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寂幽,你撒谎也不打草稿,你自己说,抱过我多少次亲过我多少次了?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从不碰女人?倾城再顾不得害羞,她得为自己的自由努力。
所以,我才要跟你成亲呀!碰自己娘子有什么错?除了你,我任何女人都没碰过。
阴寂幽也顾不得害羞了,事关他的清白,要是倾城误会他了,那他就太冤枉了。
古泓玉听得满脸黑线,话说这两人,当他是隐形的吗?说话越来越露骨了。
我真没想过要成亲。
我就喜欢一生一世一个人。
倾城非常努力地想要说服阴寂幽。
倾城,你,就那么讨厌我吗?阴寂幽落寞地垂下冰眸,幽幽地道。
这不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而是世界观人生观的问题。
倾城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话说身为一个穿越人,本身就已经够有代沟了,而她现在面对的,竟还是一个几万年的鲛人,无论是从种族还是年龄还是地域,他们都有着深不见底的代沟啊!倾城,你,要么就跟我成亲,要么就让我死了算了!不得不说,阴大冰块祭出女人的杀招来,那真是立竿见影。
倾城闻言,偷偷瞄了几眼阴寂幽,再不敢说不要成亲的话来,只是轻声低喃着:我怕漓和泓书万一恢复了记忆,知道我成亲了的话,他们会很伤心的。
古泓玉闻言,心中一颤,倾城的心中,终究是放不下漓和泓书的。
傻瓜,你迟早要成亲的呀,不管你嫁给谁,他们迟早都要伤心的。
如果你嫁给他们其中一人,那么他们的伤心会加倍的,因为他们是好兄弟呀,对不对?阴寂幽轻轻抚摸着倾城的手,一脸温柔地安抚道。
倾城想起在玉璃岛的时候,漓和泓书那一场毫无预警的战斗,心中一阵划过一阵酸楚。
所以,如果我一辈子不成亲的话,他们就不会难过了呀。
倾城继续坚持着自己的不婚主意。
你一辈子不成亲,那他们就一辈子粘着你了。
你想让他们也跟着你一个人过一辈子吗?阴寂幽轻轻揉捏着倾城的柔荑,淳淳善诱地道,只有你成了亲,他们才会死心,才会重新开始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倾城闻言,突然间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睁大美眸道:阴寂幽,我跟那慕容醉雪都拜过堂了,那我现在跟你成亲的话,岂不是重婚?重婚?什么是重婚?阴寂幽一脸迷茫地继续道,你跟慕容醉雪拜堂成亲了?夜倾城,这么幼稚的谎言你就不要拿出来当借口了,你的守宫砂明明还在。
真的没骗你,是拜过堂成过亲了的,只是没有洞房罢了。
倾城低声嘀咕道。
没洞房就什么都不是。
阴寂幽一脸霸道地道,倾城,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坚持到底,要么成亲,要么,就让我死了算了。
这个男人……倾城彻底无语了,这算不算是一种无言的逼婚呢?她夜倾城也有今天啊,竟然被一个鲛人给逼婚了,真是够苦逼的。
可眼下的情况,她能不同意吗?拿命要挟她,阴寂幽,你够狠!早就算准了她压根儿就……舍不得他去死。
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你们就成亲吧。
虽然倾城一再推脱,但古泓玉知道,倾城跟阴寂幽斗,那根本就没有赢面,不用问也知道,成亲,是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了。
所以,古泓玉索性也不再问成亲与否了,为免夜长梦多,今晚,就让他们洞房花烛了吧!啊?什么?今晚?倾城和阴寂幽异口同声地惊叫道。
有什么问题吗?古泓玉抿了口茶,轻声问道。
我,我有点紧张。
倾城小声嘀咕道。
噗!古泓玉的茶水瞬间喷出,银眸微扬,轻笑着道,大姑娘上花桥,谁不紧张呀?这算什么问题呀?说完,又转眸望向阴寂幽道,阴寂幽,你不会也有点紧张吧?阴寂幽冰眸轻敛,看不出任何情绪,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是怕委屈了倾城。
这么仓促地成亲,既没有大红花桥,也没有宾客如云……我才不要那些复杂的东西呢,结婚搞得比下地种田还累,阴寂幽,我们就随便拜个三拜就结了呗。
倾城连忙打断阴寂幽的话,什么花轿宾客的,最烦那些东西了。
原来倾城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我成亲呀!阴寂幽心情大好地道。
倾城闻言抚额轻叹,代沟啊代沟,又被误解了,也懒得再解释了,反正都要成亲了,他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
那好,其他的都可以省略,喜烛和喜袍是一定要的,我去附近城镇购置些成亲的必需品。
倾城,你好好照顾阴寂幽。
身为一代神医,又在这个卡斯莫大陆上混了几千年了,对这万毒森林附近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所以这购置喜烛喜袍的人选,自然是非他莫属了。
倾城点点头,目送着古泓玉离去。
夜幕降临,喜烛高照。
一对新人,红衣翩翩。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高堂之上端坐着的,自然是古泓玉了。
今晚,可把古泓玉给忙坏了,既要做高堂又要做司仪,没办法,人手不够啊。
不过幸好不用招呼宾客,所以,当这对新人一送入洞房,古泓玉就非常不负责任地驾着神兽遨游万毒森林了,把空间留给了一对新人。
其实,古泓玉的心中很痛很痛,只是一直在压抑,一直在掩饰罢了,他总觉得自己这么做,好像是在背叛漓和书弟,可是,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身为医者,光见死不救他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而且,阴寂幽对倾城那深沉的感情也令他万分感动。
在玉璃岛上,阴寂幽的突然出现,他可不认为那是巧合,没有什么巧合会在咒语中相遇的吧?一定是阴寂幽感知到了倾城有危险,千辛万苦找来的。
但阴寂幽却从没提过。
没有任何甜言蜜语,有的,只是默默地关注与付出。
倾城嫁给阴寂幽,身为导师,他真的很高兴,可身为泓书的兄长,他的心中却又充斥着难言的苦痛,这种又喜又悲的双重感受,差点把他击溃,所以,此时此刻,他驾着神兽,到处兜风,今夜,注定要失眠了,所以,索性,他就不眠了。
喜烛高照,掩映出两道艳丽的红色身影。
阴寂幽缓缓挑开倾城的红盖头,一张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脸展露无遗,饶是阴寂幽那如万年冰川水一般的心,都禁不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黛眉修长,美眸含春,琼鼻若玉,菱唇若朱,如凝脂般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红晕,如绚烂的晚霞般明艳,大红色的喜袍勾勒出婀娜多姿的娇媚身躯,那含羞带怯的表情,别有一番风情。
如瑶台仙子下了凡尘,一颦一笑皆彰显着风华绝代!倾城端坐在喜床上,被挑开红盖头后,一双美眸竟不好意思直视面前的阴寂幽,只是拿眼角的余光轻轻偷看着。
如雪般的白发高高绾起,上扎红色喜巾,鹰鼻如勾,丰唇高扬,一双冰眸似笑非笑地凝望着倾城,一身喜袍映衬得肌肤如白雪般晶莹,修长健硕的身躯在此刻给人一股强大的气压,让倾城的心禁不住嘭嘭嘭地直跳起来。
也许是喜气太过旺盛了,亦或者是倾城太过紧张激动了,此时此刻,阴寂幽身上的寒气,似乎并没有让倾城冷得牙齿打架。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倾城的幻力已经达到了神幻境界的缘故。
)终于懂得害羞了?看来真的是长大了!阴寂幽一逮住倾城偷窥他的眼神,心情大好地揶揄道。
才没有呢。
倾城小声嘀咕,连忙收回偷窥的目光,顺便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与阴寂幽拉开了一段距离。
坐那么远怎么洞房花烛啊?阴寂幽大笑着道,一边笑一边往倾城身体靠去。
倾城见状,整个呆住了,傻傻地望着阴寂幽。
从认识他到现在,还从没见阴寂幽这么自然地大笑过。
一直以来,阴寂幽都笑得不多,每次笑,也都是皮笑肉不笑,可今天,他竟然笑得那么自然,那么迷人,那么炫目,那笑容,仿佛万年冰川上的暖阳,暖融融毫无预兆地直直射进了她的心窝,让她的心,因为这抹笑而悸动起来。
阴寂幽,你好美……定力过人的倾城,竟傻傻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话一出口,便惊觉到自己说了多么丢人的一句话,连忙垂下头,轻抿起自己的菱唇来。
哈哈哈哈哈哈!阴寂幽闻言,发出一阵大笑声,娘子,你是不是该改口了?以前你老是阴寂幽长阴寂幽短的,我也就随你了,可从今天起,你好歹得唤我一声相公吧?阴寂幽一脸魅惑地凝望着倾城。
倾城的心又很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我,我叫不出来。
倾城的声音小得跟蚊子飞似的,要不,我就叫你寂幽吧?你也别叫我娘子了,还是叫我倾城吧。
她是受过现代化教育的现代人,让她叫相公?杀了她吧!恶心肉麻死了!什么娘子相公的,古人就是喜欢把肉麻当有趣!如果实在叫不出来,那就叫幽吧。
阴寂幽高大的身躯继续往倾城身边挪了挪,长臂紧紧抱住倾城道,我就是喜欢叫你娘子,怎么办?娘子?阴寂幽的怀抱还是如想象中那般冰凉,在这炎炎夏日,倒变成了避暑的绝佳圣地了。
倾城被他突然抱住,本能反应就是想要推开,突然想到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那原本想要暴力反抗的手突然顿住了,脸颊红得似喝醉了酒一般。
阴寂幽哪里受得了这般诱惑,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娘子,你在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没,没,我什么都没想,真的。
倾城紧张得小手都凝出汗来了。
真的要洞房吗?对于倾城来说,阴寂幽那冰寒的身躯已经是目前最轻微的问题了,现在,最令她害怕的,是阴寂幽那如火的热情,以及那几万年还没来得及释放的yu望,呜呜,几万年的第一次呀,她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什么都没想吗?可我却想了好多好多。
阴寂幽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在他冰凉的怀抱中,倾城清晰地感觉到了他急速的心跳声。
你在想什么?倾城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话一出口便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貌似问了个超级白痴的问题。
果然,闷笑声从倾城的头顶传来,阴寂幽深情款款地道:娘子,这个问题的答案太长了,不如,为夫直接做给你看!阴寂幽话音一落,便直接将倾城一把摁倒在床上,高大健硕的身躯紧接着覆上倾城的娇躯,冰凉的丰唇密密地吻上倾城的菱唇,辗转反复,揉压吮吸。
唔——倾城被这突然其来的攻击给吓了一大跳,怎么一点症状都没,说亲就亲了呀,怎么办,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呀……随着倾城唔地一声,阴寂幽趁虚而入,灵舌轻轻撬开倾城的贝齿,与倾城的丁香舌彻底纠缠在了一起。
凉薄的气息源源不断地往倾城的口腔灌入,不但没给倾城带来丝毫的凉意,反而让倾城浑身上下如着了火一般滚烫起来。
娘子,你好香……阴寂幽湿漉漉的吻啪嗒啪嗒地狂亲着,直把倾城亲得云里雾里,阴寂幽,貌似你是鲛人,不是狗吧?其实也不能怪阴寂幽,他实在是太过激动了,以至于动作粗野了一些。
要知道他可是没有一点经验,而且现在压在他身下的女子是他爱之深切的女子,让他如何不激动,如何不兴奋,尤其感受到倾城身上的柔软,让他一下子就收不住势,如同闸门开启,一泻千里。
啊,阴寂幽,你,你动作轻点。
好不容易见阴寂幽终于从自己那已经红肿一片的菱唇上退下阵来,便叫阴寂幽那湿漉漉的长舌竟狠狠地吻上了倾城的耳垂,要知道,倾城的耳垂特别敏感,被阴寂幽的长舌一卷,娇躯立马一阵轻颤。
娘子,怎么又连名带姓地称呼为夫了?该罚!阴寂幽话音一落,湿漉漉的灵舌一路往下,来到倾城的锁骨部位疯狂吮吸起来。
啊——突然,倾城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惊叫声,阴寂幽那修长冰凉的手,竟探入她的衣内,倏地一下覆上了她的胸……你……你……倾城感觉浑身一阵发颤,他怎么可以吻她那羞人的地方,而且还是如此…如此…倾城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看着埋首在她胸前作乱的头颅,眼中尽是迷离一片,还有那止不住的羞人声音从她的唇畔逸散出来。
娘子,你的声音真动听。
阴寂幽的闷笑声从衣内传出,听着倾城亢奋的声音,隐藏在他体内几万年来的欲火再度蹭蹭蹭上涨起来,今天不将她吃干抹尽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竟然取笑她,倾城一听可来劲了,顿时恼羞成怒地扬起美腿往阴寂幽的身上乱蹿。
阴寂幽修长的双腿压住倾城那乱舞的美腿,双手用力一扯,直接把倾城身上的衣服给扯飞了去,露出婀娜多姿的娇躯,莹白如玉的肌肤……娘子……阴寂幽动情地低喃,喉头上下滑动,做着吞咽动作,如此美色,让他有些难以控制。
倾城如玉的肌肤上染上一抹嫣红,如盛开的牡丹花,妖娆柔媚。
阴寂幽呼吸急促,冰唇急不可耐地吻上倾城的丰盈,倾城整个娇躯忍不住颤抖起来。
感受到倾城害怕,阴寂幽抬起头,看着倾城小脸上害怕的表情,柔声地对倾城说道,娘子,别怕,你,你一定会喜欢的……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让倾城感觉到害怕,他要让她感受到兴奋以及幸福,要知道两个相爱的人干这种美妙的事,只会觉得幸福,而不是害怕。
说完之后,阴寂幽再度埋首在倾城的身上,温柔地吻着倾城,企图让倾城不再感觉到害怕。
在倾城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再想不起来什么可怕不可怕时。
突然——啊——倾城再次爆发出惊人的尖叫声,不要,我会看不见明天的太阳的。
呜呜……倾城吓得浑身发抖起来。
不会的,我会很小心的。
娘子,你不要再折磨为夫了,再这样折磨下去,我怕看不见明天太阳的会是我。
