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星魂并未离开,接着说,属下之前亲眼所见假的上官七小姐居然用一片落叶就击落了她的贴身侍婢手中欲自刎表忠诚的剑,可见内力相当深厚。
之后属下又偷听到她与下属之间的谈话。
都有听到什么?属下怕惊动假的上官七小姐,是以开始不敢冒然进房偷听,之后悄悄潜入房间时,只听到假上官七小姐说了句‘三个月时间,我可以富甲一方’。
三个月时间就想富甲一方?祁煜眼里浮起冷嘲,本王都未必办得到,何况凭她一个被废了的无钱无权无势的郡主。
属下觉得她非一般人。
那又如何?祁煜眼里的笑容变得更讽刺,本王倒是要看看,三个月时间,她是如何富起来的。
王爷,属下还有一事……说。
属下还查到,‘枫桥液泊’昨天的诗会,他是临时起意展出他亲绘的各类画。
据眼线所报,是在假的上官‘七’小姐出现在客栈附近后,才命人将画搬出的。
星魂口中的‘他’,自然是青衣公子。
祁煜冰冷的眸光变得深沉,这么说来,诗会上画展是假,其实,他不过是为了让假的上官燕鸿能看到他的画作。
他的画作向来不允人欣赏,假上官燕鸿是个特例。
之前他又为假的上官燕鸿开了在‘枫桥夜泊’免费食宿的先例。
他居然为了她连破两例。
看来,这个假上官燕鸿本事真是非同小可。
是啊。
星魂赞同,她真是个祸水,昨天才引得天下第一公子燕玄羽不顾自身重伤的性命危险去提亲。
本王估计燕玄羽早就知道她不是真正的上官燕鸿。
祁煜脸色变得冷凝,该死的燕玄羽居然想蒙骗本王!也有可能,燕三皇子也是被她所骗,毕竟,就连整个被废的郡王府下人都称呼她为‘七’小姐。
哼,是么?祁煜冷冷道,燕玄羽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
挥了挥手,退下吧,有消息再来禀报。
星魂行礼告退。
过了几天,夜黑风高的夜晚,一名年过四旬的中年男人趁夜深人静之际,避开巡夜的下人,悄悄来到‘废’郡王府后院,小心翼翼左瞅右看,见四下无人,打开后门,见门外似早已等候的身影,顿时一愣,‘七’……七小姐……还有青龙护卫也在啊……青龙不说话,上官惊鸿露出灿烂的笑脸,冯叔,您这是要去哪呢?大半夜的,怎么不在房里睡觉?被称为冯叔的中年男人是被废的郡王府里三夫人院里的管事,名叫冯纪通。
虽然上官惊鸿给的是笑脸,冯纪通却脊背发凉,小的……睡不着,出来走走。
上官惊鸿好心地说,顺便走到骧王府去?冯纪通吓白了脸,小……小的不敢!我喜欢敞开天窗说亮话。
上官惊鸿不带情绪地说,祁煜那个阴险小人,断不会只派贴身侍卫星魂来盯着‘废’郡王府这么简单。
我查出你是他安排在郡王府里的卧底。
这几天我没放你出府向祁煜通风报信,你跟祁煜都急了吧?当然,可疑人物,一个也出不了府。
难怪这几天怎么都找不到机会出府,不是这个事情担搁,就是那个事情误了,原来是她根本不给出府的机会,而他竟然浑然不觉。
这一瞬,冯纪通感觉到了上官惊鸿城腑的深沉。
冯纪通冷汗涔涔,小的不明白七小姐在说什么?你会不明白?你不是正要去告诉祁煜,我其实是府里的六小姐,祁煜娶的傻王妃?上官惊鸿犀利的眼神一扫,冯纪通顿时喉咙都紧得说不出话。
这上官六小姐好生厉害,眼神似乎不仅能将人心思看穿。
小的不会出卖六小姐……冯纪通说得结巴。
上官惊鸿淡笑,你不会出卖的人是祁煜才对。
认识这个吗?摊开手掌,掌心里头是一块小小的金锁挂件。
冯纪通迅速拿起金挂件,讶异地瞪大眼,这是小的送给宝娃的周岁礼物!你……你抓了宝娃!扑通地跪下,六小姐,小的的儿子身体不好,就宝娃一个孙子,宝娃是家里人的心头肉,求六小姐别伤害宝娃!其实我并没有抓宝娃,只不过查到你最疼的就是远在百里之外家乡的孙子,所以,我就请你的儿子媳妇带着你的孙子去我指定的地方做客,为免你不信,命人取了你孙子身上的挂件。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你全家无恙,如若不然……上官惊鸿话未说完,冯纪通颓然颔首,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小的这就去禀告骧王,您是郡王府里的‘七’小姐。
不。
上官惊鸿摇头,我就是要你去告诉祁煜,我确实是假冒的上官燕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