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他再也没有去过地牢探望过赵如烟,柴管家已经被安葬,此事就暂且搁置。
而耶律烈在侍妾府,夜夜笙箫,醉生梦死。
表面上虽然风光,但是他的脸上经常流露出心思。
诺丽斜在他怀里,关切道:大王是在担心那个大宋公主么?耶律烈不置可否,他冷冷一笑: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何以让本王挂念?诺丽把玩着男子胸前的长发,一圈一圈的挠在指尖:大王,也许如烟公主是被陷害的呢?耶律烈眼眸一深,何以见得?诺丽嘟着红唇,她双手攀在耶律烈的脖颈上:因为如烟公主性格冷清,向来孤傲,看起来不像会背叛大王,至于柴管家的死……耶律烈剑眉蹙起:如何?一定是贼赃陷害,而此人武功一定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所以潜入那院子,连侍卫也未有发现。
诺丽冷静的分析道。
耶律烈勾起诺丽的下巴:你怎知道柴管家不是赵如烟所杀?显而易见的,她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诺丽勾唇笑道。
哈哈!耶律烈猛地扯住诺丽的头发,诺丽头皮生疼,诧异道:大王?耶律烈眼瞳一缩,脸色蒙上一层阴霾,薄唇微扯:你给本王记住!本王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
诺丽嗫嚅道:是。
耶律烈这才放开她,转而将她抱上床榻。
诺丽立即娇羞道:大王,妾身伺候你就寝。
如你所愿。
耶律烈翻身压住她。
啊,大王不要,好疼!没有任何前奏,诺丽不禁疼的皱眉,嚷叫出来。
耶律烈发狠道:丽儿不是要给本王孕育子嗣么?本王岂会言而无信?休想他会温柔,会疼惜她!她要,那就给她让她痛不欲生。
耶律烈紧紧抓住诺丽的肩膀,掐得她浑身泛疼,大王求你,疼……诺丽痛苦的看着耶律烈,恳求道。
耶律烈勾起嘴角:丽儿,不要不识好歹,本王宠幸你,是天大的恩赐!是。
诺丽有气无力道,她蹙着柳眉,只觉得整个身子要撕裂了一般。
渐渐地,等她适应后,只道:大王我要……耶律烈眼中呈现出厌恶来,真是下贱!刚才还求他怜惜,现在却又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他迅速离开,讽刺道:丽儿不是说很疼么?本王又怎会让你受委屈?诺丽只觉心中空了一般:大王,求你……耶律烈明知故问道:求本王什么?诺丽只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可是身体骚热难忍,她只得低声下气道:妾身要大王……说完,她已经化被动为主动,对着耶律烈既亲又摸的。
大王,这样可是会憋出病来的,让妾身服侍你吧?诺丽凑上男子俊美容颜,红唇在他脸上胡乱吻着。
耶律烈怒火横生,他一脚将诺丽踢下床榻,阴狠道:本王一言九鼎,既答应让你替本王孕育子嗣,自然不会反悔!你想让本王长期宠幸你,就别在背地里搞小动作,不要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诺丽眼眸一转,泫然欲泣:大王这是什么意思,妾身不懂。
耶律烈眯着眼瞳:少跟本王装算!本王现在决定改变主意,三个月宠幸你一次,明年的这个时候,你若是怀不上孩子,就给本王彻底滚蛋!哼!他站起身来,披上衣服,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诺丽抓紧床单,她气得瑟瑟发拌。
耶律烈,你既然如此绝情,也别怪我心狠手辣!回到书房的时候,耶律烈命令下人打上一捅水,将自己清洗干净,这才坐在书桌前看书,月缺心也空,他怔怔然的望着残月,若有所思。
他几乎每天都在数着时间过日子,这段时间他没有一次去地牢看过赵如烟,因为她有杀人嫌疑,不得任何人靠近。
