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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养她

2025-03-22 06:58:30

汪林莞的手掌还贴在苏潮紧实的胸肌处, 指腹那里像是着了火,烧得她全身通红。

男人低头看她,褶皱了的黑色衬衫纽扣开了四颗, 壁垒分明的胸膛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他肤色冷白,但却丝毫不显文弱, 常年健身, 恰到好处的身材将衬衫撑得饱满挺括。

手指摁在的地方, 黑与白的极致对比, 怎么看都有种很涩涩的感觉。

汪林莞僵直着脊背, 啤酒带来的那点微醺酒意, 早已不足为惧, 这会儿被他强行摁着手指。

顺着男人紧实的肌理一点一点下滑。

汪林莞羞得脸颊几乎要滴出血来, 软软跟他求饶,苏潮哥哥!!我我我真的不冷了, 一点都不冷——不行。

苏潮嗓音带笑,蔫坏。

又是一颗纽扣开了,你冷。

……苏潮又压低几分, 摁着小姑娘细白的手指, 持续向下。

他笑了下, 深黑的眼底痞气浅浅, 得暖。

汪林莞欲哭无泪:……怎么还有强买强卖的??!跑车顶低, 空间不若越野宽敞,他压迫过来时, 狭小的空间里全是他的气息, 淡淡的尼古丁混着着古龙水的味道。

汪林莞嗅出了古龙水的味道, 奶香里夹杂着清冽的木质调, 融了白麝香之后, 略略有些缠绵悱恻的骚气。

大名鼎鼎的香水。

事后清晨。

怎么看都有点在暗示什么。

脑子里迷糊了一会儿,不禁开始发散思维。

苏潮哥哥喷香水就算了,还是这种缠绵到不符合他气质的。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别的女孩儿沾染在他身上的呢?停!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手指被他牵引着……快到危险地带时。

