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VIP手打尽在】

2025-03-25 15:42:49

耶律烈握紧拳头:本王最厌恶像你这种女人!他皱着剑眉睥睨着她:你说本王要怎么处置你?诺丽在地上磕头起来:大王,妾身知道错了!求大王看在未来小王子的份上,恕妾身无罪吧?耶律烈的眼眸一瞠,揪住诺丽的衣襟:你说什么?你怀孕了?诺丽因为练邪功,早已丧失了生育能力,她之所以说要给耶律烈生孩子,不过是想假怀孕,争取宠爱而已。

暂时还没,不过妾身有预感,妾身一定会怀上的。

诺丽媚笑着说。

耶律烈见她说得信誓旦旦,将信将疑,本王看在你寻得如烟公主线索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回。

并不是因为她说的鬼话饶过她,而是因为赵如烟!谢大王。

诺丽只觉得自己是费力不讨好,这步棋显然是走错了,她应该主动将消息告诉大王,博取他的好感,哎,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下去吧……耶律烈大手一挥,诺丽欠了欠身这才退下。

皇宫……耶律烈喃喃念道,耳畔飘过梁王耶律隆庆的声音:烈皇叔,听说皇上最近‘金屋藏娇’,小王真是好奇,那究竟是名怎样的女子值得皇上这样大费周章,掩掩藏藏呢?耶律烈一拳砸在树身上,树身凹陷出一个窟窿,碎渣切入手背,渗出屡屡血丝,他怒极,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原来她和他咫尺天涯,仅仅是一步之遥。

赵如烟究竟是为了摆脱他才和皇上进宫?还是皇上将她掳进宫的?耶律烈心底隐隐作痛起来,一声怒吼:蒙泰尔,速替本宫进宫查探。

*再醒来时,赵如烟发现,自己竟是枕在铭香温暖的臂弯里。

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铭香怎么会出现在她面前?她不应该在大宋的皇宫里,伺候她的母妃吗?赵如烟很想问清楚究竟,可是现在的她,却张口说不出来话。

由于短暂的昏睡,她体内的燥热,已经消褪了许多,但清醒之后,她依旧可以感受到口干舌燥,还有全身虚软无力。

公主,您受苦了,是萧太后接我来皇宫看您的。

铭香简单的解释,紧紧的拥抱着赵如烟,担忧的神情溢于言表。

赵如烟略微定了定神,她打起精神观察自己的身体,注意到她身上的红潮依旧有愈演愈烈之势,体内情草的毒性依然蠢蠢欲动。

逐渐的,随着她的神智越来越清醒,那份外冷内热的煎熬,也就越来越严重。

原本虚软的身体,也就越来越感觉到难以承受。

终于,她再一次忍受不住体内火燎的燥热,痛苦难当。

拼命挣扎着,她虚弱地喊:铭……铭香!我在我在,公主!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无助,铭香将拳头拼命地攥紧,空有一身的力气和强烈的心意,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公主痛苦,完全派不上用场,她的心如刀割,泪如雨下。

赵如烟狂乱地摇着头,不断地要求着:去……把绣花针拿过来!刺我几下!不!铭香哭喊着,奋力摇头,秀发散乱。

她知道,公主是想再次用残酷的方法,让自己忍过去。

可是,叫她如何能够忍心,看公主承受如此的痛苦?拼命地晃头,她在心里不断嘶喊着:依妃娘娘,您要是在世的话,看到公主受这般的折磨会不会心疼死?她用尽所有的力量,死命地搂住颤抖中的赵如烟,泪水汪汪,哭得几乎岔气:公主,你听我说,皇上已经去请太皇太后的专属御医了。

那位老御医医术高超,一定有办法治疗你的。

赵如烟的苦难她感同身受,公主每颤抖一次,铭香就仿佛到地狱走了一回,她泣不成声:公主,我求求你了,忍一忍,再忍一忍,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赵如烟苦笑着摇头,澄澈的目光望着铭香:好铭香,别难过,我不是伤害自己,我这样做,正是在救我自己。

