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男克父,女克母【三千二加更】

2025-03-25 15:43:53

第二更~加更求粉红~~小无的新书月票榜被人爆菊了,亲们有票子的都投来吧这个月如果能保住月票第二,小无立誓下个月日更九千=======》《===== 分割线 =====》《=======荷花和博宁面面相觑,这回可是两个人都听到了,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博宁用力咽了下口水,然后问道:荷、荷花,咱们要、要不要过去看看?荷花并不信鬼神,但是在这深山老林里突然听到哭声,也还是觉得后背发毛,不过等她冷静下来,她就分辨出,那声音分明是个婴儿的哭声,跟栓子小时候哭的声音差不多,所以她大着胆子,拎起手里的铲子道:咱们过去瞧瞧。

博宁心里害怕但是又不想在荷花面前露怯,硬着头皮举着扁铲走在荷花前面,二人一路小心翼翼地来到声音发出的地方,哭声越来越清晰响亮,但是却没看到半个人影子,博宁这下是当真地害怕了,手里的扁铲都有些抓不住要脱手。

荷花心细,低头看看草丛里,果然在一片浓密的黄花苗子后面,看到一个小包袱裹着的婴儿,正紧闭着眼睛哇哇大哭,身上皮肤皱巴巴地发红,竟然像是刚生下来的模样。

她没想到竟然会在深山老林里看到一个弃婴,顿时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博宁推她问:荷花,咋办?荷花低头看看那小娃儿,若是搁在这儿不管,怕是熬不过今晚去了,但若是抱回家,自家哪里还能在多养得起一个孩子。

心里反复地纠结,但是如今已经看到,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服自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只好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包裹,那娃儿小小的一个比栓子小时候还要瘦弱,一到荷花的怀里似乎知道自己脱离了危险似的,顿时就止住了哭声,嘴巴一张一合地似乎在寻找吃的。

这下也没办法再挖川贝母,于是荷花抱着娃儿,博宁拎着两个筐子一路的下山去,路上不时有村民对她们投来异样的目光,还没走到自家地头,就遇见村尾的王寡妇,她与方氏向来交好,不过碍于自己守寡在家鲜少出门,每次都是方氏去找她一起做活说话,今个儿是因着五月节,拎着自家包的角黍正往荷花家走,遇到两个孩子就招呼道:荷花,博宁,上山回来了?王婶子荷花和博宁忙叫人。

呀,这是谁家孩子?王寡妇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一眼就瞧出那孩子是今个儿新下生的,脸色就有些微变,皱着眉头问道。

荷花一五一十地把林子里遇到的事儿说了,王寡妇听罢念了声阿弥陀佛,又叹了口气道:五月初五,毒月毒日,生男克父,生女克母,可这也是条命啊,真是作孽。

听了王寡妇的话,荷花才知道为何这个婴儿会被扔在深山老林里,许是爹娘迷信又不忍心亲手溺死孩子,只得丢在林子里由着他自生自灭。

这个抱回来的婴儿让祝永鑫和方氏都头痛不已,方氏熬了些糊糊喂饱了他,哄着在屋里炕上睡下,这才出来叹气道:是个男娃娃,虽说瘦弱了些,但是瞧着哪哪儿都没毛病,哭闹的也都挺有劲儿的,怕当真是为了那忌讳扔的,你说咋办?能咋办,好歹是条命,都捡回来了还能扔出去看着他死?祝永鑫的语气有些不善,说罢就蹲着抽烟不再说话。

荷花和博宁知道是自己的举动给家里添了乱,都紧紧抿着嘴唇站在一旁不吭声,茉莉却没祝永鑫和方氏的顾忌,过来就给他俩每人弹了一个脑锛儿道:你俩说上山挖草药卖钱,钱儿还没见到呢,就先抱回来个赔钱货,以为咱家是养济院呢?荷花闻言眼睛一亮:养济院是啥?从意思上理解,难不成是古代的慈善机构?那说不定也能接收弃婴,于是也不顾被茉莉弹得生疼的脑门,一把抓住她问,是不是收留孤儿和流浪汉啊?你问这干啥?茉莉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说个清楚。