汪林莞简直不行了,两人力量悬殊,她根本挪不开手指。

小姑娘咬住红唇,索性自暴自弃地往他肩头一埋,闷闷威胁他,你、你再这样——我真就不客气咯。

话落,她闭着眼睛手指往他腹肌虚探了下。

意外地听到男人撕地一声,伴着不正经地闷笑声徐徐灌入她耳中,性感到爆,打算来真的?猝不及防听到堪比开车的声音。

一瞬间腿软的汪林莞:……小姑娘跟被蜜蜂蛰了一下般抽手,苏潮先她一步松了手。

单手系着纽扣,苏潮将小姑娘往怀里一带,下巴抵在她松软的头顶,语带戏谑,啧,这就怕了?她揪紧他的衬衫,抿着唇,不吭声。

逗够了,苏潮直起身子,伸手rua了下小姑娘的小脑袋,最后一颗纽扣系好,他懒洋洋问:酒醒了没?这时候别说只喝了两罐,就是二十罐,她也不敢再作死地撩他了。

指尖还残留着余温,她双颊滚烫,没敢看他。

生怕他再来一次,她真会脑子不清醒地在车里就把他嫖了。

汪林莞怂得一比地点点头,……醒了。

苏潮垂眸看她,沉思一秒,伸手掐着小姑娘软糯的脸颊,在她蒙圈的眼神下,恶意地将她脸颊捏成一只小豚鼠。

他笑,还敢跟一群男生喝酒么?她被捏得话都讲不利落,气哼哼地挣扎,我就敢!苏潮嗤笑了声,手指收紧,小姑娘漂亮的唇形被捏成了O型,奶凶奶凶地瞪着他。

他没在意,一字一顿调侃她,欠、收、拾、的、小、朋、友。

小朋友小朋友,她已经听够了小朋友!她头一偏,挣不开束缚,心里一急,爆了脾气,你才小朋友!你全家都是小朋——男人毫无预警地压下来,她陡然失了声。

她愕然盯着他深黑的眼,里头笑意浅浅,侵略意味儿浓重,让她无处遁形。

……要命!说话就说话,干什么靠这么近!!她逃命似地撇开脸颊,被他固定住动弹不得。

喂。

苏潮盯着小姑娘红透的脸,侧头笑了声,懒散懒散逗她,人身攻击怎么还带祖宗十八代呢。

汪林莞:……回程路上,他一直在打电话。

汪林莞靠在副驾驶,拉高风衣盖住热意未曾褪去的脸颊,瞧瞧瞥苏潮一眼,大约是顾及自己,没抽烟,只闲着无聊咬了根棒棒糖。

手机里头偶尔有声音传来,听着像个女孩子,一口一个哥哥地喊着。

苏潮漫不经心应着,显然没什么耐心。

汪林莞怔了下,疑窦丛生。

那个喊他哥哥的女孩子是谁?亲戚吗?不多时,见他挂断女孩儿的电话,另外接了,嗓音里透着惯有的闲散,能不烦人么?老子为什么要管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儿?一通电话打完,已经快到地方。

苏潮心情不好,下意识去摸烟,修长的手指摸到中控台,堪堪碰到烟盒,想到车里的小姑娘,又停下。

下了高架,车速减慢,他偏头看她。

小姑娘没睡,乌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苏潮微微一愣,看过去时,小姑娘不动声色地偏开视线,瞧着有那么点丧。

今晚在KTV时,姓宋的那个小朋友一通话抛过来,确实让他有那么点措手不及。

这小朋友一直在伤心吗?因为他?虽然多少有那么点感觉,但真被戳破了,还是让他难以招架。

如果这小朋友开口了。

他觉得,还是要认真回应一下。

旁边就是一便利店。

苏潮停了车,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稍顿,他侧头问她,喝不喝水?啊?他指了指便利店,要喝水吗?她嗯了声,好。

汪林莞看他下了车,她被这沉闷的气氛压抑了许久,终于能喘口气。

却见他拍上车门后,脚步顿了顿,绕过车头,径自走向副驾驶。

汪林莞错愕一秒,车门被他拉开,她下意识缩了缩,苏潮单手撑着车框,俯身压过来。

汪林莞没想到他会猝不及防压过来,她本能地捏紧风衣,头顶忽然一暖,被他很轻地rua了下,刚那个电话。

……?跟人解释这事儿,他不是很拿手。

以前他根本不屑跟任何人解释,但这姑娘明显有心事,就在他接了那通电话后。

苏潮盯着小姑娘绯红的小脸,深黑的眼睛沉了下,忽而轻笑了声,慢悠悠道:电话里那姑娘是苏家资助的一孤儿。

……?修长的手指在小姑娘头顶rua啊rua,苏潮低头过去,薄唇贴近她小巧的耳垂,哥哥呢,也不是什么小姑娘都养的,懂?……等苏潮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小姑娘拢了拢风衣领口,上头还沾着淡淡的香水味儿。

很好听的名字。

事后清晨,暧昧,缠绵,冷冽中又带点温柔。

像他。

葱白的指尖捏紧风衣,小姑娘乌黑明媚的眼不自觉弯了弯,盛满了连她自己都没能察觉的甜蜜。

……夜间雪势渐大,碳灰色跑车龟速行驶着小道上,快到林家别墅时,转了角,停了车。

再往上是一级一级的台阶,开发商当初建造时为了美观,对于业主来说就不大方便。

温度骤降后,雪花覆盖了青石台面。

长款风衣披在她肩头,遮住了雪花的侵扰,汪林莞拢紧衣领,悄悄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他到底耐不住,低头咬着烟,微微火光映入他黝黑的眼眸,不羁又危险。

