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夜黑风高基情满

2025-03-25 15:42:18

哪个该天杀的,大晚上的不睡觉!羡儿来不及穿回衣衫,光着膀子夹着外衫,提着亵裤便同段木阴踮脚又躲回树后。

夜黑树密,月光透过树枝密叶射下来,斑驳在地面上,使得四周的景物更加难以辨识。

只见一个猥琐的黑影慢慢蹭进后院,弓着腰四下瞅瞅,这才贴着墙根来到院角处。

来人正是楚家二老爷,背上还背着个口袋,手里提着个锄头。

这是要做什么?段木阴不解地问。

藏私房银子。

羡儿对这人再了解不过了,胆小怕事小肚鸡肠,得理不饶人无理辩三分,大晚上的不睡定是出来背着老婆藏私房银子的。

果不其然,楚二老爷蹭到了墙角,挥舞锄头小心谨慎地开始刨地。

羡儿同段木阴满脸黑线,段木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吓得羡儿轻声吸了一下。

要死啊,咸猪手。

羡儿回头骂道。

我自己的身子,你管我。

段木阴心绪烦乱,自从在车上亲眼看到自己同个男人卿卿我我,心里便不是个滋味。

本是寻个人来说说话,疏解下心里这天大的秘密,无奈又被人打搅。

这边两人声音极轻,虽不至于惊动楚二老爷,但是办这种事的时候,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楚二老爷边办事边寻摸四周,忽地眼睛稍微斜着瞄了一下,便隐约发现树后有人。

自然不能再藏银子,楚二老爷灵机一动,边贴着墙根走动着,边嘟囔道:将这道符埋了,消灾化难,求太上老君保佑我楚家。

楚二老爷说完,便装作什么都未发生,离开了院子,实则是寻人来。

自己势单力薄的,若是遇上山贼,简直是白给人家的。

快走!两人同时脱口而出,生怕再生变故。

羡儿连滚带爬地往院外跑,段木阴也心急火燎地跟着,生怕被捉奸在床。

快回去!两人跑到院门口,听到远处有人走来。

两人又急匆匆赶回躲到树后。

只见门口处,楚河正鬼鬼祟祟地进来,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后,这才来到井边慢慢将水桶放下,接着又拉动轱辘,提上来一桶水。

楚河有自己的丫头,本来洗澡这种事都是在房里进行的,但是今日不可。

楚河虽然向来洁身自好,但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在宴席上,每当自己提起捐银子的事,刘老爷派来给自己倒酒的丫头都会将发育得极好的胸脯狠狠蹭上自己的胳膊。

之后又被段木阴给恶心了一回,硬生生将那股燥热给压了下去。

回到房里,胆战心惊睡下后,梦里竟做了春梦,梦见无数美女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这一着急便觉得身子犹如泄洪般,惊醒后发现胯部腥湿一片。

平日里遇到这类事情,脸面小的楚河都是自己将亵裤丢掉,绝不给丫头发现,此番却是得清理一下了。

也不知是积攒太多,还是有什么外力的异常刺激,楚河这次的量极大,黏黏糊糊地蹭了满腿,所以不得不出来偷偷清洗。

趁着无人,家人和仆人都已睡下,楚河猫着腰打上了井水。

四处看看,楚河这才放心脱去衣衫,最后狠狠心又将亵裤脱去,细细用井水擦洗。

柔柔的月光下,楚河白皙的脊背□在外,如墨的发梢被浸湿,粘粘到肩头。

撩水而下,细密的水珠挂在身上,晶莹欲滴。

你这丫头,知不知羞!段木阴赶紧从后面伸出手,将羡儿的眼睛捂住。

放开啊,我在想,总是这般暗示也不是办法,若不然就将事挑明,再慢慢叫他接受。

羡儿边说边扒开段木阴的手,回身说道。

你疯啦,我可丢不起这人!段木阴作势要与羡儿拼命。

你不晓得,这男女啊,有了肢体接触,才会慢慢地心意相通,男男也是如此,得制造机会。

如今走不脱,我二叔此番回去要么叫人来,要么是自己受到哪里看咱俩的笑话,倒不如我出去与二表哥撕缠,也好过咱们两人被发现的好。

羡儿安抚住段木阴,给自己打打气便冲了出去,一下子便从后面抱住了楚河的腰,口里还在说着醉话。

段木阴嘟囔道:其实,咱们两人被捉奸,也未尝不可啊。

羡儿还未听清,便冲了出去。

啊!救,救命啊!楚河被这一吓心快跳出来,连忙挣扎开来,无奈身后这厮人高马大,将自己抱得紧紧。

你?楚河听出这是那位段大人的声音,脸上更是红红一片。

小河,你怎知我在这儿洗澡?你来陪我洗澡?羡儿故意装傻,抱着楚河不放。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楚河语塞。