不——要!锐利的疼痛蔓延着,从柔软女儿心最脆弱的那一处传来,痛得她撕心裂肺。

片刻后,铭香果断地下了决定。

牧库!牧库!房间外的牧库听到铭香的呼唤,连忙闪身进来。

看见铭香哭得狼狈不堪,却还在一股脑地说着:你帮帮公主,帮帮她吧!我?浓眉紧蹙,牧库惊异万分。

赵如烟中的是情草之毒,他怎么帮她?点点头,铭香的决心无比坚定:是!你帮她!……自从依妃去世后,大宋宫里的那些人一直欺凌铭香,幸好有牧库,才将她救离了苦海,带到了辽国让她跟赵如烟团聚。

他们一路上互相照顾,早就彼此心许了,牧库不明白铭香突然叫他帮赵如烟解情草之毒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误会了他喜欢公主?铭香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命令道:快!打昏她!牧库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这才依她的话,走过来。

铭香实在不忍心看赵如烟受苦,转过身去。

身后,很快传来一声闷响。

牧库武艺精湛,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赵如烟再一次如愿以偿地昏死过去。

心疼得仿佛被无数刀子不间断地剜割着,铭香气得浑身打颤,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才说过,耶律隆绪已经去请太皇太后的御医了,她用尽力气地对着门外怒吼着:耶律隆绪,你不得好死!冲天的怒气,让她轻而易举地就拔出牧库随身佩戴的剑,动作快得连牧库都来不及阻止:耶律隆绪,我要杀了你!牧库及时拉住了被沉重的宝剑拖累得颠颠倒倒的铭香,却挽不住她爆发的怒意,铭香还在拼尽全力地比划着,嘶喊着:耶律隆绪,有本事你给我进来,让我剁了你!铭香,不得无礼,这里是大辽,耶律隆绪是皇帝!牧库阻止了她的冲动,揽住她道。

铭香恨恨的说:是皇帝又如何?是皇帝就可以不顾她人性命,下毒药强迫女人吗?两人在争执不休的时候,耶律隆绪已经带着那位老御医进来为赵如烟诊治了。

我会采用麻药再加上针灸的方式,在百会穴、耳门穴、睛明穴三处分别用针,让这位姑娘在三日内陷入重度昏睡,然后开出一方清热解毒的药剂,外疗内养,直到她体内的余毒彻底清除。

说话的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长者,他就是那位太皇太后的专属御医。

他原本早已就寝,耶律隆绪却在最短的时间内,破门而入,将这位好梦正酣的老御医,从床上揪起来,拎回了赵如烟的宫中。

尽管如此,老御医仍旧医德高尚,在体内的瞌睡虫已经连惊带吓全数毙命的情况下,尽心竭力,细致诊断,在最短的时间内,果断开出处方。

铭香急切得根本听不进他的详尽报告:不管您用什么方式,只要让公主不再受苦,求您了,快点吧!老御医连连点头,立刻付诸行动。

心里却是连连摇头。

治疗这样的病人和这样的病情,他还是第一次。

幸好刚刚探脉,发现耶律隆绪下药剂量很轻,再加上之前在寒潭浸泡抑制了情草毒素的蔓延,相信经过细心调理与治疗,公主的病情会很快好转。

如果药再下得重一点,那么除了男女构精、阴阳交感,根本就是神鬼难救。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这个绝色美人,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见到她了。

上一次是在北院王府,烈大王在这公主病重之时的一身冷戾之气,差一点吓丢了他的三魂七魄;这一次对她无比紧张兮兮的,则是皇上。

不管两个男人的心意如何,每次见到这个绝色艳丽的公主,她都是一样的温婉柔弱,一样的令人怜惜,更是一样的,在受苦。

可是,宁愿两次用绣花针刺自己,以遏制巴拉汶草的毒性,也绝不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需索任何男人的安慰,可见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公主,性格之倔强刚烈。

