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风大雪急,原本准备去京城于府拜年的贺远在跟乐灵商量后,两人都决定还是不要去的好。
这样大的雪,路上不一定有多难走,出了事反而不美,好在于府信上也不是说非要求他们回去,乐灵也就逃脱的心安理得。
整个正月里,贺远跟乐灵两人几乎成天的腻歪在一起,那黏糊劲让秋露在一边直喊受不了,吵着要乐灵快些给她相看相看,她也想嫁人,笑的秋风天天说她不害臊。
偶尔,贺远也会出门去见一些从前生意上的伙伴跟几个至交好友,每到这个时候,乐灵就开始拿出前世的记忆折腾起一些能让她生活更舒适的小玩意。
正月十五刚过,闲不住的贺远就开始张罗着往那两家店里进货了,一家铺子他用来经营一些海外的舶来品,反正他有这个门路,不可能放着赚钱的生意不做。
另一家店他则做起了文房四宝的买卖,里面也有各种已经翻译成大雍文字的西洋书籍,一些特别有用的知识,他也会抄录上一份送去京城的于家。
眼年着店里的生意逐渐上了正轨,就在贺远刚刚松了口气,准备带着乐灵出去踏青的时候,曲高又一次带着达芙尼登门了。
这一次,曲高并没有让乐灵将达芙尼带去偏厅,而是当着他们的面说道:贺老弟,弟妹,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的,达芙尼的哥哥这次从弗朗基来,带了点东西,我觉得不错,想要大批量的进购。
这事涉及的款项不小,所以需要我亲自走一趟,可是我这一走就是三四个月,达芙尼她一个人在丰阳的宅子住,我实在是不放心。
所以我就想到你了,你看看,左右弟妹整日也在家里,不如让达芙尼住你这里,跟弟妹也是个伴,你看怎么样?贺远听到曲高的请求,立刻就摇起了头,他的小媳妇有多不喜欢这个洋女人,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已经让自己的小妻子烦的不像样子,而且为了躲她,每次她来时,他都要躲到外面吹冷风,那滋味他是受够了。
这要是再把她接到家里来住,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他不要,不行。
见贺远摇头,曲高笑着道:你这是做什么?这一点小忙你都不肯帮哥哥啊?怎么,你怕别人说闲话?哥哥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弟妹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吧。
贺远见曲高把矛头对准了乐灵,忙笑着开口道:曲大哥,你干嘛不把她送回你京城的家里,让嫂子照顾呢?让她这样在外面住着,知道的她是你的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外室呢,这对她也不好啊。
曲高无奈的摆摆手道:你当我不想吗?可是我家那几个婆娘一看到她,就吓的手软脚软的。
这到也罢了,更糟的是我那对老父母,天天说达芙尼是妖怪,只要她一进我家门,他们两个就鼓捣黑狗血。
你说说,我在时都这样,我要是走了能成个什么样子?我带哪敢留她在那啊。
你不敢留,我也不敢留啊!贺远心中苦叫着,曲高看他说了半天贺远还是不肯答应,不禁就有些变了脸色。
贺老弟,你不是因为退了股,就想着跟哥哥我断绝关系了吧。
曲高半眯着眼睛问道。
贺远见曲高误会了,忙摆手道:怎么会呢,曲大哥你真误会我了,只是我跟内人下个月还要去京城一趟,怕那时留她一人在府里,会太过孤单。
我没关系的。
一边的达芙尼突然出声道。
从她第一眼看到贺远时,她的心里就被这个强壮的男人深深的吸引住了,凭她阅人无数,只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在床上肯定会给女人欲仙欲死的享受。
可惜后来不论她来这里坐多久,都一次也没有遇到过他,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她怎么也不想错过,贺远眉头一皱,对于达芙尼的抢话有些不满,可是看着曲高那已经冷下的脸,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好。
虽说他是退了股,可是却不能不用他的船,若真是为了这点事跟他翻了脸,也太不值了。
想了半天,他歉意的看了看乐灵,对曲高道:那好吧,既然大哥你信我,我就把这事接下来了。
不过大哥,我话可说前头,西洋女人的性子你也知道的,若是小嫂子说要出去玩,我可不能成天都陪着她的。
见贺远已经答应了,曲高露出了笑脸,对于贺远的问题不甚在意的道:没关系,你让她随意,丰阳小地方,不会出什么事的,我就不到半年的功夫便回来。
老弟你够意思,这次我带回来的货若是有多余的,不会落了你的。
贺远见他说的神秘,心里虽然非常好奇,但出于生意人的规矩到也没有打听,只是摇头道:大哥这样说就差了,我帮这点小忙本也不是为了图你的东西啊,你这样说,可是生分了。