阴寂幽强忍着情yu耐心安抚着倾城。
倾城闻言一惊,对哦,阴寂幽的身体,需要跟她阴阳交合才能痊愈,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光顾着害怕,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貌似倾城又曲解了阴寂幽的意思了。
没办法,这代沟不是一点点啊。
阴寂幽见倾城终于安静下来了,一双美眸含着无限春光羞答答地偷看他,顿时浑身仿佛被火给烧着了一般,尽管身体还是冰凉一片,但是,心中的火焰,早就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烧起来了。
健硕的身躯紧紧压住倾城的娇躯,突然——啊——倾城痛得眼泪直飙。
阴寂幽轻轻吻去倾城颊边的泪珠,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第一次虽然很痛,但是却让她感觉到在痛的同时,夹着着一股难言的欢愉,而且还有种坐云霄飞车的感觉,那种好似进入了云层,穿越了云霄般……娘子,永远不要离开我,知道吗?阴寂幽一边亲吻着倾城的耳垂,一边低声要求着。
幽,我都已经是你的娘子了,还能跑到哪儿去?倾城好笑低声回道。
娘子,你可是答应我了哦。
阴寂幽闻言大喜,疯狂地在倾城身上驰骋起来。
良久,倾城感到一股热流席卷而来,紧接着,娇躯跟着不停地颤动起来,足足过了一刻钟,那阵疯狂的颤动才慢慢平息下去。
天哪,居然他还真是持久了强啊……倾城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身体了,居然没被撑爆!娘子,在想什么?阴寂幽的声音突然响起。
没,没想什么。
倾城打死也不会说出自己刚才在想的事情,否则,不被他笑死才怪呢。
娘子,你身体还好吗?阴寂幽一脸怪怪地问道。
倾城闻言点点头,她现在非常自豪,自己的身体真不是盖的,这样都没被撑爆。
那我们再来一次可以吗?说完,阴寂幽健硕的身躯又剧烈地动作起来。
倾城累得气喘吁吁,刚才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的么?怎么她还没回答,这阴寂幽就直接开始了呢?漫漫长夜,一冷一热两具身躯就这么纠缠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晨曦照进窗棂,洒满一床的光辉,也照亮了床上一对新人的羞人睡姿。
倾城缓缓地睁开美眸,昨晚真够丢人的,先是痛得哇哇大叫,再是累得气喘吁吁,最后,竟然直接昏了过去了。
之前还得意自己的身体够厉害的,谁知道,跟某人比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阴寂幽这个妖孽,貌似根本不知道疲惫为何物呀。
娘子,醒了?阴寂幽满面春风地道。
醒来,你不也看到了!倾城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要知道,昨天晚上没给他折腾死,到现在她还是腰酸背痛,手脚发麻,他倒好,一脸春风得意,可她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
娘子,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么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阴寂幽食髓知味,又开始撒娇起来。
真不知道他之前那几万年是怎么过的。
幽,这句话你说了一个晚上了,快起床,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倾城不敢乱动,美眸一瞪,再不妥协。
好,好,我出来,娘子你不要生气。
阴寂幽一见倾城美眸中的火花,小心翼翼地从倾城的身体上起来,如果可以他还真不想起来,一辈子就这么和倾城绵下去。
倾城一得到自由,马上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套干爽的衣物匆匆穿上,迅速地梳洗了一番后,开始在院子中播撒种子。
娘子,你这是在种什么?阴寂幽梳洗完毕后,神清气爽地来到院子中,一脸好奇地望着倾城忙碌地播撒着什么种子,要不要为夫的来帮你一起播撒?不用了,没几粒种子,我就先种着试看看,等这一批种子发芽开花结种子后,我再增加种植。
倾城一边播种一边轻笑着回道。
初为人妻,倾城的身上稚气还没有完全褪尽,浑身上下却增添了一股柔媚的女人味,娇躯似乎比之前更加丰盈了,阴寂幽光是这么看着,身躯便僵硬了起来,都说情yu不能轻易开启,一旦开启这道闸门,便再也关不上了,他现在,只想把倾城抱到床上狠狠蹂躏。
一心想着培植出奇花异草的倾城,自然不知道阴寂幽心中所想,一脸得意地继续说道:这是曼珠沙华的种子,我本来打算种在我的紫玉镯子中的,但是想想,曼珠沙华那么珍贵,它所需要的土壤空气环境应该都很苛刻,妲宫就在这万毒森林中,既然人家能在万毒森林中培植出这么娇艳的曼珠沙华,我相信我也一定可以。
阴寂幽闻言,静静地走到倾城身边,轻轻地环抱住倾城的柔媚腰肢,轻笑着道:耶律萨妲的曼珠沙华是用他的鲜血喂养了几万年才栽种出来的,你这么随随便便挖个坑,就想种出来了?小脑袋里尽是这些稀奇古怪的,有空应该多想想肚子里的孩子才是。
阴寂幽一边说,大掌一边轻轻抚上了倾城平坦的肚子。
孩子?倾城傻傻地低喃道。
我昨晚那么卖力,也播了很多种子了,没道理没收获的吧?阴寂幽一脸期待地望着倾城的肚子,他得抓紧在倾城的肚子里播下属于他们的孩子,那样,倾城才不会离开他。
倾城闻言,白雪般的肌肤飞上一阵红霞,娇艳明媚得不似凡人,直把阴寂幽看得两眼都发直了,连呼吸都越来越急促了。
倾城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连忙飞快地撤离阴寂幽的怀抱,继续努力地播撒着曼珠沙华的种子。
幽,你说耶律萨妲种那么多曼珠沙华做什么呀?一个大男人,竟比女人还爱花,真是奇怪。
倾城被阴寂幽那火辣辣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起来,连忙扯开话题道。
耶律萨妲之所以种那么多的曼珠沙华,完全是为了他的娘子。
阴寂幽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倾城,耐心地解释道。
他的娘子?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倾城也不例外,当下一脸震惊地道,他有娘子?我进去的时候一个女人都没看见啊。
对了,娘子,你还没告诉我曼珠沙华你是怎么得到的?阴寂幽突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来,之前他的心思都在成亲与洞房上面了,压根儿就忘记问这件重大的事情了。
幽,你把耶律萨妲说得那么恐怖,我还以为到了妲宫会看见一条万年巨蟒呢。
倾城轻笑着道,其实啊,这耶律萨妲人蛮好的,除了有点好se外,没什么大的坏毛病了。
而且,我在花园的时候就被他发现了,他竟然很好脾气地说要把曼珠沙华送给我呢。
什么?这回换成阴寂幽一脸震惊地凝望着倾城了,你说耶律萨妲好se?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从不尽女se的,除了他家娘子,别的女人,他连正眼都不曾瞧过的。
不可能!倾城激动地拔高了声音,就他那样子叫做从不曾正眼瞧女人?那这个世界上的登徒子是什么样子的?他突然抱住我的腰,还一口一口倾城小美人,怎么看都是轻薄之人。
什么?阴寂幽闻言,声音也止不住地拔高了起来,大惊道,耶律萨妲竟然敢非礼娘子,我跟他拼了,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一边说,一边气急败坏地就往外走。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倾城急忙上前一把拉住他,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跟人家拼命干什么呀?你跟我成亲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做寡妇呀?倾城一脸娇嗔地横了阴寂幽一眼,一把将阴寂幽拉了回来。
娘子这么关心为夫的,为夫的怎么舍得让娘子成为寡妇呢?阴寂幽紧紧地抱住倾城,仿佛怀抱着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一般。
倾城,永远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阴寂幽冰眸中满是认真。
幽,你怎么老担心我会离开你呀。
倾城轻笑着揶揄道,你简直就比女人还婆妈。
昨晚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我不会离开的。
阴寂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倾城,风儿吹拂起两人的长发,一黑一白,缠缠绵绵地绞缠在一起。
其实,阴寂幽的心中充满了不安,耶律萨妲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几万年了,除了他的娘子,他从没对哪个女人感兴趣过,别说是主动拥抱别的女人了,就算是看一眼说一句话,也不可能。
可如今,他竟然……答案呼之欲出,有且只有一个……倾城,已经是他的娘子了,不管什么原因,不管有多少恩恩怨怨,他,誓死捍卫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接下来的日子,倾城和阴寂幽,除了修炼采药之外,基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了,所谓新婚燕尔,有所贪恋也不算过分,古泓玉早就回去了,剩下这对新婚夫妻,你侬我侬地在这万毒森林中自由自在地生活着。
这一天,倾城同往日一样,正在院子中研究新采摘的毒蘑菇,这种蘑菇的色泽异常鲜艳,一看就知道毒性极其猛烈……倾城,我可找到你了!突然,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倾城扬眸望去,但见一个银发银眸妖娆妩媚的男子正一脸激动地凝望着她,银眸中的深情令人心颤。
泓书?倾城心头一恸,你怎么会来这里,是泓玉告诉你的吗?倾城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是泓玉告诉他的,那泓书应该知道她已经成亲了吧?是来恭喜她的吗?我还没见过大哥,我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恢复了记忆,猜想你们现在应该还在万毒森林中,所以匆匆忙忙赶来了。
古泓书的银眸中溢满激动,一个箭步上前,把倾城紧紧地拥进怀中,丰唇急不可耐地吻上倾城的菱唇。
吻,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任凭倾城怎么推都无法推开。
此时此刻的古泓书,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
一切的一切,他全部想起来了。
在狐族,第一次见到倾城时候的惊艳与心悸,当知道她是漓太子妃时候的压抑与苦涩,在狐族幻境同生共死的种种经历,融入他血脉中的种种点点滴滴,在紫龙窋的生死诀别,倾城之吻,冰天雪地中的血泪斑斑,一幕幕的回忆如带刺的玫瑰,狠狠揪住他的心,让他在记忆恢复的瞬间,便匆匆赶来万毒森林,在森林中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寻找倾城的踪迹,终于,让他找到了。
此时此刻,一句我什么都想起来了胜过千言万语。
任何言语仿佛都是苍白的,唯有这狂野激荡的吻,才能表明他此刻激动的灵魂。
就在古泓书吻得如痴如醉的时候,一阵飓风袭来,一瞬间,便觉怀中一空,倾城已经被跌进了来人的怀中。
白发冰眸,风华绝代,来人正是阴寂幽。
今天阴寂幽有点事情出去了一下,回来便发现自家娘子正在自家门口遭人轻薄,火速飞卷而来,仔细一看,原来竟是古泓书。
古泓书,你光天化日之下竟学人家登徒子轻薄我家娘子,你还要不要脸了?阴寂幽气急败坏地道。
娘子太优秀,做相公的压力真的好大,前几天他还在思索着要不要早点搬离万毒森林,因为那虎视眈眈的耶律萨妲可就在附近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来抢走他家娘子。
但是,他家娘子却很喜欢万毒森林,说这里很清净,没有人来打搅,可以做很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他不忍心见自家娘子失望,于是,提心吊胆地继续在万毒森林待着。
可谁知道,他千防万防的耶律萨妲倒很安静,半路却杀出了个古泓书来。
阴寂幽,你胡说什么呢?倾城怎么会是你家娘子?古泓书一脸震惊地道,你不要以为自己功力高强就可以乱抢女人了,我跟倾城的感情,任谁都拆不散的。
倾城,你快告诉他,我们情比金坚……倾城一听,泪水顿时如决堤般的洪水滚滚涌出,古人说:恨不相逢未嫁时,她和泓书相逢于未嫁,可是,却重逢于已婚,她,已经罗敷有夫,断不能再跟泓书藕断丝连,那样只会害了他。
泓书,我和幽,真的成亲了……倾城咬咬牙,哽咽着轻声说道。
娘子,嫁给我这么开心啊,看你高兴成这样……阴寂幽紧紧抱着倾城,一脸怜惜得用冰唇吻去倾城脸颊的泪水。
倾城,你们合伙起来骗我的对不对?我知道,你一直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你为了让我死心,所以串通阴寂幽一起演戏对不对?古泓书一看阴寂幽竟深情地吻着倾城的脸颊,心中万分激动,一个箭步上前,拼命地想把倾城从阴寂幽的怀中抢走。
阴寂幽自然不会任由古泓书来抢夺自己的女人,两个人一来一往地竟缠斗了起来。
凭实力,古泓书自然不是阴寂幽的对手,但是,阴寂幽此时正处于身体恢复阶段,而且,他还要抱着倾城,所以,一时之间,倒也没有马上分出胜负。
泓书,你难道没发现吗?我的守宫砂……已经消失了……倾城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两个男人大打出手,心中充满了疼痛,咬咬牙,连这羞人的事情都只好拿出来当筹码了,希望泓书能相信他们真的成亲了,继而……死心离去……什么?这句话果然够劲爆,两人顿时停止了打斗。
倾城捞起薄如蝉翼的长袖,洁白如玉的手臂上,那迷人醒目的守宫砂,竟然真的不见了。
古泓书整个彻底呆傻住了,阴寂幽见他停手了,也不再进攻,一时之间,场面陷入了一片沉寂。
古泓书银眸紧紧盯着倾城手臂上的那一片雪白,真相,竟残酷至此,为什么,为什么他永远都是晚那么一步。
