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意外中的意外

2025-03-25 15:41:41

更新时间2013-9-1 20:34:41 字数:2120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传来,外间的蜡烛却在瞬间熄灭,打断了继续脱衣准备就寝的火炎。

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花了差不多几分钟才脱完的衣服已经安安全全的穿在了身上,外间的烛光一熄灭,里面就黑了下来。

火炎淡定的转过身,躲在柱子身后,明亮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亮,一点也不像是看不见的人。

他们这些人承载了一个家族的希望,从小就是在艰苦的培训条件下长大,这点兮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细碎的脚步声在外屋内响起,掩饰功夫很差,在这种条件下还能听见声响,可见这个人的修为不高。

所以火炎放弃了等着看这个人做什么的表现,在有人的情况下,还敢公然的偷盗,可见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火炎悄无声息的就已经出现在外间,没有出声惊醒屋里小心翼翼的人。

翠莹担心的看了一眼什么声音都没有的内屋,脚步慢慢的挪动着。

小姐让她先来探探风险,顺便看看火炎值不值得她为他死心的算计。

刚才的灯笼是她练了好久,才借助着小姐给的细丝一口气把里面的灯全灭了,她也没有注意小姐让她来看得人是否是睡着了。

咽了咽口水,翠莹继续往前走着,却不知道跘到了什么东西,让膝关节一阵阵的疼,呼她吸了一口气,疼的直冒汗,看不清前面是什么东西。

只能伸出手慢慢的摸着看前面有什么东西,心里无限的后悔,当时她就不应该把灯全部熄灭了的,到了黑夜里,她完全与瞎子没什么两样。

坐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前面的东西,一只手轻轻的触摸着膝盖,这样还能减少一点疼痛感。

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没有落下来,翠莹下意识的想要抽泣着,却知道现在不是她哭的时候。

只能慢慢的扶着地上,和前面的东西,缓缓的站起身来,翘着一只脚,感受不到丝毫温暖的气息。

翠莹,你一定不能哭傻气的把眼泪憋回眼眶里,掰着一只脚,给了自己几下,翠莹感觉舒服多了,从进入这个家族开始,就算在平凡,可是怎么能要求自己每天开心快乐着呢?火炎看着那个女孩摔倒直到抱着受伤的部位坐在地上,吸着气,肯定了他的猜测,若是有修为的话,不可能一点都看不清屋里的情况。

何况他也没有掩藏他的气息,这么久了,她却一点发现的感觉都没有,只是顾着自己。

就算在黑暗中,火炎还是能看清女孩的脸,却看不清她那比较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独自一人,竟然敢闯入他的住处,还不会遮掩一下,这么漏洞百出的把戏到底是谁策划的。

他用神识在女孩身上扫了一圈,确定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修为,火炎心底的问号却更胜,无言无故什么人会出现在他的寝室里。

望着女孩笨拙的一只脚垫地,另一脚抬起,用一只脚艰难的向着他的寝室前进,从她前进的感觉来看,一定是对这个地方有过了解,至少是熟悉的,但是那件物件摆放在那可能就不得而知了。

火炎尾随着女孩,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跳向自己的床边,看来是向着他来的,却找个这么笨的人,不知道哪个主谋是该笑呢还是该哭。

翠莹好不容易进入了内间,找到了床铺,就算是黑夜,但是还是能看见平坦整齐的床,和明显没有动过折叠整齐的床铺,是个傻子都知道主人不在,或许是在的,只是还没开始睡而已,但是怎么可能,她都已经打听好了。

这件屋子的主人火炎已经进来两个时辰了,而且这个时候是卯时三刻了,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下了啊?她都是等小姐睡着了才偷偷摸摸的进入这座院子里的。

本来到对面的院子里的时候看到了还有人没有睡,但是一瞟到她的那张脸就转过身去,好好的站着,那个瞬间她还无比的郁闷,不就是长得丑,不漂亮吗。

至于露出那种恶心,唾弃的表情来么。

所以就算她进入了院子,对面的人也没有吱声。

所以她才能安全的到达这个地方。

你在找什么火炎看着明显吓得不轻的姑娘,走进了站在她的面前,让她借着外面的月光可以看清这里还有个人。

啊突然间一张放大的脸,让翠莹来不及顾着脚还在疼痛难忍,急忙的就想往着外面逃走。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里间里那扇大开的窗户和照射进来的月光,让她清晰的看到了那张死人脸。

她清楚的记得白天照小姐的吩咐去打听寿宴的事情,所以在房门处,她扶着房门的门梁主子,清楚的看着这张脸和着少爷寒暄。

少爷明明眼底都没带着笑容,但是脸上却笑得异常的明媚,以前她不懂得那是为什么,在蓝府熬了两年后她知道,那是逢场作戏。

真不明白这些有钱人明明不开心,却还是要忍受着。

这两年来在蓝府经历了许多,所以渐渐的明白,人生真的不是你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的。

火炎轻松的跨出一步,就站在了翠莹的前面,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笑容,淡淡的面无表情。

拉住了准备跑路的翠莹。

救命啊翠莹用她平生最大的嗓门叫到,声音策响云霄。

全服府瞬间灯火通明,所有主人、客人,下人都苏醒过来。

火炎根本就不知道她会叫,所以压根就没有想过捂住她的嘴,等到想起来的时候,饶是反应再快的他也来不及了。

那声震耳欲聋的叫喊连他都差点捂住耳朵,可见声音有多洪亮。

指尖轻轻一捻,一团火光出现在眼前,照亮了兮黑的房屋,也使火炎清楚的看到了女孩的样子,一脸的黑色麻子,看起来不但不均匀,而且也不是稀稀疏疏,是那种密密麻麻的存在脸上。

让他一瞬间失神,没有反应过来,在黑夜中大体的望着那张脸还是五官清楚,他想至少也会是个美女,可是看到本人的清晰脸蛋以后,突然间让他破灭了那张不错的五官。

也就一会儿的时间,好多人就聚集在了院子里,所以人都推迟着,既不想做第一个进入的人,招火炎的仇恨值。

却也不想走,所有的人都想看他的笑话。

七十一章游弋命在旦夕1更新时间2013-9-7 0:35:52 字数:2210游弋快没气了忱挚也一直尾随着谢佳晨找着通往对面的路,找了几遍,经过游弋身边的时候。

才注意到游弋的嘴唇乌黑,比起原来颜色又加重了好多。

他走进游弋身边扶起他,触到他的身子才感觉冰凉,脸色发紫,嘴唇发黑。

他吓的连忙伸手触摸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微弱的呼吸渐有渐无,要消失一样。

忱挚激动的扶着游弋的身子,对着远处的谢佳晨说道。

谢佳晨正在观察着这个石洞有没有弱点,能使用法术使之破开,找了好久,也没有什么细微的发现。

皱起的眉头在忱挚大声的说话声里皱的更紧了,半天没有舒展下来,她也放弃了在寻找的打算,连忙走到游弋的身边。

啊初,我这里有个伙伴中了蝎子毒,你知道用什么解救最好吗身上缓解毒素的药物早就没有了,这里也空落落的,连点植物都没有在里面生存,要找出周围可以解毒的植物什么的,真的是难上加难。

观察了一下游弋的呼吸和脉搏,已经微弱了,在不解毒,他就会没命,她只能对着另一个洞内的莫初问道。

啊初会医术,就算过不来,这个地方不能相同,但是只要知道解毒的办法,就总会还有希望。

他现在的表里是什么情况莫初在对面沉思了一下,开口问道。

脸色发紫,嘴唇又黑又紫,全身冰凉。

谢佳晨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才又摸着游弋的脉搏从新说道,这些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基本的还是知道的。

脉搏已经快没了把游弋周身和正常人有异的表征说完后,谢佳晨就没有继续在打扰莫初,给他时间沉默了一会儿,在慢慢的思考。

希望啊初知道这种毒,还能以简单的方法来解,或者是周围能弄的到的,不然她会对不起自己的。

游弋是为了保护她,那个时候她害怕这些毒蝎,呆呆的站着没有动,拖累了游弋要保护她,还要面对那些浑身是毒的蝎子。

心里的自责犹如潮水般涌来,她却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主要的目的是先解了他身上的毒。

在遇到莫初,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她怎么能把情绪都转移在了遇到莫初后的高兴,而忘了这里还躺着一个人。

他除了全身冰凉,嘴唇发黑发紫,你看一下是不是手的指甲也全部变黑了过了几分钟,莫初才酝酿着开口。

这种毒,和佳晨说过的经历来看,有点像是生长在沙漠中的那种红嘴蝎,它们都是成群结队的出现,可能是几百个,也可能是几千几万个。

它们体内的毒液是沙漠里最毒的毒物,在沙漠里有一种苦寒草可以解毒。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红嘴蝎,一般红嘴蝎出现的地方都会伴着解药苦寒草出现,但是苦寒草周围也长满了与红嘴蝎毒不相上下的毒紫草。

所以要取到寒苦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毒紫草没有解药,寒苦草可以压制红嘴蝎的毒,却压不住毒紫草的。

救命的同时也伴随着危险,所以,一般都不会有人为了红嘴蝎的解药苦寒草而去惹到毒紫草。

毒紫草能在方圆百米自由的活动,要经过毒紫草到后方去采摘寒苦草,根本就是见不可能的事情。

谢佳晨听到莫初的话,连忙勾下头,把游弋中毒后就被她们放下袖子遮住了的手掌,从宽大的袖筒里的手掌给拿了出来。

游弋的指甲很漂亮,让谢佳晨想起了梓砚的那双手,也是这么宽大,适合弹钢琴。

手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白嫩肌肤,泛着红黑色的暗光。

手指也是起了一块块的斑点,黑色的集中在整个手背上,寿面还稍微好点,除了红黑色还没有什么。

但是手背从手腕处切断一样,手背处从腕关节开始整齐的长满了黑紫色的暗斑,东一块,西一块。

有的比较小,有针跟那么大点,有的却又手指那么宽的斑点,布满了整个手背。

本来修长的手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红黑的手指暗淡无光。

本来有血色的肉色指甲也乌黑一片,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就跟指甲被们夹到了青紫,乌黑的一样。

那个还只是个别,或是一小块,这个确实五个指头都是一样。

谢佳晨拉着手里的那只乌黑的手背,又急忙拿出藏在另一只袖筒里的手掌,一样的红黑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细微的连手背上的瘢痕都是一样的。

已经这么严重了,若是忱挚没有发现的话,恐怕连游弋什么时候死去她都会不知道吧,想要落泪。

这么多毒,他得多疼,若是在关键的时候她没有害怕,没有发呆,没有懦弱到要他来保护,可能他就不会中毒。

那点毒蝎,连忱挚都能让它们不到自己的身上,何况是不知根底的游弋。

是不是一样的莫初在那边半天没有听见谢佳晨的回话,又从新问了一遍。

打醒了她沉思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的。

是一样的,不但指甲变黑了,手背上还全部是红黑色的瘢痕怕莫初不了解,谢佳晨又把在游弋手上发现的一些特征说给了莫初听。

你们是不是走过一片地方后,那些毒蝎就全部止步了莫初深思了一会儿,看来是红嘴蝎的毒了,他也没有研究过这方面的解药,他走过了大江南北,那么多地方。

不是没有到过沙漠,却从来没有遇见过毒性这么强的毒物。

其实不止是红嘴蝎,一定还会有别的什么。

有红嘴蝎出现的地方,也就会伴随着一些其他的生物,毒物,动物。

看来这次的这个地方,想要出去,也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谢佳晨低着头,对着忱挚点了点头,叫他过来扶着游弋,才从新站了起来,自己的手指尖也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的那种感觉,不算严重,也没有引起她多大的注意。

听到莫初的问题,她沉思了一会儿,回忆着她们最后被毒蝎追是在什么情况下才走的。

那个时候游弋已经差不多快晕了过去,她们忙着逃跑,根本就没有发现周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不知道毒蝎是什么时候从她们的身边退开的,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毒蝎的踪影。

一只都没有,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还以为是她们已经甩脱了,因为她也不确定自己的脚力,能有多快。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全部不在的谢佳晨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能实话实说。

七十二章游弋命在旦夕2(补更二更)更新时间2013-9-7 1:58:41 字数:2396谢佳晨的粗心莫初见识过了,但没有想到会这么的粗心,就算逃跑也会观察着周边的坏境变化,还有随时要留着一丝力气防备着周围的人。

这是这些年存下来的本能,一直都没有变过,他不该把自己的本能强加在别人的身上。

那个朋友中的毒应该是红嘴蝎毒,从你说的情况来看,他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是过来就就不回来了莫初等了半响,也没见她想出什么有建设性的信息,就从鸳鸯潭边走进了一些,身子正对着隔开了他与谢佳晨的那座石壁。

盯着石壁上的纹路开口说道,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就是平平淡淡的诉说,两只手背在后面。

魂器被他勒令不允许出来,在后背上颤动着,力使得稍微重点,莫初就一个弹指,暮天剑就安静了下来,在也没有任何动作。

尽量挑着比较委婉的话语来说。

但是他本身就是个不拐弯抹角的人,所以说出来的话,虽然平淡,却也最能听到心里。

红嘴蝎离开的那个地方,应该会伴随着解药。

那我现在就去听见这样一句话,谢佳晨马上就往前走,游弋的情况不能再耽搁了,一点时间可能就是在让他生命的流逝。

只有一个时辰了,她们从没有毒蝎后到这个地方,都差不多用了两三个时辰,在不赶时间,游弋就没救了,她怎么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命死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因为她。

她就算现在在冷酷,在不在乎人命了,她也没有杀过一个人,以前那些欺负她的,为了完成任务夏叔交给的也都是只是打伤那些人,从来没有杀过人,就算在恨,在想要那个人的命,她最后都会留着一线生机。

现在这个却是因为她,若不是她,游弋根本就是有机会对付那些红嘴蝎的。

她不能让游弋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必须找到解药。

佳晨,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急躁。

我还没说完呢?莫初有些无奈的说道。

他还没有说过什么能解毒,什么有毒,她去了不也是去送死的。

谢佳晨刹住了脚步,隔着石壁望着对面,好似就望见了对面的那个人。

那种脸上带着点哭笑不得的表情,却耐心的为她解释着的莫初。

那个一见面就能引为知己,放入了心里的人。

她听出了莫初话语里的无奈,还有一股安抚人心的壮志之气。

是啊,她还没有听完呢,就急躁的想要去了,走错了地方,找不对解药,到时候哭的还是自己。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眼里却带着细微的泪花,一直没有流出来,在眼眶里打转。

那种解药是什么样子的知道了自己这样盲目只有吃亏的份,谢佳晨眼睛望着石壁,眼光却散换,像透过石壁在看着那个人一样。

能看到那个人的表情,喜怒哀乐,和微微的无奈,背着手站在那里,眼睛也望着她一样。

寒苦草,成星型状,五片叶子。

叶子边缘有锯齿,它的周边都会有另一种会活动的植物。

莫初停顿了一下,微微调整了一下语气,准备在开口的时候。

会活动的植物谢佳晨疑惑的打断了莫初在张唇角,驱动的唇齿。

恩,会活动,长在寒苦草的周边,名叫毒紫草,方圆一百米内它们都可以自由活动。

是有毒的植物,和红嘴蝎比起来,有过之而不及。

红嘴蝎有寒苦草可以解毒,毒紫草却没有,你去的时候一定不能碰到毒紫草知道谢佳晨也是个固执的人,莫初没有劝她说不让她去,让她放弃。

因为他知道,若是这样做她会内疚一辈子的,他不能因为危险就让她带着遗憾,却也不能让她就去面对危险。

所以这真的是个尴尬的选这题。

莫初想着他是不是想多了,佳晨不一定会遇到危险,毕竟她的运气那么好的一个人。

运气也总会又用完的一天。

莫初摇了摇脑袋,甩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专心的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毒紫草不感受到人的气味。

毒紫草虽是植物,却是从出生就最有灵气的一种植物,它们的感官很灵敏,是靠气味来分辨周围的事物。

静止不动的就不能被发现,但是只要你在它的范围内动过一次后,它就能永远的记住你的气味。

毒紫草有一个弱点,就是静止的东西它不会碰隔了一会儿,莫初才从新交代道毒紫草和寒苦草长得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寒苦草有锯齿状,毒紫草没有寒苦草长在毒紫草内部,你要采到寒苦草就必须经过毒紫草身边,它一定会有所察觉,你紧闭住你的呼吸,它仰起草叶的时候就不要动确定了没有什么还要在交代的,莫初才停下了一直活动着的嘴唇。

佳晨,若是到了那儿,不能带回寒苦草,就回来。

莫初突然伤感下来,叮嘱道,语气里带着一股悲凉,紧紧的抿住唇角。

心里的担忧也没有放松下来。

不好的预感也很强烈,却把这种感觉深深的埋入心里。

没一会儿,魂器已经解了给暮天剑下的禁止,正在摇晃着,准备出来。

莫初说完了就停顿下来,他知道谢佳晨能很好的把握住分寸。

他伸手紧紧的扣住剑身,不让他继续晃动,以剑壳摩擦,发出不算小的声音。

好谢佳晨答应的很快,因为她也知道,她一定能把寒苦草带回来,在了解了一下寒苦草生长的地方,和细致的形状。

她交代了忱挚一句好好照顾好游弋,看着躺在自己身边,靠在石壁上色游弋,内疚之心就随之而来,那么强烈,好似要把她淹没了一样。

拒绝了忱挚说他去或者陪着她一起去的的要求,就大步的向着原路返回。

这里必须留下一个人来照顾着游弋,忱挚是最好的人选,她没有受伤,恢复元气也比较快。

若是一起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游弋不能走路,带着他还不可能还在规定的时间到达的了,更何况莫初还在这儿。

等下找不到怎么办,她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又从新在这里遇见。

沿路走过,快速的就似一阵风飘过,已经不见了她的影子。

谢佳晨提着体内的元气,感受着源源不断涌入体内的真气,脚步虎虎生风。

从知道她只有把体力全部用完后,涌入体内的真气就会加快,也会加多,使之转换成大量的元气支撑着她的体力。

比起该开始不会使用,现在好了不少,却也没有全部了解怎么运用体内的元气,也没有弄明白怎么样的修炼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因为担心和心底的急躁,所以谢佳晨根本就不是在走路,脚步没几步就会离地面一尺的地方跨过。

到下一步踩到地上的时候,已经不下五十米远。

用了还差一刻钟才半个时辰的时间,她就已经到了她们走了两三个时辰的路。

站在分叉处,她就停住了步子。

她记得她发现没有毒蝎就是在这一段路了。

这里比较窄,就只有两米这么宽,比起宽阔的有十几米的山洞来说是窄了一些。

七十三章毒紫草(补更三更)更新时间2013-9-7 13:12:00 字数:2190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谢佳晨追着往前走着,只是速度放慢了一些。

看着石壁内侧的情况,这里的石壁铺上了一层冰霜,是她们逃命的时候没有发觉的,而且根本就没有印象在脑海里。

没有失望太久,往前走了大约一千米左右,前面出现了一个空旷的场地,像足球场一样大,周边也长满了绿色的草,好似有人把人工花园移居到了这儿一样,非常的奇怪。

空气稀薄,灵气倒还充足,却能只是这里长满了草,别的地方就光溜溜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谢佳晨小心翼翼的走到草地边,观察了一下草地没有什么威胁性后才跨出步子,踩在草地上。

左手边是一条通往外面的光明大道,她们应该就是从哪里直接进入她刚刚走过的山洞的。

洞口在这里分了支,后面是回到伙伴身边的路,左手边是通往外面的路,那么她踩着走的这条就是有寒苦草的路了。

走到了草地的尽头,才看见前面是黄土,和外面遇到的黄沙是同一种土壤。

谢佳晨弯下腰在地上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错,才踏在黄土上,细腻的沙子不能和泥土相比,泥土是连接在一起的,能感觉到中间有水分镶嵌起来,但是这个黄沙却是干燥的没有任何水分,却也能凝固在一起,所以才让她疑惑。

走了几十米的时候,前面出现了大片的植物,微微的晃动着,像是在迎接客人一样,周围根本就没有风。

谢佳晨心底的烦躁和害怕马上就出现在脑海,这可能就是毒紫草了,她屏住了呼吸,没有在向着前进,而是把一直缠绕在腰间的捆天凌拿在手里,感受着凌带的柔软程度,触摸着手间的肌肤,舒服极了,谁能想到这么温和柔软的凌带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武器,坚硬的时候,可以和钢针相比。

脚上依照着莫初交代过的指示缠绕上了一层层地上的黄沙,那是一种障眼法,摆动着的蓝色罗裙也安静了下来,没有在随着走一步就转一圈,形成的优雅舞姿。

其实包裹住脚尖到颈部以上的是一个透明的保护壳,她们当初就是借助这个逃脱了毒蝎的追击,现在加了一层障眼法,地上是黄沙,身子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

只剩下一个头流露在外面,感觉怪异及了。

谢佳晨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向前走,躲开了没有风都飘扬着的毒紫草。

没有花,中间却又一小颗黄色的颗粒,像种子一样,和地上的沙子颜色一样,小小的矗立在毒紫草的中间,五张向上的叶子支撑开来。

让她想起了向日葵就是这么绽放着,迎着太阳,长着金黄色的花瓣,和着太阳睁着光辉,与日月争辉就是这样的吧。

不敢耽误太多的时间,谢佳晨秉着呼吸,绕过了有毒的毒紫草,走了十多米的样子,前面混合着毒紫草出现了寒苦草,五片叶子,像星形状。

叶子边缘微微的锯齿,只是不怎么明显。

绿色的叶子上带着点银色光泽,像月光照耀在上面反射出的光一样,可是这里明明就没有月光,那就是植物本身带着的光泽了。

都说有灵性的植物会是灵草或是灵丹妙药,或多或少都能带着一些作用。

她把寒苦草和毒紫草相互比较了一下,除了叶子的形状类似,分不出真假来,毒紫草里面有颗黄色的果子,而寒苦草没有。

会不会是假的,她又不确定起来。

若是找错了回去救不回游弋,她的良心会受谴责的。

不敢比较,她只能在往前走了一些远,看看在有没有类似的植物。

绕过寒苦草后,又是只见毒紫草在边缘微微的仰着头,好似在欢迎着来到这里的人一样,有谁又会想到毒性这么重,这么致命的毒紫草能这么无害的仰着草叶。

按了下时间,要赶回去至少还要半个时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了,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下了决心,她转个弯,弯下腰,手指放在寒苦草的根部,叶子发出的银色光芒照耀在手上,把隐身着的手指现了出来。

毒紫草马上就变了模样,晃动着的叶子竖了起来,包裹了里面的果实。

寒苦草也变成和毒紫草一个模样,全部张起了叶子。

银色的光芒射在手指上,手指也变成了银色。

谢佳晨暗叫不好,一把拔起生根的寒苦草,土壤很结实,在外面的时候她就见识了,现在用了很大的力还是不能撼动寒苦草分毫。

周边的毒紫草已经在渐渐的向着她靠拢,速度还不是很快。

谢佳晨快速的反应过来,手中的捆天菱随着脑子的想象而变化着,变薄,变得坚硬,和最快的刀锋没什么其别后。

她快速的捏住寒苦草的上根部,居然不能拔,那就割吧。

刀锋般得凌带划过寒苦草的根部,有些费力,但最后还是割断了。

寒苦草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奄敗了下来。

银色的光芒也暗淡下来,好似要枯萎了。

谢佳晨快速的把它放入星辰的空间里,那里有一个放入东西后时间就会静止,直到又出来感受到外面的空气,才会随着外面的腐化。

虽然放进去了,但万一已经枯萎了一点不起作用怎么办,谢佳晨想了想还是要安份保险,要双赢才可以。

这个时候,周边的毒紫草已经快速的包裹起了叶子,以非常快的速度,向着被银光照耀,裸露在外的手掌,及腕一下都暴露在空间里。

谢佳晨瞄准了一米外的那珠寒苦草,一步跨了过去,手上的凌带在脚步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已经个、对准了根部砍了过去。

带起了寒苦草在空中飞了一圈,在它枯萎的瞬间,她接住了寒苦草。

放进了冻结的空间里,这个速度快的只有0.1秒,就做完了这些事情。

毒紫草也已经发怒了,全部移动着,以最快的速度对着谢佳晨就飞了过来。

但是根还是生长在土壤里。

眼看就要碰到她隐身着得裙摆,她快速的转了个圈,飞过前面的毒紫草,向着出口飞去。

速度虽快,比起毒紫草的还是差了一截,刚才还是温和的毒紫草,现在变身为索命的死神,紧紧的盯着她不放。

追了上来,她的心里想着,只要过了一百米就可以了,一定要快速的离开这儿,寒苦草已经到手了,不能再死在这个毒紫草身上。

速度却越来越慢,好似有什么味道散漫在空气中降低了她的速度一样。

七十四章昏迷更新时间2013-9-8 0:50:22 字数:2140一股淡雅的清香围绕在鼻尖,让脑袋瞬间不清醒起来。

毒紫草不会是除了是毒还会迷惑人心吧,明明没有呼吸,可是这股香味还是透过肌肤渗进身体里,脑袋渐渐的迷糊起来。

一脚踏在虚空里,身体虽然轻盈,却感觉有什么控制住身体一样,麻木的感觉冲刺着整个脑海。

迷蒙的感觉在脑海里打转,毒紫草有摄香,迷惑人心的作用吗?脑子在这一刻也迟钝了下来,明明想着只要一百米,跨过去就没有事了,脚步和身子却不听使唤,慢了下来,要到了,毒紫草已经围拢了在一起,包围了还离目的地二三十米远的谢佳晨。

好想睡觉,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脑子里里想睡觉的感觉清晰的包围了起来,渐渐的迷糊闭上了眼睛。

却又在一瞬间睁了开来,游弋还在等着解毒,她不能这么没有,眼底的光芒大射,紧紧的盯住已经靠近了身边。

穿过透明的结界,向着她的脚边浮游而来的嫩草。

绿色的叶子包裹在一起,像一朵绽放的花蕊,摄入人心。

谢佳晨马上移开视线,她只是看了一眼脚下的毒紫草,身体却软了下来,要倒在地上一样。

不能这么没用,不就是毒吗?害怕着,却又迫切的逼着自己面对。

脑袋却越来越迷糊起来,好像睡觉,只是转眼间,毒紫草已经渐渐靠拢,近一点的已经碰在了结界上,柔软的草像以卵击石一样碰撞在结界上,也只是停顿了一会儿就进入了结界。

这个结界设置的好像是它的家园一样,自由的活动着。

一株毒紫草破结界而入后,结界就支撑不住了,全部破灭,消失不见。

蓝色的身影渐渐的显露出来,桃红色的绣花鞋上绣了几朵妖艳绽放着的牡丹,只能看见脚根部和脚尖的鞋,剩下的全部没入蓝色的衣裙里。

保护的严实活缝,裙摆里面的绒裤遮住了小腿的白嫩风光,一丝肤色也没有裸露在外。

走一步,裙摆就会随着转动一个圈,微微提起,露出那双桃红色的绣花鞋,鞋内是白色的绒袜把绒裤的边角包裹在内。

步子提的很慢,似乎是精神的影响,已经透支了体力一样,每走一步都非常的费力。

红色的凌带红的似血,静静的躺在修长的手指尖,没跨一步,就好似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毒紫草已经在脚边显而易见,想跑,现在根本就来不及了。

毒紫草好似有了生命力也有了灵性一样,围着她转了一个圈。

叶子在土壤里就移动着,碰到了脚边的裙摆,却不得而入。

恍惚中谢佳晨好似看到了一张明媚的面孔,妖孽的脸蛋,以为只是错觉,可是脑袋越来越模糊,看不清周边的事物,游弋还在等着救命,不能死在这,也不能再这儿晕了。

却再也活动不了一样,身子软的不听使唤,倒在了地上。

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没有全部闭上眼睛,费了很大的力却也只能微微的张开一条细缝,再也看不清周围的情况,直到意识全部模糊。

蓝色的身影倒在地上,周围的毒紫草围聚在一起,扫过了她的全身,然后确定了没有生气后又全部消失在视线内。

满山的曼珠沙华,妖艳的绽放着,好似就不会衰败一样。

曼珠沙华,一千年花开,一千年叶生,花叶永不相见,是恒古不变的。

漫天的艳霞和着地上无边无际的曼珠沙华似乎在争相比艳一样,红的似血,长满了一片,远远望去,像一片汪洋大海被血染红了。

一个身影在群艳争锋中欢快的戏耍着,他时而弯下腰身逗弄一下火红的花朵,那多花朵像有了意识一样咯吱咯吱的笑着。

他时而停下了望着天边的彩霞沉思着,半天没有动静,妖艳的五官只露出了个侧面,却让人回味无穷。

时而又躺在曼珠沙华上悠闲的闭着眼睛,好似睡美人降临一样,长长的睫毛弯卷盖到了眼帘下方,直挺的鼻梁,诱人的樱唇,带着一点血红色,好似曼珠沙华的颜色,红色让人想上去吻一口。

三千发丝散落在胸前,曼珠沙华上,一身红色的衣服与周边的环境融为一体。

突然间有个人来的话,根本就分辩不出是花还是人,他比花还妖孽,比花还能让人记住。

那种精致的五官,好似经过精心雕琢出来的翡玉,那件红色的衣裙遮住了一切肮脏的东西。

穿着他的身上比花还艳,比阳光还灼越。

已经过了很久了,他都没有在见过那个女子,他以为她会来找他,所以他等呀等,却几个月没有动静。

她是不是不会来了,还是想不起我来了那张迷人的樱唇微微张取,扯过身下的一株曼珠沙华对着花朵说道。

威风轻轻一吹,花朵像海浪一样浮动着,一层一层的散乱开去,美丽极了。

那朵被拿在手上的花朵动了起来,里面浮现出一张秀丽的脸蛋,小孩子的模样,白纸的皮肤。

不会的,不会的,她一定是有事耽误了稚嫩的孩童音响起,脸上露出一幅不是的表情,可爱的夏劫对着那张脸蛋捏了捏。

我也这样想的,但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那张妖艳的脸上露出一种似是而非的表情,好似在回想着她的样子。

既然她没有来找你,你就去找她啊稚嫩的脸蛋一撇,哼了一句。

在他的手中扳动着。

夏劫回想着她说的话,是啊,她不来找他,他就去找她啊!我不知道她在哪硬气的开口,长时间处于沉默,不说话,使得他说起话来非常的别扭。

而且答应了哥哥不能乱跑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悲凉,哥哥说了让他呆在冥界,那里都不能去,外面的人类很可怕,会欺负他,也会杀了他的,就算同意帮着哥哥骗谢佳晨他也不怎么乐意的,可是他从来没有不听过哥哥的话。

他很听哥哥的话,但是他想谢佳晨,很想。

那花朵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手掌,他捏的她好痛,浑身都不舒服,却不敢叫出来,他是她们主子,是她们一生都要尊敬的人。

可是近段时间来,小主子变了好多,都快让她们认不出来了,姐妹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几天前,实在是憋不住了,主子才开口把他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

七十五章彼间少年更新时间2013-9-9 1:29:53 字数:3165那一抹身子躺在那里,好久没有动弹,血红的花朵包围着他,脸上如同孩子般的笑脸,考虑了好久,才仰起那张笑脸,纤细的手指指了一指逃掉了一直坐在他旁边的那朵曼珠沙华,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你提了个好建议,我是应该出去找她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就是说给这满山的曼珠沙华听的,声音细碎而微弱,只有斗进耳朵才能听到那微弱的细语。

那一抹绯色像最灿烂的光华,遮掩了灼热的阳光,也击败了这妖艳的血红。

那一身红衣好似天上的星星一般耀眼,比月色中的光亮还要灿烂。

过来好久,才站起身来,红的似血的衣裙随着细风细细碎碎的飘起,在回落,勾勒出一幅永不凋零的人间仙境。

三千发丝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银色的镀上一层荧光。

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好似夺去了天地间的光华,樱唇微微的勾起,好似在邀人品尝,双手背在后背,纤细的身子摇摇欲追。

那双眸子遥遥的望着天边,里面深的不见底,好似星光般的流星闪过,带走了一片芳香。

却又突然间亮了起来,深邃的望一眼就能深陷进去。

那么我就去找他吧对着阳光喃喃自语,那张雕刻出来的五官好似放弃了一切一样,带着莫名的决然。

满山的曼珠沙华被轻风吹动着发出沙沙的声音,好似在为他的这个决定欢呼。

你们要乖乖的等我把她带回来那双明媚的双眸扫过这一片的血红,脸上带着悠然的笑容,如玉的温和笑着。

周围的血红好似明媚的少女们,应和的弯着腰肢,灿烂的花朵迎着阳光眯笑着。

夏劫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覆霜而行,脚步踏在鲜嫩的花朵上,又好似没有踏在上面,脚步虚空,每一步都是一株曼珠沙华为他开路。

空寂的巷子,好似没什么人,却能听见不远处的外面喧闹,人声鼎沸。

有细碎的步子从身边经过,也有粗郎的笑声在耳边回响,更有各种交杂在一起的孩童声,叫卖声,欢乐声,嘈杂的全部挤铺在一起。

夏劫睁着那双如千华染过的琉璃眸子,好奇的听着响在耳边的各种声音,双眸迷茫的扫过空寂的巷子,和外面传来的繁华声。

细碎的脚步像蜗牛一样慢慢的啰动着,那双眼睛也明亮的照耀了周边的环境。

好久才把细碎的步子挪动到巷子的出口,街边的各种景色映入眼底,有高处酒楼的安静舒雅,有街边小贩的独特魅力,也有路人么适意的休闲雅适。

更有鲜艳夺目的玲囊物品。

这就是人间啊微弱的话语从嘴里吐了出来,随着一阵风消散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眼睛迷离的看着各色各样的人,这会是哥哥口中的卑鄙之人么,还是被勾了魂魄,成为厉鬼时候的张狂夺目,和怨恨不甘心的那种撕心裂肺。

唐突的站在街中间,那一抹鲜艳的红色引人夺目,涵摄了所有路过的行人,叫唤的卖家,时间似乎在这一秒禁止了,哪一张玉雕般的五官。

那一双迷离而深邃的双眸,好似流星闪过的耀眼芳华,正华夺目。

空气好似在这一秒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声音。

血红的衣袍稀松的披散在身上,腰间红色的蕾丝带紧紧的系住那松垮的衣袍,防止了它下掉。

空气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连根针掉在地上也能清晰的传入耳中,迷茫的清香带着决然的味道闯入了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夏劫睁大了一双眼睛,惊奇的看着直盯着他望的人,大人、小孩都没有回过神来,遗落在了那双干净,无邪的眸子里。

过了好久,似乎都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一个小孩稚嫩的声音带着弱弱的童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娘亲。

这个大哥哥好漂亮那个小女孩仰着天真的笑容,眼里是纯洁的欣赏,和见到美好事物的高兴。

扯了扯拉着的大手,小女孩的娘亲回过神来,懊悔的叹道,盯着一个人还能出了神,但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的少年。

像一朵纯洁的莲花打破了芳华,也似月空中闪耀的星星,戳瞎了人的眼睛。

却发现不是她一个人回味在那张倾城的容貌中,妇人又笑了起来,感谢女儿把她从美好的梦境中拉扯出来。

这个时候的人们也回过神来,灼热的眼神火辣辣的直盯着少年,这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公子,能瞬间夺了人的眼球。

走吧回味过来的妇人拉着小女孩的小手不舍的走过少年的身边,眼睛还舍不得离开那张倾国的容颜,若是让她在年轻二十岁,她一定能放弃尊严只为守候在他的身边,等待着他的一个回眸。

念念不舍的人群渐渐的散了开来,可是也还有许多的少女们仰着一张爱慕的面孔在他的身边走来走去,只是希望少年的目光能够停顿在她的身上。

夏劫望着渐渐散去了的人群,才敢踏出一小步,试探性的走了走,确定这些人不会吃了他,才放开了步子。

周边想起各色的娇喘声,和细碎的步子声,他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人,好多的眼神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让他放松的步子又拖坨起来。

好美的少年好漂亮的眼睛各种赞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合着少年小心翼翼的步子,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好似少年是初入人世,误闯人间的精灵。

在配合着参差不齐的赞美声,和那张羞红的脸庞,血红的衣袍,勾勒出了一幅直入眼帘的仕女图。

夏劫担心的生怕这些人会冲上来欺负他,那细长的三千发丝直直的披落在腰间,银色已经变成了黑色,没有用任何的东西梳起来,散落的披在腰间。

也没有过多久,街道又恢复了喧闹的嘈杂声。

这位公子贵姓终于有以为羞涩的少女忍不住走上前来,直挡在他的面前,眼睛里含着激动的星光。

手指直绞着手中的斯帕,橙色的衣裙勾勒出标准的身材。

那双眼睛期期盼盼的望着夏劫。

贵姓从来没有接触过外人的夏劫眼神迷离,把目光的焦距定在了少女的身上。

少女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和她说话了,虽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是和她说话了,少女激动的对着旁边的丫头直打眼色。

公子你迷路了么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另一个见到了,也鼓起了勇气,推囊开橙色少女,直接站在他的眼前,不敢对上那双精湛的眼睛,只能咳嗽了一下,簌簌口里的痰盂,咽下激动的口水。

细嫩的手指拉起他的袖口衣角,天真的开口问道。

让自己看起来尽量的自然。

这本来就是修真的居多数,所以民风比较开放,有的修真会双修,选择伴侣,也有的直接和各类的强者巴结关系。

总之,对于男女之事,和民风来说,这个地方真的非常的开放。

恩夏劫疑惑的点了点头,没有甩开拉着他袖角的那只手。

他是迷路了,找不到谢佳晨他就不会回去,这里他也什么都不知道,算是迷路吧。

想要开口问见没见过谢佳晨,但是张了张口,又想起哥哥说的人类善变,而且都不是好人。

只能闭上了嘴巴,看着这些人不知所措起来。

林落香,你干什么呢被挤开的女孩仇视的盯着揪着夏劫衣服的少女。

想要骂人,对上了那双无辜的眼睛,已经到了喉咙里骂人的话语又咽了下去,不能当着少年的面说这些难听的话。

但是眼神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叫做林落香的少女,也学着她上前一步,扯着林落香的手臂就把她甩在几米外,都是修真的人,谁也不是省油的灯,哼,不给她点眼神看看,她是不知道她琉璃烟看上的东西不是她能轻易的就碰触的。

琉璃烟,我要杀了你戏剧的一幕,直接把看戏的人给挑起了兴趣,反正这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两个不对头是出了名的。

夏劫疑惑的看着那两个打了起来的身影,心里奇怪的冒着问号,刚才还好好的两个人,瞬间就要个你死我活,这就是哥哥说的人善变,都是些骗子么。

那两个人在那边打的火热,长期以来的不痛快全部挤压在一起,放手的搏斗起来,压根就忘记了她们是为了什么打架的。

你一招,我一式,用的都是致命的招式,却又在击倒的时候留了一丝余地,毕竟两个的家族都不弱,谁也不想背上杀了对方的罪名。

鹬蚌相争,通常都是渔网得利的。

紫衣少女优雅的站在了夏劫的面前,仰起了那张淡雅清新的微笑,眼睛适当的打量着夏劫,没有先前两个少女那种火辣辣的眼神,她表现的很含蓄,只是在夏劫的面前福了福身,行了个礼。

微笑的解释着她们就这样温和的对着他抱歉的笑了笑我看公子也是第一次出门吧那自信的语气,和柔和的目光,霎时就赢得了夏劫的好感,然后带着半分怀疑,半分对人的不信任点了点头。

公子既然对我们仙城不熟悉,那我有幸能请公子到对面喝口茶么紫衣少女说完,没有给夏劫反应的时间,指着对面的悦来酒楼说了句请。

夏劫筹措的跟上,观察着女子一直保持着的微笑。

她不是坏人吧。

七十六章吃饭更新时间2013-9-10 0:07:12 字数:2186呵呵,我不会吃了你的紫衣少女捂着嘴咯咯的笑着,看着走一步顿一步,还是不是拿双眼瞟她的夏劫说道。

第一眼见到是惊讶到了,就算师兄那张妖孽的面孔都没有他来的震撼。

见惯了师兄的面容,在来见他的,虽然惊艳,但是还没有达到那两个人的那种地步。

能让她讶异的是那双干净清澈的双眸,和着那不韵世事,手足无措的样子,跟着那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

让她一瞬间想起了误入凡尘,这应该是个修炼的人,她没有看错他身上那股浑厚的修为。

知道了,结交这个人一定不会是坏事,或许还能为她带来好处。

她不是琉璃烟和林落香那种只看外表的肤浅女子,她不缺长得好看的人,也不缺各种世家公子的追求,外貌对她来说只能是一部分,以后她要嫁的人一定是这世间的强者。

所以从对那张魅惑的容颜中回过神来后,她看着那两个无知的女人上前也没有开口,直到少年无意中泄露出来的那股浑厚的修为,才让她抬起了眼皮,诧异的观察起他来。

才发现,少年的修为一定不会弱,也注意到了那双不韵世事的单纯双眸,和无辜不解的目光。

想到了这一定会是个久居家族,或者就是没见过世面初入仕途的少年,才决定了这个时候帮助的话,是最能让人记住恩情的。

每一步都经过精打细算,每一次都经过认真思考,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她不会看错人。

夏劫停下了步子,盯着少女咯咯的笑容,明媚的好似看见了谢佳晨小心翼翼的望着他,仰起了微笑说道,我不会吃了你的。

在那片血红的曼珠沙华里,他好似听到了她在耳边细语的笑声。

回过神来才发现少女抬着手臂在他的眼前挥了几挥,他的脸霞瞬间羞涩起来,红的像苹果。

酒楼一楼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二楼却是寂静空落的没有一点声音。

少女随着随行的一位丫鬟上了二楼,安排了吃食。

请没有大家闺秀的的羞涩,多了一股侠义之风,少女对着夏劫扬了扬手,规矩的挑不出一丝毛病。

等着夏劫点了点头,就着坐了下来,少女才坐下来,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却多了一份豪爽。

公子或许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带着点调皮的笑容,少女直接问道,既没有让人觉着不舒服,也没有觉着难看,自然的在自然不过。

小女子是仙城的人,名叫如雪看着对面的少年腼腆的表情,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看来还是捡到宝了。

公子是第一来仙城吧对面的少年没有说话,如雪不气妥的继续说道,大有少年不说话,她也能自来熟的姿势。

这个时候,雅间的门开了来,小二提着茶壶进入里间,安静的为两人施好茶,在退了下去。

在这个期间,如雪一直含笑看着,等到小二退了下去,才从新开口。

小女子都已告诉公子的闺名了,公子不能还是不告诉小女子吧带着点颤颤的笑容,如雪撑起斯帕捂着嘴咯咯的笑着,眼睛半遮半掩的望着对面的如玉少年,看着他幽深的瞳孔,和银色的流光闪过。

她都亲自出马了,不可能还是套不到一点口风。

她的口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却让人听不出任何的负面情绪来。

夏劫过了一会儿,他才仰起那双流光四溢的双眸,眼睛扫了一眼对面的少女,开口道。

声音优雅而带着一股特殊的磁性味道,和一点糯糯的鼻音,听在如雪的耳朵里,却比他的容貌更来得震撼,那是一个怎样的人。

有着倾国的容颜,单纯的性格,流星般的银色双眸,如墨般的三千发丝,她以为这已经是一个人的极限了,却没有想到。

他的那口浓糯的音调,说出的话语简单,只有一句,却深入心底,像一只猫的爪子在四处挠痒一样,让心底带着欢喜。

过了好半天,如雪才回过神来,眼底的光芒更比刚才还要浓厚,他引起了她强大的兴趣,不止是这个人的修为,容貌,更是心底的那份震撼,和听见他的声音就能迷蒙过去。

夏劫,好奇怪的名字如雪的心底被针扎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掩饰心底的那份奇怪的感觉。

酒足饭后饱,这顿饭几乎都是如雪在说话,时不时的夏劫会应和一声。

也就三分饱左右,那两个女人就找上门来了,至于原因。

两个人打的你死我活,却不敢伤及对方性命,只敢点到即止,等到打到虚脱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两人是为了什么。

回过头来哪里还有美少年的影子,两个人仇视着对方,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两人又干了蠢事,好处又被那个女人捞去了。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们在斗鸡眼的时候,花如雪都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后来吃了许多次亏,但是你又挑不出人家的错来,只能把这股闷气往心里堆,久而久之,两人就形成了一种共识,若是遇到花如雪的时候,两人都放下平常的针锋相对,统一起来防着花如雪。

两个人知道消息后,就直接的望着酒楼里冲来,还好也不算很远,就是几百米的路程,但是到了地方的时候也足够两人理好心底的那份不满,没有像初始时候的气势汹汹。

两个人像是商量好的,来了以后就厚脸皮的坐了下来,对着如雪拉近乎。

拉完如雪的近乎以后,才对着坐在身旁的夏劫展开猛烈的攻势,比如公子叫什么名字,公子家住哪,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花如雪也沉得住气,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了茶杯,保持着那永远不变的笑容,只是嘴角拉扯的有些长,加进了小巧的鼻梁。

夏劫开始懵然的看着那两个叽叽喳喳的女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想要甩锈离去,却从她的嘴里知道了许多事情后,又觉着这样是不礼貌的行为。

单纯的孩子只能懵然的听着那烦躁的声音没有回话,两个女人也聊得起兴,好似不需要他的回答一样,把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加注在他的身上。

过了好久,夏劫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直感觉人间的东西真好吃,那双璀璨的眸子看向两个叽叽喳喳的人,他只听得到耳边各种声音,心思都专注在吃东西身上了,所以等到感觉不能再吃了后,望着花如雪,纯净的眼睛直望进她的心底。

七十七章时间紧迫更新时间2013-9-10 15:44:34 字数:2401七十七章夏公子,你说的那个人我会托人找的,那在这其间,你一定也没有住的地方,如果不介意的话,小女子的府上正好空缺着几间空房花如雪也没有理会旁边那两个一直没有停下嘴来的人,看着夏劫放下了筷子,知道他是吃好了,温和的问道。

夏劫想了想,这个人可以帮他找佳晨,一个人的力量总比一群人的药好的多,虽然他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期望这些人能找到佳晨。

但是现在他不了解人间的情况,只能先安顿下来,了解以后才能更好的知道佳晨生活的这个人间是什么样子的。

他也不是傻子,虽然不懂,但是基本的看人他还是会的,这个人对他有所图,那就一定会需要他的帮忙,那么他现在用一下她的东西,也不算是不可以吧。

夏劫诺诺的想着,随着花如雪站起身来。

好,你能帮我的话就更好了,谢谢你夏劫生涩的开口道,表情也极不自然,他还不怎么适应这些人的转变方式。

是哥哥把他保护的太好了,在冥界里他也很少出来见过生人。

花如雪,你什么意思啊听到这里,林落香第一个忍不住跳了起来,她看上的人就要跟着这个女人去她家了,那她浪费半天的口舌,什么作用都起不到了。

夏公子,小女烟琉璃,听闻公子没处可去,小女的府上也比较宽敞,夏公子赏脸的话烟琉璃聪明了一点,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少年都没有听进去,还好她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听到花如雪熟稔的叫着他的姓氏,不是不恨,只是知道现在不是这种时候。

所以聪明的绝口不提刚才的事情,从新的对着他介绍了自己。

如雪,那走吧夏劫打断了她的话语,对着对面那个一直保持着良好微笑的如雪说道,亲切的喊着她的闺名。

他根本不了解,在这个地方不是熟稔的人喊闺名有什么不妥。

好,这边花如雪优雅的保持着她淑女的风范,却不失大气。

两个人渐渐的走远。

留下林落香和烟琉璃绞着手里的斯帕,恨恨的盯着花如雪的后背,好似要把她盯着一个洞来,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眼前一片朦胧,谢佳晨努力的保持着清醒,任由毒紫草触碰到身体的每一寸地方,抽搐的身子已经渐渐的僵硬起来。

她还是不放弃,不死心的爬着向前面,脸蛋跌落在地上,毒紫草柔软的草支像冰箭一样刺在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明明那么努力了,一米,两米,三米,就这样匍匐着前进着,身子已经渐渐僵硬起来,毒紫草的毒素在体内慢慢的活动着,还没有全部发泄出来。

时间像是停止住一样,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爬出了毒紫草活动的那个范围,可是浑身酸软无力,脸上的血痕火辣辣的疼,这股疼痛缓解了一些僵硬的肢体。

慢慢的五官也感觉不清晰起来,但是她的心里明白,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坚持住,游弋已经命在旦夕,还等着她去救的。

或许是身体里从小就接受各种疫苗,免疫防毒系统比较顽强,本来应该已经毒发,晕了过去的人这个时候还在顽强的坚持着。

意志力与身体里的虚弱无力做着抗争,尽管知道,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她还是不想要放弃,不放弃那一点点的希望。

爬出了毒紫草的活动范围,已经身心疲惫,在也找不出一丝力气。

谢佳晨躺在黄土里,任由坚硬的黄土抵制着前胸,极不舒服。

休息了一会儿,不但没有感觉力气回来了一点,倒还随着黄土缓缓的消失。

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意志力还在顽强的抗争着,坚持着。

透支了身体里已经稀少的可伶的元气,谢佳晨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正常。

用那护着身体的元气使用轻身功法向着来处飞去,尽管跌跌撞撞,眼前已经模糊一片,辨不清风向。

但总算还是前进了。

宽大的石洞里,石壁上有着微微的刻痕,忱挚急躁的走来走去,只差一刻钟就到一个时辰了,离游弋的生命终结好近,近的只想凝固住空间,让时间停止,让他的毒素不在蔓延,若是一刻钟后她在赶不回来,那么游弋还能救得活吗?疑问只冲刺着他的脑海。

使得他忘记了对面也还有一个人有着和他相同的表情,焦虑的莫初只是背对着石壁,望着那阴阳潭水从这个潭里流入另一个潭里。

这一个时辰时间过的很快,他感觉只是眨眼间就已经过去了,心里的那股担忧和不安越来越浓重起来,敲击着他的心底。

他照着她的描述,和对面忱挚的诉说,去他相信半个时辰都不要她就能到达那里,加上采药的时间,和回来的时间,这个时候一定能回来了,但是怎么还不见她的影子。

不安的感觉从她去的时候就有,但是他知道他阻止不了她,所以他放纵她,没有用办法留下她,现在心底不安也浮躁起来。

他可以随便使点小办法就能留下她,说没有救了,或者是说这个毒他不知道,解不了,但是他没有。

他知道她平时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她也是那么执着的人,从在冥界里遇见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她那么在乎情谊,在乎生命,怎么会容许眼睁睁的看着面前上演一场死亡经历,对方还是救过她命,帮助过她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隔了一面墙,心底想的却是同一件事情,看着时间一秒秒的流逝,却帮不上任何忙,心底的那份憋屈直冲脑门,让两个人心里都非常的不好受。

一身白衣如雪的莫初眼神盯着石壁,好似上面有无数吸引着他的东西,还差几分钟,若是再不回来,他要想办法破开石壁了。

温和的眼神这一刻似乎化为无数的利剑,璀璨的黑色双眸都不动一下,如墨的发丝一半在后脑勺轻轻的被一根墨色的丝带梳起,后面的直直的垂落在后背。

与暮天剑相互摩擦着,发出细微的哧哧声。

白衣如雪,没有丝毫杂质,也没有任何的雕锥,唯有腰间那根白色的修腰上绣了一朵洁白的白莲,也是纯净的白色。

雕刻般的五官经过这段时间来,感觉更成熟稳重,更布满风霜,那是经历过故事的人才会有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临近,还是没有见到她的一点影子,连一点气味也都闻不到。

莫先生,她还没有回来在时间过去了只差几分钟的时候,忱挚终于忍不住对着空寂的石壁说道,眼底有着浓厚的担忧,若是在不来,不止游弋没有救了,连她自己也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别担心,她一定会赶回来的莫初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他都没有发现的颤抖。

是啊,努力的告诉自己,她一定会没事的,他不在乎外面那个人的生命,但是他在乎她,一定会活着回来的,一定会没事的。

努力的这样告诫着自己,却还是挥之不去心底的阴影。

七十八章紧急关头更新时间2013-9-11 1:26:58 字数:2261最后的这几分钟过的像煎熬一样,两个人隔了石壁都担忧着。

在最后的几秒钟,一个身影火速的赶来,速度快的让忱挚的眼前一亮,人已经闪到了面前。

谢佳晨忍着要昏迷过去的身体,把星辰里保存的完好无损的寒苦草拿出来,快速的喂到游弋的嘴巴里,使劲一抬手臂,捏紧他的下巴,让寒苦草能够顺利的进入他的胃里。

看着把草咽了下去的游弋,谢佳晨焦急的眼神总算安静了下来,身体的极限在这一秒瞬间支持不住。

无限的体力透支,在加上超越极限的赶路,她总算赶到了,松了一口气。

现在占时游弋还不会醒过来的,药效至少也要半小时后才能完全的消化,吸收。

嘴边带着一丝笑容,太累了,体内的毒紫草经过运动后发挥了全部的药效,突然间觉得肚子好疼。

脸色刹那间白了下来,却因为脸上的血痕凝固起来,看不出一丝异样。

支持不住了,反正药已经到了,这样想着她放松了下来,毒紫草的毒素瞬间袭遍了全身。

她都麻木的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着眼前一片模糊。

蓝色的裙摆在空气中划过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脸上的血液以及凝固了,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手臂垂落在一旁,放下了全部的包袱一样。

也能看到她的嘴边挂着解脱和安慰的笑容,虽然只是轻轻的勾起,也能让忱挚看清楚她的样子。

忱挚只能看到她的动作,才要开口说你安全回来了,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她已经倒了下来。

身上的衣裙已经变了一个模样,蓝色的衣裙现在是黄色的土壤色,脸上那一道道伤痕布满了每个角落,连耳垂也不放过。

他知道去取寒苦草很困难,甚至是以命搏斗,但是没想到还没有说话就倒下了。

佳晨,佳晨忱挚没有去观察游弋的毒素减退了没有,只来得及接住她倒下的身子,声音里的恐慌传染了出来。

让对面的莫初心底破了一个大洞一样,他扶着心口,一口气憋不过来,不了解对面的情况。

现在的他就好像失去了眼睛的瞎子,什么也做不了。

忱挚紧紧的抱着谢佳晨,除了那句佳晨,剩下的都没有反应过来。

已经回了了,安全了才对,怎么还会晕倒呢?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那个瞬间,脑袋里空空的一片,只能想到这个。

忱挚眼泪婆娑,却在眼眶里打转,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现在是哭了么。

诧异的摸了摸眼睛,还没有哭,只是无声的感觉到心底的悲伤,眼睛就已经红肿了一片。

游弋才吃下去药物,这个时候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若是问忱挚,游弋和谢佳晨,他想要选择哪个活着,他一定会说是谢佳晨。

他想通了,他真的没有在怪她们把他当做诱饵,也没有怪罪她们看着他却不救他。

他真的不怪了,这一刻她只是希望她醒过来。

听着对面有些撕心裂肺的吼叫,莫初才知道佳晨回来了,却有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眼睛真的是什么也看不见,心底的那份不安随着忱挚的吼叫来的更猛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佳晨怎么了。

好似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一样,暮天剑在后背动的特别的厉害。

她怎么样了莫初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但里面还是带着浓浓的颤抖,她不会有事的,这样安慰着自己,现在看来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昏过去了忱挚抱着谢佳晨的身子,看着那个动都不会动的人,语调里带了许许忧伤和不安。

传染到莫初的耳朵里,直达到身心,最坏的打算就是这个了吧。

他怎么能相信她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不会中毒紫草的毒呢,书上的知识,和传说中的东西他怎么能相信呢?他自己也没有亲生经历过,就依着她去经历了。

若是她出事他怎么办。

忱挚带着迷茫说完了这一句话,才想起来或许她只是累了,要休息而已,会不会是他想多了。

可是手指停顿在鼻尖几寸的地方就是不敢前进,他怕他的理解是错误的。

过了好久,他才战战业业的把手指往前伸了几寸,停留在鼻尖的地方,她的身上传来一阵芳香,却没有丝毫活人的气息。

莫初好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心底空洞洞的像失去了什么,莫初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他是神医,更想不起来或许他会有机会救活他,沉亲在自己的思维里无法自拔,懊悔,难过,许多东西交织在一起。

那张精致的五官上一片苍白,只剩下雪白的颜色,捂着心口,脚步沧澜的向后退了几步。

心疼的脸色煞白,额头上的汗珠马上就成了雨滴,汗如雨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莫初忍着疼痛,靠在后面的石壁上,胸口处疼的他直冒冷汗,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心绞痛在这个时候又严重了起来,上次疼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严重,是心里的问题么。

他这样想着,心里还担心着对面的佳晨到底怎么样了。

莫初忍着疼痛,扶着石壁站了起来,后背的暮天剑这个时候越发的不安分,噗嗤的响着,莫初费力的把剑身取下来,拿在右手里,魂器跳了出来,小小的身子蹦的老远。

你怎么了然后回过头来才看到莫初紧捂着心脏的地方,脸上冒着汗水,苍白的脸色像是太平间里出来的一样,白的似雪。

连忙过来扶住莫初,小小的身子个头才打到莫初的腿边,力气却大的能把他撑住了。

没事,你能把这堵墙劈开么说的话都带着颤音,莫初指着身边的这赌石壁对着魂器说道。

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心底却像无数针扎一样,所有的感官除了痛觉都封闭了起来,没有感觉到外面的任何不适。

说完了这句话,莫初在也没有力气,扶着石壁喘着粗气,在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别的事情,身心都受着煎熬。

好似几重冰火在体内撞击,找不到宣泄口。

冰火两重天,这个时候莫初还分了点心来想,好久都没有这样发作过了,不知道这次还熬不熬得过去。

呵呵的笑出声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日子没有多少了,就算飞升了,成仙了,还是克制不了体内乱串的真气,就算成神了,也还是会这样把。

嘲讽的笑容蔓延在嘴边,眼角越拉越深,他死后会没有灵魂,会想丹雅一样,魂飞魄散,这是很早之前他就发下了的诅咒,现在这些日子算是偷来的。

撕心裂肺的疼也没有现在这种感觉来得真实。

好似灵魂被禁锢在链子上,在千刀万剐,一遍遍凌迟。

七十九章又一个中毒的更新时间2013-9-12 0:00:27 字数:3005魂器看着那个疼的直冒汗的人,第一次觉得原来他也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人,不是那个如嫡仙般的男子。

他记得就算是面对生命的威胁,他也只是风轻云淡的笑着,永远的一袭白衣,干净利落,从不脱离带水。

那里像现在这个疼的弓着腰,好似一下子老了许多岁一样,外貌看不出丝毫的变化,但是他就算在不明白也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有多么的脆弱。

那个温和的男子,现在放弃了所有的骄傲,自尊。

任由身上的白衣擦在石壁上,磨起一层又一层的灰尘,连他都能感觉到现在的他有多么的痛苦。

眉毛紧紧的皱在一块,嘴角被扯拉的变了形状,在也看不出那个风华绝代的样子。

魂器看着忘记了反应,等到反应过来是要他劈开这个石壁的时候,莫初已经疼的背过了气,连喘息声都听不到,安静的没有丁点声音。

唉,莫初魂器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连忙的跑过来扶起地上那个已经背过去昏迷了的人。

他是莫初带出来的,就算不承认,他也是他的主人,平时他只是嫌弃他太弱了,所以才尽管的跟他反着干,可是他也没有捞到一丝好处啊,从来只有他吃亏的份。

我再也不跟你对着干了,你醒过来好不好没有眼泪,有的只是无尽的悲伤,魂器弱小的身子只能担着莫初的脑袋,对着莫初哭腔到,声音是出来了,却没有丁点泪水。

眼眶没一会儿就红肿起来,还是雷声大雨点小,魂器没有泪水,他只能张着个嗓子干嚎。

莫初在那个须弥的空间里动弹不得,感受不到外面的事物,听不到外面魂器的哀嚎。

兮黑的一片,空落落的和在宇宙里没什么分别,只是看着这空寂的须弥空间,感官好似被封闭了起来,连心口处的疼痛,和灵魂受的折磨也感受不到了。

眼前只是一片兮黑,好似盘古还没有开天劈地,世界一片混沌,什么都感受不到。

莫初感受不到身边的任何东西,眼前也看不清任何的事物,他伸出手周围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鼻子间也闻不到任何味道,耳朵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到了后面,他只是想睡下了,睡一觉就好了,什么感官都没有了。

过了很久,忱挚只是开始听到对面问了一句,后面就再也没有听到对面有声音,刚才却突然间出现孩子的哭声,他吓了一跳。

因为他确定对面就是只有莫初在,那个鼎鼎大名的神医,他常听师傅和师兄们提起过。

现在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游弋身上的黑紫色在慢慢的减退,至少从他嘴唇渐渐的红润就能看出来,但是还是没有醒的迹象,对面还突然间传出小孩的哭声。

莫先生....莫先生忱挚开始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没有听见回答就又加大了声音。

可是还没有回应,对面小孩的哭声倒是没有了,小声的抽泣声他又听不到。

他只感觉背脊一股股的拔凉,冷风阵阵,好似所有的妖魔鬼怪在一瞬间出现了一样。

脚步吓得虚软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没有出息,但是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了,手里的剑身都能握出一把汗来,他的身子只见越绷越紧,放松不下来。

魂器停顿住了哭泣,好奇的看着石壁,他听见对面传过来的声音,叫自己主人的。

这是他除了主人第一个听见过的声音,虽然还没有见到人,但是也让他兴奋了起来,这样是不是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去见识下外面的世界。

这似乎成了一个意识,冲刺在他的脑海,从他开灵识以来,就一直存在于他的脑海。

现在听到了有人声,他固定住了莫初的脑袋,伸出小指在他鼻尖轻轻的触摸了一下,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

他觉着这是正常的,就像他经常不呼吸一样,呼吸只是为了好玩而已,所以他把莫初放在石壁上,任由他靠在那里。

自己的耳朵紧紧的贴在石壁上,想要细听对面的声音。

小小的身子这个样子看起来滑稽极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吸了吸刚才干嚎有点不舒服的鼻子,思维都不知道转哪去了,压根就想不起来自己的主人现在还是另一个状态。

恩,哼。

游弋在这个时候适时地哼了一声,解压了忱挚绷紧的身子,他把谢佳晨抱起来,放在石壁上,调整好她的位置,让她靠起来尽量的舒适。

他的一只手伸过她的纤细颈脖,一只手在臂部一下抱了起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

谢佳晨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感受不到他温暖的胸膛,也感受不到他小心翼翼的动作。

放下了谢佳晨,忱挚看了眼周围寂静的空间,自己是修真人,生命早就已经置之度外了,他摇了摇头,想不通为什么还会害怕。

成长的还不明显吗?这本来就是个强者生存,弱者淘汰的世界。

游弋只是下意识的哼动着,寒苦草已经起了作用,在周身运转着,毒已经解了大半,但是还没有全部解开。

忱挚走过去观察了下,摸了摸他的脉搏,看来也快醒过来了,但是至少也还要三刻钟左右。

这些基本的常识是每个人都会的,但是个人了解的不同,发挥的也不同。

比如修真界有些什么厉害的人,基本的医术,这些都是为了以防万一,自己受伤的时候可以起到一点左右。

胆子倒是大了些,却无事可做,他就近的靠在谢佳晨的旁边,回过头来细细的观察着。

长长的睫毛,闭着眼睛看不到她眼里的那股灵动,尽是血痕的脸上经过他的打理,也能看清苍白的脸色。

他也见过美女,自己的师姐就是个美女,所以看着她,他并不觉得她有多美,但是观察久了,他也觉着她非常的耐看。

游弋还在无意识的小声哼着,他也没去理,精神一直紧绷着,这个时候放松下来,突然觉得好累。

眼睛无意识的闭了一会儿又睁开,这个时候他不能睡着,这里没有一个人现在还有战斗力,他必须清醒着保证不能让危险靠近。

谢佳晨中的毒开始没有反应出来,现在却慢慢的在反应了,毒素已经游遍了全身。

时不时的会有点轻微的抽搐,坐在她旁边的忱挚感觉到了,他睁开半闭着的眼睛,盯着她的全身。

却看到她有点微黑的嘴唇,这是中毒反应的前兆,刚才没有反应出来。

忱挚伸过手,拉过她的手臂,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

里面微弱的脉搏和掺杂着别的因素明显就是中毒的反应。

忱挚连忙站了起来,又来一个中毒的,这个才刚刚解完毒,还没有苏醒过来,这个又中毒了。

他揉揉眉心,感觉到精疲力尽,什么事情都凑一块了,等到游弋醒过来在说吧,现在知道了他也做不了什么。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等游弋醒过来也不是件很难的事情,游弋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对上前面一张放大的脸。

让他反调件性的一拳,忱挚反应很快,立马就躲了过去。

游弋感觉还是很黑,周围的东西一瞬间适应不过来。

慢慢的才适应过来,有些摇晃的扶着身后的石壁站了起来。

不知道哪里的水滴声一滴一滴的滴落着,忱挚这个久,已经习惯了这个声音,所以自动的忽略。

但是游弋刚刚醒过来,突然间听到这个声音,脑袋死机了一样,僵硬在哪里,注意着周边的环境。

这是哪似乎每一个初醒的人都会问的问题,游弋皱着眉头扫了一圈才看到躺在那里的谢佳晨。

他不习惯的勾了勾嘴角,看起来是笑着,指着躺在那里的谢佳晨问道她睡着了忱挚高兴的看了一眼他你终于醒了从来没有发觉只有一个人是多么的难熬,要注意周围的动静,还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身边人的一切反应。

让一直都算是没有经历过风雨的人非常的不适应。

所以现在看到他醒了,感觉突然间解脱了一样。

游弋皱了下眉头,感觉不是太好,从他们(=@__@=)哪里?过他当诱饵,对他这个人都是爱理不理的,今天情况这么反常,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为了给你找解药,现在也中毒了,昏了过去就没有醒过忱挚快速的一句话就把全部解释清楚。

魂器一直靠在石壁上,差点就睡着了,好不容易听到了点声音就没有了,细碎的动作倒是能听见,等了好久,才又听到声音,快睡着了的他赶忙竖起耳朵来,听着对面的话语。

听的他糊涂不堪,扫了一眼安静睡着那里的莫初,他又继续的准备听墙角。

我看看一个男声透过石壁传了过来,接着就想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好像就是他听的石壁对面,靠的很近。

他能听到声音,却判断不出有什么动作。

八十章梦境更新时间2013-9-13 0:45:30 字数:2495游弋走到谢佳晨的身边,蹲下身子,自己身上的毒素还有些残留,力气也还没有全部恢复,所以坐下来的时候,有点踉跄。

等固定好自己的位置,游弋才把谢佳晨抱了起来,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右手拉起她的右手,轻轻的把指尖按在脉搏上。

脉搏很细,时有时没有,依照他的判断,是间歇脉。

毒素已经游离在五脏六腑,而且看起来不是短时间,至少也是一个时辰以上。

也看不出这个是什么毒,游弋观察着身体每次可能反映中毒的现象,肯定会碰到身体的一些部位。

忱挚在旁边看的眼睛都直了,想要说话,却又觉得不该打扰,他又不会看她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只能在旁边干瞪眼,看着游弋把那个昏睡过去的人翻来覆去的。

过了很久,游弋才起身离开谢佳晨一尺外,他自己也是头昏脑涨的,不是很清醒。

脸色有些苍白,她体内的毒素已经蔓延开来了,他也观察不出这个到底是什么毒,听着忱挚在旁边解释了下。

他才想清楚,这可能是毒紫草的毒,但是他也没有听说过,就能指望着对面那个他口中的莫先生。

他知道莫先生是神医,若是有他出手,佳晨一定会没事情的,也知道这么半天没有回声,那边多半是出事情了。

莫先生游弋不死心的又叫了几遍,还是没见有人回话。

倒是魂器听见了,想要张口回话,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叫谁的,只能闷着。

反正出去了,他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爱说多少话也没人会说他,那么他现在干嘛出声啊。

这样想通了之后,魂器拍了下手掌,决定就这样办。

所以他重新走到莫初的身边,看着那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却还是如嫡仙般的男子,想要上去踢他一脚,解了这几天被忽视的不舒服。

但是又怕他醒过来发现后,那样他会更惨,也相处了半个多月一个月了,基本点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虽然平时看起来温和有礼,冰冰公子,但是只要触到他的底线,或者在哪里惹到他不快了。

他还是会对着你笑,也不会明说,但是他在背后阴你就更惨了,让你不知不觉中落入他的圈套,然后被他卖了还在给他数钱。

所以他就是那就及其腹黑的人,表面上却从来不会显示出来。

魂器虽然时不时的会跟他顶嘴,或者跟他对着干,那是他知道在这些事情上,他不会太跟你计较。

对一个小孩子都可以没有丝毫留情的余地,魂器算是怕了,所以他还是不敢对他有所行动。

莫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他好久没有这么安逸的睡过,不去想任何事情,没有任何的噩梦缠身,也没有失眠等一系列症状,总之就是睡得很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忘记了还在那,忘记了他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梦中丹雅开心的站在他的面前,手捧着红色的曼珠沙华,微笑的望着他。

一身红裙及地,拖了一圈又一圈,在红色的曼珠沙华中舞蹈,身姿燕舞,让他沉醉在其中无法自拔。

啊初,你看那个梦幻般的人儿,仰着一张天真的笑脸。

红色的衣裙把她衬托的妖艳靓丽,她的笑容却单纯的像个孩子,感染着每一寸土地,每一片空气。

苗条的身材,衣裙只是及胸部,露出雪白纤细的颈脖,好似在诱惑着一样。

莫初温柔的看着她,眼里溺宠的溺出了水来。

很美莫初伸出双手把那个美人儿搂在怀里,下巴磕着她的肩膀。

呼吸着她颈部的体香,曼珠沙华的味道刹时充满了整个鼻腔,直入到心里。

丹雅的眼睛明亮的好似天上的星星,散发着耀眼迷人的光芒,又好似碧玉般的柔和的似水。

躲在他的怀里,嘴边咯吱咯吱的笑着,仿佛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那个时候的她也是一直这么以为的。

他们在漫天的曼珠沙华里散步,看日出日落,看着红云染红整个天边,看着朝霞、晚霞变成一片片火烧云,美丽极了。

他们那个时候好快乐,只有彼此,拥抱着,关心着,爱护着。

他沉醉在其中,不想起来。

他们躺在血红的曼珠沙华里,看着她那一身红衣和曼珠沙华融为一体,他找不到她,只能焦急的喊着,可是耳边传来的却是她咯吱的笑声。

他装作还没有发现她,还是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嘴上担忧着,可是眼底尽是笑意。

因为他知道她就在他的旁边,她喜欢玩这个游戏,看着他惊慌失措,担心她的样子,那样她会理解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直到两个人都玩累了,他背着她走在山野,周边的曼珠沙华快乐的笑着,感染着他们,那个时候的他们多么的无忧无虑,把彼此放在心尖上就行了。

啊莫初突然间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坏境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冥界,不是那个只有他们两个的彼岸河。

他眼底布满了悲伤,怎么会做梦梦到丹雅呢,他好久都没有梦到过了,他一直以为是丹雅恨他,恨他去的晚,没来得及救她,让她在空气中灰飞烟灭。

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晰起来,感官也渐渐的回归了正常。

莫初却突然的站起身来,他是心绞痛疼的昏了过去,仙是不会睡不会昏的,若是昏过去了。

他的五感会全部封闭起来,处在一个黑域空间里,没有感官,没有知觉,没有一切。

睡梦中的时候你还叫的醒,但是去了黑域,就是叫不醒的,除非时间到了,他自觉的醒过来。

佳晨,莫初想着还不知道佳晨怎么样了。

你醒了啊魂器却在这个时候出声了,揉着发红的眼眶,打着哈欠,他好久就想睡觉了,却一直睡不着。

现在他醒了,那么他就可以继续回剑里睡觉了。

魂器跺了跺脚,小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

还没有打开莫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明明就看见他醒了,还问个这个问题。

指着石壁对着魂器说道,他叫他出来就是让他想办法把石壁打开的,不是给他来消遣的。

额,有点难魂器揉了揉脑袋,不敢说是他忘记了,只能找了个比较贴近的理由。

是比较难打开,若是使用蛮力的话,头顶上的石壁也会跟着破裂的,那么掉落下来的就全部会是碎石了。

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莫初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魂器,没有反应,那幽深的眼神却直接把魂器的小心肝吓得一桩一桩的。

太可怕了这个,他避开了莫初的视线,试探性的对着石壁挥了两下,石壁上出现轻微的划痕,却像没有过一样。

他诧异的张大了最,不应该啊,他使用的力气也不小了啊,至少也能劈开一块一米的石头了,但是这个只有轻微的划痕,还不怎么明显。

魂器不详的预感也徘徊在脑袋里,这不应该啊。

他郁闷的看了下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的莫初,心底的火气不打一处来,却不敢发火,他知道现在主人肯定是担心对面的人了,至于是男人还是女人就不得而知了。

魂器费了许多的力气,也没有撼动石壁分毫,气的他上串下跳。

他可是体内有混沌之气的,那是盘古开天前就存在的,是这个世界最为神秘的元气,现在使用出来却没有效果。

八十一章劈开石壁更新时间2013-9-14 8:30:49 字数:3010魂器不信邪的把自己的混元纯气混合着暮天剑,向前劈去,巨大的力量使他自己都站不稳。

里面一阵强大的光圈搅翻了阴阳水潭里的水,全部似一条龙一样喷袭而来,打湿在身上,不但有凉凉的感觉,还有全部重力凝聚在一起,压在身上一样,好似泰山压顶。

魂器瘦小的身子淋了个落汤鸡,暮天剑和力气已经发挥了出去,在空中形成一股强大的光圈,那股力量直接把石壁劈成两半,对面是早已经被莫初叫走了,没有任何人的。

所以水的那股力量击打在身上,魂器根本就没有时间反击,也再也凝聚不起力量来保护自己。

他太自大了,自以为自己能劈开石壁,不用任何保护,口里吐了一口血,这还不是严重的。

剑魂只有精血,是经过主人千挑万选,从自己的体内剥植出来的,能养成剑魂的少的可伶,是那少部分中的一点,所以吐的这口就是精血,吐了后,他们还有命,只是命悬一线。

莫初也好不到哪去,浑身被浇的透心凉,巨大的重力使得他差点站不稳,还好因为知道魂器费了全力,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现在也只是狼狈而已,身上的水在身上也没一会,就被他用法力全部弹开。

只是身后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就只尾巴大大咧咧的现出原形,从雷劫击过后,虽然没有劈在他的身上,但是好处倒是享受了不少,至少尾巴多出了一根。

银紫色的尾巴在空气中张扬着,颜色带着点微弱的紫色,好看极了。

晾干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后,莫初没有急着到另一边去观察谢佳晨的伤势,而是走到魂器面前。

看着他,双眸里闪烁着未知的黑暗,对着魂器问道你怎么样了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好与坏,也不确定他是否是在关心魂器,但是听在耳朵里,异常的舒服。

至少魂器是这样认为了。

他受的伤很严重,至少也要进入暮天剑里修养个十年八年,日子是不长啊,但是对于他来说,他还是感觉长了。

他还没来得及看人间的世界,也还没来得及看到外面的人,就这样去修养了,他不甘心。

我可能要..闭关个十年八年,疗养自己的伤魂器费了很大的力,才说完这句话,没有交代莫初要怎样,他是骄傲的,不管怎么样,都不能露出不是他本性做的事情。

所以魂器骄傲的瞥了一眼莫初,口气称不上和气,也称不上善良。

所以这段日子,你不用找我了。

我会一直呆在暮天剑里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说,魂器就消失在了空气中,化成一段青烟飘到暮天剑里,暮天剑没有在像开始时发着青色的光芒。

而是黯淡无光,足以见得魂器受的伤有多重。

他走的很潇洒,骄傲的吩咐完就修养去了。

莫初知道他会没有事的,也就把提起着的心放下了,徒步走向那快被劈开的石壁。

从中间直直的分开来,可以容一人通过,还要侧着点身子。

刚才因为水的那股重力,使得他没有细细的观察劈开的瞬间,也可能是水作用的缘故,没有任何尘土泥屑散落开来。

也没有天崩地裂,魂器的那一剑,他有感觉的,至少也是和自己结了契约的,那一剑,就算劈开整座山都没有问题。

这里才是劈开一人通过的道路,只是一点小小的声音,安静的诡异,无一处正常的。

他也不是常人,所以见怪不怪的从哪个细小的容道通了过去。

游弋身上的毒素已经全部散了开来,消失在体内,寒苦草的药效很快。

他抱着谢佳晨站在百米外,听见了微弱的声音,还以为是什么,才走上了前看了下。

却看到莫初从哪个通道里走出来,哪个温润的佳公子,就连这么疲惫的地方也保持着那个一身洁白的样子。

莫初醒过来后早就已经把心绞痛时留下的污点给清楚了,所以他才会看见这个样子的莫初。

他一直很崇拜他,小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个一手好医术,修为高的不知何及。

救了他的父母,也救了他,所以他学了医术,了解一切与他有关的事情,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因为崇拜那个如风般的男子。

他呆呆的望着他,从小的时候见过一面,后面就一直没有机会在见他。

他寻过他的足迹,却从来没有偶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

莫初看到他的时候却皱了皱眉,然后走到他的面前,接过一直没有离开过他怀抱的谢佳晨。

对着他点了点头,却没有微笑。

他失望的把眼睛里的渴望掩埋在心里,想要说话,却看到莫初温和的揉着她的头发,对着她微笑着,那是不同于别人的一种。

虽然笑着,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现在的笑容从眼里直接散发到心里。

突然间,一股不舒服由及而生,让他捂着心底后退了一步,低声咒了句该死。

莫初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眼底有着深深的不信任,面容却是温和的,嘴角也是微微的勾起,却没有看着谢佳晨的那份真诚和温柔。

游弋不明白为什么,但就是不舒服,那个他从小一直追望到大,到现在几十年了。

也没有变过的人,望着他却像个陌生人,是啊,谁会记得那个微弱的温情,又怎么会记得,几十年钱那个被他救了,在一念之间感化了他所有意志的人。

他决心修真,从不曾放弃过,学习他精通的医术,看一切他了解的知识,甚至入痴成魔。

不记得也好,他以后会让他记得的,游弋嘴边勾勒出一个微小的弧度。

莫初没有给谢佳晨把脉,只是细微的扫了一眼她的症状,就知道她是遇到了毒紫草了。

当时就给她交代过,那个毒很霸道,叫她不要轻易的碰到,要避开,连法决他都给她了,还是没能避免中毒的可能。

他自己是九尾狐,能解一些毒性,但是还不够,自能控制住她体内的毒素,不会暂时发作。

他也没有勇气保证能全部的解清,只能先这样看着办。

让她先醒过来就是好的,莫初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背,体内源源不断的真气往着外输,脸色苍白,还没有完全变成黑紫色,所以只是一会儿就控制住了。

忱挚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正要开口叫游弋,就看到了莫初。

莫初他是见过的,在逍遥派是他见着自己的师姐想方设法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一直都很火爆的师姐变得不像她自己,温和有礼,而且不说粗话。

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师姐表现的那么温柔,淑女,所以后来他一直努力都没有效果,师姐还是没有看他一眼。

莫先生但忱挚还是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对着莫初行了个礼,那是小辈见到长辈行的礼。

莫初望着年轻,他也有好几百岁,至少不下五六百岁,连掌门见了都称一声莫先生。

我要出去,你们一起的话就走吧莫初抱着佳晨走了一段路,才回过头来看着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弹的两个人,他这样把人家晾在那里是不算好,他其实不在乎,但是为了佳晨醒过来不会骂他。

他又回过头对着两人说道,眼神扫过了一眼一直神色异常的游弋,特地的加重了语气。

莫先生竟然说走,我们肯定一起的忱挚嬉笑着跨开步子,扯了一把没有反应的游弋,快速的跟上。

走了很久,除了忱挚会时不时的问上一句话,游弋安静的不像他自己,那个只是渊博,笑意春风的青年适时口拙的不知道说什么。

见到了自己一直想要找寻的偶像,不知道说什么很正常,但是游弋灼热的视线一直盯在莫初抱着的佳晨身上,而且眼光不算善良,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望着我做什么本来是不想问的,但是实在是忍不住了,那股视线太灼热,好似要把他烧焦一样。

莫初不得不停下视线,对上游弋的眼神,他双手都抱着佳晨,没有空闲得出来对他使用法术,而且佳晨也会不喜欢的。

莫先生,你还记得游城村吗?或许游弋自己也忍不住了,莫初出了口,他立马就问道。

同时执著的观察着他的表情,那是他生命的转折点,也是他没了家乡的时候。

问着莫初疑惑的视线,他就知道他肯定不记得了,他有些自嘲的笑笑,也是,那只是几十年前的一件小事,他怎么还可能记得呢。

可是却不死心的想要在确定一遍,小时候那个追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小男孩,那个撒着娇,企图让他留下来的男孩。

记忆很鲜明,鲜明的他感觉那就是昨天。

呵呵,快出去了游弋忙着转移了话题,他们走了也有两三天了,照这个速度的话,也应该到了入口了。

游弋没有在把视线放在走在前面的那两个人身上。

八十二章离开龙洲大陆更新时间2013-9-15 10:20:30 字数:2131外面的天空很蓝,蓝的让已经很久没见过太阳的几个人眯起了眼睛,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连莫初也不列外。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和那个没有温度的石洞里比起来就像是光明和黑暗,天堂和地狱。

在里面完全感觉不到是白天还是黑夜,出来了,看着刺眼的阳光才想起来,这个世界还是有光明的。

没有耽误多少时间,出来比进去容易多了,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那片蒙蒙的山崖下还是看不清任何东西,走到山崖也没用多少时间。

但是看着这片山崖,忱挚和游弋瞬间有蛋疼起来,看来只有等到明天清晨,黎明到来,太阳初升的前期才能过去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游弋没有说什么,自发的坐在了崖边,观察着地下的一切,却什么也看不清。

莫初也过过,但是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身上还抱着个谢佳晨,所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自发性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情况。

眼底有着如墨般的深邃,淡淡的一个眼神,明明嘴边就带着一点微笑,却让人感觉如处在地狱。

浑身冰凉,感觉无数个冤魂厉鬼来找自己一样。

忱挚张眼望了望对面,没有发现一切可疑的生物,他疑惑的说道冰螺和冰尘呢打断了游弋的沉思,让他反应过来,对面留了两人接应的,现在根本就不见人影。

他想或许是跑远了一点,在或许是刚好有事情出去了一下,没敢往深处想,在这个强大的世界面前。

那个单纯的小孩还能生活下来,并且保持着那份天真,是真的纯粹,让他刮目相看。

也不希望他出事情,毕竟人往往对自己羡慕的,却永远的不到的仰望着,崇拜着,或者下意识的保护着那美好的存在。

但是当哪类人过的很好的时候,心底又会生出嫉妒和不甘来。

等到第二天的黎明,他们照着先前的方法过了中间那段引力极强的山崖,莫初虽然诧异,但是没有说任何话就跟着一起走了。

一直没有看到那两个人,忱挚喊了一遍,回音在山崖底部穿了上来,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回音。

会不会是走了忱挚不确定的小声说道,连自己也觉着这个理由很牵强,冰螺看得出来很依赖佳晨,唯她是首,怎么会在她不回来的情况下走了呢。

我们四处找找看吧游弋对着忱挚说道,尽量忽视那个存在感很强,却又得罪不起的莫初。

莫初也没有等着他们解释,或者是叫上他一起,他一个人抱着佳晨向前走了些路,把谢佳晨放在一颗粗壮的大树旁,靠着。

自己飞身到树上,看了一眼前面的路,龙洲大陆开闭的时间也快到了,也要结束了,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但是他等不得了,佳晨身上的毒虽然被暂时封住了不会蔓延,但是若是不尽快解毒的话,他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嘴里呼叫着冰螺和冰尘的名字,忱挚和游弋四散开来,在就近的范围内寻找着两人的身影。

找了将近一个时辰,绕了好多路,还是不见两人的影子。

两个人心底的那份迷蒙,和信任着他们不会出事的信念就越来越淡,直到消失在边际。

忱挚脸色有些苍白的照着原路返回,看着同样一脸担心却没有办法的游弋。

两个人的脸色同时出现了一种表情,那是种同伴遇害的不好消息,脑袋里却又反射性的相信两个人一定会没事的。

也见过冰尘的剑术,虽然不是举世无双,但是也是难逢对手的那种了。

担心的就是冰螺,什么武力也没有,还受着伤,真希望两个人不要出事才好。

两人商量了一下,在追着原路在找一天,一天后在找不到,他们也仁至义尽了,不能再怪罪到她们的头上,毕竟谁都想活命。

却发现不见了莫初,那个一直存在感极强的人,这儿会却一点气味也没有。

空气里似乎还弥散着一股不知名的未知恐惧感,毕竟什么时候遇到危险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莫初一直站在那颗高大的树上,脚下躺着靠在树上的谢佳晨。

想了一会儿,莫初才把嘴角的血迹擦去,还好不算是特别的严重,使用哪个禁术希望不会有反噬作用。

想起那个禁术,他也不太敢确定会不会照成什么不好的效果。

但是现在看来必须的这样做了,佳晨支持不到龙州大陆禁忌开启的那天,她身上的毒不能再耽误了,自己失去点修为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似想清楚了一样,莫初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却觉得是那么的惨淡。

山间小筑,鸟语花香。

溪流伴着潺潺的声音流向远处,清澈的可见底。

不远处的桃林花开满地,縟縟浮香,伴着轻风一刹那的吹过,舒畅极了。

莫初站在水中小谢亭上,静静的看着水流动的样子,听着各种小动物的杂碎声,感受着轻风佛在身上的细碎感,清爽的很。

才下过雨的泥土上尽是水分,就算林荫间折射出了一点点阳光,还是不能打散潮湿的泥土清香,空气的潮湿味道。

嗯梦呓般的声音从内屋细碎的传了出来,已经一个月了。

毒素已经给她全部解完了,但是还是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莫初有点担心,也不放下的天天守在她的床边,观察着她的一切变化。

虽然只是细碎的一声呻吟,莫初还是顺着药香闻到了,有点不确定的在看了一眼里屋,里面没什么两样,那个人还是好好的躺在床上,没什么变化。

但是心底已经开始确认,是希望她醒了过来。

那抹白衣优雅的看着天边,脸上表情淡然,眼底却蔓延着无数的哀伤。

像一首唱不完的歌曲,缠缠绕绕在指尖徘徊,留念。

阳光透过荫密的林间,折射出少许洒落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金光。

手指轻轻的安抚在嘴边的笛子上,那是翡翠雕刻而成的玉笛,阳光恰好就洒在他的身上,发出了阵阵刺眼的光芒。

那个如天边的男子就那样站在那里,抚着手里的玉笛,嘴角轻取,微微的卷曲成一个弧度。

美妙的音乐从四处散开来,形成一股淡淡的光圈。

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张扬,也没有霸气,有的只是无限的温柔。

八十三章红脸更新时间2013-9-15 21:55:09 字数:2360周围鸟飞殆尽,围绕在周围欢快的嬉笑着。

梦呓声微弱的传来,合着那美妙的音乐声,莫初没有听清楚,以为只是幻觉,所有当谢佳晨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在睡梦中就浓郁的药香味。

醒过来后才清晰的入鼻,耳边回荡着优雅的笛声,她却从笛声里听到了无数的哀鸣,像受伤的动物一样,微弱的唤着他的同伴,自己快要死了。

她站在他的背后听着那哀怨的笛声,和着空气中无限的落寂,她从来没有问过他的过去,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家人,爱人。

这个时代外表根本看不出年龄,她也没有听说过他有多少岁,活了多少年,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那份安宁,那份温柔和关怀,却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一点都没有。

耳边回荡着的笛声像是无数的鸟雀飞过一样,像是整齐的步伐踏出悦耳的声音,让人从心底也跟着进入那个世界。

那个多愁善感,经历了悲欢离合,却又看淡世间没有起伏的世界。

咳咳几声不适时的咳嗽声打断了那起伏的美妙音乐,莫初回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已经起床靠着门上的谢佳晨。

脸色还是很苍白,嘴唇干涩,好似大病初愈的样子。

身上就是那件绒衣,外面没有披着任何保暖的衣服,现在已经是深秋,有些凉爽的风吹来,使得谢佳晨过紧了单薄的衣服。

莫初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紧急的走上前,把自己身上的披风退了下来,批到她的身上,过紧在一起。

醒了,出来了怎么不多加件衣服嘴上虽然说这责怪的话,手上的动作却轻的温柔,眼神里带着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真正的笑意。

我听见你的笛声醒的,很好听谢佳晨嘴角也带着笑意,不好意思的笑笑,怕他责怪一样,又加了后面那句话。

身子这几天没有进食,看起来有些羸弱,还有些单薄。

莫初扶着她进到屋里,坐在床不远处的椅子上,这里总共只有一间屋子,里面还套了间内间,平时莫初都把里面用来放药材,或者杂物。

里间空间有点小,平时放些不要的东西还是可以的,但是摆上一衬床以后,显得有些狭窄。

为了更好的照顾到她,他也没时间在费点精力来在建筑一栋房屋。

平时也不睡觉,所以他也不需要这些东西就没有在弄,现在只有一沉床,一床被子,还是他特意从人间找来的。

就着莫初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口水,干涩的唇角看起来似乎好了不少,脸色还是很苍白,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些沙哑。

看了周围的环境一眼,谢佳晨就知道她们这是出来了,这里是哪个她初遇他的地方,也是他隐居的乡间小筑。

想要张口问她昏迷了多久,也想要问他是怎么救活她的,他明明就说过中了毒紫草的毒,是轻易解不了的,连他也没用办法。

现在她却好好的活着在这,那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或者又是付出了怎样惨痛的代价。

更想问跟着她的那些人呢?但是她不敢开口,她怕他骂她,或者是不管她了,毕竟是她不顾他的劝告自作主张的去采药,更没能保护好自己,她虽然有点害怕他会骂她,或者是就此不理她,却也没有后悔冒着生命危险去采药。

人总要懂得知恩图报,游弋是为了保护她才中的毒,也是她才拖累了他,所以这是她必须做的,否则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莫初收起嘴角一直嬉笑着的表情,严肃的对着她说道。

他知道她一定会问的,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那些人不管他的任何事情,出了事也没有他的任何责任,所以他不害怕她的质问,也不害怕她的不讲理。

接过佳晨喝完茶水的杯子,莫初走到一边,准备给她在续杯水,看她这么干涩的嘴唇,肯定是还要补充水分。

跟我一起的那几个同伴怎么样了忍了好久,终于问出了口,知道他对不在意的人,从来不去记人家的名字,所以她只是问跟着她的人,没有说他们的名字。

莫初静了一会儿,他以为她至少还会在忍一会儿,或者是转个弯,问的委婉一点,却没有想到会这么直接。

把续好的水杯在递给她,他调了下氛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他不知道,知道她中了毒就使用秘法离开了龙州大陆,不知道里面的任何事情,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理会那些人到了那,现在怎么样了。

可能已经出来了莫初想了半响,决定用一个比较委婉点的回答。

毕竟他也不是很清楚,龙州大陆半月前的确是又从新打开,让里面的人出来了,但是出来多少,或者她说的那几个人有没有出来他就不得而知了。

谢佳晨张了张嘴,想要再问,又马上闭紧了嘴巴。

他都这样说了,肯定是不知道,若是她再问,那就是不信任他了,她知道不被人信任是什么感觉。

从决定相信他的那天起,她就不应该怀疑他不是么,应该无条件的相信他是不会骗她的。

所以谢佳晨没有在问,接过水杯在喝了杯水,喝得有点急,马上坏处就来了,水卡在喉咙里呛了一下,让她连续咳嗽了好几声,异常的不舒服。

小心点,不要急莫初拍着她的后背,有些无奈的说道,喝水都能呛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只是口渴了费了好大的力终于有回归了正常,加上莫初拍着舒服了好多,她才开口说道,喉咙还没有全部恢复过来,还是有些结巴。

你呀莫初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摸着她的头发,顺滑的青丝这段时间张长了不少。

本来她就喜欢长发,所以在现代的时候也是一直留着长发的,后面发现处理起来非常的麻烦,所以她又给它剪短了一截,也留的是中长发。

现在也就半年的时间,已经张长了一村左右,开始及腰的中长发现在已经快打到了臂部。

黑的如墨般,而且还顺滑,好似古代特别养人一样,明明她的头发在现代有点枯黄开叉的迹象,现在又变成了乌黑油亮。

啊初,我想晒晒太阳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佳晨询问着他的意思,她可不想到时候又听到他在耳边唠叨。

说不听他的劝告,又不顾自己的身体了。

莫初没有拒绝,直接扶着慢慢站起来的佳晨想着外面走去。

我又不是洋娃娃,不用你这样小心翼翼的她有些无奈的开口,既然能醒过来,她身上的毒素啊初一定都给他解决了,他却还把她当成还在大病的那个样子。

只是出去晒个太阳,也扶着她,还小心翼翼的。

她感觉有点尴尬,他的手温和的扶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扶在腰间,感觉像是拥抱一样。

他手上灼热的温度传来,灼伤了一片她手上的肌肤。

心底却越来越热,感觉脸也在渐渐的发红。

八十四章微妙的感觉更新时间2013-9-16 12:12:06 字数:2734这段路程不远,她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虽然隔着衣服,他身体的那股火热却透过衣衫直接传入她的身体,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心底也有着一股微妙的感觉,她说不清那是什么,也不讨厌,却觉得不该这样。

这一刻,她煞风情的想起了籽砚,那个也是把她疼到骨子里的人,对她千好百好,她却总是在伤害他,就算恋爱着,她对他也不是很好。

现在心底微微的疼,却也知道来不及了,只有她赶紧找到冰祭水,这样还有可能在见到他。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下楼梯的时候,谢佳晨走着走着,却感觉脚一阵软,莫初赶忙扶着了她,她全部的重量都依靠在他的身上,脸上又突然间红了起来,莫初疑惑的看着红了整张脸的佳晨,担忧的问道。

眼里的忧郁在瞬间四散开来,如墨般的双眸直直的望进她的心底,在里面留下了种子,生了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那种微妙的感觉很星喜,像是小鹿般乱撞的心跳。

没事不好意思的转过头,两人从她腿软就一直交接在一起的眼神突然间转开来,在加上佳晨不正常的口气。

莫初也突然间放开扶着她的手,极不自然的望着天边,企图转移视线。

他的脸虽然没有佳晨的红,但是也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我们走吧,那里有太阳谢佳晨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地,没有浓密的树木遮住,也没有杂草丛生,只是空落落的一块空地,土壤还有些潮湿,阳光照射在上面,发出了光泽的光芒。

应该是水分还没有蒸发完全的缘故,她这样想着,加快了脚步,踩在上面的泥土上,微微的湿意沁过绣花鞋底,有点不舒服,却正好赶上了燥热的身体和心底,马上就凉爽了下来。

莫初静静的跟在后面,看着她有些调皮的在泥土上转圈,没有在上前去扶住她,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个难得的瞬间。

这一久来,似乎一直在忙,不是各种各样的事情缠身,就是因为意外两人难得的安宁下来,坐下来好好的聊聊天,谈谈心。

好似烟花刹那间开放一样,也像百花齐齐争相绽放,莫初现在嘴角的微笑就是这个样子的。

谢佳晨开心的踩着没一寸泥土,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终于不用再感觉再也看不见世间的阳光,感受不到冷暖。

眯起了眼睛享受着这个难得的中午。

还在不到中午,就是现代的九点多一点,所以阳光还在不怎么刺眼,只能感觉到温和,暖洋洋的照射在身上,衣服马上光新亮丽了起来。

也镀上了光泽一样,有些细小的小草,露珠还在上面躺着一样,照耀的亮出来,晶莹剔透,好像一颗颗饱满的果实,最像的是葡萄。

说起葡萄,谢佳晨的嘴就馋了,好久都没有吃到了,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是想吃啊。

不远处传来的微妙声却打断了这宁静的时刻,莫初挑起的嘴角僵硬住,又马上放开来。

刀剑不长眼是事实,也没多久,刀剑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马上就及眼前了。

莫初勾起的嘴角,看着似乎是在笑,但是眼底的冰霜像黑暗幽灵的死神一样没有一丝温度。

他前久特地在外围加了一层禁制,还有阵法,现在却轻松的被人闯了进来,而且是极近了的打斗声才知道。

他的修为下降的有这么厉害,莫初眉角皱起,若是这样,对手也肯定不弱,现在出去只有吃亏的份,但是忍气吞声也不像是他的作风。

耳边的打斗声越来越近,马上就到了不远处,能看到一抹青色的衣衫在半空中和一名黑色衣衫的人久久的斗着,听声音就知道应该很久了,就持不下。

近到眼前的时候,谢佳晨清晰的看到了两个人的样子,特别是哪一张熟悉的面孔,让她差点惊呼出声来,开始还在担心他们有没有事,害怕出事情,现在见到了人,那应该就是没事情了。

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莫初也看到了那个青衣人得样子,熟悉的面孔。

打斗的两个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连个人都没有停止下来,眼睛却时不时的望着他们这边瞥,所以游弋一眼就看到了是这两个人,看着活蹦乱跳乱跳的谢佳晨,他也松了口气。

明明知道只要跟着他,她怎么可能出事情呢,但是为了他寻找解药而中毒,他心里过意不去。

他相信她是个好人,也是个善良的人,但是至从看到了他对她的样子,他怎样也开心不起来。

自己找了几十年,念了几十年的人,不知道他是谁,却对着别人温柔。

知道是他们后,游弋就放下心来,没有在分出注意力去了解这边的情况,对面的那个人就不好过了,不但分出注意力来观察着这两个人,害怕随时会从背后偷袭他,又要面对游弋的全力以赴。

游弋的身手很好,但看他火辣的势头,和不错的剑术就知道了,凝集在剑尖的蓝色光芒就是他们自身的灵气,游弋的还在浑厚的有永远存在的势头,而对手的剑尖光芒已经在慢慢的暗淡下去,可见对手也消耗了不少的灵气,在体力不支了。

彭的一声,潮湿的泥土直接兴起半边,往两边散开来。

和电视里演的那种不伤人的架势,现在的这个每一剑都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游弋受了一剑,右手上已经凝集了往外冒的鲜血。

没有停歇下来的迹象,谢佳晨看的害怕,想要上前帮忙,却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什么忙都帮不上,不要添乱就好了。

望着旁边的啊初没有丁点上前帮忙的迹象,谢佳晨深吸了口气,提起脚步就要上前,手腕处却出现一只手,紧紧地拉住她的手腕。

他自己能解决的莫初没有回过头,眼睛还是停留在两个人的身上,但是说出的话语却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

谢佳晨望了他一眼,回过头重新再观看起来,没有要上前的意思了。

那两个人越打越激烈,好似有着深仇大恨一般,游弋身上挂了不少的伤,比起和他打斗的那个人却好了不止一倍。

似乎是应征了莫初的话一样,游弋凝集气的灵气可以知道他也只是消耗了差不多一半的元气,对面的那个却已经无路可退,到了躬尽粮殆一样,连游弋凝集起来的后面这致命一击都没有抵过去。

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半响站不起身来,身上再也凝集不出任何灵力。

游弋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冷酷和狠决,冰冷的眼神扫过已经坐落在地上的人,那个人横生生的打了个冷战,愣住在哪里,眼睛望着游弋,嘴角颤抖着。

游弋的剑尖抵在那人的脖子处,上面还滴着那个人的鲜血,那个人往后退了一步,却又扬起脑袋,直直的望着游弋。

说,那次的事件还有那些人冰冷的没有带着一丝温度,这也是谢佳晨第一次听到游弋用这么决裂冰冷的语气说话,平时就算受了伤,严重的要死了。

他也温和的笑着,曾经不止一度让她想起了莫初。

对,游弋的性格感觉和莫初好像,就连微笑着的时候也是那样,没有起伏,唯一不同的是。

游弋好多时候看起来是真心的笑着,对人感觉上比较真诚,而莫初虽然笑着,如遇春风,却也冰冷如四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变的不是嘴角的微笑,而是眼底的寒度。

好似生长在寒冬腊月,积雪堆积白雪皑皑的大雪天里。

我..我不知道那个人吓得直往后退,不是害怕死亡,而是那个人感觉如同地狱里来索命的死神一样。

结结巴巴的说完,想要上前一步,一头撞在剑上,死的干脆一点。

游弋却突然间收回剑,插在剑鞘里,眼睛没有温度的盯着那个人。

若是你还在不说,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干脆,先让你体会一下地狱的极刑游弋嘴角弯起,勾起了一个角度。

却让对面的人感觉无数个鬼魂从四面八方浮过来,找他报仇。

八十五章游弋更新时间2013-9-16 22:39:38 字数:2830你...你男子直接气的说不出话来,想要自爆,却提不起元气来。

游弋直接封住了他全身的经络,才转过头来,眼神里马上又恢复了那股宁静,直直的望着谢佳晨和莫初。

眼里那份宁静和刚才的张狂失控一点都联系不起来,谢佳晨想要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只能扭头打了莫初一下,扯了扯他的袖角,刚才游弋回过头来看着她,那一闪而过的愤怒,和不知深浅的眼神她看到了,她只是以为是她的错觉。

可是在游弋停下来的那一瞬间,那种感觉又来了,她确认自己没有感觉错。

只是奇怪,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让游弋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那股寒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神,生生的让谢佳晨打了个冷战,到底是谁在咒她。

你有事么看着佳晨办久没有说话,莫初扶着她要倒下去的羸弱身子,对着游弋说道。

意思很明显,他不欢迎他,连佳晨都能感觉那寒度和不舒服的眼光,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只是有点不喜欢当初佳晨会为了他而冒着生命危险,他已经非常不高兴了,希望他不要做出让他不高兴的事情来。

现在佳晨还拿他当朋友,他不想再她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佳晨,你毒解了游弋有点后悔刚才看到他扶着她的那一幕,释放出来不善的气压。

所以对这佳晨没有第一时间跟他说话,还有那个人冷漠的表情,嘴角笑得有点苦涩。

却还是把视线对准了佳晨,望着她的眼睛,问道。

嗯,冰螺他们没事吧谢佳晨点了点头,笑容却浮不在脸上,只能牵扯下苍白的嘴角。

知道了他没事,心底的担忧放了下来,但是别人的还不怎么清楚,要问清楚了,自己的心里才能安心。

所以回答了游弋的问题后,她就直奔主题,刚才还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对她露出那样的眼神和表情来。

望了一眼总是把眼角斜瞥,视线放在她和阿初交叉在一起的手上,和伏在她肩上没有往下移动的打算的莫初,谢佳晨好像有些明白了,但是还不敢确定。

忱挚很好游弋一瞬间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他们出了石洞就没有见过那两个人,还是说他们找了两天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只能说忱挚,等她问起来,在说冰螺。

但是那么关心那两个人的她怎么会放过一丝消息呢,所以毫不意外的。

听到她继续问那冰螺和冰尘呢佳晨问的有些小心翼翼,从游弋没有当面回答那两个人的安全,和他虽然没有闪躲,一点关于冰螺的消息都没有提到,她就觉着有点不对劲。

所以声音有些颤抖,生怕他们出事情,冰螺是因为她才出门的,否则他怎么会舍得离开那个族人憨厚纯良,父母疼爱的大家庭。

连冰尘也随着,希望不要出事情才好,否则的话,她以后如何面对冰螺的父亲,那个高大,虽然聪明,却从不耍阴谋诡计的族长。

出了石洞,就没有见过他们,我和冰螺找了两天也没有找到,连点脚印都没有游弋也悲伤下来,那个单纯的如同透明白纸一般的少年,就这样死了的话,谁都会可惜的。

他也舍不得,毕竟现在不韵世事的人很少见了。

这样啊听到了意料之内的答案,她早就想到了不是吗?毕竟留在外面,那么多的野兽,妖兽,他身边也就是冰尘,冰尘也不是那种厉害的很的人。

所以最坏的打算她都想到了,现在却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眼睛干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却流不出泪来。

莫初没有说话,他不认识,但是看着她为别人伤怀,心里的那股不舒服又冒了出来。

只能忍着酸涩,把她拥抱在自己的怀里。

听着她的干嚎声,和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也一寸寸的敲击着他的心底。

刚好她的位置就到他的心口,这段时间瘦弱了不少,以前还是丰盈的身子,现在瘦弱的只剩下皮包裹一样了。

他也奇怪,修真的人谁会去在乎身体,都是好好的,只有她,明明有着不错的修为。

每天却还需要借助人间的五谷杂粮来充饥,不吃就会瘦下来,也会没有力气,他还真的没有讲过这类的人。

游弋不知不觉的想着,望着这一幕,眼底也有些干涩,心底不舒服的那股劲又来了,连他也弄不清是为什么。

他一直告诫自己,他只是把这个人当做偶像,所以他会一直记得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是因为他改变了他的一生,让他不那么的单调,现在却也觉得单调了,活着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对修仙其实不敢兴趣,只是为了能见到他,所以他才努力的让自己变强,努力的走好每一步路,哪怕满路荆刺。

他也要步步为营,走出通往他的大道上。

手里的拳紧紧地握住,突然间感觉这一幕好刺眼,就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游弋眼神时不时的瞥向那两个抱在一起的人,说实话,看起来真的好配,金童玉女,他紧紧地抱着她羸弱的身子。

眼底里是温柔的目光,全部重心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你担心的人不一定会出事,你身体还没恢复,容易伤到哭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莫初无奈的摸着她的背部,安慰的拍了拍,开口道。

想事情永远不能想的太过头,也不能把一切都否决了,万一还有转机怎么办。

这么久,干涩的眼睛里终于流出了泪来,她的泪很稀少,在加上这段时间没有补充水分的关系,眼泪掉了一会儿就没有了,眼睛倒是红肿的可以、没有人家说的那种泪如雨下,也没有那种撕心裂肺,只是感觉心口有点疼。

那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啊,他才十六岁,他的人生还有大好的年华没有度过。

空大的殿堂,琉璃砖瓦,红木呈祥。

安静的没有丁点声音。

只能听到细碎的莎莎的纸张响动,不注意听,也什么也发觉不了。

红罂坐在下首的位置,笔尖在纸张上快速的旋转着。

脸色有些铁青,表情也很不自然,看起来不但精神状态不好,而且还有心火旺的趋势。

回来没有多久,躺在塌上正舒服的梦魇突然间站了起来。

坐在下首的红罂也随之连忙站起身来,望着魔主。

脸色有着战战业业的表情,这段时间来,魔主没有找到佳晨,心底非常的不爽,连带着魔界里的人也遭了殃。

我感觉到了她的气息梦魇说完,没等红罂反应过来,已经消失了。

红罂终于抬起了头,看着满屋子的繁华,不知道该哭呢,还是该笑。

魅狸被魔主打发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魔主又是个不出事的家伙。

满魔界的事情全部压在了她的头上,连魅狸传的音她都没有时间听,所以他的生气她也相信。

现在魔主走了,更是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外面还有个三天两头就来找茬的,真不明白仙界是不是没事情做了,他好歹也是个青帝,怎么会没有事情处理的样子。

红罂闻了闻空气里还没有散开的魔主味道,打了个冷战,佳晨,希望你不要被找到啊!不然你就惨了,魔主找了几个月都没有消息,这已经严重挑衅到他男人的尊严。

更严重的是,若是这次你没有躲过,倒霉的不只是你,还有魔界那么多无辜的人啊。

魔君,那个人又来了说完连小兵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青帝三天两头的就来,已经把他们魔界的路数都混熟了,也没有伤害魔界的任何一个魔纵,所以他们现在面对仙界的人也没有多大的威压了。

没看到我在忙吗红罂头也不回的吼道,门被摔得碰的一声向,红罂埋在事情的书签里头也不抬。

他不就是想要她出去么,她不出去看他来了还有什么意思。

现在她要忙着把这点事情做完,回去把魅狸召唤回来,她也需要休息的。

魅狸倒是舒坦了,在人间过着悠闲的日子,她在这里活受罪,越想笔尖越来越快,赶忙奋斗完。

心底也越来越不舒服,火气蹭蹭的往上冒着。

他说魔君如若在不出来就杀了魔界的人那个小兵得声音不死心的又战战业业的在门外响起。

让他滚红罂的火气一瞬间爆发了。

八十六章 闭门关更新时间2013-9-17 16:02:07 字数:2323八十六章喙青,我可告诉你,这里可不是你的仙界,若是在再我魔界闹事,我一定让你死无葬生之地红罂出来后,冷酷无情的把一句话说完,没给喙青再有说话的机会,又消失了。

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呢,她也不是闲的蛋疼的人啊。

想着魅狸或许还躲在哪个角落里,悠闲的游荡着,心里一阵不爽。

得快点通知魅狸魔主闻到了她的气味,已经出发去找了,让他赶紧回来。

杜鹃随着消失了的红罂,喙青那句深情的呼唤消散在空气中,连嘴边都没有开来,声音只能在喉咙里轻微的发出颤音。

喙青握紧的双手放了下来,眼睛望着红罂消失的地方,表情悲伤而难过的要死掉。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双手抱着头,把它埋进双腿里,靠着后面的墙壁。

无声的沙哑,哀怨的抽泣声细碎的传来,有道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那个大着胆子回报红罂的小兵忘了一眼,坐在地上没有一点形象的喙青,连忙跑了,他怕这个人回过神,清醒过来后来杀他灭口。

所以没有注意前面的路,盼了一跤,又从地上连忙爬起来,连跑带飞的消失了。

世间好像只剩那个抱着手臂无声抽泣的人,连天空也哀怨下来,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现在也是乌云一片,头顶聚集了狗血的一盆血,大雨马上就掉落下来,淋湿了全身。

明明可以用法术隔开,喙青却没有想到,感觉雨水浇湿头顶,头发马上就黏糊起来,雨水顺着头顶,顺着那张俊美的容颜上往下滴落,淋湿了身上青色的长衫。

老天也在作对一样,唯有那一片是雨,魔界里一片浑浊,朦胧,外面是胧雾淹没了整个山间,里面没有一滴雨水,全部隔绝在防护罩外。

看起来不像是魔界生存的地方,倒像是人间仙境。

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诡异的天气,陪着寂静的魔界,这里是进入魔界的交叉口,除了魔界的人,或者是魔界认同的,否则除非用蛮力和强悍的力量,轻易是进不了这里的。

喙青站的这里就恰好是魔界交界处,雨水越来越多,雾也越来越浓,连就近身边的东西都看不清了。

每年都有那么一两次。

喙青,你怎么样了一个灵动的女孩子出现在眼前,扶起那个慑慑发抖,一直没有移动过的喙青。

她已经不是仙界的人了,就算你获得她的原谅,仙界也不会容许又那样的人存在你滚开终于有了点反应,却是把单身上前的女孩子推开,力气使得有些重,再加上浑厚的爆发力,女孩子被推倒在地。

半响没有反应,等到反应过来后,心里的愤怒像乌云一样没有任何预兆,来的比什么都快。

你叫我滚,如果不是我在丛中周旋,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

女孩子的声音有些尖,带着尖锐的刺激。

从地上爬起来,身子在泥土里滚了一圈,却没有任何变化。

还是那身白净的衣裙。

对着喙青大声的吼道仙帝让你攻打魔界,已经半年了,你什么消息都没有。

传到仙界的全部都是你为了那个女人所做的事灵朵撕心裂肺的吼着,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说完或许是连自己都觉着自己委屈了,眼泪啪啪的掉落下来,比起喙青无声的抽泣,这个来得更震撼多了。

喙青哑口无言,却也不想再见到她,如果不是她,杜鹃误会他也不至于这么深。

不该怪罪别人,是自己不爱的,等到发现已经晚了。

那个单纯如典雅般的少女已经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这些年怨过,恨过,最耐得还是悔恨交加。

如果不是他,杜鹃仙子一定成为了百花之首,安心快乐的活着,而不是现在这个冷酷无情,狠辣得没有一丝余地的魔君。

回不来了...回不来了喙青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步步的向着前面走去,那里既不是去天界的路,也不是去魔界的路。

那里是魔天涯,葬送了无数仙界、魔界、妖界冤魂的地方。

灵朵看着这个样子的喙青,责怪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恨恨的望了一眼隔绝在内的魔界,灵朵脚步快速的跟上前面的人。

心里想的却是,杜鹃,我既然能让你死一次,就能让你死两次。

你都已经消失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的实现里,还要转移他全部的注意力,她好不容易才终于又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点印记,现在全毁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她还会出现,她亲眼望着她剔了仙骨,坠落锁仙台,魂飞魄散的,现在怎么还会出现。

还是好好地活着,活的那么风光,红罂直接就回到了住处,里面干净的没有一点东西,除了一张床铺,还只是偶尔需要到,也就只剩下空落落的一间屋子。

外面倒是很美,红白色的杜鹃花开满了整个山间,林荫小道里透露出阵阵清香。

红罂到了住处后直接开门到床边,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表情,直到拿着魅狸送回来的传音符,表情才有了微细的裂痕。

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带着点微笑,她好似想到了那个妖媚的男子就在身边,经常软的没有骨头靠在自己身上一样。

被她打过了许多次,却永远的死性不改,嘴角还老喜欢挂着调戏的笑容,好似他就是那种坏男人一样。

要不是认识他那么久,熟悉到已经轻而易举的就能知道他的味道,她或许会怀疑是不是有骗子。

其实魅狸也挺冤枉的,为了能抱得美人归,可以说是用尽了手段,平时还不怎么急躁,他想着时间还长,慢慢的来,所以忽略了喙青那个情敌。

直到现在知道危险了,忍受着自己都要恶心的感觉,说了许多肉麻的话,还好只是传音符,不是当面说,不然他自己都要恶心死自己,更别说红罂了。

听着听着,红罂像烫手山芋一样丢开手里的传音符,脸色通红,有些儒弱,不知道该说什么。

魅狸对她有那份感觉,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还是他又在耍她,这样很好玩吗?已经确定了魅狸在耍她的红罂没有在捡起地上被她扔了的传音符,使用另一种直接就可以传音的法术。

她现在想要确认魅狸到底在那,连她都耍,现在又在气头上,她决定等到见到,魅狸,她一定会让他好看。

可怜的魅狸还不知道,他的一片真心被当成假的,女主角就认定了他是在耍她,现在还在想着怎么找他算账。

所以他只是觉着怎么有股寒气入侵了身体,摇着手里的扇子,不应该啊,现在人界的修真界弱的可以,找不了他的麻烦的,所以摇了摇头,招摇的摇着那把因为好玩,在人界偷来的紫色扇子,准备好好地在看看人界的生活。

八十七章吻更新时间2013-9-17 22:00:06 字数:3016梦魇在这座桃林里饶了有一会儿的时间了,他闻着空气中那股渐有渐无的味道,好似要消失一样,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否则的话不会这么弱的。

梦魇曾在谢佳晨的灵魂上下了禁忌,就是为了以防她到处逃跑,他找不到。

现在这股气息非常的弱,可见她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还是性命攸关。

梦魇挑了挑眉,一个小小的阵法就像困住他,还真的是当他是凡夫俗子啊。

没一会儿,地上的桃花树全部漂浮在半空中,被连根拔起。

梦魇最恨的就是阵法了,他也不懂,当初曾经被困在里面几千年,现在他学会了使用蛮力。

有力气不用,是拿来干嘛的。

只能看到一个影子,已经不见了梦魇的身影,等到桃树碰的全部掉落在地上,桃花瓣漫天漂浮,梦魇已经在尽头,马上就消失了。

唯留下桃花瓣四处飞舞着,编织着一曲曲优美的舞蹈,宁静的歌谣。

好似许多美貌的少女在林间嬉戏,舞蹈,编织出许许多多停留在世间,遗留在脑海的动人歌舞。

我到底怎么了苍白着脸色,谢佳晨捂着脸问着莫初,已经好几天了,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身体动一下就感觉牵动了整个机能。

浑身上下都在疼,身子也越来越虚弱,连走步路都需要人搀扶着,好似病入膏肓快要死亡的没什么两样。

身上的元气也消失了一样,手不能重提,肩不能抗,还虚弱的连喝口水都需要别人的服侍,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没事的,现在还只是适应期,在过半月就好了莫初温和的说着,眼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尽是悲凉,她中的是毒紫草的毒,他又翻看过医书,那应该是这个世间最奇特的存在。

毒差不多是最厉害的,还能活动,咋花花草草都容易修炼的时期,所以的花草都多少每隔几千年都会出现修炼成仙的,而毒紫草从古至今已经几百万年了,听说至今只一个修炼成神的毒紫草,也已经消失在万万光河之中,那还是几百万年前。

现在的毒紫草都只是保持着它们最基本的功能,他却研究不出来,只能救活她,明明她体内的毒素在开始的时候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现在就算把脉也看不出还存在毒素,她身体的各个机能却逐渐衰退着,不但如此,还容易嗜睡,连灵魂也在消失的感觉。

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莫初不自然的揉了揉胸口,不想给谢佳晨看到。

我想晒太阳谢佳晨扬起脸,在莫初的瞳孔里看着自己苍白的脸色,和干涩的嘴角,眯了眯嘴角。

瘦弱了许多,明明就不胖的脸蛋现在只剩下皮骨,没有多少肉,丑极了。

不想要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却每次窘迫都是在他身边。

好像她所有的狼狈都被他看到了,没有丝毫隐私的被看到了。

沙哑的声音好似几十岁的老奶奶一样,谢佳晨捂着嘴角。

想要哭,眼睛却干涩得没有任何的声音。

莫初抱起她,慢慢的向着门外走去,那里已经种上了幽绿的草地,为了方便,他还在空地上制作了个摇椅,能让她舒服的躺在上面。

瘦弱的他轻轻的就抱起了,感觉没有任何重力一样。

莫初也觉着自己的眼角有些涩,嘴里苦涩得急需要什么来缓解。

所以到了门边的时候,他头颅微微的弯下,手臂向上抬了一下没有任何预兆的,嘴唇敷在那干涩的唇上。

没有任何味道,或许是意外,谢佳晨也没有反应过来,嘴角微微的轻取着,正好给了莫初深入的空间。

莫初的舌头试探性的往里面舔了舔,还是没有味道,但是嘴里那股苦涩却奇迹的消失了一样,异样的感觉遍袭全身,好似有点甜。

他的舌尖滑动了一下,碰到了里面软软的舌头。

一股奇妙的感觉瞬间遍及全身。

想要在深入,那股感觉让他自罢不能,却吻到了她的脸颊。

谢佳晨已经反应过来了,连忙的转开头,躲过了莫初的下颚。

你...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因为现在的她脸上浮现着丝丝徘红,像一个步入爱河的女人一样。

她不是没有接过吻,却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还是生病了,所以感官出错了。

或许她也是喜欢他的,能让他放松身心,不用考虑后果,有他在身边,似乎一切都是可能的事情。

那股安稳让她从身心里放松,相信他,把一切都愿意交给他。

莫初抱着谢佳晨没有在说话,把她放在空地上的摇椅上,绿草地上软嫩的踩在上面很舒服。

莫初顺着一起跟了坐下来,却又突然间站了起来,表情紧张,眼神直望着不远处那片桃花林,全部破了。

谁有本事能在瞬间就把全部都给破了,他相信就算那个自称天帝的灼皇来了也没有本事能在瞬间就把桃花林移为碎片。

怎么了谢佳晨站起身来,苍白的随着莫初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现在是连个普通人都不如了,就像失去了眼睛一样,现在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等待着别人的照顾,弱的她只恨自己,想要就这样就去了,阿初费了多大的力把她救回来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一定是违背天理的。

否则他也不会躲在她看不到、听不到的地方,偷偷的擦去嘴角的血丝。

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他不说,她想要等着他自己来跟她坦白。

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抽搐着疼。

没事的为了怕她担心,莫初连忙收起脸上的一切表情,微笑着把她在扶到摇椅上。

摇着头说没事,可是头上晶莹剔透的细密汗珠却瞒不过她的眼睛。

还说没事,到底怎么了谢佳晨依着他的意思坐在了摇椅上,手却没有放开他的衣袖,一直紧紧地握着。

抿着嘴唇,大有他不告诉她,就别想要走的架势。

莫初刚才细微的动作,她也发现了,他的初衷是把她扶到上面睡着,自己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了灵力,五官的感觉也渐渐的消失,但是直觉却很准。

连她的心里都生出不好的预感,事情一定很严重。

真的没事的莫初顺手把枕头放在她的腰下,让她靠的舒服些。

一只手一直都是扶着她的身子,从来没有离开过。

放好了枕头后,就着那只手,莫初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他好似很喜欢这个动作,一天里至少都会做六七次这样的动作。

现在这样经常发生,两个人也没有多注重,所以不知道在外人看来两个人是什么样的动作。

配上那样的表情,就像是两个热恋中的人。

也更像一对老夫老妻,丈夫关爱的看着妻子,妻子腼腆的抬头与之仰望着,中间擦出无数火花。

梦魇的速度很快,只是一瞬间,就已经到了这儿。

所以清晰的看清他们的每个动作,每一个爱抚。

像爆米花一样刺激在他的眼里,开始还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现在看来她好的很,不像是有什么事情的人。

那丝联系到了这里,感官更强烈起来。

梦魇眼里一股幽怨的火苗在燃烧,刹那间就毁灭了一切。

他把视线放在后面的那座小筑上,所以眼里的火苗迅速的燃烧了整个小筑。

火花掉落在水里,熄灭,小筑却没有补救的可能了。

这只是在一瞬间发生,所以当两个人发现反应过来,小筑已经毁灭了,那个人就那样大大咧咧的站在那里,不需要躲。

却好像全世间都能注意到他一样,光辉的不容忽视。

谢佳晨苍白的脸色在这一瞬间更白了,相处了大半年,再怎么样,多少页了解一点他的脾性,高兴的时候好的没话说。

但是若是你让他生气了,或者背叛了他,那么这个世间的一切你觉着可能还有必要要么,他会让你从生死的边缘直接拉入地狱,却也不会让你活的太过舒坦。

莫初显然也认出了梦魇,脸上惊讶一闪而过,又消失不见,他看到过梦魇和佳晨在一起过,那现在是。

莫初的脸色也苍白了些,若是来的是一般人,就算拼了命他都相信他有能力让佳晨安全离去,但是现在是梦魇。

他还有这个决心吗?问题是没有的,那个现在天地间最强大的存在,上古魔神,可以说这个世间还没有任何东西能消灭他。

在加上梦魇那算不得是很好的脸色,臭屁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三个人就这样凝望着,时间好似停止了一样,后面是万里火光,噼啪的响着,建造小筑的木梁很牢固,是上好的紫檀木,现在在梦魇的火光下燃的很旺盛,大有不成灰烬,誓不罢休的境界。

那样两个男人站在那里,连天地间也为之黯然失色。

一个绝代风华,一个艳压群芳,一个温和的如同初升的太阳,一个火烈的如同烈日燃烧的火光。

八十八章相见更新时间2013-9-18 20:40:22 字数:2695好,好的很啊梦魇的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容,那是发怒的征兆,可两人就算注意可,也不是很在意。

谢佳晨想的是她不是他的奴隶,他管不住她的生活,也管不着她和谁在一起。

可是她忘记了这里不是现代那个文明时代,也不是那个没有这些奴隶制度的时代。

而是仙魔时代,这里是强者为尊,他既然是强者,那么他就有能力管你的一切。

不管你顺不顺从,更不管你讲的道理,他认定了是你,若是你背叛了,那后果他都会全部的放在你的身上。

梦魇的话说完,就直直的望着两个人。

莫初的一只手还停留在谢佳晨的腰间,另一只触摸着头部的手已经放下来,隐藏在宽大的袖筒里,路出几节纤细的骨节指干,没有多少肉,却感觉那么的强劲有力。

谢佳晨的一只手也还在拽着莫初放下那只手的袖筒,一切看起来在自然不过,在和谐不过。

就算梦魇说了那样一句话,两人也没有放开彼此,像是失散的恋人一样,紧紧地依靠着彼此。

莫初现在就算回过头来看着梦魇,但是他的样子,从梦魇的角度来看,倒像是还在抱着谢佳晨。

所以心里的火气蹭蹭的上来,他给她自由,放过了她,就算找,他也没要费多少心思,想着他那么强大的存在,怎么还会有不需要他的人。

现在这个样子深深地刺激着他的眼球,让他眼里的火焰如同毁天灭地燃烧着。

梦魇看着更碍眼了,嘴角挂着放肆的笑意,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别人,总之,那个样子看起来不是好。

梦魇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谢佳晨才开口,苍白的脸色配着有些沙哑的声音,就算说出来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异常。

所以喊完这句梦魇,几乎用了她全部的力量,她另一句话你怎么来了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甚至还咳嗽起来。

莫初停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也没有放开,另一只拍着她的背部,让她能咳嗽的自然.这么明显的样子,再加上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梦魇就算在不注意也该发现了。

所以莫初马上就离开了原位,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梦魇已经站在了谢佳晨的身边,手掌温柔的代替了莫初。

脸上是担心的表情,眼底深邃,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就连谢佳晨也没有反应,只道是莫初帮忙的。

没事吧直到梦魇担心的问道,声音就回响在耳边,谢佳晨吓的停止了咳嗽,惊恐的转过头来望着梦魇。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那个速度她连一点都没有发觉,这才张着眼睛像四周望了下,才看到已经站在远处扶着一颗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莫初。

莫初虽然反应够快了,却还不如人家的百分之一,所以他低着头沉思,这真的是力量的差距啊。

他甚至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若是对打起来,成为敌人,他或许连人家的小指都不到,就已经消失了。

这一刻,莫初突然觉着自己和他的力量悬殊,差距这么大,他得用多久才能赶上他,或者是几万年,几十万年,那根本就是个虚无的数字。

心里浮现出许多复杂的心思,蹭现在还未深入,赶紧离开。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又在瞬间消失,他还不至于这么的无耻,他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就算付出生命又如何,就算魂飞魄散又如何,他既然认定了她,惹上了她,就会为她负责,保护好她。

这中念想比什么都来得深切,莫初的意志在一瞬间突然坚定起来。

谢佳晨眼神复杂的望着莫初,脑袋一直摇晃着,不知道是在回答梦魇她有没有事的问题,还是在考虑莫初的表情。

魔主大驾光临,不知道是有事呢?还是....莫初那身白色的衣衫在微风中轻舞着,好似无数翩翩起舞的蝴蝶。

明明手脚经过刚才梦魇强大的威压,连步子都提不起来了,他还是应用着浑身的法术,不在意身体的伤害,强行的往前跨了一步。

有了第一步,后面的就看起来简单多了,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珠,身体里的寒毒不适时的发作起来。

口里闭着一口鲜血,他把它重新咽回喉咙里,喉结滑动了一下。

微微不自然的向前走着,嘴里问着在自然不过的话,却不知道现在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表情看起来很自然,连眉间露出来的疑惑表情也表现的很好,天知道他的心里和身体都在忍受着火烤般的感觉。

呵呵呵,滚梦魇嘲笑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挂着冷酷的笑容,然后突然间表情凝固下来,冷冷的说道。

袖筒一甩,莫初就飞到了老远,砸在粗壮的大树上,碰的一声掉落下来。

嘴里咽回去的鲜血又从胃里反了出来,噗的吐了出来,大部分洒在地上,余下的全部染红了胸前的衣衫。

那股强大的力量推了出去,梦魇看着受伤的莫初也没什么反应,觉着这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他是谁啊,既然有勇气来质问他。

就算莫初没有这样的想法,也没有这样的意识,只是想要保护她,保护那个现在柔弱的没有一丝反抗还击能力的人。

净白的长衫上留下了一种妖异的红色,最佳还挂着血丝。

莫初伸出手擦了擦嘴角余留下的血丝,扶着撞到的那颗树艰难的站起来,嘴角还是挂着优雅的笑容。

好似受伤的不是自己,也好像是在看别人的剧情一样。

清风吹起他额间的碎发,胸前那抹潮红,像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就算受伤了,他还是那个他,那个永远的风度翩翩,温和的莫初。

嘴角是无忌惮的微笑着,就那样站在那里,好似在嘲笑梦魇哪一击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阿初谢佳晨听不到周围有什么声音,眼里只看到了那一幕。

那个如典雅的翩翩公子,那个疼她,宠她,不食人间烟火的青年嘴里喷着鲜血。

像无数冰冷的毒蛇遗留在她的脑海,停止住,永远不会消失。

梦里无数次的场景这一刻被反复的还原回来,她想不到任何的事情,也看不到周边的坏境。

眼里没有预兆的瞬间掉落下来,再也没有明明想哭,眼睛明明红肿干涩,却流不出一滴泪水的感觉。

眼眶里德泪水如河梯大坝瞬间席卷而来,泪水冲刺着整个眼眶,流到眼帘,脸颊,马上就泪如雨下。

身子紧急的向前跨了一步,虚弱的不争气一样,摔落在地上,脚虚软的没有丝毫力气。

趴在地上的她想着,她的阿初,悲痛欲绝的哭声响遍了整个林间,惊起了无数小鸟。

眼里的泪水盘旋在脸庞上,看不见她的表情。

却好像全世界都离她而去,只剩下她一个人。

梦魇看着这个样子的谢佳晨,连忙扶住,她眼角是无忌惮的泪水像炸弹一样回荡在脑海里。

他从来没有见到她哭过,不知道怎么安慰。

只能手忙脚乱的抱起她,把她放在摇椅上,脸色不是很好,担心的看着那张梨花带泪,我见犹怜的五官。

这个样子的她看起来这么需要人的保护,那么弱小,他甚至不用动用法力,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消失在天地间。

可是这个样子的她更让他心疼,疼到骨子里,他以为她们只会是暖床的和上位者的关系。

再或者,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看上的东西竟然敢跑,敢逃离自己的身边。

所以梦魇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他一定要找到她,让她知道离开他的下场,没想到见到的是这样的一幕。

那一刻他的心里涌出的不舒服感那么的浓烈,比当初被关押起来受的伤、苦还要让人难受。

现在知道她的身体不好,他想的不是活该,而是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的身体成了这样。

放松握紧的拳头,他怕他一个生气,这里瞬间化为乌有。

八十九章 谈判1更新时间2013-9-20 21:32:01 字数:2389不管梦魇的手足无措,还是怎么安慰,都没有止住那惊天动地的哭声,好似要把这辈子连着下辈子的一起哭完一样。

叹了几次气,梦魇也不知道咋办了,威胁还是温柔的都用过了,没有见停下来的意思。

谢佳晨越哭越起劲,长久以来挤压在一起的难受和不公平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莫初摇晃的站稳步子,一步步艰难的走到她的身边,看着那个哭的异常伤心的人,她是为了他才哭的么,他怔怔的站在那里,眼睛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梦魇已经失去了刚才那股凌霸的气势,表情柔和了下来,不知所措撇脚的安慰着谢佳晨,却在看到近了身前的莫初,视线又伶俐起来,好似无数只利剑狠狠地刺进他的身体里,心里,鲜血淋漓。

佳晨莫初没有理会那利剑似的眼神,克制着体内乱串的真气,一步步接近谢佳晨,停在她的身边,又离梦魇稍微远了一点。

才缓缓的开口,眼睛里只容得下那个人,好似天地间就只有两人存在一样。

那句肺腑的话像天边一样漂浮在耳边,却那么清晰明了,谢佳晨缓缓的抬起头来,模糊的视线只能看到那袭风姿卓越的白衣站在眼前,挡住了一切视线。

就算在模糊,她还是能猜到那是莫初,那个被梦魇一掌扫向远方,嘴里已经吐血的莫初,那个费力也站不起来的莫初。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那片鲜艳的血红上,好似所有噩梦都在一瞬间降临一样。

你没事明明担心得要死,说出来的话也松了口气,她好想扑过去融入他的怀里。

她这么担心他,担心他会就这样没了,自己的呼吸心跳也在那一刻停止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她离不了他,知道这个信息的瞬间,脑子里冒出无数个画面,她不想失去他,那么的不想。

伸出软绵绵的手擦干了眼角的泪水,红肿的眼角让她看什么东西都是模糊,劫后余生的那种感觉。

努力的扬起一个微笑,却哭笑不得的感觉,比哭还难看。

想要伸手给他,却提不起一丝力气,知道了他没有事,心底突然放松下来,一股凉凉的欢喜在心底漫开。

大起大落,大悲大喜之后,在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那淡紫身影就直挺挺的倒下去,没有柔软,也没有预兆。

让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天边那一缕斜阳静悄悄的挂落,准备在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以迅速的下落到另一边为准。

林子不是很茂密,却是很大,虽然只是稀稀落落的隔了好几米才出现一颗粗壮的树木,但是不知道边际的林子给这里增添了一份神秘感,更增加了一份恐怖感。

梦魇站在那里,静静的沉思着,他可以直接杀了那个人,也可以让他生不如死,但是看到佳晨那份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又舍不得,不忍心,所以只能找那个人来商量,反正谢佳晨是必须跟着他走的。

已经深秋了,太阳正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准备在人们不知道的时候,悄悄的消失在人们的眼前。

大多枝条已经在渐渐的干枯,剩少许萧条的树叶停留在树干上,看起来似乎如人的心情一样,寂寥极了。

莫初照着梦魇留下来的印记一步步的走着,记忆中的梦魇脾气不是很好,现在这个样子他感觉已经是很好说话的人了,是不是佳晨真的让他改变还是别的原因。

林子很寂静,除了风吹动萧条树枝叶的沙沙声,不远处的那条水流动的潺潺声,和少许动物的叽喳声,至少面前感觉起来很寂静,那是没有人气的意思。

阳光渐渐远去,依照着他的轨迹慢慢的西下,天空一片片红云,各种各样的色彩,调成五彩斑斓的样子,也形成很多种形状。

心口的疼痛来的很浓烈,莫初捂紧了胸口,努力的缓解那股压力,梦魇应该对他手下留情了,不然他现在不一定能好好的走在这儿,却也更让他明白他和他之间的差距,他连他百分之一的力量都抵制不过,更何况他或许连一分力量都没有使出来。

在他的眼里,他就是蚂蚁,以他对抗,那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梦魇望着头顶的晚霞,有想要毁灭了的冲动。

若不是她那么的不堪一击,哭的那么撕心裂肺,好似永远数不尽的悲伤,他不会放了那个人,那个能在他的心里留下印记的人。

他以为他只是尊严受到了到挑战,他以为只是因为她的逃跑,所以才让他提起了兴趣。

在见到她的瞬间,看着那一幕画面,他想的不是杀了那对狗男女,只是愤怒,让那股怒火冲刺着脑海。

没有想到会舍不得杀了她,在看到她昏过去的那刹那间,想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不是她死了没有。

耳边的步子声渐渐的进了,隔着很远他就已经听到了,这片林子的风吹草动也逃不过他的眼睛,耳朵,毕竟上古之神不是那么弱的。

在脚步身就在几米开外的时候,那一缕黝黑渐渐的转过了身子,看着那白如雪的青年。

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织,磨出一片片火花,最终还是莫初地下了头,他的脸色有些惨白,没有说话,淡定的看着梦魇。

好似天地间没有什么能让他闻之色变的人或事。

梦魇的眼神却如冰雕一样刺穿他的身心,心口处渐渐的发疼。

火热的视线相交织,不像是仇人分外眼红,更像是两个恋人好久不见正在深情的对望。

还是梦魇忍不住先开口。

她怎么了带着质问的口气,也有些生硬,梦魇的眼里能喷出火。

直直的盯着莫初。

她中了毒紫草的毒莫初很有眼色,等了许久,在梦魇不耐烦要动手的前夕缓缓的开口,眼里透露着一股浓重的哀伤。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佳晨是中了毒紫草的毒,却在他使用禁术失去了一千年的修为,虽然救醒了她,却也让她的身体更糟糕。

检查不出是什么原因,更不了解她到底是怎么了。

昏迷过去后梦魇也查看了一下,一般的修真修仙者昏迷,他的意识和身体是模糊和沉睡状态,但是他的灵魂是在的。

而佳晨昏迷过去后找不到她的灵魂,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所以这才是最麻烦的,梦魇真的想一掌就这样把这个人给打死了,但是当他看到佳晨的样子后,他又不敢那么做了,是的,是不敢。

他没有这么害怕过,比当初被关押在消骨神台,受着的无尽折磨还害怕,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好似突然间不了解了一样。

为了弄清楚这种感觉,所以他决定不杀这个男人。

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白衣似雪,一个黑衣如墨,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暴躁如狂。

一个风华绝代,好似谪仙下凡,一个霸气君临,好似千军万马。

两个不同类型的青年站在一起,看起来就是才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又有谁会想到,一个至少也是一千多岁,另一个不知道是几十万岁了。

九十章谈判2更新时间2013-9-21 23:54:16 字数:2277云雾缭绕,灵气充足,看不见山,水,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各色云彩,好似这里就是彩云制造的地方,大部分地方都披上了五彩的霞依。

金色的光殿映入眼帘,各种五彩的霞光四射。

好久才能看到一个人,踏着云彩,漂浮过,速度很快,也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金碧辉煌的各种屋檐出现在视野,在云层环绕,迷雾重重的状态下看不清楚下半身,遗留下一个引人遐想,迷惑眼力的秘密。

你还有脸来见我一座金色的大椅,更像是床榻上,躺着一个青年,看不出既体的年龄,或许在这个时代都不应该用实际来判断本人的年龄,因为有的人活了几千年,几十万年都还是原貌,二十几岁的样子。

真的是活活的欺骗的群众的眼睛啊,那一袭金色的衣服看起来更像是人间代表皇帝的象征。

只不过皇帝的服装是明黄色的,而青年的直接是金色的,和外面裸露出来的屋檐相识,更或者是一种颜色。

青年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表情深深的淹没在一块屏风之中,只留下一个引人遐想的影子,还是能具体的看出男子的轮廓,连身上的衣服也清晰明了,就是脸部的时候,屏风上遗留了一块黑色的花朵,使得看不清男子的面容。

屏风外跪着一个人,青色的衣裳,跪在地上,后面长长的塌落了一地,看起来更像是女子的裙摆拖了一地。

脸色很苍白,似乎好久没有休息过,脸色泛着青黑,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

就是静静的跪在着,神色不知道跑到了那去,也不准备理会高台上的那个人一样。

那张俊美精致的五官一看就是熟悉的面容。

青帝喙青跪在下首的大堂中英,里屏风很近,可以看清里面的一部分动作,紧抿着嘴唇,干涩的嘴唇看起来就不是正常的颜色。

高台上的人听了许久也没有听见耳边有声音回响,原本面无表情的五官有些扭曲的扭搅在一起,深邃的颜色阴狠,流光般的闪过一缕流光,那是算计的目光。

喙青,你以为本帝会一直纵容你下去。

天帝灼皇嘴角勾起,露出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惜喙青看不见,不然他一定会认错态度良好的。

天帝一般露出这种表情来,那个人一定会吃亏,而且他的算计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你不觉着这有什么困难的,或者不觉着他的惩罚严重,那只是最开始的想法,等到了最后你才会知道这种微笑的恐怖。

还好他没有露出那种嗜血的眼神,如饿狼捕食般的锐利。

来人,把青帝喙青押进困仙劳,不能伤害了他停顿了两秒,青帝才要开口,灼皇已经自动的认为他放弃了,所以紧接着开口,没有在给喙青反应过来的思绪,直接对着守在两门旁,当柱子一样的门神守将。

灼皇的吩咐才完,门外马上就有了行动,身披银色铠甲、手持长矛武器,上面还有一个铁锤。

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到了南天门,或者一定会以为这是二郎神的长矛,只不过多了个铁锤而已。

不要望着他有点其貌不扬,混入群众中就是一张大众脸,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

他却是仙界的第一战将湛江,掌握着仙界的大部分武力,若是他带头造反的话,天帝灼皇就靠边站了,毕竟一个人的力量在强,也会寡不敌众,他不是魔界之主梦魇,拥有可以天帝抗衡的力量,有着丰富的阅历和难遇敌手的手段。

或许在狠决上他是比梦魇做的好,却连梦魇百分之五十的力量都难敌过。

喙青在听到天帝的话就知道自己完了,他这是要囚禁他,肯定是已经要有动作了。

这一刻喙青突然后悔起来,他不去,他要保护杜鹃,他要阻止天帝的做法,他毁了魔界。

就算知道消失,梦魇已经消失了,但不代表他就会永远的不会来,灼皇这样的目光太浅短了,他必须阻止他。

想着,喙青挣开了不注意,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压着他的湛江。

喙青,你想抗命不成看到逃脱了自己挟制的青帝,湛江急急的开口,他的脾气有点急,而且比较衷心,相当于是人比较单纯那种。

所以灼皇敢放心的把兵力交给他,就是他大大咧咧的性格和火爆的脾气,根本就不能,也不会变聪明了,造反起来。

兵权放在湛江的身上,天帝异常的放心,他也有想过会有变数,但是湛江的衷心是有目共睹的,更是生死相交的下属,所以灼皇信任他。

湛江,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去喙青急急的说道,向着来时的路上飞奔而去,他必须赶上,要灼皇改变主意。

不然遭遇的不只是魔界,仙界的创伤一定会比魔界还严重。

魔界又不是没人了,他自认在魔界不是第四就是四五,就单单的一个坠入魔界的杜鹃他对付起来都有些吃力,杜鹃修为较弱还只是她才有三千年的修为,若是在高点,他不敢想象,他能不能敌过。

更不可能说还有个深不可测的魅狸,上次他受伤也一定是故意的,因为他感觉到他没有用尽全力,也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态在里面。

灼皇的亲弟弟怎么可能弱呢,灼皇都有能力统领仙界,成为一界之主,而魅狸更不可能弱,曾有传言,魅狸从小的修为和吾力就比灼皇的高,最后为什么魅狸坠入魔道,而灼皇成为仙界之主,两兄弟见面就分外眼红,但是也从来没有打起来。

这么久以来灼皇不会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心思,这喙青就不得而知了。

湛江的速度也很快,紧紧的跟在喙青的身后,嘴里还大声的叫嚷着,喙青没有理会,更没有理会周围身旁的人异样的眼光和眼底流露出的光彩。

离开的路程也不是很远,很快,喙青就站在了鎏金殿门前。

外面的一道屏障却打飞了没有准备,直接直闯的喙青。

喙青飞向很远,口里吐出一口鲜血,马上反应过来,天帝这是没有商量了,直接就不听他的劝告,否则不会就才一会儿的时间就在门外布置了一道结界。

去禀陛下,下臣有事禀报喙青立马站了起来,身子重重的跪在鎏金殿门前,生生的砸出一道微弱的坑。

膝盖处碰的一声清响,行了个标准的下士之礼。

喙青的脸色还是苍白,但交之前的看起来多了丝晦暗,并且眼色深沉,犹疑,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湛江看到这个样子的喙青,又望了眼鎏金殿内,没有听见传出什么怪罪的话语,知道可能天帝早就料到了,也就混了马虎眼一样,没有在上前抓住喙青,只是慢慢的挪动着步子。

九十一章谈判3更新时间2013-9-22 21:19:49 字数:2187好多路过的神仙也都停留下来看着门外的这一幕,脸上表情各异,有的含着奇怪的眼神,有的含着嘲笑,甚至有的含着讥讽。

喙青没有放弃一点希望,一直跪在这,眼睛盯着鎏金殿的大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至少传出的声音还能听到。

现在看来灼皇是真的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连别人也没有。

灵朵的到来打破了这短暂,看似没啥危险程度的时刻。

喙青,你怎么跪倒这儿来了灵朵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多想,身子急列的向前倾,走上前,扶着喙青奇怪的说道。

说完手就揪着喙青的衣袖,要让他起来,就算现在起来,天帝最多把他囚禁起来,不会伤害他,毕竟仙界还用得到他。

但是他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这样会两败俱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人界他相信没有人能够使得他们在重创,但是还有妖界在虎视眈眈着,佛界从来不参与界外的任何事情。

但是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准佛界会不会有所行动,佛界是六界中最威严的存在,他们不管事不代表就会放任几界自相残杀。

他也看明白了一些事情,几界都应该是相互相成,缺少了谁都不行。

不然魔界之主梦魇早就把仙界给灭了,毕竟他看仙界一直都不顺眼,主要原因还是仙界继承了神族的思想,以神族为信仰。

皇兄在里面的,你不进去为什么还要跪在这里灵朵说了许多话也不见喙青有丁点回应。

马上鳖起嘴角,不开心极了,跺了跺脚,既然他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有人会说的。

灵朵快速的拉了最近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一直站在这观望着内里,看天帝是什么反映,若是天帝说他怎么还不拉下去,他一定马上行动,但是灼皇一直都没有动作,连一丝声音也没有。

好似睡着勒一样,安静的如没有存在一样,但是谁都确定,灼皇一定就在鎏金殿里。

湛江,你说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跪在这灵朵没有面对喙青的温柔细语,也没有面对喙青的淑女大度。

直接就拉着湛江的衣领问道。

湛江比她高了一个头,她的个子看起来娇小玲珑,说的话,做的事,却是粗鲁不堪。

湛江斜斜的瞅了一眼灵朵,想要开骂,又想着她是天帝的亲妹,骂了她就等于骂了天帝。

天帝还不得把他给杀了,想到这儿,身上一股寒气好似知道了一样的冬了一下身体,让湛江的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天帝不会知道他心中所想了吧!他虽然看灵朵公主很不顺眼,但是不想因为她而惹上天帝。

不知道在力的作用下,谁都会崩溃的。

湛江虽然不敢得罪灵朵,但是不给好脸色,他还是可以的,反正他本来就是这个性子,耐不耐得住就是她的事情了。

所以湛江大声的回答道,声音彻响云霄在上面的云雾,虚无缥缈的又回到这里来一样。

这声音很大,不要说就进的人,连隔了几千米的神仙也能听到了,更何况身边的神仙,一个个后知后觉的捂住了耳朵,可是湛江已经说完话了。

灵朵离的最近,她只感觉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身体里的灵气乱撞,还好是神仙,若是凡人的话,只怕方圆百里之内不想要在有生还者了。

灵朵想要动用法术教训一下他,但是心底却明白,他的大嗓子和性格豪爽是众所周知的,现在皇兄肯定还会怪他,所以调理好体内絮乱的灵气后,灵朵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湛江,准备找皇兄去。

喙青跪在这里,皇兄一定是知道的,肯定也是他的授意,不然喙青几千年来那样骄傲的一个性子怎么会容许自己跪在这里受辱呢?尽管哪个人是自己的皇兄,也是仙界的主宰者。

灵朵很轻松的就进入了内殿,灼皇设计的结界只是针对喙青的。

看见了高台上的那个人,灵朵在屏风后面撇了撇嘴角,才绕过屏风。

皇兄,喙青犯了什么错嘛带着撒娇的语气和小女儿家的哝懦语,眼神似水的看着灼皇。

火辣辣的好似要把灼皇给看出一层皮来。

嘴角的微笑甜腻的也不似平时和喙青相处的那个虽然吵闹,但是很会把握分寸,寂静的少女。

哟,那阵风把你吹来了灼皇睁开了事实上一直紧闭着的眼睛,连知道里面进人了都没有反应,现在却突然间睁开。

嘴角也挂着柔柔的笑意,好似春风浮动般温暖人心,只不过他只是在灵朵面前才笑的这么放肆,笑的这么有温度。

还不是皇兄你这阵风嘛灵朵不甚在意的跑到高台上,抱着灼皇的左手臂摇晃着,好似在跟父母撒娇要糖的小孩,嘴角翘起。

灵朵长大了呢灼皇眼神慢慢的冷了下来,虽然嘴角还是笑着,手指触摸着灵朵脸蛋的手指冰冷。

让灵朵深深的打了个颤抖,不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灼皇马上又温和起来,如遇春风,好似刚才那个冰冷的眼神不存在似地。

哥哥,我喜欢喙青灵朵直奔主题,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是啊,她喜欢喙青。

不,是她爱喙青,她可以为了他连生命都不要,不管是成神也好,入魔也好,她都要得到他。

哥哥知道灼皇叹了口气,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喙青一直以来才能安然无恙,否则,他怎么可能还活到现在。

摸着灵朵的头发,秀丝在手指尖温和的滑过,好似春风般浮动人心。

灼皇的脑袋下沉,陷入了沉思。

灵朵是他发誓要保护,要疼惜的人,他的这个妹妹。

本来可以更好的,却要爱上那样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人。

五百年前的那件事,他不后悔,但是也让喙青对他防备了起来。

两人本来很好的感情,现在闹的你死我活,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他是下属,从来都是遵照着他的意思办。

但是骨子里的抗击他不是没有看到,他这些年来到底失去了什么,他不敢深想。

后悔吗,回答当然是不后悔,但是现在他也迷蒙了,没有开始的欲望,也没有了当初的热血,现在的他好似站在高端,享受着别人的凝望。

但是却也孤独的像是真的寡人,还好,灵朵还在他的身边,没有背叛他,也会一直陪着他的。

嘴角一股淡淡的笑意,拉着灵朵的身子,放在自己的怀里。

心似乎跳了出来,他还是热的,证明他还没有真正的成为一个寡人。

九十二章死亡之渊1更新时间2013-9-24 22:22:34 字数:2300终年魔气环绕,没有散去。

连魔界里的两大魔君红罂和魅狸都没有办法进入里面,会被里面的魔气侵蚀,化为一片魔雾,连同一起守护在这里。

没有人知道这里是什么时候存在的,也没有人去研究注意过,只知道他存在于魔界,占领了后山的大部分土地,另一边就是已经闭关五百年的妖界。

妖界五百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内部战乱,还是外族侵袭。

都不得而知,五百年前突然的闭门,连在妖界做客的人都没有放出来,驱动了封界的结界,除了梦魇会有机会一试,否则就是佛界的人来了,也无法破开这上古阵法。

死亡之渊恰恰又有小部分坐落在妖界的地盘上,只不过那里被上任的妖界之主妖皇关闭了起来,使用上古阵法封闭。

那里也成为了一片死地,妖界的人也进不去,妖皇羽化魂归后,那里成为了禁地,妖族的任何人都不能过那个地方。

曾经有妖族经过那里,看到里面一片浑浊兮黑,以为有什么宝物,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进入那里,却始终不得而入,被反弹回来。

用过多种办法也不见有丝毫的影响,就怀疑是阵法了。

妖族人最擅长的就是阵法,他却看不出这个阵法的一点阵脚不说,连这是什么阵法也不得而知。

这可挑战了他的心性了,他开始把家搬到了死亡之渊旁,成天成夜的研究,过了两百年还是没有研究出一点破绽,这个人气的吐血,由于长期思威,劳累,把修炼当成一场笑话,还没有揭开阵法的奥秘,就已经魂飞魄散,见天去了。

后来也有无数的妖族路过,总喜欢停在这儿研究,却都没有一点成效。

最后就传成,只要妖族有谁破了这里的阵法,就能成为妖族的族长,妖界一界之主。

一千年前,妖族出现了一个皇子,他的天赋只要经过培养,足可以逆天而行,破了死亡之渊的阵法,但是这个人却有着最卑劣的血统。

所以尽管他聪明,天赋异禀,妖族的强大自尊也不会允许他们接受这样的一个人,所以这个人连同着他那肮脏的异类母亲被抛弃了。

连给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也被丢弃在半边任其自生自灭。

梦魇停在最中心的位置,感受着里面醇厚的魔气,缠绕在身上的这些魔气如同见到了亲人一样,热情的围绕在梦魇的周边,浓厚的魔气看不见被包围的那张冷酷的冰霜五官。

这里的魔气是梦魇散出来的,几十万年以来,他在这里定居,修炼,最开始的欲望是打败神族的人,使他们成为他的奴隶,把他受的那些苦全部加注在神族的人身上,所以他在这里修炼了不下十万年。

这里的每一寸魔气,每一缕魔光,都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等到他修炼成功,自认为可以一举灭了神族的时候,神族却全部羽落,消失在光万年之间,连一丝影子都行不见。

闭着眼睛,感受着这纯正的魔气,梦魇本来急躁的心情得到了苏解。

那张苍白的面容却一直浮现在脑海间,隐隐灭灭,好似成了一段度不过去的心魔。

魔由心生,他是魔的创造者,能控制一切以他造出来的魔气,现在却感觉以往亲近的魔气这一刻生出了歧途之心。

他知道这是他的魔障了,是他创立的,他忘记了把自己除值在外,想着他永远也不会有魔障。

现在没想到,几十万年来过的平平凡凡的他,也会需要渡过魔障的一天。

魔气冲刺在体内,旋转、飞舞,像见到了老朋友一样兴奋。

他们是从梦魇的身上剥离出来的,只不过剥离的是修为,这些魔气好似有了思想灵智一样。

全部都往着梦魇的身体里冲,好似需要他容纳他们全部一样。

开始少许的魔气顺着梦魇身体游离一圈后慢慢的往着他的体内散开,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现在越来越多的魔气,使梦魇有些受不住了,尽管是自己身体里的,但是这是几十万年前鼎盛时期自己的修为。

