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过去的鸾歌,被人送回了自己的房间中!而定北王府的打斗痕迹,以及那些尸体血迹,也很快就被人清理干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鸾歌的整个肩膀都被鲜血浸湿!整个右肩被利器从后面硬生生的贯穿,血肉翻出,甚至能看得见森森的白骨,甚是骇人!也好在这个时候百里千影正好在这里,也好过那些半吊子的御医!百里千影为她勉强的止住了鲜血,这才抬起头严肃的说道:若是不能治好的话,恐怕这个手会整个废掉!现在关键的是,将这块破损的肩骨补上!但是……补上骨头?这……这怎么补?千影你不是说笑吧?宁夜轩坐在一旁,深深的看着躺在床上,即使昏睡着也不安的皱着眉的鸾歌,心在抽痛!若不是为了他,她也不会练这样阴毒的武功,若不是为了他,她现在也就不会这样的难受!一切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她才会变成这样!从来就没有谁对谁错,这件事情其实若是真的要怪什么人的话,也就只有宁夜明!轩,不要太介怀。
相信就算九弟现在醒着,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对她来说很重要,是个不同的存在!她曾经说过,若不是因为你的话,她现在也不会这般的开心,其实都是因为你的贴心相护,所以她才能这么的对大家敞开心扉!轩,你没有任何的错!一大群的人围在鸾歌的身边,反而没有任何的好处,凤逸彤虽然也担心鸾歌的现状,但是也看出来宁夜轩眼底的自责自弃,自然也就能明白他现在在想些什么!这些事情本身就不是他的错,他们那个时候相互扶持,相互保护对方,又有什么错?真正的错,应该是在于宁夜明这样一点人性都没有的人的身上!利用别人的感情,竟然那么长的时间,一点征兆都没有!这么多年来,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真的是太可笑了!他真的很想知道,每一次宁夜明看到宁夜轩如此虚弱的样子,他的心里是何等的滋味?是自责,后悔,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这样的人,竟然在十多年前就开始布局,而且如此的滴水不漏,这样的心机,世上真的是无人能及了!宁夜轩轻叹了口气,眼中藏着深深的落寞:若是我曾经不是那么的信任皇兄的话,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了!其实追根究底,终究还是我的责任!这样的一个国家交到他的手上,我真的会担心子民的将来!若是可以的话,我真的不希望有这么一天!说起来,父皇曾经似乎就有这样的预感一般,临终前,交给我一张遗旨,说是,若以后皇兄真的变得……那便……可是终究还是变成了这样!我以为,我永远都不用将这个遗旨拿出来,永远将父皇的最后的旨意深埋在心里,却没想到……皇兄无论对我做任何的事情,我都不会计较!这是我欠他的,或许是因为我夺走了父皇母后对他的宠爱,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偏激!即使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的罪魁祸首是因为他,可是他终究是我的皇兄!可是,可是他怎么能对她做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鸾歌从一开始就不曾对不起他,从来都不曾见到过他,可是为什么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为什么……咳咳咳咳……说道后来,他明显是气愤难平,翻涌的怒气,让他一下子呛住了声音,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凤逸彤连忙递上一杯温水,皱着眉轻叱道:事情已经至此,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何来他人掌控?你不该他,却不代表着他一定就领下你这一情!你顾念你们的兄弟之情,可是他却不一定顾念!皇家中,亲情是最为淡薄的东西!你投掷越深,笑得得到同样的响应,你不觉得有些过了吗!轩,你是聪明人,难道你都不明白吗?其实你看的比什么都清楚,你看不出他对你是什么样的吗?是真情假意,你比谁都要清楚!只是你的心肠过软,你不愿意相信,所以,你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什么都不愿意相信!凤逸彤的话说的也些狠,却是实话实说,这个时候还要欺骗自己吗?他不允许他再这样的欺骗自己!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体,却还是那般的顾及宁夜明,这样又能得到什么!凤逸彤的话令宁夜轩答不出来,确实,他一直都知道宁夜明对他不是那般的亲近,所以他努力的靠近他,讨好他,只是希望他能与他交好一点!他是他的兄长,景渊皇室中,他与他是亲兄弟,也是唯一的兄弟,若是他们也要为了那张椅子而争斗不休的话,岂不是太伤了父皇的心?所以他从一开始就I不曾想过要那张椅子,也不曾想过要和他争什么!他说他喜欢在他的面前炫耀,其实想想,或许是他的一些做法,一些语言刺激到了他,让他以为他是在炫耀!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他们两兄弟才会月行越远,以至于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他从来不曾想过,他一心护着,一心信任的皇兄,其实一直以来都希望他去死!还真的是讽刺,他的真心付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你说的对,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这样的感觉,却始终逃避的不愿意相信!其实造成这样的结局的人,还是我自己!苦笑一声,宁夜轩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的难看!转过头看向那边,却见百里千影的神情很是严肃,那边的人也甚是难看!如何?有些踉跄的站起身,宁夜轩关心的问道!百里千影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殿下,你的身子现在需要休息!九皇子的身子现在有些复杂,若是不能将碎裂的肩骨补上,整个右手都会废掉!而且,她现在的腹中还有孩子,你们又已经决定废了她全身的武功,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是性命不保!说着就站起身,侧过身看向他们,实事求是的说道!他的医术是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就真的很悬了!那要如何做?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吗?千幻,百里家族的秘药!当年就是因为这个东西,百里家族才被灭了门!千幻具有生骨疗伤的作用!即使现在的骨头全碎,只要有了千幻,那么就一定可以从新长出新骨!见他们听得认真,遂继续道:但是千幻的配方有一种药最难得到,没有那剂药的话,那么就什么作用都没有!是什么!血蟾蜍!以血蟾蜍做药引,那么千幻才能制成!呵,那些人以为千幻是那么轻易就能制成的嘛?为了这样的一个东西,却赔上了百里家族数百条的命,可笑至极!真的是可笑至极!百里家族一百二十四条人命,全都是因为这个东西,而喊冤而死!一个死物而已,引得那么多的人的窥伺,是该叹他的的高绝医术,还是应该叹息那些人心贪婪?而这害得他们百里家族的人,却没想到竟然是他--宁夜明!生骨疗伤,真的是堪称圣药!而血蟾蜍,这样的一个稀有东西,也就只有至阴至寒的地方才会有,一般的人如何能得到?我明白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沉吟了半晌,白月卿淡淡的说道!这种东西,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师傅应该知道吧!你知道什么地方能取到?若是这样的话,要尽快带回来,否则九皇子腹中的胎儿会有危险!惊喜于他有办法,百里千影将其中的重要说出来!只有七日,七日之后,若是你不能赶回来的话,那我只能强行的打掉她的孩子,而她的右手……也终将不保……我明白!我一定会将它带回来!在七日之内!师兄……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有事情!而鸾歌就拜托你们了!白月卿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临行前,做在她的边上,轻轻的拂过她绝美的脸颊,在她的额上印下深深的一吻,在她的耳边呢喃:鸾歌,七天内千万不要有事情,千万要等着我,绝对!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风启皇宫,龙案上,凤清萧正在看着手中的奏折,却见凤苍月与凤倾城相携走了进来!有些奇怪这两个人忽然的出现,挑眉的放下手中的奏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道:苍王与城王可有什么事情?凤苍月施施然的落坐在一旁,淡笑的看着凤清萧,道:皇上日理万机,但是眼线自然也是不少,难道皇上不知道九弟回来的事情吗?我想应该不会吧,九弟在京中,尤其是定北王府中制造的混乱,皇上岂能装作不见?还是说,皇上真的已经放下了?二皇兄这话说的,皇上其实比谁都清楚!九弟可是要自废武功了,她现在的身子骨那般的差,你想让皇上做什么?凤倾城那张丝毫不必鸾歌差的绝美脸庞,此时满是怒气。
他还以为二皇兄今日来找他做什么,却没想到竟然是想要怂恿皇上对付他们!不说四弟不允许,就是允许,九弟的身体现在也不能动啊。
他现在真的是不知道二皇兄到底想要做什么,当初他不是挺疼爱九弟的嘛?怎么现在却忍心这么做!凤苍月只是露出一抹极为清冷的笑容,眼底透着冷厉的光芒:三弟也知道九弟的身子差,那就更加的应该回到皇宫中来!宫中御医无数,且都是整个风启最好的医者,难道进了宫还能瞧不好吗?三弟忘了,曾经的九弟是多么的健康活泼,可是现在呢?三天两头出现各种各样的毛病,这不都是他们照顾她不利造成的吗?现在倒是好,弄的九弟要自废武功,这就是他们对她的照顾,这就是他们的好好照顾吗?三弟与大皇兄好好的想想,若不是他们照顾她不利的话,她岂是那种应该躺在床上,等着别人施救的人!她最为想保护的人是她的家人,可是这一次却被逼着想要对自己的亲爹动手,最后还差点死在了自己的亲弟弟的手上,若是你们是她的话,你们会怎么想?将九弟放在他们的身边,到底有什么用?既然照顾不了她,那么那些人就该放手!说着说着,凤苍月的脸上布满了沉痛,眼中甚至因为怒气而泛起了血丝!双手紧紧的扣在桌角,压抑着心头翻滚的怒意!谁能知道他再听说了这些事情只是的心情是怎样的?当初那个活泼的九弟,当初那个谈笑风生,无拘无束的九弟,怎地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最终,他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应该怪在她身边的那些本该好好的照顾她的几个男人身上,因为他们没有将她照顾好,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的事情!他的话,让凤倾城沉默,虽然不应该全部都怪他们,但是他们也确实应该承担一些责任!半天不做声,最后看向上面看着他们争执了半天,却一句话也没有说的凤清萧。
皇上怎么看这件事情?抬眼冷冷的看着他们,最后才站起身,道:摆驾定北王府!☆、第一百章断绝关系凤清萧等人的到来,很明显是在众人的预料之外!看着这几个不请自来的人,再看看这外面的阵仗,凤黎昕既不可查的皱起眉,这些人,这次来似乎是有些不善!参见皇上!即使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问,但是还是连忙起身行礼!就在刚刚,他们几个人合了全身之力,将鸾歌身上的武功尽数废去。
或许是她身上的武功过于阴邪,在被废的时候,差点反袭!现在他们一点力气都没有,若是这个时候出现什么事情的话,那么真的是回天乏力了!起来吧!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凤清萧快速的走到床边,却被床上的那一幕所惊到!鸾歌此时浑身**的,肩骨上的伤口只是敷了一层淡淡的药草,甚至都能瞧见森森白骨。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血还是止住了!怎么回事?九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近乎咆哮一般的问话,却并没有得到答案!虽然早就知道她受了伤,也清楚她现在的处境!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还是昏睡不醒,样子竟然是那般的憔悴!原本并没有江湖凤苍月的话听进去的他,这个时候也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宫中御医良多,且都是全国出类拔萃的医者,自然要比在这个地方要好上很多!定北王,朕要将九弟带进皇宫,相信那里那么多的医术高超的御医,应该比呆在这里强上很多!不知定北王意下如何?明明是询问,却字字句句中都是压力!根本就不是在问他的意思,反而像是告知他一声!皇上!凤黎昕眼底划过冷意,这里是九弟的家,皇上岂能不顾及九弟的意愿,强硬的要将她带进皇宫?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不易挪动身子!皇上说的皇宫的那些所谓全国最好的医者,难道能及得上百里门的门主百里千影吗?他的医术总是要比任何的人要好上很多吧!以扇遮面,凤逸彤冷笑的说道!还是说,皇上打算用你的皇权,强行的将九弟带进皇宫?要知道,九弟的父母还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凤清萧一直都知道他们的心里从来不曾承认过他这个皇帝,否则这么多年也不可能一次都不会去!虽然鸾歌可能是一个原因,但是最为主要的还是他们心中的不甘愿吧!现在竟然还威胁起他来了!凤倾城无奈的出来打圆场,道:四弟也不要这样的说,其实大家也都是关心九弟而已,她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宫中的条件毕竟要好一点!要什么珍贵的药材也都有,所以皇上才会有这样的提议!可能说话的方式有些不对,但是怎么说也都是为了九弟好。
其实大家谁也不想九弟出任何的差错,一切的出发点,还是都为了九弟而已!何不各退让一步,等九弟好了之后,不就没事了吗?三皇兄的意思是,让我们答应九弟进宫?不可能的,三皇兄!她现在所受的伤根本就不易动身,而且,她也不会愿意想要进去那种地方!她好不容易才回来,其实更加的愿意呆在这里!坐在床边,凤轻痕轻声的说道!眉宇间他们所熟悉的清冷,此时早已经散去,剩下是数不尽的柔情!这样的发现,让一直站在一旁的凤苍月尖锐的反驳起来。
是啊,好不容易回来,你们就将她伤成这个样子,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占着她,还有什么资格不让她进宫?二皇兄,九弟进不进宫,似乎与你无关!一直都在旁边看着的凤默然,终于开了口,冷漠的声音没有因为他们是他的皇兄而有任何的妥协!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没安好心,都想要在他们的身边将鸾歌夺走!真的是可笑至极的事情,当初明明是他们选择了皇权,现在却又想要多得,简直是恬不知耻!二皇兄这般的积极,其实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皇上,后宫已经有主,若是将九弟擅自带进宫中,你觉得妥当吗?皇后心里会怎么想?名义上虽是\'九弟\'\'九弟\'的叫着,但是知道内情的人,都应该清楚,这不过只是习惯性的叫法而已!况且,九弟现在已经是五弟的妻子,腹中更有五弟的孩子,你们这些做兄长的人,在没有经过五弟的许可,便要强行的将九弟带进宫,似乎是有欠妥当吧!更何况,这里也不止是有五弟这个夫君在,还有九弟的爹娘家人在这里,什么时候也轮不到几位皇兄过多的操心吧!夫君?可成亲了?朝中亲王成亲,皆是要经过当今皇上的许可,你们竟然胆敢违抗皇命,该当何罪!你!六哥!一声轻微的低呼,让争执的双方都停歇下来,皆是将视线转向床榻!九弟!异口同声的唤道!凤黎昕更是难掩激动的来到她的面前,轻抚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颊,道:小东西,你总算醒了,你可知道我们多担心?对不起,可能是……。
是睡得比较,比较久了!为何……。
为何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的人?有气无力的睁着眼睛,鸾歌哑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其实现在应该是称不上俊脸,瞧那满脸的胡渣,血丝布满了双眼,哪里还有曾经的银面公子的风度!但是当她看到凤黎昕身后聚集的几个人的时候,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耐烦!为什么这几个人会出现在这里?察觉到她的情绪的凤逸彤,摇摆着扇子,故作潇洒的凑上来,委屈的看着她:小九儿好偏心,只知道看着五弟,难道我这么个大活人在这里都瞧不见吗?你太伤我的心了!小九儿!呵呵,没、没有,我瞧见了四哥!我、我有瞧见大家!失笑的辩解,脸上因为高兴而泛起点点红晕!只是,为什么皇上会在这里?这、这里庙小可……可担不起真龙天子的驾临!鸾歌的话说的毫不留情,从他们设计将路袁天的军权夺走开始,她与他们就再也没有往日的兄弟之情!只是淡泊如水,这已经算得上极致了!小九儿可不能这么说,皇上与二皇兄三皇兄可是亲自来接你进宫疗伤的呢!你这般的说,岂不是太伤他们的心了吗?说起来,二皇兄有句话说的很对,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九弟,才让九弟受了这么重的伤,确实是我们的罪过!若是小九儿愿意的话,就算是我们心中再如何的不愿意,也只能答应了!所以,小九儿,一切决定权在你得手中!说话间,因为背对着身后的几个人,凤逸彤还冲着鸾歌不断的挤眉弄眼,样子看起来确实很好笑!这样的话听起来似乎是求情,其实谁都能明白,这是在告诉鸾歌,这几个人是打算在她昏迷的时候,将她带进皇宫!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鸾歌再次的看向他们的时候,眼中深沉一片,一点感情都没有!小东西,刚刚醒过来,还是先将药喝下去吧!就着凤黎昕的手,鸾歌苦着脸将一碗药吞进肚子中!眼底都是委屈的光芒!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喝药了,可是每次都被五哥逼着将药喝下去,说不委屈可都是假的!尤其是现在她身上还受着伤,反而小女人的姿态尽显,令人看到心生怜惜之情!凤黎昕看着难得露出这样表情的鸾歌,轻笑一声,放了一块蜜饯在她唇边道:从小就不喜欢苦的东西,没想到长这么大了,还是这样子!都是要做娘的人了,还这么的孩子气!满意的含着蜜饯,这才抬头看向站在后面的凤清萧等人,脸上的笑容也散了些:我不想去任何的地方,我只想呆在爹娘的身边!也只想呆在定北王府,所以,鸾歌多谢皇上与两位王爷的厚爱!九弟!这是我的真话,我想要好好的休息!这辈子,我为你们风启皇室也做了不少,现在也应该换我提些要求了吧!不会为难你们,只是要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身边的人!最后的话,鸾歌是在和他们断绝关系,不想再和皇室有任何的牵扯!双方对峙了好半晌,凤清萧想从鸾歌的脸上看出任何的玩笑,但是却看到的只是认真!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砸,很疼很疼!其实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不是吗?从他放弃了陪着她,从他从路袁天的手中收回军权开始,这样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你多休息!硬是在牙缝中挤出这四个字,凤清萧的脸色有些惨白!曾经的意气风发,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了!他后来总是想,若是当初没有那么的看重身下的这个位置,是不是他与她之间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即使知道后果是这个样子,他依旧不会后悔现在的选择。