就这样,达芙尼正式的住了进来。
府里多了一个达芙尼,乐灵跟贺远两人的生活也变得不那么肆意了,为了躲着她,本来店里没什么事情的贺远整日里都是早出晚归,可即使这样,一个府里住着,也难免没有碰到面的时候。
每到遇到躲也躲不开的见面时,贺远就会冷着一张脸,写满了生人勿近的气息,几次三翻下来,达芙尼似乎也有所感觉,也不再整日里那么明显的表现出她对贺远有兴趣了。
对于达芙尼终于不在每天都守在院门处,对忙碌一天回府的他露出一口大白牙,贺远还是感觉到轻松不少的。
他也不是傻的,达芙尼这么明显的表现,他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想到乐灵那时曾经说达芙尼对他感兴趣的话,他现在到是真信了。
只……贺远回过头,看着躺在床上一脸狭促看着他的乐灵,忍不住上隔着被子用力拍了两个她的屁股:你这个坏丫头,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乐灵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这证明你有魅力啊,我挑的男人,就是不一般。
贺远气的轻掐着乐灵的脸蛋道:你还笑,我本来明天打算带你去温泉庄子踏青的,看你心情这么好,咱们是不用去了。
不要,我错了,我不再笑了。
乐灵一听要出门,马上来了精神,本来早就打算出门踏青的,可是因为达芙尼的事情,他们计划足足往后推迟了快一个月,现在有了机会,她才不要放过。
贺远走后,乐灵想着明天的温泉之旅,心里头高兴嘴上也哼起了小调,就在她跟秋风,秋露两人准备着明天出游的东西时,达芙尼的声音又在屋里响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秋露回过头,冲头门外就是一通吼:门外是谁当值呢,死人吗?达姨娘来了都不知道通报一声,怎么能让客人自己进门来,到底有没有规矩。
骂完后,秋露对着乐灵道:姑娘,你就是对这些奴才太好了,才让他们蹬鼻子上脸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我看啊,这院子里的人您真应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秋露的一番指桑骂槐,秋风听懂了,乐灵听懂了,达芙尼……没有听懂。
她无辜的看着生气的秋露劝道:秋露,你不要生气,是我说不用那么麻烦的,我住在这里就是一家人了,不好总当我是客人的。
秋露哼笑一声,道:您还真不客气,洋人都跟您一样这么自来熟啊!对于这个整日里对自己家姑爷眉来眼去的西洋女人,秋露是一万个看不上。
要不是姑爷对她们姑娘一心一意,整天里都躲着她,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这个女人拉上几天肚子再说。
什么玩意,才几月天啊,就整天露个白花花的大胸脯在外头,伤风败俗。
她已经跟院子里的人都交待好了,但凡是姑爷回府后,就把她们的眼睛一个个的擦亮点,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看住喽。
别一不小心让她得了手,谁知道这些西洋的女人,会不会使什么妖法。
外面她也悄悄跟贺远的小厮叮嘱过了,一定要把姑爷身边给清理干净了,这样双管齐下,看她还有什么机会。
总之,她已经跟秋风说好了,谁要是敢破坏她们姑娘的幸福,豁出命去也得让那人好看。
你这是要去哪?达芙尼看乐灵在屋里收拾东西,好奇的问道。
乐灵没有抬头,随意的道:明天要跟我的丈夫出门去郊游。
哦达芙尼突然兴奋的叫道:太好了,我也非常喜欢郊游,这些日子整天关在这个院子里,我都快要憋疯了,咱们明天是要去哪里玩呢?爬山吗?秋风莫名其妙的看着达芙尼道:达姨娘,我们姑娘有说要带你去吗?你的大雍文还是不行,我看你有空,不如多学学大雍话才是当务之急。
不带我去吗?达芙尼一脸失望的看向乐灵道:哦,于,不要这样绝情,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乐灵将手中的东西交到秋风的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达芙尼道:达芙尼,明天是我的丈夫带我出去玩的日子,即使我们是朋友,我也没有道理在我们夫妻出游的时候带上你吧。
达芙尼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失落的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是觉得我一个人太过无聊,要带我出去走走呢。
没有,你误会了,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按照我们大雍的风俗,有家室的男女是不能同出同入的。