若不是那时候全部散开,使之缠绕在这里,形成一片死亡之地,他早也受不住修为的膨胀,或许早就消失在宇宙间,魂飞魄散。

不是被神族消灭了,也不是自己和神族同归于尽,而是因为修为的加速而死在自己的手上。

梦魇一定会悔恨一辈子,还好他找到了方法,使体内的修为散尽,从新在开始修炼。

不知道多少万年了,不知道疼痛时什么滋味,就连记忆中那以为永远不会磨灭的痕迹,也在时光的道路上,散的干干净净,他都想不起来了。

只知道过了很久很久,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没有悲,没有喜,更不知道什么是感觉,连后来陪伴他过了这么几万年的魔界都没有滋生出一丝感情。

一直都是兮黑的死亡之渊,现在却感觉光亮了不少,而且魔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消失散去,不但魔界,就连已经闭世了的妖界也都活动了起来,奇怪的观察着死亡之渊的情况。

不敢上前,也不敢破阵,谁都珍惜自己的小命,八卦热闹的心思却是谁都有的,舍不得离开,万一里面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和事情怎么办,错过了就不知都何年何月了。

看戏的很多,也就是在魔气变动的几分钟后,妖界魔界的人就已经聚集在了死亡之渊的四周,妖界的看不到魔界的,魔界的也看不到妖界的。

但是两界的眼光都停在死亡之渊内部。

魔气散的很快,浓墨般的一团,现在已经能稀稀疏疏的看清一点空隙,可是就在这样子,当所有的人都以为还会变化的时候,魔气突然间就停了下来,没有在散去。

有叹气的惋惜的看着死亡之渊,谁也没有勇气进入里面一探究竟。

梦魇停止住自己的思想,魔障随之而来的是他来到了那个鸟语花香、山清水秀的小筑。

身心突然间都放松下来,他嘴角勾起,好似回到了小时候的神织梦,他还小,只有几岁。

鲜花肆意,草长莺飞。

没有过这样的梦,梦魇嘴角一直都带着甜甜的笑容,没有考虑任何东西,只是难得的享受着这会儿的放松。

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小筑,坐落在湖水上,周围是鲜花芳香。

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里是哪里了,直到那一缕白衣出现在眼前,那张倾国的容颜温和的微笑着。

他才想起来这个是谁。

阿初耳边传来温柔的说话声,打断了他嘴角的肆意笑容,僵硬住身子。

阳光在一瞬间离他而去,小时候那个温和善良的自己离他越来越远,好似要把他推入万丈深渊。

但是心底非常的清楚,他一点都不害怕万丈深渊。

却害怕见到那样一幕。

九十三章 死亡之渊2梦魇的时间好似停止了一样,那张清晰的面容浮现在眼前,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

好似最世间最明亮的太阳,一袭襕裙在风中轻轻的飘舞着,好似九天仙女在空中起舞。

他僵硬住身子,看着那刺眼的一幕。

你身子不好,怎么还出来白色的影子在眼前撩动,手指温柔的撩起女孩额间跑的有些急,细密的汗珠。

手中的白色斯帕温和的抚摸在女孩的脸蛋上,隔了这么远,他都能感觉到那指尖的温柔和眷念。

男子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浑厚,有着浓浓的鼻音,听在耳朵里只感觉很好听,最厉害的是直接听入心里,撩起一层层涟漪。

微微的转动了一下身子,使那张倾国的容颜更清晰的显露了出来。

莫初的嘴角也是温和的笑容,连眼底都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幸福。

你自己才应该注意好不好谢佳晨的话语里有着女孩子朗爽的清脆,也有着优雅的美音。

好似歌声在转动,最悦耳的铃铛响动。

她嘴角的笑意放了下来,眼底的笑意却从没有变过。

带着撒娇的语气,好似在怪罪莫初,又好似不是。

她抬起手指轻轻的拉开一直放在发丝间的那只手,那是怎样的一只手啊,细腻的好似上天精心雕琢,白泽的能在阳光下反射出光芒。

那一袭白衣好似成了最明亮的星空,微风轻轻的拂过,外衫很薄,随着微风带动起来,转了一个圈,又回归原位,撑起的漂浮起来。

梦魇从来不觉着自己会输。

他有着世间最强悍的能力,也有着硬朗、俊美的容颜。

现在在那个人的面前,好似自己就是地上的尘土,而他则是天上的星月一样耀眼,夺走的却是她的目光。

目光变得冷酷,要毁了全部才甘心一样,那是魔障,自己创下的魔障。

他总以为他对她的感情只是尊严而已,只是寂寞了几十万年想要找个人来陪,或许是自己的不甘心。

冷硬的目光扫过那两个人。

谢佳晨微笑着。

那双细腻的手指拉着她的身子,修长的手臂把她搂入怀里。

两人靠在一起,宽阔的胸膛上包裹了她娇小的身子。

她的个子只能达到那个人的胸口。

抱在一起的时候却感觉那么的合拍,好似天生两人就是在一起的,镶嵌的没有丝毫空隙。

谢佳晨好似看到了他一样,那双明亮的双眸转了过来,看了他一眼。

又好似没有看到的瞥了过去,直直的靠在他的怀里。

眼底有着小女人的温柔和娇弱,两人的表情那么幸福,刺激的停留在梦魇的脑海里。

他看不到了别的东西,也没有看到这个化境似乎在若隐若现。

他的意识只停留在那段画面上,男人指尖缠绕的温柔。

女孩脸上幸福的笑容,两人拥抱在一起。

手指尖凝集起一股巨大的力量,对准了那对男女的方向攻击过去。

画面在一瞬间被打断。

梦魇没有回过神来,他眼里看到的是那湖水激起千层巨浪,那两个人还在拥抱在一起,没有任何伤害。

莫初回过头来看向他,嘴角凝集的笑容越加深。

那不是笑意,到更似嘲讽。

眼神调戏而直勾勾的望着他。

谢佳晨好似也感觉到了,也回过了投来。

不高兴的瞅了一眼他,霸道的把莫初的头给转过去。

梦魇攻击的更猛烈,他没有发现随着他的攻击,他周围的魔树全部连根拔起,变成粉末,随着尘土一起归了泥间。

那是怎么强大的力量,周围就像地震一样,地晃山摇,已经有少数的鸟类适应了死亡之渊的生活,身体的每一部分充满了毒素和魔气,也在这一刻惊得全部飞起来。

有少数大胆的望着事发地飞过去,在看了一眼那个破坏力强大的魔主之后,快速的闪开了。

这个人它们知道,这片魔林就是他创造的,甚至它们这些异类能在这里生活下来也是因为这个人当初改变了它们的体制,使它们适应了这里。

这个人有多强大的力量,它们比外人更清楚,所以全部惊的飞远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魔气全部倾入他的体内,暴涨的元气使得梦魇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身体的力量。

这些魔气全部都是从他的体内散出来的,整整花了十万年的光景,形成了魔界后殿的这个死亡之渊。

很多万年前,为了报复那些害过他的神族,他躲在这个地方,日以夜积的修炼,他本是神族之人,因为怨恨,修炼的都是些偏激的法子,所以越到后来,心底的仇恨越深。

为了丢弃那个已经害了他的神族,他放弃了神族的修炼方法,自己固执的创造出另一种修炼方法,修炼成了魔功。

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手残那些伤害过他的神族,他潜心修炼,使得自己变得强大无比。

有些东西却永远赶不上变化,当他终于成功的修炼成功,以为以自己一人之力可以灭了神族,却发现神族早已在几万年前消失在时光里。

连一丝影子都不剩,他花费了几万年拼命的找着神族的存在,最后也没能找到。

自己却因为力量的强大而有自爆的危险,为了报仇,为了毁了神族,他不想要就这样死去,永远的醒不过来,这个世间在也没有他这样一个人。

他不须舍弃自己千辛万苦修炼的修为法力,从头在来,就是在这个地方,他用了十万年的时间把身体里德魔气全部散发出来,形成了现在这个死亡之渊。

这里的魔气全部都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现在全部都急着回归主人的怀抱一样,冲刺在身体的每个部位。

由于突然间强大力量在出现在体内,早已承受不住的梦魇,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他回过神来,望着周围的一片狼藉,知道了刚才的一切都是幻想。

连自己创造的魔障自己都没有办法安然度过,当初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面临魔障,还会伤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这里已是一片狼藉,花费了几万年的光景才能安然的从土地里成长出来,带着魔族人最爱的魔气的魔树,已经一瞬间消失在了天地间。

半空中还悬浮着许多黑色的魔气,这是没有来得及进入梦魇体内的。

他们都想要拼命的望着他的体内缩。

没有了魔树遮挡的死亡之渊虽然已经消散了许多的魔气,还是浓厚得遮住了整片天空。

它笼罩在这片几十公里的地方,也没有凸出去多高,只是在云层下方不远处。

或许是因为魔气侵袭的缘故,就连一直都洁白无瑕的白云都在魔气的侵袭和污染下,变成了乌黑,好似下雨时天空聚集的乌云一样。

梦魇抹去了嘴角的鲜血,身体里的魔气好似受到了排斥一样,又望着梦魇的体外冒,刚才已经净化了不少的空气,又在刹那间污染成了浓黑色,如墨般的存在着,悬浮着,久久不散。

围在死亡之渊就近的妖族,魔族都讶异的看着这些变化,谁也没有提出来进去观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鸦雀无声的望着里面的变化,周围被带动起一层震动。

这点晃动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什么特殊的,也没有支持不住的样子,每个都兴致盎然的观看着死亡之渊的变化。

死亡之渊的边界隔了一层无形的结界,那是阻止魔族乱闯,误入死亡之渊。

几千年前,死亡之渊对外界还是开发着的,魔族的人喜欢挑战,看准了里面魔气环绕,是最适合修炼的地方。

所以许多魔众都喜欢在死亡之渊的边界修炼,提起里面纯正的魔气来加强自身的修为。

可是渐渐的,魔族少数人不在满足于现状,更深的进入里部,没有魔众知道他们到底深入到了那里,但是进入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

魔主经常不是闭关修炼,就是找不到影子,根本不管魔界的任何事情。

强者为尊,是修炼魔功所有人、妖坚定的意愿,梦魇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虽然他不管魔界的事情,但是魔界的人都当他为尊。

在绝对的强大面前,认怂是必不可少的。

因为魔界许多的魔众死在了死亡之渊,梦魇出现后就在死亡之渊边界设下了结界,那是比妖界更早的存在。

只不过他的不是阵法,因为梦魇讨厌阵法,就像讨厌神族一样,他对阵法也没有丝毫的了解,从来都是依照自己的喜好来破坏。

当一个人的能力达到了一定的高度,连天都奈何不了他,世间的一切法则对他而言形同摆设,梦魇就是这样一个魔。

周围的魔气都有意识的往后退缩着,离开了梦魇一寸之地。

因为梦魇脸上的表情太可怕了,布满阴蚀。

他的眼里只剩下愤怒,使得他忘记了谢佳晨还躺在他的宫殿里,正等着他回去救治。

手指捏成一个团,所有的魔气都控制不住飞快的在他的指尖旋转。

强大的力量照成一个光圈,黑色的魔气使劲的旋转着,形成了一股龙卷风。

风声嗤嗤的噼里啪啦响,仿佛打雷下雨天,雷声大,闪电响,风速快,能摧毁一切东西。

九十四章 死亡之渊3ps:求订阅,发生什么事情了魅狸眼睛眯起,看了一眼红罂才转过头来看着那漫天的魔气。

因为赶路,没有经过整理,身上还有些凌乱。

不远处的那片天已经变成了一片兮黑, 如同被月食侵蚀过的一样,黑的不寻常,看起来仿佛是地狱里德冤魂逃了出来,带着浓厚得怨气,又纯正。

红罂没有回答,手指着不远处的死亡之渊,表情很严肃,眼里还流露出一丝恐惧之色。

死亡之渊周围围绕着那层结界是魔主自己设法的,现在也有了破损之意,若是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要不了多久结界一定会支撑不住而破裂,里面的魔气散了出来,后果不可想象。

魔界众人虽然是以魔功来修炼,但是也接受不住这么浓厚的魔力。

越想,表情越是严肃,若是真的让魔气散了出来,不止魔界,连人界、妖界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和重创。

希望结界破裂后,死亡之渊内的魔气能像几千年前不会散出来,只是停留在固定的这个地方,否则六界将会面临一场浩劫。

魅狸看了下红罂的眼色,双眸望向事发地点。

黑色的魔气已经侵入到天空上方了,洁白的云霞也在这一会儿变成如墨染般,心底思量着魔主交代过的话。

若是死亡之渊的魔气散了,你不用担心,他只是回到了它该去的地方霸气的回响在耳边,魔主真的很有先见之名,但是回到他该去的地方时=是那儿。

魅狸想不明白,魔主在一千年前就跟他这样说过,是不是魔主知道什么,或者是料到了什么,他压根就没有往这些魔气是魔主的功力方面来想。

魅狸心里没有多少担心。

魔主既然这样说过,一定会有他的用意,他不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魔界毁了,那可是他一手建造,一手创办的魔界。

花了多少心血他不敢说,但是魔界的人都以梦魇为天是事实。

他是属于较早落入魔界的,曾经的天之骄子,修炼奇才,最后落得坠入魔道。

他开始后悔过,恨过。

怨过,现在却是庆幸,自己在这里遇到了爱的人。

魅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因为玩世不恭的缘故,看起来不像是稳妥的,倒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那种感觉。

双眸含着温柔,快速的扫过一眼故作坚强,表情严肃的红罂。

魅狸想到。

真的是庆幸啊,嘴角笑出声来,在这寂静的空间里,不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风沙声都不如这个来的突然。

所以全部人转过头来看着魅狸,魔众们心里想的是,魔君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还是魔界真的要完了。

谁都知道死亡之渊里的魔气对于他们而言是什么,那是致命的魔障。

红罂这一刻却真的想给魅狸一下,她明明前天就传了的传音符。

让他尽快赶过来,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了才到。

不会又是到那个金窟窑里醉生梦死了吧,不是她怀疑,而是有前科的人真的会优先考虑的。

几十年前,她就有一次是从魅香楼里把他给揪出来的。

他还好意思大意盎然的说他那是体验一下凡人的生活,才能更好的了解凡人。

这样他们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你看说的多么伟大。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红罂讨厌魅狸逛青楼,更讨厌魅狸那种似笑不笑,眼睛里带着勾魂的样子。

全部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千米外。

妖族也不列外,地动山摇,已经是多久没有在发生过了,就算封闭起来,不了解外面的事情。

妖族也不可能是那种隐世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种。

闭世只是这样说而已,大部分的遵照了,可还有少部分的没有听从妖界之王的旨意。

背着上位者,单独的溜出去。

更何况五百年了,妖族的不是人人都能耐得住寂寞,不去人界觅食。

所以闭世只是有权利的更好的遵守了而已,而妖界底下的妖众听不听话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没有妖上前去说解除了阵法,就连妖族第一大族西家都没有办法。

魔气形成的旋风正以飞快的速度向着四周蔓延开来,红罂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不相干的事情。

严以待毙的观察着死亡之渊内部的情况,一时半会儿,里面的魔气还没有本事打破结界。

她没有想到弄出这一切来的是魔主,结界就是梦魇自己的法力凝集而成的,现在遇到了自己相同的法力,就像是兄弟一样,怎么可能不会让路呢?所以只是一瞬间,结界就破裂了,当所以的魔众都以为,魔气会向着他们散来,都已经准备好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的魔众在转身要跑的时候,看到魔气没有在四散,停留在没有封闭时候的样子。

都松了一口气。

梦魇脑袋涨疼,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以前的感官似乎被封闭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他的强大,更或许是因为惩罚。

他从几十万年前就再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喜怒哀乐这几种情绪,却因为活的太久、没有过多的意义而慢慢的变得释然。

看淡了世间的一切,真的成为了天地间的霸主,他做了两年感觉不到高兴的意思,有丢开来。

越到后来,他越平淡,活着只是因为他自爆不了,他没有成为天地间的法则,却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存在,不老不死,以天地同寿。

结界破碎的声音使得他从魔障中清醒了过来,结界是他的法力,只要有意外,他就一定能感受到,结界破碎的瞬间,他心底就震动起来,那是一小撮法力消失的迹象。

在这关键的时刻提醒了他,梦魇赶紧清醒过来,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连忙收回已经失去控制正在乱串的魔气形成的旋风沙,心口的疼痛告诉他,真的是大意了,已经失去了一半的修为。

别人不知道梦魇的修为有多深,法力有多强,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他动手,好似从有六界以来,梦魇就一直是修炼之人心底的一个禁忌,久而久之就成了他是强者中的强者,也没有人否认过。

他自己却清楚,自己的修为到了那个地步,能有把握毁了神族的怎么可能会低呢,现在就算失去了一半,他也敢自问六界中在没有对手。

却不敢把握若是神族在这个时候出现,他还能好好的活着。

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梦魇没有在想自己的修为因为死亡之渊的缘故而退后,或许也会停滞不前。

急忙的看了看死亡之渊的环境,这里已经到了中间地带了,微星树生长在死亡之渊的后面。

死亡之渊很大,有几十公里,魔界占领了百分之四十,妖界占领了百分之十,还有的百分之五十是三不管地带,那里没有人去过,或许只有梦魇去过。

微星树是一种只会长在怨灵、一切黑暗、仇恨、坏心灵的地方,它本身却纯净的如同初生的婴儿,没有经过任何的污染,浑浊。

很特殊的一种存在,若是把他移居到仙气环绕,灵气逼人的地方,他还不会存活。

微星树上一万年能结一种果实,七种颜色,从最青涩的时候青色算起,要经过七个脱变过程,才能成熟。

成熟后的果实有着混沌初开,第一条小潭水,冰祭水的功效,解万种毒,救已经濒临死亡,或者已经魂飞魄散的人。

只要留着他魂飞魄散前的一样东西,就能依照着那个人生前的记忆,思想还原出一个活生生的人。

微星树结的果实叫微星果,从万物化始出种子,经过一万年的养润,慢慢的发出嫩绿的细芽,有经过五万年才能长成一棵青涩的树。

树木成熟后,又经过一万年才开始慢慢的开花,花开一万年,花落一万年,等到长出白色的小果以后,已经是十万年以后,果子出来后成熟的就比较快了。

初始是白色的小果,洁白的如雪,一尘不染,大约有核桃那么大小,一千年后只是在眨眼间又变成另一种颜色,浓郁的黑色,如同墨染过一般,与之前的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再然后才是青涩的青色小果,这个时候的微星果已经在开始成熟了,蓝色、紫色、橙色、橙黄色就成熟了。

微星树最珍贵的不是它生长的时间长,又需要在特殊的环境下,而是一棵树只会结一次果实,一次也只会结一粒,这就成了最珍贵的了,六界中或许还没有人能知道,了解。

连微星果是什么都不知道,梦魇有幸能知道是因为在神族就出过那样一棵树,成为了神族的守护树。

梦魇没有在运用体内的修为,在这片地方,他的修为会与死亡之渊里的缠绕、然后就控制不住了。

虽然是从他体内释放出来的,但是现在他的经络承受不住双重的修为,就算承受住了进入体内。

他也不可能在一夕之间把它们全部转化,使用起来顺手,只能先找到微星树。

虽然是徒步走,梦魇的速度还是很快,几乎是每秒五百米的速度,身体经过万万年的修进,已经成了最佳的状态,就算不使用法力,也能用巧力、蛮力单手干掉一个属于中等修为的修真者。

九十五章 微星果PS:呜呜呜,订阅好可怜的,求订阅呀经过重重叠叠的山峰,好似没有尽头一样,几十公里的路程走下来,梦魇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妥,额头上连一点汗珠都未见,好似他不是在赶路,更像是郊游,唯一的差别便是他健步如飞。

浓郁的魔气围绕在整个团转的空气里,以天色融为一体。

稀稀拉拉的生长着几颗树木,高大的遮挡住,好远才会有距离。

因为魔气横行,这些地方不容易生长出植物来,连幼苗、细草都没有一点,更别说杂草。

如果绕过那些稀松缠绕的大树,这些地方空阔的就像是篮球场一样,唯一的区别便是,那是水泥地,而这些是厚实的泥土。

泥土在长期魔气的污浊下也变了颜色,不是干净的土黄色,而是成了,乌黑的颜色,如同墨汁滴在水杯里,污染了纯净的水一样。

浑浊的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样子,更如同粪坑里德大粪,黑的彻底。

脚步踏在上面,一股冰冷的寒意从鞋底透过脚底心直传入身体的每个部位。

梦魇好似没有感觉一样,快速的经过,他停留的时间都不长,似乎只是眨眼间他就已经远去,速度快的连个背影都没有留下。

差不多几刻钟后,来到了另一片地方。

这里魔气更为浓郁,较之魔界后殿的地方,如同细沙和山峰相比。

梦魇很奇怪,他体内散出来的醇厚魔气能布遍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都知道,但是从来不知道会浓郁的连他都没用把握安全的过了这个地方。

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会导致魔气在这里生长,以着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更甚至重叠。

不能使用法术,他的身体有些不适应,这里的魔气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到来。

也就是说可能是被封闭了。

也不会感受到自己是主人,更不会在这种条件下为他让路了。

浓郁的魔气如同一瓶没有掺杂了任何杂质的墨汁,进到里面就直接看不清前面的路,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也看不到。

感觉像是生活在黑暗的世界中,只能摸索着前进。

不能动用法术,这样会伤及根本,以后想要在恢复就难了,若是神族在这个时候出来,他面临的将是更艰难的决战。

现在就算会为了她寻找微星果,但是还没有那种能拼劲了性命。

放弃报仇。

他愿意遵照着自己心底的念想来做,不会愿意为了那样一个人,而放弃自己几十万年来的念想。

梦魇身体里那股嗜血的冲动在这只看得到瘴气的地方。

有要冲破的迹象。

他曾经在知道神族集体消失不见后,心底的愤怒和创伤全部一刻爆发出来。

当天地还是懵懂,少有的生灵在那时候渐渐的诞生,蔓延,少数的人类也是在那个时候繁盛。

以一切为中心。

他爆发力能把整个天地间化为乌有,而没有人阻止这场浩劫。

神族遗失,没有在强大的种族存在,他的力量也没有人可以阻挡。

正在繁生的生灵在一刹那间化为乌有,所以的古文明也是在那时候消失。

少数逃过此劫的恐怕就是远离中心的动物、植物。

那个时候的生灵是最聪明的,从地下冒出的树苗能在不到一年就开发了自己的意识。

人类虽然在繁殖,还是很少。

没有具体统计过,但大约也就是几千人左右。

在挥手间化成云烟,蒸发成空气。

现在这些魔气侵蚀着他的身体,还好就算不认识他了,自主意识没有。

但是进入身体后那种微妙的感觉还是存在着,梦魇深吸了口不存在的气体。

任由魔气在身体里旋转。

只要他不动气,用平稳的步子走。

一定会到达最后的地方。

碰的一声,好似连空间都在刹那间停止,时间如同定格一样。

一个呼雷唤雨,绝对强大的存在,会出现这么狼狈的时候。

铜墙铁壁的身子没有碰到什么大的问题,额间传来刺激的疼痛感还是使得梦魇在黑暗中抬起了手臂,轻轻的揉动着,不知道多久没有在做过这些微小的动作。

平时威严,表情严肃,几乎忘记了怎么笑的梦魇,现在狼狈的捂着额头,这或许是他一生中的耻辱,从来没有过的存在。

梦魇好似没有反应过来,绕过撞到自己的树干,继续向着前面走着,他不是没反应,而是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找到微星果,其他的先放在一边。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也没有注意到那棵树在撞到他以后,无缘无故的被周围的魔气包围起来,如同净化一样,一小会儿的时间就化成了尘土,没有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若是梦魇看到的话,他不会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只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浓郁的魔气下走了没一会儿,周围突然较之刚才明亮了不少。

一棵大约一米高的橙色树木出现在眼前,散发着微弱的橙色光芒,却足以照亮周围一米作用,魔气也在一米远外围绕着,没有进微星树的身边半步。

好似共同存在着,谁也不去侵犯谁的领域,微星树上看不出有果实的样子。

只是单单的一棵小树存在着,在这偌大的林子里,而且还散发着光芒,连魔气也不敢近身分毫。

不但成了独特的存在,更好好似香饽饽一样,如果有人经过这里,一定会把整棵树搬回家。

微星树一生只会在一个一个地方生长,占地也不广,就是半米的样子,唯一的缺点就是它没有防御的能力,只要见到了,什么人都将微星果能带回家。

而微星树移植后就不会再存活,只要离开了它土生土长的地方,离地的一瞬间就会枯萎。

梦魇看到了微星树,松了口气,紧绷的表情也自然了些,没有变化的脸上好似永远都只有一种颜色,现在冽显苍白,也感觉不出变化来。

围绕着微星树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有果实,若不是被摘走了,梦魇这样想着,但也觉着不可能。

这个世间现在除了他还没有谁能够到达这里,更不可能会知道微星果的用途,还把它采摘走。

梦魇不信邪,观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觉得不可能还会有谁能够进入这里。

他自己都是依靠着这些魔气是自己体内散出来的,毕竟跟了自己那么多万年,也是他的气息,所以他能悄无声息的进入这里,最主要依靠着的还是这些魔气对他没有伤害。

现在若是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这里,并且把微星果采摘走,那根本就没有可能。

他自问自己还是有这点觉悟的,但是现在这会是什么情况,梦魇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否决了许多种想法。

神族已经消失了那么多万年,后来他从各种途径和反应来看,肯定是遭遇天劫。

但是一个都没有渡过天劫,这又有点说不过去。

更何况那个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族人举族灭亡。

梦魇不经意间的抬头,微弱的颜色在刹那间闪了一下,刚才注意看了都没有看到,虽然只是一闪而过,时刻注意着树木变化的梦魇也马上反应过来。

现在一瞬间就想明白了,是了,微星果还没有完全成熟,应该是处于橙色的果实,而微星草的叶子也是椭圆形的,与微星果异常的像。

微星树的叶子会随着果实的成熟而变化着,果实是什么颜色,微星树就是什么颜色,除了最后一步成熟为橙黄色,叶子就会保持着橙色的样子。

这也就是微星树唯一能保护果实的办法。

梦魇知道了后就没有在急躁,微星果应该已经快要成熟了,他急着很久之前见过,所以才能确定这里生长着一颗微星树,但是具体是多少时间他也记不清楚了。

只能安耐下性子,转移注意视线,等着微星果成熟。

微星果刚才已经散发出一点微弱的橙黄色光亮,那是要成熟的预兆。

微星果在经过一千年以后,要变化颜色的前两个时辰会闪过它要变化的颜色,只是一闪而过的时间,连0.1秒都打不到。

还好梦魇这个时候站在了这儿,不然他一定会错过这个时间,就会认为微星果已经被采摘走了,不管是什么原因。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赶路的时间没有发现,现在一瞬间静下心来,突然间就感觉时间漫长起来。

梦魇不敢急躁,微星果不能利用任何的方式催生,否则就失去了它的作用。

运气好也是一点,或许天也不亡谢佳晨,才在这关键的一刻,梦魇赶上了微星果成熟的时间,只要在等两个时辰就好了。

*****犀利的雨势来得很快,已经阴了好几天,所有的人都会觉着下雨,却硬生生拖了好几天。

夏劫,下雨了,赶快进来躲雨啊亲快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却透着浓浓的担忧,一个橙色的少女站在走廊下,呼唤着站在天空下淋着雨的夏劫。

等下夏劫嘴里快速的回答着,身子却没有动的痕迹。

雨势磅礴有力,击打在身上都能感觉到疼痛,夏劫没有任何的表情。

就连回答的时候,那张妖治的面容也没有变化,紧紧抿着嘴唇。

眼里蒙起细雾,近了才能看到,这么大的雨一丁点也没有打在他身上的样子。

地上没一会儿就聚齐了大量的雨水,已经能看到干硬的泥土慢慢的在雨水的渗入下变得松弛。

开始望着低凹的地方流去,夏劫迎着风,吹起了身上的红色衣衫,在朦胧的大雨里清晰可见。

九十六章 爱意他的身上没有雨点,连踩在地上的泥土也是干燥的。

他就站在那里迎着风,感受着这难得的纯净。

他没有见过雨,冥界是从来不下雨的。

明明很大的雨水在他的眼里却形成了漂泊的雪花,慢慢的飞舞着。

花如雪走上前,迎着风,还是不敢站进雨水里,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心底的震动微微荡漾,好似无数小鹿跑出来砰砰乱撞,没有狼狈散乱的样子,那一袭优雅的红衣在风雨里无阻,雨水在他的周围全部四散开来,一点也没有淋上去的意思。

她知道他很强,修为达到了很高,具体有多高,这么些天试验,还是各种方法都没有成功。

倒是自己越来越抵挡不住那份光华,一寸寸的的袭击着心底的脆弱。

看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就这样迷了心神。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在荡着涟漪,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心里甜甜的,像棉花糖丝丝相缠。

夏劫,你能知道什么时候雨才会停吗?花如雪也步入了雨里,磅礴的大雨马上就倾泻而下,淋在发丝上,凉爽之意马上袭来。

她没有运用修为挡雨,像一个平凡的农家少女,或者大家千金只是一个为了爱情开始疯狂的少女。

为了怕在滴答的雨声里夏劫听不到她的话,尽管知道这是不可能,就算她在嘴边轻声的说话,他也能听到。

但是还是怕放过那丝丝的可能,所以运用了些修为,在磅礴的雨声里也传的很远。

夏劫抬头望了望天,眼底一片清明,再也没有那纯净的单纯之意,虽然还是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但是变了就是变了。

了解的多了。

看多了人心,在纯净的人也会在人世间被污染,只是多的少的而已。

天空只能看到淅淅沥沥的雨滴,和乌黑一片的乌云,再也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他不会看天象,也没有看过这方面的知识,脑海里却清楚的知道这雨什么时候会停。

他顿住了身子,又马上凝集起来,刹那间撤回的法力使得有几滴雨水顺势落在了他的额间。

这雨不下两三天不会停夏劫的声音里没有君临天下的霸气,也没有莫初说话的如遇春风。

只是让人感觉有点甜腻。

痒痒的,带着点搔挠心口的味道。

他的眼睛没有看向如雪,还是仰着头。

好似透过这些层层叠叠的乌云在看另一种东西一样。

沉寂了一会儿,如雪才试探性的开口。

他眼里没有一点她的影子,哪怕这些天来她帮了他不少忙,实际上那些忙根本不用她帮,只是她喜欢争着去做而已。

就连说话的时候。

他的语句里都带着一股疏离,好似两个人才认识的一样。

平时他很少叫她的名字,更别说闺名,除非必要,他才会叫她花如雪,生疏的好似两个人只是擦肩而过。

夏劫是怎么知道的呢。

很厉害呢带着撒娇的意味,想要亲近点喊阿劫,在他严肃又生疏的眼神里。

再也叫不出口。

她以为只要落在她的手上,只要她下定决心,没有她拿不下的人,一直以来却都是她在改变,在退步。

甚至连以前最喜欢玩的游戏也在也没有玩过。

她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花过这么多的时间,更没有把自己的心给遗失了。

夏劫望了一眼如雪。

没有回答。

没有必要的问题,连多嘴都是多余的,他不会回答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似乎连说句话也是栗色给。

如雪低下头,这么会儿,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了,他也没有走上前来为她撑开一片天地,哪怕只是小小的一片,不让自己被雨淋。

她不会知道,她是真的误会夏劫了,夏劫看到她走到雨里,以为是她喜欢淋雨,所以才没有上前。

橙色的衣衫很薄,裙摆已经拖在了泥土地上,全部是泥水,淋湿的衣裙粘在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腰间的流苏也是雨水,或许是布料比较好的缘故,还能被风吹得向后飘。

如雪双手臂抱紧了胸部,感觉很冷,想要使用法力撑开雨水,鼻间的鼻涕像潮水一样来的很快。

阿嚏,生生的打了个冷战,她凝集不起自己的法力来,站在雨水里也有好一会儿了。

一定是感冒了,她这样想着,抱紧自己的身子,只要感冒她身体就非常的虚弱,修为也会一扫而空。

不在跟那个不解风情的人耽误时间,如雪抱紧了身子连忙跑进走廊。

衣衫间尽是雨水,全身湿透了,没有一块是干的地方。

身上的雨水顺着绒裤,群身流到绣花鞋底,在顺着洒在走廊里。

没一会儿,她走过的地方,都侵湿了一大片。

雨水在琉璃石上没有侵湿到石的下面。

水摊成一块块的,久久不散。

夏劫,我回去换套衣服如雪说完后就跑了,忍着眼眶里想要下落的泪水。

没有在管那个还在雨水里仰望着天空的少年。

红色的衣衫在雨水,夹杂着风里飞扬着,寂寞的看着天空,眼底一片哀凉。

大雨一直下了三天三夜,到第四天清晨,雨终于停了下来,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百姓们终于可以出去散散风了。

花家府邸坐落在城中央,家里也是仙城数一数二的富豪。

雨才停了一个时辰,门外铺满了琉璃石,直接铺到里府外三四米远的地方。

门外一个家丁探头探脑的把头伸出门外,那里停着一匹黑色的马匹。

黑色的马都是好马,这是喂养马的马粮告诉他的,这个人在雨停了没一会儿就来敲门了,还长着一张清秀,俊美的脸。

但是因为见到了小姐前阵子带回来的天仙,现在在美的人恐怕也入不了他的眼了,他敢说就算流传于天下的四公主也没有那张脸好看,一个男人长成那样。

家丁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不是他看不起他,而是靠女人吃饭的男人,比起他们这些下人来也好不到哪去,他绝不会承认他是嫉妒。

他看了看有点奇怪,咦的一声。

这是小姐的二师兄,以前见过几次来找小姐,刚刚还在的怎么不在了。

他奇怪的打开大门,想要近距离的观察,里面传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帮我把马牵进来声音在门内,而且已经有点远了。

家丁赶忙想要弓腰,发现人已经远去了。

修真的人真的就是不一样啊,你看,连大门都不走,而且还这么快。

羡慕着,手脚却不敢停,赶忙走出门外,牵起那匹黑色的好马往大门走去。

顺便把大门关了,小姐说了,这几天下雨不用开门,今天雨虽然停了,小姐说了醒醒雨。

七拐八拐的进入了内厅,那个被称为二师兄的青年没有在往前走,慢下步子,等着府里的管家及时的发现他,并且去叫小师妹。

小姐,肖公子来了小丫头在门外喊道,不敢进入小姐的闺房。

声音不是很大,从门里传进来后更小了,如雪还是清楚的听到了。

停下了正在梳妆的手,回过头望着身后的丫鬟。

你去看看什么情况不急不躁的说道,表情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可是天知道她的心里已经乱作了一团,师兄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肯定是又要她上山的,夏劫怎么办。

手里的梳子在强力的作用下断成了两半,不能随着他回山上,一定要想办法。

放下手里断做两截的木梳,如雪自然的在拿起另一把,随手梳着三千发丝,眼底蒙起希雾,快速的把自己的头发挽成一个流云載。

后面的发丝放了下来,如雪回过了注意力,看着首饰盒里的流云載,有点不想用,但是头发也挽成了这种,不插这个載子,就没有合适的了。

只能将就着把流云載插入发间。

腰间系了一块蓝色的流苏,上面缀满了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响,清脆悦耳,很好听,她也是最近才发觉的,夏劫很喜欢听她腰间的铃铛声,总是会看着它发呆,嘴边露出丝丝笑意。

如雪控制住有些加快的心跳,二师兄那么疼她,一定会答应她这点小要求的,父亲很听自己的话,而且还需要她,也不会这么快就得罪她。

把她给卖了,现在只要把二师兄弄走,回到山上为自己说几句话,师傅一定会相信的。

师傅那么疼二师兄,一定会考虑二师兄的话的。

如雪想的圆满,嘴角也不知不觉带着笑意。

肖公子,小姐马上就到了刚才站在如雪身后的那个贴身丫鬟微笑着上前,一点也不生疏的为肖朗倒了杯茶水。

嘴里呢说着话。

嗯肖朗接过茶喝了一口,流苏的手艺一直都很好,也很聪明,如雪老是喜欢把她带在自己的身边,并且从来都不曾离开过。

而且还很知分寸,所以他外带着对流苏也很好,从来没有给流苏摆过脸色。

流苏微笑着倒了茶以后,自觉的站在一旁。

小姐让奴婢来问问公子,师傅他老人家还不好因为流苏是家生子,又是如雪的贴身丫鬟,小姐的话她可以代为转达,其实她也可以叫肖朗师兄的,只是她自持身份,从来没有叫过。

但是侯老人对她一直都很好,她也愿意随着小姐叫一声师傅。

九十七章 肖朗师傅很好,就是很想雪儿肖朗愣了一下,才回答道。

雪儿往回回家探亲也就是半月的时间,而且只要一过半月,她一定会准时的回到山上,所以雪儿下山的时候他也没要在意,想着半月后雪儿就会回来了。

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天了,前几天想着会不会是下雨她没有办法上山,所以雨一停,他就下山来接她了。

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她会问师傅好不好啊,师傅毕竟是宗师,修为也不弱,在活个几百年没有问题,怎么雪儿会这样问呢?肖朗虽然想着,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还是原先的神色,拿着茶杯继续喝着茶,一杯茶喝了好几口都还有一半,足以见他的速度有多慢。

由于焦急,很香的茶水在他喝来形同白开水,喝不出任何感觉。

眼睛时不时的望着门边瞟,还装作不经意间的样子。

公子怎么下山来了流苏不经意间问起的样子,坐在茶座上泡着茶,沸腾的热水一直在响个不停,她好似没有发现似的。

一直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手指头细长,白嫩,不像是一个下人,到更像是大家小姐。

肖朗终于停下了喝茶的样子,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眼睛看向流苏,却发现她很正常的泡着茶水,没有焦急,也没有特意问的样子。

应该只是随口间吧,肖朗这样想着,放弃了心底的怀疑和不舒服,溢满了笑容。

师妹久不上山,师傅让我来接师妹用着说过了许多次的话。

肖朗没有丝毫自觉,这句话他已经说过好几遍了,好似只要自己想雪儿了,下山来接她都是用这句话搪塞的。

师傅没有让他下山来接,是他自己担心雪儿在家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情,才焦急的往着山下跑。

等了好半天。

如雪才扭着腰肢,腰间流苏上的铃铛碰撞在一起,发出叮铛叮铛的响声,像是一首歌曲。

肖朗连忙站起身来,嘴角的笑意加深,又见到小师妹了,不知道她好不好。

师兄如雪淡淡的喊道,没有多热情,却也一点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柔柔的声音带着轻灵和妩媚,两种感觉结合在一起。

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在孤独派迷倒了那么多同门师兄的原因。

如雪进来后就直接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这里毕竟是她的家,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下人都稀稀疏疏的各处站着一个。

如雪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肖朗的话,开始还能应付,越到后面就越显得焦急和不耐烦。

肖朗一直停留在见到了心爱的人的念想里,嘴角也带着笑意,根本没有注意到如雪的表现。

和眼底流露出来的焦虑。

流苏时不时的上前加满茶水,如雪尽量把话题往着另一方面牵引,几次效果都不甚佳,肖朗总是会把话题转移过来,好似故意在跟她作对一样。

但是她知道肖朗的脾气,虽然聪明。

却也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不然这些年来她也不会让他爱上她,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流苏听了很久。

见到小姐还是没有说服肖公子。

停下了手中泡茶的动作,站起身来,走到小姐的身后。

紫檀木椅挡住了她大部分的动作,对面的肖朗一点也没有发觉,心底有点微凉。

雪儿不愿意和他回山上。

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现在他有些愣住。

师兄。

父亲他...如雪停顿了一下,脸上蒙起了一层哀伤,好似说不出口一样。

另一只手抬起来半遮住口鼻,微微的抽泣声传来,流苏连忙掏出手帕,轻轻的为小姐擦着眼角挤出来的泪珠。

哭的不是很自然,如雪边说着边摇着头,脸上的伤心显而易见,她不相信肖朗会看不出来,肖朗是个死脑筋,若非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决定了就一定不会再改变。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如雪只能小声的抽泣着,眼眶里德泪水说来就来一样,打湿了流苏递来的手帕。

好似想到了什么悲伤的事情,越哭越伤心,她表面上让肖朗以为她是在为父亲哭,可是哭着哭着,却真的伤心了起来。

那样一个铅华的少年,深不可测,不知底细,她根本就没有把握会握紧那样一个少年。

肖朗是她费了好些劲,才让他爱上她,她看中的就是他是独孤派掌门人的大弟子,并且是掌门的亲身儿子。

将来最有机会继承独孤派的就是肖朗,独孤派虽然不敢说是修真界的元首。

却也是与逍遥派、九剑派并列的三大派之一,逍遥派的掌门已经四百多岁了,也没有子女,徒弟倒是有两个,也都是懦懦无为。

九剑派的掌门人是新任的,也早在十年前成亲,并且夫妻一直和睦,恩爱。

三大修真派中唯一只剩下独孤派,她没去逍遥派和九剑派拜师,看中的也就是独孤派有个名誉四方,被称为镇派之宝的肖朗。

他的修为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在年少这一辈的修为中,也能排上第二。

现在要为了夏劫放弃这颗自己埋了很久的种子,很不舍得,不想放弃。

却更舍不得那个神秘的少年,时时刻刻让她想念、思之如狂的人。

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她自认为她有足够的自信能让他爱上她,这半个月相处下来,这种骄傲的感觉被磨得光滑。

越是相处,自己就越被吸引,他的身上就像是一块发光的 玉石,让她自霸不能。

心底的另一种感觉跳出来好似在反驳她,他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爱上你。

是啊,他对她从来都是既冷即热,好多时候心思都不在,不知道思绪飘到哪去了。

伯父怎么了肖朗带着点小心翼翼的问道,手里的茶杯紧紧的捏着,破碎成碎片。

打断了了如雪的思绪,父亲怎么了。

想到这儿,越发的显得我见优伶 ,抽泣声很小,如同害怕一样。

临海的人欺人太甚哭着哭着,如雪突然间站起身来,手中的帕子紧紧的搅合在一起。

她没有细细的说出怎么了,话题只是被牵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她临海和仙城一个天南,一个地北,若是从仙城到临海,就算是御剑,没有一个月也休想回来。

况且临海和仙城中间隔了一座山,那座山上全是魔障,传说是魔界的死亡之渊有少许的流露了出来,占领了那里,终年魔气坏绕,要经过必须要绕路,绕路的话就要多走一半的路程。

曾经有人为了方便,无奈之下走了近路,闯了死亡之渊,却再也没有出来过,那里堆积了许多的人骨,并且连动植物都没有。

山上兮黑,看不清,却是光秃秃的一片,只有沙石和泥土。

夏劫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打断了如雪奋力的演讲。

如雪在看到夏劫进来的一瞬间,脸色就灰白一片,紧忙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她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氛围,使得肖朗已经松动,现在可能会全部费了。

一身红衣张扬的直接闯入厅内 ,肖朗也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在一刹那间凝固,那是怎样一张脸,精致的找不出一丝差错,并且配着红衣,天衣无缝。

如雪,我找的人又了眉目夏劫本来是准备就这样走的,想想又觉着毕竟人家照顾了他那么久,就这样不辞而别是不是就跟当初她没有跟他说一声就走了一样。

他体会的到那种痛楚,再三思量,他还是打算来说一声,来了以后,又不知道应该怎么道别。

只是说了一句话,就点了点头示意他要走了,不管人家听没听懂,明不明白,已经向着外面走去。

他的速度很快,如雪反应过来追出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了他的身影,空寂的空地上连一丝残留的影子都没有,空气中还散发着没有消散的那股独特的花香。

抓住身边的一个下人问了夏劫往哪个方向去了以后,如雪连忙应用法力,准备追上去。

走了一小截路才发现这个方向去的就是临海,这个方向只能通往一个地方,临海。

不会这么巧吧,心底思量着,花如雪的修为怎么会又夏劫的高,她连味道都没有寻到。

垂头丧气的停了下来,肖朗也在身后,她一回过头来差点就撞上了他,吓得她后退了一步,才看清肖朗的表情不是很好,脸色阴沉的吓人。

嘴巴紧紧的抿闭在一起,并且好似随时要崩溃,并且出气的那种感觉。

如雪后知后觉的缩了缩脖子,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肖朗的这个样子没有见过,有点害怕,收紧的双手又在一刻放松了下来,她还是相信的,肖朗喜欢她,不会对她有所伤害的。

他是谁肖朗虽然脸色阴沉,也沉得住气,慢慢的才开口,只是语气不是很好,有点暴风雨来临的味道。

如雪张口要说话,在看到那张阴沉的脸时,又马上转换了另一种说法。

他是一个朋友,在找人,好似找到了,所以走了。

我还有东西在她哪儿,要去拿回来如雪推开肖朗的挡住的身子,快速的往着花府走去。

她一定要尽快跟上他,不能就这样失去了他的消息,不然她会疯的。

敷衍式的回答了肖朗的追问,如雪就跨过去快速的走了,没一会就消失在巷子里。

肖朗却还半天回不过神来,那个人到底是谁,雪儿怎么了,她从来没有用这种不耐烦的目光看过他,这一会的时间却看了好几次。

九十八章 危险她的灵魂已经被曼珠沙华认同了,并且熟悉了那股味道。

曼珠沙华最厉害的一项法门是味觉,它的花香可以肆意到任何它想去的地方,刚才小七来了信息,说是闻到了她的灵魂的味道,在魔界。

要赶快去找到她,为什么这么久来没有一点消息,现在却闻到了呢,曼珠沙华可以渗透到任何的地方,仙界,妖界,魔界,只要有花香,都能渗入到,这段时间却没有一点消息。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会不会有事,指尖还残留着小七的味道。

小七就是那朵被他蹂躏过的曼珠沙华,是灵识开启后,修为最高的花妖。

夏劫的心情很复杂,上次在冥界的匆匆一瞥,他知道那是谢佳晨,她身上已经被下了曼珠沙华的味道,不是下在身体里,而是灵魂里,这辈子,只要她走到哪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她。

就算是灵魂出窍,或者从新投胎,他也相信他可以找到她,落入灵魂里的那股味道不会变。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身后的远处是灯火烟炊。

已经出了仙城,并且也离得远了,路上的行人很少,毕竟雨后的泥土潮湿,踩在上面会沾湿了鞋底。

仙城虽然富有,但是一般的农民舍不得花这个冤枉钱,而有钱人家又懒得这个时候出来。

所以仙城内有点拥挤,而出了城几乎都没什么人。

几天的雨下下来,地上全部是泥土混合着水洼,不小心踩在上面会沾起一身的泥浆。

可是也有好处的,至少空气清新了很多,感觉就像是混沌初开,大地一片干净利落。

路边的风景很美,秀丽的河山。

壮志的土图城,夏劫却没有心情欣赏这些优美的风景。

她灵魂的气息是传来了,却非常的弱,并且还是在魔界里。

他不相信那个男人会照顾好她,也不相信她会很快来,能把生命放在一边而来救他的人,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难耐呢?想着,夏劫的步子更急了,初看时还在头的这边,眨眼间就到了那头。

一袭红衣一闪而过。

给这个清初的道路上增加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大约半个时辰后,夏劫已经站在了如雪说的死亡之渊的那座山崖下,不远处。

浓郁的魔气只是停留在上山几米的边上。

他的冥气和这些魔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虽然不是同属一门,但是修炼的方法大致一样。

就连套路也一样,魔修是以黑暗,杀戮。

与光明相反,修炼出来的另一种修法。

而冥气也是属于黑暗的,只是不同的是它凝集的是死气,怨念。

夏劫的步子没有停留,这里根本就不是完整的死亡之渊,只是它万分之一都不到。

之力的魔气虽然浓郁。

也只是死亡之渊内部的百分之一。

凡虽然也有修为、法术,但是他们薄弱的体制 和廉价的修为就决定了根本不可能如同天生就能与仙同等的存在。

只是一瞬间的窒息,胸口的压闷。

喘不过气来。

这点魔气缠绕着夏劫,虽然很不舒服,但是还不能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顶多就是修为受到了限制。

若是出现一个魔修的在这里突然袭击,才能克制住他。

这里的魔气能压制住体内四散的修为。

使得他不能正常的发挥,而魔修的人就可以借助这些魔障来作为障碍 。

压制住体内的法力,让他在还没有还手的情况下就已经败了。

这就和地头龙一样的道理,若是一个修为比夏劫还高的人在冥界与他战斗,那个人一定会败北。

夏劫可以利用冥界的怨气、忘川河的死水,曼珠沙华的特殊,就算是比他高了不下两倍的修为,也能败在他的手上。

这也就是为什么会响马压不过地头蛇。

这一路上都很安静,他预想的没有发生,也是,这里荒无人烟,没有任何天灵地宝,值得魔修们跑一趟。

所以夏劫的运气很好,尽管进入死亡之渊这小段路速度慢了下来,至少也没有遇到他担心的事情。

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前面的可能是通往临海,可是在中途的时候向着另一个方向,西北方前进的话,就会进入魔界真正的死亡之渊。

若是将这里比喻成小溪或者湖泊。

那么进入魔界地界后的死亡之渊则是气势磅礴、无边无际的大海。

树木很多,杂草也有着少许的存在,浑身上下都冒着黝黑的颜色,像是被废物场污染过的地沟一样。

林子也有些大,没有进入死亡之渊里的那种萧条,就可以看出这里的魔气虽然浓郁,但是不是最纯净的,已经经过了时间的过滤而消散了些杀戮。

本来是茂绿的颜色,暗淡无光,还流露出丝丝的黑色之气。

就算这些树木因为杀戮减少的缘故在这里存活了,也还是不能幸免。

被进化成了另一种,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压力越来越大,不知不觉间,夏劫已经进入了魔界的领域。

魔气比起刚才的要稀疏了很多,杀戮却很重。

夏劫没有杀过人,就算修为高,但是他的纯净还是在这里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那些魔气如同遇到了最美味的食物一样,一扑而来,疯狂的在他身边转悠,却不能进他分毫。

夏劫也是弱小的那种,只是因为不懂得人情世故,周身运起了一曾薄弱的红光保护着他,使得魔气退后三尺。

血红的颜色,更能代表杀戮,魔气喜欢杀戮,却是梦魇体内散出来的,跟随着他见惯了杀戮。

他释放出来的这种血红色的光芒,让他们感觉到曾经的往事,感觉到面对着主人梦魇的气息,所以都退后了些,没有在围绕在一起缠着他。

一路畅通无阻,天知道夏劫的心里承受着多大的压力,虽然修炼的方法是大同小异,但是面对了才知道其中的天差地别。

虽然是通过了,修为也遭受了重创,急剧下降的修为,和面对这些魔气心底传出来的压力,落压着每一寸皮肤。

如针扎一般,也如同冥界十八层地狱里那些折磨人的手段,让人刻骨铭心。

他知道这种感觉,当初答应了哥哥欺骗她去冥界,他也进入了十八层地狱,切身体会了那种痛楚,里面的冤魂撕心裂肺的惨叫,传到了每一处。

一天一夜,夏劫就在死亡之渊里转悠,在第二天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到了死亡之渊的边缘。

里面一片死气,和忘川河水有的一拼,还好他从小一直呆在冥界,最喜欢去的就是忘川河下和曼珠沙华花丛里。

可是尽管如此,他也已经精疲力竭,在也使不出一定法力。

这里比较偏僻,处在魔界后下方的一个地段,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突然间冒出一个人来。

虚脱的倒在地上,在也没有起来。

夏劫的眼睛紧闭着,天上的光明在刹那间远去,留下无尽的黑暗。

黑夜降临了,月亮还躲在云层里不敢出来,冥界能永久的照耀的月光,这里却不能。

死亡之渊里的黑暗是光明照耀不进来的,就算是个金乌同时存在,烤化了大地,也驱散不了这一片杀戮的死亡之气。

那一袭红衣在黑夜中若隐若现,看不出了衣衫的颜色,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瞬间被淹没在了黑暗中。

梦魇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摘到了微星果,脸上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为了将这份微小的感情维持下去,他应该变化些,不是吗?已经在也没有遇到一个人能让他牵肠挂肚了,这些微妙的感情在他看来至少是好事情。

至少他还没有到那种已经没有快乐,没有感觉的与天同寿。

在梦魇的心底,他是喜欢这种感觉的,也喜欢现在的自己还能为了一些东西而变化着。

摘到了微星果,回去的路不是那么难了。

魔界后方的梦魔岛上,死亡之渊在几天前就恢复了平静,一直等待着或许会在有什么变化的魔界、妖界在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因为现在的死亡之渊安静的好似沉睡了一样,几天前那场惊天动地的震动和风沙好似成为了幻觉。

两界的人桥归桥、路归路,没有异常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几天前的事情却是在心底留下来不可幻灭的印记。

魔主梦魇快速的闪进自己的寝殿,一直守在门外的魅狸只来得及叫了一声魔主,声音就湮灭在了火速的光辉里。

叹了一口气,魅狸有些无奈,他知道几天前的事情有些蹊跷,所以一直守候在魔主的寝殿外,等着魔主的解释,虽然这个解释会磨灭了他所有的好奇心,更重要的是更会使得他面临着死亡的危险,可他还是忍不住啊。

虽然平时闷骚了点,但是他的好奇心一直都憋不住。

哟,怎么样,魔主解释了吗?红罂幸灾乐祸的出现在魅狸的眼前,那张冰霜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在魅狸看起来却那么的欠扁。

红罂心里是非常的憋屈,现在舒畅了许多。

没办法,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生活就需要调味剂。

在遇到正事上的时候,两人枪口一致都是对外的。

PS:能不能求粉红啊九十九章 醒来火,无穷无尽的火,远处、近处、身边、心里全部都是火,烤的浑身难受。

如同身在熔岩里,熊熊的烈火,燃烧在身上,炙热的火光,浑身烧伤难受,那种痛苦 明明感同身受,身子却完好无损。

她只能坐落在角落里,看着漫天的火势乱串。

孤寂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心底灼热的疼痛,好似无数把尖刀在心脏上割起一道道伤痕,在身体上刮起一块块血肉,痛苦难当。

火烧了很久很久,没有停下来,永远烧不尽的存在着,眼底里除了火光在也看不见别的任何东西。

火光里,那道乳白色的身影一动不动的任由火势蔓延,淹没了自己的身影。

脸上还是温和的笑容,阿初,嘴角张开,无声的呼唤着,泪水淹没了视线。

她是被吓醒的,梦里的场景那么真实,真实的好像就是在身边发生的一样。

系黑色的寝室,房梁上的木头是凤凰树,这里是梦魇的地方,一看寝室的布置,她就确定了,除了梦魇,不会有谁能把凤凰树拿来做房梁。

心底的担忧如此明显,她来了这里,那么阿初呢?阿初已经受伤了,他能在梦魇的手下逃离么。

谢佳晨欣开身上的紫色被子,这是她喜欢的颜色,那个人会根据她的喜好而来改变这里的摆设么,答案肯定是不会的,现在这个样子却是什么意思。

心底的疑问很重要,却知道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刚刚欣开身上的被子,外面就传来了轻微的说话声,谢佳晨连忙的躺下,盖好被子,闭上眼睛,耳朵却细细的听着门外在说什么。

魔主真的出去了不信任的话语。

微微的问道,带着点小心翼翼,她甚至能想到外面的人在坐着什么样的动作。

如果他不出去的话,你觉着你还可能走这么远,进入到门外吗魅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么点小事都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魔君的。

魅狸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红罂在他眼里有万般不是,到了他的眼里。

他虽然会说出来,眼底却带着腻宠。

红罂哼了一声,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偷偷摸摸的过。

现在却做出这种事情来,脸色有些红,她这时候才想起来不好意思,想要转身就走。

这种事情可不能再干了,不然她的脸往哪搁。

她可不是魅狸,脸皮子后。

你们在干什么梦魇威严的声音响起,在偷摸的两个人身上不是天籁之音,更似催命符。

红罂还是张冰霜脸孔,魅狸却带着狡黠的微笑,慢慢的转过头来对着梦魇笑。

魔主。

我是来跟你说仙界欺人太甚,已经在外面叫阵了魅狸丝毫没有被撞破的尴尬,直言不讳的说道。

这个时候来找死。

还挑在魔主在的时候,是摆明了不想活了,还是他觉得他有那个本事能打败梦魇。

说道正事的时候,魅狸收起微笑,严肃的看着梦魇。

没有一点刚才的嬉皮笑脸之意。

嗯,这点事情你不会解决不了梦魇伤着个脸。

活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绕过一直低着头正在考虑应该如何才能让魔主觉着她来是有正事在做的红罂,直接走进内室,门连一丝声音都没有,他已经不再了外面。

魔主没有怪罪,红罂一直留意着梦魇的动作,看着他的脚步沉浮的消失在视线内,连忙抬起头。

大步的向着门外走去,她是忘记了正事啊,仙界的竟然敢这个时候上门挑衅。

没有见到她,倒还惹了一身骚就是她现在的样子了。

明明是要来看看魔主寝宫里的是不是佳晨,人没有看到确定不说,还被魔主亲自撞到,下次想要在做这种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锤了锤头,红罂泄气的想着,你还想来第二次啊,第一次就这样糟了。

我知道你醒了梦魇进入屋子里后,就感觉到身边的气场有点不一样。

对着四周观看了一下,确定不会是外人进来,他这里铜墙铁壁,还没有谁敢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进入这里的。

平时他也喜欢在这里休息,虽然睡不睡觉都无所谓,他还是习惯了每天都眯一会儿,这是一种习惯,习惯了就很难改了。

床上有些凌乱,一看就是有人动过,这里只有一个人,第一想法是她醒了。

梦魇走上前,坐在床前,手指肚与指腹轻轻的摩擦着。

被子里有了轻微的一点蠕动,不是很明显,梦魇嘴角却衾起了笑意。

听见这样一句话后半天就没有声音,谢佳晨有些奇怪,他怎么不说话了,跷起被子的一角,使得包裹的严实活缝她露出了一点脑袋。

梦魇定定的看着她,眼角也带着笑意。

谢佳晨有些窘迫的欣开被子,直接跳下了床,身体的轻盈、有力却让她的脸色煞白。

她明明中了毒,就连有神医之称的阿初都没有办法医好自己,现在的自己明明就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谁救了她,还有梦,想起那个被打断了的梦,谢佳晨的脸色更白了。

哪里不舒服梦魇连忙扶着她的手臂,搂着她的肩,焦急的问道。

刚才还是笑意满满的,这个时候就只剩下焦虑。

她已经服用了微星果了,不应该有什么事情才对啊,梦魇紧张的检查着她的身子,口中问着那里不舒服没有停止过,温柔甚至是小心翼翼的护着她。

阿初呢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脸上溢满了泪水,她脸色苍白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

手指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袖,宽大的袖筒被她的力气扯掉了一小块。

梦魇的脸色瞬间就凝固了下来,眼里冒着火,他在这里关心她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她问的第一句话却是那个男人。

放开了拥住她的手臂,她还在扯着他的衣袖,他一甩开来,大步的就向门外走去。

他怕他在呆在这里,真的有想杀死这个女人的冲动,需要静一静。

听不到回答的谢佳晨,眼神迷离,泪眼婆娑。

阿初是不是出事情了,胸口处闷闷的疼痛传来,灼热的好似要把她融化了一样。

尖锐的刀锋刺在心间,胸口里滴着血红色的液体,坐在地上。

靠着身后那张紫色的紫檀木床板,柔软的只想靠下去就不要醒来。

魔界外一丈的地方,聚集了大量的兵将,脚踏云层,仙气环绕。

魔界这里却只有红罂和魅狸站在那里,张扬跋扈的对看着。

这些都只是些虾兵蟹将,灼皇都没有出面,根本就不需要动手,两个人都是这样想着的。

魅狸甚至挑眉,挑衅似的望着红罂,眼里流光四溢,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谈情说爱,足见两人有多不将这些兵将放在眼里。

紫色代表着高贵、疏离,穿在魅狸的身上,高贵倒是看出来了,但是那种高位者的疏离和强势真的看不出来,这明明就像个流氓。

魅狸想想,准备说点打击的话来刺激下躲在后面不出来的灼皇。

哼,以为不露面就不知道是你了是吧,你那股骚臭味已经传得老远了,在很远他就闻到了。

啊 的尖叫声在这个时候不适时的响起,打断了魅狸即将托出口的咒骂人的话。

他微微惊讶的皱起眉头,张着嘴巴,魔主不是说这点事情他能解决吗,现在这又是闹哪样。

梦魇的心情很不爽,急需发泄。

所以走到了外面的他想起了刚才魅狸说的话。

刚在他的地盘上闹事,当他不存在是吧,越想越觉着鬼火。

更是想到了那个风一样的男人,他就更气了。

他费心费力的救回来的人,一开口就是问哪个男人,让他怎么能不火。

仙界这个时候竟然还敢把老虎的胡须,正是撞在了枪口上。

前面的几百个人在刹那间就化为了灰烬,随着空气蒸发,倾洒在大地上,连灵魂都没有落下,直接魂飞魄散。

尖叫声是后面法力清扫到比较靠后的,才有点时间来给他们吼叫一声,也没有幸免的魂飞魄散了。

魅狸惊讶过后便是目瞪口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才能致使魔主发这么大的火,发出这么大的威力,他自问,认识魔主也有好几千年了,几乎没有见过他动过什么手,都是他们这些下属去解决的问题。

难道现在魔主突然间良心受到了启发,懂得要分担他们这些下属的负担了,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刚才还扯高气杨的兵将们已经化为了灰尘。

在梦魇再次发火,觉着还没有泄气的准备灭了这里全部的兵将的时候,一直做着缩头乌龟不准备出来的灼皇铁青着一张脸,站在了梦魇的面前。

他也想试试梦魇的修为到底到了什么层次,他明明打听好了消息,梦魇这时候不在魔界,怎么会突然间冒出来。

而且他精心准备的兵将在他的眼里如同细小的沙子一样,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不在了。

梦魇平时不是不管魔界的事情吗,就算是魔界的魔众死了大半他也不会管,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间管事了。

灼皇的脸色铁青,那里几乎是仙界百分之一的兵力,在一刹那间就全部消失了,那他们仙界在他的眼里还算什么,六界里还会有仙界的立足之地吗?PS:偶能求月票么,一百章 强者只是一招,灼皇就飞到了半边,畏缩着身子站了起来,灼皇不敢在动。

只是一招,他就已经败了,那是怎样强大的力量,他的眼色复杂,看着梦魇费力的抬起手指对着身后余下的兵将说了声退。

嘴角的鲜血四溢,身体散了架似的,修为虚无,如同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梦魇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容上连一丝表情也不栗色给他,好像本该就是如此。

无力的支持住身子,强者,这就是强大的力量么,他自嘲的笑了笑。

望了一眼魅狸,那个一直没有说话,也略带着讶异表情。

他恐怕现在一定在心里嘲笑,看,不自量力就是这么回事。

他可以丢脸,可以懦弱,却不是想在他的面前,那双怜悯的双眸让他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

争了那么几千年,他用计打败了他,飞升成仙,最后坐上了仙界的领主。

那些东西换不来心底的开心,他不觉着自己错了,一点不觉着,如果他不争,就没有机会,更不可能有现在的成就,他是对的。

他安慰着自己,脚步虚浮的费劲最后一丝力气,召唤来金龙,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的逃走了。

天知道他有多费力的才说出那个字,来找人家麻烦最后却缩头乌龟似的退走了,一定会成为六界的笑话。

他虽然后悔,却没有自责,至少看清了梦魇的修为,知道只要有梦魇在的一天,就攻不下魔界。

看来他们都还需要历练、沉淀。

这一次给他敲醒了响钟,仙界虽然是六界之首,若是对上魔界,却真的一点胜算的机会都没有。

并且还有个佛界,从来不韵世事。

可是不代表真的会沉睡下去,永远都不会醒来。

魅狸是最郁闷的,看着灼皇退兵了,他本该高兴才是,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却是闷闷的。

魔主的力量他从来都知道强大,灼皇不甘心离去时那个意味深长的复杂眼光一直停留在脑海。

不要经过这件事后,灼皇奋发图强的修炼,势要超过魔主吧,不怎么美好的想着,魅狸差点咬牙切齿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魔主倒还激起了他的斗志,以后肯定又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他了解灼皇这个人,势要做到最强的存在。

不然当初就不会因为他的天才而使用阴谋诡计了。

魅狸有非常不好的预感,不知道自己想的会不会成为真的,那样魔主今天做的或许真的是帮了倒忙。

连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魔主会突然间出来啊,更是几下就把仙界打的屁股尿流。

他泪奔了。

若是灼皇真的回家苦修,而魔主又不在的时候,他咋办啊。

他真的宁愿把魔主供起来,只要给他们把风,做门神就可以了,真的不需要他的亲力亲为啊。

梦魇看着人家夹起尾巴走了。

也就没有在追了。

六界需要平衡,小打小闹不算点什么,仙界不能灭亡。

这些年来他早就看清了生存的法则。

不管如何,都一定要平衡的存在着,相互制约着对方,这样才能长久,才有生气。

他不会去破坏天地间的平衡。

觉着心里舒服了许多。

梦魇恐怖的表情终于好了许多。

魅狸,魔主怎么了在魔主回了魔界后。

红罂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有些奇怪的问道。

呵呵,你说呢魅狸心情很好的挑眉,眨了眨眼睛,直愣愣的瞥了一眼红罂。

心底如蜜糖般,柔软了整个胸腔。

见到这个样子的魅狸,红罂突然间无话说了。

闭上嘴,绕过魅狸,躲开他如火如荼的视线。

魔界里,占地至少也是几百平方的魔界主殿,威严的几颗凤凰柱子耸立在主殿。

梦魇没有直接回到寝室,而是到了这里,凤凰树几万年才出一棵,也要长几万年才能长得倒几百米粗大。

而这颗几万年的老树在开灵识的前久,被梦魇毁了,整个主殿的房梁柱子几乎都是凤凰树建筑的。

不管是人类、动物、修炼都比植物容易些,人类是最容易修炼的,因为灵识开的比较早,修炼起来就比较容易些。

而动物能活动,开的灵识虽然比人类玩,比起来也比植物容易多了。

有的植物终其一生,活了千百年也无法开启灵识,而凤凰树是凤、凰的栖息地,他能涨到几百米粗壮,足够现代盖两幢房子的地平。

凤凰树的存在主要是让鸟类栖息,而他本是终其一生也不可能会修炼成神,拥有灵识。

可是、也有列外,若是凤凰树开了灵识,他可以直接渡过天劫成神,中间的这些阶段直接就会被过滤掉。

这棵凤凰树已经存在了上百年,在他枝头栖息过的凤凰浴火从生也经历了不下好几代,他是所有凤凰树中最有机会修炼拥有灵识的。

只是运气不怎么好,那个时候在过百年就有一次天劫降临,只要他能安然无恙的渡过,将会成神,成为何其高贵的存在,却在前几百年,梦魇路过,恰好看见了而已。

所有他只能悲催的奉献了,成为了魔界一个奢华的存在。

凤栖梧桐、没有凤凰树的存在时,凤凰最好的栖息是梧桐树,梧桐树虽然也珍贵,却比不上凤凰树,凤凰树是万树之王。

而梧桐树只能排到第十,紫檀也能排上第八。

由此可见,凤凰树是多么高贵的存在。

威严的主殿内,梦魇躺在最上面的座椅上,摇晃着椅子,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空气就像稀薄了一样,气氛很压抑,他的身上发出来的威压能把修为低的人直接给吓得屁股尿流。

他没有杀莫初,只是让他失去了修为,现在和凡人无异而已,现在突然间觉得他应该把他杀了,那样一个危险的存在,若是活着,以后必定是个大患。

虽然他相信自己的力量,就算他在修炼个几万年也不能把他如何,他却不想她伤心。

想了许久,还是觉着逃避不是问题,向着寝宫走去,黑色的衣衫欣起了一片涟漪。

谢佳晨坐在地上,泪眼朦胧,不知道哭了多久。

这段时间来,好似要把以前聚集起来的泪水流光一样。

想起来就想哭,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掉,她主要担心的还是阿初,梦中的情况一般都是预兆。

她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体内的修为虽然回来了,但是比起梦魇,她知道差距不是一两段,要为阿初报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没事梦魇叹了一口气,心不忍起来,他在门外游离了好几圈。

她的抽泣声如同尖刀一样刺在他的心间上,形如刀绞。

他舍不得看她这样子,没有了那股灵动,如同只剩下躯体一般。

心间瑟瑟的疼,他不习惯的捂着心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思念,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心动。

只是觉着这万年的时光过得如同行尸走肉般,没有任何的感觉,初见她的时候就冒出了这种念想,找个人来陪陪,或许会好点。

却没有想到她会逃,她不稀罕留在他的身边,他觉着这是他的自尊心受了打击,还没有人能在他的手里逃了的,更没有人在他的身边还敢逃跑。

这万年来他不是没有过女人,那都是寂寞时用来打发的, 他需要的女人都会前仆后继的往着他身上扑,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想过会不喜欢他,还会视他如洪水猛兽。

真的谢佳晨扬起那张尽是泪水的容颜,看着梦魇,柔柔弱弱的感觉,像小家碧玉。

在梦魇的心头狠狠的扎了一针。

面对她不相信的目光,却还期盼着的看着他,梦魇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没敢告诉她,失去了修为想要在那个吃人的世界存活下去,几率很小。

更何况长了那样一张容颜,嫉妒的心都能把他杀死,人心莫测。

听到了好消息,谢佳晨停下了哭泣,眼眶红肿,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的叫声。

她有些郁闷的盯着肚子,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有多久未进食了,才能在这种状况下发生这么丢脸的事情。

梦魇也听到了,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这里有吃的说着走上前去把桌子上的水果盘子端了起来,他这里一般是不会放这些东西的,可是知道她要吃东西,所以他已经习惯性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放上些水果。

话语温和,和刚才那个欠了他多少银子一样、伤着个脸的面容天翻地覆。

谢佳晨不习惯的瞅了他几眼,才接过盘子,自己吃了起来。

那是一个精雕过的碧绿盘子,人们喜欢那它来制作成首饰,玉佩、手镯、耳环、扳指等小首饰,却没有见过有这么浪费的拿来做成盘子的。

放在手上有些沉,碧绿色的流光能看透底,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但是在他这里,这种东西或者只是很小的存在吧。

因为她曾经觉着这个房梁特别的好看,而且上面的灵气醇厚。

特地问过红罂,了解了它的来历和用途后,她能记得当时她的嘴角抽搐了。

一百零一章 只身闯死亡之渊这里就是死亡之渊谢佳晨眼睛望着前面的那片如雾般却黑的看不清在近一点东西的林子问道。

说是林子,里面其实没有多少树木,而是外面种了好些棵粗壮的大树,插着黑色的雾气,看起来就像是森林中存在一样。

嗯红罂瞥了一眼谢佳晨,发现她没有看着自己,视线都集中在死亡之渊内。

也转过视线,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这里这么感兴趣。

这里可是许多人骨、妖骨埋沉的地方,连她都没有那个勇气,敢走进死亡之渊。

或许还没有进入,只是在边上,都能被魔气折磨得失去理智,更或者自爆,魂飞魄散。

听到了切确的答案,谢佳晨望着那片死亡之渊,脚步跟着走上去。

眼神直楞,带着一股好奇和小心之色,死亡之渊、龙洲大陆、忘川河都有冰祭水的信息,为什么她一点消息也没有发现过。

现在只有梦幻仙岛、和死亡之渊了。

她的表情迷离,淡淡的走了几步,身子却突然间顿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红罂刚才还面无表情,这时候却带着冰冷。

死亡之渊连她都进不了,她的修为可比她的还要高了许多。

谢佳晨懵然的回过头,怔怔的看着红罂,那张清丽秀气的容颜上带着不符合本身的沉稳。

明明是个倾城的绝代佳人,偏僻被她表现出妖治冰莲般的气质。

看着她的那张脸,和周身淑女的气质绝对想不到她本事脾气火爆,她经常会想那一定是她装出来的。

这里进不得么谢佳晨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正常,不要露出渴望的眼神。

微微调整为惊讶的表情看着红罂。

这里已经被魔主下了禁忌红罂简要明了的说完,就拉着她的手,直接离开了死亡之渊。

以后得小心的照看着她了,魔主交给她的任务。

上次就失败了,这次若是又让她跑到死亡之渊,好不容易魔主才救回来的命,又要面临着危险。

为了打消红罂的疑惑,谢佳晨没有在说什么,自觉的跟在红罂的身后离开了死亡之渊。

已经身在魔界了,要来到这里一定还有机会,梓岩还在等着她呢?谢佳晨呆愣的想着。

耽误了好些时间了,夏叔也没有规定过时间,若是规定了时间。

梓岩会怎么样她真的不敢保证。

夜晚的魔界和人界没有什么两样,圆圆的月亮柔和的照在每一寸土地上,今晚是月圆之日。

按人间的日子算。

今天是九月十五,八月十五的后一个月,已经进入秋末了。

谢佳晨轻轻的踮起脚尖,小心的走着路,几乎是飘着的。

至从这次后,梦魇虽然还是像关押犯人一样不允许她出魔界,但是至少人生自由好了许多。

他没有在每天晚上还需要她来暖床,把她当做丫鬟对待。

身体轻盈的来到了死亡之渊,夜晚的死亡之渊比起白天来,较为阴森。

阴风阵阵的刮在身上。

吹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及眼帘的斜刘海被风吹得贴在了眼睛上,遮住了少部分的视线。

使得她眯起了眼睛。

伸手扒开遮住视线的发丝,微微的弯下腰,从腰间抽出捆天凌。

没有经过任何修为控制的凌带除了拿在手中的那一小块,其余的都被风吹得浮动起来,翩翩起舞。

一步步的越接近死亡之渊。

她感觉到心脏噗嗤的跳动着,以每分钟不下一百五的速度跳动着。

呼吸也紧蹙了起来。

摸了摸心脏的位置,谢佳晨眼观八方、耳听四方,一点微弱的动静也不能逃过她的视线。

她的视力很好,听力却有点模糊,就算修炼了法术,用修为灌注在每个经络上,使得身体强韧加强,还是不能改变听力的问题。

目前在视线里没有观察到任何可移动的生物,唯有风吹动着树枝劈啪的传出些声音来。

站在死亡之渊的入口处,谢佳晨踌躇不安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进去,不然下次不一定能找到机会。

毕竟梦魇可不是傻瓜,又是在他的地盘上,这里有个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视线。

今晚是因为从红罂嘴里撬出了他这晚一定会去冥界,才敢放下一切往着这里跑。

她特地去查了资料,外加从红罂、魔族好些人口中了解。

九月十五才是月光最强,就相当于阴气最盛的时候,和七月十三、十四、十五、九月十五、清明和是阴间的鬼节。

九月十五却不为人知,其主要原因是这天不是人界的阴历,而是魔界的阴历。

魔界众多魂飞魄散的人,在这一天你可以拿着他生前用过的东西在冥界忘川河畔前,让月光洒在东西上,可以看见他身前的影子,并且能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梦魇从来不去相信这些的,这次不知道是好奇心突发,还是其他原因,总之他兴致盎然的去了。

踏入里面后才知道凶险,在外面只是望着一片黑色的迷雾,根本没有什么威胁性。

咳咳....才进入几步就连忙退出来,口齿间尽是那种迷雾,吸入肺里,让她觉着自己好似突然间得了肺结核一样,咳嗽个不停。

呛、比喝水还会塞牙缝更让人郁闷。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谢佳晨无语的望着里面一片迷雾,不敢在轻易的尝试。

那种窒息的感觉,比平静的面对死亡还要让人难以接受些。

调整了下状态,她有些不信邪。

眼前闪出梓岩浑身是血,挣扎着让她快走,那只手无力的摇晃着。

不管在难,就算失去了这条命,她也一定要找到冰祭水,她不知道自己的那条命牺牲了多少东西才换来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的不珍惜了。

憋了口气,让元气在经络里运行,形成一个内呼吸。

这个内呼吸可以坚持两三个时辰的效用,在这期间,可以不呼吸,就算在水里也能活动自如。

这是因为上次在龙洲大陆的水底与水龙搏斗的时候显现出来的差距,让莫初逼着修炼的。

这一次,她没有在停住步子,快速的盲目向前冲,没有呼吸,也就没有感觉到这些魔气在散在口里,形成呼吸不畅。

加上黑兮兮的一片,视力在好在这里也形同瞎子,只能抹黑前进,遇到什么是什么了。

没有目的性的盲目飘忽着,步子离地一尺左右,步子都不沾地的飘浮着,如若不知道的人看见了,一定会以为这是哪来的女鬼。

大约一刻钟后,感觉走的路程有些远了,谢佳晨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夜明珠,夜明珠刚刚浮出,还没来得及散发出太夜明珠应该有的光效,照明,就湮灭在了黑暗中。

谢佳晨叹了口气,还好准备的多,若是只是这么一两个,根本就照明不了。

可是当她几乎把所有的夜明珠都祭放在了头顶上,四周还是一片黑暗,看不清任何东西。

泄气的丢掉所有的夜明珠,既然不能照明,那和废物有什么两样,知道夜明珠的珍贵,可是至从遇到的都是些暴发户和富二代以后,这些东西她也觉着没什么稀奇之处。

最后这种了,若是在不起作用,她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所有到了这里的人都一定会被魔气吞噬,就连梦魇自己都受不住里面的魔障,而她除了呼吸不畅解决了之后。

就没有在见过任何的不适,也不了解别人进去后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所以谢佳晨不觉着自己有什么不对的情况。

手里的火种终于起了点微弱的用处,只能照明方圆一米的距离,对于现在的谢佳晨来说也好了不少,有总比没有好吧。

行了很久,她也没有发现什么有意义的标志,或者就是天才地宝,除了已经落叶了光秃秃的树条外,真的没有发现什么。

她的心在这一刻突然间有些拔凉拔凉的,不知道什么感觉。

龙舟大陆里要一百年才会重新开启,她没有时间在等了,当初去的时候为什么要中毒昏迷,不然一定能在里面找出些蛛丝马迹的。

忘川河倒是可以去,只是不知道冥王会不会阻挠。

一瞬间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另一个人,那个有着夏叔的五官,清澈的双眸的少年,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哥哥不是好人,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冥王的阴谋,后面一直忙着想不起来夏劫,现在想起来,突然间觉得心口有点疼。

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吧,谢佳晨这样想着。

只有先把这里找到点蛛丝马迹,才能去冥界了,除了夏劫,她不喜欢那里的任何东西。

冥王阴森的可怕,而且他的野心很大,假以时日,一定会在六界泛起一番风浪来,只是希望不到那个时候就能有人识破他的阴谋。

野心太大的人,如果是用正常光明的手段的话,还好,若是用阴谋诡计的话,真的是一大灾难。

冥王那个人一看就是心机很厉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夏劫、夏劫,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希望他健康的生活着。

壹佰零二章 相遇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淋湿在草地上,像洒上了一颗颗晶莹的露珠,晶莹剔透。

雨水不大,却能积少成多,冲击起地上的泥土,起了一层层泥浆,慢慢的流过低的地方。

距离魔界不远处,死亡之渊的边际,雨水洗白了那张沾满灰泥的脸蛋,露出白泽的脸蛋。

皮肤细腻、如同初生的婴儿皮肤一样柔滑细腻,在黑色的魔气团转雨水就像消失了一样。

细雨蒙蒙,仔细的才能看清楚那张脸,常常的睫毛遮住了了那双单纯如同还在般的眼睛。

雨水随着脸蛋滑入细脖,好似出水芙蓉一样,沐浴着全身。

一身血染的红衣,如同沐浴在血池里,美不胜收,妖治的躺在那里。

没有任何的活力,孤独的躺在那里,雨水下,更像一个已经没有意识的少年。

过了许久,稀疏的雨水斗能在地上积起了水池,那双灵动的睫毛被雨水浇湿,染上了林莹剔透的水珠。

缓缓的颤了颤,像蝴蝶煽动着美丽的翅膀,在翩翩飞舞。

轻轻的颤动了几下,没有见到他睁开眼睛,手指微微的动了动,身体冰凉。

夏劫动了动身子,迷茫的转过头,看着周围的环境,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兮黑的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胸口微微的的发热,曼珠沙华。

夏劫一把扯开衣服,胸口那朵冰蓝色的曼珠沙华在发着微弱的光芒。

那是护身法宝,这时候怎么会需要出动护身法宝才能保护住自己的心脉。

摸着胸口,还在发烫,温度不是很热,只是适中的曾度。

雨滴落在眼睛上,抬起手抹了一把雨水,视线有些模糊。

没有人知道。

他不会死,除非曼珠沙华消失,否则他的灵魂躯体永远的存在着。

他也只是活了五百年了,五百年那场异状,他失去了母亲、姐姐,三百年前有失去了那个疼爱他的父王。

他不是妖星,嘴边重复着这句话。

记忆中没有姐姐母亲的样子,除了父王,都说他是妖星,是害人精。

天生带着一万年的法力。

死水的忘川河他能来去自如,胸口间的那朵妖艳的冰蓝色曼珠沙华随着躯体的成长而慢慢变大。

他不想要修炼,所以讨厌法术。

修为还是突飞猛进,他不敢让父亲和哥哥知道,父亲圆化的时候都不知道他的修为已经和哥哥可以相比了。

这朵曼珠沙华他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后来哥哥知道他的修为后,哥哥会麻烦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为了不想要哥哥失望,他总是拒绝不了哥哥交代的事情。

所以受伤也不想要哥哥知道,那次遇到了生命危险,他以为他必死无疑,再也回不去,看着哥哥笑着脸说。

哥哥,我完成了,他会摸着他的头。

挂着微笑,阿劫真棒。

似乎就是昨天的事情,脑海里还能清晰的回味,除了哥哥,谢佳晨是第一个闯入他生活的人。

那张清丽的面容。

温和的对着他笑,第一次感受到那种特殊的温柔。

总是在每个瞬间温暖着他的心。

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答应哥哥引她出来,地狱里那撕心裂肺的叫声、明明从来不害怕的怨气在那一刻却有点心悸,让他的心底都有点颤抖,她如同天神般的闯进来,在他阴暗的角落里增添了许许光明。

他喜欢那股阳光,在他一直隐藏着的幽暗心底增加了阳光,明明是阴雨天,却觉着光明万丈。

两个时辰的时间过得很快,感觉没一会儿就完了。

谢佳晨没有办法看到前面的路,也不知道还有多远,走了这么远了,如果回去,又不愿意放下。

想要继续走,身体也到了极限,再也支持不住,考虑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确定是继续还是回去,她的步子却在不知不觉中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步子快不起来,心口的窒息感觉随之而来,时间到了。

谢佳晨像个瞎子一样看着前面,双眸有神,却虚无,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只能不甘心的往后退,速度快了许多,用了两个时辰才进入到这里,回去只用了半个时辰。

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淅淅沥沥的小雨悠悠的下着,望了望天气,不习惯的眯起眼睛,看不清远处的东西。

朦朦胧胧的遮住了视线,胸口处憋了半个时辰的气,现在还是有些窒息,呼吸了很久的新鲜空气才慢慢的恢复。

站在死亡之渊的最边上,缓了好久,恢复了丝丝修为,谢佳晨才从新施了遮雨布的法术,只要走过的地方,头顶的雨水都会在最近的地方散开,像雪花一样飘飞到远处。

兮黑的夜,应该还要两个时辰就可以天亮了,梦魇不在明天应该是不会回来的,现在时间还早,回去也睡不着觉。

看看死亡之渊能围绕着有多大,刚才行了两个时辰还多,什么发现也没有。

心情比较郁闷的谢佳晨,绕着偌大的死亡之渊,只是使用法术隔绝了雨水,脚步踏在水地上,溅起了一滴滴雨珠,打湿了绣花鞋,雨水沾在脚心里,冰凉的发冷。

可是也很舒服,从脚底心直接凉到心间,好久在也没有这份感觉,干脆撤了遮雨布,任由雨水倾洒在身上,那丝丝凉意让灼热的心稍微凉了许多。

沐浴在淋雨中,这种微妙的细微感觉,身上没一会儿就被小雨淋湿了,潮湿瞬间袭满了全身。

黑夜中很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只能借着在黑暗中薄弱的视力来判定。

走过这小段路时,身上却发起热来,谢佳晨很疑惑,现在这副身子,只是这小点雨,怎么可能还会发热,可是微热的身子证明她的猜测是错误的啊。

特别是胸口处,只是一会儿的时间,有一团热量要从体内冒出来一样,火热的燃烧着,把她烧焦似的。

越捂着胸口,那团热量越是要冒出来,浑身在胸口热量的带动下发热,在火中烤、在热水中煮一样,热的受不了。

刚才冰冷的身子在一瞬间热了起来,形成了两种极端,异常的难受,一半身子因为冰凉的雨水缘故,另一半灼热的好似要把她烧化。

谢佳晨低下头,看着胸口处的异常,微弱的红光点点的冒着,颜色红的似血。

害怕的拉开衣服,胸口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印上了一朵绽放的曼珠沙华,唯一不同的就是它有两片翠绿的叶子。

椭圆形、中间好似空的,少许的径跟连接在一起,她敢肯定,曼珠沙华在冥界里她见到过了,可是这个叶子是怎么回事。

而且和平常见过的许多树叶、花草叶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外围翠绿的叶子更像碧蓝色的翡翠,只是颜色稍微绿了那么一点。

而在进去一点,颜色有淡了下来,最里层是乳白色的汁液的感觉,却又全部凝集在一起,像是透明胶黏固起来。

血红的花朵在淋到雨水后,更娇艳了,就跟真的没什么两样。

奇怪的看着这朵花,谢佳晨的嘴唇咬的微微发白,手指紧紧的扣在一起,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白天洗澡的时候都还没有的。

她确定她看过了,这么大的一朵花,无论长在什么部位,都会有感觉的。

表情甚至到了惊讶。

身子开始有点不受控制,好像被什么操控着,她退后一步,脚不听使唤的往前走了几步。

啊身体不受控制,连体内的修为也被什么封闭了一样,手向前伸着,脚步被什么按住拉着往前走,胸口处的那朱曼珠沙华有吸引力一样使着身子往前倾。

表情惊秫的看着身体往前走,谢佳晨闭起了眼睛,感觉撞到一堵墙,却灼热的身心好似一刹那间安稳了下来,火气消失,慢慢的体温恢复了正常。

在这期间,谢佳晨快速的睁开了眼睛,头抬起来,看到了自己贴到的是个人,目前肯定是这样。

淅沥的小雨还在温吞的下着,没有看清楚面容。

宽阔的胸膛,丝丝的温度从他的身子直接传入了自己,两人的胸口紧紧的贴在一起,两人胸间的那朱曼珠沙华活了过来一样,就在皮肤上飞快的旋转着,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不舒服。

好似那就是幻觉一样,夏劫眨了眨睫毛。

那双晦暗的双眸突然间亮了起来,光芒万丈。

本来想要尖叫,但是看着紧紧黏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的身体,就算在笨也知道有异常了。

手指竖在两侧,谢佳晨没有精力注意这个人是谁,只是认真的观察着曼珠沙华的变化。

她见过夏劫能控制冥界的彼岸花,除了冥界,也不可能会有那里才有曼珠沙华。

可是夏劫不会到这里的,这里是魔界,谢佳晨安慰着自己。

佳晨,熟悉的味道,淡淡的幽香漂浮在鼻尖。

夏劫呆愣的想不起来该有什么反应才会合适。

怀抱温暖,如初春的太阳直接照在心间,微微收拢了手臂,夏劫慢慢的伸手抱住谢佳晨,感受到她的僵硬。

不会是遇到流氓了吧,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对方没有恶意的谢佳晨,在肩膀突然间出现了的双手,又疑惑起来。

壹佰零三章 如初两人连在一起的地方光亮慢慢的淡了下去,恢复了正常。

谢佳晨忙费力的挣脱这个温暖的怀抱,体内元气充费,回到了最鼎盛的时刻,而且还更好控制了些,游走在经络间的修为比平时的多了一倍。

经络还是好好的承受着,没有要爆炸的意思。

佳晨面带笑意,媚眼如丝,双眸也蒙上了一层迷雾。

这个名字从他口中出来,如香味溢满整个口腔,如鲜花娇媚的绽放。

夏劫放开了她的身子,任由她从自己的怀里抽离出去。

双眼迷离,好似染上了一层墨,银瞳在细雨中闪闪发亮。

夏劫谢佳晨猛地抬起头,距离拉得有些远,映入眼帘的身影虽然模糊看不清楚,那张扬的红衣影子若隐若现。

只有夏劫才会把这一身红衣穿的淋漓尽致,风骚无限,而那双眼睛却好似世间最干净的灵泉,清澈见底。

真的是你吗不确定的再问了句,那个身影快速的移动,闪入眼前。

一股特殊的魅香飘到鼻尖,让谢佳晨把怀疑降到了最低点。

这种淡淡的香味有些魅惑人心的味道,她只在两个人的身上闻到过,阿初身上的味道经过加化过一样,闻不到曼珠沙华的那股纯净。

而是因为药物改变了一些味道,浓重的药味也没有完全掩盖,与之融合,到形成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时不时的在飘入鼻尖,如春风般能让疲劳的人提神,也能让精神不清楚的人稍微的清醒。

那也只是她感觉的味道,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是不是一样的。

而夏劫身上的是纯净的曼珠沙华的妖艳之香,没有经过任何的加工,纯天然的烙印在身体里一样。

夏劫从来都不会使用香料,而这种曼珠沙华是天生带来的味道。

在清雅中魅惑,不给人反抗的机会,在不知不觉中让这个人随之摆布。

她没有亲眼见过,书上却了解了不少,可是在她的眼里是安全的不是吗?他们都不会对她不利。

想说很多话,在见到的这一刻突然间又全部说不出来。

两人噗嗤的笑着,看着对方,还是谢佳晨想了好久才开口,问了一些他为什么回来到这里,路上有没有遇到危险。

说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担心他,甚至超出了想象,或许是那张与那个人酷似的的五官。

还是那双干净如初生婴儿的双眸,和跷起的嘴角,孩子般撒娇的样子。

离那个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在冥界里眼睁睁的看着冥王把她抓起来的夏劫很遥远。

在了解了一些情况以后,谢佳晨知道他没有去处。

不敢把他领到魔界。

可是除了魔界又不知道他能去哪里,梦魇那张死人脸本来就已经够臭了,不要到时候对夏劫不利。

可是除了这个办法,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征求夏劫的意见。

我要跟你在一起,不离开那小心翼翼的撒娇样子。

好似又回到了忘川河低,那个好奇她是什么的样子,单纯的不韵事事。

比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还来的纯天然。

仙界的那些人以前不是很了解,可是从魔族人的嘴里,和陆陆续续的知道一些情况,也不是那会体会人间疾苦,为人间服务的。

就连人类都不敢这样说。

只是存着一股害怕之意才给他们戴的高帽子,毕竟强者都是弱者畏惧的。

最后。

谢佳晨还是冒着甘愿被梦魇眼神、行动绞杀的危险,带着夏劫回到了魔界。

霸占了梦魇的寝宫,叮嘱他不要随便出门,梦魇的寝宫里被下了禁制,魔界的人发现不了,而且也想象不到,她敢公然的带着一个男人到这里。

梦魇从这次后就把这里让给了她,只是寝间,白天会站在门口定定的望了半天,又不进来,接着叹了口气走了。

也是知道他不会在不经过她的同意就对她动强,谢佳晨安心了不少,胆子也变得大了些。

她不知道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有梦魇的气息。

她所做的每一个小动作都会在梦魇另一间屋里那颗水晶球上显示出来,否则他怎么可能放心,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更何况不知道会留下什么样的后遗症。

他对你好么谢佳晨讶异的关上门,对上那张紧抿在一起的唇角,咬的血红一片,那双银色的眸子紧张的看着她。

他知道这是哪里,也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不然不会这样问。

呵,她怎么会想他单纯得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她现在是和谁在一起。

这个弱肉强食,活了上百年,甚至千年、万年的老妖怪,怎么会想成是个孩子。

拉耸下脑袋,想嘲笑,嘴角老是弯不起来,眼眶渐渐的红了,有泪要掉下来、这段时间怎么会这么爱哭。

双手刮了把连,顺便把眼泪收进手心,灼热的能把自己的心烫热,可是现在那颗心却冰凉。

怎么了夏劫紧张的触碰她的袖筒,眼神委屈的看着她,让她不忍心怀疑伤害。

可是感觉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样表演,自己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多伟大,别人不说出来看着她表演,心里不知道嘲笑了多少吧。

想要在生气,就这样不了了之。

一对上那双酷似夏叔的瞳眸,和那张纯净的五官,怪罪质问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天麻楚麻楚的亮了,没有阳光,却传来光亮,太阳还要一个时辰左右才会探出头来来,她也不急。

只是害怕梦魇在这个时候突然的冒出来,真的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她还来不及让夏劫藏起来,屋子里梦魇的轮廓越渐清晰,屋里静的针掉落的声响都能听见。

他怎么会直接的就出现在这里,不打任何的招呼,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瞄了一眼夏劫,谢佳晨自嘲的笑笑,她怎么能以为这里会是最安全的地方,梦魇的地盘,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算连根针掉在地上,他恐怕也会异常的明白吧。

都当她是傻瓜么,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怒火一层层的往上冒,害怕的心理这一刻异常的坚定,好似天塌下来也不会害怕,反正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顶着。

梦魇的脚步没一会儿就站在了屋子里,眼神冰冷的扫过谢佳晨,凝集在夏劫的身上,周围的寒气蹭蹭的往下降。

如同置身在冰冷的寒冬里。

你跑到这里来了没有质问谢佳晨,梦魇从进来后瞥了她一眼,就再也不吝啬她一眼。

眼睛一直都是在夏劫的身上。

可是那股寒气让她都生生的打了个冷战,喷嚏随之而来。

这次的梦魇不按常理出牌,问的都是不着边际的话,谢佳晨不明白,不代表夏劫不明白。

他是偷偷的跑出来的,哥哥不知道。

如果梦魇真的去了冥界,也一定会知道他的消息,他只是不了解行情,可不代表他真的是小白。

我为什么不可以来这儿夏劫没有在乎梦魇冻结了整个屋子的寒气,自若的说道。

声音漂浮,好似在自言自语一样,传到了梦魇的耳里。

他的脸色突然的变了。

谢佳晨拉了下夏劫的袖子,她可是见过梦魇动手的,与天比拟的强大,对上他夏劫一定会没命的。

两个人张扬跋扈的对持着,谢佳晨柔柔发胀的脑袋。

智力在这一刻不好用了起来。

脑袋有些发昏发沉,每一次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等她甩了甩脑袋。

使自己清醒过来后,屋子里早就没了两人的身影。

刚才是他们使了手段让她脑袋昏沉。

清醒过来后赶忙的追了出去,夏劫那么弱,可一定不能有事啊。

希望梦魇看着冥界的份上手下留情,可是梦魇在这世间六界中还没有那个能让他给面子的。

怎么了这么急出来的时候撞上了红罂,她好似有事情要去找梦魇商量,两个焦急的人撞在了一起。

魔主在吗或许是事情有点棘手,魅狸和她都决定不了,没有在追问谢佳晨为什么这么着急。

红罂直入主题,说明来意,是来找魔主的。

谢佳晨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把事情起因说了一遍,既然事情很急,一定能劝回梦魇,夏劫就安全了,至少梦魇办事情的那一刻他是安全的。

谢佳晨的脸色本来就苍白,从梦魇出现在屋子里,她的脸色就不是很好。

红罂也马上沉下来来,复杂的瞄了一眼谢佳晨。

走这边吧率先在前面开路,谢佳晨虽然在魔界的时间也不短了,可她真的不怎么了解,只能跟在红罂的后面焦急的东张西望着。

希望两人没有打起来啊,一定要没事才好,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了祸水的存在。

希望从来都是美好的,而现实都是残酷的,两人不但打起来了,还打得不可开交。

. 红罂却有些怔怔的看着半空中飞舞的两个身影,这是谁,怎么一回事。

那个灼皇在魔主的手下都只是一招就败了,看着这两个人应该打了有一会儿了,魔主虽然处于上方,却久攻不下。

他是谁红罂直指着那一袭红衣问道,什么时候六界中出现了这样厉害的一个人了,竟然能在魔主的攻击下支持不下十招。

谢佳晨有些奇怪的看了红罂一样,不知道她那是什么意思,现在情况紧急,也忙不得回答她的话。

飞身加入战局,近了才看到夏劫的嘴边那一抹血迹, 受伤了。

夏劫其实都是意念坚持着的,不久前两朵曼珠沙华和在了一起,让他原先受的伤好了,修为也提高了不少,却还是不能赢他。

只是十几招,自己就有败北的可能,眼神空洞,无神,他怎么带走佳晨,拿什么来和梦魇对抗。

壹佰零四章 劝架住手飞身加入后,大吼道,但是两个人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没有理会谢佳晨,打得难分难舍。

劝架倒还被掌风扫到,刮在身上生疼。

谢佳晨顾虑到夏劫已经受伤了,就尽量的望着他的前面冲,梦魇的掌风停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就生生的散去。

有她在中间插足,两人顾虑到她,不敢下死手。

梦魇的脸色阴沉的在一刻钟后把谢佳晨扫开,柔柔的身子在空中滑了一圈,稳稳的掉落在离两人有点远的地方。

谢佳晨稳住了脚步,自己一定事都没有,看来他只是想要让自己离开。

没想到灰尘飞进了嘴里。

碰,石头破碎的声音,谢佳晨刚到眼前,碎石飞到身上,没有准备的她被击中,最大的一块碎石击中腰间,酸涩疼痛。

掉落在地上,荡起一层层土灰。

停手,谁在打石破天惊的声音,碎石,风吹、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

谢佳晨的声音很大,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气喊出来的。

手中一把纯黑色的匕首发着幽暗的光芒,一般的匕首都是钢铁制的能反光,而这把匕首纯黑色,冒着幽绿。

他是顶级的炼器师集黑晶色、金刚石制造而成,平时的匕首只是单纯的刺杀、能要人命,却不会要有修为的人命。

而这把匕首不但可以伤害有修为的人,若是使用他来伤害自身,不但会受伤,若是伤到命脉直接有丧命的可能。

匕首紧紧的顶住胸口,尖利的刀锋里擦着心口,皮肤都铺了一层皮,鲜红的血液随着刀尖流了出来。

染红了第一次试穿白色衣裙的颜色,胸前已经红了一小片。

谢佳晨不是狠,而是她知道,若是不自己受点伤,他们一定不会停的。

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祸水,也会让两个男人为她大打出手,明明想笑,心口却在滴血。

她还没有那个本事,需要别人为她大打出手,看到这一幕。

心底疼的发紫,她一定是吃多了。

还是老天在跟她开玩笑,让她遇到这两个人。

只是担心夏劫,他一定是受伤了。

自己胸口这点微弱的血迹和他嘴角的鲜血,强硬支撑的身体。

一定要快速的阻止,不然他一定会没命的,她从来就没有担心过梦魇,他的修为那么高。

就算天地间最厉害的人物来了,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唯一担心的只是夏劫,苍白的脸色,和已经僵硬了的身体。

你干什么红罂反应很大,大声的吼道,吓了她一跳。

可是同时也让那两个人停住了。

梦魇紧紧的抿着嘴唇,青黑的脸色可以看出来,现在他的心情。

谢佳晨有些奇怪。

红罂反应怎么这么大,那两个真正该担心的人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已经被她这一声吓得愣住了。

我...只来得及回答一身我,梦魇的影子已经到了眼前,脸色阴沉的可怕。

表情面目可憎,让她想起了地狱间的狱鬼。

你伤害自己这一刻的梦魇让谢佳晨非常的害怕。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不敢拿下放在心口间的匕首,谢佳晨害怕的退后了几步,梦魇直直的瞪着她前进一步,她就向后退后一步。

老虎的胡须不能拔,惹到了这次,脸色苍白,手越握越紧。

紧张的看着梦魇,眼珠子乱转的瞥了眼周围的情况,在往后面退不行了,这里下去好像就是上次她逃过的那个地方。

不远处是悬崖,选什么地方不好,选这里,真的是当自己是神仙就不用怕死的,吞着口水,使劲的咽下去。

这是我自己的命,我爱咋的就咋的咽着口水,努力的使自己的话语保持正常,可是紧张的手心握着匕首都在出汗,额间也热热的,要冒汗朱的前兆。

从来没有觉着梦魇会这么的有压力,他不说话,只是站在这里,就能让你的腿软,若是胆子在小点的人尿裤子都有可能。

手紧了几分,刀尖没入皮肤的声音在谁都没有说话的情况下,格外的清晰,就连十几米外,一直跪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的夏劫也听到了,突然间抬起额头。

露出光滑的下巴,尖尖的,额头早已挂着晶莹的汗珠,正一颗颗的聚集,往下掉着。

胸口的疼痛使得她也诧异的看着自己握着匕首的右手,细长的手指没想到最后是用来自杀的。

鲜血潺潺的往外冒着,形成细细的一小股,若是长时间让它流下去,她真的会没命的。

可是又不敢拔出来,她爱惜她的这条小命,却是最怕疼的。

撕心裂肺的疼痛瞬息传来,一阵阵的抽搐,脸色煞白。

你..梦魇脸色也在一瞬间白了不少,脸色比刚才更加阴沉,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不过还是停下了步子,没有在追着她后退,定定的看着她,更明确的说是看着心口间的匕首和伤口。

佳晨,听话,放下匕首,别伤害了自己缓了缓,梦魇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和情绪,恢复正常的声音,眼睛一直盯着那把黑色的匕首。

那是他放在寝室里的,没有想到会被她拿来自残,威胁他,心底的怒火滔天涌来,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发火的时候。

若是她一哥不小心,这把匕首的锋利他可是知道的,不要说是铜墙铁骨,只要接触到身体一寸的地方,那地方就会自然的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现在虽然被封印起来了,匕首不是很锋利,但是他原有的效果还是在的。

谢佳晨也望着梦魇,苍白的摇着头,夏劫还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脸色苍白。

他一定是站不起来了,不然他一定会过来阻止她的,现在连句话也说不了,只能瞪着她,用眼神示意。

让她放开心间的匕首,别伤害自己,艰难的摇着头,红衣张扬的飞舞着。

她看懂了他的意思,现在却不能这样做,若是不在下点狠手,不知道梦魇还怎么对付夏劫和她呢。

忍着刀刮般的疼痛,舍不得孩子讨不到狼,谢佳晨闭上眼睛,狠心的把匕首在往里送了送。

有一天需要靠伤害自己来满足心底的需要,苍白的笑着,咳出泪水。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这段时间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是她以前太无忧无虑了,还是眼泉突然间得增多。

你别笑了,我不伤害他还不行吗梦魇大吼了一句,趁着谢佳晨愣神,没有反应古来的瞬间,躲过匕首。

她的手心全是细密的汗珠,黏糊的捏着匕首的手有些滑,所以梦魇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匕首。

夏劫也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她受伤害,体内凝集起来准备冲破极限的修为也弱了下来。

只要她没事就好。

咳咳咳,严重的咳嗽声,谢佳晨咳得弯了腰,心口的血液又溢出来,前半胸的衣服已经被染红了。

乳白色的长裙及地,拖拉了一圈,这是莫初最爱的颜色,所以她想要试试。

没有想到穿上这件衣服的第一天就被染红。

风吹起额间的刘海,腰间的流苏叮铛作响,清脆的碧玉撞击声。

那是阿初留给她的东西,他从来没有离身过,现在在她的腰间。

长裙卷曲,前面的因为她的剧烈颤动,卷起了少许,露出桃红色的绣花鞋,上面勾勒出两只小小的鸳鸯,边是用金丝线勾勒起来的。

朝阳缓缓的升起,周围晕红了一片,五光十色的杂交在一起。

微弱的光芒倾洒在大地上,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

不远处的那一袭红衣沐浴在微光中,染上了淡淡的一层红晕,好似天边最亮丽的彩虹,高高的挂起。

她有一天真的会死在这几个人的手里,不然就是死在自己的手里。

晕倒前脑袋里最后回味着的就是这个想法。

壹佰零五章 初雪现在赶快离开,不然我不知道会不会杀了你梦魇抱着谢佳晨,转过头,夏劫跪在那里,久久的不动,身子僵硬。

夏劫艰难的抬起头,那张苍白的脸上布满汗珠,眼神阴沉的望着梦魇。

不能开口说话,否则曼珠沙华也救不了他,不需要他动手,他就会没命了。

只能看着他一步步的抱着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什么也做不了。

梦魇轻轻的把谢佳晨放在床榻上,撕开已经黏糊在一起的衣服,嚓嚓的磨碎着。

伤口不深,有两厘米大小,鲜红的血液已经凝固在了一起,有点发黑。

血液流的多,才会致使她晕倒,梦魇把了把脉搏,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失血过多,别的没什么严重的问题。

衣服被撕开一大个口子,梦魇没有使用法术为她复原,用了最原始的方法。

叫了外面的人送来纱布和酒和清水,棉布沾了清水,为她洗去伤口上的鲜血,露出白嫩的皮肤。

洗干净了血液后,从新拿了新的棉花,沾了劲酒。

嗯哼无意识的身体动了一下,梦魇停下了擦着伤口的手,弄疼她了。

使了个僵硬术,动了她几下,没有反应后,才为她继续的处理伤口。

梦魇处理好后,想用纱布包起来,却发觉这样不好包扎。

扶起她的身子,胸口处空落了一大片,眼神有些深沉,解开她上半身的衣服,身上布满细小的伤痕,使得细嫩的皮肤邹邹麻麻。

梦魇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异样,身上怎么会这么的多疤痕,有刮伤、剑伤、更有动物的抓伤。

这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才能弄出这么的伤口。

眼神阴沉的可怕,暴躁的盯着身上那些错中复杂的疤痕。

突然间心疼起来,心口发凉,梦魇手指温柔的触摸着那些伤痕,好似在抚摸爱人一样,眼神从曝弃到温柔。

手掌带着厚实的热量,看起来面目可憎,淡淡的魔气从手指尖散发出去,没一会儿,那淡淡的疤痕从皮肤上变淡。

最后以正常的肌肤无异。

雪白滑嫩的看不出刚才还是布满伤痕,处理好了以后,刚才受伤的地方也好了不少。

但还是有着肉色的疤痕。

包扎好了以后,梦魇拉好被子为她盖好,坐在床榻上许久都没有动。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椭圆的月亮高高的挂起,月光倾洒在大地上。

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芒,没有白天的刺眼,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兮兮。

柔和的照暖心间,深秋已经很冷了,可是这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冷。

寒索的凉风呼呼的吹着,谢佳晨站在门外感受着浓烈的冷风。

抱紧了手臂,啰嗦的只打冷战。

这里的人不是仙就是魔,最差的也是修炼的。

就算是凡间,大部分的人也都是修真,少数没有修炼天赋的大多都是穷苦人家的老百姓。

他们衣食住行或许都成问题,没有多余的闲心,闲钱去花费。

所以比空调还好。

冬暖夏凉,永远都是一个冰凉的体制。

保持着最好的状态。

不习惯使用元气来为自己暖身体,看了看冷气凝集的外面,谢佳晨杵着柱子慢慢的进入屋子里。

屋子里还残留着淡淡的一股香味,好似从她来这里后,这个味道就一直都在,她想这应该是梦魇的味道。

暖了许多,除了吃就是睡,时间过得很快,两人见面也一直都不说话,有时梦魇会定定的望着她,想要说话,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每天梦魇都会来这里座两个时辰,不说话,灼热的视线好些时候让谢佳晨坐卧不安。

一个月过得很快,这个时代没有新历,而且时间算的也很奇怪,这里也有年,但是过年是十二月初一。

不是到了大年的三十才过的年,现在已经入冬,十月下旬,天空中淅淅沥沥的飘着几点雪花,不是很大。

这是初雪,谢佳晨的伤口也早就好了,连一丝的疤痕也看不见。

见到后背前胸的伤痕不见了踪影,她想到了些东西,醒来时伤口就已经被包扎过,而且伤口也好了半数。

她想着或许是红罂换的,也就没有在意,直到第一次洗澡时,看见身上尽数消失不见的疤痕,大叫了一声。

那个人没有任何预兆的就闯了进来,虽然离她还是比较远,可是看管她更严了,只要她有点细微的动作,他都能在第一时间赶到。

听到那句话从他嘴里吐出来,想要生气,又不知道从何发起。

那些伤,不是弄不掉,现代那么高科的技术,随便一点大点的医院都能整容好,她从来都没有去过。

有时也用好的药,她能任由这些疤痕留在身上,就一定是有意义的。

可是都已经不再了,人家是为了她好,她还能无理的取闹一番吗?更何况,发点小脾气可以,但是那个人的脾气也不是很好,若是惹恼了他,受伤的不都是自己。

稀疏的雪花飘落在身上,旁边的丫鬟还是单薄的衣裳,她就已经裹了厚厚的几层。

这里也有下人,只不过梦魇的寝宫里从来都不允许外人进入,除了红罂和魅狸,还有几个权位比较大的魔修外,最外面的院子,被封印了结界,除非梦魇首肯,就是仙界之主灼皇、佛界佛祖赤天也休想进来。

她一直生活在江南就近的南方,除了在电视里见过雪花,就算到了北方,也都逗不到下雪的时候。

呵呵呵 高兴的在雪地里欢快的奔跑着,这是她来到魔界少有的笑容。

雪花很小,晶莹的像叶子根茎一样。

梦魇站在远处眼神复杂的望着,到底是他囚禁了她的自由。

她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对着他笑过,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笑脸,不是眼泪磅礴,就是冰冷的看着他,再也没有笑过。

心底难受起来,他做的是错的么,可是他想要她留在他身边,却又不想她不开心。

铜铃的笑声,飞舞的雪花。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开心的戏耍着,一个在远处复杂的静候着。

初冬的第一场雪,下了两天才停了下来,地上已经聚集了厚厚的雪层。

脚踏在上面,陷进了半只脚,嗤嗤的响着,绣花鞋很薄,鞋底也不厚,所以她设计了些图稿,让丫鬟闲下来的时候做了几双。

妖蝉的技术很好,鞋底缝制的厚厚的,穿在脚上,很舒服。

雨水也进不去,雪花很深,有十几厘米,长长的筒鞋刚好及到膝盖,能很好的挡住雪花,不让它进入脚心。

她不止一次怀疑过,一定是加了法力,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按照她的要求,做的这么满意。

姑娘,雪大,容易着凉我的身体真有这么弱吗回过头,妖蝉紧张的看着她,好似她真的是弱不禁风的小姐。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这么会想到这样,大家闺秀她从来都不是,这久却养成了静立贤淑,温吞的性子。

好似时间真的会改变许多事情,明明笑着,眼泪朦胧,阿初。

那个人在心间上留下了印记,又消失不见,她好想他,真的很想,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她把挂在腰间的玉佩拴在了脖子上。

每一次感受着那暖暖的温度,心间也上升了不少温暖,冰冷的心也回升了不少。

阿初,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遇到什么困难了没有。

难受的捂住心口,他也有心口疼的毛病,失去了法力,能不能坚持住。

姑娘,怎么了妖蝉一直走在半米外,不远也不近,现在突然间走上前。

扶着她的身子,飘扬的白衣被她穿出厚实的感觉来,包裹成粽子。

活动不方便,走起路来来一颤一颤的。

没事,可能是冷了妖蝉也没有在继续说什么,扶着谢佳晨的身子慢慢的走回屋里。

疼痛没一会儿就下去了,来得快,去得也快,好似没有存在过一样。

屋里暖了不少,人类永远都是很聪明的动物,不管什么时候,科技时代还是原始时代,都是很聪明。

没有空调的时代,可是还有暖炉,更何况这还是个懂法术的先进时代。

屋子里顺便一个法术就能暖暖的。

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会儿近了屋子,这段时间来养成了习惯,不喜旁人,独自一个人自处。

是妖蝉后退了出去,没有凡间繁琐的规矩,更何况修为高的人都是自傲的。

宽大的寝宫里很安静,梦魇从人界弄来的暖炉热热的燃烧着,里面不是煤矿,而是火源,天地火源。

还好天地火源虽然脾气暴躁,只要有强者让他臣服就什么事情都会听主人的。

梦魇降服了火源之后,一直都没有使用过,因为他喜欢的是阴气重的能量,和怨气,阴森的火源,而这个火源热气很重。

不适合他用来做武器,现在大材小用的拿来当做火炉,屋子烤的火热,脱了身上厚重的衣服,只剩下单衣。

躺在床榻上,静静的沉思者。

阿初,阿初,心口涩涩的疼,真的要一辈子被囚禁在这里么,再也见不到那个人,温柔的他,对她好的他,从来不会发火的他。

眼泪婆娑,控制不住的又掉了下来,真的越来越脆弱了,悲伤永无止境的蔓延开来。

壹佰零六章 好消息姑娘,魔君找你满屋子都是茶香的味道,还有淡淡的麝香。

烟雾缭绕,能把一个诺大的空间给弄成这份淡雅、不似大家闺房,更似酒家小店。

她还真的是第一个,唯一缺的就是那份喧闹和繁华。

妖蝉踏着细碎的小步子,头微微低着。

眼睛扫到那个静静坐在那里泡茶,与之浑然融为一体的少女。

窗户关的严实活缝,满屋子的青烟一直在里面徘徊。

妖蝉静静的走上前去打开窗户,屋子里的青烟好似找到了宣泄口,一涌而出。

感觉屋子里的青烟流出了不少,阳光微斜的倾洒进来,屋内少许地方霎时明亮起来。

闭着眼睛深呼了口气,感觉空气里清晰了不少,妖蝉才走到谢佳晨的前面,缓缓的开口。

嗯,先喝口行云流水的把茶壶里的茶水倒入茶杯里,在半空中倾泻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潺潺的细水流动声。

她的技术很好,很快就把这套动作做完,举起茶杯,缓缓的站了起来。

递给妖蝉,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容,她今天的心情不错。

好似天地也感受到了一样,堆积了差不多半个月的积雪在前几天渐渐的融化,今天连太阳都露了面,温暖的照耀着每一寸土地。

妖蝉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苦味在口齿间蔓延开来,才邹起眉,苦味霎时变了一个味道。

清香混合着微甜,两种不同的味道集合在一起,又挑不出丝毫的不平衡感觉。

让茶香在口齿间遗留了一会儿,才慢慢的下咽,顿时,连喉咙里也提起了一股清香。

妖蝉有些诧异的看着谢佳晨。

从来没有喝过这种茶水,能让人在几个感官间徘徊。

好似经历了许多让人留念,心底的浮躁也瞬息平静。

她的修为一直不能再往前进,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突破心间的心魔。

修炼之人最忌的就是魔障,那是每个突破晋级,修为往上提升的必经之路。

她停留在这个修为阶段已经不下一百年了,一直突破不了心魔,所以心情时常的浮躁,魔君选中她来这里做丫鬟,就是希望她能照顾着她的同时。

让自己心平气静,让她在和她的相处中慢慢的平静下来。

她也一直都是这样坐着的,不管什么事情。

永远都是不浮躁,可是怎么努力,都还是无法突破魔障。

而现在,只是一杯茶水,她就能将她一直维持着的平和。

却浮躁的心给压制了下去。

那是怎样的一颗心才能泡出让心魔都往生畏惧的茶。

她也是懂茶之人,泡茶最忌心浮气躁,而且要专心一致,不能有一刻大意,否则茶味都会变化。

茶也是懂眼色和心情的,你心情好。

用心的去对待它和心情不好,只是敷衍了事。

用同一种茶,同一个人。

同一个方法炮制,这两种泡出来的茶味一种是没有味道还带着点苦涩,而另一种却是茶香飘满整个屋间。

诧异过后,妖蝉把余下的茶水喝的一滴不剩。

放下茶杯静静的站在那里,她以为谢佳晨或许会在为她添制一杯。

毕竟她泡的满满茶壶,没喝到少许。

走吧让她更诧异的是。

她没有在为她加茶,好似真的只是让她品尝一样,诧异归诧异。

妖蝉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逐步更在她的身后,到了门外才走上前为姑娘带路。

潺潺的浮水声在很远就传了过来,谢佳晨停住了步子,没有在往前进,红罂不像是会把她找来这种地方的人。

那么魔君就只有两个,若是不是红罂肯定就是魅狸了。

琳琅的小道上,碎石铺了满地。

各种颜色的椭圆形小碎石粘合在一起,铺在小道是,五彩斑斓,像是雨后的彩虹,只不过是挂错了地方而已。

她第一次看见这里的时候也很稀奇,还在上面蹦蹦跳跳的旋转了好些圈。

毕竟真的是件大工程啊。

所有的碎石都是差不多的大小,差距不过几厘米而已,而且还是不同的各种颜色,能把这些材料聚齐就需要耗费不少的功夫,更何不用泥浆就把所有的碎石黏糊在一起,这得是多大的精力啊。

她很特地的问过红罂,这是谁弄的,红罂淡淡的告诉她,魔主弄的。

现在早已经过了惊奇的时候,所以踏在上面没有任何的感觉。

妖蝉,你说的魔君是红罂还是魅狸谢佳晨的心情今天感觉很好,无缘无故的就觉着心底很舒服。

没有怪罪妖蝉为什么不说清楚,只是单纯的问道。

妖蝉却沉思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答,找是魅狸魔君找的姑娘,但是魔主也在场啊。

强大的气场,她站在那里就觉着浑身压力,连头都抬不起来,那是上位者的威压,她永远都会害怕。

所以她才佩服姑娘的镇定,魔主发火,她觉着心口间的血气在流动,沸腾,要爆出体外。

而她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坐着自己的事情,连魔主也不想理会。

那样一个强大的存在,天地间或许还没有能让魔主低头的,可是在姑娘的面前,魔主从来都没有使用过暴力。

算了,管他谁吧等了一会儿,也等不到妖蝉的回答,谢佳晨放弃了从她这里了解到信息。

反正这是在魔界,他的地盘,他还能拿她怎样,横竖不过又是囚禁。

衣服有点少,虽然已经过了下雪期,到底还是冬天。

里面加了绒裤,地上还是有些湿,雪水还没有融化干净。

树梢上还能看见少许的白色堆积起来的雪花,与泥土接近的倒是几乎都化为雪水,融入到了泥土里。

妖蝉也没有在回答,小心翼翼。

她在人界能算得上是高手,可以享受着强者的生活,在这里,她什么也不是。

每个段位不同,修为又高有低,却也分着集群,人界是属于最弱的一界,六界里却都不会小瞧。

好些佛、仙都是人类修炼而成,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而妖修和魔修,毕竟灵识开的尚晚,心机也没有人类的重。

绕过了错中复杂的小道,水流声加大,影响着听力,听不到前面那座拦起来的亭子里是否有些什么人。

外面一身紫色,妖孽的躺在椅子上,留下了一个引人遐想的后背,谢佳晨微微的邹了下眉。

真的是魅狸,她刚才还只是猜想,或许是错误的,现在看来,他是早就预谋好的了。

只是停顿了一下步子,谢佳晨就继续前进,因为魅狸比较宽大的缘故,遮住了整个方位,从她这里还真的看不出对面是否有人。

所以不确定红罂是不是也在里面,来也已经来了,天塌下来,高个子的还会顶着呢,最坏的打算不过呼是说些不好听的话。

魅狸的毒舌早就见识过了,一个男人长的妖孽不是你的错,毕竟你也是无辜的,是遗传。

可是连性格也妖孽的话那就是你的错了,她遇到的人中真的不缺乏美男,长的好看的人在这个法术的时代,简直是多如流云。

莫初的温文尔雅,夏劫的妖媚单纯,梦魇的霸气云翳,火焰的炽热单薄,冰螺的秀气淋颐,就连游弋也是飘拂春风。

真的,在这个地方,美男是大街上随便一拉都是一大把。

哟,来了听到了脚步声,魅狸转过身子来,嘴角噙着玩味和妖魅的笑容。

连眼睛都带上了笑意,在看到对面定定的坐着,身子微微僵硬的梦魇。

谢佳晨终于知道了魅狸为什么心情会这么好了,这种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幸灾乐祸,浑水摸鱼对他来说简直是小意思。

她在这里唯一奇怪的就是,魅狸连梦魇的笑话都想看,也都敢看,他到底有什么底牌,她一直都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就是红罂,喜欢红罂,所以她老喜欢用红罂来牵动他,报复对她恶劣的魅狸。

谢佳晨狠狠的刮了魅狸一眼,多说多错。

不管你回答什么,魅狸都会找到幸灾乐祸的那种看戏感觉来回答你,刺激你的神经,明明心情很好地,在他那里不下一刻钟。

你一定会变了中脸,长期以来被压榨可不是假的。

望了一眼坐着不动,身子僵硬的梦魇,谢佳晨难得的想着,她是不是对他太狠了。

可是一想到她不得自由,只能在魔界这小小的天地存活,自己的事情一堆的都还没有头绪,谢佳晨的眼神有狠辣起来。

她知道他对她的好,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在她这里破了许多禁忌,却不放过她。

生活就是这样的无奈,还是....收拾一下,明天去仙界谢佳晨还没有想完,梦魇就丢了一个重量级的炸弹来,呆呆的看着他。

仙界,死亡之渊里根本就没有冰祭水的影子。

忘川河底也肯定没有,她找夏劫了解过,唯一的就剩仙界了,龙舟大陆这些年恐怕是不容易进入的。

现在这个消息对她而言就像是天上突然间掉馅饼,让她忘记了反应。

梦幻岛,位于仙界和佛界。

似乎只有龙洲大陆和忘川河是单独存在的,别的都是跨越两个大界。

更奇怪的是,人界里的书本里怎么会记录有远古大战,上古之神的一些信息,虽然微弱,但是总有点用处。

壹佰零七章 佛界1淡淡的光圈围起来,金色的佛光照耀着这儿的每一寸地方,一帮人站在这里,等着魔主发话。

谢佳晨奇怪的看着这个地方,不是说去仙界么,这里怎么会是佛界,这佛光满照的地方一望就不像是仙界,不会是弄错了吧。

怀疑的看了一眼梦魇和周围的几个人,所有人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异样,看来是知道的,到底是梦魇骗了她呢还是这里真的是仙界。

这次跟着来的一共有九个人,红罂和魅狸自是不用说,一定会跟着来。

她当时还奇怪,怎么会这么放得开,不怕放不下魔界。

若是几个大神都走了,仙界和妖界突然攻击进来,那魔界将会面临一场很大的危险。

她担心着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却得到魅狸的一个白眼,奇怪的看着她,你是担心我们魔界么。

那语气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她是和魔界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不代表她会因为不接受梦魇而讨厌魔界。

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剧,生活在那样一个时代,好坏对于她而言,真的只是大街上买东西这么简单。

披着人皮的狼,这个世间要有多少。

表面是如玉君子,布面广施,是文明千里的大善人,而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没有看过,也不是不懂。

所以名声的好坏对于她而言,真的不重要。

在凡人眼里的魔界不但是万恶不赦,还是尽做伤天害理事情。

可是这么久的相处下来,魔界的人除了不在乎礼仪,不在乎世俗,比起那些道意盎然的假人意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她不会因为世俗的眼光,几千年下来的假道德而改变思想。

这次除了她,梦魇。

妖蝉也来了,说是方便照顾她,她异常的无语,她真的是那种大家闺秀,需要人照顾到这种地步么。

另外四个谢佳晨不知道他们的修为如何,但是她知道,修为一定不弱。

能在众多魔众中脱颖而出的怎么会是软柿子,一个是綦江,长着一副斯文人的样子,一把白帆从来不离手。

他其实不是魔修。

是鬼修,白帆是他的武器,一手召唤术使得出神入化。

一个是郝爽。

人如其名,是个大老粗,长相看起来就是个三十几岁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说话大声,走路大步,她至少要三步才走得晚他就是这样跨一步的距离。

而且是那种他小步跨,她大步跨。

另 一个是昝牛,说是牛脾气也不为过,脾气倔的若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的话,连梦魇也喊不动他,这是谢佳晨见到除了魅狸外。

还能不怕梦魇的第二个人。

还有一个名叫陈竺笨笨的,傻得很可爱。

让谢佳晨一见到他就想笑,不笑都忍不住。

这几个人的名字除了陈竺的还像个正常的人名外。

其余的都很傻帽,与名字相配。

竺和猪同音,她更怀疑的是这个人其实真的像猪。

佛不是魔和鬼的克星吗在走进了小半会儿,耳边的佛音,佛光。

和念经的樊祢音不像是假的。

惊奇的看着这几个没有任何反应的人,谢佳晨的脸皮有些发烫。

她倒是不怕,只是有点担心这几个人。

明明就是属黑暗的,鬼修、魔修,在佛界里还能安然无恙。

克星,谁告诉你的啊,这么荒妙的话你也信没等别人回话,魅狸就急不可耐的鄙视了她一眼,谢佳晨尴尬的扬了扬嘴角,难道不是吗,古往今来的传说都是这样。

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讽刺了一下。

嘴角却温和的笑着那里啊,真是自讨苦吃,撇了撇嘴,真的不应该问这么傻得问题啊,闷在心里会怎样。

梦魇握了下她的手,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魅狸笑完后,眼神紧酷的喊了句魅狸,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谢佳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抽开被他握着的手。

早死去干嘛了,看着魅狸欺负她这么久,从来没见他出来说句话,现在却冒了出来,是要哪样。

本来是落后的步子,很快就追到了最前面。

梦幻仙岛虽然位于仙界,但是入口从来都不是在仙界,而是在佛界,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世人找不到它的原因虽然有的时候觉着这个人很小白,梦魇还是不尽余力的解释道。

这还是梦魇从上古书籍中看来的,就连以前他也没有到过 梦幻仙岛,只是听说过,那是梦幻仙子的家。

梦幻仙子是唯一一个能在全部是神族而自己是外族的状况下,活的安稳,而且有一席之地。

心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他在梦幻仙岛的外围迷过路。

那个平凡,温柔的女子,对谁都是淡淡的模样,不接近也不远离。

明明平凡的掉入人间,没有一个人会注意到,但是就是那样一个平凡的五官,却让所有的人都忘却不了。

听见了佛音,却看不见和尚。

浓浓的烟雾遮挡住了地上的路,宽大的大殿从开始就开始,走了好几个时辰还只是柱子,只是金光。

这里到底是城还是殿堂谢佳晨不清楚,可是能把一座殿堂修建的和一座现代的大型城市同等的大,而且金碧辉煌。

那可是个不小的工程,云雾缭绕,还是建立在天上,那就更是做庞大的工程了。

没走几步谢佳晨就蹦跳几下,好似回到了天真无邪的时候。

各位道友不远万里而来,远方皆是客佛音伴着说话声传了出来,让她一瞬间想起了电视里看的如来佛主,那是个比玉帝还厉害的存在啊。

在那个幼小的时候,谁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孙悟空,希望能像他一样七十二变,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后面无所不能的孙悟空被压在了五指山下,佛主厉害光明的鲜亮角色脱颖而出,成为了比孙悟空还厉害的存在,曾经毁灭了多少人心目中光明的神像。

如来佛主显得越发高超起来,成为了一个不能忽视的存在。

而这里的佛,却比仙界、妖界、魔界还低调,就连人间拜的佛像也是比较低位的存在。

佛在人间的心目中可有可无,只是一个信仰,可是在大部分人都修真的年代,佛的存在就越发的显得不重要。

现在突然间听到这个声音,佛在她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个高大的存在,不相信任何的神话故事,可是她一直都会信佛。

不是想要佛的帮助,现代从来没有佛光显照这回事,也不是为了求个寄托,只是因为迷信的关系。

就像鲁迅说的那句话,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世上本来没有信仰,可是为了心底的安心,为了那些肮脏的思想。

找了信仰的借口开为自己所做的事编脱,信仰的人多了,它也就自成了一派,成为了信仰。

佛光显照,没一会儿,前面的上空一团金光四射的佛印现出了身,看不清身子,上面围了一层层佛光,金色的光芒遮挡住了整个身子,唯留下长长的脸颊。

谢佳晨松了口气,这不是佛主啊,佛主可是个胖子。

这里反应最大的就是魅狸了,看见这个佛主现身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就异常的奇怪,努力的装作正常的样子。

周围的人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异样,红罂皱了皱眉,奇怪的问道魅狸,怎么了,那里不舒服魅狸看起来很正常,可是脸色却苍白,失了刚才的笑脸,红晕的脸蛋也在一瞬间苍白下来。

没事,我先走了魅狸从来没有过的慌张,跌跌撞撞的离开,步子仓储阑珊,好似遇见了可怕的事情一样,他怎么会来这里,身上的禁咒起作用了。

身上千刀万剐般的疼痛,难受的不是身体,也不是灵魂,更是心。

他没有做错什么,却要忍受这样的委屈,只是因为不是长子,不是主母的儿子。

还是他只是庶子,所以只能是受委屈的那个,有什么危险第一个就会让他站在了前面。

脑海中一幅幅虚浮的画面,碰的一声,像镜子一样破碎成片。

啊只是走了一段路,那张脸白的和白纸没什么两样,难受的捂住心口,能抵住心底的魔障。

却抵不住身体和灵魂的折磨,灼皇,我发誓,有我一天,一定会让你万劫不复。

啊尖叫声伴着樊弥音,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前者是让人心静宁和,后者却是让人毛骨悚然。

魅狸一直跟在后面的红罂就没有放松过,听见尖叫声,飞快的上前,扶住魅狸虚软的身子。

你到底怎么了焦急的问道,声音里带了浓浓的沙哑鼻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了眼不远处那座佛,是什么让他这么害怕。

他从来没有过面容失色的时候,就算被魔主批了一顿,过后也是一笑置之,那么浓烈的恨,刚才一瞬间姘发出来,不是错觉。

是什么才能让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魅狸出现这种表情,只有两种人才会表现出一样的性格。

一种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满不在乎的人,一种就是受尽苦楚,命运坎坷的人。

壹佰零八章 佛界2梦魇快速的瞬息到了魅狸的身边,手指游离在他的身上,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环命体脸色铁青的吐出这几个字来后,就直直的望着魅狸。

你怎么会种了这种东西环命体要在体内种植五百年,才能发挥他的功效,控制住那个人的神经,不会让他出任何事情,但是却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环命体顾名思义就是生长在生命里,可是他的特殊之处在于,一辈子都逃不脱下咒那人的诅咒。

照刚才魅狸看见悟彗就苍白的脸色来看,下咒之人一定是他,或者就与之脱不了干系。

但是悟慧出家一万年,成佛也是两千年的事情了,不可能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六界之中小人不下少数,只有佛界一直以来人丁凋零,就是因为必须要是大善之人,而且与佛有缘方能修成正果。

大奸大恶之人,就算佛缘悟性皆是上乘,可是心存恶心,大奸大恶要想入佛也是难上加难。

悟彗一直广结善缘,是菩萨坐下第一大弟子,不但悟性好,与佛法也是非常有缘。

环命体连他也没有破解之法,那是神族的禁法,至少特已经被废除了几十万年,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啊就算红罂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身子,固定了他活动的范畴,魅狸还是尖叫着,身体和灵魂深处传来的疼痛和异样,灼烧炙热和冰冷的寒凉。

几种不同的火烧和冰封,燃烧着自己,灵魂也被火烧,火烧过后,在觉着自己就要这样死去,魂飞魄散的时候。

寒冷接触而来,又让自己从另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

魅狸红罂难受的抱住魅狸,紧紧的固定住他,不让他撕心裂肺的叫喊。

红罂,我难受使命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魅狸苍白的脸色,表情极尽扭曲的看着红罂。

你杀了我吧魅狸难难受到要自杀来逃避,足于可见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梦魇望了一眼魅狸,那个嬉笑,永远都是语笑嫣然。

自命偏偏公子的魅狸竟然会想着要自杀。

悟彗,佛界自持不理凡间事宜,秉承佛主大善之意。

你现在是违背了那条佛规。

梦魇速度很快。

只是眨眼间就已经到了悟彗的面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反应这么大的魅力。

他可不是瞎子,自己看不到,既然看到了并且知道魅力是魔界两大君主之一。

还没有反应。

淡淡的开口,没有多重的语气,一直都不害怕的悟彗却生生大了个寒战。

魔主梦魇,真的有君临天下的气势,佛主一直稳居与室,竟然会怕小小的魔界。

悟彗心里虽然想着。

面上却保持着大义天下的佛之气态。

施主之言为何意,悟彗心拙,敬请见谅悟彗行了个佛界之礼。

金光闪闪的头像,看不出来任何的变化。

耳朵比正常人的稍微长点,又不是狐狸的耳朵,都说耳朵比正常人长的都很聪明。

梦魇表情没什么变化,手上的动作快速。

悟彗在看到梦魇的动作就反应过来,手掌快速的抵制过来。

接了梦魇的一掌。

身上的金光气焰断了一半。

眼神变得有些愣神,梦魇真的不是说假话的,看他的样子只用了百分之三十的力量,却能让他用尽全力还是抵挡不住。

悟彗,若是佛心知道佛界出了个道德败坏,人面兽心的叛逆之人,不知道会是如何的反应。

梦魇说完,没有给悟彗反应的机会,又是一掌,这一掌直接打的悟彗昏迷了过去。

提起悟彗虚软下来的身子,梦魇直接回到了魅狸的身边,看到好了不少的魅狸,明白了一定是他在搞的鬼。

谢佳晨随着妖蝉的后面,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都说佛界是六界中最与世无争的。

现在看了这个人的样子,和事态的发展来看,不像是大善之辈啊。

众人尾随着梦魇令着昏倒过去的悟彗,继续,没有走完的路,不过这次变了方向,不在是去梦幻仙岛,而是直奔佛界主殿而去。

金光闪闪的大殿,佛光云集,看起来不像是苦茶、粗茶淡饭的佛堂,更像是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

十八罗汉坐禅在大殿两旁,见到了传说中的菩萨和佛主,魔界几人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和异样,倒是谢佳晨一直的东张西望。

西方极乐世界,讲的佛界,西天如来佛主讲的是如来,可是看来这个如来佛主和现代人们意识中的那个不像啊。

现代人们膜拜的佛主是个胖子,而这个却是个瘦子,干干的一小个,周围都是些光鲜亮丽,体壮如牛的佛陀,而佛主那么瘦小的体积坐在那里,骨瘦如柴,和那个心目中的佛主差别大的谢佳晨张着眼睛,怀疑的咽了咽口水。

这个形象真的是不符合啊,佛主是这个样子么,想要问出来,但是看到周围打禅坐在一起念着阿弥陀佛的和尚,又闭住了嘴巴。

还是不要惹起动怒的好,否则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阿弥陀佛。

梦魔主不远万里而来,所为何事这声音像是天边传过来一样,浑厚的穿透在上空,每一个地方都充满穿透力。

听到了这个声音,谢佳晨不在怀疑了,因为这股声音透着一股宁和,让浮躁的心,和想不明白的事情在瞬息明白。

佛主梦魇施了个礼,点了一下头,这是第一次看到梦魇对一个人有礼貌,还尊称佛主。

她可是见到过他的无礼的,对着谁都没一副好脸色,还能对着佛界有礼貌。

好久不见,梦魔主近来可好尚好听到两人的对话,魔界几人才对望了几眼,原来两人认识啊,看来还比较熟。

谢佳晨无语了,她就说嘛,这种人怎么会有礼貌呢,自大的不知道低头为何物的竟然会打招呼了。

看来真的是认识的,不过能和佛主认识,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她还以为那就是个孤僻的性格呢,不交任何朋友的,现在竟然还会有朋友。

她见到他对待冥王的样子,无比的自大不说,怎么还会有礼貌呢。

撇了撇嘴,谢佳晨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梦魇没有说干什么,直奔主题,把玲在手里的悟彗丢到了大殿坐下。

眼睛温和的望着佛主。

佛心,你看看你们佛界出了什么样的败类梦魇突然间大声起来,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哦佛主奇怪的哦了一声,手中一道金光闪过,消失在悟彗的脑袋里,闭上眼睛一瞬间。

眨了眨眼睛,阿弥陀佛,我界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本座教导不严刚才还带着微笑的佛主这时候表情虽然淡了下来,但是也没有多少的变化。

对梦魔主照成困扰,本座一定会给一个交代,如果在不走,就来不及了坐在上位的佛主掐着兰花指算了一下,对着梦魇点了点头。

温和的说道。

高深莫测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梦魇听到了转身就走,倒是魅狸没有动作,盯着高位上的那个人,问道。

佛主,我身上的环命体能不能清除。

魅狸没有动身,眼睛从进来后就没有移动过。

魔主没有办法,他是不了解,可是佛界有大量的经书,还有天文地理,佛主博览群书,或许会知道。

施主,本座也无能为力佛心抱歉的说道,可是脸上一点抱歉的意思也没有。

是他坐下弟子做的孽障,他教导不利,所以他的责任最重大。

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魅狸失望的垂下头,他就知道,连魔主都没有办法,佛主怎么可能会有呢?但是他不甘心,会是败在环命体的身上。

那个人,让他坠入魔道,他高高在上的成为了一界之主,使阴谋诡计得来的一切,到头来还不是自欺欺人,他倒是要看看,他是把这个仙界给带上不归路呢还是带到辉煌的时代。

魅狸跟上红罂转过头来看到魅狸在原地发呆,喊了一声。

魅狸快速的跟上群众的步子,没有在肚子思考自己的问题。

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时间快到了是什么意思谢佳晨考虑了半天才问出自己心底的问题,佛主说了时间快到了。

梦魇就没有在纠缠刚才的问题,直接的就离开了。

梦幻仙岛关闭的时间梦魇好心情的回答了一句,她终于能放下平静的心情跟他说句话了。

谢佳晨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跟上了脚步,他是听见了她说她要去梦幻仙岛,才会来这里的吧。

他对她是很好,可是她心里想的却是莫初,那个温和如遇春风的少年,而不是活了这么久,已经成了老妖精的梦魇。

她不是在乎他的年龄大,也你不是看不起他,在这个时代,怎么还会有年龄和时间的限制呢?她在乎的是她对他没用感觉,这种淡漠的感情。

她不会喜欢上他。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跟他说清楚,她也不知道了。

梦魇对她的好,她看到了,却无法回报他,爱情不是同情,也不是可怜。

壹佰零九章 梦幻仙岛1时间似乎是治愈的最佳良药,梓岩,那个明明放在了心底,习惯了以他为重的人现在却似乎可有可无了起来。

脑海里海誓山盟的盟言,现在看来真的成为了一段笑话,最初的目的找到冰祭水,却什么消息也没有。

心底装了别人的影子,谢佳晨神色黯淡了下来,她或许真的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

阿初,心底微微的发涩,苦得让她觉得就像是纯粹的不加任何蜜糖的中药,在口齿间,喉咙里放大,散开,蔓延。

苦涩的味道,想起来却发甜。

心口疼痛加剧,好似尖刀在一刀刀的刺,鲜血淋漓。

她最开始就错了,遇到了这些美好的男子,她不能给他们任何的东西,谁也不能,就连心也要自己随时的控制住,害怕就这样不知所踪。

可即使这样小心翼翼,还是流失在了那个温暖如阳光般的人身上。

从最初的念想,不知不觉的一步步闯入她一直认为坚固的心底。

到了红罂开心的笑了起来,魅狸离开了佛界,从悟彗昏迷后就回到了最佳状态,正常了起来。

除了梦魇,就连从来都是嬉笑着的魅狸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里是梦幻仙岛么。

像是动漫里走出来的一样,朦胧的看不清周围的景色,更像是近视眼看不见物体一样。

空气却清晰的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古代最好的就是空气清晰了吧。

没有现代的浑浊,被大气、二氧化碳、排泄的污水污染过,就连大气层也、紫外线也因为气温回暖的缘故,而变得单薄,加剧了地球的危险度。

而这里却没有这种状况,可是强大的力量却让现代的新科技也为之汗颜。

我先谢佳晨走了几步,站在最接近梦幻仙岛的地方。

被后面的梦魇快速的拉倒了自己的身后。

视线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只是望着前方的梦幻仙岛,宽大的手掌却拉住了谢佳晨的手,任由她如何使力,如何甩脱,他都没有放开。

让谢佳晨尾随在他的身后,魅狸看到了魔主这个样子,对着红罂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手掌快速的把那双纤细的手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你干嘛突然间传来的温暖,红罂反条件甩出另一只手,攻击过去。

魅狸却不费力的笑着包裹起来。

红罂看到是他后,倒是放下了紧张的气焰,和争锋相对。

张扬跋扈的心态,只是火气却不小,怒气冲冲的对着魅狸吼道。

甩了几下手,倒还使得魅狸握的更紧,红罂两只手都被握起来。

固定在一起。

留着一直脚垫地,右脚抬起来对着魅狸攻击过去,魅狸没有放开握在一起的双手,身子灵巧的转到了她的后面。

红罂,别这么凶嘛!听到这个声音谢佳晨骨子都酥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定。

更何况红罂了。

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想要发怒,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能把害羞和怒火化为拳脚。

使劲的往着魅狸的身上招呼。

谢佳晨甩了几下,没有甩脱后,刚好发生了红罂和魅狸动手的情况,就停了下来眼睛观看者两人的你追我赶。

梦魇也停下了步子,没有出声让两人停下来。

既然她看的高兴,就不在乎耽误这点时间。

梦幻仙岛还有一刻钟才会消失。

两人打得火热,剩下的几个人都成了透明一样,妖艳的罂粟花配上王者般的帝王。

过了十几分钟,梦幻仙岛好似要消失一样,梦魇才开口道魅狸,红罂,时间到了听到了魔主的声音,两人同时停了下来,好似商量好的红罂瞅了魅狸一眼,脸色不是太好。

而魅狸还是挂着嬉笑的样子,淡定的挑了挑眉,对红罂的仇视视而不见。

谢佳晨也微笑着,这两人心里恐怕都是互相装着对方的吧。

红罂的事情她也了解过一些,一个爱过,被伤过的人,在爱上一个人很难,而魅狸有本事让红罂心底装有他,虽然红罂本人并不知道,可是也是件稀奇的事情了。

本事不小,魅狸那轻浮的样子,一看就是万花丛中过的,能让红罂信服,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度啊。

听到了梦魇的话,也回过了头,在这里,她就是个瞎子,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依靠他的力量。

梦魇走在最前面,拉着谢佳晨的手就一直没有放开过,魅狸和红罂虽然打了一架,红罂还是没能逃脱魅狸的手掌。

只能尴尬的放弃了,任由魅狸握着,妖蝉在中间,单薄的身子看起来有些可怜。

剩下的魔界几个成员,綦江、昝牛、陈竺和郝爽依次类推。

排在后面,最后面的是郝爽,强大的身躯挡住了后面的视线,他一个人就能抵几个人的体材。

一层淡淡的隔膜隔开了梦幻仙岛与外面的路,梦魇一只手拉着谢佳晨,一只手放在隔膜上,吹动了一层涟漪,水波荡漾。

能把结界设置的和水没有什么两样,可见梦幻仙岛里的创始者是多么的温和的一个人了,柔情似水。

一股黑色的魔气从梦魇的身体里冒了出来,和着手掌缓缓的化到那层水波荡漾的涟漪上。

梦魇的脸色渐渐的变得有些苍白,隔膜还是没有丝毫动环。

谢佳晨望了几眼梦魇,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臂,黑色的衣袖料子很好,碰在手上软绵绵的,很舒服。

我来帮忙说完没给梦魇拒绝的权利,直接把手附在他的后背上,浑厚的元气随着手掌缓缓的进入梦魇的体内。

梦魇脸色变得更苍白了,分出了一股力量来抵制住这股不同于自己本身力量。

真的是帮倒忙,他的混元之气都是经过上万年的转化,天地间最纯净的力量。

外来的力量根本就融入不了,弄不好还会照成麻烦。

这也就是他尽管吃力,魅狸红罂他们也不帮忙的缘故。

全部人的注意力一直都留在梦魇的身上,看到谢佳晨的这个动作,几人都提起了尚心眼,想要提醒,又怕两人走火入魔。

尽管这样,在望见魔主脸色比刚才更苍白的情况下,魅狸还是上前了几步。

拍了拍谢佳晨的肩膀,叹了口气。

魔主修行的是魔气,天地间最强的煞气,若是混合了不是同修为的力量,会反噬自身。

魅狸带着严肃的表情说道,面无表情,或许是觉着在这种情况下不该在嬉皮笑脸了。

谢佳晨手一抖,连忙放开,尴尬的笑了下,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还奇怪怎么梦魇这么辛苦了,都不见几人帮忙呢,自己好心的的上前帮忙,被告知倒还帮倒忙。

心里不好受是难免的,但是还是放下了手,安心的等待着梦魇打开结界。

梦魇在身体里另一股力量撤离,分出去的那股力量从新回来护住自己的本源。

护住本源的力量加注到了手掌上,脸色顿时回升了不少,看来死亡之渊的那次给他的伤害真的不小。

这结界,若是以他没收拾的情况下,真的不需要多难,现在却变得异常的艰难。

另一只手也没有放开谢佳晨的手,动用了本源之力,绵延的没有力量,水是温柔的。

水,梦魇突然间想到了对付的办法,刚好这个时候,梦幻仙岛若隐若现,要消失了。

只有在它消失之前,打开结界,进入到里面才能随着消失,不然就进不去了。

梦魇释放出体内被压抑的魔气。

让其在体内缠绕一周,释放出来后以火攻击。

没一会儿,结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了一个口子,梦魇网另一边靠开了点。

对着后面的几个人点了点头,魅狸首先飞快的就着结界口,拉着红罂消失在原地。

后面的妖蝉也陆续的进入梦幻仙岛,谢佳晨的手一直被梦魇握着,这个时候也没有放开。

她无奈只有等着所有人都进入里面,梦魇才拉着她的手飞起来,抱住她的身子快速的进入里面。

里面又是一方天地,童话故事中也不为过,蓝色的光圈围绕着旋转,如同只剩下梦幻一样。

脚踏的地上不是泥土,也不是云彩,而是一片淡蓝色的海洋,可是又跟海洋不尽相似。

踏着的是水,软绵绵的一片,如同踩着棉花上一样,但是淡蓝的一片透着明亮的光。

感觉像是踏在一片虚无上,没有丝毫的重力,也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踩在上面,却能有东西托着,比踩在云彩上还软绵绵。

梦幻仙岛就是这里吗?红罂最先出声,她进来比谢佳晨她们早到了两分钟,所以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却也没有发现,只是觉着这里都是些奇怪的东西。

几个人都东张西望,视线都集中在最后进来的梦魇身上,现在几个人可都是靠着梦魇的。

虽然梦魇没有进过梦幻仙岛,但是他可是魔主,人们都习惯依赖强大的力量,梦魇理所应当的成为了支柱。

先望前走吧梦魇一声令下,率先引领者向前走去 。

步子像是踏在一层棉花上,没有在外面的脚踏实地感觉,就像是虚无的飘飞。

壹佰一十章 梦幻仙岛2进入里面后,梦魇终于放开了谢佳晨的手,魅狸倒还是一直拉着红罂,任凭红罂怎么甩脱,怎么瞅他都不放手,好似就准备长久的握着了。

冰封一片,海蓝色如天空,如海洋,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软绵的会晃动,好似地震走在不平稳的路上,更好似在天空中飞翔。

在现代还需要借助飞机才能在天空中飞翔,可是这里已经进化到只需要修为,就能御剑,或是驾云就能在天空中翱翔。

走了百米左右,才发现这是水,冰封起来的又不像,有水的柔韧度,也有弹性,却没有水的虚无,淡蓝色的海水,像是死海,没有吸引力,浮力大的能支持住一辆卡车的重度。

周围一片虚无,远远的看不见尽头。

从这边走到那边,没有什么发现,这个岛屿很大,走了一段时间后,没有发现什么,除了一望无际的平原。

什么也见不到,考虑了一下,很耽误时间,就决定飞行,可是里面的天空却是蓝色的朦胧一片。

没有云朵也不能驾云,上面朦胧一片,也不能飞行的太高。

只能御剑,梦魇法术太高嫌弃御剑,所以压根就没有学会过御剑。

而魔界的几人都是驾云习惯了的,武器也是长矛,扇子,和大锤,压根就没有带着剑来的。

带着来的只有红罂的一把细剑,却是软件,细利的薄薄一片,压根就不适合驾云。

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把目光放在红罂身上,虽然是软剑,而且细。

可是也能御剑啊,只要把握得当,输入的法力合适。

扩大剑身,也能驾起来的,虽然看起来真的有点奇怪。

红罂面对着几人的火辣辣的眼神,无语的抽出魅狸已经放松了的手。

祭出软剑,只是如若她不控制住,剑身和腰带没什么两样。

在众人都无语的情况下,魅狸把软剑接到了手里,手指形成兰花指,翩翩起舞的蝴蝶,快速的动了几下。

剑身好似活了过来一样。

剑尖弯曲起来,对着魅狸点了点头。

红罂却脸色突然间难看了起来,任谁都会生气。

跟了自己五百年的剑,至少也是有灵气的了,现在却听了别人的话,你说他能高兴吗?。

可是这把剑又是魅狸五百年前送给她的,已经易主这么久了。

竟然还听魅狸的话,红罂的脸已经不是难看来形容了。

剑身在点了头打了招呼后,体积突然间暴涨十倍,变得一米多宽,长也有两米左右。

可是要承载这么几个人还是不够,几人对望了一眼。

这一次同时把视线转移到魅狸身上,他既然能把纤细的软剑给变大,就一定能变得更大。

可是这次魅狸没有办法了。

只能转头看着魔主,这点事情对魔主来说应该是小意思吧。

谢佳晨也看着梦魇,在她的面前,她见到的她好似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

梦魇在谢佳晨期待的眼神下,没有接过剑。

只是随手使了一个法术丢到剑身上。

剑身马上又暴大了三四倍,在离地五六米的半空中漂浮。

剑身发出一股淡色的柔光。

这是长期与红罂接触的缘故,连剑身上都发出一股杜鹃的清香味。

这个时候就算再来几个人都够站了,多余的位置还空了出来,谢佳晨就算离地十几米,还是感觉恐高。

所以她蹲了下来,把头缩在几个人的中间,尽量不去看地下。

梦幻仙岛很大,剑速以每秒四五千米的速度,绕了一圈下来,除了海蓝色的朦胧一片,什么也没有发现有,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可是还什么发现也没有。

谢佳晨头绕在几人的中间,这里很清晰,没有风,飞的这么快,连衣角也没有吹动分毫,倒是发丝被速度快带动的微微浮动。

会不会我们找错地方了谢佳晨在饶了几圈也找不到丁点线索后,终于忍耐不住出声了,可是明明说的很大声,因为速度快的缘故,听在几人耳边的却如蚊虫大小,几乎听不见声音。

还好几人都不是平凡之辈,所以细如蚊虫声,到了几人的耳朵里,还是听明白了声音。

几人互相看了下,都是这样想,妖蝉从跟着来后,一直像个哑巴一样, 一句话不说。

现在也思虑的沉思着,考虑了一下,才说道会不会在地下说的如同蚊虫叮咬。

听到妖蝉的话,谢佳晨忍着恐高的恐惧,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谁都没有想到的,她想到了。

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在魔界里还只是底层人员,魔界到底有多强,她都没有具体的观察过,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虽然见到过他们动手,感觉上都是小家子气,小打小闹在玩一样。

面对生命受到威胁,真正的动手却从来没有见过。

深思了妖蝉的问题,几个人停下来,下了地后,突然间脚踩到软绵绵的,谢佳晨稳不住身子,差点摔了一跤。

还好妖蝉扶了她一把。

姑娘小心没事,谢谢扶着妖蝉的手,对着她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柔和的那个对着梦魇张扬跋扈的少女 差别很大。

梦魇的脸色暗了暗,她可以对着谁都温柔,却在他面前淡漠的像个陌生人。

喉咙有些沙哑,想要说话,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心底苦涩。

像是一把利剑在上面扎了无数个洞一样,明明很疼,却感觉不到。

他希望有一天能感动她,陪在他的身边,那时候他不会囚禁她的自由,会陪着她走过天涯海角,会带她闯天下。

可是她对他总是不屑一顾,把他的心和温柔都当成仇人来看待,不理解他。

只能禁锢着她,希望能有一天感动她,可是这么久看来,她就像是个无心之人。

却又不忍心放弃。

既然天空和陆地上都没有任何的线索,现在看来只有地下了。

谢佳晨最先的趴在地上,柔软的包围着她的身子。

弹性十足,手指在上面触了一圈,波光潋滟,却能承受住重力,下面是深蓝色,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下面是什么。