荷花没办法只能把目光投向祝永鑫和方氏,却见他俩也都一脸茫然。

扭头看见博荣下学回来,忙问:大哥,养济院是啥?养济院?博荣一愣,不知道妹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答道,就是京里收养鳏寡的穷人和乞丐的场所,好端端的咋问这个。

茉莉已经嘴快地嚷嚷道:荷花和博宁上山捡回来个娃儿,也不知是谁家扔的。

又回头说荷花,咋,你还打算进京给送养济院去?荷花被她训得嘟着嘴不支声,博荣见状赶紧护着道:你冲她嚷什么,若是你在林子里瞧见个娃儿哭着,你能当没瞧见?我……茉莉被说的一时语塞,跺脚转身抱起栓子道,你们就都向着荷花吧,咱小弟如今都吃不到啥好东西呢,这又添了一张嘴,而且听王婶子说还是今儿个生的,原本叔婶的就都说栓子克人,那闲气还没受够吗?为了个不认识的娃儿再让人背后戳点,你图啥?博荣听她这么说也不乐意起来:我图啥?我图个心安理得,旁人说啥就那么重要?碍着你吃还是碍着你喝了?管他们怎么说,把个刚下生的娃儿扔出去,不是咱家人做的事儿,我宁可背后被人说,也不要一辈子都觉得心里有愧。

茉莉被他气得眼泪都飞了出来,带着哭腔道:对,是我心狠,我就想着自己,我跟你不是一家人行了吧说罢抱着栓子就哭着跑进屋去了。

博荣还想说啥,被祝永鑫一眼瞪过去道:没完没了了,当我和你母亲都死了啊?现在就开始摆大哥的架子了?我……博荣顿时被他噎了回去,自己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听祝永鑫这么说,从小到大的习惯使得他条件反射地闭嘴不再分辩,只得闷闷地忍了这口气,转身回屋去了。

博宁生怕祝永鑫把火气发在自己身上,抓着方氏的衣角躲在她身后,刚要伸手把荷花也扯过来,就见荷花却上前几步道:爹,都是我不好,不怪博宁,我俩挖川贝母的时候看见的那娃儿,他问我咋办,我虽然知道咱家已经快吃不饱饭了,但既然看见了就实在没法扔下不管,只能给抱回家来了……祝永鑫把烟袋从嘴边拿开,叹了口气说:不怪你,你大哥说得对,不管是咱家谁瞧见都得抱回来,咱虽然不宽裕但是也不能见死不救。

说罢抬手揉揉荷花的头发,好了,爹娘会想办法的,进去帮你母亲捡碗捡筷子,今个儿过节呢嗯荷花去帮方氏摆好碗筷,一大盆角黍搁在当间儿,婆婆丁和曲麻菜洗得翠绿水灵搁在笸箩里蘸酱,大叶芹稍微过水一焯,团成球拧干水分,加上蒜泥、酱油和辣椒面拌了当凉菜,方氏还买了一小块猪脆骨跟大叶芹炒了给祝永鑫下酒。

茉莉躲在屋里就是不肯出来,只说自个儿不饿,荷花进去劝了半晌见她就是拧着头不吭声,只得败退出来,换了博荣进去,也不知说了什么,几句话就给哄得破涕为笑,抱着栓子出来一起吃饭。