若是重新再来一次的话,他的选择也依旧不会改变!九弟,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了!我想,你也并不像见我们,如此也好!以后,以后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五弟,你要好好的照顾她,切不要再有如今的事情发生,九弟的身子现在恐怕也是很弱了!别再让她受伤了!多谢三皇兄!对于凤倾城,鸾歌倒是没有什么责怪的感觉,只是个人选择的路不同而已。
他既然选择了站在皇权的那一方,也就只能是如此了!而凤苍月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眼中闪过狼狈,紧咬着牙关,什么也没再说!原本来是打算将鸾歌带回去,却没想到鸾歌半道上忽然醒过来,这样的计划也就碎了!现在更加严重的是,被鸾歌的那番话说的,他们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吧!他们前脚刚走,鸾歌的脸色倏的一变,噗--一大口鲜血喷了处理,惊骇了众人的视线!鸾歌!小九儿!九弟!鸾歌真的很想应他们,但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之前她本不该那个时候醒过来,但是却还是强行的醒过来,只是因为她知道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凤清萧等人!刚刚才被废掉全身的武功,现在的她只是比普通人更加的虚弱,再加上刚刚的强撑,现在真的是没有任何气力了!身上一阵阵的剧痛在告诉她,她的肩膀,她的右手,都还受着伤!之前是因为以武功内力压制,现在却没有了,就显得更加的清晰了!这样的感觉,真的是许久都不曾体验过了!百里千影没想到他只是去抓个药,安置一下宁夜轩,就这么一小段的时间,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看着倒在床上鸾歌的样子,以及嘴角的鲜血,心狠狠的一抖!伸手在她的脉搏,英挺的眉紧紧的皱起来:不该是这个时候醒过来,她怎么就醒过来了?这样的话是很损上身体的!好在腹中胎儿没有任何的损伤,还剩下六天,这段时间绝对不能有任何的事情发生!否则的话,真的就是一尸两命了!☆、第一百零一章苏醒六天之后,白月卿果然按照之前的约定,将血蟾蜍带回来。
但是他自己本身也已经是满身的伤,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意志力一直撑着他。
明明已经撑不住,却硬是撑着回来了!在讲血蟾蜍交到了百里千影的手中之后,终于还是支撑不住的昏死过去。
一身原本雪白的长袍,回来的时候已经被鲜血染红,可想而知他是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将这血蟾蜍拿到手的。
师兄现在怎么样了?凤黎昕复杂的看了眼脸白如纸的人,有些担心的问道。
白月卿收回手,道:失血过多,加上没有好好的休息,这几天好好的静养为上。
等我将千幻制出来之后,等到了九殿下没事了之后,我会来为他调理身体!他的言下之意,就是现在最为主要的还是鸾歌身上的伤。
鸾歌在六天前昏迷至今,一直都不曾醒过,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动,整个人都已经瘦了一大圈。
虽然怀着孩子,但是却并没有多少的显示出来。
腹部依旧平坦如初,没有一丝的变化!花了半天的时间,百里千影将掺杂了血蟾蜍的千幻制造了出来,敷在她右肩狰狞的碎骨处!这是……不怪他们惊讶,在敷上千幻之后,那原本碎裂的骨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愈合。
虽然不是很快,但是确实正在愈合中。
见状,百里千影深深的吁了口气,开始着手为她身上的伤口处理。
之前因为碎骨的关心,现在终于可以处理了。
这个敷上之后,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了!但是我也不确定她到底还有没有别的不适应,一切还是需要等她醒过来再说!净了手,百里千影起身见他们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似乎就在等着他的答案。
心中喟叹,还是将他所能告诉他们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些人都是人中龙凤,却单单的为了她失了心,是幸运还是不幸?毕竟君鸾歌只有一个,终究只能是一人得意,其他的人都只能祝福了!多谢!凤黎昕的道谢是在百里千影的意料之外,他从来没有想过凤黎昕这样的人,会有低头的一天。
但是当他看到躺在床上昏睡的鸾歌的时候,却也了然,遇到了她,从一开始就注定会这样。
点点头,不再在这里打扰他们,他现在受伤可是有两个伤员。
除去了现在每天换药的鸾歌,另外的两个才是重点。
咳咳咳咳,咳咳咳!还没有进屋,他就听到一阵阵压抑的咳嗽声。
推门走了进去,一股浓郁的药味就扑面而来。
她已经没事了,你就不要担心了!相处了这么久,宁夜轩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体,他或许是最有可能和她在一起的人!可是偏偏,他的幸福都毁在了他的亲哥哥的手中。
他不得不将最爱的女人让出去,甚至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让对方知晓,这样的痛苦,该是如何难以忍受!宁夜轩闻言,一点血色也没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那就好,咳咳咳,那就好,我还在担心她呢!咳咳咳,咳咳咳……一句话说下来,剧烈的咳嗽就止不住一般。
一丝鲜红刺目的血丝顺着嘴角流淌而下,生生的刺痛了百里千影的眼睛。
心中更加的恼怒自己的医术,若是能再好一点的话,他也就不会这样的束手无策了!这是他认为的朋友,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的虚弱下去!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宁夜轩像是早就习惯了一般,无所谓的说道,千影,我还有多长时间?呵,咳咳咳,其实不问你我也清楚,应该不长了吧!咳咳咳,在还活着的时候,能知道鸾歌还好好的,这已经很让我满足了!真的很满足了!你今天的药又没有喝,宁夜轩,你明明爱着她,却这么的折腾你自己,这样就好吗?她若是知道你这个样子,醒过来之后会怎么想?就算要死,那也不该是这样的自暴自弃!连自己都放弃了,还有什么机会?人生没有到最后的时刻,你就应该努力的活下去!这是百里千影第一次直接的叫出他的名字,也是因为气急了,否则他也不会这样!临走前摆在他身边的一碗药,回来的时候还稳稳当当的摆在一个位置,这样的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的行为,怎么不让人觉得愤怒!他是医者,绝对不会弃病人于不顾,更何况他答应了君鸾歌要照顾好他,自然也是要言而有信。
这个世上,不怕死的,大概也就只有他。
若是换做旁人,只要有一丝的机会,谁会愿意放弃!面对他的怒斥,宁夜轩虽然依旧笑着,眼底却布满了深深的绝望空寂。
他也想要好好的,用自己好好的身体来爱她,他也希望可以陪伴她到白头!可是,可是他的身体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注定了,没有了希望!他不是没有想过可能会治好,他不是没有抱过希望。
可是,每次的希望之后,他所剩下的就只有更多的绝望。
他一直都在努力的活下去,否则早该在几年前就化作一抔黄土,怎么还能再次的见到她?你说的不错,人还没有死,确实应该抱着希望,哪怕这个希望只是一丝一毫!咳咳咳……。
咳咳咳……敛下眼底的情绪,他的眼中重新的漫上一丝浅笑,那就麻烦千影去将这碗已经凉透了的药,热一热,我……咳咳咳咳,我保证全部都喝掉!咳咳……你先养好身子,等她醒了的话,你就能去看看了!端起黑乎乎的药碗,百里千影再次的恢复了静默的态度,留下这样的一番话之后,就去边上的小厨房开始热药!见面吗?宁夜轩露出一丝苦笑,他还能撑到那个时候吗?千影以为他不说,他自己就不清楚吗?自己的身体,其实最为清楚的还是自己本身!他已经到了极限,也许今晚睡了,明天就不能醒过来。
千影又何必拿这样的话来欺骗他?如果是真的有希望的话,他如何能舍得放弃,如果是真的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希望,就算是粉身碎骨,他也想要留在她的身边!可是,这一切都根本不可能!没有希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了结果。
在人家说了二十岁的时候,就该死的人,如今他已经二十五岁,在老天面前偷了整整五年过来,也该是时候还回去了。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他除去十岁之前,十岁之后的日子,都是那般的记忆犹新。
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即使受尽了折磨,他还是觉得要比任何的时候要开心。
她的喜怒哀乐皆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中,他会带着它离开,带着这份思念,这份从来没有说出口的感情,离开这里!三天后,鸾歌慢慢的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十天之后,因为受了重伤,又加上废了武功的个缘故,虚弱的身子渐渐的能下地行走。
除了右臂还是不能动之外,她倒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也因为这样,她终于恢复了红妆。
温雅是噙着泪为她打扮的,心中感慨,她的女儿终于能恢复了,不必再那样累的活着!而且,鸾歌的肚子中已经有了孩子,她也快要做娘亲了!真好,真的是太好了!当鸾歌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裙装出来的时候,足以让所有人眼前为之一亮。
峨眉青黛,大眼明亮,樱唇朱红。
因为没有成亲,温雅为她盘了一个女儿家的发髻。
只因为鸾歌不喜欢过于的奢华,所以最后温雅只能在所有准备的首饰中挑了一个素雅的兰花簪插在她的发髻中,更是为她平添了一份身为女子的柔顺感。
只是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穿着这样的过了脚踝的裙子,没走两步,她就一不小心的踩到了曳地的裙摆,整个人就向前扑去!小东西!适时地回过神,惊慌的接住了向前扑的佳人。
确定她没事之后,长长的舒了口气,带着宠溺的语气轻声叹了一声。
脸上一阵燥红,鸾歌连忙站稳了身形,冷哼一声:还不是你们非要我穿这样复杂的衣服,要不我也不会出这样的丑!哼,将我以前的衣服还给我,我不穿这个了,走路都不方便!她穿男装已经穿习惯了,现在乍然换上这样里面一层外面一层的繁复衣服,她真的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而凤黎昕只是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双眼含笑:都是快要做娘的人了,还这么的小家子气!难道一辈子都穿着男装吗?那以后孩子怎么办?我怀疑小九儿压根就忘了自己现在有孩子,你说是不是?摇着一把破扇子,至少在鸾歌的眼里是这样!凤逸彤调侃的笑道,眼底是止不住的欢喜,真是的喜悦!四哥,将你的破扇子从我面前拿走!你是不是仗着我现在没有武功了,所以才这么的嚣张?嗯?恼羞成怒的人,若不是被人抱着,恐怕现在已经扑过去了!正闹着呢,却见百里千影行色匆匆的跑过来,九殿下,轩王殿下要……见你!一瞬间的沉默,鸾歌脸上的笑容倏的散去,愣愣的看着他死寂的双眼。
最后在凤黎昕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单手撩起衣摆,脚下有些踉跄的向宁夜轩的小院跑去……☆、第一百零二章轩之死砰地一声推开房门,就见宁夜轩半闭着眼睛,气若游丝的在床上!那一刻,鸾歌忽然觉得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竟然怎么也迈不动步伐。
只是愣愣的站在门口,不愿意或者说是不敢向前一步。
随后赶到的凤黎昕等人,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其实已经了然。
轻轻的拍了拍她微颤的肩膀,道:鸾歌,他想要见你!缓缓的转过头,带着不确定的看着凤黎昕,眼底的脆弱令人心惊。
然而,他们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点头!是,是鸾歌来了啊!床上的人微微的动了动,发出一声极轻极轻的声音。
深吸了口气,鸾歌提起裙摆走进他,笑着握住他修长惨白的手,笑道:是啊,我听说你想要见我,特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见你!你以前定是没有见过我穿这样的衣服,我现在可是传给你看的,好看吗?好看,真的很好看!宁夜轩有些黯淡的黑眸中漾着柔柔的笑意,带着愧疚,道:鸾歌你怪我吗?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也不会这样。
如果我能早点对皇兄的行为作出应对的话,你现在也许就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是,我怪你,怪你为什么不早点知道,怪你为什么要这样的伤害自己!如果你早点知道的话,你现在也许就能健健康康,不用再药不离口。
如果你早点知道的话,那么你就不必每天这样的痛苦!伏在他的床边,她的双眼赤红,却并没有滴下一滴眼泪,虽然你早点知道的话,我们可能就不会相遇,但是只要你能好好的,即使不能相遇,那又如何?轩,你说是不是?因为她孩子气的话,宁夜轩嘴角绽放出一抹绝世的笑容,握住她的手,垂眸道:不,如果只有这样才能和你相遇的话,鸾歌,我从来不后悔!遇见你,我真的很开心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不后悔!唯一后悔的是,就是没能将你照顾好!对不起,对不起鸾歌!咳咳咳……。
见他说道后来有些激动,连忙起身轻抚他的背部!但是当他看到他嘴角溢出的鲜血的时候,一下子慌了起来,轩,轩你怎么样了?怎么会,怎么会有血?我,我去找百里千影,你等等……。
不要去!不知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力气,在鸾歌转身的瞬间,他猛地拽住她的云袖,声音稍稍的抬高。
我的身体,我清楚!鸾歌,不要再自欺欺人,你也明白的不是吗?见她还是不愿意回头,知晓她还是在逃避,他继续道,我只是想要在最后和你说说话!在最后能和你说一些我从来都不敢说的话,你……。
可愿意听?鸾歌?听,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听!眨了眨眼睛,想要掩去眼中的湿意,转过身重新坐在他的身边,深深的看着他!苍白,原来一个人的脸色竟然可以白成这个样子,没有一点点的血色,比她前世用的白纸还要雪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可以!她努力了那么久想要保护的人,为什么还是没能保护住?鸾歌,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你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关心的永远是身边的人!以前你有高深诡异的武功在身,你做什么都有保障,但是现在你已经与普通人无异,所以,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再逞强好吗?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宁夜轩眼闪了闪,压下喉咙翻涌的腥味,继续道:我深知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我不希望你在我事后说什么要为我报仇的话!宁夜明无论对我做了什么,他是我的哥哥,我也不希望他死在战场以外的地方!鸾歌,我更加的不希望你有危险!他将你害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你还是这样的护着他?没有什么害不害,鸾歌,帝王家族本就是如此,不是吗?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的话,本身得不到响应也是常理!这一切怪只能怪我,是我小的时候忽视了他,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鸾歌,真的要说的话,也是我将欠他的,全部还给了他!所以,鸾歌,不要说什么为了我去报仇!握着她冰凉的手微微紧了紧,他希望看到她点头,希望她能够明白他的心意!以她现在的能力,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黑煞,要去报仇何其难?他只是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这比任何的事情都要重要!如果她为此而丢了性命的话,他即使是死了,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她的性子,他了解,所以他才要她在他死之前答应他!即使到时候真的有不甘心,但是只要想到她曾经答应过他,那么她多多少少也不会去冒险!她现在腹中还有孩子,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他真的不希望她还有任何的意外发生了。
鸾歌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深深的垂下长长的眼睫,低声道,如果这是你的希望的话,我绝对不会去为你报仇!就当是你真的欠了他,就当你是为了还下曾经欠下的债,这样的承诺,行了吗?是,她答应他不会去为他报仇,却没有说过不为自己!宁夜明是轩的兄长,所以他会这么要求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宁夜明与她却只有仇恨,践踏她的尊严,陷她于不仁不义之地,她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的!微敛的深目中,点点慑人的光点闪烁。
没有武功,呵,上辈子她杀人无数,可从来不需要这一世的武功!杀人不见血的方式有很多,痛苦也好,安乐也罢,只在于她!对于伤害她身边的人的人,她绝对不可能原谅!毫不了解她的心思的宁夜轩,因为她的的承诺,终于露出了笑容,原本,原本我是打算等你将孩子生下来之后,我想要看看他的,但是现在想想,我......我似乎已经等、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不会的,轩你会没事的......鸾歌,你、你先听我说!宁夜轩摇摇头阻止她自欺欺人的话,抚上她光洁的脸颊,这一生,我最高兴的便是遇到了你,鸾歌,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真的都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来到底是怎么度过的,鸾歌,真的真的很感谢老天还这么的厚待我!我这辈子的身体虚弱,甚至还要靠着鸾歌你来帮我找寻了百里家族最为年轻的最有成就的百里千影寻了过来!虽然我早就知道他不可能治好我,但是我却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若是好了的话,我就能陪在鸾歌的身边,就可以一直看着你!可是,治不好,我也不会怪任何人!这样的结果早在我的预料之中,我不怪任何的人!曾经......曾经他们都预料我不能活过二十岁,可是......可是鸾歌,我又在老天那里争来了六年啊!整整六年的时间,真的像是偷来的一样。
鸾歌,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一直都瞒着千影,瞒着他,其实他的家族的人是我皇兄派人做的!瞒着他,我基本上也算是他的仇人!即使这样的事情我从来不曾参与,但也改不了这个事实。
挣扎的从床上坐起来,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这个时候更是多了一层灰败之色,但是双眼却愈发的明亮,就像是星辰一般。
