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方旭止带回去后,江婉不吵不闹,呆坐在床边,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婢女端了盆水进来。
方旭止示意她放下离开,卷起袖子,把手帕拧干,轻轻的帮江婉擦拭手掌:要是疼的话就说出来。
久久不见回应,方旭止却一脸的平淡,继续轻柔的帮她擦拭双脚。
因为跑出的路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石子,江婉的双脚也被割破了皮。
白嫩的双脚到处是红色的血迹。
明显感觉江婉的脚动了下,是因为疼么,方旭止皱眉,手上的力道变得更加的小心了。
金铃总无意的经过房门,然后无意的瞧见里面的一男一女,男人的动作是那么温柔。
强忍着告诉自己,来这里不是为了谈感情的,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脚步,眼神,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他。
方旭止。
扬州。
在经过昨日的一顿饭后,江誉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单默勾.搭上了,跟失散了多少年的亲兄弟似的,上哪都跟着在一起,晴空无奈的摇摇头,这个男人,真是搞不懂。
对了,柳静呢。
晴空突然想起,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就没看见她。
单默:可能是还在睡觉吧。
可这都快午时了。
晴空虽然讨厌柳静,但是她现在可是皇上的初恋啊(姑且算是初恋)冷落了她总是不好的,一个姑娘家家的,其实自己还是蛮有同情心的。
你们去醉香楼等我,我去喊她。
说完晴空往客栈小跑着去。
叩叩叩……柳静?在么?没声音。
柳静?还是没声。
怎么回事。
不会睡死了吧!!!晴空轻轻一推,嘎吱,门开了。
扫视一圈,没人?晴空一把抓住要从身后下楼的小二:小哥,住这间房子的女子呢。
小二抬头看了眼房间号码牌,摇摇头:这姑娘昨晚出去了,回没回来我就不知道了。
哦。
晴空的心拨凉拨凉的,这人不会是丢了吧?一想到在小镇柳静做在轮椅上被林少华调戏那无助的样子,心就莫名紧张,她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皇上……人一倒霉吧,吃个饭都不能安生。
醉香楼不见了?江誉皱眉,临走的时候,方旭止有好好交代自己要照顾好柳静。
会不会一个人出去了。
单默说道。
江誉和晴空双双摇头。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直到晴空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还是先吃饭吧!扬州最有名的青楼,怡红院。
(好……大众的名字啊)啧啧,老马,你这次弄来的货色我想当满意,诺,这是你写给我们怡红院的欠条。
还有这是多给你的银子。
嘶~嘶~欠条一下一下,最后被撕的粉碎。
老马结果银子,因为笑的太开心,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抖动:妈妈喜欢就好,以后要是遇到好货色,一定先给妈妈送来。
柳静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对话,想要动,却使不上力气,半眯着眼看向四周,是一个很干净的房间。
她记得她想趁晚上还没下雨出去买点东西,突然冲出一个人把自己身上的银子抢去,一时情急追了上去,结果到了一个巷子了里,有闻到淡淡的香味。
嘶……头好疼。
嘎吱……门推开,老鸨一身红衣缓缓走近来:姑娘,你该接客了。
