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嘴角抽动了一下,怕怕的向后退了退,你莫不是想真的把我弄疯吧。
东辰夜微笑,虽然这样想过,不过觉得没什么意思。
所以本王觉得,你既然要装疯的话,不如就疯到我母妃受不了为止。
只要不是正面攻击她,她就抓不到你的把柄,也收拾不了你。
早晚会闹的她走人。
要是她太强了怎么办?那至少要在楚云他们被找出来之前,不能让她好过,不是吗?……她真是你亲娘?没错,是可以对他儿子大打出手的娘。
楚纤算是明白了。
这东辰家的人,都没有个正常的。
真庆幸他爹走的早,要不然这还了得了?东辰夜心里,自然是打了另一番算盘。
楚云的话,以他的能力寻起来不难。
不过那样太没意思了。
等到江雅芝回娘家去。
就带着他出去寻找楚云,外面的危险那么多。
呵呵,到那个时候……脑海中浮现出楚纤抓着他的手说:夜郎,你是最可靠的。
嗯,果然是好主意。
看着他的怪笑,楚纤心里又打起了鼓。
不是被他阴了吧……算了,现在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啊。
楚纤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个人来发泄一下。
东辰夜,我饿了。
楚纤撅着嘴,伸出腿踢了东辰夜一下,说道。
东辰夜嘴角一抽,幻想全部消失了,鄙她眼道:饿了自己去弄饭吃去。
我真名叫三百两!楚纤眼珠子转动,嘴角忽然勾勒起了奸诈的笑意,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第一步,要向厨房下手了。
东辰夜听了,伸手撩拨了一下黑发,也笑了,桃花纷纷于他身后开放了。
细长的手指深入了衣袖内,拿出一小包油纸包好的东西仍过来。
楚纤连忙接住。
是什么啊。
本王觉得你的目标很好。
今天夜里,本王有事要入宫,你就屯好两天的饭。
这个给你。
泻药,你知道怎么做的。
楚纤一脸黑线的提头看那张比阳光还耀眼的笑容,心里猛的飙汗:天上落下个妖孽啊!——————————————王、王妃,这里不是好玩的地方,您不能在这里玩啊。
王妃,那不是好玩的东西。
怎么办啊!王爷现在又不在王府,王妃又动不得,眼看着,就是午饭时间了。
要是让夫人饿肚子,我们都没好日子过了。
厨师焦急的握着手,看着自己珍贵的食材被楚纤一脚踩的面目全非时,心都滴血了。
王妃啊……那可是小人花了三十八天才腌制好的啊!一开始,厨房里的人人看到披头散发的王妃闯进来的时候,有人试图上去阻拦,不过……王妃,这里脏乱,不能……咏春拳!没错,一句整话还没说完,那人华丽丽的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空气有瞬间的凝固。
只见楚纤伸手一拨披散着的长发,一脚踩在那人的身体上,一抹鼻子狰狞的笑道:告诉你们,今日大爷就是来抢劫的,谁要是拦着爷的路,下场,就是这样!……今日,王妃扮的是土匪啊。
厨房的下人全都不是会武功的侍卫,全部吓得不轻。
不妙啊,果然不妙啊。
如果她扮演的是土匪,那就说明,她绝对会动粗的。
楚纤得意的一笑,抬起脚走了进去,大声道:不想死的给爷出去。
丫鬟们互相看了一眼。
默默的端起眼前的盘子向外走去。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啊!楚纤嘴角轻勾。
实际上,在半个时辰之前,她就已经溜进来,在某些菜里加了佐料。
至于她怎么混进来的么。
嗯,王爷亲自发放的变装衣是很管用的。
嘿嘿一笑,楚纤把目光转向了厨师。
一把抓起三百两,楚纤呵斥道:你就是这里的头头?叫什么名字?三百两吓的手直哆嗦,道:三、三百两?靠,要你说名字,还要给你三百两?你当爷不敢做了你是不是。
狠狠拽着三百两的衣服,楚纤眉毛一横,恼怒的说。