赵如烟力乏昏睡,纵然体内余毒尚未褪尽,她的睡容依旧平静柔美,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沉睡仙子。

终于,又一次强行加注给她的所有的伤痛,暂时告一段落。

虽然几日几夜的不眠不休、尽心竭力,让老御医已是疲惫不堪,他却再一次对着床上的公主,露出欣慰的笑容。

一副纤薄孱弱的身体,却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曾经的两次断骨,这一次的抵挡情草之毒,她的经历,必将被周围的人们传扬得更加传奇。

这个小小人儿,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安也淡然、凶也淡然、稳也淡然、簸也淡然,这样特别的个性,竟然出自于一个十六岁的小公主,真是让人不得不称奇。

老御医太累了,很快被人搀扶下去休息。

固执地仍然要在赵如烟的昏迷中、依旧陪伴在身边不肯离去的铭香,被牧库强押着,到其他房间去进餐休息。

两人走出来,便看到了门外的耶律隆绪。

他面色凝重,眉头紧揪着,正在陷入自己设下的困境里动弹不得,良心承受着煎熬,羞愧到了极点。

浓重的罪恶感正折磨着他,他张开嘴,却哑然无声,不知道他可以对这两个关心赵如烟的人说些什么。

刚刚的经历真是生不如死,感同身受了公主在辽国所吃的苦,让铭香的心仿佛全都被挖空了,现在填满的都是仇恨。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毫不理会一边的牧库企图阻止她说话的目光,铭香逼近一脸愧色的男人,继续质问着:你想干什么?她的脸上毫不掩饰对耶律隆绪的痛恨和嫌恶,第三次质问道:你还想怎么伤害她?背井离乡,身不由己,深陷大辽,公主的心中,一定每时每刻,都在受苦吧!这样的日子哪里是人过的?秀眉扬起,杏眼睁圆,铭香清脆的声音里带着将要满溢的愤怒:我都听说了,因为你那个混蛋的皇叔耶律烈和你这个混蛋加混蛋的超级混蛋皇帝,公主已经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她多长时间没有过过太平日子了?她究竟是哪里招惹你们了?你就不能发发慈悲,让她得到一日半日的安宁吗?放心,以后不会了。

我再也不会伤害她,永远不会。

心已经被她的话揪得粉碎,耶律隆绪肯定地回答她。

不会?铭香不怒反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她大胆的用手指着耶律隆绪的头:我告诉你……牧库不给她继续放狠话的机会,连忙将她拉走。

这个铭香也太大胆了一点,耶律隆绪是什么人?辽国的皇帝啊?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婢女,能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的?铭香却一边走一边挣扎,一边还坚持着将她的话说完:你休想再伤害她!……我拼了命也要保护我的公主的!牧库只能无奈摇头。

皇帝毕竟是皇帝,如此尊贵的身份,即便是做了错事,作为辽国土地上的任何一个人,也不能够对他有半点不敬。

幸好,他是耶律隆绪,不是耶律烈。

牧库拉着铭香离开了,房间外只留下一手制造了赵如烟此番磨难的罪魁祸首。

耶律隆绪握紧拳头,高大的身躯紧绷着,羁押在心中的痛楚,几乎令他濒临崩溃。

转过头来,看着床上那个病弱苍白的小女人,心一阵阵的抽疼着。

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最该死的混蛋,被他所谓的爱意冲昏了头,只想着可以不顾一切地占有她的身和心,才会弄成如今这难以收拾的局面。

一想到她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永远离开他,他的胸口就难受地紧缩。

房间里那个纤弱的女人,之前面对他时,那双眼睛里始终有着深深的哀伤;而现在纵然处在昏睡中的她,依然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这些都足以让他的心疼痛欲死。

耶律隆绪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一颗心全都系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莫可奈何。