夜凉如水,薄雾像是一层轻纱,轻轻笼罩着他。

不知在想什么,这会儿只是沉默地抽烟。

汪林莞偷瞄他一眼,瞧他穿得单薄,低声喊:苏潮哥哥,你冷吗?小姑娘声音很轻,带着微醺酒意,听着跟棉花糖似的,听得要命。

苏潮愣了下,闻言抬眸瞥她一眼,小姑娘葱白的指尖捏着他的风衣,又问了句,你冷不冷?话落,作势要脱风衣给他。

苏潮吞云吐雾之余,顺手就去揉小姑娘馨香的发顶,不冷,你穿着吧。

哦。

又过了一会儿,小姑娘又开口了,……我好像到了。

苏潮啊了声,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台阶这块。

别墅区人烟稀少,两旁的路灯也不够透亮,晚上一个人走在这种小道上,其实还挺渗人。

白天还好,晚上每次回家,就算有司机陪着,走这种小道,还是让汪林莞心生恐惧。

林舒去英国述职,保姆也不在后,家里就她跟司机两个人。

司机也不在林家居住,只负责早晚接送。

偌大的别墅里,就她自个儿,说不害怕是假,除了害怕,夜半偶尔醒来,还挺孤单。

看来,还是得住酒店。

汪林莞胡思乱想间,突然听苏潮问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散漫,像是并不在意似的,林舒对你好么?啊?苏潮拿了烟,掸了掸烟灰,低头看她,嗓音低哑,对你好不好?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汪林莞不清楚他的意图,经历了那个失败的告白,她也并不是很想再麻烦他。

犹疑一秒,她回:不是说过了吗?挺好的。

苏潮头一低,打量她,淡声道:确定?这是什么意思呢?汪林莞心头小鹿乱撞,他是知道了什么了吗?林染那事儿,她一直无法面对。

很久很久,都觉得自己可能真如林黎说的那样,是个害人精。

如果他知道了她的懦弱,她的犹豫,她是个很自私的小姑娘,会怎么看她?……想若无其事地回他,触及他探究的眼神,她又咽了下去。

苏潮轻笑了下,又问:在林家过得开心么?……挺开心的。

这样啊。

苏潮慢条斯理地拖长音调,汪林莞摸不准他的性子,不敢轻举妄动。

半晌,见他拿着烟的手指点了点暗淡的路灯,晚上回家没人接你?汪林莞:……我说了,不用接。

保姆呢?……可能睡了吧。

话落,瞧他咬着烟,居高临下地靠过来。

淡淡的烟草味儿铺面而至,他的眼睛星辰点点,含着笑意,却仿佛穿过雾气,直直撞到她心里。

汪林莞下意识后退,心虚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苏潮哼笑一声,没搭腔,汪林莞怕他再问下去自己难以承受,忙不迭绕过他,走在前头。

青石台阶落了雪后,十分不便,小姑娘小心翼翼地迈着脚步,像是一只笨拙的小企鹅,晃晃悠悠地爬台阶。

苏潮咬着烟,单手插兜吊儿郎当地跟在她身后。

艰难的五十步走完,汪林莞已累得大汗淋漓,怕他再跟下去露馅儿,到了门口,她脱了风衣递过去,顺便跟他道别,那,我就进去了?苏潮没接,一根烟没抽完,他抬手灭了,下巴往别墅里扬了扬,笑,不请我去里头喝杯热茶?汪林莞无语:……都几点了,还要进去喝热茶??眼见他打算叫门,她提前一步在门口站定,挡了他的去路,太晚了,不方便吧。

哪儿不方便?听说林舒家这个保姆是个泡茶高手,正想尝尝。

那个茶字,咬字很重,汪林莞有一瞬间觉得,这人是不是在映射什么?苏潮绕过小姑娘,提步上了台阶,去摁门铃。

身后的小姑娘忽然开口,苏潮哥哥。

嗯?我突然想起来,保姆这两天请假了,今晚不在。

飞快说完这话,汪林莞心慌不已地打量眼前的男人,他什么没说,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良久,他嗤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挺好的?小姑娘倔强的很,嗯。

再问一遍,跟我走吗?在机场的争执,刚刚在车上也被他重新提起。

一个那么骄傲的男人,对着她一个固执的小姑娘低头,缘由还是为了照顾她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小朋友。

汪林莞的眼眶微微泛红,捏紧葱白的指尖,她听到自己第三次拒绝他,我的答案还是不。

话落,她声细如蚊地跟他道谢:谢谢。

苏潮漫然点头,深黑的眼看不出喜怒,行。

从小姑娘手里抓过风衣,他看也没看她,轻飘飘丢下一句,早点睡,晚安。

……家里安静得可怕,以至于外头簌簌的落雪声都清晰可辨,洗了澡,换了毛茸茸的长款家居服,小姑娘双手环膝,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电视开着,当做背景音。