……已经晚上了。
晴空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江誉,也有些担心了,下午一吃完饭就让人出去找,可是现在还没有消息。
单默突然提议:要不我们出去走走,说不定能碰见,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
正当江誉一行人要出去时,江誉花钱雇来的人来告诉江婉,说是有个叫老马的人见过那位姑娘。
话一说完,江誉扔了锭银子:说,那个叫老马的在哪里。
……妈的,真晦气,又输了。
老马一口口水吐在地上,今天从怡红院拿来的钱又输光了,想着要上哪再去拿点银子,怎么的也要把本给搬回来。
突然哎哟……老马不知谁在身后踹了自己一脚,摔倒在地:妈的,哪个狗崽子踹我。
老子的踹你。
江誉站在老马面前,在来的路上就得知这老马就是专门干些拐卖少女的人,琢磨着柳静是被他给卖。
上前抓着老马的领口:说,你把这姑娘弄去哪了。
晴空在江誉身后展开柳静的画像。
老马一怔,没想到那小妮子会有人来找,死命的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晴空挑眉:不知道?你再说你不知道试试?说着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招呼。
你要敢打我,你就别想知道那小妮子在哪。
老马突然反过来威胁晴空。
那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说着一拳头就朝老马脸上抡过去。
啊……巷子来传来一声惨叫。
老马捂着脸:你……你你什么你,赶紧的,不说老娘就阉了你。
晴空现在十足的恶婆像。
老马似乎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冷笑:这姑娘今晚就接客,你们要是晚了……可就……啊~老马话还没说完,晴空又一拳头抡过去:奶奶的,老娘打死你。
身后的单默急忙拉住她:别打了,先救人要紧。
随后从身上掏出一定银子:你要的无非就是钱,告诉我们那姑娘在哪里。
老马哼哼两声:这点钱就像打发我?江誉随后也掏出一定银子:够不够。
老马这才满不情愿的结果银子:怡红院,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晴空瞪了眼老马,跟着江誉赶去怡红院。
老马摸着两锭银子,再摸了摸脸,站起来:啊呸,真应该多要点。
不过到了怡红院,三人有些犯难了,因为不知道柳静今晚会不会登台,若,登台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若是被人预定了,那这找起来就难了,这么大的青楼没有证据找官府也是没用的。
突然,晴空想到,让一个人在怡红院大厅留守,另外两个人潜入后院打探。
只是怎么进入后院又是个难事了。
死了?哎哟,吴公子,这次这姑娘保你满意。
老鸨挥着香帕一个劲的讨好这叫吴智的公子。
吴智皱眉:妈妈你说的姑娘本公子真是不敢恭维,你上次说的那个叫小倩的,的确是有些貌美,可是你瞧她瘦,看都不想看……吴智不停的举以前的例子。
老鸨娇嗔:吴公子哟,这多久前的事呢,您还记得。
吴智被老鸨的声音说的打了个冷颤。
老鸨带着吴智来到一个房间:吴公子,请。
吴智狐疑的推开房门,进去,老鸨知趣的退出,顺便把门关上。
吴智扫视了房间一圈,一女子双手被绑在床的江边,嘴巴塞住,虽然是坐着,但身材却是很明显的,吴智不禁赞叹,这老鸨送的的确是个好货色,上前抬起女子的下巴,双唇紧抿,长长的睫毛因为烛光的关系被拉的更长。
吴智吞了吞口水。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晴空做出决定,她和江誉扮演一对苦命夫妻,不得不把自己的女儿(单默)卖到青楼。
