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子娴怒。
字面上的意思。
逆天悠闲,配上那张脸,哪怕看的人牙痒痒,也生不起气来了。
所以说,其实我从一开始,就被耍着玩?从她在上辈子得到空间开始,她就被老天给盯上了。
也是,对于天道来说,人类灭亡算什么?这漏洞才是重点……亏她还得意暗乐,以为自己得到什么了不得的金手指。
虽然我建议你从另一个角度去想,但实质就是这样。
话说回来,这世上,谁不被老天耍着玩?他虽然是堂堂逆天,还不是也时不时的被打压?就没有人能捅破天去?有。
谁?当然是逆天。
呵。
她立刻就不再报希望了。
就这人,想把天捅破了去?估计是天道逗他玩呢。
当然,如果你努力努力,也是可以的。
只要你修炼到破碎虚空。
离了这片天,这片天就管不着你了。
不过,就你现在这资质,就现在这天地灵气……唔,有个万八千年的,你可能就摸着门槛了。
然后再修炼个几十万年……子娴泄气:我还是换个角度想吧。
至少,这算是个生机呢!这么想就没错了。
而且,你想想,好歹你不是一个人不是?给你留了个伴呢!那可是我看到你心底最深的渴望,专门替你找的。
既然是专门给我留的伴,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好歹也照顾下我的喜好吧?实在不行,你从后世折腾一个过来,也有个共同语言不是?啧,这个不好么?这可是我翻遍所有小说里,清穿女里的最爱啊!所有穿越过来的女人前赴后继,只要跟他沾了边,就立刻一拥而上的最佳人选。
而且,你自己的喜好?你确定你有?当时所有男人在你眼里都是一堆死肉,你哪有什么要求?我直接就给你选一个最好的了……最好?他到底哪里最好了?别把我当年秋月?子娴嗤了一声:拿小说当攻略,小说当历史看的……你自己不也是拿小说当攻略?如果不是你聪明些,就凭那些修真小说,你早就死不知多少次了。
你也说了,我聪明吗。
随即叹气,算了,就这么着吧。
人定胜天什么的,全都是不负责任的豪言壮。
那是因为他们没真正见识过什么叫天。
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真的要做这些就行?对。
子娴突的诡异的看向逆天:话说回来,你叫逆天,跟天道同时衍生于这世间。
所以,你们其实是双生子,是不是?逆天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但这话其实没错。
看你现在做的这些事,一会儿跟他作对,一会儿又顺着他,替他说好话。
看你所作所为,傲骄别扭。
而他,宠溺却死忠……所以,你们不会就是那种相爱相杀的虐恋情深吧?啪轰!某个恼羞成怒的家伙直接一道紫雷轰下。
将子娴轰昏过去,更加坏心的,将她丢到某个正大做春梦而显得欲求不满的男人的床上去了。
…………四爷久未发泄,对于女人,虽然恶心的不行。
可他是正常男人。
男人就会有*……以他之尊贵傲气,自然不会使用五指姑娘。
于是,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饮食清淡,修习佛经……但是,堵不如疏。
现实疏不了,那就梦里疏了。
于是,成年久已,老婆不少,儿子也有了四爷,居然开始做春梦了。
梦里的女主角,自然就只有那唯一的一个。
凝脂般的肌肤,柔嫩光滑,细腻绵软……这样的梦,四爷这段时间着实梦到过不少回。
梦里的情境都是那段时间里曾做过的。
重演着他与她的每一次欢爱的情景。
入骨的缠绵,震撼灵魂的欢愉……当时只觉身心舒畅,满足与沉迷。
那时,他以为子娴既然甘心委身与他,必定不会再离去。
他都愿承诺为她守身,想必他们的好日子还会很久很久。
所以,那时虽然次次沉溺其中,却并未细细感受。
现在,每一次在梦里重复那过去的情景。
可每一次醒来,都是一次遗憾,一次心痛,一次悲伤和悔恨。