三百两差点哭出来。
呜,他是有多冤枉啊!而楚纤此刻想的则是,兄弟,对不住了,今日就拿你开刀吧……你说不说!说不说!噗!王妃饶命,我说,我说!我叫三百两!什么?你要三百两?爷还想要三百两呢!不是!咳!咳!我真名叫三百两!什么?你真名要三百两?难道你说假名还要钱?看来爷今天不收拾你,还真不成!疯妃大闹王府狠狠的把厨师三百两塞到水缸里,楚纤心里升腾起一种莫名其妙的痛□□。
那天那个丫鬟把自己往水里塞的时候,也是这么痛快吧。
这样想着,手下更是狠狠的将三百两的头往水里压。
淹死你!淹死你!哈哈哈哈。
一边压,还一边狰狞的怪笑。
倒霉的三百两被灌了好几口水,几乎要翻白眼了。
楚纤见再折腾下去恐怕要出人命,这才做罢,伸出手一把将他如扔给了一旁浑身哆嗦的人群。
目光一凌,楚纤瞪着那群人突然变了脸色,侧身对着空气说:老大,这里还有一群人,是要杀了,还是要做包子?老大您说一声,小的们这就去办。
接着楚纤又转到另一边,一挽袖子,对着空气道:不用,放着我来~~~一句大喝之后,楚纤顺手捞起了一旁的菜刀。
那群小厨师吓得倒吸一口气。
哆嗦着抬着三百两,慌乱的商量。
怎、怎么办。
再、再不跑,就要被下酒了。
还、还、还等什么,逃啊!此时得到了空气的三百两大口喘着粗气,抬眼一眼楚纤拿着刀的架势,眼睛立刻瞪圆了,扯着嗓子大声对抬着自己的厨师道:撤,快撤!别、别忘了拿上我那腌了三十八天的宝贝!厨师们先是一怔,接着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东西。
瞬间消息了踪影。
楚纤见人都走光了,回过身,一刀子剁在了桌子上的鸡大腿上。
整个鸡腿被完美的切了下来,楚纤抓起了一条鸡腿啃了一口。
有些失望的嘟囔道:跑什么啊。
只是想表演一下完美切鸡技术而已……窗外,一片乌鸦飞过。
楚纤在厨房里搜罗了一会,把能吃的东西全部打包之后,就在把厨房里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
然后点了一把小火,把灶台什么的给烧了。
不过,为了自身的安全,楚纤还是非常道德的自己又把火给灭了。
等忙完之后,楚纤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黑人。
顶着张黑过脸,楚纤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酒,向着自己的房间潇洒的走去。
嗯,的确很潇洒。
横着走,竖着走,打着麻花节走,没有人拦着。
一路上,能看到远处匆忙的奔跑的身影,外加偶然几声痛苦的呻|吟。
呻|吟的大体内容大体是……要、要出来了!好疼!最特别的一个,当然就是……万人~~~闪!嗯,请注意中间颤音的起伏度。
低八音扭曲着升到高八音。
楚纤漆黑的面容上,白牙在阳光下,闪烁着铮亮的光芒。
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啊!这样哼着小曲的同时,楚纤也不禁对东辰夜有了进一步的提防。
真不知道这东辰夜,是随了谁,这么狠的心。
说起来,东辰夜那妖孽,出去做什么去了?此时的东辰夜正在皇宫里。
一脸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小小少年深沉的与他大眼对小眼。
所以说……所以说辰夜,你一定要帮皇兄这个忙啊。
我很讨厌小哥但更讨厌你东辰夜嘴角抽动了一下,手指颤抖,差点没有忍住掀了桌子。
紧急事宜?需要他立刻赶来?这就是他说的紧急事宜?东辰夜扫一眼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小小少年,问道:你是把容妃的胭脂换成了辣椒末吗?小小少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没错,小哥,我们快点走吧,我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人和那个老妖女。
