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025-03-25 15:44:13

宿紫的原主别远南同学,不是个吃素的,从他年纪轻轻24岁就取了9个妾也不难猜测。

子女方面,华妃和容妃在离国的时候就分别为他育了一子一女,待得他嗝儿了,虽然身子被宿紫这个弯男接收,也不担心后继无人。

哪知道这个继任者还真够仗义的,除了帮他养儿子养女之外,还不辞劳苦的为他继续播种,第三个仔再过七个月就要见面了。

卫觉这一年来,每次想起梦中宿紫对她阴婺又嫌恶的眼神,心里就是一阵绞痛。

虽然抢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之势抢先道破了自己的秘密,可是内心还是受了好些伤害。

即使那只是个噩梦,但想来就心痛的真实程度,让她常常觉得那梦或许真的发生过,只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扭转回来了。

是以在向宿紫坦白了身份之后,除了必要的见面,都常常避开他,免得自己又徒然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惹得这人生气发怒,坏了两人之间难得的和谐。

而她的退让和隐忍,在得知这人的后妃竟然怀孕之后,变得极其可笑!你不是不能接受女人?话音一出,她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何苦这样自取其辱?或许这人不能接受的,不是女人,而是男穿女的她吧?一个女子的身体里面,有着一颗男人的灵魂。

这样尴尬的身份,简直比受过宫刑的太监们还要不堪,也难怪他会嫌恶了。

此刻她只想远远避开了这人,独自躲到天涯海角去,再也不愿与这人讲一个字或一句话。

只是她还没有奔到门口,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扯到怀里。

有些受伤又有些不解的抬头,却见宿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道:怎么还没听完话就想跑?那一双邪魅的眼睛,似是轻易洞穿了她的灵魂,卫觉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视线。

察觉到两人的姿势太过亲密,她想往后退去,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热意爬上面颊,自从知道了她的真实性别,这人再也没像从前那么轻佻的待过自己,此时被他禁锢着,自是有一些恼意,但在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却升起了一丝丝不为人知的甜蜜。

那你倒是说说看,那容妃的肚子是怎么回事?一秒钟就把刚刚要与这人绝交的念头抛之脑后,此刻只想问清真相。

宿紫收起方才戏谑的表情,认真又苦恼的说:我方才说的不准确,肇事者严格来说不是我,而是别远南。

卫觉想了半天,才忽地挣开他,愤愤道:你当我傻呀,别远南不就是你,你不就是别远南?宿紫捉回她的手,我是宿紫,你一直这样喊我的,不是吗?卫觉望向这男人的眼神,那里面是恳切的,真诚的。

她有些犹豫了,这人没必要骗她这个,不是吗?那……是怎么回事?此事其实在穿越之初,似是就发生了几回,但我自己却一直懵懵懂懂,只道是初到这里不太适应产生了些错觉。

直到容妃的孕事发生了,我推算了日子,才觉得这事是有些蹊跷。

每月十五号,敬事房会安排一名嫔妃过来。

除第一次送来,因我那会儿伤势还有些严重,将那女人晾了一宿。

次月之后,凡是月圆之夜发生的事情,我都一概无从知晓,只是醒来后往往有行过事的痕迹,偶尔宫人还会执行一些我没有下过的命令前来汇报,似是……似是在月圆之夜,这身子的原主便会回来操控一切,与女人行房,嘱咐宫人和暗卫去做一些我没有注意到的事,而我的灵魂,则会自动的陷入深眠……宿紫一边说,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嘲的看向卫觉。

而卫觉却没什么异议,只是静静的听着。

前几日太医来禀,说是容妃有身子了。

当下我就觉得奇怪,这宫妃若是出轨,不应这么胆大妄为,快一年的时间未被宠幸,却忽而怀孕了,还敢使人来报喜。

本打算得空去后宫去看看,却似是又浑浑噩噩的过了两日……再待我醒来,却发现十三和青瓷都不见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是那两日被派了出去。