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好几年。
也因为一直过这样的日子,他身上的冷气越来越浓。
别说是十三十四了,便是他皇阿玛都不怎么愿意见他了。
所有人都认定,那是因为他的嫡长子去世的原因。
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
弘晖的去逝,他的确很伤心,甚至带了一些绝望的。
因为他自己知道,他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子嗣了。
但绝望之余,他反而想开了。
这是老天的惩罚吧,子娴给了他一个长生的机会。
众观历史,奇人异士虽众多,可从来没有一个帝王会有这样的机会。
子娴那么做,便是逆天。
当那个人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他就应该明悟。
他当时就该舍弃这些……因为就算他不舍弃,他也不会有机会。
在他未曾拒绝子娴时,这便已经注定了。
如果当初他救了子娴,舍了一身的气运。
也许,弘晖便不会死。
这一次,他额娘又要给他的后院加人。
他一切随意,女人么,来多少他总是收着。
左右是个摆设罢了。
只是,看到那青葱女子,他便又想到了子娴。
那个因他而不知在哪里受苦的女子。
于是,这一夜的梦境,来得异常凶猛。
让他想要沉溺在梦里,从此不醒。
然尔,梦到一半,他却猛的惊醒。
以他的警觉心,身边多了个人,如何能不知。
熟悉的体香传来,他心就跟着一颤。
猛的转头看去,熟悉的眉眼出现在眼前,心又是一颤。
眼眶立时便热了。
娴儿。
伸手去抚她的脸,才发现,她浑身冰冷,毫无知觉。
心中一痛,人也慌乱起来。
上上下下摸了个遍,脉膊还在,气息微弱。
只是身上冰冷,任他怎么折腾也不见醒来。
他将人抱进怀里,用被子将两人紧紧裹着。
才唤人:苏培盛。
奴才在。
去请徐太医,避着些人。
嗻!苏培盛这方立刻遣人去了,他却小心的进来:爷,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爷无事。
你去将院子里闲杂人等全都打发出去,你亲自守着院门。
嗻!苏培盛大吃一惊。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主子怎么突然就……不敢多想,躬身退出去,按命令行事。
四爷吩咐的急,苏培盛传话自然更急。
徐太医是被人直接背着飞掠过来的,一路到了四爷的书房外,才双脚沾地。
直把徐太医吓得脸色发青,浑身打颤。
快进去吧。
看到苏培盛,他才松了口气。
还好是四爷,不是哪里冒出来的劫匪。
苏公公,这是?徐太医,您别多问,跟奴才进去就是了。
到了里面,徐太医把脉时是将手伸进去。
四爷连子娴的一只手都不愿让人看到。
只要她腕上盖了绸子……把完脉,徐太医这才松了口气:这位……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便跳了过去:想是久未进食,一只用老参强撑着,只是有些体弱之症。
先喂些粥汤,以后慢慢调养,便无事了。
四爷皱眉,低头看着子娴,她此时昏睡不醒,是何缘故?徐太医一听声音,太阳穴就狠狠的一跳。
把脉自然知道是位女子,他本想着,四爷寝室里有个女子已经够奇怪了。
毕竟,这么多年,四爷对女子的病症,他们这些太医是全都有数的。
有个女人登堂入室了,能不让人好奇吃惊?结果不只登堂入室,四爷居然陪着在床上……呃,不怕徐太医想的太多,惊得太狠,实在是……太过惊悚了。
回四爷,只是因为弱了。
臣这就给开些汤药,喂上一盅,提提气,有了劲头,也就醒了。
还不快去。
顿了一下,又道:出去了,可知道该怎么说?徐太医:回四爷,四爷郁结于心……行了,下去吧。