当今圣上东辰云的心脏上猛的被无形的箭射中。
寒风中,东辰夜丹凤眼可怜的一眨,颤抖的看向东辰夜。
东辰夜一抖~不、不是吧,这个皇帝难道又要变身了!又、又要……小夜~~~~~不准再叫我这个名字!金碧辉煌,庄严的皇宫内,皇上重要的工作场所御书房,此时,正在发生着不为人知的混乱。
小夜啊!呜!小空他不该这么对我啊,你给评评理啊。
容妃只不过是瞪了他一眼就毁了容貌,找朕评理,朕当然是要批评他的。
我是他父皇啊,他怎么可以说不想见到我。
……你要是还知道你是我父皇的话,就不要再这么丢人了。
好看的大眼睛眨了眨,小小的少年圆圆的脸蛋上一脸厌烦,可爱的樱桃嘴,更是不高兴的厥了起来。
说什么容妃只是瞪了他一眼而已?拜托,他是东辰空唉!是当今的不二太子,竟然敢瞪他!绝世美皇帝丹凤眼一弯,更是扑到东辰夜身上开始哭诉。
好看的浅粉色唇轻咬,黑色青丝摇曳,一副华丽丽的美人样子,却臂力超强的拽着东辰夜猛的摇晃。
小空讨厌朕了!小空讨厌朕了啊!一直很讨厌你,你快点放开小哥,不然小哥就要被你摇晕了。
我们赶时间,你快点松手。
东辰夜的确有点晕,晕眩中一直在想:啊……要不要出手揍这个皇帝啊。
揍当今圣上,会不会被拖出去砍了啊。
东辰云看了眼东辰夜,忽然变了脸色,丹凤眼里闪着杀气,阴沉的拽住东辰夜的领子问东辰空,你是不是喜欢东辰夜,不喜欢父皇!东辰夜心里一抖,心里叫糟。
到底是该他什么事啊。
东辰空,你可千万别说喜欢我啊。
东辰空微笑,好看的大眼睛弯起来,脸上泛起甜甜的酒窝,乖乖的开口。
那当然是……不可能喜欢的。
我很讨厌小哥的,性格古怪,人前是个面瘫,人后是个白痴。
……东辰夜听见他这么说,顿觉胸口中箭。
东辰空,你还真是,好喜欢说实话啊!东辰云听了,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朕就知道,朕就知道小空一定是喜欢……不过我果然还是最讨厌父皇,所以我决定去小哥家住些日子。
东辰夜和东辰云面面相窥,最后都拉下了脸来。
东辰空决定的事情,是没有任何人能改变的。
东辰夜从王府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王府一半的人已经阵亡在了他与楚纤的手上。
不禁佩服的是,那丫头居然把重点兵给留下了。
你到底是我娘,还是他娘啊!保护王府的人一点事情都没有。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江雅芝一见他回来,伸出手一把抓着他,哆嗦道:第一,给我把楚纤绑住!第二,去给老娘弄饭吃!楚纤那个死丫头把厨房给炸了。
还有今天中午的饭,绝对有问题!东辰夜看着江雅芝吃瘪的样子,心里不知道多爽快,表面上却严肃道:中午的饭与有问题?等本王叫来三百两问问。
东辰空眼珠子一转,不禁在心里撇嘴。
小哥,你演的真好,明明都欢乐的眼睛铮亮了,竟然还装的那么像。
也只有雅芝娘亲这么傻,会相信你。
东辰夜当然不会说什么的,毕竟这里是东辰夜的地盘。
笑着从东辰夜身后窜出来,东辰夜可爱的酒窝荡漾着道:雅芝娘亲,我来看你了~~江雅芝一见东辰空,眼里顿时闪烁出了泪花,小空~~呜~小空,有没有想雅芝娘亲。
人家就是想雅芝娘亲,才来看娘亲的。
呜,还是我们家小空好,像东辰夜这种死孩子,为什么会是我儿子啊!东辰夜嘴角抽了又抽,狠狠的瞪了眼东辰空。
这个该死的双面小孩!再说,你们的辈分都乱了吧,什么叫雅芝娘亲,那是我娘!死孩子!打发了人去给江雅芝买饭,萧辰夜劝道:母妃,您还是回去好吧。
我觉得再这么折腾下去,也没意思。
关于楚纤的事情,还是本王来处理吧。
江雅芝一听,顿时不高兴了。