曾经,就因为他比漓晚了一步,害得他一天到晚苦苦压抑,肝肠寸断,好不容易这次,他比漓早一步恢复记忆,早一步找到了倾城,虽然他这么做有点卑鄙无耻,但是,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和倾城在一起,即便被万人唾弃,他也毫不在乎。
可是,本以为这次总轮到他捷足先登了的,却发现,竟被可恨的阴寂幽给抢了先机,明明前几天他们还没成亲,却偏偏就在这几天,就在他终于恢复了记忆,可以理直气壮地站在倾城面前的时候,她……却成亲了……泪,早已湿透了整个脸颊,顾不得去擦,古泓书泪眼朦胧地望着倾城,倾城也是泪眼迷离地望着古泓书,一时间,流泪人对流泪人,彼此心中的痛,如被捏碎了的胆汁一般,慢慢洇开。
娘子,外面阳光太烈,我们回屋去吧。
阴寂幽自然是见不得这种场面的,连忙搂着倾城的小蛮腰,往竹屋内走去。
倾城咬咬牙,知道现在不狠心,反而是害了泓书,转身,跟着阴寂幽往竹屋内走去。
阳光下,高大健硕的男子搂着纤细柔媚的女子款款而行,形成一副唯美的图案,然而,这副唯美的图案却深深地刺激了古泓书,但见他颀长的身躯一晃,重重地摔倒在地。
泓书——倾城蓦然回头,飞身扑向古泓书,泓书,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任凭她怎么千呼万唤,古泓书的双眸始终紧闭着,没有丝毫的反应。
倾城,你不要担心,他只是昏过去了。
阴寂幽的大掌轻轻抚上倾城的美背,继续道,我送他回玉琉岛吧,你给泓玉发个讯息,叫他去玉琉岛好好管管他的弟弟。
倾城闻言一楞,她真是急糊涂了,泓书的脉搏虽然有些紊乱,但是,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不了连番打击昏迷过去了,休息一段时间便没事了。
想她好歹也是神医一枚,竟慌乱到这种境地了,而且,还是当着阴寂幽的面。
幽,对不起,我……倾城美眸微垂,一脸歉意地道。
她只顾着自己,都忘记了阴寂幽的感受了。
没关系,娘子,夫妻之间,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先送泓书回玉琉岛去了。
阴寂幽冲倾城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没事,一把抱起古泓书,飞身往玉琉岛而去。
幽,谢谢你,只有你,才永远不会争风吃醋。
倾城望着阴寂幽远去的背影,轻声低喃道。
虽然倾城的声音很轻,但是,阴寂幽还是一字不差地全部听到了。
唇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他不会争风吃醋吗?他,一直都是最会争风吃醋的,只是掩饰得很好而已,刚才,他不就和古泓书争风吃醋地大打出手了么?而且,他一直瞒着耶律萨妲的事情,甚至想要逃离万毒森林,只是,为了避开耶律萨妲……他,其实,一直都是靠脑袋在争风吃醋,不像他们,动不动就一拳头招呼过来了。
阴寂幽把古泓书放回玉琉岛的岛主府后,刚准备回小竹屋找倾城,偏偏在这个时候,传讯玉牌光芒大盛,幽冥殿有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去解决,他迅速地给倾城发了个讯息,飞身直往幽冥殿而去。
时间飞逝,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
这一天,倾城同往日一样,一大早拎着个竹篮子采集药草,穿梭在令世人惊悚的剧毒草木之间,倾城怡然自得,阵阵林风吹拂起倾城的满头黑发,翻起一波又一波的黑色涟漪。
越是带有剧毒的草木,越是治疗一些顽疾的主药材,所以,倾城一路上惊喜连连地采集着沿途的毒药材。
万毒森林,真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极品药材库啊!倾城发自内心地激动着,也不知道幽到底哪根经不对,老是怂恿她离开万毒森林。
她可喜欢这里了,恨不得在这儿住上一辈子呢。
走着走着,突然,倾城的面色一凝,糟糕,光顾着采集毒草了,竟不知不觉来到了这儿。
幽在传讯玉牌上千叮咛万嘱咐,叫她无论如何不要跑到妲宫去,她竟这么大意不小心又闯了进来,还是趁着四下无人火速离开吧。
既然来了,怎么又匆匆忙忙就要离开了呢?倾城小美人,好久不见?一道慵懒迷人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袭玄色的身影蓦然出现在倾城的面前,正是耶律萨妲。
如墨般的长发随风飘逸,红宝石般的眼眸正一脸戏谑地凝望着她,风儿吹卷起他的玄色衣袂,翻飞似蝶。
雪白如玉的肌肤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浑身上下散发着阵阵邪魅之气,如同那娇艳欲滴的曼珠沙华,妖娆绝尘,绝代风华。
倾城傻傻地望着眼前的耶律萨妲,眼下怎么办?第三次见面了!他曾说过第三次见面一定吃了她,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种吃法,但是不管他说的是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的,她现在只想逃离,逃得远远的,因为,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倾城暗自启动瞬移,眼看就要成功了,突然,耶律萨妲飞身而起,不早不晚,刚好在她的瞬移启动之际,紧紧地抱住了她。
啊——耶律萨妲,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我不小心进来的,现在马上消失。
倾城被耶律萨妲突然抱住,心中更是焦虑万分,这个耶律萨妲的实力太高深莫测了,她不能硬碰硬。
倾城小美人了,我们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而且,其中两次还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哟,按照你们人类那个什么要先培养一下感情的说法,我们的感情已经培养得非常非常深厚了。
耶律萨妲紧紧抱着倾城,整个脑袋窝在倾城的脖颈处,胡乱地啃咬着倾城如玉般的肌肤,好香……倾城如玉般的肌肤瞬间一片绯红,满脸皆是黑线。
这就是阴寂幽口中那个除了他自家娘子什么女人都不碰的耶律萨妲?这叫从不正眼看别的女人?倾城小美人,今天,我一定要吃了你。
耶律萨妲的血眸红得能滴出血来了,一把将倾城扑倒,幸好边上有棵巨大的树枝支撑住了倾城的娇躯,否则,真要断了小蛮腰了。
耶律萨妲,我早就成亲了,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一个有夫之妇呢?倾城尖声惊叫着道。
什么?你成亲了?耶律萨妲震惊地停止了所有动作,倏地一下撩高倾城的衣袖,洁白如玉的手臂上一片雪白,上次还看得清清楚楚的守宫砂竟然不翼而飞了。
耶律萨妲的血眸一片死灰,仿佛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一般,整个人颓然地瘫坐在地上,再也没了之前的强势。
我没骗你吧?你快放开我。
倾城的俏脸染上一阵红晕。
这什么世界啊,她只不过是光明正大地成个亲,一没偷二没抢的,搞得好像她欠了全世界的人似的,动不动要给人看自己的手臂,女人成亲后自然没了守宫砂,一个个都激动得好像她爬墙了似的,她是光明正大地成亲好不好,没对不起任何人,可看他们那一脸要死不活的表情,她实在是……莫名其妙的内疚……谁?是哪个王八蛋毁你清白,我这就去杀了他。
突然,耶律萨妲蓦地站起,一脸森冷地想要找人拼命。
耶律萨妲,你才是王八蛋,我是倾城的夫君,她的清白自然是属于我的,不存在毁不毁之说,倒是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夫妻俩的事情?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身雪白的阴寂幽蓦地出现在倾城面前,一个旋身便把倾城紧紧地搂进了怀中。
阴寂幽,是你!耶律萨妲望着突然出现的阴寂幽,满脸震惊。
娘子,我们回家吧。
阴寂幽斜睨了一眼耶律萨妲,转眸一脸温柔地对倾城道。
倾城窝在阴寂幽的怀中,缓缓转身,一对壁人正准备就此安静地离去。
突然,如狂风巨浪般喷薄的幻力朝着阴寂幽袭来,阴寂幽抱起倾城飞身避过,把倾城放在一棵参天大树上,柔声道:娘子,你坐在树上休息一会儿,为夫去把那耶律萨妲给解决了。
幽,小心点。
倾城美眸中满是担忧,阴寂幽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呢,这耶律萨妲的幻力高深莫测……阴寂幽温柔地点点头,飞身朝着耶律萨妲而去。
阴寂幽,你现在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何必逞强。
耶律萨妲一脸不屑地道。
逞强?呵呵!阴寂幽的唇角扬起一抹嘲讽,不逞强怎么办?把自己的娘子双手奉送给你么?阴寂幽,什么娘子娘子的,你明知道,那是我的娘子!耶律萨妲一扫之前的玩世不恭,一脸正色地狠狠瞪着阴寂幽。
我还真是不知道了!阴寂幽闻言,心中一颤,但面上还是一脸淡然地道。
你会不知道?耶律萨妲嘲讽地道,几万年了,我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除了我家娘子,你见我碰过那个女人了吗?人是会变的。
阴寂幽脱口而出。
对,人是会变的,但是,你别忘了,我不是人,我是万年巨蟒。
耶律萨妲一边说,一边倏地一下朝着空中一腾,一条通体雪白的巨蟒顷刻间出现在阴寂幽的面前,那双血红的眼眸,在眼光下闪烁着阵阵红光。
坐在树上的倾城一见这个场面,惊得啊得一声大叫出声,她倒不是惧怕什么巨蟒,她担心的是,这么庞大的一条万年巨蟒,阴寂幽是否能够对付得了。
就你会变身么?阴寂幽不屑地撇撇嘴,也朝着空中一阵翻腾,一个绝色倾城的鲛人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白雪般的长发优雅地垂至脚踝,一双冰眸傲然地睨视着那通体雪白的巨蟒,一条通体发白的尾巴上,缀满如钻石般璀璨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阵阵耀眼的光芒,美得惊艳摄魂,美得惊心动魄,美得颠倒众生,美得祸国殃民……倾城震惊地望着阴寂幽的真身,天哪,这,这也太美了吧?把她的眼睛都快闪炫了。
娘子,我的真身可还入得了你的眼?阴寂幽一见倾城那看直了的美眸,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倾城被问得面红耳赤,自从成亲之后,她好像经常会犯花痴,老是看着阴寂幽发傻。
耶律萨妲一见倾城和阴寂幽之间的眉来眼去,心中一阵火大,他的真身哪点比不上那阴寂幽了?都是这个阴寂幽害的,勾引了他家娘子,害得现在他家娘子的眼里再也看不到他了,他先杀了这阴寂幽,到时候,他会让倾城忘记阴寂幽,眼里心里都只有他的。
至尊倾城·名扬天下 第十六章:一寸相思千万缕巨大的身躯迅速地朝着阴寂幽袭,阴寂幽轻盈地在空中一个旋身,轻轻松松便避了开去。
浑身幻力随着不停地旋身朝着耶律萨姐涌去,耶律萨姐不敢大意,蟒身急速游行,避开了阴寂幽的袭击。
耶律萨姐和阴寂幽,就这么挥舞着真身一来一往地缠斗着,倾城坐在树上看得心惊胆战,想飞身上去帮忙一起对付耶律萨姐,但又担心帮忙不成反而害得阴寂幽要分心照顾他们,只好在一边心惊胆战地观看着。
实力相差太大,贸然卷进战斗只会帮倒忙。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阴寂幽渐渐体力有点不支了,毕竟,他的身体还处于恢复过程中,突然,一道巨大的白色蟒影压来,阴寂幽一个闪避不成,眼看就要被巨蟒压中。
倾城见状大吃一惊,一个瞬移飞身扑向阴寂幽,她知道,凭她现在的实力根本抵挡不了巨蟒的奋力一压,但是,挡不住也得挡,让她眼睁睁地看着阴寂幽惨死在她面前,她宁可自己跟着一起死。
然后,想象中的剧痛却并没有如期而至,在倾城蓦然扑在阴寂幽的身上的时候,巨蟒在瞬间停顿住了所有的袭击,在空中一阵腾跃,重新恢复了黑发红眸的邪魅男子模样。
与此同时,阴寂幽也在瞬间恢复了人形。
娘子,你怎么这么傻,刚才吓死我了。
阴寂幽一脸后怕地紧紧抱着倾城,刚才真是惊险,要不是耶律萨姐蓦然收手,他跟倾城,此时已经成了蟒下亡魂了。
幽,不是说好了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吗?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在我面前出事呢?就算自己实力再不济,拼着小命不要也要和你共同进退。
倾城一脸认真地说道,俏脸上满是坚毅。
娘子……阴寂幽感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相比于阴寂幽的激动,耶律萨姐此时再也不复之前的玩世不恭,血眸中溢满苦痛,心碎地闭上了双眸,泪,悄然滑落。
阴寂幽,你,身体明明有问题,却还要跟我战斗,在你的心目中,倾城已经比你的生命还要重要了吗?耶律萨姐背过身子,幽幽地道。
颀长的身躯在阳光的照射下,留下一道长长的阴影,寂寞而又孤独。
是!阴寂幽一脸肃然地道。
那你是抢定了?阴寂幽毫不犹豫的一声是,再次刺激了耶律萨姐,他蓦然转身,血眸狠狠地盯着阴寂幽。
耶律萨姐,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情,我,至始至终没有跟你抢过什么,这一世,是我先认识的倾城,是我先和她结成了夫委,要说抢,那也是你硬要在我们中间横插一手。
阴寂幽毫不气弱地道,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你不能仗着自己前世的优势,到了今生就强取豪夺了。
什么前世今生的?我一句话都听不懂,幽,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倾城从阴寂幽怀中探出一个脑袋,一脸疑惑地问道。
前面有个凉亭,我们在那儿边坐边聊吧。
耶律萨姐话音一落,便往前走去。
阴寂幽和倾城互望一眼,跟在耶律萨姐身后,朝着凉亭方向走去。
一进凉亭,倾城被狠狠地震撼了一把。
实在是那凉亭大得有点惊人,足足有一个豪华卧室那般大,而且,凉亭里的布局,也与卧室一般。
四周飘舞着粉红色的纱幔,凉亭的正中间竟摆放了一张极具现代欧式风格的大床,里面有餐桌,写字台,梳妆台,甚至连书架都有,而且,竟都是粉红色系列。
这哪里是一个凉亭呀,分明就是一间五星级宾馆。
而且,还是一间极其女性化的五星级宾馆!坐!耶律萨姐招呼倾城和阴寂幽坐下后,竟从餐柜里拿出一壶冰*啡,三只杯子以及一些零食水果。
耶律萨姐手持咖啡壶,把三个空杯子全部斟满口放在三人的面前。
耶律萨姐,你从哪里弄来的咖啡?倾城睁大了美眸震惊地望着耶律萨姐,在这个异世也有些年了,从没见到过咖啡,她一直以为这个异世是没有咖啡的存在的,谁想到在这里竟见到了咖啡。