然后由江誉偷偷去大厅打探情况,晴空和单默则通过老鸨来打探消息。
起初单默极其的抗议,坚决不穿女装,但是江誉和晴空不断的劝说下,口水都快说干了,最后还是江誉一句情况紧急,不要在意那么多,单默这才穿起女装。
然后晴空江誉相视一笑,嘿嘿,其实心里是想单默穿女装。
单默换好女装出来的时候。
唇红齿白,一双狐狸眼充满了魅惑,身材修长。
虽然比一般女子高一些,但这没什么影响。
江誉:啧啧,美。
晴空:好看。
比女人还美。
必须的。
江誉和晴空两人一唱一呵不停的赞美单默。
单默嘴角抽搐:别贫了你们,救人要紧。
……妈妈,又有姑娘要卖身。
老鸨正在磕瓜子:那姑娘你看着怎么样,没点货色的,我们可不要。
颇有姿色。
老鸨这才停下嘴:走,看看去。
还没走进,就听见一女人哭天抢地的呼喊声:女儿啊,是娘对不起你啊,要把你送到这个地方。
晴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抓着单默的手。
单默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晴空表演的太投入了。
真的跟卖女儿似的。
老鸨被这哭声吵的皱眉:别哭了,能把女儿卖到这地的还哭个啥。
让我瞧瞧。
晴空一听这话不哭了,就是装着很不舍的抽泣着:妈妈,你可要好好对我们家姑娘。
说完牵着单默站在老鸨面前。
老鸨上下打量着单默,这姑娘长是长的蛮勾.人的,就是吧,哪里不对劲:你这姑娘不会是男子扮的吧。
晴空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这也能识穿?倒是单默跟没事人似的,就杵在一边看晴空怎么做。
晴空突然抽泣起来:这孩子长成这样,怪我,是真怪我啊,这孩子一生下来就瘦,然后给她补啊补,不小心补过了,这才长成这样子的。
然后突然扑到老鸨身边:妈妈啊,你就随便给个价钱吧,这姑娘,我们两口子真是养不起了。
老鸨怕也是被晴空说烦了,摆摆手:小翠,带她去立字据拿钱。
另一边,江誉趁着没人混在小厮当中,去大厅端茶倒水:哎,小哥,我新来的,今晚出场的有多少人啊。
正端着酒水的小厮看了眼江誉:不知道。
江誉不死心,继续问:那会有新人出场吗?这回小厮看都不看江誉了:会。
一个字简单利索。
那,当天来的新人当天会上场吗?小厮有些不耐烦了:你问这些干嘛。
不是,我这不是想巴结新来的嘛,说不定她红了,我也能有点好处不是,你知道,我们这个整天端茶倒水的。
江誉说的甚是无奈。
小厮笑:啧啧,看不出你这个新来的还这么懂行情,当天来的姑娘不会上台,但是会接客。
……晴空跟在小翠身后:姑娘啊,你能不能安排我们家闺女今晚就接客啊。
小翠冷冷一哼,对于这种把自己亲生女儿卖到烟花之地的娘亲,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今晚是不行了,客人都被新来的占了,你来晚了。
那,那你知道新来的房号这多少嘛,我……我啊,想让自己女儿多学学经验。
小翠冷冷一哼:要学经验,妈妈到时候自然会教你们,急什么,赶快立字据。
然后去库房拿钱。
晴空朝单默使了个眼色,单默手一扬,小翠突然晕倒在地。
安置好小翠后,晴空和单默分头开始寻找。
因为此时正是怡红院最火热的时候,后院的人都跑到前厅去忙活了,那些个厢房正……柳静一脚踹开吴智,嘴因为塞着,不停的呜呜……没想到老鸨下的药这么重,一直昏睡到这个时候,还好双脚没被绑住。
吴智站了起身嘴角轻佻:都进到这地方了,还装什么贞洁,不过少爷我就喜欢这调调。
吴智的身材有些矮小,但是眼睛就特别的锐利。
柳静心一凉,难道自己要毁在这青楼?不,她才刚刚能站起来,她要还要报复傅家的人,她不能毁在这里。
双腿拼命的蹬着,企图阻止吴智的靠近。
吴智一下子抓住柳静的双腿。
一点一点欺身上前。
江誉晴空单默三人在这上下四层楼的厢房,有三个楼梯口,一个人一个,晴空光爬楼梯就累的气喘吁吁的,看来以后要多多运动,因为楼层比较高,大厅的声音几乎都听不到了。