明眸闪动,一叉腰,江雅芝道:放你在这里又有什么用,没老娘在身边,这楚纤的病保不齐就好不了了!哼,我就不信了,老娘还能斗不过一个疯子?看我怎么收拾她。
东辰空在旁边听的一头雾水,迷茫的问:楚纤是谁啊。
东辰夜和江雅芝互看一眼,严肃的对他道:是个疯女人。
疯女人?为什么王府里会有疯女人呢?东辰空眨着可爱的大眼睛问。
江雅芝顿时笑出一口灿烂的白牙道:那个疯女人可是东辰夜的王妃哦。
可有趣了。
东辰夜的额头开始开出一个个十字小花。
这个大嘴巴!桃花眼斜瞪了江雅芝一眼,对东辰空道:是很危险的人,不要靠近她。
不,我有兴趣。
东辰空摇头,坚定的说。
你!哈哈哈哈,小空好有勇气,等下就让你小哥带你去看。
母妃,你就别在这里搅合了行不行。
东辰夜是真的不怎么愿意了。
这几天就没有好好的楚纤呆在一起过。
难道不能让他安稳的睡个觉吗?不行,这么晚了,东辰空,你该去睡觉了。
东辰夜脸色一沉,严肃的对东辰空说。
东辰空淡然的看他眼,猛的扑到江雅芝怀里开始哭,哇啊!小哥好可啪。
雅芝娘亲,小哥欺负我。
东辰夜你要死啊。
你吓他做什么!你要是不带他去,我就打到你吐血。
你到底是我娘,还是他娘啊!东辰夜气急败坏的冲上去,伸出手拉江雅芝和东辰空,想让这两个人分开。
鬼!哪里有鬼!哼,看着就火大。
气死他了!搞什么啊!他忍很久了。
每次东辰空一来,受欺负的就是他。
江雅芝一直拉着东辰空大喊:我就是后悔生了你!十月怀胎竟然生了你这么个人前面瘫,人后白痴!如果是生的小空,我下半辈子也就舒坦了!死孩子,还不放手!该死!我当东辰空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原来是你教的啊!放手!你疯了是不是,想要被我杀死吗?坏人,不要欺负雅芝娘亲。
呜,还是小空你最好。
正此时,突然蹦到三个人面前,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鸡腿。
笑呵呵的喊道:夜郎~你不回猪圈,又在外面瞎逛啊。
三个人一抬眼,都被吓到了。
只见黑暗中,一个没有脸,只有牙的人,正在吃东西……啊啊啊!!鬼啊!!鬼!哪里有鬼!看我咏春拳,一拳咏你回黄泉!楚纤一听,双眼一瞪,转身向后看去。
东辰夜惊魂未定,再仔细看这鬼。
这鬼……好面善啊……排除她脸黑到与夜色同化外,黑炭一般,轮廓还是隐约可见的。
嘴角抽搐,东辰夜一把拉过那鬼,怒道:楚纤你这个疯子!到底是去了哪里能弄成这个样子啊。
楚纤翻了个白眼,迅速将手中的鸡腿塞到了他嘴巴里,拍着他的肩膀道:夜郎,你多吃点啊。
八月十五,家里就指望着你的肉下酒了。
东辰夜气的浑身颤抖,却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一把拽出放在嘴巴里,毁坏他形象的鸡腿。
东辰夜狠狠的瞪着她。
楚纤也毫不示弱,回瞪对方。
有本事你吃了我啊。
没本事的话,等下姑娘把苹果也塞到你嘴巴里。
江雅芝抱着东辰空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倒:东辰夜,你最好快点把这个疯子拖走,不然的话,我不知道等下老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东辰夜得令,伸出手,拽着楚纤的衣领向着屋子里拖去。
楚纤不高兴的挣扎着,大喊大叫:放开口,你这个不宵子,看我回去@!##¥……%声音渐渐远去了,东辰空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嘿嘿一笑,问江雅芝:雅芝娘亲,刚才的鬼,就是楚纤吗?江雅芝抱着东辰空向着另一方走去,叹口气道:没错啊。
不仅仅是个疯子,还是你小哥的王妃。
哇,小哥竟然会娶个疯子当王妃?事情很复杂啦。
现在两个人住在一起,我每天都好担心的。
江雅芝头疼的说。