咖啡,一直是我家娘子的最爱。
耶律萨姐痴望着倾城道,这是我从她的家乡带来的,你们尝尝看。
倾城抿了一口,香醇冰爽,沁人心脾,竟一口气把整杯咖啡全部喝光了。
阴寂幽一脸宠溺地望着倾城,见她的杯底空了,温柔地把自己面前的冰咖啡递给了倾城,倾城娇媚地一笑,拿过阴寂幽递来的咖啡,继续喝。
耶律萨姐见状,也不多说,把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给了阴寂幽,拿过倾城面前那只空杯子,斟满,自己轻轻抿了一口。
倾城见状一楞,喝她喝过的杯子,这耶律萨奴……阴寂幽见状,心中一阵恼怒,正待发作,被倾城的柔荑紧紧拉住,顿时,火气降低了七八层,扬眸对上倾城那盈满担忧的美眸,阴寂幽心中一凛,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若他有个什么万一,倾城怎么办?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和娘子很忙的,没时间陪你在这儿赏风景。
阴寂幽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冷冷地道。
我只是想跟你们聊一聊我和我家娘子之间的故事。
耶律萨姐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一脸飘渺地道。
你跟你家娘子的事情,不是应该找你家娘子聊才对么?跟我们聊做什么?倾城一脸迷糊地问道。
你们听不听?不听的话,那我们继续打?耶律萨姐一脸阴霾地望着阴寂幽道。
阴寂幽渭然地叹口气,活了几万年,做梦都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天,竟然被这条巨蟒给威胁了,若换作以前,拼了命他也跟这巨蟒干到底,但是,现在,他有了倾城,他必须沉住气,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快讲吧,我们听着呢。
倾城见阴寂幽那冰冷的脸色,担心他会发飙,连忙赶在阴寂幽之前开口回答。
耶律萨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一双火红色的血眸深深凝望着倾城,思绪枫到了几万年前。
几万年前,在他还是一条小白蛇的时候,有一天,他在山上游玩,被一首悦耳动听的童谣吸引,慢慢地沿着声音游到了山脚,见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一边唱着童谣一边抓着麻雀,手中拿着一张大网,大网中已经装满了麻雀。
只顾痴痴凝望着小女孩的小白蛇……压根儿就没想到……危险已经缓缓降临,一个捕蛇者悄然来到小白蛇的身边,一下子抓住了那条小白蛇,眼看着小白蛇就要魂归九天U突然,那小女孩来到了捕蛇者身边,用自己所有的麻雀,换回了那条小白蛇。
倾城听得美眸睁得滚圆,天哪,这不是白娘子的故事吗?怎么男女的角色颠倒了过来呢?当下来了兴致,从最初的被胁迫着听,变成了真的被故事所吸引。
那是不是后来小白蛇在深山中修炼了一千多年,然后找小女孩报恩去了?倾城眨巴着美眸好奇地问道。
谁知道耶律萨妇竟然摇了摇头。
咦?还不一样的?这下倾城更好奇了,连忙催促着耶律萨姐赶紧往下讲那小白蛇没有再回深山,而是跟着小女孩到了人间,一人一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地成长着,时光飞逝,转眼十年过去了,小女孩也长成了倾国倾城的绝美女子。
那一年,大红花骄临门,如仙女一般长大成人的小女孩,嫁给了一个清雅出尘的贵公子。
成亲后,两人如胶似漆恩爱非常,留下小白蛇,形单影只,孤枕难眠。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小白蛇独自离开了,找了个深山努力修行口山中岁月容易过,转眼,五百年过去了,小白蛇也修炼成了人形。
修炼出人形的小白蛇欣喜万分,他来到人间,到处寻找当初那个小汝占娘的转世,终于在落月湖边,他找到了小姑娘的转世。
犹记得当时,落月湖边樱花烂漫,小姑娘在樱花中翩然起舞,吸引了所有游湖之人,小白蛇化身为一个小男孩,与小姑娘一起嬉戏。
两人一见如故,成为了好朋友。
再后来,两人一起慢慢长大,小白蛇终于如愿以偿地与小姑娘结成了仇俪U婚后,两人如胶似漆情深似海,然而,小白蛇毕竟才五百年的功力,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贪情,竟会害死了自己的挚爱U五百年的蛇身,虽然炼化出了人形,但是,蛇身所带有的剧毒压根儿就还没褪尽,婚后不久,小汝古娘终于身染剧毒,一命呜呼。
啊?你身为蟒蛇,怎么竟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人妖殊途,那小帖娘不死才是奇了怪了。
倾城美眸圆睁着,一脸愤怒地道。
对不起……耶律萨姐的血眸中凝满歉意。
你跟我说对不起干嘛呀?你应该跟那个小汝占娘去说这句话才对。
倾城接过阴寂幽递过来的冰咖啡,轻抿了一口道。
倾城,你别激动,这些都是几万年前的事情了。
阴寂幽拍了拍倾城的香肩,安慰道。
倾城闻言点点头,真奇怪,为什么她竟有一种感同深受的悲愤感。
后来呢?倾城敛了敛神问道。
耶律萨姐也抿了。
咖啡,继续缓缓地往下讲述起来。
小白蛇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痛恨自己修为不够,他发了疯地闭关修行,终于,在历经一千年的辛苦修行后,蛇身上的所有剧毒皆涤除干净,除非自己发出毒液攻击他人,否则,身上的毒液绝对不会再对人产生伤害。
小白蛇异常开心,兴冲冲地下山寻找小女孩的转世。
这一世的重逢,小姑娘已经是名扬天下的第一美人了,无数王孙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U但她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就连当时的堂堂太子,也被她拒之了门外。
小白蛇化身为一个商人接近小女孩,竟得到了小女孩的青睐,两人喜结良缘,日子过得好像裹了蜜一般幸福。
可谁料想堂堂太子竟还不死心,在端午节当天,给了小女孩一包雄黄酒,小白蛇知道那是雄黄酒,但为了让小女孩高兴,连饮了三杯。
其实,小白蛇敢这么做,完全是仗着自己有千年的修为,他以为就这么几杯小小的雄黄酒,断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可是,他低估了人心的险恶,那雄黄酒中竟暗藏了符咒,小白蛇三杯过后便昏厥了过去,化出了原形,当场把小女孩活活吓死过去。
倾城听得满脸黑线,原来白娘子的故事还真有其事,只不过男女角色错位了。
耶律萨姐,我说你们蛇类怎么都这么笨的哪?让你喝你就喝啊,你不会装病啊装可爱啊避过去吗?……倾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倾城。
阴寂幽大掌紧紧包着倾城的柔荑,摇了摇头,示意倾城不要打断倾城不好意思地尴尬笑笑,她今天是怎么了,老是这么激动地打断耶律萨姐的话。
耶律萨姐遥望着蓝天上漂浮着的朵朵白云,风儿吹拂起他满头的黑发,浑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相思之情U嘴角微抿,缓缓地继续接着往下讲。
小白蛇醒来肝肠寸断,他听说阴曹地府的忘川河边,有着如火焰般徇烂的曼珠沙华,能够救回小女孩的性命,千是,他不顾自己的性命闯进了阴曹地府,与无数冥差打斗,眼看着自己的性命都要埋葬在这阴曹地府之中了,幸遇阎王出手喝止。
阎王感念他的一片深情,送了他很多曼珠沙华,还有那花的种子。
阎王告诉他,他是吸血鬼和蟒蛇的结晶,所以,他的鲜血可以用来喂养曼珠沙华,使得这地狱之花在人类也能开始绚烂的花朵口带着曼殊沙华,小白蛇一脸欣喜地回到了小女孩的身边,谁知道小女孩的魂魄,竟已经被黑白无常带走了。
小白蛇悲痛欲绝地来到万毒森林,开始建造姐宫,培植曼珠沙华,他想着,来生,如果小女孩再被他吓死,他可直接采摘自己栽种的曼珠沙华把她救醒。
转眼又过了十八年,小白蛇又找到了小女孩的转世。
令人震惊的是,历经几世的轮回,小女孩竞再也不怕蟒蛇了,而且还在无意中识破了他的真身,令他惊喜的是,小女孩非常喜欢他的真身,每到夏天,都要抱着他的真身睡觉。
耶律萨姐说到这里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朝着倾城身上偷瞄了几眼,倾城被他看着浑身发毛,阴寂幽郁闷地直接把倾城揽进了自己的怀中,两人合用一个凳子,倾城直接被摁坐在了阴寂幽的大腿上。
阴寂幽,你不要这样子,有外人在呢?这多不雅观。
倾城俏脸通红,低声抗议道。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阴寂幽故意把夫妻两个字说得很响,深怕别人听不到。
后来呢?既然你家娘子连你的真身都爱上了,你们应该过得很幸福才是啊。
你家娘子呢?是老死了吗?你现在在等她的转世?她还没转世啊?我觉得你应该在她出生的时候去找她的转世,把她爱上别人的机率掐死在萌芽状态。
倾城好心地建议着。
这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她听了真的好感动,这条蟒蛇看起来色迷迷的,没想到竟这么痴情,之前对他的反感竟奇迹般的全部消失了。
耶律萨姐的思绪飘飞,沉浸在了自己的甜美思绪中,扬唇继续讲述起来后来的几世,小白蛇和小女孩一直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口每一世,小女孩都会老死过去,然后投胎转世。
每一世,小白蛇都会去人间寻找小汝孩,然后结为夫妻,恩恩爱爱一辈子U大部分的时间,小白蛇都会留在小女孩的那个世界生活,不过偶尔,小白蛇也会把小汝孩带来妇宫,陪着小女孩一起看日出日落。
小女孩最喜欢院子中的曼珠沙华和这个凉亭了。
一到炎炎夏日,小白蛇几乎都会带小女孩到这姐宫避暑一阵子。
幸福的日子总是转眼即逝,就这么一世又一世,眨眼间,几万年的米阴竟悄然而过。
那很好啊,你们过了几万年幸福的日子,那你家娘子现在人呢?还在襁褓之中吗?那你也得早点把她找到才对,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跟我们闹别扭,不值得的。
倾城循循善诱地道。
耶律萨姐苦涩地一笑,血红眼眸紧盯着倾城道:我何尝不想每一世都在小女孩转世的瞬间去找她,可是,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情非得已的时候,刚好撞上了,没有及时去寻找也在所难免的。
倾城闻言,理解地点点头,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说她自己吧,一直都想着闭关修行,可经常被这些红尘俗世缠身,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也许是每一个在红尘中打滚的男男女女的共同心声吧。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么?看耶律萨姐的表情,后面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耶律萨姐轻叹一口气,继续缓缓地讲述起来。
几万年后的某一世,小白蛇因为有事耽搁了,晚了十多年去找小女孩,当时小女孩竟女扮男装考中了状元,一路攀爬竟已经是一国宰相了。
在一次出使他国的路上,小女孩差点被山贼所杀,小白蛇及时现身救了小女孩,小女孩感念小白蛇的救命之恩,竞一见钟情爱上了小白蛇,两人偷偷地私定终身结成连理。
没有父母之命,更没有媒妁之言,凭着两颗相爱的灵魂,就这么过了好几年。
几年之后的某一天,老皇驾崩新皇登基,小女孩以一朝宰相的身份,经常要跟新皇连夜讨论政事,小白蛇醋浪翻滚,经常为此跟小女孩吵架口有一次,小白蛇一气之下跟着小女孩来到了御花园U御花园中美景如画,但统统入不了小白蛇的眼,小白蛇的血红眼眸中,唯一能看到的是小汝孩和那个皇帝正一脸悠然地在御花园中下着棋。
男的清绝俊雅,女的倾国倾城,小白蛇气得差点当场发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强压住心头怒火,终于驾起了云头离开了那伤心之地。
这一离开便是一年…………喂,耶律萨姐,你脑子有病的啊?两个人下个棋你也能气成那样?而且那皇帝应该不知道那小女孩的真堊实身份吧,一直把她当男子对待的吧?你这醋吃得也太夸张了点吧?倾城一脸愤慨地道。
阴寂幽紧紧抱着倾城,冰眸直视着耶律萨姐,就怕自己怀中的宝贝被眼前这条巨蟒给抢了。
不是只有下棋那么简单,那个狗皇帝,下棋的时候,老是故意拿自己的手不小心碰到我家娘子的手上,而且,他瞧我家狠子的眼神,让我忍不住想一掌劈死他。
耶律萨姐一脸愤怒地道。
我说耶律萨姐,你这醋劲也太大了点吧?倾城一脸的不赞同。
你不知道,那个狗皇帝的后宫,连一个妃子都没有,而且,当时世人都在传言那狗皇帝有断袖之癖。
我多次跟踪那狗皇帝,发现那压根儿就是谣传,那狗皇帝连个男宠都没有。
最令我抓狂的是,那狗皇帝的寝宫内,竟全部都是我家娘子的画像!耶律萨姐咬牙切齿地道,我多次劝说娘子,叫她称病早日辞官离开京城,可娘子每次嘴上都说好好好,但是,每次都被官场的那些俗世料缠得脱不开身。
所以,那个时候,为了辞官的事,我们多次发生争执,当时在后花园中见娘子竟还对着那狗皇帝笑,我当时真的气得昏了头了,以为娘子爱上了那狗皇帝,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想着先离开冷静一下再说。
那后来呢?倾城的好奇心再度被勾起。
一年后,我心中的怒火总算平息了下来,打算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我都不能离开娘子,就算娘子真爱上了那狗皇帝,我也要把娘子从那狗皇帝手中夺回来。
耶律萨姐一脸坚决地道。
那后来怎么样了?倾城忍不住问道。
后来,等我回去后才知道,那狗皇帝竟强暴了我家娘子,娘子性情刚烈,竟服毒自尽了。
耶律萨姐的脸上满是痛苦,连声音都充满了哽咽。
啊?倾城闻言大吃一惊,就连阴寂幽,也是一脸震惊地望着倾城。
你望着我做什么?是他家娘子服毒自尽了,可不是我?倾城一脸无辜地望着阴寂幽道。
阴寂幽紧紧地搂住倾城,一脸正色地道:娘子,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是被人强暴了,也绝对不可以自尽,知道吗?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永远爱你的,即使你遭人强暴,也不要想着离开我,知道吗?幽,你怎么了?倾城见阴寂幽满脸的认真,万分不解地道,谁会强暴我呀,我都是有夫之妇了,不值钱了。