播放着一部迪士尼动画电影,小兔子朱迪头抵着狐尼克的胸膛,留下懊悔地眼泪。

国产配音很入味儿,配音演员声情并茂传递着情绪——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原谅我。

我不怪你,换做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我又蠢又不可靠,还固执的不得了。

但是,不能因为的错,让肉食动物遭受这一切。

当我们解决了这个案子,你可以继续讨厌我。

没关系,因为我是个糟糕的朋友,我没有相信你,我伤害了你。

到时候,你大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确信自己自始至终都是对的。

小兔子朱迪吸了吸鼻子,红了眼眶:我真的只是一只愚蠢的兔子。

吧嗒,手里的水杯应声而落,水花四溅之下,波斯菊样式的羊绒地毯被打湿,氤氲做一团。

100寸的电视机里,画面清晰,声音通透。

狐尼克伸手揉了揉小兔子毛茸茸的耳朵,声音温柔而宠溺,好了,到我这儿来。

来,抱抱。

扣紧小姑子圆乎乎的小脑袋,狐尼克轻笑,你们兔子,就是爱哭。

……心里酸酸涩涩,想哭,眼泪却像干涸一般,无法做出应有的回应。

孤单的情绪像是一头巨兽,在这样的雪夜,一点一点吞噬着她。

手机屏幕明明灭灭,指尖在他头像上反复停留,又挪开。

小姑娘咬住红唇,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电影终于播完,美好的大结局以一句宝贝,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而划上圆满的句号。

欢快的歌曲荡漾在偌大的空间,汪林莞颤抖着手指,播出了在心里惦念了无数遍的电话。

一秒,两秒,三秒……每一秒都是一种无情的煎熬。

滴——手机在挂断前,接通。

她心跳如雷地握紧手机,等了片刻,听到苏潮在手机那头懒洋洋开口,嗓音低哑带着痞气,莫名撩人。

怎么回事儿?给人打电话自个儿一言不发?汪林莞听到自己飘忽的声音,融在不规律的心跳声中,我今天看了一部电影。

嗯?小姑娘声音低低软软:电影里告诉我人要知错就改,不能矫情,会招人烦。

所以?所以……她咬了咬唇瓣,苏潮哥哥我现在跟你走——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小姑娘的声音都是抖的,还来得及么?手机那头静默一会儿,让她觉得丢脸沮丧到想原地去世时,他忽然轻笑了声,出来。

?外头还下着雪,她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换,趿拉着拖鞋,穿着淡粉色毛茸茸兔子居家服,出了门。

滴答——指纹密码锁开了,沉重的入户装甲门开启。

苏潮咬着烟,敞着怀穿一件黑色风衣,长腿曲起,懒散地靠在汉白玉雕刻的立柱。

一阵风过,吹散了屋檐的积雪,他凌乱的黑发也跟着摇曳在风中。

侧目瞧了眼呆若木鸡的小姑娘,苏潮漂亮的桃花眼微弯,冲小姑娘勾勾手指,过来。

黑夜里,一只小兔子茫茫然走过去,又停住,像是在犹豫。

苏潮掐了烟,扣着小姑娘细白的手腕,强势地扯过来,掌着小姑娘戴了兜帽的小脑袋,摁在怀里。

仿佛找到了温暖的港湾,借着微醺酒意,贪恋着无法舍弃的温柔和宠溺。

汪林莞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鼻尖酸涩不已,眼睛似乎有水雾沁出,丢人又羞耻。

她用力吸了吸鼻尖,在他怀里闷闷开口,你不是说已经走了吗?苏潮摘了小姑娘的兜帽,习惯性地rua她可可爱爱的小脑袋。

他稍稍一顿,嘴角微勾,这不是在等一只愚蠢的兔子——低头贴近小姑娘滚烫的耳垂时,他的声线有那么丁点的坏,又格外温柔。

自投罗网么。

作者有话说:水仙终于把小莞莞拐回家啦。

这本铺垫多,前面有点慢热,莞莞病好了就要起飞了。

PS:事后清晨香水相关资料来源于百度。

小兔子朱迪和狐尼克的对白摘自电影《疯狂动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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