明知道这样做,赵如烟会误解他,但为了早日找出真凶,还她一个清白,他必须得这样做。
正在出神之际,忽然被一道声音打破思绪。
大王,在王府地牢附近发现一名可疑的女子。
门外有人来回禀。
耶律烈剑眉高挑,豁地从椅上跳起:立刻前往!不一会,他已经随那名侍卫来到地牢几丈之外,有树遮身,只见淡淡月光下,一抹灵巧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耶律烈眉眼深邃起来,她究竟是谁?!女子蹲下身,将一个菜蓝放在地上,掀开一块碎花布,只见一条青花小蛇从篮子内爬出来,那蛇沿着地牢天窗爬进去。
耶律烈蓦地睁大眼晴:来人,将这名女子拿下!他一声喝令,顿时王府侍卫蜂拥而上,将那名女子团团困住,那名女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明白过来什么事后,蓦地跪倒在地上,不敢再动弹。
耶律烈拿着火把靠近,待看清楚女子面容时,不禁一怔:是你?他拔出长剑,抵在女子脖子上:说,是谁派你来的?女子双眼写满着恐惧,被耶律烈那犀利的眼神吓住,只弱弱的哭泣起来。
耶律烈不耐烦的皱着剑眉:既然你想见阎王,本王就成全你。
啊!这时,地牢内突然传来一声触目惊心的尖叫。
耶律烈面色转青,心一个猛烈的下沉:烟儿……转瞬间,只见男子疯了一般往地牢里面冲。
赵如烟手无寸铁,更何况她身体虚弱,根本不是那条毒蛇的对手,她刚才在睡梦中,只见腿部一痛,睁开眼晴,却见一条小指般粗的蛇正朝着她吐着红信子。
耶律烈心脏一缩,他冲过去,一把将那毒蛇劈成两半,扔掉手中长剑,扶起赵如烟:烟儿?你醒醒,醒醒……赵如烟幽幽睁开眼晴,她一看到是耶律烈,神情立即激动起来,你……放开我。
耶律烈痛心道:烟儿,不要动怒,不能让毒素蔓延!耶律烈见赵如烟唇已泛起酱紫色,脸色也愈来愈难看,不由得害怕起来,他让赵如烟靠在墙壁上,掳开她的裙裾,只见小腿上一处齿印,伤口正在冒着黑色的血。
情况紧急,他也没有多想,俯下身去,朝着那伤口就是吸吮起来。
赵如烟只觉得伤口酥酥麻麻,仔细一看,竟然是耶律烈那混蛋在给她吸毒血。
她立马推开了他,恨道:不要碰我,让我死,你让我死……在这里没有了信任,好端端的确被诬陷杀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耶律烈,你做到了,你的确是让我痛不欲生,你可知道,这几日我是怎样过来的?耶律烈,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耶律烈霸道愤怒的宣布:本王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赵如烟苦涩道:你好自私,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可以不信任找,误会我,打我,折磨我,现在连死的权利也要把我剥夺了去?耶律烈吸完毒血,只见伤口隐隐冒出鲜红的血液,他这才放下心来,将赵如烟一个打横抱起,往外面走去。
赵如烟死死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放我下来,放找下来,混蛋!耶律烈眉眼一挑:你再骂一遍试试看,信不信本王吞了你?赵如烟怒瞪着他:混蛋!耶律烈戏虐道:你骂吧,本王统统记住,你骂一次,本王就要你一次。
知道他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人,这样被他一威胁,赵如烟果真噤若寒蝉。
大王,刚刚放蛇的女子要如何处置……?侍卫们涌上来问道。
赵如烟脸色一怔,这里有这么多人,那刚才他的话岂不是被他们全部听见?他怎么这么无耻?众目腆腆之下说出这等下流的话来?他是故意想侮辱她,对么?耶律烈沉声命令道:将她带到麟乾阁来,本王要亲自审问!是!审问,审问谁?赵如烟往远处看去,只见一名女子恶毒的看着她。