呵呵,就你老把我当宝贝,生怕别人来抢似的。
人家要抢也抢黄花闺女呀,抢个有夫之妇做什么?倾城一脸好笑地刮了一下阴寂幽的冰眸,满脸的娇俏。
总之,不管怎么样,你答应我好不好?阴寂幽一脸执着地道。
好好好,绝对不会自尽的。
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呀,你这个样子,真像个孩子U倾城笑脸盈盈地道,继而想起了那个刚烈的小女孩,转眸望向耶律萨姐道,那你找那狗皇帝报仇了吗?耶律萨姐一脸颓然地摇摇头:那个狗皇帝,在听说了我家娘子服毒自尽后,竟跟着也服毒自尽了。
我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啊?倾城再度大叫道,这个皇帝也真够极品的,玩殉情啊?听起来好像也蛮痴情的嘛……痴情个鬼啊!要不是他横插一手,我和我家娘子就能生生世世幸福美满地生活下去了。
可就因为他的出现,后来,我和找家娘子的每一世,他都非得来横插一脚,害得我们老因为他吵架。
耶律萨姐激动地大声吼道,似乎对那狗皇帝有着切肤之痛。
有什么好吵架的啊,跟你说了,每一世,你就在你家娘子出生的时候去找,那皇帝肯定没你找得快。
倾城帮着出谋划策起来。
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耶律萨姐忧伤地摇摇头道,比如说,有一世,那狗皇帝竟投胎做了小女孩的同胞兄长,小女孩对这位兄长敬爱有加,我找到小女孩后,费劲心思追求小女孩,都被这位兄长给破坏了,直到我们成亲那一晚,这位兄长竟还是死活不肯离去,要不是我用幻力把他击昏了送出去,我们连洞房花烛夜都别想过了。
那还真是坎坷啊U倾城理解地点点头,那现在你家娘子又被那皇帝的转世给抢走了吗?闻言,耶律萨姐的血眸有意无意地狠狠瞪了一眼阴寂幽,一脸无奈地道:其实,那个狗皇帝也已经有几千年没出现了,我调差了一番发现,原来那狗皇帝竟修炼去了,一修就是几千年,没有再进入轮回道,所以,我便放松了警惕口这一世,我因为一些事务缠绕,没能及时去找她,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嫁人了。
……啊?嫁人了啊?倾城同情地望了耶律萨姐一眼,怪不得他脾气这么古怪,原来身上竟发生了这么可悲的事情,当下连忙安慰道,耶律萨姐,你别太难过了,人类的寿命普遍不高,撑死了活个百来岁,你最多等个一百年就好了。
一百年,很快的!嗯!耶律萨姐闻言,竟非常认同地点点头道,等我家娘子百年之后,我一定第一时间守着她出生。
你对你家娘子真好,你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倾城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安慰话,竞能获得耶律萨姐的认同,便卯足了劲继续努力安慰道。
紧抱着她的阴寂幽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抱着倾城站起身道:故事讲完了吗?那我们走了。
话音一落便抬脚就走。
耶律萨姐痴痴望着倾城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刮骨般的疼痛,这一世,他真的甘心就如此放手了么?阴寂幽,下一世,我一定比你先找到她!转身离去的阴寂幽,心中也满是郁闷,这个耶律萨姐,他跟倾城都成亲了,还讲这么多煽情的故事来影响倾城的心志。
下一世比他先找到倾城?做梦!不会再有下一世了,凭倾城现在的修炼天贼与进度,完全可以羽化成仙,不用再进轮回之苦口哼!霸占了倾城这么多世,竟还好意思在他面前扮演忧郁王子,那他这么多年一个人苦哈哈的怎么活过来的啊?几万年的寂寞,才换来倾城的今世,他才是那个应该同情的人好不好?阴寂幽的心中充满了不屑,接下去的永生永世,倾城都是他一个人的,耶律萨姐,你霸占了倾城几万年,也该到头了!倾城窝在阴寂幽的怀中,时不时地探出个小脑袋,她的思绪还沉浸在那个凄美的故事中。
耶律萨姐真的好可恰,每一世都要那么辛苦去寻找那个小女孩,而且,还老遇到那么多坎柯。
汗,今世更是可怜,那小女孩竟还跟别人结婚了。
真想认识一下那个小女孩,告诉她,修炼吧,等修炼到了至尊,渡过雷劫羽化登天,那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不用在经历那轮回的艰苦。
娘子,想什么这么出神?阴寂幽抱着倾城,漫步在万毒森林中,风儿吹卷起倾城如瀑布般的满头黑发,与耶律萨姐如白雪般的白发绞缠在一起,形成一种无言的缠绵。
没想到耶律萨姐竟这般痴情,我之前误会他了。
原来他是因为这一世他家娘子被人捷足先登了而变得这么玩世不恭他不是什么登徒子口……倾城双手把玩着阴寂幽的白发,有感而发地道。
娘子,你这就不对了。
耶律萨姐对他家娘子痴情,那也是他们家的事情。
你应该关心的不是他痴情不痴情,而是为夫我,是不是痴情才对。
阴寂幽的声音清润如玉,带着迷人的盅惑一般,让倾城的俏脸突然染上一道飞克这个阴寂幽,自从成亲后,就没个正经的。
你很痴情么?倾城两颊发红,忍不住打趣起来。
怎么不痴情啊?你看我,几万年了,一个女人啊没,多可怜啊,直到遇到你,娘子,我才迎来了属于我的春天U和那个耶律萨姐比起来,我是不是更可恰一点?几万年了,他大部分的时间可都是有娘子相伴的。
阴寂幽努力地撒娇着,目的非常明显,就是要打消倾城的同情心,他要让倾城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
什么耶律萨姐,什么前世今生,统统见鬼去吧!倾城闻言,美眸微垂,歪着脑袋思索起来,貌似阴寂幽的话也挺有道理的。
倾城蝶翼般的长睫轻轻颤动着,灵动的美眸微微眯起,娇艳欲滴的菱唇不经意地翘起,粉嫩的两颊泛着两朵飞霞,那可爱的表情,直把阴寂幽迷得身体整个僵硬起来,恨不得当场就把倾城扑倒,怎么办?好像越来越沉迷于这种鱼水之欢了。
幽,你走慢点,家里又没什么急事,你看这棵樱花树多美呀,都已经是夏天了,可这樱花树上竟缀满了樱花,好神奇啊!你放找下来,我想研究一下,这樱花树到底是什么物种,怎么能在这万毒森林中生存下来的呢,不知道这樱花树有没有毒呢?……倾城的菱唇一张一合着,直把阴寂幽迷得彻底失去了理智。
毫无征兆地,阴寂幽的冰唇直直地吻上了倾城的樱唇,冰凉的舌尖发了疯一般吮吸倾城那粉红色的唇瓣。
啊……倾城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吻给吓了一大跳,虽然在小竹屋中阴寂幽也经常会突然之间把她压倒,但是,现在可是在荒郊野外啊,阴寂幽他也太那个了吧?阴寂幽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在倾城啊地一声开启樱唇的时候,灵舌早就顺势滑入了倾城的口中,与倾城的丁香舌彻底料缠在了一起。
嗯……嗯……倾城发出阵阵娇吟声……直把阴寂幽刺激得恨不得立刻要了她。
幽,这里,不大好吧,万一被人看见……倾城媚眼如丝,娇喘吁吁地道。
阴寂幽闻言,闷笑出声道:娘子害羞了?说完,单手一挥,以那高大的樱花树为支撑点,四周突然出现了一顶粉红色的纱幔。
这样就看不见了!而且这里也不会有人来。
阴寂幽轻咬了一口倾城的耳垂,满意地看着倾城微微颤抖的娇躯,双手往倾城的衣内伸去,大掌抚上倾城的丰盈。
惹得倾城的肌肤一片绯红。
娘子,这儿怎么越来越大了呢?阴寂幽一脸调笑地道。
幽,你又取笑我?倾城嗔怪着道。
为夫哪里敢取笑娘子呢?为夫的这儿也是越来越大了呢?阴寂幽的冰眸中闪烁着炽热的寒光,仿佛冰川反射形成的道道光芒,带着徇丽的冰芒虽然已经有过多次鱼水之欢,但每次见到它,倾城还是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别怕,娘子,让我爱你。
阴寂幽解开倾城的衣衫,温柔地俯身吻了上去,娘子,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好不好?永远不要分离……幽,我们都已经成亲了,当然会永远在一起了,真要分离的话,最多是闭关修炼的时候。
倾城回以一今生涩的香吻,娇喘吁吁地道,幽,你怎么老担心我们会分离呢?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么?娘子,我要的永远,今天在一起,明天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阴寂幽柔情似水池道。
好,一辈子都在一起,直到你厌倦我了,好不好?倾城轻笑着道。
怎么可能会厌倦呢?永生永世都不会厌倦的,娘子……阴寂幽一边说,一边温柔地与倾城缠绵不休。
云雨过后,倾城一脸娇羞地窝在阴寂幽的怀中,连抬脸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幽,你怎么……倾城红着脸,低喃着提醒道,我们该回去了。
娘子,我还想……阴寂幽冰眸痴痴地凝望着倾城,白雪般的肌肤上染着一层红晕,丰润的红唇上有些红肿,该死的诱人。
都说女子千娇百媚,可眼前的阴寂幽那带有男子阳刚味的娇媚,才更像是致命的毒药。
倾城被阴寂幽冰寒中带着的妖娆给迷得七荤八素的,璎唇主动却又生涩地吻上了阴寂幽那诱人的丰唇。
阴寂幽没想到倾城竟会主动吻他,顿时激动地马上反客为主,如痴如醉地吻上了倾城的菱唇。
身上所有的火热皆被倾城点燃。
又一波的激情开始上演。
不知道要了多少回,直到倾城累得昏厥了过去,阴寂幽又温柔地要了几回,这才满足地抱着倾城回到了小竹屋。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三天过去了,这三天,倾城几乎没怎么下床过,阴寂幽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个人,但是那经历,倾城想起来就后怕,果然,蛟人,真的不能嫁啊!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倾城的祈祷声,终于,阴寂幽因为幽冥殿内事务堆积而不得不离开一阵子U本来,阴寂幽想把倾城一道带去幽冥殿的,但是倾城借口那儿太冷了,死都不肯一起去。
开玩笑,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垩由的曙光,她脑子中风了才跟阴寂幽一起回幽冥殿呢。
阴寂幽见倾城不想一起去,倒也不勉强。
他知道,倾城压根儿就不想成亲,之所以嫁给他,完全是因为他够无赖。
成亲后,倾城一直努力地尽着一个妻子的本分,原本喜欢独来独往热爱自垩由的她,毫无怨言地结束了单身生活。
阴寂幽自然明白,倾城不想一起去幽冥殿是想一个人自垩由自在地生活一些时日,虽然他真的舍不得和倾城分离,但是,他希望倾城能快快乐乐的,所以,他就放她自垩由一些时日,等他回来后,再狠狠地蹂躏她。
倾城望着阴寂幽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的激动,终于,解放了!先去森林中采集毒花毒草去!倾城说干就干,提着一只小竹篮,信步走在万毒森林的花草丛中U一朵朵娇艳的毒花被倾城毫不客气地辣手摧花,一株株美艳的毒草也皆成了倾城的囊中之物,倾城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采集着毒花毒草,像一只刚出笼的小鸟,快乐得都要飞起来了。
当满满的一篮子毒花毒草采集满了后,倾城往空间戒指中一扔,然后再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空篮子,继续往篮子里扔那些色泽鲜艳的毒花毒草。
直到日薄西山,倾城终于把空间戒指中的空篮子全部装满了,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回小竹屋。
一回到小竹屋,倾城被狠狠地吓了一大跳,只见古泓书正一脸妖魅地躺在她的竹床上。
一身粉红色的睡袍紧紧包裹住修长的身躯,银色发丝随意地铺在竹床上,带着一种无言的盅惑,银眸紧闭着,似乎睡着了。
倾城一见这架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从和阴寂幽成亲后,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泓书,一种鸵鸟心理油然而生,倾城二话不说便打算离开小竹屋,先去外面避避风头再说吧,今晚,就在万毒森林随便哪棵大树上窝一晚吧。
倾城,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就在倾城转身准备离去之际,床上的古泓书突然像发疯了一般突然跳起,纵身飞扑到倾城身上,性感的唇瓣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倾城的菱唇。
天哪,她刚刚好不容易从阴寂幽那解脱出来,怎么转眼又进了火坑了啊?她今天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自垩由啊?她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睡一晚怎么就那么难呢?倾城无语问苍天,古泓书的吻如狂风骤雨般急不可耐,湿湿软软的舌头狂野地舔着她粉红色的唇瓣,还悄然爬上她的耳垂,锁骨。
倾城,你的身上好香,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啊?古泓书语无伦次地道。
我……倾城咬咬牙,一把推开了古泓书,泓书,你冷静点,我成亲了,我不能做对不起阴寂幽的事情。
正沉浸在情YY的海洋中的古泓书,压根儿就没想到倾城会突然推开他,在他看来,倾城是爱他的口倾城之所以嫁给阴寂幽一定是被逼的。
一定是的!可现在,为什么?倾城竟然推开了呃……古泓书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银眸中满是悲伤。
为什么?为什么倾城竟然推开了他?泓书?倾城一见古泓书那双溢满伤痛的银眸,心中一阵刺痛。
泓书,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可是,现在,我除了把你推开,还能怎么样?我已嫁作他人妇,不值得你为我如此悲痛伤怀,泓书,忘了我吧,早日觅得一位如花美眷。
可为什么一想到古泓书将来要娶的妻子,自己的心竟揪痛得无法呼吸。
倾城,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只想着不能对不起他阴寂幽,可你有没有想过对不对得起我古泓书?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明明是我先爱上的你,凭什么你要嫁给他?凭什么?古泓书越说越觉得心痛得快要窒息了,此时此刻,只有紧紧地把倾城拥在怀中,感受她柔滑的肌肤,芬芳的体香才能平息他满腔的愤懑与不甘。