人也越来越少。
突然,经过一间房间,里面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晴空一怔,戳了个洞,眼睛眨了眨,里面一个男子正强行要撕开女子的衣服,因为女子被男子挡住,想要看那女子的面貌很难。
突然,那女子猛的一低头,那男子就被撞开了些。
晴空一惊,是柳静。
朝还在对面寻找的单默,江誉挥了挥手,一脚踹开房门:住手。
此时,吴智正扯着柳静的衣服,柳静满脸的泪痕。
还不等吴智反应过来,晴空上前把吴智拉开,一脚踹在他后膝盖上,噗通声,跪在地上:去你妈的,老娘的人你也敢动。
吴智本就是出身大富人家,谁敢动他一只手指?现在被突然闯进来的老太婆踹了脚,这传出去,这颜面何存?臭娘们,敢踹你大爷!上前就要拉开晴空。
晴空本就是一个弱女子,刚才踹的那脚只是偷袭成功,吴智毕竟力气大,晴空一下子被他甩到一边,要撞到了桌子:我的腰。
江誉一进来就看见,晴空脸上痛苦的扭曲,扶着腰。
敢动她?然后电光火石之间,砰砰乓乓,吴智已经被江誉撂倒在地:你大爷的人也敢伤。
而吴智则跟条毛毛虫似的在地上扭曲着。
嘴里艰难的吐出:你.给.我.等……嗷……等字还没说完,晴空随后又补了脚上去。
单默匆匆进来:快走,有人要来了。
江誉闻言,一把搂住晴空的腰。
突然,嘎……一声脆响。
晴空苦着脸:你轻点,我的腰。
江誉皱眉,直接横抱起晴空,出门跳上屋顶。
消失在夜空之中。
单默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男装,声音沉沉的:抓着我。
柳静摸了摸眼角的泪痕,挽住单默的手臂。
转眼间消失在夜空中。
众人感到房间里时,吴智正扭曲着身体躺在地上,嘴巴都是轻微张开的。
……回到客栈后,单默送柳静回房休息。
你不是有人随时跟着的我吗?柳静突然说道。
单默怔住,眼神锐利的看着柳静:我希望不要再听到这话。
说完便离开。
……嗷……痛痛痛……你轻点。
江誉缓缓的把晴空放下,皱眉:怎么不小心。
手轻轻的按在晴空的腰部:是这里?嗯,痛……晴空有些尴尬,说是关心,可是一个男子按着你的腰,虽然隔着衣物,但还是有些不自在吧你帮我把秋离喊进来把。
嗯。
江誉这才收手,出去喊秋离。
秋离和小德子晚晴空一步,因为当天晴空走的实在太急,好一些的东西都没收拾,秋离只好留下来,所以江誉也特别让小德子留下来帮秋离的忙,本想着是跟方旭止上路的,结果因为江婉的事情,要耽误几天。
来的那天,晴空特意让秋离好好休息,结果秋离醒来没多久,就听见自家小姐受伤,着急啊:小姐,你怎么伤着腰了?晴空呵呵笑:就是不小心弄到的,揉两下就没事了。
秋离掀开晴空的衣服,淤青了一大片:这哪是揉两下的事情啊。
这一夜,晴空睡的极不舒服,腰不能动,只能笔挺的躺在床上跟死尸似的。
第二天一早,本来就睡的不熟的晴空被楼下砰砰哐哐的声音给吵醒。
秋离急匆匆的跑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
怎么回事。
晴空扶着腰艰难的起身。
哐~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官兵上前:把她带走。
一看,江誉,单默,柳静也都被抓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官兵冷哼:知府的儿子死了,你们说怎么回事。
入狱什么?知府大人的儿子死了?晴空一头雾水,这关她什么事?江誉心里虽然奇怪,但也不能贸然亮出身份,先了解情况再做定夺。
朝晴空使了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
晴空只好乖乖的闭嘴。
地牢里,到处弥漫着朝湿的气味,明明外面热的要死,可这里却阴冷的晴空直打哆嗦,无奈只能紧紧的抱着秋离。
柳静不停的挫着手臂。