他付出代价了,他已经为了自己这一个错误的决定,痛苦了千百次。

赵如烟对他说过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刺痛着他的良心。

这就是你的爱吗?你所谓的爱,就是给你爱的人,带来痛苦吗?是的,他明白了,这不是爱,这只是想要占有、想要得到的不择手段。

就跟耶律烈想到得到她一样。

但是他跟耶律烈是不一样的。

不是这样的,他真的不是这样的。

该如何才能让她了解?他是真的——爱上了她。

等到你醒来……等到你不再怪我……不管你怪不怪我,爱不爱我,尽此一生,我耶律隆绪心中,都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

敛去眼中的重重阴霾,他依旧对两人的未来充满新的希望。

也许因为今天的错误,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但是,这一辈子,他耶律隆绪却只认定了一个赵如烟,一生不变。

御书房男子颀长的身影如松树般站在殿中,轮廓深邃,鹰眸半眯,此时的他,只恨不得将皇宫给拆了去,不久那脚步声便逐渐靠近,耶律烈手掌握紧,他隐忍着心中怒火。

耶律隆绪大步跨入御书房,见到男子冷硬的背影,竟是一怔:皇叔,你来可是和朕商讨边关军情的?耶律烈眼眸一眯,也不废话:她在哪里?耶律隆绪一愣,看似不解道:他?耶律烈拔出腰间长剑,直着皇帝:是你把烟儿抓进来的?耶律隆绪皱起眉头:烈皇叔,你扪心自问,你的所作所为如何对得起赵如烟?凭什么向朕讨回她?她是我北院王妃,我要如何对她是我的事,轮不到你这个皇帝过问。

耶律烈沉吟道。

耶律隆绪摇摇头:皇叔,你明知道她不爱你,你强留的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非要强把她带回去,又是何必呢?耶律烈眼中闪过一抹狠绝:烟儿是本王最爱的宠妾,本王绝不会放手。

他长剑指着耶律隆绪的脖子:皇上,带路吧。

太后驾到!门外福贵公公通报着。

一身描金凤袍的萧太后从外面跨了进来,一见这个情景,不由的脸色大变。

烈,你要干什么?快放开皇上,难道你想弑君不成?萧太后惊怒道。

耶律烈敛着眉毛:太后,你的好儿子趁着臣受伤昏迷之时,将微臣的未来的妃子掳进了宫中。

萧太后正了正神色:没错,赵如烟确实在宫里,不过不是皇上将她掳来的,是哀家请她来宫里做客的。

你说什么?耶律烈惊讶的看着萧太后,就连耶律隆绪也是一脸不解的表情,母后为何会这么说?萧太后不动声色的解释:当日烈你突然自残一刀,昏迷不醒,王府里大多数人都对如烟公主颇有微词,如果不是哀家将她带进宫,恐怕王府中的人会将她打入大牢,哀家这么做无非是不想如烟公主再卷入王府的是非中。

耶律烈微微眯眼:既然太后这么说,那么赵如烟她人呢?萧太后心思周转,笑道:你怕什么?哀家跟皇上还会吃了她不成?如烟公主正好好的待在哀家的浮云殿,你现在要过去吗?耶律烈没想到这么容易能要回赵如烟,不由心生疑虑,沉声说道:当然,那微臣告退。

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听到萧太后的声音:烈,哀家保证,到了那儿一定会有惊喜等着你。

赵如烟从睡梦中醒来,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黑色双瞳带着一瞬的迷茫,她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了?手被人紧紧握住,头顶传来一声热切的轻唤,烟儿,你醒了?赵如烟微微昂起头,坠入一双充满欣喜的黑色双眸,耶律烈的眸中有著无限的爱恋,以及,因为担忧而突现出来的紧张。

这一刻,突然,有种莫名的悸动,让赵如烟的胸口跳得特别的厉害,无法自抑的对他产生爱恋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