抬起了头,谢佳晨疑惑的问道,可是没有人知道,所以都学着谢佳晨的样子趴在了地上。

唯有梦魇和魅狸嫌弃丢人,尴尬的站着,看着这几个趴在地上的人,觉得很丢脸。

就算梦魇也看不到下面是什么,能让这里的陆地和水一样,却承受着重力。

当初的梦幻仙子可是制作奇门遁甲的高手,修为不是很高,但是她的为人和奇术却也让神族的许多人往生可谓。

梦幻仙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失踪的,神族都还在,没有消失的时候,梦幻仙子就已经随着梦幻仙岛消失不见。

梦魇神情漂浮,想起了在神族传会上,见过的梦幻仙子。

一双温柔的眼波四溢,能溢出水来,娇小的身子,一身蓝色的衣裳勾勒出修长较好的身材。

那时候他才一千岁,正是刚刚成长的时候,神族和六界不同,身体发育和长成比植物和灵兽还慢。

一千岁的他只是想当与凡间十岁的孩子,可能还是更小,他不懂得族里大点的人看着梦幻仙子的眼神,可是现在懂了。

那是占有欲和爱慕,却从来没有传出声音说是梦幻仙子有伴侣。

梦魇围着位置找容易突破的位置,走了有点远,回过头来才发现梦魇还在原地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很是回味。

谢佳晨大声的叫唤了一声,看到梦魇回过神来后,才转过头来继续寻找。

她是不喜欢梦魇,可是也不讨厌,如果不是梦魇囚禁她,把她当做犯人一样不给她自由,或许她对他会很有好感。

那样一个霸气凌厉,顶端的霸主谁会不喜欢呢。

她喜欢自由,就算和梓岩在一起的时候,也都是一切听她的。

现在却不得自由,虽然他对她很好,好的让她内疚,却不会爱上他,谁会爱上折断了你翅膀的人。

这不是电视剧,也不是言情小说,她有着自己思想,不是被圈禁的宠物。

不要想太多,走一步算一步吧,这样告诫着自己。

谢佳晨继续趴在地上,寻找着有无特殊之处。

能不能用法术劈开红罂疑惑的自言自语道,然后没给任何人回话的机会,说完就一粟法力劈了下去,水波荡漾了一下,混合了在一起,回归正常,没有任何的反应。

红罂失望的看了看水面,在看看魅狸幸灾乐祸的笑着,泄气的从新劈了下去,手中不御剑被收起来的软剑被她注入法力,往着水面快速的劈下去。

加入了怒气的剑尖在水面阻滞了一下,继续前进,劈开了微小的一个洞。

本来失望至极的红罂惊奇的捂了嘴角,惊呼了一声。

魔君,你怎么劈开的郝爽豪爽的大声问道,惊倒了一片人。

还好他路上不怎么说话,不然突然间的开口,吓都会被他吓死,好似因为梦魇在的缘故,除了魅狸会和红罂逗弄一下。

别的人就不见怎么说话,连头都随时的低着,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连走路都轻的,没有声音。

郝爽那么利达的一个人,都在魔主的威压下不敢动分毫,走路说话都是想了又想,这次实在是太激动了,才会说话,声音却大的能回响万里之外,可见其响亮之处。

壹佰一十一章 果冻湖连红罂也吓了一跳,郝爽就站在她身边一米外,听在耳朵里和雷鸣没什么两样。

还好修为牢固稳定,否则的话都会被刺激的吐血了。

手上的动作却停顿了下来,剑尖被拔了出来,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好似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看不出一丝异样。

在郝爽的嚎叫之下,跑了过来的几个人也望着恢复正常的水面没有反应。

綦江摸着下巴的胡子,头一颤一颤的,手中的长帆也一颤一颤的。

这是粘溢湖。

綦江惊奇的说道,在看到全部看过来的眼神后,得意的摸了摸胡须。

粘溢湖传说是梦幻仙子遗留下来的,它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是水,却能自成陆地,地下是一片黏糊起来,像是冰冻一样的冰水。

綦江停顿了一下,用脚在上面跺了跺几跺,才继续道听说能被梦幻仙子设计了奇门遁甲,要想进入地底,只有破了阵法。

綦江讲完后,几个人都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是懂阵法的人,不然早就会发现异常了。

从綦江现在了才发现这是什么的情况下来看,他也一定不知道。

所有都没有把希望的眼神放在綦江的身上,梦魇的话,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厌恶阵法,如果谁用阵法来对付他,他可让那些人遭受灭顶之灾不说,还直接让他魂飞魄散,连一丝机会都不给。

这也就照成了从来没有人敢用阵法对付梦魇,谁愿意去找死啊。

眼神都集中在谢佳晨的身上,连梦魇也看着谢佳晨。

谢佳晨无语了,她又不会阵法,她也讨厌好不好。

綦江看到这一幕,只觉着自己真的不让人信任么,却不得不站出来表明他知道一些破解之法。

要破解冰冻起来的海水。

也不是那么的艰难。

綦江等到所有人都失望至极,准备用强攻时,才缓缓的开口,懦懦的说道,声音比起郝爽的大嗓门,小了不是一个层次。

在弱的声音听在几人的耳朵里都犹如就在耳边说的一样,其余人只是责怪的看了綦江一眼,陈竺却揉了揉手掌,狠狠的拍了綦江一下。

你怎么不早说听起来像是在责怪,话语却没多重。

綦江的身子踉跄了一下,滑了一跤,还好这里虽然有着冰的平滑。

却没有冰的光滑,能让人站在上面走都走不稳。

在几人期待的眼神下,綦江缩了缩脖子,他错了,不该吊胃口的。

这就是帮没有人性的家伙,怎么能期待魔主的看重和夸赞的眼神呢?知道自己是自讨苦吃,綦江只能把一切苦水咽进心里,准备让它生霉发烂也不拿出来丢人现眼。

其实冰冻和冰是一样的,只是冰冻头是软的,有一层酥。

冰怕火,这个或许也怕火。

虽然这样解释了,但是綦江也不敢确定。

万一不怕火怎么办,那样他就献丑了。

只是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不确定的疑虑。

有没有用,试过不就知道了吗?陈竺又拍了一下綦江,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刚才的狼狈了,但是感觉上。

就像是陈竺故意的一样。

不知道的人真的会觉着陈竺是故意的,但是相处了这么久。

这么了解的几个人,綦江真的是挺无语的。

这四个人中就他是最聪明的,别的人都感觉是给他陪衬一样,可是个人有个人的优势。

他聪明,充当的都是军师这类的职务,修为却很弱,后来修行了鬼帆符才好了点,至少能自保了。

而其余的三个人脑子都有点慢,转不过弯来,可是修为却是不错的。

一般他们四个都是在一起办事,能互相弥补对方的缺点。

陈竺说实话,思想憨厚老实,单纯是单纯了点,却不会看势头,什么时候都会做出与之符合,却不符合场合的事情。

但是每次在魔主面前,却乖得像个小白,什么也不说,只是闷着气做自己的,倒还没有得罪过魔主。

他就觉着这是他的运气了,或者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可是看起来又不像。

被陈竺一巴掌拍在肩膀上,两次都是同一个位置,只感觉身子都散架了似的,肩膀处深深的疼。

偏偏那个还是个不会看势头,不会观察微表情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他被他一巴掌差点要了老命。

活了这几千年也不容易啊,颤着胡须,綦江的脸色很难看,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

口中喃喃自语,出现一小朵幽冥之火,这是鬼符火,他也是修炼了鬼帆符后才能叫唤出来的,要是平时,他连一丁点也不一定能召唤出来,今天还是运气好了点。

幽蓝的火苗在燃烧着,可是感觉不到一点热意,只觉着丝丝凉意从上面冒了出来。

陈竺离得近了点,当下就推开了几步,他虽然是魔修,可不喜欢这种幽深深的东西,浑身渗得慌。

谢佳晨也是离得较近一点,当即就感觉一股阴深深的气体从里面飘了出来,打了个喷嚏后,又没有了什么感觉。

她也没有见过幽冥之火,冥界里的那些根本就不是幽冥之火,只是一般的凡火。

冥界可舍不得动用幽冥之火,幽冥之火不热,是冰冷至极的火种。

但是它也是一种火源,传说他是专门为找不到冥界的亡灵引路的,到了这里后却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只能把自己的想打闷进肚子里,可是手却不如自主的伸到了火的旁边,被梦魇一下子拉了回来。

她连忙回过神来,却奇怪的看了梦魇一眼。

这个火是不能碰的,碰到了法力低点的就可能魂飞湮灭。

看到魔主这个样子,綦江心里一抽,吓了一跳,赶忙解释道。

解释的有些隐晦,说的也有些含糊,可谁都不是笨蛋,一听就听出来了。

谢佳晨不好意思的尴尬笑了笑,就是不看梦魇,任由他抿起嘴,脸色有些难看。

对谁都是温和的。

对他却连一丝笑容也不吝啬,天知道他有多希望她能看着他笑笑。

綦江让火苗停留在自己手端也只是一盏茶的功夫,火苗从开始的拳头大小串到了小碗大小。

可就只是这一点,周身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寒气,还有阴气。

把手中的火推到地面上,幽冥之火在地上弹跳了一下,像是气球一样飞跃了几下,才冒着幽蓝的光芒。

地面被腐蚀出了一个小洞,不大,只是碗口大小。

却再也没有长严。

几人都惊喜的望着地上蹦来蹦去的幽冥之火,谢佳晨看着也很高兴,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梦魇拉住她手遗留下来的热度和味道。

甚至连空气中也残留着浓浓的几种味道。

有梦魇的成熟的男人味道,身上的雄性气息,有红罂的杜鹃花香味,虽然淡。

离她不远,却也若有若无的传入鼻间。

最重的应该就是妖蝉身上的味道了,那是一股馨香,不知道是什么,照顾她的时候她就闻到了,却不好意思问她那是什么味道。

也有魅狸的乳香,她还在想一个大男人身上弄的这么香。

像个娘娘腔,可是不敢说出来,担心说了出来。

魅狸会背着梦魇把她杀了,他一定有那个勇气。

所以这几个人里面,她不怕梦魇。

不怕别人,因为知道梦魇不会杀她,舍不得骂她。

别人是没用勇气,没用胆量。

毕竟在外人的眼里,她就是梦魇的女人。

而魅狸不同,她怕他,是因为这个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给你致命的一击。

连梦魇在的时候,他都敢时不时的挑衅她,如果梦魇不在了,她相信什么时候被他杀了,梦魇都不一定知道。

那样的一个人,聪明,自负,不畏世俗,在或者底气足。

她敢断定,若是没有梦魇,他一定会是这个世界的霸主,因为他有那个资本,却不知道为什么甘愿在魔界做个甘愿被人驱使得属下,虽然梦魇也不是凡人。

但是俗话说,高手遇到高手,同一种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成为朋友,而这两个人不但成为了朋友,而且关系还不做。

幽冥之火的速度很慢,可能是果冻太过牢固还是其他的原因,一刻钟的时间,还是碗口大小,只是在磨砺了一点边而已。

也不深,就才二十几公分左右,看来是要点时间才会切开了,谢佳晨干脆的坐在了果冻上,弹性很好。

一坐下去,屁股就弹了几下。

等待是漫长的,可是谁也没有说话,就连红罂和魅狸也没有在打情骂俏,也安静的看着幽冥之火一点点的凿开冰层。

做了许久,谢佳晨才想起来,她这里也是还有团火的。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火,是梦魇驯服来给她烤火的,当时她还在感叹大材小用就是这个样子的,奢侈啊。

默念了召唤术,心灵与识海中的火苗沟通了一下,火苗马上就串了出来。

这么久,她还不知道这倒是是属于那种火源,是不是能排上首位,也是失败啊。

但是她给他起了个小名,你看她对他多好,就只有这团火不识好歹,每次逮到机会就落井下石。

他不会说话,可是有了灵识,虽然不是很强,却能独自思考了。

不甘不愿的按照谢佳晨的要求,地火在果冻湖里烤了半天,还是没有见到果冻湖有什么变化。

在望望不远处邀功击赏的幽冥之火,地火的火气很大,也就是火气大了的这瞬间,火苗突然间串得老高。

没有把果冻湖烤化了,倒是把几人吓得够呛,特别是谢佳晨,因为经常都是地火给她取暖,做碳的缘故,她一直都把他当成温柔的小猫了。

现在突然间恢复本身,恢复自然,地火该有的姿态,倒是把谢佳晨虎的一愣一愣的。

回来愣了有一会儿,谢佳晨才反应过来,有点糗的看到地火不但没有烧化果冻湖,倒还自傲的在冰间玩耍,气的她想吐血。

大声的喊道,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她的寒气,更何况已经以她神识相同的地火了。

地火也是有眼识的,瞥了一眼梦魇,知道他才是强者,是他把自己驯服的。

看到梦魇渐渐青了的脸色,和紧闭的唇角赶忙退了回来,不敢在玩。

缩了缩脑袋,跳进了谢佳晨的胸口间,平时他都是呆在那得,但是现在梦魇化热的眼神足与把他给烧化了。

他颤抖着火苗,上面一层青色的火焰瞬间没了踪影,哆嗦着进入谢佳晨额识海间,深深的大了个颤抖,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个时候幽冥之火也变大了一点,虽然缓慢,但是还能看的出来已经有脸盆大小。

那一块的冰层也被凿开了一个约一米宽的口子,几个人都尾随着幽冥之火而动,所以站到边上,能看到有一米多深的深度了。

继续等着,想要帮忙的谢佳晨泄气了,地火那个不负责任的危险人士,就跟魅狸是一个德行,指望他做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小簇的幽冥之火慢慢的凿着到底。

被凿开的冰层不是化了,而是分开散往两边,綦江在一旁把这些果冻一样的冰层像泥土一样尧了出来,浇到洞口上边的冰层上。

因为幽冥之火凿的很慢,他也是停停顿顿的很慢,压根就不需要她们的帮忙,在这里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热。

明明五感神识清楚,却觉着是在梦幻虚拟中一样。

差不多凿了两米多深的时候,有水蔓延了出来。

到了水底时洞口才碗口大小,水侵湿了火源,火却没有熄灭,还是好好的存在着,经过里面水的浇淋,火苗倒像是遇到了油一样,燃烧的更旺。

虽然看起来还是幽蓝的一团,一点也不觉着这是火,可是一层一层分次的很清楚的颜色清晰的告诉了我们,这就是火苗,只是颜色不同罢了。

已经两个时辰了,肚子饿的呱呱叫,谢佳晨这是习惯性使然,别人都是些不吃饭的白骨精,可她不是,从出了魔界已经一天还多了,能忍到这个时候,她已经觉着自己很伟大了。

所以在问了别人吃不吃东西后,她拿出了早就预备好的干粮,这可是妖蝉自作的,味道不错,而且还能保存,所以她就一直带着身上。

单独的吃了一点,勉强的填饱了肚子,谢佳晨就停下了进食。

这里的几个人都是成精的,谁也不吃五谷杂粮,所以自己吃,别人干巴巴的望着,这也是种压力和折磨啊!壹佰一十二章 心痛来到这里最郁闷的一件事情就是,她每次都养成了习惯,需要吃东西,不然就会感觉到浑身的不舒服,而且还没有力气,最多只可以坚持两至三天。

可是如果有吃的,谁还会愿意饿肚子啊,吃饱了以后,谢佳晨看了眼望着她的红罂,不好意思的把手里的干粮递了过去。

很好吃的,不要嫌弃。

话虽然这样说着,舍也舍得给她吃,可是天知道她带来的根本就不多,若是在耽误点时间,她也不知道她有一天会这么的小气。

主要是因为这些都不是食物动物,只有她是需要食物来借慰。

所以也不能怪他她小气了。

红罂当真的接过她手中的干粮,不是硬邦邦的那种,是软的,不但如此。

还带着热气,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可是触摸在手上就知道了,摸着还有一股暖和之气。

红罂也没有嫌弃,就着扯了一块喂到了嘴里,软软的,带着一股糯米之香。

好似从她记事以来,就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人间的五谷杂粮她一样都没有吃到过,最开始吃的一直都是天露水。

她需要露水来修炼,到后来幻化为人型后,也没有吃过。

她不是妖,是仙,从灵识开启之后她就知道了。

她运气好,是百花仙子的一家子。

在仙界生的根,发的芽,好似不用怎么努力,只要幻化为人型,就可以在仙界里有着一席之地,做个婢女。

不止一次,姐姐们会跟她们这群后辈讲到人间的花妖需要如何如何的修炼,要经过多少的苦难才能飞升上天。

而她们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安排好的了,只要修为够了,法力到位了,直接可以上岗。

不需要经历花妖们所受的那些苦难。

软软的化在嘴里,不是甜的,是咸的。

还有股辣椒味,从来没有过的刺激味道蔓延在口齿间,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只知道很香,很喜欢这股味道。

第一次吃,毕竟还是不怎么熟悉,咳咳了两声,噎在了喉咙里。

红罂脸红脖子粗的伸手捂着喉咙。

使劲的拍打着,眼睛直愣愣的瞪着谢佳晨。

谢佳晨随空变出了水,茶杯都在。

直接给红罂喝了下去,红罂才好多了。

可是再也不敢吃东西了,吃了一点就要了她的命。

谢佳晨想笑,却不敢笑,憋在喉咙间。

也很是不舒服,吃东西谁都会噎到,也是常事情,可是噎到了一次,不带表你以后都不吃饭了吧。

红罂就是这种典型的列子,一次就吓了够呛。

以后可能都不会再眼馋她的吃食了。

但是那股味道却停留在红罂的口齿间,久久不散,好似存心和她作对一样。

在这个功夫。

幽冥之火终于凿开了一个一米多宽的洞,恰好能够一个人通过。

几人商量了一下,看谁先下去,谢佳晨奄奄的,望了争吵的四人一眼。

梦魇没有说话。

明明是领导,却让属下争着去送死。

她也想要争着下去,但是一望这个样子,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能病恹恹的看着那四个争论的人,争论了半天,才决定好由郝爽下去。

郝爽的体格比较宽敞和高大,这一米恰好可以够他安全通过,等着他们决定好了,按照着顺序。

郝爽下去后,第二个轮到的就是綦江,幽冥之火奉他为主人,他一定要先下去。

却因为修为不够,下去后遇到危险怕就这样丧命。

只能让郝爽最先下去。

争论半天主要就是争论这个,因为綦江要最先下去,让另外的三个人反对了,连魅狸和红罂的眉头在听到这样说的时候也皱了起来。

然后再是赳牛,最后才是陈竺,陈竺就是个空有一副脑袋,却蛮横的幼稚的一个青年。

几千岁的人了,想法却还时常像个孩子一样,不是说他幼稚,而是他想事情很片面,永远不懂得八面玲珑。

所以可想而知,最后当然是他最后了。

等到四个人都下去了,红罂才下去,火红的衣衫一甩,一个重越就跳了下去。

比起前面四人的狼狈,红罂的身姿就像是跳舞一样,一个纵身就消失在了水平面上。

然后再是妖蝉,等到妖蝉也下去后,魅狸和梦魇都看着谢佳晨。

谢佳晨耸耸肩,从最开始的几人排列她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梦魇不会舍得让她受到一点受害,红罂的修为不是弱的,否则不会统领得了整个魔界。

见魅狸的样子,就像是不担心红罂的,她也知道自己弱爆了,可是却不甘心,当你身边全都是强者时,她却弱小的像个蚂蚁一样,要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

你先下去吧,小心点,注意安全。

梦魇抿着嘴开口,要不是洞口太窄,根本不够两个人一起下去,他就会抱着谢佳晨一起下去了。

嗯谢佳晨看了眼洞口,自己的身子也就是半米左右,从这里下去后很容易就能通过。

刚才看到赳牛的慢吞吞和费了半天的劲才让自己粗壮的身子挤下去,她也觉着应该很窄。

运用起自己的修为。

幽冥之火好似一把坚硬的钢刀一样,把冰洞打的圆滑圆润,像是被圆形切割的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

不能借力,也不能再上面借助凹凸起来的下去,冰块很滑,又是竖着的,不像墙壁,虽然光滑,可是还能微微的借点力。

而这冰洞却一点力也借不了脚如果踏在上面,到还会加重下滑的力量。

慢慢的让自己的修为在经络里饶了一个周期,身子变得暖和起来,轻盈的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掉落的速度很快,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到底了,速度快的看不见身影,只剩下一个残影。

红罂在最下面,看到了掉落下来的谢佳晨,红色的衣衫快速的化为一大片,接住了下落的身子。

冰蓝色的影子几乎与冰冻里融为了一体,没有接受红罂的帮助,谢佳晨在快要掉落在高高悬起的布衫上的时候,快速的旋转,跳跃到了另一边,避开了张扬的红帆,站落在地。

红罂皱了皱眉,疑惑的望着谢佳晨,她这个样子像是面对仇人一样,或者是迁怒,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魔主又做了什么,能让她这么生气。

其实她想错了,谢佳晨不是迁怒,只是觉着自己真的太弱了,需要来证明自己还是有这个实力的。

也想要看一下,不依靠和借助任何力量,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没命了。

姑娘,妖蝉急急的叫了一声,连忙上前扶住谢佳晨的身子。

虽然下来了,可是也有些狼狈,踉跄的站不稳,若不是妖蝉出来扶了一把。

她可能会真的出丑,綦江也阴深着一张脸,对这个女人,他的脸色从来就没有好过。

若不是魔主的女人,和魔主在乎他,就这样一个妖言惑众的女人,他真的想杀了她。

有这个想法,脸上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这个时候也只是脸色难看了一些而已。

我没事。

脸色微微的带着苍白,谢佳晨摇了摇头,眼底蒙起了一层希雾,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心口的疼痛来的这么浓烈,好似一瞬间就能把她火化了一般。

阿初,是不是阿初出什么事了,这样想着,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

姑娘妖蝉担心的喊道,放在手心的手冰凉,没有丝毫温度,就算在这冰天雪地里,也不应该这么冷啊。

往前走了几步,就踉跄了几下,若不是妖蝉一直扶着,不知道摔了几胶。

这个时候,最后的魅狸和梦魇也下了来,比起几人的多少都有些狼狈。

这两个人下来却如天仙下凡,梦魇不必说,可是连魅狸也有这么高的修为,能与魔主并肩。

真的很引人遐想,綦江是脑子转的最快的一个,在脑子里寻了一圈,也想不到。

平时斯斯文文的一个人,会有这么高的修为。

怎么了梦魇一下来就看到了谢佳晨的脸色,愤怒是可想而知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难看起来,黑的如碳一样。

眼睛虽然直直的盯着谢佳晨,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接过在妖蝉手里的那双细手。

声音却是对着最先下来的几个人说道。

特别是红罂,被梦魇望的特别的不自在,真的想吼一句,谁知道她发的什么疯,神色却没什么变化。

连魅狸也火辣辣的看着红罂,面对两股涵义不同的视线,红罂倍感压力大。

忽视了魔主的视线,对着魅狸怒了努嘴,意思是她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她这会儿突然间发的什么疯,平时都还好好的,从刚才一下来就变了个样子。

她还奇怪呢好不好,虽然这样想着,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敢不回答魔主就已经担心着小命了,虽然魔主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也不会那么阴狠。

长久以来的观念让她明明知道魔主不是那样的人还是忍不住的害怕。

现在若是她在表现出异样,魔主对她就不是那么宽容的了。

壹佰一十二章 疑惑我没事甩开梦魇的手,谢佳晨急促的说道,感觉像是在掩饰什么。

右手紧紧的捂住胸口,脸色发白的沉思者,她心口疼的毛病是在魔界后才有的,也是阿初在人间,不知道他的情况。

经常担心他会不会受委屈,会不会吃不饱饭,只要一想到阿初被梦魇毁了修为,现在只是凡人,而且还不能修真。

谢佳晨对着梦魇的脸色就好不起来,随时的担忧使得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也很怪,可是心口疼的毛病确实是阿初在人间这段日子才有的。

她总是想是不是阿初受了委屈,或者出了事,自己的心口就会疼。

她也认同了自己的这种想法,现在心口突然之间疼的这么厉害,比前几次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才会更担心,阿初会不会真的出事了,一定是危及生命的,否则她不会有预兆。

心口也跳得很快,不安和烦躁从在上面的时候就有了,那时候只是不严重,她以为没有什么事情。

现在看来不可能是没有事情。

佳晨梦魇脸色很难看的从新在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暖度也没有让她冰凉的手在有暖度。

心口针刺,刀砍,火烧,冰冻,各种不同的感受融合在一起。

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刚才以为不严重的几人这时候也慌了神,这可是魔主爱慕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特别是魅狸,刚才他也觉着没有多严重,可能就是又犯小脾气了,女人嘛,谁没点小脾气。

所以他还能闲下心来同红罂闹,虽然也询问着红罂原因,到底是没怎么认真。

那一口血着实的吓了不少人。

但看魅狸一个闪身,手就已经在谢佳晨的手腕上就可以看出。

这里没有多少男女之防,看到这一幕,梦魇也没有觉着难受。

魅狸会些医术,不能说是生死人、肉白骨,可多少还是有些底子防身的。

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几人都心知肚明,她一定是很严重了,不然魔君不会露出那种龇牙列齿的表情来。

没有等到魔主厌着一张脸,黑气蔓延。

红罂首先开了口佳晨她怎么了问的小心翼翼。

魔主还在这儿,虽然平时她和谢佳晨的关系不错,可是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挑衅魔主的威严啊。

魅狸的脸色只是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好似刚才没有一丝血气的脸色是假的。

她思念过度,劳及心神,被下了念咒。

魅狸缓缓的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魔主。

谢佳晨吐了血之后已经昏迷了过去,倒在梦魇的怀抱里。

思念过度。

她在思念谁,显而易见的。

冥界的那个小子不是被魔主逼走的吗?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后面还有个莫初,所以他都一直以为的是冥界的那个小子。

才五百岁,能有那么高的修为,比他还逆天。

他从不拿魔主来比,毕竟魔主活了那么多万年。

谁知道他的修炼程度多高。

若是让魔主失去了法力,也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毛小孩修炼起。

魔主不一定能赶上他,当初他可就是人界的天才了。

二十岁修为就可以直比两百岁的师叔。

在那样灵力缺少的人界,他被当成天才,最后没有想到会败在自己的哥哥手上,就算只是同父异母,他们毕竟也是一家啊。

同样的手段现在想起来他都还在会心寒。

心惊。

而那样的一个少年,五百年前的事情他也耳濡目染。

不是一点情况也不知道。

曼珠沙华一夜间绽放,争相夺艳,出生在那种状况下的婴儿,现在能活的好好的,不是上天庇佑,就是心机深沉。

他见过那个少年,那样一双不韵事事,懵懂无知的眸子,怎么可能会是心机深沉,那就只会是天庇佑。

男人最恨的就是,自己爱着的人心里有着别人的影子,对自己的付出不屑一顾。

魔主骄傲,自负,要强,怎么会允许佳晨心里有别的人,就算杀光了她在乎的人,囚禁她,魔主也一定会在所不惜。

所以他才担心,佳晨是因为思念过度,而且还被下了心咒。

这种咒对人体没有什么伤害,可是在特定的情况下,她会比什么都伤害人。

而且要下心咒也很复杂,需要的条件精密得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倒在魔主怀里,已经昏死过去的谢佳晨,抿着的唇角一直就没有放松过,严肃的表情和平时嬉笑的魅狸简直是天壤之别。

心咒,不会是特意下的。

这种心咒很特殊,中咒会在这种情况下。

不管是男女,一定会是生受重伤,救不活的那种,而女的受伤一定要是男的来救,男的受伤一定要是女的来救,条件缺一不可。

这种救法会散去几千年的法力,更或者危重性命,救人时心心念念的想着患者。

救了不一定会活,可是不救一定会死,最主要的是要依靠一个禁术。

他奇怪的是,禁术早已经在六界中消失了不下上千年,怎么还会有人动用这种禁术救人。

也许双方都不知道种了心咒呢?毕竟这是万里挑一,一万个都不会有一个几率。

现在却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的不能再好,一下子就种了。

所以魅狸很纠结,他在考虑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佳晨和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占时定位冥界的那个小子。

才会万里挑一中就种了呢,这可不是修为,有些捷径可以走。

只是转脑子的时间,魅狸考虑了许多,却没有一条有用的信息,都是他八卦的。

谁说男人就不八卦了,只是他们没有找到可以给他们八卦的事情而已。

梦魇脸色铁青的把谢佳晨抱紧了怀里,紧紧的禁锢起来,力量重的都能把她拦腰切断。

那张刀刻般的俊容上尽是厉气,冥王来了都不如他吓人。

谢佳晨是被痛醒的,苍白的脸色没有丝毫血色,瞳孔放大呈异样。

你做什么细弱的声音传来,梦魇焦急的放开禁锢住的双手,才发现她的腰间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气。

隔着一层厚厚的衣料都能发现已经蒙上了黑气,那么洁白的肌肤上一定是一圈圈黑印子了。

咳咳,刚才不但掐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更是掐到了脖子上,一放开手。

谢佳晨就艰难的咳嗽着,梦魇愣愣的望着自己的双手,她差点就这样杀了她,她不是他,也不是魔界的任何一个人,可以有着高强的体魄,这种力气对于魔界的人来说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而她的身体从来就娇弱,这也就是他不敢对她使用暴力的原因,他怕他随便一生气,会要了她的小命,只能随时忍着怒火,尽量调和自己的平衡,也不敢随时的见她。

她是那样脾气的一个人,若是对她用强,他不知道她会不会自毁元神,所以只能躲开。

佳晨,你刚才怎么了。

魅狸看到这个样子的魔主,也憋住了自己的嘴,神色也有些反常。

红罂叹了口气,魔主是太爱了才会这样患得患失不说,佳晨也是的,魔主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就好似从来没有看到一样。

摇了摇头,谢佳晨右手握着脖子使劲的咳嗽,她也不知道她刚才怎么了,就好像要死了一样。

不是身死,而是心死,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她而去,在也回不来了。

这个瞬间,脑子里突然间显现出一些东西,真实的一幅幅挂在眼前。

她却只看得到朦胧的一片,余下的什么也看不到,心口却缺失了一块,补不齐。

到底是什么,能让她的心疼的这样厉害,谢佳晨脸色很难看,青紫交加在一块,不是被气的,也不是被打的,是心痛的。

佳晨红罂手指在她的眼前闪了几下,连梦魇都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神晦暗,道不明,说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豁然开朗,也没有晦暗不明,只是单纯的望着谢佳晨,看着她的变化。

我没事,只是这里很疼,觉着有什么丢失了一样。

谢佳晨指着心口,艰难的说道,对着红罂微笑了下,却比哭还难看。

她说出来只是想要他们也帮忙想想办法,或者帮她看看到底怎么了,没有说出来,心口一疼,脑子间回味的都是阿初的影子。

开始还觉着可能是太想阿初才会这样,现在就算在傻她也知道出问题了,想莫初,只是涩涩的酸疼,心口堵着难受。

而现在更像是生病了,病发的状况,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出了问题,她真的是不用活了。

红罂诧异的抬了头,伸手拉着她的手,指尖轻轻的按压在腕关节上。

看到这一幕,谢佳晨没有打扰,微微的笑了下。

这里的每个人都会点医术,虽然不是很精,可是每个人都会把脉。

至少她遇到的人,只要一出了问题,都会把手伸在脉搏上,好似自己就是大夫一样。

不知道这是不是习惯,明明知道红罂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她还是不想抽手,至少知道自己是出了什么问题。

PS:坑爹的后台啊,为啥偶记着发了章节的,今天一查还在后台,呜呜呜壹佰一十四章迷途思念过度和魅狸相同的答案,红罂脸色诡异的看了谢佳晨一会儿,才抬头看向魔主。

魔主的双拳紧紧的扣住在一起,脸色稍微苍白,神色却很自然的看着谢佳晨。

红罂一直都觉着自己多少还是了解一点谢佳晨的,她们几百年、几千年的友谊,可她还是觉着她们多少也相处了一些时间,可以互相了解不少情况了。

这个时候她却不敢在说任何了解的话,魔主就在眼前,她不可能还会思念过度,那么就会是别人。

红罂脸色也变得难看,紧紧的盯着魔主,想从他的身上看出丝丝瑞端,可是她失望了。

魔主自然的不能在自然,一点异样也没有,好似佳晨思恋别人和她无关。

红罂没有看出异状,魅狸却觉得这才是最难办的,魔主对她那么好,舍不得伤害她一丁点,含在嘴里还怕化了,没有想到最后面对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任谁都会觉着不公平,也会觉着这个女人没心没肺。

思念过度谢佳晨细细的嚼着这句话的意思,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幅幅画面,从最开始的模糊到渐渐的清晰明了。

阿初温润的样子,如遇春风的性子,温和的她挑不出一丝毛病。

心底越来越不安,真心的希望他不要出事情才好。

得到了同一个答案,除了妖蝉,几个人都望着谢佳晨,等待着她的答案。

梦魇是知道的,当初就是他分开了如漆似焦的两人。

妖蝉也是知道的,卧室的书桌上,宣纸上写着一个名字,多到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每想念一次莫初,她就会在宣纸上刻画出那个名字,拜他所赐。

她书法差到写的字就和蜈蚣爬没什么两样。

却能把他的名字写的秀外慧中,霸气云集。

心口明明痛的难以忍受,却又觉着一股甜味自心间冒了出来。

像是棉花糖,可口的想一口把它吞进肚里,却偏偏闻得到它的香味,吃不到它,让人的心痒难耐。

若是…你就..我就是太想父母了谢佳晨打断了梦魇停停顿顿说不完整的话,他说出来的一定不会是好话。

想父母,说出来都没人会信,可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没有办法。

梦魇好歹是魔界之主,她这些天跟着这群属下都很给他面子,很少和他对着干。

是觉着为了自己不值得。

她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不是心思细密之人。

若是在这么多属下面前驳了他的面子,他心里觉着别扭,她会比他更别扭。

梦魇在谢佳晨打断了后就没有在说话,他也没有理会周围各色的想法。

谢佳晨更是没有理会。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谁也不在乎。

梦魇是知道的,她喜欢阿初,喜欢那个为了她,失去了修为的青年,而梦魇就是破坏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这个时候。

她不会求梦魇会有怜爱之心,她会见到他的,一定会。

现在还是先把冰祭水找到了再说。

控制自己的脑海。

不去思念阿初,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下来这半天还没有注意,这里又是另一方天地,不再是果冻样的弹性湖水,这里面没有水。

果冻冰是会化的。

而下面却不会,好似真的成了果冻。

软软的。

弹性十足。

下面的脚底下也是这种果冻,可是中间却空出了一大片,自行成了天和地。

看到谢佳晨转移了视线,神色也稍微好了一点,梦魇才叹了口气,他该拿她怎么办。

对着魅狸和属下打了招呼,意思是现在恢复正常吧,别再想些有的没的,他都不在强求了。

几人也没有沉默太久,又恢复了正常,说话声也传了出来,慢慢的大声了起来。

争论者下面的一切。

不管你怎么想的,有什么事情出去在说好不好。

梦魇凑到了谢佳晨的耳边,微微的说道,话声很小,还被他布置了隔音术。

谢佳晨顿了顿身子,没有反驳。

她还能怎么想,他能放她自由吗?能不要这样囚禁着她,把她当做犯人吗?想要冷哼一声回应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没有对不起过她,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囚禁了她的自由。

红罂没有任何人交代,渐渐的靠近了谢佳晨的身边,神色不自认的看着她。

你有拿我当做朋友么说完哀怨的鳅着她。

我怎么不拿你当朋友了谢佳晨奇怪的问道,在魔界里最自豪的就是交了红罂这样一个朋友。

撇到红罂哀怨的眼神,谢佳晨大喊冤枉。

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有喜欢的人。

红罂才说完就后悔了,她不应该问的这样直白。

魔主火辣辣的眼神真的不是她能承受的住的啊。

还有谢佳晨突然间黯淡下来的眸子,就一定知道有鬼了。

她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找茬儿,希望魔主不要太计较,否则她不知道她怎么惨。

没有回答红罂的话,谢佳晨静了下来,在她安静下来的一秒钟时间,整个空间都是安静的。

竖着耳朵听的可不止红罂一个,这里九个人有六个都是瞎子,什么都不知道的。

魅狸的话从梦魇、谢佳晨和妖蝉的微表情中多少猜出了一二。

却也跟文盲没什么两样,所以红罂问完那句话后,除了两个当事人,别的都是竖着耳朵听着的。

我也不知道我还喜欢了别人。

过了许久,当所有人都不期待谢佳晨会回答的时候,她开了金口。

淡淡的说道,好似在说今天吃什么饭一样自然,到让梦魇和几个听着的人噎到。

连妖蝉也诧异了一下才恢复正常,抱起手中的火炉。

姑娘,你的手很冰。

妖蝉体贴的把手炉递给了她。

谢佳晨的手从来都是冰的,只要一到冬天就是这样,还有人曾经开过玩笑,说她也和冬眠的动物一样,是准备冬眠呢。

所以从来都暖不起来,开始梦魇握着她的手,她虽然挣扎了几下,却也没有放开。

梦魇的手很暖,有着一股男人的味道,手掌很大、很宽,包裹住她的手后还有余的。

她的整只手都被握在了他的手里,他的手很暖,像是源源不断的热量,让她有点贪念。

现在都还眷念着,明明知道不应该,到了冬天,她可是好久都没有在暖过了。

虽然想着,她可不会自己送上门。

接过了妖蝉手里的手炉后,暖在手上,顿时感觉暖了不少。

还是妖蝉贴心啊!什么都为她想的很周到,她还对她不怎么好。

也不是说不怎么好,只是觉着她毕竟是梦魇派来的人,有些东西还是不敢给她看到。

就连当初看到那一屋子的纸张,写着阿初几个大字,还是她为了跟梦魇对着干,使小性子,让他觉着自己不喜欢他。

思索间,已经走了不少的路,下面和湖上没有什么两样,空落落的一片,除了形成冰雕的各种不同的雕像,钟乳。

很自然的存在着,这里就宽阔的一眼可见。

不是说这里是梦幻仙子的故居吗?谢佳晨疑惑的问道,她听梦魇介绍过这里了,可是这地方一看就是荒芜,梦幻仙子是住在什么地方的。

不可能就是在这些冰雕上睡的吧,就算她真的能在上面睡觉,招待客人又怎么办。

在找找吧梦魇也失望,梦幻现在那样一个温柔的人,不可能粗暴的就躺在这些浮雕上,一定是他们忽略了什么,或者是还没有找到。

对了,看看冰雕。

脑子突然间灵光一闪,这里什么都没有,可是他们没有查看过这些尖细、粗壮,还是不管怎样的冰雕。

或许这里面就是另一片天堂。

是啊,梦幻仙子擅长五行八阵。

綦江也插声了进来。

梦幻仙子擅长阵法,不要小看了阵法,若是利用得当,知道怎么布置,学的精手。

一般人还真的不是他的对手,连不是一般人的也不是它的对手。

梦幻仙子的阵法可是远近闻名的,现在最擅长阵法的妖界就是梦幻仙子的后代,只不过毕竟还是凋零了。

人间寂静的宅子里,小厮、丫鬟络绎不绝。

手中没有空闲下来,多少都拿着东西,盆,水,毛巾。

步子虽然凌乱,却没有慌张,每个都各自做好着自己的事情。

和训练有素的士兵都不相上下。

空气中只听得到凌乱的脚步声,碰撞声,独独没有说话声。

已经两天了,莫神医进入这间屋子已经两天了。

小厮和丫鬟端的一切用品都在门口停了下来,只有一个小厮站在门边,东西来了以后就递进屋子里,然后自己又把好关,不让任何人进入。

而房间外面三三两两的停了不下十个人,有站着昏昏欲睡的少女,有走来走去踱步的青年,也有默不作声,绞着手里帕子的妇人。

都是安静的停在外院,谁也不敢说话,从进入院子后,道路上络绎不绝的丫鬟。

小厮的脚步声都小了不少。

是怕打扰里面的人,还是怕打扰外面站着的这几个人就不得而知了。

夜幕渐渐降临,火红的阳光缓缓的变成了金色,懒洋洋的洒在大地上,没一会儿又变了一种颜色。

壹佰一十五章如初你别绕了,绕的我头晕在青年男子绕了不知道多少遍,从前天到今天,从看着太阳上升到下落,已经整整两个日落了。

房间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出来,青年男子也已经绕了不下百遍,他不累,旁边的几人也都看累了。

你说莫先生真的会没事吗?十七八岁的少女,终于忍不住。

颤颤的问道,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那是不安和担忧,还有害怕。

少女身着浅蓝色衣裙,腰间鳖着一块巴掌大的玉佩,被切割成平平整整的光滑圆形,中间空出一块。

穿上黄色的流苏细线,静静的躺在腰间,一张小巧玲珑的脸蛋,下巴尖尖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青年停下了脚步。

书儿别担心,妹夫一定会没事的。

带着点玩笑的语气,虽然气氛紧绷,却因为这句话活络了不少。

哥你讨厌。

精致的小脸上挂在还没有干的泪痕,是因为担心而默默流下的,这也是青年为了逗逗妹妹开心才调节气氛的。

在这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中,房门缓缓的打开了,站在外面的几人瞬间走上前来。

眼睛紧紧的盯着房门,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舒爷最先出来的是刚才隔着门缝从外面拿各种日用品进去的小厮。

众人都失望的抿着脑袋,没有理会小厮的做鞠,等待着里面传来消息,应该是众望所当。

过了几分钟,里面才缓缓的走出一个白胡子飘的老者。

眯着眼睛看到外面的所有人都张望着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他就忍不住想要卖弄一下。

莫贤侄无事。

听到他的回答,少女舒书就忍不住的想要进入房间,刚刚走到老者的旁边,老者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表情很严肃的说道。

莫贤侄虽然无事,却要休息,这几天内最好不要打扰。

老者道貌盎然的说道,右手习惯性的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

好似有胡子的人都特别的爱做这个动作。

舒书停下了步子,双眼蒙起了一层细雾,不说话,就是可怜兮兮的望着老者,任谁都抵挡不住她的柔情攻势。

更何况老者还是她的师傅。

最看不得的就是她的这种眼神。

无奈的叹了口气,老者放下摸着胡子的手,身子歪斜了几下,他出来这么久了,这个小徒弟就没有过问过他到底有没有事,只是眼睛向着里面张望。

真的是这种有了爱人望了亲人的种啊,可是看到小徒弟这个样子,责怪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去吧,去吧。

可是不要太久。

老者挥了挥手,认命的说道。

少女听到了师傅的话,摇摇欲坠的身子变得坚强起来,细碎的小步子几下就推开房门进入了里面。

已经夜幕了,太阳刚刚掉落玩,房间里点满了燃烧的很旺的灯火,没有噗嗤声响。

少女进来后步子慢了下来,明明很想,却又不敢面对一样。

磨蹭了半天还是到了床边,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安静的男子。

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

可是精致的五官。

好似睡美人,等待着他的公主到来。

舒书眼泪扑哧的掉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的洒落了一地。

两天,天知道她有多煎熬,害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她还没有告诉他。

她这辈子非他不嫁,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她真的好喜欢他。

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身子弯了下来,半蹲着蹲在床边,没有支撑物。

她一笔一笔描绘着他的脸型,尽是泪水的小脸上布满了温柔。

他能醒过来了吧。

守了两个时辰的舒书在床边睡着了,再次醒过来就急忙的看了眼床上的人醒了没有。

才松了口气。

却又想到,他应该快醒过来了吧,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师傅说的那句话,不能太久。

又想到莫先生醒过来会想着吃东西,连忙吩咐守在屋外的丫鬟去厨房做点吃的,等到觉着他需要的都安排好了,舒书才松了口气,回到床边来静静的守着他。

她一定要陪着他,她要他醒过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她。

莫初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却没有想到自己还会醒过来,还能看看这蓝蓝的天空,洁白的云霞,还能感受着人间的人情冷暖。

对上那双灵动的眸子,莫初却叹了口气,初醒来的高兴也去了一半,不是因为讨厌这个人。

而是她的执着和无辜,一对上那双眸子,他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活动了起来,却不得不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她不是丹雅。

丹雅回不来了,永远都回不来了。

莫先生布满泪珠的小脸蛋突然笑了起来,秀气的样子,很惹人令爱。

惊喜的表情,关心的话语,都让莫初觉着不是真实的,丹雅的铜铃笑声,一幅幅的画面回荡在脑海,和舒书的很像,却总有区别。

丹雅淑静的时候像水,柔指纤长,活泼的时候像火,动若骄阳,生气的时候像小狗,可爱逗人,他记着她的美好,感念着她的心念。

却救不回她,连一丝魂魄都没有余下。

动了动身子,牵扯着心口疼痛,莫初奇怪的欣开了被子,一圈圈的白色纱布包满了整个上半身。

师傅刚刚给你运完功,你的心痛毛病在也没有了。

舒书开心的说道,没有注意到莫初看着奇怪的眼神。

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活不了多久,有修为的时候都不能保证自己还有多少日子,没有了修为更是这样想,过一天是一天。

从间断性的发作到后来随时都疼痛难忍,有修为的时候,他多少还能运用修为抵制一些疼痛,而没了修为,他和正常人无异。

疼痛的死去活来,也没有谁帮得了他。

也越来越怀念丹雅,和谢佳晨。

两个女人的面容不停的在他的脑袋里旋转,他知道自己的日子将近了。

这次醒来,心口的疼痛和平时的疼痛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那是心尖上疼痛。

感觉针扎一样,而这个却是受伤牵拉式的疼痛,不可同日而语。

听到舒书的话,莫初却诧异了好一会儿,他就是大夫,民间多少都会称他为神医,他的医术不敢说世间第一,也敢说出名的是数一数二的。

连他都对自己的病情束手无策。

现在却好了, 对人体的构造很熟悉,知道自己的心口被挖了个洞。

从舒书的口中了解到,是她的师傅救了自己,他以前见过自己这样的病例。

不是束手无策。

他得的是心病,慢慢的成灾,才会这么严重,其实只要他保持着愉乐的心情,他能多活几百年不是问题。

可是心病已经成型。

戒不了,他也不想戒,才任由他泛滥成灾,控制着自己的心神。

现在就算根治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舒书不在乎莫初的冷漠,微笑着去面对,莫初现在需要养伤,照顾了一段时间,等到莫初睡了过去的时候,舒书才离开。

舒书离开后。

莫初却睁开了眼睛。

愣愣的望着房梁,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现在的自己犹如一个废人。

没有修为,以后也不能再修炼,自己试了许多次还是失败,若不是遇到这一家人,自己也已经死了吧。

他曾经算是仙人,死后根本就不可能会聚集起魂魄,只会魂飞魄散。

他也不甘心,他还没有和她道别,还没有告诉她,跟她在一起,他很开心。

就算不爱,他也很高兴能遇到她。

她让他在失去丹雅后再次有了真心的笑容,想着想着莫初也感觉困意来袭。

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

梦幻仙岛里你看红罂最先反应过来,软剑已经劈到了冰冻起来的雕像里,能劈开金刚石的细剑,现在连小小的浮雕也动不了分毫。

红罂没有多大的诧异,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也在意料之外,如果真的这么简单,昝牛刚才就不会吃亏了。

她想过以她的修为,就算不能劈开浮雕,至少也能留下印记。

几个人都围拢在红罂劈过的浮雕上,没有留下印记。

你在试一下。

魅狸顶了顶红罂,红罂照着魅狸的要求从新劈了下去,这次的力度比开始的还加重了几分。

在红罂劈下去之前,魅狸模右手杵着下巴,深思了一会儿,才以一种诡异的表情的说道你这次不要把剑拔出来。

目光直直的盯着浮雕,点着头,不知道是明白了还是不懂装懂。

红罂没有说任何反对或者不好的话,依照着魅狸的想法,软剑劈了下去,只不过这次的速度很慢,好似在回放慢动作一样。

很好刺进去,可是当剑进入里面的时候,外面的冰冻又覆盖了剑经过的地方。

这次几人都睁大了眼睛,圆鼓鼓的看着这一幕,红罂也讶异了,难怪刚才没有觉着很难刺,可是抽出剑后,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这里的东西就像是水,连上面的道路也都一样,颜色是深蓝色,还带着点梦幻的感觉,远远的望去,就像是一片海。

脚踏在上面和陆地没什么两样,却有不一样的感觉,水的柔度,棉花的柔软度,还有橡皮筋的弹力。

这一切都给了一种不同的感觉,好似生在梦中一样。

梦幻仙子最大的优势就是,她就是梦幻的,让你感受着美好,可是她们进来以后,还没有感受到美好的事情。

昝牛在想他们会不会走错路了,这样想着,也说了出来。

刷刷的几下,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脾气暴躁是有目共睹的,今天却很沉得住气,从从来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一天了,他一直很安静。

让谢佳晨想不到他和红罂、妖蝉口中说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现在说的也很正常,虽然声音是有点大了,但是有着郝爽垫底,都没什么反应。

壹佰一十六章甜蜜可是他的话却道出了所有人心中只想。

的确是,传说中的梦幻仙岛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天堂,进去了就不想出来,里面有无数每个人的梦想。

现在他们进来时间也不短了,除了湛蓝色海洋,冰冻,什么都没有遇到过,更别提迷惑了。

开头梦魇还交代过各位,里面的一切都是幻想,只要给了自己这个理念,他们就不会迷失自己。

所有人都把视线统一转向了梦魇,梦魇静静的沉思了一会儿。

才开口道,这里是梦幻仙岛没错,可是不一定是梦幻仙岛里面,或许只是外围呢梦魇的话道出了铁一般的事实,既然这里是梦幻仙岛没有错,那么他们不会真的只是在外围,还没有进入真正的梦幻仙岛。

这里虽然很美,却美得不踏实,不真实,让人一看就觉着是虚无的,怎么会迷惑人心呢。

沉默了一会儿,梦魇神色淡淡的看着还停留在冰冻里的细剑,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在这里,他就是老大,他说了算,都在等着看他怎么说,梦魇却好似淹了一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所有人都在梦魇的沉默和威严下不敢说话,只有魅狸,紫色的长袍及地,穿在身上不但有一股优雅高贵的气质,更有一股不容人轻视的狂妄自大。

他游离在几块冰浮之间,还拉动了下红罂放在冰冻里没有拨出来的剑,弹碰了几下,就和在水里没有什么分别,真的是很难弄的啊。

土地的话还可以挖地三尺,水的话还可以使用法术让它剥离。

而这个既不是土,也不是水,梦魇那么强悍的力量,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样。

真的就是棉花啊。

重力在它身上无任何的作用,但是它却又不是棉花,让谢佳晨想起了现代的果冻,可是现代的果冻又没有这个坚硬,连弹性都比这个差。

我们分开,每一块冰浮上或许都是一个契机。

魅狸转悠了半天后,提出了一条很有寓意的话。

如果冰浮上真的有契机的话,只能一块一块的慢慢研究。

而这里这么多的冰浮,若是全部在一起的话,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研究完,就算一分钟研究一块。

而要把这里研究完,他们九个人都需要不下一年的功夫,对于他来说这点时间是不怎么长啊,可是他可没那个心肠把时间花在这些上面。

若不是魔主撂了狠,发了狂,他才不愿意来呢?其实他也可以不来的。

搪塞不过红罂,她来了,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以魔主大人的性子,一定会是先救他心爱的人,然后才会轮到他们这些悲催的手下。

所以他不放心,红罂来了以后,遇到什么危险,谁去 找这么个喜欢的人来赔他。

我和佳晨一组。

魅狸才说完,魔主就发话了。

瞥了一眼谢佳晨。

才润了润喉咙,命令式的说道。

让想要开口说和谢佳晨一组的红罂脸红了个透,她是看不清势头还是怎么的,连妖蝉这久一直和她不离不弃的都没有开口,可想而知她开口后的后果是什么。

咽了咽口水,还好魔主打断了她的话啊,不然她真的就不能活着回去了。

九个人。

两个人一组,自然的还剩下了一个人,妖蝉抿着嘴在犹豫着到底是跟哪一组,若是让她一个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魔君不会允许的,他来的主要目的除了红罂魔君,就是不让魔界损害一分一毫。

不要小看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魔主虽然强大,可是生性淡泊。

魔界对于他而言,属于可有可无的那种。

魔界的一切事宜都是两位魔君在打理。

而这四人也是魔界的常胜将军,魔界的顶尖高手,若是一下子失去了的话,魔界真的会修生养性,因为连仙界或许都抵挡不住。

不说郝爽几位王能以一敌万,对手还是仙界的天兵天将。

就连她自己也可以以一敌千。

魔主不干事儿,也不管事儿,魅狸当之无愧的就是魔界的领头人,魔界的所有人最爱戴的是梦魇,那么最尊敬的就是魅狸。

他为了魔界做了不少事情,把魔界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对待了。

虽然这个比喻有点过,但就是事实。

妖蝉,我们一起吧没有等魅狸和梦魇开口安排,谢佳晨最先开口。

高兴的走上前挽住妖蝉的手臂,怕她拒绝,先一步稳定住她的手臂,她不喜欢单独和梦魇独处一块,梦魇太危险了,就像是一头食欲代发的狼,而她就是他口中的猎物。

妖蝉还来不及说出什么话,就已经被挽住了手臂,硬生生的拉入了那个阵营。

对上魔主黝黑的目光,她只觉着浑身都在发颤,拒绝的话刚要说出口,魅狸唯恐天下不乱的插了进来。

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先走。

说完率先拉起红罂的手臂,拽着她离开了。

红罂被拽的老远,手臂被捏的生疼,还好体内的法术自然的冲到全身的经络,护住了自己的手臂。

若是平常人,被魅狸这一下,不死也会脱层皮。

她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红罂被拽的走了老远,头也一直望着后面望,希望可以看到有意义的一幕,却有点失望。

会有什么事情,你要相信魔主的修为。

再次把红罂拽了一步,魅狸幸灾乐祸的说道。

连眼底都盈满了笑意,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却不敢跟上去找麻烦,虽然魔主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可是他生气起来,谁也额抵挡不住啊。

五百年前生了一次气,硬生生的把一个刚刚步入仙途,准备渡36道雷劫,成为仙界人士的修真者给劈了几道天雷。

害的人家一代天骄,莫名其妙的就这样没了。

那可是人界好不容易才出的一个,最年轻的高手啊。

那还只是一件小事情,南海发大水,淹没了附近的不下十个城市,妖界被弄的连唯一的继承人都消失于人海。

总之,魔主一般都不动手,可是发起火来却是天灾人祸,所以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魅狸红罂气有点喘,被魅狸紧紧滑落握着的手热热的,很烫呼。

怎么着,就在你身边还想我啊!嬉笑的就着手里的武器,挑起红罂的下巴,啧啧的几声,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浪荡公子哥的名声可不就是这么来的么,红罂虽然也爱过,可是那里被这么对待过。

花娇,说的就是她的这个样子了。

红彤彤的一脸蛋,硬是给魅狸调戏的,带着点怒意,却又觉着可爱。

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红罂,魅狸都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嘴角挂起了庆幸的笑意,他真的是捡到宝了,谁能把害羞带着三分怒意,三分娇媚。

三分强势,这可就是他的宝啊。

忍不住在哪扬起的嘴角上碰了一下,没有多少感觉,想要在深入。

手臂也又拉着改为抱着,嘴唇紧紧的贴着她的,魅狸可是情场老手。

流氓….呜呜红罂在空余间骂了一句,又被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

这里在甜蜜无限,而这里却是尴尬异常。

姑娘,我….我妖蝉颤抖的打断了争锋相对的两人,张扬跋扈的对持,使得两个人都一瞬间转过来看着她。

妖蝉欲哭无泪,她错了,真的错了,不管怎样,都应该在第一时间拒绝的。

现在好了,她简直就成了出气筒不说,压力倍大,两人一个奇怪的看着她,一个威胁和严肃的看着她,她颤抖着说完没有说完的话,这个样子真的面对不下去。

我去找五天魔王。

说完不给谢佳晨反应,快速的跑了,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谢佳晨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妖蝉跑了,而梦魇嘴角勾勒出了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让回过头来想要询问的谢佳晨看呆了。

她不明白,他倒是明白得很,看来妖蝉看懂了他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走吧。

多余的人走了,梦魇心情很好,笑着拉着她的袖子,向着前面走去,那样子,那里看得出来是个心情郁闷的人啊。

你干嘛谢佳晨甩开了梦魇扯着袖筒的手,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是被梦魇耍了。

妖蝉刚才是憋不住了才跑的吧。

气喘吁吁的跑了一截后,妖蝉才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真的好险,她如果在不走的话,魔主一定会把她杀了。

想起魔主的眼神,妖蝉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魔主射发出来的眼神不但带着危险性,还带着攻击性啊。

撕开了肩膀上的衣服,鲜血冒了出来,还好魔主手下留情,不然这只手臂一定会废了,可是这样子也让妖蝉对魔主嗤之以鼻了。

左右形成了兰花指,指尖的法力悄悄的融入了受伤的地方,直流的鲜血马上就凝固了下来,看起来有些狰狞。

指尖又是一弹,一滴清澈的水珠融入进伤口里,凝固在外面的血液消失的无影无踪,露出白嫩的肌肤。

也冒出了细密的伤口,是魔主视线所及的地方,裂开了一道宽宽的口子,很长,却不深,看了魔主真的只是想要她离开而已,是她看错了眼色,才会跑去受苦。

妖蝉并没有怪魔主,他做的很对,潇洒与自由间,就应该敢爱敢恨。

眼神突然间黯淡下来,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说这句话的人却已经消失了,在也不存在了,若是她在,不知道又会迷失了多少多少人呐。

壹佰一十七章 异常处理好了肩膀上的伤口,妖蝉向着相反的方向前进,她可不希望在遇到那两个人。

冰浮到处都是,谁能挨着的前部研究完啊,象征性的挑出几块自己看着有问题的就可以了,这是魅狸的想法。

所以他尽情的去追求心上人去了,红罂不管说什么,在他耳朵里听了后,都能回答出另一种不同的韵意来,而却他都能找到话回,所以红罂干脆的选择闭嘴。

任由魅狸唧唧歪歪的说着,她的目光都集中在各式各样的冰浮上,从来没有见过这类的冰浮。

她是花仙,姐妹中许多人都喜欢以修炼幻术,而她修炼的却是刚阳之术。

耳濡众染之下,多少也知道一些。

而这些冰浮上掺杂了幻术,她自认简单的幻术她还是能参破的,这里的幻术她却连看都看不出来,更别说是发现破绽了。

如果不是因为魅狸举的列子,和她恰好想到了,她压根就发现不了,这些冰浮里面都掺杂了幻术。

魔主修为那么高,一般的幻术在他的面前如同虚设,现在的六界幻术最厉害的要数佛界了,可是佛界的幻术在魔主的眼里根本就不够看,就连厉害点的幻术他都能一眼就看穿,却看不穿这里的,足以可见这些幻术的高明之处。

红罂红罂静静的想着,要怎么样才能看透这里的幻想。

那想魅狸发现红罂一直在走神,压根就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的时候。

发了一大堆火,表白被当成耳边风,在他看来真的就是笑话,第一回,他生气了。

他是不是还不如这些冰浮来得吸引人,魅狸脸色阴沉,眼神黯淡无光。

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容。

红罂想要告诉他,她的发现,没想到看到的就是诡异的笑容,当时鸡皮疙瘩就起了一地。

奇怪的瞅了几眼魅狸,他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啊,太诡异了。

红罂耐着诡异的气氛,接近了魅狸,手指在他眼前旋转了几圈。

魅狸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把头转了过去。

脸色好了不少,嘴角也是笑着的,却像是面对阎罗一样,或许比阎罗还恐怖。

一个名字,被他叫出一股源远流长的感觉来,还真的很奇怪啊。

你又哪不舒服了他是心情不爽,反正红罂已经了解了他的脾气,这个人。

你得哄着他,否则他真的会给你脸色看的。

如果不是面对危险是他第一个挺身而出,英勇无畏,她真的会觉着做一个喜怒无常的孩子更适合他。

还好,魅狸在她面前,虽然会吃她的豆腐,但是很尊重她,也很照顾她。

不管是时不时的斗嘴,还是咋的,只要她一生气。

他就会适可而止。

观看着她的颜色来行事。

让她不会觉着累,也不会觉着不舒服,可是,你惹他生气了,那真的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好好的,她根本不知道她又那里惹这个小妖精生气了。

魅狸话很多,生气的时候就不会说话。

不管你怎么安慰道歉,他都要到觉着你是真心的,而且要把你都热得暴跳如雷了才会安静下来。

红罂好说歹说,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了,他还是那个死样子。

红罂也生气了,不在理会他,自己研究冰浮去了,独留下魅狸望着红罂跳脚 。

想要骂街。

觉着那是泼妇的行为,想要气她。

又觉着舍不得,真的是很为难啊。

魅狸背着手,跟在红罂的身后,脸色深沉,发黑。

嘴角的笑意也渐渐的隐去,啪的一声,手中的扇子向后倾斜,关闭了起来。

两人身后的冰浮被插入了无数的钢针。

那是魅狸的武器,成名绝技。

不管认不认识魅狸的人,只要听说过他的名声,都知道。

这是魔界除魔主外一个威压的存在,在魔主不管事的前提下,魅狸就是魔界的当家主人,谁也不会小看了他。

说起魅狸,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他那妖娆的身姿和容颜,还有风流倜傥的传说。

更甚至有人说过,得罪魔主梦魇也不要得罪魔君魅狸。

他从来不会当着你的面说你的不好,而且前一秒,他可以对着你微笑,后一秒,你或许会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总之,魅狸就是个笑面虎,阴晴不定,却永远一张笑脸,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什么时候好了。

他一把折扇,飘摇不定,潇洒如风。

那把扇子被认识魅狸的人起了个很响亮的名字,亡魂扇,里面有数不尽的法力,只要在魅狸的手中,他能让折扇里的法力化为坚硬的钢针。

折射到他想要它去的地方,而且不是平常的,是无数的亡魂怨气凝集而成,连梦魇面对的时候都要费些力气才能消灭他。

你看红罂手中捧着一把冰沙,递到魅狸的面前,她轻轻的在上面吹了一口气,手中的冰沙马上化为烟雾,消失在天地间。

障眼法。

两人异口同声的吼道,然后互相望着彼此,紧紧抿住唇角。

魅狸快速的闪身到达最近的冰浮身前,盯着望了一会儿,才凝集起一口气,找了冰冻最少的一个地方,长长的一口气下去。

沾了人气的冰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消失,化为烟雾。

中间又是平平的空落落一片,一点异常也没有,好似刚才那块大大的冰浮是眼花了才会看到一样。

找魔主吗?红罂一直在着旁边,担心的说道,障眼法,魔主那么高的修为都不能参透。

要不是红罂好玩,起心想要魅狸难看,做出这个无聊的出格举动,也发现不了。

魅狸沉思了一会儿,视线落在已经消失了,变成和脚下没什么两样的冰地上,淡淡的开口。

我们都能发现得了,你怎么就不觉得魔主也能发现。

魅狸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很自信的说道。

一点也不担心魔主发现不了。

而梦魇这边,两人时不时的斗上几句嘴,气氛也不算是太差,至少目前来看还是挺融洽的。

如果妖蝉看到,她一定会说,真的不枉费我费尽心思的离开啊。

壹佰一十八章 发现你有没有发觉这些东西会动。

每个人遇到的情况都不一样,而谢佳晨老是感觉这些冰浮在动。

在自己看不见的方向,缓缓的行动着,明明前面她就看到了那块冰浮,并且已经寻找过了,可是现在还是感觉前面的这块非常的眼熟,一次两次可以是巧合,可以是眼花。

可以几次的话,就真的不正常了,偏偏梦魇到处张望着,大部分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他那里看到了这里的异常。

谢佳晨紧紧的抿着嘴,感觉到她要生气了,梦魇才注意回想着她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你会不会想多了。

对于梦魇而言,只要她说的都是对的,可是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过这里的变化和异常,那里会看得出来这里有什么异常啊!凭着自己的警觉度,如果真的有异常,他会早就发现了的。

所以不是梦魇不信任谢佳晨,而是梦魇太自信,过度的自信和自大,导致他可以相信她,但是牵扯到他自身的问题的时候,第一个的想法还是相信自己。

这里没有阳光,可是却亮如白昼,没有月光,却清冷如雪。

谢佳晨就站在一块冰浮的旁边,洁白的冰块透明的照亮了她脸上的光。

有点阴影,她站在那里,不动,不说话,好似一个误落凡间的精灵。

还是稍微苍白的脸上已经布上了细细的一层汗珠,晶莹剔透,要掉落下来,又好好的停留在她的鼻尖。

睫毛上也沾了少许冰浮的碎屑,好似被冰冻起来的雕像一样。

看到梦魇不相信她说的话,谢佳晨没有在解释,坚持的认为自己会找到证据的。

敏感的感受着每一寸冰浮的变化,细微的都逃不过她的视线,可是冰浮好似知道她的视力好。

而耳力不怎么样一样。

在她眼皮子地下,这些冰浮安安稳稳的屹立着,一点变换也没有,而当她转过身时,细如丝叫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耳朵里,传达到了每一个神经。

当她回过头来的时候,一切都没有变换,冰浮还是安安稳稳的停留在哪里。

可是她知道有什么是不同的,却总是找不出证据来。

梦魇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她的身上,她有什么动作,梦魇总是能一瞬间反应过来,现在却也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鬼。

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就很满足。

梦魇伸手打掉了掉落在她睫毛、鼻尖的冰浮碎屑,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佳晨,不管你怎么样闹,我都会随你。

可是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身边。

梦魇说的威严,语气淡淡的,可是谢佳晨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若是她在离开他的身边,他不会再让她活着。

那样一个骄傲的男子,这个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他可以自成一脉,成为天地间见的主宰。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就说明他不在乎权势,他做事随心所欲。

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也可以看出他是不为名利。

一个不为权势,不为名利,却又凌驾与所有人之上,成为天地间的霸主。

她挑战到的不仅仅是他的傲气和权威,更是他的容忍度。

她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梦魇的一句话打破了长久以来的融合、尴尬,到处了铁一般的事实。

她什么都不是。

只是他对她另眼相看,喜欢上她了而已。

可是喜欢值多少的价值,能保持多久,谁也不知道。

目前,他对她的容忍度已经到了一定的层度,他会不会在忍,她一直无所知晓。

现在梦魇打破了她一直以来的庆幸,两人都尴尬的站在那里没有动。

谢佳晨的脸色还是苍白的。

细密的汗珠这时候已经聚集到了一定的层度,正刷刷的往下掉。

抿着的双唇已经被咬出了丝丝血迹。

红润了整个口齿间。

血的味道蔓延开来,让愣住的谢佳晨透心的凉。

他是不准备在纵容她了么,还是要施压,让她成服于他的脚下。

梦魇手指还停留在她的鼻尖,慢慢滑落到她的双唇,辗转反侧。

冰凉的指尖融入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擦干净被咬出血的唇角,梦魇嘴角带着点嗜血的笑意,眼底浓情四溢,而面容上却清冷的无一丝表情。

谢佳晨克制住自己的身子,使得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颤抖的双手还是露出了些许她现在的想法。

她在害怕,这个光一般的男子真的就这样囚禁她,永远不放她自由,而她只能停留在一小方天地,等待着他的垂怜。

看到这个样子的谢佳晨,梦魇狠下来的心肠又变得柔软起来,他也看不了这个样子的她,让他无措,也心疼,疼到骨子里。

叹了口气,放弃了在逼问的气场,反正时间还长,他有的是时间让她卸下心里的防备,慢慢的接受他。

却也知道这有点难,已经半年了,她对他还是那副半冷不热的样子,如果几年不行就百年,百年不行就千年万年,反正他有的是时间,现在也不算是太寂寞。

你天生就是来克我的是不是。

梦魇自说自话,刮了刮谢佳晨已经僵硬住身子的鼻尖。

这一次,他承认的很爽快,他就是喜欢上她了,要她陪在他的身边,已经寂寞了千万年了,不想要在寂寞下去了。

这是一种永远无法的苦,千万年,寂寞,时间,空洞如长河,找不到尽头。

慢慢星河,时光的长流没有停止住,他却停止住了,不会死,站立于天地之间,享受着最繁华的一切,却满足不了那颗已经空洞的心。

她是能让他感觉自己心还在跳动,能感受到五识还存在,怎么舍得让他放弃,放弃了自己,也不会放弃。

梦魇固执的想到,他决定了的事情,就是天道,不可以更改。

无奈的说完自己想要说的话,梦魇宽大的双手包裹住了谢佳晨的双手,炙热突然间接触到冰冷,两个极端。

梦魇没有抽回手,握着她的双手,想要替她回暖已经冰冻了起来的双手。

这一次,梦魇没有放开,高大的身子遮挡住了她的背影,把她纳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确认随时都能看到她。

梦魇才四处张望了起来,真正的寻找着这里的破绽和出路。

一只手紧紧的包裹住她的小手,一只手在空中施展,黑色的雾气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梦魇开梦幻仙岛结界的时候损害了不少的法力,刚才虽然没什么异常,和平时也没有不同。

可是梦魇却是在恢复自己的法力,游走于天地间时,早已可以不用修炼,只是做着平常的每一件小事,他都可以在时间中恢复自己的修为,所以才是不甚在意。

现在修为已经全部恢复了,才动起手来。

法力四散开后,进入到悬浮的、着地的冰浮,这些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冰浮却化为了烟雾,消散在了天地间,好似没有存在过一样。

只有很远处三三两两的遗留下少许没有吸收过黑气的冰浮。

谢佳晨的眉毛终于动了动,嘴巴张了张,又闭了起来,什么也没有说。

梦魇倒是没有注意到,可是手掌中传来的微恙还是惊动了他。

对于他而言,破解这里不是难事,但是修为没有全部恢复的时候他又不敢做,如果出了事情,谁来保护佳晨,在最后一刻,他一直想的也都是她的安危。

冰浮消失了后,余下的事情就顺利多了,好似本来就该这样,刚才他们只是误闯了误区。

这里很大,方圆千米的冰浮都已经消失在了梦魇的法术下,一望无际的冰原,却没有看到那几个人。

消失了后,剩下的事情就容易解决了,不用在一块一块的去观察研究,只要是假的,都会消失在梦魇的拳头之下,那么余下的就是不正常的了,可能就是梦幻仙岛真正的入口。

只要了解了,和把握了这个度,还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

谢佳晨走在前面,她本来是想停下来让他走前面的,可是她一站住身子,梦魇就停下步子。

她说他在前,梦魇却只是跟在她的身后,一只手握着她,一只手运用着各种法力。

她不走他就不走,无奈的只能继续前进。

从横处看过去,刚好能看到梦魇把娇小玲珑的谢佳晨保护在怀里。

从侧面看,梦魇的五官抿闭着,冷硬,线条分明,一张俊美的容颜毫不需要修饰,显得刚硬、有味道。

这个世界的长相好似都是领先的,和后世那个美容、经过加工过的好要好上许多。

但是谁又能肯定这里的不是加工过的呢,在丑的人,修为达到了一定的状况下,容颜也会慢慢的随着变化。

甚至比现代美容加工过的还要真实,因为现代的美容过的都不是自己的,而这里,修为增长后,面容也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变化。

比如说是变得光亮,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很舒服的味道,可是仔细看下去,跟他原有的样子是一样的,却又不一样。

壹佰一十九章 往事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光鲜亮丽,人靠衣装,马靠胺。

修为能增化身体里的东西,使得你懂得越多,眼光变得更加宏伟,视野变得更加宽阔,心胸和想法也能得到逆天的变化。

而这里的修真人数何止之多,就算眼光还是狭小,不能让视野变得宽阔,可是体内的修为也能多少带给他们修饰。

所以自然而然的,美貌在这地方,真的谈不上是多稀奇的事情,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达到倾国倾城的地步。

可是她遇到的这几个人,不但是容颜的倾国倾城,也是性格和知识的美丽。

好些时候,最迷人的不是外表,而是内心的知识和心胸丰富。

梦魇就是属于这一种人,他有一种老练,成熟,很男人的魅力,活了那么多年。

使得他对着生活也有着一种厌倦,看透了世俗,看透了一切,独独看不懂情字。

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迷人,有着鲜活的外表,丰富的人生,还有着绝对的实力,这一类人在后世那个地方是非常少见的,而在这里却多如洪流,一拉一大把。

也让这类人平凡而朴实。

如果梦魇不是有着绝对的实力,那么各界的人现在塞到他手里的美女,恐怕绕着最大的城市几圈也饶不玩。

其实开始也有各界的界主会往着梦魇这里送美女的,毕竟梦魇是上古之神,在这个神族灭亡的条件下,是很须有的动物。

很多万年前,送到梦魇手里的美女都有去无回,而讨好他的那些人不但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反而得罪了他,所以渐渐的再也就没有美女出现在他的眼前,名声已经出去了,谁也不愿意来伺候这座煞神。

现在的六界。

已经经过了千万年的变换,早已不是最开始的那批人。

现在的六界之主,最老的要数佛界,却也才活了一万九千年,更别提更早的了。

梦魇若是以年龄来算的话,不知道是这些人的祖宗多少倍了。

就算是上古神仙都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在那些消失的神仙里,梦魇的威名很大,而换了的这批新的神仙。

多数知道梦魇这个人,却不觉着对他们有威胁,不然也就不会有仙界上门挑战的那回事了。

而现在的梦魇,修为比起那个时候只少不多,他为了克制住体内多的修为,全部散出体外,日积月累,形成了现在魔气云集,缠绕几乎几百公里的死亡之渊。

这个时候的梦魇虽然只是纸老虎。

在神力已经下降,灵力渐渐稀少的时候,还是最强的,佛界之主佛心也曾经受过他的点化。

佛心是妖修,却几乎没有人知道,年轻的时候杀戮也是很重的一个人,他最大的理想就是打败父辈口中的那个不受于天地间,四处游历的梦魇。

那时候,魔界还没有形成,只是有着些许追随的魔修。

梦魇很出名。

几乎家喻户晓。

修为是天地间承认的,神族已经灭亡,而作为唯一活下来的神族人,就算是被驱逐出,变更了的梦魇,还是成为了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佛心那时候叫的是簇景,一个骄傲的不服气的少年。

屡次败在梦魇的脚下,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在梦魇手下活着的人。

梦魇那时候已经精疲力竭,厌倦了凡世间的一切,簇景的出现,百折不挠、坚持不懈的精神让梦魇想到了他为了报复神族时候。

所以触景生情,梦魇欣赏簇景,没有赶尽杀绝,和梦魇对弈的几百年间。

也使得簇景的修为突飞猛进。

他却还是那个自大的少年,唯一不同的是心境。

他拜梦魇为师傅,梦魇从来没有承认过,也没有否认过,在外人的眼里,梦魇也从来没有教过他任何东西。

可是只有簇景知道,他在梦魇那里学到的东西,是这辈子最珍贵的,也是最震撼的。

他见识了天地间的宏大,见识了自然的力量,认为一切都是有规律的,心境是最大的改变。

他喜欢悄悄的躲在梦魇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梦魇从来没有点破。

说实在的,簇景能够在机缘巧合之下结实佛缘,成为佛主还是梦魇间接促成的。

佛心,佛心,宽容大量之心,容天下之大,报天下之不为。

梦魇看淡世间,却也脾气诡异。

佛压不住他,也没有谁敢让他干活,连天道在他面前也成为了淡然。

两个时辰,梦魇一路突破防守,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威武伟大,成为了守天护地的存在。

红罂。

看到红罂的一瞬间,两人的表情都微微的错愕,一身红衣,张扬的躺在冰地上。

鲜红色的血液融化了半米内的冰浮,染成了一片鲜红色。

而魅狸好似陷入了一段不可突破的屏障,对着周围的一切胡乱的攻击着,身上染满了鲜红色的液体。

抛射出来的钢针折弯,在空气中绕了一个来回,又反回到他的身体里,到使得他受了伤,而他自己没有反应,也没有看到、感觉到一样。

谢佳晨一挣扎,梦魇就放开了她的手,他们能看到魅狸在自己打自己,也就是说这些幻境他们没事。

也就不会发生同样的问题,母亲最好的办法就是拉开魅狸,让他清醒过来。

梦魇手指聚集了一个暗黑色的光球,对准了魅狸抛去,魅狸的身子缓缓的倒在了地上,没有在自残了。

而谢佳晨也跑到了红罂的身边,蹲在了冰块上,下面的冰块比上面的要铁实些,至少感觉不到弹跳。

而白色的绣花鞋上已经沾满了红色的鲜血。

谢佳晨脸色发白,这么多的血液,就算淌干净了聚集不了这么多。

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胃里一阵反馈,要吐出来一样,谢佳晨憋着气,近身到了红罂的身前。

才看到红罂的手臂上一个宽大的口子,里面还在淌淌的流着血液,好似流不完一样。

刚要碰到红罂的身子,耳边传来急促的说话声。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谢佳晨的手指已经触到了红罂的手臂,并且把她的收口止住血液。

自己的眼前突然间黯淡下来,无边的黑暗袭击而来。

耳边梦魇的那句话还没有散完,听着异常的明了。

小心幻觉。

梦魇也是在发射出了黑球才发现的,这里也会是幻觉,马上就提醒谢佳晨,却晚了一步,她已经触到了红罂的身子,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他马上就及到了她的身边,也只来得及接住她倒下来的身子。

梦魇的脸色突然间黑了起来,抿着双唇,刚要使用修为为她疗伤。

谢佳晨又睁开了眼睛,只是这时候的她带着懵然,和木楞。

梦魇嘴角松了开来,刚要说话,谢佳晨的一掌已经击在了胸口上,口中一口鲜血直接冲了上来,憋在了口中,进出不得。

谢佳晨的身子这时候犹如鬼魅,快的连梦魇都要俯首,眨眼间,她已经停在了几米外远。

冷冷的看着梦魇,眼里是毫不犹豫的恨意还有杀意。

梦魇虽然受了一掌,可是这点伤对于一般人来说是致命的,对于他而言就只是轻伤,情殇却没有人治,已经腐烂了。

字啊谢佳晨离开后,梦魇毫不犹豫的吐出口中的鲜血,眼神定定的望着冷硬的谢佳晨。

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惆怅的、也是诧异的,梦幻仙岛的法术已经厉害到这样子了么,能控制住一个意识坚定的人。

记得当初的梦幻仙子虽然幻术厉害,可也只是中流水平,那里有现在的这么具有杀伤力,还是他自己落后了。

面对这些幻术也无能为力,他散在外的法术随时可以找回,他从来没有做过,因为知道,如果找回了,他会更不好受,控制着那股乱串的修为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没有给梦魇缓解的机会,才是一瞬间的事情,谢佳晨又攻击了上来,手段狠辣,招招致命。

梦魇一边回击反抗着,一般想着对策,只要接近谢佳晨,知道能伤害到她,他又马上撤回手来,形成了很被动的局势。

有一个刹那间,他还想的入神,没有反应过来攻击到她的时候要及时收回法术,把谢佳晨击退到很远,肩膀上一个黑色的印子清晰可见。

已经攻击到了,梦魇才反应过来,连忙专心起来,上前去想要关心她的手势,又看到她不要命的又上来了。

只能按捺下性子,认真的对付着,脑袋里转动的很快,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身体是不会随着动的,也就是现代说的植物人。

而这里却能让她醒过来,不同的是叫做灵魂出窍,封闭起来。

击昏了发疯的谢佳晨,在确定她没有什么事情后,梦魇松了口气,他发现这一久来他叹的气已经赶得上几十万的了。

几个人都被幻术搞的要死不活,只有梦魇还安然无恙,他知道是为什么。

上古血液凝集了天地精华,这些幻术很厉害,能针对全部的人也针对不了他。

梦华,我知道你遗留了意识在这里,出来吧。

沉沉的声音回响在每个空间,连冰块都裂开了一条口子,慢慢的下陷。

这里是梦幻仙子的遗居,她一定会残留下证明她身份的东西,也一定会留下有价值的物品。

刚才感觉到了这股微弱的气息,看来梦幻仙子只是想要试一下他,看看他是不是大能者。

壹佰二十章 红罂身死声音荡漾在这里,远处近处都能听到,却没有回答。

抱着谢佳晨的身子,梦魇的戾气又重了些,惹龇了他,他可不会管这里是不是梦幻仙岛,也不会管这里是梦幻仙子的居所,直接灭了这里,要求就是他找回失散的修为。

魅狸已经过了过度时期,缓缓的醒了过来,见到的就是魔主抱着谢佳晨。

脸色铁青,反正很难看,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浑身就似被车碾过一样重,抬不起丝毫力气。

才看到自己的样子,除了脖子能动一下之外,身体已经僵硬了,转动着脖子,撇到不远处的那摊血迹,以为是谢佳晨的。

扯了扯嘴角,却看到了红罂也躺在那里,身上一袭红罂还张扬的飞舞着。

因为是红色,魅狸没有在一刹那间发现血迹,只是以为是衣服的颜色。

托着厚重的身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到了半米的距离。

红罂离他也不是很远,只是两米的距离,他张眼就能看到。

只有脖子能动,还能活动,真的不是一般的顽强,不知道哪来的风恰恰吹起红罂的衣服,飘扬了起来,冰块上的血迹露了出来。

傻眼了的魅狸呆呆的看着,没有反应。

梦魇也瞟到了这一幕,暗骂自己怎么忽略了这里还有两个伤员,轻轻的放下谢佳晨,确定她没有什么事情。

紧忙的走上前,看了看红罂的伤势,很严重,身体里连十分之一的血液也不到,还好血液没有可以在生。

输入修为后,红罂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脸色苍白的和白纸没什么两样。

红罂魅狸竭力斯蒂的吼道,却只发出微弱的声音。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眼里尽是那一摊血迹。

和那张苍白的面容,干枯的红衣。

在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开头想着受伤的是谢佳晨,他没有这么悲伤,他知道魔主一定会让她没事的。

现在变成红罂,心头颤动,要跳了出来一样。

梦魇体内的修为输送了一些后发现红罂明显的在排斥。

他的醇厚黑暗的修为,和曾经为仙。

现在就算魔修了,还有一部分仙根的红罂相排斥着。

梦魇抿紧了双唇,魅狸一步步的接近,这么近的距离,深深的用了一刻钟。

看到苍白脸色,嘴唇已经咬的聚集了不少血液的魅狸。

梦魇脸色不是很好,弯下身子,抱起红罂。

缺了十分之九的血液,就似大海没有了水一样。

轻的他不使用任何力气就能轻松的抱起她。

来这里是他提出来,谢佳晨做梦好几次都说过这里,恰好他知道这是梦幻仙岛。

所以他没有想到属下的安全,也没有想到来到这里还没有进入真正的梦幻仙境,就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对不起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世间的主宰者,这时候弯下了腰,收起了傲气和尊严。

对着躺在地上的魅狸道歉,微星果已经全部服入了佳晨的口中,她才能在这些环境下没有伤害。

而红罂。

不但是体内的十分之九的血液。

更是经脉尽毁,已经回天乏术了。

魔主,魅狸从来没有求过你,你救救红罂好不好。

魅狸脸上布满了泪水,费了半天的力气也没有站起来,手指艰难的在红罂的脸上描绘着她的美好。

大起大落后,魅狸哭了许久。

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扬起费力才支撑起的脑袋,对着梦魇祈求道。

失去了生命之源的红罂,脸色不但苍白,额间也深深的陷了下去,明显变大的眼眶已经塌到了鼻梁上方,双眼紧紧的抿闭着,空洞无神。

脸颊两旁也陷下去了不少。

圆润的脸蛋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红衣遮住了从身体里流露出来的血液。

衣服本来就是这种血的颜色,若不是地下的透明冰块上染红了鲜血,根本就发现不了,这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

梦魇不敢回话,只能深深的看着两个人,一个没有行动力,一个已经死亡。

我会找到她的元神的。

梦魇压制住心底蔓延出来的无力感和脱虚感,平静的说道。

她还没死呢,怎么来的元神。

魅狸也很平静,除了开始哭的眼泪婆娑。

现在也恢复了正常,妖媚的五官晶莹剔透,和空气一般。

梦魇也沉静了下来,魅狸是不愿意相信,元神,只能在天地间存活半个时辰。

如果还活着的元神出窍时能随着修为而随意,可是处在朦胧中,并且已经虚脱,受伤要死的,元神最多只能在天地间存活半个时辰。

而且死了的元神,和魂飞魄散没什么两样,只是一个晚点,一个早点而已。

沉静的可怕的空间里,梦魇站在透明的冰地上,旁边是已经昏迷过去的谢佳晨,而魅狸搂着红罂,贪婪的吸取着她的每一种味道。

时间似乎停止了,光阴放佛就在不远处招收,两个人的心底都明白,红罂到底有没有救,可是谁也不敢打破了这个噩耗,都宁愿催眠自己,红罂只是睡着了而已。

魅狸也沉寂下那双晦暗的眸子,想要恨,又不知道恨谁,恨魔主,那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魔主,若是连你都放弃了,红罂就真的没救了直到现在,魅狸还是相信着,那么厉害的魔主,能救回已经死去的红罂。

魅狸沙哑的小声道,喉咙里发出了沉声,哭道已经说不出话来,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古往今来都是句名言警句。

魅狸...梦魇轻轻的叫了一句,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魅狸希望的看着他,那双眸子虽然黯淡无光,可还是没有失去了全部的光辉。

魔主是天地间最强大的存在,只要他愿意,一定能救活红罂的。

做了这么一个多时辰,里面感受不到白天与黑夜,只是纯粹的透明,冰块照亮了整个天地,连黑夜也别想与其争辉。

魅狸的双眼亮亮的,他看着梦魇,就是想要他的一个回答。

壹佰二十一章离去兜兜转转,又聚集到了一起,妖蝉是最先到的,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点不可自信。

红罂魔君倒在地上,在也起不来。

魅狸魔君全身蔓延着的悲伤,好似这天地间只剩他一人。

妖蝉站直了身子,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有些不知所向。

眼前的这一幕,不可置信,魔主在,怎么还会允许姑娘受伤倒地。

魔主,魔君。

弯着腰行了礼,妖蝉走到谢佳晨的面前,姑娘的脸色带着少许苍白,但还是正常的颜色,两颊还带着点红晕。

张了张口,想要问发生什么事了,却又觉着自己身份够不上,魔主是个闷葫芦,除非他愿意,不然都不会说话。

而看到红罂的样子,魔君正处在一种自己的思想里,也根本就不会理她,妖蝉很有自知自明的没有询问出声。

张了眼,看了看四周,陈竺他们还没有来,连她都绕来了,而他们还没有出来,会不会他们也出什么事情了。

魔主妖蝉懦懦的叫了一声,眼神带着尊敬,也带着崇拜,可是看向魔主的视线也带着点炙热,却不是爱慕,而是一种纯洁的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服从。

梦魇淡淡的瞥了过来,眼神凝集,深深的看着妖蝉,示意她有什么话就快说。

周身释放出来的威严使得妖蝉弯下了身子,弓了起来,尊尊敬级的低着头,回答道。

魔王们已经绕开好久了…..妖蝉顿了顿,没有把下面的话说下去,都是聪明人,下面的话相信魔主能理解。

妖蝉说了后,两人都沉默下来,梦魇俯下身子,把谢佳晨落在眼前遮住了眼帘的发丝揽到后面。

表情深沉,没有说话。

那双深黑色的眸子不离谢佳晨的面容。

温柔,眼底明明没有笑意,却让人觉着他爱这个人爱到天崩地裂。

小小的一个动作,不显眼的深情流露,都能感觉到那股深厚的感情。

找找吧望了一会儿,梦魇才沉沉的说道,说完后抱起谢佳晨的身子。

对着地上已经呆了、傻了的魅狸说道。

魅狸….:若是有办法,我不会放弃救红罂的。

她也是魔界的一员他虽然不管魔界之事。

魔界是他创造的,也是他的心血。

魔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子民,他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臣民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无动于衷,可是天道无情,天道的存在只是对于他而言是无用的他是神族,也受天道影响,天劫而致可以毁灭神族,也可以成就神族,只要过了两次天劫。

自身就可以化为天道更高的存在。

不受天道控制,在天道之外,大爱、大私、都在天道之外,就算现在的佛主,大爱,也还差了一步。

可是他的大爱,却成就了世间最高的存在,无私的心胸,博大的广爱,却也没有成就天道之外。

佛心应该是除了梦魇存在。

修为最高的一个人。

梦魇凭借的是自身的高修为和阅历,而佛心却可以运用自然的一切力量。

他的大爱虽然不能和梦魇相比,却也和修为比佛心高的人而论,他被天道承认,可以少量的透支天道的力量。

就相当于是一道劫数,而天地间的人除了梦魇,都在天道控制内。

佛心可以利用天道的力量,而使得这些修为比他高的前辈受到禁制。

也就加了一道胜算,加了一道不可越欲的屏障。

梦魇复杂的想着,红罂是在天道之内,天道已经让她消失,他可以保护自己,却不可以保护红罂。

当初救活谢佳晨,也是因为他看到了她的命脉。

不受天道控制,他奇怪。

接近,却没有想到会这样不可自拔。

微星果对于天道决定消灭的人来说,能救活,,却起不了任何作用,最后还是会因为别的伤害而陨落。

抱着谢佳晨走过那摊血迹旁,眼神复杂的望了几眼,却又闭紧了双眼,不忍心在看魅狸,他知道这种感受,怀里的温度传来,让他幸运。

自己在乎的人还在,魅狸却是这些年来为数不多的朋友,两人虽是主臣,可是却从来都不在乎这些虚礼。

魅狸也很少会把他当做魔主。

可是该有的尊敬也从来没有少,两人亦师亦友,相处下,感情也不少。

魅狸伤心,他的心里也不好过,可是长久以来,他已经不知道友情是什么感觉了。

从好朋友背叛,兄弟反目,这个天地间又还有什么能长久呢?梦魇双眸闪了闪,跨过流了约一米左右的血迹,渐渐的来到了魅狸的身边。

我会用万年寒冰封闭起她的身体知道这个成若对于魅狸而言,什么作用也没有。

不用了魅狸也抱起红罂的身体,坐着这一会儿,修为虽然没有恢复多少,但是已经和正常人无恙,抱起红罂,身体轻的和没有一样。

妖蝉看着魔君消失在眼前,更了过去,留在魔主的后面,恭敬的随时等候吩咐。

确定了佳晨身上的迷幻之气消失后,梦魇解开了使她昏迷的魔气。

缓缓的醒了过来,迷蒙的睁开双眼。

似乎每一次睁开眼睛,谢佳晨都是迷蒙的,不了解自己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感觉醒过来。

看到了梦魇紧张的眼神,也看到了自己正躺在梦魇的怀抱里,谢佳晨赶紧跳了下来,蓝色的裙摆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如水波荡漾。

红罂呢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幕,谢佳晨奇怪的问道,她不是已经接近了红罂的身体了吗,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奇怪的看了四周一眼,没有想到会看到妖蝉,她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还是自己不知世事昏迷多久了。

妖蝉,你怎么在这儿心里想着,嘴里也问了出来。

迷蒙的看着自己身边,不远处的血迹刺眼,谢佳晨脸色突然煞白起来,血迹还在。

一个人型的姿势存在着,没有消失,揉了几下眼睛,眼前的一幕还是没有消失。

不是错觉,那么自己开始看到的一幕就是真的,红罂呢?四处张望也见不到魅狸和红罂的影子。

姑娘,红罂魔君她…..难以启齿,妖蝉也闭紧了嘴巴。

红罂魔君逝世,魅狸魔君深爱着的人再也回不来了,他也伤心得不知世事。

明明发生了,却说不出来。

空气里蔓延着一股无尽的忧伤,那摊血迹像是尖刀般刺眼,狠狠的扎在几人的心头上。

壹佰二十二章 锁魂镜现在怎么办。

妖蝉把目光转向谢佳晨,她知道在这里她说的话比魔主有用多了,因为魔主听她的,若是她不走,魔主也不会走。

怎么办。

谢佳晨的神情有些恍惚,重复着嘴里的这句话。

红罂死了,是因为她啊!魅狸会怎么样她不知道,现在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还要去寻找冰祭水么。

疑惑的问着自己,心底冒出来的答案是肯定的,必须要去,梓岩还在等着,夏叔也还在等着。

想起了什么似的,谢佳晨慌忙的从星辰里拿出一面古老的铜镜,可以看到,这就是当初她过来的那块铜镜。

妖蝉也凑了过来,看了几眼这面雕满了曼珠沙华的铜镜,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真实的看到曼珠沙华,鲜艳的红色似血。

这是什么。

虽然看着外相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可是在这种时代,大部分东西你都不能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她,也不能用平常的眼光去想他。

大部分的法器外表并不起眼,甚至丢在人群中谁也注意不到,和平常的物件没什么两样。

可就是这样平常的物件,却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成为各种法器,夺命的武器。

而这面铜镜,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只是眼睛看着,觉着和普通的没什么两样。

甚至还不如普通的眼关来的亮眼。

这面铜镜有些年月了,边上的曼珠沙华刻痕上甚至还长了少许的霉绣。

最奇特的却是,已经长了些许铜锈,而雕刻的曼珠沙华光芒好似挡不住一样,光亮,柔滑。

妖蝉忍不住的用手摸了一下,手指尖突然传来异样的感受。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品不出的味道,更是觉得这面铜镜不一般。

故友送的。

谢佳晨淡淡的回了一句。

没有解释太多,看到妖蝉伸过来的手指,连忙把铜镜拿开。

饶是这样,也慢了一步,妖蝉已经触摸到了铜镜,却也只是一会儿。

铜镜里面照出了她那张稍微苍白的面容,和眼底不知名的悲壮,眨了下眼睛。

镜子里的自己也随着眨了下眼睛,但是感觉像是两个不同的人。

比如现在她没有邹眉,而镜子里的那个已经邹了眉头,比如她撇了撇嘴,脸色不是太好,而镜子里的那个做完相同的动作后,又叠加了一个微笑的动作。

只不过很微小,不注意的话压根就发现不了,但是知道这个镜子的谢佳晨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盯着。

所以里面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这面镜子叫锁魂镜,锁的不是魂魄,是曾经,你以前照过它,在它面前做过各种动作。

它记住了你的样子,你对着它所做的动作,下次你在照它的时候,那些以前做过的动作会随着慢慢的展现出来。

记着第一次发现镜子里的场景是十八岁吧,她吓得妖怪啊,跑了老远。

心底承受能力太差。

还是咋的。

明明已经面对过不少的妖怪。

对付过不少的灵异事件,可是当面对未知的事物时,第一句出口的还是妖怪,心底还是害怕着。

夏叔不知道笑了她多少次,后来她喜欢上了这面铜镜,时常对着里面做各种不同的动作,夏叔把这面铜镜作为她的生日礼物送给了她。

现在在拿出来。

只是她记着她好像丢过一样东西在里面,而且这面铜镜可以知晓未来,探索过去,否则她也不会利用它回到这个时代来。

初始看,这就是一面镜子,当谢佳晨的手掌慢慢的触摸在铜镜镜片上时,好似水波荡漾,涟漪阵阵。

镜片如同透明的水一样,涟漪散了开来。

口中默念着口诀。

镜片突然间光芒大作,橘红色的光芒照射开来,直到上方的冰块上。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幽冥之火燃烧了好几个时辰才打开的一个小洞,铜镜里橘红色的光芒也就是一刹那的时间,已经融化了一片。

梦魇也站到了谢佳晨的身边,脸上的表情凝重,她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宝贝。

妖蝉诧异了一会儿,收起自己吃惊的表情。

很牛叉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急切的渴望知道,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谢佳晨手里的东西,这么强大的威力,从它的速度和幽冥之火的在比起来,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眼神里的迫切之意很浓烈,毕竟好东西谁都想要得到,妖蝉的眼光却很纯粹,这不是贪污和占为己有的意念,而是纯粹的欣赏之念。

谢佳晨也看得出来,所以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有些自豪的说道锁魂镜这可是她的看家法宝,一般不到最后关头她从来不会使用。

因为锁魂镜有个很拉风的特点,那就是一年只能使用它的功能一次,若是不好好的利用,就是浪费了,所以不到威胁到生命时她一般不会轻易的祭奠出来。

食指破了一小块,上面的血数之不尽的往着铜镜的漩涡的流去。

锁魂镜还有个最大的坏处,就是它的驱动,必须是吸食主人的鲜血,这也就是夏叔考虑了好久,并且千交代万叮嘱才把铜镜传给了她。

橘红色光芒所到之处,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消化成水蒸气,消失不见。

谢佳晨控制着锁魂镜,把周边头顶上的冰全部化为水雾。

等到上空的冰冻全部化为水雾,露出深蓝色的梦幻般看不清的朦胧,才把铜镜转往地下,而手指尖的血液一直像是有吸血鬼吸取一样,快速的血液消失不见。

手指尖因为血液稀少的缘故,变得苍白,红紫,还有专心地疼。

地底的冰冻也在照射的范围内快速的融化,到了后面,谢佳晨才发现问题的所在。

除了自己脚下站的这几块高高耸起的冰浮,周边的已经化为水雾消失了,地下深的不见底。

她又有恐高症,所以突然的这瞬间,她摔倒在冰浮上。

脸色更加苍白,也带着欲哭无泪,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干嘛要把脚下的也给融化了啊,现在好了那里也去不了了。

连妖蝉和梦魇也看着这一幕异常的无语,可是还是惊奇她手上的那东西到底是啥玩意,连梦魇也对这些冰浮无可奈何,那铜镜却能把这些一切化为虚无。

当然了,这可是有着与太阳媲美的光源啊,不但加入了现代的化学元素,更是加入两了高科技的设备,那可是夏叔在交给她以后,她拿去给那些研究所研究出来的。

现在三人孤零零的站在这块冰冻上,梦魇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谢佳晨,没有责怪,也没有说话,有的只是无尽的深沉。

而妖蝉更不用说了,她在这里扮演的角色只是个丫鬟,下人,她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权利。

现在怎么办。

尽管这样,也阻止不了她说话的能力,她带着无知的恐惧,对着谢佳晨问道。

可以看出她的脸上也带着惊恐和面对死亡的未知因素。

你问梦魇吧。

不是谢佳晨不负责任,而是现在她的脑子也懵了,她为什么早点没有想到,若是地下的也化了,那么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

最坏的打算也就是不知道地底的冰冻到底有多深,能不能见底,可是没有想到会是深不见底,也许是几万米的海拔。

她知道锁魂镜的照射能力,没有预测过和规定过,所以她只知道铜镜可以直射太阳,速度和光速相媲美,她刚才照射一个地方的时间也不下一分钟,可以预见那得多深的距离。

只能把视线和动脑子的事情交给梦魇,现在她的脑袋还是一片浆糊,什么也想不出来,压根就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她闯的这么大个祸到底该怎么圆场。

梦魇眼珠子转动了下,没有反应,他的脑子也一片空白,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的办法。

照理说这大片已经化为烟雾了,梦幻仙岛总该露出影子了吧,可是现在却连影子都见不到,梦幻仙岛的总坛到底是设在哪的。

他的脑袋里现在考虑的一直是这个问题,耳朵灵敏的他在谢佳晨说时就听到了,可是也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眼睛斜瞟着谢佳晨,俊美的容颜在虚无的空间中,表现出了惊人的屹立。

若是都化为了虚无,魔王他们……妖蝉想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说道。

说完眼睛腼腆的瞟了眼谢佳晨,赶忙低下头,谢佳晨好似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她刚才为了显摆来着,胡乱的向着远方照射了几下,希望陈竺他们不要这么倒霉,刚好遇上了。

他们不会这么倒霉吧谢佳晨嘴角抽搐了几下,也壮着胆子向着远方望了几下,可是她的视线一直集中在上空,压根没有向着地下瞟的意思。

它的照射范围是多少。

梦魇沉寂了半响,终于开口道。

谢佳晨的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问题是她也不知道锁魂镜的照射范围是多少,反正应该是从凡间正常的天空大气层到地上的距离吧,这样还只是她往着最低的计算。

壹佰二十三章齐集梦魇看到这个样子的谢佳晨,也深深的囧了。

只能看陈竺他们几个的运气了,希望他们不要这么悲催。

现在怎么办两人同时都把目光放在了梦魇的身上,他可是上古之神,出了事不找他找谁。

梦魇在两人热切的目光下,脸色染了少许红晕,然后很牛气的开口我也不知道啊他的确不知道啊,就算几十万年,这一幕也都没有见到过,要离开这里对于他而言倒是很容易,只要一个瞬间移动就可以出去了。

可是她们两个人不是啊,而且谢佳晨怎么可能会甘心就这样离开了。

所以只能依照最原始的办法,那就是想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渡过,在这期间,谢佳晨吃了三次妖蝉备着的干粮,可还是没有见到办法,更是不见陈竺那几个人来,脑袋里那几个人出事的可能性已经占了百分之八十。

可是嘴上却没有说出来,这毕竟是梦魇的臣民啊,出事了的话,她可能就是罪魁祸首,谁会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行啊。

所以谢佳晨憋着一口气,就是不吐出来,也不说话。

妖蝉就更安静了,空气中只剩下一股孤寂的味道。

你看,在没有昼夜,只有白天的情况下压根就不知道过了几天,只知道已经很久了。

妖蝉指着从远处慢慢的飘过来,一个小小的黑影说道。

就像是苍蝇大小,所以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只是黑点。

谢佳晨也长大了眼睛定定的望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毕竟这么久了,会急躁的啊。

那东西前进的速度很慢,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没有行动一样。

在这个飞行速度比起现代的飞机有过之而如不及的时代,见到的都是刷的一下,就消失在眼前的飞行生物。

现在冒出来的这东西。

距离虽然还在很远,但是速度真的不是一般的慢啊,就像是蜗牛在爬一样。

谢佳晨变化出一个黑色的座椅,带着靠床的的那种,已经在上面躺了很久了,都没见到梦魇想出什么实质性的方法。

现在看到速度这么慢,等了半天也没见肉眼有变化,从新在倒回摇椅上。

晃动着双腿。

等他近了在叫我。

说实话,真的有点瞌睡来啊。

好久都没有睡过了,她的生物钟一项都是很准时的,她已经有过不下五次想睡觉的冲动了,一定是过了好几天了。

舒服的闭着眼睛,不管在哪,都是要享受的不是么,对自己要好点,好吃好喝的干嘛要断了啊。

她最想不通的是。

为什么这些修真的人老是说五谷杂粮是浊气呢,都不吃,口福也没有啊。

眯着眼睛就想睡觉了。

梦魇突然伸手拦住了她,那张精刻的面容上此时带着点奇怪的表情,好似高兴,有好似哭笑不得。

干嘛谢佳晨态度不是很好的打落摸着她的手,她对梦魇一般都没有好脸色,开始还有点,到了后来就没有了。

她知道梦魇法术高,修为扎实。

可是他强。

就能把她囚禁么,对于梦魇,谢佳晨就算想笑也笑不出来,这好似成为了一种习惯。

梦魇叹了口气,没有在说话,收回自己的手,站立起来。

望着远处的黑点,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谢佳晨看了他两眼,又闭起眼睛睡了起来。

不说就算,她又不是一定要知道他想说什么,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当初若是她不好奇,不去抱着那只狐狸玩,那里会惹上梦魇这个霸道的死魔头。

谢佳晨是被耳边的说话声吵醒的。

一睁开迷蒙的双眼,就对上了眼前奇怪的一幕。

陈竺他们几个也在。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照现在说话的气氛来看,应该是来了没有多久。

一张黑色的方船听在虚空中,给她了一股摇摇欲坠的错觉,仔细去看才发现那方船像是在水面上一样,被水流冲击的缓缓晃动。

姑娘醒了。

最先发现谢佳晨醒了的是妖蝉,她回过头来微笑着说道。

谢佳晨的脑子有点懵了,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陈竺他们几个什么时候来的,这是一个问题,还有他们是怎么来的,这也是一个问题,这里可是连梦魇都没有本事离开的地方。

这几个人本事看来还不小,视线停留在那张黑色的方船上,谢佳晨的目光突然了然起来,是了,这船竟然能停留在虚空中,那也一定可以行走了,向着睡前发现黑点的方向看去。

那里已经没有了黑点,看来就是这张船了,站起身来,收起身后的靠椅,迈着步子,谢佳晨插入了几人之间。

陈竺的大嗓门传进耳朵。

嘿嘿,要不是我当初留下这只破船,现在哪里还会有你们的容身之处。

陈竺的嗓门很大,谢佳晨楞了一秒,才想到,这是陈竺留下的。

你还好意思说,这么慢的速度,就只有你会喜欢。

毡牛也不服气的嚷了几声,看来这连个人是在邀功了,没有忽视掉两人看着梦魇视线的灼热。

被两个人大男人这样盯着,梦魇还能纹丝不动,一点脸色都没有变,真的不是一般的定向高啊。

刚才的噪音可能也就是这两人传来的了。

等到陈竺和毡牛争论完毕,湛江才淡淡的说道: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可能就是魔主说的梦幻仙岛。

湛江很平静的说完,表情和声调都没有起伏,看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表情也比较自然。

俗话说从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行和性格,湛江的性子也不算温吞,可是做起事情来给人的影响就是比较踏实。

其余的三个人不是给人感觉浮躁就是憨痴痴的,再有就是暴躁。

怎么回事。

果然,谢佳晨听到了脸色都变了一下,更何况梦魇呢,才听完湛江说的一句话,就连忙问道是什么回事。

通过湛江和三人时不时的描述一下,谢佳晨的脑海里浮出了三人说的画面。

那是一个掺杂着五颜六色,好像气泡的地方。

就在离这里的不远处,当时是因为湛江已经肉眼扫描到了这里有人。

能出现在这里的当然只会是他们几个人,所以湛江就提出了先找到魔主他们,在去寻求答案。

就离开了那个地方,梦魇听完后松了口气。

还好你们没有进去。

几人都把疑惑的目光放在梦魇的身上,谢佳晨倒是从古书上看到一点,所以多少知道一点,而另外的几人都对梦幻仙岛不是很了解,奇怪的目光都聚集在梦魇的身上。

梦魇的形象本来就一直高大,这一刻突然感觉宏伟了起来,在魔界的几人眼里不会这样觉着,魔主本来就是一直都高大的,但是在谢佳晨眼里就有了这微弱的错觉。

梦魇象征性的咳嗽了一声,缓缓道来:梦幻仙子的修为不是很高,可是她的幻术却是顶天的,连我都没有能力破解。

那里如果真的是梦幻仙岛的话,就一定会有幻术,那么你们觉着你们进去了还能安然无恙吗梦魇傲气的瞥了湛江他们一眼,那眼神要多傲气就有多傲气。

几个人都低下头熙嘻了一会儿。

郝爽突然间道怎么不见魔君,是不是还没有到。

郝爽的嗓门很大,要小声都小声不了,所以这句话听在三人的耳朵里觉着有点刺耳。

谢佳晨抿紧了双唇,眸子黯淡了下来,华业说不出口,这里和魔君感情最淡的就是妖蝉了。

可是她也崛起了嘴,声音里蔓延着无尽的哀伤。

红罂魔君死了,魅狸魔君走了。

一句话概括完了整件事情,可是空气里蔓延出的哀伤还是久持不散,谁都不是傻子,妖蝉话才落。

四人都张大了嘴巴,很难想象魔君修为那么高的都吃了亏,更何况他们这群人了,都在庆幸自己运气好。

却也为魔君悲哀,从心底散发出来的伤心不是假的。

魔君这些年把魔界打理得仅仅有条,对他们这些属下更是照顾有加,很少会摆架子,就算摆了,他们也会觉着理所当然。

时常被压着,现在突然间去了,都反应不过来,呆呆的愣着双眼。

湛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双精明的眸子不怀好意的瞥了一眼谢佳晨,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过脸去。

他对这个未来的魔主夫人从最开始就没有看好过,只是不明白魔主为什么这么喜欢她。

来这里,也是因为她,魔主一句话他们就来了。

现在魔界一口气损失了两员大将。

魅狸魔君对红罂的感情,他们这些属下开头不知道,这一路上看到的暮暮,也足于表达出来了。

红罂死了,魔君也一定会怪罪魔主,就算不怪罪,他对魔界也不会再如开始的忠心耿耿了。

再一次斜了那个女子一眼,湛江嘴里轻声的晞了一声,自认为自己的这个动作很隐秘。

谢佳晨却早就瞄到了,开始他看着她的时候就瞄到了,只是没有提醒和说出来而已。

湛江对她的态度从来都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她却知道他对她的恭敬都是被逼的,不是自愿的。

随便几句话就能试出来了。

哀伤过后,事情还是得继续,那张小小的黑船加上了三个人,显得拥挤起来。

梦魇的一只脚已经踏出了船外,处在虚空中。

船只晃晃荡荡的曼瑶瑶的向着湛江指的地方前进,那是刚才他们发现五颜六色气泡的地方。

壹佰二十四章幻境这船的速度真的不是一般的慢,说是蜗牛爬还是抬举了,已经过了一刻钟,距离刚才停留的那块冰浮也不过就是十几米的距离。

你有见过一分钟只走一米的的么,这么慢的速度,她真的想说,什么时候才能过啊。

难不怪听到陈竺说冰浮一融化,他们就前进,可是过了这么多时辰才到。

不知道等到了五彩气泡那里得需要多久,空间很小,脚踩着脚,身子挤着身子。

她军训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过,想要坐下来,这么窄点的空间,那里有地方给他坐下来。

梦魇一直畏缩着身子,一只脚踏在船身外。

谢佳晨真的很佩服这里的人,现在走了也有半个时辰了,相当于一小时,却身子都不动一下。

连她这种受过少许军事化的都抵不住了,这群人还在什么感觉都没有,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时间过得再慢也总会过完,整整三个时辰,黑船才慢磨慢磨的进入那片五彩辖区,这次是直蹦而去,所以没有绕过,直接就进入了那片五彩气泡的水域区。

的确是水形成的气泡,各种色彩集合在一起,像是洗衣服里洗衣粉气泡,只不过颜色是各种各样的而已。

谢佳晨伸手触摸身边的气泡,软软的,有些铁,可是更多的还是不同的感觉。

每一个气泡里倒映出各种画面,形成了一幅幅山水画,脑子不受控制的也浮现出各种画面。

莫初如雪的身姿,雪白的背影,深墨色的发丝长长的披散在后背,看不清他的前面。

但是谢佳晨就是确定是阿初,多少次从梦中惊醒,那身飘逸的身姿已经深深的停留在她的脑海,想忘也忘不了。

他的周围如同蒙上了层层仙气。

云雾环绕,留下一个引人遐想的背影,谢佳晨贪婪的吸收着,她有多久没有在见到他了。

逃不了,更找不到他。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眼里流露出迷离。

画中的人好似也有感应一样,慢慢的转回脸蛋。

那张如遇春风的笑容挂在嘴角,优雅的动作。

看了后面一眼,没有发现什么。

眉头邹了邹,眼底蒙上疑惑还有淡淡的孤寂,谢佳晨突然间觉得心口针扎一般疼,脸色也染上了苍白之色。

阿初,她是爱上他了吧,无数个夜晚都梦到他,一发生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

那个优雅、淡漠。

在别人眼里明明温柔,却总是不可接近的人,在她的面前,眼底都蒙上了笑意。

心底无数的声音在呐喊,你是爱上他了,不要拒接。

肩膀上传来异样的感觉,突然间莫初消失在眼前。

茫然的转过头,梦魇直直的看着她,眼底深沉。

你还是在想他。

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从语调间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火气。

谢佳晨看了他一眼。

在转过头。

水泡已经消失不见,那里还看得到刚才那副画面。

看到梦魇的表情和他说出来的话,刚才的画面他也看到了,张了张口,没有询问出来。

若是他没有看到,她这不是自讨苦吃,自打自己巴掌么。

又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进喉咙里。

另外的几个人好似也陷入了幻境中,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尽相同。

他们怎么了。

没有正面回答梦魇的话,谢佳晨转移到,右手抬起来拍了拍妖蝉的肩膀。

半响,妖蝉才苍白着脸色,迷茫的转了过来。

姑娘。

口中轻声的念道,眼睛四处瞥了一下,也注意到刚才自己是看到幻象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梦魇没有放弃。

把谢佳晨的脑袋转过来,对着自己。

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从新说道。

这几天的狼狈下来,梦魇也没有时间注意自己的仪表,下巴上冒出了少许胡须。

瞳孔收缩,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既然他都看到了,那就索性承认,这有什么丢人的,或是不敢承认的 。

谢佳晨也望着他的眼睛,说完后看到他的眼底有一团火在燃烧,双手簕住自己的双手,紧紧的禁锢着,勒的她生疼。

骄傲不允许她低头,更何况她从来就没有觉着自己错过,手上越来越重的力度,和他眼里蒙起的愤怒,把他的理智燃烧,毁灭。

梦魇突然魔障了一样,双手突然放开她的双手,改为卡住她的脖子。

你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我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谢佳晨艰难的点了点头,感觉脖子上越来越重的力,双手也伸起来抵抗着。

宽大的袖筒像下滑去,露出了刚才被梦魇勒住的地方,上面已经红肿、青紫一片。

手腕上的星辰暗暗的发着微弱的光芒,证明着她的主人也正在遭受着磨难。

魔主,你会把姑娘杀了的。

妖蝉在一旁惊呼道,没有上前帮忙,是她不知道帮谁的忙,也没有那个本事。

现在是魔主要杀了姑娘,她是魔界的人,遵从的是魔主,没有魔主的吩咐她不敢动手。

可是这久姑娘对她也不错,虽然好些时候表情淡淡的,但是她有事情的时候,姑娘比谁都还紧张。

闭着眼睛沉思了下,妖蝉决定先帮姑娘。

姑娘是魔主的心头肉,现在魔主只是紧张,或者是气头上,等到他恢复了平静,第一个饶不了她们的肯定也是魔主。

想好了后妖蝉豁出去的准备上前搬开魔主,她的修为在魔主眼里根本就不够用,但是能抵一回是一回。

却看到了魔主已经放开了姑娘,姑娘在半边咳嗽着,动作有点大。

黑船根本就支撑不住她的动作,所以一个不注意已经掉了半个身子在船身外。

姑娘。

刚脱离了狼窝,又看到了这一幕妖蝉的心提了上来,惊呼。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魔主一个快速的闪身,手拉着脱落在外,马上就掉下去的姑娘,回到了船里,狭小的空间,根本不够两人的施展。

梦魇一拉扯,谢佳晨的身子就到了魔主的怀里,妖蝉提起的心再次放了下来。

身边的四人都陷入了幻境,想到刚才也是姑娘拍了她的肩膀,她才醒悟过来,妖蝉连忙拍了下几人的肩膀。

几人醒悟过来后都表情不一,只有陈竺茫然的看着妖蝉,咧嘴嘿嘿一笑,模样傻得可爱,更多的是让人无语。

然后都把头转向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心跳紧紧的贴在一起,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梦魇甚至能感受到柔软的胸部,混合着自己的心跳,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

怀里的人没有平时的张扬跋扈,没有刁蛮,对他爱理不理,就这样停留下来多好啊!明知道是奢侈,梦魇还是这样想着。

恢复过来的几人都诧异的看着,魔主虽然疼爱这个丫头,但是从来没有拿下来过,现在是什么状况。

郝爽张大了嘴巴,刚要询问出声,嘴巴上蒙上了一个手掌。

他看着捂着他嘴巴的妖蝉,口里说不出话来,眼里却疑问的望着妖蝉,似乎在说:你干嘛!等到谢佳晨反应了过来,推开了梦魇的身子,跳了出来。

妖蝉才放开捂住郝爽的双手,郝爽却不干了。

妖蝉,你干嘛捂着我的嘴?声音大的梦魇看了过来,那眼神有点不好啊!是警告还是什么郝爽不得而知,但是他适时的闭紧了嘴巴。

魔主威胁之意很浓啊,而且是不怀好意的警告,说他不识时务,郝爽虽然笨,刚才没有反应过来,现在也反应了过来。

觉着自己真的是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抬头看向身边的几人,只有湛江了然的笑了笑,其余的两人也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为毛他要说出来,典型的讨骂的,郝爽郁闷了,觉着自己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差,刚好撞到了枪口上。

是这里吗?都清醒过来以后,梦魇把视线转向湛江,问道。

其实心底已经清楚了,就是想要转移下刚才的尴尬。

是湛江反应很快,几乎是梦魇刚问完,他就回答了。

梦魇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气泡里的画面迷去了心智的人,剩下的都在画中看到了自己担心的,在乎的人和事。

明明画中放出来的是开心的,是想念的,但是心底却蔓延出无尽的悲伤,好似就本该是这样。

这个时候已经清醒过来的众人再度观察起温饶在周围的幻泡,他们就像是误闯了一个人间仙境一样。

各种五彩的气泡漂浮在周围,还有水汽冒出来,消散在空气中。

漂亮极了,若不是一开始就被里面的幻境惊到了,他们现在一定还在感慨这里的漂亮,并且给人的感觉是如遇春风般,非常的舒服。

船只还在慢慢的向着深处前进,速度很慢,各种颜色的气泡飘落到船里,有些调皮的停留在人的肩膀上,头上。

接触到身体后,里面现出了一幅幅画面,就是刚才消失了的。

谢佳晨抿紧了双唇,意外的看到刚才的那一幕。

莫初的刚好转过头,这个时候她倒是没有被迷去了心智。

你看妖蝉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远处,打断了谢佳晨的视线和沉思。

壹佰二十五章湛蓝就像是丛林深处突然间见到了火光一样,那是一簇深蓝色的火苗,有点像湛江的幽冥之火,可是又尽不相同。

更像是深海从中出现了一片绿洲。

妖蝉最先反应过来,指着远处,口齿流利的人这个时候也打了折扣,变得结巴起来。

连梦魇也邹起了好看的眉头。

细小的船只在这里不够用,脚下是不知几何的深渊,虚无一片,而周身围绕着各种五颜六色的漂浮气泡。

比起现代的热气球在天空飞翔,这个或许更来得震撼写。

现代坐在热气球上至少还能看到脚下是陆地,而且也有足够的安全。

而这里,下面虚无一片,看不到尽头,不知道多深,更不知道下面等待着的是什么,有的时候,未知才会更让人恐惧。

船只缓缓的前行着,站立了差不多已经有一天了,脚步都不能动一下,只感觉从脚跟到大腿部都是麻的。

谢佳晨弯曲了点脚,想要活动一下,却廖不开脚踝,前后都是人。

狭小的空间里,连喘口气都能呼出在别人的脸上,就像是一辆只能拉二十人的公交车,却挤了两三百人那个样子。

总之,非常的难受,冰块已经融化了,可是空气还是没有热乎起来,温度都在零下几度。

在这拥挤的道路里,感受不到寒冷,没有冷风呼呼的吹着,也没有空调烤着,突然间怀恋起现代的空调来。

身上穿的衣服都很少,也不好使用法术暖身,突然间一只手伸了过来,拉着她的手直接就倒向一边。

我要掉下去了耳边传来温热的呼气声,温润的话在耳边回响而来,谢佳晨扭过头。

恰巧看到梦魇抱着她的身子,一直在外面的哪只脚踏入船身里,占领了原本是她的位置。

而她整个人都倒在梦魇的怀抱里。

挑起头就能看见梦魇若无其事的抱紧了她。

失去了以往的冷硬,更是连嘴角也挂着丝丝笑意。

谢佳晨刚扳动了下手臂,想要推开他,她的脚趾现在也踩在他的脚上,几乎全身的重力都在他的身上。

别动梦魇富有深意的说道,极不舒服的从新把她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伸在外面的脚踩入了船只里,把谢佳晨的空间占领了。

还空出少许的位置,却怎么也不够一个人在站。

妖蝉也紧紧的贴着湛江了, 狭小的空间里人挤着人,脚踩着脚。

妖蝉是最靠近谢佳晨的,现在往里面微微的挪动了下身子,可是空间还是小的发蒙。

眼珠子四处乱转着,看清了周围的情况,谢佳晨那里还能不明白,现在真的是没有位置给她的。

但是梦魇也不该接机吃她豆腐。

横横的瞅了一眼梦魇,谢佳晨没有在动,着船只真的抵受不住外来的攻击和动力,她只能把这股气憋回心底。

反正不会少块肉,抱着就抱着吧。

总于停止了挣扎,梦魇看到靠在他怀里,没有在扭动的少女,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早知道就应该这样做了。

在这沉默的气氛中,眼前越发的空阔起来。

让挤在一起的几个人眼睛直溜溜的看着。

异常的不舒服。

就好像被关在了笼子里的小鸟,看着外面的广阔天空,看着同伴自由自在的飞翔,而自己只能守着这狭小的笼子飞不出去一样。

视线越来越清晰,远处的光芒也能更容易的纳入视野,那是一簇湛蓝色,不知道里面包裹着的是什么。

只是在远处都能看到那种张扬的颜色。

让几个人的心里倒是生出了些奇妙的想法,见不到东西,心间挠的痒痒的,好似吸毒的毒贩没有了毒品,却在绝望之时看到了希望一样。

形容不出来,明明周钊都是鲜艳的色彩,而那簇湛蓝色却轻而易举的映入了眼帘。

比之周围的都要绚丽。

过年时,一满十二点。

都会在上空看到烟花绽放,五颜六色。

美丽极了。

而这抹湛蓝却好似最耀眼的繁星,眼花四溢也都没能夺去它的光华。

那是什么郝爽出声问道。

自己说完也沉思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真不是聪明的脑子,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有人回答郝爽等于自言自语的话,周围的气泡多了起来,每一个里都存在着一副不同的画卷,有墨绿的青山图,不知道是那个的幻想,也有各种各样的人和物,而且随时都在变幻着,一会儿是一个模样。

那句足不出户,就能知天下事在这一刻得到了很好的诠释。

别看梦魇却蒙住了谢佳晨的眼睛,对着她的耳边低语道,在这静寂的空间中显得不是很小,至少几个人都听到了。

谢佳晨费了老大的力气,扳开梦魇蒙住眼睛的手,抬起脑袋奇怪的望着他,示意这回是在唱哪一出。

这些都是别人的记忆。

梦魇说了一句话后,顿了好久,等到前面一点的几个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才继续说道。

梦幻仙子每一次施展幻术都能留下晶球,这些晶球根据不同的愿望和良知。

而这里的显而易见,就是梦幻仙子当初使用幻术对付过的人。

梦魇说完后,也看着远处沉思,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在这神族已经消灭了的年代来说,倒是成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么多。

赳牛惊呼道,差点控制不住身体的平衡倒了,在他旁边的陈竺快速的捞起他,到叫他揉了揉鼻头。

是啊,这么多,当年的梦幻仙子在神族的众人心目中,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神族对她的印象逐渐加深起来还是因为神族大长老看上了她。

没有想到会被她当场就拒绝,给了大长老狠狠的一个耳光,让他长久树立起来的光辉形象破损了一大截。

能在神族混到一族之长老,又怎么能是个善良之辈,从此以后这位大长老就记惦起这位很少说话,很少出席各种场合的仙子来。

在那之前,大长老早就打听好了这位仙子的来历,几乎没有背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阴狠毒辣的大长老派了许多手下刺杀梦幻,最终都没有见到过回来的。

那时候梦魇也有几百岁了,在活了上万年的神族里,只能算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恰巧他就看到了那个女人动手。

那是一片深绿的竹林里,大长老拦住了梦幻的去路,阴狠的笑着,没有在意、也没有过多的考虑自己的手下出去就没有回来过。

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梦幻承欢在他身下的情景,更想不到会在这里吃了亏。

所以当梦幻祭出气泡的时候,大长老深深的不以为然。

猛的就扑了过去,回荡在眼前的却不是自己想到的一幕,而是看到自己在牢房里被深深折磨的场面。

梦魇并不是很懂,也不是很清楚梦幻仙子到底是怎么杀了大长老的,他那时候只是觉着有趣。

一只手按压着谢佳晨的身子,一只手缓缓的揉着眉心,老是感觉眼皮在跳,不好的预感很强烈,他却又想不到这个世间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他,还有什么能让他有着凉意和害怕。

魔主怎么了。

湛江很体贴的问道,嘴角和眉心也邹了起来,显然他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是已经晚了,已经快接近那簇湛蓝色的光环了,马上就能看到里面是什么,有什么宝物。

没事揉了一会儿后,梦魇放下了手里的动作,视线也转移到不远处的湛蓝物体上,更或者是气体,因为距离已经在么近了,比起在远处看到的,现在距离不止近了几倍,却还是没能看清楚它的样子。

和开头的一样,湛蓝色现在看起来只是要加深了些,而且视野也开阔了些。

船只行驶到了湛蓝物体,渐渐的停了下来,其实也不用怎么停,本来船只行驶的速度就和没有走是一样的,磨衬了差不多一天还多,差磨到了了这个地方,这黑船真的不是一般的慢。

可是越接近这个地方,梦魇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这让沉寂了几万年的他来说,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体验。

像是懵懂的孩子一瞬间就开了窍一样,脑袋里传出来不好的预感让梦魇有了一瞬间的退缩,又马上挺起胸膛来,能让他害怕的事物真的不多了,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能让他感觉到这么重的危机感。

等到船身进入了湛蓝视线里,湛蓝色包裹着什么不清楚,却逐渐大了起来,像是一个曲卷起来人的形状。

陈竺和赳牛几个人都兴奋着,这可是好不容易见到的东西啊,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宝贝。

缺一又在刹那间低下头来,好心情马上就没有了,魔主还在这儿,他们竟然当着魔主的面就表现的这么高兴,就算有宝贝也轮不到他们。

在这里最大的就是魔主了,魔君在的话还能抵着魔主的威压说上几句话,魔君一走,几人可真的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只是偶尔间想不起来和他们在一起的是魔主,才会惊呼几声,但是又想到魔主在船上,几人又话都不敢说一句,连话刀子湛江都只是偶尔的表现一下,也弓着腰,快要融到地缝里去了。

壹佰二十六章 真梦幻仙境近了,就挨着湛蓝色物体,伸手就能碰到。

可是这小范围的活动还是能影响船身的坚硬度。

本来带上这么多人,这小船就已经摇摇欲坠,飘飘欲仙了。

现在赳牛只是往前踏了一步,踩在船边上,半只脚还已经踏在了虚空中,小船就是一个颤抖,要不是后面的人拉着,赳牛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好好的活着。

所以突然间的颤动使得他往前倾了一下,后面的虽然拉住了他,脸色也煞白起来。

赳牛这个大脑精的都能吓成这份样子,足可见刚才的危险度。

小心点梦魇邹着眉头担忧的说了一句,却让赳牛感动的差点热泪盈眶,魔主关心他。

眼里都开心的笑出了泪花。

连妖蝉和几位都诧异的互相望了一眼,才抿住唇角,安心的呆着,他们本就是魔主带来的人,危险的时候冲在最前面。

都让他们忘了魔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修为达到了多逆天的强度。

左挤又挤的,总于腾出了少许的空间,梦魇侧着身子都不能通过,所以几人互看了一眼,也觉着这地方真的是太窄了。

他们都是修为过硬的,站上几天,根本就没什么问题,苦的只是谢佳晨而已。

尽管后面她靠在了梦魇的怀里,舒服了不少,但是也不敢轻易的活动,也照成了她先在浑身经脉血液逆流,短暂性的麻痹,直不起身子。

四大魔王给梦魇让开了一点位置,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两人,她真的不是不想从他怀抱里下来啊,实在是她真的麻痹了,压根就动不了。

怎么了?梦魇也发现了她的异常,推开了她一点,焦急的问道。

就在他的怀里还出了问题的话,他真的会觉着自己是无用的了。

没事!僵硬的摇了摇头。

谢佳晨苦着一张脸憋了半天才缓缓的说道。

脚麻了,走不动!说出来后她自己都想找个地洞砖进去了虽然说双脚不能动,但是不妨碍她上半身做什么,更不会妨碍她的表情了。

只见脸色突然间红润了起来,这真的是尴尬的,也有着点羞涩在里面。

梦魇眼里那一刻也溢出了笑容,只是被他面无表情的脸拉长了,遮去了一半。

看不清楚而已。

妖蝉更是奇怪,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直到感觉到姑娘的窘迫,才微笑着问道姑娘不会使用修为激活经络吗?说完还带着点纯真的吐了吐舌头。

从来没有见到妖蝉有这么活泼的一幕,湛江看的有点呆愣,然后咳嗽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失落。

妖蝉也觉着姑娘刚才的那一幕逗笑了她。

稍微进入修真入门的都知道会利用身体里的修为来扩充自己的经络。

热天可以使得身体变得冰凉,冬天可以使得身体变得热炉。

这样不用在既怕寒冷,也不用讨厌炎热了。

这是每个修真都知道的基本,这也就是这些凡人打破了头也想要挤入修真界的缘故。

只不过被后来的权势,高贵,和强势,和别人的尊重,敬服迷花了眼睛,变得虚伪,失去了原先修真的初衷。

可是就算是随便一个入门的修真者都知道,久站不动,可以利用修为在身体里转几个周期。

既可以起到保护经络和血液循环。

还可以修炼的双层好处。

现在姑娘突然间冒出来一句,脚麻了,和姑娘的表情,她才觉着好笑,心底更多的是警醒。

姑娘的修为也不弱,连这点常识都不懂,那么她的修为是哪里来的。

还是她就是天才。

这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从来也没有说起过,姑娘学习法术真的很快,别人花一年半载才可能学会的法术,而她就需要几天就可以了。

这还是和姑娘长期相处下来,姑娘好多事情都不在避着她,她才从她的言行举止,知识里发现的。

这一点她从来没有和魔主报备过。

梦魇蹲下了身子。

半个臂部都停留在了虚空中,轻轻的为她按压着。

舒服的触感从脚底心直接传到心里,谢佳晨变得懵然起来。

梦魇对她的好,开始她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还能告诫自己,这是他愿意的。

可是渐渐的呢,她发现自己享受不了他的好,那会让她觉着心虚,更多的却是心底不舒服。

谢佳晨呆呆的直到梦魇按摩完了麻痹的双脚,她才渐渐恢复意识,动了动双脚,完好如初,不但感受不到一点麻痹之意,活动起来还觉着轻松不少。

她诧异的望了一眼梦魇,按摩技术这么好,她怎么从来没有发现,更可悲的是这一刻她竟然觉着梦魇很心疼。

心底虽然诧异,她还是将就着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伸展了下腿脚。

那空留下的间隙不够梦魇宽大的身子过去,但是却能够她侧着身子过去。

所以谢佳晨侧起了身子,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头,从这里到那头就是一米的距离,两步就可以到了,梦魇宽大的身子温软有余,现在也根本就伸展不了。

甚至他想要活动一下腿脚都是一只脚踏在船内,一只脚踏在外面,向着虚空中活动,也不敢使力,害怕船身会承受不住他的压力。

梦魇也真的是忍耐力极强啊,这么憋屈的事情他也干,最开始连妖蝉都不相信。

可是走了这一天还多了,魔主也没有什么反应,更是连嘴角都跷起了,表示他很开心。

他们就尽量忽略了他,高处不胜寒啊,虽然梦魇真的不算是不胜寒。

谢佳晨走到船头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触摸到湛蓝色的物体,她感觉到很温暖,所以也就从心底里认知了这是不会害她的东西。

湛蓝色明明是透明的,像是玻璃一般的透明,却深入也看不到它里面的是什么,朦胧的一片。

小心有诈梦魇把最接近他的妖蝉抱起来,转个身回到了后面,四大魔王也被梦魇这样给弄到了后面,他就站在了谢佳晨的后面,提醒道。

突然间听到了声音,而且还是梦魇的,吓得谢佳晨手一抖,手中的星辰在湛蓝冰物上化了一条痕迹。

出人意料的一幕突然间浮现在几人的眼前,只见那条被星辰划过的微弱痕迹正慢慢的变大,变长,然后裂开了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口子。

而湛蓝另一边能看到鸟语花香,青山绿水,小桥流水。

也就是一刹那的时间,闪现在个人的面前,并且存在着没有消失。

会不会是幻境,或者是陷阱。

被刚才的一幕幕迷倒了眼睛的妖蝉沉沉的说道,话语里到着不相信,认为这又是幻觉。

只有梦魇酝酿了下情绪,才开口道这是真的通道。

不带几人有所反应,快速的抱着谢佳晨进入了通道里,几人看见纷纷效劳,也都转进了里面,陈竺留在最后,还是觉着这张小船有用处。

考虑了一会儿收进了储物袋里,他的步子刚刚停留在虚空中,马上就移步进入了洞口里,速度快的连影子都看不到。

进入到了里面才发现这里的确是梦幻仙境,跟外面那些幻觉比起来,这里更真实。

这里是梦幻仙子居住的家乡,听说里面的空间很大,能让一个修为到了大成的在里面迷了路。

你们紧跟着,不要丢了。

梦魇缓缓说道,进入到了里面他就放下了谢佳晨的身体,若是在晚一步,谢佳晨的拳脚马上就招呼上了,她还在心底做了一下挣扎,还好跑的快。

花香很杂,分不清什么是什么的味道,起码不下百千种同时存在着,外面是冰冷的冬天,就连入口处都是冰封的,而这里却像是春天般。

嫩绿的柳叶,粗大的榕树,走着走着,连不下千年的凤凰树都见到了。

除了梦魇,几人就像是乡巴佬进城,什么都新鲜。

这里就两个女孩子,都是文静的类型,没有蹦蹦跳跳的。

看到了这些梦幻般的美景,只是手指东一下西一下的触摸着。

这里还会不会有幻境。

犹豫了半天,谢佳晨终于开了口,若是连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幻境,她真的不得不佩服起那个梦幻仙子了。

这得多大的工程啊,在她眼睛里,幻境不存在,却有催眠,可是至从来到了这里,看到了这里的一切。

她觉着自己的想法早就该幻灭了的,夏叔那样一个牛人都没能把她的思想观念转换过来,而来这里见到的一幕幕,足够她相信了。

这个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只有你想不到的,不知道的。

走在最前面的她突然顿住了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的一幕。

那是一条横插在前方的小溪。

美人出浴也不为过,平坦的胸部,洁白如玉的肌肤,修长的手臂,淡蓝色的墨发。

一切诡异的流露在眼前,恰好有一阵风吹过,欣起了遮住面容的一张脸。

水珠顺着发丝从头顶间滑落下来,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谢佳晨耳尖的听到妖蝉的吸气声。

梦魇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脑袋轰的一下懵了,织神!!壹佰二十七章织神水里的美人好似没有看到岸边的几个人一样,自顾自的沐浴着。

溪水哗啦啦的流了他的 ,几块胸肌显露在她的面前,让谢佳晨不自觉的紧张了下身子,出水芙蓉就是这个样子。

下半身几乎淹没在溪水里,露出惹人遐想,富有深意的上半身,光溜溜的身子,四块腹肌一看就是常年锻炼的。

谢佳晨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然后觉着丢脸,看男人出浴,不但不避着点,而且还明目张胆的看。

谢佳晨耳尖的听到身旁的梦魇磨牙的声音,顺着看像梦魇,才发现他的脸色阴沉,黑白相加。

总之。

不是很好,更意外的是他那双耀眼的双眸,此刻就像是黑暗般幽深,看不到里面的深意。

谢佳晨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梦魇是因为看到她盯着别人男人才露出的这种表情。

那样自大的一个人,她见过他对待阿初和夏劫的样子,眼里是深深的不以为然,就是是阿初,都只是给了一个愤怒的眼神。

所以她不会自认不凡的往自己脸上贴金,看梦魇的样子,两人应该是认识的。

嗨,你认识他!谢佳晨手拐子拐了梦魇一下,脸色很好的问答,这么一个美男啊,就只是见到身体就能让他咽口水,若是见到了脸蛋那还得了。

梦魇狠狠的瞪了谢佳晨一眼,往前跨了几步眼神复杂的看了水里的人一眼。

水里的人好似也有反映一样,慢慢的抬起那张面容,水珠顺着睫毛缓缓的下落。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蛋,有点歪着,她只能看到他的一个侧脸,可是也让只见一面的她心底不由自主的跳动了起来。

美好的事物,所有人都不会抗拒,特别是长得美的男人。

几近透明的侧面。

右侧的眼睫毛很长,隔了这么远都能显而易见,透明洁白如玉的肌肤,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就算带了假睫毛也没有这么长,而露出的一半樱唇更是红润,血红,透泽,墨蓝色的发丝长长的披散在后背。

前胸。

长发及腰间还要下去一点,一个男人把头发留得这么长,谢佳晨还没有看到过,她只在郭敬明的小说幻城里想象过这种人物。

就连她遇到过的几个人,夏劫的长发算是最长的了,长长让她这个女人都无地自容,也只是达到腰间。

而梦魇和莫初的就更不用说了,几人的长相在这世间都是数一数二的,可是更出众的还是那独一无二的气质。

而这男子懒散的挑着唇角。

身上不着一物,更是给人一股冷硬的迷人气质。

连死大魔王都倒吸了口气,从男子那半边脸看来,更像是弱受的感觉。

不能怪谢佳晨这样想,实在是他没有露出全脸,给了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等到男子露出他的那另一张脸,个人脸上都是表情各异,惊奇与奇怪,害怕几种表情同时融合在了一起。

那到底是怎样的面容,右边天使般的容颜。

让人从中生出敬仰。

钦佩,和把他放在心里舍不得伤害的那种。

而左边,各种杂交起来的颜色,冒着丝丝寒气,让人一看到就忍不住恶心,想吐。

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表情各异,就连梦魇也诧异的挑着眉。

堂堂神族族长什么时候弄错了这副鬼样子?梦魇一开口就没有好话。

甚至还张扬的笑了笑,谁都能看出来这是在讽刺。

可是梦魇什么时候需要讽刺人了,在他的面前谁都是一样的,只是能得到他态度的好坏而已。

而现在却一出口就是不怀好意的讽刺,真的不像是梦魇的处事风格,更不像是梦魇的性子。

几人都意外的看着,谁也没有说话,现在谁还不明白两人是认识的。

那就是傻瓜了。

但是梦魇的话是什么意思,谁也不明白。

弄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他以前的样子难道就是那半边脸,如果真的是的话,的确是弄成了鬼样子了啊!水里的人这个时候微笑着,两张不同的脸集合在一起笑起来,给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只感觉背脊凉凉的发冷,像是在冰冷的冬天,恰好有一盆刺骨的冷水浇淋在身上。

刺骨的寒意,还有冻人的天气,那个人的表情就让几人觉着是天气变化无常。

更重要的是明明是在笑着的,就是双唇牵拉起来,向上扬就可以了,但是他的笑容没有温暖,明明温和,却觉着是在嘲讽。

梦魇,好久不见!似乎每一个就不见面的人都喜欢说这句话,从男子的嘴里说出来,合着嘴角的笑容不但一点不符合,更像是尖刀利刃一点点的敲击到心里,左一下右一下的刺着。

现在几人可以肯定这两人一定是有仇,否则怎么会随便说一句话都是感觉在尖刀上滚动一样。

男人的语气听起来其实还可以算是温和,就像是软绵绵的孩童在撒娇,带着天真和纯净的童音。

男子的虽然浑厚和富有磁性,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孩子在像你撒娇。

谢佳晨倒是没有多少感觉,因为男子正对的只是梦魇而已,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多少的感觉,只是觉着魔主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除了在谢佳晨面前看过他吃亏,他们真的还从来没有见过魔主在谁的手里吃过亏,更何况是尴尬都没有,而现在只是一句话就就让魔主顿住了身子,脸色更是难看起来,那可真是少见啊!梦魇见织神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话,倒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和自己打着招呼,脑子一时也转不过来,毕竟当初两人为了族长之位大展拳脚不说,更是什么诡计都使了出来。

而他是失败者,败在了织神的手里,其实他不比织神差,败也不是全败在织神手里。

神族和六界不近相同,他是一个族,一直以来都是族内自己产物,是上古修炼成神者,自己组织成了一个族。

而他和织神是在神族出生的,上几万年来唯一的一次,神族大多都是靠着下面的凡间修炼上来的,本族神也是下面修炼成神的。

而族内不能自产,梦魇和织神是几万年来唯一是神族结晶产出来的。

其稀少程度可想而知,更何况两位的父母都是族内数一数二的,梦魇的父亲更是神族族长。

两人从出生就是神,天赋也很不错理所应当的被选为下届的继承人,可是为了讲求公平,两人竞争。

没有想到的是最后是织神耍了手段,坐上了神族之长,他也不是很在意。

没有想到两人会反目成仇,曾经的兄弟,曾经的一切,都像是梦一般,敲不碎,打不灭。

是好久不见梦魇别有深意的看着织神,眼睛迷了起来,虽然还是铁青的,较之前已经缓和了不少。

淡淡的这样说了一句,梦魇突然加重了声音和语调。

我还以为神族真的就这样招天谴了呢?对面的织神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下,两人都没有想到过会在这种地方见面。

梦魇以为神族灭了,就连曾经那个光华亮丽的少年也随着天劫毁灭了,压根就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他,所以他的表情才会那么惊愕。

而织神呢,是因为这里是梦幻仙岛,他相信梦幻仙子不会放任别的人进来,也根本就没有想过梦魇会来到这里。

可是既然已经见面了,在当缩头乌龟躲起来,以两人的骄傲更是做不到的。

就算是打起来,在一次反目成仇也好,两人都会面对。

你都没用被灭,我又怎么会死呢?织神还是面带着微笑把话说完,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下,好似梦魇的侮辱和毁灭性的言语根本就构不成伤害。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身湛蓝色衣裳已经穿在了身上。

谢佳晨和妖蝉更是长大了眼睛,两人可是一直盯着男子没有移动过视线啊,他什么时候穿上的衣服,两人根本就不知道。

对视了一眼,两人又紧紧的盯着男子。

这么久的相处下来,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特别是这种时候,谢佳晨不需要说话,妖蝉就能明白她的意思,而妖蝉更会配合的天衣无缝。

若不是知道妖蝉是魔界的人,更是忠心耿耿之人,谢佳晨早就挖墙脚了。

现在其实也不晚,她已经在一点一点的挖着呢,可是还不怎么成功,妖蝉对梦魇的敬仰简直是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所以她的诱惑在她面前真的很不够看,相处了这么久,她都没有从妖蝉的身上打听到她喜欢什么事物,对什么可以不要了命的程度。

发现真的只是有梦魇一个,惟命是从的那种人,她最喜欢,也是最讨厌的。

这种人若是成为了自己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可是不是自己的人,恰好你看上眼了,却也拉不过来。

在阳光的照射下,男子那张天使般的半张脸蒙上了一层灼灼的光辉,而那张阴暗的杂色面容上,则是像有虫子在里面慢慢蠕动一样。

两个鲜明的对比,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真的很难想象会是长在同一个人的脸上。

织神慢慢的走出溪水,水流哗哗的淋落了一地,他的身上却干燥的没有一滴水滴。

优雅的身姿,迎着阳光就这样走进。

很难想象,着这个封闭空间里,鸟语花香的世界里,阳光还能照射得到,更难想象这个地方还会有阳光。

壹佰二十八章殃及无辜几人无语的看着那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他们就没有插得上嘴的时候。

特别是梦魇,居然从来没有发现他那么毒舌。

最厉害的是两人骂人居然像是文人在读书一样,一个脏字不带,却能从中生有体会。

其实不然,谢佳晨觉着他们不是在骂街,倒像是好久不见的老友彼此讽刺,更像是两个断袖的在讨论谁上谁下一样。

妖蝉站到了她的身边,如临大敌,让谢佳晨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

魔主让我保护你。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问,妖蝉严肃的说道。

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能让魔主都如临大敌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鸟,更不可能是什么弱小之辈了。

魔主在刚才就传音给了她,保护好姑娘。

连在危机关头,魔主都不会忘记姑娘在,要保护好她,这一刻,妖蝉突然有点羡慕。

她曾经也被捧在手心里疼爱,她也有个爱她,甘愿为了她而放弃生命的人,可是再也回不来了,就像光阴一去不复返。

织神离他们越来越近,眨眼间就已经到了跟前,明明刚才还站在岸边,没有见到他走动,却到了跟前。

他有一双很美的手,洁白如雪,修长的手指,湛蓝色的衣裳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露出了引人遐想的胸肌。

单看那半张侧脸,不要瞟到那半天如魔鬼的面容,真的是一种改变人心的欣赏。

男子看起来很瘦,却又不失柔和,只会觉着他的身材很好,那曾经就是她理想中的王子啊。

可是一瞟到那半张魔鬼的五官,她的心又在一瞬间凉了下来。

她真的不是歧视,也不是世俗。

只是是人都会喜欢美丽的事物,这是人类不变的本色,不管在哪。

不管什么时代,都是这样。

观察着他身体的每一处,所以谢佳晨一眼就看到了那双白泽的手。

袖筒有些短,是她见过这时代最短的衣袖,露出了纤细的手腕,正常的肤色就算再白,也不至于隔了这么远还能看到手腕上的青筋。

静脉血管被放大,增粗。

变广,但是还能活的好好的,这个时间真是对所有人都打开了一道现代人梦想之门。

梦魇表情也变得比刚才更严肃,紧紧的握紧了拳头,看着男子一步步的走进。

突然间的闪开身,原来织神已经攻击了过来,速度快的咂舌。

梦魇直接飞身到了溪水的对面,这里还有这几个人在这儿,若是他跟织神真的动起手来的话。

他们会受不住魂飞魄散的。

织神看到这一幕却笑了出来,嘴角如清泉般叮铃,声音如清水般悦耳。

梦魇也会做缩头乌龟呀似乎是惊讶的,男子讽刺的瞟了一眼五个人,压根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没想到梦魇竟然还会担心。

心底笑开了花,只要有了弱点,不管这几万年来梦魇如何进步,他都奈何不了他,更是希望他不要叫他失望才好。

面对上男子挑衅和瞧不起的目光。

火爆的郝爽当即就爆发了。

没等湛江出面拉住他的手。

一把火红的大斧子就已经招呼了上去,急的湛江团团转,他可不是这群没脑子的笨蛋,这点问题都看不出来,还怎么混嘛!能让魔主都如临大敌,并且认识的人,现在可不少见。

他可是亲眼见到妖界的族长见到魔主时的点头哈腰,仙界前界主见到魔主都要毕恭毕敬。

现在却能让魔主引为敌人和对手,族于可见男子的地位,不会是来自近万年,只会是几万年前。

几万年前的人物,在现在的六界中不要说是指头都能数的过来,更是只有佛心一人,却还只是一万年的人物。

几万年前的。

只能归为和魔主是相识的,就只剩下神族了。

别人消息可以不灵通,他却不可以。

他查过古书,看过多少秘闻,这个时间,他的知识丰富量能说得上是少数人中的一个。

能在这方面让他佩服过的,当下也就只有妖界的小皇子妖禅了,却在五百年前失踪,根本就见不到身影。

噗嗤声响起,郝爽甚至还没能近到男子身前,就已经飞了出去,口中喷出鲜血。

鲜红色的血液击打在地上的草木上,连草木都枯萎了三分。

湛江也惊愕的抬着头看着男子,他刚才可是看到男子只是甩了下袖子,刚才还及手腕的袖筒这时候落了下来,遮住了男子的整双手,也遮住了那凸暴起来的青筋。

郝爽能在魔界中当之魔王,自然有他的厉害之处,而他最厉害的便是力气,能移泰山,说的就是他。

而他手中的火阳斧也是来历很大的,是熔浆之火烤了近三千年,里面和熔岩一样,爆发时有毁灭的力量。

而只是在一招间,眨眼间的事情,郝爽就躺在了地上哀嚎。

郝爽骨子里也是固执的人,受再大的伤,也不会表现出来,在疼,也会咬着牙挺着,而现在却哀嚎。

不要在用人提醒,想要上前的赳牛和陈竺都停下了。

眼神严谨,更是小心翼翼的看着男子,生怕男子下一秒就对付了它们,虽然不怕死,面对魂飞魄散的下场,还是能让几人脸色苍白。

只有妖蝉反应了过来,急忙的跑上前去扶住了郝爽,担忧的问道有没有事。

织神,你什么时候也成了这种小人了!梦魇也见到了,他有能力主挡这一幕,步子却定了下来,因为他心中的那个织神,不但骄傲,从来不屑做小人。

就算他被算计了,也是他的忠实者在欺上瞒下的情况下做的。

现在的织神突然间对比他低了不是一个层次的较量,他在一刹那间傻眼了,才没有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就赶忙开口,示意自己的属下不要激动,也不要自讨苦吃。

眼神如平静的湖水,没有起丝毫的波澜。

我也想试试这些年梦魇到底怎样了!织神没有留给五人任何不屑的,平淡的眼神,扫了一眼,视线在谢佳晨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钟,飞身到了梦魇身边。

两人打得很激烈,手中没有用任何的法器,也没有使用过多的修为和法术,只是肉搏着,单纯的肉搏。

你一拳,我一掌,谁也不让着谁。

两人的速度快的更是不可思议,梦魇一脚踢在了织神的腰上,织神腰肢一扭就摆过了不说,手中也不闲着。

一掌扫向梦魇的前胸,看似招招都是狠劲,实际上又差了那么一点。

两人一秒钟的时间就交手了不下十招,若是让现代练武的长者看见了,叫人家情何以堪。

两人都只是肉搏,还没有使上法术就已经这么快了,若是加上修为,那不得翻天。

事实上也是这样,这里虽然是梦幻仙子的梦幻仙岛,其牢固也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两人都不是常人,年轻的时候两人都有本事砸坏了神族的渡神池,那可是个掌管着神族所有的命脉。

坚硬曾度较之几万米的精钢石有过之而无不及,都能砸烂了,何况这梦幻仙岛。

两人都清楚的知道自身的底细,也知道若是真的加上修为,这将是一场怎样的毁天灭地的战斗,所以只是像个凡人一样,用拳头和速度解决。

可尽管这样,两人的破坏曾度也不亚于原子弹在上空爆炸,不加入修为,加入法力总是可以的吧,一掌能把地面欣起十几米的坑,其威力可想而知。

流云摆尾这些啥的,词语不丰富,真的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很激烈。

渐渐的,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越来越远,看不到影子,看别人打架是中蛋疼,而看这两人打架真的是种享受。

能把姿势摆的如跳舞般漂亮,富有涵养,一般人还真的是摆不出来啊。

若不是那一招胜过一招的强势和力劲,谢佳晨都要怀疑两人根本就不是在对屿。

看不到两人的身影,谢佳晨踮起脚尖就想要飞过溪水追上去,被妖蝉拉住了手袖,她就回过头看着她。

妖蝉脸色也不是很好,毕竟刚才郝爽受伤的那一幕立在眼前。

几人的脸色其实都苍白,脸色悻悻然的,心底都相信那人不是魔主的对手。

虽然脸色苍白,但都还算淡定的看着两人的战火,隔山观望。

姑娘,魔主不希望你出事。

妖蝉的话语很肯定,眼神一直炯炯的看着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珠,这时清澈见底。

谢佳晨泄了气的放下了手臂,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

妖蝉宁愿自己出事也不会让她出事,她虽然对自己好,可是她的忠心都是在梦魇那里。

梦魇让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就是梦魇让她杀了她,她或许只会有一瞬间的犹豫和不忍,然后还是一定会完成梦魇交代的任务。

可是奇怪的是梦魇刚才并没有让妖蝉照顾好她啊!他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那个叫织神的男子身上,害得她以为两人会是多年不见的老情人。

不要怪她这样想,而是这样的事情真的屡见不鲜,这是个修真的世界,女人玩多了,当然是同类的更吸引人了。

所以在这个地方,同人真的很多见,只是她奇怪的是这个地方为什么就没有女性的同人呢,目前为止她见到的都是男性。

壹佰二十九章打架上次背着莫初,她可是进入过那个叫醉仙楼的地方,里面的小官都是些极品,就连她这个思想超前的都能被吓得跑出来。

那次成为她一生中最痛恨的存在,丢脸丢到家了不说,还好她不出名,不然她以后的名声都得毁了。

想到这儿,谢佳晨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摆出小姐的姿态,纯净的双眸望着妖蝉,清净里带着深深的渴望,她希望在妖蝉的心里,自己能重过梦魇。

妖蝉,你是听我的还是他的?谢佳晨垮下脸来,真的老是觉着她是善良之辈,所以打算看住她。

妖蝉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谢佳晨,翻脸比翻书还快,其实她真的没有针对她的那个意思,只是严肃起来。