晴空看了眼:一起吧,暖和些。
柳静对晴空的好意置之不理,只是把头紧紧的埋在怀里。
晴空叹口气,带着秋离坐在柳静身旁,总归能暖和些,柳静也没有排斥,或许是真的很冷。
因为男女是分开关的,江誉又知道这地牢冷,不知道晴空受不受的住,心里担心,这腰伤又没好。
小德子知道自家公子遇事向来淡定,不知为何这时候皱起了眉头。
单默微微一笑:是担心傅姑娘吗?江誉漠然的点点头。
哐铛……沉重的金属碰撞声,地牢的大门被打开。
一个类似头头的人扫视了一圈:把她,他们,准备升堂。
只剩下秋离和小德子两人。
为什么不让我们去。
小德子担心公子,隔着牢笼叫喊。
没传你上去。
官兵横了眼小德子。
江誉到不在意官兵凶悍的表情,只是凑近晴空:是不是很冷?晴空点点头,果然还是江誉最了解自己。
唧唧歪歪什么。
其中一个官兵猛的把晴空往旁边一扯,晴空一个踉跄撞到了柳静,柳静微微皱眉。
嘶……又弄到腰了。
江誉虽然双手绑着,但不代表他不敢反抗,双眼微眯:你最好不要弄伤她。
声音低沉的可怕。
那官兵不禁又些害怕,但是想到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有什么可怕的,冷冷一哼,头一撇不再理会。
单默扯了扯江誉。
不要冲动。
威……武……(电视看多了!)哐~醒木往桌子上一拍,瞬间安静下来。
坐在堂上的人,圆脸,八字胡,小眼睛,似乎是想让人看到他严肃的表情,拼命的皱眉,眼睛也从一条缝挤成了三角形:这次案子关系知府大人一家,知府大人为表公平特由本官来审理此案。
说完朝一旁的中年男子行礼。
那男子面色冷清,眼里看不出任何波澜,晴空心想,他们刚到扬州没有得罪过谁啊,突然,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画面。
昨晚那个在怡红院的男子?可是,只是踹几脚就死了?你们可知罪。
八字胡突然喊道,晴空一下子回过神。
江誉盘腿坐在堂下,歪着头看八字胡:我们有什么罪。
八字胡最见不得江誉这种痞子样,气的胡子一颤一颤:大胆,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
你受不起。
一句话,让八字胡脸面无光,正欲让人上前教训,便看见知府投来的目光,突然想起对他说的话,这件事要尽快了结,不要拖拉。
八字胡愤愤甩了下衣袖:被你们杀害的人,名为吴智,也就是坐在身旁知府大人的儿子,你们可知罪。
八字胡见众人一脸疑惑的样子:来人,抬尸首上堂。
说完,撇了眼一旁的知府,知府似乎感觉到八字胡的目光,转头朝他点头默认。
八字胡这才对堂下的人问道:这人你可认识,具怡红院老鸨透露,你们当晚乔装打扮潜入怡红院,把吴智打伤,送回府中时已经死去,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一时间,江誉也不知说什么好,离开的时候眼角是撇到那男子躺在地上,全身扭曲着,但不至于会死,刚想要辩解。
单默突然开口:大人,这人……是草民杀的,完全是我一人所为。
江誉一惊:你干什么。
单默按住江誉的肩膀:他们只是轻微的教训了下吴智,而我下手最重,我想知府大人也不愿意愿望别人。
说完朝坐在上面一句话都没说的知府看去。
明明是在认错,但是口气听着却如此的猖狂,一直不说话的知府终于开口:好,既然你已经认罪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来人,画押。
八字胡错愕,本以为可以借着这事能让知府对自己另眼相看,没想到事情就这么了。
心中不免失落,无奈,醒木一落,判案:来人啊,单默有意杀人,判秋后处斩。
于是,单默被关进打捞,江誉晴空等人被放。
单默在经过江誉时,江誉说:等我。
单默只是会心一笑。
晴空站在江誉身边:他很相信你。
嗯。
那接下来怎么办。
江誉看了眼正欲离开的知府:先吃饭。