赵如烟不禁打了一寒颤,晴儿?她不是那个伺候倾莲的婢女吗?她为何会在这里出现,难道那条毒蛇是她放的?麟乾阁。
耶律烈将赵如烟放在榻上,温柔道:烟儿,你受委屈了。
赵如烟一怔,他是什么意思?不信任她,把她在大牢里关个几天,再和她软言相哄,以为这样她的伤痕累累的心就能愈合么?她淡然的别过脸去,对他,视若无睹。
耶律烈心中一抽,他唤道:来人,唤大夫过来。
大夫提着药箱过来,经他诊断后,赵如烟已无大碍,毒素没有侵入到血液中。
大夫纳闷,他问:大王,依你形容,那蛇名叫‘炙焰’,中此毒者,会觉得自己在烈火中燃烧,痛不欲生,可是依公主的情况来看,下官觉得事有蹊跷,如果下官没有猜错,大王是否帮公主吸吮过毒血?耶律烈眉峰一皱,不屑一顾道:她区区一个宋人俘虏,本王岂会帮她吸毒?赵如烟听罢,只觉得好笑,他是放不下面子吧。
耶律烈绕开话题:既然她无大碍,你配几幅补气养血的药来,给她调理调理身子。
大夫恭敬道:是。
便自动退下了。
耶律烈黑着一张脸,他喝斥道:把她给本王带进来。
他指的自然是晴儿。
晴儿被侍卫押上来,黑白分明的眼中写着恐惧,她不断朝着耶律烈磕头求饶。
耶律烈眯着眼晴,问道:是倾莲派你来放毒蛇的?赵如烟一听,此事和倾莲有关,不禁竖起耳朵来,想要听得真切。
只见晴儿一个劲的摇头,她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耶律烈拳头握得咯咯直响,不是?晴儿遂又点了点头,她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自己自作主张,放那毒蛇的。
耶律烈在屋内来回踱步,他忽然计上心来,转首道:当日本王舍弃你家主子而去,你见如烟公主抢走了你家主子的宠爱,便对她忌恨在心,所以杀了柴管家,要嫁祸给她,是不是?晴儿忙不迭的摇头,不是,不是,不是的……耶律烈面色一沉:来人,这大胆奴婢杀人栽赃,还放毒蛇加害本王的宠妃,将她给本王押下去,砍了!晴儿一听,只惊骇的瞪大眼晴,大王明察,奴婢只想放蛇教训一下这个大宋公主,并没有杀人,更没想过栽赃嫁祸啊。
她死不承认,死死的抱住耶律烈的腿,不断摇头。
耶律烈一把踹开她:还不快给本王押下去!两名侍卫一听,急忙上前将晴儿带出去。
赵如烟的心颤颤的,晴儿不过是名婢女,手无缚鸡之力,怎会杀人,他又乱杀无辜?心里愤愤不平,她立即出声道:慢着!耶律烈眉毛皱得更加深刻,他转身,只见赵如烟费力要爬下床榻,她蠕动着苍白的唇:大王,我有话要说。
耶律烈烦躁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不迟!他不是不知道赵如烟要说什么,但是他不能让她说。
若是赵如烟为了晴儿和他据理力争一番,他又怎能帮她洗脱罪名?即使他知道杀害柴管家的不是晴儿又如何?光是放毒蛇加害未来北院王妃这一条,他就可以让她丧命,他现在不过是给赵如烟找个替死鬼,若是不这样,她永远也无法得到清白。
赵如烟清冷道:大王,你不能滥杀无辜!耶律烈快刀斩乱麻,夺过侍卫手中长剑,一剑封喉。
晴儿当场气断身亡倒在地上。
赵如烟吓得目瞪口呆。
耶律烈,他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晴儿乱扣罪名杀了她?他果真是没有一点人性啊!耶律烈挥挥手:带下去。
侍卫将晴儿的尸体抬出去。
耶律烈,你怎么能草菅人命?赵如烟不能理解的叫道。
耶律烈眼眸一缩,他一片苦心,她不了解,反而还来指责他,他不由得怒从中来:本王草菅人命?若是她不死,你就得偿命。
赵如烟一听,目光涣散:你……你好心狠手辣,你怎么能,怎么能,晴儿是无辜的啊。
一瞬间,赵如烟只觉得天旋地转,杨玉、杨元帅、柴管家、晴儿,这些人直接、间接的都是因她而死,她只觉得自己罪不可恕罪,双手染满着鲜血。