卫觉对青瓷和十三都还很有些印象,一个是在无玄镇将她带到樊老面前的人,一个是陪同樊老一起将她带到宫里的。

那之后这二人她都没再见过,还以为是随着樊老往边境去了,却原来一直在暗处守护。

那你打算如何?卫觉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宿紫眉头一挑,笑道:你竟信我这番话?既然你我都可以从21世纪穿越到这从未听过的国度,现在只是发现你身体里的原主可能还残存了些意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呢?宿紫被她的说辞逗乐了,但一想到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他却是一头雾水。

卫觉提醒道:这别远南本只是月圆之时出现,现在得知容妃的孕事,竟可以连着两日压制你,可见事情是发生了些变化。

这时候派影卫出去,很可能是他知道一些方法……宿紫凝眉看她,如果被他抢先寻得方案……那你就危险了。

两人一阵静默。

过了许久,卫觉似是想起什么,忽而说道:大后天就是十五了,要么到时候我与那人对质一番,看看对方是什么打算?宿紫沉吟片刻,也好。

十五这日,宿紫上了早朝之后,便避入寝宫,对外宣称有些不适,拒见访客,宫人都被他遣得远远的。

偌大的东华宫,只余他与卫觉两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二人围着桌上的一盘棋局,看似专注厮杀,实则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指下不时落错了子。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宿紫忽而开口,卫觉惊望着他,很少从这男人口中,听到这种略带惶然的语气。

她弃了棋子,坐到他身边来,问道:你怎么了?宿紫顺势把她搂进怀里坐着,她本要抗议,但见这人满面不安,略挣扎了一下也就不动了。

我前世出身在黑道世家,坏事恶事也做过不少,但在那种环境下,打打杀杀是生存本能,我不招惹他人,别人也可以来要我的命。

宿紫把头埋进她的肩颈里,闷闷的说道。

卫觉之前从未听他提起过前世的往事,自是有些好奇的。

不过此时,她不舍对方低落的心情,只故意笑话他:所以最后你还是被他们给击毙了。

宿紫也是闷闷一笑,还顺便连累了你。

对不起,卫。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必经历这些。

这还是宿紫第一次跟她道歉,不过沉重的氛围几乎要将她压垮,她只做若无其事的笑骂一句:说什么废话!到这个时空,也有一年多了。

我时常想着,这段日子是不是向老天偷过来的时光?如今若是别远南要取回他的身体,我其实还应该感激他,让我平白得了这么多的记忆。

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一些,紧埋在他后背的脸上,有着两人都看不见的不舍。

卫觉又拍了他一记,叱道:说的那么感伤,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不是还没发生什么事呢吗?宿紫不再出声,只搂着她。

傍晚时分,天空出现了火烧云。

卫觉兴奋的奔了出去,指着天空大叫好漂亮!宿紫也跟了出来,两人静静的站在园中观赏。

云卷云舒,天上一天,地上就是一年。

干嘛这么酸?卫觉回头吐槽,却发现身边这人,眼神和气质却骤然改变,似是变了一人,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那人又说,你就是那日,在马车里行刺我的女人?卫觉又退一步,没注意到后面的台阶,差点没滚下去。

别远南冷哧一声,还是那么笨。

卫觉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毛,愤愤的瞪向他。

别远南不在意的一笑,又问道:你不是对我那大哥情有独钟,怎么又跑到宫中来巴结新君,莫不是见风使舵、忘恩负义?你不是被毒死了,怎么还没有死透吗?没事出来蹦跶几下找存在感啊?别远南的定力显然比她高了无数倍,被这样呛话也不生气,只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忽然道:你很喜欢这个叫宿紫的小子?卫觉还在苦思下一句狠话,却忽然被这句话给呛着了,你……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找宿紫的说法,对他的存在却是毫无感应能力的。

怎么说我也是这幅身体的主人,来了客人不应该观察一番吗?那,这一年间发生的事,你其实都知道了?你是指什么事?别远南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问着:你在担心被我知道,在马车里为他吹箫品玉的事,还是脱了衣服却被他嫌恶的事,还是你私下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忘了这回事的事?卫觉瞪大眼睛,嘴巴开合了几次,才支支吾吾的说:那个,那只是梦而已,不是吗?作者有话要说:鬼叽君帮忙画的剧情图,内容是:某卫和宿紫同学在书房内习字。

(=V=)咳咳,似是有什么不对?(0v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