妖蝉对梦魇的忠诚度可以达到了一个永不会背叛的条件,事情永远不是绝对的,她想要在妖蝉这里得到答案。

而她被梦魇派来照顾她,就一定不能事事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地下。

开始她想的是叛变,把妖蝉挖到她这边来,不要事事都像梦魇禀报。

却发现妖蝉真的是油盐不进的种,对她好的没有话说,尊敬,照顾什么都用到了。

让谢佳晨觉着就像是桃红在身边,唯一的不同的是桃红是个甜噪的性子,而妖蝉却如水,安静的如处子。

姑娘,魔主救了我。

妖蝉只是犹豫了一下子,肯定的说道,眼神里带着一股决裂,和一股道不明的哀伤。

她是魔主救的啊!魔主救的不止是她的命,也是她的心,能做到心如止水,何尝不是魔主的功劳呢?她发过誓,有生之年,不会背叛魔主,会为他做一切事宜。

否则就是天打雷劈,更严重的是让那个人永不超生,魂飞魄散。

不是魔主让她发的,是她自己愿意为魔主做的。

那个人现在也应该在人间坐着平凡的人类,轮回了不知道多少个轮回,只要他活着,只要她还能感受他的气息,她就会好好的活下去。

带着他的那份幸福和期盼。

妖蝉仰望着天空,湛蓝的看不出一点云彩的瑕疵。

好,我知道了。

底气不足的说完这句话,谢佳晨闭上了眼睛,早就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还是要期盼了。

朋友,对于她而言,现在不是合适的。

厌下了身子,谢佳晨觉着浑身冰冷。

她不该奢求的,有些东西不是她这个外来者可以破坏的。

这一刻真的觉着自己是侵略者,闯入了这个世界,打破了这个世界。

可是她也不会认为自己真的有那么迷人的容颜,能让这个世间的男子为之倾倒,梦魇真的是意外中的意外,而莫初是她自己爱上的。

夏劫只是喜欢依靠她而已,找到了能让他依靠的女子,他一定会不在对她千依百顺。

没有人会懂,在一个不熟悉的世界。

这里的一切看起来简单。

却随时面临丧命危险。

独孤的心,谁也不会懂。

这一刻,她想起了红罂,那个骄阳如火的少女,灼灼的光辉也掩盖不住她的光华。

心底酸涩的疼,装作不在乎,知道红罂死的时候。

她没有掉落一滴眼泪。

这里面也间接的是她的责任,若不是她要来这个地方,若不是要找到冰祭水去救梓岩,她会来这里吗?害的却是当做朋友的人,真难想象,几百年前那样一个静如处子的少女会成为现在这个火爆脾气。

断断续续的从别人的口中知道那个少女的处境,被爱情无情的伤过,能活得好好的笑看这个世间的繁华。

眼泪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沉闷的哭声从鼻尖传了出来,长久聚集起来的悲伤一刹那间爆发。

妖蝉手足无措的问着姑娘。

怎么了..你别哭啊!一个女人哭了, 没有男人安慰,倒是妖蝉站出来像个男人一样,不知道怎么安慰。

她也想不到姑娘这时候哭什么,知道红罂死时,连她都在背地里流了不少的泪水,就连魔王知道了都眼眶红红的。

而姑娘都没有哭过,只是流露出一刹那的诧异和感怀,就没有别的表情,她还认为姑娘就是没心没肺的人,也有过一刹那的失望。

一刹那的失望,脑袋里马上又被另一种观念占据了,心底也还是认为姑娘不是这种人。

拜托了妖蝉的搀扶,谢佳晨飞过溪水,站在另一边岸上,擦去眼角的泪水,望了一眼愣住的妖蝉,想笑,又觉着不和场合。

甩甩头向着前方飞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妖蝉和四大魔王也追了过来,紧跟在谢佳晨的身后。

前后几道身影快速的离开,几个起落,各种不同的颜色渐渐的离开了。

而梦魇这边,两人已经离开了刚才的地方万米外,也从开始的拳脚相向,变成现在的各种法术漫天飞。

法术是最为多见的,在神话故事里的法术只是单纯的法术,而这里的法术要配合着修为,才能发挥出法术的最高境界。

织神,你连这招都接不了梦魇夸张的大叫着,刚才虽然不是很光明正大的打了织神一掌,但是能使得织神跳脚,已经算是可以了。

他没有想到,他安静下来的这段日子,没有在修炼,而织神却达到了这个高度,他对付起来都是很吃力。

要不是几万年前的那丰富的经验,合着曾经的高修为,也会成为织神的脚下群臣。

梦魇也学会耍阴招了吗?织神略带嘲讽的问道,手中的动作不停,越来越狠。

两人比起刚才的仙人之姿,这时候狼狈了不少。

梦魇的右脚上破了一块,左手臂上流着鲜血,织神也好不到哪去。

天使般的那半张脸上印着一个黑黑的五指印,显然是被甩巴掌的,而敞露的胸膛这时候伍德严严实实的,衣服上印满了了血迹。

有他自己的,也有梦魇的,两人不再是局限性的修为,也加上了法器。

织神的法器是一把流云簪子,被放大了无数倍,根部印着一朵朵梅花,金色的。

看起来更像是一把尖刀和利剑,若是仔细注意的话,能发现那根簪子就是上岸以后,发丝零碎散落,织神慢悠悠的拿出来的那根。

莂在头上,固定了少许的发丝,看起来就跟披着的一样。

而现在簪子被用来当做了武器,织神的长发是用一根湛蓝色的丝带绑起来的,那丝带若是在仔细注意的话。

也会发现那就是织神系在腰间,绷住衣裳的腰带,而箍筋他衣裳的现在是粉色的流苏。

看到这个样子的织神,你一定会很容易发现他的搭配是非常奇怪的,脚下穿着的是一双琉璃般的青色筒鞋。

腰间一根粉色的流苏腰带,缠住发丝的是湛蓝色的,和湛蓝的衣裳是一套配对。

而梦魇的法器是杖,顶上椭圆形的会随着攻击而发出各种不同的光,每种颜色的光都代表着一种不同的意义。

梦魇的衣裳还是比较干净的,也不能说是干净,他是黑色的衣裳,就算是污染了不少泥尘也不容易看出来。

梦魇也是个很整洁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风度翩翩的模样,他不会允许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自己的窘迫面。

所以他的样子看起来还好,不算特别的乱套。

两人都受了点伤,比起来梦魇的好药较为严重,他唯一不吃亏的就是给了织神一巴掌。

不然他都是处在劣势。

既然拉不住,那就只有一起去,妖蝉放弃了缠着谢佳晨的打算。

而四大魔王早就想追上去了,只是碍于魔主女人都还在,几人才安奈住性子。

既然魔主女人都追了,他们还留着干嘛,他们巴不得这样,追随在魔主身边。

所以一前一后的找了许久,才在这块比较宽阔的空地上瞟到梦魇的身子。

速度慢了下来,谢佳晨还是有自知自明的,只是看看,不能上去做累赘。

几人追了上来后,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站定,近距离的看到两人身上的狼狈。

几人都有些幸灾乐祸,毕竟两人给人的感觉都是真正的仙人,不食人间烟火,也不会狼狈。

所以刹那间见到,当然会带着点幸灾乐祸。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毕竟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要是让魔主知道他们几个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笑了,那以后的日子恐怕真的不会太好过。

所以几人对视了一眼,闭上了嘴。

只有谢佳晨时不时的问道他们比试的招式,和谁会赢,谁要厉害点。

实在不是她要问,而是自己能本能的去做有的事情,面对危险时自己的爆发力也很大,但是她真的不会看。

俗话说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表面。

但是偏偏打架真的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谢佳晨大体的算了下时间,一个时辰已经过了。

现代的两个小时,还早,不知道还要打到什么时候,找了个比较舒服的草地。

变出储物袋里的东西,放在上面,自己做了下来,吃了起来。

更是直接招呼了几个人一起。

来啊!妖蝉倒是坐了下来,就连赳牛和郝爽也都坐了下来,但是不见湛江动作。

壹佰三十章看戏姑娘,我们这样好么。

见识了谢佳晨的淡定,妖蝉也不扭捏,直接的问道。

他们在这里吃的欢快,那边打的纠结。

她都看到魔主好几次瞟过来的目光,分心使得魔主挨了好几下了。

妖蝉胆战心惊的从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放在的草地上拿起了一些,喂进嘴里。

真的很好吃,谢佳晨也是刚刚才发现星辰里一个角落里放了好多,以前进入密林里准备的零食。

在哪里都有口福啊,她可是好久没有吃过这些垃圾食品了。

虽然吃多了毒素积聚的是多,但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还真的不算什么,只是奇怪妖蝉尽然也贪食口头之福了。

不过她也觉着应该的,她喜欢麻辣的,是那种无辣不欢的人,而这里的修真人大多都是两袖清风的那种。

不要说是好吃的,就连人类一天三顿在人家这里倒成了杂碎,所有的人都瞧不起还在贪图口头之福的修真人,觉着是他们修为不够,还需要这些垃圾来补充体力。

所以谢佳晨几乎每天都不离吃食的习惯惊诧到了不少人,毕竟是见过她动手的,那一手纯净的修为使出来真的不低啊。

却天天依靠着五谷杂粮,修为都要慢上不少,在修真人的眼中,吃凡间的东西,就会使得好不容易养得纯净大身体染上了污浊。

所以谢佳晨的修为到了那个层度,已经是不需要在依靠这些五谷杂粮来提充体力的了,吃多了倒还会使得她的修为减慢,为了一个更高的修为,修真人都不会去吃的。

而她就成了列外,所以妖蝉也就奇怪,一日三餐,姑娘从来没有落下过。

就算这几天呆在这个危险的地方。

到了吃点,姑娘都会从背包里拿出各种吃的。

让无聊之极的她们,羡慕至极。

有什么不好的!谢佳晨奇怪的瞟了妖蝉一眼,欢快的拿出一包猪皮,撕开后高兴的慢斯条理吃起来。

好怀念这种味道,她是南方人,却不是接近港海的南方,而是四川南方。

四川本来就是辣椒的天国。

她又是从小养成了习惯,对于辣椒来说,只有更辣的,没有最辣的。

而猪皮恰恰又是她最喜欢的零食之一,被夏叔丢到森林里训练的时候,不知道是多久才回得来。

她就喜欢买多少零食放到星辰里,然后到了点以后,找个不容易发现的地方,睡了吃。

吃了睡。

把夏叔说的训练早就忘记到那边去了,等到零食差不多吃完了,才觉着应该出去了。

那时候的日子过得所舒心她是不知道,但是比起现在来真的不是一般的舒心啊。

她还没发觉星辰里还有零食,刚才坐下来只是觉着无聊,就游览了一下星辰的空间。

诧异的发现角落里有一个遗弃的包裹,而且还不小,用精神力打开一看,嘿!全部是零食。

应该是什么时候丢进去忘记了的。

拿出了少部分招呼几人动手吃起来,怪异的包装倒是惹得几人兴致大昂。

但是一听是吃的。

几人都魇了。

只有她自己兴致盎然的吃着,后面妖蝉看着她吃的香,忍不住了才拿起一包,询问是怎么打开的后,照着谢佳晨的样子吃了起来。

她拿到的是一包麻辣的,比起泡脚猪皮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场就辣的咳嗽了起来。

却又怀恋那股又辣又香的味道。

当时就忍着辣意慢慢的嚼了起来,吃的还挺香。

后面赳牛也放弃了成见,最先开动,有了第一个人,后面的怎么还会退缩。

就只有湛江一直看着,脸色有些发白,心底也早想动手。

只是按不下面子,再说除了有深意的灵草。

水果这些。

他都有好多年没有在吃过东西了。

想起几百年前的那种味道,说不想是不可能的。

只是时间已经淡忘了,而且他也是个自制力很好的人,所以现在就只是看着。

魔王不吃谢佳晨挑了挑眉。

挑衅的问道,说完还看了看吃的正香的几人,意思非常的明显。

想吃就说嘛,不用装了,她知道。

湛江被她的样子气的发抖,从来没有发现这女人还有流氓的气质。

连妖蝉也笑了起来,这时候的姑娘感觉光芒万丈,在也没有了那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神色黯淡了下来,是魔主囚禁了她的锐利,掩盖了她的锋芒。

她虽然从来不说,可每次都用她自己的执着去反对着。

妖蝉其实心疼的,相处这些日子了,多少还是了解的,姑娘根本就没有错。

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在不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魔主也是用错了方法。

她觉着姑娘这么坚强和自尊心强的人,被魔主这样对待,只会越来越远,她却不好与魔主说。

只能任由魔主盲目的闯下去,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好还是坏。

几人边吃着边聊着,平时笨拙此时倒成了宝了。

陈竺是不是的插入几句话,给这个气氛调节的很好,谢佳晨还从来没有发现这几个人咋这么可爱呢?好些时候虽然哭笑不得,但真的是一种优点啊!其实她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随其自然的好,现在自己伤心到头来还给是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的确是现在的谢佳晨多了份淡然,俗话说经历的多了,真的会改变想法的。

她经历的虽然不多,比起那个世界的同龄人还要成熟,可是比起这里的人来说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一干人,毕竟这里的人都是些老妖怪。

来到这里也有两年了,要办的事情不但丁点都没有办成,倒还惹了一身麻烦。

她的样子从来没有变化过,停留在最初的样子上,现在明明二十几岁了人了,还是只像十七八岁的。

还好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妖怪,不然到了现代一定会有问题,不被拉去研究所研究她都要奇怪。

这也是后面才想明白,夏叔那样一个人干嘛要独自隐居在一个小岛上,从不面世,若是让身边的人发现他一直那个样子,不当初妖怪才怪呢?可是她也不确定夏叔到底是不是妖怪,见识了修真人的本时候和手段,她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明白的。

那边的烟火不是没有曼及到这边,只是到了他们这边的时候威力已经下降了许多。

所以轻轻松松的就被几人卸了,这也导致几人很舒服的观看者,时不时的还指点一句,看到魔主没有吃亏,几人的思绪都被带动了起来。

热烈的讨论着!看起来,你的属下也不是很在乎你的死活啊!!!织神分出半丝心率瞟着还算融洽的几人一眼,嘲讽的对着梦魇说道。

乘着梦魇分心的刹那间,手中的劲道快速的闪了过去。

这可不劳你操心了。

梦魇快速的躲开。

原来神族也喜欢耍手段啊!好似才明白一样,梦魇夸张的张大了嘴巴,两人边打着都不忘记毒舌。

跟上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传音问妖蝉怎么回事,妖蝉的回答却是无奈,姑娘不听话。

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想歪了,肯定是她在担心他,所以才不放心的过来。

手中的力度越发的加重,既然她不希望他出事情,会关心他了,她怎么会叫她失望,所以更认真了起来。

开始两人都还是平手,越到后面,织神越是处在下方。

这也就怪不得织神的异样眼神和使阴谋了,织神就算在觉着梦魇厉害,他自己也是不弱的。

对付起来不但吃力不说,还处在下方,这就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了。

这些年来他努力的修炼,天分不如梦魇又如何,他总有一天要公明正大的让梦魇知道,他不弱的。

族长之位不需要他来让,更不需要那些老不死的算计梦魇他才能得到。

对的,织神处事一直都是光明正大,不需要畏手畏脚,更不需要下流做作。

当初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那帮闲的蛋疼的老不死的算计了梦魇,使得他背井离乡不说,还忍受了不白之冤。

他就是非常唾弃的,可是等到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又从下神嘴里听到他是不如梦魇,才使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从梦魇手里夺了族长之位。

他被气恨冲昏了头脑,当时就找梦魇比试,没有想到更是被人利用,使得梦魇受暗算叛离神族,成为了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

那时候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天劫过后,他幸存下来,却也受伤再也恢复不了原来的修为。

恰好辗转到了梦幻仙岛,就一直停留在这里修炼。

遇到梦魇第一眼,本是想向梦魇为当初的事情说声对不起的,骄傲又不允许,放不下这个姿态来。

若是他知道梦魇当初受的苦楚,他就不会这样说了,他开始还是没有使出全力。

现在使出了全力不说,连保命的修为都使出来了,倒还觉着梦魇越来越难对付,好似刚才两人打成平手是他有意让着的一样。

壹佰三十一章 受累在这里,终于迎来了这几天来唯一的一场黑夜,起初,谢佳晨还兴奋的蹦了几下,就连妖蝉也不列外,没想到迎来另外几人鄙视的眼光。

谢佳晨闭上了嘴巴,蹦跶了几下就不在动了,都是白昼,这些天下来早就已经忘记了黑夜是什么感觉,现在突然间天黑了下来,说不稀奇是假的。

毕竟越是稀少的东西越稀奇,而黑夜则是天天都见到的。

在时间观念上,感觉不到黑夜,只有白昼,会给人照成一种错觉,没有见过的错觉,突然间感受到了,就是见稀少的事情。

现在天只是麻黑,就是黑夜和白昼在交班一样,黑夜正在逐渐的取代白昼。

日夜交替的现象不是没有见过,却没有见过现在这么有深意的,日头已经落下有一会儿了,而那两个人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几人只有无聊的坐着,郝爽倒是在疗伤,淡淡的黑色光圈围绕在周身。

他倒是很放心,也不怕现在若是突然间有人攻击他可就是废人一个了。

看了看周围,谢佳晨小声嘀咕着这么多人能不放心么。

湛江坐在郝爽的左侧,而赳牛坐在后侧,陈竺坐在右侧,而她和妖蝉都坐在他的前面,的确是不需要担心啊,就算她不会帮忙,可是一看就知道她们是一伙的,到时候找麻烦第一个找的一定是她。

谢佳晨当时就嘴角抽了抽,小小的郁闷了一下,不是很在意。

毕竟嘛,她才是需要保护的那个,她可是没有忘记出门是梦魇对着属下的叮嘱,现在都把她抛去了。

她小小的郁闷也随之而去,看得出来这几人真的是不喜欢她,若不是梦魇强行的绑住。

恐怕连和她说话都觉着是多余的吧。

人的心情真的是很复杂的,梦魇喜欢她吧,她接受不了人家的感情,就想着要是他不喜欢就好了。

而四大魔王不喜欢她,甚至在有点讨厌她的情况下,她又觉着自己是不是很讨厌,希望人家不要讨厌她。

所以人真的是种很复杂的动物,比起动物来思想的确是复杂了。

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几人都优哉游哉的靠着草地里,其余的人都是盘坐,妖蝉比较淑女是正儿八经的坐着。

只有谢佳晨的样子看起来最像流氓,她跷起二郎腿,口中掉着一根草干,右脚搭在左脚上不断的晃动。

习惯了,还真是到哪都喜欢这种姿势啊,忽略湛江和郝爽几人时不时投过来的怪异眼光。

谢佳晨依旧我行我素,在哪都不能委屈自己。

这是她的座右铭。

天空的月牙儿也初露头角,渐渐的锋芒毕露,银色的光辉缓缓的照射下来,给绿草地上镀上了一层层银光。

还真是稀奇,没过多久,星星也冒出了头,真没想到,这儿还能看到这么美的夜空,好似经过精心雕琢,就等着他们观看一样。

这不会也是梦幻仙子的幻术吧。

谢佳晨诧风景的想着。

然后连她自己也觉着好笑,自己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

其实不然,这里除了处在自我意识中,压根就没有发现身边有什么变化的郝爽,其余的人皆是这样想的,只不过人家的心里素质膨大,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星空很美。

可是也要在和对的人相处下观望,现在是一人望着一人,处于极度无语中的状态,再好、在没的夜景也欣赏不到、品味不出更美好的意境。

而那边打斗的人还没有停下来的冲动,已经看不清他们具体的样子了,只能大概的看清楚模糊的身影。

手中的东西也吃完了,真是强大啊,那够她半月的吃食就是白天的光景被吃的丁点不剩不说。

湛江还好意思问她还有没有,压根就不知道不好意思为何物啊。

连妖蝉也意犹未尽凡人望着她。

她再三的确定以及肯定她没有了,那几人都还不相信一样。

实在是他开始不能逗弄人家啊,望着吃完了,而自己嘴馋,她又拿出点来,只不过这次是自己吃独食。

直到妖蝉张嘴问了,她才给妖蝉,有了再一,就有再二,到了后面她时不时的在几人灼热和挑衅的眼光中又拿出了好几次。

实在是不能怪人家不相信她啊,却是现代的东西虽然加了许多化学因素,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可是调料却是非常不错的,几人吃的开心也实属正常。

我去看看他们吧?已经半夜时,谢佳晨实在耐不住都已经睡醒了一觉,那两人还在继续。

无奈中,谢佳晨爬起来,手足无措的动了下手脚,对着妖蝉说道。

不等妖蝉回答,就跨步向前走去。

步子不是很快,甚至有点悠哉的味道,倒像是去散步的。

妖蝉那里会同意,但是等到她开口她百分之百就走不了了,所以前面的几步虽然看起来稳定,但是只有谢佳晨知道带着慌乱。

那是快步走的冲动,只是在这月空下,就算月光照射的在明亮,也不如白天,还带着一股阴深之气,所以也没人发现的了。

妖蝉则是快步的起来跟在姑娘的身后,姑娘决定了的事情她就没有权利不赞同,也没有本事改变。

好些时候姑娘的脾气比牛还撅,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连魔主都没有办法,就是离开魔界这件事情魔主从来没有松口过。

刚才睡觉那段时间,梦魇两人就已经渐渐的远离了他们暂停的那处,到了更远点的地方。

知道妖蝉在后面跟着后,谢佳晨不在漫步走,提起步子飞快的向着前面飞去,几分钟后才听到微弱的一点打斗声,确定了风向是对的后,谢佳晨加快了步子。

妖蝉亦是紧步不放,尾随而至,只不过眉头皱了起来。

姑娘怎么真的挑上去了,她还想是闷得慌,出来散步呢?当下不再犹豫,快速的跟上。

姑娘,魔主和那人是不分轻重的?沉思了一会儿,妖蝉努力的吟照着口中的话语,应该怎样说出来,姑娘才能听得明白。

当下,谢佳晨停住了身子,妖蝉也快速的刹下尽头来,安静的停在她的身后,静静的等待吩咐。

已经在么久了,就算在厉害也应该减弱些了!没有说是不去,谢佳晨思考了一下利弊后,有效的分析出现在的一些情况。

的确是,已经这么久了,再强的人体力和修为也总有些耗损,而她们上去也是无关紧要,这点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妖蝉知道只是姑娘在与她商量了,有些无奈的想到,姑娘这个性子,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所以妖蝉没有反对,两人继续向着前方前进,只不过听到了打斗声,速度慢了些。

可还是很快,若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凡人在这里,只能看到一束风快速的刮过,连影子都看不见。

停在距离战斗场地百米远的地方,眯起眼睛看着前面的一切。

以她们肉眼可见的速度也只能见到两具身体快速的交叉着,谢佳晨甚至轻笑出声,这么久了战斗力还是这么旺盛。

眼神复杂的瞟着眼前的一幕,夏叔也没有这种力量吧,在她以往的认知中,夏叔真的是最牛叉的人物,也是她见过最为厉害的。

但是和这几个天之骄子比起来好似还差了那么些火候。

不是经验的问题,而是时间的问题,夏叔就算在厉害,也只是活了最多万年的光景吧,而这老狐狸可是几十万年了,差别之大可想而知,若是给她个几十万年,她相信他的成就一定会比梦魇的高。

不是她夸大其词,而是活了这么多年,该学的都学会了,成为英雄的也只是几十年的光景,而起步就比别人早的怎么不可能会成功呢。

这里与现代的唯一差别是,这里是有修为囤积出来的,而后世是用金钱和权势堆积出来的。

每一个地方放都是很现实的,强者为王,弱者为寇,一直以来都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姑娘,你不能进去。

妖蝉严肃的拉着谢佳晨的手,眼光定定的望着她,手中拽不动分毫。

妖蝉眼里的执着很强烈,不允许姑娘进入战场,所以一把拉住了准备在往前进的谢佳晨。

我只是看看。

谢佳晨无奈道,有些泄气,她可是知道妖蝉的修为的,死缠烂打的功夫更是一流,她压根就不要想着从她手里挣脱出来。

又不死心,毕竟已经半夜了,再让那两个人打下去,还怎么去找冰祭水啊。

她现在的意图可是很明确的,找到冰祭水,然后她就可以回去了,不要在面对这里杂七杂八的感情。

虽然有逃避的成分在里面,可是也有真心实意希望快速的回去救活梓岩的心意。

虽然现在确认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已经变心了,但是梓岩是为了她才变成那样的,怎样样都要先救活他再说,自己还能不能和他做情侣,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她也耽误了梓岩太多的时间,几乎整个童年,她也不想再耽误了,泄了口气,同时也有放松的情绪在里面。

想起来这里经历过的,似乎自始至终都在到处的跑,没有认真的停下步子来好好的生活过。

一百三十二章世界无奇不有脑海里突然冒出初到这地方遇到的杜大娘,还有她家乡的怪事,好似自己根本就没有解决过,也没有在去关心过。

还有洛城中的谢家,出来后她也没有在回去过,也没有听到过消息。

神色黯淡下来,不知道她们怎么样,还会记得她这个狠心的假女儿吗?谢佳晨神色不明,晦暗的想着,连什么时候安静下来,认真倾听的妖蝉也战苛起来也不知道。

妖蝉一把拉住了谢佳晨,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可就是这样,妖蝉的发丝也被烧焦了,谢佳晨也反应了过来,晦暗不明的懵然看着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月光倾洒下来,柔和的银光照射出了妖蝉脸上的血痕,不是很深,长长的像是箭头擦过。

对不起。

谢佳晨道歉道,刚才若不是她走神,这一幕恐怕不会发生,妖蝉总是这样把自己保护的好好的,而她自己却没有顾过。

索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吩咐,谢佳晨眸子还是有些黯然。

眨眼间的功夫,耳边传来激烈的劲道,就算在的人也知道是冲着她们来的了,可是这里除了那个织神,就没有外人了。

谁还会在这种时候跑出来,诧异的望着前方,织神那半张脸越发的纯洁起来。

迎着月光,像是踏着微风而来的仙人。

在这种地方,仙人随处可见,但是那种清丽的气质,冷硬的线条流利的样貌真是少见。

谢佳晨都可以想象,若是单看他那半张脸,将会是怎样的迷人,连梦魇都只有他的三分美丽。

转眼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梦魇的影子,谢佳晨当时就奇了怪,梦魇怎么会…..只有处在震惊中的妖蝉知道。

是这个耍手段,使得梦魇飞快的向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刚才害怕魔主和这个男人注意到她们,魔主会分心,所以她使了点小法术,使得她们看起来就等于无一样,才会致使魔主梦魇看到她们,从而被这男子支开。

妖蝉的神色想当的苦恼,也很后悔。

当时怎么就会因为害怕魔主知道她带着姑娘到了近前而怪罪,施了法术呢?这一刻在后悔也是于事无补的。

妖蝉只能打起精神来,希望能拖到魔主发现异常而返回来。

两位姑娘看的可是兴致啊!男子如铜铃般的声音,清澈的从嘴里缓缓而出。

手中明明是恶毒的动作,眼神也是冷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感觉异常温柔,像是一道泉水在你身上缓缓流下,其冲击能力可想而知。

织神缓缓的说着,月光倾泻在哪张天使般的面容上。

给人一种强烈的引诱能力,让人难以对他产生敌意。

而手中的动作蹭着这个空隙越发快速起来,从来没有体会过暴发户的气质的谢佳晨这个时候体会到了。

她扬着手腕,正好迎着织神致命的一击,而手腕上的星辰却刹那间发出一阵光芒,可以和天空上空的月光相媲美。

恰好挡住了织神的攻击,这时候织神也诧异起来。

这种暗地里伤人本来就不是他的风格,做起来心头也有些震动。

想着一下子完事,等到梦魇回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却没有想到会把对方抵挡过去。

仔细注意了下对方的手腕。

那轻巧的首饰当然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他就是喜欢用这些小物件。

不管是簪子、束发、还是流苏,或是玉佩,这些小物件都可以成为他的武器。

而现在看到对方的手上有着那么精致的一个东西,他的眼光当然就毒辣起来,不放过一丝空隙的紧紧盯着谢佳晨手腕上的星辰,而谢佳晨也注意到了。

极其自然的把手背到后面去,宽大的袖筒落了下来。

遮住了手臂上的风光。

织神终于正眼打量了这个从最开始就眼珠子乱蹦,却没有说过话的女人。

发现她只是极为淡定的看着她,没有任何的表情。

当时他就乐了,难道她没有看到他对付她的朋友么,难道她没有看到他可是能对她们魔主都挑衅的人么。

还是她是个很厉害的存在,可是游离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特殊的,织神顿时失望了起来。

想要尽快的解决眼前的两个人。

刚才他可是发现了前面的这个小女孩才是重头,要是杀了她不知道梦魇会怎么样。

是暴跳如雷。

还是满不在乎,他可是很想看看他的表情了,毕竟那么久没有相见,他总得给他个见面礼吧。

摸了摸右边那张如同恶鬼般的面容,织神越发的阴深起来,这张脸,到现在他都还不能释怀,这可是他最爱的,现在却永远的毁了。

听说冰祭水可以治好他的脸,他义无反顾的在这里修炼,希望有缘能碰上。

可随会想到,一等就是几万年,独自一个人,寂寞无边的孤寂,心底的纯真和正义都被时间打磨。

然后丢进了漫无边际的时间长河中。

开始见到梦魇时,他还想着良知,当初的梦魇可是比他还惨,虽然不是他害的,可是间接的也有他的责任。

而且不知道那是的他是怎么过的,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悔恨,然后便是怨恨,怨恨这个世间的不公,怨恨他已经是神了,还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看到梦魇活的好好的,不但逍遥自在,而且现今的霸气比起以往的更加威严。

所以心底生出了不诧。

而他面前围绕着的这些男女,修为也是不弱的,但是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嫉妒,他是神族之长,不会为了这些而嫉妒,可是这么久来的逻辑使得他思想变窄了,眼光变浅了,那股嫉妒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加重加深了。

阴狠的目光盯在妖蝉和谢佳晨的身上,织神甚至是慢动作的抬起手。

可是手间湛蓝色的光芒却清晰的告诉众人,这一击的危险,妖蝉瞬间移动到谢佳晨的前面。

把谢佳晨挡在身后,妖蝉严以待毙的直接望着对面的织神,在他那一击过来时坚定的挡在谢佳晨面前。

妖蝉!织神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妖蝉挡住的瞬间,攻击就提到了明面上来,速度快的谢佳晨根本就没有时间在把妖蝉拉入身后。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妖蝉在自己面前到下,她接住妖蝉的身子,快速的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虽然不是致命,但是也到了重伤不能动的结局了。

谢佳晨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冷冷的瞟着对面的织神,没有人能在她面前对她在乎的人动手。

梦魇是一个,而现在这个男人有是一个,真不明白那张天使般的面容,怎么会做着这般猪狗不如的事情。

就算是她,也从不会轻易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前提是那人不惹到她,她做事从来都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男子嘴角挂着清冷的微笑,甚至温柔的瞟了一眼躺在地上不能动的妖蝉,才把视线移居到谢佳晨的脸上。

微笑的望着她,手中的修为再次凝集,这一次比刚才的还要壮观一些,月光的清冷也不如他脸上的表情来的实在。

谢佳晨也如临大敌,终于把对方放在了眼里,她的修为从在魔界中醒来后增加了不少,却从来都逃不过梦魇的掌心,所以她才会那么的欺辱。

织神手中凝集起来的修为终于爆发,狠狠的砸向谢佳晨,她的脚下还躺在妖蝉,若是她躲了过去,那么妖蝉必定会丧命,面对双重的攻击。

妖蝉能活下来是个未知数,所以她不能让开,必须挡住,全力一击。

那团湛蓝色的光圈在快速过来的时候在她的眼前无数的放慢,放大,她却没有本事拉住妖蝉让开。

瞬间到了眼前,击倒了胸口处,被谢佳晨瞬间凝集出来的保护光圈挡住了一部分的攻击,剩下的如数进来。

也让谢佳晨不好受,巨大的冲力使得谢佳晨后退了几步,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鲜血,谢佳晨微笑的看着男子。

口中却如梦魇一样毒舌,把男子气的挑起眉毛,似要发活。

看来堂堂的神族也不过如此嘛!谢佳晨的话真真的是侮辱,她听到梦魇喊道织神的时候,就怀疑了。

后面回忆起来,莫初曾经跟她讲过上古神族的事情,口气中带着一种时光流逝的老成,她还特意的多问了一下。

毕竟和冰祭水有关的事情,她都很热情的了解过,冰祭水与上古神族有关系,所以她特地的补充了这方面的知识。

现在不说清清楚楚,但是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看到织神的时候,她对上古神族还微微的邹了下眉。

毕竟梦魇也是上古神族出来的,只不过后来的事情她不清楚。

而现在看到织神的这副嘴脸,当真是破坏了在她心目中一直神秘并且高素质的神族,看来到哪都不能期望大神就是好人。

织神看到谢佳晨挡住了他的一击,微微讶异的邹了下眉,然后手中重新集结起修为,准备再次来。

梦魇却在这一刻赶了过来,爆了一句粗语。

织神,你他娘的耍炸!壹佰三十三章影响梦魇脸色黑的和墨水有得一拼,那张脸上布满了阴蚀,看着织神的眼神燃烧起了一团又一团的火。

梦魇把谢佳晨搂到了身后,看着织神的眼神很冷,冷得周围的气温都下降了。

我还真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织神微笑着,可是眼底流露出来如水晶般的鄙视那么清晰可见。

呵呵呵,织神一直都在笑着,梦魇会因为这些禁锢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梦魇从来就不懂得感情是什么,就连他们的兄弟情义也都是长久的战斗中磨练出来的。

要说梦魇有了在乎的人,织神还真的是不怎么相信。

梦魇或许就是不懂感情为何物的人,成年时父长送了许多神族姑娘给他成人礼,但是他把这些姑娘不是赶走就是杀了。

梦魇的狠辣和不近女色就是那时候传出来的,那些姑娘那个不是美若天仙,水灵灵的,都吸引不了他,现在若是说梦魇懂感情,真的有点难度。

也不排除这些年来梦魇看透了寂寞。

觉着应该找个人来陪。

谢佳晨被推到了半边,两人又快速的厮杀在一起。

这一次没有刚才的精彩绝伦,也没有干净利落,这次两人手手都是致命的,织神一掌打在了梦魇的胸口上,簪子长长的扎进了他的手臂里,鲜血流了出来,染红了政治手臂。

梦魇好似没有感觉到一样,手中的动作不停,细剑插进了织神的腹部,两人都被鲜血染红了衣裳。

谢佳晨被推囊到了后面以后,捂着心口,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战斗,这点内伤应该是这辈子最严重的了。

中毒的时候,身体也虚弱无力。

但是也只是浑身的元气被抽干了,那里像这时候疼痛加剧。

而且经脉里也细弱如丝,修为回到了最初的状态,这次想要恢复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疼痛开始还不明白,现在感觉抽丝的疼,几种不同的感觉凝集在一起。

被剥离本体,灵魂和身体忍受着不同程度的创伤,为什么最开始的时候还能坚持的住。

没有感觉到,现在这份感觉难受。

谢佳晨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曲卷在一起,形成一个婴儿的睡姿,这类睡觉的人都是没有安全感,不相信别人。

梦魇回过头恰恰就看到了这一幕。

你对她做了什么!声音冷得没有丝毫温度,手中的剑压在织神的脖子上,黑色的雾气层层围绕着他,这是他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子。

织神也有些意外。

梦魇的表情就像是中了魔障一样,脸色黑的恐怖。

没有听到织神的回答,梦魇的剑尖加深,洁白的脖子上缓缓的流出来丝丝鲜血,红的刺柏。

说梦魇如同地狱里出来的恶鬼,表情越来越深沉,皮肤割破了一层,佳晨的身躯曲卷起来,呻吟声若有若无。

传在梦魇的耳朵里,心口像是被洒了把盐一样。

自己舍不得伤害。

万般疼爱,放在伤心里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被伤害了,那种感觉怎么会好过。

若是你在不过去,我可不敢保证她还会不会是好的!织神的双眸亮亮的看着梦魇,丝毫没有感觉自己的脑袋能在一瞬间就没了踪影。

织神好似从来都是笑着的,就算面对死亡。

也微笑着。

织神!梦魇强制的吼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剑,剑在他放下的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快步的走到谢佳晨的身边,抱起她。

谢佳晨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又变得苍白,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梦魇小心翼翼的就着袖子为她擦去脸上的汗珠,天蓝色的衣裙和定定立在那里没有反应的织神有着相似。

两人的衣裳都是蓝色的。

只不过一个是湛蓝色,一个却是天蓝色。

很相近的两种色彩。

却没有想到会是互相伤害,梦魇抱起她后,心疼的看着她,眼神冷冷的瞟着织神。

若是她出什么事,不尽任何代价,我也会杀了你。

梦魇说完后就快速的离开。

留下织神,眼神停留在躺在地上的妖蝉身上。

他丢下你了?似乎是嘲讽,也是疑问,更是幸灾乐祸。

微笑的说着情人之间的倪语,妖蝉昏沉着脑袋,思绪却很清楚,听到了织神的话语妖蝉努力的扬起脑袋,想要看清楚在她耳边说话的到底是谁。

织神缓缓的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子,纤细的手指在妖蝉的脸蛋上流连,嘴角的话语像泉水潺潺流出。

跟着本大人吧,至少我不会再面临危险时抛弃你是不是。

妖蝉终于听出了这是谁的话语,魔主走了吗?一定是姑娘出事情了。

妖蝉摇着昏沉的脑袋,眼前模糊的身影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那半边精美绝伦的脸蛋,映入眼帘,湛蓝的眼珠子像是会说话一样,水流清洗过一样,干净得彻底。

却让妖蝉的脑袋懵了,心底一阵阵发凉,她可是亲眼看着他微笑着一张脸蛋,手中做着的却是威胁人,杀人不咋眼的魔头。

魔主也是这种人,可是至少魔主不会再杀你的时候还微笑着让你感谢他,这种人最恐怖的就是这点。

你说我的建议好不好。

织神嘴角的笑意更浓,染晕了美好的这半边脸,循序渐进的诱惑道。

听在妖蝉的耳朵里好似在催眠一样,诱惑的声音却一直在耳边回响。

费了很大的力气,妖蝉才站稳了身子,面无表情的望着织神,妖蝉也笑了。

你或许从来不知道,不是丢弃了你就要背叛的。

说完后步子阑珊的走远,徒留下织神那张微笑的脸蛋,表情渐渐的严肃。

笑容若有若无的消失了,看着走远的妖蝉,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她的那句话,不是丢弃了就要背叛的。

难道不是吗?既然都不需要你,为什么还要留着。

妖蝉阑珊的消失在他的视线,而那句话像是诅咒一样在耳边环视,影响巨大。

织神的攻击都是在暗处,没有鲜血,没有伤痕,腹部绞痛。

妖蝉每走一步就面临着尖刀砍一下,终于体会到了为什么有凌迟处死这个刑法了,真的不是人招受的东西。

死不了,活着却是受罪。

壹佰三十四章下跪妖蝉走了一半的路,还是看不到魔主他们的身影,自己却再也坚持不住了。

她倒下去的瞬间,想到的是那张雄壮、宽大的脸。

真不甘心啊!死之前没能看上他一眼,不知道这辈子,他转世成为了富家少爷还是农家小子。

嘴角保持着微笑,幸福的样子。

妖蝉想,其实她很早之前就想去陪他了,可是她死了,就真的死了,在也回不来了。

而心间的少年轮回了不知道多少次,她偶遇了他的三世,却三世都害他不得善终。

她等待他投胎,恰遇了他三世,却世世看着他为心爱的女人痛苦难当。

其实放弃了真的是好的?可是就是不甘心,心底不舍,浓浓的思念现在像是海水般全部一起涌来,聚集在心间。

对的世间遇到了对的人,是种幸运,可是错的世间遇到了对的人就是悲剧了。

他是地地道道的凡人,永生永世都不能修仙,不能成魔,更不能成鬼。

只能每一次面临死亡后,喝过孟婆汤,做个地道的凡人。

耳边似乎传来他的朗朗读书声,眼前似乎浮现他的笑容。

第一世,他是才子,却仕途坎坷,满心才气被视为无物。

她是刚刚修炼成型的小妖,蝉。

天真烂漫的她闯入了那个过气的青年屋里,他惊讶的表情,和温柔的照顾,她没有告诉他,她喜欢他的笑容。

他就因为不满世间的乌烟瘴气而撒手于人世!第二世,她懵懂的年纪,心间念念的都是报恩,遇见她时,却又悲剧了,她被修为比她高的小妖欺负的打回原形。

只能树林间蝉鸣、叫声沙哑,只有自己才能听到里面的无奈之意。

他站在树林间。

迷茫的看着树林发呆,她知道他是迷路了,忍着已经沙哑的喉咙,从这个树间跳到那颗树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带着他离开那个迷宫般的树林,他站在树下,扬着头,咧着嘴。

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轻声的对着她说谢谢!不管她听不听得懂。

等到她好不容易恢复了伤,在变成人的时候,他已经面临着死亡,穷小子和富家千金的结局永远都不会是好的,所以他死的那么哀念。

第三世,她已经在方圆千米内打的欺负她过她的人人自危,成为了那一地的小霸王。

而他的出现,像是所有的山寨主打劫一样。

他被她的小手下压倒了山洞里,那是唯一的一世,她们以正常的时间来相处着。

以正常的眼光来对视着,他理直气壮的告诉她,一个女孩子做什么不好,做强盗。

所有的手下都笑了,但是她没有笑,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笑,或许是这一世他的容颜变得更加俊美了,可还是改不了他的脸蛋很宽广的样子。

明明三世都是个文弱书生。

却有着一张郝爽粗犷的面容。

常常让她一刹那回忆起来时记忆深刻。

她能很好的认出他,归结于他身上的味道,几世都没有变过。

都说蝉是夏天才出现的动物,可是每次遇到他都是秋天,树叶红了,正在逐渐洒落的时候。

耳边似乎传来他的低语,我怎么对你这么熟悉呢?想着想着就笑了。

是啊,她在他的身上也遗留了味道,可是他从来没有发觉。

当他为别的女人伤怀时,当他感叹上天的不公时,当他为仕途烦恼时,她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呀,只是他从来没有发觉罢了。

不知道那唯一的一次为了她而丢掉性命,是因为他的善良。

对所有的人都这么好,而是他心里有她的。

她不知道。

也鸵鸟的逃了,既然是两个世界的人,那就放弃吧。

每一次出现在他的身边,等待着她的惊喜是每次都面对他看待陌生人的眼光,对待陌生人的疏离。

死亡之前能在看到他的样子,真好,幸福的笑着,眼泪在不知不觉间流了出来,这次真的要死了,再也没有记忆,再也活不回来了。

从决定走上这条道路起,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就算还没有死,也离它不远了!梦魇抱着谢佳晨飞快的来到四大魔王身边,放下她的身体。

郝爽已经疗伤完毕了,正睁开眼睛定定的望着几人,表情是茫然。

你们去找下妖蝉!梦魇第一句话就吩咐道,他想起来妖蝉还在那里。

既然他都走了,织神也应该走了,不会再针对他们了。

可是想到织神竟然卑鄙的调开他,然后使用诡计伤害妖蝉和佳晨。

他又不确定了,织神都能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可能他也会做出伤害几人的情况。

小心织神。

,感应到他就赶忙绕道或是回来,千万不要硬碰硬。

张口本想叫他们回来的,想想还是算了,让他们注意点,不然妖蝉本来没事的倒还出了什么事情就更不好了。

等到身边几人都走光了,梦魇才忘了一眼兮黑的天空。

刚才还有月光倾洒下来,现在也躲进了云层里不敢出来,好似知道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宽阔的手掌放在她的心口上,周身的经络已经枯萎,像只焉了的燕子。

若是在不治疗,任由经络枯萎下去,她根本就承受不住修为乱串,在经脉里四处游溢的神气对她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帮助。

倒还使得她的经络加剧毁灭的速度,织神的神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怪异了,梦魇奇怪的想着。

可是自己不能为她疗伤,她的体内开头修炼的就是正派的法术,而刚才经过织神神力的洗礼。

若是用自己的魔力给她疗伤,倒还会使得她生命的枯竭严重。

狠狠的打了一拳,魔气全部散到了十米外,碰的声响。

而他邹着眉头,臭着脸,却想不出好的办法。

现在唯一能救她的也就只剩下织神了,梦魇不得不再次抱起谢佳晨,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闻着织神的气息而去。

织神还是在小溪边。

嘴角一直微扬着,看起来心情很好。

呵呵,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明明没有回头,却好似后面长了眼睛一样,唇角轻取,湛蓝色的衣裳在微风中轻轻飞扬。

墨蓝色的发丝贴着面额,挡住了那半边恐怖的样子,徒留下天使的温情。

织神的话语很轻。

轻的随着微风就飘散而去,若不是梦魇就在他的身后,他好似就在跟自己说话。

救她梦魇停住了步子,生硬的说道,面无表情的对上织神回过头来的视线。

求我织神也简要明了的阐述道。

能看到梦魇在乎的人真是不容易,而能让他放下尊严开口有求于他更是不容易。

既然能让他为了怀里的人开口让他帮忙,那么让他求他也不是件很难的事情吧!织神调戏的对着梦魇的视线,看到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垮了下去,脸色铁青。

黑的可以。

心里的优越感觉冒了出来,真是爽啊!难道他现在的毛病是喜欢看着别人受挫,或者是虐待别人。

不!别人根本就不能让他开心起来,只有梦魇受挫,站在他的面前低头,他才会开心!是因为在神族时,两人都处于同等地位,他还比他更高傲些,比他更厉害些,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吗?织神不确定。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他思想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能把他当做兄弟。

能为了他而背弃那些支持他的人,能为了保存着兄弟情义而做出许多让支持他的人失望的事情。

不要逼人太甚梦魇眼神温柔的看了谢佳晨几眼,低下头在她的脸上触了触,感受着那股细嫩的皮肤润滑,更是觉着心间安慰了不少。

然后抬起头直直的望着织神,火辣的视线逼得织神退后了一步。

织神愣了一会儿,那个温柔的男子是梦魇么!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加深。

手指触摸着遮住了半边恐怖面容的发丝,温柔的像是在抚摸情人。

刚才梦魇眼里流露出的温柔,他可没有漏掉,却在抬头的刹那间,眼神变得冰寒无比。

感觉身边都冻了起来,梦魇什么时候会为了个女人流露出这种表情,可真是耐人寻味啊!那么为什么要帮你!织神挑了挑眉,奇怪的问道。

终于停下了嘴角的弧度,颤颤的走上前一步。

刚好停在梦魇的前方两步外。

湛蓝色的身姿迎着风,裙摆后方飘扬了起来。

吹散了少许发丝,那半张恐怖的面容若隐若现,风吹开发丝就能看见,风停止就能遮住。

梦魇压下心底的气,狂暴的气息四串,织神!请你帮忙救救他!因为了解织神的脾气,了解他的固执,所以梦魇低头了。

他知道织神至始至终都是想要看到他低头的样子,织神是个固执得执着的人,可也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再改变,就像当初决定了背叛他们的兄弟情义,然后义无反顾。

他的脾气看似温和,却是比脾气暴躁的还要难搞。

最难弄的就是这种人,明明嘴上的话语甜的腻到心间,而做的事情能让你瞬间丧命。

这么了解织神的梦魇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只有认输,若是他也固执,那么织神真的有可能宁愿自己死了也不会救她的。

他冒不了这个险,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来守护她,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来救回她,怎么会忍心她再次死在他的面前呢!这是求人的态度!织神故意问道,意愿很明显的就是在侮辱人。

碰膝盖碰撞土地的声音,砸的空响,从出生以来,这或许是梦魇的第一次下跪。

神族出生时,他是万众瞩目的婴儿,成长时,他是天才少年,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包括神族的代族长。

而织神和他从小就是为了族长之位而培育,而教育。

两人拥有着绝对至高的权利,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

而现在,梦魇为了救她,而像织神低头下跪,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连织神也怔住了,他以为梦魇会低头,会说软话,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下跪。

眼神终于扫向了还安稳的躺在他怀里的人。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怀里的人是长什么样子,就是刚才那个固执的少女,呵呵呵,真看不出来,这少女那里吸引了他,能让他放下尊严。

织神开心的笑了,连 眼角也溢满了笑意,梦魇服软了,本该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可是心间却觉着空落落的。

曾经多么相亲的兄弟啊,一起长大,互相撒谎帮忙隐瞒对方的行踪。

一起逃过学,一起打过架,一起偷偷的干了许多的事情。

那两个身影越来越远,正在离他远去,心底其实是渴望的吧!在渴望那种感情,这几万年来的孤寂,抹去的不是对他的记忆,是对他的怨恨,怨恨他当时为什么不相信他。

所以他的无情是因为他,所以他要让他看看没有了他,他会是万众瞩目的天才,再也不用在需要他的光环。

神族的人不会再说到织神就会想起梦魇,不会再说到梦魇就想起织神。

但是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破坏在两人的手里。

强硬的接过梦魇手中的女子,织神复杂的看着梦魇,嘴角蠕动了几下,都没有说出想要表达的话语,就让它烂在肚子里,烂在心里。

着这伤对于梦魇而言,很难救活,不是同类的法术,一个修的是正派,而一个是邪派,就不能互相救治。

但对于织神而言,只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梦魇在织神接过佳晨的身躯时,就站了起来,既然他这样做就是赞同了,若是他还跪着,那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所以梦魇很自然的站直了身子,看着织神的手指柔和的在心爱的女人身上缠绕一圈圈,兰花指样翘着。

很快就镀上了一层淡蓝色的光芒,那是织神的法力。

在这个地方,修炼不同的法术,和自身决定的灵根,各种修为周边都会蔓延着淡淡的光芒,随着他的修炼而加深,颜色也会加深。

比如织神的是湛蓝色,而最开始的就只是淡蓝色,循序渐进的效果。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对于梦魇而言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发着呆,专注的望着织神治疗,看到织神收了功,知道佳晨没事了,没有想到织神会突然间丢过她的身子,他反条件的接过。

耳边是织神的如泉水般串流的声音。

壹佰三十五章 偷吻我是应该恭喜你终于懂得了爱情呢?还是恭喜你有了弱点织神的身姿飘然,微笑的看着梦魇。

像是在诉说着最美好的事情,梦魇瞬间抬起头看着他。

这是在威胁他么!织神,几万年的恩怨,我想也没有谁对谁错了?我们彼此都放弃吧。

明明他才是最受伤的那个,最先认错的也是他。

低头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嘴角勾勒出很美好的笑容,如果 在和他敌对下去,最受伤的只会是佳晨。

他不能让她处在危险中,也不能让 她受丁点伤害。

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为了她放弃了几万年来的执着,仇恨指使着他,而现在又从多久没有在想过这些仇恨了呢?梦魇说完后抱着谢佳晨直接的离开了溪边。

潺潺的溪水从声从各处传来,马上就天亮了,忙活了一天,感觉到浑身的疲惫。

到了原先位置时湛江几人也回来了,妖蝉正躺在那里,看起来虽然严重,但是也不至于马上就命灭了。

梦魇上前去,湛江已经搭了好几个帐篷,不像是蒙古包,倒像是一栋栋小房子。

装饰得金碧辉煌,走进一看,就能集体看出这是魔界的统一房屋。

金碧辉煌的只有这几人才会把魔界都给搬到这里来。

若不是只是路过,还会以为是来这里定居的。

妖蝉怎么样!进入到队伍里后,梦魇第一件问的事情就是妖蝉,刚才因为佳晨受了伤,他只顾着佳晨了,没有注意到妖蝉,等到后面了才想到。

第一时间就是让湛江他们去寻找妖蝉,做了千把年的上下级关系,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她魂飞魄散自己还能安然处之呢?没有性命之威。

但是……回答梦魇的是赳牛,湛江一直低着头,就连梦魇来了也只是动了下眼皮。

然后手指一直停留在妖蝉的脉搏上,用着最原始的方法,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又邹眉沉思、时而又展露欢颜。

知道了佳晨没有事情后, 梦魇把她温柔的放在床榻上后,也停了下来。

站在床边,混合着 几人一起看着床上的妖蝉和湛江。

赳牛没有回答的那句话,梦魇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有了性命之忧就是好事,剩下的总会想到办法的。

人之所以这么聪明,就是在不断的磨练中增进了智慧,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感谢伤害你的人,因为她坚定了你的意志,感谢欺骗你的人。

因为他增进了你的智慧,感谢藐视你的人,因为他觉醒了你的自尊。

古往今来,多少的名人英雄不是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受其体肤。

许多困境中更能成长人,为什么古往今来都喜欢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因为他们被生活磨去了精力,必须成长起来。

魔主,你休息吧。

这里有我就可以了!很久。

湛江收回了手中的法力,脸色虽然苍白,但可以看出他松了一口气。

对着魔主说完后,才对着另外的几人挥挥手臂。

休息去吧,没多大问题了!梦魇走上前一步,查看了一下妖蝉的伤势,确实是好了不少。

只要细心调养,没有什么大问题。

枯萎的经脉也都修复了不少,像是初生的婴儿一样,一定要细心的呵护。

不然小问题也会变成大问题,要想在恢复先前的修为那是痴人说梦。

照顾好她!梦魇看完后随手变化出一颗紫色的水晶药丸,递给湛江。

若是最开始对妖蝉还没什么效果,可现在,妖蝉的经络已经修复了好些。

这个药丸可以稳固加强,更好的调节体内的平衡。

梦魇除了几件必要的法宝外。

出门一般不会带东西,而这药丸还是去冥界时冥王硬晒给他的,他就丢在了空间里。

的确是空间,梦魇本是神族,就算后来坠入魔道,最先开的先烈也是他。

他是鼻祖,是魔道的鼻祖,魔界是他开创的先河,而魔道与魔修也是以他为列最先存在的。

众多的魔界之人与魔修,和个老祖宗在一起,理所当然的会存在压力了!而梦魇时不时的失踪些时日,有时候千百年都见不到人影,对于魔界的人而言。

魔主是偶像,更是长辈,官职大点的可以见到魔主,而就和凡间一样,平常的魔修,就和凡间的老百姓一样基本上是见不到传说中的魔主的。

湛江四大魔王见到过魔主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只是这次被魔君叫着一起来了而已。

对于他们而言,魔主就该是高高在上,就像皇帝一样,谁会在乎凡间老百死几个。

湛江有些痴傻的接过药丸,直到梦魇从另外一张床榻上抱起谢佳晨走了,他才愣愣的傻笑了几下。

心底对魔主是排斥的。

相处的最多的是魔君,把他们的性命放在眼里的也是魔君,对于魔主,绝对的是忠心。

但是崇敬、和梦想,传说中的人物,六界中唯一一个和天道媲美之人,站在顶端。

连六界都排除在外,魔主是他们的骄傲,是他们的崇拜对象,但绝对不是可以当做亲人来相处的兄弟。

湛江接过药丸,狠狠的瞪了几个还不走的人一眼,把药丸喂到妖蝉的口齿间,抬起下巴,使得她迅速的咽下去。

四大魔王中的三个对望了一眼,想不通老大干嘛要守在这儿,把他们撵走。

老大已经满脸的虚寒了,刚才陈竺才说他守着吧,给老大点休息的时间,老大就瞪了他好几眼,那眼神能让他感受到无穷的寒气,所以陈竺聪明的不在开口了。

但是要走,也要等到另外的随便一个先走了,他才能动脚,不然到时候他又成了做错事的那个。

还不走,要我撵你们吗?湛江终于发火了,大声的问道。

却被咳嗽声掩埋了其中的威压和压力,郝爽心急的跨出帐篷外,口中喃喃道我走,我走。

在湛江在从新登过来的刹那间,另外两人也紧忙的走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他自己的咳嗽声倒显得异常明了,声声响亮。

咳嗽了几声,把浊气排除了体外,湛江安静了下来,累的虚脱了身子。

虚软的爬到妖蝉的床边,比划了一下,确定她短时间内不会醒,也不会出什么事情,才艰难的移动着步子,阑珊的走到对面的床榻边,倒下去就不想起来。

好累,体内的修为大部分都进了妖蝉的经络里,为了修复她枯萎的经络,耗费了近千年来的修为。

心底不是舍不得,也不是很难过,至少是后悔当时怎么不上去阻止,任由那女人拐着她走了。

心底的某一块地方变得柔软起来,温和还是温吞,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有机会相爱。

湛江疲惫的闭上眼睛,最后的精力放开,四散在空气中,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都能惊醒他,逃不过他的神海。

好久没有这么疲惫过了,全身的精力都被抽干了,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梦魇抱着谢佳晨来到单独的一间类似房间的帐篷后,看到那张和自己寝宫里独一无二的大床后,开心的笑了。

温柔的抱着她走到床边,为她退去多余的衣衫,留下底衫。

自己也是一样,抱着她躺在了床上,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像是抹了蜜,吃了糖一样甜。

好久没有和她在一起睡觉了,不在是暖床,不是不在乎。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把她放在了心间,留开了位置。

是最开始的初遇,还是后面她的逃跑,他的追逐,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稀奇,那时候的自己抱着的是怎么样的心态。

梦魇不想要知道了,有人不想要在想了,他只知道,现在,他爱她,放在心间的疼,可以为了她背叛他一直引以为豪的复仇,一直讨厌却无可奈何的天道作祟。

躺在床上, 闭上眼睛,很久也睡不着,看着她曲卷畏缩起来的身躯,梦魇伸出手指,刮了下她挺巧的鼻尖,手指一直停留在她的嘴唇上流连忘返。

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脑袋已经斜了上去,嘴唇对着嘴唇,停留在一厘米的距离,想要上去,梦魇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眼神深邃的望着怀里的女人,炙热起来。

亲一下佳晨不知道,应该不会怪罪吧!抱着这样的心态,梦魇的嘴唇终于贴了上去。

嘴唇对着嘴唇,感受到深深的眷念,开始还只是浅浅的初尝,慢慢的再也不甘余嘴对着嘴。

轻轻的撬开对方的唇角,齿间,舌头滑了进去。

细腻的肌肤相碰,口齿间碰撞在一起,舌头缠绕着舌头,对方好似也在无意识的蠕动。

呼吸逐渐加剧,梦魇深深的吻了很久,才停下这个带着无尽的眷念之吻。

睁开眼睛,佳晨还是没有醒过来,分了一丝精神力摄入到她的体内,探视了一圈,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最迟也应该明天早上才会醒过来吧!然后盯盯的盯着对方,发现还是没有丝毫困意,上天也喜欢在这时候开玩笑一样。

梦魇从来不信命,也不信天,他是天道唯一一个没有被约束在内的魔族。

壹佰三十六章睡醒梦魇像是偷了腥的猫儿一般,在次的把头对上了她的。

昏迷的样子也这么的安静,任人宰割的无辜面容。

加深了梦魇的欲望,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还不想要她恨死他。

在她的眼中,他本来就已经够差了,不想要在次的遗留下不美好的回忆,梦魇忍住了欲望,更是忍住了心中的冲动。

没多久的时间天就大亮了,几人都累的不省人事,这些天下来,几乎都是夜不能眠的样子,也没能好好的睡个好觉。

所以对于几人而言,现在难得的偷闲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毕竟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他们的还有什么。

魔主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是天的存在,高大的身影也没能遮挡住风雨,天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难得的偷闲,个个都想要睡个好觉。

恐怕就是除了梦魇常年久月不喜欢睡觉的人兴奋的睡不着之外,所有的人都会睡得不省人事。

梦魇呢?没有见到谢佳晨醒来,就算无聊,就算睡不着,他都会躺在床上静静的陪着她。

所以最先醒来的是郝爽,经过昨天织神的那一攻击后,变得聪明了不少。

也不是说他以前就不聪明,只是较之之前,变得更心细了。

郝爽的性格本来就是沉稳、豪爽,现在倒还变得更优秀,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更有个人魅力了,加入了自己的元素后。

他喜欢早上起来的时候,锻炼一下刀术,就算是这样,他也是睡到第二天的早上才醒过来,整整的睡了两天一夜。

郝爽醒过来后没有惊动任何人,似乎是考虑问题比较成熟了,锻炼了自己的事情后。

站在老大的帐篷前游离了一段时间,抬起手臂准备的敲门,也摩擦了好几回,都没有敲下去。

后面干脆放弃了,在跑到刚才练刀的地方从新耍了一遍刀术。

陈竺是第二个起来的,见到郝爽在练刀后,开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嘴上傻咧咧的说了句兄弟。

刚好给醒过来。

好不容易摆脱了梦魇的拥抱里出来的谢佳晨看到。

她瞬间就乐了,不是为别的,而是这句潜台词让她想起了一部喜剧。

王宝强演的人在囧途,记着来这里的前段时间还曾经风靡一时,房票过亿的优异成绩脱颖而出。

记着她是不喜欢看这些东西的,她总是想人生就是一场杯具,上面摆满了洗具。

还是那几天因为和父母吵架,心情不好,梓岩特地带她去看的。

当时她就笑了,很欢乐的笑容,都好久没有在出现过。

她还能记得当时梓岩的表情,愣愣的,傻傻的,很久才开口,并且复杂之极。

你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当时的他叹气,感慨。

郝爽也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是陈竺后,松了口气。

尽管是这样。

陈竺也被他的大刀擦破了皮。

青色的衣裳上留下了一大道口子。

谢佳晨乐的没了边,王宝强当时也是傻傻的跑到人家徐峥后面,嗨!咋是你呀!想起这句潜台词,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她的心情也提升了一辈。

困惑的是,这几个魔王对她的影响好像不是很好啊!特别是湛江,然而湛江又是魔王的头。

想要在这几人里面获得地位和荣誉,可能真的不是简单的事情。

谢佳晨乐完了以后,倒是考虑到了以后的生计问题。

她也见到了,梦魇这种样子那里像是好领导的模样,而且时而放任魔界不管,还能得到这些眼界极高,又骄傲的,魔界众人认同。

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啊!要不是听到了哪些不同的传说,把他吹捧的和天道有的一拼的话。

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他给人家下了什么听话咒。

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望着外面的清晰空气,深深的吸了口气。

很清爽的味道,现代的空气经过大气层的污染,经过紫外线的加强照射,那里还有这些地方的百分之二香甜。

这里的空气真的能闻到一股香甜味,像是经过雨后的沐浴,花香的点缀,青草的装饰一样,带着淡淡的香甜味道,具体的品尝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打了个喷嚏,没有把里面的梦魇惊动醒,倒是把郝爽和陈竺两人的视线给牵引了过来。

仔细的看,其实郝爽的样子不差,只是脸稍微那么宽了点,头稍微那么大了点,形成了个怪异的样子。

但是他的肌肤是小麦色的健康颜色,耍起刀术来虎虎生威,一点也不感觉到唐突和粗壮。

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他的精明,郝爽是个很精明的人,也是近段时间才发现的。

两人看了谢佳晨后,没有很明显的反应,但是两人的眼底同时都闪出了少许的不悦,虽然只是一瞬间,眨眼就过去。

但是谢佳晨还是注意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致使这两人会对着她有敌意。

上次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子的呀,就算在不怎么喜欢和她说话,在不喜欢她,都不会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

而且她认为,上次的两人不是讨厌她,只是他们的老大对她眼色不怎么好使,所以才尽量和她保持距离。

但是也没有像刚才那样,对她流露出敌意。

没有询问,既然人家不喜欢你,干嘛要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所以谢佳晨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回到房间里。

梦魇还没有醒来,正睡得香甜,谢佳晨回到屋里后,坐在一把黑色的木椅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慢的品尝了起来。

这里的一切摆设和魔界里没什么不同,甚至连那张张扬的大床也在。

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那张大床,那是无数次她被像小鸡一样宁去给他暖床睡得床,那是后面梦魇让着她以后。

她霸占着,把梦魇撵走了,自己睡的大床,多么熟悉啊!就那么张扬的摆设在哪儿,让她诧异了不少时间。

所以在见到里面如同平常摆设般的物件时,她就摆不出任何诧异的表情了。

实在是......这里的人不是一般的牛!不知道能不能把整个魔界都给搬到这儿来了!壹佰三十七章线索坐在茶机边,喝着自制的花茶,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到了晚上时,梦魇才醒过来,刹那间的流光四射,黝黑的眼睛睁开而来。

起来后,看着坐着厅里的佳晨,嘴角的笑容弯了弯,醒过来就能看到她真好。

像是小夫小妻,过着平凡的日子。

每一个人心目中都有一个梦,越是高位者越是想要或者平凡的日子。

喝吗?递了杯茶水,谢佳晨微笑着问道,像是平常的朋友一样相处,能在最后关头看到为你挡在前面,宁愿为你放弃生命。

心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放下了成见,心里也感觉轻松了不少。

有什么安排吗?梦魇接过茶水后,也坐了下来,优雅的品尝着茶水。

两人聊着家常,好久都没有坐下来聊过,梦魇很激动。

她放下成见了吧!听到谢佳晨的问话,梦魇茫然的抬起了头,有什么安排,能有什么安排。

冰祭水真的会在这地方吗?可是这么大的空间怎么找呢?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她也不需要梦魇能回答,说出来自己也不相信,这么大的空间,相当于万里挑针。

就像是一滴雨水混合在海水里,想要把她寻找出来,真不是一般的难。

能找到的。

安静了几秒,梦魇回答道,大海捞针也要找到。

冰祭水那么奇特的存在,会有特殊的意义,若是能找到线索那就容易多了。

妖蝉也醒了过来,打开门直接进如屋里来。

魔主,姑娘没事吧,妖蝉。

谢佳晨站起身来,看到妖蝉没事,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妖蝉脸色还有些苍白。

懦懦的摇了摇头,苍白的脸蛋中间浮现出一丝红晕,让谢佳晨瞬间惊到了。

妖蝉还会脸红,她可是了解她的,就算是一个男人在她面前脱光了,她都不会有反应的,现在竟然脸红了,不是奇迹就是怪异。

也不好意思张口在问。

咽了咽口水,她还是识趣的把那句话咽进肚子里。

这一次受伤了好几个,谢佳晨从醒过来后就没有感觉到什么特殊的不适,唯一严重的恐怕就是妖蝉了。

两天时间,几乎妖蝉走到哪,都能看到湛江的影子,开始谢佳晨还没有反应过来,后面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要上路了。

这么大个梦幻仙境。

需要一点一点的去寻找,而那个湛蓝身影,这段时间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谢佳晨的口袋里准备了不少补的补品,还是人家送的,她看着丢掉可惜,反正放在储物空间里,又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

所以她没有丢弃,全部的塞到了储物空间里,而妖蝉受伤的这段时间。

这些东西真的成了最好的治伤良药。

湛江刚才还别扭着脸来她这里拿了点。

否则她也不会这么的八卦,能知道这些东西,只是不知道妖蝉那种不解风情的女人能不能看得懂他的感情。

希望不要拍马屁拍在马屁股上,否则真的大发了,实在不是她不看好湛江,而是妖蝉本人的问题,她可是亲眼见过一个魔界的小将来表白。

被妖蝉怎样无情的拒绝的。

通常这种情况下只会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她的心目中有一个很爱的人,然后后来的都成为了替身,或者就是摆设。

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她本人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人物,不懂人世间的感情,是个空心的竹子,否则的话正常人都会感动,或者不用那么狠心。

而照妖蝉会时不时的发呆。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和着虽然在笑。

但是眼神里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哀愁。

谢佳晨可以肯定,她一定是有一个爱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在一起了。

实在是这些年的网络小说茶毒的太深了,让身为新时代人的她在对别人的感情事上异常的丰富。

但是对待自己的就不一定了,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了,对于自己的感情生活呢!这一类人往往是很迷糊的,对别人的感情生活呢又是异常的敏感。

看在湛江刚才的态度还算良好的份上,希望他这次的马屁能拍对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没有使用法力修为,像是平凡人一样,徒步走过山谷,霞峰、河流。

用修为半个时辰就能办完的事情,几人磨磨蹭蹭的情况下,硬是走了两天。

期间没有任何的发现,使用法力的话,会错过许多的线索,还没有人类的徒步走来的实在。

经过几人的投票,几人都是同意了的。

其实是这句话是谢佳晨提出来的,而魔主赞同了而已,谁还敢有什么话说,当然是魔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既然是徒步,就得有没有任何修为的意识,别人没有或许不知道,但是谢佳晨是真的封闭了修为,使得五灵和人体正常的差不多,虽然高出了那么少许。

但是比起修真的人来差了不是一个档次,额头冒出晶莹剔透的汗珠,破坏了哪一张娇小玲珑的脸蛋。

谢佳晨累的气喘吁吁,也没有停下,跟上大部队的步子,一步步向着前面走,这几天时间安静的连织神也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而有梦魇的地方,所有的蛇虫虎类都需要靠边站,现在的魔界几人终于看到了魔主的魅力和威严所在了。

所经过的地方,凡是有动物,不管是能攻击人的妖兽,还是能害死人的魔兽,在或者就是平凡的食肉动物,只要一看见梦魇,主动向退去。

而且还隔得远远的,见到就跑,梦魇差不多都成了万兽之王了。

歇歇吧!梦魇第n次这样说时,没有人在反感了,包括谢佳晨,因为她实在是累的走不动了。

不动用修为,还能走几天的路程才倒下,她都能参加现代的特种兵选拔比赛了。

这点体力,他们跋山涉水,也够几百公里了吧!不知道这个梦幻仙境到底有多大,和龙洲大陆比起来,应该还要大吧。

至少在谢佳晨的潜意识里。

觉着龙洲大陆还是大的,而现在的梦幻仙境会让她觉着更大。

有些灰心,找了这么几天,什么线索也没有,连一点提示都没有,只是盲目的大海捞针。

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你们发现了没有!谢佳晨微微的侧了下身子,顺利的与妖蝉并肩站在同一排。

喘着粗气问道?妖蝉倒是看了她一眼,茫然的摇了摇头,她从开始的时候就被湛江的修为在体内绕行了一圈。

不管是走路,还是做什么,她一点心神也没有耗费,而且她的身体是处于冬暖夏凉的体质,行走了这么久,都不感觉到累,也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症状。

所以妖蝉只能随着自己的感觉回答。

别人也都因为运用了修为的缘故,身体也感觉不到。

听到几人的回答后,谢佳晨低下了头,静静的边走边思考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你们全部自封修为,用平凡人的步子走路。

谢佳晨吩咐道,她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有用,但是只有试试了!否则想不到别的好办法了,更何况已经半个多月了,没有再多的时间来耗费。

梦魇和他们几个倒是不用在乎。

但是她在乎。

离夏叔规定的时间又进了一步,而她什么发现都没有,怎么去缩短这个距离。

只能碰运气,靠自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魔主带头封闭住修为后,剩下的几人也封印了修为,妖蝉要也动手要封住自己的修为。

两只手同时搭在了她的左右肩膀上。

妖蝉你不用了。

妖蝉你受着伤,不能这样做!同时说道,然后说话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谢佳晨无所谓的撇撇肩,转了过去,而湛江则是脸色微红,皮肤颜色很不正常的扭过脑袋。

听到两人都这样说,妖蝉倒是放下了手中的动作。

脑子运转的很快,几乎是两人转过头的瞬间。

就问道:我真的不用吗?话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妖蝉的眼睛一直看向谢佳晨,她知道她的意思。

不能人人都做了,而她列外。

妖蝉,我们几人既然放下了修为,就一定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接过,你需要保持着修为,我们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或许答案就在这里也说不定!知道是安慰的话,也是为了让她放心,妖蝉没有在说什么,安心的使用着湛江传过来的一些修为。

这几天的时间,伤疗养的已经基本恢复了,只是自己的修为还不能妄自乱动,否则真气会四串,到还照成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妖蝉也听话,也不是不懂的人,所以湛江的修为开始享受着还有股怪异感,现在倒是好了不少。

湛江和她的修为同属一门,湛江是鬼而魔修的,修炼的也是妖法混合在一起,所以两人的修为倒是不排斥,很快的就融合在了一起。

就这样继续走了差不多三个时辰,那股燥热之气越来越强烈,另外的几人也感觉到了,唯一还没有感觉的就是梦魇了。

生猛的体质,就算封闭了修为,他自身的体质也是神族的,经过天劫而不灭的,他本身就是铜墙铁壁,所以这点燥热对于他而言聊胜于无,压根就起不来作用。

而属于鬼修的湛江经过散了大半的修为到了妖蝉的体内,自己的体质也熬得弱了许多,连平时的三分之一都打不到。

否则他也和梦魇一样,感觉不是多明显,而陈竺是凡胎魔修,封印了修为后,体质经过改变也强了不少。

但是还达不到梦魇那么变态的体质,更是达不到经过冥河水清洗过的湛江体质,所以感觉比较明显。

而郝爽在前段时间受过伤,伤势还没有完全好全,封印了修为后,他自己的体质就处于弱势的,这种燥热的感觉更加的明显。

而且还有逐渐加重的气势,赳牛的身体是铁打的,也只是对于兵器而言,而对于水和火就是他的克星,他也感觉到浑身燥热无比。

或许是火山。

也或许是岩浆!几人都猜测到,只有妖蝉和梦魇两人没有感觉的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顺着感觉和五灵望着燥热的方向走,几人又行驶了大约半个时辰。

天色也渐渐的回降了下来,阳光渐渐远去,黑夜渐渐来临,在冬天,这个时间应该是最冷的才对。

而这里的阳光消失后,燥热的气息越来越强,而且越往前走,越接近,就越来越热。

很快就和火炉差不多了似的,湛江关切的问道妖蝉热不热,有没有觉着不舒服。

连赳牛也问了郝爽,几人的心里都很不安。

总是觉着前面是火山爆发的前兆,梦魇抵制了突然间攻击到精神层的一股外来之力。

刚才封闭起来的修为瞬间回升,马上回到了体内,他的体质也就这样,感觉不出来,那还不如直接不需要。

修为回到了体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放开神识,向前面探路。

神识被扩大的无限大,到了前面十几米的时候,马上神识就被反弹了回来,使得梦魇揉了揉脑袋。

能让他的神识受创,这世间可真不多见!并且已经消失了,梦魇自认为能躲过天道的暗算,他自己的本事也不算是小的。

只是被封印了以后,会时不时的启动而已。

的确是,梦魇的修为被自己封闭了,自己也不可以全部一次性的解开,除非遇到特定的事情,和危机的关头,自己突破了心间的障碍和隔阂才能自行解开。

现在他的修为不是全盛时期,但是也不弱,能在瞬息就驳回了他的神识,可见对方是一个比他还高明的存在。

梦魇发现,自己的神识被这段空间降低了,只能在方圆十几米的范围内活动,走前一米,就能多看到前面的一米,而后面的感知就会消失不见。

被别人控制、受别人摆布的滋味很不好受,织神是列外,也是他没有预测到的。

而进入这里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他都没有预料到。

壹佰三十八章火山有什么发现吗?几乎只是修为波动的瞬间,湛江的灵敏就感觉到了。

等到梦魇活动了一下,脸色变得倒还凝重起来,湛江发冷的问道。

不是他贪生怕死,而是连魔主都感觉到难对付的东西,那一定很厉害,他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回去。

暂时还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梦魇摇了摇头,才凝重的回答道。

只能看清楚前面十几米的路程,再远就看不到了。

但是这十几米的路程,就算是走路,也就是分秒钟的事情,而且他们的速度也不慢,几乎才感觉到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

所以这方圆十几米的神识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不如眼睛看到的,没有雾气,只是暗了一点而已。

若是黑下来,或者碰上大雾天,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黑夜和白天都赶路,已经习惯了的众人没有想着需要休息,所以正常的速度前进着。

时不时的听到抱怨几句,太热了!是很热现在,像是在一个大火炉里被烤着一样。

可以恢复修为了,我们已经知道了前面是火山!谢佳晨也实在是抵不住了,对着几人说道。

梦魇恢复时虽然没有告诉过众人,但是余下的都不是傻子,在魔主恢复的时候,几人就感觉到了。

身体实在是热的抵不住了,都想要恢复修为来散发体内的热气。

但是魔主没有发话,谁也不敢乱动,现在谢佳晨的话音才落,几人就快速的解开了封闭修为的禁术。

她都已经发话了,就不需要等到魔主开口了,她的话魔主从来都遵从,不是听话,是纵容。

几人的心目中想的都是她是魔主的女人。

魔主又喜欢她,理所当然的她一定会是未来的魔界之母。

现在听话点,以后对他们没有坏处,现在想通了以后,心情也是不同的,像是心境突然间提高了一个层次。

对她的看法也就有所不同了,而湛江最原先的一个条件和想法是讨好了她,妖蝉才最有机会和他讲话。

两人之间虽然是主仆。

但是更像是姐妹的关系,这一路上的相处,湛江不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的那种。

相反,他能感觉得到妖蝉对于她心目中的姑娘的照顾和担忧,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只是奉命行事,而是真的关心和担忧。

能把她当做自己心里的主子,已经认同了她。

并且还能为了她和魔主顶嘴,这可是他亲眼见到的。

所以他也很奇怪。

魔主爱上这女人是因为这些年的寂寞,和突然间的萌动,还有相处下来的离不开。

而妖蝉是因为什么留在她的身边,并且甘愿被她驱使,而妖蝉也不是一个会奉命后就永远的忠于她,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一些事情。

而且是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往前在走了半个时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没有灯光的照射,月亮也还没有完全的出来。

这个时候是最黑的,眼睛也处在朦胧的阶段。

不是半夜适有月光的照射。

也不是完全黑了下来,然后适应了这个黑度。

现在差不多是摸黑前进,但是既然来了怎么就可能不准备些法宝呢?不需要多厉害,能照明就行,所以每个人都手上都出现了一颗白色的夜明珠。

也不是夜明珠,这种珠子是龙的眼睛,它的衍生就像是一团火般。

照明真的是委屈了它。

它的作用也亚亚不在于只是照明,他能判断出火是什么成分,更能叛断出天火之源。

所以是很稀少的物种,也就是魔界这种爆发户,还有梦魇这种强大的撑场面的上古之神才会一时间拿得出来这么多。

而且它的品种也是非常的有保障的,幻化成龙洲大陆的就是龙,龙在这个世间是个极其珍贵的存在。

而这种龙岩珠就是螭龙的眼珠,死后的螭龙眼珠能遗留下来。

身子化成一阵青烟,所有的灵力都凝集在了眼珠上。

成为了一颗硕大的龙岩珠。

握着冰凉,而它散发出来的光芒却是炙热的。

运用得当,能用它生火,更能用它做武器发出火种,或是火势。

前进了一个时辰后,终于见到了一座山峰,不是很高,离得有点远。

现在不需要龙岩珠也能看清楚身边的每一寸东西了,山峰顶上黄色的火光若隐若现。

一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刹那照亮了半边天,收起了龙岩珠,几人都站定了一会儿,观望着不远处的山头。

这么明显了还看不出来的话,那就是眼睛和精神的问题了!火山,但是火山的里面通常都伴随着熔浆。

你看!妖蝉细心的发现黄色的火光中蔓延着一缕幽蓝。

惊讶的指着那处说道!幽蓝色的火焰,而且生长在火山里,头顶处,伴随着若隐若现。

冰祭水。

全部异口同声道!那本唯一残留下来的残页他们可都是一起看过了,上面除了说是冰祭水是蓝色的,像是幽冥之火之外,唯一的提示就是在黄山之下。

但是谁也不知道黄山是什么,因为不管是人间还是六界,黄山倒是好几个都没有发现过,更不用说会有结果了!而现在一看火山,就知道黄山是什么意思了,黄色的火山和熔浆,不就是黄山么!那么好理解的一个词。

用了多久也没有参透,多少英骨专研下也没有结果,而现在一看这里的地形和形式,回响在脑海间的就异常的明了。

谁会想的到,黄山就是黄色的意思。

但是死亡之渊,冥界忘川河,还有龙洲大陆到底是怎么回事!最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个问题,当初可是说要在这四个地方找线索。

而忘川河,死亡之渊,龙洲大陆什么发现都没有,不可能梦幻仙岛就直接是了,那么那些误解是谁传出来的!若不是传出来的,是真实的,那就必定会有它的意义,那么这其中的意义在哪呢?谁也想不通这些问题。

而无缘无故的谁还会在去想这些东西,表象就已经迷惑了,结果重要就可以了,起因和经过有时候恰恰是理解不了的。

正是如此,所以不了解其中的奥义,也明白不了其中的意义所在。

现在困扰着几人的不是找到了,也不是高兴,而是看到了,拿不到。

梦魇的修为就算在高,他的体质在是铜墙铁壁,面对融化一切事物的熔浆那也等于零,本来梦魇是想要碰碰运气的。

可是在看到经过十种天火中的一种炼制出来的法器在碰到边上的火苗时就融化了后,梦魇再也不敢这样想了。

他可还没有自认为他的体质能有那把法器那么坚实的硬壳,而且上面散步的可全部是他的修为,现在随着触摸而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们现在用修为护体,都能感觉到那股灼热之气,不但是在身体里,更是心里也燥热难耐。

像是一种无形的馨香蔓延在周围一样。

能找到办法吗?谢佳晨自言自语道,几人都听见了,谁也没有回答,因为他们也想这样问!刚才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多坚硬的法器啊!上面不但有制造者遗留下来的神识,更是有魔主的修为,平时那把法器多厉害他们可是见识到了的。

现在只是刹那间的时间就化为了灰烬,不!灰烬都没有!是一片虚无的熔岩。

而他们这点体质进去,不需要入围,只要到了外面,沾到丁点星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试试看,能不能在前进点?没有给梦魇的反对时间,谢佳晨说完后就快速的前进了几步。

身上的燥热已经欣出了一层层汗珠,把里间的衣衫尽数打湿,然后火热的温度有瞬息给它烤干。

在汗水侵透,在烤干。

这种折磨真不是一般人受的,不!一般人也受不了。

她都前进了,他们没有理由还耐在后面的,湛江看了看远处的火热,抹了一把汗水,对着妖蝉道:你就不用去了,在这里等着,感觉到热的话,把这颗喊在嘴里!边说着,湛江边拿出一颗白色的珠子,指尖大小,圆润,通滑。

细小的珠子浑身晶莹剔透,这颗珠子是冥界冰寒池里捞出来的。

冰寒池,就是冥界惩罚犯人的地方,里面冰寒刺骨,凉意从进去的瞬间就蔓延了全身。

这种珠子的作用只是防热,特别是燥热是很好的克制圣品。

而刚才再热,湛江也舍不得拿出来,就是因为他只有一颗,若是拿了出来,魔主如果耐得下脸来的话,它一定会成为未来的魔界之母之物。

所以湛江才一直放在包间,就是不想拿出来,现在观察了下,就算魔主愿意,谢佳晨也不会愿意的。

他就是看准了这一点,现在才敢拿出来直接给妖蝉用。

不!我要一起去。

妖蝉坚定的说道,怎么可能会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怎么样她都不会留下来。

拗不过妖蝉,湛江想想也是,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等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更不好帮忙。

壹佰三十九章入口火热的气焰扑灭而来,皮肤一层层的焦灼样疼痛,汗水热出来后有被烤干。

唯一还保持着原样的似乎只是梦魇,而稍微好点的就是妖蝉,连谢佳晨也狼狈的蓝色裙摆烧焦了一片。

这个时候,热的谁都没有时间在抱怨了,前进了几十米的距离,热浪席卷而来。

陈竺咧着嘴呵呵的笑着,不但是对身边的人,也是对着自己。

像是从火场里出来一样,几人的脸上都不多不少的存在了些许碳印。

能不能坚持住!梦魇一直走在谢佳晨的身边,挡着火浪口,所以大部分的热气都聚集在了,梦魇的身上。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只感觉浑身燥热不堪。

梦魇第n次这样问时,连妖蝉都捂着嘴角,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废话,不能坚持住,老娘还需要跑那么远吗?这不是废话么!没有把它想成关心的话,她只觉着真的是烦躁。

本来就觉着热了,口干舌燥,说句话都觉着那股热气从嘴巴里直接欣入胸膛,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所以所有人都尽量的不说话,一是节省体力和修为,二就是不要那股热气顺着喉咙直下。

而现在,梦魇甜噪的不行,他不觉着难受,她还难受呢?在回答了几次没事后,她也懒得在回话了,一是浪费体力,二是浪费精力。

等坚持到了山脚下时,那股热气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霎时变得凉爽起来,更像是生活在冰雕的世界中一样。

没有给人反冲和缓和的时间,就从天堂掉入了地狱,这是现在几人唯一的想法。

知道现在是冬天,几人虽然穿的不多,但是修为也都维持着热量。

进入梦幻仙岛后,那些冰雕也不觉着冷,因为有缓冲时间。

就是进入梦幻仙境里的时候,也是春天,鸟语花香,和冬天很靠近的季节,那里感觉得到冷和热。

刚才一直都是热的,修为都用在维持着浑身的凉意上了。

突然间闯入了另一个冰冷的世界中。

在加上自身的修为反条件的加重,妖蝉是第一个被冻成冰块的。

湛江瞬间的放下保持凉意的法力,也迟了一步,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化为了人型雕像。

一层厚厚的冰封在她的身上,她的眼珠子还在转动着,浑身上下却一点也动不了了。

妖蝉!湛江反条件的祭出幽冥之火来烤冰块,也没有想到会不会伤害了她。

几人也都撤去了保持凉意的修为,倒还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心一股的侵透到了头顶。

前一秒钟还在火炉中享受着非人的折磨。

后一秒钟就到了雪山之地,感受着冰冷的寒意。

真的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啊!谢佳晨一股真气缠绕在经络里被卡主了,不上不下,找不到出路。

自己闭上眼睛慢慢的指引,但是就像被一层透明的薄膜给挡住了一样。

通不过,她甚至能内视到血液在血管里循环,能以另外的一双眼睛看到剥光了皮肉的自己。

只剩下血管和经络,血液流行到了一个点上时,恰好好经络像通融。

却堵在一处不得出路,她的修为也卡在了那里。

不能使用。

自己是没有办法能打通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助外力。

可是每个人都受了不同层度的小伤,而妖蝉甚至被冰封住了。

她真的拉不下这个口,像谁去求救,梦魇修炼的是纯正的自创魔法,魔气很重。

不适合在她的体内游走,而且说不好会两人都一起出事情。

但是现在这个关头谁都可以暂时的没有法力。

而梦魇不行。

后面的路还需要靠他,也需要他的指引和知识。

而最适合的就是妖蝉,也都被冰封了起来,剩下的人和起力气也不一定能帮的上忙。

她只有把这件事咽进心里,埋进肚子里,让她烂掉吧!若是梦魇知道了,不管不顾也都会帮忙,但是她不想要他冒着生命危险和下属的失望来做这些事情。

谢佳晨或许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她已经会开始为梦魇在考虑了,这或许是好现象。

也或许不是好现象。

就算幽冥之火的速度在慢,这些冰浮也应该有融化的迹象才是。

但是湛江指使控制着幽冥之火燃烧了十几分钟,上面连一点印记都没有留下,倒是幽冥之火受了打击,自动的回去后再也祭不出来了。

魔主,你要救妖蝉。

湛江把希望的目光投向梦魇,无辜的瞪着双眸,看着梦魇的双眸像是望着自己最信任的家人一样。

梦魇从转换到另一个空间后,神色就有些怪异,邹着眉头一直在观察着四处的情况。

这地方看起来像是神族的禁地,让梦魇在刹那间就泪奔了!神族禁地有许多传说,可是上辈的神族长老都不允许小孩子进入里面。

他记着很小的时候,他和织神误闯过,里面是一片冰雪世界。

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刚才还是火炉的火山,现在就马上转换为冰天雪地了。

路边可见的许多东西都被冰冻了起来,前面还能看到烧焦的黄土,寸草不生。

而脚下却是冰天雪地,白色的冰层覆盖了整个土地,不远处的火山还在散发着黄热的光芒。

刚才的灼热就像是在梦中一样,再也感觉不到。

冰封妖蝉的冰是寒冰,就算十大天火也不能将其融化,唯一能融化的火种就在里面!梦魇指着不远处的山峰说道。

这里的寒冰很特别,像是有意思一样,对什么都不怕,而唯一能克制住它的就生活在他的周围。

就是火山喷出来的熔浆。

不但能融化寒冰,而且里面冰封起来的人和物会完好无损。

梦魇说完后,湛江的脸色好了不少。

若真是这样的话,把妖蝉放在这儿倒还是最安全的。

那么这些寒冰时间久了,对妖蝉有没有伤害。

最后还是不放心的湛江再次的确认。

不会,时间对于她而言就像是停止的,也不会对她照成任何伤害,她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梦魇很好脾气的解释道,谢佳晨倒是想到了最恰当的一种病,植物人。

也是这样,不同的是植物人时间久了,身体里的功能会下降,会慢慢的丧失。

而这寒冰,时间已经被停止了,就相当于不在会转动,对于人的机体一切损害都是在时间的问题和观念上,若是没有时间。

那么若是没有感觉,身体也将会冰封,几千年,或是几万年,寒冰被解冻了以后,这个人醒来后或许还会保持着自己的原样,也会保持着身体的健康状况。

相信以现代的科技发展,虽然复制和解释不了远古时候的这些不可思议的自然力量,但是也有本事解决得了那些寒冰的吧!若不是自己十五岁时就知道异能,还知道了运用,恐怕她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还真的存在着神话故事。

一直以为这些传说中的东西真实的发生在身边,慢慢的融入,和这里统一为一块。

可多少还是有些差别的,至少她的思想不一样,行为也是这里的人所不能理解的。

相信了梦魇的话后,湛江倒是放松了下来,把妖蝉放在了原地。

既然天火都不能融化的寒冰,那么有人经过也不会害怕妖蝉会遇到伤害了。

除非他有本事溶解寒冰,但是照梦魇的说法,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

妖蝉放在这里倒还是最安全的,他们可以进入里面后找到熔浆,然后就可以解救妖蝉。

只是那么浓烈燃烧的熔浆,既然都能把寒冰融化,那又有身边方法能把里面的熔浆给带出来呢,能不能安全从里面出来,这些都已经成了问题,可是这种时候谁都没有想到这么多。

居安思危,而危险的时候谁想的都是安全的,那里有时间来想到这么深远的话题。

几人向着山脚下走去,只是一小段的距离,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而站在山脚下时,那股刺骨的冰冷倒还加重了一些。

很是奇怪,眼睛看不到了上方的黄桨在喷发,而下面冰冷的刺骨。

白色的冰层封闭了脚下的一切存在的东西,几十米内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而几十米外又是灼热的黄土。

肉眼能看到,而感觉上却是不同的,就像是你站在这边觉着让你生不如死,想要逃跑。

而站在出口处却发现,下个地方或许也是地狱,是个比这里还恐怖的存在。

照成了一种心理,想要做个缩头乌龟躲起来。

山脚很平整,没有入口,也没有洞口,只是石头堆砌而成的大片山石。

梦魇走在最前面,手掌触摸了下山石,灼热的温度使得他条件性反射的把手弹开。

脚下的是冰冷,手上的是燥热,是谁都会不好受。

而他虽然弹开了,手指像是慢慢的拿开一样。

谁也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这也就导致,谢佳晨也把手放在了石块上,灼热的使得她反条件的弹开不说,还惊叫了一声。

让几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赳牛,杵着一把很长很壮的棒子跳到很远,视线张望着,眼神看的出来很紧张。

在这种气氛下,一点微小的不正常反应都能像是如临大敌,而谢佳晨的反应又是很激烈,所以也都误解了。

壹佰四十章内部梦魇更是快色的闪到了她的身边,双眸倒是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和动作,有些不可思议道!你把手放在石块上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看到了,这上面很烫,像是在火炉里烤一样。

谢佳晨尴尬的笑了笑,指着面前的山峰石块说道,他们刚才看到梦魇像是平常一样拿开的右手,以为上面没什么问题,没有想到会出了这样一个大乌龙。

了解了石块的热性后,几人围着山峰转了起来,走过了拐角处,出现了一个洞口。

洞口可容两人通过,而宽大点的,像是赳牛这种身材的能容一人通过。

. 梦魇走在最前面。

谢佳晨第二,而后面的依次排开。

都是一人一人的通过,进入后,走了差不多十多米米的距离。

前方赫然开朗起来,里面滴着水滴,能在火山处存在生活的水,到底有多奇怪。

这里明明是火山,可是就近的地方既然冰冷如同寒冷的冬天,而且还是处在冰天雪地里的那种。

到了火山内部,里面还存在着水滴,不是干燥的无一物就已经很奇怪了。

水和火能同时存在着吗?这是一个未解之谜。

火和水是相生相克的,可是火山的附近,还真的没有听说过有河流存在的,更不用说和火山同时存在着,不远的距离。

如果不是水流能冲散火山,那么细弱的河流根本就没有办法和火山同时存在一个地方。

有没有感觉到热度?进入里面后,宽敞了起来,可以并排着走了。

谢佳晨游离到了陈竺的左边,问道。

因为只有陈竺看起来比较容易相处,郝爽其实也容易相处,但是他太精明了,比起湛江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聪明人一般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而她算不得聪明。

所以她还是比较喜欢和笨人谈话。

这样自己既不会被骗了,也不容易岔开话题。

但是她想错了,其中看起来最容易相处的陈竺才是最难相处的,怪只怪她这段时间对这几人的了解太少了。

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碰了钉子,陈竺看起来也不是闷闷的性格啊!但是她问了以后,半天都等不到他的回答,而梦魇看到她落后了,只是瞟了一眼就继续开路。

没有在理会她。

陈竺憋着脸蛋,通红的一直跟着前进,就是不说一句话,泥人都有三分性子,更何况是人,谢佳晨问不到回答,自己倒是感觉尴尬不已,热脸对着别人的冷屁股,什么时候都会尴尬。

所以她装作不慎在意的绕过右上边的郝爽后。

走上前去。

心里哼着,你以为你是谁啊!好心好意的都不理人。

是个人都会这样想,只不过看人家是淡定呢还是暴躁,而佳晨呢就是属于闷骚的。

空气中很安静,安静得水滴落的声音都能清晰的传进耳朵里,梦魇的脚步声很细小,像是没有的那种。

所以到使得她的步子最是凌乱和混杂,后面几人的步子也感觉是可有可无的那种。

谢佳晨就不明白,同样都是异能者,在她的眼里。

不管是神。

仙,还是妖魔,都算是异能者,。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哪个种类的,人间修真也分着三流四等,仙界也分着高等的和低等的。

就连动物也分着高等动物和低等动物,所以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一切奇幻后。

她倒还疑惑了,自己倒是属于哪个层次的。

若说自己是修真者把!自己的修为方法和人家的完全不一样,若说自己是妖魔吧,自己又恰恰是人,若说自己是仙吧,又打不到人家哪个档次。

所以她到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属于那种类型的,独成了一脉。

而打架的话,她或许都能打的过湛江和陈竺的几人的。

但是别人会的她又不会,就像是没有常识。

直接跳过了小学初中。

直接从高中开始上起,接触的都是些战斗类型的。

是啊!当时夏叔有教过的,但是因为好奇和贪玩心强,她就么有好好的听过和在乎过。

唯一拿得出手的战斗还是因为在磨砺中形成的,为了自保才学的东西。

好似她从来就没有静下心来认认真真的学习过这个时代的法术,而梦魇教的都是些小类别的,她看的会,却也不熟悉。

学的快,但是品类少,就成了文盲而已。

简单的来说呢就是,他去做高中的语文和数学觉着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是对于小学的这些东西,她就不会了。

基础没有打好,后面学的再好,总会遇到瓶颈,然后就成了花架子了。

这个洞里只能听到她的步子声,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后,突然间变得热了起来。

像是接近太阳的灼热度,谢佳晨身体被保护了起来,她转过头看着梦魇,梦魇也看着她,像是认真的刻记住自己最爱的人。

谢佳晨不小心的瞟到,郝爽的武器已经融化了,变成了一滩废水,而他的手掌在颤抖着。

她知道,他本人也是被修为保护了起来的,否则那把武器就是他的下场。

已经到了最里面了吗?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那么远的路程了啊!几米外翻滚的熔浆正在四溢着,激起一层层火浪,谢佳晨深深的打了个寒战。

若是让这些岩浆淋到了身体上,那不得一瞬间就融化干净了,连骨头渣滓都不剩,想起来就恐怖。

身体被包裹在一层很奇怪的生物里,谢佳晨不知道这是什么,想要张口询问,梦魇好似知道她要问什么一样,当时就回答了她。

这是一种海底植物,能克制熔浆溅到。

梦魇这样解释的,披在身上的是一层透明的乳白色东西,像是一层皮衣,照在周身。

更像是一层无形的灯光刚好照及了周围,而且还会随着身影的走动而自行移动。

熔浆的上空一淡蓝色的身影若隐若现,很模糊的身影让人置身在梦中,看到了不真实的情况。

那就是冰祭水吗?谢佳晨问道,不是实质性的东西,倒像是颜色,空气,阳光这种东西,看得到,感觉的到,触摸的到,但是虚无的一片,没有实体。

壹佰四十一章熔浆而在冰祭水下面,却是一望无际的熔浆,正沸腾着。

要拿到那虚无缥缈的冰祭水,不但要经过沸腾的熔浆,还要抱着不一定能够拿到冰祭水的危险。

若是爱命的人,就会放弃上去试验的可能,若是爱宝的人,也许真的会傻陂的望着前面冲。

而这里的几个人不但是爱命的人,更是聪明的人,拿不到就不会想办法么!谁会用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是吧!扑面而来的热气,和刚开始外面遇到的已经黯淡了不少,尽管是这样,几人也还是觉着燥热无比,异常的难受。

几人的精力都集中在半空中的冰祭水身上,而湛江的视线只是停留了一会儿就转移了。

知道那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就不去肖想,倒是看着热气腾腾的熔浆泛着呆愣。

现在他才想到,要怎么样才能接近这些一靠近就能融化的一切的熔浆,救妖蝉的路途也遥遥无期呀!湛江的视线火辣辣的紧紧盯在熔浆上,陈竺杵了一下发着楞的湛江。

大哥,你不会是想要把它带出去吧!陈竺指着不远处的黄色熔浆问道?说完自己也吞了吞口水,老大不会真的把魔主的话听进去了,准备来真的吧!那个沸腾的熔浆,看着就害怕了,这可不是冥界的十八层地狱,里面的油锅虽然烧的滚烫,但那只是给鬼魂的神经照成一种错觉。

能感受到生活在死亡边缘的感觉,灵魂受着双层的折磨,那种折磨比千刀凌迟,生不如死的感觉还有难受。

可也只是照成灵魂的折磨,而这熔浆是真的可以把人拉入死亡里,一切东西在瞬间魂飞魄散,永远没有存在的痕迹。

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倒是感受不到灵魂和身体的双层折磨。

但是你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可以享受这个天地间的一切了,这个世间也没有你的一切存在。

辛辛苦苦的存活在这个时间,努力的让自己变强,努力的去适应这个天地,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可以更久远的活下去。

谁都怕死,只不过不会为了活下去而出卖朋友、亲人、出卖一切对你信任的人。

所以也不会再平白无故的牺牲,不必要的牺牲上纠结。

那张沧桑的脸上。

看出无数的纠结及郁闷,在外面魔主明明就说了里面的熔浆可以解开妖蝉身上冰封的冰块,而且还能不损害妖蝉分毫。

他心动了,可是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里的熔浆这么厉害,这么危险,接近它都不可能,还怎么把它带出去啊!人啊!果然是不能想的太完美,也不能想的太美好了。

湛江把视线移像魔主身上,淡定的希望魔主能看在他心急的份上。

告诉他方法。

可是魔主的听力出了问题,不然就是感官出了问题,一点也没有发现湛江的望眼欲穿。

面无表情的研究着不远处头顶上的冰祭水。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冰祭水,冰祭水在当时的神族,有着一条溪河那么广阔,而现在能成为这么的稀少,中间何愁缺少了他的成分。

而当时的冰祭水虽然多,但是也是很珍贵的,他初生时,本来一条缓缓川流的溪河。

已经快见了底。

他不懂得它的珍贵。

让整个山野间洒满了它的种子,溪水却越来越少,几乎消失不见,他才慌了神。

这里的冰祭水应该是神族的那些老不死的保留下来的,能经过这么几十万年而好好的保存着,足以弥补它的珍贵了。

而他对于这些珍贵的东西真的没有多少的感觉,也不是很在意。

可是能亲眼看着当初自己拿来浪费的东西在心爱的女人眼里完全是宝。

梦魇真的不会这么的浪费的,可是时间那里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他就算成为了这个世界的霸主,成为了超脱六道众生的存在,成为了天道也无可奈何的人,他还是不能控制时间。

他能让时间停止住几秒,却不能倒回,也不能穿越时空。

所以在超强的存在,也总有着他们的无奈。

他们的底气和讨厌的存在,他们完成不了的事情。

到达不了的地方。

而这里的冰祭水幽蓝的深水和那片记忆中幽蓝的溪水差别真的很大,就像是一滴雨水和一片小溪的其别,就像是一片小溪和无边的大海的距离。

是不可超越的存在!而半空中的冰祭水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光滑,和脱离群体的孤独。

也是后来,梦魇才从神族祖辈那里了解到冰祭水的作用,了解到冰祭水特殊的存在。

但是后悔事情已经做了,再也挽回不会来,他也没有和任何的嗯说起过。

那片溪河就这样干枯了,神族的长老们还总是认为是天劫。

那段日子刚好天劫降临,让他躲过了那一劫,否则让神族的人知道。

就算他在逆天,也不一定还有活着的机会,毕竟长老们看中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一直和他齐名的织神。

熔浆的沸腾层度不亚于烧开的热水,温度高于几千度。

谢佳晨看了四周一眼,从地上捡起一块半斤重的石子,向着熔岩就跑了过去,水沸腾的马上就湮灭了石子。

她眉毛挑了挑,这样根本就看不出来温度达到多高,到底有没有火山外的熔浆杀伤力大。

地上的石子三三两两的散落在一旁,山洞里,常年久月的无人经过,不可能还有人干干净净的打扫干净。

所以石壁上铺满了灰尘,地上的石子也是好几层的厚厚灰尘。

她刚才捡了的那一块石子,拿的那只手沾满了灰尘。

不舒服的揉了揉,谢佳晨干净的那只手把手腕上的衣袖挽了起来,而干净的这只手又不能用脏的手来挽。

使得谢佳晨看了半响,突然间郁闷了,一直干净利落的手突然出现在眼前,为她挽起了右手的衣袖,连左手没有挽好的也从新固定好。

腼腆的笑了笑,谢佳晨实在是想不出来应该用什么的表情表达了。

等到两只手袖都挽起来后, 谢佳晨再次的勾下头,弯下腰。

捡起石子,这次用法术控制住。

石子向着熔浆里扔的时候,控制住了力道,也使得它平衡起来,没有在向下坠的趋势。

可是石子停留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就融化成为了和熔浆相同的模样,流入到熔浆里。

谢佳晨看的目瞪口呆,这里的东西什么都很怪异。

她突然间想要试试自己能不能捏碎这个石子。

手中再次出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手紧紧的捏起来,可到最后发现若是不适用修为配合着,石头就是纹丝不动。

石头的坚硬程度丝毫不亚于金刚石,而能在刹那间就把一块坚硬的精钢石给融化,可见若是人到了熔浆里,真的会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而谢佳晨失望的只是拿不到冰祭水,可是湛江却是瞬间就荼蘼了下来,带着的宝贝不多。

要想能装到熔浆里的黄色熔浆,还真的是没有呢?所以湛江刹那间就失望了起来,盯着对面的熔浆表情荒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郝爽无意识的向着前面走了几步,感觉真个身子都热了起来,浑身在火炉里一样,紧忙的退后几步,那股被烈火燃烧的感觉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额头上的汗珠一寸寸的往着下面冒,郝爽喘着粗气,深深的吸着好不容易退回来的空气。

刚才窒息的感觉就像是平凡人不能呼吸的样子。

好似回到了很久之前,自己还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梦魇也往前走了几步,灼热的触感使得他停顿了几秒,但是没有阻止他前进的脚步,缓缓的移动着,虽然缓慢。

但是也走了十几米的距离。

眼看没有几米就能走到了熔浆边上,梦魇却顿住了步子,脑袋艰难的转了过来,额头上已经焦红了一片,脸上还取了些许被烫到的小水泡。

裂开嘴对着谢佳晨笑着,那笑容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谢佳晨突然间想哭。

她开始讨厌起自己来。

讨厌这个狠心封闭自己的自己,梦魇对她做的真的已经不少了。

因为去了几次死亡之渊被他逮了回来。

知道了她需要冰祭水,甚至没有问她原由就帮着她来到了梦幻仙岛。

那样一个自由自在的人,那样一个高大的存在,冰祭水对于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现在却只是为了看她高兴。

为了她的目的,而把自己弄得一片狼狈,他可以潇洒的面对着世间的。

他就是这个世间的霸主,他可以不受任何人的控制,不受任何事情的束缚,而现在,他的生命里强加了一个她,到底是他的不幸呢,还是她的幸运。

可是一个已经把心给了别人的人,怎么能有资格在来爱他,怎么能有资格在和他像是恋人之间的存在。

谢佳晨觉着心底泛疼,一阵一阵的搅得她不得安宁。

梦魇笑过之后,已经站在了熔浆的崖岸上,颤抖的身子出卖了他故作镇定的模样,翻腾滚烫的熔浆在浆底搅上来,又落下去。

梦魇的衣服才接近熔浆上方,已经烧了一个有一个的洞,而他的周身笼罩着一层乳白色的光芒,遮住了他的重点部位。

没一会儿的功夫,身上的衣衫尽数退去,化为熔浆,而身体经过乳白色罩壳的保护还处于完好无损的状况。

可是梦魇的样子看起来不是很好,脸色不见苍白,倒是红润席绢而来,一圈圈的出现在脸上,红黄交加。

黄绿交加,几种颜色诡异的组合在了一起,可以看得出来脸蛋上的红润是因为热度强,蒸加力的缘故。

而梦魇手中的动作没有停着,一把诡异的剑鞘以一种弯曲成诡异的角度,散发出无数的黑气,缠绕着洞里的熔浆。

熔浆受到了刺激,以很快的速度再次的变化起来,翻滚的比以前更凶猛了。

而梦魇手中的速度更快,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翻滚着手中的剑鞘。

你没有看错,的确是剑鞘,不是剑,也不是什么杀伤力强的武器。

可是没有人知道,这才是梦魇的毙命绝招,这把剑鞘的锋利层度不亚于一把可以开天辟地的好剑,而他的作用也广泛的可以起到多方面的用途,所以才会成为一把诡异的剑鞘弯曲。

这把剑鞘像是弹簧一样,能以诡异的状态出现,而他发挥的威力也是绝无仅有的。

剑鞘里射出来的法力强大的把缓慢翻腾的熔浆给欣得几乎够到了半空中的冰祭水,但是恰恰的到了点又缓落下来,就是差了那么的一步。

而梦魇的身体像是在另一个世界一样被隔绝了开来,那些滚烫的熔浆刚好到了他的面前,又回落回去,也就是差那么点就能浇淋在他的身上。

后面的几人都提心吊胆的,嗓子半天也放不会来,魔主的举动可谓是吓傻了旁人,特别是谢佳晨,眼里含着一层浓浓的蒙雾,就是洒落不下来。

她心底一个反对的声音无数次的出现,不要为他哭,你的眼泪不是很珍贵的么!心底的焦灼和担忧一寸一寸的袭击着她脆弱的新房。

梦魇是为了她,若是梦魇出了什么事情,估计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但是心底又冒出另一个自己,梦魇那么强势的存在,连天道都奈何不了他的,怎么会死在这小小的熔浆上,想象就觉着不可能。

心底无数遍的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加速的心跳还是证明着这个世界真的是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梦魇再次加重了力量,熔浆又翻滚了起来,眼看就要及到了冰祭水的身上,可是熔浆又瞬间的回落下来,久久的不见行动。

梦魇控制着就知道其中的艰难了,冰祭水周围似乎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反驳者,他现在却分不出心和力气来管头顶上的那股不知道的力量。

还好刚才没有盲目的就冲到冰祭水的面前去拿,否则在没有准备下,那股力量轻轻松松的就能把他给欣掉,掉落到熔浆里。

闭着眼睛不敢想象,梦魇再次的加力,使得自己被那股力量反弹了回来,碰撞到石壁上,再次掉落下来。

壹佰四十二章逃命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梦魇整个人虚软下来。

梦魇….谢佳晨快速的跑到梦魇的身边,扶起他,紧张起来。

你在担心我!梦魇在这种关头下还扬起微笑,定定的望着谢佳晨,身上的伤也没有关注到,眼睛停留在谢佳晨的身上。

谢佳晨本来心急的样子顿时僵硬了下来,看着梦魇表情有些不自然。

梦魇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清晰的溢了出来,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内伤。

眼睛看着谢佳晨,因为脸上的笑意,连身体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几声咳嗽打断了他的兴奋。

也打断了谢佳晨的尬尴,俗话说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而谢佳晨能在梦魇受伤的时候表现出担心来,梦魇能不开心么!这样证明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而把梦魇打回来的那股无形光墙,这个时候指挥者熔浆在翻腾着,越过了原先的地盘,向着几人的周围蔓延开来。

熔浆,往另一个方面说,它就是水,却也不是水,说是泥石流,它又纯净的和水一般模样。

但是若说它是水,它却像是火一样,能燃烧,能喷射,是种危险的东西。

熔浆和火山其实就是同一类的存在,更是同一种东西,只不过熔浆是存在于火山里面,而熔浆经过长久的积累就会爆发成为火山。

而火山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形成火山爆发。

一般火山存在的周边都会没有人类生存,就连动物也都会自动的躲避开来,所以火山爆发虽然严重,但是也减少了不少伤亡,几乎没有受伤的。

人类是因为智商高,能思考问题,所以对于危险会躲避,也善于发现危险。

而动物却有一种本能。

对于危险有着天生的预知能力,能很好的避开一切的危险。

快跑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郝爽,拉起还在发愣的湛江就向着洞口跑了。

而他的大嗓门吓得梦魇和谢佳晨深情的对望,眼底看向已经快要及到身边的熔浆。

对于危险,人总是有着快速的第一反应的,所以身体先一步转动,脑袋还没有反应之前,就已经拉着梦魇跟上郝爽的脚步。

而陈竺和赳牛慢了一步。

火热滚烫的熔浆马上就及到两人的身上,刹那间就淹没了两人。

跑不出山洞,左拐右拐的洞口需要转弯的功夫,而转弯的洞口都没有抵挡住熔浆前进的趋势,快速的追了上面。

面对未知的危险,谁都会往着后面看,而熔浆已经追了上来。

郝爽转过弯就看到了紧跟在身后的魔主和谢佳晨。

而熔浆就在两人的不远处,他惊讶的发现赳牛和陈竺没有跟上来。

边跑着,边回头张望。

湛江也回过神来了。

只是愣愣的任由郝爽拉着他跑路,而郝爽回头的一句话彻底的让湛江的心底拔凉拔凉的。

大哥,赳牛他们两人没有跟在后面!郝爽惊呼道,脚上的速度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但是脸上的悲戚让后面的梦魇和谢佳晨都感受到了,郝爽说完脚步往着前面跑,眼睛却一直停留在后方。

熔浆紧紧的跟着,没有赳牛和陈竺的丁点影子,从开始到后面,不止一次的看的这里熔浆的威力。

以前不是也没有经历过,但是那些熔浆的威力和厉害关系那里及这里的一半。

能吞噬融化掉坚硬的精钢石和经过焰火拷打冶炼的法器也都毁在了熔浆里。

陈竺和赳牛还活着的希望非常的渺茫。

正是因为知道。

所以见不到希望。

才会越失望。

湛江的心也一瞬间凉了下来,停下了步子,定定的站着。

而后面的两人快速的追了上来,知道两人和赳牛陈竺的感情,若是那两人出了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会置身事外。

相信也一定会回去救人,就算明知道没有希望了。

可还是会跑回来救两人。

在这种情况下,梦魇怎么还会允许自己的臣民再次面临危险,自己伤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是致命的,但是对于梦魇来说真的只是点小伤。

是习惯了的缘故还是长久的风霜雪雨,所以使得他的感官感受不到那种锥心的疼痛。

总之,经过湛江和郝爽身边时,梦魇和谢佳晨对望了一眼,很有默契的一人抓住一个就往着外面跑。

速度很快。

可是熔浆的速度也很快,活动本来就热了。

而熔浆里的灼热量使得几人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汗冒出来,而浑身燥热不堪。

等到出来外面,几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紧紧追着的熔浆也停住了,刚好在停在洞口处,而洞口外面像是有什么恐惧的东西一样。

使得熔浆全部的停在洞里,没有冒出来,而几人顿住了身子。

梦魇拉着哀嚎的郝爽,,表情抿在一起,眉头也邹着,总之那表情让见到他的人一定会吓得尖叫起来。

赳牛…….陈竺……..疯狂的喊着,挣不脱梦魇紧拽着他的衣袖。

……….谢佳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来到这里已经有几个人死亡了,红罂,现在又是陈竺和赳牛。

她是扫把星吗?她不知道,她只是知道,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冰祭水,她已经害了身边的好几个人,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他有着一定的关系。

而她现在害得他不是失去了臣民就是失去了朋友,他和魅狸是朋友吧,亦师亦友而梦魇能有一个朋友是多么的不容易,现在也因为她的关系,害得两人…..虽然梦魇一直没有提起过,也没有诉说过,但是她知道,梦魇的心里是难受的!魅狸和他的相处虽然不像是对他很尊重,但是这种相处模式也是他喜欢的吧!否者他怎么可能会这么纵容魅狸。

几万年的寂寞,能找到一个真心的朋友很不容易,而现在,魅狸抱着红罂的尸体走了,梦魇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

谢佳晨突然间觉着天空黑了下来,如同自己的心情一样,心底笼罩上了一层层浓雾,拨不开,清散不了。

而湛江也疯狂的向着前面拍打着,那双眼睛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布满了血丝。

冷静点..两人表情狰狞的对付了半天,还是不见安静下来,梦魇大声的吼道。

已经这样了,熔浆的利害关系又不是不清楚,能在里面活下来不是奇迹,所以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已经回不来了,悲伤可以,但是放在心底,在这种情况下,一切悲伤都只会给心底照成无限的麻烦。

梦魇就算在暴动,在悲伤的时候,表情也很自然。

他喜欢把所有的情绪埋葬在心底,自己一个人静静的悲伤,却从来不会哭,也不会让别人知道他在乎,除非他在意那个人在意到变态的地步。

几人的样子都很狼狈,休息了半天也没有整理一下。

而谢佳晨的身上已经好几个地方都破了洞,深蓝色的衣裳已经是一片乌黑。

剩下的几人样子也好不到哪去,梦魇一直拉着已经陷入疯狂的郝爽,湛江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比较好。

但是天知道他的心里已经乱成一块,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放着兄弟几人经历过的画面。

心底一阵阵抽搐的疼,刚才狼狈的样子,比逃命还让人抓狂。

赳牛,陈竺。

湛江捂着心口,灵魂处空缺了一块,几千年的兄弟,那么长久的感情,兄弟,你不能丢下他不管,要就一起走吧!突然间决定了下来,湛江刚开始还好好的,所以梦魇和谢佳晨都放开了他,没有抓住他,让他有了空隙可转。

湛江速度很快,刹那间就跑到了石洞面前,热气扑面而来。

而停留在洞口的湛江再也前进不了一步,瞬间反应过来的梦魇看到的时候,湛江已经冲了过去,他只有比他更快速的飞速闪到湛江身前,也只来得及在洞口拉住湛江的身体。

可这样也够了,梦魇出手还没有不成功的,拉着湛江的身体,湛江就再也动不了一步。

放开我...湛江回过头,那双眸子里克制着恐怖的阴暗力量,好似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让梦魇瞬息的愣神,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湛江就挣脱了梦魇的束缚。

可也只是一刹那的功夫,梦魇就再次抓住了湛江的身体,阻止了他的前进。

魔主,放开我。

湛江甚至哀求,放下了刚才血红的双眼,紧紧的用那双布满阴蚀,满是血丝的双眼望着梦魇。

冷静点。

梦魇还是只有那样一句话,说着拎起湛江就往后退,那热浪席卷而来,使得两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满了乌黑的碳渣。

这种熔浆像是热火一样,灼热的温度,不但有着太阳的焦灼和恐怖的融化一切的力量,更有着像是火才能烤焦的功能。

等到闪到后面使,再也感受不到那股热量,空气间倒还传来阵阵的凉意。

两个天堂,一个灼热如骄阳,一个冰凉如寒峰。

而经历过了这场逃亡后,几人都突然发觉,这点寒冷真的不算什么,宁愿被冻死也不愿意被火给烤焦而死。

壹佰四十三章解冻那火热的熔浆挡住了前进了道路,而冰祭水的影子都见不到。

妖蝉离这里不远,所以在前几秒钟,湛江就把妖蝉的冰雕搬过来了。

却想不出办法来让妖蝉在没有任何损害的情况下让熔浆浇融冰冻者她的冰块。

或彷徨、或徘徊、或焦虑、或急躁,不同的人表现出不同的表情来。

现在都冷静了下来,梦魇靠在里溶洞不远处的山石堆里,抱手而立,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冰冷的表情,能迷倒一片人。

而谢佳晨独自的站在那里,风吹起一阵阵涟漪,兮黑的衣裙在风中鼓舞的飘动着,长发也散落了下来。

湛江一直停留在妖蝉雕像的旁边,安静的守着,还不停的踱着步子,双手不安分的互相搓着。

郝爽闷闷的跪在地上,而他的前面是溶洞,知道他是在祭奠死去的兄弟。

时间似乎就在这一秒停留了一样,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不要看谢佳晨的前面,从后面单看一个背影,你可能会想到一句流传千古的佳句。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很名流千古的一句诗句,通常都被用来形容过分美丽的女人和男人。

而梦魇抱着手臂,慵懒的靠着石壁,眼睛却一直停留在背对着他的女子身上,他能感受到自己灼热的心跳,单是一个背影,就能让他感觉到无限的甜蜜。

自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不知道怎么了,梦魇自嘲的笑了笑,她的眼里装的从来都不是他,她能对着冥界的那个小子露出和煦的笑容,能对着妖界的那个青年流露出小鸟依人的模样。

但是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爱理不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有时候他真的想就这样杀了她,得不到那就毁了。

可每次都舍不得下手。

那是他唯一的一次,唯一放在心间的女子,不管她对他在不解人意,他都舍不得,舍不得那张纯净的面容,徘徊在心间的人影就这样消失。

黑夜渐渐的过去,乌云密布的天空留下了层层的存在痕迹。

月亮也黯淡了许多,山峰上的火光把整个片野照得如同白昼。

周围除了风莎莎吹动的声响。

什么也没有,空白的世界,除了眼前的这座山峰,空洞的好似在沙漠里,海洋里。

只要黑夜一远去,光明来的很快,虽然对于这里而言,黑夜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

但是当天空突然拨开云雾见天日,露出光洁的额头。

刹那间明亮了起来,那是一种和黑夜里被照明不同的光芒。

的确,就算火山在耀眼,在光芒四射,但是谁敢与日月争辉,这不是自讨苦吃,自找罪受么?黑夜里一般的温度都会比较低,就算是夏天,白夜和黑夜相比,温度多少会降低那么一些。

而黑夜一面是寒冬腊月。

一面是酷暑灼热。

站在火山的这边,就够灼热了,而天亮以后就更加热了。

在这中间有一个过渡区,那就是黎明,黎明到来之际,是最冷的,就算在热的夏天。

那个时候温度也会下降许多度。

但是尽管这样,还是感觉到浑身燥热不堪。

而黑夜远去了,黎明到来了,光明还会远吗?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天就大亮了起来,而山峰上的火山却好似见到了情人一样,刹那间温和了不少。

连四射的火焰都降落了下去,刚才还高高射出的焰苗降落到了与山峰平齐。

天亮了。

太阳还会远吗?当然不会,几人还在为这突然间天亮索然无味时。

溶洞里的熔接机退后了不少。

像是海水潮退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往着洞内散去。

几人都惊掉了牙,熔浆能像海水般潮来潮退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可是谁来告诉他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次,饶是见多识广的梦魇也语噻了,若是知道,那就等到白天在进入溶洞里。

坑爹的,这是谁建造的,若是告诉他们这是纯天然的,现在谁也不会相信了,你见过见着天亮就退潮的海水么,你见过常年积月的累积在一起爆发的熔浆还能控制自如么!你没见识,反正他们是见识到了。

快扶妖蝉过来!而湛江的一句大吼,吓得所有人一跳,而能让他敢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现在只有一个。

所以郝爽快速的反应过来,看着湛江跑到溶洞旁边。

既然已经褪去了,那么现在没有多少危险了吧,不会再在紧要的关头面临生命危险的选择。

湛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奇怪的纱帽遮住了脑袋,看清楚他的意图,郝爽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跑到前面,抱起妖蝉的身子就想跑,落手的重量却告诉他,这不是石头,重量堪比一座山。

郝爽咽了咽口水,刚才老大还一个人抱着走了那么远的距离,不会是假的吧!什么时候开始他连老大的力气都没有了,郝爽悲催的郁闷了。

加上修为,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妖蝉蘑动了几步,而梦魇在没有跟这些手下相处过,在不了解两人,现在也看明白了。

他闪到郝爽的面前,接过郝爽手里的妖蝉就转移到了溶洞里,这时候熔浆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有少许存留在凹坑里。

这恐怕就是几人好运了,海水也有浅滩和深水,而这溶洞里,平时熔浆根本就不会经过,所以有些坑坑洼洼也不甚在意。

现在这些熔浆有意识的如潮水般涌去,当然会把停顿在坑凹里的熔浆坑了。

而慢了一步,遗留下来的熔浆想要在往回退,去寻找组织时,最先赶到的湛江就起来作用。

他控制住一道透明的屏障,拦着了熔浆的去路,它虽然能融化这些坚硬的动作,法器,武器,但是这道屏障却是集合了他的修为而凝集而成的。

熔浆也会冲破而去,但是他也不指望能就这样拦住落在后面的那少许的熔浆,只是准备耽误带你时间而已。

这样就算他冲破了,也跟不上大部队的脚步,那么想要抓捕它不就更容易了些。

若是正常人,一定会觉着他疯了,既然会想着留下它,可是这里是光怪陆离的仙法世界,这个世界最不缺的是什么。

就是奇奇怪怪的事情,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奇奇怪怪的想法。

这点时间足够了,梦魇举着妖蝉瞬息就到了湛江的跟前,控制住点水他还是可以的,所以梦魇控制着那些不听话的熔浆往着妖蝉的头顶上往下浇淋。

也不怕妖蝉就这样没了,没有错,妖蝉就是被梦魇举着飞奔而来的,对于梦魇而言自己这还算是温柔的了。

而熔浆很不听话,梦魇也没能控制住,让熔浆快速的散落在地上,然后消失不见。

终于正视的抿起了嘴唇,梦魇眼神深邃的看着地上唯一剩下来的一点熔浆。

双眸在容光下诡异起来,修为突然间暴涨,地上弹跳着想要陷入地缝里的熔浆漂浮在了半空中。

虽然还是很热,但是这小点熔浆还照不成严重的危害。

而想要逃跑的熔浆也被梦魇控制着浇淋到了妖蝉的头顶上,缓缓的下落,然后落入了石缝里,消失不见,速度快的让人咋舌。

后面的谢佳晨和郝爽也追了上来,目瞪口呆的望着,逃得好快,看来这熔浆是真的有意识。

而这时候,妖蝉身体上的冰块,正以裂缝的速度破裂,露出了那张红润的脸蛋。

湛江高兴了起来,妖蝉的脸蛋红的有些不自然,红晕的过分,像是染上了燃料的红苹果。

冰块裂开后,露出了个头部,然后就不动了,湛江的双眸瞬间黯淡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心底快速的转动着思绪,湛江走上前,右手触摸到了那张冰冷的容颜上。

妖蝉长得很美,只不过她的存在感很低,一直都喜欢低着头,静静的思考,所以很少人会注意到她。

可是她长得一点不差,的确,妖的面容怎么会丑到哪去,而妖蝉的容颜说不上倾国倾城。

只是一张小家碧玉的脸蛋,身材却很好,玲珑有致,该有的地方从来没有少过。

而妖蝉抬起那双眼睛,你就会看到她的双眸,平淡的没有丝毫的光泽,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成熟和经历过风雨的沧桑。

带着一股独有的魅力,像是雨后的青笋,在风雨过后露出了点尖芽。

现在紧闭着双眼,单纯的不韵事事,像是初生的婴儿,在懵懂无知的年纪,绽放着她最美的年华。

当湛江急躁起来,谢佳晨也走上前去触摸着,梦魇邹起了眉头,郝爽握紧了双拳时。

冰块又裂开了一个口子,这一次口子很大,直接从颈脖处蔓延到腹部。

孜孜的冰块裂缝,两面都裂开了,湛江心急的用手扳冰块,很容易的就把两块已经裂开的冰块掰开,掉落在地上,碎成几块。

到使得湛江愣住了,然后憨憨的裂开双唇,露出了个开心的笑容,被影响的成为诡异的角度。

壹佰四十四章表白ps:偶本来是想写爽文的,可是到头来发现偶写的越来越纠结,然后越来越偏离原先的设定。

在然后偶卡路了、短机了。

郁闷失去了冰块的支撑,妖蝉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而身边的湛江顺着就把妖蝉搂入了自己的怀里。

终于放下了心,妖蝉是没事了,但是想到赳牛和陈竺,几人的心情都不算是好。

而梦魇想到了死去的两人,就拔凉拔凉的,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梦魇,我们好好谈谈。

梦魇还在陷入沉思中,耳边传来娇弱的话语声。

回过头看着炯炯有神的盯着他的佳晨,梦魇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外面的天地很广阔,宽阔的有什么东西能够一眼而见,而最好谈话的地方当然是溶洞里了。

所以湛江抱起妖蝉,对着郝爽使了个眼色,两人就慢慢的退了出去,徒留下准备谈话的两人。

梦魇有些惊讶,这是她能静下心来好好的跟他说的第一场话,除了目瞪口呆之外,更多的是心底浓浓的甜蜜。

而能从她的口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梦魇觉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们应该好好的谈谈了,梦魇,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谢佳晨疑惑的问道,第一次明目张胆的把这句话问出口。

她觉着松了一口气,这句话憋在她的心里很久了,她觉着对于梦魇而言,她没有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也没有引人注目过吧。

而且说她性格特异的话更不可能了。

她没有红罂的妖娆,也没有她的美丽,更没有妖蝉的沉静,贤淑,她只是个表现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怎么会被梦魇看上呢?她特别的想不用。

她想的是会不会是梦魇没有人爱。

所以他才会盯上了她,她最想不通的事情是,梦魇长得不差,并且还有着那么强的修为,若是正常的女人都会巴结上去才对。

为什么在这里,谁的绯闻都多少听到了一点,而梦魇的却一点也见不到呢?这一直成为了她心里的一个谜。

不知道。

梦魇傻傻的摇了摇头,压根就没有听明白她的话。

等到反应过来时,才从新回答道;我只知道我见不到你会心慌,堵着难受,见到你了,又会觉着整个天地间都明亮起来。

可是看到你不理我,把我当做洪水猛兽,我想放开你,但是只要一想着你离我而去,身边再也见不到你的影子。

我会疯了的。

所以我宁愿留着你,看着你我就会安心。

佳晨,若是离开你,我会觉着整个天地暗淡无光,会想着毁灭整个天道。

梦魇开始还只是诉说着,到了后面这句,眼睛定定的望进谢佳晨的眼底,严肃也肯定的说道。

他爱她,从她逃跑后他就知道了,那种再一次失去她的感觉他不想要在尝试了。

听到这些话。

无论是谁都是震惊的。

堂堂的魔界之主,神族之后说是爱上了个女人,是谁都会惊诧的。

梦魇几万年来从不缺少女人,那些女人那个见着他不是倒贴着上来的,只不过死过几个人以后,各界的人学聪明了。

这个男人压根就对女人没有兴趣,这是他们的想法。

因为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梦魇对那个女人特殊过。

所有的人都会说梦魇就是无心无情,不会爱人的男人。

而谢佳晨何尝不是惊讶的,只不过她惊讶的和别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所有人都知道能让梦魇爱上,那个女人多么了不起,多么骄傲啊!但是谢佳晨不知道呀,所以她惊讶的只是梦魇那股蔓延出来的无奈和哀伤。

像是一把刀子插在了她的心脏上,她感觉到的只是心疼,梦魇对她付出的。

她从来都知道。

只是不知道梦魇爱她真的爱到了这个地步,人虚荣心总是强的。

特别是女人,而她也不列外。

明明不是特别的爱,她竟然会觉着有一股窃喜,心底会觉着丝丝的甜蜜。

她能感受到这寂静的空气中,梦魇的声音透着一股魔力,一寸一寸的敲击在她的心间上。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那也只限于感动,谢佳晨闭上了眼睛,感觉整个空气中都蔓延着那股无奈之意。

不是只有梦魇无奈,她额无奈,她无奈梦魇为什么要看上她,她却面对他的深情无力回报。

遇到危险,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阿初,遇到开心的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阿初,那股不浓,却回味无穷的思念不是对他啊!所以她自责,却也无可奈何着,爱情这东西,不是对你好久可以的。

她相信梦魇会懂,但是现在看来梦魇不会懂,他只知道他喜欢她,所以要把她留在身边。

梦魇。

我不是玩具,也不是物品。

可以任由你把捏。

我也有着自己的思想。

停顿了一下,谢佳晨转过身子,背对着梦魇,留给他一个背影,深蓝色的衣裙上全部是黑色的泥灰。

这也不影响整体形象,看起来狼狈,却骄傲的像是公主般傲然挺立。

梦魇,我们可以做朋友,可以做知己。

却做不成情人。

谢佳晨的语气很平淡,连声音听起来都带着一股虚浮。

但是很严肃的诉说道,是她想的太简单,还是这个世界本来就这么复杂。

恋人最后不可以做朋友,为什么现代会出来这么多最熟悉的陌生人。

谢佳晨虽然爱过,但是她也属于懵懂无知的那种,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告诉的,自己没有亲自体验过。

所以不会了解,有的爱情,失去了是不可以做朋友的,她很平淡的说完自己要说的话。

不可能,你一定离不开我的。

而谢佳晨的平淡听在梦魇的耳朵里就是不在乎和拒绝。

梦魇严肃的一口回绝了,没有在给她反映过来的时间,今天这场话就谈到这里吧!拉着她的手就往着外面走去,谈不拢,那就下次再谈,谢佳晨觉着自己的时间很短,而梦魇觉着很长。

他们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来相处,彼此了解,所以他不在乎这场话谈崩了。

反正听她话内的那个意思,压根就是在跟他商量。

她不喜欢他,要他放了她,让她去寻找自己的爱人。

梦魇咬牙切齿的把谢佳晨拉倒外面,脑袋里想的是莫初。

那个在自己的女人心底遗留下不可磨灭痕迹的人,她以为他不知道吗?她一定是去寻他的。

他怎么会允许看着自己爱的人到别的男人怀抱里,怎么会允许自己喜欢的人爱着的是别人。

是不是平时他对她太仁慈了,还是她压根就没有把他当做一回事。

梦魇很生气,后果也是很严重的,谢佳晨感觉自己的手骨正在咯吱的响,手骨断裂了。

她抿着双唇拿眼睛斜望着那个脸色阴沉的人,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她的每句话她都斟酌过了,没有错误啊!是那个环节出问题了,懵懂的想着,手腕的疼痛阵阵传过来。

从神经系统直接传入了痛觉神经,专心的疼。

而她张了几次的口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梦魇是真的生气了,他从来舍不得伤害她。

而现在她的腕骨都已经被他捏碎了,她疼的吸了几口气他都没有发现。

心底难过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她的脑海里,身体里,五脏六腑里爬行一样。

痒痒的绞着她,却抓不住重心。

谢佳晨脸色疼的煞白,而梦魇毫无知觉,手中的力道还是没有控制,力道大的她忍着痛楚。

任由梦魇拉扯,带着她出了溶洞。

姑娘,你怎么了!出来就迎接上妖蝉的惊呼声,打断了梦魇的思绪和阴沉着的面容。

反条件性的看向身边的女人,才发现她的脸色煞白,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一望就知道是在忍受着疼痛而憋出来的。

她怎么了,梦魇无知无觉的拉起她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

梦魇像是吓到了一样,快速的丢开握着的手,怎么会这样。

那一声脆响就是骨折的声响,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刚才他一直拉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过,好像从他拉着后她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梦魇心疼的再次拉起那只手,温柔的触摸着,已经骨折了好几处,甚至手腕与掌骨连接的地方还碎裂了好几块。

他脸色也苍白了,倒退了几步,他伤害了她,他伤害了她。

他说过他要保护她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现在最先伤害她的人是他。

梦魇正处在天人交战的轮回中,谢佳晨虽然煞白着脸,除了脸上的汗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

妖蝉则是先一步上前捧起姑娘的手,轻轻的按压和触摸着,若是你以为她在按摩,那就错了,她是在检查那处骨折,那处粉碎性骨折。

妖蝉才轻轻的触摸一下,谢佳晨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无意识的躲避了一下,可也只是一下。

后面就回归了正常,任由妖蝉在上面动弹,妖蝉把握的力度很好,很轻,只是一点微弱的感觉,比起疼痛来好了不止多少倍。

谢佳晨也没有在缩回手,妖蝉表情明明严肃,却觉着青莲的味道也不过如此。

妖蝉揉了一会儿,梦魇就回过神来了,看到妖蝉在为她揉着手腕,他就没有在动。

心虚、心急、心焦几种感觉混合在一起,他担心她,担心她真的就此恨上他,然后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又要僵持了。

壹佰四十五章 威胁梦魇一直站在妖蝉和谢佳晨的身边,眼神停留在两人的脸上,却没有上前去。

现在她正在气头上,自己上去或许还会弄巧成拙。

所以梦魇一直安静的等待着,眼看着妖蝉一点一点的为她处理碎骨,为她把碎骨连接上。

这点伤对于她们而言很简单,谁都有受伤的时候,而且妖蝉是专攻这一块的,她处理起来也会比较好。

半个时辰过去了,写几次苍白的脸色好了不少,至少红润了起来。

再也看不到刚才的苍白无力,她轻轻的弯曲活动了下手腕,轻微的疼痛传来。

比起最开始以活动就专心的疼痛好了不止一个层次。

梦魇开了几次口,还是把话憋进了心里。

现在最好还是不要拔老虎的胡须好,他发现他现在越来越没有上位者的气息了,也没有一界之主的尊严了。

谢佳晨活动了手腕后,眼神狠狠的扫了梦魇一眼,没有责怪的话语。

但是那意思、那态度很明显的表明了她的仇视。

手腕好了后,很自觉的几人商量了下,决定在次闯进溶洞里。

在这期间,不管梦魇从各个角落突破,寻找着落点来道歉,都被谢佳晨用不同的理由打发了。

也没有给过梦魇一点脸色,另外三人的脸色表情各异,只有梦魇看起来像是憋屈的脸色涨红。

决定好了以后,几人向着溶洞再次前进,少了第一次进图时的小心翼翼。

现在的路程都是原先走过的,这里从里到外就只有一条路,从洞口直通洞底,所以她们虽然第一次慢了不少,可也比预期的好了不少。

而现在知道路程后,中间坑坑洼洼的、乌黑的看不清的,也不用在摸着前进。

而现在是白天。

进入十几米后,太阳就照射不到里面,和夜晚没什么两样,第一次几人还能借助夜明珠发出的光芒,和溶洞里灼热的火山光芒照射,现在熔浆回去以后,连光芒也黯淡了不少。

但是这微弱的光芒也足够几人前进,省了许多时间。

一个时辰后,五人再次站在了熔浆旁。

翻腾的熔浆好似安静了不少,平静的一下又一下,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接近了后,才感觉那灼热的热度。

几人同时抬头看向半空中,幽蓝色的冰祭水正好好的存在着,前久的动荡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性质上的伤害。

姑娘,小心一点!在看到谢佳晨已经站在了嘴边上,只有一步的距离。

妖蝉担心的出声提醒。

只要一个不小心都能掉进去,现在的熔浆看起来就像是一头温和的小鹿。

可是谁都知道他爆发起来时的威力,她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看到姑娘虽然听到了,但是没什么动作,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梦魇一把拉回了她,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表情憎恨的看了梦魇一眼。

谢佳晨对着妖蝉说了句没事声音很轻,也很温柔,这是对着妖蝉的,但是对着梦魇的表情却是咬牙切齿。

哼。

不要以为这样她就会原谅他。

她的手腕现在还是疼的呢?虽然被妖蝉医治过,已经好了不少,但是那微弱的疼痛还是时刻提醒着她梦魇的暴力。

还有他的权威,不容拒接的威压,嘴上和表情上时刻在挑衅着梦魇。

谢佳晨还真的不敢就这样把他给惹火了,否则倒霉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梦魇现在看起来也像是温顺的狮子,但是狮子毕竟是狮子。

若是真的不会咬人,那他就不是狮子了。

现在不发威,只是还没有达到他的底线,他还在处于懵懂中,不想要发威而已。

若是真的发威了,倒霉的一定会是她,毕竟她才是罪魁祸首。

所以谢佳晨虽然挑衅着,但是一直都停留在梦魇底线内。

惹龇了他,真的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

她就完了,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办完呢?怎么能就这样去了。

要怎么样才能拿到冰祭水。

安静的思考了许久,谢佳晨终于开口,视线一直停留在溶洞墙壁上和冰祭水之间的距离。

什么样的绳子能够在翻滚的熔浆里。

灼热的火光里,强大的能量里还能安然无恙。

到了地方,找到了冰祭水,却拿不到它,最悲惨的事情就是饿着肚子,前面有一顿香喷喷的饭菜,却只能看不能吃。

然后看见一样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的东西,想要买,却发现忘记带钱了一样悲催,谢佳晨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思考了许久,都没有想出实质性的方法,妖蝉眼神一直停留在姑娘的身上,时刻观察着她的动静,面对湛江不时投来的异样眼光。

努力的转移着自己的视线,就是不去看湛江,而梦魇的视线偶尔的扫过几人,在扫过前方半空的冰祭水,像是要睡觉似的。

妖蝉在忍受不了那灼热的目光,将要转过脸去骂人时,眼前闪过了姑娘腰间的红色凌带,夺目的夺去了全部的光华。

姑娘,捆天凌!妖蝉嘴角露出高兴的笑意,指着谢佳晨的腰间说道。

佳晨顺着她的视线和指的方向看向自己的腰间,很正常啊!没什么特殊的啊!迷茫的再次看了妖蝉一眼,示意她不懂。

捆天凌能困住任何东西,区区的熔浆应该还奈何不了她吧!妖蝉泄气的说道,姑娘的脑子转动的好慢,她都反应过来了。

她还以为她一提醒,姑娘就会想到的呢?湛江和郝爽也迷茫的张着双眼,只有魔主反应过来。

但是看他的样子,丝毫没有要提醒的意思。

谢佳晨好久才反应过来妖蝉说的是什么,然后把目光转向梦魇。

先是狠狠的刮了他一眼,然后才把希欲的目光投给他。

捆天凌是梦魇给她的,她除了拿他来做武器,或者做腰带,她还真的不知道它具体的用途和材质呢?既然是梦魇给她的,那他一定知道呢?刮他那一眼是因为他不早点说,白白的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

梦魇接受了她的眼光后,心情突然间好了起来,缓缓的道来。

捆天凌……停顿了一会儿,他吊足了胃口后才再次道:它的质量和造成我也不知道。

他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才把这句话说完,但是说完后不止是谢佳晨,连妖蝉都想揍人了。

魔主呀!姑娘本来就焦急,你现在这个样子,只能使得她更加的讨厌你!但是她真心的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就连一个责怪的眼神都不敢留给魔主。

除非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你…..谢佳晨憋了许久,连个屁都憋不出来,梦魇,你等着!只能在心底哀嚎。

若是你答应留在我身边的话,我或许会告诉你捆天凌的用途,能不能支撑住熔浆的毁灭性。

瞪大了眼睛,梦魇像是变了一个人,很宽和的威胁道。

虽然看起来不像,倒像是简单的条件,但是他知道谢佳晨一定会答应的,因为她那么的需要冰祭水。

虽然他不知道她用来干嘛!但是只要她答应了,她就一定会遵照着执行的。

他了解,佳晨是一个很重承诺的人。

妖蝉无语了,谢佳晨愣住了,怎么她也想不到梦魇会提出这样一个条件。

她还想着拿到冰祭水就离开这个世界,不去管那些花花肠子了,不去管心底的意愿,离开。

现在梦魇提出的要求让她刹那间就愣住了,自己的想法谁也不知道,谁也发现不了。

现在听梦魇的这个意思,好似知道她要离开一样,在提前打好预防针,或者在提前做准备。

答应吗?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梦魇再次的加重了语气,从新问了一次。

高处的冰祭水没有反应,一片死水,压根就没有感觉到自己即将成为别人的晚餐。

梦魇,你威胁我。

谢佳晨突然眯起了眼睛,危险的看着梦魇,狠狠的问道。

威胁她是吧!我这不叫威胁,只是商量。

梦魇扬起一张笑脸,天真的看着谢佳晨,嘴角的笑容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他的确不是威胁,只是在诉说事实而已,并且给她选择的权利,她可以拒绝的不是吗!梦魇和平时对她的在乎表现出完全不同的反应,不但谢佳晨心底蒙起了浓浓的不安。

连妖蝉也觉着奇怪,魔主是不是觉着走温情路线对姑娘不起作用,所以打算变更,走威胁的路线。

但是不像是魔主的作风啊!妖蝉疑惑的摇了摇头。

连她都觉着奇怪,那么剩下的几人肯定也会奇怪了,不过谁也猜不透魔主的想法,也不敢猜。

魔主虽然平时不是这样表现的,但是他上魔界之主,他们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谁知道魔主平时是不是这个样子的呢?所以几人都放下了心中的猜测,偏偏谢佳晨是个马大哈,她也只是闪过一刹那的念头,然后就没有在怀疑了。

梦魇没有等到自己想要听到的回答,有些失望,但是时间很充裕,他会慢慢等。

他可以等,谢佳晨不一定会等,在确定了几次后,知道梦魇说的是事实,和反驳了几次无效后,谢佳晨憋了半天才答应梦魇的要求。

发誓。

梦魇很平淡的一句话就把谢佳晨从地狱的天堂再次坠落到了地狱的地狱。

梦魇,你不相信我。

咬牙切齿的憋出几个字,谢佳晨指着梦魇。

神色匆匆。

壹佰四十六章冰祭水谢佳晨在梦魇变了性格的威胁中发了誓。

然后才听到梦魇慢吞吞的解释。

捆天凌的材质很好,你放心吧!这点耐热量它还是能忍得住的!就是一句话,换来谢佳晨的誓言,想想都觉着委屈。

反正谢佳晨听到以后几乎想吐血,却无可奈何,狠起来的梦魇让她从心底里发出一股害怕,那是上位者的威压。

对于梦魇发起火来,虽然没有真正的见到过,但是她从客观的原因来说还是害怕的。

梦魇这么强大的存在,他发火几乎相当于这个天地间的灾难。

所以谁面对梦魇的火气,谁都害怕。

而现在,谢佳晨还真的不敢在老虎头上拔须。

知道了捆天凌能耐受住熔浆的灼热,谢佳晨想了一个中和的办法。

但是石壁的坚硬曾度又让她从天堂一瞬间跌倒了地狱。

谁来告诉她,这个石壁为什么这么坚硬,世界上最坚硬的不是金刚石、砖石吗?她用的剑连她带来的砖石都能轻易的切割。

可是为什么这里的石壁却纹丝不动,连点痕迹都没有遗留下。

让她一刹那间想起了在龙洲大陆的山洞,好似里面的石壁也是坚硬的不可撼动。

而且,脑海里闪过龙洲大陆的山洞,和这里的山洞有着异口同工之妙。

好似冥界的忘川河,魔界的死亡之渊也都差不多,同样是不能闯入的禁地。

而梦幻仙岛和龙洲大陆也都是不知去向,只有有缘人和规定的时间内才能去得到。

脑海里同时冒出这几个地方时,谢佳晨的脑子瞬间就开窍起来,这几个地方一定有联系。

可是就是想不起来,这些地方的联系在哪,坚硬的石壁。

谢佳晨把视线转向梦魇,在望望坚硬的石壁,双眸移动。

在想梦魇会不会有办法。

这些石壁看起来坚硬,但是对于梦魇来说或许是小意思吧!刚刚才被迫答应了他的条件,现在在问,会不会他又想出什么怪招来对付他。

梦魇嘴角从最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微笑,现在也不变。

嗤笑出声你想要知道怎么样把捆天凌固定入石壁就说呀!我不会不帮助你的。

梦魇嬉笑道,看起来心情就很好。

不用。

谢佳晨生气的大声说道,不就是这点事情吗?自己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然后就能看见谢佳晨一下子扒在石壁上不放松,然后又一下子像只壁虎趴在光滑的石壁上。

一点凹凸的突起都能被她当做踏脚点。

再然后就是那双眸子明亮的四处张望着,想尽各种方法,也没能够到冰祭水一点边际。

面对梦魇嘴角越发勾起的嘴角,谢佳晨狠狠的瞪了他几眼,而剩下的三人好似都成了摆设。

只有妖蝉时不时的会在她狼狈的时候帮助一下,搭把手扶住她,不然剩下的人都像死人一样动也不动。

或者就是四处张望着,眼睛到处移动,也不往她这里停留一下。

、梦魇的视线倒是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但是看他的样子,摆明了就是看笑话的那种。

若是忽略他嘴角各种不同的诡异笑意,或许他眼底的真实表情更容易让人来得信服一点。

你不是有面铜镜吗?这点问题对它来说不大吧!n久后,再也看不下去的梦魇开口,但是讥讽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欠揍。

谢佳晨顿了一下,在愣了几秒,锁魂镜现在已经没有了用途,至少也要等到明年,否则她早就拿出来了,还等着他说。

但是这种事情干嘛要告诉他。

所以谢佳晨当做没有听到。

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也不在开口回答。

真当她有求于他,离了他就想不到办法了,哼!哼了一声。

那句哼从鼻孔里散发出来,站的有点远的湛江都能听到了,何况距离还有点近的梦魇。

梦魇咽了咽口水,靠着光滑的石壁躺着。

双手抱了起来,像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

眼睛也缓缓的闭上,不在理会,但是双耳灵动的煽动着,有点风吹草动也丝毫逃不过他的耳朵。

虽然没有眼观八方,但是做到了耳听四方。

一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对于这个时空的什么亥时、子时她还真的分不清楚,所以只是知道时间过来很长。

来到这里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什么都带了。

当初为什么就没有想到需要带块表呢?这样就不会面对黑夜、黎明这些时间一无所知,而且还是一问三不知的那种。

等到后悔了。

知道返回不了了,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

冰祭水,现在的谢佳晨脑海里只有它了,还有想着梓岩躺在血泊中,还需要她带回冰祭水去救治,她的心跳就加速。

急躁的转来转去,可越是急躁,脑袋就越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

姑娘,你别急!妖蝉一直在轻声的安慰着,只敢说两句话,面对魔主撇过来的目光,她闭上了嘴巴。

在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好恐怖的有木有。

她也是看到姑娘急躁了才出声提醒道的,谁能知道魔主这一久不出话帮忙到底是他也不知道还是不想要说啊!她又不是魔主肚子里的蛔虫能清楚的知道他在想什么。

虽然这样想着,妖蝉也只是小小的埋怨一下,让自己的心底满足那小小的八卦之心。

毕竟若是面对危险,她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出来面对,挡在魔主的前面,这是发自内心的意愿,不是被逼迫。

小小的满足了自己的心理安慰后,妖蝉倒是闭上了嘴巴,看着姑娘在哪里乱跳,不在说一句话。

魔主的眼神伤不起啊!那微微的一瞥,明明是很温和的,但是她就能看到里面的威胁和危险。

是不是和姑娘呆久了她的思想也改观了,不然就是她看错了,但是姑娘和魔主都没有危险,闭嘴就闭嘴吧!到时候不要两人都把火散发在她的身上就好了。

谢佳晨反复的跳着,急躁的动捣鼓一下,西活动一下,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个微笑的破绽。

在接近熔浆右下方的方向,石壁裂开了一道口子,虽然微弱,但总是弱点。

她不敢高兴的太早,把辟天剑用法力渡过去,再然后使用法力把剑尖往着细缝里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到梦魇和妖蝉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然后回归平静,眼睁睁的看着她把一把绝世好剑给弯曲了。

是不是这两人早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否则怎么会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来。

然后她自己也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因为实在是想不到呀!这么把坚硬的剑,可是劈开她手中砖石的剑。

能轻易的劈碎砖石,对于这里也应该很容易吧,在试过了几次后她就不敢在这样想了,但是现在是要闹哪样。

熔浆溅了几滴上去而已,然后就弯曲了,虽然没有融化,但是光泽变得暗淡无光,和一把废铁没什么两样。

绝世剑啊!它的珍贵她可是已经知道了,在凡间修真者为了这一把剑互相残杀,然后背叛亲朋好友的那一刻起,这把剑就刻上了鲜血的代价。

是她看着这一幕有点悲戚,人类永远都是这样,为了点利益抛弃了一切。

甚至连自己的良知,血性也给抛弃了,她感慨了一下,没有想到最后这一把剑最后就到了她的手里。

阿初一定不知道吧!对于这把剑,她过多的表情就是祸水,不是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称之为祸水的,只要让人类自相残杀,让所有人惦记的都可以称之为祸水。

不管是物,还是人,还是活物、死物。

佳晨,你为什么就不要我帮忙呢?梦魇睁开了眼睛,淡淡的问道,脑袋一直摇晃着,在可惜还是欠揍。

多简单的一件事情,你为什么要想复杂了呢?或许是知道她不会回答,还没有等到她说话,梦魇就站直了身子,放下了一直抱着的双手。

眸子转动着,走到了她的跟前,很有爱的摸了下她的头部,刮了下她的鼻尖。

在谢佳晨愣住的片刻,修为瞬间暴涨,石壁中已经弯曲了的辟天剑就动了起来,嗤嗤的响声。

刀剑碰撞的噼里啪啦声响,石壁裂缝一会儿的时间就扩大,加宽。

让谢佳晨在瞬间诧异了起来,梦魇在强,也不能差距这么大啊!这么半天他就好好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的笑话。

明明能帮忙的却一直不动,让她出尽了各种洋相才像是英雄一样的站出来。

别指望她会感激他。

等到细缝扩列到了一定的程度后,梦魇身上的修为回归自然。

然后梦魇挑了挑眉,调戏的对着她抛了一个媚眼,让谢佳晨顿时风中凌乱了。

梦魇真的不适合这个样子,她不是找虐,梦魇还是死人脸看着比较舒服。

习惯了他的死人脸和白目,突然间换了一个性格,不但不习惯,而且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一样难受。

若是梦魇现在知道她的心里这样想,不知道会不会把她给擂了。

石壁开了一个裂缝以后,捆天凌固定就容易多了,不需要打死结,也不需要固定胶水。

有很多种法力可以使得捆天凌固定在石壁间隙里,所以对于冰祭水又尽了一步,至于能不能拿到,那就看......壹佰四十七章 吞噬姑娘你小心一点!亲力亲为啥的,真的不适合上位者。

谢佳晨固定了捆天凌后,很直接的站到熔浆身边。

拉着捆天凌就想荡漾过去,还好在这之前,被梦魇一把扯住了身子。

问号的看着梦魇,她的表情让梦魇瞬间托出口的话成为了笑话。

梦魇扯住她后,说了句,你在这儿看着,我去。

然后梦魇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吃力不讨好的这类事情他常干,也不在乎这一次两次。

但是她能不能不要用那种你干嘛!不耐烦的表情看着他,使得他瞬息就后悔了。

人家常说,帮忙可以,但是至少要人家记得你的好啊!做好事不留名的那不是高尚,那是假节操。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在谢佳晨单纯和希翼的看着他时,梦魇妥协了。

手缠绕在捆天凌上,熔浆溅起的高度刚好低于他荡漾过去的几厘米,一米八几的个子,在长一点,那黄色的熔浆就能溅沾到他的身上。

计算了角度和距离后,梦魇飞快的荡漾了上去,高度刚好及到冰祭水的前方,手一握住,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再次荡漾了回来。