看到这样的他,她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回光返照啊!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不断的滴落,这个时候,她除了摇头,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她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好,她从来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为什么他要将她想的这么美好,她只是想要守护好身边的人,为了这样的目的,她手上到底染上了多上的鲜血?这难道就是报应?是她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报应,所以才要夺走她最在乎的人吗?这......眼泪是为我流的吗?指尖的温热液体让他一愣,然后笑得更加的温柔,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鸾歌掉泪!可是......可是我却一点也不想看到!鸾歌,要、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我希望......希望你能看到你身边还有很多的人,他们也、也是像我一样的在守着你!鸾歌.....我还是会一直都看着你,所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尾音渐消,抚在她脸上的手慢慢的失去了气力,缓缓的垂到了一旁,带着颤抖的看着他,却见他似乎是睡着了一般,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容,柔和而无悔!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告诉她,他那么的爱她!他不愿意在他都不在了,还要她承受这样的痛苦。
一直到死,他都是那么的替她着想!轩,睡着了吗?那就好好的睡,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到你了!再也没有人能用你要挟我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绝美倾城,可是眼泪却越来越猛,丝毫停歇下来的迹象都没有!轩,下辈子,下辈子不要再遇到我了,下辈子你要寻找你自己的幸福!这一世,是我拖累了你,是我伤到了你。
我明明一直都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可是你不说,我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当我终于打算接受了的时候,为什么你就不等等呢?等我将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说出来啊!她努力了这么久,那样的努力,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将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人搂在怀中,在他紧闭冰冷的唇上印上深深的一吻!轩,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可是这样的话,他却再也听不到了!她真的很喜欢他唤她名字,永远都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深情,从今往后,她也听不到了!打开门的时候,就见所有人都站在门口,见到她出来,先是面上一喜,然后都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鸾歌--凤黎昕担忧的噙着眉,走到她的面前,透过她的身体看向身后。
却猛然一惊,那个如玉一般的男人,那个永远都是以鸾歌为第一考虑的男人,难道就这么的......他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沉,我唤了他很长时间,他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我想,这一次他大概是要睡很久很久,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我却一点把握都没有!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或者说……。
就像是没有看到门口的人一样,鸾歌就像是木偶一样的与他们错身而过,木木讷讷的话语,让人听之心酸!没了,她所在意的人就这么的,没了!仰头看着天空,却发现竟然是那么的昏暗,真的很暗啊!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的倒向了一旁,失去意识的瞬间,身边嘈杂却含着担忧的呼唤声就是她最后的印象!轩……。
☆、第一百零三章景渊出兵鸾歌整整的昏睡了一天,那一天,她在梦中将和宁夜轩之间从相遇到至今所有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现在发现。
她真的欠了他很多很多,多的已经数不清!再次的睁开眼睛,她也已经恢复了平静!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伤心也好,愧疚也好,她现在确实不能如此的消沉下去,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轩……他现在怎么样了?凤黎昕轻轻的扶起她,眼底还带着担忧,道:他现在已经收拾干净,只是不知道该是葬在这里,还是返回景渊!保他身体完好,百里千影,我无论你能不能做到,我都要你答应我,一定要保他身体不腐!从床上起身,扶着凤黎昕的手,鸾歌站在百里千影的面前,强势的要求!他不应在在这里,他应该回去,回到属于他的地方!景渊才是他归落的地方,为了我他已经付出了太多,我不能再让他连死了,也不能和亲人相聚!即使她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或许他也能和她一样,在另一个世界重生,在另外的地方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听了她这样的话,凤逸彤皱着眉有些不赞同,宁夜轩已经和宁夜明反目,现在要想将他葬入皇家陵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恐怕到时候,我们一进入景渊境内,宁夜明就会得到消息,到时候我们能不能进入景渊的京都都是一个问题,更何况是带着宁夜轩?这样的行为很冒险,若是他们还好,但是如果算上鸾歌的话,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身超神的武功的黑煞,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孕妇,如何能受的住这千里之遥的舟车劳顿。
甚至他们都能预测在这一路上的狙杀之类的事情,她跟着的话就更加的危险!凤逸彤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去冒险,相信别的人也是一样不可能答应。
九……。
鸾歌,如果真的要如此的话,你就留在这里,我们一定会将他安然的送回去!一旁的凤轻痕温声提议,终究只是一个原因,都是不想要她涉险!鸾歌只是摇摇头,这件事暂时先不谈,到时候我自然会安排!没有正面的回答他们的话,在这件事情上面,她时绝对不可能退缩。
轩,她一定会亲自送回那边,至于宁夜明,他也得有命活那么长时间!见她这样说,他们也只能彼此交换一个担忧坚定的眼神,按耐下心头的担忧!白月卿他如何了?尚在养伤,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九……。
额,君小姐可以放心!百里千影如此答道,但是在称呼上面还是有些停顿,最终还是用比较保守的方式称呼她!对于称呼,鸾歌一向不在意,也就随他去了!她忽然发现,这十多年里,她除了欠了轩一个人之外,更加的欠下了许多的情债!环视四周,这一个两个,哪个不是她所欠下的?只是她现在只能将他们记在心里,至少在轩的事情结束之前!依旧是之前的那间房屋,只不过这次她再次来的时候,里面少了那刺鼻的中药味道,反而多了一丝清香。
她猜想,这一定是百里千影为他保存身体的一种秘方。
宁夜轩安安静静的躺在榻上,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如果不是没有一点气息,加上不似常人那样的苍白,一般人瞧见的话,一定都以为他是睡着了!我知道,即使是死,你也放心不下景渊!当初是你将景渊的皇位让给他,却没想到落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你其实心里也是很后悔是不是!不过没关系,我会将属于你的一切都拿回来,每一分每一厘,统统的全部拿回来!欠你的,我必将让宁夜明百倍千倍的还之。
呵,轩啊,明明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为什么就要事事的为我着想?即使在最后一刻,也担心我会以现在的这个身体去找他算账,甚至非要我在你的面前保证。
是啊,我是答应了你,但是我只是答应你,绝对不会帮你报仇,却并没有为自己答应你!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不会食言,可惜我君鸾歌本人却是一个瑕疵必报之人,欠我的,我是绝对不可能轻饶。
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他偿还!细嫩的手指轻抚他俊美却苍白的面庞,鸾歌的嘴角溢出残忍冷酷的笑容。
上一世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主,在法制的社会,她的手中尚且还沾满了血腥,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个以实力论成败的时空!武功废了没关系,有的时候,杀人考的不一定就是高超的武功,脑子也是很重要的。
凤逸彤他们都以为,她失去了武功,就会变成一个像这个朝代的人一样的弱女子?殊不知,她始终都只是她,不会因为任何的事情而发生变化!这个朝代,所谓的高超武功,不过只是依靠着自身练就的强劲内力,所谓的废去了武功,其实只是被废了内力,武功招式依旧是深深的藏在脑中,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失!杀人,大部分的时候,靠的只是人的敏锐度,击杀对手的致命点,一招毙命,这才是真正的杀人。
在这个世界上活救了,她倒是一时间忘了上辈子的绝活了,反而依照这一世的花招甚多的武功招数!我答应你,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受伤,我也会好好的照顾自己!轩,下辈子,要幸福,不要再爱上我这样的人!你应该得到幸福,你应该拥有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轩,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只是,这句话似乎有些迟了,应该是很迟很迟了才对!对不起,对不起,轩……。
对不起……。
兀自强忍的泪水,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那般的努力,最终却依旧还是做不到。
这样的痛真的太刻骨,太铭心!她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她很想笑着对他,她真的很想象以往一样,只要她稍稍的表露出一丝不悦的情绪,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总是想方设法的哄她开心!明明,明明记忆中的事情都像是昨天,可是为什么现在人却已经没了生命的气息?明明可以早点告诉他的,明明可以陪着他的,为什么她却什么都没来得及对他说,什么都没来得及为他做,就再也碰触不到了!我会再来看你,绝对不会让你孤单!我一定会亲自的护送你,将你葬入景渊皇陵,葬在你爱的父皇母后身边!擦干净脸上的眼泪,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双眼依旧通红,但已经能控制住了!想到还有个人身上还有伤,也是为了她受的伤,她连忙到另外的一间房间中!白月卿!看着靠在床上看着手中的文书的白衣男子,她的心中松了口气,她现在真的害怕她身边的人再出现任何的事情了,真的是不想再经受这样那个的打击!见到她,白月卿明显是很开心,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籍,惊喜道:鸾歌你来了!身上的伤好些了吗?我听说了他的事情,很抱歉没有帮上什么忙,但是你也不要太难过,毕竟你现在的身子也还没有好全,如果伤心过度的话,还是会伤身的!鸾歌啼笑皆非的看着他絮絮叨叨的话语中,皆是对她的关心。
心中微暖,虽然在听到他说道轩的时候,眼底心底还是会觉得刺痛。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垂眸间,她便隐下眼底的伤痛,含着笑意,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老妈子一般?现在受伤的人其实真正的是你,而不是我吧!应该好好养身子的人也是你!我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你也不用再担心了!大男人被人形容成了老妈子,这种形容让他白皙的脸一黑,额上的青筋可疑的抖了抖。
鸾歌,我是男人!在最后的两个字上,他还故意的加重嗓音,似乎在提醒她,他真的是个男人!随是听声音很严肃,但是眼底却带着淡淡的笑容,脸上也划过一丝欣慰。
我知道啊,难道说你也和我一样,女扮男装?鸾歌!好了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止住笑,见他脸皮竟然这么薄,白皙的脸颊都浮上了红晕,鸾歌连忙一本正经的坐在他的身边!忽然想到什么,嘴角的笑容也慢慢的敛了下去,垂下浓密微颤的眼睫,道:月卿,我问你的事情,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血蟾蜍……。
你是怎么拿到手的?黑眸闪了闪,白月卿下意识的避开她的视线,掩饰的说道:没有,这是师傅,师傅送的!只不过,这东西是师傅饲养在一个隐蔽的场所,想要得到它,就必须自己去拿,也是因为那样,受了一点点的伤!听了他的回答,鸾歌明显是不相信。
如果真的是在师傅那里得到的话,他为什么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可他不愿意说出来,她也不好说什么,便也不好逼问。
只是她心中清楚,这件事情确实差点让他赔上了自己的性命!你好生的休息,我去前面瞧瞧!站起身为他捏了捏被角,她笑的温和说道!白月卿点头,嗯,大家都很担心你!鸾歌从白月卿的房间出来的时候,就见随君一脸的不安的守在门口!随君,出了什么事情?姐,景渊出兵讨伐,皇上已经下旨,让爹率领四十万大军出征!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实在是事关重大,随君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到她的休息。
鸾歌也是一愣,景渊竟然这么的急不可待,也好,送上门的肥肉,不要白不要!只不过,凤清萧为何在收回路袁天的兵力之后,这个时候竟然又派他领兵出征?这件事情看来是有些古怪!我去看看!说着,鸾歌就和随君一起的向前厅走去……☆、第一百零四章宽心交谈来到前厅,就见所有人的面色都很难看,想来也是因为凤清萧的那则带兵诏书所惹出来的事情。
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这次对她来说,却是一次机会,一次对付宁夜明的机会!爹,娘,我刚刚从随君的口中得到消息,说是皇上让您领兵,可是真的?一进门,鸾歌就直接的问道,对着屋子中其他的人淡淡的笑了笑,算是打了声招呼。
路袁天见到她的精神不错,心下欣慰,点头道:是,我刚刚接到的圣旨,景渊近段时间不断的在我国边境挑衅,昨日更是对其展开了大举的进攻。
皇上让我在三日之内出兵,十日之内抵达边境,否则的话,边境恐怕就撑不住了!皇上曾经因为担心刚刚登基,地位不稳,所以才会将你的兵权收去。
现在他已经坐稳了江山帝位,就算你现在兵权在手,他也不会担心!更何况,他应该也清楚,我不是那种对江山有兴趣的人。
凤黎昕起身拉着鸾歌走到他的旁边坐下,一边解释道。
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也知道她对于凤清萧这样的行为很不满。
但是为人臣子,他们没得选择。
凤清萧是个能舍得一切的人,由他做风启的皇,他们反而会觉得放心。
帝王的手段,帝王的情谊,他知道如何去把握!他曾经也是对鸾歌抱着一样的心,最后却在江山美人的取舍中,选择了前者。
既然选择了,那么就没有后悔之路可以走。
即使是孤独终老,这也是当初自己所选的路,他也只能一直的走下去!接过凤轻痕递过来的茶,喝了几口之后,眼底带着清冷的光,我也去,爹,这次你出征,我要跟着一起去!你开什么玩笑?小九儿,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吗?你现在别说没有武功,还有就是,你肚子里还有一个!你还要冒这个险?鸾歌,这件事情不是开玩笑,你不能,冒这个险。
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你也要为你腹中的孩子想想啊!鸾歌,你在胡说些什么?那种地方怎么能随便去?战场无眼,你一个女儿家,去那种地方,也很不方便吧!鸾歌的话,一下子让所有人大惊,接连的反对声不断的迭起。
而她并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对,而是将视线转到了另一边,看向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凤黎昕身上!鸾歌,一定要去吗?指尖拂过她的脸颊,他问的声音很轻很轻!她点头,是,一定要去!即使不随军去,我也会独自去!只要我想,谁都看不住我,五哥,这是我的坚持!我明白了!我答应你!五弟,你说什么?五哥你怎么……。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不赞同的看着他,鸾歌胡闹,怎么连他也跟着胡闹,这怎么能跟着一起去,简直是……。
拉着她站起身,一边向外面走,一边道:定北王,出征的准备事宜就交给你去办了,三日后我们会在十里城郊之外等候大军会合!好,我知道了!鸾歌……。
你好好的照顾她!看着自己女儿瘦弱的身影,最终还是将喉咙中反对的话语咽了下去。
她的聪敏,定不会做这样没有把握的事情,她肯定已经想好了退路了吧!他这个为人父亲的人,竟然一点忙都帮不上,真的是令人觉得挫败。
温雅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轻拍了几下。
夫妻这么多年,她当然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要说是他,她这个做母亲的人,又何尝不是满心的愧疚不舍?他们从来不知道,一直到都生活在他们身边的鸾歌,曾经竟然被人掳走过,而且是很多年。
就连她有那么高深的武功,甚至为了保护他们,而造人钳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从来不知道,他们自认为好好的保护了孩子的成长,一直都是那么认为。
可是当有一天真相揭露,竟然是那么可憎。
一直受到保护的人都是他们,而需要保护的人,却反而成了保护者,在外面承担原本应该属于他们的责任!既然是鸾歌坚持,黎王殿下也答应,那么几位王爷也就不要反对了!她做事情一向很有原则,她更加的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
几位王爷,不知道你们可有人什么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有个不情之请!定北王请说,与我们无需要这么多礼,说到底我们谁也不曾在意这挂个名字的称号!连忙上去将行礼的定北王扶起,凤逸彤含笑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让小九儿的亲爹给他们行礼,这是要打他们的脸啊!要是被小九儿知道了,那么他还不是找死!路袁天也不拘礼,他说的也事实,我希望你们能随行保护鸾歌,她现在……。
没问题,这事情即使您不说,我们也整这么打算!打断他的话,凤逸彤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得意中透着什么……。
兴奋?不明白最苦差事有什么好兴奋的,路袁天不解的扫了他们几个王爷一眼。
随君对于自己亲爹的迟钝,已经是不抱希望,人家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他竟然还是一副什么都摸不清楚的状态!温雅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明镜一样的心思,对于自己的夫君不清楚现状,她也似乎没有打算要告诉他。
