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春和沈善来到门口,沈妙春斜眼一瞧沈善:去敲门?沈善也不乐意,看见地上有块石头,一脚就踢过去了。
咚,沈善第一次用石头敲门,没把握好力道,石头嵌在门上了。
沈妙春歪着脑袋看着,不错镶的还算好看。
沈善见师父没意见,自然不会把它拿下来。
‘嘎、吱嘎’小门开了,项大嘴的脑袋探了出来:你们有什么事吗?沈妙春看着沈善,得了还是自己来吧:来看看你家主子有没有谋财害命?啊!什么话,项大嘴嘴歪了:你们找错门了吧,我们可是候府。
沈妙春乐了:找的就是候府。
沈善问:闯?沈妙春道:又不是强盗,闯个屁啊?说毕,单手运力开始嚎:没天理啊,忠候府谋财害命啊,水灵灵的大闺女就这么没了。
一连嚎了三遍,沈善已经用手捂住耳朵,太难听了。
项大嘴听着那个音量,拿了棍子就出来了:滚、滚、滚,哪来的撒泼浑人,这里是候府。
不是候府我还不来呢,沈妙春又嚎上了:候府打死人。
一连又是好几遍。
沈妙春的动静太大了,宁园里已经听到了声音。
瑶儿和叶子在苏妈妈房里看苏妈妈摆弄蛇皮,叶子有点兴趣,苏妈妈便教了起来。
像破锣般的嗓音传来,瑶儿叹道:今天又别想好好吃饭了。
苏妈妈笑问:怎么了?叶子惍细听:是医怪大人来了。
瑶儿走到门外喊道:董金、董金。
董金跑了过来:大少奶奶,什么事?瑶儿道:去施寿那里找世子,让他去前面接人。
董金应声去了。
叶子惍问道:小姐,中午要不要加菜。
瑶儿笑骂:你变笨了,师父来干吗的,来找候府兴师问罪的,我添菜不就打了师父的脸了吗?苏妈妈你把手上的活藏好,蛇皮分不同的种类理一理。
完事后,你到我屋里来。
叶子你把奶豆腐藏好,一会儿来的人肯定不少,你到处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和花唫一起整整,整好以后你和花唫一起来我房里。
苏妈妈和叶子惍应了,自去忙碌。
瑶儿自去安抚小家伙们,带走七石,七石又吃多了在哼唧呢。
施棼正和邵夫人说着刚刚发生的事呢,邵夫人听完:你还好意思说,你们两个做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总算还好没有伤了旁人,否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施棼撒娇道:娘,这不是都没事吗?邵夫人道:你们做的事压根就不经查,如若你大哥查出来点什么,你们就准备你爹发火吧。
万幸,他们还没动静。
施棼奇道:娘,您都知道了?邵夫人道:你以为什么消息能瞒得了我,可笑他们还开蛇宴,制蛇药。
施棼见邵夫人没有怪罪,不禁心花怒放起来。
医怪的声音传进来了,每字每句都明明白白。
邵夫人怒了:水晶,去问问门房是不是都想死了,让人这么叫骂。
沈妙春的嘹亮的破锣嗓音,已经吸引了很多人围观。
项大嘴拿了棍子就往医怪身上招呼,沈善一把抓住棍子,‘啪’应声而断。
项大嘴傻愣愣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围观见喊救命的比强盗凶,一时间都觉得好笑了起来,还有不停叫好的。
沈妙春大方的冲着人群一抱拳,又准备开始嚎了。
施禄、施福从门里走了出来,嘴里嚷嚷道:怎么回事?沈妙春回头一看,这人认识,当下就一把耳朵把施福揪了过来:就是他带着人来家里把大闺女骗来的,如今大闺女音讯全无啊。
施禄傻了,这是什么情况,施福拐骗了人家的闺女。
施福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巴掌,让施禄一个人出来就好,自己干嘛多事,被人揪着耳朵还得陪着笑脸:医怪大人,有话好说。
医怪大人,施禄赶紧骂项大嘴:怎么看门的,把医怪大人关在门外。
施禄明白,施寿曾经栽在医怪手里过,赶忙打圆场:大人,里面请。
还请让福管家进去通报老爷。
沈妙春嚎上瘾了不想进去,说道:不要,万一你们把我也谋害了呢。
又嚎:忠候府没天良啊。
围观的一听什么这是闻名遐迩的医怪大人?议论纷纷。
施禄一看请不动赶紧跑去告诉候爷,不然事情就大了。
离候府门口不远的地方停着两顶轿子,轿子里的人交谈着。
王爷,你不去看好戏?高大才子不去?我的身份没那么高怕走不进。
我倒是不怕,可我不想粘惹医怪和施霭荃。
唉,好戏看不成了。
那王爷告辞了。
可惜啊,高兄慢走。
两顶轿子各奔东西而去。