梦魇没有马上停下来,而是随着惯力的作用的左右摇摆着,空气中除了熔浆拍打着岸边的声音。

就在也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响动,似乎时间也静止了一般。

梦魇怔怔的看着空落落的手掌,上面什么都没有。

他能看到自己的手触摸在一团幽蓝色的冰面上,能感觉到那股柔和的触摸感,可是握在手掌中时,却什么也握不到。

就像是气体一样,除了颜色,就看不到、摸不着,这不同。

这能摸到。

也能看到,可是有触感和实体真的不是一回事儿。

水,对了!梦魇一刹那间想到,他怎么就会看到冰祭水好好的停留在半空中不需要支撑力就会觉着他用手能抓到呢?下面的几人脸色同时变了,她们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魔主的手抓拉了几下,那幽蓝色把他的手掌包裹住。

连他的手掌都变了颜色,而过后,他的手中却连丝毫都没有抓住。

谢佳晨的脸色当时就白了。

费了这么大的力气。

牺牲了这么多人,到了最后竟然是空欢喜一场,放在是谁的身上都会不好受。

而梓岩还在等着呢?脸色霎时煞白,无一丝血色。

花了这么多功夫,到头来还是做白样功么!丢个瓶子来!梦魇大吼道,打断了那个沉思的女人,这时候惯力作用已经缓冲了不少。

还是轻微的晃动着,梦魇的身子停留在半空中,其实这点高度对于他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不需要借助任何的东西和浮力他也能在半空中停留。

但是这地方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邪门,能在天空中飞翔,能在地狱里穿行,能在水中自由活动。

但是到了这里,修为竟然会被控制住,只能走路,而且法力也只能用点杀伤力小的。

有谁比他更郁闷吗?踏空而行,破碎虚空,瞬间转移,在这里好似都成了禁忌。

梦魇简直要欲哭无泪了。

偏偏他还要装出一幅他很强大。

这里对于他而言没什么影响。

天知道脚下的熔浆发出来的那股灼热之气已经在炼化着他的骨骼,肌肤。

若是在不快点,可能要不了多久他就坚持不下去了,掉落熔浆里,想想就觉着浑身在冒着虚汗。

梦魇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使得自己看上去还是那个威严的魔主,表情冷酷、应该说是面无表情。

在不快点他就不行了。

偏偏谢佳晨还没有反应过来,慢吞吞的在储存空间里乱翻着。

她后悔了,平时就该整理下储物空间了,那里像现在,要找点什么东西,一样也不知道。

然后需要慢慢的来翻着,费了好大的尽,她才在角落里的垃圾堆里翻出一个瓶子。

上面可爱的画着几只愤怒的小鸟。

然后,谢佳晨呆住了。

天哪!这个瓶子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

这瓶子最后一次装的东西可是鸟尿啊!那是她的无知,研究什么不好,去研究鸟类去。

管他了,就这个,希望到时候梓岩醒了不要怪她,她真心的不是故意的。

瓶子被甩了一个高度,然后以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朝着梦魇的方向前进。

很好扔的,如果仍不准了,就用修为控制,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梦魇在瓶子到达身边时,右手就以极快的速度一把抓住瓶子,手中抓着捆天凌晃动起来。

快速的把瓶子够到冰祭水的高度,然后修为顺着瓶子形成了一股吸力,幽蓝色的一团慢慢的吸入了瓶子里。

吸入后梦魇左右一晃动,脚步停在了谢佳晨的身边,微笑着把瓶子递给她。

谢佳晨还没有接住,就看到湛江快速的拉起妖蝉就往外跑,嘴里喊着快跑!快跑!熔浆在失去冰祭水镇压的那一刻,全部如潮水般涌来,轰的一下,一拍而散。

全部向着空落地方使来,湛江拉着妖蝉已经跑远了,而谢佳晨回过头来看着就没有反应过来,也就是一刹间的功夫。

熔浆已经到了跟前,梦魇一把扯过她的手袖,向着外面跑了一步,然后停顿了下来。

看着她淹没在了熔浆里,自己一动不动,只是眨眼间的时间,梦魇却觉着时间过得很慢,慢镜头一直在缓慢的煽动。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个画面,郝爽也尾随着湛江的身后消失在当前的溶洞里。

他的眼里回放着谢佳晨被熔浆瞬间吞噬,那双迷茫的双眸。

双眼变得红肿,充血,布满血丝,也就是一刹那的功夫,梦魇的样子就变了个,身上的魔气突然间暴涨。

数之不尽的魔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全部回归到了他的身体里。

而另一个地方死亡之渊,魔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散去,虽然缓慢,但是全部的加起来足够让这一切惊奇了。

死亡之渊周边的人民们,正眼睁睁的看着,然后嘴巴张大,惊奇的看着存在了不知道几万年的死亡之渊瘴气渐渐的消失。

壹佰四十八章 感应莫大哥,你怎么了。

一个焦急的话语在二便想起。

我没事!推开了女子的搀扶,莫初捂着心口,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和针尖突然刺了一下的疼痛。

心底不安的情绪很浓烈,莫初想不起来到底怎么了,谁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慌乱的感觉犹如当初丹雅出事的当天,莫初抱着手臂,手腕和手掌轻轻的按压在心脏的位置。

莫大哥,你这样怎么会是没事呢!我去找师傅来!说完后,女子就快速的跑开了,说话的声音李带着浓浓的沙哑和哭腔。

莫初反手握住一片空气,双眸才凝集起来,向后看着,哪里还有女孩的身影。

扶着梁柱,慢慢的过渡到凉亭里,冬天还没有过去,洁白的积雪铺满了整个房顶,琉璃瓦片。

一眼望去,整个天地间只看得到北雪皑皑,茫茫一片。

地上的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露出沾满雪水的土地,只有少处的地方还是淤泥,不然大部分都铺满了石块。

被雪水洗劫过后,露出干净的地板,若是晒干了,脚踩上去,保证不沾一粒灰尘。

莫初坐在了庭院里,双眼无神、空洞,脑海里闪现着一幅幅惊奇的画面。

这个时候脑海间回荡的不是爱了几千年,等了几百年的丹雅,而是佳晨,那个谜一般、却大大咧咧的女子。

捂着心口传来的疼痛,莫初有了点意识和想法,一定是她出事情了,否则现在能让他担心、放在心间上的人还真的不多。

刚刚站起身子,耳边传来焦急的哭腔。

就是这里了,师傅…..我刚刚看到莫大哥捂着心口,表情痛苦,他一定是旧疾复发了。

女孩子单纯的说道,焦急的话语和一股纯真混合在一起。

在这世间还能看到没有心机的女子真的是奇迹呀!慢点,我这把老骨头哪里够你折腾。

接着一个稍微威严的声音响起,威严中带着一股漫不经心和淘气玩耍的心态。

莫初转过身就看到老人纯粹是被拖着来的,半边的头发还处于乱糟糟的状态。

看得出来,少女没有等到他整理就把他拉着来了。

等到少女和老者站到跟前时,莫初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眼神微微的扫向老者和少女。

符前辈,打扰多时。

抱歉晚生有事,小辈在此告辞!决定好了要前去寻找佳晨,莫初做了做鞠,抬手告辞。

老者眼神一瞬间凝集了下来,刚才的玩世不恭好似错觉一般,看了眼已经惊讶得忘记了反应的徒弟一眼。

老者叹了口气,落花留情,流水无意,书儿啊!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你的身上。

你打扰到的不是我。

要道歉和道别也不是和我,老夫可对你没有意思。

老者的话语毫不留情面,对着莫初甩了甩袖子,淡漠的转向一边,把时间和空间让给两个人。

自己无论怎么劝阻也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她自己去体验,活了这么多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起。

怎么会不明白青年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爱徒的身上,他的心底装满了别人的影子,这种人怎么会在轻易的爱上别人。

对于这段感情。

他从来就没有抱过希望。

只是不想要自己的爱徒太失望,也想要她明白这个世间的感情,不是付出就能有收获的。

看着眼眶里瞬间凝集起来的泪珠,马上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往下落,老者有一瞬间的后悔。

这样做是不是太残酷了,她还小。

经历这些会不会对她以后的人生照成伤害。

但也只是一刹那的功夫,这种想法就被他扼杀在了摇篮里。

书儿是这些年来修炼天赋最高的,却因为单纯无知,不韵世事,把这股天分给封闭了起来。

只要成长、成熟起来,将会是跨越性的一个突破。

可是对于友情、亲情,她一直都处理得很好,在观察了无数次后。

他发现爱徒是不懂爱情。

对于爱情有一种盲目性和单纯性,只要有了爱情。

在被伤害过后,就一定能成熟起来。

后来他找了许多人,也没能在爱徒的心间上留下丝毫影子,倒是使得她对自己安排的人存在了一股抗拒的味道。

毕竟爱徒也才十七岁多点,正是花季一般的年纪,可就是这个年纪才应该春心萌动了啊!爱徒不但对春心这些啥的没有丝毫感觉不说,倒还经常奇怪的抱怨这些人干嘛老跟着她,还说什么喜欢她,喜欢是神马?她跑来问师傅。

在他解释了几次后他也放弃了,爱徒纯粹就是个感情白痴,在他都放弃了的时候,爱徒救了个人回来。

初见时青年身上沾满了灰尘和泥土,就像是去乞丐圈里混了一圈回来似的。

在爱徒告诉他这就是她在城里救的乞丐,当时看到他被几个乞丐欺负和围攻。

她看到了于心不忍,同样是乞丐,干嘛要欺负同行呢?不明白怎么回事的舒书抱着强大的责任心和同情心把青年救了回来。

她也以为只是个乞丐而已,可是带回山峰后,当青年洗去一身尘埃,露出本来面目时。

舒书惊诧到了,然后心间噗噗的跳动着,速度快的她捂着自己的脸蛋就跑了出去。

后来的相处使得她理所当然的爱上了他,那样的一个男人。

阳光凝集在他的脸上,也照不开、融不化的深邃,那一股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温和,让舒书毫无条件的爱上了他。

她也相信着,他会爱上自己的,也想着,他是喜欢自己的。

老者为了让爱徒成长起来,突破那道单纯的防线,所以尽管看到了他不爱自己的爱徒,还是没有阻止这一切悲剧发生。

舒书,你别哭啊!莫初看到如断了线的珠子就在眼前飘荡,他可以不在乎的,也可以不管的。

他淡漠得能看到自己身边发生着血案都无动于衷,除非自己的心情好,或者自己突然间想帮忙了。

而这一久舒书照顾了自己这么久,在淡漠的人也都会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所以莫初也急躁的安慰着,毕竟这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谁都不愿意伤害。

莫初没有安慰过人,以前的丹雅爱哭,可是她都只是哭给他看的,只要他随便说上一句好听的话,说上几句甜言蜜语,丹雅就会破泪而笑。

但那情话,让他对着自己不爱的人,他还真的说不出来,也不愿意说。

而佳晨的话,他几乎没有见到她哭过,那个坚强的女孩,在他面前就算面对在大的困难也不会轻易的落泪。

所以莫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女孩了,只是双眸紧张的看着少女,希望自己的意愿能感染少女。

但是两人或许是真的没有心灵感应,或者直接不来电,不然就是有缘无分。

舒书无法理解他的眼神,也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舒书哭着哭着,看着莫初的眼神都变了,然后愤然的跑了出去。

你别走啊!老者看到自己的爱徒跑了出去,对着莫初狠狠的握了握拳头,在庭外快速的布置了一个结界,追着爱徒前去了。

莫初等到两人都转了弯,消失在眼前,才扬起头颅,没有太阳,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是自己空白的心脏一样。

虽然现在失去了法力,不能在修炼,可是知识还在啊!莫初有一百种办法能轻易的破解老者的结界。

这点修为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都没有难度,若是对上没有失去修为时候的自己,他弱小的就像蚂蚁。

而在凡界生活了几个月,明明以前就看惯了的世态炎凉,还是会带着不小的震撼到达他的心间。

没有修为的他,就算在聪明有如何,面对一群蛮不讲理的人和一直都知道以强者为尊的人,还是败了,败在自己太过自信和颓废。

既然已经照成现在这样,何不直接走了,但是想到舒家的势力……。

莫初越来越觉着自己像个凡人了,从前那个从来不在乎名利,我行我素不会考虑的青年,也在失去了法力过了几个月的凡间生活后变得名利了起来。

不是他变了,而是他要活下去就必须得为自己考虑,必须得在乎自己的人生安全。

在经历这一场死亡边缘之旅后,莫初觉着自己成熟了不少。

不,不是成熟了,而是把以前的高高在上,死都不放弃的原则放弃了。

莫初想了一会儿,觉着还是等着吧!这里是凡人的地盘,他又失去了修为,没有任何法力,以后可能还要依靠舒家。

所以莫初放弃了冲破结界的意愿,从新坐回石凳上,等着老者前来。

另一边无穷无尽的魔气从四面八方集拢在一起,梦魇的身上已经挤满了黑色的瘴气。

这时候的梦魇像是魔障了一样,失去了理智,任由魔气拍打着自己的身躯,任由着源源不断的魔气在自己的体内旋转、飞舞,然后和自身化为一体。

熔浆停止住了前进的意念,像是有意识一样如数后退。

刚才那一股可怕的力量就散在它们中间,让它们不由自由的后退,然后害怕。

壹佰四十九章天道熔浆渐渐的后退了一些,可是再也见不到谢佳晨的影子。

梦魇发疯的怒吼着,手中的修为凝集起来,脸上的表情狰狞,一步一步的向着熔浆的方向前进。

而熔浆也慢慢的后退着,像是海水退潮后,渐渐的回归到自己的地盘。

梦魇发出的强大能量退了熔浆,可是梦魇像是魔障了一般,弹手间,所有的熔浆翻腾起来。

浓烈的热气仆散而来,梦魇每走一步,熔浆就后退一步,到了不能再后退的时候,梦魇像是世界最高的存在,一把揪住了熔浆。

而熔浆神奇的形成了一个人形模样,两个空洞的大洞直直的对着梦魇,浑身翻滚的熔浆在无意识的反抗、后退。

不能说话,熔浆修炼到这个份上,着时的不容易,那双空洞的双眼一直停留在梦魇身上。

从空洞的双眼里能看到后面的石壁,空白的两个大圆洞,而能猜出那是眼睛真的也是不容易。

熔浆在这里存在了也有几万年了,从最初的夜壶大小,到后来的小泉大小、在到现在的能和江水相比较。

也是扎扎实实的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而能扩大,从最初的一滩死水到现在的能像人人一样思考更是不容易了。

面对强大的生物,他们也会恐慌,而熔浆也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家伙。

上万年来,死在他们身上的动物、人类、各种生物数不胜数,导致他们越发的高傲起来。

可是面对强大和绝对的实力时,他们也会绕道走的。

熔浆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密密麻麻的,他们分不开,连接在一起,形成了可与海水相较量的实力。

但若是分开了,他们什么也不是。

所以熔浆是团体生活着,几万年来从来没有分开过。

而遇到的不是灭在了他们的手里,就是逃跑了,可是男子一出现,那股宏大的力量直接施压,危险的意识很强烈。

所以熔浆们沸腾了,翻滚着身子反抗着。

他们不会分开,也不能分开。

在梦魇强大的威压下,知道自己惹了祸,可能吃了不该吃的人,熔浆们暴动起来。

数滴熔浆形成了一个高大威武,建成人形的高大生物,准备接受梦魇的攻击。

梦魇嘴角挂在嗜血的笑容,一个浑身杀戮的人,就算他变了。

不在杀人,但是你能想清楚他是从此放下屠刀呢还是只是克制着自己。

梦魇一个甩手,本来凝集起来的熔浆瞬息完全散开,成为了水的最初状态。

梦魇心里无数个声音在叫嚣着。

她死了,你最爱的人死了,她永远也回不来了!这个声音像是魔障般一直在脑海里重复,一遍、两遍、无数遍。

啊!梦魇抱着脑袋,快速的冲进熔浆里,这些万年来常年累积下来的杀戮也没使得他魔障。

而一个女人的消失却轻而易举的使得他魔障。

梦魇走进了熔浆里,而熔浆散发出来的热气倒还使得他浑身的修为更加的充肺。

熔浆害怕的收起了一切又危害性的攻击。

可是他们本身就是热量。

不需要发动就能散发出无数的灼热,而现在收也收不住,滚烫本来就存在的扩散,瞬间就把梦魇吞噬在里面。

而熔浆渐渐的变小,从池塘大小慢慢的缩小,而黄色的熔浆里可以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里面发疯。

火红的熔浆也快速的染上了黑气,变得死气沉沉。

再也活跃不了。

谢佳晨好似看见了无数的星星在身边飞舞着,而眼睛看到的像是整个银河系里。

只不过被放小了无数倍而已,或者是说她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能感受到自己广阔的心胸,觉着一切都是自然的不能在自然的状态,她只是意识微动。

却能感受到所有的大地都在她的脚下,前方一颗明亮的星系,她心里想着要触摸一下,当真她就感受到那颗星系啃啃哇哇的泥土质感、坚硬的石头质量。

谢佳晨觉着她似乎和天道融为了一体。

不!不是天道,而是真个宇宙。

她能感受到自己明亮和宏伟的心境。

而平凡的心情,和烟波荡漾。

却起不了任何涟漪的心跳。

是的,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就像是空心的竹子,没有心一样。

没有记忆、没有波动感、没有兴奋和任何的感觉,只有一颗无任何起伏的心脏。

她只是平凡的游荡在宇宙中,遥远的距离成为了现实,她的一个跨步能从这个星球上跨越到另一个星球上。

看着上面任何一件平凡的事情,而她的心底游荡不出任何的感觉。

大道无情、大道无心,是这种感觉吗?疑惑的一直游荡着。

她看见为争夺家产而争吵的兄弟两,平淡的走过,像是一团空气;她看到两国的战争使得整个空地血流成河;她看到为了权势而出卖亲人、出卖朋友的上位者;她看到高楼大夏,看到了街边的乞丐,看到了孤儿院里顽强生存的孤儿;她看到了黑暗、她闭上了眼睛,走过,不带走一片云霞。

而再次经历的地方恰好与刚才相反,成为了反比。

她走过一片浑浊,看着片片没有意识的空间,然后看到了兮黑的宇宙中划过一粒尘沙,落立在一个浑浊的星球。

高高的宇宙外面,见立了盘古开天辟地,然后精力过度虚耗后无奈的倒下,成为了一座挺拔的山野,开辟后天地间后他的身躯化为了星球上一切没有的。

她看到了岁月的洗礼,日月的复苏,快速的从眼前闪过。

然后天地间开始孕育,一棵树苗从地下冒了出来,茁壮成长,成长为高大的树木。

那是凤凰树,比伏羲、女娲还早存在的凤凰树。

她看到了天地的孕育,浑浊之气诞生了几个杰出的人物。

然后凤凰树经历了风吹雨打,没能逃过刚刚形成的天道。

她看到了日月交替,这个空间转化到了另一个空间。

那里楼层耸立、高耸入云。

看到了一个小女孩成长的一生。

七岁前的女孩一直和外婆单纯的生活着,直到噩梦来临。

外婆死了,女孩被接到了城里和父母生活在一块,永不见人气的大宅里,一个四五十岁的保姆。

这就是她一年的生活,八岁时上了一年级,然后孤僻的她不和任何人说话。

连跳两级,渡过了小学生活。

没有朋友、空落落的大宅里没有家人。

四年和同学说的话加起来还不到一百句。

然后她看到了女孩子进入了初中,被高年级的学姐欺负,她无奈的忍气吞声着,从来不说 ,直到十五岁的时候郊游时误闯了深林,开发了身体里的力量,进入了那样一座神秘的小岛。

看到了里面各种各样的人,见识到了各种神奇的事情,认识了那样一群或火爆、或文静、或阳光的少男少女。

她从来没有自暴自弃过。

看到她从一个抗拒自己的使命到渐渐的接受。

看到她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女学会了坚强和牵强,她的心里像是无数根针在穿刺,拉着她的心脏一寸寸的缝补起来。

谢佳晨邹了邹眉,撇了撇嘴,心口不是空落落的,还有感觉。

但是她想不起来那些看到的人是谁了,想不起来女小女孩是谁,她再次迷茫的游荡在天地间。

看到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看到站在明亮的顶端享受着世人的洗礼;看到了无数碎片拼接而成的幸福,像是心底最初的渴望。

最初的怨念。

这一次的她看到了无数美好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使得她弯起了嘴角,这些好事无意识的控制着她的脑海,能平白的使她开心。

这是什么感觉,谢佳晨疑惑的想着,再次前进,她一个跨步的时间就到了一片波光粼粼的岛屿里。

看到了不远处的茅草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进一步走过去,小门被风吹开,她突然间捂住了心口。

她想起来了,她是谢佳晨,为了救梓岩找冰祭水的那个谢佳晨,小屋里安静的躺着一个人,梓岩早已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不在是她走时血色染红的样子。

那张明媚的面容上尽是苍白。

那个为了她闯入深林,闯入龙潭虎穴的梓岩。

而他躺在那里。

脸色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迹。

梓岩,突然间出现在床边,她的手指眼看就要触摸到那张面容,一阵风吹散开来,谢佳晨又回到了无阔的空间里,兮黑的宇宙里。

眼前看到的却是一片明亮,兮黑没有给她照成任何的伤害。

她触摸着自己的身体,一片虚无,心跳却渐渐的回来。

真空中传来说话的声音,目标是对着她的,那宏伟和广阔的语调,让谢佳晨想起了坐在佛门里,高高在上的佛主佛心,只有他才能给她这种感觉。

而现在的话语虽然音色和他的完全不同,可是却给了她这样的一种感觉。

谢佳晨....空洞的话语想起,看透了世间一切,成为了大道的才会有这种心胸。

一瞬间,她的脑海里闪过许多,却没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自认为自己只是小小的一届凡人,顶多就算是修真的,而且还是众多大千世间里很平凡的一粒沙尘。

不可能会让谁花这么大的功夫和精力来劫持她,对!她想的就是劫持。

她可没有忘记没有意识的那一刻,闪现在眼前的是什么。

那是滚烫的熔浆,而熔浆里不可能会含着这样的大千世界。

你是谁?她问道,却发现自己不能说话,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她抬头四处观望着。

这才发现她听到的声音好似就是从自己身体里传出来的,而她并没有实质的身躯,这整个宇宙好似都成为了她一样。

感觉到那声音想起后,她问完话后就发现了异常。

而现在的自己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成为了任人窄割的鱼,所以她即使发现了异常也没有动作。

天道!心里的话刚落,心里再次响起了声音。

天道!谢佳晨慢慢品嚼着这两个字,然后瞬间的抬起没有形体的头,长大了不存在的嘴巴。

她有着意识,有着思想,却没有形态,就像是空气,无处不在,却任何东西也感觉不到。

天道,记忆恢复后告诉她,那是个强大的存在,到至今,她好似就听提起过只有梦魇纵容在天道之外。

否则就连上古神族也被天道管辖,受制于天道。

而现在的天道出现,让她感觉到,是什么意思。

谢佳晨疑惑道,天道现身于她这个平凡的人面前,不是升职就是降罚,两个极端。

真不知道这时候她怎么还会想的到呢?然而脑海里下一瞬间闪过的画面就让她蛋疼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天道的想法她能感觉到,那么她的想法天道也感觉的到了,她甚至牛叉的想着,是不是她就是天道。

但在感觉天道鄙视时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而让她蛋疼的是天道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她,而是梦魇。

她能毫无顾忌的感受到天道的想法,自然也能感受到天道害怕梦魇,不!是害怕他毁了这个世界,毁了好不容易步上正轨的六道消失在天地间,然后又回到最初的洪荒时期。

所以在知道一直抓不到把柄,找不到弱点的梦魇有了弱点以后,天道就第一时间设计把梦魇的弱点抓了回来。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会是个凡人,受不了一点挫折的那种,只能让她保持着自己的意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和他融为一体。

天道只是一道法则存在,没有实体,没有身躯,只有意识和规则。

而他的规则里没有这样一个人物,在联合起来的瞬间,他就看到了这个女孩的一身,但是奇怪竟然会有人能改变天道。

这可是件很稀奇的事件,所以他带着女孩再次回味了一遍。

毕竟这个世间不是谁都是梦魇的,出了一个梦魇就够他受的,到现在都还想不到整治的方法,还好梦魇没有毁灭世界的心态,否则连着他也要一起消失。

天道是世间存在的唯一执掌者,他也是经过岁月的变迁,时间的洗礼而变化出来的,但若是这个空间毁灭了,他也就不复存在。

所以他才那么的害怕梦魇,害怕他的血腥,万一哪天他突然间的心血来潮毁灭了这个世界怎么办,所以不断的纵容有才人士发展。

可都没有动到梦魇分毫,天道悲催了。

现在找到了弱点他怎么会轻易的放弃。

壹佰五十章馋眼谢佳晨闭上眼睛,控制着自己的心里不去想任何事情。

天道的想法还在耳边回响。

天道的想法很现实,那就是利用她让梦魇重创,至少烙上天道的道印。

这样梦魇就不会再成为威胁,而他就还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和法则。

天道的想法很丰满,也会实现,但是他可能弄错了,谢佳晨不是一般人,有着不一般的思想,所以注定现实很残酷。

天道要完成他的理想和几万年来毕生的心愿还的有一大段路程要走,或许这也会成为他不可完成的宏伟任务。

总之,谢佳晨控制住自己关闭心门,不去想任何的事情,而天道呢?焦急了。

他的想法回荡在谢佳晨的耳边,你没有想法,为什么我听不到你的想法。

你当然听不到啦!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在想事情!谢佳晨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有没有活着,但是她的意识却可以到任何的地方。

所以她没有理会天道,努力的想着凡间,想着想着自己的意识也到了凡间。

她看到了繁华的街道,看到了来往的人群,听到了喧闹的声音。

可是却看不到他的身影,难得能离开梦魇的视线难得不在梦魇的监视下,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如阳光般温雅的男子。

阿初,如最初在小筑里的惊幌一瞥,现在你在哪!谢佳晨游荡了许久,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味道。

可是空气中各种味道都有,就是没有他的,天道一直没有动弹,在他的眼里,那里都能看到。

所以她感受到了女孩心目中的那股眷念和思念,呵呵呵!没有笑出声来。

梦魇也有今天。

心心念念的女人心里想的不是他,天道当然能看到那个魔障了的魔主。

但是也只是一刹那,他马上反应过来,必须阻止,否则再让梦魇这样魔障下去,倒霉的就是这个天地了。

虽然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只要不毁灭,受伤、有点创伤啥的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是他怕的是梦魇突然间心血来潮。

合着这个世界同归于尽了怎么办!他不能让这个可能发生,虽然他也觉着他活的不耐烦了,存活的时间有些久了。

可是他还没有活腻味呢?这个大千世界全部掌握在他的手里,他想这个世界怎么样就怎么样,那种决定一切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好,虽然不能挑战法则,但是他本身就是法则呀!他的决定只要对于这个世界的存在有好处,也会成为法则。

可是更多的时候他觉着自己是根木头,没有思想。

只是依照着法则来做。

而在看到梦魇活的潇洒后,他嫉妒了,深深的嫉妒了,所以他想要梦魇威胁不了他,他也要自由。

不管是什么,仙也好、妖也好、魔也罢、神也是,在见到比自己过的舒服的人时,总是会拿来与自己比较。

然后觉着自己付出的多,所以心里慢慢的发生改变着。

然后嫉妒使得人变得更加的贪心,心理变得更加的复杂。

然后出现了为了利益而变得背叛良知。

各种险恶、阴谋随之而来。

黑暗与光明一直是互相存在的。

谁强谁弱就看人心。

天道想要控制住那个女人的思想,然后让她不得在前进,梦魇现在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必须及时阻止。

天道的想法在谢佳晨的心里无限的扩大,梦魇魔障了,需要你的救治!自嘲的笑了笑,尽管知道没有表情。

也无人看见,谢佳晨还是傻傻的笑着。

梦魇魔障了,说给傻子听都不会相信吧!那么强大的存在,不要说区区的魔障,就算是全黑暗来临,也奈何不了他吧!谢佳晨想的是对的,可是现在梦魇是为了情,甘愿魔障。

所以不是任何的东西强迫他,而是他心甘情愿的。

这种情况下。

除了让他魔障的那人,否则谁也叫不醒他。

而天道看了下梦魇的状况,在少许的时间内,应该不会严重到毁灭世界的那个地步。

所以天道安心的想看会儿戏,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他都不知道,而能躲过他眼皮子存活了这么久,连他都在疑惑这是奇迹还是有问题。

可是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扫描了一圈,他也没有发现异常,而到了她的记忆中,他却发现了异常。

他随着那个女人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那里高楼耸立,有着各种光怪陆离的东西,他看不懂,他的思绪只能随着女人的思想而活动。

似乎那里才是她的天下,而他却被封闭起来,不能动弹,直到最后的关头才挣脱出来。

他看到了女人的一生,很短暂,却让人刻骨铭心,忘记不了。

他开始有些理解,为什么梦魇会为了一个女人而陷入魔障了,需要人疼。

成长或许需要付出许多的代价,但是成熟后的那种独有的魅力却也是最迷人的。

天道开始漠然的陪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走过一片片云霞,站在泥土地上。

穿过层层人群,走过叠叠山野,那双看不见的双眸里全是冷漠。

不知道为什么,天道就是看见了,看到了那双明亮的眸子,在慢慢的黯淡下来。

看着她从最初的信心十足,到后来的冷淡。

他能从她的心里读到那个男子,看着他的一瞥一笑出现在她的脑海。

真的是很奇怪,不是么,有一天,他天道竟然会放下身份,放下城府。

陪着一个女子在世间乱串,看着这个世界的世态炎凉,明明就是他的法则约束着,使得这个世界步上了正轨,但是也越来越冷漠。

人情开始变了,看着看着,天道甚至在想,这是天道理想中的世界么!所以他用法则打探到了那个男子的再处,他只是臆想,谢佳晨就能感受到,所以他们现在站在了那座庭院里。

看着那个孤独站在那里的青年,一头墨发在风中微微飘动,雪白的世界里,好似就只有他的存在。

美得那么不可方物,那双璀璨的双眸静静的望着某一处,一直没有移动。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洁白的世界里,没有一丝的污染,而他的双眸虽然凝集在一处,但是却没有焦距。

一望就知道是在发呆,谢佳晨停住了前进的步子,随着风,轻轻的触摸他的发丝。

感受着他的柔软,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出来,却没有泪水,天空也好似感受到了她的思念和悲伤一样,雪花慢慢的飘落。

一片片,聚集起来,他站在风雪里,迎着风,任由雪花丛他的头顶,额头缓缓的下落,蔓延下来。

阿初!无声的呼唤着,感觉心脏像是被无数的尖刀在上面滚跑,寒烈冰凉的风呼呼的吹着,吹起他额前的发丝。

她看到他冻红了的双颊,看到了他身上少的可怜的衣裳,心脏一阵阵刺痛。

莫初瞬间抬起头,璀璨的双眸里明亮的如同天边最耀眼的繁星。

他视线集中在空气中,他感受到了那股撕心裂肺的呼唤,他感受到了那尖锐的疼痛。

是谁,在呼唤他!一身纯白的长衫在风的吹动下向着后面迎去,他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了。

舒书没有到来,舒家的人好似消失了一样,一个都没有到来。

没有修为的保护,他感受到刺骨的寒意,没多久,天空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雪花,洁白晶莹的飘成花瓣,像是站在桃花林里自由的飞舞。

他想家了,不是想妖界那个把他当做利益的家,是那个坐落在湖荡上的小筑。

他好似见到了丹雅站在湖面上冲着他微笑,也见到了谢佳晨虚弱躺在庭前的草地里幸福的眯起双眼。

这两个女人无数次的在他的眼前闪过,飞舞,像是一幅幅故事画卷,火烧不了,水溶不化。

而他凝集着思绪,沉倾在自己的世界中,耳边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是佳晨的声音,可是抬起头四处张望后,没有见到她的影子。

习惯性的遇到这种情况想要用修为来探测,伸手手指,凝集不起力量,他才想起,自己现在只是一介凡人。

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会,泄了气的到处观察。

这个时候有修为的好处明显的体现了出来,莫初的心里突然怨恨起来,怨恨那个强大的男人。

他连他的手指都比不过,只是一个刹那间,他引以为豪的天赋在他的手中荡然无存。

裹紧了身子,没有修为护体的自己虚弱的不堪一击。

柔弱的身子,他不能死,他死了直接会魂飞魄散,到不了冥界,更不可能在冥界修炼成为鬼仙,纵横在六界之外。

莫初在开始的打算是就这样死亡吧,到了冥界他就有办法修炼,成为鬼仙,这样他至少能有一己之力和梦魇相抗争。

但是在回忆着数万年间的资料,却发现,他是妖,已经跨入仙界的门槛,死了只能魂飞魄散,更不可能进入冥界。

所以他才这么的珍惜他的这条小命,他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完成,怎么能就这样去了呢?丹雅还有复活的希望,佳晨还在梦魇的手中。

壹佰五十一章不是你呼呼的风箫声传及各地,细碎的脚步声缓缓的靠近。

佳晨,是你吗?莫初的口中这句刚刚的喊了出来,使得前进的步子声停顿了一下。

然后莫初转过了头,也看到了站在身边的是谁。

舒书的眼角还有未擦干的泪珠,红肿的双眼证明刚刚哭过,并且哭的很严重。

但是现在的这幅样子倒是好了不少,至少脸上没有流露出那种悲伤的表情来。

只是平淡的看着莫初,那双精致的小脸上泪珠一颤一颤的划过,就算在怎么样,比较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

这里和纯古代不同,这里的女子大多都是满了二十岁以后才成的亲,这还是农民百姓家,而大家族都把精力花费在修真上,所以能在二十岁时成亲的少之又少。

十七岁的舒书也正是出于成熟和成长的边缘,不前进也不后退。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这种一直都是被照顾长大的孩子,心智还没有完全成熟,想什么就会说什么。

舒书扬起小脸,脸上颤着的泪珠使得她看起来更加的娇小玲珑,一股独有的少女芳香传入鼻尖。

我有爱人。

莫初看着明显哭过回来后变化很大的舒书,不忍心打击她。

但是不说清楚更不行,只能狠下心肠的回答道。

她在那?舒书接着上来,她想要知道她在那,能让莫大哥爱上的女子在哪?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值不值得莫大哥的爱!是个怎样的女子,能让莫大哥惦记在心里。

到了这个时候,舒书脑海里想的还是那个被莫初爱着的女子,哪得多么幸福。

在她的心里,莫大哥爱的女子一定是倾倒天下,迷倒众生。

善良而伟大的女子。

一般人不可能会得到莫大哥的爱恋,更不可能会让莫大哥思念。

但是和莫大哥在一起这么久了,没有见到莫大哥提起过他爱的女子,更没有女子来找过莫大哥。

而且他们相遇的地方是破庙里,那时候莫大哥的身份是乞丐。

会不会是那个女子嫌弃莫大哥没有了修为,手无寸击之力,所以放弃了他,不要他了。

她一定要问清楚。

慢慢的两人坐在了亭子里。

冰凉的木凳上缠放了一些软垫,应该是开始有人做过。

现在热气也散的差不多了,软的棉垫也都冰冻了一层薄雾,坐在上面直感觉一层层寒气传来。

她是个乐观开朗的女子….莫初渐渐的陷入了回忆,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说的是佳晨还是丹雅。

她很灵动,也很坚强…..莫初努力的说着,没有哭,却已经泣不成声。

这些性格散漫在他的脑海里,一直没有消失。

成为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停留在他的脑海里。

莫大哥,你别在说了!听着听着,舒书流下了泪水。

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在莫大哥嘴里,她成为了天仙,不!天仙都不如她在莫大哥心里的地位。

她没有希望了,真的没有希望了,她没有一样能和莫大哥嘴里的女子对的起来。

抱着头,把她深深的埋在双腿里。

舒书泣不成声。

莫大哥。

你不知道,你说这些的时候,你眼里流露出来的悲伤。

那个女子是不爱你吗?为什么你的心底会蔓延着无尽的痛苦。

谢佳晨静静的站在那里,任何人看不到她,她却能看着身边一切的发生。

天道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

他说的那个是你吗?我怎么感觉不像呀天道特意的在心里加重了不像的想法,像是两个人在对话一样。

这想法清晰的传进了谢佳晨的神经里,在通过神经传入脑海中。

没有理会天道一直幸灾乐祸的想法。

和唯恐天下不乱的思想。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反正现在她说不出话,也没有实体,就算是梦魇都不一定能发现她,更何况是已经失去了修为的阿初。

雪花飘散着,无形的在她的心间打上一层层迷雾,停在那里,白茫茫一片。

冰冷异常。

寒冬腊月里,她看着他诉说着他的爱人。

他思念的女子。

有着她的影子,却不完全是她,那到底是谁,她从来没有听阿初提起过。

回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他,他那张苍白精致的五官,和虚弱咳嗽的身子。

没有爱,可是好感却是义无反顾,就像他对她一样的相信对方。

她一直喜欢带着点忧郁的男子,记着很久之前,看流星花园,爱上了片子里的花泽类,从小她就对这类男子有着非一般的执着。

她一直以为莫初就算不是很爱她,胆至少是喜欢她的,而现在他心里的爱人,有着她的影子,却不是她。

或许是她有着那个他心目中女子的影子吧!难受的想着,她感觉到心口生硬的疼,活生生像是被人拿刀子隔开了几道,然后再在伤口上撒几把盐似的。

走吧。

心里无声的对着天道说道,她知道天道一直陪着她,看着那个男子一遍一遍的回忆。

他的嘴角流露出苦涩的笑容,明明解释给女孩听。

对方流着泪珠,但是他自己的眼底也渗满了密雾,他也想哭吧!脑海间一遍遍的回放着,阿初心里的女子是谁,是因为那个女子才使得他的身子这么弱的吗?无数的疑问一直充斥在她的脑海,敲打着她的心扉。

谢佳晨,你爱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傻子都能看的出来她对男子的在乎。

天道放开神识,刹那间感受到梦魇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在不去歉动这个世界真的要出问题了。

收起了看戏和戏调的心跳,神识一动,拉着谢佳晨就到了火山的周旁。

熔浆被毁灭的渣滓都不剩,一座海拔三四千米的高峰,已经移为了平地,而那些山峰的石屑没有占多广的面积,几乎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若果不是稍微细心点,压根就看不出来这一川平原在不久前还是海拔几千米的高峰。

到了地方后,谢佳晨还沉倾在自己的思绪里和刚才看到的,听到的那一幕里。

天道抽搐了下不存在的嘴角,踌躇难安的不想要在前进一步。

梦魇真不愧是破坏王和杀戮王啊,这就才一瞬间的功夫,这里就毁了。

幸好这里不存在任何的生物。

若是在不找到梦魇的弱点,等到那天他的心情突然不好,然后脾气一瞬间爆发,六界不知道多倒霉。

壹佰五十二章阐途现在就靠你了!天道看了半响,把谢佳晨和他分开,独立的灵魂突然间显现出来。

被剥离开的谢佳晨再也感受不到那种天道的宏伟和宽广。

刹那间各种七情六欲回到体内,就算是灵魂也和身躯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差别是一个是实体,一个是虚体。

天道广阔的声音回响在耳边,谢佳晨四处张望着,只能听到他传到心底的声音,却见不到他的样子。

天道真的是大千世界,没有实体、也没有虚体的吗?只要他愿意,可以成为任何的东西。

第一次见到掌管着整个天地的东西,天道,到底是算一个人呢还是算什么。

我该怎么做谢佳晨的灵魂飘散着,站在了平原上,见不到妖蝉和湛江他们的身影,应该没什么事情吧!梦魇为了你魔障,你只要叫醒他,把他的意识叫唤回来即可。

心里面冒出了声音,然后停顿了一秒再次传来。

你不要四处找,我就是整个天地,你不可能会看得到我的实体。

面对谢佳晨东张西望一会儿,天道再次回答道。

……谢佳晨心里一片空白,突然间不知道该说啥了,灵魂飘荡着,见到实物也可以穿刺过去,所以省了很多绕路。

梦魇站在远处,仰望着天空,双眼血丝红肿,那双墨黑双眸这时候平淡无奇,被蒙上了一层诡异的硅砂。

谢佳晨瞟了空气里一眼,飘到梦魇的身边,梦魇现在魔障了,压根就看不见她。

口里迷茫的低语,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谢佳晨近了一步,把耳朵凑到他的唇角,才听到细微的沙哑低语。

佳晨!喊的迷茫而沙哑,富有深厚的魔力。

也带着一股挥之不散的荼蘼之气。

她突然间觉着心口疼了一下,梦魇,值得吗?她对他只有同情和可伶,唯一缺的就是爱念。

或许没有人会明白,每一个女人心底都有着朝三暮四的心念,但是道德理念束缚着她们。

若是去掉那层面纱,她们会比任何人都无情,却也比任何人都多情。

现在那股微弱的疼痛没能给她太多的预警。

她只是呆住了,那句深情的呼唤,在这种时候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

梦魇,心底呼唤着,嘴角动了动,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是想要开心的在这里活下去。

找到冰祭水就好了,她就可以救活梓岩,就可以离开了,现在却越来越多的牵挂。

像是命中注定一样一件件的发生着。

命中注定,天道!你别想岔了,你的命中注定不在这儿,也不是我安排的。

天道虽然已经和她分开了他的身体。

但也只是分开而已,对于他的想法她不会知道,但是想要知道她的想法那还不容易么!所以谢佳晨的想法才刚落,天道马上就站出来撇清了关系。

若是他知道的话,他就可以算计了,梦魇那里还能像现在这样逍遥自在。

就像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一直逃脱在法律之外,抓不到他的证据治罪。

而他若是真有先见之明找到了他犯罪的证据。

那么他就可以伏法了。

那里还有现在的梦魇呀!所以天道真的是无辜的,他都是最近这段时间预兆到会发生大事情,才开了法则,看到了这一幕而已。

不然什么时候天地间出了这样一位女子他都不知道,他虽然是天道法则,但是他也是很忙的,好多事情都不是他去办的。

他只是随手一挥。

就让事态自然发展,只是些能影响天地间的大事情他才会出面解决。

而谢佳晨只是属于众多平凡女子中的一个,他压根就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所以一直盯着梦魇的,才会算漏了还有这样一个人。

但是还好现在知道也还不算太晚,梦魇聚集了几万年的怨气的确应该散发出来,不然最后不好过的还是他。

天道就觉着自己真是伟大呀!专门给人家收拾烂摊子的。

他不知道已经给梦魇收拾过几次烂摊子了,所以才会害怕梦魇发泄。

他只要一发泄起来。

任何人都牵拉不住,唯一拉住的一次好似还是佛界的那个小子。

也是仗着和梦魇有些年的交情。

你快点,再不快点,等下梦魇就真的没有意识了!天道在旁边怂恿着,希望她快上前去歉住。

谢佳晨当真听话的一直停留在梦魇的身边,看着他不舒服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本来梦魇倒霉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但是现在她没有丝毫高兴的想法。

她恨梦魇,恨他一直囚禁着她,不放她自由,而见到他这个样子,她只觉着心口涩涩的,不是很痛,但是却有着微弱的疼感。

梦魇……了解了天道的意思,她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单纯的叫着梦魇的名字。

而梦魇的那双眸子终于有了动静,回转了几下,看向前面的空地上。

那一袭深蓝色的衣裙像是最蓝的天空和海洋,那双灵动的双眸定定的望着他,嘴角挂着细微的笑容。

佳晨,真是她。

佳晨!沙哑的不能再哑的话语从梦魇的嘴里吐出,他眼角上染上了笑意,他血红的双眸里血丝瞬息去了大半。

他快速的上前一步,把谢佳晨搂在怀里。

入手的感觉冰凉,那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可是梦魇没有发现。

只是高兴的搂着怀里的女人,心中的不安和杀戮、毁灭刹那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刚才还在毁天灭地的男人不是他。

男人呀!一旦爱上,就什么都不顾了,也什么都打断不了他心目中的爱。

天道看到这一切,在旁边无语的撇了撇嘴角。

这真的是那个君临天下,霸势群雄的梦魇么?说给他听他都不信,要不是亲眼看到,若是有眼珠,他一定能惊讶的滚动出来。

这一刻,天道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女子身上,也相处了一会儿了呀!他也看到了她的一身,若说了解,他一定是最了解这个女人的。

真看不出来,她还有这种魅力,能把梦魇迷得晕头转向。

你没事吧!天地间似乎就只有两人,拥抱在一起,从前面看,从后面看,都是一幅眷念的情人之画。

良久后,谢佳晨推开一直抱着她不放手的梦魇,轻声的问道。

只是她的一句话,一个喊他的名字,他就能从魔障中走出来。

谢佳晨缓缓的抬起右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不都说鬼的心脏不会跳动吗?为什么她还能感受到那炙热的心跳。

奥!梦魇傻得像个大男孩,腼腆的放开她,紧张的揉着双手,那张时常都阴沉下来的脸,这时候带着小心翼翼。

眼泪不知不觉中落下来,谢佳晨突然坐在地上,抱着双臂。

眼泪婆娑,任由它流进嘴里,很闲的一种味道。

鬼还有眼泪吗?有!只是未到伤心处。

佳晨……梦魇突然更加紧张起来,搓着双手,蹲下身子,弯着腰。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开头还小心翼翼着,慢慢的变得严肃和威严起来,毕竟长久处在哪个位置。

就算在平常心,不知不觉间透露出来的霸气也能外测。

摸着她冰凉的身子,梦魇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你的身子……然后焦急的在谢佳晨的身上触摸着,入手尽是冰凉的触感,呵呵呵!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要她还在就好,只要不是魂飞魄散就好,剩下的他会做好的。

他能让她还阳,大不了他陪着她做鬼!梦魇或许忘记了,他不会死亡,何谈鬼魂之说。

梦魇没有问谢佳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怎么样,他都会陪着她。

前一久的那股绝望,至今都还在停留在脑海,他知道熔浆的威力,熔浆不但能融化身骨,更是连灵魂也能融化。

更何况成为修真者、妖、魔仙、只要有修为纵横在六界之内,人界之外的都已经道破了天机,死亡就只能死亡,魂魄会随着死亡而破碎。

只有极少数的人事先有了准备,才能在身躯死亡后复活自己,否则就会真的消失在天地之间。

他真的害怕,害怕她再也找不到她了,害怕她就此消失不见。

还好,她又回来了,又站在了他的面前,不管是以什么面目,以什么姿态,只要她在就好。

其实梦魇想错了,谢佳晨虽然算是鬼,但是也不完全是鬼,她只是没有了身躯的灵魂而已。

只要身躯重筑,她就能再次清醒过来,更何况梦魇给她吃过的微星果不止是调节身躯的,更是调节灵魂的。

正是因为吃过了微星草,所以面对熔浆,她才能没在一刹那间被融化,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坚持到天道来把她拉出熔浆。

梦魇当时是因为魔障了,所以才没有发现天道的到来,否则天道只要一出现,他就能发现的了。

天道,出来!谢佳晨才刚刚离开了梦魇的怀抱,梦魇就对着空气说道。

让谢佳晨诧异了下,梦魇发现的了天道,她除了能听到天道的声音外,感觉不到任何他的气息。

当然了,天道可就是这个世界,只有梦魇这种逆天的存在,和对于天道的了解和熟悉才能感受的到。

壹佰五十三章 没收你发现了呀!天道没有出现,声音传的无阔之广。

空气中听着他的声音,只感觉到人生没有了什么要求。

天道,你来做什么!梦魇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好,而且还带着威胁之意。

倒是让谢佳晨的灵魂颤了颤。

身躯乃是实体,本人可以控制住意愿,面对梦魇的强势威压,她可以不害怕。

而现在是灵魂,相当于鬼魂,对于梦魇释出来的威压有着反射性的害怕。

梦魇无形中的施压使得谢佳晨的魂魄虚弱了不少,刚才还健壮的灵魂一刹那间就消弱了不少,变得更加透明。

梦魇!有些艰难的喊着,谢佳晨的声音听起来虚弱不堪。

梦魇马上注意到她的异样,没有功夫在去理会天道,查看了一些她的灵魂。

就算在没有常识都会知道这是被攻击的征兆,更何况梦魇还是活了那么多万年的人,这点常识早就深印在脑海里了。

很熟练的把自己的手臂搭靠在她的后背上,源源不断的黑气进入谢佳晨的体内,她的身体里修炼的也不能全是正道的法力。

还带着点鬼界的气息,只是因为魔和鬼虽然是一家,但是两方的修炼手段和方法全不相同。

所以在活着的时候,那具身体才会抗拒梦魇的修为,而死后只剩下灵魂的谢佳晨,刚好可以吸收梦魇的魔气。

反正都是同宗吗?梦魇的手臂一直搭靠着女子的后背,一会儿后,谢佳晨的魂魄实体更加凝固了一些,比最开始的状态还要好。

谢佳晨感觉好了不少以后,对着梦魇歉意的点了下头,梦魇疑惑的看着她,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吧!梦魇还真的不知道。

天道,怎么样才能还原我的身躯。

既然梦魇好了。

从魔障中醒悟过来,那么她当然要提她的要求了。

她可不想真的顶着这个可以到处飘忽,见光就死的灵魂到处荡悠。

空气中静悄悄的,半响天道也没有回答。

谢佳晨也不太理会,反正现在的灵魂还不腻,四周的看了一圈,妖蝉他们没有见到。

妖蝉她们呢?不用转身,她的身子是虚飘着的。

直接就后退到了梦魇的身边,转过头就对着他的耳朵,而她的身子没有丝毫的移动。

真是方便呀!做鬼其实也有做鬼的好处,可是在这个修真时代,仙侠到处跑的年代,鬼倒还成为了低一级的物种。

梦魇也环视了一圈,灵识马上就放了出去,在千米外的树林里找到了湛江他们的身影。

几人喘着粗气,看起来像是刚从死亡边缘逃出来似的。

恢复了本体的梦魇。

修为高上了不止一个层次,这里不知道是有什么禁忌还是什么?本来他原先的神识也只能在方圆十米内活动。

被他直接吞噬和摧毁了的火山和熔浆消失不见后,那股禁忌也还存在着,只不过弱了许多。

而恢复本体和修为的梦魇才是真的恐怖的,他可以弹指一挥间,把这块岛屿化为粉碎。

本来修为只是遇到了特订的时候,渐渐的复苏,按照时间来算最少都还要上百年。

被谢佳晨的一个死亡,就瞬间爆发了他全部的能力,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到了湛江三人平安无事后。

梦魇也松了一口气。

这个世间不是没有他眷念的人。

只是多点和少点的关系,红罂已经出了事情,他的心头就已经蒙上了一层无形之火。

赳牛和陈竺的死亡对于他而言更是打击甚大。

在所以的人都沉顷字自己的思绪中,蔓延在悲伤中时,他不能在表现出难过的表情。

这毕竟是他的臣民呀!他怎么会冷血无情到这种地步。

他们很安全!婉转的诉说了下妖蝉三人现在的状况,谢佳晨也放下心来,只要没事情就好。

一行九人,现在已经去了三个。

魅狸还反目成仇,带着红罂半路走了,不能再有伤亡了。

天道不是还在这里吗?红罂不是被熔浆啃噬的,一定还有希望救活。

她不是也好好的没有魂飞魄散吗?对!找天道,反正他有求于她,她都能好好的,那么赳牛和陈竺也没什么大问题了。

她或许望了。

她的体质虽然好,却也只是凡人的。

并且她的一切命理都不在这个世界,再加上天道及时的赶到。

她才能存在,而赳牛和陈竺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了,那里还救得活。

红罂就更不用说了,已经这么多天了,若是在红罂刚刚死亡的十二个时辰之内,或许还有机会救活,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而谢佳晨对于这一切不是很清楚,所以想通了以后倒还把希望寄托在天道的身上。

知道了妖蝉几人没事后,她把想法转向了冰祭水,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死了这么些人,到时候要是在拿不到冰祭水。

她自己的良心已经不安了,那么更多的将会是更加的失望和谴责。

梦魇……冰祭水没事吧!用了两句话,停顿了好一会儿,她才把两句话补充完整。

梦魇突然间愣住了,傻傻的看着她,那双眸子里尽是深意,他没有问过她的来历,他也没有查看她的记忆。

正事因为相信她,所以无条件的纵容她,他甚至不知道她找冰祭水的目的就毫无顾忌的带着臣民陪着她来了。

牺牲了的魔族,他也从来没有怪罪过她,更别谈说过她一句重话,更是没有问过她取冰祭水的目的。

而这个时候,经历了这么多,她眼里关心的还是只有冰祭水,他甚至不知道刚刚对于他的关心和在乎是她装出来的还是真实的。

还是只是为了应付他,套到冰祭水的下落而讨好他。

梦魇觉着好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他没事情干,可以在冰天雪地里冬眠,躺着睡上几觉,眨眼间又是千万年。

这么多年不正是这样过来的吗?不问世事,专注着他的冬眠,而现在动心了,所以一切都变了。

她成为了他的弱点,他自认可以保护得住她,但是她不爱他,甚至骗他,他又该怎么办。

他一直觉着自己是无情无欲,所以也无心无爱,但是她却比他更铁石心肠,真的让他见识到了。

是不是他以往对待女人不温柔,才会派了她降世来惩罚他,但是他从来不信命。

真的不信,否则也就不会有天道都头疼的一幕了。

佳晨,我该拿你怎么办!梦魇把谢佳晨虚体的发丝揽到脑后,深情的触摸着她的发丝和安抚着她的脑袋。

谢佳晨现在是个鬼魂,但是在仙魔的眼里,她就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他不光能够看得到她,还能接触,在梦魇的眼里,她除了身体冰凉点。

就没有什么不同,很自然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在心底默默的念道。

在谢佳晨愣住,知道她的话让梦魇忌惮了的时候。

梦魇抚摸完,右手在怀中一抽,那个透明的杯子就显现了出来,上面画着几只愤怒的小鸟。

正怒目的斜视着,瓶子里幽蓝色的一缕水光荡漾着。

谢佳晨从梦魇的手里缓缓的接过瓶子,入手的刺骨冰凉让她瞬间把手缩了回去。

然后狠狠的瞪着梦魇,怎么不告诉她会这么冰凉。

冰祭水,真的不枉费这个名字呀!很冷。

闷了半天,梦魇才古怪的冒出这个词来,然后他自己也无声的笑了。

她缩的速度很快呀!你笑什么笑!恼羞成怒的谢佳晨拍打了梦魇几下,然后自己也觉着自己反缩的速度快了点。

然后在梦魇闷声再次笑了两下的途中,有了准备的快速把瓶子拿到自己的手中。

哼,自己拿着保险一点,想着就没有丝毫犹豫的从梦魇手里把冰祭水没收了。

接着就要打开瓶子,梦魇发现后快速的按住她的手臂。

打开后她就虚发了。

梦魇解释道:冰祭水的蒸发能力很强,接触到空气,只要一刹那的时间就会蒸发。

那为什么在熔浆上空它没有蒸发呀!谢佳晨好奇的问道,也带着不相信的意思,但是还是把瓶盖扭紧了。

你傻呀!冰祭水为什么要封印在熔浆上面,就是因为那灼热的热度能保存住冰祭水。

弹了弹她的鼻尖,梦魇腻宠的说道,眼神里的温柔看的看了半天的天道都恶心了几下。

梦魇这个样子,还真是不习惯呀!看来得多锻炼一下子咯!天道恶心够了以后,在也忍耐不下去终于出声了,他还想要回去睡觉呢?他也不是闲的没事干,然后蛋疼的人。

你们两个恶心够了的话,就帮她恢复躯体吧!天道还是同样的大道盎然,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成熟和看透世间烦恼。

只不过这次不是只有谢佳晨才听到,梦魇也听到了,整个空气中都传着他的声音,宏厚具有穿透力,就连隔了千里之外的都能听到。

天道为什么喜欢在人家心底说话,就是因为他只要一出声,整个天地间都能听到。

所以才使得他养成了习惯,喜欢在别人的心里说话,这样就不用担心现世惹来的麻烦,也不用担心秘密会被外人知道。

他也能控制自己说话的范围,只是那样很麻烦,这座岛屿没有几个人,有的也是同一伙的,所以天道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音量,使得他传的老远。

壹佰五十四章 复躯听到天道的话,梦魇的眼神冷硬了片刻,如刀子般的目光直接的扫向天空。

天道感觉到无数的冷箭向自己射来,明明没有实体,他怎么会感觉到那眼神刀子般的刮在自己的身上呀,冰冷的刺骨。

冰天雪地里,白茫茫一片,看不清前面的路,平整的似乎走哪里都是对的。

梦魇和妖蝉四人在雪地里踏出了一个个的脚印,一排排,整齐异常。

梦魇在前面,走走停停,对着空气时不时的说句话,然后在傻笑几下。

那温和的眼神,剩下的三人倒是习惯了,但是这个天地间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感官,更何况现在离得这么近的天道看的喷了。

他已经努力去习惯梦魇的改变,但是无论怎样,他还是无法想通,梦魇怎么会是这种闷骚型的男人呢?不是怪他多想,实在是梦魇的表现让他吐去精血也看不懂分毫。

女人呀,就算他没有过,但是人间的凡子的感觉他能感受到呀!谁会对女人这样容忍不说,还听话得人家说东就绝不敢往西。

所以天道不但郁闷,也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个煞星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若是在来一次脾气火爆,他可没有把握自己能够镇得住,一切害得依靠人家姑娘家。

就算看不过去,他当不存在就是了。

天道自我安慰的想着,漫天的雪地里就只有一行四人在漫步行驶。

谢佳晨现在是鬼魂,走路都是用飘的,而天道随处都是他,其实他可以不用陪着这几个人慢赶慢到的。

只要自己意识一动,去哪里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但是尽管自己看不过去眼,他还是开心的跟着,想要看着梦魇那异样的嘴脸和吃瘪的样子。

实在是梦魇嚣张的日子太久了,连他这个天道无情的都看的兴奋依然。

急赶慢赶的。

总算在第三天的上午到了,这里是雪峰地,一年四季都是积雪缠绕,更何况就连别处都是冬天的情况下。

这里就更是万里冰封,千里雪飘了。

这里的积雪不能说厚度太算,这种山峰的海拔至少也是三千米的,但是稀奇的是它本身是平原。

而能堆积成这么高的雪峰,完全是因为常年积月的积雪垒叠起来的。

这里的雪不会化。

从开始的积少成多,到现在的堆积如山,不是百八年可以累积到几千米的海拔的。

是几万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梦魇平常根本就不会关心这种问题,所以对于这里他也不是很清楚,他找地方睡觉的虽然也是雪峰,但是比起这里来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只有天道这种那里有个风吹草动都能惊动到他的才会发现这种地方,这里坐落在无数的大山中间。

旁边的山峰能是绿草成荫,树木成林,而这里却是积雪堆积,这地方应该没人有来过。

就算有人来过,都不一定能活着回去或者安全的离开这个地方。

这里有生存着各种动物,而这些动物也随着地理差距的变化而变化着,坚实厚重的皮毛,白的和积雪融为一块的色彩。

对!这里的动物已经进化到外观和积雪的雪白颜色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从进入这里后,他们见到的就是雪白。

还是雪白。

期间。

郝爽被攻击了一次,那是一个土包。

在落英冰浮的雪色里,那雪白的凸起,就像是那一块的积雪厚了一点而已,所以谁都没有在意。

直到从旁边经过,梦魇走在最前面,最后面的是湛江。

而郝爽是第二个。

这团凸起的雪块好似也知道梦魇不好惹一般,在梦魇的步子刚刚跨过他的面前,就对着后面的郝爽发动了攻击。

郝爽完全被吓懵了,呆呆的任由这团雪白咬掉了他的裤脚,小腿上的一块肉马上就在雪白的蠕动中不见。

鲜血滴落在雪地里,给这片纯洁无霞的雪地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阴影。

后面的妖蝉一刹那间就反映了过来,一丝修为瞬间就攻击到了那凸起的地方。

直到那东西跑远,才知道那是动物。

真的是蒙蔽众人的眼球。

若是不攻击人,和雪地融为一块。

或许谁也发现不了。

梦魇也皱了一下眉头,他竟然没有感觉到那细微的呼吸声,动物毕竟是和死物不同的,他不管怎样都会放出呼吸,微弱还是强壮。

都能该感受得到,而刚才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佳晨的身上,看着她漂浮在半空中的样子,那么美,压根就忘记了把神识扩散开来。

而最让他没有这样做的最大原因还是天道,这个世间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算计,除他以外,所以天道在身旁。

他就不知不觉的给了信任,所以也就放心的把心思遗漏在佳晨的身上。

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天道是不准备帮忙咯!梦魇一个眼神扫向天空,使得天道打了一个喷嚏。

而他打喷嚏的结果就是天空中无缘无故的响起了一声惊雷,天道一感受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急忙的解释道我刚才在打盹,没有注意到。

说完后他听了自己的解释,欲哭无泪,连他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解释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地方在哪,若是在两个时辰内在不到,后果……梦魇余下的话没有说完,后退了几步,站在郝爽的身前,手中手指挥,鲜血即刻停止。

然后那块缺失的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长出嫩肉,分分钟的事情就已经完好如初。

感谢魔主!郝爽嘿嘿的笑了几下,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发,呆呆样子让梦魇刹那间恍惚看到了陈竺。

那也是陪伴着他一起来的伙伴啊!可是最后他却没能走出这片天地,而他没有尽力。

若是他尽力了,不会有伤亡存在。

看着突然间伤感下来的魔主,几人都没有在说话,继续向着前面行驶,这地方依照天道的要求,只要还存在着实体,还有着呼吸,就要脚踏实地的走上去,不能使用修为来飞行。

不然这些年来。

这里也不会灭了那么多人,主要的也还是看着这一望无际的雪峰,能飞的为什么还要一步一步的行走。

天道深深的思考了梦魇的威胁,然后非常受用的指使了几条近路,使得在两个时辰之内,几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即使这样,梦魇看向天空的眼神却越来越冷,每当天道指完一个近路开始就越来越难看。

别人都能体会到魔主是为了什么生气,而天道想了半天也没能明白。

天道虽然看透世间事由和感情,但是对于这些阴谋诡计和人心他还是不能完全理解。

目的地是雪峰的后半部分,也是中心位,这里有一个天然的大洞穴,坐落在雪地的下面,若不是天道指路,还真的很难发现这个地方。

没有过多的犹豫,几人就进入了洞内,这里的冰冻和梦魇当初冬眠的雪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就像是同一个地方似的。

梦魇自己也都疑惑起来,若不是没有发现属熟悉的气味和自己遗留下的遗迹,他都要发火了。

天道一直没有现身,只能听得见他的声音,若不是梦魇知道他没有实体,无法现身,否则他会直接的把天道给拉出来。

然后一步步的打击,也不会让天道有好日子过。

这就是天道的悲哀,能有着自己的思想,广阔的胸襟,和无上的权利法则,却永远无法凝集成人型。

毕竟这个世间最主要的还是人,他们是世间最基本的存在,也是或不可缺的。

为什么妖、魔仙都是以人类的形态出现,就是因为人类是核心,是不变的存在。

而有了意识的动物和妖魔都是以修炼为人型为初级目标,而天道却成为不了世间的任何一物。

在混沌初造变化,形成天道时,天道本身的法则就已经规定了天道只能是虚幻的存在,永远没有实体。

他自己也不能改变这个状态,除非天地间灭亡,连天道也灭亡,这个世间不存在任何的活物才会出现另一种变化。

但是只要人类、仙妖魔开始出现,天道就会自然形成,周而复始。

入了洞内,天道的声音也一直尾随而入。

里面有一座人型冰雕,那是天道初开就已经存在了的,吸收了天地间的灵气。

而它本身并不完全是冰块,而是带着透明的珠子状。

你只要根据佳晨的样子来雕刻后,在注入修为。

佳晨的魂魄躺入躯体里,这具身体就会永远成为了她的。

并且不会有反作用。

天道加重的解释道,生怕自己漏了什么,到时候梦魇在来次的话就糟糕了。

等到几人寻找到冰雕,那是一块人型模样,大约一米六六的高度,而却宽度差不多刚好容得下一人。

只有脑袋是空白的,身子全部已经雕刻完毕,栩栩如生的摆放在哪里。

若是单看背影和头部以下,真的好真人没什么不同。

挡视线转移到头部时,哪里一块空白,就像是一个无脸的头部一样,没有准备,刹那间望过去,还能吓了一跳。

梦魇看着离地面半米的佳晨,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虽然他不慎在意她有没有身体,可是她自己在意。

而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梦魇才把空白的头部雕刻得和谢佳晨无两样,停下了手中的活动。

梦魇把精力转移到了看不见的天道身上,天道却谈起了条件。

壹佰五十五章 条件梦魇,我忌惮你的势力和修为,所以你得答应我的条件。

否则恕我无能为力。

到了关键时刻,天道也严肃起来,并且毫不退缩。

天道的话语刚落,整个洞内都只传流着他的声音,在里面回放了几遍也没有完全消散。

所以天道的话让他自己也疙瘩了一下,他还想安静的解决完这些事情呢?看来这鬼地方也和他作对呀!你威胁我!梦魇等到全部的声音消散后才慢吞吞的开口。

但是他话里比他更加还具有威胁力的感知让天道真的欲哭无泪了,你说他容易吗他?要不是法则出了问题,而这解决的源泉是他。

而且他还要时刻担心着梦魇会灭世,他那里需要来受这种苦呀!天道的威严没有了不说,还被嫌弃这嫌弃哪的,也就是梦魇敢这样对待他。

若是别人这样待他,早已经不知道消失在那个空间里去了。

所以天道才觉着自己也犯贱,面对奈何不了他的梦魇,他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说说你的条件!在看到佳晨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之色,梦魇苦涩的咽下嘴里要辱骂天道的话,连忙改口。

天道虚渺的思绪集中在那女人的脸上,她的表情有些急切,也有些平淡,两种本该不同时出现的表情集中在一起。

配合的天衣无缝,看起来那样的自然美好。

天道 在想她就不甚在意么!现在最焦急的可是她才对,刚才梦魇突然的调口,他也注意到了是看到了她的表情。

天道赶忙的说出条件,他怕在慢一步,梦魇见到谢佳晨不是很喜欢的话,会马上反悔。

落上烙印,遵从世间法则。

天道沉稳的说完,然后那双不存在的眸子静静的观察着几人的变化。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梦魇的。

梦魇眼神虚无的瞟着空气,但是那每一下眼神都深深的咯在天道的心坎上。

让天道感觉整个天地间都黯然失色,明亮不起来,看!就是因为他这个的牛叉,所以他必须迫使梦魇答应要求。

否则这个天地间的安全他真的没有保障,他自己可没有灭世的心态。

而这世间法则,偏偏就是天道本身,所以他要求的梦魇落上烙印。

遵从世间法则。

而烙印就是他自己发下的毒誓,他有权利监督他,只要他一做错或者违反了毒誓的内容,他将会有能力降罚于他。

不管怎么样,这个誓言怎么看都是梦魇吃亏,他天道得好处。

可是他能管辖只要是存在天地间的一切,人、妖、魔、仙、动植物、哪怕是一滴水,一粒尘土他都能决定他们的命运与否。

就只有梦魇存在于他的管辖之外,他本身的法则受到了挑衅。

他怎么会容忍这个世间有除了自己更加高洁的存在。

所以梦魇必须死亡,但是在天道法则和烙印上,他也翻看了后世之术,梦魇能与天地同存,就是等同于还有一个天道的存在。

只是两人的原则不同,权利不同。

他最害怕的还是梦魇那天突然间不想活了,直接灭世那天就完蛋了。

而越是这样想着,天道就越怕。

所以呀!每个人存在,都是有弱点的,就像大鱼吃小鱼。

都是强者生存。

弱者淘汰。

若是我不答应呢?梦魇表情嬉挑的对着空中眨了眨眼,那表情使得天道若是站在高空中有着实体,那就得节操碎了满地,碰的从高空摔落下来。

还好,天道没有实体,所以他也只是郁闷的艰难做了个咽口水的表情,也是任何人都看不到的情况下。

梦魇虽然能感受到天道的特殊气场。

却也从来没有见过天道的样子,因为知道天道没有实体,连虚体都是奢侈,所以也就从来没有命令过天道现出原形。

倒是天道,脑子里、思想里不停地坐着人类的动作,想象着自己若是人时是什么动作。

这一切对于他而言都是奢侈,思想里虽然随时鄙视这些披着人皮的动物、还是人,但是何尝不是一种奢侈。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天道不懂这个词,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在羡慕。

若是让他做人。

哪怕只是一生,他也愿意,可是他必须守着这个天地,保持着这个天地间的法则,永无宁日。

那就赎本君无能为力虚渺的声音在次飘来,这次的方向四面八方都存在着,并且挺远了百米左右。

梦魇也听出了天道声音的异样,天道的音量没有刚才的宏壮,听起来也像是远方传来的。

站在原地不要动梦魇对着还在空位是的湛江几人说完后,就快速的消失在眼前,剩下傻眼瞪着的三人一鬼。

谢佳晨也反应过来,想要飘过去,但是妖蝉瞬间就抬起头凝望着她,让她的步子慢了一步。

也给了妖蝉缠住她的时间,那是一条湛蓝色的长绳子,上面金光闪闪,没有看错,的确是金光闪闪,但是它本身的颜色却是湛蓝的。

妖蝉,你做什么!谢佳晨挣脱了几下,只是越绑越紧,没有松开的迹象,并且勒的生疼。

尽管这样,她还是温和的问着妖蝉缘由。

姑娘,魔主刚才说了站在原地不要动,我们不要给他添乱了。

妖蝉也没有让她失望,几乎是在她话语刚落的一瞬间就回答道。

她也是扬着微笑,没有生气,有点暴躁的谢佳晨安静了下来,她只是好心。

刚才心底流露出一闪而过的不安和心头浮出的急躁是怎么回事,这里都是魔界的人,不可能会对她不利。

那么哪种不安的心里又是因为什么,她的预感从来都很好,几乎没有错过。

梦魇只是眨眼间就到了外面,站立在半空中,脚下几个修真的老者和青年正以龟速向前前进着。

听过天道的解释,这里几乎没有人能安全进入这里,而这几人虽然缓慢,但是也快近了这里。

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且看着几人的模样,没有多大的问题。

梦魇歪了一下头颅,安静的看了一会儿,两个老者,三个青年,还有一位姑娘。

在他的眼里虽然缓慢,可是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前进了好几千米。

离他至少也是万米的距离,没有没有放出神识,只能看个大概,看不清楚几人的样子。

放出神识后,梦魇脸上也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其中的一个青年不是别人,正事闯入魔界被他打伤的夏劫。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样想着,梦魇一步就跨出了老远,距离几人也很近了。

梦魇这些人可不是平凡人。

天道幸灾乐祸的声音传的老远,但是也控制了范围,只有梦魇能够听得到,而最远的距离就刚好在几人的前面几米处。

梦魇横横的斜瞅了右手边一眼,那里是他感受到天道气息最近的地方。

天道嘴角抽搐了几下,若是他有嘴的话,他说话只要在心里想,然后控制住那句话需要表达出来。

梦魇没有理会天道的话,直直的从半空中飘向几人的面前,视线定定的定在那张纯净的无丝毫杂质的面容上。

几人都看到了梦魇,唯一的女孩惊叫了一声,剩下的几人,除了夏劫都张扬跋扈着,紧张的盯在上空。

你还没有吸取教训。

梦魇直接忽视了几人的严密对待,视线始终停留在夏劫的面容上。

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反应,胆子却比冥王还大,冥王那次见到他不是卑躬屈膝的讨好。

我感受到了她出事了。

知道梦魇很厉害,也知道只有梦魇同意他才能见到佳晨。

夏劫抿着双唇,战战业业的说道。

他本来不怕的,他就是冥界之人,死了就死了,他不在乎,可是还没有见到佳晨。

他必须安安全全的,不能再受任何的伤。

梦魇看着固执的少年,看到他皱了下眉头,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另一只手没有放开过,用神识一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受伤了,你觉着你还能见到她吗?嗤笑了一声,梦魇刚想动手,又想起佳晨还在雪洞里,若是让她知道了自己杀了夏劫,她还不知道会怎么生气呢?你认识他!少女用手拐了拐夏劫,微笑着问道,剩下的几人也都把视线集中在夏劫的身上。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花如雪。

她当时追着夏劫就去了,但是后面没有找到夏劫,她气妥的回到师门,受到了师傅的一阵好骂。

而夏劫被梦魇送回冥界里,梦魇后面还特意的进入冥界交代了冥王,看好了他。

后面也一直这样,被哥哥管的连冥界大门都出不了。

直到在曼珠沙华中感受到了彼岸花连接的人出了问题,他想想尽办法出了冥界。

顺着曼珠沙华的感知向着前面漫无目的的走,直到遇到了花如雪一群人,刚好结伴而行。

而这中途中,两位老者和一位青年都对他还算不错,就是另外的两人老是刁难他。

不懂得这是为了什么,就是多干点事情,夏劫很好心情的接受了,并且做的很好。

在看到他击退了几人合力都无法打败的魔兽后,两位老者对他更好了,虽然他不知道原因。

壹佰五十六章聚齐在几人共同的攻击下,夏劫感觉脸上一寸寸火辣辣的烫,调和梦魇的关系,两人在清楚不过。

而这几人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看到梦魇高深莫测的修为,起了结交之意。

夏劫想过许多种可能,都没有想到,凡人的各种心态。

对于夏劫突然间暗下来的脸色,和晦暗不明的双眸,梦魇嗤笑了一下。

两个男子站在这里,一个遗留在雪地里,纯净无暇的雪花衬托出了他清妙绝伦的雅姿。

一个停留在高空,背后灰茫的天空衬托出了那种霸气凛然的气势。

两人都不是平凡人,夏劫虽然弱了一步,但胜在他那张纯洁亮丽的五官,那双明亮黝黑的双眸。

比起模样,两人都各有秋千,然而夏劫终将会胜过一筹。

他那双特异的双眸和不韵事事的目光,看着你,你就会不想要骗他,不会对他撒谎。

那看着瘦弱的身躯,使得你只会想要照顾他。

夏劫的身上永远都是一袭鲜红色的长衣,从来没有变过,站在这雪白的天地间,就似 一抹幽魂独自飘荡着。

不管在哪,夏劫总是能吸引全部人的目光。

梦魇深思了一下,佳晨一直不认同他,不管他如何做,都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冥界这小子佳晨一直拿他当做弟弟,而她想的是那个已经被废去了修为的莫初。

若是他把这小子带给佳晨见到,佳晨会高兴的吧!她高兴了,也就能改变一些对他的看法2.前提是这小子要为他说好话。

梦魇想清楚了后,就这样做了梦魇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天道这是存心的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斜斜的瞟了一眼身边,这里是天道气息最旺盛的地方。

决定,空气中却传来天道欠扁的声音。

这不会又是你的情敌吧!天道从梦魇和夏劫两人的表情看了个大概,顿时满意了。

梦魇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呀。

他还真以为梦魇就会欺负他呢?看的半懂半不懂的天道笑了,连天地都跟着颤上一颤。

梦魇的吃味和憋屈是他这一久来看的最过瘾,也是最开心的。

连他都不想离去了,只想要跟着那个女人的身边,看着梦魇的反应。

他不是能和那女人合体吗?等到她恢复了身躯,他一定要试试看,这种好戏怎么能错过呢?他更想看到的是梦魇知道后的表情和反应。

想想这种办法真可行,谢佳晨不知道。

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个属于男人的天道已经决定了要把她卖了。

梦魇惩罚不了天道,天道没有实体,根本对他照不成任何的实质性伤害,唯一能的也就是让他担心受怕着,给他照成心理压力,精神上的伤害。

而这精神上的伤害就是做出他要毁灭天地,天道就能消失的样子,否则这个法则的脸皮可是很厚的。

那里能照成对他伤害。

梦魇笑了笑,心里说道天道,若是她去了,我是没有打算独活。

然后他满意的听到天道哼了一声。

天道嘴角抽搐着,梦魇这是在害羞还是威胁他。

梦魇不理会天道的种种不满,把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望夏劫好好考虑。

他答应他就带他见到佳晨,不答应那就走呗,反正对于他没有任何的损失。

所以梦魇说完后就安心的等待着,也不是很长的时间。

夏劫就考虑好了。

为了见到佳晨。

梦魇的要求夏劫怎么可能会不答应,至于能不能很好的依照要求照办,那就说不准了。

来到人间这久,他别的没学会,但是心思倒是活跃了不少,连这个地方的计谋他也学了个大阔。

为了使得佳晨高兴,改观对他的看法。

梦魇引狼入室了。

他一直在天空中,没有落下来,心里时不时的冒出天道幸灾乐祸的笑声。

而地上的几人在两人谈好条件后,紧急的一直跟在夏劫身后。

从两人的对话中他们可是知道,天空中的这个霸气临云的男子竟然是魔界之主,那是多么高大的存在呀。

等于仙界的仙主天君了,几人都目瞪口呆的跟在夏劫的身后,身子邋遢了不少。

这可是他们这些惹不起的。

能见到面就不错了,这些人碾死他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几人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看向夏劫的目光也变了,当时见到他动手就知道他不是平凡人,没有想到竟然会和传说中的魔界之主梦魇牵扯在一块儿。

那可是在书本和传说中才会存在的人物呀!对于梦魇是魔界之人,他们早就忽视了。

虽然那是魔族,是邪恶的那方。

但是谁敢惹到魔主,就连六界之主见到他都得毕恭毕敬,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那已经是一个超越了天地的存在,他的话语都有可能成为法则。

天道在旁边呐喊,你们把我放在哪了,我才是正牌主子好吧!不过没有人听到他的话,就算听到了也没有人理会他。

有了梦魇的带路,他们省了走冤路的可能,老者和青年都闭起了嘴巴,不敢在说话。

只是平凡的走着,天空上的那位浑身的魔气和威压就压得几人抬不起头来。

如雪一直都是聪明的主,这时候也安静下来,懦懦的跟在身后。

平时叽叽咋咋的在夏劫身边绕来绕去,现在也不敢在动。

夏劫步履平常,没有变化,对于梦魇释放出来的威压,他单纯的无视,可不是只有谢佳晨才能泰然处之的。

夏劫从小生活在忘川河里和曼珠沙华里,又不喜接触外人。

而忘川河连梦魇进入都会存在着难度,他还能安然处之,可见其特殊程度。

而另外几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冰冷的天气,可是汗水却嗤嗤的往下滴落着。

脚底和身体是冰凉,而心头却被吓得冷汗流利。

在这种火与水的煎熬下,几人终于到达了雪洞里,梦魇压根就没有把这几人凡人放在眼里。

在他眼里这几人已经是死人了,所以他也就没有理会,也没有解决。

天道还在半空中郁闷了个呛,这可不是梦魇的风格呀!反正这几天见到的梦魇都不似他往常的风格,所以天道淡定的习惯了。

天道你真相了!在进入雪洞以后,却怎么也见不到佳晨的身影,梦魇游视了一圈,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而湛江和郝爽两人自然的站在刚才离开的的空位上,没有丝毫异样。

梦魇抿着双唇,观看了一圈,放出神识在扫了一圈,一丁点佳晨的气息都没有。

连妖蝉也不见踪影,这个时候妖蝉还带着她去哪了。

就连梦魇也不会想到妖蝉会对她不利,只会想到是佳晨又带着她去哪了。

夏劫进入后的第一眼也是扫了一圈,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女子,那座栩栩如生的雕像倒是震撼了他的眼球。

佳晨去哪了,怎么不在,这路上梦魇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不可能会是他藏起来来吧!夏劫这样想着。

雪山的顶峰,寒风呼啸的吹着,顶上的积雪刚刚堆积起来,就在风速下吹散,像四处蔓延散开而来。

妖蝉拽着她的灵魂,站在最高处,迎着凤箫,抿着双唇,那双幽暗的眸子晦暗不明。

谢佳晨使了几下的力气也挣脱不开,只是黯淡小了眸子,看着妖蝉。

妖蝉,你做什么!姑娘,对不起!妖蝉刚才一直死气沉沉的前进着,喊不听,现在风速加快了些,吹散了她的发丝。

黝黑明亮的冷冷贴在额间。

在谢佳晨叫唤了几声后,终于恢复了少许意识,也恰好听见她的质问声。

她赶忙道歉道!她刚才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什么,危机!她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绑架姑娘的过程。

脑中也能回想起要加害姑娘的步骤。

被寒风吹醒过来的妖蝉连忙的解开姑娘的绳子。

解着解着她又疑惑了。

怎么会,这根绳子是哪里来的,她就是想不起来。

她记着是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拿出来,但是她却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根绳子。

妖蝉,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样。

了解妖蝉的谢佳晨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异样,在刚得自由后就拉起妖蝉的手。

她是鬼,手冰冷很正常,但是妖蝉的手也冰冷的像是泡在冰块里几天几夜一般,冷得她触摸上去都感觉到那股寒凉直接的透进心里。

妖蝉一直沉顷在自己的思绪中,考虑着其中的异常,没有听到佳晨关心的话语。

她感觉到脑海间有个声音一直像蜜蜂一样在耳边嗡嗡的响个不停。

她却说不出其中的滋味,脑海里一幅幅的闪现着她刚才做过的事情。

不受控制的在姑娘还无反应时绑架了她,威胁了湛江,湛江在关键时刻拉住了郝爽,帮助她顺利的逃了出来。

并且带着姑娘一步步的走到顶峰,站在雪花中间看着脚下,那炳烈的寒风,呼啸的风声,听在她的耳朵里就像是一种享受。

怎么会这样,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但那不是她想做的呀!壹百五十七章妖蝉姑娘,不是我愿意的。

妖蝉突然间抱着谢佳晨,脸上的泪水快速的流了出来,那张清净的面容上布满了许多痕迹。

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传来,妖蝉深埋在佳晨的胸前,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如履薄冰。

姑娘,我是怎么了,她哭着哭着就看向自己的双手。

佳晨呆愣的随她抱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沙哑的哭泣声回响在自己的耳边,她怎么会感觉不到妖蝉的异常。

刚才绑架她时她脸上的那种淡漠的表情,妖蝉根本就不会对她露出那种邪恶的表情。

梦魇不是一切邪恶的源泉吗?怎么会感觉到那种恐怖的邪恶画面。

妖蝉哭着哭着坐在额地上,悲伤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我没有怪你,妖蝉。

谢佳晨的双手安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姑娘,我想杀你,我竟然想杀你。

妖蝉泣不成声,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

她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呀!怎么会这样,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和躯体。

寒风呼啸的吹着,入眼的是天空中一片灰茫,脚下一片白茫茫。

坐落在真个雪白的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是雪白的。

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像是生离死别的情人,两人的发丝搅拌在一起,看不清楚脸庞。

她人呢?有现成的天知在这儿,不去问那就是傻子了。

梦魇想要找,其实也不用费多大的力量,可是天道在这儿,他还花费力气找的话就对不起自己了。

在顶峰。

没有让梦魇失望,他在心底的问话刚过,天道就回答了。

天道说完后,视线就离开了梦魇。

停留在顶峰的两人身上。

进入了这座雪山后,他的思维能在整个雪山活动,发生一丁点小事情他都能知道。

就像那几个凡人入内他看到了,那个叫妖蝉的女子队佳晨做的事情他也看到了。

他本可以插手,但是这不管他的事情呀,除非那女人有生命危险,不然他还真的不愿意动手。

但是梦魇问的话他一定会回答的,凭啥不回答呀。

梦魇知道了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天道不是想撇清关系,只是害怕这个女人消失后梦魇真的疯了,那才是真的糟糕呢,现在情况还算了光。

天道乐观的想着,望向山峰没有什么威胁后,把视线移居到夏劫的身上。

哇!小子也来了,当时出生的时候可是轰动一时呀,冥界周边的曼珠沙华全部绽放。

本是注定的冥界之主,他都安排好了。

没有想到这小子的思维这么单纯,压根就不适合做高位者。

害的他当时生气了好久,更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子竟然把冥界之主的位置当做儿戏,还不愿意。

不愿意就算吧!他还不给了呢,等到他即位不知道是不是最不听话的。

知道位置后,梦魇凭空在空气中消失不见,青年看到这一幕,张大了嘴巴。

这就是高手呀!什么时候他也能修炼到那个地步。

如雪没有太多的惊奇,她观察了一周后,视线始终都是停留在夏劫的身上。

这里没有女人呀!他口中谈论的那个女人不是在这里吗?怎么会见不到。

梦魇消失后。

没有人听到天道的话语。

夏劫感受着胸间曼珠沙华的灼热。

随着它牵引的位置快速的离开雪洞,剩下的几人当然是跟上了,湛江比任何人海热衷的跑在最前面。

若是让魔主知道是妖蝉绑架了那女人,妖蝉一定会有危险,可是他不敢保证比魔主更先找到两人。

看着冥界的夏劫,他回忆起来这个就是当初大闹魔界的少年,竟然能为了那女人而找到魔界。

他一定和谢佳晨有着某种联系。

想通了之后,他就一直跟在夏劫的身后,郝爽自然是老大去哪就跟在去哪。

也好不列外的跟在身后,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一人跟着一人,尾随着出了雪洞。

漫天的雪花飘荡着,停留在发梢,然后是衣裳。

如雪裹得很厚重,团团的像是个种子。

她最真实的就是可以在自己喜欢人的面前,真实的体现出自己的一面。

不会做作。

夏劫一直跟着自己的感觉和曼珠沙华传达的意识,想着顶峰前进着,开始还需要考虑,速度有些慢。

渐渐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是飞奔而去,没一会儿的时间,就到达了顶峰。

梦魇到的时候,入眼的就是那样一幕,若把妖蝉换成男的话,估计当场梦魇就爆了。

还好妖蝉是个女人,但就算是这样,梦魇的脸色还是在刹那间变了,连他都没有好好的抱过,竟然让别人抢了先,而且还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安排在她身边的,梦魇觉着自己周围的醋坛子打翻了一地,为了个女人和女人拥抱。

连他自己想起来都觉着不可思议,但是他的心底就是不舒服。

怎么了。

出声打断了两人的热拥,梦魇问道,看着妖蝉的脸色冷硬,没有暖度。

让妖蝉深深的打了个颤抖,赶忙的放开抱着的人。

双手使劲的在背后揉搓着,漫天的冰雪都没有魔主的眼神冷。

没事。

谢佳晨上前一步,把紧张的身子颤抖的妖蝉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微笑的对着梦魇说道。

妖蝉的双手冰冷的连她触摸上去都使得她颤抖了一下,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

或许是想到了后果,若是魔主知道她做过对姑娘不利的事情,更甚至要伤害姑娘,她真的会没有活下去的机会的。

求救的把目光看向姑娘,妖蝉觉着这一刻的自己又变成了自己陌生的样子。

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害怕死亡,害怕魂飞湮灭的。

就算面对着致命的危险她都能安然处之,这会儿竟然心底都在颤抖,害怕着。

谢佳晨又觉着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搅拌自己的思绪,那种邪恶的感受又回归到体内。

然后那张还害怕颤抖的躲在佳晨身后的双手从新再次拿捏住了鬼魂的死穴。

谢佳晨再次落在了变了脸色的妖蝉手里,然后她自己也惨白了那张幽灵般的脸蛋。

只要她不说,妖蝉不说,表现的自然,梦魇怎么会知道妖蝉要对她不利。

现在一切都暴露了出来,梦魇眼睁睁的看到了,妖蝉的双手从颤抖变得牢固,紧紧的扼住她的脖子。

而她的手中一把细长的剑横插在脖子上,鬼魂是最脆弱的,除非她能修炼好法力。

但是谢佳晨成鬼没有多长时间,她也不完全属于鬼,只是属于生魂和鬼魂之间。

除了鬼魂最基本的法力,她根本就使不出任何的修为。

而妖蝉这点法力足够在梦魇过来之前对她下手,让她魂飞魄散,她打的意思也是自己不活了。

妖蝉,你别冲动,控制住自己的主意识,不要激动。

谢佳晨扬起双手,不敢晃动自己的脑袋,只能扬着头安慰着后面的人。

妖蝉扶着她的双手冰冷的像是黑暗中的魔鬼,梦魇从来没有表现出魔鬼的样子,她连魔界之主都不害怕。

面对妖蝉身上的这股邪恶力量,竟然会有颤抖。

哈哈哈。

妖蝉放纵了自己一样,疯狂的笑着,笑声从顶峰传到很远,灰色的天空中,雪花慢慢的飘落着 。

她的步子一点点的往后退,而谢佳晨也不受控制的一点点后退。

脖子在妖蝉的手中,性命也掌握在了她的手中,做了鬼魂真的不可怕,至少自己还有意识,还有恢复的可能。

但是魂飞湮灭就惨了,什么也没有了,像是没有存在过的抹灭。

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呢?手指缓缓的伸进空间里,意识看到了那装有冰祭水的瓶子安静的躺在那里。

还在等着她,等着她把它带回去,带去交到夏叔的手中,救回梓岩。

还有莫初,她怎么能忍心伤害他呢?看到他活在永恒的自责和悔恨当中。

不管他爱的是不是自己,想的是不是自己,自己想念他,很想、很想。

在这种危机关头,陪伴着她的是梦魇,而心底想的是莫初。

她把视线停留在梦魇的脸上,那张焦急和后悔的面容,握紧自己的拳头,眼神恐怖的看着妖蝉。

他爱她呀!突然间觉着心疼,梦魇、她根本就不值得爱。

他这样只会让她觉着对不起他,她辜负了一颗美好的心。

佳晨。

一声唐突的话语打断了这种张扬跋扈的对屿状况。

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耀眼的好似繁星划过天际。

给这个灰暗的空气中增添了一股清雅靓丽的风景线,整个天地间都黯然失色。

及了跟前,夏劫也看清楚了现在的状况,佳晨被挟持着。

看到他,谢佳晨的双眼浮起了丝丝微笑,在妖蝉逐渐加重的力气中,咳嗽了起来。

谁说的鬼魂没有呼吸,不会有表情,怎么她就感觉整个口腔内都窒息了,吸不到半点的氧气。

挣扎了一会儿,她渐渐的适应了妖蝉扼住她的脖子还能呼吸的状况,咽了口不存在的口水。

她像是感受到了一样,在心底想起来,天道一定也在附近。

在心里喊道,天道!天道!喊了两声。

天道懒洋洋的回答道干嘛!他看戏看的正乐呵着呢?壹佰五十八章危机关头怎么会这样。

夏劫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然后实现停留在表情难看的梦魇身上一下后在转过来。

佳晨的修为不弱,还被威胁了,更离奇的是,佳晨没有实体,一看就知道她现在不是人身,是鬼魂。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佳晨怎么会成了鬼魂。

我哪里帮得了你忙呀!天道淡定的回答,悠闲的样子若是在加上磕着瓜子,不甚在意的瞥了她一眼的话就更像了。

而随后而到的几人都忘记了反应,湛江和夏劫是紧张焦急的,郝爽也是担心忧虑的。

唯有五个修真界的凡人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都是开了灵眼的,佳晨就算是鬼,几人也看的异常明白。

不明白的是现在是什么状况,那些人为什么都是严以待毙着。

难道绑架的那位姑娘异常的危险恐怖,但是不像啊!邪恶的鼻祖在这里她还有什么好嚣张的。

几人都搞不清楚状况,直到看了一会儿才明白。

喔!原来问题在那位被绑架的鬼身上呀,其他人都松了口气的了解,而如雪的脸色却难看了起来。

刚才她可没有错过阿劫看向那女子的表情,深邃而专注,并且是印入脑海,刻入心底的深深在乎。

他爱的人一直是这位女子吧!那张苍白的脸蛋,说不上是特别漂亮,甚至掉入人堆里就认不出来的那种。

他到底留念她那里,她都比她好看。

而颤抖的双手坚固的抓着横插在细长脖子上的剑,双眼绝强的像头小鹿。

眼眶里朦胧的是泪水吧!,这一久却没有见有流出来的迹象和意思。

如雪缠绕着衣角,一圈又一圈,这是她的小动作,遇见不可把握的事情时她总是习惯性的搅住衣角。

肖朗的视线停留在师妹的耳朵上,被冻的已经红肿。

他心也跟着一阵阵的抽疼。

身子快速的闪到师妹的后面,而前面的几人都专注在被绑架和绑架的人身上,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握住了如雪捏的发紧,冰冷如寒冰的双手。

温暖的热度霎时从手掌心传到心坎,热乎的如雪不忍放开。

可还是诧异的回过头,右后面的师兄那张冷硬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师兄!如雪奇怪了一下,舍不得那份温柔,却不得不放开。

甩了几下也没有甩脱手中宽大的手掌。

如雪气的都起了嘴巴,想要回头喊放开。

师傅的咳嗽声在耳边响起,她看了师傅一眼,师傅狠狠的瞅着她,那双浑浊却精明的眸子淡淡的从她身上扫过。

又看向了前方,如雪深深的打了个寒战,本来就是雪地里,已经够冷了,现在更是感觉这种冷透心凉。

肖朗是师傅的传子。

一直对她有意,现在像是黏皮糖甩也甩不掉,这一路上要不是阿劫对他们有威严性。

看着他的面上不敢伤害她,否则她怎么还能安然无恙。

都是她自作自受,当初是她先勾引的他,谁知道他会这么的忠心,一直追着她不放。

她想要安静下来,好好的和阿劫过日子,不管他爱不爱她,只要她爱他就行了。

她总会有办法让他爱上她的。

但是现在。

肖朗对她一直不放弃,甚至到了自残的地步。

爱子如命的师傅怎么会让爱子自残,伤心难过。

以前还一直对她疼爱有加的师傅,像是变了个人一样,阿劫在时对她很好,他一不在,对她都有理由伤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

以前那个自信、把一切都审视适度把握在手中的花如雪不见了。

而是现在这个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少女,不敢在甩脱肖朗的相握,阿劫在最前面,他看不到吧!这样想着,如雪没有在甩开手中的灼热,和他站拢了一点,长长的袖筒遮挡住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这样他就看不到了。

就算是看到,也只当两人挨得比较近。

众人的视线都紧张的停留在两人渐渐退却的身影上。

湛江的视线集中在妖蝉的手上,看着她缓缓的摇头。

心底呐喊着不要,而夏劫的眸子时而安慰的望向佳晨,暗示她不要害怕,不要紧张,时而又刀割般的凝集在妖蝉的脸上及手中。

梦魇倒是安静了下来,视线也模糊不定,说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梦魇那里是不担心了,他是把精神力集中在和天道的交流上了。

这里最有能力救治佳晨的就只有他了,妖蝉身体里的那股力量他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不然怎么解释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会变了个模样,而天道却乘机打劫,要梦魇答应他的条件。

梦魇咬牙切齿了半天,直接想把天道给抓来跪在面前认错,可是现在时间上来不及了。

妖蝉的后脚已经一步踏在了山峰后面的空档上,若是让她掉落下去,在反条件作用下她一定会把手往前一缩。

那样佳晨的鬼命更是堪忧,周围都静静的观望着,谁也不敢说话,怕惹恼了妖蝉。

所以只是无声的交流着,更何况有梦魇这只煞神在这儿,谁活的不耐烦了也不敢在出声。

妖蝉刚要下掉,梦魇神识微微的刺痛,使得他看向前面,心里焦急的喊出。

我答应时间静止了,风雪停止了,定定的停留在在刹那间前一秒的动作。

梦魇傻了,他也能暂停时间和空间呀!刚才急躁了没有考虑到这种深刻的问题。

当真是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他竟然就这样答应了天道,答应了遵从他的法则规律。

他傻帽了他,梦魇在天道停止住时间的那一刻无比的反悔,却知道说出去的话拨出去的水,那里收得回来。

在他说那句话的瞬间,天道就给他烙上了烙印,法则和规律已经开始启动,他想要毁灭天地的想法在一刹那间返回到自己的脑袋里,刻得生疼。

不能反悔了,你已经答应了,契约也结了。

天道的声音终于不再懒洋洋,松了口气的说道。

梦魇这个时候也知道反悔是没有用的,从现在开始他再也奈何不了天道分毫。

但是他怎么可能会认命,他是梦魇,魔界之首,现在妥协,不代表以后会妥协。

天道之举只是给了他可以争霸天下的理由而已,不毁坏天地,但是挑拨离间,运用自己的修为修理几个仙界之人还是可以的吧!梦魇笑了笑,天道你算错了,怎么会有他梦魇吃亏的一天呢?没有理会天道高兴的心情,梦魇缓缓的来到佳晨的身边,看着她那张苍白的面容和虚弱的身子。

手一打结,妖蝉的剑尖移开了,抱着怀里定住的女人闪开了点,他的手指才再次动了动。

目标对准妖蝉,在法力即将攻击到她的刹那间,梦魇又收了回来。

她也不一定清醒,还是等着佳晨来处理吧!不然自己私自处理了,她醒来又该怪罪自己了。

但是总得弄明白原有在哪里,否则佳晨还是总有危险的。

把佳晨放在自己的怀里,梦魇一步步的走向妖蝉,在她邪恶的脸蛋上凝固了一秒钟的时间,眉头稍微的邹了一下。

这是谁,能拥有与他抗衡的力量,而且那黑暗层度不亚于他的。

他才是魔的鼻祖不是吗?你们都忘记了魔不一定是坏的,但是邪恶就一定是坏的,这不是魔,也不是纯粹的黑暗。

他是邪恶、是恶念,会成为一切罪恶的源泉。

把天道都给骗了过去,封闭了梦魇后,他才是真正的威胁。

梦魇在妖蝉的身上嗅出一股罪恶的力量,却不明白什么时候天地间造化出了这种东西。

手指在妖蝉的眉间缓缓的移动着,一股黑线在她的身体里急速的行驶,绕了几圈后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妖蝉身上的那股邪恶之气不甘的离去,连梦魇也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提心吊胆起来。

这只是一小股的邪恶之力,本源还没有出现,若是连本源都动了的话,他都不一定是对手。

天道,这是怎么回事。

梦魇虽然现在受制于人了,但是那威压还是使得天道吐了吐舌头。

他也疑惑起来,那股邪恶之力他也发现了,但是从妖蝉身体里出去后就消失了,根本就见不到去了那里。

什么时候出现的恶灵,他也看到了梦魇的吃力,能让他都吃力的东西那得多厉害。

天道也担心了起来,但是动手的不是他,所以他不知道这还只是一小股力量,只是当全部的力量了,若是知道,他肯定淡定不起来。

梦魇解决了妖蝉身体里的邪恶之力后,还是不放心,再次查看了一遍,确认已经没有问题后。

才解开了时间定制,他一定是纱帽了,怎么会给天道订上契约,想想梦魇真的来气。

现在连动念头都成为困难,只要他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脑袋就扎得生疼,比起失去佳晨的那种痛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梦魇不淡定了,可是也不想要面对这种痛苦得像是失去了心脏的感觉,压着自己把脑海间要对天地不利的念头给除去。

壹佰五十九章意外时间恢复正常,正常的走动着,众人保持着的动作也都迅速的活动了起来。

每个人的眼神都集中在崖边的两人身上,咦!人呢?众人都奇怪的四处张望,才看到了被梦魇揽在怀里的女人,和已经站在了离崖边有一段距离的妖蝉。

梦魇本想不动手不忙的,后面想想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虽然妖蝉的确是伤害到了佳晨,但那不是她的本意,并且让佳晨知道他见死不救,会怪罪他的。

左想右想,梦魇还是拉了妖蝉一把,她毕竟是魔界的人,照顾了佳晨这么久的时间,并且对他也是以命相代。

他怎么能这么的冷血无情,把这些情分都当成笑话。

湛江看到这一幕后,知道是魔主动了手脚,看着妖蝉还是好好健全的,知道魔主已经放过了她。

第一时间飞奔上前,把妖蝉揽进自己的怀里。

而夏劫看到的是佳晨,谢佳晨也恢复了正常后,反应了过来,急忙的跳下梦魇的怀抱。

双手紧张的瞥向身后,无措的看着梦魇,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她深深的看了梦魇一眼,然后快速的低下头,怎么会这样,心底冒着一股细小的甜蜜之意。

她不会对梦魇有感觉了吧!夏劫快速的步及到佳晨的面前,嘴里长了下,喊不出声来,他太高兴了。

佳晨……费了半天的劲,他像个腼腆的大孩子般,才摩擦出这个名字。

忽略了她是鬼魂,忽略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小女人姿态,他只觉得这一刻很美好,美好的他就想停顿下去。

梦魇唾弃了,刚刚在他面前学会了害羞,表现出小女人的姿态。

现在竟然被冥界小子一句话给破坏了。

你说他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好不容易看到了她有了反应,对他有了别的反应,他还来这样一出。

突然间后悔把这小子带着来了,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不管梦魇如何唾弃。

两人都相见了,然后同自腼腆的一笑,相拥在一起。

梦魇咋就觉得这么刺眼呢?说刺眼他一定会动的,明明望着他只是踏了一步,却站在了两人的中间,强力的分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

谢佳晨也有些傻眼,阿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了,一上来就是拥抱。

搞的她都不知所措了,而梦魇霎时的出现就更加的使得她懵了,这是要闹哪样。

分开的两人又霎时争锋相对了起来,夏劫不服输的望着梦魇。

那双绝强的眸子里尽是战意。

而梦魇只是平淡的扫过夏劫几眼,但是那含着警告和讽刺的眼神更是激怒了夏劫的火气。

妖孽般的少年,霸气有型的青年,两人张工把持着,瞬间就飞身到了高空中。

都不给别人反应的时间,剩下的几人除了佳晨和如雪都不是很担心两人的安全,而如雪和佳晨都是担心着夏劫。

谢佳晨知道在百招之内,梦魇是伤害不了夏劫的,也不是很担忧,快速的跑到妖蝉和湛江的身边。

看着已经没事了的妖蝉。

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姑娘。

妖蝉最先看到她。

急忙抱歉的低下了头,就再也没有抬起来,在等着姑娘的教诲。

脑海中的记忆那样的深刻,就算她想忘记也忘不了,她对姑娘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姑娘也一定会怪罪她吧!但是看到姑娘的样子时,她又不确定了,姑娘很善良。

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

但是她知道她舍不得害人,舍不得伤害任何无辜的动物或是人。

妖蝉,没事吧!迎上了妖蝉抱歉的目光,谢佳晨叹了一口气,她还是自责了。

耳边传来的声音,带着担忧也有无奈,但是明显是关心的话,没有怪罪也没有沉默。

妖蝉猛地抬起头。

眼泪顺着眼眶流了出来,她清楚的记得。

前一刻她抱着姑娘哭的死去活来。

后一刻就把姑娘至于险境。

姑娘。

没有怪罪她的姑娘,让她的内心深深的负罪感和煎熬着。

猛地再次扑到了姑娘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抽泣着。

妖蝉哭的撕心裂肺,不在乎场合、不在乎地点,不在乎了。

她只知道,姑娘没有怪她,姑娘宽容了她。

那一声胜过一声的抽泣声,使得要上前的湛江停住了脚步,眼神复杂看着谢佳晨。

她赢得了她的尊重,时间也不算太长,只是几个月的时间,让那样一个骄傲的女子信任她,愿意把生命交给她。

以前没有发现,她还真有这种魅力,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不是本意,但做了就是做了,魔界的人从来也都不拖拉。

只讲求结果而不在乎原因,但是她原谅了她,轻易的就原谅了。

还反过来安慰她,这种主子,若是他也愿意付出生命吧。

如雪一直担心的看着空中不停变换,打斗的两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相信阿劫不是那么弱,可以抵制住的,但是那是魔界之主呀!传说中的人物。

而夏劫呢,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他是那个地方的,那里的人。

那一袭红衣快速的在空气中变换着,时隐时现,吸引了她全部的眼球,让她的心跳加快,感觉天地间就只有他的存在。

在看到阿劫被梦魇击中一下后,如雪心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阿劫受过伤,他不是梦魇的对手。

看向那两个抱在一起的女人,该不该去打扰呢?想了好一会儿,如雪还是跺了跺脚。

挣脱开一直拉着她手的肖朗,跑到了谢佳晨的身边。

那双含着泪水的眸子定定的停留在女子的脸上,张了几次口,到深呼进几许飞奔而过的风速。

涑了下心底的话,鼓足了勇气。

阿劫是为了你才找来这里的,你不能不顾他的安危。

他已经受伤了,在下去他会没命的。

断断续续的把自己心底酝酿已久的话语说出后,如雪感觉轻松了不少。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爱的男子是在和另一个男人抢女人,那个女人不一定喜欢他。

何苦呢?她终于体会那种刺心的痛楚,像是一把尖刀在自己的心脏上慢慢的磨刀一样,偏偏不刺下去让她一次性痛个够。

只是慢磨慢磨的折磨着她,也像毒药,让她欲罢不能。

谢佳晨听到她的话,才注意到她,一个很有内涵的女子,脸上的是沧桑吗?看起来也不大,就像是十八九岁的姑娘。

但是心却成熟得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她知道外表不能说明问题,也知道这个地方的人都是喜欢外表欺骗人的,所以也只是疑惑了一下。

微微的笑了笑,对着她点了点头。

还是抬头张看了一下空气中的两人,阿劫的样子的确不是很好。

你们两人给我停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对着空气中大喊道,上空的两人身子都顿了顿,然后继续。

在不停下来就别叫见我了。

她生气了,大声的吼道,空中的两人总算停下来了。

落到地上时,梦魇倒是无所谓的拍了拍手臂,夏劫还在固执的看向梦魇,大有再来一架的气势。

一股血腥味随着风吹散开来,洒向几人的口鼻中,谢佳晨突然间变了脸色。

妖蝉也停止了哭泣,正愣愣的望着这一幕。

谢佳晨快速的随着血腥味闪到夏劫的身旁,一袭血红色的衣裳遮住了一切,夏劫努力的克制住自己。

但是袒露出来的那张惨白如纸张的面容,让人一瞬间心疼到骨子里。

阿劫,你那里受伤了。

然后就在他的身上窥探着,不等他说没事,就凶恶的转过头。

对着梦魇吼道。

梦魇,你故意的是吧!他明明就打不过你,你还打伤他。

她知道自己这一刻有点不讲理,也有点血口喷人了。

但是啊劫身上的血腥味这么重,到底得受多重的伤呀!是他自找的,怪他自己太脆弱了。

梦魇好心的解释了句,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话倒还使得谢佳晨的火气更重。

他还有理了,自己打伤了别人,竟然还怪别人脆弱,他怎么不想想两人能比吗?他是活了不知道几万年的老妖怪了,修为高的吓人,还好意思和一个小辈争论不说。

还剧剧有理,谢佳晨感觉到自己心口的气一下子上升到了口腔里,自己到呛了几下。

然后努力的憋住,她和魔鬼理论,怎么能说得清楚。

不再理会梦魇,也不管他火辣灼热的视线,谢佳晨终于找到了他受伤的地方,离心脏一尺的地方。

他还真敢伤呀!在下来点就刺到了心脏了,那里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就算不能致死,也能使得伤者降低百分之五十的攻击力。

谢佳晨没有理会这里众多的几人,当这些人不存在,拉着他衣领间就扯了起来,使得夏劫胸前的衣裳退去了好许。

露出了大半个胸膛,也露出了受伤的地方,尽管火爆,她也克制住自己的力道,使得不会伤害到他。

梦魇这次真的发火了,双眼马上就聚齐了火焰,快速的拉开谢佳晨。

那双全是火焰的眸子,定定的盯着谢佳晨的眼睛。

好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眼睛里,里面的怒火也足够把她燃烧了。

你做的事情要我来善后,你现在还发火。

谢佳晨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尽量使自己的眼神平淡,扫了梦魇一眼,瞬间浇熄了梦魇双眼里的浴火。

壹佰六十章融合平慰了梦魇,谢佳晨从新给夏劫疗伤,到了这里后,这些伤多多少少还是懂点的。

夏劫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她抬起头来看着那双绝强不服输的目光,颤抖的双手好似着了魔力般平静了下来。

背对着梦魇,梦魇又封闭起了神识,所以没有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腼腆的笑了笑,谢佳晨再次继续自己的动作,手不在颤抖,稳定了下来后的她速度快了不少。

处理好了夏劫的伤势后,梦魇站在了谢佳晨的背面,眼神一直幽怨的看着她。

看的谢佳晨心底发麻,然后快速拉好敞开胸膛的夏劫衣裳。

上面已经染了不少血迹,可是看他的样子没有丝毫处理的样子。

谢佳晨觉着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异常的憋屈,随便做点事情,不管过不过火,梦魇都会吃醋、生气。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做才会使得梦魇满意,只想着他一人,只看着他一人,眼里心里都只有他的影子。

他才会安心吧!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么大的一颗心,能装下许多人。

梦魇!对不起!若是有如果,我一定会见到你绕道走,不会让你面临这么艰难的选择。

为了救她,答应天道那些无理的要求,放弃了自由。

处理好了夏劫的伤后,一群人再次向着雪洞前进。

如雪一直紧跟在夏劫的身后不远,也不近,隔着一米的距离。

老者和几位青年似乎从入伙以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连同伙也没有说过。

只有着眼神交流,可见几人的感情和默契不是一般的好。

两位老者也没有透露过什么信息,所以看不出来两位是兄弟呢还是师兄弟。

或者是熟识的朋友或者有着更亲近一步关系的人。

从来雪洞很快,但是进去,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还是用了些许时间。

弯弯曲曲的道路,白茫茫的塑造出一个冰雪的世界。

谢佳晨的手一直被梦魇紧紧的拽在一起。

她的脚步都不触到地,离地面差不多半米的距离,可就算是这样。

也刚好和梦魇并肩而行,梦魇的个子很高,至少有一米九接近两米的样子。

而这里的人差不多个子都很高,她一米六几的身高,在现代不算是特别矮吧!但是到了这里后,她的身高就差别人的一大截。

想想就郁闷。

还好她没有为了这种事情计较,不然她都不知道要白了多少头发。

谢佳晨几乎是被半推半就间进入里面的,实在是那具身体光秃秃的,这么多人,真要她俯身上去,有点难度呀!就在谢佳晨这种郁闷外加别扭的心情中,还是进入到了里面。

那具冰雕的栩栩如生的身体,是附上灵魂,有了自主意识。

完美的无懈可击。

身体是原先就存在的,而脖子以上的脑袋是梦魇雕刻上的。

梦魇看了一下谢佳晨的面容,嘴角的笑容加深,握着她的手,缓缓的挺立在了雕像前面。

心里回想着天道诉说的方法,只要她的灵魂躺入身体里,天道撤去禁忌,而他输入修为。

使得她的灵魂和身体完美的接洽在一起,只要一刻钟的时间就能完成,但是在这期间必须集中精力。

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进去吧确认好周围的这群人心里没有多少期待他出事的坏心眼后。

梦魇看着佳晨,微笑的说道。

眼里的光芒像是夜空中划过一颗闪亮璀璨的流星,也像是一颗雕琢过的翡翠,散发着他独有的迷人魅力。

她没有穿衣服……犹豫了半天,谢佳晨还是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这可是在她的心底绕了好长时间的。

说完后她自己也别扭的低下头,右手绞着左手。

那是紧张不安。

越是接近要回去的日子,她的心就越没有底气,她倒是恢复了身体就回了现代,反正冰祭水已经拿到了。

但是梦魇怎么办,她甚至能看见没有了她,梦魇那铺天盖地的仇恨,血染天下的杀戮。

想起来她就浑身颤抖,对于梦魇就越觉着对不起。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现在的梦魇说了一句重话。

她都能紧张的低头沉思半天。

她也害怕,这个天下存在着许许多多的人类,他们或许善良,或许缺德,但却是世间最美丽的一道风景线。

离开了人类,空旷的大地将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天道的担心不无道理。

那天梦魇心情不好,突然间心血来潮,拿着人类开刀,惨的只会是人类。

还好天道发了誓,可是她走了,天道的誓言能约束住他吗?各种各样的问题充斥在脑海里,搅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这一次,不止是梦魇,连站在后面一直不敢前进的一群人也都嗤笑了起来,这才注意到,冰雕的确没有穿衣服,身上光洁。

和一个正常的女人没什么不同,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所有的人在听到谢佳晨小声低语后都看向了冰雕,也不怕长针眼。

我不复身了。

谢佳晨别扭的说完就想往着外面跑去,一具被人看光了的躯体,她还要了干嘛。

脸色通红,像只刚刚成熟的红苹果,梦魇视线都在她的身上,当然注意到她害羞了。

双眸深沉的扫了后面的一群人一眼,刹那间,那轻声的嗤笑声不见了,安静的像是空气一般。

突来的寂静,倒还使得谢佳晨吓了一跳,感觉心脏噗噗的跳个不停,好似要溢出来似的。

出去。

冰冷之极的话语从梦魇口中吐了出来,指着后面的道路,梦魇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是面无表情,带着点微怒,他的女人竟然让别人看全了身子,就算现在是冰雕,不是真的也不行。

他都还没有好好的观察过,就先让别人一饱了眼福,若不是知道不能再她面前动杀机,那几个看见的凡人早没命了。

那些人训练有素的快速退了出去,夏劫形单离影的孤独站在那里,形成了一副诡异的画卷。

梦魇也没有想到夏劫竟然敢公开的不出去,所以脸上的表情稍微的诧异了一会儿,然后脸色再次深沉了起来。

那双墨黑的眸子里好似要喷出火来,都出去了,他不出去,是想要站在这里观望么!你为什么不走。

但是夏劫接下来严肃的说完那句话,梦魇不知不觉的差点喷了。

他为什么要出去,他留在这里的意思是要他出去他才走是吧。

行,那你来给她们融合呀!梦魇中折的想了个不知道是笑话还是异想天开的办法。

指着谢佳晨和冰雕对着夏劫裂开嘴,无声的笑了笑,只有他才能做到的事情他还要来贪功,真是不自量力。

听到梦魇的话,谢佳晨嘴角抽搐了下,梦魇什么时候这么幽默了,若是他的眼神在平淡无辜点。

这句话真的不是一般打击人,面对别人她早就笑了,而现在忍的辛苦也不敢动嘴角分毫。

夏劫也抽了,但是不明显,想想他不知道救治佳晨的办法。

就不甘的退了回去,剩下谢佳晨的魂魄和一个魔界之主遗留在这儿。

谢佳晨动了动嘴角,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憋着,反正憋话不能憋出病来吧!天道,你也滚出去。

梦魇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对着唯一还没出去的天道吼道。

想要卯脱了,然后留在这儿,梦魇心里不舒服,谁也别想舒服。

我也要出去。

都走光了以后,天道的声音两人都听得见,响亮的出现在雪洞里,宽阔的场地上一直回响着。

天道好似刚睡醒一般,朦朦胧胧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沙哑,不是刚哭过就是刚睡醒,一般只有这两种人才会露出这种音调。

而天道不像是哭过的,只可能是刚睡醒,谢佳晨就奇怪了,从天道出现后 她见到的都是有着七情六欲的天道,不是那个六道无情,天道法则无心的呀!或许是她不了解吧!她只能耸耸肩,把疑问放进心底就行了。

滚。

猛地一阵风吹过,雪洞里无缘无故冤枉的被扎了个洞,而罪魁祸首是梦魇,找不到天道的实体,他只能对着感觉最近的地方撒气了。

好,我马上走,她的禁忌我已经打开了。

天道还是怕怕的赶忙说道,顺便也不忘了自己的职责。

梦魇可是已经发过誓的了,若是他惹火了他,真的让他冒着毁灭的心态。

他还是有能力把天地间消灭了以后在受灭顶之灾,这样下来也为时已晚,只不过要麻烦一些而已。

天道说完后就移动了下视野,马上就出现在了雪洞外面,里面那头狮子真的很可恶。

他还真的不敢轻举妄动,真想不通,一只狐狸儿,本该刁专古怪,或者是媚眼如丝的精明相,怎么会长成梦魇这个煞星。

这是天道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呀!只剩下两人,谢佳晨的思绪终于开落了点,照着梦魇的要求,慢慢的融入了冰雕里。

为了防止容身后的尴尬,她还特意从空间里拿出了大衣系在了冰雕上面。

就算不能全部遮住,但是丑是遮住了,这样就不错了。

壹佰六十一章完恰她的半边魂魄慢慢的进入了冰雕里,透明得连她的魂魄都能看见。

梦魇,这样真能行吗谢佳晨万分的怀疑,她知道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了去。

她也知道古往神话里有天机子用莲藕为哪吒重造躯,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过。

但是能不能给点靠谱的,人家哪吒是附上身去救有了躯体,变得和自己的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她的却是在里面玩耍了半天都不见有变化的样子,所以她不得不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梦魇。

我还没有为你输入修为,当然不行了,你躺好不要动。

看到谢佳晨的听话,梦魇觉着自己很了不起,终于赢得了她的关注。

微笑的说完,然后按住谢佳晨的魂魄固定在冰雕里,嘴里还不时的叼念着;不要动啊!手中的动作当然也不停止,黑色的修为快速的在他的手中旋转,没一会儿的功夫。

雪白洁净的冰雕上就围起了一层层烟雾袅绕的黑色雾气,他们全都是梦魇的修为。

其实梦魇只是依照着天道说过的做罢了!具体的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作用。

而谢佳晨在里面非常的不舒服,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她可是记得小时候看电视,人家天机子只是随手一指。

哪吒就复活了的,那里像梦魇这么麻烦不说,还痛苦,连冰雕都得人慢慢的去雕刻,不像有了身体后更是和本人不像。

她就奇怪了,不是记得神话故事中大多数的鬼魅随便就可以附身在平凡女子身上吗?还是这里不行。

在这种水火交融中,被黑气和衣服包裹起来的冰雕渐渐的实质化,往着人类的途径中发展着。

而谢佳晨额头间的汗珠也越来越多,她快抵挡不住了,最讨厌这种水火交融的感受了,每次都是她倒霉。

而她的身子在渐渐的实质化过程中,冰雕的冰水顺着她的额头。

从头部开始慢慢的向着下面融化着。

这是两人都没有发现的问题,谢佳晨紧闭着双眼,这种交融的难受使得她睁不开眼睛。

连动一下都是煎熬,只能昏死过去,等着梦魇的融合。

而梦魇也是闭着眼睛,手中源源不断的修为围绕在她的周围,使得他也不能轻易的透视,看到里面的情况。

两人都在这种茫然无知的情况下。

当真完好无损的融合在了一起,梦魇没有感受到。

但是谢佳晨感受到那种水火交融的感触消失不见,自己也可以活动了。

她先是不相信,后才在疑惑中动了动手指,指甲重重的压在指腹上,传说中的十指连心呀,刺骨的疼痛让她相信这是成功了。

她才敢缓缓的睁开迷茫的双眸,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里面含着雾气。

轻轻的眨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扇打在下眼眶上。

那双眸子清净整洁得像是刚出生的婴儿,水灵灵的,她能从自己的身体上看到自己。

手指缓缓的抬着,里面清晰的映出了自己的样貌。

她不会成玻璃了吧!手上的肌肤白如雪,并且水汪汪的。

像是长期侵泡在牛奶里一般,柔软嫩滑。

她用右手触摸着左手,入指光滑,像是一条滑不光溜鳅的泥鳅。

手掌照应出脑袋,雪白的肌肤。

脸颊间因为刚醒的缘故。

带着点微弱的红。

谢佳晨听到自己都咽了口水,她觉着深深的罪恶感,若是拿着这具身体去欺骗世人的眼球,她真的对不住呀!她本人说不上多漂亮吧!但是也是个清秀丽人,她注重的从来都是内在美。

没有想到梦魇就照着她的样子真能雕刻出这样美丽的自己。

她这个时候终于想起来了梦魇,没有着急着在观察自己的身体,连忙看梦魇的反应。

才发现除了自己的身体。

眼神所触及的地方,全部都是黑兮兮的一片,瞬间让她的好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才那一幕不会是假的吧!是在是见识到了这个地方的幻术,她非常的担心。

可惜了这具身材和脸蛋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个女人不爱美呢?谢佳晨肯定也不列外。

到了这个地方后,给她打击最大的就是这个地方的美女了,随便出去一抓一大把。

现代那个美女可以伪装,整容的时代。

美女都还没有多如鸿宇,这个地方的美女就达到了。

不但如此。

而且还不值钱,连个小丫鬟都有着一张秀丽绢容的容颜。

大美女更是随处可见,就拿妖蝉来说吧!妖蝉长的真的都比她漂亮。

就连才认识喜欢夏劫的如雪姑娘都是美丽的容颜,所以对于这里的美女她是见怪不怪了。

那就更不要说男人了,更是出挑的过分,是这地方的水土好,父母遗传基因好,还是真的因为修真的缘故,那就不得而知了。

梦魇……!见不到梦魇,入眼的只有黑雾,适应了一会儿之后,谢佳晨张着嗓子大喊。

如黄莺出槽,夜莺歌唱般的声音吓得谢佳晨一跳。

当你听到自己想的话,说的话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来,那得是多么恐怖呀!喊了一句后,她就不敢在擅自行动了,可就是这一声也足够梦魇听到了。

他睁开了眼睛,霎时光芒万丈,不是白天的,是黑昼,那种黑夜的星空般耀眼。

他看了下,只是看到黑兮兮的一片。

自己的身边明亮光洁如霞,连他也看不到黑气里面的情况,可是刚才那句话不可能会听错,是佳晨在像他求救。

梦魇却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她没有叫呢,万一他一上去扯开魔气,她还是原来的样子怎么办。

为了成功,梦魇狠下了心肠,逼着自己不去想象,手中的修为也停止了输送。

而一会儿后,谢佳晨周围的魔气渐渐的消散,露出那具完美无瑕的躯体,不能算是躯体了,现在她有主人了。

梦魇定定的盯着,眼睛也不眨一下,等着看里面的变化。

没有想到走出的却是一个纯洁的玉女,顿时破坏了梦魇心中的无限遐想。

他讨厌纯洁的玉人,怎么会没有想到给佳晨做身体的器材是冰雕呢!冰本就是洁白无瑕的物体,她变化出来的物体也都有着相似的样貌和性格。

怎么会成这个样子!所以梦魇懊悔的表情,呆愣的看着谢佳晨的样貌,从心底到哪里都不满意。

他还是喜欢佳晨原来的样子,不妖艳,不妩媚,也不算清新,只是一般,却让他记到了心底。

我也不知道。

谢佳晨也郁闷,虽然喜欢漂亮点,但是谁天天顶着也受不了呀,要是在平凡点就好了。

天道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梦魇怎么可能撵得走他,也不能说是撵不走。

他是法则,也是天道,这个空间内,只要他愿意,神识那里都能到得了。

梦魇刚刚输入修为时,他只是神识不经意间的一瞟,就看到了这里的情况。

梦魇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中,那里还发现得了他和管的了他,所以天道自由了。

而谢佳晨从最开始脱胎变骨变化后,他就一直注意着,怎么会见不到人家姑娘的变化。

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给力,太刺激眼球了,多么萌、可爱的一个少女呀!偏偏这两人还在嫌七嫌八的,天道看不过眼去了。

这样就很好的,别人想要还不一定能有呢?天道语气不是很好的打击到,梦魇现在耗损了一定的修为,现在他可以为所欲为了。

在两人滚烫火辣辣的视线扫描过来时,天道换了个意识,刚好的错开两人与他实现交接。

这两人现在可是站在同一阵线上,他早已经摸清楚了两人的脾性,怎么会不知道那毒视的眼神呢?俗话说眼不见为净嘛!他很聪明的避开了。

冰蝉雕可是这个世间最好的躯体,它曾经像凤凰一样浴火重生过。

拥有最坚硬的外壳,能在水里,火中自由行走,只有你捡便宜的,没有你吃亏的。

天道似乎想起他还没有诉说过这块冰雕的好处,然后如数家珍一样,一件件的好处搬上来。

梦魇心底的火气消失了些,这么大的功能,她就能很好的保护好自己。

也不是他保护不了她,百密一疏,难保那天他不在时她又受了伤。

这块冰雕像件战服,解决了心底的一大担心,梦魇抬头对着感觉天道最近的方向终于露出了点笑容。

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恢复身躯,现在已经做到了,离开的时间也到了。

谢佳晨突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双眼快速的转到了梦魇的脸上。

他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容,这一久他的变化真的很大,他已经学会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渐渐的有了七情六欲。

会笑,会生气,但是她真的离开的话,那一切都会远离,还会使得他变得更加的疯狂。

你忍心吗?谢佳晨,眼眶里凝集了晶莹剔透的泪珠,让她双眸有了湿意。

她开始舍不得这个地方,这里有着自己可以叨叨念念的人,但是那个世界也有呀!梓岩还在等着,她一定要尽快赶回去。

现在刚刚恢复身体,谢佳晨还真的不敢提出来自己要走,梦魇一定不会允许的。

但是偷偷摸摸的离开,她又不甘心。

壹佰六十二章人界或许生活就是创建在无数不确定与决定不了当中的,谢佳晨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鼓足了勇气回去。

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必须回去,不管愿不愿意,哪里还有人等着她去救命。

她不能这么自私,放下梓岩不管,梓岩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情。

她已经是梓岩的生命,若是连她都放弃他了,她相信,就算救活了,他也一定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心口灼热,默默的悼念这那个为了她倒在血泊中的梓岩,谢佳晨的去意坚定起来。

她一定要回去,可是锁魂镜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

她只有慢慢的等着,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可是说短也不短。

想好了退路,谢佳晨的心底倒还放松了些,这一年的时间报答梦魇的知遇之恩,还是照顾之恩。

莫初,想起来就心疼的男子,现在你过得好吗?她以往还能确定。

那样一个光华四射,风华绝代的男子,走到哪里都会是光芒万丈,怎么会活的不好呢?但是在天道的意识下,她看到了他的无奈和苦楚。

她谁也给不了承诺,可是现在她却最想守着他,看着他,度过这段最后的日子,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是还是奢侈着。

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觉着自己犯贱,心里想着,却没有那份勇气去找他。

害怕梦魇看到了吃醋,还是害怕梦魇再一次的伤害他。

失去了修为的他,活的像是行尸走肉,连手指间的温度都寒冷的像是寒冬腊月的冷风。

她想不到办法让他再次的恢复修为,她想不到办法歉动梦魇恢复他的修为。

最后的这一年里,她不想要在留下遗憾了。

梦魇,我们去人界旅行吧!在考虑了许久之后,谢佳晨终于开了口。

她期盼的看着梦魇,希望梦魇能答应她的要求。

也知道梦魇会心底不爽,但是最终还是会答应她的。

梦魇舍不得她伤心,也舍不得不完成她的心愿,只是人界毕竟有着太多的变数,他不一定应付的过来。

梦魇淡定的看着四周的环境,对着谢佳晨的话语考虑了许久,才沉着脸,有些不是滋味的说道;好。

那个好字说的勉强又不情愿。

谢佳晨的确抓着了他的罩门。

可是那一切都只是为她而开的。

她是他的心肝,是他的宝,他怎么会舍得她受一丝委屈,他怎么可能会不答应她的要求呢?在这个地方,梦魇说的话就是天意,就是圣旨,谁都要遵守,但是没有人求你一定要遵守。

只要和他一道的都会听话的照做,而夏劫列外。

但是这是谢佳晨提出来的要求,他也一定会照做,并且不会问缘由。

所以梦魇一声令下,本是该回魔界的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进入了人界的地盘。

对于梦魇而言,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有她存在的地方都是天堂,而这一久,她好不容易对他有了好脸色。

他有怎么还会有不舒服的心态呢?开始的不舒服,让他一瞬间想到的是被他废了修为,在人界逗留的莫初。

而想到人界这么广的地扩。

她们想要相遇。

那概率可是千分之一呀!所以梦魇放下了自己的小心眼。

到还正儿巴经的领头带着谢佳晨逛起了人间的凡境,而真正的几个土生土长的人类倒还成为了陪衬,跟在后面,只顾着跑路。

繁华的大街,喧闹的人群,各式各样的民族风情,带给了谢佳晨无数的震撼。

很久就想周游一次世界了。

但是总没有时间,那就像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明明就近在跟前,却触手及化。

每天都忙碌的生活着,因为读书 ,因为修炼,她童年的日子几乎都是在懊悔中度过的。

可是不这样,有能如何。

她也贪玩过,可是最终的结果呢?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还需要夏叔的帮忙和救命。

等到她需要成长起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她再也没有时间继续玩,只有更加努力的笨鸟先飞。

她们一步一个脚印的度过了两个月,魔界的几人和夏劫还好说,但是那几个凡人也耐着性子陪他们游历这么多地方。

真的是不容易呀?谢佳晨本该直奔目的地的,但是害怕梦魇看出锐端,谢佳晨硬是把本该和莫初相遇的时间退后了那么两个月。

直到这个时候,她们才慢悠悠的到了莫初存在的城市,同时也是花如雪的家乡,仙城。

这里是星国的第二个首都,这里能被称为仙城,就是因为这里是仙家的聚集地。

三国七大教派,这里就存在了四个,足于可见这里的特殊处。

而仙城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修真者,这里除了外地来的下人外,随便站出来一个小厮都是高手。

而最奇特的是,本该是仙家争夺的地盘,这里却一片欣欣向荣之向百姓们安居乐业。

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形容的就是这里的景象了,这里是城外,距离城内还有一段距离。

如雪的嘴边勾勒出了丝丝笑意,是这几天来不曾见到的。

从夏劫的目光一直凝集在谢佳晨的身上时,她就从来没有笑过,在师傅的威胁下,也纵容着肖朗时不时的拉着她的手掌,或是袖筒。

在夏劫不经意见注释过来时,她只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紧急抽身。

她也时不时的难过,在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她,不管她做的再多,还是为他付出的再多,他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对她偶尔的关注一下,只是因为她们两个是认识的,但是她们可能么?那个天一般的男子,狼一般的盯着他。

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有机会呢?老者和三位青年男子都是仙城旁边的修真派的人物。

到了这地方后,本想着这么久了一点好处也没有捞到,应该分道扬镳了。

却在梦魇说全部一起进城后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话语,而这一路上,天道没有在出现过。

到了城边时,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她们还没有入城,城门却以龟速慢慢的移动着。

好似要关了城门,在谢佳晨的建议下,这一路上她们都伪装成平凡人。

也不是没有遇到那么几个眼光不好使,倒霉的乌龟娃娃来调戏,在梦魇杀人的目光下吓尿了裤子的也有。

但是还真的没有遇到过,见到几人,能把城门关起来的呀!其实你真的误会了,人家是已经到点了,到了下班的时间谁都跑得快是吧。

所以人家是赶着下班去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

几人的速度也不慢,等到了城门跟前时,城门还留有手掌那么粗的细缝儿。

而里面的人看到外面的几人,丝毫没有要开城门的打算,所以悲剧的你们懂得。

开下门呀!‘谢佳晨本就是个跳脱的性子,一直都是跑在最前面,这里面最文静的要数妖蝉了。

一直安安静静的,似乎那一场误会带给她不小的压力和创伤,就连平时照顾好谢佳晨的饮食起居,话也少了不少。

而花如雪一直都是站在夏劫的身后,而夏劫呢又是站在谢佳晨的身后,一人看着一人。

谁都没有好的结果。

谢佳晨很好心情的奔到城门前,把最后要关紧的那丝细缝给堵住了,对着里面的城门兵将笑呵呵的说道。

里面的男人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对着自己笑,心间顿时乐呵了。

然后他也裂开嘴角,傻傻的笑了下,门道是没有在关起来,但是也没有开开的打算。

干嘛呢,还不快关门!里面传来一声爆吼,惊醒了男子。

他赶忙扶着门扣,想要再次关起门来,嘴中还是对着谢佳晨解释道;现在已经过了入城时间了,姑娘你明天再来吧。

迷惑是一回事,但是入不入城又是另一回事。

城主规定好了时间,就不能在随便改动,一秒钟都不行,城主会发现的,那他们这些小兵们就完蛋了。

谢佳晨因为小兵的这句话而没能反应过来,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他还敢不开门。

所以等到反应过来时,最后的那一条细缝也严实的关注了,而老者和三位青年还有以为姑娘到是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毫不意外。

这是什么情况。

谢佳晨很相信自己现在的容貌,那可是不冰清玉洁呀!谁见到都会被惊诧到,当时刚刚出了雪洞。

外面的这一群人可是惊诧的差点掉了下巴,而守城兵竟然被一句话就喊回了神不说,还真的忍心把她这个美女给关在门外。

为了这张迷惑人心的脸蛋,这一路上可是惹出不少麻烦的,现在竟然会有人不鸟自己。

邪谢佳晨笑了,对着后面的几人问道!其实也是掩盖她的一点尴尬。

城主是修真界的派首,他制订了开关城门时间,守城兵将必须遵守。

若不然全家老小没有一个活下来。

最后还是花如雪解了她的疑惑,而夏劫根本就不懂得其中的人情世故。

城主。

谢佳晨惊诧到了,这地方不是国主制度吗?怎么一个城主会有这么大的权利。

而且还做的了整个城内的事情,严重的不都是要上报朝廷的吗?是的如需不喜欢谢佳晨,但是她是一个看得清楚适度的人,所以对着谢佳晨她没有笑过,却也没有给过脸色。

她还想要活下来,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若是别人得罪了她会是什么下场吧!她不想做第一个尝试的人。

壹佰六十三章摆脱现任城主名号闲散道人,六百年前就已经是人界的高手了,而现任前辈、年轻一代中几乎不是他对手。

如雪粉嫩的裙摆在风中时起时落,飘扬着。

这里只有她是土生土长的仙城人,就只能她来解释了,所以在全部人都以疑问的目光看向她时。

她好不疑问的站出来解释道。

并且他创建的聚乙派以最快的速度发展成为星国派首。

如雪的声音带着微弱的喘息,好似一阵清风拂过,停顿了一下,她继续道。

仙城从他进驻这里后,一直都是聚乙派说了算。

星国国主迷恋在修真的大成功力中,较为繁华的城市都是城主经营的。

星国国君就没有付出一点吗?谢佳晨好奇的问道,同时也问出了几个八卦者的心声。

对于梦魇和湛江这些人来说,神马都是浮云,他既不感兴趣,也不会管事。

这一切对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两人都淡定的看着这两个兴致勃勃的女人。

想不明白,政事不是男人才感兴趣吗?她们两人可比他们还积极呀!星国国君,哼!他就知道修真,从来没有管过他臣民的死活。

如雪好似对这个国君有很深的怨言,竟然当着这些人的面就表现出了不爽来。

还好这里的人都不是小人或是城府深的人,不然被有心人听了进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她活命的机会。

谢佳晨她们倒是不甚在意的把这句话左耳听右耳出,而她的师傅,那位天极道人倒还若有所思起来。

如雪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看着不在乎功名的魔界几人,和自己的师傅、师兄弟。

两种不同的反应,她这时候无比的后悔说了这句话,师傅用来威胁她,倒还真的成为了弱点。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

她还真的没有本事像魔界之主那样的能力能把说出去的话收回来。

哦。

谢佳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把视线转移到梦魇的身上。

我们现在怎么进去。

这个还真的求助梦魇,别人想的办法他不屑用,而她的话,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能把问题抛给梦魇了。

反正他又不是一次两次的接收她的烂摊子了,但是这个还真的不是她的问题。

梦魇很给力,没有说话。

直接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方法。

那就是抱起谢佳晨,飞身就入了城内,到了城门上空时遇到了点阻碍,梦魇只是随手一挥,就入了城内。

而城下的几个凡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他们可是知道闲散道人布的阵法的,不在规定的时间和经过他的同意,就连散仙来了都无法入内。

但是随意一想,梦魇是什么人。

所有人都觉着自己太小题大做了,然后瞬息淡定下来。

而剩下的人都按照梦魇的方法飞身上了城墙,顺利的进入城内,剩下凡间来的几人,站着不敢动作。

快点呀,没事的。

谢佳晨站在城墙上对着几人说道。

如雪在心底狂骂,你不照样是别人带上去的,什么叫没事的。

这一久她也看到谢佳晨像是个大家千金一样,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还需要别人的照顾。

她只见到都是那几个人在照顾她。

没有见到她有多厉害的,靠的还不就是男人嘛!如雪没什么好脸色,墙头上的那袭红衣那样的耀眼,刺的她的眼睛一阵阵生疼。

阿劫,你的眼里只有她,但是她的眼里却装了好多人,你看到了吗?那颗心不是你的。

咬咬牙。

飞身上了墙头,一股巨大的洪流把她打的倒退了回来。

她的口中喷出了一口鲜红色的血液,但还是咬着牙想要坚持下去,他都那么容易的就过去了,只有她停留在原地弱小的如同一只蚂蚁。

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热流,那股洪流好似成了摆设,她轻而易举的就进入了里面,站在了城墙上。

她还觉着在做梦一般。

把视线瞟到帮助她的人身上,那是夏劫。

对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如雪感觉就似在做梦一般,阿劫帮她的,那比吃了蜜枣还甜,从口舌里直接甜到心间里。

后面的五人看到,也都依法硬闯起来,反正上面那些仙人不会看着他们不帮忙吧!而聚乙派最高的一座山峰上,闭关静修的闲散道人突然间口吐鲜血,从修炼中醒了过来。

若不是以往的经验和运气好及时的控制住修为,早就走火入魔了。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平静心底四散的修为,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身体好了一点后,他急忙的站起来,一步纵得老远,飞快的就射出了山洞里。

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站在了顶峰的位置上,抛开精神力看向城里。

没有什么异常的,他知道结界被动过了,而且不止一次,什么时候仙城突然来了这么多高手。

目的是什么,作为这里的主人他有必要弄清楚。

黑夜笼罩着上空,闲散道人站在顶峰就一直站到了天亮,第二天打扫卫生的小厮才发现。

他才反应过来,竟是站了一夜么?叫来聚乙派权威的几人,商量昨晚发生的事情,刻不容缓。

而昨晚破了人家结界,公然入内的几人歇在了客栈里,对于这种日子,谢佳晨可是分外的喜好。

就是梦魇这种不睡觉的也被她逼着躺在了床上,吃着香喷喷的米饭和各式各样的菜色,她感觉日子过得是舒服极了。

若是能永远这样下去就好了,明明知道是在做梦,但是想想总是好的。

梦魇,我出去逛街,你不想去的话就在客栈等我。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的那个动作嘛!你练好了我有惊喜。

为了不使梦魇尾随而去,她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每到一个地方,几乎天天都逗留在大街上,而且各种小贩摆出来买的,铺子里有的她都要逛上几遍,却不买。

开始梦魇还兴致盎然的陪着她一起,到了后面,只是单纯的重复着这些无聊的事情,梦魇也渐渐的没了耐性。

可是这是陪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逛街,在不喜欢他都要争取独处的机会。

所以几乎每一次他都尾随而至,而到了今天,谢佳晨想到了办法使得他不跟随着。

那就是自己交代一声她要去的地方是逛街,给他找点事情做着,他就没有时间来管她了。

谢佳晨异常和谐的微笑着对梦魇说完。

至于那个动作,就是一段拉丁舞的舞步,而且还是复杂的那段,梦魇学了几次都没有学会,她就把这个当做梦魇的死对头。

拿来为难梦魇,梦魇的平衡感和协调感都不差,但是就是那段拉丁舞怎么跳都不会,能让梦魇难住的东西,不利用起来真是可惜了。

在梦魇答应了后,谢佳晨装作很平常的走了,天知道她的心底紧张的冒出了虚汗。

双手指甲都快抓破了手指腹,而脸上的表情虽然自然,心底却已经揪到了一块。

出了门,谢佳晨四处张望了一下,为了摸消梦魇的怀疑,她特意起的晚了一点,梦魇才不会发觉。

街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人,这里的集市是天天都赶的,只不过规定赶集的那个时间段,道路上的小贩要多些。

而今天好似不是赶集的时间,商铺大多都已经开门了,却没有喧闹的感觉。

宽阔的大马路上三三两两的散落着少许人群,看来都还没有出来多少。

也不是没有早的人,所以谢佳晨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恐慌和奇怪,倒是她那张脸引得好些男人窥视了些许时间。

而妇女们对她的脸色都不是很好,而她那张出水芙蓉般清澈的面容倒是没有吃醋的,或者反感闹事的。

谢佳晨还只是慢慢的走走停停,她这样的人经过那里,一定会有人印象深刻,梦魇到时候查找起来就有迹可循。

她先是在大街上张扬的逛了一圈,才转到一个小胡同里,这时候的大街已经渐渐的热闹起来了,带着点闹市的喧哗。

许多叫唤的叫卖声也出现了,最多的却是卖早点的。

有叫香喷喷的肉包子的,有叫吃了还想吃,不容错过的芝麻饼的,也有叫天上飞的,海里游的鱼鸟香面,总之是应有尽有。

到让谢佳晨开了不少见识,现代的早点已经没有叫着卖的了,叫着卖的大多都是新摆摊的。

胡同里很安静,也没有行人经过,谢佳晨闪入里面后一刹那的时间就出来了。

出来后的她根本就没有人发现不了,很大众的一张脸,你却具体看不出她的样子,只知道她走过去人群马上就会遗忘了这个人。

谢佳晨直奔目的地,舒府。

上次匆匆一瞥,她可是见到了那张牌匾上的两个字。

像天道一打听,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天道可是管六界任何事情的,只要他愿意,怎么会不知道一个个小小舒府的情况。

对于天道和她们而言,舒府的确很小,但是在这个地方却是不小了。

舒府和闲散道人有着直接的关系。

舒府的千金舒书是聚乙派的人,而她拜的师傅恰巧是闲散道人唯一的师弟。

其巧合可想而知,而舒府从最开始就是大家族,自认而然的,在朝中地位也是不可小视。

修真有着闲散道人这个靠山,而朝廷有着自己的靠山,舒府在仙城的地位可想而知。

谢佳晨顺着上次的气息直接找到了舒府的门前,那两个黄金闪闪的打字简直亮瞎了她的双眸。

她可是来做小偷的,只不多最终的目的是见人罢了?壹佰六十四章 相见舒府坐落在仙城宁。

安街右手边的胡同里,占据了大半个土地,还好这里已经接近了荒凉。

繁华热闹的街道也离这里有百米距离,谢佳晨围着大门来来去去游走了两三遍。

大门是开着的,三四个的家丁停留在大门内外。

把整个大门守得严实活缝,一直苍蝇从他们面前飞过都能看到。

舒府和仙城城门一样,除了正大门,都布满了结界,只要稍微有点响应和动作,布置结界的人都能感受到。

现在期盼的就是布置结界的人没有在这里,不然就只能从大门内进入。

进入这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想要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还是有点难度。

若是梦魇不在,被发现了还没有什么事情,她能自己解决,但是梦魇发现了。

她所做的这一切就都白费了,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见阿初。

希望能顺利见到。

游走了几圈后,谢佳晨想好了办法,不能偷偷摸摸的进入,那就光明正大吧!小厮的修为不是很高,也只是达到了一般武师的能力。

若是真的用高手来守门,舒家宅子怕是真的有宝藏吧!弄晕几个下人,然后在在进入里面后解开几人的眩晕,她还是做得到的。

阿初,等我。

谢佳晨从变了一具身体后,思想也通彻了不少。

从外面进入宅子的时间,她用了一秒都不到,像是一阵风吹过。

门外的几人没有丝毫的发觉和变化,她也隐去了自己的身形和气味,除非修为在她之上的才能轻易的发现她。

这样做也是冒着一定的风险的,若是被比她高的高手发现了,自己面临的危险可能会更严重。

但是舒家这么大的宅子,里面有些什么人,他们不一定都全知道吧!就像一个公司有几千人。

老板不可能每个人都知道一样。

身边经过一个丫鬟,十三四岁左右,穿着一身粉黄色衣裳,头发也涑成了两个小包块,本是很美的一个人,平添了几分可爱和俏皮。

身上的修为也不算强,看来是个小丫鬟,但是一个小丫鬟都有这么美的姿色。

真的浪费了。

而且这么小的年纪,那时候的她,十四岁,也就才初三吧!还是个成天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却也比同龄人早熟。

这么晓得孩子,不是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就是还在读着书。

而这里却已经做起了服侍人的工作,清秀的面容上还带着一股稚气,却也带着同龄人的成熟。

牵引着小丫鬟到了假山旁。

谢佳晨掐上了她的脖子,没错,她准备做一个坏人,威胁人的事情不是没有干过。

说,莫初在哪?谢佳晨严肃的问道,双腿低着少女的下半身,一只手紧紧的卡住少女的脖子。

这样不会放跑了,也不会轻易的要了少女的命。

少女表情惊恐起来,她开始没有看到什么人,直到感觉脖子上一股力量出现。

都过了一刹那的世界。

才看到那张清净的面容。

她感觉到蓝衣女子浑身发出来的冰冷及危险,恐惧的邹了眉头,告诫自己不要慌。

五分钟后,假山里倒下了一个粉黄少女,嘴角还有气儿,只是昏迷了过去。

被谢佳晨放在了几块岩石堆里,除非有人进入里面。

都还要仔细才能发现,否则是不容易发现那里躺着一个人的。

一天的时间饿不死人,现在已经春天了,也不怎么冷了,少女第二天会醒过来的。

而假山后出来的谢佳晨俨然又是一个丫鬟的形象,从小女孩的嘴里了解到。

舒府分为四大院,其中一院是男主,另一院是女主。

而剩下的一院是丫鬟小厮,另一院是接待客人。

主次分的很明显。

而住院内,现在在的只有一个少爷,舒棋,一个小姐舒书。

娘亲早逝,父亲在聚乙派上修炼,同闲散道人商讨修炼之法。

莫初是外来者,为了怕流言和名声问题一直留在待客院里,但是里面的下人还是主人都没有把他当做过外人。

而在下人的眼里,他已经是大小姐的乘龙快婿了,只不过差的就是成亲而已。

了解到了以后,谢佳晨观察了下路线,顺着少女形容的标志物走,直奔待客院,一路上也见到形形色色的下人。

她走的很标准话,速度看起来不快,但是真正注意到的机会发现,没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见不到她的影子了。

这里的大小姐舒书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修真天赋非常高,是千百年来难得见到的。

也很获得闲散道人的嘉奖,本想收为入室弟子,但因已经被师弟收为关门弟子,就没有在动那个念头。

这座宅子下人不少,但是主人很少,算下来能做的了主的就只有大少爷舒棋和大小姐舒书了,在加上舒书的师傅。

而莫初从来到这里后,几乎没有出过院子,都是站在亭子里时不时的对着远方张望,也不说话。

给了众人一个遐想的背影,和悲伤的渠道。

谢佳晨本想直接入院子的,但是在门外时还被家丁堵住了。

你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不能来吗?一把长枪抵住了谢佳晨前进的道路,她看向家丁。

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的坚毅及麻子,还真是她来到这里后见到的最丑的人。

主要是他的表情太吓人了,把没有注意路况,东张西望的谢佳晨都给没有准备的吓了一跳。

提紧了手中的篮子,谢佳晨的手有些冒汗和紧张,这是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的骗人呀!大哥我是来给姑爷送饭的,你看。

说着把篮子提到青年的跟前,姑爷!叫起来她就觉着浑身都在疼,若不是怕梦魇。

她真想当着前天下的宣布,阿初是她喜欢的呀!从自己的嘴里叫着喜欢的人,说出来别人的姑爷,想想都觉着好笑。

就是这样不可置信,她还是喊出来了。

不能惹麻烦,不能让梦魇知道,否则阿初这条命就真的没有了。

青年用长枪挑开盖着篮子的薄布,然后在看了看谢佳晨的面貌,突然咬着牙说。

进去吧。

不过快点。

恩恩,一定快,姑爷吃完我就出来。

忙不是滴的点头,阿初!你还被囚禁了吗?心口涩涩的疼,越是要见到自己相见的人,她就越是紧张,心脏跳得很快。

却没有温度,这毕竟是冰做的身子,她的浑身都冰冷异常,没有丁点温度。

进入院子里,三三两两的还站着一些岗,但是门外的都过了,那些人也只是好好的站着,没有上前来盘问。

很轻易的就进入到了内宅,谢佳晨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步子,没有继续前进。

前方三十米处有一座亭子,硫磺色的砖瓦叠放的很整齐,她的视线能看到顶峰。

周围种了许多树木,都不是很高,枝桠上芽苗已经在渐渐的冒了出来。

莫初背对着她,眼睛看着前方,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是一个背影,她就很确定,是他。

最后那次见他,他没有见到自己。

他也是站在这里,看着茫茫的雪皑,双眼迷离,现在他是在想什么。

周边的士兵见怪不怪的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他们该见到的。

换了一具身体,速度也提高了不少,两秒钟的时间,院子里的六七个侍卫就已经趴下来。

微弱的倒地声传来,莫初能听到,但是外面的人一定不会听到。

随手使了一阵风,轻轻的把门关好,院内的一切一目了然。

谢佳晨又布置了结界,才把视线转移到莫初的脸上,莫初已经回过头来。

双眸先是疑惑的看着她,然后嘴角的笑意扩大,直接蔓延开来,像是荡起了一池春水,灿烂芳华。

谢佳晨嘴角的笑意也保持着,心底开始跳动起来,那是这么久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嘴角温柔的唤着阿初。

声音小而直接入了心底。

生怕莫初像是一阵风被吓跑了一样,她也觉着不真实,两个月的算计,使了多少脑力才想出了今天的这一幕。

还好她成为了现实,她见到他了。

佳晨。

莫初的嘴角也自言自语的喊着,但是他的话语就只有自己能听得到。

一个纵抱,谢佳晨飞身上了莫初的怀抱,好久不见,这句话硬是脱不出口,那就不说了。

反正这句话的意味也不是很好,眼泪瞬间就奚落了下来,本不该哭的气氛,她却忍不住眼底的泪水。

她有多想他呀!佳晨…… 佳晨…… 佳晨莫初好似要傻了,只是缓缓的低语,叫着她的名字,脑袋一直在她的脸上璔着,好似不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一样。

双眼也蓄满了湿意,但终归是男人,没有哭出来,然后像是疯了一样,把住她的脑袋,都到跟前,看看是不是真实的。

是那个人的气味,是那个人的表情,是那个人的样子。

嘴唇毫无预兆的对了上去,辗转反侧,他想她。

两个不同的人在脑袋里反侧,到处都是她们的样子,有时候看着看着,他会觉着她们就在自己的身前。

但是两个人都不在了,他见不到她们。

壹佰六十五章 无声本该没有感情,没有说破,只是朋友的两人,在这种氛围下却捅破了最后的那层薄膜。

谢佳晨干净到眼眶涩涩的,无数的眼泪洒在了他的衣衫上,他还是那一袭白衣,一点样子都没有变。

变得只是那份洒脱和逍遥不见了,阿初!你一定过的很苦吧,因为她,他才会被梦魇废去了修为。

而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她也不知道若是真的惹怒梦魇会是什么下场,她也害怕。

梓岩还在等着她回去救他,夏叔也盼望着她回去,她这条命必须还要留着。

还有半年的时间,锁魂镜就能恢复正常,那时候她就能和夏叔沟通,回去了。

时间似乎在这一秒钟定格,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而莫初也没有控制自己的力道,好似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而她的眼泪泛滥,一直抱着莫初哭着,口中只有那句他的名字,莫初也傻了一般,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蹭过去蹭过来。

他的鼻尖时不时的碰到她的,两人又在气氛中亲吻着,嘴唇与嘴唇的碰触,舌尖与舌尖的交融。

两人都很投入,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

你们在干什么!耳边一声惊呼和暴躁声,惊得抱了有一会儿的谢佳晨回过头。

看到的是一个少女,精致的面容,眼神里带着怒火,还有失望。

她在失望什么,谢佳晨很疑惑。

莫初没有放开她,还是紧紧的禁锢住她的身子,好似一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他的眼神只是在少女脸上扫了一下,就转移了,停留在谢佳晨的脸蛋上。

眼睛里的不可置信平静了下来,平淡的好似初遇到他一般,但是两人都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她们的心境不再是引以为知己。

或者是红颜及蓝颜,而是把彼此放在了心间上,那个特殊的位置。

你是?竟然被人逮到了,谢佳晨还是有点紧张的,这里是舒府,而时间也已经过了好久。

她赶集也应该差不多了,在过点时间梦魇可能会怀疑吧!或者他突然间出来找她,那样事情就麻烦了。

不知道这个女孩是谁。

谢佳晨问出来后才想起那个丫鬟说的话。

这里只有一个女主人,那就是舒家大小姐舒书,而能自由出入这里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了吧!所以她觉着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舒家大小姐这么年轻,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而且还是实际年龄。

其实就算活了几百岁,除了妖和这些看不出来具体的年龄,人还是能看出点来的,因为她们身体里的经络和机能不一样。

只是一般人不会去关注这些问题,这个人活了多少岁对于他们而言。

是可有可无的数字,不起任何作用。

而谢佳晨纯粹是毛病多,活了这么多岁的人类,她还真的见到的少,并且被这里的人的外表欺骗的太久了。

所以每见到一个人她总是习惯性的去猜测他的年龄,可是错的次数多了点。

后面梦魇教了她一个方法和看透人体结构,活了多少岁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修为如何。