对她来说,只要她的女儿以后幸福就好,不管她最后选择的是什么人,都不重要!受了那么多的苦,确实应该幸福了!被拉着出来的鸾歌,不明白的跟在凤黎昕的身后。
五哥,我们要去哪?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身,嗖的跳起来,轻功高绝的越过城墙,直接的出了凤凰城!由于惯性,鸾歌连忙攀住他的肩膀。
风撩起肩上的碎发,心中哀叹,她曾经也可以这么潇洒,也可以向现在这样,一起一跳就百米远!哎,可惜往事不堪回首啊!叹什么气?不高兴?轻飘飘的落在一处长河边上,怀中传来的微不可查的轻轻叹息,还是传进了他的耳中。
以为她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担心的问道!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深深地吸了口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雅味道,无奈的说道:刚刚的动作真是潇洒,我只是想到了我曾经也有这样过啊!哎,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五哥曾经的武功可还没有我高,现在我却要靠着五哥才行。
心里总是还有些不是滋味,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呵呵!胸腔传来的沉沉笑意,让她有些不满。
凤黎昕从开始闷笑到之后控制不住的大笑,真好,她至少没有沉浸在宁夜轩的事件中,只要她高兴就好。
这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随时的带着你这样的飞。
前提是,你得多补补才行,实在是太瘦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从他的身上跳下来,来到长河边上,望着蜿蜒看不见尽头的长河,忽然道:这样的景象,如果轩能看到的话,那该是多好?他一向喜欢这山水风景,却一辈子被困在那小小的天地,最后还……。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带他过来看看,我很想亲口的告诉他,君鸾歌也很喜欢他。
她真的很想不要再想那些事情,可是每次转念间,她总是会想起他。
他对她的微笑,他对她的纵容,他对她的至死不渝。
世上本就没有什么长久的事情,就像是轩说的那样,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人生在世,早晚还是要经历这样的生离死别,只不过是谁先谁后而已。
微微颤抖的身体,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搂在怀中,凤黎昕温柔的说道:鸾歌,他希望呢能幸福,而不是一直都沉浸在他离开的悲痛之中。
我想,他如果还在的话,也一定不希望你这样的为他伤心,为他难过。
鸾歌,你已经将他深深的放在心里,只要不想忘的话,你就永远都不会忘,所以,不要再这样了,好吗?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不想让大家担心,对着我们,你不需要如此的放不开。
鸾歌,我今天之所以带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想要哭的话,鸾歌,今天就彻彻底底的大哭一场吧,今日过后,我都不希望我的小东西再掉一滴眼泪!怀中的人没有答话,但那一颗颗滴落在他交握在她身前的手背上滚烫的泪珠,让他为之一颤。
没有要转过身去看她的样子,而是越发的收紧手臂,将她深深的扣在怀中。
他现在还有些嫉妒宁夜轩了,没想到他离开之后,竟然能让一向坚强**的鸾歌,为他如此的伤心,为他如此的牵肠挂肚。
他甚至在想,如何他不在了的话,她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痛苦难过?鸾歌,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宁夜轩没有死,如果死了的人是我的话,是不是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话音放落,他就敏锐的发现怀中的人的身体本能的一僵。
暗自的低咒,怎么在这个时候问出了这样的话,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身前的人一阵挣扎,猛地挣脱他的环抱,突然转过身,猛地甩了他一巴掌。
被这一巴掌打晕了的凤黎昕,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眼底带着明显的受伤。
浑身颤抖,打了他的那一巴掌,她心里也不好受。
脸色很苍白,眼睫上面还挂着泪珠,似乎很是伤心,凤黎昕,如果你死了,我不会哭,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的伤心,我一点也不会伤心,一点也不!凤黎昕的脸整个惨白下来,嘴角勉强的扯出僵硬的笑容,声音低沉透着颤抖,那就好,那就好,如果你那个时候也向现在这样伤心的话,我担心没有人能像现在这样的带着你出来让你好生的发泄一番。
若是憋在心里的话,一定会憋出病来的!凤黎昕,你、你就这么想死吗?呵,你这么想死,我偏偏不让你死,你是我的,我说不允许就是不允许!我绝对不会允许我身边的任何人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狠狠的瞪着泛红的双眼,纤细白嫩的双手,忽然猛地揪住凤黎昕胸前的衣服。
在他难以置信的视线下,狠狠的吻住他微白的薄唇。
这样的吻,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啃咬。
唇上传来的刺痛,让凤黎昕微微的蹙起眉,他似乎真的惹恼了她。
他的脑海中,还在徘徊着她刚刚说的话,她说他是她的,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他听到的最好的情话了!慢慢的放开他的唇,鸾歌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中,沉沉的说道:五哥,不要再说那样的话,我不能接受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即使是假设也不行。
有一个轩,这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憾事,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
五哥,不止是你,还有大家,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幸福的活下去!明白她刚刚为什么打他的原因,凤黎昕轻轻的抬起她的头,坚定的说道:嗯,我们会幸福,我们所有人都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宁夜轩的那样的事情,永远也不会有第二个了!深深地看进他的眼底,得到确定之后,鸾歌终于露出了笑容,真心的笑容,开心的点头!长河波光粼粼,夕阳西下的景色,照映下来,就像是一条长长的绫带,动人心魄……。
凤箫六年,一月三日,定北王率领四十万大军,出征边境,至此,景渊风启两大国的大战,正式开始……。
☆、第一百零五章害喜,杀人唔……。
呃……。
怀孕近四个月才开始出现害喜的反应,鸾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因为是随君出行,她也确实身体不舒服,所以很少出马车。
而害喜的症状也是在大军出征之后的第三天开始,原以为只是几天就没事,哪想到,这反而是越来越严重。
鸾歌本身就很瘦,身上也没有几两肉,现在这样的一阵折腾,吃不下东西睡不好觉,脸更是瘦的巴掌大,脸色也隐隐的泛白,人也更行憔悴。
这样的一幕,让一直都守在她身边的凤黎昕等人,心中焦急,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百里千影医术高超,如果他在的话,这样的症状他或许还会知道如何去做。
可是偏偏他被她留下去照看宁夜轩的身体,那么整个队伍中只剩下那些随军的军医。
对那些人的医术,他们一点也信不过。
好在他们中,白月卿还是会一点医术,称不上有多么的精通,小病小灾还是能症断的出来。
见她实在是难受的紧,就将早已经准备好了的乌鸡汤递了过去,道:你这样的不食不饮也不是办法,就算真的是咽不下去,也得将就着吃一点垫垫独子啊!鸾歌,来,将这碗乌鸡汤喝了!一听要让她吃东西,鸾歌的头无力的摇了摇,忍不住又是一阵恶心感上涌。
转过头干呕了一会儿之后,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无力的说道:我现在真的是什么也吃不下,现在我是一听到吃的,我就想吐。
唔……。
月卿,你还是、还是将你手中的东西端走吧,我闻着这味道呛人的很。
再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弄出这样的乌鸡汤,肯定是花了很多的心思。
如果换做平常的话,她一定会喝,现在她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光是听着闻着,她就觉得恶心的紧。
要是让她去喝,那不是要她的命吗!无奈的看着她排斥的样子,白月卿将手中的鸡汤端到了一旁,既然这样的话,要不我们暂时不要随大军出发,到下一个城镇的时候,我去做一些开胃的饮食给你试试。
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也会撑不住!不……。
就按照师兄说的做,我们这样也会拖下大军的行军速度,反而不好!凤黎昕也是一脸赞同,打断鸾歌刚要出口的反对,就定下了这个决定。
小九儿,你也不要说什么不赞同的话,能够答应你来这种地方,已经是做了最大的让步。
谁知道你竟忽然开始这样的弱,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答应你!你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应该乖乖的听我们的话,不然我们是一点也不介意,现在就回程!狠狠的瞪了坐在她对面的凤逸彤一眼,要不是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饶过他。
她只是怀孕而已,她怎么知道怀个孕这么痛苦,又是吐又是恶心的。
以前她喜欢的食物,现在她只能看着,不能吃,谁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有多憋屈啊!懒得再理会他们,实在是太疲累,鸾歌靠在凤黎昕结实的胸膛,慢悠悠的睡了过去!鸾歌睡着没一会儿,马车外面就传来声音。
白月卿听到,冲着他们点点头就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没有一会儿又钻了进来,知道他们都不解,便笑道:我就说为何鸾歌这么镇定,这么有信心,原来是敌军那边有人!是什么人?凤默然问道,将几个人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脑中转了两圈,凤黎昕心中了然,嘴角噙着温温的笑意,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宁夜轩的叔叔,景渊当今的摄政王宁天权吧!如果不是他,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让小东西这么信任,也只有他,才有资格问鼎那个位子。
更为重要的是,宁天权是真心的关心着宁夜轩,也是有这个才能的人。
景渊没有任何人能与他抗衡,这也是宁夜明至今动了那么多次的杀念,最后却不得不收手的原因。
是他!见过了宁天权,凤逸彤还是有些印象。
初次见面,是在鸾歌作为风启的质子,被送到了景渊,虽然不是当面见到,然而几次的观察,他能觉察的出,宁天权是个很有野心,也很有才华的政治家。
他曾经就想过,若是这个人都不能坐上皇位的话,这个国家也就没得救。
若是他能真正的尽心尽力的辅佐新皇,那倒是没什么大的问题,关键是在于这个摄政王与新皇之间有着摩擦,暗中的较量更是从来就没有停止。
那就难怪了,宁天权这个人很有野心,就像是我们的大皇兄,现在的皇帝。
将江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其实仔细的想想,不过就是一些死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什么好争的。
也就是他们这些人才会这么在意吧!要是都向我们这样,逍遥自在,那还真的是少之又少!说话间,他又拿着那把招摇的金扇摇晃着,大冬天的拿着把扇子,真的是有些多余。
白月卿点头,将手中的纸条递了上去,道:如此的逍遥,也是因为有人在治理这江山,我们才能如此的逍遥。
若是这世上真的就没有那种爱江山的人,我们现在的生活又是什么样子?宁天权有这个能力,而凤清萧也有这种能力。
既然存在,又有什么能阻挡他们的选择?宁天权确实比宁夜明更加的适合那个位置,宁夜明的报复心太重,江山在握,权利在握,他不是以天下为主,而是以自身的利益为主,这样的人,确确实实不适合那个位置!鸾歌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姑且一信,我信鸾歌的眼光。
她选择宁天权,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才对。
鸾歌一向眼光直觉都很准,她一般做出的决定,一定都是经过了深切的思考。
他们有的时候真的跟不上她思考的节奏,她的应变反应都很迅速。
在这件事情刚刚决定才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竟然已经联系了宁天权,这能力也太令他们这些在她身边的人有些抬不起头来。
也是事实,这件事情鸾歌已经做了决定,我们就算是不想,也不得不接受。
信她,其实也是一直以来的信念!呃......原本好不容易睡着的鸾歌,因为马车忽然的摇晃,她只觉得胃中一股酸味上涌,一下子就从不甚安眠的情况下睁开了眼睛。
猛地扑到了一旁的痰盂前,抚着胸口,干呕的几乎脱力。
鸾歌,含着一块酸梅吧!抚着她微颤的身躯,让她靠在她的怀中,轻声的说道。
无力的点点头,张嘴含住酸梅。
微闭着眼睛,我刚刚睡得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了你们说景渊的什么事情!可是有信来了?凤黎昕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好灵的耳朵,我们一直都以为你睡着了,没想到你竟然是竖着耳朵在偷听啊!确实是景渊的来信,宁天权已经同意了你的计划,只是,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得计划到底是什么?轻飘飘的瞥了眼他们,又慢慢的闭上眼睛道:计划......没有计划!不需要计划,她相信宁天权的心中已经有了属于他自己的万全计划,而她只要在这里看戏就好了,她倒是要看看,宁夜明的江山,他如何能坐得稳。
是不是属于帝王的,永远都是数不完的猜忌,不知道该如何的相信别人,就连自己的亲人,也不能真心的相待,这便是帝王?鸾歌不清楚,前世她看到了很多历史上面,关于夺嫡的事情,只是觉得时代久远,与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见到这样的一幕。
虽然不是兄弟相残多那么一张椅子,但也相差不多。
她从前一直都以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看着这里的一切,是他教会了她该如何的相信别人,该如何的在乎人。
她会了,也懂得了,却没想到,分离式那么快速。
五哥,若是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找个地方生活,不再参与这一切了,如何?倏的抬起头,鸾歌神色认真的看着他,漆黑的眼底带着探究,等着他的答案。
她明锐的发现,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边的其他人的身体本能的一僵,下意识的禀住呼吸,等待着凤黎昕的答案。
眼中划过黯然,她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但她绝对不能做出让五哥为难的事情,虽然确实有那么一点的不舍分开,相信她过段时间之后,应该就能忘记吧!可是心里还是隐隐的透着一种说不明的情绪,是不舍,还是愧疚?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似乎要从中读出什么,漆黑的双眸交织,似乎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这样的看着,鸾歌竟然有种想要闪躲的感觉,这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想法。
好在凤黎昕并没有说什么,半拥着她,轻声道:只要是鸾歌的要求,我都答应,只是……。
鸾歌,不要刻意的去逃避什么,一切都按照你自己的心。
你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你要问清楚!虽然不愿意在你的面前提起伤心事,但是我想问你,你希望还有像宁夜轩一样的憾事发生吗?修长的手缓缓的上移,轻轻的放在她的心房处,沉声的说道!不要现在就急着回答,这次的战事暂时见还结束不了,你也要打算将宁夜轩送回景渊,时间尚早,你要仔细的考虑好!说这些话的时候,因为凤黎昕是拥着鸾歌,所以她并没有看到他以及身后众人的神情。
他的脸上带着无奈,妥协,以及深情不悔的情意。
面对着他的白月卿等人,在听到他话中的暗示的时候,皆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将自己深爱的女人与别人分享,一想到那样的可能,他就想要杀人。
可是他却又不得不妥协,宁夜轩似乎看的很透彻,他清楚的指出了这一点,他也将他们之间的问题指了出来。
这一点是他自己不曾想到过的,凤黎昕怎么也想不到,他真的会有接受宁夜轩建议的一天。
或许是从鸾歌为宁夜轩的死而伤心欲绝的时候,或许是在她那次在北燕不告而别,带着白月卿,在黑煞门中的门人面前,刻意的介绍白月卿是她的丈夫的时候,或者是更早。
他早就发现了她不止对他有情,她的情意或许不是那种至死不渝,却也是难能可贵。
她不曾发觉,他也不曾提醒,而白月卿,四哥,六弟七弟,也从来不曾逼迫过她,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
他一直都觉得他是自私,认为自己能给她幸福!可是现在他却有些退缩,他害怕她到时候会不高兴,会难过。
所以,他给他们机会,也给自己机会,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这些就需要看他们自己,以及看老天爷的恩典了!鸾歌浓密纤长的眼睫轻颤了颤,忽然转移话题,道:现在到了什么地界?距离边境还有几天的时间?我们何时能到?她心中明白,凤黎昕说的话,她何尝不清楚?只是有的时候,人还是难得胡涂点比较好。
曾经她一直都是这样想,或许现在这样的想法应该改改。
战争结束,大局一定,她将轩亲自的送到景渊皇陵之后,她应该能到的一个满意的答案,现在想这些东西,为时尚早。
再过一段路应该就要到歇脚的镇口了,大军将要继续的前进,我们就在那个地方去镇上歇一歇。
按照这个路程速度来算的话,应该还有三天就能抵达边境。
看样子你现在是好点了,这下子能用点膳食了吧?对她忽然转移话题像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样子,凤黎昕将她扶坐起来,轻声的解释道。
话锋一转,他又再次的提到用膳的问题上。
在他看来,现在这个时候鸾歌的起色看起来确实要比刚刚要好上很多,也不像之前那般的恶心干呕了。
许是酸梅的缘故,这吃了一颗之后,我倒是愈发的想吃了!月卿,你还有没有了?摸了摸胸口,鸾歌笑起来的样子极美。
她已经很长的时间没有穿男装去潇洒一回了,因为腹中的胎儿渐渐的长大,原本平坦的腹部,现在也慢慢的隆起。
如果这个时候穿个男装的话,就委实有些不太象话了。
她这个样子表现的就越发的小女儿气了,让人忍俊不禁。
白月卿再次的取了一小迭的酸梅放在她面前的小几上,道:我从没有见到你如此的馋相,我曾经听说女子怀孕,却也是喜好食酸,原本我还是不信,没想到今日算是在你的身上得到了验证了。
酸食虽然有孕的女子能食用,但也切记不能用多了,这样话身体也会受不住的!捏了一块酸梅放在嘴里,眼睛眯成了两个弯月,煞是好看。
除了这样的东西,我其他的都不能吃,若是我再不吃的话,我真的担心我会饿死了!再说了,只是吃一点酸梅,能有什么事情?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瞧她这副馋相,若是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一大群老爷们欺负她这个怀孕的人,真的是一点礼仪都没有了。