你喊人,你快喊人吧,我们一起洗澡。

羡儿仍旧装醉,听得树后的段木阴痛苦地闭上眼睛,想死的心都有了。

给我打!两人纠缠间,只听院门口人生嘈杂,楚大老爷和楚二老爷领着家丁一拥而入,将两人团团围住。

火把的光将两人照亮,楚河很想寻死,无奈仍被羡儿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羡儿将脸埋在楚河的肩头,心道豁出去了,此番不是死便是活,好在段木阴的身份摆在那里,不至于被乱棍打死。

树后的女汉子痛苦异常心跳加速,情急之下将手抚到胸口,手感很是美妙。

次日,仍未醒酒的段大人躺在屋里,暗暗盘算着接下来要如何行事,只要楚河对着段木阴的身子说一声我想娶你,自己便可以脱离苦海回到现实中,但这个难度有多大,大家都知道。

一夜未睡的女汉子表妹此时正被楚家人围在祠堂里,七嘴八舌地商量着。

本以为钓到金龟婿,谁想却是个走旱路的王八,这可真是飞来横祸啊。

楚二老爷鄙夷地说道。

我早看那个什么段大人不是个好鸟,身无二两肉脚上没正风,一双贼溜溜的烂桃花眼,再配上那副蒜头鼻,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楚溪同情地为楚河擦擦汗,咒骂道。

这可麻烦了,待那姓段的醒酒,他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可都看在眼里的。

我看他还会继续缠着二叔,莫说人家的官职,即便是人家的家世,咱们也是惹不起的。

楚大少奶奶千枝撇撇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少说两句,二弟已经够烦的了。

楚大少爷扯扯楚大少奶奶的袖子,示意其莫再说些危言耸听的话。

我说的有错吗?我当初可是因为你们家有人做官,这才勉强嫁进来的,那现在有可能因此被罢官,还不许我说一嘴!千枝不满地甩开袖子。

我说大嫂,你积点口德吧,现在是我二哥有难,虽然不是你亲弟弟,但也不至于幸灾乐祸吧。

楚溪不悦。

我这哪是幸灾乐祸,我是为小姑你担忧,我倒无妨了,嫁也嫁了,你可糟糕了。

若是以现在官眷议亲的话,挑的是什么人家,若是以普通人家的女儿议亲的话,挑的是什么人家,这个想必小姑你比我更清楚吧?千枝这回才是真正的幸灾乐祸。

楚溪果然脸上一顿,讪笑两声说道:主要还是二哥莫丢了官,本来自古以来商人之家是不得做官的,但如今圣上重商,算是破例提拔了二哥这类的一些小官,若是得罪了那个人,少不得因为这个被撸下来。

要我说找个人剁了那姓段的,到时便说山贼做的,上表朝廷也没咱们什么事,一直没说话的楚大夫人,从牙缝里悠悠转出几个字,吓得一直黑着脸听众人咒骂自己的段木阴险些背过气去。

果然最毒妇人心,段木阴不着痕迹地擦擦额头的汗,只听楚老夫人喝道:都给我闭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说些没用的。

你当谋害朝廷命官是那么简单的事呢,弄不好咱们这宗族都得跟着赔罪。

其实,其实二表哥若是先哄哄他,待他腻烦了,自然会顾不上这事的。

一直躲在墙角的段木阴说道。

这家人都太彪悍了,也只有自己这样的才能镇住他们。

众人一时间无话,都在心里各自衡量着怎样处理此事,才能对自己无害。

哄哄?我,我。

楚河吓得嘴唇惨白,记得去年在刘老爷家做客时,曾无意中撞见他家的娈童,在屋子里惨叫着,出来后便走不得路。

二表哥你放心,只不过哄哄他,就说些情话,比如你想娶他之类的。

段木阴走过去,刚要拍楚河的肩膀,又缩回手说:他还能真嫁了你不成!你想他想,他家还不想呢!楚河依旧惨白着脸,哆哆嗦嗦地说:若是他真的对我,如何如何,如何是好。

段木阴狠狠心,说道:我一直陪在你们左右,有何事有我在呢,二表哥莫担心了。

楚河看看自家表妹娇小的身材,又想到若是有什么丑事,被表妹看到了总好过被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