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今夜来迟了?莫不是娶了美娇娘舍不得?干脆为你着手一桩婚事,这样省的你整日胡思乱想。
男子眼中一丝玩笑之意。
别别别,婚事还是免了,眼下的事结束后我自然会去寻一段良缘。
不若你父母之命与素未谋面之人缔结连理。
只不过你也必得如此,省的让人起了疑心,到时让你受苦了。
罢,苦字不敢当,日后你少与她斗,也就安稳一点,她可没那么简单,虽是大家小姐,却似乎并非如此。
逃婚这事也敢为,看来得提防着点。
男子嘴角似是偷笑。
另一男子忽然大笑,她倒像市井之人,狡诈的很。
我可是见识过。
你日后的日子可没那么轻松了。
只不过那个人知道你大喜之事了,你可曾与她倾言?她在我身边多年,应是知道此番必得如此,况且我有那个必要吗?男子眉头微皱。
别忘了她可是女子,还是喜欢你的女子,女人在这方面可没那么大方。
唉!怎么突然觉得情爱之事如此麻烦呢?多年之事还未解决,其他事岂有多余之力?听闻这几日他找了素淓阁的老板杜珩。
素淓阁表面是制衣所,但你我心知肚明,杜珩是怎样的!男子暗自一笑,看看他接下来如何?静观其变……※※※夜色夺目,白色繁簇的九里香散发着清淡的香味,不似夜来香的高调,却也不输半支莲的低调。
天色微亮,偌大的白家庄早已忙碌起来,下人们准备着一天所需的事物,已见各人额头之上微渗汗水,似乎各司其职,遵守本职。
却见新房门外一男一女小声推托,偷瞄着唧唧歪歪的说着什么。
少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华东小声嘀咕,声音里透着一丝踹揣不安。
华东和明珠一样是随身照顾白洛瑜的,倒也是对白洛瑜十分上心。
也不知我家小姐怎么样了?心想着小姐这辈子算是定了,也难怪小姐这么美的人儿如今却父命难违嫁给傻姑爷,心里觉着倒真是微微酸楚,好在白家家大业大,日后小姐也不必为了生计愁索,总而言之比小姐逃婚的念头实在好的多。
华东,你家少爷……少爷平日里可好?小榕试探性的打听。
我家少爷平日里为人别提多好,虽然有时是有点小孩子心性,却别提对我们这些下人多好了,从不吆喝我们,我和明珠都是真心关心少爷的。
倒是小少奶奶,平日里如何?少爷心性直率坦白没有一丝坏心眼的……华东抬眼看小榕。
我家小姐可也不比你家少爷差,虽然以前是有点……可如今也是非常好的人儿,这一路过来小姐也十分关心我,如今也不觉着我是个奴婢,总之我家小姐也是个真性情的人。
小榕急急的澄清,怕眼前的华东误会叶清尘的为人。
那就好,只盼日后他们和睦相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就放心了。
恩,咱们日后也好好相处,今后都是一家人了。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突然出现一女声,原来是明珠。
二人赶紧收罗遮掩自己在偷看的行为。
没什么,想听听少爷起身了没?华东机灵的狡辩。
那还不敢紧准备少爷起身,日后便是我们三人服侍少爷少奶奶,大家以后便互帮互助,小榕你说可好?明珠虽一脸善意,却有一丝凌驾于二人之上的气势。
自然再好不过,日后还望明珠姑娘多多关照,小榕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明珠姑娘提携。
小榕倒也不失规矩,怎么说叶家也是个大户人家虽不及白家。
门外是一场话外戏,门内估计也是戏上加戏?今日开始此屋该添些热闹了吧。
少爷少奶奶该起身了,还得向家中长者请安呢!华东小心的提醒着,转身看了一眼明珠。
我去准备洗漱事宜,华东你赶紧的,要不迟了,可不好。
明珠交代了一声就撇下华东和小榕走了。
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只得再次提醒。
少爷,少爷,去迟了可不好。
小姐,该起身了。
两人算是尽责了。
屋内的人总算因为门外的提醒而有些苏醒。
皱着眉头,似乎还没睡醒。
一大早的,谁在那唧唧歪歪的啊?吵死了!叶某人还在抱怨,好像忘了昨晚已为人妻了啊!哎,头真是胀的厉害。
叶清尘翻了个身,用手轻轻敲敲自个的脑袋。
忽觉对面一阵呼吸,眯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眨巴着,一张让人心情舒畅的美男脸呈现在眼前,啧啧啧。
这么近的距离,脸贴着脸,心突然好像发出异常的震动声。
等等,等等。
昨天……啊!叶清尘立刻清醒了,刚刚还沉迷美男的秀色之中,这一刻立马精神了,掀开被子,快速的奔下床去。
左右上下的把自己打量了一番,没事?没事!怎么了?白洛瑜被叶清尘的叫声吵醒了。
小姐,怎么了?没事吧?小榕忽闻叶清尘的声音,连忙问到。
没,没事。
你先下去准备,我这就起身。
叶清尘镇定了一下自己。
一下子逼近白洛瑜,狠狠地瞪着他,一把抓起半醒的人的衣领,一副要狠狠揍他的样子。