梦魇在这些方面简直是天才,无师自通,其实到了他这个修为上已经算是到了穷途了。

可是修为是无止境的。

谁知道他以后的修为还会不会增加呢?他不需要修炼。

他的一呼一吸之间却藏着天地间的奥秘。

这就是成神者的好处,几万个人里面可以有一个修炼飞升成仙,而几万个仙里面都没有一个能飞升成神,可见神的难度和要求有多高。

女孩子的经络一看就是没有经过修改的,那么她的样貌就是等于她的实际年龄。

她是谁?少女没有回答她的话,倒是指着她问着莫初,那模样活像是一个捉奸在床的妻子。

逮到丈夫出轨。

那模样倒是把谢佳晨给囧到了,这种时候她的心情本就不好,在女孩一挑衅下,她犯了个二傻的行动。

你说我是谁。

这地方是很开发,但那也是局限的,只是追求而已。

但是真的像她这样大胆,敢直接亲吻了下莫初的嘴唇,然后舔了下舌头。

对着女孩说道。

谢佳晨都被自己的动作给恶心到了,但是两位当事人好似丝毫不在状态。

一个温柔的看着他。

眼底柔情似水,一个恶狠狠的瞪着她们,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她的确有点坏呀!刺激到人家小姑娘了,谢佳晨想想不应该。

但是想到这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而自己都还没有表白呢?就被冠上了别人的标签,谁心里都不舒服吧!她又想起了梦魇。

阿初,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她也已经被冠上了别人的标签,不管她愿不愿意。

心底苦涩在蔓延,而突发状况又在这时发生了。

舒书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女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没有人通知过她。

并且不一定是她说的那样,可是莫大哥没有反抗,平时她拉一下他的手,他都会不知不觉的甩开。

而现在,这个女人亲他,并且是口对口他都没有反抗一下,还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莫大哥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一个人呀!他只会静静的站在这里仰望着远方。

心底的怒火蔓延上来,她突然动起手来,毕竟被师傅和哥哥这些人宠坏了,一言不合,想不通,不喜欢就动起手来。

这几个月,因为他的拒绝和不回复,她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修炼上面。

修为这段时间是突飞猛进,招式更是招招致命,能轻易进入这里并且不惊动她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呢?只是危险一及身边时,谢佳晨就感受到了,这具身体除非是火来炼化,否则还真的不容易受伤。

而舒书的攻击对于以前的她都能轻松解决,更不要说是换了具身体的,那些攻击她甚至不用抵抗就能过了。

而莫初不知道这些,身体把谢佳晨快速移动了下,换了个位置,他自己抵挡在她的前面,刚好可以挡住所有的危机。

谢佳晨差点反应不过来,最后的关头还是快速的出手,把舒书的攻击拍打到了别的地方。

她的眼神也阴狠的瞪着舒书,她都舍不得伤害的男人,她还想要伤害,并且是当着她的面前。

梦魇是因为他太强大,而她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不敢,而她,她有资本能够斗得过她。

不是欺软怕硬,而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少女一击不成,第二招马上就上来了。

谢佳晨只来得及交代莫初一句。

你在挡在我前面,我以后都不会再见你。

说完又觉着不适,在加了句。

我不会有事的。

才正经的接了舒书的招,修为是可以用药物和法功法传的,而经验却是只能自己慢慢摸索的。

谢佳晨的经验这么丰富,这么可能会败在一个比自己还小并且没有经验的小妞手里,只是一分钟的时间,舒书就败下阵来。

她狠狠的瞪着谢佳晨,那双精美的眸子都快被蹬掉了。

你看,我就说我会没事的。

谢佳晨笑了笑,不甚在意少女的仇恨,她学会了一件事,人不可以太善良,也不可以太心慈手软和太在乎。

否则难受的只会是自己,所以她学会了放开,并且不甚在意别人的目光。

我担心你,一直担心。

青年的声音很弱小,弱小的随着风就能吹走,没有了修为的身体更加的虚弱。

就算病情好了,也被这段时间给折磨的在复发了,说完后他脸色不自然的稍微红晕,缓缓的咳嗽了两声。

你心寒怎么样。

谢佳晨紧忙关心的上前问道。

他一直都有咳嗽和心痛的毛病,这段时间没有修为的支撑不知道怎么样了,一定是更严重了。

手指自然的搭在他的手腕上,只是微感了点风寒,而他身上的寒气都清理干净了,并且一直反复发作治不好的心寒也没有出现。

她不信邪,惊奇的在把了几次,脉搏雄厚有力,没有那种断断续续的脉搏了。

心寒消失不见,还是被治好了,谢佳晨看了一眼还在望着他们不准备走的舒书,在看了一眼莫初。

你的心寒好了。

那是他的心病呀!除非他不在乎了,否则怎么可能会医得好呢?是谁改变了他的心。

嗯。

莫初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微笑的看着她。

眼底蒙上了一层笑意后,嘴角也拉扯开了,反正很开心。

被舒家救了,连同这条命。

莫初很简单的解释道,不甚在意。

阿初……谢佳晨却突然间抱住了他,断断续续的哭的很伤心,她怎么会想不到失去了修为的他过得有多艰难。

但是能怎么办,梦魇不会放过她,就连这次的见面也是好不容易才换来的。

是她太在乎她的这条命,所以才会害怕他吗?但她也在乎阿初的性命呀,她的心里好不容易装满了他,心心念念的也全部都是他。

若是他真的死去了,她会觉着整个天地都黯淡无光。

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么!莫初眼底也有些湿润,温柔的触摸着女子的头发,把头深深的埋在她的发间,撇脚的安慰着。

壹佰六十六章 诡异的舒书两人的肆无忌惮,彻底的惹毛了舒书。

她那双血红的双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从燃烧着的火焰变成血染池底。

把她的这整双眼睛给带动起来,变成妖异的诡红色。

她体内的修为正以疯狂的速度变化着,每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超过了双倍的能力。

而那双血红的双眸正紧紧的盯住两人。

阿初。

谢佳晨的声音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她的实现刚好能看到莫初后面的少女。

那双血红的眸子,好似走火入魔一般,不!已经走火入魔了。

莫初温柔的转过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诡异妖艳的面容。

只是一刹那的功夫,舒书就变了个模样。

她的修为?莫初也邹起了眉头,惊讶的说道。

舒书的修为正在快速的飙升,而且有越来越强的趋势,并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先回屋。

谢佳晨的第一反应就是缠住莫初的身体,然后只是一个抬手, 隔壁的门就碰的一声打开了。

而莫初也被一阵风扫进屋里,他嘴不能动,身体就更是不可能动的了。

而心理那句苦苦念不出口。

佳晨,你不能把我撇开。

外面的风在舒书修为上升的过程中快速的飙升,她怎么会以为她是一个简单的人。

自己布置的结界她轻而易举的就进来了,并且她没有收到任何信息,是她疏忽了。

舒书直接没有言语,修为飙升得差不多的时候, 快速的闪身到了谢佳晨的面前。

手中的武器是一把白色的弓弩,小巧玲珑,里面的弩箭正以迅雷之势快速的飞身而来。

马上就及了眼前,谢佳晨抬手起来当,皮肤擦过。

溢出少许血迹。

她低估了其中的力量,那股强大之势根本就能把她甩开,要不是紧要关头回避了一下,用手挡住,那么射穿的就是她的心脏。

她的嘴角泛起冰冷的笑容,越是危险的才越有挑战力,不是吗?谢佳晨严于待毙起来,舒书放完了第一支弩箭。

第二支弩箭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而来。

擦过她的发丝,削下一大段她的发髻,本是扎起来的头发散乱下来。

莫初坐在床上,不能行动分毫,只能从模糊的窗口里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嗓子眼提到了喉咙里,看到她没事,才缓缓的掉落下来。

他听逍遥道人曾经说过,舒书是这几万年来最有修炼天赋的一个,并且曾经误食过能增加修为的长存草。

这些年来一直积累在她的体内。

没有被开发出来,还是因为她的单纯无知,所以逍遥道人一直在努力把她的极限给逼出来。

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她们两个刺激到了她。

而那股一直没有开发的力量若是被开发出来,她有能力在瞬间升天的可能,莫初一想到这里。

越发的觉着外面的佳晨危险,她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了解她的修为,越是强的,越能发出威力,但是佳晨呢?她也不弱。

可是对上一个下了狠手。

招招致命的人,她还是存在着很大的风险。

他的思维能动,眼珠子能动,他到处的转动着,却找不到丁点的办法来解决现在的问题。

而外面的两人也对持着,越来越激烈。

舒书的剑法很好,并且很准。

每一下都是向着同一个地方射去,谢佳晨还想,这具身体现在很结实,不会轻易的受伤。

没有想到,舒书的弩箭只要一接触到她的身体,就会快速的黏上来,并且擦过她的肌肤。

那种刺骨的疼痛好似射的不是肉,而是骨头和灵魂。

伤到哪里是最疼的。

当然是骨骼了。

上次梦魇魔障时捏断了她的腕关节,她只是邹了下眉头。

而这几下,却让她感觉浑身都在刺骨的疼。

好似有人拿着电锯在一点一点活生生的锯开她的骨头,慢慢的磨着,疼的她停止了的眼泪也流了出来,汗水没一会儿也布满了身体的每个地方。

谢佳晨尽量的躲开,弩弓里的弩箭毕竟是有限的,一般最多只能装下六只,而现在她已经射了四支,她只要在躲过剩下的两支。

她就安全了不少,一个凡人,她是从哪里得来这么厉害和危害性的武器的,谢佳晨一直想不通。

而且她的灵力她看过,刚才交手轻易的就败下阵来,并且她望着不像是故意让着她的那份样子。

现在突然间修为暴涨,手段也狠辣和残忍了不少,谢佳晨不得不怀疑这又是被开了金手指的哪路神仙。

曝气中的舒书明显只是盯着她来的,她的法术比较适合近身攻击,而舒书一直站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外。

那一手不错的箭术使得她只能东躲西藏,尽量逃避着她的攻击。

好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梦魇在的地方,从来不会让她这么狼狈。

屋里没有丁点反应,她已经封住了莫初的全身经络,除非他恢复了修为,否则就一直解不开。

莫初没事,她的心底就放心和安心了不少,对付起舒书来也能全心全意。

最后一支弩箭破了前几次的冲势,向着她的脑袋就飞了过来。

谢佳晨把精力都集中在了心脏的位置,前几次的箭势都是向着心脏,现在她早已经护住了心脏。

没有想到舒书中途会变卦,她望着谢佳晨的眼神挑衅而且危险。

那目光就纯粹是在看一个死人的目光,她眉宇间的自信使得她的模样更加的迷人。

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迷惑和独具一格的风格魅力。

特别是她笑起来,那种目空一切的眼神让谢佳晨都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感。

紧要的关头,谢佳晨跌了一下,那是她想要躲,脚下踩了一块小石子,倒还使得她躲过了舒书的攻击。

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能躲过,傻人有傻福 ,可能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更何况她还不傻。

那一下使得她的身体在弩箭没有到来之前晃动了一下, 弩箭到来时刚好从她的头顶擦过。

每一下都临临可危,舒书射完她的六箭,谢佳晨的手臂上已经染满了鲜血。

那是手臂被射穿,破了好几个洞,除了最后这一下一点事情没有,前面的几箭多多少少都在她的身上留下了足迹。

我要杀了你。

最后那一箭躲过后,舒书突然发起疯来,血红的眸子变成了妖异,泛着一股血色光芒。

手中的颜色变化起来,血染池水,周围大地似乎也染上了这种诡异的光芒。

不是太阳落山的血红色,而是无数人的尸体堆积起来的那种血的颜色,红的发紫,红的妖异。

谢佳晨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个舒书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诡异。

身体里的力量无穷无尽似的,似乎只要她愿意,她就能成神一般。

谢佳晨难以招架的接收着舒书的攻势,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默默喊着;天道……天道……喊了十几遍,天道也没有回复,谢佳晨从心底咒骂道:要的时候不出现,不要的时候跑出来捣乱。

这个烂人!又是一下,舒书丢了手中的弓弩,再次出现在手中的是一根红色的鞭子。

更像是一条血红色的蛇,像是皮革一般,麻花缠绕着般。

那一下,深深的打在谢佳晨的肩膀上,一条血印出现。

没有鲜血,可是这样更疼,内伤也更加的严重。

而舒书的身上,就是她近身攻击到的右腹上,被刺了一刀。

也不是很深的伤口,她自己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比起来她狼狈了不是一倍。

跳跃起来,优雅的身姿快速的闪动着,两人在半空中交手,惊动了外面的侍卫。

想要开门跑进来,们关的严严实实,推不动,那个侍卫聪明的对着后面的使了个眼色。

另一个侍卫快速的跑开,目的地是逍遥道人的居住室,今天还来了客人。

闲散道人也在这里,两位高手都在,他的心理美滋滋的,倒是不相信推不开那扇门。

而里面的两人打得很激烈,谢佳晨一望就是处于下方。

两人的身体离了地面,莫初听着外面的动静,飞高了的两人他看的更容易和清楚,蓝色的衣裙染上了鲜红色。

变了一个颜色,开始看不清楚的莫初脸色瞬间就变了,佳晨。

谢佳晨一直用毅力低着,对于她而言这点伤看着重,其实都没有伤到命脉,只是体力有点透支。

这个女人只是拖着她,就是肩膀上那一下有些重,她的那只手臂直接抬不起来。

活动起来就吃亏了不少,本就处于下方,现在更是步步艰难,谢佳晨丝毫不在意。

她的脸上甚至带着些许微笑,像是死亡,更像是死神的微笑,诱惑、平淡、漠然、目空一切。

舒书的师傅逍遥道人听到消息,和正在喝茶的闲散道人对望了一眼,快速的站起身来,朝着侍卫说的地点就奔去。

到了地点才看到这里的惊险情况,乖徒儿眼中的冷然和修为,站的很远都能发现和平时不慎相同。

难道是她的瓶颈破了,这样想着,两人同时把目光看向另一个不知道的女子身上。

她看起来很狼狈,处于弱势,可是她的那种洒脱震撼着看戏的每一个人。

她嘴角讥讽的笑容像是一幅画卷,定格起来。

壹佰六十七章 编故事那个女子是谁。

观望了一会儿,看到徒弟没有吃亏的意思,逍遥道人问着一旁的师兄。

闲散道人摇了摇头,视线继续停留在上方,他也不知道那是谁,他现在也看不透师侄的修为,到底到了什么阶段呢?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哪件事吗?闲散道人似乎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看了下师弟。

眉头也邹了起来,这个人没有见过,会不会和昨天冲破结界进城的人有关系。

他也不是很确定,白天入城的人也很多,他不可能每一个都去看,所以城里进了些什么人。

他也不会清楚,守门的士兵也不是个个都是精明的主,什么时候被骗了都不知道。

并且人家只需要易下容,他们就再也看不出来。

你是说!逍遥道人说了一半,然后看了眼空中战斗的两人,听到士兵口中说已经打了有一会儿了。

他把手放在门把上,囊了几下,也没有推开大门,谁下的结界,这么的坚固。

不会是乖徒儿下的,她对结界和防御这一块不是很强。

逍遥道人和闲散道人一起费力,才破开了结界,进入里面。

而谢佳晨也看出了舒书的弱点,她在防御工作上做的很笼统,她刚才拿一下进袭,让舒书的手臂上冒出一小股鲜血。

一直还在流淌着,她的那一下,力气不是很大,都能把她伤了。

那么只要自己接近她,对付起来就比较容易多了。

一个人,只要找到了弱点就会好对付多了,而舒书的弱点就是防御功能较差,她只适合远处攻击,对于近处来说是致命伤。

知道了她的弱点以后,谢佳晨当然不会只是跟着她兜圈子了,但是舒书防的很紧。

她试了几次都不得而入,进不了她的身边。

舒书好似杀红了眼,谢佳晨都注意到了外面的两位老者,看起来还精神充肺。

而舒书却没有注意到,一门心思都停留在谢佳晨的身上。

也忽略了屋内的莫初。

舒书的每一步动作都是经过细想,就连谢佳晨的动作她都摸清了。

谢佳晨从动作之前,她喜欢食指翘起来,握着剑柄这个动作似乎要好活动一些。

谢佳晨也摸清楚了舒书的动作。

她的力量很大,只要落在她的身上就有的她受罪了,可是她的实战经验不是很丰富。

所以谢佳晨能安然的躲开,她靠重的是她的灵活和舒书的实战经验少,占了些便宜。

而舒书其实也不好受,她盯得很紧,她只要一有动作,她总是能在最后关头躲开。

两人打得激烈兴奋异常,而外面的两位修真界顶尖者也冲破了结界。

闲散道人比较擅长布置这些,他还顺便给拆除了。

你说谁更厉害一点。

闲散道人摇着花白的胡须,看着同样花白胡须的师弟,很是真诚的问道。

他想知道这个问题,师弟是怎么看的,能不能在一眼间看出其中的奥秘。

这个徒弟他当时也是很想收的,只不过被师弟快了一步,这一直成为了他心里的一道结,还好师弟有什么事情都会跟他商量,年轻时两人的关系也并不差。

所以他没有嫉妒上。

并且有什么好的东西他也都会给舒书。

舒书叫着他师伯,他心里也高兴,不是师傅就不是吧!师兄以为呢?在这种场合下,两人丝毫不为上面的人担心。

一个是看出来两人都暂时伤不了对方,而另一个人呢是看到徒儿一直处于上方,也觉着自己心爱的徒儿不会轻易的受伤,所以两人都并不担心。

反而是外面的侍卫急的团团转。

后面一个比较聪明,看到这一幕,不单单是通知了小姐的师傅,更是跑到前院去通知了大少爷。

所以没一会儿的时间,这些士兵乱的一团糟时,舒棋与很快的速度出现。

毕竟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自己不心疼谁还会心疼呀!而舒棋急匆匆的入了院子以后,也停了下来。

心底无限的疑惑,什么时候妹妹的修为这般深不可测了。

他一点也没有发现。

不知不觉中妹妹已经长大了,大到不需要他的保护,她已经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少爷。

外面一个领头的赶忙进来就要认罪,更是想上前帮助小姐,对方那个不知什么时候闯进来的女人。

他对着少爷喊了一声后,招呼了后面,准备上去给那个不知好歹大白天就敢闯入舒府行凶的人逮住。

舒棋向着后面摆了摆手,才致使这几十个人停止了动作,这么大的响动,谢佳晨怎么会听不到。

她心底叫着糟了,手中尽量的想甩开舒书,自己跑吧!还是担心莫初。

他在这里没事吧!她若是这次出去了,以后想要在见到他难了。

谢佳晨想了几次还是没有离去,她不甘心,就这样走了,连和他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那样一个光一般的男子,若是这次见不到了,以后再也不会遇到了。

她不想她的生命中在留下遗憾,梦魇舍不得杀她的,可是到了那个地步,莫初不暴露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不害怕梦魇杀了自己,她知道他不会,但是她害怕他杀了莫初。

他在的话,就能看出舒书是怎么回事了,天道也是到了需要他的时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佳晨突然间怀念起梦魇的好来,梦魇对她的好让她深深的愧疚。

可是除了愧疚她给不了他什么,连莫初她都不敢承诺什么。

她就干干净净的走吧,带着冰祭水远离了这个纷飞的世界,远离了这个让她日子过得无比充盈的地方。

她的鲜血流出来是温热的,手掌冰冷的像是一个冰窖。

她掏出了捆天凌,刚才打了这么久,怎么会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舒书使用的是蛇鞭,她的捆天凌同时也是布料之类的,只要应用得当,很容易就能拿下舒书。

她刚刚掏出来,准备应用适应在舒书身上时,看了半天戏的几人终于担心了起来。

都快速的飞身上前,目的是制住她。

对付一个舒书就要命了,同时还上了一大窝咯的人,谢佳晨被闲散道人那一下打的浑身的力气都离体而去,整个身子骨似散了架似的。

她从上空直接被打飞了,从窗户里飞了进去,落在莫初的脚边。

门外的几人也都紧随其后,她艰难的动了下浑身僵硬散架了般的躯体。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若是让梦魇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和浑身染满了鲜血的自己,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一群人吧!这个时候她都还能笑得出来,擦去嘴角的血丝,谢佳晨没有看向站在门外,如同望死人般望向自己的一群人。

尽直的走向莫初,手指在他的脸上温柔的抚摸,擦去他眼角不受控制溢出来的泪珠。

阿初,不要看着严重,其实我们什么大事的。

她就是太自信了,自信舒书不能伤害到自己,却忘记了这里怎么可能只是舒书呢。

她连力气都提不起来,脸上用修为维持着正常的脸蛋也恢复了正常。

那张干净剔透,却倾国的容颜,像是一缕月光突然间射进莫初的梦里,他不能动,眼珠子却能转,他瞪大了眼睛。

惊愕的看着谢佳晨的容颜,谢佳晨好似也感受到了,伸手摸了下那张光滑的面容。

这是他们给我换的身体。

她不敢说下去,也没有明说为什么要换身体,莫初眼角的泪珠终于滑了下来,滴到了下颚上。

你是谁。

逍遥道人邹起了眉头,舒棋问完这句话时也松了一口气。

那女人从最开始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一门心思都在莫初身上,他知道这是自己妹妹一心爱慕的人,怎么会容许他人指染。

而妹妹的眼中有并发出那种红艳的目光,让舒棋的问话更快的说了出来。

妹妹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这一久都没有叫他哥哥,他的心底渐渐的往下沉。

书儿到底怎么了,突然间拥有这么高的修为,并且使用起来很顺手,好似就是自己的一般。

他绝对有理由怀疑那些修为不是妹妹的,妹妹离开他的时间一直不长,妹妹就是他看着长大的,她有些什么底子他怎么会不知道。

看到旁边的闲散道人,他又觉着这一切或许是闲散道人安排的,也就不敢轻易的对自己的妹妹说些什么话。

谢佳晨一直拖着时间,暂时这几人还是不会伤害她的,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但是舒书就不会了,莫初没有动,她眼角恢复了少许的清明,但是当谢佳晨一直围绕着莫初转时,她就暴躁了起来,要杀了谢佳晨。

反而谢佳晨看起来很轻松,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在这种氛围下渡过,谢佳晨也恢复了少许力气。

莫初现在无丝毫的修为,她不能让他冒险,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一个故事就在她的脑袋里盘旋,渐渐成形。

阿初,你不能抛弃我的,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一直都等不到你,等的我心都碎了,眼泪都哭干了。

她缓缓的诉说着,每一下,她的手指就在他的面容上勾勒 ,从他的轮廓,耳朵,到发丝,到眉毛。

几个男人倒是耐得住性子听她在这里瞎扯,而舒书的耐性似乎不怎么好,当场就要再次冲上来。

被她的师傅逍遥道人给按住了身子,他的眼神紧张的盯着莫初和她。

壹佰六十八章 趁火打劫舒棋的力量没能按住舒书,她挣脱了几下,就轻而易举的拜脱了哥哥的禁锢。

红着双眼,血红色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眼看鞭子就及了眼前。

莫初的眼里流光一闪,像是冒出了什么。

那双璀璨的眸子像是夜里划过的流星,深不可测。

在瞬间解开了封住自己脉络的法力,把哭泣的谢佳晨给揽到了自己的怀里,而他的背部全部暴露了出来。

舒书的鞭子本是打在谢佳晨的后背的,她的瞄准了她的后背和脑袋,狠辣准,一鞭子下去,她的脑袋就一定得开花。

莫初是在鞭子及到的刹那间交换了位置,他的背部顿时鲜血淋漓,爆开了一条深细的鞭痕。

阿初……谢佳晨感受到嘴角泪水的苦涩,那股不是滋味像是蚀骨虫一般一寸寸绞杀着她的骨骼,心脏。

她接住了莫初倒下来的身体,那双眼睛带着一股仇恨的目光看向舒书。

她可以伤害她,可以对她动手,但是莫初不行。

她很护短,阿初已经失去了全部的修为,他根本耐受 不住舒书那致命的一击。

佳…晨……莫初断断续续的喊道,嘴角的鲜血肆意的流出来。

我在 谢佳晨没有刚才的那种悲伤,她的眼泪收的很及时,在她错愕的看到莫初冲破了封印,为她挡住了那致命一击时,她的眼泪就停了下来。

而她现在不能哭,她不会让他看到她的泪水,是因为他的生命 。

我没有…告诉…过你……莫初说一句话费力,他的喉咙被血块挤压,后背一阵火疗的疼。

他没有时间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可是到了现在。

他想到的却是,不能在陪伴在她的身边了,在也不能看她肆意的笑容,不能看她纠结的样貌。

他的手指缓缓的触摸着她的面容,这张清洁精致得像是水中仙子的面容,他不熟悉。

但是他熟悉这股味道,她身上的那股特有的迷人魅力。

他看到她惊恐的喊着他,那双眸子里全是不舍和在乎。

真好,他死时还有人惦记着他,会记得一辈子。

他好似在身边看到丹雅温和的看着他,扬着活泼的笑容。

她是来接他的吗?莫初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佳晨的模样在他眼前重叠,然后抱着他的身体疯狂的叫着。

我…没事…的本想是安慰她的,但是说出来后嘴里的血块又冒了出来,他憋在嘴里,不敢在吐出来。

他不想要佳晨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虽然已经见过了,但是他想要留在她心底的是那个偏偏君子,温文如玉的样子。

那句话还没有说出口,他是告诉她呢?还是不说,不说他又带着遗憾离去,说了他却再也给不了她什么了。

你想要说什么,慢慢的来。

谢佳晨把耳朵放在了他的嘴边,沙哑的问道 ,心理像是在滴血。

我…爱…你那句话很轻,像是清风。

一吹就没有。

但是谢佳晨还是听到了。

听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句话,本该高兴,她却觉着绝望和苦涩在嘴里蔓延,一寸寸挪到了心理。

阿处,为什么你从来不早说,现在才说出来,她等着句话等了很久。

等到她自己都以为他的心底没有她。

莫初的手指缓缓的放落了下来,他记着她的面容,记着她哭着的样子,记着她开心的样子 。

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阿初,你一定要坚持住 。

梦魇…梦魇,会有办法的。

谢佳晨低喃。

然后想起来,梦魇一定能救他。

她这么严重都救回来了,阿初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

抱起他的身子,放在了床上,就要走,手腕被莫初突然间拉住。

不要。

她回过头,莫初艰难的摇着头,嘴里抵抗的说着,他不想要那个人救,他不想要她在不得自由。

他就算死了,也不会让她去求他的,不会。

莫初坚定的摇着头,谢佳晨只能坐在床缘边,拉着他的手,看看天边,阳光已经又下滑的趋势,看来每一会儿就会下落。

太阳落山了,在看不到她回来,梦魇一定会出来找她的,以他的本事,只要担心,每一会儿的功夫就会找到她。

她只要拖住时间,让他吊着气,不要那么快的咽下去。

我不走。

她嘴角苦涩的笑容和他如出一辙,他把提起的心落了下来,背部火烧般的疼痛让他的心脏一阵阵冷缩。

而站在门外的几人似乎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舒书眼底的血红退去、散开,那双清明的眸子一刹那间蒙上了不可置信。

然后她手中的鞭子像是烫手山芋一般被她快速的扔在了地上,她的双眼一直停留在两人身上。

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然后疯了一般大叫着跑了出去,舒棋紧随其后,深怕妹妹出了什么事情。

屋内的师兄弟两对望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一个留了下来,一个紧追出去,他要去看看徒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乖徒儿刚刚受了刺激,舒棋不一定能降得住她,还有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书的那一生声大叫,唤醒了谢佳晨的记忆,那血淋淋的鞭子刺激着她的眼球,她放开了莫初的手。

快速的站了起来,拿起那根鞭子就想毁之,一直做着透明人的闲散道人这则像是闪电一般,出现在她的眼前,折住了她的手腕,使得她不能行动。

闲散道人刚刚可是看到了这鞭子的威力,并且是师侄的,怎么会容许谢佳晨毁了。

悲剧就发生了,他的手掌刚刚抓住她的手腕,她的另一只手就攻击了过来, 势要毁了鞭子。

两人又相互攻击了起来,谢佳晨的目的在于鞭子,而闲散道人在见到她能抵挡自己这么几招后,还能坦然自若,突然加重了力道,招招致命起来。

这个女子他不但没有听说过,更是没有见过,却以莫初相识相知。

两人的这段情刚刚可是落在了他的眼里,而他也听师弟提起过舒书的情况,这个小子恐怕是不能活了,而这个女子就更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他趁现在消灭,那是最好的时间。

舒书跑了出去,想到刚才刺眼的一幕,到了这个时候了,她们还在彼此表达爱意。

心底的嫉妒像是洪水般涌来,使得她忘记了莫初伤的又多重,已经到了没有救的地步。

出来后,手扶着一颗大树,她艰难的喘着粗气,紧随而至的哥哥不敢打扰她,一直站在后面观望着她。

等到心底的嫉火去了一些,她抬头望着微弱的阳光,眼泪掉落了下来。

逍遥道人追上了她们,看到徒弟这个样子,心底也不好受,他一直都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来疼。

这个徒弟这些年来几乎成为了他的全部,他修炼了、活了这么多年,也够了,但是徒儿还有大好的时光,可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

舒儿,那对狗男女活不了多久的。

逍遥本是想安慰的,说出口他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舒书瞬间回过头来看着他,那双眸子和往常一样,等待着他解释。

但是他感觉自己苦口,哪里还解释得出来呀!他刚刚可是看到那一鞭子的威力,他还想舒儿自己打的。

那么死了她就会少了报仇对象,可这个才是最糟的,就是因为是她自己打死了莫初,她才会自责,就怕从此一蹶不振。

呵呵,我说笑的。

逍遥尴尬的逃避着这个话题,随便舒书小鹿般的眼神都民进了双唇,可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那些话来,否则她为了逃避把这些罪责归在他的身上就冤枉了。

莫初已经快死了,那个女人也逃不掉的,舒儿你可以安心。

不了解情况,和没有想通的舒棋该死的透露了其中的消失,使得舒书一刹那间回忆起自己打那个女人的。

但是被莫大哥挡了的鞭子,莫大哥这么弱的身体怎么会受得住。

舒书又快速的往回跑,莫大哥一定不能出事,想到是自己害死了莫大哥,她的心脏就抽搐着,一阵阵的疼。

莫大哥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而这边,闲散道人的意志力越来越强壮,把谢佳晨毁灭了的欲望足于够他每一下都带着致命的力量。

对付舒书,谢佳晨还能投机取巧,她的经验不是很丰富,她还可以占便宜。

但是闲散的修为高,这些年能稳稳的坐着几国第一高手的位置怎么会差,心机也是百里挑一的,否则不会让又比他更厉害的存在。

莫初本想倒下去就不起来了,看到谢佳晨又将面临生命危险,他扶着床缘,忍着砖心的疼,想要再次爬起来,试了几次均不得余力。

他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一刻这样恨过自己,为什么这么弱,梦魇欺负他,废了他的修为。

而现在看着别人一寸寸的伤自己的爱人,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绝望在他的眼底流露,他咬碎了嘴角。

鲜血肆意。

壹佰六十九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舒书赶到的时候,莫初已经渐渐的撑起了身子,挡在了谢佳晨的身前,而自己一直叫做师伯的人。

手掌已经劈到了他的耳后,这一掌下去,莫大哥压根就没有活着的机会了。

莫初是千金一刻的机会挡在了谢佳晨的身前,就像前一次一样。

而那次谢佳晨没有反应过来,这次怎么还会反应不过来,虽然愣了一刻,但是感觉到前面挡着的人。

谢佳晨快速的把他转到自己的身后,她怎么还会允许他受伤呢?刚才那一鞭子已经要了他的命,这一次她怎么还会允许他挡在自己的面前。

闲散道人的那一掌就打在了谢佳晨的背部,她吐出了一口鲜血。

莫初咳嗽着,也愣住了,那口鲜血吐在了他的怀里,他呆愣的忘记了反应。

外面的舒书也松了一口气,她尽直走到两人的面前,把呆愣的莫初拉倒自己的身边、莫大哥,没事吧!她紧张的开口,双眼在莫初的身上审视了一遍又一遍。

莫初本就已经精力耗尽,谢佳晨把他拉倒后面,挡住了闲散道人的攻击,但是他自己更是不好受。

本就已经是命入膏肓的人,已经火活不了多久,现在舒书的一下,使得最后的神力耗光。

莫初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舒书却呆愣着,可伶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阿初谢佳晨一瞬间接住了他的身子,泪水和疼痛犹如洪水般涌来。

闲散道人的那一掌可是支出了他全部的修为,他能把握,他的这一掌一定会在刹那间要了她的命,没有想到后面发生的变故。

而她的口中虽然吐了血,但是不是致命伤,只是重伤而已,必须蹭现在的时间尽快的解决。

否则以后一定是个麻烦。

并且昨晚进入城里的那帮人还不知道是什么人,若是让她活着出去了,那么他就没有活头。

闲散道人背着手,看着这一幕,眼中的狠辣尽显,又瞬间消失不见。

但是那一闪而过的狠辣没有逃出追了上来,刚刚把视线移向自己的自己的师兄,想要询问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逍遥道人。

逍遥楞了一会儿。

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意,直奔脑袋。

师兄这是什么意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哪两个拥抱在一起,已经快死了的男女。

已经这样了,师兄不会真的还想要赶尽杀绝吧!阿初耳边才传来的哭泣声,使得舒书从自我意识中回过神来,莫大哥死了。

她不相信的后退了一步,都是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出现了,莫大哥才会死的。

自我逃避意识使得她忘记了自己的做法,忘记了自己那一鞭子下去,莫初这么弱的身体还受的住吗?都是你这个贱女人,若不是你,莫大哥不会死的。

舒书突然发了疯的冲了上去,扯起谢佳晨,就想要给她一巴掌。

后面的几人都觉着理所当然。

夏劫本是坐在窗台边,观看着日落,佳晨出去逛街了。

而梦魇没有去。

他就不必要去监视着两人。

那双明亮的眸子坐在窗台上,成了后院的风景线,还几女子都羞涩的拿手帕遮挡着自己的脸。

但是双眼却是无忌惮的看着少年郎,一身大红衣裳披在身上,精湛的身材,美不胜收。

好几个本该退房的少女都停下了步子,随着少年郎在原地站了一天。

连吃饭的时间都不错过。

心脏突然间收缩了一下,佳晨?脸色霎时变得难看和苍白起来。

一定是佳晨出事了,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落了一般,火红的染红了半边天。

他快速的顺着自己的第六感,和胸口上曼珠沙华的指示向着谢佳晨的方向前进着,他的速度很快。

而梦魇已经出了门,在集市上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佳晨。

那张脸难看的和包公有的一拼。

梦魇每个街角落都走了一遍,还问了一些人。

但是连谢佳晨的影子都见不到。

他的速度很快,回了客栈,想要看看她有没有回来,没有回来他就要使用特殊手段了。

刚好看到夏劫脸色难看,还带着丝丝羸弱之意,并且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梦魇疑惑了一下,就跟上了他的脚步。

夏劫在乎的人只有佳晨,他能脸色不好的向着不熟识的地方走,一定是感应到了佳晨的去处。

他特别讨厌两人的默契和第六感,只要佳晨出了点事情,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

后面知道曼珠沙华认同了佳晨,他就知道了结果,但是心里不好受。

曼珠沙华能认同的是它的女主人,佳晨能得到它的认同,证明着的她以后就是夏劫的妻子,他怎么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杀了冥界这小子,又怕佳晨真的狠下心肠离他而去,他所做的这些努力都是白费 。

跟着跟着,梦魇邹起了眉,这里这么荒凉,佳晨来这里做什么。

在见到那座住宅时,梦魇确实囧了下, 这里处在四方东边角落里,距离集市不是很远,但是也不是很近。

很中间的一个距离,但是位置选的很好梦魇不甚在意的一直尾随夏劫向前面走去。

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时间,夏劫的速度很快,一步就跨得很远,刚刚还在两米外,眨眼睛就到了五米之外。

本是要走半小时的路程,硬是十多分钟就到了。

这地方到了才知道,一点也不荒凉,门外两只石狮威武的竖立着,两旁站立着不下六个小厮和侍卫。

夏劫只是在门口停顿了一秒钟,越来越灼热的心口证明着佳晨现在一定遇到了危险。

他只是看了一眼房门梁,上面金光闪闪的牌匾上的那两个舒府让夏劫邹了邹眉。

他怎么有些耳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听说过,听谁说的。

夏劫的速度很快,像是一阵风就吹过,直接从大门进去,而小厮们发现了。

只能大叫着有人闯入府邸啦!声音洪亮,可是追不上夏劫的速度。

而梦魇看起来慢条斯理的走着,他的出现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得了。

他看起来缓慢,可是每一步子都跟上夏劫的速度,进入了内院。

他的精神力从进来后就散开了,他比夏劫更早一步看到屋内的那一幕。

他的脸色瞬间黑的彻底。

那个女人竟然敢伤害自己的女人,在他心底早就断定了佳晨是他的女人。

他的速度很快,快的风都赶不上的速度,他从舒书手里夺过了谢佳晨,惊诧的看着她的伤势。

才听到身后的门碰的一声关上,也把刚刚到了门前的夏劫给挡在了门外。

他没有放出神识,也没有梦魇那恐怖的力量,梦魇进入屋内倒是感觉到了,至少碰的关门声使得他吃了闷亏。

只有梦魇能有这种力量,就算天帝来了,他也不一定会在他的手中吃亏。

只有梦魇,他想起几次的对战,他甚至连他的衣角都触摸不到,就已经败在了他的手下,只是每次他的退让让他有些诧异。

他是真的爱佳晨,爱到骨子里,否则不会放任情敌而不管,也不会让情敌在自己的面前示威。

夏劫推开了门,屋里的一幕顿时显现在眼前,两人都是气质出众,就算给了一张平凡的脸,也都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的男人。

现在同时出现在这里,其震撼结果可想而知。

特别是梦魇的速度,连什么时候从舒书手上夺过那个女子他们都不知道,门关向的声音在几人的耳朵里形成了一股海啸之音。

直到另一个少年缓慢的走了进来,眼底的水雾朦胧,那样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和刚才的那个女人很像。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庭院里才响起侍卫们惊慌的喊叫声。

有人进入内宅了,快点禀告少爷。

其中一个深沉的男音较为镇定的说道。

说完后,院子里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能感觉到围着院子站了一圈。

梦魇从来不知道不打女人为何物,舒书扬起的那只手还停留在半空中,脸上挂满了泪珠的少女惊讶的看着梦魇,忘记了反应。

梦魇平淡的瞅了她一眼,那双平淡无波的眸子里,黑暗的恐怖之气却将舒书惊得浑身颤抖起来。

梦魇没有多余的话,抱着谢佳晨,也没有漏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

他把视线停留在那个已经不会动弹的身体上,眼底和心底的怒火一刹那间再次燃烧了起来。

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伤害佳晨的舒书身上,他很深沉的意味深长的看着女子,一扬手,舒书就脸色扭曲的飞到了床板上。

她惨叫的哀嚎了一声,没有了下文,梦魇也诧异的抬起了头。

他的力度他知道,还不至于要她的命。

伤害佳晨的人,他怎么会容许她就这么轻易的死去,活着和折磨人是他最大的乐趣,他嘴角嗜血的笑容深深的刺激到了舒棋 。

心爱的妹妹被打倒在地,他在不动他就不是男人了。

佳晨。

而梦魇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倒在床板上的舒书后,收治柔和的擦着怀里女人的嘴角,鲜血在手指尖上停留。

他微笑着,但是眼底的黑暗使得谢佳晨打了个寒战。

壹佰七十章 难堪我的爱对于你而言是什么他的手指明明温柔的触摸着她的脸蛋,嘴里的话语也是温柔的不能再温柔,谢佳晨却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的那股寒气。

像是冰冻和死神一般降临在身体里,让她从心底冒着寒气,她本想让梦魇救莫初,但是现在怎么也开不了口。

而舒棋的攻击对于梦魇而言真的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舒棋刚刚把手中的修为运用起来,想要在梦魇的背后偷袭,梦魇连头都没有回。

身后就爆出了一层层黑色的雾气,舒棋刹那间被吞噬了,连点影子都不剩。

闲散道人的双腿在打着颤,刚才要杀了那个女人的可是他,并且出手毫不留情。

而那女人身上大部分的伤都是来自于他,他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可是他怎么能甘心。

闲散道人只是看了一眼梦魇,就被他身上的那股威压给深深折服了,知道自己没有本事赢了他,在听到他问的话,想到肯定是两个男人抢一个女人,乘着这个点。

他的脚步缓缓的后退着,必须离开,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还能不能活着离去。

脚步都跨在了门槛上,碰的一声门响,吓得他赶忙把脚挪回来。

一股寒气从他的毛孔里飘过,消失不见,他却再也不敢乱动。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几人一看就不像是凡人,他踢在了硬茬上了。

他缩着脖子和脑袋,心底无限的后悔今天怎么会想着跑到舒府来。

他和逍遥不一样,活到这个年岁了,他更加的在乎自己的生命,不是说活了这么久,死了就值了。

他一点也不觉着值,他还想要再活,他离成仙只有一步之遥。

只要在努力点,他就可以在多活几千年。

仙人的寿命可以很长,但是努力了这些年来却一直成功不了。

他缩着头,艰难的望了眼那个从心底给他威压,让他抬不起头的男人来。

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像是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就转了过去,视线集中在女子身上。

但是那样一眼。

他却觉着他再也活不下去了,像是生命拽在别人的手里,现在你只能任人宰割一般。

这种感觉让闲散的心底毛毛的一直发凉,他的脚步再也不敢乱动一步。

外面包围起来的侍卫见到少爷也在里面,并且没有发出什么包围和押人的信息。

都只敢听出侍卫长的话,包围着整个庭院,不敢进去一步,也不敢后退一步。

那人刚才可是从他们的面前飘过去的,而他们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们站在外围都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风气在后背和前面吹起,感觉凉飕飕的。

他们傻了才会不听命令就冲进去,进去了一定是没命的。

互相了解过,知道闲散道人也在后,外面的侍卫就安静的守着外围。

闲散道人在里面,他可以对付的,若是他都对付不了,他们这些人就更不可能对付的了了。

只有送命的份,侍卫长也很安静的站在庭院大门边,不敢进去。

舒书看到哥哥的动静。

想要再次的爬起来。

双眼血红。

梦魇怎能让她如愿,再是一击法术过去,舒书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谢佳晨紧张的右手指捏着衣角,她该怎么回答呢?不能表现出对莫初的在乎,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现在还在等着施救。

谢佳晨脸色突然煞白了起来。

阿初,他已经失去了知觉,若是再不快点,真的会魂飞魄散。

她自己的伤也不轻,她扭过脸,避开了梦魇的问题。

她知道他的付出,她知道他对她的好,可是她的爱只有一份。

她不能每一个都顾忌到,不能每一个都承诺到。

跳下梦魇的怀抱。

他的手指紧紧的禁锢着她的,力道大的像是上次他捏断了她的手腕骨。

想起上次,她的眼前就浮现出红罂霸气的身姿,已经死了一个,她不能再让莫初在死去。

莫初也是因为她才被舒书打到的,也是因为她的出现才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

她就是一个灾星,带给身边每一个人难堪和害处。

谢佳晨苍白着脸色,缓步离开梦魇的怀抱,走进莫初的圈内。

她一步步的接近,在梦魇的脑海里就像她在选择一样,事实也却是如此。

她用受伤的身体,艰难的抱起莫初,走到梦魇的身边。

你救救他好不好。

她的眼神期望的看着他,雾水已经凝固了下来,在她清明的眼睛里更加明亮。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快要支撑不住了,但还是固执的等待着梦魇的回应。

梦魇嘴角牵拉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苦涩在嘴里蔓延,他该怎么回答。

自己心爱的女人当着他的面求他救别的男人他应该怎么回答。

嫉妒像是水草一样疯狂在心底生长,蔓延,他突然想撕了他们,眼不见心不烦。

只要你救他,我什么都可以做。

谢佳晨的目的只是期望他能救阿初,只要能救活他,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但是她忘记了一个男人,并且是爱着自己的男人,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感受,他心底的妒忌之火更加的向上串着。

梦魇突然间觉着这个女人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却在他的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谢佳晨,我真的想杀了你。

梦魇无奈的开口道,他的心像是刀子在上面砍,鲜血淋漓。

是不是因为他以往对女人不屑一顾,为此杀了不少送上门来的女人,所以他现在招到报应了。

她怎么可以是无忌惮的伤他的心,一次、两次、像是没有终结一般。

他捂着心口,感觉疼的窒息,脸色苍白。

一个主宰着魔界,一个与日月同辉的魔,这个时候却像个木偶一般,表达不出词句来。

梦魇,对不起,但是请你救他。

谢佳晨的眼泪一直在流着,她二十几年加起来都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这般哭的多,哭的撕心裂肺。

她做错了,从最开始她就应该安稳的不去招惹任何人,但是命运好似从中安排一样。

以后专心的做魔后,不能再想念任何男人。

梦魇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深深的看了这个女人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缓缓的说道,提到自己的要求。

好。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谢佳晨就答应了下来,莫初的时间耽误不得了。

她也没有时间来管梦魇的笑容,也没有时间去想梦魇将会如何,或许想过。

但是她不敢表现出来,也不敢细想。

天道……。

梦魇在谢佳晨落口的刹那间,嘴角的嘲讽变成了苦涩,他做了这么多,她还是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真想撬开她的心,看看是什么做的。

他对着空气中喊道,莫初的命运是天道来定的,有天道在,他也省了许多麻烦。

但是他叫了几声,也不见天道的声音出现,连他的气息都没有闻到。

梦魇的嘴角苦涩笑容凝集,他有的是办法让天道现身。

但是这个时候天道会去哪里,他却不知道。

你若是再不出现,本主就让这里血流成河。

梦魇用上了威胁,若是这里血流成河天道会在乎吗?想了一下,他觉着天道根本不在乎,除非他毁了天地。

既然毁了这里你不在意,那么本主不介意消失……。

梦魇停顿了一下,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出口,但是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若是天道再不出现那就不可能了,他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怎么会让他在最后付之东流呢?天道其实在梦魇叫喊了几声就出现了。

刚好遇到梦魇说第一句威胁的话语,他的脸色霎时就变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人类。

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已经给了他们生命,竟然还敢作怪,而这里他上次可是来过。

那个女子带着他的魂体到处跑,意念使得她们到了这里。

也见识到了这个佳晨抱着的男人。

若是有实体,天道真的想捂额,这个女人真是麻烦,到处都要留些情债,现在难还了吧!魔主大人有什么吩咐。

天道在最后一句威胁出口时,不得不应声道,他的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

他倒是想要看看梦魇怎的打算救这个情敌,还是不救。

可是在梦魇出声的时候,本是底气十足的口气就黯淡了下去不少。

怪事年年有,但是还真的没有见过梦魇这样爱人的。

没救了,依他之见,还救什么,佳晨喜欢的男人死了。

梦魇就有机可乘了,并且还没有人和他抢了,真是想不明白梦魇什么时候这么傻了。

他的命理。

梦魇听到天道的回答后就直奔主题,也不在意他的语气和其中的哀怨。

梦魇问完后就大大咧咧的站在那里,谢佳晨终于松了一口气,天道和梦魇都在,莫初不会死的。

她感觉头晕晕的,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而怀里的莫初全部的重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突然间支撑不住,向后到了下去,梦魇快速的接住了她。

但是莫初的身体被梦魇抛向了床榻,而那里躺着装死的舒书。

佳晨。

夏劫也快了一步,还是慢了,在梦魇抱起了谢佳晨的后面。

他脸色也不好,心口处曼珠沙华的灼热在见到谢佳晨后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他的心脏还在噗嗤噗嗤的跳个不停。

壹佰七十一章方法天道的意识只是在莫初的身体上扫了一圈,他的话就在空中蔓延开来,可是他的声音只是屋内的人听得到。

而外面的人一丝声音都没有听到,里面的人听见天道的声音就像是天涯海角般遥远,又像是近在咫尺般在耳边回响。

夏劫瞪了梦魇,却不敢从他的手中把佳晨夺回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佳晨虚弱的倒在梦魇的怀抱里。

梦魇的手臂一下下加重,把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命运不该是这样。

天道有些结巴的说到,然后他的意识停留在梦魇的身上。

一定是被他动了手脚,否则怎么可能会在他一点情况都不知道下,他的命理全部变化了。

打死他都不信,这个世界上除了梦魇,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莫初的命理本该是:人界和妖界的孩子,从小就是天才少年却受够了苦楚,他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人。

一步步踏上修仙的道路,尽管他不愿意,但是他会成仙,那是肯定的。

并且这个少年的命理不是他设定的,而是天道法则自行设定的。

天道说白了就是一个掌权人,他能改变别人的命理,也能制定别人的命理,但是经过法则自行筛选的人,天道只能顺从着他们的命理。

他也可以改变,可是他觉着麻烦,就相当于摇色子,既然已经有人制定了,他就再懒得改动。

所以这些人的命理一般不会动过,上次随着谢佳晨的意识来时,他也没有特意的注意过。

到搞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这男子一望就是个失去了修为的人,想要成仙压根就是妄想。

天道捂着额头,不应该呀!就算被梦魇改了命理,但是法则上这个人是上天眷顾的,不会这么早亡。

天道使劲的翻着脑海里的法则。

从一个角落里找到,莫初已经成仙了,怎么会。

不但废弃了修为,而且还已经死了,看一眼,天道就确定。

这个男的已经死了,只是不明白梦魇怎么会这么执着帮自己的情敌复活。

他命不该绝,只要不是魂飞魄散。

集齐了他的魂魄就能复活。

天道纠结了半天,彻底的被法则的恶搞和梦魇的强势给弄得无语了。

他慢吞吞的诉说完自己的话,刚想跑了,现在可不是看戏的时候,等下梦魇突然间想起来还有他天道这一回事。

他就惨了,毕竟这些人的命理可是他安排的,他顺便看了一下这些人的命理。

都不是命不该绝之人,可是这两个人的出现,使得他和法则都不准了。

天道顿时头大。

他还要忙着收拾这些人的烂摊子,希望不要再给他惹麻烦了。

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安然的盯着梦魇,不让他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他做完自己的事情后,就消失在了民众的视野里。

夏劫站到了梦魇的身后,手指来来回回的捏紧了几次,又放开。

怎么样才可以聚集他的魂魄。

谢佳晨控制了自己的心率,修为在体内乱串了几圈,虚弱的扶着梦魇的手臂。

她缓缓的缩了下来,很久才张口问道,却等了半天也不见天道回答。

她刚想在次张口。

梦魇触摸着她的眼帘。

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

他已经走了。

缓缓的解释道。

谢佳晨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在梦魇的面前表现出很在意,但是她看到莫初大大咧咧的被们梦魇随意的丢在床榻上。

而且舒书还是个危险人物,若是她突然间醒过来莫初才是真的危险的。

她真想不通,舒书那样喜欢阿初的少女,怎么会不顾他的死活。

在她看来,阿初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还大大咧咧的拉扯莫初。

就是对阿初的一种伤害。

她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丝丝体力,梦魇刚刚手掌在她背部游离了一会儿,她的伤势也好了一点。

她站直了身子,把视线转向梦魇的脸上,良久,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夏劫看到好了不少的她,也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那双明亮的眸子直直的望进她的心里。

而梦魇的视线却让她的心脏一阵紧缩,再也不敢在看向他。

救活了他。

我保证不再见他。

良久,她终是缓缓说出口,然后决裂的走到床边,看着莫初已经苍白的面容,无丝毫血色和红润。

他的魂魄究竟要如何才能寻到,并且要怎样才能确定他没有魂飞魄散,她什么也不懂。

本想求救梦魇,但是眼神撇到一旁担忧看着她,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夏劫,想到他是冥界的公子。

那么一定精通于此道,她审视了一会儿,抿着双唇,终于开口问了夏劫。

欠梦魇的已经太多了,她不能再这么自私,什么都要找梦魇,自己却给不了他什么回报。

阿劫,如何能知道他还没有魂飞魄散,怎样才能集齐他的魂魄。

谢佳晨的嘴唇被她自己咬出了丝丝血迹。

她看向夏劫的目光中带着期盼,他生活在冥界这么多年,一定会知道的。

外面好似来了一阵狂风,大门在狂风的吹动下,咯吱咯吱的响,碰的一声关上,又碰的一声打开。

吹起夏劫的一身血红,像是突然间降临人间的修罗,容貌却美得让人心跳止住。

闲散和逍遥一直保持着他们的动作,东也不敢动一下,而逍遥想着这条命毁了就毁了。

想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在见到舒棋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消失在了眼前,自己上去只是自不量力。

明明知道送死还要上去,他在那里一直犹豫着,半响没有动作。

夏劫当然也听到了天道的话,但是看着已经没有了血色的莫初,他的心底涌起了许多疑惑。

这是莫大哥,从最开始他没有说话就是因为看到了莫大哥,他的思绪全然被转移了注意。

莫大哥,心底叨念了几次,他对他的恨意他明白,冥界的五百年,时常看到他站在曼珠沙华堆里凝望,表情痛苦。

可是每次只要他一接近他,他眼底的那份仇视像是火焰般燃烧,他最初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也不明白曼珠沙华为什么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认同了他,并且中间的控制之道并不比他差。

后来从哥哥各种的透露,和那些鬼差们的交谈中,他知道了自己的霉运,自己就是个灾星。

他孤独的生活在忘川河里,不想上岸,他在河堤建立了冰宫,冥界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忘川河水连哥哥这个冥王都不能入内。

而他却在、能在里自行行走,来去自如。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什么,渐渐的懂得那些人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妖怪。

直到又一次,他忍不住,去质问了已经跪在一堆坟前的莫初,他的视线好似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他明明恨他,却控制着自己的意念,对他讲了他的姐姐和母亲。

那两个被他害死的人,和父王活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他的心底震撼着,自己就是个妖怪,是个妖怪中的妖怪,异类中的异类,否则不会出生就克死了那么多人。

而他是他的姐夫,这不是他告诉他的,而是他时常躲在曼珠沙华里,观看着他的点点滴滴。

听着他在坟前诉说着他的生活,他过的有多痛苦,然后时而又回忆起来,诉说着他们的以前。

而看到莫初的那一秒钟,他的脑袋一片空白,莫大哥怎么会在这里。

在看了看紧紧抱着他,死都不放手的佳晨和她眉宇间的那份执着。

他忘记了反应,这是他的莫大哥呀,那段日子,他靠着躲在曼珠沙华里来听他们的故事。

那些故事像是罂粟一样使得他上瘾,直到后来,再也见不到他。

魂魄若是散前有十二个时辰,往往会去倒他最留念的人和物、事的身边。

夏劫张口就把那句哥哥说了许久的话说出口。

集齐了他的魂魄,唤醒他的意志,就能救活他。

夏劫走上前几步,接近她的身旁,把手中的聚魂引递给她。

只要接近他的魂魄上面就会闪光。

夏劫睇完了不放心的再次交代。

莫大哥对于他而言相当于启蒙,却也没有多大的感情。

留念的人和物还有事面前,谢佳晨静静的念着这句话,然后又担忧起来,心上忧愁起来,莫初在乎的吗?他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她甚至连他是哪里的人,活了多少岁都不知道。

她去哪里寻得他在乎的,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二十四个小时。

这东西你给他带在身上,可以保他的魂魄三天不散。

夏劫从自己的身上取了一块血红色的玉佩递给佳晨。

这个可以为他争取三天的时间,加上原先的二十四个时辰,她就有四天时间。

他感受得到她对他的在乎,但是也奇怪梦魇竟然会没有忍了下来。

谢谢。

谢佳晨不知道该什么,出口的只有这一句话。

谢谢!但是她把目光移向梦魇的脸上。

梦魇定定的一直望着她,那双眸子已经平静了下来,但是他的眼底冰冷的没有丁点温度。

让谢佳晨的心有一瞬间的动摇,又马上坚定起来。

梦魇不阻止她救阿初,那就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知道了救治的方法,但是后面的聚齐魂魄却让谢佳晨了无头绪。

三魂七魄,每一个魂和魄都会停留在不同的地方,而他在乎的地方她用尽了脑细胞也只找得到两个。

壹佰七十二章聚魂收魄把莫初安顿好,无视梦魇的怨念,谢佳晨和夏劫还有梦魇三人走过莫初熟悉的地方。

郝爽几人都安排在客栈里等着,几天的时间,任务很紧急。

没有空闲的时间来具体的交代。

莫初的尸体也被谢佳晨搬去了客栈,让剩下的几人照顾好。

梦魇是担心谢佳晨,在她多次的保证无效下,硬是跟着来的。

而夏劫是因为他认识莫初,有的地方和他在乎的东西,他或许都比谢佳晨熟。

梦魇在的好处很多,如很远的地方,只要定了位,梦魇都能使用空间转移,让他们快速的到达。

先是去了湖中小筑,哪里是谢佳晨第一个想起来的地方,哪里是她和他相遇的地方。

不出预料,在哪里找到了梦魇的一缕魂,剩下的她们跑了许多地方,谢佳晨把她和莫初去过的地方都给找遍了。

也只能找到一魂三魄,剩下的经历了一天还是没能找到。

她站在迎风口,这里是逍遥派,她知道的最后一个地方。

她站在风中,风吹起了一群,披散的发丝在后背飞扬。

我还知道个地方。

夏劫这一天尾随下来,看到他们走过那么多地方,心里的苦涩像是酸果一样。

从口齿间蔓延到喉咙里,在到肚子里。

梦魇从出发到现在,没有笑过,面上的表情不但凝固,而且还很恐怖。

但是需要到他的地方,他一点也没有退缩。

而一天下来,谢佳晨的伤还没有好全,精力更是被磨得剩下不多。

她喘着粗气,似乎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吗抹去她全身的力气。

听到夏劫的话,谢佳晨快速的看着他,嘴里不假思索的问出哪里。

冥界。

谢佳晨的眉头邹了邹。

然后再次把视线递交在他脸上。

那去冥界吧!说完停顿了一下,才想到莫初对冥界很熟吗?上次也是在冥界遇到过他。

看冥王对他的态度虽然算不上小心翼翼,但总归是恭敬有加,她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那种不好受的感觉又出来了,谁都有过去,他也不了解她不是吗?但是想是一回事,真到了这个份上又是另一回事。

以前可以想,莫初不告诉她是因为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她的过去。

而现在是觉着自己在莫初心里的地位到底有多重。

她对她丝毫不了解,只能走过她们曾经走过的地方, 但是也只是找到了一魂三魄,剩下的到底在哪里呢?冥界这个时候很热闹,大大小小的鬼在冥界里穿梭。

她们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夏劫还被谢佳晨特地要求过不能暴露身份。

那个冥王不是好东西,对她对夏劫都不安好心,谁知道若是见了他,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就算有梦魇守着。

他不敢做任何的事情,但是只有三天的时间了,谁知道他会不会拖延她们时间。

谢佳晨真不敢打这个赌,所以进入后就幻化为了普通鬼,而梦魇和夏劫也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变换了造型。

其实还是这个样子,只不过几人都隐去了一身的修为,变得和普通鬼没什么两样。

修真的人不会轻易的死亡,而这里接收的也只会是普通鬼。

入了鬼门关,才是真正的冥界。

门上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谢佳晨不是第一次见了。

他们跟着路过的鬼进入了冥界,几人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光看速度就可以知道绝不是正常鬼。

三人的速度很快,刚刚还在未末,一会儿的时间就到了头,中间那一大段鬼还没有发觉,连旁边监视的鬼差也没有发现。

鬼很多。

一排接着一排,谢佳晨有些诧异,这段时间人界死了这么多人吗?连夏劫也邹起了眉头。

平时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鬼呀,这几天又不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怎么会出现这么多鬼。

他在进入时拉住门边的鬼差,张嘴就想问,谢佳晨在他身后狠狠的扭了他一下。

夏劫张着的嘴马上闭了下来,那个鬼差不耐烦的打了他一下。

干什么呢?还不快进去。

说完一脚踢在夏劫的屁股上。

对着后面的谢佳晨挥了挥手手,嘴里喊着还不快点。

谢佳晨张口想说赶着去投胎呀!想起这些人不就是赶着去投胎的么!赶忙闭上自己的嘴。

差点鄙视起自己来。

梦魇倒是很安全的过来了,后面还传来许多鬼的叫喊声。

前面的人快点。

刚刚当了鬼,或许他们自己都没有适应过来,都一人叫着前面的鬼。

进入里面后,一条大路直接通了南北,那就是一望无际的曼珠沙华。

夏劫的嘴角带着丝丝微笑,这里是他土生土长的地方,他当然高兴了。

他也不卖关子,直接就带着她们进了曼珠沙华里,花朵像是在欢迎一般,扬起了火焰的花朵。

血红的颜色,看起来更像是死的人多了,那些血染出来的花,妖艳。

谢佳晨接近这里后感觉了一点异样,好似欢腾,她心里疑惑着,又不敢问出来。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这里的曼珠沙华不都是老样子吗?没有任何的特殊,怎么这次会感觉这些花朵很欢迎她,像是活络了过来,在与她交谈一般。

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这些东西是活物,但是不是妖,只是没意识的植物罢了。

想些什么呢?揉了揉脑袋。

拒绝了好几次梦魇伸过来的手,和他要背着或抱着她的想法。

她还能耐受得住,自己的身体好似经过这次后更加的坚硬了,都会说在逆境中最能磨砺人,看来这话不假。

夏劫直接把两人带到了曼珠沙华的从花群中,冥界永远没有阳光。

但是曼珠沙华生长的地方就会有,传说曼珠沙华生长在冥界边缘。

不但是指引迷路的冤魂正确的道路,更是金黄色的阳光照耀,使从这里经过的鬼们感受到这辈子最后的阳光。

它的阳光就算在暖,也是带着点朦胧,不会把刚入冥界的鬼照的魂飞魄散,并且能凝集鬼们的魂魄,增强他们的意识。

使得他们到了冥界大殿里不在迷迷茫茫,这还是从莫初的嘴里知道的。

血红的花丛中,一座凋零的墓碑摆放在哪里,它的周围布置的很奇特,曼珠沙华蔓延了整座碑石。

只留下前面的几个字,爱妻丹雅之墓,落款是莫初。

谢佳晨震撼的看到这一幕,而梦魇也微微的弯曲了嘴角,把视线转向了谢佳晨。

她的表情很淡,除了最初的错愕,恢复正常后就平淡的好似没有看到那样一幕。

而墓碑的上方漂浮着一魂,在不远处站立着两魄。

谢佳晨心底涌进无数呛鼻的海水,好似把自己淹死了。

她不敢流露出任何的表情,只有对这一切表现的毫不在意,梦魇的心里才会好受些,才会安稳的陪她走完这剩下的三天路程。

收集起来后,还有一魂两魄到哪里去寻,她把目光看向夏劫。

夏劫的视线却在墓碑上,表情哀伤,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姐姐,但是每每有不开心的事情。

他总是第一个拿到这里来跟姐姐诉说,那样,他的心里会好受不少,心情也开朗起来。

他是我姐姐。

过了许久,夏劫才带着微笑说道,他曾经在梦中很奇怪的梦到。

姐姐对着他微笑,说让他开心的活下去。

谢佳晨走上前,对着墓碑深深的鞠了个躬,然后扒开墓碑上被遮起来的日期,上面血红的落着几个大字。

晨曦年,没有什么年月日,谢佳晨错愕了一下。

才想起这里是古代,又是冥界,除了人间规定了日期,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物哪里知道什么日子。

这是我的出生日。

夏劫整个人都蔓延在了一股无限的哀伤中,所有人都说他是克星,姐姐和母亲都是他害死的。

可是父王告诉他,他只是不幸罢了,母亲是难产死的,姐姐魂飞魄散。

至始至终,他都不知道姐姐是因为什么而死,是被谁杀的,但是莫大哥看他的眼神却像仇人。

却从来不会杀他,不管对他如何的不好,不理他,都不会杀了他。

甚至还会在他遇见危险时挺身而出。

你还知道他熟悉的地方吗?时间很急迫,不等人,谢佳晨有些焦急,看到蔓延在哀伤里的夏劫很快的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夏劫当真抬起了头,摇了摇头。

他只知道这个地方,还是因为莫大哥时常会来这里坐着,一坐就是几个月。

有的时候甚至是几年。

哥哥或许知道。

谢佳晨绝望的时候,夏劫抛出了另一个信息,这些事情哥哥应该知道吧!但是他从来没有和他说起过,他也不敢问。

只有一次他问了哥哥,自己是不是真的是灾星,害死了姐姐和母亲。

哥哥告诉他不是,但是他的话说起来多么的勉强。

他不知道哥哥和自己不是亲生的,只是同一个父亲而已,和他的母亲和姐姐也没有多少关系。

冥王谢佳晨默念了一遍,然后沉默了下来。

当初来这里,冥王对她可是没有过好脸色,并且她听到的那些事情,夏劫也被蒙在了鼓里。

说不定冥王才是最坏的那个,苦于她没有证据。

壹佰七十三章渡河哥哥知道的事情比我知道的多,莫大哥的身世这里恐怕就只有哥哥知道了。

夏劫解释道,莫大哥每次来冥界,哥哥都为他预留了房间,并且对他很是恭敬。

他也想起了当初谢佳晨无缘无故被哥哥抓的事情,所以夏劫解释到一半的时候就闭上了嘴巴。

不在解释,他解释再多也是无余,佳晨对于哥哥并没有好脸色。

去找他吧!考虑了一会儿,谢佳晨把目光锁定在梦魇的身上,她上次尾随梦魇一起来过。

冥王对他可是小心翼翼,不过说起来,谁对梦魇不是小心翼翼呢?他这样一个突破了天地的存在,没有被众人供起来当做祖先一样供养,就是有问题了。

别人对他恭敬点没有什么坏处,毕竟谁都怕被他盯上,那可是不死不休,魂飞魄散的下场。

除了仙界那个自称天帝的小儿不识好歹,不相信梦魇的能力,多次前来挑衅,最终梦魇很轻松的就让人滚回了老巢。

考虑再三,谢佳晨还是觉着,梦魇在的话,她们问出话的几率就大了不少,并且有梦魇坐镇,冥王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除非他不想活了,在梦魇的眼皮子底下作祟。

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联和命害, 夏劫又带着几人去冥殿,途中要经过许多地方,其中就有忘川河。

又遇到了哪位渡河的老人,他的双目明朗,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还一直坚守着岗位。

几位渡船啦!老者还在河中央,离岸边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就开朗的问道。

而河边排满了要渡河的鬼,你推我嚷,却终究离河水有一段距离。

而他们三人直接就站在了岸边,没有排队。

等了良久的鬼们不服气的叫嚣着。

谢佳晨本想叫两人收敛点,但是看了看后面排起来能绕城墙一周的队伍。

在看看前面老者那摇摇欲坠的小船,一次最多可拉十几位,若是去排队,不知道要几个月才轮得到她们。

所以就闭上了自己的嘴,也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没有理会后面鬼的叫嚣。

夏劫脸色还微红,很 不好意思占用人家的道路。

那张绝美的面容上浮起了丝丝红润。

两旁的耳朵也沾染上了红晕,直接让后面的一众女鬼迷了神色,不在损坏形象的吼叫。

而梦魇老僧入定的站在那里,目光微微的往众鬼身上一扫,刚才还吵杂吵闹的鬼群霎时安静了下来。

梦魇的眼神带着久经沙场,上位者的威严,这些还只是刚死不久的鬼,哪里经受得住他的威压。

当场就有几个吓得脚软了下去,大部分在打着颤。

只有少许的人还坚持住,控制自己从心底穿出来的那份恐惧。

然后所有鬼想的是这是什么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

这时候老者也渡到了岸边,正扬着一双精明的眸子四望着。

看到谢佳晨向他看来,裂开嘴,呵呵的笑着。

本是仙风道骨的一个人,霎时被破坏了美观,只能看到一个二货在吓人。

谢佳晨咽了咽口水,傻里傻气的伸起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她看到夏劫和梦魇看她的眼神。

简直想找个地缝转进去。

老者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招呼着上船,也不在意三人是否插队。

而后面排着长队的众鬼也不敢在叫喊,三人坐上去后还空出许多位置,都互相摆让着,硬是不前来。

渡河老者无奈的拉着三人继续向对岸使去,其实梦魇和夏劫都能轻松的度过这条河。

唯一度不过去的就是她了,但是两人为了不使得她那么尴尬和孤独。

像坏人一般陪着她一起享受众鬼的洗礼。

船身摇摇晃晃的到了河中间,河水呈黑色,一片泗水。

谢佳晨有些好奇的把手放入了水里,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瞬间就把她给吸了下去,一个巨大的冲力。

谢佳晨回过头看着梦魇,他的手紧紧的禁锢着自己的,而她的鼻尖已经碰上了他的胸膛。

若不是梦魇一直盯着她,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她恐怕已经下去了。

而河水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就算是这样。

梦魇那张脸也难看的和锅底有的一拼。

谢佳晨,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这命怎么来的。

梦魇脸色很难看,第一次把谢佳晨推离了他的怀抱。

眸子狠狠的瞪着她,手中却拉着她的一只手,以防她再次不听话。

谢佳晨也苍白着脸色,任由梦魇数落,自己却再也不敢接近忘川河水半步。

而夏劫邹着眉头,也拉起谢佳晨的另一只手,把她拉倒自己这边,狐狸般的笑着。

佳晨,没事的。

说着坐了下来,也把谢佳晨给拉了下来,梦魇的脸色更难看了,双眼里要冒出火来。

在他瞪着夏劫的刹那间,夏劫拉着谢佳晨的手指已经快速的溶入了死水里。

谢佳晨惊呼声停留在嘴边,放开梦魇的那只手捂着嘴巴,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渡河见怪不怪的自行划着他的船,而夏劫咯咯的笑着。

它不会伤害你,只会伤害有坏心的人。

夏劫解释完还不忘瞪了瞪梦魇,意思他就是那种人。

它永远不会伤害你。

夏劫认真的再次重复了一遍,眼底的深邃直直的望进谢佳晨的心里。

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并且抿着双唇严肃的说道。

梦魇上前了一步,直接拉着谢佳晨的手,一脚把夏劫给踢进了河里。

竟然不会伤害你,那你就进去洗个凉水澡吧!冷静的说完,拉着谢佳晨坐在了小船中间。

夏劫在里面沉沉浮浮,抓住船身,想要上船,被梦魇狠狠的一瞪。

手踪做不经意间的抬起,指尖的修为只是轻轻一弹,夏劫再次的沉入了河地,梦魇还打了个哈欠,然后那只抬起手捂了捂嘴,又放开。

谢佳晨嘴角抽搐了一下,知道夏劫在河里不会有什么事情,她也不太担心。

她可是见过夏劫在河底生存的,但是突然间脑子里冒了出来,河里。

记着前次在河里的夏劫就是另一个样子,干净的没有丝毫杂质,像是刚初生的婴儿。

但是出来以后又变化成另一个冰冷严酷的样子,不会真的是双重人格吧。

她赶忙挣脱梦魇的手,扶着船缘,紧张的望着河里,半响不见夏劫的影子。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乌鸦嘴。

她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到点了。

渡河笑着停下了船,谢佳晨捂着额头,下了船,等了半天也不见夏劫露出水面,连呼吸和响动都没有。

不会真的到了河底了吧!她瞪了一眼梦魇,梦魇无辜的摊了摊手,不关他的事情。

阿劫。

张着嘴在岸边喊了半响,也不见夏劫出来,本不怎么担心的谢佳晨终于急了起来。

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耽误时间,再次喊了一会儿,谢佳晨把目光移向了梦魇。

可伶兮兮的眨着眼睛,咽了咽口水。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邀请人品尝的,那双红唇蠢蠢欲动,让梦魇浑身燃起了一股火苗。

该死。

他低咒了一声,脱下外衫就下了水,入骨的冰冷和吸力使得他快速的沉入河底。

谢佳晨风中凌乱的冻结了,他这是怎么了。

那声吼叫她可听见了,这么诡异的梦魇,她没见到过。

梦魇下去了,她担忧也放下了不少,在她的眼里,梦魇就是天,没有梦魇做不到的事情。

若是连梦魇都出了事情,她真不知道去找谁了。

谢佳晨安下心来,告诫自己不要担心,也在岸边游走了好几遍,河对岸的事情这边看的很清楚。

只是看不清面容和脸上的表情,而这边的事情那边也看的很清楚。

夏劫和梦魇跳入了河里对岸的鬼看的更是清楚,战战业业的坐上船,拉倒目的地后也快速的跑了,消失在眼前。

谢佳晨时而捂着额头,时而杵着下巴,时而走来走去。

所以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情况,那些鬼度了河以后,就速度非常快的消失,留给了对岸边一个背影。

而那边没有渡船的鬼也战战业业,在也没有开始的吵闹。

哎!渡河摇着头,不知道是该兴奋这里终于安静了呢?还是应该责怪失去了平和。

谢佳晨等了很久,梦魇才缓缓的浮出水面,他的后面紧接着是夏劫。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那一个多时辰谢佳晨在岸上提心吊胆,担心出了什么事情,又不敢直接在下水去。

一是自己也下去了,河底这么大,下面又是黑暗,万一他们上来没有发现自己才是糟糕。

二是自己的修为不如两人,进到里面遇到什么危险,等的只能是他们来救,更会让他们担心。

两人上来后,谢佳晨指着骂了一阵,自己担心的要死。

这样耽误了一下,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在冥界里没有昼夜之分。

所以几人在外面天就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处于黄昏的阶段。

现在里面也是昏黄的,但是能很清楚的看清粗周边的环境和物体。

三人处理好了自身后,还是夏劫带路,继续向着冥殿前进。

谢佳晨来过了两次,虽然没有把这里混熟,但总是熟悉的。

到达目的地时,冥王早已经站在了哪里,那双阴狠的眸子这个时候带着爽朗的笑容。

让谢佳晨疑惑起来,等到梦魇没有注意到他时,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让她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壹佰七十四章 妖界谢佳晨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把梦魇推在前面。

实在是冥王那双眼睛只要一看着她,她就感觉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不自在。

冥王阴狠的眸子不经意间的扫过谢佳晨和夏劫,嘴角的笑意更重的加深。

魔主到我冥界,鄙下万分荣幸,共荣至极。

冥王恭敬的把手摊开,为梦魇指着路,恭敬的态度。

让梦魇进入后他才对着夏劫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没有在说一句话。

进了内殿,梦魇很直接的走到了大殿的里座做好,一只手在茶桌上轻轻的敲着,另一只手放在衣袖里。

而谢佳晨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才快步跟上他的速度。

那位置一看就是冥王的座位,而梦魇毫无预兆的就做了上去,夏劫从见到冥王后就低着头,连双手都藏在袖子里不动。

而冥王看到了梦魇做了自己的位置后,就只能坐在对面的主座位。

内殿里很宽阔,一眼就可望尽,这里不是上次谢佳晨被抓到的主殿,而是偏殿,专门接待客人的。

谢佳晨直接走到梦魇的身后,扯着梦魇的袖子动了动,在梦魇望过来的视线中坚定的点了点头。

无事不登三宝殿,本主今天来呢?……梦魇端起桌上的茶杯,里面已经蓄满了淡绿色的茶水。

很自然的把茶杯递到口边,喝了几口茶水,也不见他把余下的话说完。

然后就停顿在了那里,晾着几人,而冥王的嘴边也一直保持着微笑。

他的视线时不时的从谢佳晨的脸上扫过,笑意也逐渐的加深,当然也没有漏过她脸上的焦急。

谢姑娘,好久不见啦!冥王也对着紧张的谢佳晨问道,嘴角一直保持着优雅的笑容,但是谢佳晨怎么看怎么都觉着不顺眼。

感觉他的眼里全部是阴沉和阴狠。

一直铭记冥王的热情招待。

谢佳晨也淡淡的回答,呵呵!有求于人,但是她怎么会像冥王妥协。

冥王的脸色霎时僵硬了一下,在继续喝着他的茶水,反正他又不急,把魔主推出来的也不是他。

看魔主悠闲的样子也一定都是不愿意,只是不知道什么风能把这几人给吹来。

等了半天不在见梦魇开口,谢佳晨揪了他几次。

都没能在指示动他,只能自己开口。

我想了解一下莫初的身世。

谢佳晨直奔主题,可是半响也没有等到冥王的回答。

冥王是不想说呢还是不知道。

她的脸色突然间垮了下来,再也堆积不起笑容,声音也加重了些。

梦魇挑眉,横横的看着冥王,那眼神让他从心底里发毛。

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心直冲上脑门,然后才战战业业的解释。

对于冥王而言,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绝对不能惹。

主要的就是魔界魔主梦魇,次之佛界佛主佛心。

他见过梦魇真正恐怖的力量,所以对于梦魇,他从来都是毕恭毕敬。

而对于别人他还不放在眼里,然而这一久的传闻,魔主爱上了一个凡人。

传的沸沸扬扬,而那一次又见到了魔主对待她的异常,他几乎可以肯定,谢佳晨就是梦魇爱的那个人。

但是对于冥王来说,他是害怕梦魇。

可是他也很会看眼色行事。

梦魇没有指明,也没有出声。

就说明那或许不是他想干的,所以他才等,等梦魇开口。

但是没有想到梦魇的眼神都那么恐怖。

我只知道他是妖界的继承人,曾和冥界公主是恋人,至于其他的,本王也不知。

梦魇只是横横的一眼过去。

冥王赶忙把自己知道的都给说了出来。

但也只是局限于而已,妖界的继承人,说出来他就想仰天长啸。

一个留着人类和妖类的血液的半妖,能有多干净,这件事曾经穿的沸沸扬扬,所以他能清楚的知道。

而莫初的很多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一个杂种而已,只有那个男人才会把自己的姑娘许给他。

也就只有那种贱人才会看得上他。

但是一想起莫初那恐怖的力量,对他毫不手软。

要不是他命大。

那一次他恐怕再也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吧!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总是喜欢向强者低头,莫初比他强,所以他低头了。

哥哥说的不是假话。

看着谢佳晨怀疑的目光,夏劫开口,哥哥从来不说假话的,也从来没有骗过他。

但是哥哥刚才那种陌生的目光,却让他的心底蔓延起了担忧和紧张。

哥哥是在生气 吧!他擅自的离开冥界,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可是他不后悔。

外面的世界不美好,但是他很开心。

不是在独自的受在忘川河里,不是独自的停留在曼珠沙华里,他可以自由的飞翔,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杯子很小,也就能装一两口水的样子,但是梦魇一直在喝着,却没有没水的样子,并且那股淡淡的优雅之香像是罂粟般,在口齿间回味无穷。

而谢佳晨闻着那股味道很好闻,明明没有喝,一股淡雅的幽香却在口齿间留念。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看梦魇还没有动的意思,谢佳晨直接暴力上岗,扯着他的袖子就往外面走,夏劫自发的跟上。

而梦魇走的不情不愿,还舌头舔了一下唇角,对那茶水的留恋。

夏劫,你若是走了,你就不是冥界的人。

在走了一小段路程,冥王站在门口的门槛上,淡淡的说道,他的视线却看着谢佳晨。

而梦魇的手指停留在谢佳晨的手上,两人从远处看来像是在牵手的恋人,但是进了看就会发觉谢佳晨扯着他的袖筒。

梦魇也不甚在意,夏劫留下来不要再跟着他,对于他来说是好事情,所以他不反对。

而夏劫看了谢佳晨几眼,嘴角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阿劫,你自己决定吧!谢佳晨想了一会儿,本想把他带走,冥王不是好东西。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对他动手,从孟婆口中听来的话不可能是子虚乌有,但是她拿不出有利的证据让夏劫相信。

那是他的哥哥呀!自己走了以后,就再也管不到这里的事情,那么现在自己要说吗?说出冥王的目的。

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冥王了,已经坐在了这个位置上,阿劫也不会与他抢这个位置。

他又为什么还不放过他呢!那样相信亲情的夏劫若是知道自己在哥哥的眼里心里什么都不是,这些日子只是利用他,会怎么想,怎么办。

哥哥,对不起,我想帮助佳晨,等到莫大哥没事了,我就回来。

夏劫想了好一会儿,好似决定好了一样,快速的说完,就急忙的消失在冥王的面前。

而谢佳晨拉着梦魇的衣袖也快速的离开,妖界她没有去过,救活了莫初,这地方应该还会来的。

就让下次来一起解决吧!离离开的时间还要四个月,这四个月把这个世界的事情了了,把想要做的做了。

出来后,度过了忘川河,冥界的那块大门匾映入眼帘。

脚下踩着的是曼珠沙华,血红色的像是站在数之不尽的尸体上,那股透发出来的诱惑像是有毒一般吸引着路过的鬼和生人。

曼珠沙华其实是有毒的,只是有针对性的而已,它和罂粟最大的不同就在于。

用的好,可以治病,用的不好,那就是毒了,然而生长在这里的曼珠沙华从来没有人动过。

不是没有人想过打它的注意,曼珠沙华可是除了冥界,别的地方都没有,它的珍贵和稀少也是可想而知。

然而曼珠沙华可以帮助路过的鬼凝集魂魄,改善其善念的心态,但是若是打了她的主意。

它能读懂人的心思,然后在你碰到它的时候就中了毒,它能分清楚善念和恶念。

你知道妖界在那里吗?我们时间不多饵料。

谢佳晨停了下来,可怜的拉着梦魇的袖子,那双眸子可怜的看着梦魇,希望的目光给了梦魇。

梦魇扯着他的衣袖,甩脱了谢佳晨的手指,然后伸出自己的大手掌,直接拉着她的。

这一天来,梦魇都没有理会过谢佳晨,可是却会什么事情都会为她做好。

而现在握着她的手 ,证明是在原谅她了,她的嘴角也露出了丝毫笑意,却慢慢隐去。

知道。

梦魇的话语很具有说服力,但对于谢佳晨每次都质而不俚的情况下,成了摆设。

抱紧我。

谢佳晨看了他几眼,知道他是要瞬移,看到站的有点远的夏劫,刚想张口问他怎么办。

你抱紧我就可以了。

然后梦魇一把按住她的脑袋,按到自己的怀里,她马上闭上了眼睛。

妖界离魔界不远,其实就是擦在一起的,只不过中间隔了死亡之渊,所以要以最快的速度从魔界到妖界,走死亡之渊是最近的路。

然而无人敢闯死亡之渊,妖界封闭了五百年,除了死亡之渊,在无人寻得到他的出处和入口。

梦魇只能带着两人瞬移到死亡之渊边缘,就再也进退不了,那些黑气本就是他的修为, 本该很容易就通过。

可是却因为他的修为膨胀,容纳不了这么多的修为,他到了这里每次都吧、得封闭自己的修为和神咯。

壹佰七十五章真正的妖界死亡之渊。

停下后,夏劫和谢佳晨都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互相看了周围的环境,然后异口同声道。

梦魇没有回答和理会两人,抬起脚步就往着里面走,而两人赶快的跟上梦魇的脚步,心里无数疑问想说出口。

可是一张口,就能被蔓延在四周的黑气给呛到嘴里,进去没一会儿时间,就只能模糊的看到周围的环境。

里面黑的一米以外的东西就什么都看不清了,谢佳晨突然觉着手指尖一紧,她的视线内看到梦魇模糊的面容。

而右后方是夏劫,她空着的另一只手赶忙的拉住夏劫的手掌,要是迷路了就麻烦了。

还是这样保稳一点,三人的手牵在一起,不会再轻易的放开。

虽然逐渐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只能看到虚弱的黑影,但是也不会就这样走散。

梦魇走在最前面,他的步子很快,拉着谢佳晨有时跟不上,他就会稍微慢下一点来。

到最后几乎是摸黑走的路,双手的手掌传来的温度让谢佳晨即使看不见光明,也能安心下来。

这两个男人都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还有什么害怕的呢?走这个地方的时间过得很慢,在她越是焦急的情况下,就感觉时间过得越慢。

差不多二三个时辰时,他们才渐渐的见到了一点光明,走到了另一边的边界。

梦魇停下了步子,三人能清晰的看清楚了对方,停在茂密的树木杂草旁。

谢佳晨觉着起卦,接近魔界的哪一方,这些植物几乎面临灭绝的危险,少的可伶。

而到了妖界这边,树木茂密,杂草丛生,像是两个不同的地方。

而唯一相同的是空气中都蔓延着浓密厚实的黑气。

谢佳晨嘴角露出了微笑,虽然只知道阿初是妖界的,连他留念的地方,甚至是住的地方都不甚清楚,可是只要找到了妖界就有希望不是吗?妖界已经闭门几百年,在这期间几乎无人能找到妖界的入口。

而这么困难的事情他们都办到了,那又还有什么是几人办不到的呢?谢佳晨美好的向着,既然看得清楚对方的样子了。

那就不必在牵着手了,她放开两人的手掌。

高兴的向着前面走去,不远处还能看到绿树,青绿的草丛和鲜艳的花朵。

真难想象就是这一步之遥,可是两面的景色却是各异不同而语。

这面的树木沾染了黑色, 变成各种墨绿,也别有一番靓丽,而对面的却是绿色,深绿色。

淡绿色。

已经到了春季,各种嫩芽也长了出来,形成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

碰。

的一声清响,使得谢佳晨额头撞出了一个大包,而她的身子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就想要往着黑暗里过去。

被梦魇快速的伸出手给捞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嘴角带着笑容也抽搐了一下。

有些无语的说道。

傻子都知道这是结界好吧!夏劫也囧了,他都能看到那层淡淡的结界,颜色和正常的空气有点不同,然而他想提醒时。

她已经撞了上去。

只要是修炼的人都能知道。

两边的风景一望就是不同,一定中间有隔着结界。

然而这种情况下,她还是能冲上去撞到了,夏劫突然间怀疑是不是自己对佳晨的印象错了。

佳晨在他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一个伟大高雅的存在,她像是一个大姐姐一般照顾过他,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她迷糊的样子。

就连这两个月游山玩水的时间里,她也表现出一副精明样。

他总觉着佳晨就是一个很有气质、懂得很多、很厉害的人物。

哪里能看到她的迷糊,而这次他担心的话到了嘴边,撇到梦魇的表情的确是有点想笑,又觉着不道德,就把笑容憋进了肚子里。

梦魇抱着谢佳晨上前了几步,停在了结界边上,谢佳晨赶忙跳离了他的怀抱,而梦魇很自然的看了她一眼。

手掌缓缓的触动着那层结界。

那是他自己结下的,想要解决就是件很轻松的事情。

她触摸在上面的时候。

感觉到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异样修为,他稍微诧异了一秒。

看来是有人在他的结界上又加了一层,对于阵法他是真的讨厌和不精通,然而结界不同。

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有足够强大。

那别人结的结界就能很轻松的破坏。

加的这层结界,法术也不弱,必定是上层大结期的做的,而对于梦魇,解决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更何况自己设置的那层解决本就费不了多少力量,所以很快的三人就站在了结界外面,正式的踏入了妖界的地盘。

也许是知道要通过死亡之渊,而到达妖界,更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里都没有站岗的妖族,连影子也见不到。

看来对这里很放心,也就更不会想到现在会有几个人通过了这里。

一个人,一个魔,一个,冥界之人。

三个人站在了绿色的草地上,踏着很舒服,谢佳晨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她其实不知道他们进入死亡之渊后走了多久,但是出来时,天已经亮了,太阳还没有出来。

早晨的空气很清晰,春天露水也是最多的,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踏湿了绣花鞋。

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她很好的适应了这个地方的穿着,绣花鞋不像是旅游鞋,也不像是平板鞋。

绣花鞋很软,鞋底很薄,没走多久的路,脚上就会变得不舒服。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的人老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了,原因就是走的路多不了。

走了十多分钟,连一点建筑物都没有看到,谢佳晨把视线看向了梦魇,想要问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梦魇像是有所感应一般,也会过头来看着她,而她尴尬的笑了笑,这种情况感觉就像是她在偷看他一样,刚好被他逮到了。

因为这个小插曲,她的那句话就没有问出来。

还好,又走了十多分钟,终于见到了远处有建筑物,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至少出现在了眼前。

谢佳晨没有在问,加快了脚步,已经过了两天,还有两天时间,而她们要做的事情很多,不一定到了妖界就能找到莫初的另外魂魄。

所以她必须加快速度,多空出点的时间,来预防万一,而梦魇倒还落后到了后面。

夏劫倒是紧跟住谢佳晨的脚步,连一点距离都没有落下,看到了建筑群 ,谢佳晨更是紧张起来。

妖界,对于这地方她从来没有了解过,更是没有来过,在外面除了黎音还没有见过别的妖界之人。

但是和黎音的相处时间也不多,因为自己要找的四个地方也没有妖界,所以她并没有刻意的去了解过妖界,更是不了解这里的习性。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要怎么样才能从妖族的口中知道莫初在妖界是什么人,什么地位,住过那里呢?这些东西像是一个大网一样,又时间紧张的掩埋着她的内心。

到了地方才看到那是妖界的城门,高高的竖起,妖界好人界没什么不同,感觉还像是人间一样。

她们一行三人在妖群中鹤立群雄,她们三人看起来不像是正常妖族之人,所以好多视线集中在三人的身上。

梦魇是看起来最为淡定的,就算面对着重妖的视线,他也面不改色。

而夏劫也比较平静,只是手指微微的卷曲,他也带着点紧张,而谢佳晨就更是严重了,手指绞着衣袖,她只能心虚的跟着梦魇忘记了反应。

而梦魇的态度很大方,站到了城门口,在士兵望过来时很直接的把人家给扫到了很远。

站到城门口,很挑衅的看着人家。

回去告诉你们妖王,本主到此。

那态度嚣张的让好几个妖兵都拔着手中的剑,直接就想冲了上来。

而看到梦魇的嚣张更是忍不住了,妖群里全都回望了过来,个个都严以待比着,只有少数人还保持着正常的样子。

而另一个士兵很快的爬了起来,向着城内跑去,他去找的可不是妖王,是城主。

这里只是一座城池而已,妖界的地界很广阔,也不像天庭是许多的地方都有仙人住着,稀稀散散,也不像魔界全部的挤在一起。

而是像人界一样,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分开。

然而他们的地界虽然广阔,但是只有象征性的几座大城而已,以下的都是妖民们自己选的。

而张扬跋扈的对持着,梦魇很淡定的直接向着城里面走,没有理会全部紧紧盯着他们的妖民。

而妖民们也在这一刻动了起来,全部的向着前面冲,妖本就是暴躁的动物,而这五百年间闭门,他们只能内部互相打击。

互相的犯案,现在看到了外人,妖民都没有想到已经封闭了的妖门,这三个人是怎么进来的,更是无法参透三人的修为。

其中比较淡定的就是修为比较高的,这些妖民也全部都只是普通的民众,就像人界的百姓一样,而妖们却全部都有修为,只是高的低的而已。

全部一窝蜂的冲了上来,谢佳晨赶紧的拉起身边的夏劫就往着两边跑。

梦魇这么高的修为,这点他一定能解决的,所以等到她看像妖群的时候。

梦魇已经站在了空地上,而那一群妖民正在围着。

胡乱的攻击,天知道他们是在攻击自己人呢还是什么?壹佰七十六章碰面干嘛呢?没一会儿的功夫,刚才跑了的那个侍卫就领着另一个人回来。

那个人很年轻,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样子长得过得去,不是很俊美,却给人一股爽朗的感觉。

看到站在后面的梦魇第一秒,他心里就打了个疙瘩,真是梦魇,那个恐怖的男人。

他在见到他的那一秒就已经指示了 另外的妖去找了妖王。

现在只希望直接能够拖住,这里是天子脚下,也就是妖王和许多高修者都在。

不知道魔主到了这里是什么事情,他才听到消息时还想谁能在这种情况下进入妖界呢?看到是梦魇他就不奇怪了。

他有幸见过梦魇两面,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个儒生小面,而梦魇已经是家喻户晓、如雷贯耳的人物。

然而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生,对于梦魇,许多人是既佩服又嫉妒。

那样一个强大的存在,挑战着所有修真者的心态,他几乎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天和地,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他见到他应该还是两千年前吧!佛界佛主是唯一能请动梦魇做客的能者,而那一场法学交流盛宴中,梦魇昙花一现,出现了一会儿就消失了。

却从来没有人把他当做纸老虎,比较几万年来流传下来的不是假的,而佛心本是妖族之人,对生养他的妖族存在着一份眷念。

所以本是六界中排行倒数的妖族能在这几万年来闭门都屹立不倒。

魔主大驾光临,小人不识大人,还望海涵。

本是一句普通的知罪话,青年说了许久才说全。

一会儿的功夫,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大粒大粒的往下掉,这可是魔主呀!魔界之主,更是遥远的神族,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那个最高存在的种族。

而他只是一只老虎妖。

虎王觉着自己的命在生死门上一圈一圈的转着,他提起的心一直都放不下。

而妖民们见到城主来了,对这三人却这么恭顺,心里也有些捣鼓,害怕摊上事儿,赶忙的散了开来。

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大街上的妖数少的可怜只剩下一直都安静,没有混合着众人起哄的少数修为高。

即淡定的人。

梦魇一句话不说,充分的拿出了他大牌的身份,却没有拿出那份肚量,连个笑容都不吝啬给人家。

抬起脚步就往城中心走去,而谢佳晨赶忙的拉着夏劫跟上他的脚步。

没想到他回过头来看了两人一眼,那双眸子视线停留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然后眸子迷了起来。

谢佳晨赶忙的放开,呵呵的笑了两声。

梦魇才回过头继续走,现在梦魇可是在帮她。

她一定要识好歹,一定要知足。

不能再梦魇眼皮子底下犯事,这些地方对于她而言可真的是龙潭虎穴,然而对于梦魇而言却是小ks,她必须依靠梦魇的威严来达成自己的事情。

所以一定不能得罪他,不然他真的撂场子不干了,她去哪里找人去,或许连妖界的门都出不去。

而虎王一直跟在三人的身后,梦魇对于路况真的是很熟悉,许久都没有迷过路。

或许也有迷路。

但是以梦魇的自大和虎王的讨好来说。

虎王是不会指示路走错了的。

虎王就算走在后面,汗水也一直的往下掉着,泪如雨下、他现在是汗如雨下。

好期盼妖王赶快到来,那样他就可以离开了,在这个煞神面前,他觉着自己至少要少活了几千岁。

那种无形的威压像是泰山压顶般坠在自己的后背,他走路都托起了身子。

心底哆嗦着,妖王救命。

谢佳晨也注意到了他的情况,特意的落后了几步,和他并肩而行,突然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吓得人家心虚的跳了一下。

才扬着灿烂的笑脸,微笑着套话。

虎王兢兢战战的小心翼翼回答着每句话,什么时候被人家绕开了都不知道。

所有的人都说狐狸才是最聪明的。

然而虎王的智商一直很高,否则坐上这城主之位可不是只凭着蛮力和修为的。

而他的精明也是数一数二的。

却栽在了谢佳晨的手中。

主要是谢佳晨很会攻克心里,这个时候梦魇走在前面,她又是和梦魇在一起的,虎王害怕,心不在焉。

所以才会给了她可乘之机,并且谢佳晨的问话他 有一句每一句的听着。

视线一直停留在梦魇的身上,突然间害怕他来个惊人的举动,这个城市就完蛋了,他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走的小心翼翼。

心不在焉,不在谢佳晨的身上,对于她的问题有一句每一句的回答着,等到他注意到时,题已经跑偏了,跑到了那个禁忌身上。

也不算是禁忌,只是妖王不喜欢那个儿子,加上这五百年来他的突然消失,和妖界撇清了关系,断的一干二净。

所以成为了上流社会的闭口之言,一般不会说起他的事情,久而久之,这几乎成为了习惯,所有的妖民都不会去谈论那个王子。

你知道莫初吗?不知道。

你们妖界没有莫初呀!谢佳晨惊讶的问道,看着虎王心不在焉,然后特意的提起了声音,这样既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也能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把心底的话说出来。

没有,我们妖界只有熙初。

熙初是你们妖界什么人。

妖王的儿子,三王子啊!虎王无意识的问道,然后说出口后紧急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熙初王子,虎王左看看右看看,除了自己,身旁没有妖界的任何妖,才放下了稍微提起的心。

这时他的视线才停留在了女子的身上,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刚才一直注意魔主去了,还没有注意魔主身边的人呢?只是谁呀!没有见过。

一定不能小视,然后视线又转移到了另外的一个人身上。

红衣本是中分风骚的颜色,但是穿在少年的身上竟然有股脱俗成凡的味道,没有一点世俗的感觉。

一个男人,长得这么美,那张脸好看的他看到了都有嫉妒。

但是因为他眼底那种纯粹的颜色,那种璀璨的眸子,竟然会有一股安宁的味道。

虎王更加的不敢小视,这都是和魔主一起来的人,一定不是凡人。

所以虎王待谢佳晨更是小心翼翼,却也注意起她的话来,在这么问都严封不动的不清楚,死不松口。

谢佳晨突然间觉着一盆狗血从自己身上淋了下去,真是的,好不容易套到的话,一半就没了。

就像是真相就在眼前,但是你就是看不到,等不到。

掉着你的胃口,谢佳晨的第六感,强烈的告诉自己。

虎王口中的那个熙初一定就是莫初,但是没有证据,万一不是怎么办。

所以这种心情折磨着她,使得她的心情越加的烦躁起来。

梦魇走在前面,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几人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次是虎王在了前面。

在几分钟前,虎王就走上了前,开始带路。

他抬头望望天色,这个时候,妖王应该已经来了才对,怎么还见不到。

他焦急的想着,不会是妖王不知道怎么打发这座杀星,所以躲起来了吧!或者是妖王故意在拖延时间。

可是他也害怕面对这座煞星呀!谁知道他会不会心血来潮的刺激他一下。

实在是有前科的,妖王也活了两万年了,听说两万年左右时,妖王还在是个小屁孩。

而佛主那时候还是妖族之人,立志以打败魔主为己任。

然而那时候遇到了梦魇,追了他整整一千年,从不气妥,后来成为了一心向善,独自创了一个道派的创始人。

听说那个时候魔主嫌他追的紧了、烦了,还在妖界威胁过他,导致吓趴了许许多多的妖民,而佛心仍然欢乐的追着梦魇屁股后面跑,才导致现在的这个佛心。

他有些疑惑和奇怪的看向后面的人一眼,赶忙转回来视线,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反正谢佳晨是笑了,嘴角带着点弯弯的笑容,梦魇也笑了,是因为好久没有见过她那么开心了。

虎王想对了,妖王的确在拖延时间。

再三的询问来传话的小寺,并且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遍,又停了下来。

你真的确定是梦魇。

那个魔界之主梦魇!传话的小寺快哭了,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淌。

虎王说是的,他确定是两千年前见到的那个人。

小寺结结巴巴的说了几遍后,在妖王再次问的时候终于不结巴了,但是心虚和汗水烫的更猛了。

他又没有说假话,干嘛要流汗水。

可是妖王好反常,他双腿发软,在妖王又走了几遍,再次问过来时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一下子跪了下去。

妖王再次走了几遍,然后出门,但是他慢磨的步子,本是一步可以走完的路程他硬是用了两三步,同一个时间就算以正常速度来走也就四五步,他可以拖到一两步。

虎王那个老精明在哪里,他应该不需要太担心吧!能把这座天子脚下的城交给他,就是知道他的能力。

这点事情他可以很好解决的,这样催眠着自己,妖王的速度更是慢了下来。

但是紧磨慢磨,还是到了虎王的住处。

妖王把心一横,他已经是妖王了,怎么还能躲在下属的后面,说出来的丢人。

但是一想到梦魇那张死人脸,他就脚软,两万年前那一幕他可是清晰的记得,只有阜新那个奇葩才能耐得住呀!不管怎么样,妖王还是踏进了虎王的府邸。

壹佰七十七章过往妖王没有要人领路,熟车熟路的直接进入了大厅,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才扬起脸上微笑,虚伪得跟在他后面的官员也有苦难言。

梦魇的到来纯粹是所有妖族心目中的灾星,不是说他到来,灾难就降临。

而是一个强大的已经喜怒无常的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火,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心情突然间不好。

这比面对一个君王还来的悲催,他们整个妖族的性命都记挂在 他身上呀!妖王进去的时候,梦魇已经坐在了带客厅里,正在品着茶。

妖王环视了一圈,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像一朵烂四花。

魔主大驾光临,鄙界防弊生辉呀!客套话谁都会说,并且妖王还能把他说的很美好。

厅内除了梦魇,还有另外两个人,女子只是容貌比较亮丽,很美,可是六界中美女多了去,所以妖王不甚在意的撇过眼去。

把视线集中在另一个人身上,那个人的身上明明有一股他不喜欢的黑暗气息,但是一眼瞟去,却干净的利落。

倒还有一股阳光照耀在他身上的味道,妖王迷惑了下,这两种气息混合在一起,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有人能做到吧!然而在他的身上却配合默契的天衣无缝,妖王自己胆战心惊了一下,能和梦魇作伴的,可能是小人物吗?妖界闭门也五百年了,他还真的不清楚什么时候都独来独往的梦魇还能和别的人结伴,更是不清楚这五百年间外界到底出了些什么人物。

妖王活了两万年以上了,但是他的样子还只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这些年要不是儿孙满堂,他若是在年轻,就把这些儿孙置于何地。

他才使得自己的样子稍微的那么显老了一点,可毕竟是成熟男人,活了那么多年。

思想有岂会是简单之辈。

在外面再怎么样拖延时间,在怎么的不愿意进来,但是见到了外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每一步,每一下都做的天衣无缝,把妖界的名誉带动的很是重要。

妖界本不在乎世俗及势利的,却因出了一个佛主,也因为佛心。

他们本是小界派的挤入了六大界之间。

所以他一直都待人有礼,在外人面前充分的做好一个妖王应该做的事情。

梦魇还是吧表情淡漠,不!应该是说直接没有表情,他无所谓的坐着,好似自己就是个雕像。

妖王的恭迎,他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然后继续自己手中的茶水,而妖王笑容僵硬了一下。

双手不自然的搓动着,呵呵呵呵的几声笑了。

希望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然而半天后发现自己就是个多余的,谢佳晨坐在那里也焦急。

时间不多了,加上赶回去的时间,已经快没有了。

可是梦魇丝毫没有要询问的意思,好好的喝着自己的茶水,把自己当个雕饰。

妖王,坐。

谢佳晨很自来熟的打着招呼,现在是她有求于人,她忍。

虎王嘴角抽搐了一下,诡异的站了起来。

拜见妖王。

然后自动的起来。

下人还有事。

这里就交给妖王了。

说完后不等妖王反应。

快速的溜走,余下妖王望着他消失的,抬起的手臂半响终于放了下来。

认命的走到主位上,想等梦魇开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自己先开口。

要了解魔主是来做什么,忙不忙,急不急。

他才能有把握让魔主快速的离开这里。

不然,妖界在风口上过日子,他也不好受呀!但是他还没有开口,那个女子就急不可耐的开了口,问出的话却让他愣住了,忘记了反应。

熙初你知道吧!谢佳晨开口,梦魇是不可能来八卦的,这些事情只能她来问。

必须在今天内找到莫初余下的魂魄。

否则她怕来不及赶回去。

妖族的人好似都很早,现在天色才明亮起来。

看的很明。

而刚才在街上时,天色也只是嘛楚,然而妖族的都已经起来活动了。

坐在大厅里时,从虎王的口中稍微的了解了一些情况,但是关于莫初的他却突然间变得精明起来,一句话也套不出。

谢佳晨很无奈,夏劫很不喜欢说话,似乎从到了这个地方后,都是安静的跟在两人身后,一句话也不说,而梦魇呢是懒得说话,也不屑说话。

所以她倒是嘴一直不停,现在也就只能她来沟通了。

姑娘说的这是哪里话。

妖王坐在椅子上动了几下,感觉屁股痒痒,嘴中呵呵的笑着,打着马虎眼。

他看了一眼梦魇的表情,梦魇还是如同开始一般没有表情,但肯定是魔主授予的,不然她不敢开口。

妖王把任何人都想成了他,认为有梦魇在的地方,没有他的授予,任何人都不敢开口。

虽然打着马虎眼,但他的心脏还是提高了起来,精神力调整到最佳的状态,一定要严肃的对待这三人。

熙初,妖界消失了的三皇子。

谢佳晨也不罗嗦,直奔主题,既然妖界没有莫初,那就从熙初来查吧!或许两人真的是一个人,可是一个人的话,那么他又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离开妖界,到了人界呢?这些疑问像是迷一般,一个个的在自己心底生根发芽,不弄明白誓不罢休。

你说的是孽子呀!妖王手指头搅合在一起,尴尬的回答着。

心底却打起了鼓鼓,怎么会有人来打听他的消息,而且还是合着魔主一起来的。

是不是那个孽子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人家找上门来。

孽子离家已有五百年,并且和妖界再无任何关系。

想清楚了另一层关节后,妖王赶忙的撇清关系。

谢佳晨倒还沉默了几秒,五百年前已经离家,并且和妖界再无关系,这到底是怎样的父亲。

才会把儿子望着门外推,也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会使得他需要离家出走,。

或者不是离家出走,而是被赶出家门吧!谢佳晨心疼的想着,他的一点事情她就能觉着心脏也会跟着疼。

火辣灼热的视线让她离开了自己思绪,她抬起头就看到梦魇阴深深的看着她,灼热的视线盯得她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

他察觉了,察觉到自己对莫初的在乎,对莫初深厚的感情,所以他心底不舒服来了。

你能带我们去他的住处吗?谢佳晨问道,其实她更想了解的是他的生活,但是知道有梦魇在,她只要稍微的露出这点意思,梦魇定能马上就把她带走。

他知道自己在乎的是什么,他能在第一时间毁了自己的心血,毁了自己的心脏,所以她不敢打这个赌,踏踏实实的救回莫初就好。

妖王安静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带着几人进入了皇宫,熙初是自己的第三个儿子。

从小各方面都很优秀,也很听话,可是错误的是他有一个错的母亲。

他的母亲是人类,因为人界也是大修世界,修真者不下其数,而列外的是哪个女人偏偏就不会任何的法术,没有任何的修为。

哪个女人是人界送给妖界的和亲公主,五千年前的自己虽然已经活了一万多年,但是那时候的自己阳光,大气。

刚刚坐上妖界的王位,意气风发着,也有着自己的王后,自己的爱人。

虽说妖族也是三妻四妾,但是那也只是成亲前,成亲后的妖族感情忠贞,然而那个女人的出现破坏了自己个喜欢女子的感情。

她像是黑暗,强势的突然闯入他的生活,又是人族血统,所以他对她从来没有好脸色。

被一个人类女子用计骗上了床,更是成为他一身的耻辱,所以他从不踏入那院子里。

然而几十年的时光,对于一个没有修为,只能正常寿命的人类女子来说,那就是她的一辈子。

而这个儿子以不容忽视的强硬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如果是他和喜欢女子的儿子,他会疼爱他,毕竟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子,然而他终究不是。

所以他不管他,却因为一点小事对他狠决,他到现在都没有忘记那个孩子眼中的那种仇恨和强势的眼神。

让他像是找回了年轻的自己,他知道那个人类女人喜欢自己,到现在他都没能记住她的名字。

而她的样貌更是没有出现在脑海中,五百年前预定的媳妇魂飞魄散,他才见到了孩子已经长大了。

已经到了可以和他媲美的修为,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不识好歹,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妖王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宫内,站在了那座自己永不踏入的宫殿内。

身边的宫人已经围了一大圈,长长的跟在身后,而那三个无端闯入妖界的人。

正好好的看着他,等着 他带路。

妖王做到自己这个样子,也憋屈吧!若是别人就算在强大,妖王拼了这条命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然而这是梦魇,是哪个六界中统一认为的存在,他的强大不只是他,连天界都要低头。

所以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妖王带着进入了宫内后,他就站在了门边,让谢佳晨她们自己进去。

梦魇似乎看出了这中间有故事,也就没有在推脱,自行的进入到内殿。

谢佳晨看梦魇都进去了,也紧随其后。

壹佰七十八章三魂七魄这里就是他住的地方吗?谢佳晨自言自语的跟在梦魇的身后,长长的裙摆在地上拖出了一条痕迹。

梦魇回过头来瞅了一眼不在状态的人,继续回过头去走自己的路。

这里已经荒凉了很久,房屋已经凋零,周围长满了深厚的草丛,能有人的个子那么高。

脚步踏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动着,夏劫静静的跟在两人身后。

妖王和余下的人已经停在了门口再也不前进,院子不大,没几步路就走到了内院。

里面杂草丛生,各种不知名的草木能有人高,上面还布满了灰尘。

梦魇推开了内门,上面的灰尘掉落下来,到了他的身边却全部都四散开去。

谢佳晨每走一步就回望一下,在皇宫这种地方,能有这种聊无人烟,并且没有人经过和居住的地方很少。

而在这里却能见到,莫初,你过得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

几只老鼠从面前跑过,谢佳晨吓得跳了过去,一声尖叫,梦魇回过头来。

夏劫也上前一步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呵呵呵笑了两声。

没事。

只是不习惯而已,突然间冒出来的东西能把她给吓到了。

可是连老鼠都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皇宫这种地方还真是少见呀!这里。

梦魇最先进去,对着还在外面的两人叫到,谢佳晨啊的一声,赶忙跑进去。

虚幻的身影停留在床边,余下的一魂两魄停留在这间破旧的屋子里。

莫初没有的魂魄没有意识,却有着感觉,他脸色悲伤的站在床沿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模糊状态。

在晚来点时间,他就会自己离开了,还好赶上了,谢佳晨赶忙的跑上前去把他余下的魂魄收集起来。

还有主意识。

主意识一般都随着尸体存在,这些地方时不可能找到了。

找全了魂魄后,谢佳晨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阿初能救了,她看了一眼梦魇,他也望着她,两人对望了那么几秒。

可以走了。

来的速度很快,走的速度也很快,送走了这几个瘟神。

不管最后带走了什么,妖王都松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再不走,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这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想想本是一个土霸王,但是突然间来了一个比你厉害的人。

你做什么事情都能依照着人家的要求来,并且自己随时都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多么悲催的事情呀!三人直接回的客栈,站在门外。

谢佳晨刚要进去,梦魇就拦住了她。

你记好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梦魇深邃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那中间像是一滩深水把她吸引了进去。

我知道。

她知道,把手中的魂魄递给了梦魇,她转过身走了。

她答应了梦魇,救活了莫初,自己就离开,再也不见他。

梦魇接过魂魄就进了客栈屋里,谢佳晨到了后院,坐在树下脸上的泪水毫无预兆的掉落下来。

已经能救活阿初了。

自己为什么还要哭呢?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他。

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心底就像是放了无数的炸弹,一瞬间点燃。

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因为意志坚定着,所以不感觉累,现在突然间停下来。

眼皮子重的倒下去就不想起来,不要睡,不能睡。

一定要看着他安全无恙,看着他出来。

但是魂魄已经聚齐了,有梦魇在,他又怎么可能会有事情呢?谢佳晨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夏劫看了一会儿,等到她睡着了,才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抱起她。

佳晨,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看着她悲伤,他的心底也像是在感同身受着。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

他只知道,失去她,他同样会觉着整个天地间都没有了存在了价值。

他出现的并不是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感受时,她已经是别的人,爱上了别的人,而他只是一个朋友出现的意味。

却再也走不进她的世界,他并不奢求什么,能看着她就好,看着她笑,看着她开心的活着。

然而现在他见到的却是她的难受,她的悲伤,那种天地间尽毁,再也活不下去的感受。

佳晨,你也难受对吗?你的这里也疼。

谢佳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她直接一口气睡了这么久。

第一件事情她想的就是莫初怎么样了,刚刚站起来,夏劫就出现在眼前。

他没事,已经走了。

走了。

全天下的人都离自己而去,走了,她一屁股坐在床上。

呵呵呵,还没有来跟她道别,他就已经走了,是被梦魇逼走的吗?她快速的站起来就往着外面走。

他来看过你,你睡着了。

夏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谢佳晨扶着门框的手握紧,在松开,又紧紧的握紧。

指甲掐入了木板里,她睡着了,呵呵呵,阿初我们是不是真的没缘分,还是这真的是天意。

醒了。

梦魇站在拐角处,手中提着的是她爱吃的东西,淡定的走到她的身边。

眼睛瞥了一眼深深陷进的指甲,拉过她的手,把她拉入房间里。

按下她坐在椅子里,打开手中的食盒。

吃点东西吧!你好久都没有吃东西了。

梦魇温和的做着这一切,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谢佳晨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梦魇变了模样。

生活又这样,莫初走了,她不知道他去哪里,夏劫还是时不时的跟在两人身后,打断她们的节奏。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过得很快,也可以过得很慢,但是她这一个月觉着如同身在地狱,身心都受着煎熬。

莫初真的好了吗?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梦魇说是好了,夏劫也说好了,她没有理由怀疑。

并且梦魇不会说谎,但是莫初若是真的好了,为什么不见了她再走,至少让她知道他很安全。

游历大江南北是她的梦想,这段时间她们走过许多地方,却因为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不得不停留下步子,回了魔界。

魅狸也已经回了魔界,但是每次纵容自己在酒水里,对魔界事情不理不顾。

壹佰七十九章 战争剩下的几人留下来了解情况,谢佳晨尾随着梦魇的身后,去了魅狸的住处。

很远就能闻见一股深入骨髓的酒味,站在了门外,谢佳晨停住了步子,不在前进。

红罂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会牺牲的,现在让魅狸见到她,只会是伤口上撒盐。

她想到魅狸对红罂的感情,就不敢进去面对。

但是已经做了,后悔也没有用,她必须去面对,否则这个结就永远也打不开。

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谢佳晨才再次的进入魅狸的寝殿。

跨进去后却见不到梦魇的身影,偌大的宫殿,她去哪里寻去。

这种地方的宫殿,就像是一座城市般,偌大的进去后就不知道是哪里。

空气中传来浓厚的酒味,谢佳晨停住想了一下,顺着酒味最浓的地方走去。

却站在了好几个岔路口不知所措,这种地方真是难寻呀!明明闻着味道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找不到。

走了几个路口都发现是错误的,再次原路返回时谢佳晨留了个心眼,做了标记。

却发现每个路口她都走过了,怎么会不对呢?停顿了一会儿的时间,她想起这地方的阵法,那可是进去除非破解,否则就出不来的。

谢佳晨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不远处倒是有一颗梅树。

这个时间段本应该凋谢的梅花正开的好,谢佳晨看了一下,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突然间眼前又是一变,刚刚还在三米外的梅树现在又到了三米外,而自己站在刚刚的那个位置。

阵眼是在这里吗?她对阵法就像梦魇一样一窍不通,然而梦魇始终会用蛮力把阵法破了,而她却没有这个本事。

早知道应该叫着夏劫一起来的,忘川河低就全部都是阵法,而夏劫懂得也不少。

对于阵法也应该不会差的。

想起阵法最好的,她脑海中就浮现出莫初的模样来,永远都淡雅俊儒的身姿,从来不会变化。

她拍打了自己的脑袋瓜子一下,不能再想了,在想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莫初已经离开了,并且她们永远都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还有两个月,半年之期就到了。

她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希望那个时候能了解完这个世界的事情,莫初那里虽然有遗憾,却已经无关紧要了。

而重点还是在梦魇这里,万一她走了,梦魇突然间发疯怎么办。

她不能离开了,还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安抚好梦魇。

试了几次,还是找不到出路,谢佳晨脸色开始难看起来。

自己的家门口都要设些阵法。

魅狸是在害怕什么,她可是记着,魅狸的修为在六界中也是不弱的,能坐上魔界魔主之下的魔君,并且修为能与仙界灼皇相媲美的怎会差。

为什么要在这里设有阵法,上次尾随红罂一起走过这里,可是并没有阵法呀!难道这是专门为她设的么。

谢佳晨不敢确定,心中的疑惑和这种想法却越来越深。

如果魅狸真的是为她设的话,她怎么都走不出去的,魅狸可是全才。

几乎没有他不会的东西和事情。

并且每一样都能学的很精。

魅狸…。

心中的想法得不到证实,谢佳晨走了许久也没有走出去,倒还耽误了不少时间。

耐心也被磨光了,对着空无一物的空气开始喊叫,声音大的连她都能听到回响,然而周围还是没有反应。

连一点风力都没有,鼻尖缠绕着的全部是酒味。

越来越浓,好似风故意往这边刮一样。

还是魅狸已经到了,闻着酒味,谢佳晨想着,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魅狸的影子。

她的心底开始焦急起来,仙界正在攻打着魔界,他不出来,现在还把她困在这里。

不允许她知道情况。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极端了一点,毕竟魅狸变成这样子很大的原因在她。

但是就算这样,他也不应该让她像是困境的小兽,心底各种不明情况德尔担忧和害怕。

到了现在不管她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是这样吗?红罂!你告诉我,真的是这样吗?她突然间坐在地上抱着手臂哭了起来,她不是故意的,她知道自己的自私害了这些人。

但是她也是没有办法呀,梓岩还在等着她回去救他,梓岩为了她已经牺牲了那么多,就算不爱他了,就算现在是个陌生人,她也要回去救他。

谢佳晨的意志坚定着,空间里的冰祭水却像是仇恨一样冲刺着她的脑海,就是因为那个东西,就是因为它,死了这么多人。

更是因为自己的贪心和自私,她的出现不合时宜,等到她走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安慰着自己,却感觉心间空了一块,不是爱情,而是友情。

红罂一直拿她当做姐妹般,那样一个狠辣的人,对着她却笑得很开心。

红罂!对不起!谢佳晨哭着哭着,坐在了泥土地上,酒味一直都在鼻尖蔓延,她蹲坐在地上,失了魂。

梦魇进入寝殿里,看着魅狸周身都泡在酒缸里,酒味浓的可能几年都会在他身上停留。

梦魇走上前直接就欣开了碍眼物体,到达魅狸身前,把醉意朦胧的他扯了起来。

嘴角抿在一起,直接把魅狸丢到了门外,从来都爱干净,衣衫整洁的他现在衣裳全部都邹在了一起。

胡子拉碴,保养的很好,一天不整理头发就会浑身不自在的他,现在发丝全部搅合在了一起,乱糟糟的。

魅狸摔在了地上,呵呵呵的笑声传出来,头发散下来,一点也不揉顺,全部遮住了他的样貌,把他整张脸都给遮住。

现在传出来恐怖的笑声,只知道是从他的口中传出来的,但是却看不见。

魅狸,你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

梦魇走过去就是一拳,却只是纯净的手里,没有使用丁点修为,而魅狸被打了几下。

都不还手,嘴里叫嚷着他的酒,荼蘼而糟糕透顶。

梦魇打了魅狸好几下。

魅狸都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嘴角都出了血迹,他擦去血迹又重新恢复他荼蘼的样子,醉意朦胧,梦魇打他一下,他就东倒西歪。

像是迎合着梦魇一般,梦魇打了几下,也没有了感觉。

知道他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心底也难受起来。

他不是命运,他也有着七情六欲,以往都很好的控制住,然而她的出现让他的情感找到了宣泄口,一发不可收拾。

所有的感官都回来了,情感也丰富的像是洪水般一下子冒了出来。

他努力的控制着,是自己看着就是天,就是这个世界,什么也奈何不了他。

却为她的一个眼神。

一个微笑,一个不喜欢,感觉天都塌了下来。

魅狸,他也没有了出息,他知道失去挚爱的人是什么感受。

佳晨不理他,在他的怀抱里强颜欢笑,而心底想着别人,他就想要把她毁了,把这个世界毁了。

然而他终究是忍了下来,他从来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忍。

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那个女人心底不管装着何人。

都不想要装他,不管他如何努力,在她的眼里他已经定了型。

哈哈哈哈……魅狸突然疯了一般,对着天空疯狂的大声笑着,好似在嘲笑这个世间,嘲笑梦魇。

他敬爱尊重,一直都不会背叛的魔主呀!为了一个女人变成了什么样子。

魔界失去了魔君,他还有意义吗?他把酒壶递到嘴边,酒水喝进喉咙里,不管怎么喝,都不会醉。

真想要醉了,在梦里就能看见她。

看见那一张冷着的脸,却会因为他的调戏而皱起眉头,眼里像是要冒火一样追着他打。

红罂!好想你!失去了你。

我感觉失去了整个世界。

怎么办,报仇和以往的恩怨也没有你来的重要。

天地间都黯然失色,活着没有了意思。

两人一个喝着酒,边喝边大笑着,一个站在天地间,觉着所有一切都离他而去,两人同时的悲戚着,过了许久,许久,久到两人都保持着那个姿势忘记了反应,久到阳光灿烂的下落。

魅狸。

半空中传来一大声叫喊,声音大的两人都回过了思绪,魅狸嘴角勾勒起妖媚的笑容,像是罂粟,更像是致命的毒药。

看着他的笑容就觉着美好的天地间除了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

你对她做了什么。

梦魇脸色突然间黑了下来,拉起魅狸的衣领深沉的吼道。

魅狸愣了一秒,富有深意的看着魔主,嘴角是无忌惮的笑容在梦魇看来,这种时刻碍眼得很。

然而他也只是提起了他的衣领,没有在做多余的动作。

也没做什么呀!她好得很!魅狸嘴角的笑容加深,笑着笑着眼泪也笑了出来,更像是哭,比哭都还难看。

他甘做什么,他能做什么。

魔主。

你太瞧得起他了,他没本事做什么呀!若是真能做什么,当天就已经没有了她的命。

魔主,你明明能救她,却任由她躺在冰冷的雪地里,冷得她全身的血液都流光了,身子都冰冻了起来。

他至始至终都相信着,魔主一定有力量救回她,然而没有,他的视线和全部的精力都给了那个女人。

把他们这些为他丢弃身家性命,为他赴汤蹈火的人丢在了何处。

彭门在惯力作用下发出一大声声响,一个魔兵快速的冲了进来,没有注意脚下的路,摔了一跤,又赶忙爬起来。

魔主,魔君,不好了,仙界又开始攻击了,已经攻到了内殿。

魔兵张着嘴说完,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幕,长大的嘴一直都来不及闭合起来。

他心底快哭了,魔主和魔君闹翻了,那他们怎么办。

魅狸脸上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好似这一切与他无关。

梦魇放开他的衣领,他就着拍了拍,继续喝他的酒,梦魇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想要魅狸好起来是不可能的了。

对着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甩了甩手袖,离开了。

离开之前对着魅狸说了句话。

对不起!但是你别伤害她。

说完后就离开了,那个魔兵还立在原地,呆呆的忘记了反应,他刚才听到了啥,魔主对魔君道歉,并且脸色还尴尬异常。

出了什么事情了,而且仙界好好的怎么突然间攻击魔界起来,前次不是才被魔主给把天帝打败了回去了吗?这么快的速度,仙界又整顿好了。

但是这些事情不是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可以考虑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禀告给魔主。

他转过头来,那里还见得到魔主的影子,瞅了一眼魔君,对着施了个礼,快速的跑开了。

魅狸等到这里没有了人,才放下手中的酒壶,眼泪毫无预兆的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魔主的道歉现在已经不起作用了,但是就算在恨那个女人,他也不会杀了她的,他只是想要捆着她,让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梦魇来到了战场,数之不尽的尸体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他都好久没有在大开杀戒了,竟然有人在他的地盘上杀他的子民。

真的是当他是纸老虎,还是这一久的休息让他们以为天已经老了,没有了用武之地,可以随便欺凌。

梦魇现在火气很大,挑魔界能战之人都不在的时候来攻击,乘人之危就不说了,还赶尽杀绝。

梦魇的到来让整个战场的局势都改变了,而仙界之人好似也躲着一般,梦魇一到,就全部开始撤退。

但是他怎么会允许,到了自己的土地上,欺压自己的臣民,他的怒火被彻底的挑衅了起来。

向着远处甩了一个结界,后退的仙人全部被包围了起来,倒退也只是在原地打转,在也退步出去。

梦魇嘴角歃血的笑容,见到鲜血,他体内无尽的嗜血就冒了出来,就近解决周围的仙人。

梦魇的身姿越发的灿烂起来,他只是往这里一站,他就是上位者,他就是这个天地间的主宰。

而那些仙人们开始疯狂的撞击着结界,开始吼叫,开始心底冒汗,开始疯狂的想逃命。

这还只是第一批,梦魇怎么会让这些人离开,手刃间,就已经死了大半的仙人,魔界余下的少数人高兴起来,士气大鼓。

忙着解决刚刚杀了自己兄弟的仙人,眼里的仇恨大增,杀伤力也大增。

而仙人不但被限制住退路,更是被限制住了行动,魔界之人手刃起来就像是宰猪一样,很快就解决了第一批攻击上来的仙人。

壹佰八十章阴谋魔主万福。

等到全部消灭了这批仙人后,魔族众人全部跪了下来,整齐的喊道。

而梦魇站在那里,一袭独立的身姿,却像万世永存一般屹立在那里,在魔族中留下了不可泯灭的印记。

解决完后,梦魇也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回了魔界,余下的魔族火速的守着结界入口处。

结界早在仙界攻入的时候已经被攻破了,若是魔主再不回来,魔界众魔真不敢保证能守着魔界到何时。

梦魇直接回了住处,然后看着空落落的宫殿,总觉着缺了点什么。

解决仙界她用的时间很短,所以他也找不到可做事情,本来应该聚集起全魔族来开个会的。

却总觉着心底不踏实,老是感觉空落落的,梦魇在宫殿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办。

魔主,奴婢寻了一圈,未见姑娘。

没一会儿的功夫,妖蝉来了,她行了礼,鞠了躬,说完后就退到一边,低下头。

梦魇这才想起什么不对头了,佳晨还在魅狸哪里呢,希望魅狸没有对她做什么。

她在魅狸哪里,你去寻吧!梦魇摆了摆手,从没有觉着这么累过,身心都备受这煎熬。

他摆了手,示意妖蝉自己的找,妖蝉退下后。

梦魇一下子倒在了身后的卧榻上,黑色的衣裳长长的遮挡住了他的身材,唯留下那张倾倒众生的脸蛋。

他伸手揉了揉眉,这么多万年来,还是第一次觉着累,感觉躺下去就不想动。

也害怕在见到那一幕,魅狸在他心里的地位是属于异常的,而红罂是女子,他当初救她只是因为刚好碰到了,并且心情不是很差。

所以才救的她。

红罂这个名字也是她自己起的,然而红罂能有今天在魔界的地位也是她自己打拼下来的。

他最先认识的是魅狸,那样的男子甚得他心,对于魔界众人他也无任何的感情和意见。

早已麻木了,他经常不在魔界,也不理世事,所以魔界交由魅狸打理,他也很放心。

正是因为魅狸在。

他才能自由,到处的溜达。

而红罂如何成为魔界魔君,他也不甚清楚。

只知道,他不管魔界之事,红罂与他相处也甚少。

而相处最多的是魅狸,他们时常聚在一起下棋。

他无聊时,魅狸能随叫随到,并且处理很好。

所以在梦魇心理,魅狸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人。

也把他当做了朋友。

现在红罂死了,他的感触也比较大, 而照成这一切的后果,他的纵容,他也站了一部分,很大的一部分。

所以面对魅狸对佳晨的怨恨,他只能从中调解。

现在突然觉着累,他做的一切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他众叛亲离的地步是因为无情还是因为太宠着她了。

梦魇深深的想着。

越觉着累。

靠在床榻上就不想动弹,把自己隐身在黑暗中。

仙界发动这场战争不会是偶然,中途一定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梦魇觉着很累,躺着就渐渐的睡着了。

这些万年来,他每次都是冬眠,控制着自己休息。

还从没有想要睡觉的先列,没想到这次竟然有了。

梦魇在睡梦中睡着了,而冥界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冥王站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样貌和表情,他定定的站在那里,视线集中在熔浆里,那里关押着的人不见了。

每半个月他就会来一次,这里其实有个鬼管理着的。

这久被他派出去办事情了,所以这里一直都是冥王自己在看管。

上次还没有变化。

那个人也还是骨瘦如柴的关押在熔浆里,忍受着煎熬。

才半个月的时间,再次来时,竟然不见了,冥王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这里只有月光,银色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

而冥王那张脸阴沉的可怖,他手指紧紧的捏住,握在一起。

鬼曦。

很久后吐出两个字。

仙界营帐里,灼皇正在闭着眼睛修炼,屋外站了一层有一层的仙人,其中仙界战神,青帝这些人都在。

在帐篷外等了许久也不见天帝出来。

仙界以往一直都胜利,他们都虚心了,现在梦魇一回来,局势一面倒的趋势。

只是他一个人就灭了他们前去攻击的三千兵马,那是什么概念。

灼皇也有这种能力,然而对付这三千兵马他或许费上的时间至少也不在五天一下。

然而那个人只是用了一会儿的功夫,甚至半个时辰都没有到,这怎么能不让仙人震撼。

然而没有天帝的吩咐,谁也不敢退兵,做缩头乌龟。

所以一群仙全部都聚集在天帝帐篷外,等着天帝的吩咐,然而等了几个时辰,天帝也不见出来。

外面的人脸上毫不见焦急,慢慢的等着吧,反正现在没有吩咐不去攻打魔界就是好的,那个人简直是煞神再现。

煞神对于仙界的人不陌生,上一届仙界就是毁灭在他的手里的,然而后果是全部仙界同煞神同归于尽。

而他们这些都是后面了才修炼上来的,最多的也就是两三万年的寿命,而上届仙界的事情,那是五万年前的事情。

对于这件事各位了解的也比较多,比较飞升仙界的时间短,但是妖界、魔界和人界的众位修真者一辈一辈的传了下来。

他们都相信那件事情的真实度,压根就没有去具体了解过。

就算这样,那件事情也在后面听闻者的心理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过了许久,第二天天亮了,灼皇才睁开双眼,一刹那就感觉到门口站了许多人,他疑惑了一下。

拉开了门帘,吓了一跳,只要是有点职位和修为的仙人都站在了这里,几百人堵着他的帐篷,要想从中间过都有难度。

天帝出来了。

后面的几人相撞,然后睡着的几人赶忙睁开双眼,迷糊的说道。

惹得旁边的快速的杵了他一下,然后他也反应过来,快速的站好,装死。

天帝威严的目光一扫,一句话没有说,中仙界之人却打了个寒战,能统领仙界又岂会是泛滥之辈。

我们第一批全军覆没。

青帝站了出来,口齿清楚,缓缓到来,却只是说了一句话。

那第一批兵马是天帝闭关前吩咐攻击的,既然失去了,他们不敢再行动,那又有何错。

天帝诧异的望着他,他知道天帝是不可置信,这么多的仙人,攻击已经几乎灭绝的魔界,怎么还会失败。

梦魇回归。

青帝也不拖拉,把仙界兵马败的原因一次性吐露了出来。

然而灼皇听到这消息,倒还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害怕,嘴角露出了一个富有深意的笑容。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他意思是让仙界原地待命,然后他自己又回了帐篷,再也没有出来过。

仙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各回各家,既然天帝吩咐了不用理会,那么他们何须多此一举。

不管在哪里,这种情况都不会改变,皇帝都不在意,这些作为下臣的去在意何用。

灼皇进入帐篷后,嘴角一直带着满意的笑容,他先是在屋内游转了一圈,才化为一阵青烟,消失在原地。

那是一片幽绿的深林,就在魔界边缘,魔龙谷地界,灼皇到了那里,站在一块大石上,迎着风。

明黄的黄袍在风中翩翩起舞,他很好心情的等待着,没一会儿功夫,天空中出现一团黑气,那团黑气还在很远地方的时候。

就能感受到一股阴寒之气,连风速也变得阴寒起来,那黑气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灼皇的面前。

停顿住了,不在动,而灼皇心情更娇好,嘴角也翘了起来,薄薄的唇线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黑气停顿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变化起来,一张黑色的面具罩住了半张脸露出了另外半张脸美得不可方物。

那半张脸俨然和梦幻仙岛里遇到的那个织神半张脸一模一样。

他只是往那里一站,黑暗的力量就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惊得灼皇额头上都出了汗珠。

他赶忙的卑微起来,弓下了身子,半弯曲状态,嘴角的微笑也变了质。

怎么样。

织神一开口,天地都黯然失色,他只是一说话,潺潺的泉流声就淌淌而出。

那声音美得比夜莺歌唱还动听,尽管听了不下十次,灼皇的心底还是震动了一下。

已经遵照大神的吩咐去做了。

他赶忙回答道,梦魇是万魔之源,也是邪恶出现的源泉。

但是这个人为什么会有比梦魇还黑暗还邪恶的力量存在,灼皇百思不得其解。

本尊的来历岂是尔等可猜测的。

织神为了拿出威严,狠狠的一甩袖子,灼皇就飞到了一边,然后再次站了起来,心底却再也不敢有异样的心思。

刚刚那种思绪只是一刹那间,一闪而过,他都能清楚的知道。

这得是多么恐怖的力量,他再也不敢胡乱猜测,梦魇,那一掌之仇他可以报了。

他本来已经在仙界修炼,终其一生也一定会报仇的,梦魇哪一掌,使得他在众多仙家面前失了颜面。

并且也失去了威严,他很恨,更恨的是那一幕让那个人看见,那个他讨厌,厌恶的 魅狸看见。

这成为了他心间的一个心魔,一直修炼都不得余力,直到这个人的到来,使得他的生活和修为都发生着天翻覆地的变化。

就算被他控制在手里,他也一定不后悔,他会让看不起他的人,看他笑话的人都踩在谷底。

壹佰八十一章 失踪梦魇是被惊醒的,好不容易睡到一个觉,没一会儿就被惊醒了。

他醒来后四处看了一下,天已经黑了下来,并且月亮都出来了。

睡着的时候太阳就已经渐渐的落山了,现在距离深夜还有点远,子时都未过。

梦魇站了起来,看着外面的黑夜,总是觉着心底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这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心底竟然会发虚发毛,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一定是 有什么他都无法面对的危险降临。

想着,梦魇赶忙在心底呼唤天道,他用了点小法术,可是怎么呼喊,也见不到天道的声音,连气息都泯灭了。

梦魇的心底焦急了起来,最担心的还是佳晨,魅狸应该没有对她做什么事情吧!不放心,自己还是去看一下比较好。

说动就动,梦魇连忙向着外面走去。

夜很黑,好似很久都没有这么纯粹了,月亮也只是出来了一会儿就消失不见,并且影子也见不到。

梦魇抬头时刚好能见到月亮,然而他出来时月光就隐藏了起来。

他走了一段路也没有见月光在出来的意思。

梦魇眯着眼睛观看了一下天色,这是厄运降临的征兆,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天道消失,并且连最不能控制的天色都出了变化。

月光消失后,整个天地间再也看不见一丝光亮,连星星都隐了去。

这点黑暗对于梦魇来说无任何异常,他照旧的飞快就走到了魅狸的地界,里面也是兮黑一片。

修炼之人虽可不睡觉,然睡觉能提高自身修为,大多修炼之人都喜欢夜黑就睡觉。

所以这个时间段,现代正是歌舞升平的九点多十点左右,而这里的人已经全部进入了梦乡。

梦魇到了以后直接就进入魅狸的居室,佳晨已经呆了一天了。

魅狸的气应该也消了。

梦魇在黑暗中能视物,轻车熟路的进入魅狸睡处,找了一圈却没有见到魅狸 。

梦魇心底的那份不安越来越浓烈,像是烧开的热水在他心理翻腾。

他终于急躁了起来,快速的在魅狸的府邸游走了一圈。

里面静悄悄的,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梦魇终于知道害怕了,再次呼喊了几声天道。

也是没有回应。

梦魇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害怕黑夜,害怕宁静,然而现在就是除了一望无际的黑夜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耳朵里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梦魇释放出满身的修为,从心底去感受着佳晨的去处,却空落落一片,什么也感受不到。

就像是在一团空气中,他的修为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什么作用也不起。

梦魇眉头紧邹了起来,快速的离开了魅狸的府邸,在魔界找了起来,一个地方也没有放过。

他的气息很淡,从这些地方飘过,什么也感受不到,魔界众人还睡的很香,就算少处亮着灯,梦魇经过也无感觉。

梦魇的速度快的像是光速一样,一会儿的功夫。

他已经把整个魔界都给翻找了过来。

却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梦魇焦急的找了一圈,心思活络了起来,也冷静下来了不少,夏劫对佳晨有感应,这个时候先去找他。

夏劫被安排住在客房里,哪里处在魔界的中间,几乎许多地方的客房都是安排在宅子中间。

而魔界却是全部一起连着的。

很大,相当于一座空间,一个较大的岛屿。

夏劫不习惯早睡,这个时候才是冥界活动的高峰期,他就算不亲民,也不习惯这么早睡。

所以梦魇去的时候,夏劫房间的灯还亮着,那是一颗翠绿色的夜明珠。

照的整间房间亮灿灿的。

梦魇一进去就拉起坐着无聊的夏劫,问道你感受一下佳晨去哪里了。

夏劫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佳晨的行踪最清楚的应该是他才对吧!但是看到梦魇焦急的样子,他也不在耽误时间。

闭着眼睛,胸口的曼珠沙华火辣辣的烫了起来,浑身焦灼一般,身体无意识的向前走了几步。

然后回过头看着梦魇,梦魇明白的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向着外面走去,越走越偏远,夏劫的速度刚开始还很慢,只是平平稳稳,一会儿就走的飞快,梦魇也不是一般人,很好的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很快就到了魔界的边界,哪里也是属于魔界的地盘,魔龙谷。

只是这地方魔族也很少来,这里是较死亡之渊又一个魔族不喜欢到的地方。

但是修为高点和遇到瓶颈,历练的却喜欢往这里跑,这里聚集了许多的魔兽,妖兽。

而这些妖兽修为很高,若是一般修为之人到了这里,只能进不能出。

梦魇尾随着夏劫一直到了魔龙谷边上,夏劫突然间停住了步子,脸色变得煞白。

梦魇伸手摸了摸夏劫的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正往下掉,而夏劫停住了步子,再也不敢向前进一步。

夏劫…夏劫。

梦魇叫了两声,夏劫才回过神来,略带歉意的看着他。

到了这里就失去了消息,我在打探,只是浑身疼痛。

说完后夏劫突然浑身一震,好似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弹了出来,他再也抵住不住,昏倒了过去,梦魇在身后接住了他的身子,把他放在一旁。

他眯着眼睛眺望着兮黑的夜空,眼底的精光及黑暗四射,在他的面前对付他的人,胆子真大。

梦魇从新抱起夏劫,快速的回了魔界,然后放下夏劫,他又原路返回。

夏劫指路指到这里就算了,剩下的他去找吧,魅狸在,他不会对佳晨做什么的。

若是有事,他也会保护好佳晨,现在只期望,他找到时两人都无事,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安稳的让这个世界活下去。

梦魇快速的回了刚才的地点,这地方地势有点高,他站在这里能看到弯弯曲曲的魔龙谷小路,岔开去,然后就是山峰。

魔界的地界很大,他却能一会儿的时间就跑完了,但是只是跑了有人居住的地方,而黄山老岭他却没有注意。

他站在高处看着下面,看了许久,他身形才动了起来,看不到他的影子,连风都被他抛弃了一边。

梦魇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就已经饶了两千多米,他的速度慢了下来,因为知道这地方要细心找,许多格洛里都是他飞飘过去看不到的。

魔龙谷很大,足有魔族居住的地盘大还要绰绰有余,梦魇没有再在半空中飞翔,而是用脚步踏实的一步步走动着,速度却也不慢。

三千米的时候,已经在渐渐的入了谷的边界,有小型的魔兽在边上转悠着。

而梦魇的经过时它们抬起头嗅了一下已经失去了他的踪迹。

所以连梦魇的衣角都没有沾到,已经不见了他的踪迹,更何况去攻击了,而在行驶了一段时间,已经渐渐的深入魔龙谷。

这里大型的妖兽及魔兽都出动着,梦魇的出现,他们激动的对视了一下,在感受到梦魇身上的力量后,全部都荼蘼起来,退避三舍。

这些妖兽及魔兽都已经修炼出了意识,梦魇只是往哪里一站,它们就知道这不是自己可以轻易招惹的对象,所以都安分着。

梦魇也不甚在意,继续深入,想着怕失去了方向,他再次的放出了修为及神格,在方圆几千米内扫了一圈,终于有点小发现。

哪里遗落的一样东西,貌似是佳晨的,只要找到了 那样东西,在前进就容易多了。

至少心底有个谱,不是走的冤枉路。

他掏出佳晨近身携带许久的东西,那是一支碧玉簪子,莫初送给她的,她最喜欢的一件饰品,谢佳晨一直很宝贵,在半月前突然间不见了。

谢佳晨疯狂的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她也不会想到最后竟然会落在了梦魇的手中。

梦魇对着簪子使了个法术,她的气息在空气中凝集起来,淡淡的若有若无。

向着远处飘远,梦魇跟着佳晨的气息,开始往着前面前进,空气中的气息很淡,并且速度很慢,所以他的步子也慢了下来。

跟正常人走路差不多的速度,走了近一刻钟,前面的路狭窄起来,较比刚才大型妖兽都能活动自如的宽阔地方,这里窄小的就像是操场和水沟。

这里已经是魔龙谷的最深处,那些大型妖兽及魔兽都不敢再这里活动,梦魇走过第一关,守着的是一条魔龙。

他是魔界的主子,这些地方他能来去自如,却许久没遇到过了。

魔龙看到梦魇,懒散的打着哈欠,对他的到来置之不理,梦魇因为焦急的缘故,也就没有太在意。

他尽直的走过这段狭窄的路口,两旁是高高竖起的山峰,上面布满了毒草毒虫,这才是这地方最害怕的。

大型妖兽及魔兽还能对付,但是毒虫都是小个小个的,打不好打,并且成群结对,一个山头都能布满。

现在是黑夜,看的不是很明,但是梦魇却清楚的看到这整个山头都布满了毒虫,密密麻麻,数之不尽。

而他尽直的走过,前面一点突然开朗了起来,或许那地方窄就是便于那条魔龙守候的缘故。

壹佰八十二章 驯龙梦魇又向前走了大约五百米的路程,前面出现了一个拦路的仙兽,头顶上两只龙角正发着金色的光芒。

给这个黑如墨的夜增添了不少光芒,仙兽只是往哪里一站,浑身的吉祥气息就显露了出来。

这东西挡住了梦魇前进的道路,他停住了步子,袖子一挥,就像绕过仙兽过去。

佳晨的气息越来越强了,就在前面不远处,梦魇深思着到底是谁有能力把在魅狸手中把两人都给带走。

吼…吼。

几声龙吟声传来,他没有躲过仙兽过去,被仙兽横横的挡住了去路。

梦魇双眼眯了起来,对着不怀好意的仙兽施出了威压,然而仙兽好似有什么功法附身一样,对于他的威压视而不见。

梦魇双眼的精光四射,对着仙兽直接攻击了过去,他的时间很紧迫,他必须速度快,否则佳晨有任何的闪失,他不知道能不能原谅自己。

梦魇站在了驯龙的正前方,修为混合着法术攻击了过去,驯龙只是一个甩尾就躲过了他的攻击。

梦魇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来,越是赶时间,他就越是耽误自己。

一击不成,梦魇速度很快,空气中佳晨的味道在慢慢的消散,已经到了前方,他不能在等了。

快速的闪到驯龙的后方,梦魇寄出了自己的法器,那是一把灰褐色的剑,是十大神剑之首。

乘着驯龙还没有反应过来,快速的斩了下去,驯龙的皮鼓很厚,能开天辟地的剑也只是占下了它的半截尾巴。

梦魇皱了皱眉,不满意这个状况。

巡天剑跟了他十万年,从神族就跟到至今,不但修炼了自己的神识,更是有了剑魂。

而杀过多少神、仙妖魔都没有退却。

现在竟然会退缩了一下。

肯定有问题,梦魇稳住了身子,驯龙已经反应了过来,失去尾巴对于他而言重要,但是也彻底的惹怒了他。

驯龙是群龙之首,它们是不管如何修理,都只能维持原身,不会变换成人。

可是它们的皮坚硬无比。

更是有两颗坚硬的牙齿,能咬断任何东西,包括时间,空间。

而驯龙生人只会忠于一个主人,主人死后它们都是孤独一生,也有的会随主人而去。

梦魇在以为这是守在这里的,他虽走遍全天下,却许多地方都没有深入了解,这里他也来过。

但是那时候守在外面的魔龙他收付了,而里面的他却没有见到过。

驯龙已经濒临灭绝,这只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一切的疑问都充斥着梦魇的脑海,空气中佳晨的味道几乎消于无。

他焦急了起来,这次失去了线索,他要再找到她的半点消息,根本就不可能了。

梦魇发了狠,然而驯龙发了疯,他疯狂的用自己的两个角撞击梦魇。

梦魇多次躲过。

手臂上却被来了一下。

火辣辣的疼。

然而这点疼对于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就像是在给他挠痒痒。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手中的剑挥舞的像是在跳舞,霸气侧漏。

他看了眼发了狂的驯龙,向着里面继续前进,驯龙在后面追着,时不时的来几下。

直到追到了空气中熟悉的味道。

他有停了下来, 继续喝驯龙打着。

他手中被攻击到的地方,只是留了一小会儿的血迹,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凝固,然后结疤。

一会儿的功夫就好全了,和未受伤时完全一模一样,而他的衣袖倒是被刺破了,他也不甚在意。

就这样边走边打。

驯龙的主要任务是拦住他,并使他受伤。

而这半响的功夫。

他自己的身上倒是积累了不少伤口,内伤也有,而梦魇伤一小点就马上恢复原样。

驯龙越来越焦急起来,主人交给自己的任务自己不能不办好。

它发了疯的快速躲避着梦魇的攻击,并且头调转过来对着梦魇,坚硬的牙齿每次都想咬到梦魇的身体上,却都被躲过。

而梦魇也在变躲避着它,边缓缓的前行着,只要能跟上她的气味,他就能找到她。

在魔界的眼皮子底下绑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就是在他的脸上打了一嘴巴,非常的不爽。

又在这种情况中前行了五百米距离,这次他的时间倒是快了,却时不时停下来互掐,所以时间上也耽误了下来。

倒还跟上了佳晨气味散去的速度,这么半天他都没能解决驯龙,梦魇没有挫败感,有的只是深深的战斗意识。

他几万年前是这个世界的霸主,现在还是,只是现在是享受着的,他没有行动,别人对他的尊重。

而那时候的她却是真正的战斗,每天都活在血腥中,他手上沾满的鲜血,堆积起来可以绕成十座山城。

而好几万了,他都没有在正真的动过手,没有受过伤,他把自己的修为封闭起来,去享受其中的乐趣。

所以看到自己的臣民及同伴受苦,他没能第一时间找到救治的方法,也没能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的臣民。

现在他才觉着自责,自己的自大和自负害死了魔界的人,可是他是梦魇。

是那个活了几十万年,对于感情已经竖起了一道城墙,轻易的不能闯过,却爱上了那样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是这个世间的霸主,只是他不在意,不管闲事,所以让六界闹成这份模样。

若是他最开始管的话,不会是现在这翻模样。

但是这半天时间也没有拿下驯龙,梦魇的脸色黑了再黑。

这个世间已经没有多少能和他对立起来的了,仙界上次才退兵,这么快就卷土重来一定是有大神者在背后支持,否则灼皇没那么大的能力。

但是神族已经灭亡,谁还能在身后支持呢?梦魇想着他曾经遇到过得那些事情,双眼并发出尖锐的光芒。

若真是神族遗留下来的,他可不会在允许它活着回去。

梦魇凝集了全部的修为,绝招他还没有是呢,佳晨还在敌人手中,也不知道哪里的情况。

他必须保留着体力,保留着修为,保留着精力救回魅狸及佳晨。

梦魇一再忍让,而驯龙一再前进。

一人一龙被逼到了一起,往里走,路况再次窄了许多。

驯龙又长又粗的状体只能直直的飞着,不能再有余外的动作。

否则就碰得到两边山峰,驯龙好似也有点害怕,活动有了局限。

它无论如何都不会碰到两边的山身,梦魇瞅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毒虫正精神奕奕的扫着两人。

它们可才是些没有思绪,没有意识的纯体小动物。

它们可不会在乎你有多厉害,更不会在乎你是谁,逮到谁就往谁的身体里转。

梦魇嘴角勾勒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驯龙刚刚觉着不好,梦魇已经到了身边。

这次梦魇收回了手中的神剑,变得温和起来,那种笑容让人见到就会害怕,那是被算计,被设计的容智的笑容。

去死吧!梦魇嘴角安慰着,像是在抚摸情人,对待情人。

他双手拉住驯龙鲜血淋漓断了小半截的尾巴。

一个人轻轻松松的就把一条有几顿重的龙给提了起来,他在半空中飞速的旋转着,驯龙想要攻击。

却被风速快的他转不了头身,只能委屈的任由梦魇旋转着。

梦魇旋转了一会儿,一个大力,直接把它甩到了山身上。

碰的巨响,那一团的虫子被砸了飞起来。

像是天雨散花飞到自己的身边,他赶忙的脚落地,随手竖起一层保护壳。

虫子飞到他的上方,就随着一层透明的结界给挡离在了外面。

掉落在了地上,离了山头的虫子,快速的融入了土里。

梦魇不好的预感着,快速的闪开了。

他脚站立的地方已经破土而出许多虫子,他飞身到了半空中,那些虫子再也上不来。

不是害怕,而是这种东西太恶心了,被一群盯上,也是有些麻烦。

梦魇停在了半空中,驯龙身体只是慢了一拍,马上就被漫山遍野的毒虫给覆盖了起来。

它尖叫着飞了起来,想要去撞击梦魇,梦魇山身而过,再次停了下来。

驯龙虽然皮糙肉厚,可是这些虫子的毒液能轻轻的在它的皮肤柔滑,然后渗进去。

驯龙飞身起来,抖动几圈也没能抖掉浑身密密麻麻的毒虫。

那些毒虫像是胶水一样黏在了它的身体上,无论如何的甩不开,它在地上打着滚,也是不能甩动毒虫分毫。

一会儿的功夫,金色的龙鳞,就乌黑起来,较之刚才遇到的那条魔龙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家那是修炼成那种样子的,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可是它却是中毒,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在地上抽搐着。

梦魇也不敢再看戏,快速的追上了气息,然后步子在慢了下来,气息这时候也很浓了,浓到就像她在身边闻到的气味一样。

梦魇心情更是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前进着,鼻息间的味道扩散开来,这方圆百里哪里都有。

梦魇更是疑惑和担忧饶和在一起,味道情况不对,证明佳晨有了危险。

梦魇一颗心都在焦急着,放出了神识,方圆一千米内却只能看得到朦胧一片,被人动了手脚。

壹佰八十三章 山洞入鼻的香味带着一股血腥,那是她身上的味道,梦魇脸色难看,快速的向着气味来源跑去。

魔龙谷尽头是几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而山峰上方飞着的是邪恶染红的飞鸟。

已经变了形状,麻雀都有一个成年人的头颅大小,而余下的飞鸟都是原来四五倍的状况。

要从山峰上方飞过,忍受的不但是空气中的急流,更是各种动物的攻击,一般人都不会选择从上空经过。

连梦魇也只是过过一次,那次出来后他也受了不小的伤。

另外佛界之主佛心曾经经过,那也是一万多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魔龙谷山峰上聚集了更多的飞鸟,大多都带着毒性,少许开了窍的也处于弱智状态。

他们不会管你是否高手,他们就是没有思想的飞鸟,只要是活着的生物经过,都能被他们撕碎。

梦魇没有理会上空叫嚣着的飞鸟,尽直的走到了最后面的山峰,一路上遇到的各种动物,只要是开了灵识的都会自动让路。

所以梦魇没有消耗太多的修为,还是全盛的状态。

最后的山峰中有一个兮黑的洞口,上空的疾风有少许放松漏到了山底,吹起梦魇身上的黑色衣裳,看起来像是远处飞来的死神。

梦魇到了洞门口,这地方似乎山洞很多,走到哪里都能见到。

梦魇停在门口没有在行动,这里他经过,但是没有来过。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不安全的东西,他不是对自己不自信,而是怕佳晨真的在里面的话,绑架的人会拿佳晨来威胁他。

梦魇等到空气中的那股气味慢慢的消散,最后消散的地方就是这个洞内,他放开神识扫了一圈,还是灰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梦魇祭奠出了自己的剑。