久未进食?为什么不进食?因为一直昏睡吗?想到那日的雷霆之怒,想到那日她身上受的伤……苏培盛,去将爷的那支五百年的参拿趁着对,让徐太医样自熬成汤送过来。
嗻!苏培盛此时也是胆颤心惊,面上却不敢显上半丝。
一盅参汤被四爷口对口的送进她的腹中,又隔了半个时辰,子娴才终于醒来。
一睁开眼便是一句国骂。
接着便是一声呻吟:该死的逆天。
嘶,真疼!然后才发现,自己待的地方,怎么这么的……呃,熟悉。
还有正瞪着她的这双眼睛,也挺熟悉。
啧,你这胡子留的,真丑。
伸手拽了拽,嗤的一下就笑了。
她这一笑不打紧,直接就让四爷化身为狼,狠狠的咬了过来。
一张小脸上,咬的自然是最嫩最甜的两片肉。
娴儿,你回来了。
他沙着嗓子,紧紧的搂着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子娴被他这么抱着,心中其实也是高兴的。
终于离开那见鬼的地方了,不用对着那张让她砰然心动,却只能干看着的绝世妖孽一般的逆天的脸了。
明明是按着她心中最爱的形象雕出来的形象,结果却便宜了别人……话说,这话她现在还不能说。
虽然只是玩笑。
但万一要是猜对了呢?试想,从天地出现开始,便两个人。
相爱相杀又密不可分,互相依存在存在……咳,这么几千万甚至几亿年下来,有点什么感情才是正常的吧?所以,那张脸就算是她喜欢的,也不能说。
免得天道知道了,再给她下点绊子。
跟天斗虽说其乐无穷,但毫无胜算却是一定的。
主子,粥熬好了。
苏培盛亲自端着食盒过来,在门口时,小声的提醒着里面的人。
端进来。
虽这么说了,人却没放手。
苏培盛进来,直接送到床头。
递进来。
四爷此时是半秒钟也舍不得放开,也不拘形象礼节。
直接将半扶起来,他腿分开坐在她身后,就让她靠在他怀里。
碗被递进来,四爷亲手接了。
苏培盛一直低着头,不敢乱看。
人却一直等在帐外。
娴儿,喝粥。
四爷一开口,苏培盛立刻便知道里面是谁了。
一想到是那位,爷这翻举动他便完全理解了,释然了。
行动之间也多了些自信,既然是这位主子,这分寸就好拿捏多了。
一碗粥下去,苏培盛又被撵了出去。
四爷在他离开前道:明儿一早,你去宫里给爷请两天假。
就说爷身子不适……徐太医那里,你吩咐明白。
嗻!待屋里就剩下两人,四爷这会儿才终于有工夫想别的:你,如何了?没事。
子娴其实更想知道,她是怎么到这里的。
虽然她认命了,可她没想那么快就来找他的。
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肯定不是她当初离开的时候,这屋子里虽然一切都还熟悉,可东西都旧了。
还有他那两撇小胡子,以及发间白发……他居然都生了白发了……可那张脸,并不显太老。
寅时了。
不是,我是说……离我离开,过去多久了?四爷猛的就盯望着她,半晌又猛的将她搂进怀里。
这不正合了他的猜想。
从那天夜里,她定然就一直昏迷,不曾醒来。
所以才会一直没吃东西,只用些老参吊着命……娴儿,娴儿。
爷错了。
子娴又无语了一下,她怎么不知道这位爷情感如此丰富?今年已经康熙四十四年了。
四十四年,那弘晖岂不是已经!神识放出去,果然,没看到那个小家伙,不由微微感叹。
看到主院那个此时依旧在佛前颂经的福晋……又微微撇嘴。
如果此时她告诉她,当初如果不是她非要让弘晖整那么一出,她说不定能将弘晖的命给改了。
不知道她现在会不会发疯?累了,休息吧。
许是之前被逆天劈的那一下,这会儿确实累的很。
好。
两人重新躺下,子娴被他强抱在怀里,舍了方枕,只能枕着他的胳膊。
到也不算难受,尤其是这身体极累,到是极快便睡熟了。
四爷却是彻夜难眠。
生怕这就是这一场梦境,连眼都不敢合。
时不时的就伸手去摸摸她的脸,她的发,她的身体。
时不时的就凑过去闻闻她身上经年不变的香味,去吻一吻她的唇,哪怕是扰得她烦了,也非要她发出点声音来,让他确认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