施霭荃听报,满脑门的汗,这怪物怎么来了。
这时施荫也用轻功飞身而来:父亲,院长来了。
施霭荃一把拉过施荫:走,我们一起去见他。
两人来到门口,施荫指着地上的棍子,看向项大嘴,项大嘴苦啊:是小的……小的用来赶人的,被他打断了。
用手一指沈善。
沈善挑眉看着施荫,施荫叹口气无奈道:师伯,有话慢慢说。
沈妙春不理他,施霭荃看见了明白这是要自己赔礼:医怪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别与这帮蠢货计较了。
算了。
口渴了,沈妙春问道:咱们是好好在你候府门口说,还是进去说。
施霭荃一听他肯进去,赶忙道:请屋里说话,施福还不下去泡好茶端上。
沈妙春放开了他的耳朵。
水晶已经回报邵夫人了,邵夫人怒了,慈医院的欺人太甚。
知道他们去了议事房,邵夫人让施棼回自己的园子,自己也赶去了议事房。
施荫给沈妙春重新见过礼,见过自己的父母,对沈善抱拳。
沈妙春不耐烦:免了,说吧你们把我那可怜的徒弟怎么了?要说实话,我还能接受的。
施霭荃糊涂了:大儿媳妇,好好的啊,医怪大人这话打哪说起?沈妙春道:好好的,好好的怎么不回门啊?如果不是有意外,你们候府这么讲规矩的地方,怎会不让他们小两口回门。
我还问过皇上和刑部尚书了,他们都说放了假了。
施霭荃一摸脑袋,怒看邵夫人,越活越回去了连回门都不安排了。
邵夫人面若冰霜,喝着茶。
施荫没办法把去族地的事一一说了。
沈妙春道:我不信,瑶儿呢,我要见她。
邵夫人对着珍珠道:去请大少奶奶。
施荫叹了气:母亲,瑶儿病了。
沈妙春又嚷了:你们不让我见徒弟,一定被你们给害死了,我要告御状。
施霭荃道压着火:医怪大人,要不我们就去看看。
顺便给你徒弟看看要不要紧。
沈善是个心慈的,以为是真的愤怒的看着施荫,施荫冤啊人多不好做小动作,时间一久后背全是汗了。
有邵夫人自然走不快,一行人走了近三炷香的时间,沈妙春又说怪话了:你们不会是想把我们带到无人的深处杀了吧!施霭荃闻言身体晃了晃,谁能把你杀了,谁做的了啊:哪能啊,那就是了。
宁园到了,董金和董银得到了吩咐,早早在候着了。
沈妙春看着园子到还不错,这群败家的,毒箭木种到候府了。
叶子和花唫在门外守着,沈善知道瑶儿就在里面,率先冲了进去。
邵夫人刚想开口说他没规矩,沈妙春马上就说:若是你们亏待了瑶儿,怕今天候府不会有一寸好的地方。
施霭荃头皮一紧:不会,这哪能呢。
施荫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邵夫人不能从施荫的脸上看出什么,施棼和宁园里的暗线今天还没见到过她,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生病。
沈善进了门把苏妈妈吓了一跳,瑶儿见沈善神色紧张赶忙低声道:装。
沈善笑了,大队人马随后进来了。
沈善收起了笑脸,苏妈妈也来不及怪罪他了。
沈妙春一看那气色,摆明就是装的,不错。
露出只有瑶儿看得见的奸笑,沈妙春扑了过来,哭嚎起来:徒弟啊,你被他们折磨成这样了?苏妈妈哭道:小姐这是被吓到这样的。
聪明,沈妙春一听叫了:谁敢吓我的宝贝徒弟。
苏妈妈佯怒道:还不是姑爷不知在外面惹了什么样不三不四的女人,把小姐给吓病了。
接着把那天晚上的事说了,把抓蛇的功劳归在大冠和凤头的身上,还让叶子把蛇皮都拿了出来。
可惜蛇皮没有活着的蛇有震撼力。
明白瑶儿想借医怪的手把事闹大,大到人人都知道,施荫配合道:师伯,冤枉啊,没影的事。
沈妙春一本正经道:你说是施荫做的,你可有证据?瑶儿哭道:师父,本来也没怀疑相公,可是我说要让你来查查这事是谁做的。
他死命的拦着我,肯定是因为他的风流债才有这么一劫。
邵夫人心抖了一下,不过没事,回去后找人把那三个药农灭了口就行,自己的这两个笨蛋儿女啊。
施霭荃明白了,这是要置他们夫妻于死地啊,而且自己儿子还知道了什么,瞒着妻子。
小夫妻这才吵架,把媳妇气病了。
联想最近发生的事,八成是施祥做的,也只有这样才会让施荫为难。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且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传出去也不好听,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