信问安,中间也会传些信回来。
自然知道,娘家两位嫂子都有了身孕,而且也是让姐姐看的,不然,一过热孝,她怎么就登门了,要的就是让姐姐给她方子,她好一举得男,在夫家站稳脚要。
现在方子拿了,又听了姐姐的苦楚,一没了羡慕,二无了后顾之忧,她能不开朗起来吗?两人倒是越说越亲热起来,薛姨妈其实性子是个极面的人。
你想,老公死了,儿子管不了,指着让贾政来管;然后,人家当婆婆,她也当婆婆,生生的被媳妇欺侮得话都说不出来,性子能不面吗?现在艾若来了,她娘家在金陵也有人了,看姐姐对她又真心实意的,她真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才好。
艾若多说几句,她也都认真的当金玉良言来听了,想着这才是公候之家,太太的范儿,心里暗暗地想学起来。
一个是有心想树立这位正确的主母观,亲妈观,一位是真心的想学贵妇的体面,倒是拍即合,越说越投契,没一会的功夫,便真跟姐妹一般了。
虽然,严格意义上,她们也的确是姐妹。
午饭见了贾瑚,贾珠,他们是孝期,也不好摆宴,也就是略整齐一点。
不过薛姨妈也知道,不会挑她们这个礼,她主要是来看病,顺便看孩子,虽说贾瑚和贾琏不是亲外甥,可是养在姐姐的身边,她也是同样的欢喜着。
再看着他们小小年龄,虽然活泼,却也是知书达理,就连怀中的小胖子贾琏,卖萌的同时,规矩却也不缺,这全让薛姨妈对公候之家有了新一层的认知,再不敢胡乱羡慕了。
回了家,薛家的家主薛收(小P查不出薛父叫什么,不知道哪看过,有这么一个名,小P就借用了,大家莫怪)也特意早回家,等着妻子。
药方什么的,他自然不看,薛姨妈也不好意思给他看,只是细细的说了姐姐的不同,还是四个孩子的教养,最终感叹起来。
原本我们家对女儿教养就厉害得很,如今看看姐姐家,方知什么叫规矩。
他们瑗儿,还不满两周岁呢,后面两个教养姑姑,两个奶嬷嬷,四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
见人,请了安,问了好,便乖乖的坐在炕下首的椅子上。
真真的,坐有坐像,站有站像,小小年龄,那通身的气派,真不能直视。
薛姨妈本就怕薛收瞧她娘家不起,十分好也要说十二分的,自然夸了又夸,连贾瑗不爱说话,也成了优点,大大的夸了一下。
薛收其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想,能把宝钗教成那样,能是一般人吗?千万别说薛宝钗是因为天上仙女下凡,跟薛收没关系。
真没关系,书里也就不会带一笔,薛收认为女儿比儿子强十倍,亲自教养的话来了。
他是在儿子身上看不到希望,于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到女儿身上。
封建制度是等级森严,就算薛家上辈因为献产有功,封了一个‘紫薇舍人’的荣誉称号,但也改变了一商人的本质。
就算是皇商,就算是前朝已经取消了商人之子不可参与科举的禁令,但是商人之子成功的却实在有限得很。
一个出身就被哪怕是平民出身的翰林鄙视致死,生生的被排在清流之外。
而勋贵,亲贵们更是瞧他们不起,他们若想成功,除了花大把的钱之外,付出的辛劳也是一般人的十几倍。
所以真正的大商家,宁可扶植一个外人出来,也不会真的让自己的儿子受这个苦的。
所以基本上,薛收压根就没打算让儿子去读书,改变身份。
但是他们女儿,却是能嫁一个相对高一等的人家的。
而薛收的目标更大,不然,薛宝钗看到元妃省亲时,也不会那么的羡慕了,因为能改变他们家身份的,只有这一条路。
儿子指不上,他还是希望能让孙子,外孙改变门庭的。
由此,不能不说,薛收是一个有着雄才大略的商人,他不是不管儿子,而是本来就没指望,他所有的希望是寄托在孙子辈的,所以看儿子性子虽然愚钝一些,但性子还好,也就不很强求。
他哪里知道自己早死,儿子被溺爱成那样呢?所以还是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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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惬意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