或许是这么久的相处,江誉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晴空只是微微一笑:好,我们吃什么。
……吃过晚饭后,江誉交给小德子一封信,便让晴空换了身男装,柳静就留在客栈。
我们这是去哪。
江誉突然要求自己穿男装。
觉得有些奇怪。
江誉巧笑:你猜猜。
我们这是去干正事吧。
江誉皱眉:我没带你干过正事?晴空摸着下巴,回想以前的种种,过会才幽幽开口:你带我干过的都不是正事!吴府,这不是今天那个知府大人的府邸嘛?晴空不解的看着江誉。
江誉在外围看了看,小声的解说到:今天下午我打探到,那个叫吴智的人是右隐疾的,只要一激动就会全身抽搐……所以。
所以你怀疑,他是因为病发了来不及救治才死的?晴空接下江誉的话。
也不全是,这种病只会导致人全身抽搐,最多晕阙,可是这突然死了……就必有蹊跷。
抬头看了眼这高墙,转头对晴空说:我进去看一下,你在这把风。
江誉一个纵身翻进吴府,此时吴智的尸首便放在大厅里。
江誉正欲进去探个究竟。
突然,不远处传来人的脚步声。
江誉左右一瞄,一脚踩在一旁的椅子上,借力攀上一旁的柱子,一个翻身,便坐在梁上了。
只见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左顾右盼的走进大厅,朝吴智的尸首拜了拜,便上前,轻轻的端起吴智的头,一直手似乎在下面摸索着什么。
似乎拿到了什么东西一样,便整理好吴智的尸首,匆匆离开。
江誉在梁上琢磨了下,还是先行离开,至少和尸体带一个地方他不太愿意。
另一边。
皇上,已经在这里呆了好些天了,若还不上路……晴惜担心的说道,此次出巡是瞒着朝中的人的,若在外面呆的太久,被发现了,恐怕那几个安分的人又要惹出些事情。
方旭止看了眼端坐在一旁不说话的江婉:嗯,明天启程。
他明白晴惜的意思,朝中不可一日无主,他必须要抓紧时间。
借着微弱的烛光,方旭止抬头便看见晴惜低垂的眼眸,这些天光顾着江婉,到没注意晴惜有些瘦了,淡淡的开口:你瘦了。
若这是放在以前,他能发现自己瘦了,那么也许在她看来是一种在意吧,甚至可能兴奋的睡不着,但是现在,晴惜微微一笑:谢皇上关心,皇上还是早点休息吧,臣妾告退了。
方旭止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留给他的是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心中莫名有些烦躁,那个只会对着他微笑的女子,何曾这样远离自己。
有没有人告诉你,傅家的女子都很高傲,既然不属于自己,那何必要去强求。
傅晴惜,那个巧笑嫣然的文静女子,她也有她死守的骄傲。
第二天一早,方旭止便安排人马早早的上路。
晴惜一反常态,一身红色骑马装,长发束起,露出额头,脸上不施粉黛,与以前的温婉大不相同,晴惜朝身后的方旭止微微一笑:皇上,臣妾先行一步。
方旭止看的有点呆了,不自觉的点点头。
眼睛却远远的看着那红色的身影。
皇上,皇上?金铃在旁边喊了好几声方旭止才回过神来。
嗯,上路吧。
上马车之前还是忍不住往前方撇去,虽然已经看不到身影了。
风呼呼的吹过晴惜的耳边,长发更是张扬的飞舞着,有多久她没有这么放纵自己了,自从爱上方旭止,一直约束自己,想让他看见自己温婉可人的一面。
看到自己的大度,愿意为了他容忍这后宫三千的女子,现在,她放开了,她要做回自己,或许是因为太开心,晴惜放开缰绳,张开怀抱,仰望着万里晴空。
急忙赶来的小德子有点不相信出现在面前的红衣女子,揉揉眼睛,没看错啊,那的确是皇后娘娘,只是那装束实在是不像啊。
立即停马:小德子参见皇后娘娘。
一句皇后娘娘让晴惜稍微收敛些:有何事。
小德子奉上一封信:我们家公子说是要交给皇上,不知皇后娘娘能否告知皇上在哪?晴惜撇了眼身后的点点:皇上在后面,你自己去吧。
说完猛的一踢马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