耶律烈见赵如烟目光涣散,不由得有些担心,他本想温言软语,向她解释一番,可是她真是不知好歹!他煞费苦心,引蛇出洞,却换得被她指责的下场,怒火攻心,只觉得自己置身在漫天火焰中,烧得他浑身骨髓都痛起来。
浑身火烧火撩,只瞬间功夫,他脸已经红透,汗水涔涔,沿着额际滑落下来。
耶律烈挥袖抹去额上热汗,炙焰烈火,在体内灼烧,他脑内如一团团火药炸开了似的,嗡嗡的直响。
乍看之下,耶律烈脸色已变成紫红色,口里发着让人听着心惊的低吼。
那种灼烧感逐渐变成钻心的疼痛,心脏好像被万千之蝼蚁啃噬着。
耶律烈颓然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赵如烟大骇,木讷看着耶律烈在地上打滚,张着唇,不知所措。
他怎么了?秀眉皱紧,也许他只是在用苦肉计,想获得自己的原谅吧,思及此,赵如烟不禁心狠下来,竟是背过身去,对他置之不理。
可是那声声嘶吼传进耳里,只觉得不是假的,赵如烟梧住耳朵,拒绝听那痛苦的嘶吼。
突然想起大夫的话,莫非他是中了那蛇毒?一时间,千头万绪,她的脑袋混乱的厉害。
耶律烈睁着痛苦的双眸,朝赵如烟伸出手来:烟儿……他的手伸在半空中,颤抖着,赵如烟背对着他,那背影充满着冷漠和绝情。
此时,他多想能抱住她,为自己减轻痛楚,她的身体那么软那么香,如果抱着她,他一定不会如此痛苦的,可是她不肯,她见死不救。
她对他,真的绝情至此?赵如烟的态度犹如火上加油,耶律烈的心剧烈的抽搐起来,几乎窒息。
赵如烟心中一颤,很想跑过去,她咬着牙关,不断的说服自己,不能心软,不能着了他的道,可是心里好矛盾啊!她真的很不争气,看到她的仇人痛苦,她该笑的,耶律烈那么残忍,那么恶毒,受点报应不算什么,可是她竟然会感到不忍?耶律烈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他一定是中了‘炙焰’的毒。
可是为什么事情总是会这样发展,每当她觉得恨他,弃他的时候,他就会倍受煎熬和折磨,而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安排?他给的伤害如此之大,她岂能轻易原谅他?她说过,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他的。
可是她的坚持,她的痛恨,几乎要崩溃了!赵如烟将指甲掐进掌心间,隐忍着,不去听,不去感受,可是他好像不喊了?心下大惊,迅速从床榻上坐起来,只见耶律烈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赵如烟的心狠狠的提了起来,耶律烈,耶律烈……她捂住唇惊慌着,为了尊严,为了骄傲,她不能过去,即使他死了,她也不能过去,不不不,他这个人生龙活虎的,不会出事的,不会的,她自我安慰着。
可是心里仍旧不放心……赵如烟抱着双腿,死死咬住下唇,见他久久不动,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过去。
岂料,她才靠近,耶律烈就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腿脚。
赵如烟一个尖叫,顿时人已往地板上跌去,耶律烈再一个起身,接住她倒下的身体。
此时的他双眸猩红,浑身充满着可怕的霸气。
赵如烟唇瓣颤抖着,欲要挣脱他的桎梏,你干什么?耶律烈的眼眸中裸露出赤果果的yu望,赵如烟大骇,怎么会这样?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赵如烟只吓得魂飞魄散,立马开始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他又要对她施暴么?不要,不要!赵如烟心里抗拒着,她不断推搡着耶律烈健壮的胸膛。