耶律烈看着她用迷恋的眼神深深凝视着自己,浑身象有电流淌过,让他抑制不住的激动,烟儿,你怎么了?赵如烟微微一笑,安心的拥住了他,小脸深埋进他的胸膛。

这里仿佛有股让她十分贪恋的味道,合上眼,嘴角微微勾起,脑中不禁浮现出他的名字,烈……耶律烈浑身一怔,惊诧的望着突然抱住她的赵如烟,你叫我什么?赵如烟抬起头来眉眼轻轻的舒开,带着淡淡的雾色,好笑的看着他急急的伸出手,摸摸他的额际,烈,你的问题好奇怪哦,我当然是在叫你啊!耶律烈喜悦得不知用何种表情来回应她,只是怔怔的凝视着赵如烟的眼睛,低沉沙哑的说道,再叫一遍!赵如烟不解的看着他,眸子微微眯起,轻笑起来,傻瓜,以后想听多少遍都可以,为什么突然要我多叫一遍?耶律烈傻呆呆的重复着她的话,想听多少遍都可以?赵如烟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让她本就绝色的五官,变的更加生动起来,小手攀上起他的颈项,柔声道:你今天怎么呆呆的?耶律烈心神一动,忙捉住她柔软的小手放在嘴边轻啃,低柔着嗓音问道:烟儿,为什么突然对本王这么温柔?她的反应,太奇怪了,她满是爱意的眼神,从何而来?为什么好像突然爱上他了,事情似乎越来越脱离轨道了。

赵如烟支着颔,眸子闪着迷茫的光芒,疑惑的问道:烈,以前我对你很凶吗?脑中仔细回想着有关过去的记忆,却一无所获,伴随而来的剧烈头痛,让她再也不敢多想。

只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她爱他,仿佛受到催眠一般。

事实也正是如此,自从从第一眼看到他,她心中的悸动,无法言喻,一定是爱上对方的征兆。

耶律烈看着赵如烟痛苦的样子,面容骤变,握住她的手惊慌失猎的叫道:怎么了?烟儿,哪里痛?赵如烟微微皱眉:很奇怪,只要用力想一些东西,脑子就会痛得厉害。

耶律烈心中一震,随即,轻啄一下她的红唇,那就不要再想了!赵如烟点点头,环顾四周,很陌生的地方,烈,这里是哪?耶律烈眸中漾满柔情,爱怜的拢拢她散乱的长发,低声说道:别怕,我们现在回家。

赵如烟笑看着他,柔柔的说道:烈,今天的你,给我的感觉,有点奇怪!不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蓦地,耶律烈转过身去,眼里涌出一股雾气,他曾经,无数次的去幻想过,如果赵如烟爱上他,他会怎么样?但当真的发生的时候,他却没有一点喜悦的感觉,反而觉得,她离他更遥远了,好像,只有紧紧抱着她才能让她离自己近一点。

赵如烟见他背对着自己,缓缓的靠近他,小声的问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她顺势攀向他,伸出的手臂身子前倾,牢牢的勾住了耶律烈的颈颈,下巴依靠在他肩上,鼻尖不小心蹭向他的耳窝,听到他抽气的声音。

一股热血瞬间涌向耶律烈的脑顶,小腹中的灼热,全身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他的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着。

烟儿,别……他俊美的脸上渐渐染上一阵湘红,她的无心之举,却总是能勾起他的欲火。

怎么了?赵如烟不知所措的问道。

别吹气……隐隐的,传来她闷闷的笑声。

那你要背我。

赵如烟小声要求道,嗓音里,带着一丝倦色。

好……耶律烈没有任何迟疑的就同意了。

北院王府兜兜转转,终是回到了这里,赵如烟只觉得无限感慨,裙裾飘决,发丝轻舞,朦胧的月色投射在她的脸上,增添几分神秘的美态,清澈如水的眸子缀入星辰的光芒,眼底却是一片深沉。