手一只放在背后握着剑,一只停留在身侧。

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全身都处于敌对状态。

小心翼翼的站在洞口,梦魇考虑了一会儿还是缓缓的前进,若是自己一直瞻前顾后,她可能才会更加有麻烦。

大不了自己就是被威胁了,若是失去了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梦魇入了洞口。

里面兮黑一片,饶是他视力再好,再能在黑夜中视物,现在也看的不全。

梦魇想起自己还有一颗夜明珠,刚把手伸到空间里,又想到若是有了光亮,里面的人不是更容易发现他吗?他又上下了手,摸着黑,快速的前进。

虽然他也有些模糊。

但是这种黑的不见底,对于平常人来说什么都看不到的黑,在他的眼里也只是模糊了一点而已。

前进了几十米遇到两个路口,梦魇停了下来,佳晨的气味已经消散在了空气中,现在他应该像哪条路走。

他想了一会儿,决定跟从自己的直觉,向右边走去。

他的速度在黑夜中也没能减行半点,快的都看不见影子。

他刚刚过去几分钟时间,左手边缓缓的出来一个人。

一身湛蓝色的袍子。

发丝紧紧贴着半边脸。

一面黑色的面具遮住了半边脸。

他站在右手边,看了看带着淡淡气味的空气,嘴角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他知道他的味道。

伸手缓缓的取下遮住自己半边面貌的面具,他本是优美的笑容在露出那半边魔鬼的脸后,一阵阵诡异袭来。

他站在黑暗中,嘴角的笑容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踏在梦魇走过的路,一步一个脚印缓缓的前行,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停止过。

梦魇呀梦魇,你想不到会是我吧!这个山洞像是迷宫一样,所有的路都相同,梦魇绕了几圈,发现又回到了原地,他狠狠的一拳打在坚硬的石壁上。

石壁破裂出一大道口子。

刚才就不应该犹豫,应该直接跟着佳晨的气味前进的。

太过小心倒落得现在这般进退两难的下场。

梦魇的心情很不好受,像是狂风暴雨击打在他的身上。

他抿着嘴,再次走了一遍,这一次选择左边的路,走了许久还是逃回了原位。

梦魇看着他刚刚打出一个洞的石壁,慢慢的抱着手臂,沉思了起来。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梦魇闻着那股深入骨髓的馨香,对着身后缓缓的说道。

他背着手,对着正前方,而织神跟在他的身后,他笑了一下,这么久才发现他,修为落后了哟。

像是个情人一样冒出来,对着梦魇露出迷人的微笑,湛蓝色的袍子沾上了一点点灰尘,却一点也不影响美观。

身材更是好的没有话说,若是不看他脸的话,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

好久不见。

优雅清水流过的声音响起,织神优雅的站在梦魇的面前,脸上的笑容明媚,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

梦魇脸色难看的看着他,他不是在梦幻仙岛里吗?怎么出来了,但是想到自己也能出来,他就为什么出不来。

梦魇就没有在疑惑,只是狠狠的看着他。

不怀好意的说道。

也不晚,就几个月时间,对你而言不是眨眼间的事情吗梦魇鄙视道,然后突然起身而上,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寒光四射,却对两人都没有影响。

剑架在织神的脖子上,这把剑不想红罂的软剑可以做鞭使,也不似那么薄。

十大神剑之首,很厚,也很宽,有十几厘米的宽度,长有一米还多。

织神的个子只是一米八的高度,剑在他的脖子上,感觉笨重而好笑,梦魇的嘴角有的只是冷酷。

而织神脸上的笑容不减,温和的看着梦魇,就算梦魇把他杀了也不甚在意一样。

梦魇,我们真不能回到过去了吗?织神似乎在自言自语,可是他也没等梦魇回答,就张狂的笑着,眼泪也笑了出来。

我们怎么可能还回到过去。

然后快速的躲过了梦魇的剑,在梦魇身边飞快的缠绕了额几圈,梦魇淡淡的看着,心底却露出疑惑。

上次见到织神,他没有这么高的修为,只是几个月时间,怎么可能会晋升的这么快,而且还是他们上次遇到的三四倍不止。

这中间他遇到了什么奇迹,织神在他的身边缠绕,只剩下一个残影,这还是他看到的情况,别人可能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

夏劫也是他动的手吧!在悄无声息中就使得夏劫受了伤,昏迷过去,他的目的是引诱他前来,不然夏劫不会有事。

看到了是织神时,梦魇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不动声色的站定住,像是禅僧入定时一动也不动,织神缠绕了一会儿发现对梦魇没有影响,也停了下来。

他的表情温和,一直都没有变过,嘴角的笑容配上那两边完全不一样的面容,越发的显得诡异。

梦魇,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像是在跟梦魇商量一样,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他就快速的攻击了上来,根本不给梦魇反应的时间。

梦魇受了他的一下,身子被弹得很远,撞击在石壁上,砸的很响。

身子惯力的从石壁上滚落在地上,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站起身子来,擦擦嘴角喉咙里已经冒出来的鲜血,他歃血的盯着织神。

你偷袭。

织神做神一直光明正大,几乎不会暗算人,什么时候他也学会了这些下贱的行为。

梦魇不可置信着,却也知道这是事实,他没有被织神的偷袭慌了神,只是那么一下却是没有准备好。

还好身体自身的反应已经支起了防护罩,当了织神致命的攻击,他现在才是受点小伤,不然他已经没命了,至少也要去掉半条命。

他安稳的站起来,嘴角鲜红色的血液像是催化剂一样,他收擦下后放到了嘴里,那股血腥味美丽极了。

这些年来克制着,那种蠢蠢欲动的血腥味都被他压榨到了灵魂里,平时努力的克制着。

现在因为织神大攻击,自己的血液出来被口中尝到,怎么也戒不掉那股美好的味道。

吸血会上瘾,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却真实的发生在他的身上,这些年来他克制着,已经没有在杀过人,吸过血,现在一瞬间回归到了身体里,灵魂里。

织神也有些诧异,但也只是一会儿,若是梦魇真的就这样被他打到,那么这场游戏就真的没有意思了。

并且梦魇不可能会有那么弱,能在这几万年来在世间六界称霸的怎么会被他一击而中。

所以他也不报希望,但是当梦魇真的如自己想象中的一样,以最轻的伤逃过了自己的背后算计。

他的心底又不舒服起来,梦魇逃不过他觉着人家弱,这些年白混了,人家逃过了,他又心底不舒服。

不管是人啦,还是神啦,心里都是一样的。

想法也都一样,他这是种心理作祟。

只是作为神,他们修炼的是大道无情,所以被他们给屏蔽在了心底,在角落里,当有一天能出现的时候。

这种心里比任何的凡人都还要祸害。

梦魇攻击过来,织神在自己的思绪里马上回归正路,迎合着梦魇的每一个动作。

梦魇的剑被他的杖给抵制住,两人打得分块火热,却不相上下。

织神每次都能在梦魇要攻击到他的时候闪身到了一边,而梦魇的修为也提高了不少,虽没有恢复几万年前的那种状态,但是两人也不相上下。

十大神剑之首不可能会是平凡之辈,梦魇的剑被织神躲过了,但是他不一定每次都能收放的自如。

壹佰八十四章 双龙相争十大神剑之首不可能会是平凡之辈,梦魇的剑被织神躲过了,但是他不一定每次都能收放的自如。

几次刺在石壁上,还没有完全碰到,上面的剑气就把石壁给诤开了道道口子。

噼里啪啦的声响在狭窄的洞口中传出来,两人越大越激烈,洞内的石壁震动着,好似要倒塌的意思。

梦魇想到佳晨还在里面,就越焦急起来,被织神乘着他愣神的功夫,硬是吃亏了一些。

她在那里。

边打着,梦魇便问着,希望织神能回答他的问题,然而织神也当真回答了。

在里面呀!只不过他欠揍的笑容和无所谓的目光,让梦魇越发狠力起来。

佳晨还在里面,他必须尽快的解决织神,看山洞上方空塌的样子,好似要倒塌了。

她才换的身体,细皮嫩肉,那里抵受的住这么猛烈的山洞跨压。

若是整座山都到了下来,她活着一定走不出去。

梦魇惹急了,手掌在剑身上擦过,顿时染满了他的鲜血。

剑身光芒大作,黑色的寒气直冲云霄,山洞也在剑的上方劈出了一大个洞,只不过这次的洞很圆,很整洁,没有碎石掉落下来。

梦魇就着这股巨大的光芒朝着织神劈过去,织神闪开了,却没有完全闪开,一只手臂被卸了下来。

他脸上的微笑终于不见了,变得严肃起来,黑色的雾气在他的断臂上缠绕着,一会儿的功夫就恢复如初。

只是他看向梦魇的表情不再是嬉戏,而是严肃和认真,想要把梦魇就此消灭的认真。

你惹火我了。

织神似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着梦魇说的,但是他不期待梦魇的回答,也没有给梦魇回答的机会。

整个黑暗都降落下来,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东西。

梦魇的眼前也一片黑暗。

他什么也看不到,就像是失去了一双手臂一样,他亲眼看着织神的身体里冒着纯黑暗的力量。

那一刻他是惊呆了,他才是邪恶和血腥的创建者,但是织神身上的黑暗比他只多不少。

梦魇呆愣的功夫,织神已经以黑暗融为了一体,在他的手臂上划了一道,他刚刚回过头来。

又不见了织神的影子。

他才放松下来,织神马上又出现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甚至闻不到一点他的气息。

梦魇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

手臂上,肩膀上,大腿上,一会儿他就全身都是血迹,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着。

他闻着自己的味道,蠢蠢欲动着。

却找不到织神的半点影子,伤了好几次,他才学聪明了一点,闭上了眼睛,既然黑暗成了织神的天地。

那么他就放弃黑暗,与光明为主。

但现在是黑夜,是黑暗的原头,一切光明都没有黑暗强大,他修炼的黑暗。

创建的黑暗却成为了别人对付他的武器。

梦魇怎能不气。

怎能不郁闷。

闭上眼睛,靠着敏锐的听觉,来判断织神的位置。

然而他把周边一百米微弱的擦响声都能听到,却听不到织神活动的声音。

睁开眼睛也是无用,还不如直接闭着,衣衫吹动,石头落地。

石壁的摩擦,都没有他想要听得织神步伐的响动。

可是听到了身边微弱的掌风,向自己攻击来,梦魇快速的闪开,这次避开了织神的攻击。

他嘴角缓缓的露出了一点笑意,就是要这样。

十下,织神最多能攻击到他身上的只有三峡,梦魇觉着不错了。

黑对黑。

这次就看谁老道了,老道却是他比较老道。

但是他身上的黑暗却还没有织神的高,梦魇如何也想不通。

他才是邪恶和魔的鼻祖,而织神是谁赋予了他这么醇厚的黑暗势力。

与他的不相上下不说,甚至还要高出一筹。

黑暗袭来,这次他又避开了,但是留了个心眼,在避开的途中,手中的剑寒光一闪,微弱的光亮照射出了湛蓝色的影子。

梦魇快速的剑劈了过去,劈刀了肩膀上,织神又快速的闪开了,但是至少也是劈刀了。

梦魇觉着不错,再接再厉,他的精神异常兴奋,这些年来找不到对手,实在是太寂寞了。

现在能和他对打的是少之又少,现在见到了老朋友,并且能和他对打,比他还要厉害。

他就兴奋起来,打败他,打败他!心里的细胞在叫嚣着,梦魇也兴奋着,对着织神就是一阵乱砍。

挥舞了十下,砍到了织神一下,梦魇也觉着满意了,现在他还没有用尽全力呢?自己的本事在这狭窄的山洞里,一点也不好施展,并且他要时刻注意着山洞的异常。

山洞的石子不能掉落下来,更是不能垮掉,他要找到佳晨,所以他攻击起来也只是针对着小范围的。

大范围的攻击他一下也没有,织神好似看出了他的这项弱点,在黑暗中现出身形来。

梦魇攻击过去,他就往着里面走,越打越远,梦魇看出了他的企图,惊出了一身的汗水。

他这是在往里面进去,肯定是到他把佳晨和魅狸绑架到了的地方,他即是高兴也是担忧。

进去他能看到佳晨是否安全,但若是真的到了佳晨安全着那就成为了不安全。

梦魇想要阻止,却没能阻止住,织神已经往里面闪去,梦魇紧随其后。

带动起一阵阵凉风,两人前前后后的进到了洞的深处。

织神在前面一点停了下来,梦魇看到机会来了,刚要攻击上去,里面却传来了佳晨的说话声,他就安定了下来,再也不敢乱动。

织神撇到他的样子,嘴角的笑容又露了出来,没有魔鬼般的那半张脸,看着就能深深的陷进去。

这是哪里。

隔着不远,就在几步路外,转角处,那声音尖细如同夜莺出谷。

至从换了这句身体后,谢佳晨的声音也变了样,去到莫初那里,他竟然还能一眼就认出了她。

梦魇听着就不敢在乱动,听声音,她没有事情。

我怎么知道。

魅狸慵懒的声音响起,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性子,没有在醉酒了。

梦魇听到魅狸正常的声音,松了一口气,看来两人的恩怨算是解决完了。

织神瞥着,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

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好戏还没有登场呢?果然他的笑容刚刚起,魅狸就在哪里对着谢佳晨吼道。

你这个死女人,不要乱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这条命还能在。

魅狸尽量的克制声音传了过来,梦魇僵硬了一下。

一听就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不是假的,他想冲上去叫佳晨不要动,但是步子却没有使唤过来。

佳晨的性子他了解,越是不让做的她越是要做,除非她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她才会稍微的视下弱。

但那也只是稍微而已,惹到了她在乎的事情,不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谁她也同样会生气。

这半年来他不知道为她收拾过多少烂摊子,在她背后保护着她,不然她不知道能不能有命活到现在。

果然,他的想法才刚落,就听到稀稀落落的响动声,那一定是谢佳晨在动了。

她被绑着,浑身都不舒服,有虫子转进了她的衣服里,在皮肤里振着她,又痒又痛,她想要抓饶,却被绑着双腿双脚。

开始还能忍受住,现在已经过去了好久,那虫子还是没有出去的意思,并且打算长期在里面安家。

谢佳晨不舒服到了极点,她看着对面同样被绑着的魅狸。

有个人心底就不用那么害怕了。

明明死亡也经历过,在危险的也经历过了,现在对付这种虫子她却没有丝毫办法。

问了魅狸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还被魅狸吼了一下,她慢慢的磨到了他的身边,想请他为她挠一下痒痒。

魅狸却那种对待她,她委屈的卷曲了鼻子,也只是象征性的,她才不会哭呢?魅狸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人,心底的厌恶打从上来,这就是害死红罂的罪魁祸首,偏偏他还不能动。

所以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真想一刀把这个女人杀了一了百了,长期的忠诚和对魔主的尊敬却让他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一想到红罂,他就对这个女人的恨不打一处来,现在还在他面前转悠。

魅狸当然不会给好脸色了,警告了一句,发现她还是往自己的面前挤。

双腿双手都被绑着,但是坐着他两只腿还能抬起来,他向后靠了靠,准备她在靠过来就双腿把她给登开。

谢佳晨却巧合停住了身子,只是自己在哪里艰难的扭动着,靠到了后面的石壁上。

刚才她一直是凌空而坐的,泥土在自己的脚下,她不好背过去让泥土为她挠痒。

而魅狸却是靠在石壁上,她观察了一下,他的哪里最近,她当然要往他那里挤了。

半途魅狸后退了过去,刚好给她让出了石壁,她艰难的背靠着,终于搓到了后背,顿时舒服了不少。

而魅狸看到她的样子,也知道她是干嘛的了,顿时鄙视的看着她。

这种女人都有,魔主竟然还会喜欢,他百万个想不通,这个女人有那点好的。

想想就来气,却没有原先的火气大了。

壹佰八十五章 毫无还击之力梦魇刚想过去看看佳晨有没有事,织神就闪身进去,走在了他的前面。

他的速度没有赶上织神,到了洞内时,已经看到佳晨在织神的手中,而织神就站在她的右手边,一只手提起她。

梦魇眼角的青茎抖动着,却无法,他没有逆天到能在织神的手中救下佳晨。

但是织神什么时候起,竟然拥有了那么恐怖的力量,梦魇不得不深思,究竟遇到了什么。

织神拥有的力量竟然能和他重叠,他不是一直自持清白,拥有正道修为吗?织神,你不能动她。

梦魇站在入洞口处,紧张的盯着织神的每一个动作,生怕他就这样杀了佳晨。

这里已经是最里面了,洞口就只有 刚刚他们进来的那个,而里面没有出口。

魅狸倒是好好的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幕,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他的位置在佳晨的左边,伸手就能碰到,而他有梦魇的能力的话,他伸手就能把佳晨扯离织神的威胁。

只是他没有这个修为,二来他也不甚愿意,这个女人不能死在他的手里,但是死在别人的手中可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所以魅狸事不关己的高高挂起,而织神的一只手正狠狠的指着谢佳晨的命脉。

佳晨脸色都白了,却不是因为自己的命握在织神的手中,而是因为后背的瘙痒越加的加重。

织神手有指着自己的命脉,她不能在动,也就不能依靠身后的石壁来止痒。

现在是进退两难,后背不舒服极了,双手又被狠狠的困在身后,她正在想办法逃脱出来。

却发现灼皇绑的很结实,她并不能挣脱捆仙绳,捆仙绳。

谢佳晨脑海中飞快的闪过。

是仙界之主灼皇亲自捆绑的,他现在人不见了。

尾随梦魇回来的时候是仙界在攻打魔界,一瞬间想明白了这些事情,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复杂的看着梦魇,他没有任何疑虑就来救她,不在乎整个魔界的生死,可是她在意了。

她不想要在欠梦魇,她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谢佳晨的脑袋能随时转动着。

其实织神离她还有一定得距离,但是以他的速度定能在梦魇救自己之前把自己给杀了。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自己一定要把冰祭水送到。

所以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却也不能让魔界出事,佳晨想的很明白,她不能在让梦魇拿整个魔界为她冒险了。

梦魇是魔界的支柱,若是失去他,整个魔界即将生灵涂炭,面临灭绝之灾。

而还有一个人能与魔界灼皇相对打的是魔君魅狸。

谢佳晨再次复杂的看了一眼魅狸。

恰好魅狸也看过来,那一双平淡无波的眸子里透着的是对她的怨恨。

那就这样吧!梦魇,绑我们来的是灼皇,现在一定在攻打魔界,你不用管我们两个,赶快回去。

谢佳晨感觉的出来没有让梦魇受罪的情况下,织神是不会伤害她的,只能堵了现在。

谢佳晨吼完,梦魇和魅狸都愣住了,魅狸一直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现在马上清醒过来。

低声咒了句该死。

刚才这半天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把他们绑起来的可是灼皇不是织神。

灼皇能这么清闲的在这里就是证明他已经拿下了梦魇。

失去了他们两人的魔界哪里还有对抗的可能。

他手中挣扎着,捆仙绳倒还越绑越紧,不能让灼皇得逞,就算在讨厌谢佳晨。

但是魔界可是他和红罂用心经营的,魔主根本就不管事儿,魔界的一切都是他和红罂说了算的。

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不能就这样毁了。

在看谢佳晨脸上也带着焦急和失望,他的心底彻底的沸腾了起来。

这是他和红罂共同保护的魔界,他不能让他出任何事情,否则如何对的起红罂。

魅狸挣扎了几下,失望浮上了脸上,这是捆仙绳,越是修为高深的越难解开,除非你达到了一定得地步。

他自认为还没有达到那个级别。

所以挣扎了几下,后悔和害怕同时浮现在他的脸上。

佳晨也看到了他的情况。

看来是刚才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她当然知道捆仙绳的作用。

这绳子对许多修真者和仙魔都有效,但是对她的效果还真是不大,可是也很牢固,她还没有本事能把绳子崩断的地步。

只能把希望的目光停留在梦魇身上, 不要管她,一定要回去救魔界与水难之中。

梦魇,回去救魔界。

口中无声的喊着,但是她知道梦魇听到了,看到了她的口型。

梦魇的视线一直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的一个动作梦魇都能感受到,一定要回去救魔界。

那是他的命根子呀!她不允许梦魇为了她而放弃了魔界,与整个魔修和他的后世为敌。

梦魇也听到了她的意思,但是他走了佳晨和魅狸怎么办,他一定要先救出他们来。

梦魇,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谢佳晨看着梦魇,口中的声音绝情也无力。

就是因为你狂妄自大,不把自己的臣民放在心上,不顾他们的死活。

就是因为你太把我当一回事了,我哪里需要你,我一点也不需要,你赶快走,听到了没有。

织神没有堵着她的嘴,所以她飞快的把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给说了出来,梦魇,你再不走,让她如何面对。

魔主,走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魅狸也开了口,但是他刚刚开口就被织神一巴掌给打了回去。

织神狠狠的瞪着谢佳晨,手指拧成拳,一拳头就下去,谢佳晨净白的面容上顿时血清了一片。

梦魇看到这一幕,更不会走了,才要上前,谢佳晨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梦魇,若是你不走,救了我我也会自杀。

落下了狠话,魅狸看她的目光都变了,若是她早这么有骨气。

红罂哪里需要死去,她还能好好的活着来抵制仙界的侵袭。

梦魇听到谢佳晨这一句话,果然不敢再前进,织神的眼神可怖的吓人。

你竟然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口中说着最温柔动听的话,做出来的动作却让人害怕和心惊。

他手指慢慢的掐住谢佳晨的脖子,想要用力。

梦魇,他的目的在你,你再不走我才会没命。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她吼出了最后一句话,织神的手指突然间握紧。

梦魇听到她的最后这句话,飞快的消失在原地。

佳晨说的有理,织神的目的在他,他走了,他或许就不会伤害佳晨了。

并且魔界没有任何可以执掌大权的人,也没有一个可以镇得住仙界的人,他必须回去。

呵呵呵,你很有种吗?梦魇走了,没有带走一丝灰尘,梦魇走后。

织神握着谢佳晨的脖子用力,几乎掐断了她,她两眼通红,脸颊上是织神打的青红,已经渐渐的浮肿起来。

织神掐着她脖子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却也没有在伸进。

但是他看着谢佳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神,口中呢喃而出,手指尖一直在谢佳晨红肿的脸蛋上停留。

然后狠狠的把谢佳晨给甩开,谢佳晨在空气中划过了一个狼狈的弧度,狠狠的砸在石壁上,又掉落下来。

后背的痒止住了,她却再也动弹不了,提不起一丝力气。

堂堂神族族长,竟然会欺负一个弱智女流,真是长见识了。

谢佳晨掉落在地上,后背生疼,哀嚎和血腥被她烟进了口中。

说出的话不但打击,更是气死人。

魅狸看着她的眼光也变了,不再是希望她立刻死去,怨恨也有,但是已经不再那么浓烈了。

真不知道这种女人也会这么的有种,能面对神族的族长还能自如。

他被绑起来动不了,也一直缩在角落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织神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他动弹不了。

魔主也散发着这种威压,但是已经经过日积月累被他渐渐的磨砺了。

而这个织神,第一次见,发着这么强烈的威压,他身体似乎被下了禁止一样。

可是他不知道这是谁,听着那个女人口中吐出来的话,像是认识已久。

神族族长,那不是已经消失了的种族吗?神族是比六界更早的存在,那时候的不都是上古神族吗?他知道魔主是上古魔神,难道也是出自神族。

这个是神族族长,一刹那间,魅狸看两人的目光都变了。

看向织神的是好奇,而看向谢佳晨的却是佩服。

上古神族在她的眼中抵如不存在般,可是他知道她的修为,根本就不高呀!并且这具身体一望就不是她的。

难道她也死过了,是魔主逆天的把她留下来了。

魅狸不清楚,但是这一刻他是佩服着她的。

织神刀子般的眼神刮过谢佳晨,她的右脸本就红肿不堪,现在也被织神的眼神刮出了一道道血痕。

绑住她手的捆仙绳也在这个时候断了。

她艰难的移动着自己的手,擦去满脸的血迹,不甚在意的看着织神。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这是恼羞成怒。

谢佳晨心底怨气撇重,打不过你,难道我还骂不过你吗?她的怨气积累到了一定得程度,那就是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却让你如身在冰窖里,寒冰腊月的力量。

谢佳晨怨气很重,她艰难的爬了起来,后背被撞破了,血迹已经顺着往下淌,整个裙摆上都是血。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这么多的血,这具身体不适冰雕做的吗?怎么一点也不结实,上次被舒书打的时候她就发现了。

壹佰八十六章 反抗织神在一拳打来,明明没有用上修为,谢佳晨却再一次的被打倒了石壁上,这次她费了许久的力气。

却无论如何都爬不起来,她嘴角继续笑着。

呵呵呵,只知道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这种人一看就是没种。

她的嘴角挂着血迹,说出的话却足够织神气死。

魅狸看不下去了,在任由这个女人被欺负,他就不是男人了。

住手。

魅狸呸了一口唾液,看向织神的目光鄙视至极。

上古神族组长对一个人界之女出手,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魅狸的口舌一直狠毒,也精炼,只是从来都用来逗红罂了,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则鸣。

他说的话也有够打击人的,但是织神淡淡的回过头来看着他,嘴角一直都保持着优雅的笑容。

很好,他的边张面具已经被清除了,这段时间魅狸一直都只能看到他优美的那边。

觉着这么有气质,美丽的人做出来的事情怎么会是这种,当织神正儿八经的面度着他。

他才看清楚织神的另外半边脸,却让魅狸的心里头打了一个疙瘩。

这是谁家的丑少年呀,冒出来吓人的。

他另外想要在说的半句话憋到了嘴里,脖子憋得通红,他是真的被吓到了,一直给他看的都是那张天使般的面容。

突然间冒出来半边魔鬼被火烧了的容貌,他现在的样子已经很好了。

很好,很好。

织神不善言辞,被两人的言辞激烈给激得语无伦次,就是重复着那两个字,很好。

手中突然间冒出了一跟火红的鞭子,谢佳晨看到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这鞭子她可是清晰的记得是在哪个舒书的手中,也是突然间冒出来的,她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现在谢佳晨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她浑身似乎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织神不会杀了她,这是她的直接。

否则这么半天织神直接给她一刀了断,不会只是折磨她。

她站了起来,一身淡蓝色的衣裙随着她的动作翩然起舞,脏的不能在脏的衣裳,脸上肿了起来,却没能影响她的俊颜。

冰冷的眸子扫着织神。

火红的眼珠子似乎印满了血迹。

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那鞭子粘过阿初的血迹,她每当想起那双苍白惨淡的眸子,却还温柔坚定的看着她,让她不要去求梦魇。

她就浑身不自在,如同身在冰窖和热火炉里双重折磨。

这种事情她不会去怪谁,但是织神在这里就不一样了,这一切让她不得不沉思,这是织神的阴谋。

那么早的就算计好了她,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她冰冷的眼神扫过,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就算没有能力,她也要为阿初受的委屈报仇,死也在所不惜,心口疼痛难忍。

梓岩,对不起了,她不一定能回来救他,但是她会在阴曹地府等着。

谢佳晨的周身似乎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气势变了,变得沉重而有力。

谢佳晨看着织神的目光冰冷的不能在冷。

双手在胸前凝集成一个诡异的幅度。

空间里早已经被她存放了起来的星辰出现在手上方。

她拿起星辰套在手腕上,那颗紫色的砖石光泽撩人,诡异的光圈一直在她的身边缠绕,变化。

魅狸长大了嘴巴,双眼瞪成了一个圆孔,这真的是那个坏女人吗?他怎么觉着像是救世主降临。

谢佳晨戴好星辰后,却拉出了一个格斗的架势。

眼神扫过织神。

织神也愣住了,这个女人有多少斤两,他可是亲自看过的,并且比较过的,怎么现在突然如同女王般降临。

火红的鞭子上海沾染着她的血迹,他握着的鞭子在颤抖,要上去吸光她的血液。

它好久没有这么激动过了,没有遇到可口的美味了。

这鞭子是血嗜鞭。

诡异的是它能食物,而它的主要粮食就是血液。

特别是女子的血液。

越是阴狠的它越喜欢。

更喜欢的是纯阴的女子,处女之血。

这些都让它觉着美味无比。

上次遇到这个女人,它就深深迷恋上了她的味道,可是主人不许。

现在终于再次见到了这个女人,它迫不及待的希望主子能让它好好的饱餐一顿,织神握着的血嗜鞭在手中搅动着。

想要飞扑上去,而织神也看着谢佳晨,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好奇还有张扬的笑容。

你以为你能赢过我,然后救回自己的命。

织神也只是好奇了一会儿,然后回到眼中的是绝对的自信。

魅狸在哪里慢慢解着束缚主自己全部修为的捆仙绳,希望这两位打的时间久一些,他就有时间了。

谢佳晨用了现代的格斗,她准备好了,有了星辰她的底气也足了一些,星辰在她的手中会成为利器的。

而困天凌也被她拿在了手中,不过被她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在了右手掌上。

就相当于是无武器作战,织神拿着的血嗜鞭倒还无处下手。

呀,原来神族族长也害怕输呀!竟然还用武器去战斗没有武器的小姑娘偏偏魅狸看到了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叫着,到还叫的织神细胞和汗毛都竖了起来。

但是血嗜鞭疯狂的在他手里都摆脱不掉。

他一个封嘴术,把魅狸郑张嘴都堵了起来,倒也还方便魅狸解后面的捆仙绳。

谢佳晨严阵以待着,织神可不是那些小动物,修真界的那些杂类,而是上古神族,他拥有的力量是这个世间最早的存在。

她必须小心应对着,自己这条命恐怕也搭在里面了。

只见织神舞起鞭子来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

本是一个优美的佳佳公子,却做出了这般丢人的举动。

拿着武器欺负人家一个没有武器的小姑娘,这是魅狸看的景象,但是事实真是如此吗?谢佳晨已经戴上了星辰,那个她一切异能的来源,加上这两年来梦魇、莫初交给她的攻击和法术。

也真能抵挡织神几招,但是渐渐的就败下阵来,织神一手鞭子舞的出神入化。

谢佳晨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却也无奈的闷着头皮上阵,总比就这样不反抗被杀死了的好。

织神的速度很快,才几招的功夫,那鞭子就已经打倒了谢佳晨的后背上,本就鲜血淋漓的后背霎时血流了满地。

谢佳晨的浑身上下都是鲜血的口子,顺着裙摆下缘,她每走过的地方,都存在着血印。

若是平常人早已经受不住倒下,她却还能坚持住,魅狸看着对谢佳晨最后的怨恨也消失殆尽。

这样的女子是魔主喜欢的,他也佩服,可是只要一想起红罂是因为她的缘故才香消玉殒的,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却也与开始想要杀了她的意念不能同日而语。

魅狸费了半天的劲,终于感觉到捆仙绳的松动,这还是他的特殊手法都需要那么久,若是对上别人难道真的只有等死的份。

既然捆仙绳松动了,那么后面的一切都比较好说。

魅狸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把捆仙绳给剥断,而在这中间织神没有任何的感觉,他的修为还没有全部恢复,他必须等着修为恢复,不然上去也只有等死的份。

魅狸很聪明,否则也不会把偌大的魔界管理的仅仅有条,安居乐业。

却被仙界破坏了,这是他和红罂共同努力的魔界,不能让任何人欺凌,这次还需要魔主来救急,想想魅狸就觉着很没面子。

魅狸闭上了眼睛,让修为慢慢的恢复。

谢佳晨和织神打的火热,却终究不是对手,那红火的鞭子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每一鞭子抽在她的身上,她就觉着身体里的血液去了一半,这具身体真是不耐事呀!还不如自己原先的那具。

谢佳晨打起了精神,她最后的绝招还没有使出来呢?织神你不要太得意。

一个大男人不但斤斤计较,并且不懂得玲香惜玉,谢佳晨觉着这男人不是缺少人疼爱,就是心理有问题。

但是在她看来是后者,因为那半边丑陋的面容她看一次就想吐一次,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一个好好的人给毁成这样。

再次遭受了一鞭子,谢佳晨口中的鲜血再次喷了出来,那鞭子在她的身上停留,好似不想离开一样。

这么久再傻谢佳晨也感受出来了,这鞭子是在吸她的血,果然,怪物的东西也是怪物。

她往下倒下去,刚好避开了附在她身上不离去的火红鞭子,在倒在地的瞬间,翻转了一个身,再次爬了起来。

她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不把对方盯死誓不罢休。

谢佳晨爬起来的瞬间,手中的星辰突然脱落,那颗紫色的砖石发着耀眼的光芒,突然间折射到织神的眼睛。

他以为危险来临,习惯性的拿手去挡,收回了手中的鞭子。

而就蹭着这个刹那间,谢佳晨手中的困天凌变得柔软无度。

飞身到了织神的跟前,马上又变得坚韧无比,一下子刺在了织神的心口上,却歪了一步。

织神一直都是猫逗老鼠的态度,现在后退了一步,看着谢佳晨满眼尽是不可置信。

壹佰八十七章 围攻而这一秒钟,魅狸背后的捆仙绳也被魅狸解开来,身上的修为也已经恢复完毕。

谢佳晨的身上再也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她缓缓的向后倒去,魅狸蹭着织神愣神的功夫,手中修为全部向织神打去。

织神倒退了几步,狠狠的瞪着两人,他却也提不起力气来。

这两个下贱之人已经重伤他,若是别人有他这么深厚的修为,也早已经消失了。

而他却不会,他好梦魇一样,同样不受法则的束缚。

只不过他当初历经天劫时付出的代价大了点,而梦魇什么都没有付出。

所以他觉着这个天地法则不公平,他要造反,要成为法则。

这个天地间,不管是神人魔,都要依照他的要求来活,现在被两个低下之人伤了,织神如同坠在万丈深渊。

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两个人,一定不会。

织神化为一团黑气消失在了洞内,魅狸的速度快的他攻击完织神,谢佳晨都还没有倒到地上。

他又快速的上前,接住谢佳晨坠落的身体。

她看起来也不是这么的讨厌,他就把红罂的事情当做是老天的惩罚,现在当务之急是保住魔界。

然而到了魔界,才发现一切都不是他想到那样,除了佛界置身事外,妖界旁观以外,仙界几乎发动了六界。

连人界的修真都围满了魔界,魅狸抱着谢佳晨站在外围看着这一幕,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

谢佳晨只是虚脱而已,受的伤有点严重。

却不会危至生命。

魔界后方处在死亡之渊,前方被仙界围了,右方被人界的修真给围了,而他站的这里是左方。

魔龙谷的正对面,这里结界是最弱的。

魔界众人办事都喜欢从这里,结界久斯动以后,这里结界变得不是很结实。

魅狸看着挡在前面的冥界,什么时候冥界也跑出来凑热闹了,上次不是还在和魔主套近乎的吗?变脸的可真快。

魅狸没有隐身,直接大大咧咧的站到了冥界跟前,怀中的谢佳晨已经昏迷了过去,他没有清理。

浑身上下就每一一个地方是完好的,脸上已经肿了不成样子,根本就看不出来她的本来面目。

而那身淡蓝色的衣裙全是血迹。

已经鲜红得看不出本来衣服的颜色,脸深埋在了魅狸的怀中。

魅狸往冥界的面前一站,冥界本就阴沉,默默的没有说过一句话,感觉他们像是来围观的。

冥王站在最前方。

阴沉着一张脸。

双眸里的算计及较量隐藏的很好,在魅狸到来的瞬间。

双眼里消失的无影无迹,他倒还扬起微笑,对着魅狸点头致意,也没有看出他怀抱里的人。

魅狸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走进了魔界结界前,然后结界像是有意识的消失不见,直到他进去,结界又恢复了正常的运行。

魅狸也不说话,现在谢佳晨急需要休息。

他必须先把她送进去,在来对付这些小人。

主子,为什么不拦住他。

鬼影已经归来,现在左右不离冥王身边,时刻保护着,害怕鬼曦来报复。

但是现在却不理解主子为什么放了魅狸,他可是魔界的两大魔君之一。

你不要小看了魅狸的能力,能坐上魔界除梦魇之下的首位,可是不容小窥。

冥王扬着的微笑在魅狸进入魔界后已经消失不见,又恢复了那个阴沉着脸的样子。

但是魔界已经去了一个魔界,听说可是他爱慕之人,又是被梦魇喜欢女子害死的,他和魔主应该反目成仇才对。

鬼影不理解,已经断了梦魇的一只臂膀,另一只也没有了用处,主子为什么还这么的小心翼翼,害怕魔界。

梦魇作为上古之神,我们六界这些人根本就不够他看,只希望灼皇说的另一个上古之神能够出现作战,否则我们选择这条路就是不归路。

冥王心情很沉重的解释完,就把视线转移到魔界结界上。

已经这么久了,那个上古之神还未到,灼皇不是骗他们的吧,把他们骗来做垫脚石。

想到这个可能,冥王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守好这里。

对着身后的鬼影吩咐完,自己就闪身去了仙界的营地,他必须要问清楚,否则到时候来做了炮灰,陪着仙界陪葬,他可不干。

魔界虽然大,却只是空间设计的大,外面看着就小小薄薄的一座城市,而内里却含途广阔。

里面相当于一个国家,或许还要更大一点,这还不算外面结界没有包围住的。

冥王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 一站在了仙界的门徒上,却被天兵拦住了身子。

狠狠的扫过一眼,那阴森的眼神到让那名天兵有点害怕。

却尽职尽责的拦住,等他回去禀告天帝。

天帝愿意见了他才能放行,对着冥王吐了两个等着,就进到了灼皇的帐篷里。

禀陛下,外面自称冥王的人求见。

灼皇坐在椅子上,正在研究织神给他的修炼经书,却什么也发现不了。

他研究了半天还是没有丝毫的收获。

刚好听到天兵的汇报,摆了摆手,口中沉凝道。

让他进来。

口中说完,等到天兵出去,他快速的把桌子上的修炼经书给收了起来。

冥王所谓何事。

冥王进来后一直看着灼皇不在开口,他能沉得住气,已经被魅狸看到了。

若是真的是自己押宝压错了,其中后果只能自己承担,并且梦魇那种存在也一定知道。

所以现在必须合伙和仙界作战,就算是押错了也只能这样。

他想通了还来的目的,就是确认一下,这样心里也会有些安慰。

本王想知道天帝说的上古之神会来吗?冥王既然想通了,就不会在拐弯抹角的套话。

直接直奔主题,他和灼皇是一样的存在,现在必须拿出自己的气势来,否则以后吞并了魔界后。

灼皇拿他当猫狗来使唤,冥王问完直直的盯着灼皇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

哪位大神现在可能有事脱不开身,冥王你就放心吧!现在我们还不攻,等到哪位大神来了在进攻。

这样就不会有丁点吃亏。

灼皇也欢快的安慰着,打发走了冥王,他邹起了眉头。

这冥界可不是修真界,还能他几句话就萨玛过去,灼皇邹起了眉头。

织神怎么还不来,他可是一直等到了现在,再不来不要说别人,连他都没有信心来面对现在这种情况。

只要拖住梦魇,剩下的魔界还不是功亏一篑,魅狸!好久不见了,希望你能准备好迎接我的挑战。

灼皇心情高扬的在心里默默念着魅狸的名字。

来人。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灼皇对着外面喊道,没一会儿就进来一个天兵。

青帝如何。

声音清冷,带着冬天的冰冷,让人直接凉到骨子里。

青大帝知道魔界红罂魔界去世,已经待在帐篷里三天没有出来过了。

小兵战战业业的说道,每一步都提着胆子,如履薄冰。

很好,你再去放把火,就说红罂是被魔界自己人害死的。

灼皇听到这个消息后,嘴角勾勒出一个微笑,吩咐天兵照着自己的要求去叙述。

喙青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会是神马表情。

是会去找魔界报仇呢?还是忍辱负重,他很好奇,织神反正还有一点时间才来,他应该看看这场好戏。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就听到喙青的帐篷出了事情,喙青不见了,天兵焦急的跑来找灼皇。

灼皇摆摆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不用找了,随他去吧!灼皇坐在了桌子边,听着天兵一次次报回来的消息,嘴角都带着怡悦,心情也很好。

那前来传话的天兵跑了十次竟然没有出过一回事情,顿时他圆满了。

而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却泪奔了。

陛下,传青大帝与魔界魔界把酒言欢。

天兵已经做好了要死的打算了,还是没能逃脱吗?逃脱失去性命的事情。

灼皇听到后的确很生气,但是想到喙青的脾性,还有玲珑的刁难和缠劲,就不是很担心。

喙青是去刺探军情的,他应该相信才是,喙青对杜鹃的感情,他可是一清二楚。

不要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瞒着什么事情,他放下了刚才天兵汇报的问题,只要现在不打起来就好。

他需要在多研究下织神给的神书,织神就当真做了下来,专心的研究那本神书。

等到他感觉到时间晚了时,天已经大亮了,早已经失去了攻打的时间,而织神也还没有来。

灼皇的脸色现在相当的不好看,自己答应了冥界,人界的事情,没有魔界哪里来的这么多修为。

他闪身消失在了空气中,没一会儿,一个不算小的茅屋里出现了一个身着黄袍的人。

正是灼皇,他走了进去。

被一股反弹力给打了回来,什么时候织神设置了结界。

他不会真的打算放弃吧!还是反悔了。

灼皇开始运用起全身的修为,向结界击去,撞了一道道裂痕,却没有破坏掉。

织神……灼皇喊了两声也得不到回应,他必须让织神去到魔界,哪怕助威也行。

有梦魇在,他们永远也不可能会功下魔界,必须让他去拖住梦魇。

壹佰三十八章 暴风雨前夕织神受了重伤,正在茅草屋里调养,就听见外面的声音,和感觉结界的撞击。

他刚刚凝集起来的修为又打散开来,他闭着眼睛,努力的不去观看外面的情况和发火,调解着体内的修为。

而外面的人似乎不罢休一样,一直在搅拌着他的心灵,使得他静不下心来。

终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好不容易凝集起来的修为又四分五裂。

要是在花时间至少也得好久,他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这个空间除了梦魇,竟然还有能打伤他的人,他焉能不气。

现在还被一届下人逼得疗伤不成,织神火气很大,一下子出来,却看到了屋外的灼皇。

心情更是不爽,他的修为虽然散尽,但是对付灼皇他还是有胜算的,没有胜算的只是怕遇到梦魇。

他飞快的速度直接掐住了灼皇的脖子,灼皇都还没有反映过来,懵懂愣愣的看着织神,织神心里顿时平衡了。

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嘛!那个女人究竟是如何能使他受伤的,现在他好奇了起来。

这个女人可以不用杀了,他要折磨她,折磨到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织神这样想着,好似看到了谢佳晨在他的手中哭着跪着求饶,他的怒火突然间降了下来,心情变好了一点。

在看灼皇已经快断气,连灵魂都在漂浮,织神放开了他。

现在还不是赶尽杀绝的时候,他需要灼皇来为他对付魔界。

织神放开后突然间捂着胸口,对着灼皇摇了摇头,口中缓缓的说道。

刚才失控了。

有事吗?声音冰冷,在灼皇眼里却像是死神降临,专门惩罚他们仙人的死神。

刚才那一刻他觉着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进,突然不想死,他怎么会死呢?强烈的愿望支持着他活下去。

灼皇面临着那一刻。

觉着自己这样的渺小,他敢杀了他,对了!他有什么不敢的。

灼皇在心底自嘲着,等到哪一天他有能力了,他一定要让曾经把他踩在脚下的生死不如。

灼皇在心底暗暗的发誓,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知道织神能看清楚他的心底在想什么。

但是他受伤了,不是吗?至于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呢?这么明显的差距,看起来受伤的不轻,不知道是不是梦魇打伤的他。

若不是。

那究竟是谁还有这个能力能打伤这个大神,灼皇心底百思不得其解。

万事俱备,只等上神助威。

灼皇不得不把所有的不满吞进了心里,这毕竟是他自作自受,可是他不后悔。

万事俱备。

只欠东风。

东风却紧不来。

冥界和人界那边已经等得焦急了,却没办法,毕竟这条贼船已经上了。

而人界的修真大多都是青年才俊,老一辈也有,却只占了三分之一。

这些老人必须留下来为后世子孙留下传家本事,却忘记想了,你传家子还没有留下来呢?真不知道人界是如何想的。

织神已经受了严重的伤,他来只是充充场面,他现在可没有勇气和梦魇对战,毕竟他的修为几乎都散了。

灼皇领着织神到的时候。

已经接近晌午,夜间的时间就这样过了。

到了以后却没有灼皇可以做主的地方,全部都是织神来做主,织神说不攻打,要等,人冥仙三界也无法。

话分两头,魅狸抱着谢佳晨进入了魔界,直奔魔主大殿,把谢佳晨放在床上睡好了。

他才离开,马上脚不停蹄的去找魔主,魔主不在寝宫里,在夏劫哪里。

魅狸知道这两人关系不是很好,他到的时候看到两人把酒言欢还惊奇了一下,。

谢姑娘受伤,已安置。

魅狸的惊奇也只是一刹那,挑眉既逝,他很会把握自己的度,这也是梦魇敢把魔界交给他的原因。

并且魅狸做什么都好,并且公私分明,听到魅狸的话,梦魇一个撞步就不见了身影。

而夏劫似乎和往日不同,鲜红的衣服平时穿在他的身上带着一股鲜活之气和灵动,而现在透着的却是死气沉沉。

那股死气影响着他的面部 表情,平时无论如何看,那双眸子都是鲜亮的,而现在平淡无波。

魅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想想魔界外的冥界,也能猜了个大概。

魅狸见魔主走了,他也就会了自己的地方,织神被重创,应该还要些时间三界才会攻打魔界。

现在曾这个时间好好休养生息,等休息够了才好活动,魅狸嘴角挂着优雅的笑容,织神的战斗力已经被剥削了许多,他都能对付。

可是却杀不死他,这情况他很清楚,毕竟法则是有规定的,他还没有权利杀了织神,现在就只有魔主能了。

但是看魔主的样子好似不会杀他,佳晨伤了这么重,希望魔主看到后会有危机意识,这样就不会放过织神了。

所以他才特意没有处理谢佳晨的狼狈样子,那红肿的面容,就算她母亲来了也认不出来。

魅狸幸灾乐祸的想着,脚步也不知不觉的加快,他感觉浑身疲惫,真是被折腾惨了,这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今天一定要一次性休息个够,魅狸想着,回归了自己亲爱的大床就没有在起来过。

梦魇只是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寝宫里,床上躺着的人安全的回来了,想到魅狸说的受伤。

梦魇快速的过去,有些黑,能清楚的看到人,但是那些细节的小伤还是看不到,他袖子一甩。

顿时寝宫里亮如白昼,床上的人儿也清晰易见,然而下一秒他的脸色难看的直接想欣桌去找织神算账了。

床上的人儿浑身都侵泡在血里,鲜红色的血液竟然把衣裙都给染红了,而且脸上肿起来很高,都看不出原先的样子。

他却能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他心心念念的人,她身上的那股清香味挥之不去,不管什么时候都存在着,让他欲罢不能。

梦魇走了过去,心疼的把佳晨涌入自己的怀抱,他温柔的抱着他,脸上尽是心疼。

他伸手在她的脸上游离,没一会儿,她的脸恢复正常,白泽有光泽,然而双眼还是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眶。

梦魇手指在她的脸上缓缓的游离,抚摸着最爱的人,这张脸是他亲自雕刻出来的,美得不可思议。

不知道是该说自己的技术巧夺天工,还是说她在他的心里美得不可方物。

梦魇留恋了一会儿,手指触碰到她浑身是伤的身子,突然间停顿了下来,他不敢下手,下不去手。

她的伤让他像是面对着自己一般,越是看,他就对织神的杀意越强,她只是个女子。

织神怎能忍心如此对待,梦魇缓缓的抱起谢佳晨,腿去了她身上已经与肌肤连在一起的衣裳。

他的心像是被拍打敲击一般,他的佳晨,他自己舍不得损害一丝一毫,倒还在织神的手中受伤。

梦魇看到她在昏迷中都皱起了眉头,他一弄痛一点,她的眉头就加深一分,他使了个隔离术,隔离了她的痛感,这样她就不会感觉到痛。

使用了隔离术后,梦魇快速的剥下了谢佳晨的衣裳,那浑身的血迹已经看不出她那玲珑有致的身躯,雪白的肌肤。

有的只是血和伤痕累累。

梦魇脱光后,手指在她的身上缓慢的游离,没过一处,身上的肌肤奇迹般的好转,梦魇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般,使得谢佳晨的肌肤完好无损。

而梦魇的额头上全是汗珠,这很费他的修为和精力,能把外伤疗养好,但是内伤还是要费很大的劲。

梦魇差不多费了半个多时辰的功夫,才把谢佳晨的身体都给处理完好,又喂了一颗疗伤的圣丹给佳晨吃下去,他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看着那洁白的身子,梦魇的心里冒着小鼓,像是初恋一般红了脸颊。

开始只为治伤,他没有想法,现在空闲下来,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飘飘欲然。

手指放在了她胸前的突起处,缓缓的按压,那地方的柔软像是棉絮般暖和。

梦魇红着脸上了床。

他拉过被子把两人都盖在里面,双手搂过谢佳晨光洁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压下心里的欲望,现在佳晨还在受伤期间,内伤也没有完全好,他不能动她。

并且动了她,醒来后她不知道会如何怪他,他不想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要了她。

但是能做些小动作吧!手指一直停留在她的胸脯上,双唇也慢慢的凑了过去。

她的唇角虽然是昏迷的,却带着一股喏喏的甜和软软的,他吻着吻着突然不甘于这样。

轻轻撬开她的唇齿,然后舌尖滑了进去,那股略带湿意的微甜让梦魇忍不住深入。

然后在里面搅动,他深吻了一会儿,口中全是甜蜜。

魔界外面还有三界虎视眈眈,明天看来有的忙了,叹了一口气,梦魇把她搂紧在自己的怀抱里,好似永远都不放手一样。

他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睡吧,织神欺人太甚。

明天他会让他好好看着的,心突然间很疼,这件事,佳晨是因为他才受伤的。

想到看到她那身伤,梦魇就心疼的不能自己。

织神,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新仇旧恨加起来一起报,十万年前的那场背叛和灾难,他也一直记着。

壹佰三十九章 美色诱人魔主睡了,魔王还剩下两个,魔君还剩下一个,也都睡了,竟然领导都不担心,所以纵魔界的魔民们都安然入睡。

魔主在,就给了他们最大的希望,天塌下来都不会害怕。

所以这一觉睡得很香,是这些天来最安稳的一觉。

第二天天亮了许久,魔族人才慢悠悠的爬起来,因为这一夜好梦,而守在外面的三界都没有攻击上来。

所以魔族民众心理都很欢喜,果然是有魔主在,什么事情都不怕。

第二天的日头照着屁股了,大伙才爬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站到结界哪里,看着站在外面顶着风吹日晒的三界。

突地笑了, 自己的日子过得其实不狼狈嘛!最惨的要数人类这边了,魔界岂是你们想来就能来的,魔界的魔气缠绕,虽然没有死亡之渊的多,也没有那个严重。

但是多少还是会损害人体,侵蚀修为,现在应该是在感觉修为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吧!反正每出来一个,当看到太阳的曙光,看到修真界的狼狈,笑的欢愉。

这是啥!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本事就不要乌合之众的尾随仙界来找他们的麻烦。

既然这些人是听从仙界的号召,但是看仙界安静的样子,暂时不会攻打过来,魔主魔界和魔王都还没有出现,那么他们这些小罗咯还是看门比较好。

先行起来的魔族都很自觉的守在结界内,修炼着修为,有的还坐在里面调戏下姑娘。

打情骂俏。

哪里像是被三界围攻的样子,里面欢声笑语一片,日子过得舒坦坦的,冥界和修真界看到了就不舒服。

仙界比较耐得住气,一动不动。

主子。

我们真的浑水摸鱼吗?在人类修真不远处,程锦的样子被一身黑衣笼罩了起来,他还是不太相信,主子真的来凑这个热闹。

火红瞥了他一眼,手中两颗黑色的主子转动着,眉角的那颗泪痣在太阳下像是在发着光芒一般。

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

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他靠在魔界边上的树木上。

你不来就滚回去。

火红眉毛一挑,出众的站在那里,前面的一颗高大的树木挡住了他的样貌。

他却能从里面看到外面的一切。

程锦快要泪奔了。

他又没有说想回去。

只是觉着主子不是这种浑水摸鱼的人,所以才问清楚。

但是看主子好心情的样子,那里像是要回去的模样,魔界之主梦魇可在,他还没有自负到认为这三界的人能抵挡的过梦魇。

就算没有见到梦魇这个人,没有体会到他的修为,但是光听名声就知道多响亮了。

而且活了几十万年的人物,这些加起来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真不明白修真界这些老不死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所有的人都觉着主子家坠落了,已经不如以前风光,但是他知道主子的修为。

修真界算什么。

只是主子喜欢过着那样落魄的生活,他能有什么办法。

然后想到主母的交代,程锦更是泪奔,这两人都是喜欢拿他来档剑呀!他这种小人物快被他们给折腾死了。

想到主母喜欢扮丑然后出来折磨他们,他就牙疼。

呵呵,怎么会呢?奴才就是觉着吧!这三界肯定攻不下魔界的。

程锦无法,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他呵呵的笑了几声,敞开自己最欢乐的胸襟,却笑得欠揍。

程锦,你是越来越猥琐了。

火红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打击着。

还不是跟主母学的。

程锦反条件的回答道,但是话说出口来他就后悔了。

果然,火红全部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脸上,火辣辣的让他快要缩到了地上,也逃不开。

阴深深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她怎么教你了。

火红盯了他几秒钟,装在很自然的转开,但是斜着视线还全部在他的脸上。

程锦悲剧了,他怎么能冒出来这样一句呢?到时候主子回去找的是主母的麻烦,然后主母又来找他的麻烦。

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嘴贱呢?没有教什么。

他的额头上都冒汗了,其实心底是开心的。

主子终于走出来了,那个阴森森的主子现在不但会开玩笑,还活泼了不少。

当真应该感谢主母,带给了他不一样的主子。

不说呀!程锦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火红说完,看到前面有些热闹,他就没有在理会程锦,走到前面看看是怎么回事。

现在已经太阳高照,下午时分,灼皇终于把织神请来了,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下令攻打魔界。

魔界其实是一座城,但是城外却全部是结界,想要入城就必须破了结界。

而城池在修真者及仙人眼里还真不是事儿,一个飞跃,就能过去的地儿。

所以他们主要觉着麻烦的就是结界而已,梦魇亲自布的结界,对于天兵天将及冥界修真界而言,真是难度有加。

但是对于冥王及灼皇这类人物却不是难事儿,所以喙青才能进入魔界。

并且他进去不是一次两次了,结界也熟悉了他的气味,他进去的时候没有费多大的力气。

灼皇刚刚开始攻击,魅狸就出来了,他站在城墙上。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

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魅狸的美是属于妖娆的,但是今日一改往日永远不变的紫衣风格,穿了一件白衣。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如同千军万马,所有修为达不到魔王以上的人鬼都颤了颤。

这就是气势,魅狸的修为能与灼皇相对比,甚至可能更高。

当初飞升时却因为灼皇看着他比他还先飞升,做了手脚,所有才有了现在魔界的魅狸。

若是当初灼皇不做手脚,那么这个仙界之主是谁还真说不定。

魅狸威风鼎鼎的往哪里一站,受气势影响,就已经倒了一半。

灼皇看到这一幕眯起了眼睛,他也做不到这种效果,嫉妒疯狂的席绢而来,所以说。

嫉妒真是可怕的东西,魅狸的一切他都嫉妒,从小就嫉妒。

突然却闻一乐音传来,结界外的众人随着音乐的来源。

撇到另一边的状况,哪里是冥界守着的地方。

城墙上高高的坐着一男子,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修真界的人其实已经打了鼓,这么美得两位往哪里一站。

修真界凡是女的都已经双眼迷离,有些甚至还瞥瞥身旁的修真男子。

那气势和人家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顿时心里就做了决定,这么美得两个人,如何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所以都自动的退后了一步,不想要参与进去。

夏劫一袭红衣,张扬的坐在凳子上,手中的琴弦在自己手中拂动。

琴弦里带着一股迷惑鬼心的东西。

对于人类和仙人无什么事情,但是对于鬼可就不是这样了。

冥界的兵将当然全部是鬼,他的这份乐曲是父王临终前送给他的。

掌握着冥界鬼魂的秘密,他一直没有弹起过,也不喜欢碰琴,所以显得略为生涩。

冥界是他土生土长的地方,但是一直引以为傲的哥哥怎么能这样对他。

主子,冥界的公子怎么会和魔界混到一起去了,程锦走出来时就看到这一幕,奇怪的问着自家主子。

火红精明的双眼扫描着,回了句。

迟早的事。

主子你怎么知道。

程锦诧异的问道,怎么会是迟到的事情。

你话越来越多了。

火红丢了一颗不知道什么东西封住了程锦的嘴,然后踏着步子走到了修真界的底线上。

双眼扫描着现在的情况,他可不打算插手,应该还有人到吧!那两个人一个堵住了冥界,一个堵住了仙界,还需要一个来堵住修真界。

火红精明的想着,出来的这个会是谁呢?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再次有人出来,不过这次是两个,一男一女。

妖蝉和湛江往修真界的地头上一站,两人都很低调,没有前面两人出来的张扬。

只是双手背在了身后,并且修为也没有露出来。

壹佰四十章 混战1他们不会真想这几个人能挡住三界的攻势吧!程锦等到人物都出场完毕了,才感叹的说道。

火红看白痴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自动的看戏。

他来这里的目的既不是和仙界同流合污,也不是没事可干。

他觉着这场三界围攻的戏码不错,所以就来了,真后悔没有带着翠儿来。

那个就是魔界魔君魅狸吧!程锦才不管主子那种眼神,继续白目,眼光一直在找着,却没见到想要见的人。

那个把魔界魔主迷得神魂颠倒的女子,谢佳晨,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吗?抱着这种目的,他尾随着主子来了。

看着就是了,你怎么这么多话呢?火红比以往见到的那个更加的开朗,没有在意程锦的反常和对主子的不恭。

敲了一下程锦的头,看到前面开始动起来了,才跨步出去。

我们帮哪边。

程锦尾随而后,然后愣住了,依照主子的想法,他们是不合魔界作对的。

那么他们现在是修真界这边的人,到底帮哪边,他疑惑了。

火红也楞了一下,然后回了句,浑水摸鱼,看势头。

程锦嘴角抽搐了一下,主子,你这是准备做墙头草吗?墙头草可耻呀!但是想想又何不是这个理。

然后他淡定了,前面刚好闪过来一个魔族,攻击的是他,他就顺便解决。

这真是混战呀!魔界竟然还飘出一些翩翩欲仙的飘渺仙子,顿时雷到了一片。

用美人和美男啥的来诱惑人,真是可耻的。

不能怪人家魔界。

只能怪自己心力不够,或者怪魔族的产量太好了,人家随便一个出场,都是美丽的人物。

火红和程锦就混在了中间,也不主动攻击谁。

但是谁攻击到两人身上,那就惨了,这可怪不得人家。

魔界的湛江站的比较高,手空之余,他就还关注了一下情况,当然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顿时耳目一新,心中快速的做了比较,这两个人类恐怕不是来找魔界麻烦的。

想着好处,马上撕开了一道符咒,上面就有密室传音的那种功能。

只不过这个是多人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这个战场的魔族都收到了消息,不主动攻击两人,倒还时不时的把修真者丢到两人面前,多少都会碰到两人一下。

两人解决了后发现。

这次真的没有魔族的再来攻击他们。

修真者倒是不少。

火红暗骂了句不好,魔族的人真狡诈,就放下手来解决到了自己身边的人。

修真界这边的领头是闲散道人,他是认识火红的,火家掌管着一脉,曾经风靡一时。

却因为二十多年前那场灾难闹成现在的落魄,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小瞧过火家。

人家就算在没落,但是曾经的光辉还在。

却也没有给火家通路,就是不会帮你,但是也不会害你。

火公子什么时候成了魔界的人。

现在闲散看到这一幕。

气不打一处来,就像是养虎为患,养了一条白眼狼的感觉。

修真界比起余外的五界是属于最底下的存在,本就吃亏了,自己人还叛变,他心理能好受吗?火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双桃花眼刻着的却是冰冷的目光。

曲掌门说哪里的话,打上门来的本公子不解决,难道还让自己死在他们的手中不成。

一句话就已经表明了,他这是自保,送上家门的哪有不要的道理。

人家都欺负到了你头上,难道不还手吗?火红一句话气得闲散道人吹胡子瞪眼睛,想要把这个人灭了。

他可是生活在人界的,难道他不在乎了吗?程锦在旁边竖起了手拇指,他就欣赏主子这话呀!说的滴水不漏,还把所有事情都给撇开。

也不怕得罪人,然后在想想,主子的确不怕得罪人。

他可是记得主子的仇敌一大箩筐呢?也没见有谁敢找上门来,就算找上门来也不见能好好的出去的,所以称锦真心的觉着自己想多了。

主子是什么人,对于他而言就是比传说中的梦魇还厉害的人,梦魇有的是蛮力,而主子动的是脑力。

当武力和脑袋都是尖子的时候,程锦觉着自己家主子真的是完美的无懈可击的。

修真的听着,不要攻击火家公子。

闲散就算在愤怒,他现在也不能把这两人给杀了泄愤,现在处于危险时期。

魔界的都还没有解决好,他在动了火炎,那就真的没有胜利可言了。

想着仙界之主天帝许给他的好处,闲散硬是把那口气憋回了自己的心里,差点没给憋出内伤。

湛江和妖蝉对望了一眼,同时笑了。

这个火炎还真的很有意思,值得深交。

火炎也微笑着,站在战斗的最中间,魔族的人修为其实都比修真的高上那么一点。

他们不算是人界的魔修,而是已经更高的一类,站在了魔界的门内。

但是比起魔界高手来又是修为较差的一类,却也足够折磨这些人类了。

修真界这些年越发的落魄了,以往每隔几年都能有个飞升仙界,现如今好几百年了还未见到飞升者。

可见这些年越发的不如前了,仙界和冥界还能和魔界对抗一点,但是话说修真界,还真是不够看的。

也不知道灼皇怎么想的,竟然会把修真界给找来。

湛江觉着真是个棘手的任务,主要是太轻松了,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修真界大多青年才俊都受了重伤。

湛江还是依照着一直不冒犯人界的规定,没有全部的绝了修真界的后,只是让大部分受伤,没有取之性命。

而修真界的还不识好歹,留下来的都是些修为高的人,对着魔族却毫不留情。

所以湛江也发了狠,他对的就是闲散道人,湛江修为不算最高,但却胜在精明和小巧玲珑。

他用的大多都是冥界的法术,所以才让闲散防不胜防。

倒是吃了不少亏。

这边是战斗最快的,却不是最惨烈的,这边已经停止了。

而另外两边还没有开始,不是不开始,而是对持的领导都不发话,他们这些小罗咯才不敢动。

修真界解决了,又加上有火炎在中间凑着乐,损伤并不严重。

而修真界的这些人,湛江还很好心情使了个转移术,使得他们离开了魔界。

但是大罗咯就留下了,这些人可不是那些青年才俊,什么都不知道的主,所以湛江觉着有必要审问一下。

湛江直接把这几个大能者封闭了修为,这种封闭修为的东西对于魔界还真是多见的很,然后丢给下面的人。

把火炎还算恭敬的请到城里做好,倒了茶水。

安排了人照顾着,去到另外一边帮忙,刚才打的太嗨了,等到了才发现人家这边还没开始呢?湛江就觉着特别有荣誉感。

他屁颠屁颠的跑到魔君的身边,发现魔君还站在城墙上,看着当前的局势没有反应。

湛江脑海里就冒出了一句话,越是厉害的人物就越沉得住性子,越是厉害的就越是后面出场。

魔君动过的手不少,打过的架也不少,但是给他们的感觉却是优雅,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的狼狈。

每次总感觉他都是胤礽有加,所以魔界的人都把他当做是魔界的支持。

对魔主的是崇拜,而对魔君的才是真正的佩服。

而他们更是从来不知道魔君的极限在哪里,觉着魔君给外人看到的并不是他自身的本事,他可能比他表现出来的还厉害。

湛江站在了魔君的身后,仰望着他的身姿,心里涌出无线感慨,红罂魔君也是他佩服的人。

但是现在不在了,像是一阵清风,来了就走。

他觉着真可惜,还有自己的兄弟,他想要怨恨,却因为魔主。

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不敢,不能够。

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城墙上。

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

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

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湛江突然间笑了,就是这样一个男子,曾经多次带领着魔界走向六界的辉煌。

妖蝉走到了他的身后,同他一起看着前面的魅狸。

魔主应该会尾同姑娘隐居吧!那么魔界就将是他来引领。

妖蝉抿着双唇,把姑娘的意思说了出来。

魔主那么爱姑娘,应该会去的吧!魔主要走。

湛江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会,魔主是要抛弃了魔界吗?这可是他一手创办的。

还没影儿呢?妖蝉斜瞅了他一眼。

仙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半天也不见灼皇出来,而冥界的冥王也不见了踪影。

刚才修真界那边可是热闹呢?这些人竟然都能做出这种事情,不去帮忙。

毕竟现在可是同盟呀!湛江裂开嘴角笑了,这个哪里有同盟的意思,仙冥两界肯定看不上修真者吧!把自己定位在更高一层,所以不屑去帮忙。

但是他们却不会想想,蚂蚁在小也是肉,多了还能撼动大象呢。

壹佰八十一章 混战2上神想置身事外。

灼皇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使自己看起来不像是怒吼,暴躁生气。

你认为本神拖住了梦魇你就能攻打下魔界织神嗤笑道,昨晚攻击他的那个魅狸修为就比灼皇还高,灼皇还想要拿下魔界,那真是做梦。

更何况他的修为现在只能对付想灼皇这种六界之主,对付梦魇根本就不可能。

他可不会去自讨苦吃,认为自己现在的能力能够斗得过梦魇。

上神是在说笑吗灼皇心底哭爹喊娘,想把这个上神就处废了,却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

但是把他们当着猴来耍吗!灼皇的心底涌出无限的想法,想要把织神就地在这里解决。

真是当仙界好欺负呀!梦魇是在等候时机,若是上神真的退出走了,那么魔界的可不会给仙界喘气的机会。

定会一口气攻上仙界,灼皇只要想到若是仙界真的因为他而灭亡。

所有仙人看着他的目光如同看丧家之犬,灼皇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却清楚的明白,没有了织神来拖住梦魇,他根本就没有胜算的机会。

你看本神像是说笑的吗?织神不想要在应付他,直接甩了袖子就揍人,冥王已经站在帐篷外有一阵子了。

里面发生何事他不是很清楚,但是微弱的说话声却传入了他的耳朵,顿时他的脸色也不好。

等到确定里面灼皇说的那个上神走了,他才进去。

灼皇找的人真是不靠谱呀!天帝找的上神呢?为何还不攻击。

冥王绝口不提刚刚他在门外听到的一切,他一进门就质问。

若是那个上神走了,怪罪他的可不就只冥界了,还有仙界自己和人界。

虽说人界低薄,他们看不起。

但是不要小瞧了蚂蚁。

而仙界更是,仙界仙人虽然嘴上不会明说,但是鬼知道他们心底到底有没有不舒服,心底到底会不会怨恨。

冥王觉着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就算没有了上神,他还是只得硬着头皮上。

谁让最开始他就已经答应加入了呢?就算现在不攻击,也在魔界上留下了仇恨值,魔主可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

什么时候平跑到冥界把冥界给挑了也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有一丝希望,冥王也要抓住,都是个死的问题。

早和晚还不都是一样。

难道仙界冥界已经堕落到没有了上神就活不了的地步吗?灼皇也知道是自己考虑不周。

但是作为上位者一万年了。

他怎么会允许他的威严受到挑衅。

而你冥界之主也不就是几百年的事情,和他比起来还不够看呢。

并且他的身上有没有冥界的传承还是个未知数呢?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的那个位置时用什么换来的。

但是他自己何尝又不是呢?所以他不会用这种事情威胁,但是他坐上仙界之主也是一万年了。

而他才是几百年,还根本不够看。

所以呢?冥王也觉着太得罪人不是太好,特别是现在仙冥两界还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进攻吧!灼皇坐了一会儿,沉重的下了个决定,那个上神一点也不靠谱,以后别期望他们还能别他拿来当枪子使。

说完后灼皇就当先出去,鼓舞士气也是最重要的,他得像个好点的攻击魔界的理由,否则仙界的仙人将会如何想他。

魔界一直欺人太甚,自古以来都是正邪互不两立。

而魔界多番进攻仙界。

这几百年来虽然魔界无作为,无动弹,但是以往的仇恨呢?我们不可能一直抱着期待魔界疗养生息的可能而不有所作为,现在魔界魔主因为一个女人,已经堕落了。

为了讨好女人,他魔界已经失去了一个魔君,两个魔主。

战斗力已经减弱,我们必须得乘着这个时间,让魔界消失吧!灼皇喊得口号响亮,把仙界天兵天将的兴致都给调动的高昂起来,但是对于在仙界真人以上的,却大部分都表情都没有变化。

灼皇很失望,来的这些真人都还是经过多番催促才见到的,甚至有些真人就直接不来。

挂着仙界的名号,却不为仙界办事,他这次若是回去,定会好好清理门户。

这些年是不是自己看起来太好欺负,所以他的上位才让那么多的人竟然至仙界的安慰不顾。

灼皇没有流露出太多不满意的表情,现在还需要他们的帮助,否则他早就怪罪了下去。

天兵天将很多,比起魔界来是多出了那么一倍,至少也有几十万的天兵天将。

但是这些天兵天将和魔兵比起来也感觉是充数的。

魔兵上次的围攻已经被消灭了一半,这次只要拖住梦魇他就有把握能赢。

但是梦魇谁去拖住呢?不可能会是他,因为他知道魅狸正在前方等着他的。

再次看了看城墙上冥界的夏劫,灼皇无声的笑了。

他和冥王还真是同病相怜呀!自己对面的那个不也是自己的兄弟么?魅狸一袭白衣站在那里,迎着风,他的后面魔兵少得可怜。

却不会有人认为他就是弱的哪一方,他的目光平缓而沉静的看着灼皇。

像是周围的变化对于他而言都是吴锲的,他才是这个天地间的主宰者,正用那种毫无感情的目光观看这这个人世间的发展变化。

他只是站在那里,路过的,还是想要杀了他的,都不会认为他是泛滥之辈,他的目光缓缓的移到灼皇的身上。

那目光中闪着酌量的色彩,让灼皇心底蔓延出一道害怕。

什么时候自己的弟弟也成长为了这般模样。

魅狸只是瞟了他一眼,就平缓的安排着魔兵的阵型,那些魔兵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队伍整齐,比起灼皇来,他在气势上都要强上一分,人少如何,他就用这少许人破了他几十万的天兵天将。

魅狸对着风笑了,那种优雅魅惑的笑容,让整个天地间都为之淡然,他是谁,他是一万年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的修真者。

他是一万年前那个天才少年,他可以晋升仙界,成为仙界的主宰,却因为亲哥哥的陷害,使得坠入魔界,成为了万人唾弃的万恶方。

他还记得那些凡人讥笑他的口吻,他还记得那个亲哥哥用他作为垫脚石飞升到了正常的修仙界仙界,享受着众人景仰的目光。

从一个人人羡慕的天才,沦为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他的思想变化如何之大。

他一直以为他是对他好的,总是说爱的越深,被伤的就越重,越是在乎的,人家越是喜欢把你当做敌人。

哥哥,这一万年的恩怨今天就可以解决了。

说实话,对于一万年前的那一幕,他已经不在意了。

现在那些无知的人类和亲人早已不复存在,他也不为那段投出的感情收于回报。

只是这段记忆像是魔障一样存在他的脑海,让他的修为从开始的突飞猛进到现在的不在前进。

仇恨和怨恨或许真的会是最佳的修炼良药,但是到了瓶颈时却堵住了他,让他一直不得在前进。

停留在这个档口已经五百年了,没想到昨天晚上会因为他就此原谅了谢佳晨而突破,修为终于再次提到了一个更高的界面。

他可以向着魔主进军了。

冲啊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两方的千军万马都向着对方冲过去,这次才是真正的战斗,前几次那算起来都只是小打小闹。

湛江和妖蝉也冲了上去,他们不像在对付修真界一样,还为对方留条后路。

仙界和魔界一直以来都是死敌,其实一万年前的魔界和仙界都是和平共处的,而正事的拉下序幕,成为对头。

却是因为魅狸,两兄弟一个被陷害坠入了魔界,一个成为了仙界之主。

魅狸那时候对魔界的印象还不如现在,他是正道人士的修真,从小对于魔界都是邪方。

修炼的也是正道法术,他终于可以飞升的时候,以为可以入了仙界,他的目光崇高远大。

他找到自己的哥哥说了自己即将飞升,凡间的事情就交给了哥哥,让哥哥帮他打理一下。

他找了个人迹罕见的空旷地方准备渡劫,那时候的仙界刚刚形成,上面还是一团散乱。

而他是被天道选为仙界仙帝的人选,他只要飞升上去,将会成为仙界最高的存在。

但是渡劫的时候灼皇出现了,不但攻击了他,还说出了对他好的缘由,说他恨他,一直恨,恨不得他立即去死。

让他渡心结是魔障,被他的攻击更是支撑不住,不要说是雷劫,就连心结都度不过去。

终于堕入了魔道,而他也就此昏迷了过去。

醒来时整个儿天地间都变了样子,自己的哥哥飞升成功,享受着凡人的拜祭,而他却是早就已经成为了魔道。

他污蔑着他的名誉,使得他无法在修真界待下去,他让整个凡界都以他为此。

那时候的他对魔界的怨恨本就深厚,那时候不管他们如何说。

他也恨着自己,怎么就会坠落了魔道呢?他自我堕落着,对灼皇的怨恨和对魔道的怨恨疯天卷地的席卷而来。

他恨魔界,更恨自己的哥哥灼皇。

后来却知道魔道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哪有邪恶,更邪恶的是人心。

是那个贪婪的心。

壹佰八十二章混战3仙界至从灼皇成为了领导者之后,只要有魅狸存在的地方,他都会派兵前往,不是阴谋小计的暗算,就是明目张胆的陷害,誓死要了他的命。

他做了亡命之徒五千年,看清楚了凡人和正道人士的嘴脸。

需要你的时候找你,现在看你没有本事了,全部都把他当成丧家之犬一般欺负。

他看清楚了正道人士自以为的正道,他笑了,第一次进入了魔界。

而魔界的人都帮助他,让他再次感受到了伙伴得意义,并且魔界为了他和仙界势不两立,成为了正邪之分明显的对抗。

梦魇当时说了一句话让他从此投入了魔界的怀抱,为梦魇誓死追随。

我们魔界的人,还轮不到那些杂碎来欺负。

梦魇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是秉承着已经到了魔界的人,怎么还能让外人欺负了去,那么他建立的这个魔界还有谁会在意和追随。

却是这样一句话,改变了魅狸的一生人。

他从此把魔界当成了自己的家,不再是怨恨魔界,不再是当自己的正道。

他安心的修炼,本就是天才,没几年就脱颖而出,成为了魔王。

然后一步步的跨越,引领,他成为了魔君,那个在魔主之下魔界最有说话权利的一个人。

而魔主这时候厌烦了这个时间,几乎都不出来处理魔界的事情,魔界就成为了他一个人的存在。

魔主不会在意他会不会抢了他的位置,不会在意他的成长。

因为对于他而言,这就是个游乐园,那样一个超天脱俗的存在,看不上这小小的魔界。

魔主找个地方冬眠沉睡。

一走就是几百年,几千年。

一千年前魔主突然间带回来一个受了天罚,已经病危的女人,那就是红罂。

红罂的怨恨无疑是最强大的,她不把自己当人,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她的狠辣,戾气,让时不时来魔界捣乱的仙界每次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回去。

无疑她又是一个和仙界有仇的人。

这带给了魅狸这几千年的新鲜感,兴趣,她的修为不是最高的。

而他却让她一直发展成为了另一个魔君。

魅狸回响这儿那些已经被他融入骨血。

但是却不轻易想起的记忆。

脑海中的弦在波动。

灼皇,今天我们的恩怨就一并解决吧!魅狸嘴角带着放肆的笑容,魅惑着每一个看向他的女子。

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有魅力呢?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的脱凡超俗呢?同想。

灼皇抿着双唇。

冷酷的回答了一句,修真者的容貌个个都是俊美不凡,他们本就是上天的宠儿。

天道眯着眼睛,感受着急速的风,他的心情很好,这场灾难虽说不是他一手策划的吧!但是总有点他的心血在里面。

这是法则的另一个指示,他必须得遵照呀!天道好心情的看着这一幕,突然间感觉另一个风向有一个火辣的眼神向他瞥来。

天道打了个颤抖,那是梦魇,他都这么小心翼翼了。

他不会还发现他吧!这可不行,若是让梦魇发现了他,梦魇一定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天道紧忙的飘走,不在看这里的热闹。

他可是还要他这条小命呢?佛界无论如何煽动,都面无表情,把他的话当做放屁。

看来真诚为了得道高僧,天道想着才不上是呢?一定是佛心那个佛主不愿意。

而现在的仙冥两界真是太让他失望了,看来真的应该好好的清洗下了。

人界的话,一直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而那个灼皇,竟然连他天道都骗了,要不是他刚刚看了一下魅狸和灼皇的命数,他真的相信灼皇竟然是仙界之主。

是不是他不喜欢管事,所以这些人都喜欢往他这里转空子呢?天道泪奔了。

一万年前的那件事情是他的问题,他挑选了仙界继承人后就没有在管过,也不管是不是本人,现在闹出问题来了。

亲哥哥冒充了他,成为了仙界主宰,而他却坠入了魔界,作为魔界的魔君。

他也是个不错的人,但是已经逃脱了他的安排,成为了和梦魇一样的人物。

天道想起来就想泪奔,一个梦魇已经够他受的了,现在突然间冒出来一个织神,神族的将领,若是魅狸在成为这样的人物。

他看他真的不用在掌管法则了,哎不过是好事儿、他想做凡人很久了,这次法则对他的失误竟然只是让他去凡间历练,天道偷偷的笑了笑。

他这是捡到便宜了吗?但是体会凡间的疾苦,不知道他能不能有命活着回来。

夏劫一袭红衣,弹着手中的琴弦,就没有变动过。

冥王去的时候也深深的看着自己的那个兄弟,他努力了两千年,父王还是看不到他,而他的一出生。

父王就把所有的好的都给了他,他不服,他怎么就没有能力坐上冥界之主。

你看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冥王嘴角的讥讽却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夏劫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那里面的灵动。

他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止,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的越弹越顺手。

而冥界兵将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的感觉越来越强壮,头昏脑胀,全身无力,鬼气也使不出来。

冥王听到了喊叫声,会过头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自己的臣民怎么了。

他自己的头也感觉到不舒服,全身的力气像是在流失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把目光瞟向夏劫弹着的琴弦,一定是他,一定是那乐声出了问题。

他想要尖叫,却发现喊出的话很小声,周围自己带来的冥兵正在消融,慢慢的不见。

最后只剩下了几个修为高深的鬼和土生土长的鬼修。

夏劫一曲罢了,然后触摸住琴弦,缓缓的站起身,那股清澈的目光定定的望着自己的哥哥。

我只是让他们都回了冥界。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魔力。

却清澈的见底。

那双溪水般的双眼,映出了冥王现在的样子。

你到底使用了什么邪术。

冥王到现在还想着刚才那一幕,能在一瞬间,不需要战斗力就把冥界的纵鬼化为青烟,消散于无。

就算听到了那句只是把他们送回了冥界,他也不怎么相信。

那是父王交给我的呀!夏劫还天真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口中回答着的是事实,却让冥王心里骂人了。

那个老不死的就是偏心,呵呵,他努力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得到。

然而他只是出生,得到的就让他看着都眼红。

他只是恨,恨为什么要有他的存在,恨为什么父王偏心,同样是他的儿子。

却是不同的对待,他的眼中冒出了红光,今天一定要把他给留在这里。

不能让他在存活于世,连鬼都不能。

冥王眼中的恨戾一闪而过,但是城墙上的夏劫却看到了。

两天前他还高新的跑出去,见到了自己的哥哥,听到的却是那样的阴谋。

父王是他害死的,那个疼爱自己的父王,对自己的好是作假的。

夏劫心里涌出无限的哀伤,自己一直应以为傲的哥哥,自己一直当成最重要的人的哥哥。

是不是因为他的存在,然后让哥哥做了这么许多的事情,只是为了夺得冥界之主的地位,他从来没有像和他争过呀!当初父王还说劫儿要不要坐上这个位置。

他都说他不喜欢,他只想安安静静的活着,玩自己的,自由自在。

但是他怎么能够这么的忍不住,动手了呢?父王本就心无可恋,要不是他,早就已经死了。

他支撑着那么多的日子,只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的世界多一点而已。

冥王突然间飞身而上,速度快速如同闪电,但是却被一层薄膜给挡了回来。

那是魔界的结界,除非是夏劫自己出来,否则以他的能力要突破这结界还是要费些功夫。

而且等到他突破了,黄花菜都凉了,那不是一会儿可以完成的事情,至少也是一两个时辰。

夏劫却没给他危险冲破的机会,直接飘身而下。

那绝美的身姿缓慢的从城墙上落下,那张鬼斧神工的面容,那双纯净的双眸。

都让人迷恋着,想什么样的人儿才能配的上他。

他站到了冥王的面前,亲切的叫了一声哥哥,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叫了。

但是他却下不去手,对自己的亲哥哥动手他,他做不到,所以他移动不动。

等着自己的哥哥动手。

冥王看到他下来,却不给他先动手的机会,狠戾的目光一直尾随着他,那双精红色的双眸可以看出来他现在已经魔障了。

他盯着自己的亲生弟弟,却像是面对着十恶不赦的仇敌一样,狠狠的瞪着。

手中动作快速的攻击了过去。

夏劫,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做弟弟,你只是本王手中可以利用的一枚棋子,棋子。

哈哈哈哈!冥王疯狂的吼叫着,夏劫却一直闪躲着,没有正面的攻击自己的哥哥。

他还是不愿意,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已经考虑了许久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壹佰八十三章 怒火灼皇和魅狸战斗了起来,两人离开了魔界结界外,一直飞到了魔龙谷才开始战斗。

魅狸,吾倒要看看,你这些年有无长进。

灼皇飞身而上,手中的法术一股脑的使了出来。

呵呵呵魅狸魅惑的笑了几声,接过灼皇的攻击。

魅狸的法器一直是把紫色的琉璃扇子,扇子周围微微的突出,上面则是尖细的细针,插在人身上就能像冰块一样化去。

而且上面的针加入修为后也能像飞针一样,不需要控制就射出去。

开始魅狸也只是拿扇子挡住灼皇的攻势,而到后面,灼皇拿出他的法器,那是一把黄色的剑,十大神剑之一,十大神剑之首在梦魇的手中,灼皇拿的是排名第七的皇凤剑。

十大神剑两把在魔界,两把在佛界,一把在妖界,还有一把就是灼皇拿着,其余的都经过岁月不知所终。

皇凤剑最大的特色就是发出黄色的光芒,并且在特地的时间之内,加入主人的修为及鲜血,能祭奠出剑魂。

剑魂是一只五彩斑斓的凤凰,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传说这只凤凰存于天地间,被自己最爱的人伤透了,然后祭化为剑魂。

这把剑有了一个美丽的名字那就是皇凤剑。

所有人都知道,凤凰喻于吉祥,是天地间最美丽的生物。

凤和凰却是分开来的,凤是雄性,凰是雌性。

但是所有人都喜欢把凤和凰链接起来叫,成为凤凰。

然而凰和凤的确是分开来的,凤和凰是对恋人,却不知为何演变为凤凰。

而灼皇拿到这把剑至少有五千多年了,却从来没有祭奠出过凤凰,都把这个当成了传说。

在他拿出剑时,微眯起了双眼,那双黑亮的眸子在看向魅狸时,就像是见到灭了他祖宗十八代的样子。

而魅狸却平淡无波。

是灼皇欠他的,不是魅狸。

魅狸无光的眸子和鄙视的眼神,彻底的激怒了灼皇,他凭什么。

他这么的努力,他是长子。

而他只是一个次子。

还是个姨娘生的儿子。

他才是嫡亲的,凭什么父亲疼他要多些,凭什么好的东西就要给他。

他是嫉妒。

更是嫉妒他的天赋,上天如此不公,为什么他一遍可以学会的东西,而他要三四遍。

父亲好的东西第一个想到的都是这个蔗子,而把他们这些嫡系放在后面,灼皇就怒。

怒上天的不公平。

怒父亲的偏心,他就是要夺去他的一切,让他失去所有,让他被万人唾弃。

但是凭什么他还用那种过得比他好。

满不在乎,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他哪里不如他,他努力的修炼,却永远也抵不过他。

灼皇心底的怨恨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为什么,他已经堕落如魔道。

已经成为了正道人人喊打的存在,为什么还活的那么嚣张。

他凭什么,魔界的魔君,还不是在梦魇的脚下。

灼皇的嫉妒扭曲了他的心理,他每一下都直指要害。

每一次魅狸都是侃侃的躲过。

魅狸从小的修为及天赋都比灼皇的高,就算五千年前被正道人士废了修为,他从头修炼起,却都比灼皇有天分。

其实五千年前被废去了修为,他修炼魔攻时倒还更加的方便。

正道和邪道相冲突,倒还会使得他的经脉逆行,修炼更加艰难。

废去了修为的他等于从头再来,加上之前的经验和新的修炼方法,使得魅狸的修为突飞猛进。

灼皇的每一下都没有留手,费劲了全力,而魅狸却轻松对峙,像是在戏弄一般,惹得灼皇脸色更加的难看。

黄色的袍子断了几段,魅狸冷酷的开口。

我们之间的情谊一刀两断,现在,本君要认真了。

袍子代表的是割义断袍,这一万年来就算灼皇在这么对他,他都相信,一万年前的兄弟是真情的。

我们从来就没有过兄弟情义,和需要你假惺惺。

灼皇一点也不领情,他的怒火燃烧着,嫉妒焦灼着。

皇凤剑在空中划过去,魅狸撇了个身子,刚好躲开。

但是剑身的光芒四射,差点灼烧了他。

上面的剑光没过一处,那地方的花草树木霎时干枯,甚至到了突然间消失的地步,土地上寸草不生。

魅狸的嘴角从开始噙着的淡淡讽刺笑意,现在加深开来,唇角勾勒出了一个好看的幅度,那是鄙视个看不起。

说实话,他的确是看不起这个哥哥,万年前对他白般陷害,甚至使得他坠入魔道,而后面五千年的追杀,更是把这兄弟演示的炉火纯青。

而后面这五千年来,就算如何怨恨,他总是保留着最后的一丝情感。

现在也被怠尽,原来亲情真这般的可笑。

父亲从来没有偏心过,教给的从来都是一样,他虽然先选,但是却是同样的东西。

在他的眼里,心里,却成为了好东西,若是有如果,他那时候真应该先让给他。

他只是挡着,手中的扇子变化了一个有一个的形状,扇尖上的针却一直没有发出去。

俗称暴雨梨花针,他从来没有用过,真希望今天也不要用。

脚踩着较高的树木,否则就是停留在半空中,剑的光芒。

法术的光芒。

半空中顿时五彩斑斓,美丽极了。

冲天地火光将魔龙谷两岸的树木草地映射的一片通明。

魅狸脚尖点地,静静的停留在那里。

当真是如洛神临世一般,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

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

灼若芙蓉出渌波。

灼皇双眼喷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芒,化解了杀身之噩。

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

两人战斗的激烈,而魅狸始终嘴角都保持着那个讽刺的笑容,让灼皇一次次的爆发,燃烧。

各种各样的法术在空中飞舞着,形成一条条美丽的霞光。

现在已经接近天黑了,太阳光已经缓缓的消失在地平线上,两人越战越猛。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灼皇的身上全部是血水,不知不觉的,一直都阳光四射的天空竟然缓缓的打了两个响雷。

然后天空突然间暗沉了下来,没有落下雨点,却是下雨的前轴。

魅狸的身上比灼皇的要好了不少,但是那一袭白衣就是为了应征他比灼皇强一班,无多少血迹。

却更加的刺激着灼皇,魅狸还没有使出自己的绝技,他只是对抗着灼皇的每一招,每一试。

天空中的雷电还在缓慢的向着,闪着,雨点却没有丝毫落下来的意思,好似就是给人看的一般。

这些年,你的修为倒是退后了呀!这么一会儿,一直都是魅狸处于上方,他幸灾乐祸的讽刺道。

呵呵!修为不见涨呀!你的倒是进步了不少。

灼皇也不甘示弱,但是不服输却没办法。

口才一定要占上风。

本君的修为一直都是如此。

魅狸说完,魔界那方却传来不好的预兆,未知的烟雾从那边瞟了过来,呛鼻。

这是什么,那边发生了什么事,魅狸有点愣神,灼皇乘着这个时间,巧妙的一剑劈了过去。

魅狸扇子反条件性的挡住,嘴角的笑意终于消失,口中呸了一口口水,喊道。

卑鄙。

然后修为加注在折扇上,一圈圈的针势不可挡的飞了过去,灼皇手中的剑快速的凤舞着,速度快的挡住了第一波魅狸全部的细针。

魅狸也不在留手,一股脑的修为加注,扇子里好似有发射不完的细针,到了灼皇的面前,在他黄色剑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银光。

两人毫不费劲一般,一个档,一个射。

灼皇手中的剑旋转的速度太快,只能看到一个圆形的虚影。

两人就这样十分钟左右,突然间灼皇剑身的虚影好似活络过来一般,耳朵好似能听到一声尖锐的凤鸣。

灼皇诧异,却没停下手中挥舞的剑,停下来他就没命了。

而魅狸也没有停止发射,他那一把扇子和原先一般无二,那些细针明明是在扇子出现的,却好似凭空出现一般。

永远的用不完一样,那些针每挥舞一下,就是椭圆形好几排的针一起飞射过去。

两人都不服输,随着时间越来越近,灼皇身边的凤凰虚影就越来越明显,好似要出来了一般。

灼皇嘴角的笑意突显现出来,这是凤凰,五千年来都没有实现的祭奠出凤凰,今天却能看到。

若是凤凰真的出来,那么他的修为定是又进一步,魅狸算什么。

魅狸也看出了这边的情况,暗叫一声不好,停下了手中细针的发射,快速的闪身到了灼皇身边,准备近身攻击。

他手中的扇子适时的变化成尖利的刀锋,一下子割开了灼皇的肩膀。

灼皇握剑的那只手一放松,飞舞着的剑马上停止了下来,形成的凤凰越散漫了下去,消失不见。

魅狸松了一口气,而灼皇却提起了一口气。

壹佰八十四章 相处我睡了多久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谢佳晨醒来时已经睡了整整的一天还多了,从头天晚上半夜,一直睡到第二天夜幕。

她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的,身子被禁锢在梦魇的怀抱里。

醒过来看看夜色,才黑了没一会儿。

她可不会想自己睡了没一会儿,她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昏过去的时候快到半夜了,和现在天黑比起来还要晚上些时间。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第二天黑夜了,但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

没多长时间,你应该好好的休息下。

梦魇手指在她的发丝间缠绕,声音里竟然带着一股慵懒。

迷人的声调带着淡淡的味道。

谢佳晨挣脱了几下都没有挣开,已经习惯了梦魇抱着她睡了。

所以她没有觉着不妥,很久之前他就是把她当做暖床的,一直都是抱着她睡的。

而后面是依照着她的意思,不想要让她生气,所以才分居。

但是怎么梦魇现在又跑到她的床上来了,这地方虽然是梦魇的地盘,但他不是让给她了吗?谢佳晨有些疑惑,却知道梦魇是不会回答自己的,也就没有自讨苦吃。

你没有事情干吗?谢佳晨疑惑的是,不是仙界已经围攻了魔界吗?看梦魇悠闲的还有心情搂着自己睡觉。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她动了动身子,却感觉不到一丝不适感,她咦了一声,坚定的推开梦魇抱着她的双手。

自己光秃秃的。

她就说怎么会这么不舒服。

梦魇,你脱了我衣服。

谢佳晨磨牙,她躺在梦魇的怀抱里,而他好似也什么都没有穿。

自己这是羊入虎口,但是他不是说不经过她的同意,不会动她的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谢佳晨狠辣的看着梦魇,把身上盖着的被子全部裹入了自己的身上。

梦魇的身体露了出来,精致的锁骨。

还有几块强壮的腹肌,让谢佳晨觉着磨练的同时也咬牙切齿着。

穿着衣服不方便。

梦魇解释了一句,穿着衣服不方便为你上药,本想这样说却漏了后面那几个字,听在谢佳晨的耳朵里更是火上浇油。

什么叫穿着衣服不方便,她生气的忘记了自己身上不少的伤都好了,一点也看不出来。

她裹着被子就扑到了梦魇的身上,手中肆下其手,而梦魇开始还反抗一下。

后面迷起了眼睛,她这点力度在他的眼中如同挠痒一般。

让他的心上如同羽毛一样,暖暖的。

痒痒的。

而谢佳晨是抓挠。

各种女孩子打架的动作都用上来了,丝毫没有记起自己现在是有修为及法术的人。

半响,感受到梦魇的安静,她才抬头看着他,他竟然望着自己没有动作。

谢佳晨更加的生气,但是眼神瞟到自己的身上。

什么都没有穿,并且在自己的动作下被套也往下方滑去。

整个肩头及上半身都裸露了出来,她这一瞬间竟然恨起自己来,一点也不害臊。

她慌忙的找了衣服穿起来,再次看向梦魇。

双眼微眯起。

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上没有任何的伤口,不会呀!她记着昨天不是已经被织神伤的很严重了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不会是假的。

怎么一夜直接全部好了。

会是梦魇医好的的吗?但是他凭什么对自己做那种事,凭什么脱掉自己的衣服。

谢佳晨想想就憋屈,眼泪也流了下来,她应该哭,应该怒,却找不到任何的表情。

怎么了。

梦魇看到谢佳晨哭的伤心,也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赶忙的穿好自己的衣服,下了床,担心的问道。

然后脑袋里才回想起刚才她问的问题,她会不会是误会了。

梦魇邹了邹眉头,她就那么害怕成为他的女人,她就那么恐惧成为他的女人,她就那么不喜欢成为他的女人。

不想要解释,却看到哭的这么悲伤的谢佳晨,梦魇又不忍心,只能叹了口气,缓慢的解释道。

我脱你衣服是上药,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亲吻不算,舌吻也不算,小动作也不算,他真的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谢佳晨抬起一张眼泪婆娑的脸蛋看着梦魇,他是什么意思,没有动她,没有碰她。

脱她的衣服只是为了上药,刚才还万里阴云的天空立马放晴,晴空万里。

她误会了,但是那种状态是谁都会误会的好不好,两人都是坦陈相见。

但是为什么他不把自己的衣服穿起来,还要把他的给脱了,知道了没有发生事情后,谢佳晨的脸色好了不少。

但也诡异的往着梦魇这边归罪,她修为在体内运用了一圈,无任何的堵塞,看来梦魇真的只是帮她疗伤。

对不起误会你了,还有……谢谢。

半响,谢佳晨从嘴里憋出这句话来,她害怕和梦魇在一起,害怕梦魇的强势,害怕他的顶峰。

站得高看得远,但是摔的也越重,所以她从来都保持着距离。

却发现无论何时,梦魇都跟着她,囚禁着她的自由,现在是想要囚禁她的心吗?梦魇把谢佳晨推到铜镜旁,看着她的那张脸,脸上流露出温柔的笑意。

梳子在她的头上缓缓的移动着,他要帮她挽发。

谢佳晨的头发不是很好,发尖还有少许开叉的,但是梦魇手中梳子所过的地方,全部都变得在正常不过。

发丝就像染了黑料一般乌黑明亮,梦魇做什么都喜欢加上修为,她这张脸本就美丽,现在清纯中带着一股未知的诱惑。

有点她原先那张脸的模样,本是同样的脸型,同样的模样,同样的脾性,但却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他看着也郁闷吧!谢佳晨想着,这张脸是他自己亲自雕刻出来的,承载着他对她所有的记忆。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谢佳晨没有拒绝梦魇的动作,算了,他也是好心也是心疼她。

所以让自己的心情放松,醒过来见到的那一幕就相当于没有发生过一般。

谢佳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丝在梦魇的手中缠绕,就像两人一般,一直都是纠缠不休。

她看着镜子中梦魇抿着的双唇,现在放的很开,或许是因为她没有拒绝的缘故。

他看着她的目光柔的似乎能滴出水来,他很爱她吧!这个她一直都知道,不能回应他的爱,不能给他想要的幸福。

谢佳晨觉着自己就是铁石心肠,就是没心没肺,否则也不会看到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还总是去伤害他。

也是自己没有良心,才会让一切发展成为现在这般模样。

呵呵呵呵自嘲了几声,自己现在是自讨苦吃,不怪罪别人,只能怪罪自己。

但是受罪的却是他们几人,阿初,那个温柔如阳光一般的男子,梦魇,这个霸道自大的魔主。

谢佳晨经常会想着,躲开就算了吧!所以才会这么的渴望离开,渴望逃离这里的一切。

仙界有魅狸,修真界有妖蝉及湛江,冥界有夏劫,你不用担心。

梦魇唇齿轻取,口中快速的回答了谢佳晨问的问题,这时候他手中的动作也停止了。

谢佳晨看着镜中的自己,发丝被长长的挽了起来,一个很好看的簪子插在中间,固定住了发丝不会散乱下来。

后面一部分披散在肩头,很好看,她自己都挽不出来。

真没有看出来梦魇有这种能力,到了现代一定能很舒服的混下去,不是明星就是一个商场精明总裁。

冥界和修真界。

听完梦魇的话,谢佳晨诧异起来,冥界和修真界也来围攻魔界,谁通知的消息。

还有夏劫一直很信任自己的这个哥哥,并且为了他还和自己吵过架,现在怎么会突然间看清楚冥王的面具了。

竟然帮助魔界去对付冥界,那可是他父亲留下来的,并且他也是冥界的人,他怎么会愿意。

而且修真界这些年一直都比较陌没落,怎么会突然间来对付魔界了。

夏劫怎么了。

梦魇一直都停留在魔界,应该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吧!谢佳晨装作不经意和不在意的样子,平淡的问道。

但是天知道她的心情紧张,害怕梦魇就此吃醋,那么夏劫的日子又该不好过了。

好多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意的到底是那些梦魇伤害的人,还是梦魇,她却可以确定自己现在爱着的是莫初。

那个一直照顾他的青年,那个妖界的王子。

他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好,你不用管太多。

梦魇拒绝回答,直接否认掉了谢佳晨的问话,挽好了发丝。

看着她没有化妆的脸蛋,想起自己也不会化妆,然后就放弃了为她化妆的想法。

我们出去看看吧!梦魇牵起谢佳晨的手就往着城门处去,织神怎么还不出现,他算不出织神到底来了没有。

安静的走在魔界的街道上,谢佳晨一句话没说,梦魇也一句话没说。

谢佳晨是神游虚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梦魇却是在想织神出现的可能。

他还未出去迎战,就是因为织神还没有出现,织神现在的模样很诡异,并且修为也诡异。

梦魇不敢掉于轻心,只能安排魔界的其他人员去对付三界,他等着织神上门。

既然织神没有来,他也就不忙,人仙冥三界相信魅狸还是能安排好的,也就不需要他,所以他只有留下来陪着谢佳晨在床上躺着。

壹佰八十五章喙青索命魔界的大街全是大理石铺就而成,这里卖东西的也较为多,但是却很文明。

两旁的全部是商铺,而街道两旁宽阔,可容纳百多人并排而站。

谢佳晨出了魔宫,还需要很长的路才会到魔界城墙处,却是因为平时这些人都未好好的步行过。

全部都是飞奔而去。

或者就是瞬息转移,倒是忘记了魔界有多大。

这次谢佳晨拒绝了梦魇的再次瞬间转移,慢慢的享受着这难的的宁静,暴风雨已经来临。

认真的观察着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

魔界也如同人间一般,享受着这长久的日子。

生命正是因为被无限的拉长,所以他们才喜欢找事情来做吧!像人类一般买卖东西。

因为相信魔兵,相信魔主魔君能大败仙界,大败城墙外围着的这些道貌盎然的伪君子。

所以早上还在稀疏的街道,现在也活络了起来。

兮黑的天空因为两旁高高悬挂起的灯笼,夜明珠,亮宝石,而照的通明。

谢佳晨醒了过来就不想要在睡去,所以难得的一次好心情,在大街上游着。

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

呵,还没发现魔界挺热闹的。

谢佳晨对着梦魇笑了下,一直都被他压榨,所以视线从来不在魔界。

现在看来。

魔界也如同人间一般无二。

很有意思。

是挺热闹的,你喜欢就多来走动下。

梦魇开始还皱着眉头,怎么魔界变成了这般模样,不喜的想佳晨会厌恶吧!所以刚想传音让这些热闹的魔族子民散开。

没想到从她的嘴里却听到了这样一句好话,梦魇顿时圆满了,魔族子民还是挺有用处的。

而全面围着一群魔族子民,热闹的吵闹着,谢佳晨好奇的往着前面拥挤去。

突然间周围的人群一拥而散,她向着身后望了望。

梦魇全身冰凉,那威压镇得周围的魔族子民都跑了个尽。

额!她鄙视了一下。

一族之主竟然被自己的族人讨厌了。

她回过头来,没有在理会浑身威压的梦魇。

到底是他的子民,他不会怎么样的。

大家只是看不下去他那张冰块脸而已,也没有这样近距离见过魔主而已。

围着的人群四散开来,露出了中间围着的东西。

一身素白的长袍衬出他如雪的肌肤,黑色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明眸皓齿,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红。

在他的身侧。

是一头同样雪白的妖兽,似鹿而非鹿,似虎而非虎,额上有着一只长长的犄角,形态很是优美。

喙青!谢佳晨心里打了个鼓,她是知道他的。

但是他怎么会在魔界,他不是仙界的人吗?喙青也抬起了头看着谢佳晨,双眼迸刷出的寒光在她的身上瞬间扫射出了几个洞。

谢佳晨诧异的想着,喙青怎么会在这里。

当初那场轰动的追逐她可是知道的,那是红罂的另一个裙下之臣。

但是曾经听红罂说过那段日子,他是红罂第一个爱上的人,也是伤她最深的,现在站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梦魇显然也注意到了,快速的闪到谢佳晨的身前,挡住了激烈的目光。

谢佳晨注意到,喙青看向她的目光是仇恨,但是她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她如何也想不起来,她和喙青根本就没有交集过,只是碰过几次面而已。

还是她闲着无聊,修炼法力时在魔界结界外看到的,当时的他荼蘼不振,胡子拉萨,和现在这个清秀俊丽的青年。

压根就是两种决然不同的姿态,但是他应该不是找自己的吧!而梦魇只是往哪里一站,浑身的气压就显现了出来。

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虽怒时而若笑,即 视而有情。

看向谢佳晨的目光温柔似水,扫向喙青的目光冰冷如剑。

谢佳晨,红罂的账还未和你算呢?魔界不能给她一个交代,那么我给。

喙青冰冷的目光透过梦魇,直直的射进谢佳晨的双眼里,她顿时觉着心脏抽搐,疼的四分五裂。

她也知道,红罂的事情是怪她,但是红罂已经死了,不能再回来了,她如何怪自己有用吗?没有用。

所以她才把那个女子放在心底,拿来回忆,而这些人却都不放过她。

魅狸是,魔界的众人是,现在连喙青也是。

魔界众人及魅狸还能看在梦魇的面子上不会太给她难看,不会要了她的命。

但是喙青不同,他本就是和魔界是两个对立点,他要自己的命,没有人能阻止他,改变他的想法。

但是硬碰硬的显然不是问题,不可能就这样杀了他,那么世间又多了一缕为自己而亡的亡灵了。

她不愿意,不愿意自己在这个地方留下太多的痕迹,她只是想找到冰祭水,然后安心的回去救活梓岩。

哪里曾想到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让她进退不得,让她成为了祸水,成为了祸国殃民。

对不起……而她口中的,除了这句对不起,除了道歉的话,她再也做不了分毫。

那样一个轰烈的女子,让所有人都惦记住了她,红罂!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

她不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请原谅她。

若你在天有灵能否帮助她,但是她是魔界的魔君呀!已经列入了天道,死后只能魂飞魄散,连天堂地狱都不能去。

对不起,她不是故意害的她不得善终,害的她魂飞魄散。

听到谢佳晨的道歉声,对面的那个男子目光更加的深凝,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不需要她的道歉,该道歉的是杜鹃,可是她已经消失了,而罪魁祸首却还在这里逍遥。

喙青目光及胸膛间的厌恨更加的深重,不杀了她,如何对得起杜鹃。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杜鹃为魔界鞠躬尽瘁,但是到头来落得的是何下场。

魔界也不过是卸磨杀驴的主。

喙青愤恨着,他只是一个眼神,就火辣得周边还有少许看热闹的人群散了开来,然后回到屋里,关起了门。

其实若是真的这些人打架,那些建筑物都是摆设。

喙青手指一动,他身边的雪白妖兽就快速的飞奔了过去。

直接冲着梦魇所去,梦魇甩甩手袖,口中呢喃; 不自量力。

他话音一落,就迎着妖兽而去,那是独角兽,传说中幸福的象征,但是在这里却是一个杀人的武器。

独角兽有迷惑人心的作用,她们喜欢用自己洁白的外表及迷人的目光来诱惑人心。

梦魇才上去,没有准备好,却战斗开来。

独角兽的修为也是不错的,至少能抵挡住梦魇几招。

而喙青没在去管自己的妖兽,那冰冷的目光在谢佳晨的脸上扫过,手中突然幻化出一把剑,快速的对着谢佳晨攻击了过来。

谢佳晨才反应过来,那妖兽根本就是去吸引梦魇的目光的,而喙青的目的在她。

她是想要杀了他,所以才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喙青怎么会想不到若是杀了谢佳晨,他也就没命了,梦魇不会放过他的。

但是他不在乎,牺牲了这条命他也要谢佳晨的命,是她,杜鹃才会死的,所以他不会放过他。

就算死了,魂飞魄散,他也一定要她来为她陪葬。

手中的星辰发出刺耳的叫声,谢佳晨才注意,在山洞的时候,自己已经把星辰起了戴在手腕上了。

星辰的作用很多,报警也是其中一个,就是 有危险来临时,星辰会发出刺耳的叫声,但是只有她听得到。

而别人也听得到,但是确实两种不同的声音,她听来是报警,别人听来就是打扰。

所以喙青听到这个声音时慢了一秒,谢佳晨也因为和织神对战,修为提高了不少。

快速的做出了反应,但是却有点憋屈,那就是她山道了一边,对着梦魇叫到。

梦魇。

谢佳晨也觉着叫梦魇回来帮忙,喙青多半没有活的可能了,但是也不能看着自己没命。

人总是在危险光头做出来的事情才真实,她害怕死亡,真的害怕。

梓岩还没有救活,她一定不能死,就算害了许多人,她也不能死,她欠梓岩的必须还清。

否则她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活着到底是害人的,还是无意思。

梦魇听到谢佳晨的声音,往后面看了一眼,发了狠,一掌打倒独角妖兽,然后快速的退回到谢佳晨的身边。

那双眼睛冒着冷光,看着喙青的目光冰冷异常。

壹佰八十六章温情不要杀他!谢佳晨拉住梦魇的衣袖,恳求道,她不想要在害人了。

不能再有人因为她而死了。

看着梦魇还没有放弃的念头,谢佳晨口中威胁道。

若是你杀了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谢佳晨也觉着自己真是卑鄙,梦魇是为了她,但是她还威胁他。

梦魇的身子顿了顿,颤抖了一下,却迎面而去。

喙青的攻击已经到了,剑尖直指谢佳晨,而梦魇刹那间挡在前面,所以挡住了谢佳晨的身子。

他的剑到了梦魇的瞬息却偏了方向,插身而过,直指谢佳晨。

梦魇目光更加的深沉,当着他的面想要杀了自己心爱的女子,把他当做摆设呀!梦魇手掌没有避开喙青尖锐的剑尖,手掌直接握了上去。

缓住了喙青的攻势,但是他铁的手掌也被尖锐的剑身磨出了血。

正滴答的淌着。

鲜红的血液让谢佳晨彻底呆住了,梦魇为什么要让直接受伤,喙青的修为在他的眼中根本就不够看。

他怎么可能会受伤,脑子一瞬间变成了空白,她的脸色也刹那间白了。

喙青知道有梦魇在,自己根本就动不了谢佳晨分毫,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然后抽出剑什,快速的闪身到了独角兽的身边。

看到独角兽只是受了伤,没有性命之危,放心了担忧。

手一甩,独角兽回到了空间内疗伤去了,他的目光恶狠狠的扫了谢佳晨一眼。

你这条命,我不会放过的。

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做梦,有没有冤魂缠着你。

走之前喙青还恶毒的说道,让谢佳晨活在噩梦中。

这是他的希望。

不能杀了她,他也不会让她好受。

谢佳晨在喙青的话中回过神来,压根就没有理会他的那句话。

跑到梦魇的身边,看着他还在滴血的手。

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他的整个手掌。

让谢佳晨犯晕,她对别人的鲜血过敏,也不是过敏,就是不喜欢见到。

会让她犯恶心,但是现在顾不得这些了。

你为什么不躲,你的修为根本就不会受伤。

谢佳晨拿起满是鲜血的手掌,自己的手中也沾染了不少,变得腥味,黏糊。

一会儿的功夫。

已经流了一地的血,用碗来装,都可以装两三碗了。

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

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一袭黑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他淡淡的往着谢佳晨,嘴角流露出的是笑意。

你是在关心我。

他的嘴角轻轻的吐出,因为失血过多,魅惑众生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让谢佳晨一瞬间迷失在他的样貌中。

谁管你呀!还不敢快疗伤。

谢佳晨手中越来越黏糊,却发现梦魇没有疗伤的意思。

任由身体里的血液顺着伤口全部流了出来。

她拉起他的手掌。

把他紧紧握着的拳头缓缓的打开。

却倒吸了一口气。

手中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浓厚的血液包裹起来。

根本看不出伤的多重,但是中间那一直往外流的血液。

和蔓延整个手掌长长的伤口,很大。

让谢佳晨看到了就犯晕。

她自己也经常受伤,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让自己的伤口看起来恐怖,都是细小的一个地方。

就算身上多处受伤,也没有这种全部是血的恐怖。

谢佳晨赶快的喊梦魇疗伤,她的伤口全部都是他处理的,并且也看不见疤痕,他怎么不处理自己的。

梦魇也愣住了,佳晨还从来没有用那种温柔的目光看着他,他的心底像是撒了蜜一样甜。

嘴角勾起的微笑加深,想任由伤口在流会儿血,这样佳晨就会担心了。

但是看到她忧心的眼神,和小心翼翼的动作,他突然间舍不得。

受伤的是右手,血液以及洒了一地,他本身就有自动自愈的修为,但是却为了想看她的表情,而放弃了。

现在他修为才运用起来,流血的伤口马上就停止了流血,伤口也在慢慢的愈合。

但是外面的那些血渍却需要自己亲自清理,他治好了伤后,把目光转向了谢佳晨,温柔的看着她。

佳晨身着一件浅水蓝的群,身后半截长发披肩用一根水蓝色的绸束好,而上半部分玉簪轻挽,簪尖垂着细如水珠的小链,微微一晃动就如雨意飘渺,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

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宇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淡漠。

她心里是有自己的吧!梦魇呶呶嘴,嘿嘿的笑着,甜蜜的看着佳晨掏出手帕,为他拦去手掌间的鲜血。

有些经过空气的消融,已经凝固了起来,她的手帕已经洗不掉了。

谢佳晨好似满不在意的让那些鲜血染红了自己的手掌,看到周围没有水,把目光转向了梦魇。

哪里有水。

双唇一直紧紧的抿着,笑也没有笑一下,但是却温和的让梦魇宁愿时光就此停住。

佳晨在回应他么!她的温柔让他甘愿为她牺牲所有。

梦魇没有说话,却就着满是鲜血的手掌拉着谢佳晨的手掌去了有水的地方。

那就是魔殿,殿外被灯光照射得亮入白昼,殿室中却显得昏暗得多,只有几盏宫灯和夜明珠悬挂和镶嵌在铜鹤的尖嘴和石壁的空位上,发出若有若无的光芒,周围紫衫垂挂,水晶做帘,因不知何处未关的窗卷进一道轻风,将其吹得轻晃,发出好听的碰撞声。

自玉石砖瓦上缓步走过,抬手间,缓缓发现指尖能闻见淡淡的芳香,走至大殿中央,一旁摆置着一只香炉,正散发着袅袅香气,这香味儿百里可闻,浓郁芳香,闻之似掠过心头的一片轻羽,缓缓落下后,宁静深幽。

轻车熟路的拉着梦魇的手到了盛有水的铜盆前,谢佳晨把手帕侵湿,一点一点的洗净梦魇手掌间的血渍。

那温柔专注的目光,让梦魇心跳的厉害,她这是在接受他了吗?以前还从未见过她对自己这么温柔过。

梦魇感觉有鸿毛轻轻在心间掠过,像是吃了糖一般,暖暖的,甜甜的。

自古多少英雄豪杰为了美女变得自甘堕落,自古多少君王为了红颜灭了国,现在他觉着一切都是值得的。

抛开一切,抛开因为他魔界牺牲的众人,抛开魅狸对他的眼光。

梦魇觉着一切都是值得的。

天干地支,简称干支。

在中国古代的历法中,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被称为十天干,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叫作十二时辰就算这么久了,谢佳晨还是分不清这个地方的时辰,虽然了解,但是却看不出时辰,只能大致的了解下。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若是依照中国古代历法中来算。

凌晨一至两点被称为子时,三至四点是丑时,五至六点是寅时,七至八点是卯时,九至十点是辰时,十一至十二点是巳时,十三至十四点是午时,十五至十六点是未时,十七点至十八点那就是申时,十九至二十点是酉时,二十一点至二十二点是戌时,二十三点至二十四点就是亥时。

谢佳晨依照着这个理念来推算,但是最后发现又是不对。

所以她也懵了,不知道时日真的是可悲呀!清洗好了伤口,两人都没有睡意,这次没有在在大街上溜达,梦魇直接带着谢佳晨到了魔界城墙,外面那层结界还未突破。

谢佳晨看着,感叹仙界和冥界真顽强,她站在那里看着夏劫和那个道貌盎然的冥王对手。

心里就放松了一口气,夏劫是知道了冥王的阴险吧!但是真难为他对自己的哥哥动手,一定下不了心肠。

他的脸容依旧是如雪一般的白,可是雪白之外,却又焕发着极为清润柔和的光彩,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珪如璧,一天比一天的生动鲜亮起来。

谢佳晨没一看到那张脸,那身红衣,她的心跳就会有点不受控制。

见惯了这里的美男,应该受到免疫才对,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真不能怪她,只能怪这地方出产的人物太妖孽了。

他穿一身血红红衣,如同侵泡在血色中一般,谢佳晨一直不了解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变过衣服的颜色。

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

天边已经黑暗,月光透过云层,渐渐的洒向大地,带着一股调皮的皎洁,淡天琉璃。

少年惨白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少年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他迎刃而上,每一招,每一试,都经过实践的雕琢。

让人一看就从骨子里透发出一种魅惑之气,但是那张纯净的脸蛋却让人觉着那就是清水,不应该用妩媚这些东西去形容他。

壹佰八十七章鬼曦现身谢佳晨和梦魇追着城门游了一圈,发现和仙界对战的是湛江带领着的,而灼皇和魅狸早就不见了踪影。

谢佳晨把她的担忧说出来,梦魇却告诉她不用担心,魅狸自有分寸。

谢佳晨不知道魅狸和灼皇的曾经,不知道魅狸的过去,所以就算梦魇给她打了定心剂,她还是有些担心。

但是却知道梦魇都不担心,那么自己就瞎担心个瞎劲。

而湛江和妖蝉两人配合的很好,把仙界拿捏的有度。

仙界也不是没人的,魔界却也不是弱者,两方打的难分难舍。

而谢佳晨随着梦魇停留在了冥界这边,夏劫和冥王已经分开来。

夏劫正退回来,站在城墙上,迎着风,红衣被吹得飘起,四散。

他那双幽深的眸子正深深的看着冥王,冥王的视线全部集中在还看不清样子的鬼曦身上。

鬼曦飞快的缠绕着,慢慢的慢了下来,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一袭紫衣,一张颠倒众生的俊脸,猛然砸入视线。

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剑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他身上有一种危险却让人沉沦的妖魅气息。

长发如墨散落在紫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紫色的绸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气质。

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深邃的看不到底的墨绿眼睛正发射着刀锋般的光芒。

好看的身躯弧线被包裹在了宽大的紫衣里。

那双眸子正紧紧的盯着冥王,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

谢佳晨饶是看惯了美男,现在也倒吸了一口气,能把妖孽和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诡异的结合在一起。

让看到的人觉着不可思议的同时,深深的迷恋进去。

像是一股巨大的吸力,让谢佳晨看到的双眼直接看到他的眸底。

谢佳晨低下了头,那一瞬间,她能感受到心脏碰的一下炸开,像是无数个心动的瞬间。

但这却不是心动,而是震撼。

他有着梦魇的冷。

夏劫的妖,还有魅狸的魅。

几种感官集合在一起,给人的竟是独一无二的感觉。

还有浑身散发着的那股冰冷气息,感觉像是对着谁是一分面孔。

冥王,想不到吧!你冥界已经毁灭了。

鬼曦双唇微张,吐出的话却能气死人。

他好看的唇角感觉像是幸灾乐祸的翘起。

他面带着的是冷意,但是看着冥王却像是在讽刺。

他是谁。

谢佳晨犯花痴的拉住梦魇的手袖,指着鬼曦问道。

这个男子好似第一次出现呀!她还没有见过这么气质出众的人尼。

看一眼就震撼,深深的迷惑在他的模样里。

鬼曦。

梦魇吃醋了,谢佳晨一直拿着别的男人看。

他看着当然不舒服了。

佳晨都没有这样看过他,并且都没对他目光好过,所以他坚硬的突出两个字。

把衣袖从谢佳晨的手中抽出,不忍心责怪她,但是他可以发点小脾气吧。

你怎么了。

谢佳晨还没有反应过来梦魇在吃醋,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奇怪的问道。

不许你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梦魇也霸道的宣誓,他不喜欢她看向别人的目光,特别鬼曦的那种灼热。

他就只见过她看莫初是那份样子,想到莫初。

梦魇就磨牙。

这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有夏劫。

虽然这个夏劫对他没多大威胁,但是天天粘着佳晨,他看着就不爽。

却无法,还有莫初,不知道会不会去妖界求助,现在魔界的实力加上个妖界就有点难办了。

冥界是夏劫解决的,所以属于冥界自己内乱,而修真界这些年越发的堕落。

所以轻松的解决,魔界才能腾出时间专心的对抗仙界。

他不适合这场追逐。

他是魔界的魔主,但更是上古魔神,所以才选出魅狸的魔界。

仙界攻打魔界,除非到了危急关头,否则只能魅狸带着解决,而他不动。

但若是织神出现了,那么他就不会姑息。

美好的事物,谁都会喜欢。

并且我那不是喜欢他。

谢佳晨愣了那么一秒钟,才回味过来梦魇是在吃醋。

她不知道是该笑呢还是该哭,这样一个恋着自己的人,应该高兴才是。

但是心底蔓延的却是对不起,她觉着自己的眼泪好似越来越容易留出来了。

我们去那边看星星吧!谢佳晨拉住梦魇,指着对面的丛林,里面又一个地方是草坪,躺在上面一定很舒服。

把这一切都忘记了吧!忘记了魔界和仙界正在打架,忘记了夏劫和冥界在对持。

把心底想要忘记的都忘记吧!反正梦魇已经分配好了任务,现在是没有她们两人的事情了。

树叶哗哗,小草沙沙,春风也想情人的手,抚过之处桃红李绿,梨白瓜黄,红的是桃花,白的是梨花、梅花,黄的是南瓜花。

鸟儿在花树上唱歌,梳妆,唠家常,枝儿摇,花瓣飘,淅淅沥沥,扬扬洒洒,晃晃悠悠,飘飘忽忽,一幅人间仙境。

她呵呵的笑了一声,似在嘲讽,似在欢笑。

别人在打架,她在看风景。

她好似和外面的打斗好似融不进去,感觉安静的夜晚,,有些空虚,有些凄凉。

坐在星空下,抬头仰望美丽天空,感觉真实却由虚幻,闪闪烁烁,似乎看来还有些跳动。

美的一切总在瞬间,如同海市蜃楼般,也只是刹那间的一闪而过,当天空变得明亮,而这星星也早已一同退去。

谢佳晨的手被梦魇拉起来,两人不管抖得天昏地暗的人,只是看着星星。

感觉美好而忧郁,她的确不适合这里,一点也不适合。

她躺在梦魇的怀抱里,想着的却是莫初,疯狂的想着。

在每个人心中,都曾停留过那些值得怀念的人,也许还在,也许早已消逝,在茫茫人海中丢失,于是,那份怀念便得凄凉,因为模糊的记忆中只剩下一个空壳,没有什么,甚至连自己的心都装不下,时间把一切抹平,也把当日的泪水封锁,因为已经没有,怀念只是悲凉!她应该忘了吗?忘记莫初,忘记那份执着。

很多事,不是想,就能做到。

很多东西,不是要,就能得到。

很多人,不是留,就能留住。

有些人,就像指缝的阳光,温暖,美好,却永远无法抓住。

不再挣扎,不再留恋,一个人也很好。

时光如水,总是无言。

若你安好,便是晴天。

莫初,你安好吗?希望你安好。

她会试着渐渐忘记他,看着陪伴她看星星的梦魇,虽然不爱,但是却已经缓缓的在融进了心底。

闭上了眼睛,大晚上的还折腾,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织神受伤了,不会来了。

看到梦魇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谢佳晨拉着他的手,让他躺下来。

她知道梦魇一直在等织神,这个世界,恐怕只有梦魇能与织神一站了吧!你怎么知道。

梦魇诧异的看着她,反条件的问道,她怎么会不知道,是她打伤的,虽然用了法宝,虽然是乘着织神愣神的功夫。

但是总算是伤到了他不是吗?还有魅狸最后的拿一下,也是很严重吧! 放在一般人,就算不是一般人,放在魅狸身上都能让他毙命,而织神只是受了伤。

被魅狸和我阴了。

谢佳晨放弃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心思,深深的笑了。

能阴到织神呀,她可是很开心,谁让那个人也是阴狠呢?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看到冥王的阴狠,她想那个天帝灼皇也不会是好东西。

所以说出来阴了织神,她丝毫没有觉着不好意思,也没有觉着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两人在这里观看着风景,魔界的事宜自有人解决。

而魅狸这边,魅狸和灼皇已经打斗了好久,从中午打倒夜色降临,从夜色降临打倒半夜三更。

灼皇因为手中有皇凤剑,对上魅狸的阴阳扇子,各有千秋,所以僵持着久久攻击不下。

直到一个仙界的兵将连滚带爬的跑到灼皇身边,高声呼喊着。

天帝,不好了。

灼皇的脸色难看,听到那句不好了,想到的就是仙界和魔界对抗,魔界赢了。

所以下手更重,其实这场战斗他一直都是处于下方,要不是手中的剑让他站了便宜。

他早就输了,但是他心底怎么可能会认同他输了呢?所以就算拼了这条命,就算魂飞魄散,他也要拉魅狸陪着他。

听到那兵将的话,他眸子一凝,一个法术过去,前来传话的兵将一命呜呼了。

可怜哪位仙界的天兵,不是被敌人 给杀了的,而是被自家供奉的主子给杀了的,所以肯定死不瞑目。

但是他怎么会斗得过灼皇呢?并且他也是仙界中的天兵中微小的一元,只能死了就死了。

连你自己的人都杀,灼皇你越来越心狠手辣了。

魅狸讽刺的笑着,看到灼皇把他自己的人给杀了,他心底说不出的舒畅。

但是却诡异的为哪位死了的天兵不值,这样的主子都要,真不明白仙界那群老不死的想的是什么。

壹佰八十八章可伶之人本皇死了,也会拉你垫背。

灼皇杀了前来传话的士兵后,对着魅狸阴深深道。

他对魅狸的恨不单单是嫉妒了,而是长期的扭曲观念下已经形成了的执念。

灼皇,本君一直想不明白,本君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也没有害过你。

为何你那时候就是盯着本君不放呢?魅狸一直想不通,父亲对他和灼皇一直都是平等的,但是五千年前灼皇说的那话他不是很信。

他自认为一万年前的自己没有做过任何的亏心事,没有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为什么会引起灼皇这么深的恨意。

甚至在他渡劫,即将成为卿家的支柱时,灼皇会来了那样一手。

让他从今以后活在家族和百姓的痛恨中,他甚至还不放过他,派人暗杀他。

魅狸回响着一万年前那些时光,感觉竟是奢侈。

那段日子多么的弥足珍重,却成为了他伤害他的理由,因为爱,所以才恨。

这些年他疯狂的恨着,不明白曾经那个温柔的哥哥,对自己甚至愿意付出生命的哥哥去了那里。

他们是不是注定要生死相残,是不是注定要活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但是每次一到,他都下不了手。

脑海中回荡着曾经那个爱他的哥哥,他的心海变得柔软,却也坚强。

他需要知道理由,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他如此对待自己。

为什么。

灼皇顿了一下,没有回答,手中的攻击越发的不得要领。

魅狸再次重复了口中的话语,为什么。

他如此爱他,把父亲给的好的都让给他,他当他是哥哥,陪伴一辈子的哥哥。

你说为什么。

灼皇讽刺的笑着。

眼泪也笑了出来,偏激固执。

手中的皇凤剑在手中扭曲成一个弧度,而他的口中疯狂的叫喊着,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父亲有好的从来都是给你,而我只能在旁边看着,看着你到我的面前显摆。

看着你在我面前夸着父亲对你有多好。

卿长柳,你真是厉害。

每次看到你在我面前显示着家族的人对你多好。

我就会恨上你一分。

灼皇突然间魔障起来,疯狂的喊着。

我恨你,恨不得饮你的血,吃你的肉。

灼皇吼叫完。

手中的皇凤剑飞快的旋转着,他需要有刚才那一刻的速度,他需要杀了他来解他的心头只恨。

恨了一万年,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成为了他的噩梦,成为了他飞升的目的。

我只是想让哥哥和我一起分享快乐,不是显摆。

妖魅的青年,这一刻呢喃道,眼中的脆弱如同初生的婴儿。

他只是想要像哥哥分享他的快乐。

他不知道这回给他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没有想到灼皇一直恨他的理由竟然是如此,如此的简单,如此的可笑。

他的眼泪在瞳孔里煽动,懦弱的让人心疼,灼皇看着这一幕。

心中却不是很高兴。

他不需要他的怜悯,他可以过得很好。

魅狸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究没有掉落下来,他扬起了头,对着黑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没一会儿就能天亮,他迎着已经隐蔽起来的月光。

口中艰难的说道。

就是因为这个,你恨不得杀了我,就算堕入魔道,你也不愿意放了我。

魅狸已经是艰难的问道,实在是不愿意相信,就因为这个,亲生哥哥就以除掉自己为后快。

就算自己堕入了魔道,他还是不愿意善摆干休。

就算他坐上了仙界之主,还是派人一直对他杀之而后快。

不!这不能成为他害自己的理由,那五千年的追杀,他恨呀!也是恨不得饮他的血,吃他的肉。

但是脑海中闪现出小时候他关心他的那一幕,他总是舍不得,这种人就不应该活着。

就因为嫉妒,他毁了他的一生,让他的性格变得扭曲,他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他手中的扇子飞速的挡着灼皇的攻击,细针在黑夜中散发着银白色的诡异光芒。

他发射了一转,然后又近身攻击,扰乱了灼皇想要飞速旋转召唤出凤凰的可能。

灼皇再一次被魅狸给破坏了其中的意思,不气馁的继续攻击着。

我本是想要放过你的,真的想要放过你的。

让你名声臭了,让万民唾弃,我的报复已经够了。

灼皇的声音机制而下,变得狠辣,乖戾。

但是,为什么这仙界之主的位置也原是为你定下的,为什么上天要如此不公。

我偏偏要坐上看看,要掌管着这整个仙界看看。

我到底哪里不如你,凡世时你比我的光芒厉害,入了仙界,发现这仙界之主的位置也是为你预定的。

灼皇已经变得疯狂,口中狂妄的笑着。

你不知道吧!哈哈哈,这仙界之主的认同是因为我冒用了你的修为,然后阴了一把,才得以坐上的。

凭什么好的都在你的手中,而我却只能看着不能摸。

我偏偏要坐上去试试,看,天道也不敢拿本皇如何。

本皇做了一万年的皇位,他能如何。

灼皇疯狂的叫着,双眼已经染上了血腥,血红的迷离。

魅狸已经听呆了,手中的动作都愣住了,但是不会忘记本能的反应,灼皇没一剑劈下来时都能用扇子遮挡住。

他真的不知道这些内幕,魅狸听着,平时那个妖娆的青年现在变化成了一位无反应,眼中还噙着少许的泪珠。

就像是个等待安慰的孩子,那里像是一个魔君。

但是仙界之主的位置怎么会是他的,怎么会是为他而定制的。

他张大了嘴巴,奇怪的想着怎么可能。

他回忆着当时渡劫的情况,九天十六道雷,是正常的,但是中间带着的不但是雷电之激,还喊着少许的紫色。

他当时忙着渡劫,那里还有闲心和功夫去看渡劫的雷劫是什么样子。

他渡劫是困难异常,觉着和以往前辈说的一点也不一样,不但道道都带着雷霆之力的怒火,更是狠狠的劈在他的身上。

好不容易度了剩最后两道,没想到先迎来的不是漫天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却是自己亲哥哥一掌拍在自己的背上。

让他当场吐了一口鲜血。

回过头满是不可自信,而最后的第一道雷当先的劈了下来,他一只手艰难的对抗者,另一只手防备着的却是自己的哥哥。

迎接了最后的两道雷,他再也没有能力对抗心魔,那才是除去雷劫最恐怖的存在。

在度心魔的途中,哥哥再次一剑刺了上来,他没有躲过,倒还堕入魔道。

而他害怕面对,所以在堕入魔道的瞬间进入了魔界,他又很快的出来,想要问哥哥为什么要杀了自己。

那几剑剑剑狠心,招招要他的命,没想到迎来的却是他堕入魔界。

被剔除了家族,被家族人人唾弃,连一直对自己报以厚望的父亲也瞬间老了十岁。

父亲不相信,没想到他却看到哥哥亲手杀了他,他受打击之下,跑了。

跑到了一个三洞里,重伤之下的他再也抵制不住,昏迷了过去,没想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斗转星移。

那个杀了自己亲弟弟和父亲的人已经渡劫成功,成为了仙界中的一员,而他则成为人人唾弃的魔道妖孽。

他怒吼着,想要去问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为什么在他渡劫时来杀他,并且杀了一直疼爱他们的父亲。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的一句话。

那是疼爱你的父亲,可不是我的。

那一瞬间,单纯如同小鹿般的他第一次感觉这个世界如此陌生。

那一瞬间,他的心脏抽搐着疼,然而他回了仙界,他在人世间游荡。

他讨厌成为人人口中的邪魔,讨厌成为邪门歪道。

所以一次次看到魔界之门而不入,一直游荡者。

而没多久,听说那个男人坐上了仙界之主,成为了万人之上的领导者,他有了权势,却还是不放过他。

无数的追杀皆从而来,他逃,讨厌是魔道,所以他不向魔界求救,然而曾经一直把他当好友的人见到他,不是打就是赶,活当他是洪水猛兽。

他的心渐渐变得拨凉,他失望之极,想要就此结束生命,是魔界的站出来帮助他,尽管他一直不把那些当做正道。

他唾弃着魔道,也唾弃着自己,当你困难的时候,谁来帮助你,真的能知道谁对你最好。

当再一次被围追堵截,这一次他看到了那个改名为灼皇的哥哥仙界之主,他废除了他的修为,狠狠的看着他。

想把他魂飞魄散,是路过的魔主救了他,他这条命是他的,当见惯了人世间所谓的情义,当看透人世间所谓的情感,他的心变得冰凉。

他开始重新修炼,重新在魔界生活,却喜欢上了这里的人,喜欢上了这里的事。

不会再背后阴人一刀,不会再你困难的时候补上一脚,却会在你属于魔界时,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他们豪爽,他们活的真实。

所以他努力的修炼,一步步修炼成为魔君,看着自己打理出来的这个魔界,他异常的高兴。

魔主时常不在,魔界就成为了他的决定,所以他用生命来爱着,来呵护着。

壹佰八十九章卑鄙之人他怨恨着那个亲哥哥,他的名字是魔主赏赐的,魅狸,像狐狸一样狡黠,像妖孽一样魅惑。

他的性格和一万年前年的那个不尽相同,但是那个放在心底的怨恨,放在心底的目的还没有完成。

那就是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听到这些理由,他笑了,没有魅惑,有的却是讽刺和可伶。

可伶灼皇竟然就真的因为这样而杀他,杀了一辈子。

他眉宇间的讽刺和同情可伶深深的刺激到了灼皇,他更加的疯狂,嘴里狂妄的喊着。

你凭什么,你到底拼什么。

让所有人都优越于你,我不服,我不服。

灼皇飞快的旋舞着剑,攻击着魅狸。

两人的速度很快,而皇凤剑飞速的舞动,黄色的光芒铺成了美丽的颜色。

那种美丽的光芒绽放着,耀眼着,不负灼皇的所料,真让他把凤凰再次的给召唤了出来。

一只五彩的凤凰在半空中兴奋的飞舞着,起舞,旋转,鸣叫。

惹得离三谷很远的梦魇和谢佳晨都看到了这里的光。

当然也看到了那只大大的五彩凤凰。

谢佳晨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凤凰耶,她还从来没有见过。

当即拉着梦魇的手就向着这边飞奔过来,还是嫌速度太慢,让梦魇抱着她飞速的过来。

就一会儿的功夫,她心底像是洋溢着灿烂的光芒。

这是真实的凤凰耶!不是假的,不是电脑上收集的各种ps而成的,更不是许多地方做的雕塑,而是真正存在的凤凰。

到了却发现打的火热的两人。

但是看魅狸的样子应该是不会吃亏的主,他们自己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谢佳晨专注起来看着凤凰。

谢佳晨看着这壮观的一切,刹那间想起了一首诗,李峤的凤。

有鸟居丹穴。

其名曰凤凰。

九苞应灵瑞,五色成文章。

屡向秦楼侧,频过洛阳水。

鸣制今日见,阿阁伫来翔。

晶莹中带着一些红色的血丝一般腾起。

冲天而起的凤凰火焰眨眼睛已经密布于天空之中。

庞大的火焰冲天而起,嘹亮的凤鸣声也随之爆发开来。

炫丽的凤凰火焰划破夜空,几乎照亮了整个魔龙谷,伴随着升腾,火焰渐渐退去,露出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一只火红的色的大鸟翱翔于半空之中,炫丽的火红色尾羽,完美的体态,无不彰显着他鸟中之王的威仪。

凤凰冲向了天空之中。

灼皇露出了笑容。

而魅狸则是冷汗淋漓。

现在又多了一个敌人。

但是看到谢佳晨和魔主随之赶来,他的嘴角倒还露出了笑意,现在没有了凤凰的剑灵镇压。

这把剑再也没有刚才的锋利。

而那只凤凰,想到谢佳晨那个女子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和魔主那什么都依的性子,一定会拦住凤凰,所以他倒还把心中的担忧放弃了。

专心的敌对灼皇,而谢佳晨看着凤凰,看着那美丽的姿态,一股想将其占为己有的想法冒了出来。

她冷汗着赶忙掐断了这种想法,这可是鸟中之王啊!凤凰,那是传说中才存在的物种。

龙也是传说中才存在的物种,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了不少,所以她倒还淡定了。

还有龙的样子很丑,那里有电视剧里描绘出来的美感,生动倒是生动了,但是看着完全提不起兴趣来。

而凤凰不同,谢佳晨从来没有遇到过不受,传说和听说倒是不少。

却从来没有见过,美好的事物谁都会喜欢,而且见到了凤凰的真实样子,谢佳晨就喜欢上了。

单看他那绚丽的外表,已经逐渐消失的四射的火焰。

就能想象出这是一个如何美丽的存在,当看清楚他的外表后,在对美感没有感觉的也会深深的喜欢和迷恋。

而凤凰在空中嘹亮的鸣叫完了以后,向下俯冲下来,而他的目标显然是正在战斗的魅狸和灼皇。

他是灼皇的剑魂,玲所当然的一定是去帮助灼皇,所以谢佳晨只是看了一眼,就冲上去拦住了。

而梦魇怎么会允许她单独行事,所以在她下去拦住的瞬间也尾随而至。

凤凰还没到谢佳晨的跟前,口中一口火焰就扑射而来,那双精刻的眸子正在以一个诡异的幅度看着挡在前面的两人,口中鸣叫一声,不自量力。

当即那口火焰变成了很大,在空中飞舞着像谢佳晨两人的地方而来。

梦魇的眼神变得深凝起来,敢动他的女人,然后浑身的施压突然间冒了出来。

诡异的吓到了凤凰,脚下的那个弱小怎么会发出那么恐怖的力量,那么恐怖的威压,让他都害怕。

但是害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只是愣住了而已,他可是已经死了好几万的凤凰,现在天地间的凤凰都已经灭绝。

而他也只是依托在剑里做剑魂才活了下来。

他可是老怪物,怎么会为这点威压而吓到,所以反应过来的凤凰觉着下面的两个蝼蚁刺激到他了。

然后快速的鸣叫了一声,那声鸣叫让天地都为之一颤,然后百鸟成群的掉落在地上,鸟中之王发怒。

天空上一下去失去了其余百鸟的踪影。

第一口火焰已经进了,谢佳晨跃跃欲试的按住了想要消灭火焰的梦魇,她想自己动手。

对于打架她不热衷,但是对于驯服这种百鸟之王她可是异常的兴奋。

你在旁边帮我,看着我危险了在上来。

谢佳晨说完后先梦魇一步,上了前,手腕上的手链随着转动着,上面的那颗紫色的砖石发出耀眼的光芒,凤凰飞快的吐着口中的火焰。

而谢佳晨只是扬起了右手腕,暴露出星辰的样子,火焰一到就被星辰给吸收了进去。

她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这可是夏叔的宝传之物,对付火可是很有一套的。

星辰还没有修炼出灵识,也没有修炼出魂体,但是却很得她的心意。

因为自己每次想的事情她都能圆满的完成,非常的出色。

凤凰看火焰自己吐得起劲,却伤不了人家分毫,然后闭口不在吐,先是在鸣叫了一声。

然后俯冲下来,准备用身子来和谢佳晨玩硬的了,谢佳晨收起手臂,遮挡在衣袖里。

星辰应该也吃饱了吧!凤凰的火焰耶!这可是个大补品,她现在突然间觉着自己要收复这只凤凰来做宠物,感觉一定很不错。

到了这地方她还真的没有一点修真人的样子,灵宠,仙宠,一样都没有,应该收一个吧!就是这只凤凰了,不能怪自己胃口太大,实在是这个地方她真的没有遇到好的品种。

谢佳晨跨开一步,使两腿分开,保持了一个格斗的姿势,凤凰应该是要与肉体与她战搏吧!那么应该就不会使用法力,但是她那庞大的身躯和坚硬的爪子可是利器。

所以她用上修为和捆天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几乎是凤凰冲过来的一瞬间,谢佳晨就快速的闪了个身,刚好闪开。

凤凰庞大的身躯已经飞掠而过,然后急急的转了个弯。

看起来很灵活,但是因为庞大的身躯,却减半了,而谢佳晨的身体本就娇小玲珑,速度也不差。

所以绕了几次,都被谢佳晨给闪了过去,而凤凰耶没伤到她,但是却累的够呛。

凤凰庞大的身躯飞舞是需要带动的,所以也是需要消耗法力的。

谢佳晨也是这次看到了才知道,原来凤凰这么大,两米宽长的身躯,一米宽的身甲,和加上像鸡爪子的双腿那就也是两米大。

所以看起来才格外的笨重。

虽然他的爪子是像鸡爪子的模样,但是却比鸡爪子美丽多了,也有魅力多了。

那上面镶嵌着的可是金光闪闪,黄色的光芒浑身随时随地都散发着,而脚上踏着的是一段美丽的绸,却不是绸。

那是像彩虹的颜色,也像彩虹的存在,透明的摸不到。

谢佳晨嘴边露出了笑意,梦魇嘴角及魅狸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而灼皇的脸色越加的难看,口中憋了半天,出来一句。

魅狸你卑鄙。

魅狸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不知道谁才卑鄙了,现在竟然会来说他卑鄙,真是本世纪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他可是记得不知道谁追杀了他那么多年,不知道是谁嗜弟杀父。

失去了剑魂的皇凤剑虽然还是锋利,但是早已不如先前一般有威力。

灼皇节节退败,眼睛扫过被那个女人拖住的凤凰,脸色难看,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憋屈的想到的话就是说魅狸卑鄙,请帮手。

但是何尝不知道,今天这一仗自己必输无疑,看梦魇和那个女人悠闲的样子,魔界也一定打败驱逐了仙冥两界。

刚刚来报信的还被他杀了,现在真是自讨苦吃。

终于魅狸扇子遮挡住灼皇的剑,右手快速的一掌攻击了下去,灼皇吐了一口心头之血。

而凤凰已经放出来,他怎么还会舍得回去,所以短时间内剑也不可能会恢复原状,更何况还有谢佳晨在哪里拖着。

更是不可能了。

所以灼皇的一切依照后退路都已经被堵死。

魅狸伤了他之后,没有停顿,扇子快速的飞了两枚细针刺入灼皇的身体里。

壹佰九十章灵儿死灼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魅狸收起了嘴角讽刺的笑容,严肃的说道。

他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就是仇恨指使着他,他对灼皇的恨。

不杀他,他只是想要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的理由,现在知道了。

这个理由真是可恨呀,就为了嫉妒,就为了满足他心中的野心,他多次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亲自杀了自己的父亲。

要不是他命大,要不是有魔主的帮助,他如何能活到今天,如何能看到他死的这天。

父亲,我会亲手杀了这个孽子的。

魅狸对着天空呢喃,父亲也死不瞑目吧!自己的亲儿子杀了自己。

但是现在他会为他报仇的,他会杀了他。

魅狸对着天空中的父亲祈祷完,把视线集中在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灼皇身上。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魅狸的手中已经凝集了毁灭的法力,他看着灼皇,脑海中想着一万年前的事情。

已经过了那么久远了,回忆起来都带着条条伤痕,模糊的记忆让他还能从中看到,很小的时候。

那时候他也不是天才,不是强者,被同族小伙伴欺负,他只能绝望的哭。

是他站了出来,保护了他,可是两人的身上全部都是伤痕,那时候他才发誓会好好的学习法术,修炼修为。

他的确是天才,是被上天照顾着,从开始学习开始,似乎都没有遇到过瓶颈。

一直到渡最后一道劫,他就能飞升。

然后享受了一直爱着的亲哥哥的对付,他是应该庆幸呢还是荣幸。

要杀要剐。

随便。

灼皇恶狠狠的吐了一句,他能有今天是拜他所赐的,他努力的修炼,只是为了赶上他的脚步。

脑中回忆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让一个原本善良的小哥哥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主。

是从嫉妒开始的,不知道谁曾经说过,人之将死时。

会回忆起自己一生中所中的孽障。

然后在一刹那间看透了这个世间,灼皇的确回忆了起来,回忆起自己走过的路,回忆起自己的一生。

却发现都是因为他呀!若是没有他,他就不会努力的算计,不会努力的修炼,只是为了赶上他,只是为了让别人知道,他比他行。

却因为嫉妒而三番五次的刺杀他。

还是出于嫉妒。

出于老天对他的不公。

若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嫉妒。

没有这些想法,这辈子他是不是过得可以很快乐。

他闭着眼睛,来吧!死了也好。

魅狸手中的修为爆发开来。

全部向着他攻击去,却在瞬间遇到了另一股阻力。

一个少女挡在了灼皇的面前。

接住了全部的力量,自己却向后倒去,倒在了灼皇的怀抱里。

这个人就是灼皇的妹妹灵动,喜欢喙青的灵动。

灵儿。

灼皇呆了,口中疯狂的喊着,手指触摸着她的身子,发现已经回天乏术。

哥哥,这本来就是你的错,但是灵儿代替你受了。

灵儿艰难的说完,然后把视线转向魅狸。

柳哥哥,你放过哥哥好不好,他的罪让灵儿来承受。

灵儿知道,哥哥对你伤害很深,害了你。

咳咳咳。

灵儿。

灵儿突然间接不上去气来,还没有说完。

就咳嗽了起来,这些年在仙界她调皮捣蛋,什么都没为哥哥做过。

他喜欢喙青,哥哥就逼着喙青娶她,但是喙青不爱她呀!一点也不爱。

所以知道那个女人死了,去为她报仇,把仙界丢在了一边。

几千年前的那个喙青哥哥是喜欢过自己的吧!他以为那是爱,可是不是呀!遇到了杜鹃他就真的爱了。

灵儿觉着得不到自己爱的人和自己要的爱情,那么为哥哥做点事吧!哥哥这些年对她的疼爱让她能惹了多少祸事他都兜着。

柳哥哥,哥哥只是想要和你争,没想到走上了歪路。

但是哥哥这些年也不开心,时常坐在凌霄殿上一个人寂寞的悲伤。

你就放了他好不好,哥哥知道错的,他对你的伤害让灵儿来抵消吧!灵儿喘着粗气,艰难的说完,咳嗽了几声后再次继续。

你原谅他好不好。

她期盼的目光看着魅狸,魅狸手中的法术已经出去了,却因为灵儿的挡住瞬息浇灭了他的仇恨。

灵儿,小时候最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叫着柳哥哥的小女孩。

你问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错了。

魅狸把手指指向灼皇,他是真的知道错了吗?这些年多少次的机会他都没有认错。

我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我知道他一直是后悔的,只是压不过这个仙界之主的位置是为柳哥哥预定的。

所以无论哥哥如何努力,凌霄宝殿上的凌霄座总是排斥他。

灵儿低下了头,咳嗽着,似乎是陷入了回忆。

不要在说了,灵儿,不要说了。

灼皇沙哑着,眼睛里流出了晶莹的泪珠。

这是他一直照顾着的妹妹呀!这些年来陪他度过了寂寞,那无数个他熬不过的悲伤日子。

可伶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我要说。

灵儿打断了灼皇的话,然后再次继续道。

哥哥这些年在仙界根本就没有威严,好多大仙都不听他的。

原因就是坐上凌霄宝座的都会得到传承,传承着无上的法力和修为,只有继承了那些修为的才是真正的仙界之主。

但是宝座不承认他,所以那些大仙不相信哥哥,哥哥只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却得不到传承。

得不到认同,无数日夜,哥哥都是坐在那位置上一动不动,过了着一万年的日子。

灼皇和灵儿的眼泪混合在了一起,灵儿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快坚持不下去了,必须先把要做的做完。

柳哥哥,你原谅哥哥好不好。

哥哥真的只是因为恨你,嫉妒你才做的。

以后他都不会再犯了。

灵儿把最后一句话说完,艰难的看着魅狸。

魅狸的双眼里也是不可自信,这些年来,原来他过得也不好受,表面上风光满面,背地里却不被承认。

这是报应吗!这一定是报应,天道无情,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人活的开心,活的快乐。

魅狸突然间笑了,那么久放过吧!顺便也放过自己。

他瞅了一眼哭的泪流满面的灼皇,谁都过的不好,够了。

他飞奔到了魔主和谢佳晨的面前,谢佳晨和魔主边对视着凤凰,边看着这边的好戏。

见到魅狸来到了她们身边,也一句话没有说。

三人就站在半空中,横着眼看着这一幕。

灵儿看到魅狸走了,知道他不会再杀自己的哥哥了,终于承受不住,闭上了眼睛,脑中回忆着她和喙青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她是长公主,而他是隐居千年的青帝,他们对视的一瞬间,灵儿知道自己坠入爱河了。

而他也是对着自己百般照顾,她以为那就是爱情,却没有想到有一种好,不一定是爱情,是亲情。

他是把自己当做妹妹,才会对自己那么好,让自己误以为那是爱情。

他让她食了他的毒,却没有给她解药,没有告诉她应该忘记。

灵儿脑海中最后一刻回想着的是喙青,在也看不到他了,看不到他冰冷琉璃的面容,看不到那双清冷的眸子。

喙青……灵儿……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灼皇一瞬间老了几十岁,那张清丽俊秀的面容上尽是沧桑。

他面无表情,悲戚的模样却让所有人都为之动情,他的心胸一瞬间填满。

他慢慢的抱着灵儿站了起来,想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抱着灵儿一步步的踏回了仙界。

而经过魔界时,他口中震天的说了一句,收兵。

就这样,仙界离开了,而那把没有了剑魂的皇凤剑停留在那里,凤凰在鸣叫着,他的这一世的主人走了。

不要他了,召唤出他来的力量消失了,他也要慢慢的消失。

谢佳晨显然注意到了这点,看着凤凰的身子变得淡,像是要走的样子。

她一把的拉住梦魇的手袖。

让他留下来。

她可是很喜欢凤凰的,很喜欢……。

喜欢他身上的羽毛,喜欢他的美丽。

梦魇听到了谢佳晨的话,把视线转到凤凰身上,快要消失了,他赶忙的捏了一个法决,快速的闪到凤凰的身体中。

凤凰停止了变淡的身躯,然后变得渐渐的实体了起来,突然间飞向了天空,长鸣了一声。

嘹亮尖锐的像是歌声,美妙的从凤凰口中吐了出来,突然间他的周身燃起了无数的火焰,把他包裹在里面。

那是……谢佳晨好奇的指着,惊讶的问道,这次魅狸代替梦魇回答了她的话。

凤凰浴火重生。

魅狸摇晃着扇子,烧包的像是个浪荡的才子。

谢佳晨捂住了嘴巴,自己不要尖叫出来,凤凰浴火重生呀!几辈子都见不到的事物。

要不是来到这个地方,以现代那种古物已经稀薄,连最低等的妖兽都难于寻见,更不要说是凤凰了。

浴火重生的凤凰,恐怕只有她才能见到吧!壹佰九十一章凤凰定性无数的火焰把凤凰给包裹在了里面,看不到凤凰的样子,看到的只是无尽的火焰。

谢佳晨双眼都不眨,深怕错了这种千年难得一逢的机会。

这可是凤凰浴火重生的!许久,那些火焰只见越来越大,开始是纯粹的火焰,后面变成几种杂交起来。

而火焰里面试尖锐的鸣叫声,应该是凤凰受不了疼痛尖叫的。

一直这样,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火焰渐渐的变小,直到熄灭,露出了一个重生后的凤凰。

无数美丽的羽毛散落下来,像是下了一场漫天的雨,真正的重生了。

现世间唯一的一只凤凰,她就是鸟中之王,无数的百鸟赶了过来,天空密密麻麻的一片片,遮挡住了额所有的天空,全部一瞬间落在了地上,向着凤凰成服。

而谢佳晨,梦魇和魅狸站的地方至始至终鸟儿都忽视了。

百鸟嘲凤图,谢佳晨万分的后悔没有照相机,这一刻若是照了下来,得多么的美好呀!真正的百鸟朝凤图,不是ps的,不是画的想象。

但是却没有相机,这么经典的一刻只能她看到了。

而浴火重生后的凤凰更加的美丽,五彩的尾羽拖了很长,像是傲视群芳的万花之首。

凤凰古往今来在人类的思想中都是美好的存在,古往神话故事中,凤凰应该是很早的存在。

但是在这个地方竟然会灭绝,就连梦魇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凤凰浴火重生后,就将是实体的存在,不是一个剑魂,而是真的灵魂。