料不及防地,古泓书一个飞扑便把倾城扑倒在了床上,颀长挺拔的身躯覆上倾城的娇躯,滚烫火热的吻如雨点般朝着倾城劈头盖脸的袭去,湿热的灵舌一路啃舔着倾城的肌肤:倾城,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悔……肌肤的火热交缠平缓了古泓书的心痛,只有把倾城紧紧地抱在怀中,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泓书,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这样了?你清醒一点,理智一点……倾城早就闻到了古泓书身上那股浓郁的酒味,刚开始没有特别在意,现在再一次被古泓书扑倒了狂吻,心中泛起一阵淡淡的不安。
如果泓书是清醒着的话,她完全相信,无论泓书心中有多难受,只要她不同意,泓书绝对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可是现在泓书醉成这样,理智已经荡然无存,想要制止他,凭她的幻力,几乎是不可能的。
以前,对于所谓的清白,她并不十分在意,因为那时候的她,打算一生一世一个人,有无清白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事情。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成亲了,阴寂幽以数万年的清白与她结成了夫妻,她,怎么能不好好守护自己的清白呢?尽管,不可否认,她的心中,始终放不下泓书口可是放不下又能如何呢?她既不能对不起阴寂幽,毁了自己的清白,亦不能对不起古泓书,毁了他辛苦保持至今的数千年的清白。
倾城,我只想每天就这么抱着你亲吻你,没有了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古泓书修长的大腿紧紧压住倾城的娇躯,把她的所有反抗都掐死在了萌芽状态。
手臂用力一挥,倾城身上的长裙便全部被扯破,露出婴儿般洁白娇嫩的肌肤,如珍珠般散发着晶莹的光泽,丰盈的胸,纤细的腰,修长的腿,婀娜多姿玲珑别透的娇躯比任何的春(药)都要管用,刺激得古泓书再一次不争气地喷洒出鼻血。
用手随意地抹擦掉鼻子上的鲜血,古泓书大吼一声狠狠地吻上了倾城如雪般的肌肤,倾城被他如火般的狂野吓得手足无措,怎么办?难道今天真的要双双清白不保?泓书,虽然,在你的怀中,我的心有些前所未有的安宁,可是,贪图一时的享乐将会给彼此的人生带来巨大的悔恨,不要怪我,倾城从空间戒指中悄悄拿出一瓶药粉,准备往古泓书的命门穴袭去。
这是倾城最近研制的迷魂散,中招者将会昏睡整整一年,而且,元气也将有所损伤口不到万不得已,倾城绝对不会使用这么烈性的迷魂散口然而,古泓书的医术精湛,如果使用普通的迷魂散,她担心压根儿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倾城,手下留情!就在倾城咬牙准备把迷魂散涂抹到古泓书的命门穴之际,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身清绝的古泓玉蓦然出现在倾城的面前U但见他在古泓书的后颈处用力一击,古泓书便应声瘫倒在倾城的娇躯上。
怪不得那么多人拼了命地要往至高境界修炼,这功夫高就是不一样,倾城刚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都动不了古泓书半分,现在古泓玉就这么一拍,古泓书就栽了。
只不过,这也太巧了吧?这古泓玉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就在倾城准备出手的时候出现了?貌似出现的也在是时候了吧?倾城越想越觉得可疑,一双美眸满是狐疑地盯着古泓玉。
古泓玉白暂的俊脸飞上一片晕红,轻咳一声道:倾城,先把衣服都穿起来再说,顺便帮书弟的衣服也穿穿好。
古泓玉一边说一边背过身,朝着竹桌边走去,在一张竹椅子上坐好,斟了一杯碧螺春,优雅地品茗起来,看似淡定从容,只是满脸的红晕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他绝非表现的那么淡然。
倾城雪白的肌肤早就红得快着火了,身上的连衣长裙已经被泓书撕得衣不蔽体了,只能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套干爽的连衣长裙换上。
至于古泓书自己那套粉红色的睡袍,也好不到哪儿去,早就被他自己给撕得不成样子了,露出男子若隐若现的健硕身躯,在一片破碎的粉红中,流淌着别样的风华,倾城的美眸中闪过一抹心痛。
如此绝代风华,竟被他害得半死不活的口泓书,我该拿你怎么办?费了很大的劲,倾城终于换好了两人的衣物,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古泓书那妖娆妩媚的脸,倾城起身来到竹桑边,缓缓地坐到古泓玉的身边,倾城菱唇轻启:你什么时候来的?古泓玉似乎早就料到倾城会有此一问,银眸凝望着倾城,一脸的无辜,丰唇紧闭,装傻充愣一声不吭。
泓玉,泓书他是喝醉了,糊涂了,你怎么也跟着他一起糊涂了呢?你不能因为见着泓书暂时的痛苦,就纵容他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情来呀?倾城一脸激动地道。
很明显,古泓玉因为来了有一会儿了,他之所以没有出手阻止古泓书,完全是想来个将错就错,可是问题是,这么大的事情,能将错就错吗?倾城,书弟的痛苦不是暂时的,我担心再这么下去,他痛苦的是一辈子,我没有其他的奢望,只希望你能偶尔安慰一下书弟,给他一些温暖……古泓玉的银眸中满是无奈。
泓玉,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倾城闻言,霍然从椅子上坐起,你是想让我和泓书背着阴寂幽偷……情?第十七章:你要了他吧!倾城的心[手打文字版VIP]倾城,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你不说,我不说,泓书不说,谁会知道呢?古泓玉轻叹一声继续道,我也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书弟对你的感情,我想,不需要我再做任何说明了,你如果绝情地将他推开,他下半辈子要怎么过?倾城,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算我求你,你……要了他吧!古泓玉的银眸中溢满真挚,看得倾城一阵心慌,她做梦都没想到,泓玉他,思想竟开放至此。
泓玉,就算泓书再痛苦,那也都是短暂的,如果我和泓书真的……那个的话,那才真的会变成永恒的痛苦,泓书他值得更好的,而我,也已经配不上他了。
倾城的美眸紧闭,贝齿紧紧咬着粉红色的唇瓣,泪水倏然而下,也许,在你看来,我很绝情,可是,我心中的苦痛,你难道竟感受不到吗?为了能让漓和泓书早日醒来,你我千辛万苦到处寻找可以唤醒灵魂的药草,在漓和泓书突然消失的时候,你我相依为命一起坚持,为了找到他们,我假冒花含香莫名其妙成了慕容醉雪的太子妃,还差点被他给强了,这些年来,我的生命几乎都在围着他们转啊泓玉,我对他们的感情有多深,别人可以不理解,你古泓玉怎么可能不知道?漓和泓书,我谁都不想伤害,如果没有阴寂幽,我会闭关苦修谁都不嫁,因为无论我选择了谁,另一个人都将会痛苦不堪。
所以,我宁可苦自己也绝对不会苦了他们。
可是,阴差阳错地,我竟嫁给了阴寂幽,不管中间过程有多曲折离奇,我嫁给了他是事实,我现在是阴寂幽的妻子,就该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不应该在被这些情愫把人生弄得颠三倒四的。
泓玉,看着泓书这样,最心痛的那个人,是我……倾城……古泓玉没想到倾城会突然跟他说这些,其实,倾城对漓和书弟的感情,最清楚的莫过于他,多少生死离别凝聚而成的刻骨相思,不是说断就能断的,现在倾城强迫自己去尽一个妻子的本分,这份决心有多坚忍他很清楚,这一次,好像真的是他糊涂了,他应该帮着倾城劝书弟放手的,而不应该被书弟影响,顺着他乱来。
倾城,对不起,是我糊涂了,我会劝说书弟放手的,长痛不如短痛,我这就带书弟回玉琉岛去。
古泓玉想明白后,起身走到竹床边,一把抱起古泓书,朝倾城坚毅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小竹屋。
倾城凝望着连睡容都妖娆妩媚的古泓书,泪再次潸然而下。
别了,泓书!别了,我心中的挚爱!玉琉岛岛主府后花园花团锦簇,绿荫盎然,池塘里荷叶田田,朵朵莲花亭亭玉立着,虽然夏天还没有过去,但是,玉琉岛上却早已刮起了阵阵清凉舒适的风,吹卷起满池的荷叶,如碧绿色的裙子,随风翻舞着。
风儿如精灵一般,吹卷起满池的荷花,发出唰唰唰的声音,好像一首动听的歌谣。
古泓书身穿一袭月牙白的丝绸长袍,领襟处绣着点点梅花,如锦缎般的银色长发懒懒地披在肩上,在风中漾起一波又一波的优美弧度,平添了一股翩然若仙的感觉,此刻的他,一双狭长妩媚的银眸懒懒地望着天边的一朵白云,修长白皙的手上拿着一个酒壶,时不时地往自己的口中倒上几口。
坐在他对面的古泓玉则穿了一袭玄色缎袍,长长的银发随意地在身后编成了一条发辫,同样绝色的俊脸上写满凝重,丰唇一开一合,欲言又止着。
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吞吞吐吐不是你的作风。
古泓书猛地灌下一口酒后,转眸望向古泓玉道,你让我来后花园就是陪你发呆的么?我很忙,我要去找倾城……他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好像差点就要和倾城那个了,可竟被大哥突然闯入给破坏了,真不知道大哥到底在想什么?如果倾城跟他有了肌肤之亲,那他就更有胜算将倾城从阴寂幽的身边夺回来了。
书弟,你不要再去找倾城了,你难道感觉不到,你的执着纠缠,给倾城带来了多大的困扰吗?古泓玉耐心地劝说道。
我的执着纠缠?大哥,我跟倾城是两情相悦的,什么纠缠不纠缠的?那阴寂幽才真的是阴魂不散呢,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才把倾城骗到手,我猜想,他很有可能是用强的,对,一定是这样的!古泓书的银眸中溢满执着,丰唇对着酒壶口猛喝了好几口。
书弟,别再喝了。
古泓玉摇头叹息一声,一把夺过古泓书手上的酒壶,语重心长地道,当初跟你们分开后,我们去万毒森林找到了曼珠沙华救醒了阴寂幽,但当时阴寂幽的体质太过冰寒,需要倾城用她特殊的血液帮阴寂幽阴阳调和,否则,阴寂幽将会面临生命危险,所以,倾城嫁给了阴寂幽。
古泓书闻言,迷离的银眸震惊地望向古泓玉,他想过很多种倾城嫁给阴寂幽的理由,但就是没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般的无辜。
倾城没有错,阴寂幽也没有错,而他古泓书,更是没有错,可为什么,为什么谁都没有错的一件事情,竟让他心碎得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大哥,老天爷好不容易让我们重逢了,还让我恢复了记忆,没道理这么耍我们的!古泓书声音哽咽着道。
书弟,倾城对你的感情,并不比你少多少,只是她向来坚忍,再苦再累也不会去麻烦别人,尽量不给任何人带来伤痛,可自己的心早就血迹斑斑了。
见古泓书银眸震惊地望着自己,古泓玉一脸正色地点点头继续道,每个人对感情的表达方式都不一样的,这些年,倾城为了你和漓,身心受尽了煎熬,能支撑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在凌迟她的心你知道吗?我在凌迟倾城的心?古泓书闻言呐呐地问道。
对!古泓玉轻轻拍了拍古泓书的肩膀,沉凝着道,倾城的心已经再经不起多少折腾了,你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被你弄崩溃的。
你知道吗?在她的心中,宁可自己下十八层地狱也不忍见你伤心落泪。
大哥,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忍不住,见不到倾城,我真的痛不欲生。
古泓书垂眸轻声说道。
忍不住也得忍!古泓玉一脸坚决地道,就算不为你自己,你也为倾城想想,她现在见到你,心中有多痛苦,而且,她觉得自己再配不上你了……倾城配不上我?大哥,她怎么会这么想?古泓书闻言,惊叫着打断道。
毕竟,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吧。
她说,你值得找个更好的……古泓玉把倾城当时的话转述给了古泓书。
倾城的榆木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啊?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在这方面总是稀奇古怪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呢?我值得更好的?她以为除了她夜倾城我古泓书还会成亲吗?古泓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再一次打断了古泓玉的话。
泓书,这也正说明了倾城对你的感情非比寻常,她不想你委屈。
古泓玉抿了口茶,一语道破其中蕴含的深沉感情。
我委屈?她拒绝我的靠近才是真的委屈了我。
古泓书的银眸中溢满无助。
古泓玉见古泓书满脸哀伤,心中一阵叹息,在万毒森林中,他明明已经被倾城说服了的,可此时此刻,他竟又因为书弟的痴情而动容了。
心中开始怀疑,事情真的会像倾城所说的那样,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书弟真的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忘了倾城?书弟,听说两个月后,西轩国将要举办一次盛大的炼药师大赛,夺冠者的奖励为避雷丹,我们迟早都是要飞升的,不妨去尝试一下吧。
古泓玉转移话题道,老是围绕着倾城的话题打转,书弟更加难以忘情了。
现在,他们所能做的只有努力地向前看,而不是一天到晚地回顾曾经的那些点滴。
就算做不到也得强迫自己去做。
否则,人生要如何寻找出路?古泓书知道大哥是在担心他,想带他出去散散心。
其实,离开倾城,去哪儿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既然大哥希望他出去走走散散心,那就出去走走吧。
只不过,这避雷丹么……古泓书垂眸深思起来,真的有如此大方的人么?竟愿意贡献出人人渴望的丹丸来筹备一场大型的炼药师盛典?对于修炼者来说,最终的目标都是为了飞升成仙,但是谁都知道,在飞升之前,必然会经历一场巨大的雷劫,而这雷劫,几乎是九死一生,所以,避雷丹便成了一种人人争相夺取的神药。