端阳日这天家家都喝雄黄酒避邪避毒,方氏往手上稍稍蘸了些酒,给几个孩子涂在脸颊上,嘴里咕哝着:驱鬼气,杀诸虫。

祝永鑫见状直接把手里的酒盅递给博荣道:都多大了 还抹脸,喝一口才最稳当。

博荣倒也不含糊,不等方氏反对就咕咚灌了一大口,顿时脸颊通红,呛得几乎要迸出泪花来。

祝永鑫哈哈大笑,又一把抓过博宁给喂了一口,博宁连呛带辣,整个脸都纠结成一团,赶紧抓了个角黍吃下去压压。

两个闺女就不能这么强灌了,祝永鑫让茉莉和荷花每人小小地抿了一口,最后又用筷子尖儿蘸蘸酒,塞进栓子一直吧嗒吧嗒地小嘴里,本以为那小子会哭得哇哇作响,没想到他竟然美滋滋地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地盯着祝永鑫,似乎等着他继续喂自己。

全家都惊讶不已,方氏笑得直不起腰来,扶着祝永鑫的肩膀稳住身子道:这回你可有接替人了,咱家一个大酒鬼一个小酒鬼。

祝永鑫也哈哈大笑道:这才是我儿子因为过节,方氏也破例陪着祝永鑫喝了一杯酒,面颊潮红地看着似乎比平日多了几分韵味,博宁早就躺倒在草席子上呼呼大睡,博荣也有些面红耳赤,只有栓子还欢实地抓着茉莉和荷花笑得咯咯作响。

正其乐融融的时候,祝老四跟头把式地跑进来,进了院儿就弓着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张着嘴就只喘着粗气,硬是累得说不出半个字来,把祝永鑫吓得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

=======》《===== 章推的分割线 =====》《=======弱颜MM的小说《锦屏记》新鲜完本,宅门恩怨,家长里短,喜欢的亲们可以去看个过瘾了~手打txt 第四十四章 荷花依依不舍强烈求粉红!!!第四十四章 荷花依依不舍【三千四和三千六加更】强烈求粉红!!!第三更分量很足哦~足足六千字,亲们看在小无这么辛勤的份儿上,有粉红一定要给我们小荷花哦~一定要帮小无保住第二位呢,第二的话下月日更九千哦~=======》《===== 分割线 =====》《=======祝永鑫鞋都没顾上穿就冲过去,一把抓住老四的肩头问:咋了,爹娘咋了?你倒是说话啊祝老四的肩头被他捏得骨头都要碎了,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赶紧嚷道:爹娘没事,哥,你赶紧撒手,肩膀头子要被你抓下来了……祝永鑫听说爹娘没事,这才猛地松手气得骂道:那你跑的恁急干啥,去投胎啊大、大姐回、回来归宁……祝老四喘着气都掩不住满脸的喜气儿,当初祝大姐出嫁的时候,荷花和博宁都还没出生,茉莉还是个不记事的奶娃娃,掐指头算算竟然都已经七八年没回过家,怎么能不让祝老四欣喜若狂,要知道当初家里孩子多,他从出生就是大姐带着,给他穿衣喂饭,背着他到各处去玩儿,哄他睡觉,病了也是大姐陪在身边,这会儿见到大姐回来,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欢喜的炸开了似的。

祝永鑫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怔住了,就觉得刚才喝下肚的酒气都在往头上涌,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方氏从席子上起来,拎着他的鞋过去给他穿上道:大姐回来了还不赶紧过去看看,这咋一个两个的都傻了似的?是是祝永鑫回过神来拔脚就走,祝老四也忙追了出去。

方氏看着他俩这样不由得好笑,给几个孩子都换了干净体面的衣裳,拢平整头发,自己也换了件儿过节才穿的褂子,这才抱着栓子领着孩子们过去。

进门就见杨氏正跟祝大姐抱着哭,梅子在旁边一边儿劝一边儿自己抹眼泪,祝老四也红了眼圈在旁边站着,其余人都闷声不响地在旁边,也不知到底是咋回事。

她上前去道:大姐,我领着你几个侄儿侄女来给你看看。

祝大姐这才抬起头来,叫了声弟妹就又开始抽噎。

博荣当年已经记事,隐约还记得祝大姐的模样,忙叫了声:大姑。

后头几个小的也都跟着叫了人,连栓子也极其给面子地吐出含混的噗噗两声。

荷花赶紧说:小弟这是叫姑姑呢,他没长牙嘴漏风,平时管小姑也叫噗噗。

祝大姐看到栓子就眼睛一亮,伸手从方氏怀里接过去道:这是最小的侄儿?逗弄着栓子见他非但不认生,还冲自己笑得开心,不由得心里喜欢,往身上摸摸没找到东西,就直接从腕子上褪下赤金的一个钏儿,套在栓子藕节儿似的小胖胳膊上,这是大姑给的见面礼。

