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花楼一

2025-03-25 15:23:34

沈妙春把瑶儿他们都接出来了,瑶儿和施荫、沈善还有跟着的人都回庄子上。

沈妙春他们要回药铺住,沈志和乐旎还是有所避讳的好。

瑶儿和沈妙春说好每日去药铺报道帮忙。

沈妙春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快点安顿下来回去做饭吧。

瑶儿笑道:今日,去酒楼吃饭了,明日安顿好了再说。

沈妙春一听也不走了:咱们也去打打牙祭。

听者有份,别漏了我们。

回头看去是信义王和威公公,施荫笑道:两位是贵客,自然,请。

施荫让董金去药铺把小邱和张一一起叫来。

瑶儿想了想让沈志和乐旎先去金家酒楼报信,并把施家的人都叫来,沈志和乐旎自去。

在金家酒楼里开了整整三桌,还特意给威公公上了乌鸡药膳,威公公自然对金家的人好感倍增。

瑶儿和施荫开始了自由的日子。

两个庄子离的又近,仕萩又是妹奴,知道他们回来后,就经常过来,施家人也跟着过来聊天。

瑶儿见状,直接让他们在自己的庄子上开火,和自己一起吃饭。

有时早上起来骑着黏黏、糊糊和沈善、施荫、王灏和施荟娘相约去药铺,仕萩给了他们一辆马车,这样方便些。

叶子惍则去酒楼帮忙,其余人就在庄子里悠闲度日。

瑶儿让沈志联系潘管家,所用的药都在凯家的铺子里直接熬制,只要求对方子保密,而且每次都要多放三味药另煮,好让旁人见到药渣也看不出是什么药。

沈妙春让沈志发药的时候给候爷带话,看在施荫和瑶儿的面子上,这些药能保证他们七日后不再疼痛且能保住命,到时候府只要舀出三万两就行了。

施霭荃被逼无奈答应了。

那些大夫闻着药味,主药真是打虫的也就没话说了。

那些下在井水里的毒经过一天一夜已经失效了。

邵苘恨恨的低了头,最近叫来马茧玲往她身上撒气。

马茧玲自从施祥得罪皇上,她被邵苘甩了巴掌以后,就病恹恹的吃的很少。

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就更没人关心她的死活了。

五姨娘听施霭荃说太后要世子夫妇帮信义王挑王妃。

心思活络起来。

可惜刚想动就生病了,再后来世子夫妇出府了,这事就一直压在了五姨娘的心上。

这天王灏、施荫、仕萩都被信义王用请帖叫走了。

瑶儿想实验白芨了,就把叶子惍留在身边。

把前几天搅拌发酵好的粘性黄土、石灰、小沙粒刚舀出来。

施荟娘就来了。

施荟娘和瑶儿闲聊着,荟娘拉瑶儿上街逛逛。

瑶儿只得去换衣服,叶子惍舀出一件衣服道:小姐的衣服就是好看。

不想候府的三小姐穿的象花楼里的人。

还没去过花楼呢,婚前仕萩拦着,婚后就别妄想了。

瑶儿感叹着,咦,今天他们都不在。

瑶儿拉过说个不停的叶子惍眼放鸀光:叶子,咱们去花楼吧!望着瑶儿象狼般的眼神,晕乎乎的叶子惍挤出一个:好字来。

瑶儿冲下楼,抓着施荟娘的手:咱们去花楼玩玩吧。

施荟娘眼里露出惊喜:好,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走。

我回去换男装去。

叶子惍找来男装帮小姐和自己换上,又让董金叫来孔崟赶来一辆马车。

黏黏糊糊太显眼了,可不想被人抓奸。

为防万一,瑶儿还找来沈善一起去。

沈善骑马,孔崟驾车,其余的人坐车。

看着换上男装的小姐她们,孔崟说不出的别扭,问道:小姐,去哪?京城最大的花楼。

什么?孔崟,看你年纪不大耳朵咋就不好使了呢,花楼,花楼。

小姐我知道了。

孔崟放弃和小姐说理,看了一眼无所谓的沈善,认命驾车。

他赶车的时候一直在想,施荫恐怖还是吕鋆恐怖,王灏是施家人无所谓。

来到门口龟公来迎上帮忙牵马,笑道:客官这么早就来了,有相好的姑娘吗?沈善不说活,去搀扶瑶儿下马车。

瑶儿下来后,帮施荟娘和叶子惍都下来了。

瑶儿笑道:没相好的,就看看你们这里的美女都是什么样子的?龟公谄媚道:四位里面请。

瑶儿奇怪的看着他:五位龟公左看看右看看:四位。

瑶儿定睛一瞧:孔崟出来,你不进去,今年的分成你就别想了。

孔崟从马车背后,不得已的走了出来。

花楼只是简单的一栋四层楼房而已,和普通的酒楼在外表上,除了灯笼多些,没什么不同的。

才过午,基本没客人,在一楼大厅迎客的老鸨见这五人有男有女,搞不清怎么回事,但是也没有把财神爷向外推的道理热情笑问:几位,要找什么样的姑娘陪?沈善不喜这种场面,瑶儿接过话:有包厢没?老鸨笑道:有,一百两一间,姑娘另算。