你这个混蛋,不准碰我!她愤怒的大吼,原来他刚才真的是装的?她的心寒透了。
耶律烈只觉得血脉喷张,急于得到舒解,他将赵如烟按在地板上,狠狠的压了上去。
赵如烟踢着双腿,嘴里尖叫道:耶律烈,你这个禽兽,放开我,放开……耶律烈迫切渴求的封住赵如烟的唇瓣,赵如烟呜呜出声,只瞠大双眸绝望的看着雕花的天花板。
男子的唇在她的口内狠狠的掠夺,她整个人被他的气息占满。
赵如烟只觉得心悸起来,十分不安。
耶律烈喘着粗气:烟儿,本王要你……话落,他便撕裂了她身上的衣服,粉红的肚兜上绣着一朵海棠花,清纯美丽。
赵如烟讽刺的笑道:大王,如烟不是清白之人,大王莫要脏了自己的身子。
你撤谎!本王不信,不信,不信!耶律烈不肯接受。
赵如烟勾唇冷嘲:是大王亲口说我水性杨花的,大王不是忘了吧?耶律烈忍住欲火的折磨,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浑身疼痛,若是不浇灭欲火,只觉得会山崩地裂一般。
他未做解释,想温柔的占有她,可是体内那股热浪作祟着,他只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拆吃入腹,疯狂而又猛烈的占有她。
赵如烟死死咬住下唇,泪水不断。
耶律烈粗着气,命令:不准压抑,给本王叫出来!死,她也不会叫的,那种声音是对自己的侮辱。
耶律烈身体的痛楚渐渐的褪去,他只觉得自己泡在温泉中,酥酥软软的。
可是赵如烟却像具死鱼般,没有丝毫的反应。
耶律烈放开她,将赵如烟抱上床榻,赵如烟原以为这一切已经结束,她心灰意冷道:大王,求你放过我吧,你的女人何其多,也不差我一个。
该死的!耶律烈低咒一声:你竟然想要摆脱本王,你休想!本王告诉你,就算是死,本王也要和你纠缠!赵如烟,你永远是本王的女人。
赵如烟哭道:你是禽兽,你从不顾及我的感受,你有把我当人看么?你只知道羞辱我,侮辱我,欺负我,折磨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休想离开本王!本王不准,不准!耶律烈怒吼着,青筋突跳。
身体沉沉浮浮,只觉得不受自己的控制。
可是她好恨啊,他为什么总是要用这种粗暴的手段对待自己呢!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为什么?一番狠狠的蹂躏,赵如烟目光呆滞,只觉得皮肤生凉,耶律烈已经离去,她一个人卷缩着身体瑟缩在床内,像是受伤的刺猬。
耶律烈来到王府里大夫的寝居,让其为自己诊断,大夫诊断完毕,忧心道:大王,你果真是帮公主吸了毒血?耶律烈微微点头:嗯。
刚才否认,现在又承认,真是颜面无存。
大夫又道:那大王刚才可是毒发了?耶律烈只觉得难以启齿,却也不得不点点头:是,本王方才觉得身体好像被火燃烧一样,骨髓疼痛,后来不知怎的,竟……竟让大王动了欲念,而且急于得到舒解。
大夫一语中的。
耶律烈震惊的看着大夫:你怎么知道?大夫叹息道:大王,‘炙焰’,毒性强烈,中毒者,若是不及时用冰蟾解毒,毒素就会侵入到五脏六腑,无药可治。
耶律烈听闻,眉宇间褶皱深刻起来,那本王……大夫笑道:‘炙焰’之毒除了冰蟾能解,还有一个方法便是男女交合,因为此毒一旦发作,便让中毒者觉得浑身炽热,丧失理性,大王才会心生欲念。
耶律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怪不得刚才他……赵如烟一定恨透了他了。
他担心的又问:那……那与本王交欢之人可会中毒?大夫忍俊不禁:大王大可放心,如烟公主她不会中毒的。
耶律烈面色一晒,略有尴尬。
他假咳了几声,继续问道:为何会这样?就在这时,王府里的几个侍女急匆匆赶过来。
耶律烈立即问:怎么回事?大王,大宋公主要自尽。
侍女们一脸着急。
耶律烈大骇,冲进如烟园的房间内,只见赵如烟手上拿着一把剪刀。
赵如烟,你要干什么?他大声怒喝。
赵如烟看到耶律烈,笑得苦涩:与其被你折磨和侮辱,不如死去。