方氏见状忙要给摘下来道:大姐,这可使不得,这么小的娃儿,给恁贵重的东西咋像话。

祝大姐把栓子往自己怀里一带说:我疼我自个儿的侄儿你也要说?这是给我侄儿的,可不许你管。

杨氏这会儿也抹着眼泪说:你大姐给了就拿着吧方氏见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一叠声地道谢。

荷花站在一旁打量着祝大姐,刚才听方氏说她比祝老大晚两年,那就应该是三十多快四十的年纪了,虽说打扮得比乡下地方妇人强上许多,但是脂粉却掩不住蜡黄中透着黑气的脸色,眉宇一直习惯性地蹙着,盛着说不清的愁绪似的,眉眼瞧着跟梅子有几分相似,想来以前也是个美人坯子。

不过最让荷花奇怪的是她的发型,发髻梳得歪在左边,空荡荡的没有半点饰物,而发簪和头饰都是戴在右边的,从后面看过去,一边金光璀璨,另一边漆黑一片,煞是稀奇。

荷花这边还正端详着,在心里琢磨难道是城里的新流行不成?那边的刘氏看着栓子手上的金钏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把芍药使劲儿地往前推道:芍药,赶紧叫人,这是你大姑。

又对祝大姐陪笑道,她大姑,你出门子的时候我还没进门,咱们这还是头一回见,喏,这个是你侄女儿,小名叫芍药。

芍药身子扭来扭去,就想脱身出去继续吃饭,但是被刘氏掐着怎么也脱不开身,急得嘴里哼唧哼唧就是不叫人。

刘氏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道:你这孩子咋不懂事呢,你大姑这么多年没回来,看着人家在跟献殷勤,你也不会过去亲近亲近?芍药顿时哇哇大哭,祝大姐皱眉道:老三家的,你这是要做啥,好好的你打孩子干啥?杨氏也不乐意道:赶紧把芍药抱回去,你在哪儿都添乱,等出了五月,赶紧给你家起了房子搬出去,我眼不见心不烦。

刘氏在祝大姐面前让杨氏说了个没脸,顿时就不依不饶地哭道:婆婆,我跟大姐第一次见面,你就当面给我没脸,说这话那让人大姐以后咋想我?祝大姐毕竟是出去见过世面的人,虽说一脸的苦相可瞪起眼来却是气势十足,直接斥道:脸是自己要的,不是别人给的,你自个儿都豁出去脸了,难道别人还上赶着给你脸不成?我这会儿是回娘家来,不是投奔兄弟,用不着你在旁边殷勤。

我倒是想问问老三,你媳妇平时是咋管教的?当着我的面儿都这样,平时在家还不得给爹娘甩脸子看?祝家老祝头脾气凶暴,杨氏喜欢合稀泥,祝老大 又是个闷葫芦,以往底下几个弟妹就都是祝大姐管教起来的,她嫁给个商人去做了几年管家娘子,如今说话做事都透着气场,顿时就把老三和刘氏镇住不敢说话。