真的动物,真的万鸟之王。

凤凰高傲的扬着脖子,淡定的徘徊到三人的中间,然后对着梦魇跪拜了下来。

感谢上神的成全。

凤凰的声音偏中性,谢佳晨听不出是男是女。

凤凰感谢的是梦魇,从他能浴火重生就知道这个一定是上神,上古存留下来的血脉。

否则没有能力能让他重新复活,所以他感谢他。

可以认他为主子。

是她喜欢你,本尊才帮助你的。

梦魇指了指身后还在张着大嘴巴的谢佳晨说道。

凤凰把视线转移到这个女人身上,然后在看了一眼,从鼻孔里吐出一个字。

哼魅狸笑了,笑的张扬,笑的是无忌惮。

哈哈哈哈。

被鄙视了。

魅狸摇晃着的扇子高兴的笑着,谢佳晨僵住了,自己被鄙视了。

被只凤凰鄙视了。

她嘴角抽搐着,手中的星辰发出刺耳的鸣叫。

记录了刚才凤凰的叫声,她赶忙的把还附在星辰上面的修为撤了下来。

但是也不阻止凤凰好奇的看着她的手链。

谢佳晨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扬着下巴。

是因为我你才能得救,以后必须听我的话。

鄙视自己是吧,那她就让她鄙视,哼,是因为她这只臭屁的凤凰才得救。

那么她就是主子,这只凤凰必须以她的话为准。

哼。

凤凰再次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句话,魅狸笑的更欢了。

连梦魇嘴角都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死凤凰。

你嘲笑我。

谢佳晨一下子飞扑而上,抱着凤凰就是一顿猛打。

凤凰对她的印象可不咋好,她可是记仇的动物。

她可是记着就是这个女人对付自己,说自己好看,凤凰虽然是百鸟之王,也是这个天地间最美丽的种族。

但是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当着她的面说他好看。

因为这样就显得她的威严不够,偏偏此女子冒犯了他。

但是他的命却是因为她而活着,这就是因果,凤凰虽然高傲的哼了几句,但是却无法。

因为因果已经注定,改不了。

本鸟有名有氏,不许叫我死凤凰。

凤凰也是存在了几万年的物种,现在被谢佳晨一抖,压根就忘记了不和小辈计较的理由。

他可是这个天地间最美丽的存在,他自恋,但是不允许别人说他好看,就像是他是依靠外表的来坑蒙拐骗一样,他也是有实力的好不好。

哦,是吗。

谢佳晨把这句话无限的延长,是吗?她嘴角幸灾乐祸的笑容让凤凰更加的看不过眼,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讨厌呢?是,我叫凤栖,凤栖梧桐的凤栖。

凤凰摇着尾巴,吼道。

但是谢佳晨嘴角看好戏的笑容也很明显,哦……你是雌的还是雄的。

不怪谢佳晨问了个这么白目的问题,实在是这凤凰若说是母的吧!但是看脾气不像,说是雄的吧!却这么的小肚鸡肠。

梦魇及魅狸还有凤栖都愣住了那么几秒钟,梦魇和魅狸对望了一眼,哈哈的大笑起来。

而那只凤凰眼中的怒火却四盛,谁都知道凤凰是不男不女的,他们只有渡过了成年期,然后根据自己的心意来变男变女。

就和妖族的九尾狐一般,都是不分性别的,只有等到有了喜欢的对象。

看哪个对象是男的还是女的,然后才会根据对方来确定他们的性格。

谢佳晨实在是不知道这个传说,她知道的只是凤和凰是雌性和雄性,但是真不知道凤凰也有这种性别不分的种族。

所以才会闹了一个笑话,却因为这个笑话让凤凰一般好恨,这个女的问他是雌性还是雄性。

怎么不问男女,他们伟大凤凰可是天生就是宠儿,修炼化为人形却比别的种族都费些力气。

我是男的。

凤栖本是要生气的,但是想了想,这个女子胆敢对他无礼,而女子怕的是男子,所以他确定了他的性别要是男的。

在凤凰刚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魅狸和梦魇都喷了,就因为一个笑话,他就要确定自己的性别。

魅狸甚至还让自己笑的卡了起来,咳咳的咳嗽了几声,眼泪都笑了出来。

哈哈哈,这凤凰也太好玩了。

而且佳晨也好玩,凤凰性别不分,这个只要步入修真的都会知道的问题,她竟然会不知道,还是因为她是故意的。

但是那只凤凰在说了的时候,浑身都变化了起来,中性的声音变成了浑厚的雄性,而身体也修炼出了一个模糊的雄性状态,然后又再次慢慢的发生着变化。

谢佳晨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梦魇和魅狸,不了解自己问了个如何白痴的问题。

看向凤凰,凤栖已经确定了是雄性,就在他的这个想法一落的刹那间,天地间又再次变化起来,凤凰要定性了。

一瞬间的功夫,出现在面前的凤凰嗓音就变得沙哑浑厚,或许是因为不适应和才变身的关系,声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沙哑。

谢佳晨郁闷了,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脑子短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梦魇和魅狸也呆住了,魅狸目光诡异的看了眼凤凰,然后在看了眼魔主。

他可是记得,凤凰确定性别是因为找到了自己爱的人,而现在突然间性别就确定了,这是要闹哪样。

不会是看上身旁这个女人了吧!想想魅狸就觉着诡异,这中途发生的事情他可是清楚的看到的,不会就这么简单就让一只凤凰芳心暗许吧!魅狸诡异的想着,至始至终都不相信。

而梦魇就更不用说了,不会这一会儿的功夫,佳晨就把这个死凤凰给迷倒了吧!现在的情况让三人都摸不着头脑。

而凤栖更是不清楚这变性的功夫,这三个人的脑子已经转了一圈又一圈,他只是不服气,人争一口气,他不可能不争这口气吧!人家都问他是男是女了,他还不能确定那就让这个女人笑话的。

凤凰脑海中一闪而过当时确定性别的画面,自己是为了争一口气,所以才确定是雄性的。

但是这三人要不要用这种诡异的目光看着自己,特别是救了自己的那个男人,他的修为很高,一定是比他更早的存在。

不知道现在天地间变化成啥样,不明白经过了几个堕落和改变。

每过几十万年,天地间都会经过一次洗礼,所有的物种全部消失,然后在重新来过,而在这中间强大的可以逆天的少数会存活下来。

而他却是寄托在死物上才留到了现在,所以凤栖不清楚现在的天地间变化为什么样子。

他看上你了。

过了许久,魅狸一手扇子指着刚刚变完性别的凤凰,对着谢佳晨诡异的说道。

谢佳晨嘴角抽搐了一下,梦魇眉头邹了一下。

两人都用同一种目光看着魅狸,魅狸吓了个胆,听得耳边谢佳晨道。

他怕是喜欢上你了。

谢佳晨咬着牙,微微的对着魅狸露出了个迷惑的笑容,纯洁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女。

那张脸真是给她占了很大的便宜,不但漂亮,而且还有欺骗性,她相信就算自己做了恶事,但是看着这张脸那些人一定会不相信是自己做的。

谢佳晨……魅狸咬牙切齿的喊道,这个女人永远都这么讨厌,就不会说点好话吗?他这样说是有依据的。

而她却是张着口就乱吼,这个女人活该,看这下子魔主怎么对付她。

想到后面还有个魔主,魅狸赶忙的把他后面想要骂出口的话给吞进嘴里。

壹佰九十二章再见火炎谢佳晨一行三人领着一只凤凰回去时,鬼曦和冥王还在打,而夏劫站在城墙上望着这一幕。

谢佳晨感叹夏劫终于学聪明了,若是以往,他的哥哥有危险,他保证是第一个冲上去挨刀子的。

阿劫,走吧!谢佳晨上了城墙就喊道, 仙界已经走光了,外面死伤无数,死的已经就地羽化,成为了一粒尘埃。

伤的已经被仙界带走,而魔界也死伤不少,但是湛江和妖蝉郝爽安排有细,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全部抬回家。

所以谢佳晨逗弄凤凰后,三人回来时已经接近尾声。

那里还需要三人帮忙的,谢佳晨觉着梦魇这个魔主压根就是摆设,什么事情都不做,却还得到了魔界所有人的一致认同。

果然,绝对的实力面前谁都要低头,不低头的不是傻帽,就是不识目前情况的,也是傻瓜。

总结下来,谢佳晨觉着梦魇占得便宜可不畏是一点,但是魔界人愿意给他压榨,所以她也无话可说。

佳晨……夏劫迷茫的喊道,不明白她说的走吧是去哪里,这里的战事还未解决完呢?冥王有那个鬼曦会解决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谢佳晨伸手想去拉夏劫,中途却被梦魇握住了。

谢佳晨回过头瞪了梦魇一眼,抽了几下也没有把手从他手中抽回,她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想要去拉夏劫,今天夏劫必须走的。

这么累,得休息下呀!现在天已经大亮。

但是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所以比较冷,虽然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铜墙铁骨不怕冷,但是有温暖的被窝,谁喜欢在这里吹冷风呀!但是另一只手刚刚伸出来。

梦魇的手也过来了,谢佳晨赶忙的垂下来,躲过了梦魇的手。

口中喊道:你干嘛呢?你的手不能去拉他的,我会吃醋。

梦魇理所当然的回答道,谢佳晨眼睛都瞪晕了,魅狸在哪里把扇子捂着嘴巴,笑的欢快。

特别是魔主那撒娇的动作和语气,不行。

不能让魔主知道自己在笑,否则自己这条命可是不存在了。

魅狸憋得辛苦,而凤凰摇头摆尾的东看看,西看看。

他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凡世间了,他有多久没有体会到天地了,只能呆在局限于皇凤剑内,吸收的不是天地精华。

而是糟糠。

所以能出来蹦跶,凤凰的心性也变得如同孩子一般。

笑的异常欢乐。

谢佳晨狠狠的瞅了一眼梦魇,然后把视线移到那一袭红衣的夏劫身上。

不知道他受伤了没有,那红色的鲜艳衣服能遮挡住鲜血,所以看不见。

她心底在这里担忧着,都急的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而梦魇还在这里发小脾气。

谢佳晨突然间愣住,梦魇在发小脾气,如同个吃醋的大男孩,然后想同了后。

她的嘴角也露出了笑容,为梦魇的变化。

从来都是强势的不可一世的梦魇在发小脾气,这就如同彗星撞地球一般难得一见。

她耳边微弱的听到一丝笑意,像是憋得很辛苦,视线在周围游了一圈,发现魅狸的身子都在颤抖。

扇子遮挡住了整张脸,一看就是在笑话。

而梦魇脸上布起了可爱的红晕。

正在别扭。

谢佳晨看了魅狸几眼,发现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梦魇拉着的那只手弯曲起来,手拐子拐了梦魇一下,口中淡定的说。

他在笑话你。

说完用眼神挑衅到魅狸那边,魅狸虽然笑的欢,听见谢佳晨的话赶忙愣住,僵持了身子不敢动。

而梦魇已经看到他了,也看到他扇子遮着的脸时在笑,所以掠带红晕的双夹在刹那间变黑。

恐怖的眼神扫向魅狸,魅狸慢慢的放下扇子,僵着身子,对着魔主裂开嘴,嘿嘿的笑了两声。

然后脚步开始不知不觉的往城内挪,看样子是要跑路,果然到了边上一点的时候,魅狸飞身就跑。

而且速度快的后面有鬼追一般,不,比鬼追还恐怖。

梦魇脸色难看的放开的谢佳晨的手就要追上去。

魅狸的速度虽然快,但是他不需要多大的功夫就能追上,却在起身的前刻看到谢佳晨和夏劫和那只死凤凰都还留在原地。

梦魇突然间停住了,不去了,魅狸笑话那里有佳晨去吃别人豆腐要好得多。

他们。

夏劫还是不放心的指了指打的欢腾的鬼曦和冥王,冥王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处于下方了。

没事的,走吧!谢佳晨不在上前,招招手,让夏劫跟上。

自己当先跨了出去,而梦魇的手又把自己的握了起来,从昨天晚上开始,梦魇似乎特别喜欢握着她的手,随时都是拉着她的,还是知道她不会反抗,或者是反抗不了。

**************************************************************公子,我们就在这地方不走了吗?,这里可是魔界呀!程锦一直围着魔界客厅绕来绕去 ,不得安宁。

而火炎则好好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然后还不时的吐出句。

魔界的茶不如家里的。

公子,再不走等会儿魔界魔主回来就走不了了。

程锦担心的喊道,而火炎还是不动。

程锦叹了口气,公子到底要干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绕来绕去。

火炎悠闲的坐在椅子上,魔界的待客之道不怎么样嘛!喝的茶水不如家里的,就连做的椅子都不如他的那把。

程锦憋屈的坐在位置上,一身黑衣显得威风禀禀,却因为脸上的表情而破坏了整体形象。

里面的是谁。

门外边突然间传进来一声自己心心念念的声音,程锦顿时愣住了,这是她的声音,他认得。

但是仔细听却发现有不一样,现在的更好听了,火炎瞟了程锦一眼,继续喝他的茶。

这个不是谢佳晨,他曾经在谢佳晨的身体里下过法术,她走到哪里他都能感测到,但是几个月前突然就什么都感测不到了。

所以他认为谢佳晨一定是遇害了,但是却苦于找不到证据。

谁都知道魔主梦魇的心上人是谢佳晨,这久却没有传出来谢佳晨遇害的消息,或者是说魔主梦魇伤心难过的消息,魔界的魔君红罂死了倒是传出来了。

但是想到梦魇那逆天的能力,就算谢佳晨死了,梦魇也一定会想办法让她活下来,他猜测可能是换了具身体。

所以这次来魔界的另一个目的就是确认,谢佳晨是不是还活着,找到了魔主这样一座靠山,他可是记得自己对她陷害过呢?他得防患于未然,所以他来求证了,带着程锦是因为程锦死活耐脸的要跟着来,没办法。

几年前的那场对战他还没忘记了,单说人家的风流韵史,上面的男人全部都是些厉害人物。

程锦想要插上一脚基本不可能,但是看着自己的属下心思都不在了,自己总的想办法收回来吧!总之,火炎想的很好,也很到头。

姑娘,是人界的两位修真者,湛江魔王安排在这里的。

门外传来另一道粗犷的士兵声音,没过一会,就听到了门帘拦动的声音。

细碎的风也从洞孔里吹了进来,程锦愣住身子看着一步步跨进来的人。

真是她,虽然变了一张脸,但是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度和心底的感觉,心跳加速,让他确定真的是她。

火炎,程锦。

谢佳晨诧异道,湛江请来这里坐着的是他们两个,这家主仆两怎么跑到魔界来了。

谢佳晨诧异的想着,惊诧也只是一刹那,尾随而至的凤栖也挑了挑眉,跟在谢佳晨身后,没过一会儿,门帘再次拉动。

这次进来的是梦魇和夏劫,几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还是梦魇先开了口。

刚才佳晨喊得名字他可是听到了,而且看三人僵住的样子,应该是认识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得问明白。

佳晨认识。

梦魇挑挑眉,眼睛看向坐着的两位,火炎看到谢佳晨时还好好的坐着,真是她,真的换了具身体,自己猜中了。

他这样想着,然后看到随后进来的凤凰也眯起了眼睛,凤凰,这个世界哪里还有凤凰,竟然这个女人身边会跟着一只。

他才想完,就看到随后进来的两个男人,一个他不认识,但是浑身冰冷的气息应该修为不弱,另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魔界之主。

他赶忙的站了起来,弓起了身子,弯了腰,行了个礼,该做的一定要做,这可是这个世界的最大的强者呀!火炎不认为他是在拍马屁,他是认为他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却不知道该喊什么,难道喊魔主万岁,人家可是活了几十万年了,喊魔主盖天,他害怕天道一道雷劈过来,喊魔主千秋万世也不合适,索性火炎就是弯了身子,醒了个礼。

嗯,我在人间认识的。

他们是我朋友。

谢佳晨回过头对着梦魇点了点头,然后口中道,程锦还在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现在好漂亮,比原先还好看,是修为增高了的缘故吗?但是他觉着她原先的修为也高呀。

壹佰九十三章典型的吃醋梦魇把视线扫过对着自己万分尊敬的火炎,然后在扫过那位一直望着佳晨的男子。

到底是才是主子呀!那男子看佳晨的眼神很不同,就像是看爱人的目光,佳晨不会跟他有什么吧!梦魇在脑子里回访着,只要遇到谢佳晨的事情,他总是会脑子短路,失去理智和聪明。

现在也不列外,如同一个大男子一般思考着,然后危险的眯起了眸子,看着程锦。

火炎抬起头看到的就是梦魇危险的眸子和看向程锦的视线。

然后他回过头扫了程锦一眼,差点吓出他一场冷汗,这程锦胆子也太大了吧!程锦,还不过来见;礼。

火炎上前一步,挡住了梦魇的视线,更是挡住了程锦是无忌惮看向谢佳晨的眼神。

活的不耐烦了,不想要这条小命了,他还惜命呢?扯了程锦的手袖一下,程锦赶忙回过神来。

见过魔主。

程锦行礼是跪在地上的,他是火炎的家奴,是火炎的手下更是暗卫,但是见到主子行的是跪拜礼,见到这位魔主也是一样的。

梦魇一句话不说,看到跪下来的程锦,危险眯着的眸子放松了下,在浑身的扫量了一眼这个男的,不像是佳晨会喜欢的,看佳晨的样子和他们也不熟。

只要不是和她关系匪浅的就好,弄的他现在想要解决一两个人都解决不了。

魔主,这两位是和人界对战时帮助魔界的。

湛江这个时候也跑了过来,指着这两位对着梦魇说道。

魔界虽然是大界,但是梦魇不在乎这些虚礼,所以规定魔界众人遇到他不用行礼。

魔界的人见到他也就是点头之交,只有魔族平民才会行礼,但是平时却见不到魔主。

而湛江和魅狸等人见到魔主都只是禀报事情,并未行任何礼仪。

湛江收拾和残局,还没来得及休息下,看到魔君快速的飞了过去,自己想要禀报的事情又不了了之。

刚刚回到寝室。

还未来得及休息下,又被告之,魔主进了带客厅。

他瞬间想起自己请进来两位凡人放在待客厅的。

然后还来不及喝口水又快速的赶了过来,就见到眼前这一幕,跪在地上的那位一看就是跪了有几分钟的了。

魔主不会折磨人的呀!一般不惹到他的,他都不会在意,怎么还有跪上的,并且那位可是下人,而正主倒是站着的。

这是咋一回事。

生怕魔主怪罪。

湛江赶忙禀告。

梦魇点了点头。

拉着谢佳晨的手就想走,既然湛江来了,这些小问题他会处理的。

他已经许久不管魔界的事情了,所以他不甚在意的拉着谢佳晨想走,自动的忽视了地上跪着的人和谢佳晨说的认识,他们是朋友。

你干嘛,放手。

谢佳晨挣脱几下也没有挣开。

赶忙的对着梦魇说道,这个人又在发什么疯。

梦魇脸色突然间垮下来,不怎么好,谢佳晨郁闷的看着,不明白自己又那里惹到这尊煞神了,她可是小心翼翼的。

你留下来做什么,你不是累了吗?我带你去休息。

梦魇停了下来,放开了牵着谢佳晨的手,说道。

已经一天了,现在天亮了,她忙活了一晚上,肯定累了吧!他这是带她去休息。

还不累,你们两位怎么会在这里。

谢佳晨对着梦魇说了,然后回过头继续说,前半句是告诉梦魇的,后半句是问火炎两人的,但是显然跪在地上的那位还不起来。

谢佳晨奇怪的看了一眼,没等火炎回答,就对着程锦说。

你跪着干嘛!她是真的奇怪,这个人跪着干嘛的,然后拍了拍脑袋,恍然想起,人家是给梦魇行礼的,但是梦魇没有叫人家起来过。

但是行礼的不都是行一个礼就自行起来了吗?而且梦魇从来不在乎这些虚礼,他跪着干嘛。

程锦泪奔了,连火炎都泪奔了,这女人就看不出来程锦为什么跪着吗?怎么还说出这样一句话,感觉像是程锦愿意跪的一样。

魔主都不喊人家起来,人家干起来吗,万一起来魔主看着不爽发火了怎么办。

梦魇倒是笑了,照佳晨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应该就是熟稔的关系,算不上是深交。

对着那里都有情敌,都有喜欢佳晨的人,梦魇圆满了。

程锦听到谢佳晨话,在看看笑着的梦魇,然后自行站了起来,退到一边,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

不是吗?他要一直记着自己只是个下人,并且配不上她,但是见到她却很高兴,这就够了,何必妄想太多呢?程锦这样告诫着自己,把头低下,退回了火炎的身后。

仙界天帝灼皇答应修真界,攻打魔界可让修真界青年前辈早点飞升。

所以作为修真界的一份子,就这样被抓来咯。

火炎回答道,天帝灼皇答应闲散道人的事情还是他开了修为,用了手段才从闲散道人的心里听到的,否则连他都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没有说全,其实说的飞升是闲散道人自己和他的门派优先,那句青年俊杰是他加上去的。

他也是人界的人,虽然看不起修真界,不帮他们,但是也不必摸黑全部。

做坏事的人终归都会得报应的,所以这些年来他做事越发的低调,也不轻易去害人,那些阴谋的心思也因为遇到了心爱的人而终止了。

想到心爱的人,火炎笑了笑,唇角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真应该感谢自己放弃了,否则失去的会是更多吧!火炎的心计不输于任何人,甚至强者都能被他陷害的输了,所以火炎拥有着一颗最聪明的脑子,只是现在放弃了算计。

他才觉着一身轻松,早知道就应该这样,自己过得都要快活些。

所以你是尾随着修真界一起来攻打魔界的。

谢佳晨问道。

但是我们没有伤害魔界的一兵一卒。

火炎点头道,看到旁边还有魔主在,又加了一句,赶忙解释道。

哦,那就在魔界好好玩玩。

谢佳晨点了点头,说了一句,然后把视线看向梦魇,发现这个人就是个不管事儿的主,还是不要期待他能说出句欢迎的词,或者是给人家安排下。

这样想通了以后,谢佳晨就多交代了一句,说完后发现自己有什么立场来说呢?也就不管了,然后就走了。

剩下的几人当然是尾随后面,只有湛江留了下来。

两位是……不好直接问人家名字,感觉这样不礼貌,他进来的时候谢佳晨早已经把两人的名字给喊过了,所以他没有听到,也就不知道两人是谁。

能在修真界中帮助魔界,并且顶着整个修真界为敌的情况而帮助他们, 湛江觉着很伟大,这两人是不是和魔界有什么渊源。

在下火炎,这是我家奴程锦。

火炎做了个学士礼,说道。

你们帮了魔界,回到修真界肯定也容不下你们,你们愿意来魔界吗?若是有家人也可一起。

湛江点了点头,直接道,这两人恐怕和修真界已经翻了脸皮,修真界只要还有人一定会传出去,然后对两人不利。

他这是客观和直观考虑过后得出的结论,帮助过魔界的人就是朋友,这是魔界的生存法则。

主母还在府上。

听到湛江的分析和希望两人来魔界,程锦瞬间想起,他们是帮了魔界,但是却是得罪了修真界。

家人,修真界的万一真的卑劣到动家人来泄愤和威胁,那么主母的情况不是很危险吗?程锦焦急的喊道。

火炎也在瞬间想起,他也脸色白了,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妄他聪明一世,现在竟然这么糊涂。

告辞,家妻还在府上。

火炎赶忙道,飞身就想走。

程锦也赶忙跟上,两人都忘记了这茬子事情,万一主母真的出了事情,那就糟糕了,公子发起火来是很严重的。

等下,我随你去,有事也好帮忙。

湛江想到这两人是帮助魔界才遭受此劫,赶忙道,然后跟着而去,并且掉了一千魔兵尾随而至。

魔界重情,却被凡人和六界认为是邪道,但是邪道就邪道吧!他们本就是潇洒的人物,何必去在乎别人的眼光。

只有仙界那道貌盎然的伪君子才会当着凡人一套,背着却又是一套,他们魔界不屑如此。

魔界向来是有恩一定要报恩,所以湛江也无须经过魔主和魔君的同意就调兵,他是魔王,魔主坐下两大魔君,四大魔王,他还是有权利调动兵马的。

说动就动,马上调集后他就带领着尾随火炎而去。

到了凡间的时候,修真界刚好聚集人手,传出来火炎是叛徒,刚好围着火家大宅,却还没有攻进去。

火炎摸了一把虚汗,还好,刚刚赶上。

赶忙去寻娇妻,却发现府里没有翠儿的气息。

火炎这一刻终于失去了平时的风华,冷淡模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没事,你去寻你妻子,这里交给本王了。

湛江很会看人心思,看出火炎的结症所在,急忙说道。

外面的这些修真者就交给他了,他一定会保护好火炎的府邸的。

壹佰九十四章 翠莹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火府匾额。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

沁芳溪在这里汇合流出大观园,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对岸。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

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

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

又有两间小小退步。

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这么美的地方,湛江去过的多了,但是胜在这里新疑,所以他多看了两眼。

火炎早已经消失了,应该是去找他的媳妇了,湛江在院子里饶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外面。

迎接他的是那些无知的修真者,他嘴角挂着微笑,身后带了一千的精兵,对付这些人足够了。

他吩咐了一下,甚至不用他动手,一会儿的功夫那些修真者全部伤残。

他们凡人想错了,其实魔界不爱杀人,你看两次了,他们都只是伤了凡人,没有杀了他们。

但是这些人却每次都不知好歹,被人一煽动就上,真的是当人家的垫脚石呀!冲锋陷阵的时候想起他们来,有好处的时候怎么不见。

湛江一直觉着这些人类很傻气,而魔界之所以名声这么烂的缘故,就是因为灼皇,那个每次都挑衅魔君,见到魔君就像是见了杀他祖宗的仇人的灼皇。

湛江想不通魔君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而且还是永久的追杀。

他以前不是人类,他是妖族,却去了冥界,后来才投身魔界。

湛江觉着自己的这一生到处地方都跑遍了。

他对付完修真者以后。

也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在了火府的大门上,等着火炎寻了他媳妇吧!这样识明理,有见识的人就应该到魔界去发展,而修真界这些年来自甘堕落,早已不如原来的样子,在加上个仙界灼皇。

早晚会乱了的。

所以这样明事理的人湛江还是很喜欢的,相信魔君也会很喜欢。

他早已经把魔主给忘记了。

魔主不管事儿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出了事情,他们这些人只会去找魔君魅狸。

火炎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妻子不在,他一瞬间就能想到她去了哪里。

火炎凌波微步,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一座院子里。

这座院子隔着城里有点远,已经出了城,到了偏远的小山村,现在是早上,家家户户都浓烟升起。

正在做饭。

而好多家都养着黑狗或黄狗,火炎没有理会村里,直接往着南边飞去,在最后的第三家停了下来,那是一座农家小院。

院落不大,却干净利落,充满生机;正面一间穿堂瓦房,左右挺立着两棵粗大的柿子树,枝叶婆娑;一只大黄狗威风凛凛地盯着生人,或许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眼神黯淡了下来,不在威风鼎鼎。

两只老母鸡领着一群毛绒绒的小鸡,正闲悠悠地在树下觅食,几只小花猫竟然也和小鸡一块追逐嬉闹。

屋里也和一般农家大不相同。

一般农家,都是当屋放着一张破床,床上放着案板瓢盆一类杂物。

这里倒很有点地主家的派头,中间放着条几、八仙桌子,两边各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还铺着红布椅垫。

条几上那座大自鸣钟,擦得明光锃亮。

两边的隔扇门都挂着雪白的门帘,里间屋的摆设就被遮挡住了。

火炎直接入内,果然在里面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子,松了一口气,心里的担忧回落了下来。

翠莹正在洗菜,看来是在做饭,这里以前不是这般,比现在更加的落魄和惨淡,后来翠莹嫁给了火炎后,火炎本是接丈母娘会府里的。

没想到却被拒绝了,而翠莹也因为很爱火炎的缘故,忍痛去了火府,但是却把这里翻修了一遍。

使得这里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倒像是一个地主家和真正的农家小院。

一个少妇坐在地上洗着菜。

却还梳着少女的发誓,不知道是方便的缘故还是就是少女。

这少女十八九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脸色晶莹,肤色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腼腆,甚是清秀绝丽,高挑的身上穿着翠绿色的连衣长裙,健美高挑身上穿一件白底儿草莓花儿的背带裙,浅浅地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裙摆只遮住膝,腰间同色腰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更衬得胸脯丰挺。

火炎,你怎么来了,你的事情办好啦!翠莹也一眼就看到了火炎,兴高采烈的站了起来。

那张脸上不再是火炎出初见到的模样,脸上的黑色炭灰和麻子脸已经消失不见,变回了干净利索,看起来明亮有光泽。

翠莹的皮肤很好,当初到了好人家做工,就是因为家里太穷。

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轻轻抬起的头带着明亮和幸福的光芒。

没想到去了没几年的功夫,却调回了个金龟婿,而她娘对火炎却还不是很满意。

说他太好看了,翠莹和他站在一起不像是夫妻,倒像是陪衬。

翠莹的母亲也是一个很好玩的人,翠莹是未婚生子的私生女,而翠莹毅然离开了家,到了这个小韩村。

把翠莹带大。

到了现在她早已经忘记了那份荣华富贵,而翠莹出去做丫鬟也被她交代过打扮的丑丑的才准出去。

导致了火炎见到翠莹时吓到了,却也把心给吓掉了。

恩,办好了。

火炎的嘴角展现出一幅温和的笑容,那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配上他的绝色容颜,像是上天精心雕刻般美丽的不可方物。

翠莹看的片刻呆滞,当初这张脸可是很多人爱慕的。

连服侍的小姐都爱慕,但是谁也没想到最后他却会包庇她这个丑丫鬟,为她开脱,带走了她。

那一刻,她觉着他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一直迷恋着这张脸。

但是千万不能让火炎知道,自己喜欢他的脸,否则他又认为她是不喜欢他的人,喜欢他的脸才跟他在一起的。

火炎温柔的走了过去,陪着妻子挑菜,洗菜,然后在看着她做熟了饭。

丈母娘没有在,应该是出去地里了,火炎也不甚在意,妻子还在就证明还没有出事情。

并且那些人也不可能会找到这里来,这里是翠莹的家。

所以一般人不会知道,而他虽然也会经常陪着妻子到这里来散步,来这里过着偷闲的日子。

但是除了程锦似乎真的没有带过别人来,并且翠莹的身世他一直都没有公布过。

娶她的时候,丈母娘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露面,只是看看女儿,过得幸福就好。

所以这里倒还成为了一处秘密之地,火炎不是很担心。

果然,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小院们咯吱的响了一声,翠莹母亲呢垮着步子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已经坐着的火炎,喊了句女婿来了,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安静的去摆碗。

直到上了桌上才张口你把我宝贝女儿丢在家里,自己去哪里了。

娘亲,火炎他有自己的事情。

翠莹瞪了自己的母亲一眼,为火炎辩解开脱道。

火炎好笑的看着这一幕,却对娘亲的话有些头疼。

每次翠莹一回家只要他不跟着,她总能找到理由来训话。

但是每次训话过后却都会道歉,说是别怪她,性格使然,然后又对他很好。

让他体会到了母亲的感觉,他虽然头疼,但是却不讨厌。

吃过饭后,火炎一直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告诉她们这些事情,想了想还是告诉吧,征求她们的意见。

翠儿,娘亲,我要向你们说一个事情。

火炎面带微笑,但是两人却都感受到了他的认真,所以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认真的看着火炎。

因为和修真界有点麻烦,所以以后我们可能要去魔界生活。

火炎快速的解释了前因后果,并且把魔界给夸得天花乱坠。

没有想到火炎从说起魔界后,翠莹娘亲一直都很安静,一句话不说。

说道一半,火炎就感觉到了异样。

翠莹娘太安静了,并且魔界这么坏的名声,他以为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沟通。

但是这期间,两人都没有打断他说的话,火炎觉着太不可思议了,翠莹娘的脾气不是这般呀!连翠莹都没有说话。

没想到最后他说完后,翠莹和她娘异口同声的答道,好。

翠莹娘这一刻的表情很微异,她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满身缟素衣裳,这时朝阳已经上山。

三人都围坐在院子里,淡淡阳光照在她脸上,但见她眉梢眼角间隐露皱纹,约莫有三十五六岁年纪施,脸上不脂粉,肤色白嫩。

表情里的那股诚然和深沉却是火炎没有见到过得。

壹佰九十五章闲适翠莹倒是看到过一两次,她没有对魔界有很深的怨念,从小母亲就告诉她。

善恶是靠自己去分辨的,不是靠别人,别人说的不一定是对的。

她还曾经拿过魔界来做过列子,那时候她的记忆中魔界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邪道,但是母亲告诉她,魔界并没有做坏事。

而那些坏事都是所谓的正义门道冤枉的,很小的时候她不懂为什么,渐渐的长大,被母亲灌输的这种思想,和见识了外面的人她才了解。

所以对于魔界,她并不是很反感,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就在魔界,母亲从来不说父亲是谁,但是提到魔界却带着微微的自豪。

那种光芒渡在母亲的身上,让她看到了美丽。

母亲是个美女,十里八村的都知道,从小她还带着自豪,但是却在自己稍有姿色的时候,母亲却把她的面容弄得面目全非。

有些时候她怪过,后来却再也没有,母亲说的就是对的,这是她长期试验下来的结果。

对于同意去魔界,翠莹和她娘亲都无任何的反应,所以火炎的准备了许多的话和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可能。

但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顺利得火炎咽了咽口水,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感觉如同志在梦中,使劲的掐了自己一把,疼!!吃过早饭后,坐在院子里晒了一会儿太阳,火炎憋了半天劲,才带领着丈母娘和媳妇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湛江已经解决了前来挑衅,准备无所不用其极的修真者,但是他们的计谋还来不及实现。

已经被出现的魔界湛江带领着魔兵给打回了肚子里,就差打回娘胎里了。

火炎的家奴本就少,跟着的都是些忠心耿耿的手下,至于服侍的丫鬟和奴仆。

被翠莹几句话就解雇了,给了一笔可口的封口费和安家费,那些人虽然不舍得,但是走的很踏实。

对于去魔界生活。

翠莹和她的母亲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心底却万分赞同。

翠莹母亲是想去寻人,翠莹是可疑自己的父亲或许是魔界人,所以两人都分外热枕。

没有给火炎照成一点麻烦。

倒还让火炎不可置信,程锦还万分奇怪的调戏自己的主人,怎么搞定这对难缠的母子的。

等了这么久,连湛江都等的不耐烦了,三人才姗姗来迟,而火炎如遇春风。

没有半点为难的情绪在里面。

这给了程锦一种暴风雨来临或者是暴风雨过去的表面宁静的错觉,他对自己主子的敬仰越发的如滔滔江水一去不复返。

湛江虽然没有等到日落,但是也需要休息的呀!从昨天开始就风尘仆仆的指挥魔兵对抗修真界和仙界。

中间没有休息过。

好不容易认为自己要休息了,又来处理这个凡人的事情,所以分外的离谱。

火炎本是人族,这么容易就被拐上了魔界。

湛江不明白,程锦不明白,甚至是所有人都不明白。

但是只有火炎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火炎的母亲是魔界之人,年少轻狂,步入凡世体验,遇上了火家公子。

也就是火炎的父亲,两人从此对上眼,一发不可收拾。

而二十年前的那场灾难,除了本家的内患,其中还有个原因是魔界。

这一直成为了火炎心中的一道刺,他成长起来,没有壮士火家,却把二十年前的那场有关人物统统铲除,一个不留。

而魔界却是他一直努力却也到不了的地方,母亲无数次和他说起魔界的美好,魔界的一切,这一次相当于回了娘家,火炎如何会不愿。

他还需要在魔界找出当年与那场家门灭亡的事件有关的人物,然后疯狂的报复。

他可以忘记了他的理想,可以忘记了他的野心,但是他不会忘了父母的仇。

火炎的身子有些单薄,一个男子,瘦的表面看上去如同羸弱的少年,当年的那场灾难毁了他这个人。

还好,他微笑着看着身边的妻子,有她陪在自己的身边,多少能有些安慰,不用再去想那深入骨髓的痛。

湛江带领着火炎回到了魔界,安排了一处还算幽静的小院,其实也不算小了。

魔界主要的还是人杰地灵,人多,地也多,可以随处开发湛江安排好后,觉着一切没有了问题,就回去睡觉了。

而翠莹对这地方也好奇的不得了,别人眼中的邪道,母亲眼中的家乡,她算是回家了吗?翠莹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而到了魔界后,火炎一家都很安静,实在是安静的太不像话了,火炎每天陪着媳妇逛魔界,心情很好。

但是视线也在不停的到处打听,而随时跟在他身后的程锦也不知道被打发到哪里去了。

翠莹母亲更是心情好,这些年被农作物磨了的样貌被她包养的如花似玉,翠莹母亲现在也不出门,天天呆着家里做好看的衣服,包养自己的身材和脸蛋,似要把自己变得大家妇人。

而谢佳晨也被梦魇各种理由拉着这里跑,哪里看,甚至胆子也大了,晚上都要谢佳晨陪着睡。

梦魇这些天心情很好,每次嘴角都挂着微笑,脾气也不那么暴躁了。

主要是佳晨让他接近了,不再是躲着他,或者是对他没有好脸色,至于魔界,他本就不是管事的人儿,把一切交给魅狸后。

他是彻底的坐了甩手掌柜,一点事儿也不管,只是宫殿还是住着打的,名声还是在的,称呼也是魔界之主。

唯一不同的只是权势全部交了出去,其实他已经交了出去,几千年到头都见不到人影。

魔界的众人也习惯了,但是魔界不如同仙界和人界,每天都要早朝,都需要有无数的事情商量。

而魔界是不开早朝的,只是哪里出了事情,哪里需要解决,然后才找的当地的做主人。

然后解决不了的一层层找,先是找魔王湛江,然后才是魔君魅狸。

魔君红罂死了,魔王陈竹和咎牛也死了,现在魔界又经过和仙冥人三界对抗,力量少了一大半,无奈只能养兵了,调整实力,慢慢保存。

而卡在谢佳晨和梦魇几位大人物眼里的就剩下织神了,这根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主。

所以空闲之余,几人都很担心,却找不到织神的踪迹,他不可能消失不见,等待着他们的会是场什么风暴。

没有人知晓,但是谢佳晨比较乐观,梦魇应该有能力解决织神吧!没有乘着他受伤的时候杀了他,等到他伤痊愈了,不知道又动不动得了他。

这是目前所有人都很担心的问题,魅狸曾想过派魔兵去大范围的搜索,但是想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织神不是一般的人物,那是上古神族,更是上古神族的统领,他的可怕之处不是魔界的士兵能对付得了的。

就算织神受伤,神力毁坏了大半,魔兵去了也还不会是对手,魅狸不想让魔界在损兵折将了。

只能把这个想法咽回了肚子里,打回了娘胎里。

仙界从灼皇回去后就很安静,安静的不像话,让魔界 个个警惕提高,灼皇可不是个安分的主,也不像是算了的主。

只能会是灵儿的死给他的打击太大,他没有反应过来,所以魅狸这段时间一点也不敢放松,收拾着三界过后留下来的残局。

从织神消失后,不知不觉间又感觉过了些时日,春天随着落花走了,夏天披着一身的绿叶儿在暖风儿里跳动着来了。

……深林里高杨树的叶子在阳光底下一动一动的放着一层绿光,湛蓝的天空四围挂着一层似雾非雾的白气;这层绿光和白气叫人觉着心里非常的痛快,可是有一点发燥。

谢佳晨知道,哪里是仙界,迷雾袅绕,仙界也在休养生息,但是不知道还会不会不知死活的攻击上来。

上次的攻击给魔界带来的损害,但是他们也不好过。

而冥界消失了个冥王就是一个月都没有的时间,对于冥界来说差别不大。

但是这些天那些冥界的各位鬼官突然间心血来潮还是没有冥王的缘故,跑到了魔界来要人,找的自然是夏劫。

说是希望他回去主持大局,而夏劫却不动如山,管你是谁,把魔界当成了自己的家。

梦魇每次甩脱他都要费很大的劲道,所以对他异常不满,有次就突然间打包把他送回了冥界。

而那位鬼曦和冥王却不知道去哪里了,谢佳晨没有去了解,也了解不到,原因是连梦魇都不甚清楚的事情。

春天过去,初夏来临,谢佳晨离日子又近了一步。

但是她却开心不起来,有的只是浓重的无奈和伤感,她把这一切都转化为力量,来看风景了,以后或许见不到这么美丽的风景了。

初夏是美的,那是有别于艳阳春的另一种美。

如果说春天的美美在百卉争妍,初夏的美就美在万类竞绿。

该用什么词来简括初夏的景色呢?绿肥红瘦?不,那写的是暮春花事;绿暗红稀——这才差不离!绿而 暗,形容绿的浓重;红而稀,可见芳华渐渐褪了,但还不是绝无。

在哪儿呢?谢佳晨到处寻找,游遍了大江南北,人间、魔界,连仙界也被梦魇带领着偷偷摸摸的去过几次。

但是最美的还是数人间的自然景观,放眼向四周搜索,哎,找到了,田沟边那丛野蔷薇,不正星星点点地开着几朵小红花么?但那红色似乎很淡,淡得近乎寂寞,尤其是映衬在周围的浓绿之中,更显得,晚花酣晕浅。

再看那绿,却是层层叠叠,无边无涯,绿得沉,绿得酣,绿得触目生凉,绿得照人如濯,一时凝望出神,仿佛整个天空都被染绿了呢。

壹佰九十六章织神现身谢佳晨在等时间,而织神在等时机,他的修为已经恢复了大半,却还未完全恢复。

他现在不去找梦魇切磋,但是想去找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杀人灭口,自己一个上古神族首领,竟然会败在两个毛头小子和死女人手里。

这成为了他心目中的一个痛,随时折磨着他,让他修为越加的难恢复。

织神的目的就成为了要先杀了这两人泄愤,他失去的修为才能疗养好。

所以当谢佳晨和梦魇都在找他的时候没有找到,而魔界大范围的搜捕也没有搜到。

织神却已经在魔界的城池里,准备杀了魔主的情人和魔界的魔君,其心可大。

而魅狸倒是在魔界理了,而谢佳晨早已经随着梦魇游山玩水,不知道哪里去了。

正当这天阳光明媚,谢佳晨找到了一处人家好地,这里鸟语花香,人杰地灵,草长莺飞。

她一眼就喜欢了这里,这里是大草原,一望无际的草地绿油油,而湛蓝的天空相对比,两方就成为异常美丽。

她可以在草原上疯狂的跑,疯狂的跳,疯狂的叫,笑声布满了每个地方。

梦魇一直尾随她的身后,嘴角露出最真心的笑容,也幸福的看着她在前面跑来跑去。

却在这个瞬间,脑海里神识一震,他刹那间停住了脚步,喊住了谢佳晨。

佳晨,魔界有异样。

他说完后闭上眼睛,努力的去感受着神识的迹象,是织神。

只有织神才会发出这么可怖的力量,并且出来的时候他为了以防织神偷袭,或者为难魔界之人,就在城墙结界处下了一个禁忌。

织神对付这些能轻松的进去,但是却也能在第一时间通知他,他才能赶回去。

魅狸不是在吗?小问题他能解决的。

谢佳晨转过身来,不甚在意的说完又转过身去。

过了几秒钟的时间没有听到梦魇的回答,她又再次回过头,扭着身子到了梦魇的前面站好。

看到他的脸色竟然凝重。

并且神思,她没有打扰他,脑子里想的却是梦魇这种表情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

但是魔界不是已经把前来围攻的三界轻轻松松就解决了吗?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并且现在三界都在修生养性,那里还有时间再来一次。

难道是妖界,佛界,那就更不可能了,佛界和梦魇是老相好,而妖界已经闭门不出了。

上次她们去的时候都是走死亡之渊的,妖界的妖还没有本事敢往死亡之渊跑吧!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会使得梦魇都脸色凝重。

谢佳晨猜疑着。

脑中把一个个危险人物都给过滤了一遍。

发现魅狸肯定能解决的了。

她想了半天。

才突然间冒出织神的样貌来,却只是一闪而过,也足够她回忆了。

一定是织神,只有织神没有解决了。

这次梦魇特地的在魔界等着好久,并且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都不见织神的踪影。

对于他这种修为的人来说,想要隐藏起来真是太容易了,魔界的魔兵找不到是她可以预见的,难道现在织神伤好了,跑到魔界去报复去了。

那可就惨了,谢佳晨脸色一瞬间变得稍微苍白,魔界这久损失了很多大将。

打击已经够大了,若是现在织神再去搞破坏,那就麻烦了。

谢佳晨想着,魔界这个地方很真实,不虚伪。

里面的人其实也很可爱。

她不希望魔界出事情,这不单单是因为梦魇,更是因为魔界本身值得留下来。

她从来不会偏袒谁,何况这个世界本没有对错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变得无理取闹,最后理所当然。

没一会儿的功夫,梦魇就探测清楚,把神识收了回来。

他刚刚皱了皱眉头,谢佳晨看到他回过神来了就问道。

是不是织神去了魔界。

梦魇看着她点了点头,谢佳晨道。

那我们赶忙回去,织神受伤是因为魅狸和我,他一定会去找我们报仇,若是我不在魅狸还在呢?魅狸可一定不能出事情。

谢佳晨焦急的说道,说完了看到梦魇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顿时低下了头。

后一想想,自己干嘛要想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见不得人一样。

梦魇其实是因为佳晨终于会为魔界的人担忧了,那就证明他在渐渐的接受自己了。

想想就觉着开心,当场就笑了出来,看着佳晨的目光也灼热了些,看到她害羞的低下头。

梦魇嘴角的笑意更甚,抱起谢佳晨一阵风吹过,两人就不在了原地,甚至连远处都不见。

连空气中都闻不到两人的一丝味道,就像两人没有来过这里一般。

织神在魔界的城里游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谢佳晨和魅狸的味道和气息本来他是可以找到的。

但是进了这座城以后,气息就消失的干干净净,织神明白肯定是梦魇施了屏禁,所以自己才闻不出味道的。

但是无所谓,梦魇一定是走了,所以他的时间很多,并且就算梦魇在他也一定不知道自己已经进了城了。

织神乐观的想着,就没有刻意的去动修为,只是用普通而笨拙的方法找着,他相信一定可以找的到。

先把这个男的解决了,那个女的身边一定跟着梦魇,等到他修为恢复了,他一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织神在城中绕了一圈,倒还绕昏了,而魅狸的影子也没有见到,通过多方面打听。

他终于清楚的知道,那个男人是这里的魔君,平时不爱出门,也不是这些小老百姓可以管和知道的事情。

但是织神是谁,那是上古神族,已经消失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上古神族,而他还是上古神族的继承人,当家家主,其能力已经不是一般的宵小可以做的事情。

织神问清楚了魅狸的方向后,当先就准备进去,这里的城市一大座,但是没有宫殿。

就连魔主住的虽然称为宫殿和寝宫,但这座城就是皇宫的那种意思,只不过不同的是。

人间的皇宫住着的是皇帝及皇家成员,还有宫女太监,而这里住着的是老百姓也有,杂七杂八的什么人都有,所以就形成了一座城,而不是一座皇宫。

但是魔主和魔君魔王也是住在里面,只不过这个院子很大,也就相当于一座皇宫了,却没有人间皇宫的威严。

更加的没有人间皇宫的宽广,而这里没有太监,却像王府一样有着侍女及奴仆,却少之又少。

魔界之人都喜欢独自一人,成了亲的也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相亲相爱。

魔界的人喜欢自力更生,不喜欢别人服侍,而钱财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无用,有用的只有修为,更高的修为,所以人人都努力的修炼。

但是兵将却特别多,但是魔界的兵将大部分都聚集在了城墙边,而魔主住的地方倒还更少,显得一个宽大的宫殿显得安静,了无人气。

只有少数的兵将还坚守岗位,站在自己的职责处,守着魔宫。

魔宫里住着的除了魔主。

魔君,魔王,还有许多大员,却都是猛将。

也有智慧诸葛,但是这类人很少,而大部分还是猛将。

魔界已经损失了一名魔君,两名魔王,三名将军,还有无数用鲜血堆积起来的士兵。

魅狸一直忙着处理事情,所以忙的喘不过气来,现在突然间在魔主走后的半个多月,他终于象征性的忙完了。

伸了伸懒腰,走出奏折成堆的书房。

他的书房这边也布置了稍微厉害点的士兵站岗。

魅狸丝毫没有擦觉危险已经要来临,他对着湛蓝的天空笑的很开心。

他要带着红罂的笑容和红罂的冷酷一起活下去。

他要过的很幸福,很幸福,让在须弥境地的红罂安心。

魅狸觉着红罂是爱他的,不是爱那个抛去了她再来后悔的喙青,他一直都有把握自己能赢。

事实也是如此,他很轻松的就赢了喙青,红罂是喜欢他的。

梦幻仙岛里红罂的羞涩和她的笑容,笑容不是第一次见了,羞涩却是。

这次不是气的脖子粗,脸红的生气,而是小女儿家的害羞。

在哪里他与红罂明目张胆的牵手了,虽然有他强制的原因在里面,但是若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在不强势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他和红罂确定了关系,以后他们做夫妻,做双修道人,逍遥快活,他们好好的打理魔界,坐上君临天下的位置。

但是没有想到红罂却先一步走了,他也怪罪过,怪罪因为谢佳晨他们才会进入到梦幻仙岛,因为她,红罂才会死。

也怪魔主,当时就在身边,魔主可以救她的,却没有救。

魅狸怪罪过,喝过酒,愁过怨过。

对于魔主,他总是恨不起来,而对于谢佳晨,他是想杀之而后快的,却每次都有魔主在里面从中作梗,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而后看到她的另一面,为了保护魔界她也不惜牺牲自己呀!她的强势和爽脱让魅狸对她改观,又看在魔主的面子上不在动她。

他一直记得谢佳晨说的那句话。

她说。

红罂在另一个地方看着你的,你不能就此酴醾起来不振作。

壹佰九十七章关键时刻织神直接就走到了梦魇的住处,却没找到魅狸的,他隐藏着身体,很快速度的就游玩了整个魔宫。

而在最后关头,他终于看到了魅狸站在那里悲天怜人,神色既痛苦又带着欢乐和甜蜜。

织神笑了笑,他做不来偷袭这种事情,踩响动了看到魅狸眯起了眼睛看着他,他才行动。

魅狸在看到织神的那一秒,眼里并发出了淡蓝色的光芒,周身突然间警铃大作,全身处于防备状态。

织神怎么来了,脑海间想的却是,不会这么小气来报仇的吧!魅狸的表情很奇怪,脸色也很奇怪。

魔主现在不在,他必死无疑,连织神也都这样想着,织神给了魅狸反应过来看到他的机会,也给两人同时站定的机会,却没有给魅狸发呆反应的机会。

直接就攻击了上去,浑厚的神力一击必中,魅狸勉勉强强的躲开来,身上却砸了好几个洞。

那是被靠焦灼出来的,身体里火辣辣的疼。

魅狸现在除了疼就剩下疼了,他还没有反扑的机会和还手的余地,他只是艰难的躲开了一招,却还是狼狈的不能再狼狈了。

而身体只是他的一击,就已经接触了极限,不能再下去了,魅狸闭上了眼睛,不再反抗。

他只是沾到织神发射过来神力的一点边,这样都伤成现在这样子,那若是权利一击。

那么自己是不是直接没有活着的机会了,魅狸恐怖的想着,他的修为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吧!在他的眼中自己若是在反抗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吧!魅狸这样想着。

他虽明白强者与强者之间的差距,他们根本就不在一条起跑线上,也根本就不同。

神族呀,那是最古老的的存在,现在天地间都已经灭绝了的存在,而织神更是活了几十万年,这一掌出去。

若是灼皇来抵挡的话,三个灼皇都不一定能躲开。

而魅狸却还能躲开,只是受了不重不轻的伤。

但是也比没命好多了,魅狸闭上了眼睛,认命的想,来吧!他不反抗了,但是却在这个念头闪过去的一刹那间,他想起了前不久发生的一件事情。

谢佳晨在那样的坏境下,身体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但是她呢?一次次的倒下,又一次次的爬起来。

她是个女子。

她都能做到。

他这个看不起她的人不可能还会做不到。

想到那天的事情。

给了魅狸无限的勇气和鼓舞,他怎么就不行,他也一定能打败织神的,现在就算不说打败他。

他也一定能在他的手下活命,一定能逃脱他的限制。

但是差距却真的太大了,谢佳晨凭着的不单单是运气,更是她的体质对于上位者的威压没有多大压力。

而魅狸不同,织神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就已经够他受的了,还要抵制住织神的攻击,那简直是难上加难。

但是魅狸不相信他会做不到。

所以他马上睁开了双眼,那双眸子像是天地间最美的宝璀。

明亮的如同黑夜里最亮的星星,在一瞬间指引。

他的目光沉静而卓远,他看向织神的目光平缓而有力,里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害怕。

那双眸子坚定异常,自己一定要低过织神。

不就是上古神族嘛!谢佳晨能做到的事情,他也一定能做到。

织神看到突然间气势变得强壮的魅狸,瞥了瞥嘴,你还是太低劣了,就算如何天才,也会毁在他的手中。

他想速战速决,若是让梦魇千里传音知道了,他一定能在几分钟内赶回来,织神想着,然后目光变得深沉。

他紧紧的看着魅狸那双平缓无波的眸子,然后双手凝集起力量,虽然没有恢复全部的修为,但是要杀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就是差距,不单单是世间上的差距,更是跨越性的。

一个生存了几十万年的上古神族之首,而另一个只是出出生到现在才活了一万年多点的魔修,中途还被废过一次修为从新练起。

谁都会觉着织神一定赢,而织神也只是一闪身的功夫,手中凝集起来的修为再次全部的爆了上去,迎着魅狸的门面。

这一次他再决难逃,魅狸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闪开,却还是发现无用,无论自己如何快的速度。

在织神攻击过来的修为面前都是摆设,他能尾随着而至,并且马上就要攻击到他了。

在这一瞬间,魅狸看到了死神来了,魅狸看到了红罂在微笑着向他招手。

他闭上了眼睛,用尽全力去抵制,但是等了半响也不见攻击过来。

他才缓慢的睁开眼睛,梦魇已经和织神战斗了过去,而谢佳晨正微笑着看着他。

那表情很欠揍,至少在魅狸看来是如此的欠揍,是在调笑他吗?调笑自己刚才闭着眼睛的那幕。

魅狸也不理会谢佳晨,也不问他们是如何知道织神来了魔界,也不问如何这么快的赶回来的。

他狠狠的瞪了谢佳晨一眼,然后站在那里看着魔主和织神的战斗。

这一次织神的火气很大,梦魇的火气同样也火大,织神是好不容易要杀了这个男人,却被梦魇出来搞了破坏。

而他的心口憋着一口气,不发泄出去,他就难于平复,更加的难以把修为给全部恢复,本来受伤只需要十天的功夫他就能把失去的修为给全部恢复了。

没想到这次的影响会使这么的大,一个堂堂神族,却被两个弱小如同蝼蚁的人给欺负了,你说他焉能不起。

而不解去心中的心结,他就难于平复心情安静的修炼,本就是乘着梦魇不在的功夫想杀了这小子泄愤,现在却没有了作用。

梦魇回来了,但是打了一会儿后,他就清晰的发现自己处于下方,根本就战胜不了梦魇,主要还是修为没恢复的问题,他看到远处的两人,明明杀了这两人他就舒坦了,但是却杀不到人。

织神更是一口气憋在了心里,卡在了喉咙里,难受,他见抵不过梦魇,就想遁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但是梦魇岂会让他如意,这么久就是等着织神出现了,只要解决了织神,魔界才会安静,才会安然无恙,而他也才能和佳晨去游山玩水。

为了这个宏伟的理想,梦魇眼神变得深凝,看着织神的目光灼灼,一定要在今天杀了他,不然织神一跑又没了踪影。

然后他却在这里提心吊胆,很是不舒服。

两人打得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都让魅狸和谢佳晨看不清,两人只能看到活动的影子。

却不知道两人的具体位置是在哪里,神与神之间的战斗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可以插进去的。

织神动作很快,而梦魇更快,地上已经砸出了许多个大坑,谢佳晨赶忙的躲开一道飞来的流光,太危险了。

招来魅狸的一阵鄙夷,她哼了一声,魅狸也赶快躲开随之而来的流光,两人躲开后却又耐不住看不到。

然后又接近了一点,但是只要稍微接近一点,两人身上发出来的流光和威压就让两人好受。

谢佳晨还稍微好一点,主要是流光有些刺眼,而威压对于她却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威压这种东西对付魅狸却是一个准。

魅狸修为是魔修,没想到织神的身体里也有邪道,比魔主的还醇厚,不是正道。

魅狸张大了眼睛好好的看着,这个织神不是自语正道人士么,怎么还会使用这种卑鄙的招数。

这次不但是他,连谢佳晨都看出来了,织神刚才使了一个大家都鄙视的动作,那就是烟雾弹。

他对着梦魇放出了正道的修为,却在背后用了邪气来暗算梦魇,梦魇也大感疑惑。

一直都是疑惑的,从上次交手之后,织神的脾性竟然会去学习魔修,也不能算是魔修,比魔修还要正统的黑气。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织神如何得来的,但是却威胁到他了,看起来织神拾起来也不算顺手,若是让他在连顺手了。

那么糟糕的可是他了,那股纯真的力量让梦魇都忌惮,但是他不明白的却是,他才是邪道的创始人,邪道就是由他演变而成的,如何能有比他更精纯的纯在。

这是他一直不明白的地方,也就是他一直想要找织神问清楚的原因,但是想来织神也不会告诉他,那么就杀人灭口把!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做过。

梦魇阴狠的想与织神解决完,但是织神可不那么想,这次他的主要目的是来杀魅狸的,杀不掉他就走了。

而要杀那个女人就更是不可能了,梦魇在,但是织神还是分心想了一下,看看能不能一击击到那个女人。

却发现万一杀不掉,他就走不了了,而若是梦魇发了疯,一定要杀了他,那么他就得不偿失了,织神计算了下位置确定杀不了站在远处的两人后。

虎目一怔,怒意已经从眼底倾泻了出来。

他必须的回去加紧修炼,否则真不是梦魇的对手,几天不见,他的修为似乎又精进了不少。

织神这样想着,努力的想要逃开,消失。

却被梦魇步步紧逼。

壹佰九十八章织神逃走谢佳晨再次躲开攻击后,夸张的看着魅狸。

尖声吼道你搞什么!你看本君能做什么,本君可走了。

魅狸看到一身狼狈的谢佳晨,暗地里笑了笑,有魔主在,就不需要他动手了,所以他还是去处理事情吧!魔界可是一大堆事情呢?这些人竟然把他推出来做垫背的,可不能做不好呀!魅狸对着谢佳晨吐了吐舌头,活该。

谢佳晨跺了跺脚,自己这一身现在看起来非常的恐怖,全部是土灰还被魅狸抵挡时竟然用水。

他娘的,这就是存心找事呢?自己现在成了泥塘里滚过一圈的人物,丢在乞丐堆里都不会有人找到。

谢佳晨才换的一身干净衣服,魅狸,她和他没完。

但是现在却又不能走,梦魇还在这里呢?若是自己走了梦魇败了怎么办,她必须留下来帮忙。

不是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为了以防万一,做个万一的保全,自己心里也过的去。

谢佳晨想着,在看看自己身上的这一身泥浆,魅狸,她让他好看,她就不姓谢。

等了半响,梦魇和织神倒还越战斗越远,离了她的视线,谢佳晨想着,还是跟着方便些,就快速的闪身跟上两人。

等到追上的时候却只见到梦魇,而地上没有织神的身影,环视了一周也没有见到织神的影子。

织神呢?谢佳晨直接问道,织神在可是个大麻烦,必须把他杀了。

否则受难的就是别人了。

让他跑了。

梦魇摇摇头,脸色有些难看,已经受了伤的织神还都让他跑了,若是恢复了修为他还得费多大力气才能打败他。

不行。

必须乘着现在织神伤势还没有好的时候一举歼灭,他这时候可不管乘人之危的事情了。

并且织神经过这次和他对打以后,受的伤倒还比先前重了,他一定需要些时间才能恢复修为。

但是我在他身上留了神识。

梦魇说完,在谢佳晨脸色难看下来,想着放跑了织神又是一大祸害的时候。

梦魇才慢吞吞的把后面的那句话吐出来。

导致谢佳晨突然间看向他,梦魇看到谢佳晨的眼神,以为有什么,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摸到。

梦魇,你也会耍人了。

谢佳晨恶狠狠的说道,梦魇这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梦魇都不急,她急什么。

这个魔界又不是她的,过不了多久锁魂镜恢复功能以后她就能回去了。

管梦魇和魔界做什么。

但是没想到梦魇竟然也会有这种说话说一句藏一句的时候,谢佳晨异常纳闷,这个可不像是梦魇。

我怎么耍人了。

梦魇傻乎乎的单纯问道,实在是刚才脑子还在探测着放在织神身体里的神识,听到谢佳晨的话,反条件的来了这么一句。

谢佳晨捏紧了拳头。

自己不生气,不生气。

梦魇这个男人气死她了,说的这么明白还都听不懂。

索性和他理喻,根本就讲不出道理来,谢佳晨费了点劲憋住自己的气口,使自己的语气和语速都放慢下来。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还不追。

是哦!梦魇点了点头,然后才想起来似的,拍了拍脑袋,谢佳晨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梦魇这久怎么回事。

好多时候看着就像是思想不在这边一样。

说着的事情和坐着的事情根本就是两码事,但是刚才见他和织神战斗的时候又没有什么不对的呀!那你先回去,那边就交给我了。

梦魇对着谢佳晨说道,然后自己就想走,顺着神识的方向去寻找。

我陪你一起去吧!织神现在一定是被魅狸我们两个给气疯了。

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来杀了我们。

你带着我在身边还比较安全,放在魔界他万一又突然间声东击西跑到这边来怎么办,这次我可打不过他。

谢佳晨拉住梦魇要消失的身子,紧张的说道。

这次她需要跟着去,去亲眼见见织神的死期,身上的伤口虽然好了,但是当时的那股疼痛可是异常的难耐的。

并且那股鲜血流出来的疼痛,让她享受够了,她也要亲眼看看织神是如何死的,虽然觉着自己这样做有点不道德,但是仇没有报出来,才更是心理压力和憋屈。

所以她今天是一定要去的,最好在织神了无反抗的时候,虐他那么几下,她觉着还是必要的。

她可不是善良之辈,只不过别人不惹她,她也不会去惹他们而已,但若是过了底线,让她下了地狱,那么她绝对会报仇的。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去也不晚了,她就小人得志落井下石了。

梦魇想了想也是,然后顺带着就拖上了谢佳晨,却把魔界还有个人物魅狸给忘记了,不过织神已经收了伤,并且严重,对付起魅狸没有难问题,但是加上魔界这么多人,他还是有点困难的。

梦魇也就不是太担心,顺着织神逃跑的方向追去,神识已经在织神的身上起了作用。

他能够清楚的看到织神现在做的一切事情,所以就说修为高就是好呀,法力高就是好呀!梦魇也没有很快的速度,也没有用瞬移,他带着谢佳晨一步步的飞进,看到织神进入了一座隐秘的山洞,然后绕过山洞却是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

那里坐落着几座茅草屋,看织神轻车熟路的架势,这里应该就是他的老巢了吧!梦魇这样想着,也不太急于追赶,等到织神到了茅草屋,他才站到山洞门前,看着一层层禁制。

这次可不能强行拆除了,否则就一定会有警报,虽然他觉着织神这样也是跑不了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

梦魇还是努力的在脑海中回想着织神走过的步伐。

却发现不起作用,这里的阵法已经被织神设计成了熟识他的气息,所以他的步伐有些临乱也没有出了事情。

佳晨你懂阵法吗?梦魇实在是难得想了,把目光投向谢佳晨的脸上,看着她,希望佳晨能懂吧!谢佳晨摇了摇头,才说道。

你不知道吗?我最烦这种东西了,就是摆弄下,看也看不懂。

梦魇停了佳晨的话突然间笑了,还真是心有灵犀呀!他也是这样想的,对这些阵法他也真的无能为力。

不是说不懂,只是不喜欢,很不喜欢这种去算计人的功夫,所以梦魇就没有具体的了解过,但是空间里倒是一大堆这类的书。

实在是吃过了几次苦头,梦魇觉着多准备几本到时候备用,虽然大多时候他都是粗鲁的直接撕破了结界和阵法。

以他的修为这些就是摆设,但是现在这个却是织神布置的,全部都是上古阵法,一般人根本就轻易破不了,而最大的一个缺点是,他的修为就算能破了,但是这么大的动作。

他只需要一动,稍微破坏了阵法的边缘,在里面准备休息疗伤的织神就能感应到了,那么他偷偷摸摸这么久准备偷袭的事情还怎么能算呢?就相当于做了无用功。

所以梦魇还是决定,破阵吧!他就不相信这个时间还有能难得到他梦魇的事情,除了佳晨这件事情。

把空间里的书全部拿了出来,他跟织神碰面的时候是大白天,打了那么久,现在已经有天黑的迹象了。

梦魇看了看天色,必须要快了,若是让织神吸收了等下日月交替的光华,他的疗伤速度就要快了一倍。

你也帮忙,找上古神阵迷宫阵就可以了。

梦魇丢了两本书给谢佳晨,然后拉着她做了下来,准备快点找到破解阵法的办法。

这个阵法他知道,迷宫阵,曾经也在这个阵法里败给了织神,但那是他卑鄙用计的,所以不算。

他后面特地的去查了这个阵法的名称,却觉着没有必要了解,所以就没有看破解之法。

没有想到时隔那么多万年,竟然还有机会再见,的确,织神是比他适合当神族族长,因为他全方面发展。

不管是为人处事,还是修为强大,精通阵法,诗词书画全部精通,更是待人有礼,而梦魇呢?他有着自己的骄傲,所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是那时候他觉着两人是最好的兄弟,竟然没有觉着织神丝毫的做作,而现在反目了,看到的却是,以前的优点和不在意的,现在看来却都变成了缺点。

连神也不列外,逃不过世间的感情,逃不过七情六欲,逃不过那种天生就存在的东西。

但是正是因为有这些感情,他们才能变得更加的完美不是吗?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感情,他们才能完善自己,使得这个天地变得更加的精彩夺目,而感情最多的是人世间,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神仙,妖魔都喜欢历练,轮回体验都选在人世间来锻炼身心。

日落了,梦魇看了看天色,觉着不可能在日月交替的时候找出破解迷宫阵之法了,就让织神恢复点体力和力气吧!就算他在恢复半年,他也还是不如他的,修为还是不会恢复到鼎盛时期,还是恢复不到能打败他的情况下。

梦魇这样想着也就释然了。

他想,等点时间,无所谓吧!就放下了焦急的心态,慢慢的找吧!不要急。

壹佰九十九章神识追踪谢佳晨瞥了梦魇一眼,知道他对阵法也是不喜欢,所以接过来后就一直不情不愿的找着。

看到日落了,天黑了,肚子也感觉饿了起来,好想吃东西。

我们吃点东西吧!找了半天也没有见到梦魇所说的迷宫阵,谢佳晨也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被磨光了。

真不知道梦魇平时是如何破别人设置的阵法的,怎么作为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人物,谢佳晨觉着真的很厉害,能把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若是她活了那么多年,就算无聊的也什么技能都学会了,修炼只是些无所事事的事情,但是也就是太无聊了,所以才寂寞吧!但是他却觉着梦魇偶尔间流露出来的是寂寞,但是大多时候看他根本就不像是寂寞的人物。

倒像是把这个天地间玩的很透彻的那种,很不在乎这个世间的平衡,还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掩饰这么多年其实他过得不开心呢?谢佳晨觉着自己傻了,竟然会去想梦魇以前是如何过得,过得开心不开心,难道她不讨厌他了。

但是她其实一直就没有讨厌过他吧!也没有觉着厌烦,只是不喜欢被囚禁自由而已,但是她对梦魇到底是何种感情呢?她也不知道了。

谢佳晨想着,拿出随时都备得有的食物,递给梦魇,梦魇也不挑食,也不觉着这是垃圾,这是杂质,就着接过来就喂进了嘴里。

谢佳晨使劲的咬了一口干粮,不是很干。

虽然是干粮,但是才出锅就被她给放进了空间里,现在拿出来还带着点热气。

到还觉着软软的,或许不应该叫做干粮。

应该叫做糯饼。

想的却是梦魇不是不吃这种杂志的吗?怎么还接过去吃的欢快,她就是做做样子而已,也不准备给梦魇的,没想到他还真的接过去吃了起来。

不过都已经吃了,她说也无补于事,只能在心底骂一下。

解一下心头不舒服,还是得找破解的方法。

她一只手拿着糯饼吃着,另一只手也在翻着书,天黑了,看不见了,她就放下书,不找了,反正有个梦魇在这里,相信他一定会找到的。

抬起头观看着夜幕慢慢降临,观看着月亮缓缓的出现。

这中间过了一个多两个时辰。

才看到梦魇指着一本书细致的看了后,说了声找到了,然后让她跟着他的步子,不要走丢,或者就是在外面等他,他一定会去把织神的命给拿回来的。

谢佳晨想了一下。

她陪着梦魇进去的话倒还会拖累梦魇的脚步,万一到时候织神抓住自己来威胁梦魇,梦魇肯定会就范。

而自己进去了也不一定会帮得上什么忙,所以她深思熟虑了以后还是觉着跟着梦魇进去不是万全之策,也不是好方法。

我留在外面等着你吧!你一定要出来。

谢佳晨看着梦魇说道,这次她看着梦魇的眼睛,一定要出来,这是她的要求。

照顾好自己。

梦魇点了点头,对着谢佳晨关怀的说了一些话才进去,山洞里有一处被布置了障眼法。

他已经从附在织神身上的神识里看到了,所以他能很轻松的就识破织神的诡计和设置。

不能怪他卑鄙,实在是留着织神在人世太危险了。

所以梦魇千思万虑后考虑还是要让织神从这个天地间消失,但是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也早已消失在荒蒙宇宙中。

几十万年的结局,就在今天结束吧!梦魇深深的想到,然后自己的步伐更加的坚定。

织神,几十万年前不是我背叛了你,而是你背叛了我,你让我在苍茫宇宙间躲藏了三万年,你让我为了报仇在寂寞及纠结间荡漾了十万年,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上天早已经让你们受到了惩罚。

但是那怎么够呢?他这么多年的寂寞,这么多年的仇恨和侮辱让他受尽了折磨,苦尽甘来的结果却是坏人已经神志伏法。

梦魇不知道是该笑天道的大意盎然,还是应该笑天道的无情。

梦魇很快的就突破了障眼法,进入到了另一片天地,已经夜幕了,而里面也一样夜幕,看来和外面的天气并无变化。

梦魇的身法很轻,黑色的衣服就像是融入了这个天地间一般,与夜色化为了一体,他这么唐突的出现,却谁都没有发现,除了他自己。

周围长着几棵高大的树木,而踩着的是嫩嫩的绿草,梦魇从上面走过,没有踏出一丝声响,像是一片鸿毛飘落。

这里的天气似乎更要暗的早一点,梦魇明明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月亮才刚刚冒头,而这里上空的月亮已经在中间了。

梦魇轻手轻脚的站到了茅草屋外面,里面很明亮,如同白昼一般,照亮了整个茅草屋,并且还从里面倾泻出了不少光亮。

那是夜明珠的光亮,他这里就有许多自己以前保存在空间内的上古宝贝,那么织神身上肯定也不少。

他的已经被这几十万年间不知不觉的用了不少,剩下的也不多了,却都是些珍贵的东西,而织神应该是在梦幻仙境里吧!梦魇想,否则怎么会在梦幻仙境里了才会见到他,早点怎么没有出来过。

那次他们的到来,是不是还解封了织神,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怀疑了,实在是这一切都让人可疑。

若是织神真的是在天罚到临的时候躲到了梦幻仙境里,那么梦幻仙子怎么会没有存在。

或者是说已经跟着上古神族消失在了苍穹宇宙中,这一切让梦魇觉着不可相信。

但是却又不得不相信,已经几十万年了,若是还有活着的,早应该出来了才对,怎么还会允许他这个背叛者,他这个道貌盎然的君子活着。

尽管梦魇觉着自己做的坏事是明目张胆的,他无愧于任何天地人事物,但是竟然所有都认为他是魔,那么他就是魔吧!反正他不甚在意,佳晨也不会在意的吧!否则不会再知道他的身份的时候还是对他如此。

梦魇如同一个鬼魅一般漂浮在门外,神识在织神不擦觉的状态下扫描了一遍,没有发现特殊情况,看来织神是非常的有自信,这里没有人会找的到的。

也的确是,若是没有放在织神身上的那丝神识,他恐怕也会找不到吧!梦魇想着,等到织神进入了神定。

自己应不应该乘人之危呢?这样做事小人才会有的心态,但是世间的人不都是已经把他称之为魔了吗?魔就是邪道,那么歪门邪道,乘人之危也不算吧!梦魇努力的说服着自己,想到佳晨身体上的那些伤痕,现在虽然好了,但是当时她应该如何疼。

对付这么一个弱女子,织神如何能下得下心肠,把她折磨成那般模样,这样狠,想通了后,梦魇捏了捏自己的拳头,还是过不去这么一关。

呵呵!一个魔道在能占便宜的情况下满口仁义道德,而一个正人君子却在占便宜的情况下道貌盎然的使小人手段,嘴中说着一套,坐着一套。

这就是正道和邪道的差别,却也不能一票子打死一扇人,还是有些邪魔外道者是正的小人,正道君子者是真的君子。

凡事都不能用片面的手段和反面去看,应该从各个方面击破和突破。

梦魇等了一会儿,看着织神疗伤,慢慢的恢复了一些,但是想要复原,没有个十年八年的却是不可能的,难道这么久恢复,他也要潜伏这么久吗?想到这个隐患还没有解决掉,将来魔界得面对多少困难,梦魇在织神完工要收功的时候突然间破窗而入。

给了织神反应的时间,这样也就不能怪的了他了,他该做的已经做了。

梦魇这样想着,狠狠的一掌打在织神的后背上,织神吐出了一口鲜血,却大部分是乌的。

他这一掌帮了织神吐出了些许杂血,若是织神这个时候在疗伤的话将会事半功倍,但若是这一刻和梦魇决斗起来的话,却一点用处都没有,占不到好。

而梦魇不可能还给他疗伤的时间,织神也不相信,在梦魇破窗而入的时候他就感应到了,他心里也明白这是梦魇手下留情的结果了。

梦魇一定追踪上来好久了,可能还站在茅草屋外面等着他把伤辽到一定层度才进来的。

但是梦魇追来了,他就知道这次梦魇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这次不是不死不休的地步不会罢休的。

织神快速的迎接了上去,手中的这次拿着的是那条鞭子,上面沾染了谢佳晨鲜血的鞭子。

织神用鞭,而梦魇用剑,梦魇手中的剑是十大神剑之首,对上用十大猛兽之首蟒做的蛇皮鞭子,其威力可想而知。

开始那场战斗,织神因为惦记着伤势的缘故,一直在逃,一直在不正面与梦魇相冲突,而现在却是必须打了。

梦魇的修为没有浪费过多少,也没有受伤,上次三界围攻魔界,甚至还不需要他动手,魅狸湛江这些人就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

所以梦魇这久实力都一直保存着,没有动过,而织神不同,先是被谢佳晨伤了,又被魅狸阴了,再次被梦魇打了,修为本就没有恢复,刚才梦魇哪一掌对于不疗伤的他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贰佰零一章最后一战梦魇,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过了两招之后,织神才慢吞吞的狠狠说道,口中咬牙切齿,他这才刚刚回到住居,就被梦魇寻找到了。

他可不会认为是巧合,梦魇有这个本事能找到这里,一定是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但是梦魇在他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他的修为全盛时期和梦魇不相上下,但就算现在受伤颇重,但是梦魇若是在他身上动了手脚。

他总能感受得到,还是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连他都不可超越的地步吗?织神疑惑的看向梦魇,不像,他的修为还是那么样子,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你身上下了神识。

梦魇像是知道织神在疑惑什么一般,把织神心中想的问题给说了出来,织神脸色变得诡异。

梦魇在他身上下了神识,他不可能不知道,现在两人的修炼方法虽然同宗了,但是他的可比他的纯正多了。

不可能梦魇还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下能在他脑海里下了神识。

神识是必须要下在对方的脑海里,一般都是强者想要控制和了解那个人做了什么,他就会在那人的脑海里留下自己的神识。

因为两方的修为根本就不是同日而语,所以就算下了神识,被下的那个人都不可能知道。

但是这个必须是在强者和弱者的面前,而如同他们这般修为不相上下的,梦魇在他的脑海里下神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织神的表情变得诡异,不可能,梦魇一定是用了计谋,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和白混合在一起,使得织神不相信梦魇的话,而梦魇也懒得在解释。

他怎么能说是因为织神受伤了,而梦魇的神识依附在的是织神脑海中最角落的地方,织神又因为匆忙逃走。

想要恢复修为。

而这一切的巧合,三个点联合在一起,一是梦魇算计到织神因为时间的缘故不会去查看自己的神识,二是梦魇在对打的时候神识就已经在织神脑海里扫了一圈。

而这是正常的战斗经常会有的,神识威压,所以织神忽略了这个可能,而他挑了合适的位置。

脑海就是大脑,而识海就像是一片蓝色的汪洋大海。

神识就是精神力,而一般正长凡人,对于精神力局限于只是精神强大,意志力坚定。

而到了修真他们就摸到了门道。

而现在梦魇和织神都是上古神族,他们就已经可以用精神力来攻击别人,使得别人受伤,丧命都有可能。

梦魇正是算准了这点,把自己的那一丝神识附在了织神识海中最落魄的角落,那里精神力稀薄。

几乎不会到达。

但是精神力不会到达,就不代表不存在,更不代表没有,那里的识海和精神力广阔的地方时一样的。

就像是人类的双手一般,两只手是一样的,而右手却比左手用的多,但是两者同样连插着大脑,就是这么回事儿。

而第三点就是织神太自负了,因为相信他和梦魇的修为是不相上下的,或者他还略高一筹。

只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而一直处于下方。

所以织神自负。

却自大梦魇不可能会在自己身上动的了手脚,也不是说动不了手脚,而是不相信会在他的识海中动手脚。

他在山洞外的时候还在全身上下各个地方都给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身上不可能会被梦魇做了手脚,他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的把身上用修为给全部扫了一遍,换了一套衣服才进的山洞。

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被梦魇给找到了,但是那句他付了神识在自己脑海里。

织神是绝对不相信的,也不会承认的。

若是相信和承认,那么就是承认梦魇的修为比自己高了不是一个层次,若是相信,那么就承认自己已经不如梦魇了。

所以织神绝对不会承认,他想什么办法都可能,但是绝对不会是这个。

这也有点不相信和自大的情况在里面,所以织神会输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织神全盛时期的修为都才能和梦魇打个平手。

更何况现在失去了近半的修为,他就像是一直狐狸跟在一只老虎后面。

借助以前的威力来显示自己的才干一般。

织神的鞭子舞得很好,鞭子在他手中似乎成为了虚无一般,舞的出神入化,看不见踪影。

而神剑在青天剑在梦魇的手中也是如同活络了过来一般,织神的手被挑破了,而梦魇的肩膀上挨了一下,没有血迹,只是火辣辣的疼。

这还只是一鞭子而已,梦魇就觉着他的感官都回来了,真的疼,然后回想到上次看到佳晨全身都是鞭子,大部分重合在一起,需要十多鞭子打在同一个地方才能打出那么恐怖的血痕来。

已经到了流血不止的地步,全身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那佳晨得受多少的鞭子,才能成为那般模样。

梦魇觉着心疼,比肩膀上的鞭伤还疼,疼的专心,疼的入骨,她一个女子,是如何受过来的。

梦魇的目光变得晦暗而幽深,阴沉的看着织神,他怎么能如此狠心。

这一刻他倒是忘记了他以前对于缠着他,或者自动送上门来的女子是如何处理的,直接打包送到十八层地狱,先经历过了十八层地狱在来找他吧!他忘记了以往的他也是这么残忍,其实现在也是,只是针对人而已。

只是对佳晨,他才会觉着心痛,只是对佳晨,别人的伤害他才会觉着别人怎么忍心。

然而若是换了另外一个毫不认识的女人,或者就算是梦魇认识的,他看过以后也只会平感无波,或者是让他狠心一点,他会说一句活该。

然而一切到了谢佳晨这里都成了另论,反正伤害到佳晨的,他的心就跟着痛,那么那个人就糟糕了。

因为这不单单是牵扯到一个人身上的问题,而是牵扯到一个魔主身上的问题,魔主呀!魔界的主宰者,魔界的创办者,魔界的成立者,魔界的祖宗。

所以,魔界的人其实都学聪明了,像是湛江,像是妖蝉,像是魅狸,惹魔主都不愿意惹到谢佳晨。

其实可以惹的,但是不要让魔主知道,若是让魔主知道,那么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都懂的。

而魅狸其实对于谢佳晨,他虽然经常会顶撞,会给谢佳晨难看,但那时谢佳晨对不起他,对不起红罂。

所以他有资格,但是他除了最开始的那场报复以外,魅狸从来就没有恃宠而骄过,他都很会把握尺度,掌握分寸。

所以梦魇不会怪罪他,而佳晨和他斗嘴的时候也找到了丝丝乐趣,可以免除魅狸的一些伤痛,所以佳晨也愿意和魅狸斗嘴。

但是织神不同,织神是让谢佳晨背负了那么重的伤势,那天要不是梦魇在,她或许都醒不了那么快。

其实何止那一次呢?梦魇救了谢佳晨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而谢佳晨也知道。

但是爱情,不是若不单单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是成了一群人,那么就成为了一场难缠的事情。

谢佳晨和莫初,再加上个梦魇,还有时不时捣乱的夏劫,这场爱情赛的追逐中,没有谁是注定的输家,也没有谁是注定的赢家。

所以梦魇的这场争夺赛,他输在的不是起跑线上,而是中线上。

莫初那样的一个男子,是谢佳晨以往喜欢的类型,又是梦中情人,就连二十一世纪的梓岩都只是震动了她的心。

而遇上莫初,直接是捍卫了她的心,所以她把这颗心放了进去,因为莫初的照顾,因为莫初的温柔,因为莫初的细心。

而梦魇给佳晨的,全部是囚禁,第一次他是让佳晨暖床的,而后面却因为寂寞和空虚开始想念有她的日子。

所以梦魇注定最开始是得不到佳晨的心的,而他后面所做的这一切,只是让佳晨改观了而已,对于爱情。

谢佳晨总是欠缺的,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

而梦魇也不懂爱情,但是他懂得付出,却必须要求回报,而且梦魇太霸道了,他的霸道让谢佳晨无处可逃。

咳咳咳,一扯又扯远了,回归正传。

梦魇对织神越发的狠厉了起来,厉色的盯着织神。

佳晨身上的伤,他会还回来的。

梦魇这次动手,都只是望着痛觉的感官地方去,却没有杀了织神,每次都是让织神鲜血淋漓。

织神手中的嗜血鞭每次打到的都是梦魇的同一个部位,其中不缺乏梦魇想要体会佳晨当时的那种感觉。

那种疼到骨髓里,疼到灵魂里的刺痛,火热,灼热交织在一起的痛感。

所以每次织神的鞭子过来的时候,不能躲,梦魇就用自己的后背迎接上去,并且躲闪部位每次都吻合在一起。

在别人看来这是在自虐和找抽,至少织神也是这么看的,但是梦魇乐意如此,他为什么不奉陪呢?现在他一直处于下方,但是不怕,他还有最后一手,致命的绝招,他没有释出来呢?织神看到梦魇的找抽现象,自动的把鞭子送上去,每次都抽打在同一个地方。

贰佰零二章织神死亡谢佳晨在外面等的花都谢了!!!织神很会挑选地点,这个山洞坐落在两座大山中间,四周都是茂密的丛林。

苍天的大树,成人高的杂草丛柯,而山洞却是在一座大山底崖上方四五十米处,这里坐着可以看见蓝天和白云。

而现在看的是月亮和星星,还有兮黑的月空。

月亮不圆也不是特别的亮,入夏的光景,带着的是一股冷风。

虽然已经入夏了,但是夏天刚刚来临,还在属于春的范畴,所以每当风吹来的时候都会感觉凉意。

而这里坐落的有些高,丛林里的高大树木也就是二三十米的高度,根本就遮挡不到山洞口的风,而山洞口开始却是阵法。

谢佳晨又站在洞口前面点的渡风口,没办法,在往后,她怕不明情况下走入了迷宫阵。

光听这个声音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阵法,迷宫阵呀!她认路的本领不算是厉害,但是也只是勉强而已,她可不敢进去。

所以就算迎着风,她还是只能坐在渡风口的风向。

看着满天的繁星,兮黑的夜空,还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的森林和陆地,谢佳晨脑子里回响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自己初到贵宝地的时候,遇到的那些事情她怎么就给忘了呢?谢家的哥哥不知道如何了,还有那个爹爹,那个对她很好的爹爹她消失的时候已经失踪了,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

还有桃红,那个爱哭的小丫头,不知道现在如何了,过的好不好,找没有找到她们的真正的小姐。

谢佳晨突然间回想起来,却觉着自己留下了太多的悬案,还没有去解决。

她答应了去救那位对她很好的假父亲,她却失踪了。

不知道谢家又是如何的找她。

还有洛城那些失踪了的人,前不久游历天下的时候怎么会没有想到呢?她怎么能这么的见义忘恩,就把那些她初到这个地方的人给忘记了呢?佳晨扳着手指算了算时间,还有半个月,还有半个月锁魂镜就能恢复法力了。

等到梦魇对付了织神出来吧!出来这次就去洛城,去看看那里的晚霞,看看那里的朝霞,看看那里已经被她忘记了的人。

谢佳晨决定了,这次一定要去,不能再忘记了。

不知道杜大娘怎么样了,那是她在这地方见到的第一个人呢?想到这些对她好过的人,谢佳晨心里涌现出了一阵伤感,自己走的时候。

那些地方和那些人正面临着麻烦,一点也不好。

不知道现在渡过了没有,希望渡过了吧!希望没什么事情,更希望的是找回真的谢家小姐谢佳晨,那可是大家闺秀。

希望找到了,否则自己的离去给人间带来的伤害就大了。

谢佳晨等了好半天。

手杵着腮帮子,脸色被杵得有些红润,担心完,回忆完那些人后。

脑海中又想起了莫初。

那个如遇春风的男子,现在似乎也还是这般,温柔的对着每个见到他的人笑着,而笑容里却带着一分冷漠。

不是了解他的人,不是被他认同的人,根本就不能走进他的心里。

他的过去就是妖界吗?但是从阿劫的口中和虎王口中了解到的有不一样呀!还有那个冥王,这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有秘密呢?就像她也有秘密一样。

夏劫的不是秘密吧!他的是他那坎坷的身份和身世,而梦魇的就是几十万年前的神族了吗?还有这个织神。

他下得去手吗!他们的故事都太多。

自己马上就要回去了,了解不到这个世界的一切了。

谢佳晨把锁魂镜拿了出来,在手中慢慢的摩擦。

这个花纹好像这个世界的字呢?但是却没有见过,谢佳晨借着月光和良好的视力,猜测着一切的可能。

却发现自己闲着没事做了,才会胡思乱想,梦魇一定会没事的,肯定一会儿就出来了,自己多等一会儿吧!那个织神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梦魇时间耽误久点正常的,佳晨安慰着自己,却躲不过心底的那份说不出来的担心和心慌。

只能时不时的看看天空,看看月亮,看看繁星,希望没事,一定会没事的!!!!织神,你如何能拥有黑暗的力量。

梦魇终于问了出来,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了,他才是黑暗的起始者,但是却发现织神拥有着更为纯净的黑暗之力。

那股不能算是黑暗之力,而是邪恶之力,像是一切的邪恶原头,但是织神表现出来的却是像个仙子般。

两袖清风,草木已经伏法,连茅草屋都已经见了天颜。

周围已经不成样子,这座看着幽静的茅草屋已经消失了,融化为一地的泥尘,而周围几颗高大的树木也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融入了地底。

可见梦魇和织神打的有多激烈,梦魇一直没有拿下织神,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想让织神体会一下佳晨所受的那些苦,也让自己体会一下。

所以梦魇忍受着织神每次鞭打过来的嗜血鞭,也发现了异常,那鞭子吸了血后,会变得激动,然后身体里的血会无缘无故的被鞭子吸收,然后流失。

当时佳晨也是体会着这种苦吗?梦魇想到,那些鞭子打在身上真的疼,而身体里的血液快速流失,被嗜血鞭吸收了。

想到这鞭子就是把佳晨折磨得不成人样,梦魇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的青天剑怎么可能会砍不断嗜血鞭,就算是蟒的皮又如何,就算是最坚固的又如何,他今天一定要让这鞭子再死一次。

梦魇变得暴怒,这次嗜血鞭在过来时,他不是在用身体去抵,去感受那股疼痛,而是用剑狠狠的劈了下去。

就算青天剑怎么可能会砍不断呢?这可是十大神剑之首,只是一下,嗜血鞭就断做了两截。

刚才梦魇打的一直是岂会路线,突然间来了猛烈的进攻,织神愣住了那么就秒钟。

嗜血鞭没有了,但是他的武器何止这一样呢?手在头发里快速的一扯动,那头被竖起来的淡蓝色长发披散开来,却未全部散落,只是散落了四分之二,还有四分之二是被一根湛蓝色的丝带绑着的。

那根簪子在在织神手中变大,变成了一根可以战斗的法器。

到了他们这种修为,带着的法器全部都是上古之物,并且全部都是有来头的。

织神手中的簪子变大以后,插在发丝里的那个尖部还是很细,细到就没有变化过,而从哪里开始到根部,慢慢的逐渐变得粗壮起来。

被握在织神的手中,俨然成了一把剑,比剑还锋利的剑尖直指着梦魇。

织神嘴角的笑容慢慢扯起,然后对着梦魇做了一个动作,回答了梦魇的问题。

纯正的黑暗力量,那可是这世间最为原始的。

织神边打着,边和梦魇说话,这次换了武器他好似稍微的占了一点上方。

但那也是梦魇防水的,他想要听到织神的解释,果然占了一点上方后,织神说出的话却是打击梦魇的。

你以为邪恶力量是你创造的吗?织神笑的很欢乐。

你只是这个季度的创始者而已,我们神族你以为也就是上古神族了吗?织神的话让梦魇听得有点糊涂,不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只能继续听着。

我们的确是上古神族,但那是对于几十万年后的今天,这个时空的六界而言。

而对于几十万年前的神族,上面也有更古老的神族存在,梦魇你不会忘记了吧!织神说完后,幽深的眸子看着梦魇,像是在询问,可是却是在看笑话的。

织神这么一说,梦魇就想通了,想通了以后,他的眸子变得幽暗,是更古老的存在是吗?织神到现在都不怕,有恃无恐就是因为他的手中有更古老的东西,可以毁灭他。

所以他才能这般模样吧!梦魇这样想着,织神的修为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他可不会给他反击的机会,这一击必须中,右手握着剑和织神对打着,而梦魇的左手已经在凝集修为,全身的修为。

他就不信他这一击下去,织神还有会反抗的余地,必须解决织神,否者将是六界的一个灾难。

那个天道到底是在搞什么,为什么前不久会突然间不出现,梦魇凝集了后,却想到一直忽略了的问题,天道。

但是现在天道也不能阻止他的这个动作了,梦魇把修为压缩成为一个很小的光球,而里面爆发的能量却是他全身的修为。

织神看到那么小的一个光球,只会轻敌,然后就在瞬间被夺去了性命。

织神,不要怪他不顾道义和狠辣,他已经没有精力来等待他了,佳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能会消失。

虽然他不说不问,但是这久佳晨的表现就是像是要离开的一般,否则不会对他那么好的,所以他不敢赌,必须打败织神,然后后面的事情他才能进一步的安排。

不然一切都会乱起来,天道那里就管他的吧!他没有精力在来应付了。

最后那一击下去,织神的确是只以为是个小光球,想着到了跟前再来抵抗。

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疏忽,他没有及时的躲开。

梦魇身上的全部修为爆炸,织神一瞬间成为了灰烬。

梦魇虚脱的倒在地上,全身已经没有了力气。

贰佰零三章表白织神倒下了,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梦魇,像是夜空里的星辰,明亮而幽深。

织神直直的倒下去,横着身子,砸出一地的泥尘。

梦魇等到织神到了下去,才擦了擦干涩的双眼,有些艰难的走到织神的面前。

织神死了,但是他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他杵着剑,使之摩擦着地面,成为支撑着他的力量之源。

织神,这么多年的恩怨解决了吧!梦魇把手伸到织神的眼睛上,慢慢合上了他睁着的双眼。

织神致死也不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到头来竟然还是败在了梦魇的手下。

梦魇口中呢喃道,身子已经虚弱的没有丁点力量,他跌落在地上,灰尘践踏了整个身上,梦魇半响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到力气恢复的差不多,失去的修为缓缓的回归到身体内,他才站了起来。

手掌在空中做了个手势,地上的织神尸体缓缓的消失不见,连影子都未能留下。

织神,好好安息吧!他帮他找了个好地方,这个地方会是安身的好棋所。

梦魇等到织神消失,星空的月光洒射了进来。

夏天的夜晚真是妙不可言,闪烁的星空更多了一些美妙和奇特。

梦魇非常喜欢夏季的星空,因为夏季的星空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美丽,那么富有诗意……或许他更喜欢的是有她在身边,陪着她走过每一个地方,踏遍每一个角落。

梦魇想着,开心的笑了起来,却发觉眼角含着一滴泪珠,缓慢的划过脸庞。

掉落在泥土里,消失不见。

那是为织神而留的,他们曾经是最真挚的兄弟,最要好的伙伴,他们一起长大,他们拥有着最快乐的生活。

一切面对上权势的时候。

都成为了笑话,其实他知道,几十万年前的那场灾难不是织神的主使者,但是他参与了,不是吗?他亲眼看到和听到对付他的点子,却没有提醒他。

更没有否决那些披着狼皮的神。

他让他美好的生活中蒙上了那样的一层纱,他让他们的兄弟情义成为了笑话。

他站在高处虚伪的看着他。

看着他一步步走向魔道,堕入灵魂的深渊里,织神,从今往后,我们谁也不欠谁。

梦魇站起来后缓缓的离开了洞府,佳晨还在洞外面等着他呢?他的嘴角扬起一股微笑。

还好,他不是一无所有。

谢佳晨仰望星空,漫天的星斗。

它们尽着自己的力量,把点点滴滴的光芒融汇在一起,虽然比不上太阳的辉煌,也比不上月亮的清澈,但他们梦幻般的光,洒到了人间,照亮了人们的心头,把大地变得奇异,给人们带来美好的梦想。

在宁静的夜空中,满天的星星互相玩耍,眨巴的小眼睛,好像在看大地上各种有趣、美丽的景色呢!月姑娘来晚了,害羞的扯上一块头巾,把自己的脸庞蒙上。

星星和月亮好像是夜空的守护神。

星星有时分成一组一组的,有时像个1字,有时像把雨伞。

美得不可方物。

她能透过星空看到另一个世界,哪里梓岩醒了过来,微笑的看着她,嘴中说着我没事。

哪里,父母终于发现她失踪了,开始玩命的找她,人呀!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好像他们不会吧!在她以往的二十年里,从来不见她们为她焦急过,就连那次失踪了两个月,回来后。

面对的还是他们的一顿责骂,骂她的不听话,骂她为什么让父母担心,却没有问过她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事。

或许他们从来不关心,让父母担心,真是一段笑话呢?谢佳晨苦涩的看着天空,好似看到了外婆对着自己微笑,佳晨是最棒的。

只有外婆,只有外婆那么疼爱她,无条件的对她好,让她看到了生命的曙光,多少次因为外婆的话而坚持下去,多少次因为梦想着外婆而好好的活着。

外婆,她一定会好好的,你在天上看到了吗?看到了她的成长,看到了她懂事了。

佳晨…梦魇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佳晨凝望着星空,眼里是他看不懂的神色,是在思念谁,是莫初吗?梦魇不敢确定,却觉着心里难受,他吃醋了,他不喜欢佳晨眼里和心里还想着别的人,谁都不行。

他只想要她的心里只有他,装满了她,但那还是她吗?梦魇觉着眼前的佳晨像是虚无的一般,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让他忍不住喊道,他害怕她有一天离开他,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已经影响着他的情绪。

梦魇,你出来了,织神死了吗?谢佳晨听到梦魇的声音,终于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一丝连她都不知道的轻松。

梦魇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看着满天的繁星,月光洒在前面的整座森林上,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芒。

他看到佳晨嘴角放松的笑容,也叹了一口气,心情也好了起来。

织神死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不会有人再来打搅了。

梦魇突然间抱起了谢佳晨,踏着月色,踩着苍天的树木,飞快的奔驰而去。

这里不是魔界的地界了,但是在魔界的边缘不远处,想要回去还是有一段路程的,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就相当于不存在。

梦魇震了震,刚才毫力太多,胸口有些闷疼,修为已经自主的在体内自动的修复。

所以他倒是不用太担心受伤的问题,并且到了他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等待时间慢慢的恢复了,急不来。

织神已经死了,魔界安全了,魅狸和佳晨也安全了,应该回魔界告诉魅狸一声,省的他担心。

梦魇抱着谢佳晨直接奔往魔界,而谢佳晨躺在梦魇的怀抱里,听着他沉着而有力的心跳,脸突然间红了。

梦魇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好,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全心全意的爱着她。

谢佳晨一直不明白,梦魇怎么会看上她,仙界、佛界、妖界、就连人界都是美女一大箩筐,数之不尽。

却会看上她,或许是她也一直不相信梦魇会是真的爱着他,所以把他的感情当做了儿戏。

而现在这么久了,她就算是石头心,也给梦魇捂热乎了。

梦魇是真的在乎她的,在乎到可以与天地为敌,在乎到可以放弃他的一切,甚至生命,但是她一直不明白。

梦魇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爱上她,因为什么而对她有着这样至死不渝的爱情,她们中间的相处可谓是一点也不精彩。

既没有面对生死边缘,也没有面对挑战,其实挑战还是有的吧!但那是梦魇喜欢她的过程,而这前面呢?她们没有发生过任何特殊的事情呀!梦魇,你喜欢我什么。

想着,佳晨也就问了出来,她淡淡的问道,尽量装作不甚在意。

其实她已经沦陷了,不是吗?已经陷在了梦魇织造的温柔里。

梦魇抱着佳晨的身子停顿了一下,差点从高空坠落下来,但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他又继续抱着谢佳晨前进。

过了很久,才听到他缓和的话语,里面带着一股魔力,让谢佳晨不自觉的深入,聆听。

或许是因为寂寞吧!但是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

没有你,我会觉着天地都黯然失色,没有了丝毫意义。

没有了你,我会毁天灭地,做到没有灵魂一般的存在。

佳晨,是你给了我灵魂,是你让我复活了起来,让我从新有了感觉,让我的感官再次展现人前,是你让我觉着活着不在是无所畏惧,无所意义。

所以,佳晨,是你给了我活动的源泉,给了我生命的灵魂。

梦魇说的很缓慢,但是却每一句都敲进了谢佳晨的心里,她想问的不是这个,为什么这天地间这么多厉害美丽有个性的女子梦魇不选,偏偏选上了她。

她想问的是这个,并且想问的是,梦魇怎么喜欢上她的,并且还有了那么深厚的感情。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的回答,倒是听到了表白,这么深挚的表白,让佳晨也红了脸。

她呆愣的埋在梦魇的怀里,偷偷的露出眼睛,呆滞的看着梦魇的表情,看着他深情的说着这些话,看着他那富有活力的温柔。

梦魇,他是真的爱她到了这种地步,但是她呢?她在这中间想着别的男人,她在这中间不相信梦魇的感情。

她在这中间把梦魇的感情当做儿戏,当做是假的,那么梦魇又该如何的难过,梦魇又该如何的存在。

对不起,张了张嘴,她终究没有说出来,她要走了,她这段期间会对梦魇好的,但是感情的事情。

真的是无可奈何,她不能在带着梦魇的灵魂离开,不能在让梦魇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应该走吗?谢佳晨想着,她不知道,也不明白,梓岩是必须救的。

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一些画面,阿劫会不会知道。

他和夏叔拥有着相同的面貌不是骗人的,对了,夏劫,夏叔,两人都姓夏,这中间会不会有联系。

佳晨怀疑的想着,若是有联系,那么这地方会不会就是夏叔生长的地方,既然是,那么梦魇会不会也在二十一世纪存在着。

想着,谢佳晨摇了摇头,不可能呀!不可能会有联系,在这个地方,修真的多的数之不尽,三界都存在着。

而在二十一世纪,灵气已经薄弱的让修真者都消失在了天地间,已经早不到修真者了。

有的只是想他们这种被夏叔以异能者收养的会特异功能的而已。

壹佰零四章窘态但是真的是这样吗?谢佳晨不甚清楚,她脑袋不聪明。

不能了解到整个世界的局势。

每次她都只是安心的活着而已,面对夏叔偶尔的任务,她会努力的去完成而已。

所以她真的不了解,这两者是否有关联,也不甚清楚,但是她带来的锁魂镜不知道夏劫有没有。

这次就去去趟魔界吧!确认一下还是最好的,并且锁魂镜没多久就恢复了她的功能了,只是半个月呢?很快的时间,她能在魔界和冥界中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办完的。

梦魇,若是有天我突然间消失不见,你会如何。

谢佳晨想了想,用了个 比较曲转的语气问道。

我会如何。

梦魇抱着谢佳晨停在了魔界的城墙上,他抱着谢佳晨愣愣的站住,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倾斜的月光带着冷凝,那股刺骨的光芒像是寒冷的冬天,明明已经夏天了,梦魇怎么还会觉着冷呢?不!不会的,他不会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身边,所以佳晨说的不算,不可能会发生的。

我不会让哪一天到来,若是真有那天,毁天灭地,我也要找到你。

梦魇拉住谢佳晨的手,紧紧的不放,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面对梦魇的这种情感,谢佳晨低下了头,是么!她相信梦魇会如此做,但是她毕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她是必须要走的,梓岩还等着她拿冰祭水回去救呢?而且夏叔也还等着她,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

她不可能会为了梦魇留下来。

不可能会不完成自己的梦想,不可能不顾道义,不顾情义,抛弃现代的一切。

梦魇。

她注定是要走的,所以不能陪着他真的很抱歉,谢佳晨不在问,也不在说话。

她的离去是注定的,但是如何才能让梦魇不要那么死心眼呢?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梦魇放弃她。

她应该高兴不是吗?有个男人这么死心眼的爱着她,不知道缘由,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她,但是就是已经无可救药了。

为什么她还会这么难受,像是天塌下来,像是失去所有,为什么会比失去莫初那一刻还难受。

谢佳晨捂着心口,脸色有些惨白。

佳晨,你怎么了。

梦魇赶忙的扶住她,摸摸她苍白的脸颊,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脸色煞白。

谢佳晨嘴角弯着笑了笑。

她肚子疼,妈呀!她怎么忘记了,这几天是她大姨妈光临的日子。

肚子疼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扶着梦魇的手,支撑住自己,得赶快回去,听说这地方的女子都很强悍。

直接把姨妈给憋回去,更是听说这地方的女子踏入修真后,月经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怎么她会忘记了呢?哎。

疼的受不了。

来这里一年多了,前几次她都是算着时间的。

有两次是莫初在身边。

他给她调了药,喝下去后就不在痛了。

但是现在他不在身边,怎么办。

总不可能还去找他吧!这一刻,谢佳晨无比的怀念莫初在身边的日子,他懂得她为什么会这样,并且能很好的帮助她,让她不在痛经。

这一刻真的是女人最悲催的日子了,已经入夏了,今天应该是七号吧!五号的月经期,她怎么就会忘记了呢?不知道是不是过得太安逸,没有注意时间变化,所以才会忘记了。

谢佳晨脸色不好的看了一眼梦魇,在看看他满脸担心的样子,却手足无措,她郁闷了下。

该怎么跟梦魇说呢?不要看梦魇活了几十万年,但是这可是个纯洁的娃呀!她应不应该解释,但是就算解释了,梦魇也不会懂吧!因为这男人以往的日子好像接触的女人压根就不多。

谢佳晨捂着肚子,恐怕没一会儿的时间,自己的屁股上就得盯着一滩红了,不行,还是得快速的去解决。

我没事,我先走了。

谢佳晨看到梦魇不带着她离开,打算在城墙上耗光心思的样子,捂着肚子快速的离开了。

飞奔到梦魇的住处,现在也是她的住处,哪里有她自己准备的卫生棉。

佳晨梦魇伸着的双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佳晨这是怎么了,为了怕出什么问题,梦魇快速的跟上佳晨的速度。

看到她直接回到殿里,梦魇松了一口气,但是佳晨刚刚苍白的脸色还是让他担心。

梦魇进入到寝宫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这里平时一般不会有人来,就连魔界内的宫奴都被佳晨给撵了出去。

佳晨不喜欢人服侍,唯一一个被强压在身边的是妖蝉,但是现在妖蝉也不见身影。

妖蝉好似至从梦幻仙境回来后就没有在她的身边照顾了,所以梦魇也不甚在意的直接走到佳晨身边。

但是入了殿内环视了一圈,却发现不见了佳晨的影子,梦魇顿时焦急了起来,佳晨去哪里呢?他飞身就想往外面跑,刚刚到了门前,遇到魅狸刚好来视察。

魔主,怎么了,这么慌忙。

魅狸看到魔主焦急的样子,紧张的问道,不会又出了什么事情了吧!佳晨刚刚进来,但是现在不见了。

梦魇点点头,回复了一声,就想往外面跑,魅狸哎了一声,要叫住魔主的话还停留在口中,魔主已经不见了。

他想说的是他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谢佳晨快速的往着茅房里跑去了,魔主找人怎么这么着急。

她都不会说她去茅房吗?害怕魔主找不到谢佳晨做出什么事情来,魅狸赶忙的跟上,想要提醒魔主。

魔主,我看到谢佳晨了。

看魔主掠去的身影很快,魅狸追不上,无法只能扯开嗓子大吼。

果然,他的速度没几秒钟就追上了魔主的,看到魔主停住了身影,魅狸松了一口气。

有些累,为了跟上魔主的速度还真是费力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已经觉着体力损耗了不少。

你看到她了。

梦魇停下步子等着魅狸追上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魅狸点了点头,等他喘会儿气。

他堂堂一个魔君,没想到有天会狼狈的追不上魔主的脚步,他半响才喘过气儿,刚才追的急了,忘记了提升体力了。

我看到她向着茅房去了,可能是去方便了。

魅狸把后面的方便咬的有些小声,他也不好意思解释呀!难怪谢佳晨去茅房不告诉魔主,但是魔主也不用担心成这般呀!这才分开一会儿呢?魔主就这样焦急,若是那天谢佳晨突然间离家出走也不是不可能,魔主该怎么办。

不会是来找他们这些下属的麻烦吧!魅狸想想魔主对谢佳晨的宝贝曾度,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一无四处,没心没肺,魔主怎么就会看上这么一个女人。

魅狸是持反对票的,就算没有红罂,他也是反对的,魔主这么英明神武的一个人放在那个女人的身上,瞬间就下降了不止一个品次。

梦魇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回想到佳晨瞬间惨白的脸色,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他得去看看。

魔主。

魅狸看到魔主又往着茅房的地方去,顿时叫住。

魔主不会连茅房也要去吧!作为魔神,魔主可是不知道多久没有到过那种杂碎和晦气的地方了。

难道一个谢佳晨当真这般厉害,牵着魔主的鼻子走吗?本主去看看佳晨,刚刚她的脸色很不好。

梦魇难得的转过头来解释了一句,就消失不见,留下魅狸看着夜空无语。

夜晚对于他们这些修为到了一定的曾度,已经视为无物,和白天无异。

只是看的没有白天清楚而已,所以魅狸看着夜空,看着带着银色的光芒的魔宫。

顿时觉着以后的日子真的很精彩,但是也无聊。

谢佳晨那个女人在的时候,这个魔宫应该不会多无聊,但是那个女人不会是个安分的主,肯定会到处跑,魔主也会到处追着跑。

那么魔界不是没人了么!这久魔界损失惨重,已经在经不起折腾了,希望那两人悠着点。

哎,魅狸叹了一口气,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安排呢?今天先去见见人界来的那几位人吧!听说当初帮助了魔界,和人界反目成仇。

这久忙着还没工夫去看,今晚是个不错的月色,去看看吧!希望那几个凡人不要睡得那么早,让他扑了个空。

魅狸想什么,真就来什么,他去的时候被告知这一家人早就睡了。

听到魔兵们回答,这几人在魔界过的很开怀,根本就没有不适应的症状。

魅狸心底的怀疑就上来了,这几个凡人的模样是把魔界当做家了,并且一点都没有陌生的感觉,这怎么可能,所以魅狸才会有怀疑。

但是每次都没有时间过来,这久忙的他脚不沾地就是这种情况了。

魅狸看到人家睡了,总不可能还把人家从被窝里拉出来吧!只能回去,看看魔主那边怎么样了。

依照他的经验,那女人根本就不会出什么事情,只有魔主才会这般担心。

哎!叹了一口气,魅狸原路返回。

贰佰零五章闹乌龙因为谢佳晨来了姨妈,痛经而脸色苍白,但是梦魇误以为谢佳晨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闹了一个大乌龙。

等到梦魇寻到谢佳晨的时候,谢佳晨刚刚从茅房里出来,脸色还是苍白,并且带着少许汗水。

她捂着肚子,每次痛经都疼的难受,要是女人没有这个过程该多好呀!就算在强悍的女人,面对痛经也束手无力。

佳晨,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梦魇关心的上前扶住了谢佳晨的手,关心的问道。

佳晨脸色好难看,并且捂着肚子,是肚子疼吗?怎么会受伤的,他一直在佳晨的身边,没有见到她受伤呀!天真的魔主以为,肚子疼就一定是受伤的,必须是被人打伤的,他就忘记了作为一个凡人的身体。

哎!也不能怪他,梦魇也有过一两个女人,但那是还在神界的时候。

好奇女人身体长啥样,并且在有心人的指导之下做的,而对于女人有经期这类,梦魇压根就不会了解。

没事!面对梦魇关切的目光,谢佳晨只能回答没事,其余的她也回答不了。

你肚子疼,是不是被谁伤了。

梦魇再次问道,谢佳晨把目光看向梦魇,看到他真的一点也不懂的样子,就是怀疑她被人说了,她应该怎么说呢?谢佳晨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以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向梦魇,真可怜,活了几十万年还不知道女子经痛。

就算在没有过女人也应该懂了吧!那么多年的时光。

梦魇是如何打发的呢?这时候她才体会到梦魇说的寂寞时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了吧!寂寞!没有人,只有他自己,面对着无上的时间。

而时间就是他的敌人,他必须与时间做竞争,努力的找事情做来打发时间。

但是就因为如此。

梦魇也没有了解过女性的身体么?打死谢佳晨她都不会信,不是不会信,而是觉着不可思议。

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拿去现代,简直是纯情的好男人呀!耐得住寂寞,别人勾引也不会轻易的退缩和上当的人,这个世间真的少见了。

谢佳晨嘴角抽搐了下。

真疼。

对上梦魇关心和心疼的目光,梦魇已经把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谢佳晨想,她在不开口的话,梦魇真的有可能欣开她的衣服,为她查看肚子上到底受了什么伤的。

我是经痛,经痛你懂吗?就是来天葵,每个月都会有一朝的。

谢佳晨无奈的开口解释道。

观察着梦魇的反应。

发现梦魇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单纯的看着她,口中还把那句天葵呢喃了一下。

谢佳晨泪奔了,大哥,几十万岁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的无知。

梦魇根本就不是无知的料好吧!他做出那个迷茫的表情来让谢佳晨顿时的光芒四射了。

太有诱惑力了,梦魇的冷酷和霸道一直都是他的迷人特点。

而迷茫和无知只有夏劫才会露出的那种表情吧!但是现在让梦魇表现出来,却觉着和他融为了一体一般。

更加的具有杀伤力。

每个女人都会来的天葵,只有来了天葵才会生孩子。

看梦魇还是不懂的样子,谢佳晨已经放弃了在解释了,所以说了最后一句。

但是梦魇的双眸却瞬间明亮了起来。

生孩子,佳晨愿意为我生孩子。

听完梦魇的那句话,谢佳晨啥了,而匆忙赶回来的魅狸也傻眼了,对于魅狸这种情场高手,他当然知道谢佳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但是魔主不要这么白目好不好,连他都鄙视了,魔主就算你在不需要女人,在不想了解女人。

但是也不用干脆到这个地步吧!连女人生理期都不了解。

记得红罂也有痛经的毛病,当初还被他笑话了好久呢?谢佳晨也有吗?魅狸想着,步子向前跨了几步。

谢佳晨这时候看到了魅狸,向着魅狸友好的打个招呼,那就是点了点头。

魔主,织神死了吗?魅狸看到魔主魔怔一般的白目表情,赶紧的转移话题,看到魔主和谢佳晨都平安回来了,他想织神一定是死了。

但是做事不能单靠猜测就可以的,一定要亲自确认了才好,否则他也会不信任的。

万一织神没有死呢?魔主只是不想说呢?魅狸觉着,还是问清楚了的好。

嗯,死了。

梦魇听到魅狸的回答,直接回答道,看来他早就知道魅狸已经回了了,并且在这里。

的确是,梦魇修为现在经过时间的恢复,修为已经恢复了大半,魅狸又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踪迹,所以他一来,梦魇就知道他到了。

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两人愣住了身子,是因为他的话,但是他到底说了什么。

对了,是说佳晨的天葵,后面佳晨的那句每个女人都有,他以为佳晨愿意为他生孩子,所以他高兴。

原来不是么!从魅狸的表情和僵住的身子就能看出来了。

梦魇想着,需要了解这天葵是什么意思,看了佳晨一眼,她没有大的事情,只是肚子疼的厉害。

他拉住魅狸的手,飞快的离开了,没一会儿的功夫,魅狸不见了,但是梦魇回来了。

谢佳晨疑惑的看着梦魇,他难道是把魅狸扯去了解什么是天葵,谢佳晨想到这个可能,顿时风中凌乱了。

看来,还真的不能太把梦魇当回事,当成是万能的,总有他不会和不懂不了解的。

梦魇回来后也有些尴尬,拉着谢佳晨的手,走了一小段路后,再次看了她一下。

看到佳晨还在痛的肚子,他一个横抱,把佳晨抱了起来,直接走到寝宫里的那张大床上,把佳晨放在上面。

手放到谢佳晨的小肚子上,缓缓的梳着力道,真气一直在往里面冒,谢佳晨看到不想看着她的梦魇,恐怕是不好意思呢?刚才闹了那么一个大乌龙,梦魇一定是不好意思看着她了。

谢佳晨在梦魇输入真气后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不怎么疼了,所以她能空出时间来看着梦魇,定定的看着。

梦魇其实长得很好看,棱角分明,面容姣好,皮肤白泽,若是忽略了他那强硬的法力修为,看起来就像是一介书生,在努力的温习功课。

而梦魇的身材也很好,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被掩埋在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里。

梦魇的眉毛很好看,不是浓眉大眼,而是长得恰到好处,单单的看眼睛或者鼻子嘴巴,一点都不觉得好看。

但是全部配合在一起,却感觉到天衣无缝,配合得恰到好处,而梦魇的双唇有点薄。

人们常说,嘴唇薄的男人也证明他们薄情,但是她和梦魇相处了那么久,梦魇不会是这种见异思迁的人,并且认定了谁,就是永远的事情。

所以她才会那么的害怕,自己离开以后,梦魇将如何度过,而这个天地间又将面临着怎样的磨难。

其实是她想太多了,不是吗?她还没有达到祸国殃民的能力和魅惑力,所以梦魇不会因为她而做出那些毁天灭地的事情的。

谢佳晨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梦魇不会做这些事情的,因为她在的时候重要,但是不在了,梦魇总会忘记她的。

但是为什么她会觉着心口有点憋屈的难受,却不是痛,只是觉着细微的不舒服,很不舒服,随着她想的越来越多,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就越来越浓厚。

梦魇,她该怎么办,该拿他怎么办。

他们两人对谁都没有办法,岂不知,一人退一步,将是海阔天空。

现在舒服点了没有。

梦魇当然也发觉佳晨一直在看着他,但是因为刚才的哪件事情,他不好意思面对她。

等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的问道。

谢佳晨点了点头,在他脸上的目光还是没有移开。

不是好点了没,而是好多了,刚才还疼的死去活来,现在已经感觉好了不少,感觉不到多少疼痛感了。

微微余下的这点疼痛,她耐受的住,不是很严重,看来不单单是莫初的药物有效,梦魇的真气也有效呢?她记着她看过一篇小说,将的是一个穿越的故事,和她一般。

也是那个女主经痛,痛的受不了了,但是男主角用他的内功真气一点一点的镀进女主的身体里,手捂在女主的肚子上缓慢的揉着。

最后当然是女主的肚子不疼了,她现在这般模样,和那个情景是一样的吧!只不过梦魇用的是修为,而那里的男主角用的是内功,但是都大同小异。

梦魇终于回过头看着谢佳晨,谢佳晨被他灼热的目光看的到还不好意思,这人是闹那般。

刚才还是害羞的如同小媳妇一般,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了,马上就变成另一个样子。

梦魇灼热的目光停留在佳晨的脸上,然后缓缓的下移,停留在谢佳晨的嘴唇上。

梦魇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味的东西一般,把脑袋缓缓的凑了过去,谢佳晨被眼前突然间放大的一张脸给吓到了。

想要后退一步,但是梦魇的双手紧随着而来,固定住她的脑袋,而梦魇的双唇也已经覆盖在了她的上,凉凉的,软软的。

梦魇像是品味到了好吃的东西一般,不让谢佳晨乱动,停留在她的双唇上就不动。

贰佰零六章情欲过了差不多几秒钟的时间,梦魇才缓缓的动了起来,舌头伸了出来,缓慢的舔着谢佳晨的。

谢佳晨嘴角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却被吞没在了这个吻里。

梦魇似乎是还不熟练,所以开始只是试探性伸出舌头在谢佳晨的唇形上搅动了一下,似乎是觉着这样很好玩。

梦魇轻轻的撬开了谢佳晨的双唇,而谢佳晨呜了两声,发现脑袋被固定的很劳套,压根就挣不开。

外加上梦魇生涩的吻,有点动心,所以就没有在搬动,在梦魇试了几次撬开其牙关后,梦魇缓缓的让开了嘴。

嘴巴里发出了一声叹息,被吞没在了梦魇的舌吻里,反正她就要走了,就让梦魇索取点回报吧!让他吻,反正现在梦魇还不能对她做什么。

过了好久,梦魇好似掌握了规则一般,舌头一直在谢佳晨的口腔中搅动,掌握了技巧的梦魇无疑是可怕的。

谢佳晨都差点淹没在他的吻技里,男人学什么最快,当然是学如何掌握主动权,如何掌握女人,男人一直都是最快的。

慢慢的,谢佳晨开始回应梦魇,女人最原始的**本就是如此。

记得不知道谁曾经说过一句话,生活就像强暴,既然不能反抗,那么就好好的享受吧!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还微微的笑了下,嗤之以鼻。

而现在在说这句话,谢佳晨应该也是同样的表情,但是这次是她愿意的,她愿意给梦魇一个美好的结束,所以这是她愿意的。

梦魇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在谢佳晨的胸前摩擦着然后隔着衣襟,不重不轻的缓缓揉捏着。

谢佳晨也没有反抗,如此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做些动作是应该的。

而且是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

但是她来着大姨妈,给梦魇点甜头就可以了,后面的相信梦魇也懂吧!谢佳晨如此想着,但是她绝对想不到的是,梦魇根本就不懂,他会为了佳晨而耐住自己的性子。

耐住已经涨得难受的私密处。

但是却不会现在停下来,因为他问的只是天葵为何物。

是什么,而魅狸给他解释的也是如此。

所以压根就没有问过天葵期间是不能让他享受的,所以唯一一次谢佳晨不在反抗,并且有些赞同的时候,梦魇却悲剧了。

这是两人都没有想到的问题,梦魇还在奋力的舌吻,而谢佳晨努力的享受着,梦魇的手渐渐的不在满足,开始绕开谢佳晨的衣领。

手掌伸了进去。

缓慢的握住那处丰盈,开始揉捏,积压,而中间还隔着一层据说叫肚兜的东西。

但是梦魇很满足了,已经多久没有过女人,梦魇不知道了。

反正他这几十万年来就没有过多少女人。

也不是没有血气方刚的时候,他都运用修为给压了下去所以这些年来梦魇知道女人是做什么,但是体验的反而少。

而最初那几万年品尝过的那几个女人,已经过了这么久,早已经让梦魇忘记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哪里还会记得。

现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就算在能忍。

也忍受不了多少。

梦魇慢慢的两边丰盈都抚摸了个够,而那个舌吻倒是停止过,但是又被他强迫性的再来了几次。

而当梦魇再次不在满足,手已经进入到了肌肤上,触摸着那雪白的肌肤,那凸起的樱桃时,他浑身都震了一下。

从来没有过的舒适感和舒服在全身蔓延开来。

私密处已经变得胀大,难受,顶着前面的谢佳晨。

谢佳晨一瞬间回过神来,现在可不行,她还大姨妈期间呢?所以顿时拉扯住了梦魇的手,而梦魇不满意的哼了两声,想要再次前进。

谢佳晨那里会让他如意,口中脱离开了梦魇的舌头和双唇。

我来天葵了,着期间是不可以那个的。

谢佳晨觉着自己说的够露骨了,但是梦魇却还是没有听懂的表情,让谢佳晨顿时觉着额头上阵阵雷劫劈了过来,天雷滚滚就是这般呀!刚才魅狸应该给你解释过天葵了吧!谢佳晨问道,看到梦魇羞涩的点了点头,顿时如同一击,却嘴角抽搐着也要把余下的话说完。

不然真让梦魇来了,她可不干,她虽然不在乎清白,但是月经期间,这是一定要注意的问题。

那么他有没有跟你说,月经期间是不能行房事的。

谢佳晨觉着自己就像是一个老妈子,谆谆教导的认真教育着一个小孩子闺房之事一般。

梦魇,你难道不知道,你那个迷茫的动作,很萌么!太有爱了,有没有。

但是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可一定要跟梦魇解释清楚,否则遭殃的可还是他。

梦魇听到最后那句房事倒是听懂了,然后脸色突然间变得涨红,脸色复杂并且诡异的看着谢佳晨缓缓的摇了摇头。

魅狸当然没有告诉他,因为他也没有问呀!但是佳晨为什么会这么的清楚,并且说出来的时候还脸不红心不跳,是不是她经常这般呀!梦魇顿时觉着自己想远了,不可能的,佳晨只能是自己的,别人动不了他的。

可是在最初的时候他就已经打上了他的标记,所以他清楚的知道根本就没人动过谢佳晨。

但是看到谢佳晨懂得如此之多的表情和解释,梦魇还是忍不住多想。

梦魇倒是听从了谢佳晨的话了,但是他突然间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谢佳晨一眼,然后绕过了帐幔。

到了另一边,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他的闷哼和压抑的**声传来,谢佳晨这是才觉尴尬。

她真对不住梦魇呀!但是梦魇跳什么时候不好,偏偏挑她来月经的时候,这也不能怪她,不是吗?最后的这几天了,肚子的疼痛已经消去,跟着梦魇到处跑的后果就是瞌睡很多,很想睡觉。

谢佳晨看看窗外窗帘下的夜空,已经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大晚上了,没想到会遇到魅狸又耽误了点时间,更是没想到会赶上大姨母,耽误了些时间,现在算下来也应该半夜了吧!不是深夜,至少也是十二点过一点了。

睡吧!谢佳晨自动的忽略另一边传来的**和**声,安然入睡。

小肚子不疼了,何尝睡不好。

所以等到梦魇终于解决了自己的需要,胀痛也缓缓的退去,没有她竟然都射了两次。

梦魇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他已经多久没有女人了,他都不记得了,但是现在这种快乐的感觉却是他需要的,他还想要。

回到床铺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睡熟了的谢佳晨,梦魇郁闷的看了她一眼,女人就没有**吗?为什么挑起了他的后,她却能很快的安然入睡。

梦魇万分的想不通,但是看到她闭上的眼睛,嘴角还挂着一丝奇怪的笑容,他看了看屏风帐幔后,自己自慰的声音肯定入了她的耳,不然她是不会这样笑的。

梦魇万分的郁闷,赌气似的拉开谢佳晨的被子,看着浑身缩卷在一起的她,和想到魅狸所说的话。

来天葵期间的女子体温很弱,很怕着凉,赶忙的拉好被子,他是再也不敢和她睡了。

只要一和她睡,他就想到她热情回应,和入手柔软的丰盈和那颗在手指尖随时变化的樱桃。

梦魇在也耐不住,以往还是因为女人少,所以他都忘记了那种感觉,但是现在发现,只要和她在一起。

这些感觉就已经回来了,他现在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那种地步了,还是分开的好。

梦魇可把佳晨的话听进去了,女人来天葵期间,原来是不能行房事的。

梦魇想着,脸色有些红,但是却开心的带着微笑。

佳晨没有拒绝他,那就是证明已经接受他了么!真好。

这一夜,梦魇没有在谢佳晨唔暖和了的被窝里,而是独自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打了地铺。

他随手一挥,就出现了一处和谢佳晨睡着的一模一样的床铺,梦魇在上面躺了一夜,但是却没有睡好。

应该是说心猿意马了一夜,脑子里回响着他触摸着,亲吻着佳晨,和自己的身体变化,那种极致的快乐,让他欲罢不能。

第二天天亮了好一会儿,谢佳晨才醒,而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了梦魇,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梦魇一夜没睡,天一亮就爬了起来,站在魔界高峰处,迎着风,吹去一夜的想法,和**。

他真的是寂寞太久了,孤独太久了。

有了佳晨的时候,他只希望她能陪伴他,永远的陪着他,因为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觉着高兴和开心。

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感觉不到孤独,感受不到孤单。

起初的要求只是这般而已,而现在,他却觉着自己不满足了。

他想要每天都能搂着她,想要每天都能体会她的美好,想要每天都能感受到那种温柔。

他虽然有的女人不多,但是只要他回忆,最初的那种感觉总会想起来的。

那种让她包围着他的想法也越来越浓烈,他离不开她了,并且要求越来越高了。

贰佰零七章出发冥界谢佳晨找了好久才找到梦魇,然后说了她要去一趟冥界的想法。

梦魇愣住了许久,呆呆的看着她,过了好久,才说好,我陪你一起去。

梦魇以为谢佳晨会拒绝,说是不要他去,她要一个人去,毕竟这是前几次发生的事情。

他已经囚禁了她的自由,不能不答应她的要求。

但是没想到的是佳晨会一口答应,说好。

并且还面带微笑的看着他,梦魇顿时觉着值了。

是不是因为这一久面对谢佳晨,他的尊严和自信遭受了无限的打击,所以才会变得这般患得患失。

但是佳晨答应了就是好的,梦魇当天就起程陪着谢佳晨去了冥界。

若是谢佳晨自己一个人,她还不知道要多少时间才到的了呢?但是有梦魇跟着那就不一样了,梦魇经过一夜,修为早已经恢复了,只是一个瞬移,带着谢佳晨,肯定很快就到达了冥界。

梦魇不知道谢佳晨到冥界是做什么,但是肯定是找夏劫的,因为冥界除了夏劫,他还不知道佳晨会来找谁。

果然不出他所料,谢佳晨直接就到了冥殿,因为来过了好几次的缘故,对于这里,谢佳晨倒是轻车熟路了。

所以到了之后,却没有见到夏劫,而冥界的许多鬼也是知道谢佳晨的,当初谢佳晨来过几次,混的都比较熟。

不管是关系好还是不好,记着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冥王可是要杀她呢?所以就一直追杀她。

而第一次见到夏劫是在什么地方呢?是在彼岸花中,那个一身血染红了的少年,静静的躺在曼珠沙华里,迷乱了她的一双眼睛。

虽然美丽,却因为那张脸,那张已经见惯了的脸而显得不是那么惊奇。

若是没有那样一张脸,谢佳晨想,她一定会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就爱上他。

爱上那个如光滑般,如青墨般的少年。

但是她却见惯了夏叔那张脸,那张对待她像是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的夏叔,那张坐着她长辈的脸。

所以谢佳晨注定对这张脸没有免疫力,但却不会爱上了,因为稀奇所以才会珍惜。

而那张脸已经不珍惜了。

但是两人总有不同的,比如夏叔是喜穿白色和青色的衣裳。

如那一池潭水,清澈得见底,倾泻的美丽。

而夏劫却是一身永远都不会变化的血色衣裳,那身衣裳让谢佳晨看着深深的迷恋,可是却也不舒服。

因为太显眼了,太鲜艳了,血红色,永远是她喜爱不起来的颜色。

而谢佳晨是在忘川河找到的夏劫,渡河老人还是那般。

在河里过来过去。

却从来不见他上岸,好似永不停歇一般,而忘川河也是一摊死水,不会流动,却永远都保持着水的深度。

嗨,渡河。

因为没有经过忘川河。

梦魇的传送阵地直接传送到了冥王殿内,所以谢佳晨在对岸。

而渡河正载着一些鬼魂渡在河中间,面对谢佳晨热情的召唤。

渡河老人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裂开嘴笑了笑,才再次使着那小小的摇摇晃晃的船只慢慢的向着这边使来。

距离有点远,但是谢佳晨还是能看到渡河有片刻的失神,然后呆愣。

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到她身旁的梦魇身上。

然后再次震了一下,了然的笑了笑,继续行驶着他的小船。

而谢佳晨在他这短瞬间的表情中却看出了和猜到了这一切的来源。

他们没有渡河,但是怎么会是在河对岸的,渡河看到她的第一眼应该是这样反应的,所以他愣住了,和疑惑了。

但是转瞬看到了梦魇,然后他又了然了,梦魇是这个天地间的霸主,没有人会不承认。

梦魇如此高的修为,瞬移到个冥界,没有什么稀奇的,所以渡河老人了然的明白了,继续渡他的船,看到谢佳晨也没有微微的激动下。

谢佳晨也微笑的看着,但是天知道她内心其实已经纠结了,这么淡定个毛线呀!她还想看渡河老人吃惊和欣喜的表情呢?看来一切都白费了,看不到了。

等了没一小会儿的时间,渡河就到了岸边,而那些鬼魂没争先恐后的下了船只,不需要贵差指路,就直接找到了正确的方向走了。

而渡河老人也没有急着回到另一边岸上,但是也没有下船,还是站在船只上,淡定的看着谢佳晨和梦魇两人。

谢佳晨看着,然后高兴的问了渡河进来可好的情况等,才慢慢的扯到正题上。

你又见到夏劫吗?我是来找他的。

对于最后谢佳晨的一句话,渡河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淡定的指了指船下的河水。

然后就又向着另一边行驶去,谢佳晨看到渡河指着的河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夏劫一定是又去哪个冰宫里了。

梦魇,忘川河排斥你吗?谢佳晨为了保险还是问道,虽然上次梦魇是先去了,也回来了,但是当时他的表情可不是太好,并且好几天了才恢复了的,问他,他又不说,所以谢佳晨也不清楚状况,只能再次的问道。

除了夏劫,忘川河恐怕对谁都排斥。

梦魇看着谢佳晨,知道她的意思,但是上次他下去就差点没命了,要不是夏劫刚好的路过,然后顺手把他给救了回来。

恐怕他这个天下第一人,就得死在这一滩死水里了,而佳晨让他下去,他肯定会。

但是佳晨的事情好像是不怎么急,他为了她是可以拼命,但是去找人却丢了一条命,他想佳晨也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梦魇还是解释了,忘川河对他排次的。

上次是夏劫救了我。

梦魇憋了半天,才把那句话说出来,让夏劫救了他,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一个痛楚呀!所以才会回到魔界以后他才不管夏劫什么场合出现。

对夏劫纵容了许多,就是因为夏劫在危机关头还救了他一命。

他可以不用救他的,这样他就少了一个情敌,并且是个很有力的情敌,但是夏劫还是救了他,所以梦魇佩服夏劫的心胸开阔。

在魔界后,对待夏劫他的脸色都好了不少,虽然在谢佳晨面前看到夏劫对着佳晨撒娇这些,他还是会反应巨大,还是对夏劫没有好脸色。

但是至少不会再动杀了他的念头。

那我们就坐在这里等着他上来。

谢佳晨拍了拍河岸边上的泥土,有些结实呢?然后向着不远处看去,发现前面有处草堂,不是草堂,而是血红色的曼珠沙华,布满了整条河岸。

谢佳晨拉着梦魇的手过去,然后又不忍心坐上去压坏了它们,所以又从新回来找了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做下去。

梦魇看到佳晨都不拘一格,不嫌弃地上脏就坐着,他也就毫不考虑的做了下来。

谢佳晨没有问那个时候在忘川河底梦魇是如何度过的,是因为她的要求,梦魇才下到忘川河底寻找夏劫的,因为时间紧急,必须赶时间救莫初,所以要快。

而夏劫后面上来后也是被她骂了一台,但是夏劫一句话没有说,也没有回。

当时骂了几句,她就骂不下去了,夏劫不是她的谁谁谁,夏劫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她,所以才想要为她分担痛苦。

她这样骂他,本来就是她的错,而夏劫还要平白无故的承担着,若是她,早就翻脸了。

所以她才万分的怀疑古代的这些人都是些什么眼光,连她谢佳晨这样的都看的上。

谢佳晨不想要在提梦魇的伤口,当时自己看着他脸色苍白,因为焦急并没有关心太多,只是大体的问了下情况。

见梦魇不说,她也就没有再问,因为她的一颗心都系在了莫初身上,因为她急着救莫初。

所以忽略了她们的感受,她真的不是人呀!其实算起来一直是她在利用他们。

等了好久,她们来的时候尚早,才晌午十分都没有,就是早上十点过十一点左右的时间,但是等到天都黑了,夜幕的降临了,夏劫还没有出来。

其中不缺伐谢佳晨在岸上对着忘川河喊得那几声,后面还是渡河看不过眼去了,到岸边的时候对她劝慰道,说忘川河底听不到上面的声音。

让她不要在鬼叫了,当时梦魇和她都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渡河,什么叫不要鬼叫了,她是人好不好,鬼他拉着的倒是一船。

而梦魇诡异是渡河的表情虽然在说着,但是却像是玩笑的成分,一点都不想生他的气,所以因为他说出了对佳晨侮辱的话,他本该杀了他。

但是却发现他对他生气不起来,难道渡河拥有这种能力,所以梦魇诡异的看着渡河,而渡河回了梦魇一个微笑。

一个老人,颤抖着两边的胡子,对着你笑,那种表情,那种气氛,谢佳晨才是感觉诡异。

渡河还是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威严点,笑起来就好奇怪。

等到了半夜,忘川河突然间忙碌了起来,而渡河更加的忙碌,来来回回的跑。

其实白天也是热闹的,冥界压根就没有白昼之分,白天的冥界是一片乳白色和淡蓝色,没有阳光。

而到了黑夜的冥界却是更加的真实,有了夜空和月亮,还有星星。

但是那微弱的光芒根本就照不亮冥界这个黑暗的地方,到了晚上的鬼气比较强,而渡河的也就多了些。

半夜都过了一会儿,谢佳晨一直盯着湖面,终于发现了湖水有了松动,有了一点点波纹。

贰佰零八章夏劫不认识锁魂镜能让死水的忘川河看到一点波纹,那可是天大的新闻。

一定是只有夏劫才有这种能力,就连渡河的摇将在忘川河里划动,都看不到一丝的痕迹和波纹,而现在有丝丝的波纹。

虽然只是一下就不在了,但是谢佳晨确定自己看到了,只有夏劫才拥有这种能力,果然,没几分钟,就看到夏劫探出了身子。

阿劫…谢佳晨激动的喊道。

夏劫才出水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谢佳晨的方向,而听到谢佳晨的呼喊。

他顿时回过了头,看到真的是自己日思夜念的姑娘,夏劫脸上顿时绽放了一个微笑,然后快速的上了岸。

身上却没有一点是湿的,这就是忘川河的神奇之处,上次她也到过,但是那次是在夏劫的照顾下,单独一个人,她还是没有勇气去挑战那么多年的传说的。

佳晨,你怎么来了。

夏劫扬着微笑,真挚的看着谢佳晨,那表情很生动,也很高兴。

谢佳晨也笑了,夏劫欢迎她,证明还没有讨厌她,那么她想要问的事情应该很容易吧!距离锁魂镜恢复正常的时间只有几天了。

她顿时想到,看向梦魇的目光中就带着点不舍和异样,而梦魇敏感的感觉到了,看到谢佳晨这般模样。

心里那种浓烈的要失去她的感觉又来了,每到这个时候,梦魇总是感觉无能为力,她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的,怎么还会有她要走了的那份感觉。

梦魇不明白。

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好的征兆,所以这段时间一定要看好了谢佳晨。

找你当然是想你啦!谢佳晨习惯性的说道。

在对上梦魇那杀人的目光时又加上了另一句话。

顺便有事情找你。

佳晨找我什么事。

夏劫用他那双无辜且天真的眼神看着谢佳晨,倒还让谢佳晨感觉自己亏欠了他一般。

哎!这里的男子个个都是妖孽,个个都是人精,她可算计不过来,并且抵不过,所以还是装傻充愣是最好的。

谢佳晨在到冥王殿路程中没有说太多的话。

而梦魇直接不说话,看着两人聊得投机。

他就撇撇嘴,以后再也不会允许佳晨来这种地方了,来到这里后她就忘记了他了。

到了冥王殿内,佳晨掏出了锁魂镜,递给夏劫,问他认不认识此物。

夏劫陌生的摇了摇头。

他不认识,见都没有见过。

你没有见过!谢佳晨疑惑的问出了声。

看到夏劫再次摇头。

不是夏劫的,那夏劫就不是夏叔,那么到底这面镜子与这个世界又有什么联系呢?谢佳晨想不到了,她接过夏劫手中的锁魂镜,不是夏劫的,那会是谁的,难道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现过吗?但是不知道多少万年后的现代,又怎么会出现夏叔呢?他和夏劫同样的面貌。

但是除了面貌。

他们却没有什么是相同的了,会不会是她认错了,谢佳晨想着。

这面镜子有什么特别的吗?夏劫看到佳晨凝重的神情问道,梦魇也点了点头。

他早就想问了,夏劫不问他也会问,但是夏劫问了出来就省去了他的一道工序。

他是我师父给我的,能待人穿梭时空。

佳晨深情凝重的说道,夏叔从来不承认是她的师傅,但是却和师傅无异。

她想,夏叔一定是认识他的,当初几百个小伙伴都能叫他师父,而就是她不行,每次叫他师父。

夏叔总会说他不是她的师父,让她叫他名字,而那就是平辈了,无法,谢佳晨每次见到他都叫他夏叔。

开始夏叔还不怎么愿意,但是到了后面却渐渐的认同了,因为知道拿她无法。

穿梭时空。

夏劫奇怪的问道,穿梭时空是什么,而梦魇倒是知道,但是他都没有能力穿梭时空。

他的修为可以到了逆天改命的地步,但是对于穿梭时空一直是不能的。

这面镜子有这个功效,那么佳晨是哪里的,她是不是也是用这个到这个地方来的。

梦魇曾经找过天道,问过佳晨的来历,但是天道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当时梦魇就怀疑,还威胁了天道,然后天道来了一句,他也不知道就把他打发了。

所以佳晨的来历让他一直持着怀疑的态度,佳晨的到来就像她的来历一样神秘,若是有一天她突然间消失在众人的眼球中。

梦魇害怕,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必须要跟着她,看到她,他的心里才会安心。

就是从另一个世界到这个世界,然后又从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从现在回到以前,从现在回到未来,从未来来到这里。

谢佳晨笼统的解释了句,她觉着自己的解释很清楚明了了,但是看到夏劫点了点头,还在带着点迷糊。

谢佳晨不说话了,她还解释了干嘛!既然夏劫也不知道锁魂镜,谢佳晨就把夏劫是现代那个夏叔的可能性给去掉了,她和梦魇迎合夏劫的热情款待,在冥界呆了三天就回去了。

这期间,她游遍了好些冥界的地方,最主要的还是去了忘川河两旁,再次看到了漫天边际的曼珠沙华,那种血红的颜色不知道为什么。

谢佳晨会觉着带着一股亲切感,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而曼珠沙华每到她需要走的地方,总是会像两边散去,为她开出一跳道路。

而梦魇和夏劫紧紧的跟随着她,生怕她走丢了似的,好几次她都推脱,说让他们做自己的事情,自己很好,可以照顾自己的。

但是那两个人就是不听,每次都跟在她的身后,让谢佳晨无语也无奈。

三天过后,谢佳晨就回了魔界,本是想乘着最后的时间,去看一眼那个人的,但是看到从来没有脱离梦魇的视线后。

谢佳晨把这个想法咽回了肚子里,她还没有找死到这种地步,若是她真的去见莫初,梦魇一定会把莫初给杀了。

但是不会杀她,因为他舍不得,但是却会生她的闷气,会再次把她囚禁起来,不允许去任何的地方,那一刻,悲催的一定是自己,所以早早的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最后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她的月经停止了第三天的时候,锁魂镜发出了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力量恢复了。

那时候她正在吃饭,而桌子上除了她还有梦魇,妖蝉,魅狸,湛江,更有魔界的几位大人物。

这场饭局是她一手策划的,也是她一手做的,妖蝉帮忙,但是手艺怎么样,要看别人的口味。

至少她吃着感觉不错,但是看到魅狸只吃了几口就不在动筷,她怀疑是不是她做的不好吃,她还特地每样菜都品尝了一遍,没有发现难吃的呀!为啥魅狸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而梦魇倒是很给面子的吃的欢快。

是不是不好吃,你吃那么点。

忍不住,谢佳晨看到已经停了筷子好一会儿的魅狸问道,当时所有吃的少的人都尴尬了。

但是魅狸不会,他的脸皮厚的压根就不会把谢佳晨的尴尬这些放在眼里。

他斜瞅了一眼谢佳晨,然后风骚的摇了摇扇子。

你不知道吗?魔界不吃饭的。

魅狸的那句话把谢佳晨雷到了。

是呀!她怎么忘记了,魔界不吃饭菜的,因为觉着这是糟粕,他们多是吃仙草仙药,或者就是魔丹之内的,那里会吃饭。

哦现在轮到谢佳晨尴尬的哦了一声,不吃就算了,她自己吃。

就在这种情况下,锁魂镜突然间发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为了恢复锁魂镜的力量,谢佳晨把它系在了腰间,吸收太阳光光的力量。

但是这个光芒却不像上次在梦幻仙境一般,让所有的东西都化为虚无。

现在的这道光亮柔和的就像是太阳光,很温暖。

全部都愣住了,然后盯着谢佳晨腰间的那面镜子,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那道光芒才慢慢的消失不见,而湛江、魅狸几人尾随着谢佳晨去的梦幻仙境,所以知道锁魂镜的厉害。

现在看到这道光芒,几人都表情各异,只有梦魇面无表情。

但是心底却是波涛汹涌,他可是记得谢佳晨说的那句话,她跟夏劫说的锁魂镜的用途。

难道是锁魂镜在提醒她该走了吗?梦魇想到这个可能。

突然间一把夺过了谢佳晨手中的镜子,却被灼伤了。

锁魂镜的威力是可想而知的,但是不经过谢佳晨的同意,私自乱碰的话,特别是碰到镜面,那么就会发出一道像是火炎的光芒。

灼伤只是小意思,所以梦魇另一只手扶着被灼伤的手,眼神深邃的看着谢佳晨。

佳晨,把那面镜子给我。

梦魇平和的说道,不在乎自己手上的伤,他发现了,平时手上,修为会慢慢的修复。

而现在的,却发现修为平静无波没有修复的意思,这东西说不定真的是带佳晨离开自己身边的东西,梦魇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面镜子一定要没收,一定要,他看着谢佳晨的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

贰佰零九章大结局你要这个做什么。

谢佳晨奇怪的问道,现在锁魂镜的力量刚刚恢复,可就是这个时候才是最强大的,为了怕在时空隧道中迷失了方向,现在走是最好的。

你给我。

梦魇深刻的喊道,不给谢佳晨解释。

谢佳晨怀疑的目光看向他,对不起,梦魇。

她必须走了,这顿饭就当是最后的送行了吧!对不起,梦魇。

谢佳晨低下了头,把腰间的锁魂镜放到了手中,飞快的奔了出去,太阳光很炙热。

就是这个时间段,是最好的。

吃饭的几人也快速的出来,宽阔的大坝上,周围是古朴的建筑,谢佳晨看着这一切。

泪水终于落了下来,这地方给过她欢乐,给过她痛苦。

但却是最深刻的记忆,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佳晨。

梦魇看到这一幕,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烈,就算傻子也知道这种情况不好,他盯着谢佳晨。

深情的呼唤道。

梦魇对不起,我必须要走了。

谢佳晨把手中的锁魂镜对准了太阳,光芒顿时四射,她必须要走了。

谢佳晨,若是你敢走,不管到了那里,我都会逮到你。

梦魇恶狠狠的说道,看到那曙光忙,他计算了和谢佳晨的位置。

身子像是一束光,飞快的拦住了谢佳晨的身子,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口中轻轻的道佳晨,你离不开我的。

锁魂镜经过太阳的加热,光芒已经四射,没多久就能开启夏叔的连接,而时空之门必须要那边的定位她才能回去。

否则就等于摸黑路一样。

知道路,但是不知道怎么走,知道地点,但是不知道怎么样到达。

而谢佳晨的身体被抱在了梦魇的怀抱里,腰间的捆天凌突然间冒到了梦魇的手中。

他一圈又一圈的把两人的腰间缠了起来,而镜子中这时候光芒大作,夏叔的身影闪现了出来。

夏叔。

梦魇显然也看呆了,这一切的变化,但是当看到镜子中的那个人物时。

他的脸色变得黑了起来,反正不是很好。

一声凤鸣在不远处传来,那是凤栖在鸣叫,从苏醒过来后他就一直在找自己的伴侣,但是现在都没有找到。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夏叔的身影闪现的同时,梦魇的话也在谢佳晨的耳边响起。

谢佳晨颤了颤,梦魇这个人真的死脑筋。

佳晨。

冰祭水找到了吗?镜子里的夏叔显然也看到了谢佳晨身后的梦魇,但是被他直接忽视,开口就问了重点。

谢佳晨点了点头,回了句找到了。

佳晨,你现在回来,地点我已经给你定好了。

夏叔看到梦魇黑着的脸,好心情的笑了笑,对着谢佳晨道,却压根没有提和问她身后的梦魇是怎么回事。

夏叔。

你知道夏劫吗?谢佳晨点了点头,但是多余的又问了一句。

她老是觉着夏劫和现代的夏叔好像,现在看到容貌就更加的肯定,简直是一模一样的,除了夏叔脸上的沧桑和成熟。

若是夏叔年纪在小点,表情在天真可爱点,像是现在的夏劫。

那么夏叔和夏劫怎么看都是一个人呀!你怎么这么问。

夏叔在镜子中笑了笑,他当然是夏劫啦!只不过不是以前的那个夏劫,而是那个活了六万年,经历了风霜的夏劫。

现在的他已经老了,对于他而言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不会让谢佳晨知道,所以面带微笑。

而那种笑容像是魅狸才会有的,加上他的表情,谢佳晨心里的怀疑又去了几分。

看样子夏叔真的不是夏劫,夏劫那个人怎么成长都不可能会有魅狸那种流连烟花之地才有的笑容。

你是谁。

佳晨不会回去的。

梦魇眯着眸子对着镜子中的人说道,他看到佳晨都这般说话,肯定是一个联络的工具。

而他们也有,只不过大多是符文传话,或者就是修为千里传音。

面对镜子里笑的欠扁的夏劫的脸蛋,还有那口中亲切的喊着佳晨的名字。

更加让他觉着欠扁的就是他让佳晨离开他。

梦魇不给夏叔回答的机会,就直接替佳晨回答了,她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多霸道呀!说完梦魇就伸手去抢佳晨手中的镜子,他不怕灼伤,不怕手费了,但是他怕佳晨就此离开他,然后在也不会来,再也找不到。

这才是他怕的,这一久他就心情烦躁,心情烦闷,总觉着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现在看来还真是,就是这个人要佳晨回去,夏劫,这张脸他死命的记住,就算明白夏劫在冥界,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来。

梦魇还是觉着里面的那个人就是夏劫,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的眼神,因为看他的目光完全就是认识的那种表情。

只有佳晨才会相信他和夏劫没有关联,梦魇觉着,这个一定是认识他的,就算不是夏劫也一定有关系,打死他都不相信会和夏劫没有关系。

他想起前两天佳晨特地去的冥界,拿着这面镜子去问的夏劫,恐怕也是怀疑了吧!但是当时夏劫脸上的表情不像是撒谎。

他说他不认识此物,那如果是夏劫撒谎了呢?梦魇想着,却又觉着不可能,夏劫的脾性他是知道的。

那个人不会转弯,而镜子中的这个人物一看就是老谋精算的人物,会是哪个夏劫吗?开头还相信着这个人就是夏劫的梦魇,在想到前两天的事情和夏劫的为人后又怀疑了起来。

好!谢佳晨直接说道,算是回答了夏叔的话,电路突然间被切断。

梦魇看到谢佳晨的表情,知道她是必走不可的,但是为什么她从来不说,要等到她要走了都不说。

是不是准备一直瞒着他,他的爱在她眼里到底是算什么,梦魇心底涌现出了哀伤。

谢佳晨,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梦魇终于把心底的那句话给问出来了,他在她的眼里到底算什么,她爱着别的男人,他忍了下来。

而现在,在她对他好点了的时候,她却要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是不是就是因为她知道要走,所以才对他好的,才会默认他陪在她的身边。

梦魇突然间不清楚了,这一刻,他觉着整个世界天寒地冻,已经夏天了,为什么感觉还是那么冷呢?大雪纷飞的天气,他都能光着身子到处跑。

而现在这个天气他却会觉着受不了,他为什么会爱上谢佳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

但是有她陪在身边,他就算看着她,就算她恨着他,他也会觉着这几十万年的寂寞不值一提,这是什么感觉,起初他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这是爱。

他爱她,但是他却找不到爱她的理由和方法,也不明白什么时候爱上她的,是一见钟情吗?连他都不知道。

对不起,梦魇。

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谢佳晨把后面的那句话给埋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梦魇对她的好,她怎么会看不见。

只是她以为那不是爱情,而是怜悯,所以一直不敢确定,不敢相信自己喜欢上了梦魇。

但是当离开的时候她才知道,她是喜欢他的,虽然不到死心塌地的状态,但是她是真的喜欢的。

两人的身体紧紧的黏在了一起,梦魇没有放开,一直都没放开,在谢佳晨说了对不起的时候,他的嘴唇突然间压在了她的上面。

辗转反侧,而不远处开始还看戏的几人这时候都尴尬了起来,魅狸最先离开了,魔主的事情他自己会解决的。

看到魔君离开,剩下的人还怎么会留下来当灯泡呢?也全部都抛开了,但是躲不躲着看那就是他们的问题了。

不过却不会有人躲着看的,那是魔主呀!若是让他知道他们在旁边看他的笑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收拾他们呢?所以全部都自觉的躲开,然后自觉的回了自己的地方。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的时候,突然间锁魂镜发出了一道光芒,照射在谢佳晨的身上,那是时空的召唤。

她必须回去了,梦魇也停止了那个吻,不管佳晨去哪里,他都会尾随而至,所以现在他不问。

但是他一定会跟着去的,哪里都行。

梦魇,对不起,我要走了,你把捆天凌解开好不好。

谢佳晨看到光芒大作,对着梦魇说道。

但是梦魇怎么会愿意。

梦魇怎么可能会听从谢佳晨的话,他不问她来自哪里,也不问她那里去,都已经决定了她到哪里他就到哪里。

怎么她还是要抛弃他的感觉,梦魇觉着自己的爱情可真是伟大。

佳晨,你可以不爱我,只要允许我爱你就好了,你可以不要我,只要我追上你的脚步就好。

所以不要抛下我,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梦魇露出了两颗牙齿,天知道他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段话的。

谁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生也喜欢自己,谁不想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永远在一起,梦魇不觉着自己伟大。

但是他觉着自己一定能坚持到底,不管佳晨要去的地方时那里,不管他在哪里会遇到什么,他都决定陪着她一起。

也不管这面镜子能不能把他也一起带走,但是他一定要跟着,他从佳晨的心底读出来了,她还是喜欢他的,不是吗?锁魂镜发出了最后一阵光芒,捆天凌连天都能困住,更何况是两个人。

连谢佳晨都想不到,时空隧道里,梦魇真的和她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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