与倾城穿越前不同的是,在这个异世,避雷丹都是由历险者探险所得到的,是由造化经过千万年的积淀凝结而成的丹丸,一般都要在人迹罕至之地才有可能形成,人口密集的地方是不可能有避雷丹的存在。
不知道是什么人举办了这次的炼药大赛,竟如此大的手笔。
古泓书垂眸深思着,炼药比试,他和大哥联手,估计能胜过他们的人不会很多,如果能一举夺魁,把这避雷丹送给倾城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倾城,她可是天天想着要飞升呢。
倾城确实是天天想着要飞升,也成天研究着避雷丹的炼制,只是在这个异世,她连一粒避雷丹都不曾炼制出来过,如果泓书能送给她一粒避雷丹,她会怎么样?答案很简单,她肯定不会收!对于泓书,倾城一直心怀愧疚,避雷丹这样的神药,倾城怎么可能收得下手?但是从泓书的角度来讲就不同了,他的想法很简单,有什么好东西,都要留给倾城,倾城喜欢的东西,那更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拿到,然后,送给倾城。
大哥,那我们今天就动身去西轩国吧。
古泓书非常配合地道。
古泓玉闻言大喜,只道是古泓书终于想明白了,准备尝试着努力忘记倾城了。
书弟,我这就回房整理东西去,现在时间还早,你把岛上的事务交代一下,我们吃过午饭再出发吧。
古泓玉一边说一边朝着房间走去。
好,大哥。
古泓书点点头,充满了干劲,任何事情只要跟倾城搭上了那么点干系,他就觉得做起来特别有劲,人生也仿佛重新充满了意义。
各怀心事的一对兄弟,开始忙碌地准备起出发去西轩国参加炼药大赛。
万毒森林的小竹屋内倾城也正在忙碌地整理着东西,阴寂幽回来了,一回来就说要去鲛人族补办婚礼。
虽然倾城一再强调说成亲还是简单点好,举办什么大型豪华的婚礼她真的嫌麻烦,有那个时间她宁可用来修炼。
但是阴寂幽却怎么都说不通,说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委屈了她。
委屈吗?倾城扪心自问,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在这个与世无争的万毒森林,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这正是她所想要的生活,当然,如果阴寂幽晚上能够消停些的话,她会更满意的。
每当她睡眼朦胧地醒来,总发现阴寂幽在她身上又是啃又是咬的,他连睡梦中都不放过她。
娘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诺已经把婚礼筹备得差不多了,晚上我们就可以再入洞房了。
阴寂幽一边说一边轻轻舔咬了一下倾城的耳垂。
惹得倾城娇躯轻颤,他才满意地轻笑出声。
别闹了,快出发吧。
虽然成亲有些时日了,但是,倾城还是无法习惯阴寂幽这种动不动就与她亲昵的举动。
鹏鹏……倾城正准备开始召唤赤鹏,却被阴寂幽阻止了。
娘子,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怎么着也得坐着花桥去才对。
阴寂幽话音一落,一顶大红色的豪华花轿瞬间出现在房内。
阴寂幽满意地一把抱起倾城,走进花轿,放下水晶帘子。
在花轿中坐稳后,把倾城横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念动咒语,那大红花轿竟凌空飞起,直奔沃鲆海域而去。
花轿在空中平稳地飞翔着,那速度竟比倾城的赤鹏鸟还要快出许多倍,转眼竟已经到了祈月城。
记得第一次到祈月城的时候,是以纳兰牧野徒弟的身份来的,谁知道这一次,竟成了祈月城的新嫁娘。
大红花轿在祈月城的半空中兜兜转转,终于在一群喜气洋洋的人群中翩然降落。
恭喜主子!贺喜夫人!祝贺声此起彼伏,倾城被阴寂幽从大红花轿中缓缓抱出,嘴角惹不住微微上扬,这鲛人族对人类的礼仪还真是够一知半解的,记得与纳兰牧野相遇的时候,拜师仪式搞得跟交拜天地似的,现在,阴寂幽也够极品,身为新郎,竟陪着她一起坐花轿。
嗯!诺,酒宴和新房都布置妥当了吗?阴寂幽扬眸望着纳兰诺道,喜服可有订制出来?纳兰诺闻言点点头道: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东屏山上的殿宇也都里里外外重新打扫布置了一番,所有的婚庆用品也全部准备妥当了。
好,诺家主辛苦了!阴寂幽抱着倾城继续坐回到花轿之中,花轿再次凌空飞起,朝着东屏山方向飞去。
花轿飞得并不高,速度也不似来时那般飞快,缓缓地,如同观光旅行一般。
十里红锦铺满整条大街,大红灯笼高高挂满左右枝头,整个祈月城沉浸在一片喜气之中。
大街上,熙熙攘攘,吹吹打打,锣鼓喧天,烟火绚烂,隔着帘子,倾城震惊地发现,才一会儿功夫,整个祈月城的百姓竟全部换上了红色的衣衫,从上往下望去,仿佛整个祈月城都着了火一般。
倾城看得嘴角直抽,这也太夸张了吧?成亲当天,新娘新郎穿大红色喜服就可以了,宾客穿得那么红做什么?想抢新娘新郎的风头么?天哪天哪,幽,你快看!突然,倾城一脸震惊地望着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尾巴尾巴!所有人的尾巴全出来了!阴寂幽闻言,闷笑连连,一把抱住倾城道:娘子,你的眼睛怎么老盯着外人呢?都不关心为夫的么?啊——原本趴在花轿口观赏着祈月城无限风光的倾城,被阴寂幽一把抱到了腿上,震惊地大声尖叫起来,幽,你,你,你的尾巴……借着从帘子的缝隙间透进来的光线看去,倾城震惊地发现,自己竟坐在一条缀满白色鳞片的尾巴上,那白色的鳞片绚烂迷人,在隐隐约约的阳光折射下,闪烁着炫目的光芒。
好看吗?阴寂幽一脸宠溺地望着倾城,冰唇在她的耳垂处舔咬了一下。
幽,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倾城的脸颊飞上两朵红霞,娇羞地垂下了双眸。
你不是很喜欢的吗?怎么不看了?阴寂幽迅速地在倾城紧闭的美眸上一吻,成功地令倾城重新睁开了双眼。
被揭穿了的倾城索性就光明正大地欣赏起阴寂幽的尾巴来,评心而论,坐在阴寂幽尾巴上的感觉,还真是凉快,特别是在这炎热的夏天,绝对是会坐上瘾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啊?倾城开始耍起无赖来,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好看。
娘子,好孩子可不能撒谎哟。
阴寂幽紧紧抱着倾城,一脸自信地道,你看你那么色迷迷的,还好意思说不喜欢,嗯?是不是要为夫做些什么你才会喜欢呢?阴寂幽话音一落,便一个翻身欺上倾城的娇躯,那鳞光闪闪的尾巴竟翻卷着缠绕上了倾城大腿。
幽,你别乱来,下面很多人看着呢?倾城吓得连忙出声阻止,双手轻轻地推搡着阴寂幽,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来,他们如今所处的环境,可不仅仅是大庭广众那么简单了,更是万众瞩目啊,多少人在底下望着他们呢!要是花轿发出可疑的震动,那不羞死人了?阴寂幽被倾城的柔荑轻轻地推搡着,扑鼻的体香阵阵窜入鼻中,身体迅速地紧绷起来,恨不得马上就把倾城给扑倒了狠狠蹂躏一番,他这真的是自作自受了,怎么办?还要拜堂呢。
阴寂幽想着想着,冰唇已经爬上了倾城的菱唇,对着倾城那粉红色的唇瓣,如痴如醉地激吻起来。
唔——倾城拼命地垂打阴寂幽,可怎么挣扎都无法从阴寂幽的铁臂中挣脱出来。
娘子,你别乱动,你再继续乱动的话,为夫真的要失控了。
阴寂幽一边狂吻一边低喃着。
倾城闻言,双手一僵,再不敢动弹半分,这可是在凌空缓缓飞行的花轿中,真要那个的话,整个祈月城就全知道了,那她还有脸见人么?那你动作轻点。
倾城无奈地妥协道。
嗯,娘子放心,为夫会很小心的。
阴寂幽的灵舌舔啃着倾城的脖颈,再三保证着。
倾城娇羞地嗯了一声,双手轻轻地抚上阴寂幽的尾巴。
啊——阴寂幽倒抽一口冷气,娘子,你摸哪里呢?一边说一边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倾城一听到阴寂幽那急促的呼吸声,吓得连忙放开阴寂幽的尾巴,一脸无辜地道:不就是摸一下吗?你不也老往我身上乱摸的么?阴寂幽闻言,闷笑着一把抓过倾城的柔荑,往自己的尾巴上摸去,一边摸一边还时不时地闷哼出声,娘子误会了,为夫怎么会不肯给娘子摸呢?娘子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只是我们鲛人的尾巴是不可以随便给人摸的,因为,那是全身除了那个地方之外最为敏感的地方了。
啊——倾城闻言大惊,连忙缩回自己的柔荑,美眸圆睁着,一脸戒备地望向阴寂幽。
娘子,你现在这个样子,为夫的恨不得一口吞了你……阴寂幽望着倾城那红扑扑的俏脸,浑身上下都跟着紧绷起来。
幽,我看我们还是分开坐吧。
倾城挣扎着从阴寂幽的尾巴上爬了下来,坐在了阴寂幽的身侧。
阴寂幽倒也没有阻拦,不是他不想抱着倾城,而是,他的身体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真的再这么抱下去,他非把自己忍残疾了不可。
真不敢想象他之前的几万年是怎么活过来的,现在只要倾城随意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撩)起他浑身的情yu。
倾城见阴寂幽终于安担了,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又开始研究起底下那一条条的尾巴来,虽然所有尾巴都被长袍长裙给覆盖住了,但尾巴上的鳞片却闪现出了道道光芒,使得底下一片光芒大盛,而且,腿的行走和尾巴的移动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倾城从上往下望去,底下所有人,全体都是在漂,仿佛鱼儿在水中一般的感觉。
幽,为什么所有鲛人都变身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倾城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她只知道端午节的时候,很多道行不深的异类会现出原形,可今天好像不是端午节吧?而且,这里很多鲛人都是千年以上的,断不会功力差到被逼出了原形吧?再说了,也没那理由呀?现在可是一片喜庆,并没什么外族来袭击呀。
娘子,今天什么日子都忘了呀?该罚!阴寂幽紧紧地盯着倾城粉红色的唇瓣,迅速地啄了一下,又马上离开。
此时此刻,他对自己的定力可没多少自信心。
啊——倾城被阴寂幽突然偷了香,轻吟了一声,再看看底下一片的火红喜庆,才恍然大悟道,幽,你是说,因为我们大婚,所以,整个祈月族的鲛人全部展露了真身?阴寂幽闻言,戏谑地轻笑道:娘子果然绝顶聪明,这是鲛人的最高礼节,表示对新婚夫妇的最大尊敬以及祝福。
这,你们鲛人族不是很看不起我们人类的吗?你我成亲,他们都没想法的么?倾城一脸狐疑地问道。
实在不能怪倾城多心,之前她在鲛人族的时候,动不动就能听到那些鲛人说人类的坏话,现在,转性了?那是之前他们对人类不够了解,所以有所误会。
现在他们可崇拜你了!如今在祈月城中,娘子的名望早就盖过为夫的了。
阴寂幽满脸宠溺地道,似乎被倾城盖过了风头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
你就夸张吧。
倾城压根儿就不相信阴寂幽的话,阴寂幽在鲛人族心目中的地位,那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光看大伙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
她夜倾城的风头,再怎么着也不可能盖得过他阴寂幽的。
一路说说笑笑,终于,花轿进入了东屏山地带。
每次阴寂幽回祈月城的时候,都会住在东屏山,并在东屏山的四周设下结界。
今天,阴寂幽撤了所有结界,并把喜宴和婚礼全部安排在了东屏山,因为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他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与他一起感受到这莫大的欢喜。
整个东屏山自然也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花轿缓缓地来到了东屏山上新建的一座巍峨宫殿门口,成千上万的鲛人也跟着来到了这宫殿门口。
娘子,我们到家了。
阴寂幽性感的冰唇微微扬起,一把抱起倾城,弯身走出花轿。
恭喜主人!贺喜夫人!宫殿门口,千千万万的鲛人齐声祝贺道。
嗯!阴寂幽冰眸凝笑,痴痴地望着倾城道,娘子,你现在是真的进了门了,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我这个就叫明媒正娶,看谁还有借口再来抢你。
倾城闻言一愣,话说阴寂幽怎么会这么没自信呢?老想着有人来把她抢走?都说成亲后的女人就是豆腐渣不值钱了,谁要抢呀?随着阵阵祝贺声,鞭炮声,锣鼓声,倾城被阴寂幽抱进了厢房。
娘子,为夫的帮你好好打扮打扮。
一进厢房,阴寂幽便拿出一件大红嫁衣想为倾城梳妆打扮。
幽,我自己来。
你去隔壁厢房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吧。
倾城娇笑着一把夺过阴寂幽手上的大红嫁衣,用力地推着阴寂幽,想把他推出门外。
阴寂幽见状,轻笑着任由倾城推出了门外,抱着自己手中的大红喜袍,往隔壁厢房走去。
尽管他确实很想帮倾城梳妆打扮,只是,他对自己不放心,等一下打扮着打扮着很有可能会滚到床上去了,万一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一路上这么辛苦的忍到了现在,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再忍忍吧,拜堂很快的。
娘子,要不要帮你安排个丫鬟什么的?被关在门外的阴寂幽体贴地问道。
一直以来对女人很感冒的阴寂幽,几万年来身边一个丫鬟都不曾有过,也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可眼下他有了娘子了,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娘子安排个丫鬟呢?千万不要。
倾城在厢房内大声说道,我不喜欢身边多个陌生女人。
以倾城的身份地位,如果换作其他女人,早就丫鬟成群了,但倾城却从没想过要有个丫鬟什么的,因为倾城习惯了独来独往,有个丫鬟在身边对她来说那完全是个累赘。
在倾城假冒花含香的时候,身边有个妙筝,老实说,倾城对妙筝是非常满意的,只是,天底下如此忠心能干的丫鬟又有几个呢?他离开南凌也有一段日子了,当初走得匆忙没跟她道别,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一切都听娘子的。
