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知道方旭止的命令后,迫不及待的就拉着江誉上路,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
此时,刚吃完中午饭没多久。
好热……晴空坐在马车上扯了扯领口,掀开帘子企图外面能钻进一丝凉风。
江誉扔给晴空一个苹果:叫你不要着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来。
晴空结果苹果张嘴就咬下一大口:我也不想的,可是在那里呆着太难受了。
|江誉挑眉:怎么?晴空摇摇头,再咬口苹果,一脸深沉:你不懂我伤悲。
江誉笑而不语。
柳静靠在一边不说话,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单默要自己跟着傅晴空走,呆在她姐姐身边不是更好下手?今天中午吃完饭没多久,得知消息说要分两路上路,本想是跟着傅晴惜一起的,毕竟她和傅晴空已经说了那么白的话。
可是就在自己回房午休的时候,突然闯进一个瘦瘦弱弱的男子,吓了一跳,还没回神过来时怎么回事,那人硬塞了张字条给自己,上面写着跟着傅晴空,默。
无奈,柳静只好匆匆收拾些东西赶下楼,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一路上,江誉陪着晴空到处看看瞧瞧,似乎并不把方旭止交代的事情放在心上。
在去扬州的路上。
在走上一个时辰就到太平村了,我们可以在那里歇脚。
这车夫是江誉在附近找来的,说是对去扬州的路甚是熟悉。
江誉和晴空,柳静都没在意,坐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小会,最后还是被车夫喊醒的。
跟着车夫进了村子,一下子周围路过的人瞧见都朝车夫打招呼:哎哟,云叔又是上扬州啊云叔嘿嘿一笑:是啊,是啊,这不刚好经过这嘛。
随便说了几句,便带着江誉一行人便往他住的小屋:屋子不大,所以,公子小姐各位要挤下了,这附近也没有客栈。
大家随便吃了点什么,云叔就早早睡去了,江誉晴空觉得确实是没什么有趣事,也早早的睡去了。
到第二天早上,云叔已经准备好东西要启程了。
哎,云叔,等等……突然,一个声音远远的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灰衣男子跌跌撞撞的跑来。
云叔:公子你这是。
晴空看着这灰衣男子,总觉得吧,这脸蛋和他穿着很是不符合,一双狐狸眼,尤其是红唇极为的鲜艳,这要是穿着女装,那真的是……啧啧。
灰衣男子颔首:云叔,我是听林大婶说您这是要上扬州,可否带上我一程?银子不是问题。
云叔难为:我也是受人之托,这恐怕……说着眼神往身后的江誉瞄去。
一起吧。
江誉突然开口,便转身上了马车。
那灰衣男子连声谢谢。
柳静却是一步三回头不停的看着灰衣男子,是他?他来干什么?那灰衣男子朝柳静微微一笑,也上了马车。
灰衣男子显得异常的热情:在下单默,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对着江誉微微一笑。
江誉。
说完便靠在一旁养神。
一句话也让车内陷入了沉默,单默自知自己不讨喜,笑笑便不再说话了。
晴空撇过头,江誉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冷?快赶上方旭止了都,难道是因为嫉妒?不对啊,那叫单默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过女气了,江誉却刚刚好。
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吧。
到扬州的时候。
天空有些阴暗,风吹的衣摆咵咵作响,闷热了这么久,这风吹的晴空好不舒服。
这恐怕是要下大雨了吧。
柳静突然说道。
下雨不是更好,凉快。
晴空顺口接到。
柳静皱眉,扫了眼晴空,沉默的进了酒楼。
晴空无辜的看向江誉:我说错什么话了么?江誉耸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
一旁的单默连忙上前说话:既然都要吃饭了,不如我请客,这扬州就这家酒楼的酒最好喝,不知道江公子有没有兴趣喝上一杯。
晴空皱眉,这人感觉有点……故意讨好。
—————————————————————————————————————————另一边。
江婉醒来的时候,方旭止正静静的靠在床边,嘴边是一圈淡淡的胡渣。
眉头紧皱着。
想要动,却发现手被他紧紧的抓着。
似乎感到自己握着的小手在动,这才朦胧的抬起眼:婉儿你醒了?江婉觉得自己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竟然是他,那日的痛一瞬间涌上心头,甩开方旭止的手:离我远点。
方旭止知道江婉现在气头上,只能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婉儿,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有的……话还没说完,江婉突然朝方旭止咆哮: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想要替你生孩子,这辈子,我都不想要再见到你。
说完,不顾自己光着脚丫直接冲出门外。
婉儿。
方旭止一惊。
上前想要拉住她。
滚,滚啊,我不要再见到你。
在楼下突然听到响动的晴惜,金铃正欲上楼,便瞧见江婉突然冲出来。
晴惜想要上前拦住她,结果还没来得及抓住她的手臂,手就被她甩开。
快,快,抓住她。
方旭止急忙的下楼。
江婉不顾身后追来的人,一个劲的往前跑,脚下被石子搁得生疼也不愿意停下来。
啊……一下子没注意脚下的大石头。
跌倒在地。
婉儿。
方旭止一行人也跟着赶上来了,婉儿,我们回去。
江婉拖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后挪: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我死都不要。
说着,猛的瞥见旁边的一块大石头。
不要……方旭止快一步上前抱住江婉:婉儿,是我错了,你不要这样,我们回去好不好,我发誓,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
跟在身后的晴惜和金铃都微微失了神,堂堂九五之尊能为了一个女人低声哀求,只希望她能原谅自己,江婉,你还不知足嘛?晴惜漠然的转身离开,或许,我倾尽一生也得不到你这些许的温柔吧。
江婉躺在方旭止的怀里,面如死灰,为什么连死都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