你来了大雍这么久,也不至于一点都不懂吧。
乐灵那我明天要做什么呢?她没有正面回答乐灵的话,反而是一脸伤心的看着乐灵,反问道。
乐灵低头拨弄了一下手上的钻戒道:你可以向我的丫鬟说的,留在府里学习大雍的语言,也可以出门走走,毕竟我们没有不让你出门的意思,不是吗?府中的马车,你可以随时使用。
见乐灵确实没有带上她的意思,达芙尼心里烦燥,站起身道:那么,明天我就用一下你们的马车,我一个人去丰阳城玩。
乐灵点点头,也不阻拦和善的道:我们要出去几天,这些日子你有什么要求就跟我的管事妈妈说,去丰阳城里好好玩,春天雨水多,你别忘记带伞。
达芙尼心情不好,应付了两声后就离开了,秋风不满的道:姑娘,这个洋女人真是太烦人了,她到底什么时候走啊?忍忍吧,总之不会长住就是,明个她出门,让车夫多注意些她。
只要不出事,她做了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一概不用理睬。
乐灵想了一下,交待道。
☆、踏青看着贺远跟乐灵相携离开的身影,达芙尼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换上春装后的贺远那健硕的身材整日在她的眼前晃动,达芙尼甚至能想像到在他那衣衫下面结实肌肉跟清晰的纹理,只可惜这个男人不够开放,于也看得紧,到现在她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不过不关系,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她总会想到办法。
对着远走的马车自信的笑了笑,她也上了马车往丰阳驶去。
天气的转暖让丰阳城里多了许多在外摆摊的小商贩,相比冬日里沉闷的街市现在则要繁华太多。
当达芙尼这个穿着欧洲传统服装的女人,露着雪白的半球走在大街上时,换来的轰动与指指点点跟冬天那会儿,根本就不能比。
可这些指点与围观并不影响能达芙尼的心情,甚至她还特别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看着有男人偷偷看向她胸脯的时候,她更是努力的挺直了上身,还故意将染着红指甲的时不时的摆弄着她胸前的那颗宝石项链。
听到身边不时传来男人的抽气声,她只觉得整个人都飘起来了,就在她沉浸在这种作为焦点的虚荣中时,却看到一个胖女人手端着木盆站在她的前面,恨恨的骂道: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叫你勾引男人。
接着,那女人手一扬,一盆污水就迎面扑到了她的脸上。
整个街上顿时安静了下来,短暂的平静之后就是哄的一下,人们彻底沸腾了。
达芙尼无助的看着自己已经湿透的衣服,一片烂菜叶沾在她那露在衣服外面那雪白饱满的半球上,她精心打理的头发不停的往下滴着发出阵阵恶臭的污水。
看着周围一群对着她指指点点面露嘲笑的人们,窘迫的脑中一片空白的她抱着头不停的尖叫着。
就在她困窘的快要落下眼泪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轻唤着:达芙尼小姐,你还好吗?达芙尼从指缝中向外看去,当看清来人时,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扑进了其中一个人的怀中道:贺,我好难过。
贺春被达芙尼这个动作吓的全身僵硬,软玉在怀他心怦怦的跳了起来,那比大雍女人大上两倍的柔软抵在身上时,触感真是太好了。
贺春已经被怀中的女色所迷惑,可站在他身后的贺秋却看了看街对着他们指点的人群,强压下心中对大哥的嫉妒,说道:哥,这是大街上呢。
贺春这才恋恋不舍的把达芙尼从怀中扶起,小声说道:达芙尼小姐,咱们找个地方给你换身衣裳吧。
已经平静下来的达芙尼点点头道:去我家吧,我在这里有房子。
乐灵气喘嘘嘘的在贺远的帮助下往山上爬着,就因为她心血来潮说想到山顶去看落日,贺远二话没说就带着她往山上来了。
初春的大山到处都是一片蒙蒙的绿意,真的印证了那句诗:草色遥看近却无。
偶尔路过一片裸露的岩石边,映山红花已经灿烂的绽放,贺远见她喜欢,伸手给她折了几枝拿在了手上。
乐灵看着手上的映山红,突然想到了以前听过的一个小故事,把花在贺远的眼前晃了晃,乐灵问道:知道为什么它先开花后长叶子吗?贺远摇摇头:不知道,你知道?当然。
乐灵得意的看了他一眼,眼睛在地上四处看了看,在地上摘下了一个深紫色的花骨朵道:这个,叫老虎花,传说有一次,老虎花见它总是跟映山红几乎在同一时间开花,可是因为映山红长的高,所以人们都喜欢它。
老虎花不高兴了,就跟映山红打赌说:咱们比赛吧,看明年谁先开花,映山红也自信答应了。
心里憋着一股劲的老虎花在第二年,早上的就开始长了叶子,可就在它刚刚鼓出花苞的时候,却看到映山红已经早早的绽放了。
原来,映山红为了能赢得胜利,放弃了先长叶子的后开花的规则,直接先开花却没有长一片叶子。