四哥,你在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先将你的那把破扇子收起来,不然的话,我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帮你收了它。
整日的拿着个扇子摇二摇,也不挑挑时间气候,晃得她眼晕。
凤逸彤一脸受伤的合起扇子,做出西子捧心状,满脸的郁卒,小九儿你也忒伤四哥的心了,人家的这把扇子可是价值连城,怎么就成了破扇子?你要知道,这把扇子用的可是上好的和田玉为骨,以金……。
四哥,都知道!默不作声的凤默然,抬起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冬天里拿着把扇子,就算是再如何的贵重,看在别人的眼里也是不伦不类,也就只有四哥能拿得起来。
话被人打断,而且打断他话的人竟然还是一直以来不长说话的六弟。
皮笑肉不笑的瞪着他,凤逸彤用合着的扇骨,以极为挑逗的方式挑起凤默然的下颚,凤目微挑,六弟,你这是什么态度?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哥哥,你这一声哥不叫的,反而来伤我的心,也不怕我难过吗?慢条斯理的推开下巴上的扇柄,半垂着眸子,僵硬的说道:为何要怕?咳咳咳!被这样的煽情的一幕刺激到,鸾歌一个不察,被含在嘴里的酸梅呛到了喉咙,猛地咳起来!真的是太、太、太……。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的人了,吃个东西也能呛到,真是让人一点也不放心!因为这一插曲,凤逸彤与凤默然也转过头来看着她,脸上透着担忧与不解。
他们刚刚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咳得满脸通红的鸾歌,缓过气来之后,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只是刚刚忽然……。
额,有些诧异而已!诧异?男人之间面面相觑,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地方值得诧异?见她不愿多谈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不愿说就不说吧!掀起窗帘看了眼外面的景象,白月卿起身道:已经快要到了岔道了,我去与王爷说一声!说完就挑开车门,嗖的一下子飞跃出去!这几天,虽然路袁天一直都走在队伍的前面,但他也知道那辆可以容纳十来个人的马车中的事情。
自己的女儿这段时间似乎害喜害得厉害,当初温雅怀孕的时候,似乎也是如此,那时候真的是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瘦得那叫个厉害。
现在这个时候,自己女儿也是这样的情况,虽然没瞧见人,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去。
王爷!一声叫唤,将在沉思中的路袁天叫了回来。
一转头就见白月卿站在马下!白公子,是不是鸾歌出了什么事情?不是这样,鸾歌现在很好,王爷放心。
我想王爷也知道,这段时间鸾歌害喜害得厉害,什么东西一吃下去就会吐出来,所以我们打算在前面的镇上做一些停顿,就暂时不随大军前进了。
等她身子稍稍的好一点之后,我们便即刻的赶去那边!路袁天点头,这一点怎么和她娘这么像?害喜都这么严重。
遂连连点头,也好,那个丫头原本就瘦,再这样折腾下去的话,不知道要瘦成什么样子。
如此你们也就帮我好好的照顾她,我现在就不过去了,前线紧要,一刻都不能耽搁。
白公子,这段时间鸾歌就拜托你们了!王爷放心,我们都会誓死保护她!说完这句话,白月卿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便转身回去了。
其实也用不上\'誓死保护\'这个词吧?不明所以的路袁天,因为这话中的含义,有些震惊,木讷讷的低语。
话说回来了,他女儿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这一个两个的男人似乎都有可能,却又不像。
倒是那个已经去世了的宁夜轩蛮像的,他死的时候,鸾歌伤心欲绝的样子,至今他还是记忆犹新,难道说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没了爹?理不清头绪的快要做外祖父的路袁天,晃了晃脑袋,大手一招,三军全速前进!明显的,四十万大军的脚程有了加快的迹象,而就在小镇的交叉口,路袁天带领着大军直直的向前走去,鸾歌他们乘坐的马车,则在交叉口向着城镇的方向走去!这个城镇倒是一点也不小,是距离边境重城幽州城最近的一座城镇了,来来往往的商贩也是数不胜数。
对于他们这样的外地人,这里的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当马车上的人下了马车之后,却瞬间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是,这些人外地人确实见过不少,但是如此俊美脱俗,风格迥异的美男子,他们却是第一次见到。
那一?那,万千风华都聚集在从马车上下来的男人身上!街道上的无论男女,这个时候都出神的望着他们。
虽是都眼带惊艳之光,但男女之间所想的却一点也不相同。
男人是不屑加嫉妒,女人是倾慕加痴迷。
面对周遭的目光,凤黎昕等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在跳下马车的瞬间,连忙转身,想要扶住下车的鸾歌。
在马车中憋了好几天的鸾歌,钻出马车的时候,深深地吸了口外面的新鲜空气,觉得心口的闷意也消了很多。
一身粉蓝色的厚重大氅遮挡了外面的寒风,如玉的双手搭在凤黎昕伸向她的手上。
我能感觉到那些投注在我身上嫉妒的视线,话说,我们需要这么招摇吗?抚着她走进客栈,凤黎昕只是浅笑,倒是一旁的凤逸彤有节奏的敲着手中的折扇,调侃道:我记得以前有个人怎么说来着?说什么人贵在逍遥,别人嫉妒我,是因为我有那个资本让别人嫉妒,别人求都求不来,是不是?嘴角狠狠的抽了几抽,不用深讨,说这句话的人绝对是她。
也亏得他还能记得,但那个时候是那个时候,现在是现在,被男人嫉妒倒是没什么,被女人嫉妒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男人还能用拳头解决,要是男人的话,打不得骂不得,这才是比较令人头疼的事情。
这句话莫不是四哥自己说的?这个时候还知道拿出来显摆,倒也是符合四哥的作风!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这句话绝对是出自某个人的口中,可是凤默然似乎和凤逸彤做对上了,老是逮到机会就在上面挑刺。
原本不是个多话的人,这忽然说话,倒是毒舌的厉害。
凤逸彤也不恼,晃晃悠悠的来到他的身边,搭在他的肩上,咬牙道:六弟,我觉得我们两个务必要好好的探讨探讨,我很想知道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六弟的事情,竟让六弟如此的惦念不放。
不用,我和你……。
小九儿,你们先去休息,我和六弟去探讨探讨\'兄弟情深\'这样深奥的问题。
若是饿了的话,你们就先用餐,不用等我们了!打断凤默然刚要开口的拒绝,凤逸彤得意的将人拽了出去。
哈,整日就知道打断他的话,今日终于让他扳了一成回来,这感觉很不错。
这么多年来,六哥终于慢慢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与兄弟之间的话也多了起来,虽然不像我们这般的健谈,但总归是好了!叹息着走在鸾歌的身边,凤轻痕浅笑,话中带着感慨,带着欣慰。
鸾歌心中了然,从很久以前,六哥凤默然就在暗中的保护着她。
虽然很少开口说话,也很少与她有过接触,但是每每在夜里熟睡的时候,她总是能感觉得到有人站在她的床头,看着她一会儿,又快速的离开。
刚开始几次,她还能敏锐的睁开眼睛,但是几次过后,她就没什么感觉了。
知道是什么人之后,她也知道他不可能会伤害她,所以就放下心来。
或许是习惯了这样的守护,她反而在正常的时候,与他越行越远,这或许是人的一种劣根性,在自己身边的不知道珍惜!会慢慢的好起来的,我坚信,六哥真的很好!嗯?凤轻痕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印象中,鸾歌和六哥似乎没有多么深入的交流,多半的时候也是他和她在说话,六哥在一旁安静的坐着而已。
不过鸾歌若是真的这么想的话,他也就放心了。
心中释怀,点头,是啊,六哥只是习惯了独自承担一切,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该如何的表达而已!他确实很好,很好!要了三上房,鸾歌一个人一间房,而另外的五个人,则是随便他们。
晚饭的时候,是在鸾歌的房间中用的,因为关心鸾歌的身子不适应上下楼的跑动,所以干脆将饭菜叫到了楼上来。
但当鸾歌看到满桌的已经算是清淡的菜色的时候,还没有动筷,脸色就一变,扑到窗户前干呕起来。
白月卿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一些清淡小菜,好不容易好一点的害喜症状,竟然还是不能用这些东西。
这样下去可怎么才好,对身体也不好啊!抿了抿唇,默不作声的起身下了楼。
撤掉了满桌的菜肴,虚脱了的鸾歌,在凤黎昕的搀扶下,脸色很难看的重新坐到了床边,嘴里含着一块酸梅,这才好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白月卿端着一碗清淡的汤走到她的面前。
皱着眉看着面前的汤,她这次倒是没怎么想吐。
喝些垫垫肚子,这是萝卜汤,不过里面可不止只是萝卜,这也是一种药膳,我加了一些药物进去。
喝了对身子也有些好处!迟疑的伸出手接下来,心中还是有些怀疑,真正的喝到了嘴里,却发现,确实很好喝。
也没什么恶心的感觉,倒也干脆的喝了大半碗。
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们,我们就在隔壁!嗯,好!你们也去休息吧!她知道黑煞门的人隐在四周,她没有了武功,却不代表什么感觉都没有。
若真的算起来,这些武功高手在她的面前,若是她想要隐藏起来,恐怕他们也很难找到她。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一丝轻微的响声,让之前还在熟睡的鸾歌,警觉的睁开了双眼。
眼底清明一片,一点也不像是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样子。
微微的侧过头,犀利的视线扫向那边半开的窗户,眼底阴冷的寒光慢慢的漾开。
黑夜遮挡了她的身影,没有一丝异动的看着窗户在她的视线下越开越大,终于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任何的一点的声音。
轻巧的掀开盖在身上的杯子,黑色的锦衣将她的身形完全的隐藏在黑暗中。
熟练的隐藏了自己身上的气息。
鸾歌在靠近窗户的一处帘子后面听下脚步,冷冷的看着悄然现身的人影。
一个,两个,三个!三个人!寒月之下,刀剑上面反射出森冷的寒光!估摸着这些人的身手,鸾歌的手伸在黑暗中,抓握了几下,然后慢慢的张开十指。
身形宛若猎豹一般的矫捷,快速的欺近最近的人,双手托着那人的脖子,还没来得及叫唤一声,伴随着\'咔嚓\'的一声脖子断裂的声响,鸾歌的手轻轻的一放,人就毫无生气的倒在地上。
在他到底的瞬间,鸾歌还特意的用脚勾了一下,防止发出剧烈的声响。
极为快速的欺近右手边的人,在他的愣神举刀的瞬间,左手灵活的握住他拿刀的手腕,清脆的响声中还夹杂着尖锐的痛苦呻吟。
右手抬起,接住要落地的刀,反手横切,一刀封喉!这样的声响如何不将两旁的人惊醒,带着巨大的江门踹开的声响,鸾歌房间本身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倒。
而此时,鸾歌手中拿着滴着鲜血的长刀,精致的小脸上被刚刚喷洒出来的鲜血染红,透着一股妖异的美感。
嗜血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身手矫健的避开向她劈过来的大刀。
没有绝世的武功,前世学的那些杀人的技巧却更加的实用。
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身手,转眼间就贴近了对手,冰凉的双手欺上他的那只手。
\'咔嚓\'\'咔嚓\'的两声,惨烈的尖叫之后,来人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鸾歌却忽然伸腿踢向他的双腿,咕咚一下,那人就双膝猛地磕向地板,这其中夹杂的声音,甚至比之前双手手腕被折的声音更加的清脆!整个房间已经被凤轻痕带来的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找的恍若白日,房间中的血腥惨像也昭显无疑。
鸾歌……。
☆、第一百零六章真是晦气!?当一声扔掉手中染血的长刀,鸾歌施施然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染血的深色锦衣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迹,习惯了在睡觉的时候穿着衣服,瞧瞧,还是防患于未然的比较好!身后的几个男人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他们此时的心情,张着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他们不明白,明明是他们亲自废了她全身的武功,可是刚刚的那一幕是怎么回事?最重要的是,那些杀人的手法,是他们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快速狠辣毫不留情。
杀人的招数狠绝,却又不带任何的内力劲风,轻而易举就捏碎了人骨,怎么不让他们震惊!惊讶过后,他们经不住怒气翻涌,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竟然还有人盯上了鸾歌,一入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若不是她自己本身有能力,现在的结果真的是不敢想象。
凤黎昕从一旁拿过那身蓝色大氅披在她的肩上,轻声的说道:鸾歌,身子可有什么不适?淡淡的笑了笑,伸出雪白纤细的手,平放在自己的面前,叹道:我果然还是比较适合这样的杀人手法,那种内力伴身,杀人招数却花样百出,这样的直截了当,简单便捷。
我……。
唔……。
之前还不觉得,这一停下来,血腥味就扑鼻而来,一种恶心的感觉立马在胃中翻涌,好不容易平下去的害喜症状,再次的冲上来。
今晚这间房间你是不能睡了,我陪你去隔壁的房间吧!这里就交给下人去办吧!扶起她,凤黎昕并没有多问。
冲着凤逸彤使了个眼色,便不顾怀中人的反对,将人带了出去!白月卿看了看这里,又看了眼门口,最终跟着走了出去。
闲杂人等都走得差不多了,凤逸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那柄金扇子捏在手心,摇啊摇,好不风流的样子。
缓步的来到两死一残的人面前,皱着硬挺的眉峰,邪肆的凤目带着蚀骨的冰寒。
相对于他慢悠悠的样子,凤默然直接的越过他就蹲了下来,就着凤轻痕手中的夜明珠的光芒,看着死了的人。
一招致命,没有使用多余的力气,鸾歌的这一手法,残忍却实效!面无表情的将他观察的结果说了出来,又来到唯一的一个活着的人,却被废了双手双脚,硬生生的痛晕了过去的人面前。
粗壮大汉,很难相信她竟然能将其制服。
这个死了没有?用脚狠狠的踹了踹残废的人,凤逸彤嫌弃的以扇掩面,明知道人并没有死,还故意这样的踹人。
如果不是留着这个半死不活的热还有点用处的话,他们早就将他抽筋扒皮了,竟然胆敢刺杀他们的宝贝一样捧着人。
凤默然见他的动作并没有阻止,冷睇了他一眼,道:死了的话,你负责!点上了蜡烛,凤轻痕将手中硕大的夜明珠收了起来。
扫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清冷的眸子微沉,转身离开了房间,当他再次的回来的时候,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铁盆。
满满的一盆结了薄冰的冰水,哗啦一声就兜头浇在昏迷不醒的人的身上。
啊--猛地睁开眼睛,痛苦的呻吟起来!不负所望的,昏迷的人清醒了过来!啧,七弟你做了什么?这么一下子就让人从\'死尸\'变活人,诈尸啊!一脸嫌恶的向后退了数步之遥,凤逸彤笑嘻嘻的看着身旁冷着一张脸的七弟。
也就只有在鸾歌的面前,他才会表现的那般的温和,一离开她,瞧瞧这张俊脸冷的,简直是想要将人冻成冰啊!将手中的铁盆扔到一旁,只不过是水中加了一点盐而已,也没多大事!嘴角一抽,加了盐的冰水,大冬天的直接浇到人的身上,盐水直接的渗入人受伤的肌肤中,换做是任何人都会觉得难受吧!也亏得他说的这么漫不经心,当然,受伤受苦的人本身就不是他嘛!说话的时候,凤默然忽然出手,眨眼间就卸下了那人的下巴。
他要自杀!啧啧,还真的是有骨气啊!凤逸彤冷笑,招手间,一直隐在暗处的影卫就倏地跳出来。
带下去,好生的照看着,等我们有时间了,自然会去\'看望\'他。
今晚你们都失了职,办完这些事情之后,就去刑堂领罚吧!你放心,好不容易来了个人,我们可一点也不希望你就这么死了。
未来的时间,你将会享受到这世上最为\'幸福快乐\'的生活。
但愿,你能自己想清楚,而不用我们亲自去找你!说完一招手,就将摊在地上的男人,一脸死气的男人拖了下去。
看着地上的两具死尸,又看着满地的血迹,他们愣愣的相望。
现在他们要是去找鸾歌的话,若是她睡下了的话,就会扰到她的休息,可是若不去的话,难道他们要在这么个屋子中和这两具尸体相伴?想想就觉得慎得慌慌,也会恶心的厉害。
瞪视间,门再次的被人从外面推开,白月卿一身雪白的走了进来。
鸾歌现下已经躺下休息,有凤黎昕陪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瓶中的药粉洒在尸体血迹上面。
很快,血迹与尸体就什么都不剩下。
掂量了一下,心中暗想,果然师弟跟前永远都有那么多的好东西。
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凤逸彤手中的扇子差点拿不稳。
忍不住向后倒退了几步,道:那玩意不会就是什么化尸粉吧?白月卿,白院长你不是天下学子的代表吗?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开什么玩笑啊,这东西撒到身上,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嗯,然后呢?慢条斯理的将瓶塞塞上,白月卿答得很随意,有这东西与他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个东西本身就不是他的,准确的来说,是凤黎昕没办法抽身前来,所以才会让他来帮忙毁尸灭迹而已,所以这个东西也不是他的!眉峰一抖,凤逸彤摇头,没、没什么,只是觉得白院长的医术也不错,竟然会研制这样的……额,这样的一个很好的东西!的确很好,至少在以后要是杀了人之后,就不担心有人会来找他们的麻烦了。
将手中的瓶子递到他的面前,淡淡道:这不是我的东西,这是你五弟的东西,这也只有他知道该如何去做!这么晚了,该休息了,明日还需要赶路!扫了眼这里的环境,最后白月卿默不作声的躺在了之前鸾歌睡的榻上,闭目休息了。
凤默然见状,扫了眼还处在呆怔中的凤逸彤,拽着凤轻痕就去了隔壁的房间。
看样子,刚刚白月卿的话给他的打击很大,以至于很长时间他脑中都在想,没有必要的时候,绝对不能得罪凤黎昕。
若是哪天得罪了凤黎昕,他一个不顺眼,那那个药一撒,这个世上就真的没了他凤逸彤了。
第二日,鸾歌有些诧异的看着凤逸彤沉沉思考的样子。
什么事情竟然让他这个花花公子如此的在意,瞧这一上午的,精神都没有聚集过。
懒洋洋的躺靠在凤黎昕的身上,捏了快酸梅含在嘴里,鸾歌问道:四哥,可是五哥的身上有什么东西?你这般的盯着不放,我会以为你有什么不轨的意图!鸾歌,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黑着脸,凤黎昕淡淡道!我也只是觉得好奇而已,并不是开玩笑!你难道没发现,他的眼睛一直都在不断的看着你吗?我想,他只是在想昨晚的那瓶化尸粉!白月卿一边翻着手中的医书一边说道,从昨晚他说了那些话之后,凤逸彤就是这副德行,想想就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从袖中将那瓶化尸粉扔给了凤黎昕,还给你,这个用起来倒是确实不错。
兜手接住,看也不看的扔到了一旁,道:这也只是对死人有用,当初也只是弄着玩而已!鸾歌每次出去做那种事情,也从不知道掩藏一下形迹,我只好着一些东西来掩盖。
不然,这个小东西能为非作歹这么长的时间?凤逸彤轻咳了两声,紧紧的盯着凤黎昕,道:五弟,你老实交代,你到底还瞒着什么了?他其实不是为别的,只是在想着这个他一直都看不透的弟弟,他到底还隐藏了多少面!他发现,几个兄弟中,唯有凤黎昕是最难懂的人。
以他的能力,他若是坐上皇位的话,现在的风启定然也是另外的一个场景,而他绝对能稳稳的坐在上面。