唉,要不要考虑把两个人分开,但万一楚纤晚上发起疯来怎么办?东辰空的眼珠子转动了下,嘿嘿笑了起来。
真是来对了,看来最近的王府,又有好玩的事情了。
拎着楚纤回到房间,点上烛火之后,东辰夜再去看那张脸,气压顿时变低了。
尤其是那闪亮的白牙,突兀的镶嵌在一团黑中,怎么看都像是只有牙齿的怪物。
这……还不如在黑夜里看呢,还协调一点。
腹黑小太子楚纤撇嘴,看什么看,我这个样子也是为了制造效果好不好。
我要是把脸洗干净了,人家一定会怀疑我是装疯的。
你以为顶着张非洲脸很有趣吗?姑娘我都不敢去照镜子好不好。
东辰夜无奈,说道:快点去洗干净,吓死人了。
楚纤不高兴的去洗脸,一边洗一边问:刚才那个小鬼,是你儿子啊。
什么我儿子,本王要是有那种儿子,不如直接去死了。
挺可爱的,不会是你弟弟吧。
是皇上的儿子。
楚纤听了,面前的盆子差点打翻了。
惊讶的回转过身去,你是说皇上的儿子?楚纤的眼睛几乎要冒出星星来了。
苍天啊,是真的皇帝的儿子。
潜力股啊这是。
没错,还是太子。
不过他还小,你就不要打主意了。
而且,那个小鬼不好对付。
斜她一眼,东辰夜警告意味十足的说。
楚纤撅嘴,我也没打什么主意,我对小孩子没有兴趣。
东辰夜笑了,走上前去,一把环住她的腰,靠在她的肩膀上邪笑,那你对我有兴趣吗?要不,我们来做点成人感兴趣的事情?我的兴趣是把你揍成包子,你有没有兴趣?还有,你再不放手,我就回头了,告诉你,我的脸还没洗干净,正蜿蜒着黑色的河流,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你要不要看看。
东辰夜一听,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松开手道:算了,今天还是什么都不要做的好。
你就自觉地变身为枕头吧。
楚纤把脸浸到水里,鄙夷的想:这个死王爷,还真是现实。
两个人完全没有发现,在窗外,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捂住嘴巴呵呵笑着。
可爱的大眼睛精明的眨着。
嘿嘿,发现了不得了的大秘密。
夜半十分,一只白色的鸽子在王府内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东辰空看着飞走的白鸽,可爱的脸蛋上荡漾起了笑容。
小白,就交给你了哦。
月色中,东辰空伸了个懒腰。
明天,一定会是个好日子。
转身,东辰空爬上了床。
————————清晨,楚纤醒来的时候,东辰夜已经出门了。
据东辰夜所说,这么早就出去的原因,是因为不想看到黏在一起的江雅芝和东辰空。
楚纤咬一口苹果,悠闲的晃动着双腿。
真是没长大的小孩子,竟然和个小鬼争风吃醋。
你那么不可爱,你娘会喜欢你才有鬼。
自言自语的说着,楚纤突然觉得没有东辰夜的王府很无聊。
没错,无聊透顶了。
她又不能去招惹江雅芝,想去调戏皇帝的小鬼儿子,可是那小鬼却一直和江雅芝粘在一起。
坐在梳妆台前,楚纤闲来无事,决定改变一下造型。
嗯,的确该改变一下了,毕竟是好几天都披头散发了。
这么好看的头发总这么披散着,简直就是浪费。
拿起精致的琉璃梳子,楚纤仔细的挽着发。
弄好之后,在发上别了几只春意盎然的绿色短扇簪。
晃动了一下发,听到簪子上流苏坠发出的响声,楚纤的心情猛然间灿烂了起来。
王妃好像不疯了!说起来,她还从来没有穿过王妃的衣服呢。
对了对了,还有这些胭脂。
全部都要用才行啊!打开衣橱,看着那玲琅满目的彩衣绸缎,迷惑人心的精致做工,楚纤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我的妈呀,不愧是王妃,老娘要是早知道有这么多好衣服,用得着整天一个白大褂,跟白无常似的么!楚纤此刻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一个硬道理——现在,她就是东辰王府的王妃!那就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挑了件红色的衣衫穿上,楚纤跑到铜镜前画了个妆,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红色妆容下美艳动人,又不失清纯的面容。