贺远拉着乐灵的手,虽然故事真的没什么意思,可是乐灵在那边惟妙惟肖的学着映山红跟老虎花的对话,心里一片宁静祥和。
乐灵说了半天,却没有得到贺远的回应,有些丧气的道:我的故事是不是很没意思?贺远摇摇头道:不会,说的很好,这花很聪明,懂得不要在乎规则。
我听着,跟我到是挺像的。
乐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道:哪像?贺远看着乐灵道:如果我在意男高女低的规则,我又怎么可能拥有到这么可爱的妻子呢?又被贺远拐着弯表扬了的乐灵,心里美滋滋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直到爬上山顶,乐灵的笑意还没有褪下。
静静的坐在贺远的怀里,手里捧着一大映山红,在夕阳的映衬下像是一颗精美的粉色珍珠,荧荧之光刺的贺远心里直痒痒。
乐灵!贺远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一个又一个温柔而又热烈的吻落在了她脖颈上,在在枯叶铺成的柔软的床铺上,漫天灿烂的晚霞化成美丽的锦被,裹住两个已经融为一体的灵魂。
达芙尼将贺春贺秋两兄弟带去她的房子后,一身湿淋淋的衣服让她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贺春见了,忙让她快去换衣服泡个热水澡。
可达芙尼却一脸为难的道:家里的佣人已经被我安排放假了,你们这里的厨房我不会用,我就换衣服吧。
贺秋看着达芙尼对着他哥说话时眼里的感激,再看她现在已经冷的直打寒战,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他突然开口道:你这里厨房在哪里,我来帮你烧热水吧。
贺春愣了一下,然后也点头道:是啊,你不用愁,我们两个来帮你。
真的吗?达芙尼夸张的叫道:哦,我的上帝,你们真是太有骑士精神了。
告诉了贺远贺秋厨房的方向以及浴桶位置后,达芙尼这才回到屋里找起的换洗的衣服,长这么大从没有进过厨房的两兄弟为了赢得美人的好感,进行了人生的第一次尝试。
在他们终于将水烧好,两人已经是满身的狼狈,月白色的绸衣染上了一块又一块的黑灰,这令两人无缘的郁闷。
可当他们看到重新容光焕发的达芙尼出现在眼前时,带着刚洗完澡时的红润与慵懒,两人又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身上终于干净了的达芙尼心情也好了许多,当她看到贺远贺秋身上的脏污时,愧疚的道:都是我不好,要不,你们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们洗干净吧。
不用,不用,哪里好劳烦姑娘你。
贺秋抢在贺春的前面拒绝道。
达芙尼当然也只是说说,她哪里真的会想给他们洗衣服,贺秋的拒绝正好合了她的心。
真是抱歉,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不能好好招待你们。
达芙尼看着两兄弟似乎是有些尴尬,找了话题道。
贺春不甚在意的摇摇头道:达芙尼小姐你不要这样客气,用您的话说,我们不是朋友吗?是的,是的。
达芙尼点头道:我真没想到,在这遥远的东方,能遇到你们这样富有骑士精神的男人,我真是太幸运了。
贺秋看达芙尼的视线又被大哥引了过去,忙拿起放在炕桌上的一个样子奇怪的银器道:姑娘,这个是什么?看着到是跟我们大雍的烟袋很像。
达芙尼看着贺秋手里拿的东西,眼珠一转,用充满诱惑的口吻道:这个是一种工具,有来吸福寿膏的,那可是一个好东西,在我们弗朗基,好多人都喜欢。
福寿膏?!贺春看着达芙尼问:那是什么?好东西。
达芙尼对着贺春挤了下眼睛,看着贺春通红的脸笑道:福寿膏可以让你延年益寿,每次吸过后不仅会让你飘飘欲仙,而且还会让你拥有充沛的体力跟精力,头脑也会变清明。
所以,我们才给它起了名字,叫福寿膏,在我们弗郞基,只有贵族才能用得起这个。
哦,有这样好的东西?贺秋有些不相信的问。
当然。
达芙尼点点头,从他的手中把烟枪接过来,将那烟杆上的扁圆突起送到贺秋的鼻子边道:闻闻看。
贺秋闻了一下,惊奇的道:甜的。
贺春听了,也凑过来闻了闻,附和着点头道。
达芙尼把烟枪放到一边,坐在那里看着他们说道:可惜我这次来没有带多少福寿膏,我哥哥带来的,也都送给你们这里的大官了。
不过,他已经回我的祖国去买了,相信以后你们也可以享受到这东西带来的美好的。
她话是对着贺春贺秋说的,可是思绪却已经转到了贺远的身上,她手里现在还有一些的福寿膏,若是能让他们夫妻吸上这东西,那等他们上了瘾后,一切还不都由她控制了?想想曲,对她是怎么样的言听计从,如果贺到时也变得一样,那这个男人不就是彻底属于自己的了?她越想越兴奋,坐在那里开始谋划起来,要怎么样劝说才能让贺远的妻子按她的说法吸上这个。