但是他偏偏却是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痴情种子,在两者之间,他选择了美人。
凤黎昕,他的才能手段,也难怪当初父皇在世的时候,那般的喜爱他。
也难怪凤清萧将他当作他的劲敌,若五弟真的去争的话,这局势根本就是一边倒。
从小他大概就已经选择了自己的道路,否则的话,何意从小就伴在鸾歌的身边?四哥认为我瞒着什么?即使我真的有什么大家不了解的地方,我可有做出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情?怀中的人又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凤黎昕的声音稍稍的轻了轻。
他发现,自从开始害喜之后,她似乎就变得异常的嗜睡,这现象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师兄,鸾歌现在是一抽空就打瞌睡,这……。
没事吧?白月卿目不斜视,淡然道:怀有身孕的女子,都会比较嗜睡,这也没什么关系!她醒着的时候,就老是害喜呕吐,这样倒是对她比较好。
多多休息,对她自身的体力也比较好。
原本三日的路程,因为考虑到鸾歌的身体,花了四天才到达幽州城。
而此时,路袁天已经与敌军开了大大小小的仗有三场,不曾输也不曾赢!你们来了?鸾歌的身子可好些?怎么瘦了这么多?一听到营中将士的通报,路袁天亲自迎了出来,城主府中,这个时候已经是聚集了众多的将领,明显是在讨论对敌的政策。
爹是在和大家讨论对敌良策?不知道我们能否在旁边旁听一二?路袁天转身带着他们进去,一边侧头道:你得身子本就虚弱,你应该好生的休息,何必非要赶过来不可?厅中将领见到大将军领着这么一群人进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着大将军对这他们也是态度恭谨,心中猜想可能是皇族的哪个王爷来了,遂也从作为上站起身。
大将军,不知道这些人是……。
安排着人坐到了后面的位置上,路袁天解释道:哦,这位是黎王,这位是逸王,两位是默王与痕王!末将参见四位殿下!心中微惊,没想到连一向很少出现的四位王爷都现身了,看来这场仗皇上真的很重视了。
这样的想着,心中就更加的谨慎相待了!路袁天重新坐回主位,沉稳的开口:景渊这次出兵我风启,是对风启的一种觊觎,从他们派出六十多万的大军来看,他们是对于幽州城势在必得!而我们必须要守住幽州城,幽州城一旦被攻破,那么就好像铜墙铁壁被撕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到时候的战局对我们来说就是弊处良多了!从这三次的交战中,景渊的将士之间似乎存在着很大的不和,这是行军打仗的大忌!从身侧拿了一个苹果,鸾歌慢悠悠的啃着,样子好不悠闲。
她很清楚为什么不和,一半是宁夜明的人,一半是宁天权的人,原本就是分庭抗争的两个人,自然在战场上也不可能相让了。
一旦一方做出妥协的话,随之就会失去控制权,想必宁夜明与宁天权两人都千交万代,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吧!景渊觊觎风启,或许这是真的,但是宁天权很清楚即使想要这整个天下,也不是现在。
景渊现在本身就是需要休养生息,若是强行打仗的话,结果谁也没有办法预料!鸾歌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几个人凑在一起,一点也没将不远处正在商讨要事的人放在眼底,反而是对鸾歌随意的吃着苹果的态度所吸引,都想要在她的身上问出个究竟。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四天的赶路,加上四天基本上都是昏昏睡过来的,现在的害喜倒是少了很多。
胃口也渐渐的开了,唯一不好的就是,动不动就觉得很饿。
三军不和,自然那六十五万的大军就发挥不了作用,行军打仗之中,即使领导者的命令是错误的,也只要一个人领导即可。
若是一个队伍中出现了两个地位相等,却隶属的阵营不同的话,那么战场上就没有办法全力对敌,反而起到了相互遏制的作用。
于他们没有好处,于我们来说,却有很大的好处!见他们听得认真,鸾歌眉尖微挑,看了眼没有吃完的苹果,最终不舍得咬了一口,这才放下,继续道:虽然如此,但是毕竟要攻打风启的是现在景渊的皇帝,即便现在真的不和,还是不可能能拖多久!相信不久之后,宁天权还是不得不暂时的屈从宁夜明,全力的攻打风启了。
这便是帝王手中的权利,宁天权虽然是摄政王,但是宁夜明早已经过了亲政的年岁,他的手中也握有重兵,宁天权虽然说已经答应和我合作,但你们也该清楚,权利,尤其是帝王的权利,要比任何的东西都要来的诱惑人!所以,想要靠着他信守承诺的话,还是有些危险!与其如此,还不如在他们还没有真正的达成共识之前,出其不意的先行出兵。
不用多远,直接的达到前面的分界山就好,那样的话,我们手中有了筹码,到时候才能和宁天权有更多的交涉的机会!凤黎昕赞许的点头,道:如此来说,我们掌握了主动权,就不用担心宁天权会到时候反咬一口!乘着现下的局势对我们有利,就积极的反击,而不是等在这里,等着敌人找上门!小九儿真是聪明,不过这打仗的事情本身就是男人的事情,你还是先将身上的肉给养回来比较实在!若是整日里听着你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当时候生下的孩子,也是这样的就不好了!目瞪口呆之下,诸位将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在那边说的开怀的绝色女子,被几个男人护着离开了会议厅。
他们刚刚正在私下的商议着这次的战况,谁知道后面传来的声音却愣是让他们停下了所有的话,竖起耳朵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或者更为准确的说,是听着女子一个人的话语。
越是听下去,他们心中就越惊,这个女子看起来极为的柔弱,却将景渊的现状摸得比他们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清楚。
甚至还清晰的点出现下景渊的现状,他们应该如何的应对。
更为主要的是,她说她和景渊的摄政王宁天权有什么合作?路袁天也是一阵呆愣,刚刚凤黎昕临走前的一瞥,他算是瞧明白了,刚刚的那些话,都是他们故意说给他听,让他知晓该如何去做。
心中惊叹自己女儿的才思敏捷,连忙召回了在场的诸位将士的心思,开始布局作战!被拖着出来的鸾歌,在离开了那些人的视线之后,这才放缓了脚步。
宁天权是个狡猾的政治家,他所做的一切决定,皆是找寻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就拿这一次的合作来说,我的要求只是将轩葬于皇陵,而他的要求就是我们要全力的帮助他坐上皇位!宁夜明会来御驾亲征,你们相不相信?呵,只要他一来,那么就再也不可能会去了!这幽州城外,风启于景渊的分界岭,竟是他的葬身之处!无论是乌鸦的成员,还是一切他暗中可能的势力,我都将让他们有来无回!\'啪\'的一声,手中的捏着的一颗梅树的枝桠就这么的被折断。
凤黎昕见状,上前轻轻的拥住她,大手握住她微凉的双手,下巴轻轻的抵在她的头顶,温声道:放心,一切都有我,即使他想要回去,也要看看我让不让他回去!宁天明欠下了那么多,也是时候该还回来了!鸾歌,不只是为你,也是为了我!她当初腹中怀有孩儿,被人强行的灌下鲜血,控制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伤人的事情,每每一想到这件事情,他就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怒气在心口盘绕,他无时无刻不想要杀了宁夜明。
一想到差点就失去了他,他的心,就像是被万剑所刺,痛不欲生。
欠她的人,他绝对不可能轻饶!☆、第一百零七章负气离开这个是什么?一觉睡醒,鸾歌就瞧见她的房间中满是小孩子的东西,小肚兜,小鞋袜,真的是一应俱全。
来这幽州城已经近半月有余,她腹中的孩子也已经四个多月。
原本平坦的小腹,现在已经隆起,倒是害喜的症状消失了,反而胃口变得有些好。
整日是吃食不离口,那些个男人也是一个个的巴不得她使劲的吃,将原本瘦下去的肉全部补上来。
见她醒来,凤黎昕也从那一堆小孩儿的衣堆中站起身,俊脸上带着清雅的笑意,道:这都是些小孩子的衣服首饰,也不知道这场仗会打多久,便事先备了下来,以防不时之需!就着他的手慢慢的坐到了软榻上,端起旁边的茶正准备喝,却被他一把夺了去。
这杯茶早已经凉透,我知你起身只是定是习惯的喝杯茶,已经备下了!说着将一杯浓郁的牛乳茶端到她的面前,递到了她的手上。
垂下头看着手中的乳白的牛乳茶,鸾歌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凑到唇边小口的喝了两口。
放下的时候,指尖在杯沿上轻轻的摩擦,想要打多久,还是需要看看宁天权到底能在什么时候,将景渊皇都掌握在手中。
若是他能尽快的办好的话,自然我们也能早点结束!咂了咂舌尖,果然她还是比较喜欢茶叶泡出来的茶,这牛乳实在是太甜腻,她真真和不惯。
捧着茶杯,她现在是抬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这牛乳茶虽然甜腻了些,但是喝一些对身子也有些好处!我在这府中厨娘那里听说了些,她们都说这样的东西喝了对身子好!你也知道,他们都是生产过几个孩子的人,自然比较有经验!见她不喝,他继续道:那些厨娘还说,若是你不喝的话,倒时候生下孩子,就会……。
就会……。
没有奶水!说道最后,凤黎昕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俊逸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令人看了为之倾心。
鸾歌却\'扑哧\'一声笑出来,她只是没有憋住而已,实在不是故意这样的笑话他的。
五哥,你也知道你没有经验啊?说起来,这奶水什么的,也是……。
额……。
刚刚开口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什么叫做他没有经验,其实她自己也没经验好吧!这样的说法,好像她自己很有经验似的。
这个……额,四哥他们哪去了?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话,鸾歌连忙转移话题。
这个问题也没有坚持,凤黎昕站起身,道:应该是去和你爹他们商量对敌的事情去了。
这件事情怎么说也要配合你,不然的话,宁天权的戏如何能唱得下去?唔,也是!点点头,转头再次的看到那些小孩东西,不免有些奇怪:即使真的要备不时之需,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似乎还有五六个月吧?现在这般着急的准备,为时过早了点!说话间,她将手中的未喝完的牛乳茶放在了桌子上,走到那边拿起那些衣服,左看一眼右瞧两眼,小孩的东西果然都很小很小。
这么着急的就准备这些东西,果然是做父亲的人,竟然比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要积极。
我听说,大部分的为人母亲的人,都会在这怀孕期间,为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子,做上好几件衣服。
我是不是也应该如此?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那个天赋就是了,杀人倒是会,要是用着一双手去拿那些针线,就是手被针戳废了,她也不会啊!说起绣工,貌似她记得当初凤苍月在她小的时候,还拿着那么一件鲜红的刺眼的肚兜到她的面前显摆,非要她穿上。
若不是凤黎昕那个时候及时赶到的话,她就真的要被扒干净了。
只是小时候的那种无忧无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大?凤苍月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凤苍月,而她也不是当初装傻充愣的她了。
到底是她变了,还是他们变了?或者,所有人都变了!站在她的身边,凤黎昕握住她的手,垂眸道:你确定可以?你得这双手白嫩纤细,我倒是真的很想看到它穿针引线的样子,只是,鸾歌,你确定可能吗?不是他想要看扁她,而是他了解她,真的要她像别的那样的大家闺秀一样的,做着这样的女红,难保她能坚持下来!况且,就算她真的要做,他也不可能让她去做啊!这个......还是算了吧!我想我是绝对没有那个天赋,如果五哥不介意的话,还是你去做吧!呵呵呵!咳,小东西,你还真的会指使人做事情!我想这样的事情,本身就不需要我们自己去做吧!这里准备了这么多,用到孩子不穿,恐怕都用不完,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满足的拥着她,凤黎昕很感激上天还是将她还给了他!若是失去她,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轻轻的一吻落在她微颤的眉睫上,灼热的气息下,呼出的热气,让她有些战栗!缓缓的抬起双手,轻轻的拥住他的精干的腰上,微微的仰起头,与此同时,令人感到灼热的吻印在她红润的唇上。
红唇微启,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唇舌纠缠,身形交拥,覆在腰间的手渐渐的有些火热起来,当凤黎昕的手掌拂过她的微隆的腹部的时候,身子一僵,狼狈的停下这个足以引发他失控的热吻!小东西,咳,你刚刚起来,应该饿了,我去准备些东西给你吃!你先等着!说完还不等鸾歌有反应,就嗖的一声窜的不见人影。
鸾歌失笑,垂眸抬起手抚上有些**的疼的双唇,五哥的定力有些不够了啊,只是一个吻而已!唔,似乎有些累了,果然有了身孕的人,就是不能和之前的体力相比较!重新的坐回榻上,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肚子,眼底闪着一丝明艳的光亮。
前世今生,加起来四十多年,这是她第一个孩子。
这样算起来的话,还真是有些奇怪。
若是真的用这样的算法的话,她前世二十五年,这一世二十一年,岂不是有四十六岁了?那她这样算的话,不是比她这一世的老爹和美人娘亲还要老了?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不是这样的吧!宝宝,这个算术,真的是令人有些颓丧!老是坐在房间中,人都有点发霉了!虽说是冬天,她没有内力抵抗,但也不是废人啊,那些男人怎么一个两个就非要她就在房间中!想到这里,她披上一件白色披风,虽然不喜白色,但现在也就只能选择这样的一件,也没有其他的可以选择了!拉开房门,她才发现,幽州城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且地上已经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皱着眉,这样的天气果然是不适宜外出!想了想,她还是转身向前面走去,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人,那些人见到她都是带着一些好奇,态度却不失恭敬,她也当作没瞧见。
可是当她走到前院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里的气氛有些怪异,空气中似乎都隐隐的弥漫着令人心惊的压抑低潮。
心中有股不安在涌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鸾歌?你怎么在这里?就在这时,迎面而来的人,脸色一变,有些僵硬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不确定,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从白月卿骤然变化的表情中,鸾歌的心狠狠的一沉,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加的厉害!她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阴霾的眸子冷冷的看着他:月卿,你从来不会瞒着我任何的事情,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他不语,她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转过头与他擦身而过,即使你不说,我想去了前面的话,自然是有很多的人知晓!等等!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白月卿无奈的看着她,心知现在根本就瞒不了她,你爹他......中了毒箭,此时剑已经拔出,但是因为其毒是景渊皇室的秘药,世上很少有人知道其存在,自然......解药也.....他的话说的吞吞吐吐,鸾歌却听得清清楚楚。
但是这样的消息却令她难以接受,猜到会是风启的人在景渊那边受到重创,却从来没想过,那个受创的人,竟然会是路袁天。
身子微微的一晃,深吸了口气,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毒......还能撑多久?刚刚,我也是刚刚在那边回来!伯父现在已经已经陷入昏迷,暂时倒是没什么危险,但若不能在七日之内拿到解药的话,恐怕......说话间,就见她匆匆的向前走去,连忙揽住她,急促道:你去哪?难道你要去看你爹?你去了又如何?你的身子本身就不好,更何况你也不懂医术,还是不要去了!月卿,我要去看看!他是我爹,无论如何!鸾歌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房间的门口远远的看了一眼。
从始至终,她的脸上都是淡淡的表情,没有悲伤,没有痛苦,也没有愤怒,一直都时候面无表情,眼底漆黑一片,令人看不到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大雪之中,她静静的站在长廊上面,看着面前的寒梅绽放。
垂在披风中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青筋跳动,却丝毫毫无所觉!宁夜明,前账后账加起来,他已经不是死了就能算清了。
哎,如此雪天,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凤黎昕还有其他的人都来到这里!他们在听说了这样的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
但是当他们来到房间的时候,却不见她在房中,想了想,就直接的赶来前院。
没等他们走多远就见她与白月卿站在长廊上,出神的看着外面翻飞的雪花。
下意识的看向白月卿,只见他静默的垂下头,不言不语,他们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是痛苦,越是能头脑清醒!如此冰冷的天气下,倒是脑子一片清醒,难道不是吗?右手从披风中伸出来,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接触到外面飘飞的雪花!血染白雪,这将是怎样的一种美景?红白相间,这才是世上最美的颜色!就像这样......点点红梅滴落在白雪之上,红白相间,刺目灼人!你疯了,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你得错,何以这般的伤自己!白月卿从袖中取出白绫,轻缠在她被指甲划破的手掌心,眉宇间尽是心疼之色,语气更是带着责备之气!凤黎昕脸色也不是很好,你这般的伤害自己,能让伯父醒过来?他最不想的便是看到你受伤,难道你都不知道吗?若是你伤了你自己的话,他心中又岂会好受?本身他就觉得他欠了你。
鸾歌,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你难道忘了,你得身边还有我们这些人!小九儿,在你的心中......我们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鸾歌惊讶的转过头,她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问出这句话,这样的问题她从来没想过,是逃避也好,是刻意的不去想也好,这次的问题确实问住了她。
四哥......当然是......不要用\'哥哥\'这两个字来敷衍我们!鸾歌,你明明就知道一切,你比任何人都聪明,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这样的做却是更加的伤人吗?五弟是你的哥哥,我们也是,他爱你,我们大家谁不是?你为什么就一定要逃避这样的问题,这样的作风,真的是一点也不像你!这是第一次,凤逸彤对她露出这样疾言厉色的表情,似乎对她这样装聋作哑的态度厌烦,或者是忍受不了被当作透明人,在她这样的态度之下,终于还是爆发出来了!精致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狼狈,故意冷着声音道:四哥一直不都是四哥吗?五哥是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爹,这样的答案,如何?凤黎昕神情复杂的瞥了眼她,最后并没有说话的垂下眼帘,视线落在她微颤的手上,心中暗暗叹息。