楚纤再一次啧啧感叹,我果然是最美的。
幸好穿过来的时候,这美人尖是不变的。
折腾完了之后,楚纤就推开了房门。
路过打扫的丫鬟看到楚纤,惊的眼珠子瞪大,手中的撒把华丽丽的摔了。
楚纤微微一笑,仪态大方的对她说:这么早就来打扫,辛苦你了。
丫鬟这下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苍、苍天啊!这没看错吧!是从这个房间里出来的!是新王妃!新王妃!啊!!!!尖叫着,丫鬟撒腿跑开了。
楚纤嘿嘿一笑,欢乐乐的走向了花园。
今天么,今天她要扮演一个正常人。
楚纤在王府里走了一圈,王府里的下人们,就都跑了个没影。
所有人都凑在一起说,王妃突然变得正常的?这是个疑问句,没错。
因为没有人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正常了。
也许她真的变的正常了,可是这完全没道理啊。
也许她是发疯了,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总觉得这是个很纠结的问题。
江雅芝当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江雅芝正在绣花。
没错,虽然她曾经是个驰骋沙场的战将,不过她的爱好其实是女红之类的。
最爱的呢,就是绣花。
丫鬟跌跌撞撞的窜进来,大声叫道:夫人,新王妃……手中一抖,江雅芝豁然一针下去,哗啦一声,整段的布被生生一针划了个巨大的口子。
江雅芝拍着桌子,腾空而起飞到丫鬟面前,袖子一挽道:新王妃又造反了?正好,老娘正想收拾她呢,在哪里!在哪里!老娘正愁眉宇地方施展老娘的绝世武功呢!丫鬟嘴角抽搐了一下,哆嗦道:夫人您别激动,我、我是说新王妃好像,好像不疯了……江雅芝一听,顿时愣住了。
眼睛眨了又眨。
不疯了?她人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在花园。
江雅芝点了下头,一脚踏出了门。
丫鬟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来,道:夫人,这边……话还没说完,丫鬟便发现,自己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人了。
再向远处看去,丫鬟的嘴角顿时抽搐了。
只见空中飞翔着一个轻盈的身影……夫人,您不是说要我带您过去的么,不带您这么耍着人玩的啊。
您真爱说笑。
我什么时候疯过急三火四的赶到花园之后,江雅芝就看到一个穿着美丽的女子在河边,看着荷花嘟囔着什么。
悄悄的走过去,江雅芝伸长耳朵,听到楚纤嘟囔着: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
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
江雅芝不禁皱眉,这丫头,念的是什么诗啊,什么意思啊。
楚纤当然已经知道江雅芝在身后了。
不禁遗憾的在心里嘟囔,马上就可以说,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这句话了。
可惜,可惜。
不过……楚纤嘴角勾起一丝奸诈的笑。
江雅芝,今天就让姑娘正式的会会你吧。
我等您很久了。
幽幽的看着远处,楚纤叹了口气轻柔的说。
江雅芝一呆,不禁迷茫。
等她,等她做什么?大方的从树下走出来,江雅芝上下打量着换了装束的楚纤。