贺春跟贺秋两人见达芙尼不再说话,两人也开始沉默起来,过了一会,还没想好计策的达芙尼这才回过神来,抱歉的看着他们两人说道:哦,真是对不起,我只是想到我的哥哥了,也不知道他这一次回我的祖国是否顺利。
贺秋见达芙尼担心的眼里闪着水光,忙劝道:放心吧,他们一定会顺利的,时间也不早了,达姑娘你夜里一个人住不怕吗?我最近借住在朋友家里,只是最朋友一家出去爬山,没有带我,所以我才一个人出来玩的。
达芙尼有些委屈的道:我晚上还是要回那里,不然会给他们添麻烦。
达芙尼你的朋友可真过份,怎么可以将你一个人丢下自己去玩呢,幸好今天遇上了我们,不然你不定要被那个妇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贺春愤愤不平的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也不好总麻烦人家,朋友一家待我已经很好了,用你们大雍的话说,我很知足的。
不说这些了,不如你们带我出去吃饭啊,大雍的饭菜真的是美味啊。
达芙尼一脸崇拜的看着贺春贺秋道。
你真是太善良了。
双胞胎特有的心灵感应让贺春跟贺秋同时对着达芙尼感慨的说道。
山上的晚风还是有些冷意,贺远怕冻着乐灵下山的路上几乎是将乐灵搂在了怀中,只是没走几步,乐灵就有些腿软。
贺远狭促看着乐灵道:闹着来爬山,结果你却连山去下不去了。
乐灵嘴一嘟,拧了一下贺远的腰道:这能怪我吗?刚刚要不你在山上胡闹,我哪会累啊。
贺远的腰身尽是结实的肌肉,乐灵拧了几下都没拧动,看着坏笑不已贺远恨恨的放下了手,赖皮道:我不走了,我走不动。
乐灵因为要来爬山不想带那么多的累赘,所以头上只有络子简单揽了几下,贺远也不用担心扎到手,在她的头上用力的揉搓了几下,在乐灵的身前蹲下身子道:上来,我背你,真是个小娇娇。
几缕成了絮状的白云飘在淡蓝色天上,西边的天空只剩下一条窄窄的红,贺远的后背宽阔而结实,趴在他背上的乐灵只觉得贺远的每一步都那样的沉稳而坚定,慢慢的将脸贴在他的背上,乐灵绽出了幸福的笑容。
☆、贺远,要不要抽?就在贺远跟乐灵愉快的在温泉庄子里享受着幸福的二人世界,如胶似漆的时候,达芙尼也一样跟着丰阳城里的贺家两兄弟一玩了个尽兴。
这几天里,他们走遍了丰阳周边所有漂亮的景点,在享受着美食美景的同时,达芙尼也享受着贺春贺秋两兄弟对她的殷勤照顾,甚至是偶尔的争风吃醋。
虽然她这些日子过的也算充实,可是这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贺远,因为她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也许可以让她一尝所愿。
这天傍晚,当她从马车上下来后看到贺远的马车停在那里时,她的心激动的怦怦跳个不停。
提起长长的裙子,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到了乐灵他们的屋子,可到了门口后她却停下了脚步,思考了片刻后就又回她自己的屋子去了。
门口的小丫头从远远的看到她,就开始严阵以待,生怕因为没有看好门让她又闯了进去,为这事她已经被罚了月钱了。
但是,小丫头不解的看着这个洋女人离开的背影,心里特别疑惑今儿这是怎么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是她还是尽职的将刚刚达芙尼来了的事说给了秋露听,而秋露则将这些天达芙尼的活动一一汇报给了乐灵。
知道达芙尼没有惹事,乐灵也就放心了,至于她和两个男人整日纠缠在一起的这件事,那是她个人的自由,乐灵懒得去管。
反正当初曲高也说了,他们只需要给达芙尼提供一个住宿的地方,其他的不需要他们去操心。
贺远回来的第三天,达芙尼终于有些抻不住了,她一大早就堵在了乐灵的院子外,对正要出门的贺远说:贺,你今天有空吗?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达芙尼是谁?达芙尼是贺远心中的瘟神,是恨不得看到就要绕路走的存在,他可不想因为这个女人而让自己的小娇娇有什么误会。
达芙尼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去跟我的妻子说,只要是合理范围内的,她都会满足你的要求。
贺远面无表情,冷淡而又疏离的说道。
贺远这清冷的样子,没有让达芙尼退缩,反而是心中狂喜,她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了?真是,太有挑战性了。
眼里带着贪婪的欲望,达芙尼尽量让她的性感外露,身体微向前倾道:是这样的,贺,是曲,他临走时有些匆忙,把送你的礼物放在了我这里,我竟然给忘记了。
贺远向后退了一步,皱着眉说:你送去给我的妻子吧,我还有事,不能在耽误了。
哦,不行,那礼物是曲专门叮嘱我一定要送到你手里的,贺,你什么时候有空?达芙尼又哪能轻易放贺远离开,连忙说。