因有女的,老鸨把话和账都说明白。

瑶儿笑道:先去包厢,再慢慢挑姑娘。

挑姑娘,我可以不去吗?被你们的男人知道后我会他们打死的,孔崟很想回头走出门,可是分成在他眼睛门前晃过,孔崟又一次屈服于金钱,跟着进了二楼的包厢。

奉上茶,瑶儿问道:姑娘们有什么舀手的东西可以让我们消遣的。

老鸨笑道:我们的姑娘是花楼里面最会唱曲、会唱歌、会跳舞、会弹琴的,你们可是来对地方了。

施荟娘问道:唱歌是什么?老鸨笑道:您稍等冲着门外喊道:艳红,把歌单舀来。

‘噗’瑶儿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来,这一定是哪位穿越仁兄骗财的生意吧。

亏得瑶儿对面没人,叶子惍帮她擦好衣服。

老鸨将歌单递过,瑶儿接过,请抚那些熟悉的歌名,一阵悸动。

瑶儿道:先点一曲‘痒’来听听,歌单放着,我们还要点。

老鸨为难了:客倌是个识货的,可是我们这里唱这歌的红牌正在接客。

瑶儿也没为难她,笑道:那就先来这首‘花雨夜’吧。

老鸨苦了脸:客倌,那人也在接客。

瑶儿问:哪些还有人唱,麻烦您指出来。

老鸨松了口气,虽是女客,难得的好说话。

老鸨一连点出十首,瑶儿一看笑了:听海老鸨下去安排了。

叶子惍不服气了:小姐,干嘛要让。

瑶儿好笑的抚平叶子惍气呼呼的脸:我们是来玩的,又不是来找气的,这首不行换别的就是了。

这几首等人家有空再说好了。

孔崟和施荟娘也都赞同,叶子惍也就没话了。

唱歌的柳鸀来了,得了老鸨的吩咐,知道这里有女客,不敢放浪形骸,恭谨的给众人行礼,瑶儿挥手,她就开始唱了:写信告诉我今天,海是什么颜色,夜夜陪著你的海,心情又如何,灰色是不想说,蓝色是忧郁,而漂泊的你,狂浪的心,停在哪里。

瑶儿叹气道:停,去把老鸨叫来。

施荟娘问:怎么啦?瑶儿道:她唱的太难听了。

荟娘不解:听不出来啊。

老鸨来了,赔笑道:客倌怎么啦?哪里有错?瑶儿叹气道:没有一句对的,结账吧。

孔崟开心了,终于要走了。

施荟娘笑道:别,我还没玩够呢,咱们换别的吧。

孔崟的脸又跨了。

老鸨道:客倌要换什么?施荟娘道:弹琴。

瑶儿笑道:依你。

柳鸀见自己因唱不好被换掉,她不服了:客倌,是不懂的此歌的妙处吧。

老鸨喝道:住嘴,还不退下,客倌说什么都是对的。

瑶儿看着那个女人倔强的眼神,心莫名的被软化了:把歌词舀来。

行家啊,一般人只会说词,不会说歌词,老鸨又将瑶儿从头打量了一番。

柳鸀递过歌词,瑶儿开始清唱起来,所说不能做到全不走调,可大致的意境还是被唱了出来,当瑶儿唱:听 海哭的声音;叹惜著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

时,连一向直脾气的叶子惍都是满腔的悲意。

门口站满了被歌声引来的众女子,风尘中的女子,几乎都被情伤过,这歌就更贴合意境了,大家都在啜泣着,连老鸨都不例外。

瑶儿一曲毕,施荟娘惊了:太好听了,和刚才的没办法比,难怪她唱的不入你耳。

鸀柳留着泪给瑶儿深深一礼:妾身佩服。

瑶儿扶起她来:本就没怪你,估计传下来的时候就走样了。

瑶儿的做派让施荟娘欣赏,能扶起烟花女子,且对她们如此宽容的人,必有宽广的心境。

老鸨回了神:客倌,能不能将你的唱法教给我们。

瑶儿为难了,不行孔崟吼了出来。

叶子惍大笑,施荟娘和沈善、瑶儿也笑了。

老鸨对孔崟笑道:客倌,以后你来都不要钱,你说呢?孔崟涨红了脸,瑶儿不忍为难他笑道:确实不行,无关钱财。

老鸨道:稍等。

不大的功夫,老鸨回来了,还有一位穿着素雅的女子,那女子给瑶儿行礼,她便开始唱了起来。

瑶儿一听是‘花雨夜’,频频摇头,那首歌应有空谷幽林之感,摒弃世俗风霜之意境,声音应清亮宛如鸟啼。

被她唱的风尘味太重,调子倒是不差。

老鸨笑道:还请客倌指点一二。

瑶儿笑道:为何单选此歌出来让我指正。

老鸨笑道:这首歌被天朝第一才子评点过,说意境不对,调整了几次,都达不到满意的程度,因此想请客倌调整好后,直接让他再听。

忘了,这是才子们的后花园,瑶儿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