耶律烈望着赵如烟怔怔出神,拥住她肩膀,柔声道:烟儿,我们进去吧。

赵如烟心底轻轻一叹,这才牵着男子的手往王府内院走去,他却拉着她往他的院落走去。

赵如烟诧异:烈,你要带烟儿去哪?自然是回家。

耶律烈意味深长道。

家,是一个多么温馨的字眼,她一直渴盼有个家,而曾经她跟某个人也即将有个家,想到记忆深处的某人,赵如烟心痛了起来,可是那片记忆却那么模糊,她想不清楚是谁,身体也跟着摇摇欲坠。

耶律烈似觉察到她的不对劲,停下脚步,轻柔的问道:怎么了?烟儿。

他勾着下颚,眼晴深深锁住赵如烟的小脸,只见她那眼眶中泪水盈盈,他叹道:好端端的怎生哭了?赵如烟扑倒在耶律烈的怀中,也不言语。

耶律烈心中一痛,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本王知道,你在皇宫中受尽了委屈,烟儿,给本王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可好?本王一定会弥补你的,若是本王让烟儿难过伤心,那就惩罚本王永生永世得不到幸福。

赵如烟抬眸,纤手置在他薄唇上:烈,不得胡说。

耶律烈一本正经道:本王没有胡说,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从今以后,他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不能再让自己脆弱,因为那样的他根本没有任何能力保护烟儿。

赵如烟淡淡一笑,近乎迷恋的眼神看着他:烈,烟儿信你。

女子笑如轻烟,虚无飘渺,耶律烈看着心悸,他炙热的视线像是火焰般,赵如烟只觉得自己的皮肤都烧了起来。

烈……她娇羞无限的喊道。

耶律烈面色微窘,十指扣进她的指间,领着她走进一所宽敞的别院里,门口金匾上挂着‘如烟阁’三字,那字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赵如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烈,这是……?这是我们的家,我们自己的家。

耶律烈痴情的说。

他拉着她的手走进院子,院子里传来阵阵花香,赵如烟只觉得心旷神怡,嘴角经不住往上勾起。

耶律烈从身后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喜欢么?男子灼热的气息喷薄在颈项间,赵如烟的心经不住一颤,柔柔的夜风吹来,将他身上的香味送到她的鼻间。

耶律烈低低得笑起来,那醇厚的嗓音像酒,充满着诱感。

赵如烟的心又是忍不住一跳,心神惧乱,他的大掌牢牢的箍在腰间,她动弹不得。

耶律烈在她耳边呵气,赵如烟那嫩白的耳珠像是上好的珍珠一样,他张唇含住,用火热的舌细细舔舐。

别!赵如烟忽地大喊出来。

耶律烈果真不再动弹,他转身面对着赵如烟,点了下她的俏鼻:都怪你,总会让本王把持不住。

他将赵如烟抱进房内,赵如烟窝在耶律烈的怀里,像只害羞的小白兔。

耶律烈将她放在床榻上,这才去掌灯,房间内,顿时灯火通明,男子深邃的轮廓也在面前也逐渐清晰起来。

他问道:肚子饿么?赵如烟摇摇头,耶律烈转身去拧了条巾布,走过来,坐在床沿,细细的替她擦脸。

刚才骑马回来,脸上难免沾上灰尘。

赵如烟有些不自在,眨了眨蝶翼般的长睫:烈,烟儿自己来吧。

耶律烈阴沉着脸,霸道道:不行!赵如烟也不坚持,只勾唇淡淡一笑,擦拭完毕,他又拿过一盆水放在女子脚下,赵如烟惊讶,他不会要给自己洗脚吧?果真,耶律烈做起这些事来也不觉得别扭,反而很自然,他抬起女子的脚,褪去靴袜。

赵如烟惊道:烈,你还是让烟儿自己来吧!这怎么行啊?他是尊贵的辽国北院大王,若是传出去他给自己洗脚,还不被被人耻笑?耶律烈却置若罔闻,他将赵如烟白暂的裸足置在水中,用大掌轻轻揉槎清洗着,抬首温柔的问道:舒服么?赵如烟羞赧的点了点头,他像是讨到糖果的孩子般,甜甜的笑了起来,洗的更加认真,更加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