贺远见达芙尼这一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只好点头说:那好,给我吧。
达芙尼听了,高兴的笑着说:那东西在我房间里,你跟我去拿吧。
不必。
贺远冷声道:还是请你拿过来吧,我在前厅等你。
贺远说完,径直离开了,达芙尼眼里闪过一丝怒气,盯着贺远的背影突然又莞尔一笑:早晚有你求我的时候。
贺远的书房里,达芙尼将一个油纸包跟一个烟枪放在了贺远的书案上,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贺远解释说:这个东西,是我们弗郞基的一种特殊香烟,我们给它起了名字叫福寿膏,这可是我们那里贵族才可以享用的东西。
她说着,将那油纸包打开,又拿起了烟枪将她跟贺春兄弟说过的话又重复的说了一遍,可她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却还是没有在贺远脸上找到一丝的表情,不禁有些沮丧。
这人不上勾,她不就白费这么多事了?她左右看看,将贺远桌上的蜡烛主动点亮,然后将取了一点她所谓的福寿膏装在了烟枪上,对着蜡烛烤了一会后,送到嘴边抽了起来。
不一会,屋子里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甜味道,达芙尼开始变得有些迷醉,湛蓝的眼睛好似蒙上了一层薄纱,整个人就像是吃到了人参果一样,飘飘欲仙。
过了好半天,她才从这种恍惚的状态中慢慢的恢复过来,但是整个人的精气神却与没有吸食这福寿膏之前有了极大的变化,就连贺远都能明显感觉出她的这种变化。
贺,看到了吗?就是这个东西,只要吸入它,就可以让你有我现在的这样状态,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你都能拥有无限的精力。
达芙尼有些亢奋的说道。
贺远面上没有表情,可是心里却是相当震撼,虽然只是达芙尼在吸食,可是空气里这淡淡的清甜,却也让他忍不住喉结移动。
达芙尼将贺远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中窃笑,不枉她为了有效果,故意放了平时三倍的分量:贺,你要不要试试?她将烟枪放到贺远的嘴边,身体摆出一个S型,诱惑着说道。
贺远看了看达芙尼手中的烟枪,眼里闪过一丝嫌恶,他怎么会跟别的女人用同一个东西?更何况他心里对这东西总有种莫名的厌恶。
他又把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曲大哥就是要送这个给我吗?达芙尼没有把手缩回来,继续维持这个姿势道:当然,就是这个,这次我哥哥跟曲去我的祖国就是为了再进一船这个福寿膏回来。
上次我们带来的,都送给你们大雍国的一些官员了,他们反响特别好,所以这次进一些,不只为了给你们的官员还准备开几个福寿馆,供你们这里的贵人们享用。
贺远点点头,对达芙尼道:东西我收下了,我还要出去一下,就不留你了。
可是……达芙尼见贺远没有接她手里的烟枪,有些奇怪的问:你不要这个吗,没有它你怎么吸?贺远没有回头,到了书房门口的时候对书房的小厮说:尽快把她请出去。
拿着手里福寿膏,贺远快步的往屋子里走去,好似只有到了乐灵身边才能消除他此时的不安。
正在屋里做面膜的乐灵看着没走多久就又回来的贺远,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这么愉?贺远脱下外衣,换上常服坐在床边,把手中的油纸包在乐灵的眼前挥了挥道:是达芙尼,给了我这个东西,说是曲大哥送我的礼物,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好,所以就回来了。
是什么?乐灵示意秋露打水,把她脸上的面膜洗掉。
福寿膏就在她漫不经心的想要起身的时候,却被贺远吐出的三个字惊出一身的冷汗。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乐灵以为她听错了,又追问了一遍贺远。
贺远把手中的油纸包递给了乐灵,说道:福寿膏。
乐灵几乎是用抢的拿过了贺远手中油纸包,打开一看却是手脚冰凉,她原以为是她想错了,可能只是同名的东西而已,可是现在亲眼见了,这跟间世她看到的鸦片又有什么区别?随手将鸦片扔在了地上,乐灵半吼着抓住贺远的胳膊问:你有没有抽这个东西,告诉我,有没有抽?贺远不明白乐灵为什么会吓成这个样子,那一向柔软的小手现在已经明显的开始发抖,红润的脸上也是没了血色,鬓角边还隐隐的出了一层的水色。
虽然他不明白乐灵为什么害成这样,可是出于对爱人的心疼,贺远忙将乐灵抱在怀里,边抚摸着她的后背边说:没有,我没有,只是达芙尼在书房里给我示范着吸了几口,我并没有吸,我保证。
乐灵紧紧的搂着贺远,口中喃喃的道:没吸就好,没吸就好,那东西不能碰。