她这是因为顾及到他吧,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出来!若是之前的话,他一定会觉得欢喜,但是现在他却只觉得更加的心疼。
她的心,她的注意,她的一切,从来都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这是那个为她牺牲掉了一切,已经逝去的人教给她的事情!所以,他现在已经能很平淡的面对这一切,甚至能看开她面对身边的人的犹疑不定!是吗?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你自始至终,你的心里有的都只是凤黎昕一个人!是我傻,是我傻傻的以为,只要我们都不介意的话,你应该能接受我们!可是很明显是我错了,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们的存在!我算是明白了,算是清楚了。
好,好,好啊!说完这句话,凤逸彤带着绝望的神情,施展轻功消失在城主府!你的手这段时间不要碰水,等伤口结痂之后,就没事了!白月卿清冷的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凌安城的学院出了些事情,我需要去看看!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办完事情,我再来看你!师弟,好好照顾她!可能这次我去的要久一点,若是我没有回来的话,你们也不要去找我了!他要离开?鸾歌怔怔的看着他,??的道:月卿,你......你要走?鸾歌,我已经在外面待了很久了,我毕竟还是凤池学院的院长,我的身上还有卸不下下的责任,学院出了事情,我不能不管!鸾歌,就像你说的那样,你......你的身边还有师弟,他是你腹中孩子的父亲,他一定能照顾好你!而伯父身上的毒,之前我就已经让人带信给了宁天权,相信他很快就会将解药让人送过来,这你也不用担心!你......好好的照顾自己,我走了!说到底,他终究还是介意,介意她刚刚的话,介意她的态度。
但他不想她为难,不想她难过,所以,他自己选择了放手,即使这样的决定会令他觉得痛苦!离开,或许是对大家都有好处,只是给彼此一个空间,让彼此好好的想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是如何的想法!手伸了伸,最终却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嘴角扬起一缕幽幽的浅笑,眼中划过一丝黯然:也好,你也不能一直都在外面,学院的事情还是最为重要的!月卿,白月卿,你......一路多保重!是啊,他说的不错,他已经陪在她身边太久了,她实在是没有资格再让他留下,实在是......可是心为什么会觉得有些难过?就像是刚刚凤逸彤负气离开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感觉,有种窒息的痛楚!是舍不得?是因为不想他们离开?是因为他们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所以产生了依赖的感情在其中?☆、第一百零八章宁天权倒是还算得上值得上有些守信,解药终究还是到了她的手中。
虽然路袁天已经服下解药,由于之前的毒药的药力过猛,即使已经没什么大碍,但立即就披甲上阵还是很困难!就算他真的要这么做,她也不会允许。
当她在凤黎昕陪同下登上城楼的时候,遥远眺望,六十多万的大军,已然是在幽州城的数十里处安营扎寨。
想必这个时候宁夜明一定很铸锭他的毒无人能解吧,现在是在狂欢,还是在等着最后一刻的到来?一旁的凤黎昕将她身上的厚重披风轻敛了敛,道:如此天气为何要来这城楼?伯父已经没事,而宁夜明的下场也已经明朗。
景渊现在皆在宁天权的掌握之中,除去宁夜明自己还不清楚之外,你我都应该明白!其实这个时候,我们也该回去了,毕竟他......他还是早日入土为安比较好!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复杂难懂的。
几日前,凤逸彤与白月卿都离开了,一个是气愤难平的离开,一个是因为学院出了事情,不得不离开!也是他们离开,他明显的感觉到,她心情的压抑。
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无意识的走神,心中藏着很多的心事,也不愿意说出来!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但是他们之间的很多时候都是需要她自己想清楚,而不是靠着别人的去不断的靠近示好。
这样的一直如此,她自己也不清楚她的心到底是如何,也许是之前他们都太过于娇惯她了,让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凤黎昕是个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曾经他也渴望她只属于他一个人,而不是受到那么多人的窥伺。
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渐渐的释怀,就像是宁夜轩所说的那样,只要他们是真心爱她,那么多一个人只是更加的令她幸福而已!她的心,其实这么多年来,已经渐渐的被一些人的无私关怀所渗透,早已经不是当初那样冷心冷情的她了!与其这般的患得患失,还不如自己聪明点的放开点!心中这样的想着,长久的压抑终于得到了缓解,长长的呼了口气,眼底带着了然之色,道:如果真的是放不下,何必再这样的勉强自己!鸾歌,洒脱无拘才是真正的你,你应该好好的想清楚!不要在意我,我既然这么的说,自然已经想的很清楚。
也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是因为什么,鸾歌,不只是希望你更加的幸福而已!鸾歌的心一怔,无焦距的眼神渐渐的恢复清明,淡笑的转过头,道:五哥想要说什么?难道说我现在表现的很不幸福?我很好,真的很好!只是身边忽然少了几个人,总会有一些不适应而已,相信过段时间就会没事了,长久的一个人也都习惯了,不是吗!你......他有些无奈的张了张嘴,最终摇头道:幸福就好,我倒是有些担心小东西会觉得不幸福呢!她不愿意承认,现在他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这件事情只能等着她自己想通了!会不幸福吗?鸾歌不知道,她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是这么多年最为平静的生活,幸福,应该是幸福的吧!忽然脑中闪过凤逸彤那痛苦的质问,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在你得心中,我们到底算写什么?\'\'你明明就知道一切,你比任何人都聪明,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这样的做却是更加的伤人吗?\'\'五弟是你的哥哥,我们也是,他爱你,我们大家谁不是?你为什么就一定要逃避这样的问题,这样的作风,真的是一点也不像你!\'\'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你自始至终,你的心里有的都只是凤黎昕一个人!\'\'是我傻,是我傻傻的以为,只要我们都不介意的话,你应该能接受我们!可是很明显是我错了,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们的存在!\'真的是这样的吗?如果换做以前的话,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可是现在她却迟疑了,她也变得不确定起来!真的打算放弃了?四哥,就像当初你说小东西那样,这也不像你得作风!酒楼中,凤黎昕与本来应该已经离开好几天的凤逸彤,正面对面的对饮。
若不是这是一个包间的话,如此风姿卓著,却气质迥然不同的两个人,定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凤逸彤难得的沉着脸,对于凤黎昕略含挑衅的话,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垂下头闷着嘴灌酒。
放弃?他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想过放弃,关键是放弃不了,如何也不可能放弃。
只是想要暂时的避开她清醒一下脑子,否则的话,他担心他真的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就像几天前那样!在他看来,凤黎昕这丫的典型是在幸灾乐祸,从小就知道媳妇养成计划,不动声色的就占了小九儿的心,让他这个也是一起长大的人,情何以堪!果然,老五黑心黑肝,阴险腹黑,确实没错!见他不说话,凤黎昕反而笑弯了眼睛,道:四哥莫不是连我的气都生上了吧!这件事情本身就与我没有关系啊,我好心来找四哥,怎地四哥反而不愿搭理我这个弟弟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酒杯上面轻擦而过,休休闲闲的样子,引得凤逸彤心中很不是滋味。
青梅竹马,偏偏凤黎昕就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知道先下手为强,他怎么就这么笨!眼角刚好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恼,心下了然,端起桌上的酒走到唇边,掩下唇边的笑意,道:四哥可真的是冷淡,若是四哥要放弃的话,今日就当我没有来过,我可真的走了!五弟今日这话中有话,到底是想要说什么?放弃如何?不放弃又如何?放弃了,你大概就会心安,不放弃的话,你是不是就会不安?反正你已经得到了她,你还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五弟,从小到大,你总是那般的聪明,尤其是从小九儿这件事情上面,我更是领教到了你的心机手段!怪不得父皇会想要你登上那个位子了!凤黎昕刚刚起身,他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言语中不乏酸味,有着淡淡的嫉妒,却只是实事求是的将事实说出来!若是以前的话,确实会向你说的那样,你要是放弃的话,我真的会心安。
但现在若是你真的放弃了的话,我恐怕是连揍你的心都有了!见他终于开口,凤黎昕重新坐下来,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当初也是无意中知道小东西的女儿身,刚开始只是好奇,后来倒是变得有些无法自拔!至于那个位子,四哥应该清楚,我从来就不喜。
因为这件事情,大哥将我视作最大的竞争对手,我已经很腻烦了!他们几兄弟小的时候关系那般的好,甚至还经常一起溜到定北王府中去找鸾歌,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是他十三岁的时候,父王第一次当着诸位皇兄皇弟的面,说要他用功努力,将来好继承大统这样的话之后,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就渐行渐远。
虽然兄弟之间的关系变得不睦,但是在对待鸾歌的事情上面,态度倒是始终如一。
定北王手握重兵,当初父皇之所以将鸾歌收为义子,也只是为了牵制定北王。
现在想来,鸾歌其实从一开始,就生活的比较压抑,中间还被掳走受了那么多年的罪,每次想到那些可能的折磨,他都不知道是应该恨他的父皇,还是应该恨他自己没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告诉我,你这是想通了?凤逸彤喉咙中的酒一呛,一种火辣的感觉就从喉咙中窜了上来!当初四哥不也是这般的开导我的?怎地现在倒是不信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来到窗前,大力的推开窗户,看着幽州城外面飘飞的大雪!其实现在想想,这样也好,不是吗!好?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凤逸彤,瞪着一双凤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皇弟,真的就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为何,为何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从前的你可是很固执,甚至因为小九儿稍稍的对那个人好一点,你就能与她吵架闹翻,这次怎么......凤黎昕笑着打断他的话,道:四哥也知道是从前?既然是从前,那便是过去的事情了!世事无常,很多的事情都是不断的变化,我也不可能一直都装作看不到她的心思吧?若是她心中无你们,我自然是不会干涉这样的事情,但是她的心中偏偏却有你们,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那般的坚持。
五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只是希望她能高兴便好!复杂的看着他,当初他说是那般的说,却从来没想过,凤黎昕竟然真的会有答应的一天!☆、第一百零九章景渊的军营驻扎的地方,位于主帅的营中,宁夜明此时的脸上难掩欣喜之色。
他早已经知道了宁夜明死在了风启,不过死了便是死了,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原本就应该是二十岁就死了的,谁知道竟然硬生生的拖了六年。
若是他还是像之前那般的乖巧的话,他倒是可以再他死了之后,让他葬在皇陵之中,谁成想,他竟然如此的不识好歹!如今也好,这个从小就给了他很多帮助的傻皇弟,就连死了也帮了他很大的忙。
皇上,程将军求见!收起脸上得意非凡的表情,宁夜明沉着脸,道:嗯,让他进来!臣参见皇上!模样平凡的中年男人,挑帘进来的时候,神情看不出有多恭敬,意思意思的行了个礼,还没等宁夜明开口,就直起身了!见此一幕,宁夜明的眼底划过一丝怒意,面前的程将军并不是直属于他的部下,而是宁天权手中的人。
若不是军中有一半的人是宁天权的人,也靠着面前的男人控制的话,他岂能纵容这个只是将军的人对他如此的不敬。
不过不急,再过段时间就好了,再过段时间等他除掉宁天权之后,看看这些人谁还敢对他这般的不敬。
程将军来见朕所谓何事?手中捏着酒杯,宁夜明冷冷的问道!程姓将军对于他不善的言语,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微微的掀了掀眼帘,拱手道:皇上,我们在这里已经停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上次皇上说不久就能攻下幽州城,不知皇上所说的\'不久\'到底还有多长时间?宁夜明一下子怒了,猛的一拍桌子,面上表情有些狰狞,道:程怀,朕念你为景渊皇朝立下汗马功劳,朕不予以计较你得不恭不敬之罪。
你倒是好,不思悔改,反而得寸进尺,你当真以为朕不干杀你吗?程怀冷冷一笑,竟是连最后的那层虚伪的恭敬都不装了,直直的盯着宁夜明,眼底尽是冰冷讥诮的讽刺之意,皇上所说的不恭不敬之罪,臣应下,但是臣也有事要问皇上!皇上认为,若是一个人犯下了?父?弟的行为,这样的人应当处以什么样的刑罚?皇上,你说呢?手一抖,身上的气势险些散开,宁夜明总觉得程怀似乎话中有话。
?父?弟,这件事情,他......可是不应该有人知道才对,这些事情他明明都让人做的很隐秘,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况且,程怀是宁天权的人,若是程怀都知道了的话,宁天权没有理由会不知道!心中稍稍的定了定,轻咳了一声,不悦的说道:程将军,朕没工夫来听你胡扯,若是没事情的话,现在就给朕出去,有事情的话,朕自然会吩咐你!皇上可是心虚了?程怀并没有离开,反而越来越大胆的看着宁夜明,皇上,臣这次来,其实是让你见个人而已!想必,皇上应该也很想见吧!说话间,就来到帐外,拱手道:黎王殿下,黎王妃,请!黎王?黎王妃?宁夜明心一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当他看到进来的两个人的时候,脸色一瞬间变得格外的难看。
凤黎昕,君鸾歌!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朕的军营!鸾歌冷笑的看着他,施施然的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接过程怀亲自递上来的茶,道:宁夜明,你是不是在等着幽州城大乱?我这次来,其实就是来告诉你,你得如意算盘是不能继续了!风启的大将军,现在好得很,至于你得那个毒嘛,现在已经没什么用处了,所以,你这所谓的御驾亲征,只能说是你自投罗网!宁夜明的心狠狠一抖,冷冷的看着她,道:你什么意思?呀,原来这景渊前皇上竟然还不知晓?程将军,你怎么就不告诉他呢?这一脸茫然的样子,真的是令人看了有些不快呢!身旁的凤黎昕含笑的看着她。
自始至终都不曾给过一个眼神给主座上的宁夜明。
其实这一趟本身根本就不需要来,但鸾歌非要来亲自了解此事,没办法,他也不能拒绝,也就陪着她一起来了!可怜宁夜明一直都以为他的计划万无一失,却没想到最终败在自己的自以为是上面!哎,黎王妃不说,你瞧我这个记性!程怀还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脑门,转身粗着声音,道:皇上......哦,不对,应该唤您明王!摄政王,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皇上查出你?父?弟的事情,这件事情,臣也是刚刚接到皇上的圣旨,打算将您押送京城审讯!明王殿下!程怀的话说的特别的委婉,但是话中的讥诮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他可没有忘记面前这个人当初是怎么的打压他们的主子的,没想到也有今天!不过,这件事情要是不是有面前这黎王黎王妃的帮忙,主子恐怕也很难如愿以偿!你胡说,这不可能,宁天权是想要造反吗?竟然敢趁着朕御驾亲征的时候,谋权篡位!朕要,朕要.......鸾歌凉凉的摆了摆手,皇上,哦,错了,明王可是息怒啊!这般的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那可怎么是好拨了拨茶盖,眼底带着冰冷:其实程将军何必这般的麻烦?如此的劳师动众的押送一个丧心病狂之人,也不是一件好差事!程将军就说明王殿下不堪刺激,畏罪自杀,那这件事便也就了结了,对于现在的皇上,以及大家,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程将军觉得呢?她要他的命,自然是不可能让他回去。
再者说,宁天权刚刚坐上皇位,自然也不可能想要宁夜明回去,她替他解决一件棘手的事情,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这个......程怀知道该如何去做了!黎王妃放心!稍稍的想了想,程怀就了然的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帐篷!傻傻的宁夜明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阴郁的脸上带着茫然之色。
等到程怀消失在营账中之后,他的眼底渐渐的抚上暴虐之色,猛地转过头,目光森冷盯着闲适的坐在一旁的凤黎昕与鸾歌两人!明王,呵呵,其实做个闲散的王爷也挺好的,明王又何必那般的在意那张椅子呢?凤黎昕笑眯眯的说道,当初你解我的手得到了兵权,今日宁天权也是借着我们的手,得到了皇位,算起来,也就刚好公平了,你觉得呢?一句话,凤黎昕就轻而易举的将之前帮助他的景渊国师的身份抖了出来。
他的意思很明白的告诉了宁夜明,当初之所以让他利用,是因为凤黎昕愿意,而是要凤黎昕自己不愿意的时候,宁夜明手中的那些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自然很轻松的就能将其剥夺!这就是凤黎昕的手段,不动声色,却早已经攻入敌人的内部!鸾歌但笑不语,对于凤黎昕口中轻描淡写的话语,似乎早就见怪不怪的样子。
现在她是很惬意的欣赏着宁夜明变脸的特技,很有成就感!宁夜明心中一片惊愕不敢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帮助自己得到真正的皇权的银面公子,竟然是勉强的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风启黎王。