祝大姐又朝刘氏瞥了一眼冷冷地说:娘让你抱着孩子回屋你耳朵聋了?刘氏被骂得不敢哭出声来,抱着芍药一路抹着眼泪回了屋,把房门摔得山响。

祝老三的眼睛就不自觉地一直往自家屋里瞟,双手扶着膝盖似乎想过去看看媳妇,但是回头看见祝大姐在瞪他,顿时端端正正地坐稳当不敢乱动弹。

祝大姐这才收回了犀利的目光,朝李氏和方氏的脸上扫了一眼,对杨氏道:娘,我早就说你性子太软和,爹又是个撒手不管的,看你把媳妇惯成个啥样子?方氏站在旁边一言不发,李氏却再也忍不住,她毕竟是做大嫂的,而祝大姐对她跟对两个弟媳的态度都没个两样,自家的两个儿子上前叫人她也没啥表示,反倒是抱着老2家的栓子不撒手,还一出手就是个赤金的钏子,不过她没有刘氏那么傻到直眉瞪眼地说话不中听,而是笑着道:她大姑,这回咋自个儿回来了?姑爷呢?也没带孩子回来给我们瞧瞧,爹娘逢年过节就念叨着你呢祝大姐朝李氏头上扫了一眼,冷笑着说:别人问这句话算不得毛病,偏生你问就是个不安好心的,你这满头珠翠的,会不知道我歪梳发髻头面戴一边是和离的妇人?明知故问你存的是什么龌蹉心思?此言一出全家哗然,李氏脸上粉扑的厚一时间瞧不出面色,但是杨氏已经惊得三魂少了七魄,一把抓住祝大姐的手问:和、和离?这,这到底是咋了啊?祝大姐感觉到自己老娘双手冰冷而颤抖,忙用力回握住她的手道:娘,不怪别人,都怪我自个儿,生不出个娃儿来,男人要纳妾我心里还难受,干脆就好合好散,让他再娶一个,好歹以后生了娃儿也是个嫡出,免得有个小妾做娘长大了让人瞧不起。

杨氏哪里还听得见后面说了啥,只听到祝大姐说生不出孩子,就已经觉得心窝子让人踹上了一脚,脸色惨白手脚发软,直接就瘫软在席子上。

家里众人吓得赶紧把她放平,祝大姐一个劲儿地给她捋胸口顺气儿。

杨氏半晌才缓过来,长出了一口气就哭道:我这可怜的闺女啊祝大姐也泪流满面,扑在杨氏怀里叫了声娘,二人又哭做一处。

方氏站在一旁也忍不住开始抹眼泪,祝大姐跟她相处过几年,虽说性子泼辣些,但是为人很是讲理,处事公平,比杨氏反倒还要强上几分,二人原本的关系就还不错,这会儿见她为了不能生养弄到这般境况,也觉得心里酸楚。

老祝头等她们哭的差不多,这才用力咳嗽一声道:好了,不就是和离了吗,你爹娘还有胳膊有腿能下地干活,你就安心在家住着就是,自家闺女我能生得我就能养得。

荷花没想到老祝头这个时候能说出这么给力的话,对他的印象顿时更上了一个台阶,不过再看李氏上翻的白眼,心道这个大姑住在家里,怕是也不会耳根子清闲。

祝大姐听了老祝头的话,先也是一阵感动,不过止住眼泪之后,长吁一口气道:爹娘,我自个儿手里有钱儿,我寻思着置办点儿地,再买个小院儿,把地租出去收租子的钱就够我自己吃喝了,之所以特意回家来,只不过是爹娘和兄弟都在这儿,有啥事儿有个照应,我以后也能伺候着你和我娘。

荷花闻言在心里点头,这个大姑是个明白人,若是跟着老祝头夫妇住着,不管是谁占了谁的便宜,李氏和刘氏都不会少磨嘴皮子,倒不如这样一开始就弄得清清楚楚,以后也少了麻烦。