见乐灵情绪已经平复,贺远这才拥着她坐到了床上,问道: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你干什么怕成这个样子?达芙尼说这是好东西,可以延年益寿的。
乐灵低着头,视线落在地上的那块鸦片之上,延年益寿?根本就是邪恶的魔鬼。
做为一个华国人,谁能忘记这个东西曾经给他们的国家带来的灾难与耻辱?又有几个人能忘记因为这个东西引发的战争,带那个国家的人民带来了怎样的无尽伤痛?那是整个华国的痛,是整个华国人民的痛,从此,华国,华国人民就成为了西方列强任意践踏摧残对象,陷入了被殖民的无尽黑暗之中。
即使,前世的乐灵没有经历过那段痛苦的岁月,可先辈们那血淋淋的生活又如何不让她感同身受。
所以,鸦片,这个为全华国人民痛恨的东西,就如过街老鼠一样,永远不能光明的存在于华国人的眼中。
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在这个架空的时空里,怎么会出现鸦片这种东西?如果,这个东西在大雍流传开来,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又要有一个华国一样的历史将在大雍上演?可是,她能做什么?她现在又能做些什么?她一个小小的内宅女人,能发挥怎么样的做用?可是,若是什么都不做,只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国家,这里的人民要经受战争的磨难吗?不,不只他们,还有她自己,有贺远,更可能有她未来的孩子。
不行,不可以,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贺远看着低头不语的乐灵,想到她刚刚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慌:乐灵,乐灵,抬起头,看着我,看着我,乐灵。
见乐灵还是不肯抬头,贺远强硬的用手托起乐灵的头,却看到乐灵竟然满面泪痕,心中一痛道:怎么了?乐灵,告诉我怎么了?不要哭,有我呢,乐灵,有我呢。
乐灵看着眼里全是自己的贺远,心中一暖,就为了跟这个男人好好的相守一生,她也要尽力来阻止这件事。
紧紧握住贺远的手,乐灵悠悠的开口说道:这个东西并不像达芙尼说的那样好,它并不是什么可以延年益寿的东西,反而,它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鬼怪,只要长期服用它,人们就会萎靡不振,会形成依赖。
如果有一天不服用它,你就会觉得整个人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咬,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甚至连拿笔的力气都没有。
更严重的性格大变,不认子女,不认父母。
那个时候,谁手里拥有它,就会让那些吸食它的人,乖乖听话,你要他杀人,放火,喝人血食人肉,他们都会去做。
虽然,在吸食这种东西的时候,会觉得如梦似幻,会有飘飘欲仙的幸福感。
贺远听乐灵说的那样严重,而她自己又吓成这个样子,心里暗恨达芙尼的同时又产生了一丝迷惑,这种东西连他一个常年在外历练的人都不知道,乐灵这个深闺女子,又是怎么知道的?他看着乐灵,试探着问道:你是从哪知道这些事情的?医书啊,在医书上说,这种东西曾经被用来做药材!你知道我一向看书看的杂,我忘记是在哪本书上看到了的,只可惜那些旧本好多并不珍贵的,在我成亲前已经被卖掉了。
乐灵的答案有些别脚,仔细听起来也是漏洞百出,贺远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出于对乐灵全心的信任也就不再多想。
转而将心思又放在了达芙尼的身上,开始试着分析她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她是想将自己上瘾后,成了乐灵所说的那个样子,自己从此便由着她控制了,成为她的傀儡了吗?他越想越生气,站起身就要向外走,让还在心中庆幸贺远没有多问的乐灵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贺远道:我要将她赶出咱们家,这样心怀叵测的人,咱们不能留。
别。
乐灵站起身拦住了他:咱们不能赶她走,她手里现在有多少这个福寿膏,我们不知道,要是她手里有很多,而且已经卖给了咱们大雍的百姓,那危害可就大了。
趁现在外面的人还没有太多吸食的,咱们要想个办法才行啊。
贺远也冷静了下来,回想起达芙尼说的话,他脸色大变道:糟糕,达芙尼说了,这次曲大哥跟她哥哥就是去弗朗基买这个东西的,说是要进一船的货呢。
那这东西,她们有没有向外卖?乐灵听了心里也急,开口问道。
贺远摇摇头:刚刚她只是说送给一些咱们当地的官员,至于送给几个人我没有问。
见乐灵这样焦急,他拉着乐灵的手坐到榻上道:你别急,我猜他们这一次也并没有带太来多过来,这样,我们两个仔细谋划谋划,想个万全之策好不好?咱们只是平民百姓,能起到的做用很少,怕是少不得要跟于老爷子说一声。