那为夫去隔壁换衣服去了哦。
阴寂幽在门外回道。
嗯,去吧。
倾城一边说一边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在倾城正准备戴上凤冠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阴寂幽的声音。
娘子,我已经换好喜袍,戴好新郎发冠了。
阴寂幽在门口大声说道,你穿戴得怎么样了?马上就好了。
倾城快速地戴上凤冠,打开了厢房门。
虽然早就领略过倾城无数的风情,然而,在倾城打开厢房门的那一刹那,阴寂幽还是惊艳地张大了冰唇。
三千青丝高高挽成流云髻,上缀精致细小的珠玉,被凤冠遮掩得隐隐约约。
黛眉凝翠,美眸如玉,白玉般的俏鼻仿佛琼瑶,樱唇含朱,那白雪般的肌肤在一身大红嫁衣的映衬下,更显得风姿绰约。
那满身的风华中流露出来的阵阵清纯,仿佛那冰山上被融化了的积雪一般,炫目却又清澈,那从骨子中流露出来的双重风华,摄人心魂!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更何况阴寂幽就这么个娘子!哪里经得起倾城这般千娇百媚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扑上去亲个够再说。
倾城震惊地望着阴寂幽飞扑上来的健硕鲛躯,天哪,不会吧,光天化日之下,这阴寂幽竟然化身为狼了?眼看着阴寂幽的冰唇就要吻上倾城的菱唇了,突然,一道飓风袭来,沉浸在情yu中的阴寂幽粹不及防,竟被来人抢走了倾城。
谁?谁敢在鲛人族如此放肆?谁敢在他阴寂幽大婚的时候来抢夺新娘?阴寂幽扬眸望去,只见一个金发蓝眸的清绝男子一脸无辜地迎上他狂怒的目光,怀中,还紧紧地抱着他的新娘!师父,你怎么来了?被清绝男子紧紧地拥在怀中,倾城不用抬头也知道,来人正是自己的师父,纳兰牧野!宝贝徒弟,听说你要跟阴寂幽成亲了?纳兰牧野紧紧地抱着倾城,仿佛自己的宝贝随时都会被人抢走一般。
牧野,你越来越胡闹了!紧跟而来的纳兰诺虎眸圆睁,大声吼道,主子的名讳岂是你可以随便乱叫的?还有,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抱着夫人?爹,倾城是我的徒弟,阴寂幽跟倾城成亲后,那就是我徒弟的相公了,论辈分,阴寂幽还得跟着倾城叫我一声师父呢。
纳兰牧野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理直气壮地继续道,还有,我抱抱我徒弟又怎么了?以前一直都是这么抱的?难道她成了亲就不能抱了么?纳兰诺闻言,满脸的黑线,听听,这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牧野,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纳兰诺一脸头疼地道。
他这个儿子,平时除了炼器就是修炼,人世间的礼仪从来不屑学习,还说那些礼仪既没道理又没创意,真不知道学来干什么的。
本来他对此也并不怎么在意,反正这么多年了,牧野这孩子也没捅出过什么大篓子,可如今,看看,这都什么事啊!男女授受不亲?纳兰牧野闻言,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认真地思索起来。
阴寂幽趁着纳兰牧野专心思考的当儿,欺身上前,一把将倾城抢了过来。
喂,阴寂幽,你怎么把我的宝贝徒弟给抢走了呢?纳兰牧野突然感到怀中一空,连忙飞身抢夺。
牧野!阴寂幽一脸正色地道,男女之间,唯有夫妻才可以卿卿我我,师徒之间,是不可以搂搂抱抱的!啊?纳兰牧野一脸无辜地道,我跟倾城一直都是搂搂抱抱的呀。
有什么关系?我觉得抱着倾城挺开心的,倾城也喜欢被我抱着……牧野,以前的那些,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跟倾城之间,必须保持距离,绝对不可以再动手动脚的。
阴寂幽紧紧抱着倾城,话说怎么这么多人跟他抢娘子啊,连这几千年来从不开窍的混沌小子,也知道了抱着他家娘子有多幸福了?宝贝徒弟,我看你还是别成亲了,成亲一点也不好玩,连为师的抱一下都被这么多人反对……纳兰牧野一听,当场不依地游说起自己的徒弟来。
纳兰牧野,你再胡闹当心我撕了你的皮!纳兰诺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大声地发起飙来。
爹,你那么激动做什么?纳兰牧野见自己的父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连忙往花厅逃去。
不得不说,纳兰牧野真的很聪明,人情世故方面他是个十足的大白痴,但是,对付他老爹的智商那绝对堪称一流,此时此刻,花厅里到处都是人,喜气洋洋的,他老爹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在花厅里动手。
这些日子以来,纳兰牧野一直都在外面四处游玩,前几天收到父亲大人传来的讯息,说主人要成亲了,他歪着脑袋思索了半天,回了一句:关我什么事情?然后,转个身,继续在一棵参天大树上呼呼大睡,睡得迷迷糊糊间,发现传讯玉牌又闪亮了起来,他看也懒得看,不就是主人成亲么?老爹那么激动做什么,讯息发了一遍又一遍的。
纳兰牧野转个身,继续管自己闷头大睡。
直到他不经意地看到传讯玉牌上面竟写着:新娘是夜倾城!纳兰牧野激动得一个翻身而起,揉了揉眼睛,发现并非自己看花眼,当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死赶活赶地赶到了祈月城。
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寻找自己的宝贝徒弟,一打听,说新娘新郎正在厢房更换新衣,于是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赶到后的第一眼,便看见阴寂幽正一脸痴迷地抱着他的宝贝徒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那场面他的心中极其不舒服,二话不说想都没想便把倾城给抢到了自己的怀中。
在他的心中,宝贝徒弟是他的,搂搂抱抱正常得很,反倒是阴寂幽,怎么可以这么甜蜜地抱着他的宝贝徒弟呢?那唯美的画面,简直就是刺痛他的眼睛!逃难到了花厅的纳兰牧野,心中颇不是滋味,成什么亲嘛,连抱都不给抱了。
望着纳兰牧野和纳兰诺离去的身影,倾城窝在阴寂幽的怀中柔声道:幽,你干嘛跟我师父怄气啊,他就是个孩子。
孩子?他都几千岁了!而且,你看他的身体,就算按照我们鲛人族的标准,那也完全是个成年人了。
阴寂幽亲昵地在倾城的脖颈间蹭了蹭,一脸无奈地道,娘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招蜂引蝶啊……幽,你怎么连我师父的醋也吃啊,亏我以前还一直以为你是最不会吃醋的。
倾城一脸好笑地道。
师父怎么了?师父就不是男人了么?阴寂幽一脸的理直气壮。
是是是!我们快去花厅吧。
倾城无奈地摇摇头,怎么一个个都跟个孩子似的。
阴寂幽闻言,冰眸绽出一朵迷人的笑靥,猛地一把抱起倾城道:拜堂去咯!幽,快放我下来……沿路皆是倾城那铃儿般的娇笑声。
笑笑闹闹间,终于来到了花厅。
宾客如云,喜烛高照,高堂之上空空荡荡。
没有办法,鲛人族中,没有人比阴寂幽的辈分地位更高的了,而倾城压根儿不敢告知父母自己成亲的事实。
毕竟,她的婚姻,是最令人头疼的了。
光是到她家提亲的那一大帮人,她一想起来就一个头两个大,父母要是知道了她在这里成亲,那她从此以后别想过安宁的日子了,光口水就能淹死她。
在万毒森林的小竹屋中,好歹还有个古泓玉坐在高堂,此时这高堂之上竟无一人上座。
高堂之上怎么是空的啊?那不行,多难看,好歹得坐个人上去,我看这儿就我最适合坐在这高堂之上了。
突然,纳兰牧野大步走到高堂之上,理所当然地坐了上去,一边还朝着纳兰牧晨招招手道,大哥,你是院长,也算是倾城的师父辈人物了,人类不是经常说的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里刚好有两个位置,我们一人坐一边。
快来快来!在纳兰牧野的叫唤声中,纳兰牧晨掸掸自己大红色的长袍,竟真的朝着高堂之上走去,看得众人嘴角直抽,这对活宝兄弟还真够嚣张的,在这么多长辈面前,在主人的婚宴上,竟敢如此大摇大摆地坐到高堂之上?他们还敢不敢再嚣张一点?!牧晨,快回来,别跟着牧野一起瞎搅和!纳兰诺大声叫唤着自己的儿子,两个儿子中,牧晨向来比牧野要懂事。
谁知道今天这个乖巧懂事的儿子,却也跟他唱起了反调。
牧野说得很有道理,今天,我和牧野就坐一回高堂。
纳兰牧晨金色的长发随风翻卷着,冰蓝色的眸中坚定地望着倾城和阴寂幽道,今日在场的,都是男方的嘉宾,我和牧野,就代表女方的嘉宾来出席今日的婚宴。
师父,院长……倾城一脸感动地望向这两位师尊,心中充满了感动。
开始吧!阴寂幽紧紧拉着倾城的柔荑,歉然地道,娘子,没有把你的家人邀请来,委屈你了。
幽,我的家人以后有机会再请他们吃饭,如今的情况,我们也只能瞒着他们了,你知道的,我最怕麻烦了。
倾城轻轻地摇摇头,她真的不觉得委屈,倒是阴寂幽,她的家人还不知道多了他这个女婿了呢,那才是真的委屈他了。
就在阴寂幽和倾城眉来眼去之际,纳兰牧野和纳兰牧晨两兄弟也已经稳稳地坐在了高堂之上。
纳兰诺正打算冲上前去把这对不知死活的兄弟拉下高堂,被阴寂幽用眼神制止了。
诺,今日你是司仪,按照规矩把该念的念一下吧。
阴寂幽见纳兰诺总是管那些个鸡毛蒜皮的事情,无奈之下只好催他早点念完那些话。
他现在什么都不关心,只想早点洞房。
纳兰诺闻言一愣,进而脸上一红,貌似主子着急着想入洞房了呢,他真是糊涂了,怎么早没发现呢?当下再不耽搁,连忙大声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在听到送入洞房这句话后,阴寂幽终于幸福地舒了一口气,忍耐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熬出头了,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倾城就往新房而去。
主子,新郎是牵着红线把新娘牵入洞房的啊,你怎么用抱的啊……纳兰诺见状,连忙在后面大声纠正着,阴寂幽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地往前走去,这个时候,他哪里有时间去理这么无聊的话?纳兰诺见阴寂幽抱着倾城匆忙离去的背影,轻笑着摇摇头,原来主子真的等得不耐烦了。
扬眸不经意间发现纳兰牧野竟飞快地起身往新房方向奔去,连忙一个飞身拦截住,话说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呢?牧野,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呢?纳兰诺虎眸圆睁,大声怒喝道。
人类不是都有闹洞房的么?我去闹闹洞房也不行么?纳兰牧野大声叫嚷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倾城被阴寂幽抱走,他的心中滑过一阵无名的心痛,也许是因为大伙都不准他再抱宝贝徒弟了的缘故吧,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抱着宝贝徒弟,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能如愿?不行!纳兰诺大声阻止道,倾城现在已经成亲了,你要懂得避嫌知道吗?别一见倾城就像蜜蜂见了花蜜一般,你这么喜欢抱女人,我明天就找个媒婆给你说亲去。
祈月城想嫁给你纳兰牧野的女子多了去了,给你说个十个八个女人都没问题,到时候够你抱的。
纳兰诺被折腾得就差神经衰弱了,他这个儿子不是一直不喜欢女人的么?怎么突然就迷上了抱女人了呢?什么人不好迷,还去跟主子抢女人?我才不要抱那些女人呢!我只要倾城,爹,我只想抱倾城。
纳兰牧野一脸撒娇地道,抱一抱又不会少块肉,为什么不让我抱?牧野,倾城成亲了,以后就是我们祈月城的夫人了,你怎么可以随便乱抱呢?听爹的话,明日爹就为你找一个女子成亲……纳兰诺努力地劝说着。
爹,如果只有成亲才可以抱倾城的话,那我就跟倾城成亲好了。
纳兰牧野语出惊人,纳兰诺连忙上前紧紧捂住纳兰牧野的嘴,低声道,倾城如今已经跟主子成亲了,你想娶也没用了。
纳兰牧野一听,冰蓝色的星眸睁得滚圆滚圆的,一脸不解地道:为什么?纳兰诺听了一个头两个大,都怪自己从小没教育好,扫盲工作没做好,到现在还要来解释这么白痴的问题,当下无奈地叹口气道:牧野啊,这个成亲了的女子是不可以再成亲的了。
为什么?纳兰牧野清绝的俊脸上愈发地迷糊起来了。
为什么?纳兰诺被问得哑口无言,这就好比是肚子饿了要吃饭一样,没有人会问为什么的。
没有为什么,总之,你现在给我乖乖回花厅喝喜酒去。
纳兰诺被问得恼羞成怒,拉着纳兰牧野准备回花厅去。
就在这个时候,纳兰牧野突然像滑溜溜的泥鳅一般,从纳兰诺的身边迅速地滑脱开去,飞快地朝着新房方向奔去。
金蝉脱壳?天哪,纳兰诺连死的心都有了,这小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竟对自己的父亲用起了金蝉脱壳?!金蝉脱壳是极难炼制的高级幻器,这小子,竟闷声不响地炼制出了金蝉脱壳,还用到自己老子身上来了。
要知道,拥有金蝉脱壳就等同于拥有一次免死的机会,当被对手活捉的时候,可使用金蝉脱壳让自己获得逃生的机会。
这小子,竟把如此宝物白白地浪费在自己老子身上了,能不令他愤慨得想要撞墙么?而且,话说这小子金蝉脱壳的目的,还是为了去破坏别人的洞房花烛夜!顾不得心中有多么愤慨多么激动,纳兰诺收拾起所有的心情,朝着纳兰牧野疾奔的方向追去。
新房中,阴寂幽早就按捺不住满心的激动,把倾城往床上一抛,高大冰凉的鲛躯随之覆上,冰唇狠狠地吻上倾城的菱唇,湿漉漉的灵舌如痴如醉地纠缠着倾城的丁香舌。
幽……倾城被吻得娇躯轻颤连连,樱唇若有似无地低喃着阴寂幽的名字,这更刺激得阴寂幽再也没了忍耐力,漂亮的鲛人尾巴在倾城的娇躯上磨蹭着,冰唇更是疯狂地啃咬着倾城整个的娇躯。
倾城迷蒙地望着阴寂幽的尾巴,心中浮想联翩,不会吧?莫非阴寂幽打算用真身跟她……想着想着,俏脸上不禁飞上了两朵云霞。
娘子,想什么呢?阴寂幽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脸不怀好意地问道。
倾城娇羞地垂下美眸,一言不发,双手轻轻地抚上阴寂幽的尾巴。
阴寂幽见状大喜,娘子这是在邀请他共赴**呢,当下一把扯开倾城的嫁衣,冰唇朝着倾城狠狠吻去。
然而,就在阴寂幽的冰唇吻上倾城的时候,阴寂幽突然噗地一声,一口殷红的鲜血喷洒在了倾城雪白如玉的肌肤上,红白相映,异常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