不过很显然,这么合情合理的一番话,老祝头却不以为然,反倒是火气上来嚷道:自家又不是没地方,出去买的啥院子,让人瞧见说我老祝头不管闺女?说罢起身背着手往外走,就这么说定了,就住家里,哪儿都不许去祝大姐有些瞠目结舌,看着老祝头出了院门才自嘲地笑笑说:走了这么多年连爹是啥性子都不记得了,还跟他讲理,我这是自个儿找骂呢你爹就是那么个老犟驴的死德行,少搭理他,你想咋整就咋整,觉得咋舒心就咋来,用不着管他说啥杨氏心疼闺女,拉着祝大姐的手哽咽着说,在外头怕是没少受苦,回到家来就得过得舒舒坦坦的,不然咋叫回家。

祝大姐笑着说:没事儿,买院子和地的事儿也不是一两日就能遇到合适的,我现在家住着,知道爹娘不想撵我出去,我心里老舒坦了荷花听着祝大姐说话,觉得这才是正经地管家娘子的样子,事事都考虑的周全不说,说话也圆滑好听,该强硬的时候毫不客气,没一会儿功夫已经换了三四副面孔似的,她忍不住扯扯方氏的衣襟,等她弯腰下来搂着她脖子道:娘,你瞧大姑这才是个正经的管家娘子样子,你该多学着些。

方氏闻言扑哧一声笑出来,还不等说话就听祝大姐问道:咋了?我家荷花这个小人精儿说,让我多跟大姐学着怎么当个管家娘子。

方氏弯腰抱起荷花笑着说。

祝大姐闻言柳眉微挑,笑意中带着惊讶地问荷花道:那你给大姑说说,管家娘子应该是个啥样子?荷花没成想会被方氏推到前面去,这会儿人家问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说:就是想啥事儿都周全,但是说话却要柔和留有余地,然后该硬气的时候硬气,知道该做啥,就做得利落爽快的……好孩子祝大姐伸手接过荷花搂在怀里亲了一口,你大姑这许多年学会的事儿,你恁小就都明白了荷花赶紧道:我、我也是听别人说书听来的,然后见大姑这样就跟那书里说的管家娘子似的,才学了舌出来,其实我也不懂的。

祝大姐释然地笑着说:能看出来名堂就已经不简单了,难道还真指望你个几岁的娃儿懂得这些不成?杨氏也笑着说:你可别小瞧了咱家荷花,大小就伶俐,找人来算过说是菩萨面前的金莲托生,有大造化呢别的不说,今年开春一直不开化,天冷的嘎拔脆,荷花跟别人从农书上学来的什么育什么的,在家搭了两个草棚子,弄了两个炉子,愣是把蜀黍苗儿都发了出来,开春儿别人家还刚犁地,她家都已经挪了老高的苗儿进地里,如今已经长得老高。

祝大姐闻言,眼睛就锁在荷花身上挪不开了。

荷花暗道不好,祝大姐可不如老祝头、杨氏还有自己爹娘那么好糊弄,自己以后可得收敛着些才好,想到这儿就挣开祝大姐的怀抱道:大姑,我、我跟人说好一起去玩儿。

从杨氏院里出来,荷花才松了口气,抬头看天发现下午都过去了大半的样子,赶紧往山上去,不知道齐锦棠今天的纸条上会讲什么事儿。

她一路思忖着一路走得漫不经心,这条路每天往来早就熟得连哪里有石头会绊脚都一清二楚,就哼着歌蹦跳着往上走。

谁知刚上了最后的一段儿土坡,就见那树下站着个绛紫色衣袍的少年,正浅笑地看着自己,赫然就是多日不见的齐锦棠。

锦棠哥荷花惊喜地跑上去,然后又懊恼地说,你昨个儿咋不说今天能出来,若是说了我就早些过来了,你等了好久了吧?主要是我大姑从外地回来,不然我每日都是吃过晌午饭就来的,哎呀,咋就今天这么不凑巧呢齐锦棠笑着听荷花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才拍拍她的后背说:说那么急干啥,我又不是马上就走,我昨个儿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出来,上午的时候我娘带我妹妹去外祖母家,我这才得空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荷花心道我就知道,齐夫人若是在家,肯定不会让他出门的,你这些天在家里关着闷坏了吧?齐锦棠闻言忍俊不禁,笑着问:那你想我没?荷花煞有介事地骨碌着眼睛想想道:我可是非常非常非常的想你……然后在齐锦棠眸子里露出得意的神色之后又道,想你想得都快想不起来了齐锦棠闻言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荷花在耍他,不禁伸手假装要咯吱她道:好你个小丫头片子,几天不见长本事了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