说,你小子为什么要爬上我的床?昨晚有没有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昨晚对我有没有动手动脚?你……这是我的床,不是你的,什么叫不轨?爷爷从没教过我,动手动脚?有啊!我有动手扶你,动脚走路,不然一个醉死的人怎么能睡在我的床上呢?你……叶清尘忽觉自己接不上话了,嗬!竟然让一小子说的没有一丝反击之力了。
哼!既然没有什么损失,本姑娘就不跟你一臭小子计较。
况且昨晚似乎真的不记得了,莫不是我真的输了他,算了算了,不跟他提及输赢的事,他自然也不会记得。
那个……那个该起身了。
叶清尘有些局促。
白洛瑜眨巴着他那双清澈见底的双眼,乜斜的看了一眼胸前纤细白皙的手,忽地抬起一只手,食指点了点叶清尘还未放开的手,新娘子你不放,我怎么起啊?叶清尘气不过的甩开他的衣领。
恐吓他?不行不行,他这小子似乎胆子也不小,估计是被一大家子的人宠出来的,横行霸道惯了,没人敢忤逆他。
这万一威胁恐吓了他,他转身告诉府里的人,我这不是自找罪受吗?慢着,他一傻小子说的话有人信吗?要不姑且一试?臭小子,以后你睡榻上,我睡床,再不可爬上我的床。
是我的床。
以前是你的床,以后就是我的了,我全权掌管知道吗?你,只能睡榻上。
叶清尘一副恶婆娘的模样,哪像是大家闺秀。
凭什么?就凭我是个心狠手辣,而且会诅咒的巫术。
曾经有一个人就是因为不听我的话,结果被我诅咒,结果生了一场大病,一月之余不得下床。
你要是不信,我不妨给你下咒?让你也躺在床上下不来?叶清尘眼神颇为诡异,语调也跟着阴森起来。
况且我也是为你好,半夜我可能会把你踢下床,到时候你摔的断胳膊断腿的,估计也是十天半个月的不能走动。
叶清尘斜眼又看了他一眼。
白洛瑜的神色忽晴忽暗,似有犹豫与不安。
一个月不下床?那会闷死的。
不,不就是睡榻上吗?反正又不是没有过,不妨先应着。
这,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睡榻上也无妨,新娘子若喜欢我的床,给你便是了,而且你那么胖,睡一起也真是拥挤了。
话语中颇有些勉强的语调,但最后一句着实说出来他比较委屈。
胖?我多少年没这么瘦过了好吗?姑且不与你计较这个。
哈哈,不过这小子果然好糊弄,忽然觉得这傻小子还是有他可爱之处的。
孩子的心性不就是一糊弄就害怕了吗?还记得以前院长总是不许我们天黑了还玩耍,乱跑,骗我们说会有大灰狼,那时候还真是信的很。
白洛瑜虽这么大,却是孩子的心性,应该受用此招,而且贪玩,所以一听会下不了床没得到处晃荡,肯定不乐意。
咳咳,这件事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不许向任何人提及,知道没?少爷,少奶奶洗漱的水准备好了。
门外华东小榕已经在候着了。
进来吧。
叶清尘整了整外衣。
华东,你来了就好。
白洛瑜急切的靠向华东。
少奶奶好,奴才华东,一直照顾三少爷身侧十余年。
华东赶紧得先自我介绍一番。
如此亏得华东小兄弟,照顾得我夫君如此好,日后还望华东尽力顾全我夫君才好。
叶清尘巧笑焉兮,跟刚刚那个阴森的模样判若两人,一旁的白洛瑜算是傻眼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这新娘子比爷爷还恐怖,转眼一个样。
少奶奶过誉了,华东只是尽心尽责,日后也定会顾全少爷和少奶奶,少奶奶如此贤良淑德是我们的福气、贵人。
哟,这小厮挺会说话的,看来也滑头的很。
日后便都是白家的人,初到此地但不熟悉之处,或需得注意的事物还望华东小兄弟提醒一番,免得出了什么岔子便是不好的了。
虽然已成人妻,可这么大家族什么人都有,不打听点可是不行的,万一得罪了谁,那日子估摸着是不好受的。
奴才明白,白家没什么,少奶奶只需记得少言慎行便可,老爷子自是有威严,大爷和二爷平日里自是少见,只是晚膳是一家子出席,三少奶奶只需恭敬长辈,慎言问候便是了。
其余也未有担心之处。
华东话说的不细透,估摸着什么人有不妥之处也不敢明言,果然是白家呆了十余年的小厮,这番话说出来也算是端正了称,中规中矩,不过这样的人我这怕也是不敢信任的。
大伯二伯平日里话不多,堂兄们倒也很和善,不过千万别惹爷爷生气就是了。
白洛瑜插了一嘴。
白家看来也不见得如此简单,因为人多,必定会复杂,向来人心如此。
这往后的日子还是多扣点钱财防身,早日跳出这不明不白的地儿,寻个好去处安稳过日子才好。
多谢相公提醒,只怕相公是最怕爷爷生气的吧?或是惹爷爷生气向来是你的专长?叶清尘逗了逗白洛瑜,拂袖偷笑。
才不是。
华东老爷子生气是不是大家都怕?而且我可不敢惹他,爷爷向来疼我,很少生我气的,只是偶尔气着玩的。
华东你说是不是?是,老庄主最是疼爱少爷了,也极为生少爷的气,只是有一次大少爷惹了老庄主,连带少爷一起受惊,所以少爷一直有阴影。
嗬,敢情你还真是个宝啊!好吧恭喜我捡了个宝,天上砸下来的,想想的确是天上砸下来的,还好没把我砸的吐血!作者有话要说:多些收藏罢!早更早更,RP多好的娃啊!日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