因为吃不透贺远的心思,达芙尼这个夜里辗转反侧,一会想着贺远若抽上了这鸦片膏上瘾后她那如女王般的生活,一会想着若是他没有抽上鸦片的话自己还要怎么劝说才行。
就这样一夜的胡思乱想,总算是到了天亮,就在她心里焦急的等着消息的时候,却接到小丫头传话说乐灵约她一起用午饭。
这个消息让达芙尼一阵狂喜,凭她这些天对贺远夫妻的了解,他们两人的感情是极好的。
乐灵找她,这不就代表着,贺远将鸦片膏……不,福寿膏的事跟她说了。
肯定是因为昨天贺远不好意思跟自己要烟枪,所以今天让他妻子跟自己的说,这样也好,若是自己能说服了她,那以后行事不是更加方便了吗?心情尤其好的达芙尼走在去往乐灵院子的小路上,只觉得一向干燥恼人的春风也带上了夏天的清爽,她心里高兴,走起路来不由的更摇曳生姿,这让跟在她身后的小丫头使劲的撇了撇嘴。
乐灵吩咐厨房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当达芙尼进来后,她也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热情。
只是用招牌似的微笑看着她道:达芙尼小姐,你来了,请坐。
达芙尼坐在桌边,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饭菜夸张的道:哦,于,你真是太客气了,准备这么多,是为了我吗?乐灵点点头,对达芙尼说道:你来我们家这么久,我一直没有好好的尽一下地主之谊,因为前些日子我跟丈夫为了过二人世界而将你独自留在家中,我们深感抱歉,所以今天我特地准备了这些美食,主要也是为了向你赔罪的。
说完,乐灵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着达芙尼道:我先干为敬!达芙尼也忙端起酒杯,跟着乐灵对饮了一杯,喝过酒后,乐灵也并没有如达芙尼所想的问她关于福寿膏的事,反而是真的如宴请客人一样,与她边寒暄边用起饭来。
一顿饭,达芙尼吃的索然无味,几次想主动开口提这件事,可是却几次被乐灵打断。
吃过了午饭,乐灵带她到了偏厅,推开门后她便是眼前一亮,一种熟悉感马上让她放松了不少。
原来,这间屋子便是乐灵打造的一间具有欧式风格的休闲客厅,里面壁炉,沙发,地毯,摇椅一应具全,甚至左侧的墙边摆放着一架风琴,右侧则是一个高高的画架。
大大的落地窗外便是一处人工湖,若是到了夏天,必定是绿树成荫,花香满屋。
看着达芙尼在这屋子里四处走动,乐灵也不急,而是自己坐到了沙发上,静静的等着达芙尼参赛结束。
直到秋风端着一套也是欧式风格的杯碟走了进来,放在了桌上后,乐灵才对着站在画架前的达芙尼道:达芙尼,过来喝杯茶吧。
达芙尼这才带着一脸的震惊坐到了乐灵的对面,似乎是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一样,半天没有出声。
乐灵也不在意,笑着对达芙尼说:来,尝尝我这里的奶茶,是不是你在弗朗基喝过的味道。
达芙尼机械的端起手中的茶杯,小小的品了一口后,这才似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看着乐灵无比赞叹的道:天啊,于,你真让我吃惊,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大雍的贵族女性,可是现在看到的这一切,让我再次刷新了对你的认识,以前是我小看你了,你是个了不起的女性。
乐灵淡淡一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丈夫经常去海外有机会见识外面的世界,我自然也能跟着他多得到一些西洋的玩意。
不瞒你说,我这里的一切也都只是摆设,用来唬人的,当不得真。
达芙尼见乐灵这样谦虚,忙说道:怎么会,就凭这杯茶,就可以看出你是多么了解我们西方的文化。
还有那幅画,你画的也很好,像个画家。
乐灵听了,呵呵笑了一笑道:你既然这么认为,那我就厚颜接受了,早知道能得到你这样高的评价,我该早点请你来这里的。
两人东拉西扯了一会,心情放松的达芙尼在乐灵刻意的引导下讲了很多她这些年在各个国家做生意时发生的事情以及一些风土人情,慢慢的,乐灵便将话题引到了那鸦片的上面。
此时已经放松到蜷着腿窝在沙发上的达芙尼,已经对乐灵的问话没了任何的警惕之心,就在乐灵慢慢的引导下,她将乐灵所有感兴趣的问题一一给出了答案。
而后,她自己轻轻嘟囔了一句:真的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啊,怎么这么困!看着话音刚落的达芙尼倒在沙发上,乐灵站起身来到她的跟前,冷冷的看着她道:怎么会不困呢?你以为我的茶是那么容易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