耶律烈咆哮道:你要死,杨四郎也会随你陪葬。
四郎?赵如烟喃喃念道:烟儿对不起你。
她实在不想再被耶律烈这个禽兽折磨了,相信四郎也会原谅她的。
耶律烈见杨四郎也留不住她,不禁心慌意乱起来,他凶狠道:赵如烟,你若是自私的敢死!本王将这些下人全部拉出去斩首。
顿时房内传来怨气的哭声,赵如烟悲痛的望着耶律烈,冷笑:耶律烈,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我的了。
一旦放下了杨勋,她就什么也不怕了。
耶律烈慢慢靠过去,缓声道:如烟,你先把剪刀放下来。
不要过来!赵如烟睁大眼晴惶恐的看着他。
耶律烈心急如焚,他急着嗓子道:烟儿,你现在怀有身孕,你不能这样伤害自己!伤害我们的孩儿,你想让它没出生就跟着你一起死吗?他企图用孩子来留住她,却不知这个孩子正是赵如烟心中最痛!赵如烟歇斯底里的笑起来,凄凉哀怨:孩子?他不是我的孩子,他是恶魔的孩子,恶魔的孩子,我不要他存在这个世上,变成下一个魔鬼!说着,赵如烟眼眸一缩,那把剪刀竟是朝着她的小腹狠狠的刺了下去——不!千钧一发之际,那把剪刀狠狠插在他的手背上,耶律烈咬牙一字一字坚定道:你执意要死,本王成全你!但是你不能这样杀死我们的孩子!赵如烟抬眸,惊愕的看着他。
耶律烈连眉毛也未皱一下,蓦地,他转首将她手中的剪刀对着自己的心脏。
本王的心在这里,你既如此恨本王,那就往这里刺下去!赵如烟的双眸瞠大,她张着唇,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耶律烈的薄唇扯动着:只要你刺下去,你所有的痛苦都会消失!刺啊,本王这是在给你手刃仇人的机会,刺啊!赵如烟的身体颤抖着,徒然放开剪刀,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去,不要逼我,大王,不要逼我……耶律烈依旧不依不饶的,他眯着眼瞳:你不刺,本王替你刺!赵如烟听到了有史以来最恐怖的声音,这个男人,他竟然残忍的将剪刀狠狠戳进自己的胸膛中!没有半分手软,剪刀的刀身全部没入肉身!啊——房内跪着一地的奴婢们不禁尖叫起来。
赵如烟瞠目结舌,她微张着唇,难以置信的看着耶律烈。
殷红的血顺着剪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耶律烈皱着眉,有气无力的对她说道:烟儿,本王不求,不求你的原谅,可是你要相信本王,本王绝非……绝非有意伤害你,本王是真的爱你,爱我们的孩儿……砰!一声巨响,耶律烈说完这句话后,猛然倒地。
大王!闻声而来的诺丽和倾莲异口同声喊道。
整个北院王府内像是炸开了锅般,赵如烟一时间成了千古罪人,遭受人人指责。
诺丽和倾莲,以及在场的每一个侍婢,都纷纷向她投来了责怪的目光。
她错了么,她到底哪里错了?她只不过是跟他立场不同,国仇家恨,勉强在一起只会生不如死,为什么她们都不能理解她的苦?赵如烟只觉得自己的精神恍惚的厉害,她没有想到,耶律烈竟然会弃自己的性命于不顾。
他想证明什么?他究竟想怎么样,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为什么?一阵手忙脚乱,侍女们在房间内进进出出,忙得不可开交,床上的耶律烈已经陷入了昏迷,现在是她离开的最佳时机,可是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样,走不动,也许是不想走。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茫然的看着床上的男人,内心一阵绞痛。
赵如烟哇的一声哭出来,踉跄着往外面跑了出去,裸足磕到石块,也不觉疼痛,眼泪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