嗯,整个人的感觉完全不疯,甚至透露着一种绝色美女的气质。
啧啧摇头,江雅芝望着她嘟囔:你真的不疯了啊。
楚纤细长的手指轻轻遮在嘴边,笑道:疯?母妃,您真爱说笑。
我什么时候疯过。
江雅芝一怔,眼睛顿时变得闪烁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母妃呀。
母妃您今天是怎么了?走上前去楚纤一把挽住了江雅芝的手臂,甜甜的撒着娇。
江雅芝那个乐啊,就差没热泪盈眶了。
呜!果然女儿才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她想要一个女儿很久了啊。
楚纤拉着她的手,激动的摇着:不疯了就好,不疯了就好啊。
以后,就跟着王爷好好过吧。
楚纤温柔的勾起唇角,轻声应道:是,母妃。
走吧,我们进屋再说。
江雅芝拉着她就要向屋子里走。
楚纤突然停了下来,等一下。
微笑着松开了江雅芝的手臂,楚纤转而神秘的把手伸入袖子中。
江雅芝疑惑的看她,问道:纤纤,你在做什么?楚纤从袖子拿出一个木头锤子,对江雅芝道:这个是我刚差人做的。
江雅芝更疑惑了,看看那锤子的大小,好一会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激动的热泪将要盈眶。
纤纤,你真是太孝顺了。
竟然知道我腰不舒服,给我做了这么个锤子。
楚纤翘起兰花指遮住嘴咯咯的笑着,母妃您在开什么玩笑呀。
这个东西,不是用来敲腰的。
那是?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当然是用来……楚纤笑眯眯的拿起锤头,缓缓的抬起来,之后华丽丽的砸在了江雅芝的头上。
……锤子当然是用来打地鼠的呀,母妃。
江雅芝当场僵硬在了原地,楚纤呵呵笑着,又在她的头上砸了两锤。
风中,一片冷冷的萧瑟……地鼠……打地鼠……面无表情扫了眼楚纤,江雅芝拼命忍着想撕碎她的冲动问:楚纤,你是故意的吧。
楚纤心里一抖,几乎就要拔开腿跑了。
不过,时机不对啊。
现在如果跑了,那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没疯了吗?今日老娘非要了你命不行对,要毫无畏惧。
努力的摆出笑脸,楚纤欠身道:母妃,您在说什么呢。
自从四爷做了皇上之后,八爷在我的劝说下,放弃争夺皇位之后,您就对我疏远了。
母妃,您是否还记得我们一起打地鼠的事情?快点想那些美好的时光吧。
楚纤说完,迅猛的又是一锤头砸在了江雅芝的头上。
这个时候小灵和张晨正好闻风而来,远远的就看到平静无波的湖水折射出美丽的光芒,在那桥上,美丽的某女子,温柔微笑着,一锤一锤砸着一旁的……夫人。
张晨的眼珠子登时张大了,手颤抖的抓住旁边的小灵。
灵、灵儿,我是不是眼睛不好用了,为什么我看到有人在拿锤头砸夫人?!小灵面无表情的扫他眼,肯定的说:不,你没有看错,这是事实,而且拿锤头的女人,就是楚纤。
张晨的嘴立时歪了,面容扭曲的看着江雅芝开始挽袖子。
王妃!快跑~~~飞身跑向前去,张晨大声喊道。
楚纤当然知道该快跑了,再不跑就要出人命了。
嘿嘿一笑,楚纤突然跳离了江雅芝,跳着舞跑向桥的另一边跑去,边跑还边欢快的唱着歌。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打地鼠啊!江雅芝最后的理智线,砰一声断掉了。
运足气力,江雅芝明眸一凌,瞬间出手:万!人!闪!楚纤的脸顿时变色了。
被闪到,绝对会死的啊啊啊!为什么她现在才觉得自己的报复行为有多蠢。
呜,楚纤,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明哲保身这个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