荷花哈哈笑着跳起来躲开道:我这还不是好心,怕你天天在家读书都把脑子读傻了,所以就逗你开心一下嘛你就是个万年有理是不是?齐锦棠跟她笑闹了一阵,伸手拉着她坐下道:把最近学的字都写来我看,看你都记住没有。

你倒是很尽忠职守。

荷花吐吐舌头,不过还是乖乖地摸出石头,低头一看平时写字的那块地又被平整过了,最近肆虐的杂草也都被清理干净,想来应该是齐锦棠刚才做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你以后都没法出来,所以就也没清理过这儿。

不碍事的。

齐锦棠见她神情认真地低头写字,脸颊因为刚才的笑闹微微涨红,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头上,鼻尖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忍不住从袖中抽出手帕帮她揩去汗珠,见她抬头看自己,讪讪地把手帕塞到她的手里道:一脸的汗赶紧擦擦吧,这会儿还不到夏天,看吹了风回去闹病。

我哪有那么娇贵。

荷花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用手帕细细地擦净了小脸儿,闻到那手帕上只有皂角的清香味道,并没有什么浓烈的熏香气味,不知怎么想的忽然问:你平时都不用熏香吗?那天你母亲去我家的时候,我闻到她身上可香呢没想到齐锦棠闻言却是脸色一变,非常大声地问:我娘去过你家?荷花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主要是离着太近,震得耳朵生疼,赶紧抬手捂住道:咋了,你不知道吗?嗯,我不知道齐锦棠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把荷花的手从耳朵上扯下来,恢复了正常的声音问,我娘去你家干嘛?都说啥了?哦,也没啥,她就是说知道我受伤了,给我送了药去,而且还送了两块尺头说给我裁衣裳,也没说啥别的。

荷花隐去了齐夫人最后说帮齐锦棠转达的话,她不想让自己像个背后打小报告的人。

齐锦棠的神色稍稍缓和,见荷花表情异样,忙解释道:我娘倒是跟我说了给你送药,不过我以为是她打法人去送的,没想到是自个儿去的,她回来也没跟我提过,所以你一说把我吓了一跳。

两个人撇开这个话题不谈,又说了会儿闲话,荷花觉得都没说多一会儿,天色居然就渐渐地暗了下来,她不禁有些丧气,在这里好不容易有个能说得来的人,不用小心翼翼地掩饰自己,可以随意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对方既不会笑自己,也不会嗤之以鼻,而是不管她说什么都挂着浅笑认真地听,就好像她说得都是金科玉律,不应该错过一个字似的。

齐锦棠不来的那些日子,她还没有多少感觉,但是这回小别重逢,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需要有一个人能够安静又认真地听自己说话,而对于明天又要开始的传纸条是多么的郁闷。

齐锦棠抬眼看看天色,起身扑打了身上的草屑,拉起荷花道:天黑了,我送你回家,不然你爹娘该担心了。

哦……荷花拉着他的手起身,由着他帮自己扑打衣服,拖着长声不情不愿地应道。

傻丫头齐锦棠见她这样笑道,我娘要在外祖家住三天才回来,明天你吃了饭早些过来=======》《===== 章推的分割线 =====》《=======给亲们推荐一本比较个性的修仙文,正月初四MM的《仙本纯良》,女主真性情不圣母,思维方式现实不自欺欺人,但也不是冷血无情,喜欢的亲可以去看看。

简介:身为修仙界的败类,我想说:其实我是个纯良的人,真的手打txt 第四十五章 激怒方氏 求粉红求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