再将视线瞪向一旁慢悠悠的喝着茶的君鸾歌,女人,她竟然是女人!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血瞳之术,倒是是怎么解开的?难道说......她真的废了她那一身好武功了?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一肚子的疑虑等着我来给你解答啊!不过,明王殿下也不要着急,很快很快我就能告诉你了!鸾歌放下手中的杯盏,站起身,靠在凤黎昕的怀中,轻微的拍了拍手!随着拍手声,门口很快就出现了两个一身黑衣的精瘦男人!带上他,我要让他瞧瞧,得罪了我的下场!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为了防止他说出多余的废话,凤黎昕早在鸾歌站起身的时候,就将他的哑穴定了去,现在他是想开口都没有办法开口了!之前程怀就打好了军营中的人的招呼,他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遇上任何的一个人,很顺利的就离开了景渊的军营!三日后,景渊皇帝下令撤军,没有任何的理由,撤军撤的很突然。
但是所有人也都清楚,新皇登基,自然是不想再格外的生枝!而这几天,鸾歌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城主府中,时不时的逗弄一下不知道凤黎昕从哪弄来给她解闷的白毛鹦鹉。
一点也没有打算去处理那个从景渊军营中带回来的前景渊皇帝宁夜明,就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个人一般,心情很是平静淡然!手中捏着鸟食,细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面前的鹦鹉的小脑袋,漆黑的眸子一片冷凝!不是现在不去处置,而是时候暂时还没有到而已!☆、第一百一十章\'咔嚓\'一声极为清脆的锁链声,阴森暗黑的地牢中,慢慢的从高处透露出一丝极为浅淡的亮光。
被束缚在十字木桩上的人,疯狂的晃动着身上的锁链,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放开朕,放开朕,你们是要造反?朕乃是皇上,是皇上,你们竟然敢这般的对待朕,朕要将你们处以极刑,朕要处死你们九族,朕要将你们千刀万剐,朕……啧啧啧,明王殿下还真的是生龙活虎,看来这段时期在地牢中还是挺享受的嘛!我还以为现在明王殿下定是吓得尿裤子了,怎地想到,明王殿下竟然是这般的有骨气,竟然还有这样的力气在这里大喊大叫,真的是令我觉得欣喜非常啊。
清脆如铃般的笑声,将宁夜明的疯狂叫喊打断,冷嘲热讽中左一句\'明王殿下\',右一句\'明王殿下\',让宁夜明更加的疯狂。
君鸾歌,你这个贱人,朕要杀了了,朕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帮助宁天权那个反臣造反,你该当何罪?放开朕,放开朕……鸾歌冷冷的看着面前疯狂挣扎的人,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嗜血残忍。
七哥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是给予什么样的惩罚,是最好的呢?偏过头,鸾歌看着身边的一身蓝衣的凤轻痕,轻笑的说道。
因为整个城主府,只有凤轻痕有时间,而凤黎昕他们一大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在不能一个人下来的情况下,只能求助于人。
凤轻痕淡笑的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失去他自认为最重要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算计了这么长时间的东西,最后却落入了别人的手中,或许这就是最痛苦的事情吧!唔,我也是这么觉得。
但是我更加的觉得,或许在这个基础上,在加上生不如死,这样的感觉应该更加的令人心醉吧?宁夜明加诸在她与宁夜轩身上的痛苦,只是简简单单的失去最在乎的就结束了呢?那根本就是远远不够。
痛苦,确实很痛苦啊。
但这只是心里上的痛苦,对人体却造不成任何的伤害,而她比较喜欢看人身心都遭受折磨,这样的感觉才比较的舒服。
水蛭,这个东西应该知道吧?双手一拍,身边的人就恭敬的送上一个桶在身边,鸾歌笑眯眯的看着宁夜明不明所以的眼神,道:我记得当初我十岁的时候,也是在放满了水蛭的缸中度过的,这次也就让明王殿下好好的尝尝我当年所受的痛苦。
不过你可是要坚持住啊,因为以后还是会有很多的好戏等着你呢!转过身,对身边的人嘱咐道:将他带去水牢,记住,我要他好好的活着。
只要不死了,其他的都没关系。
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宁夜明恐惧的看着面前的水桶中不断浮动的恶心东西,双手挣扎的晃着铁链,君鸾歌,你不能这么对待朕,你就不怕朕出去之后,你……你……鸾歌指尖轻触耳鬓的细发,冷笑的转过头,你是想要说你得那个暗杀组织\'乌鸦\'吗?哎呀,我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没了,你什么都没有,\'乌鸦\'我早就处理了。
否则的话,你说你怎么被我困了这么久,愣是就没有人来救你呢?早点收起你那种不切实际的梦了,不可能再有人来救你了!你当初为了一剂\'千幻\'灭了百里族满门,却让百里族最为年轻的后裔百里千影在你得身边待了五年之久,宁夜明,其实你也是蠢得可以。
回过身,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宁夜明,我暂时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跪在轩的面前,亲手杀了你祭他。
出了地牢,迎面看着面前的冬日,她的心有一瞬间的茫然。
宁夜明抓到了,那么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一种支柱算是彻底的瓦解了,剩下的就是将轩送往景渊下葬。
陪伴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么的没了,每次只要一想到,心就觉得很疼很疼。
侧过头看着身边始终温柔的看着她的凤轻痕,她的心总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
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最终却还是什么话也没说的转过头。
这样的情景,令凤轻痕心中划过一丝黯然,似乎鸾歌总是不能接受他们。
不过没关系,他们会一直等着她,等着她能接受他们。
与人共事一妻,明明常人是很难接受,可是为什么偏偏他们就这般轻易就接受了?凤轻痕始终想不明白,但是爱就是爱了,有的时候,不明白也是一种幸福。
休息了几天之后,边境已然是没有任何的事情了,路袁天下令立刻返程。
鸾歌,你得身体怎么样?现在返程的话,身子可吃得消?路袁天不无担心的问道!鸾歌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很好,明日便启程吧!只是凤逸彤不知道跑哪去了,难道她真的就不管她就离开吗?总觉得似乎做不到。
路袁天看着在他面前没说两句话就开始神游的女儿,微微叹了口气,孩子大了,心思了多了,他们这些做父母倒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见她还是没有回神的样子,便轻轻的起身,自己独自离开了。
被女儿忽视的感觉,还真的而是不好受啊,回去一定要和夫人好好的哭诉苦水。
鸾歌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不将他这个老子放在心里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这样的鸾歌要比之前那种虽然笑着,却很疏离很遥远的她要好上很多了。
等到鸾歌转过神来的时候,这了眨眼睛瞪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桌子,有些无奈的扶额,什么时候她的警觉性竟然变得这么的差了?小东西,想什么呢?我都来了这么好一会了,你都没瞧见我啊!五哥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鸾歌有些懒散的偎在他的怀中,蹭了蹭脸颊,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位置,打算趁着今天的天气不错,睡上一觉。
垂下眼帘,有些懒洋洋的说道:唔,只是在想,四哥跑哪去了,明天可就要回去了。
修长的手隔着厚厚的披风,轻轻的覆在她微隆的肚子上,嘴角噙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并没有因为她想着其他的人而有任何的不悦。
睡一觉睡一觉醒了之后,我们就去找他。
怀中的人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呼吸便变得均匀起来。
凤黎昕发现,自从鸾歌害喜的症状消失之后,她似乎就变得越来越贪睡,真的是拿她一点折都没有。
每次见到她的时间中,有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好在这也是正常的现象,不然的话,还真的是令人担心。
四哥难道真的打算等小东西醒了之后,亲自去找你?想通了的话,何必再这样的扭扭捏捏,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得作风。
哼,你就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当初是你说了这番话的话,再厚着脸皮回来,总会觉得有些丢脸吧!不是有些,是非常。
凤逸彤从围墙上一跃而下,撇着嘴冷嘲道。
视线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熟睡的人,好长时间都没有认认真真的看过她了,上次的事情确实给了他很大的震动,说出那样的话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只是一直以来都拉不下脸而已,知道她不生气,他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凤黎昕淡淡一笑,其实你若是不回来的话,我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反而会觉得很欣喜,除掉一个人,也算是除掉一个和我争小东西的人,这样也正好。
哼,那还真的是抱歉,偏偏我还是回来了。
伸手为她衣襟拢了拢,凤黎昕难得板起脸,认真的说道:四哥,我可以接受你陪在她的身边,但是我不希望你让她伤心,我希望她每天都开开心心。
上次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发生,即使你心中再如何的憋闷,我都不希望你冲着鸾歌。
只要是让他一直所珍视的小东西伤心,他都不可能轻饶。
即使是他的亲兄弟,他也不可能手软。
本身接受他们,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若不是考虑到鸾歌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会理会他们。
凤逸彤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人,点头道:上次的话,我说完其实也很后悔,我自然而不希望小九儿伤心,自然也希望她幸福。
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现在我们陪在她的身边,当然要好好的让她幸福快乐,而不是让她伤心难过。
五弟,即使你不说,那些爱她在意她的人,又有哪个人想要做这样的事情?最怕的是,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最后反而是自己伤了自己,这才是重点吧!他也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凤黎昕抱起怀中的人,向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办法,不过,师兄是真的因为学院出了事情才离开的吗?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这件事情我知道,只不过学院的事情,我们一向不曾插手,他也不曾和我们说过,若是担心的话,挑个时间去看看他吧。
相信,小九儿其实也很担心他,只是碍于你得缘故而已。
凤黎昕清楚,正式因为清楚,反而觉得更加的心疼。
小东西总是习惯性的为别人着想,却从来不知道为自己好好的想想,这样的她,真的是令她又欣喜又心疼。
既然她自己开不了这个口,便由他来开吧!☆、第一百一十一章大军连续行了半个月,终于回到了凤凰城。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凤清萧竟然带领文武百官亲自迎接。
美其名曰,定北王这次平定边境动乱有功,且身受重伤,很值得表彰。
而皇帝亲自相迎,在这样的时代,确实是无上的荣耀。
甚至凤清萧都不再将他手中的兵权收回去。
当鸾歌与凤黎昕等人下来的时候,他们都能看到凤清萧等人脸上的顿挫。
其实鸾歌一点也不想上前,但是碍于路袁天的身份,以及文武百官,只能凝着脸上前,福身道:参见皇上!九……鸾歌这一路可好?刚刚习惯性的想要唤她九弟,但是一看她现在的装束,一抹晦涩的光芒在眼底划过,刚刚吐露的字也咽了下去,直接的唤出名字。
他听说她现在有孕,在身子也不好,且又怀了孩子的时候,竟然去那种地方。
可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资格去问她什么,只能隐晦的询问一番。
鸾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半晌才慢悠悠的说道:我很好,劳烦皇上记挂了。
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凤黎昕冲着凤清萧等人轻点了点头,便与鸾歌离开了这里。
路袁天无奈的看着这一幕,这叫个什么事情,怎么鸾歌现在对皇上的态度这般的冷淡,以前不是还大皇兄大皇兄叫的那般的亲热,现在连说个话都显得那般的勉强。
皇上,鸾歌只是身子不适,所以才……定北王不必说什么,朕清楚是什么原因,朕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你不必担心。
他们的关系何以会变成这样,其实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他怪不了其他的人。
明明知道鸾歌很在意她的家人,他还对路袁天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当然不可能会给他好脸色看了。
他都知道,是他将皇权看的太重要,不然的话,也许陪在她身边的人也就……不,他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他是皇帝,他身兼整个风启,所以他不能有如此的想法。
定北王一路辛苦,还是快去休息一下,今晚朕在宫中设了宴席,为这次能够顺利平定战乱庆贺一番。
臣遵旨!回到王府,鸾歌直直的向后院奔去,想要去看看宁夜轩。
百里千影?你怎么在这里?轩呢?怎么瞧不见?一进门,鸾歌却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不免有些疑惑的看着垂着头不语的百里千影。
我已经将他葬了!淡淡的毫无起伏的语调,却像是一个晴天霹雳,让鸾歌一下子有些站不稳脚跟。
颤着声音,鸾歌眼中带着深深的氤氲,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将轩怎么了?百里千影抬起头,淡淡的看着她,将刚刚的话毫无改变的说了一遍,我将轩王殿下葬了。
葬了,葬了,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就这么的不经过她的同意的将人给葬了?谁给了你的这个胆?百里千影,谁允许你将她葬了,谁允许的?我自己决定的!走到她的面前单膝跪地,一副随便你如何处置的样子,他不想回去,他不想被葬在冰冷无情的皇陵,你这样的决定,并不能让他高兴,他最想的只是能看到你而已。
我自知这样的决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所以我在这里随你处置。
鸾歌颤着唇冷冷的看着跪在面前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百里千影陪在宁夜轩的身边这么多年,他应该有很多没有来得及和她说的话,都和百里千影说了吧。
她知道百里千影的话,定不是欺骗她,是她理解错了吗?轩他从来都不想回什么景渊,也不想和他的父皇母后葬在一起,而是想要在她的身边。
凤黎昕站在她的身边,轻拥着她,这样也好,你舍不得他,也刚好能就近看着他,这样不是能长长的看到他吗!鸾歌愣愣的抬起头,最终咬唇点点头,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百里千影,道:你起来,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你的错,你何必下跪!只是,轩他到底葬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他。
哪知道他却并没有立刻站起来,反而垂下头,语气有些歉疚的说道:我有个请求,现在可否暂且不要去看轩王殿下,也不要问原因,只要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带你去见他。
但那个时机,绝对不是现在!紧皱着眉看着他,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只觉得心头顿时火起,语气也不好起来,百里千影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连见轩一面,还需要经过你的准许不可?你将他私自下葬,我都不曾说什么,现在你竟然连见都不让我见一面,你到底是什么居心?相较于动了真怒的鸾歌,凤黎昕却一脸深思的看着垂头不语的百里千影。
百里千影不是什么莽撞不规矩之人,他也不可能因为之前的那看似是个很不错的理由,却漏洞百出的原因,而无缘无故的不经过鸾歌的同意,就真的将宁夜轩这般草率的下葬。
也就只有鸾歌现在心神不宁,也因为对宁夜轩的愧疚,才会这般的轻易的就相信了他的话。
可是他不傻,他不可能这般的轻易就相信,他总觉得百里千影有什么事情隐瞒了他们!但他不愿意说的话,谁又能强行的让他说?看着怀中明显情绪有些激动的人,凤黎昕轻叹了口气,你先休息一下,百里千影这么说,一定是有他的理由,你就不要这般的逼问。
至少你要相信,他绝对不可能对宁夜轩不利,不是吗?你就暂时的等等,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好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依旧仔细的观察着百里千影的神情。
他明显的感觉到他倏地一松的神情,这就更加的加深了凤黎昕心中的怀疑。
百里千影的医术世上基本上已经是无人能及,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说……凤黎昕心中一个荒唐的答案在心头浮现,但是很快就摇头否决!怎么可能,已经气绝了那么长的时间的人,即使是神仙也不可能……。
凤黎昕,可是,轩……鸾歌,听我的话,这件事情你要信任!或许……或许有什么惊喜等着你呢!最后的一句话,凤黎昕明显是对百里千影说的。
说完之后,便对身后凤轻痕道:七弟,你带鸾歌去休息吧。
我来和百里千影谈谈。
不顾鸾歌的反对,凤黎昕转身将人送到了凤轻痕的怀中,并且关上了门。
呵,这是什么情况?斜靠在不远处的梅树下的凤逸彤,挑眉看着这一幕。
六弟你看出来没有?我总觉得五弟似乎知道什么。
凤默然沉默了半晌,冷眼的扫过他,道:你可以去问。
不要什么事情都找他,他又不是什么都能算出来。
我说,你就不能多说两句话?整日跟一个闷葫芦似的,喜欢小九儿也不知道说,真的是打算一直憋在心里啊。
真的是……话还没有说完,一柄寒光凌冽的剑就指着他的喉咙,将他剩下的明显肯定不好听的话全部逼了回去。
深深的咽了口口水,凤逸彤用扇子小心的将近在咫尺的剑挑开,连忙闪到一旁安全地带。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做什么这般的激动?真是,刀剑无眼,小心伤到了我,到时候小九儿和你拼命。
冷笑的收起剑,凤默然嘲讽的看着他:你以为鸾歌会信?被说中的凤逸彤并不恼怒,反而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道:信不信没关系,不过话说回来,六弟,什么时候呢嘴巴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般的让人听了寒颤的慌?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个一向少言寡语的六弟,竟然是这般的能说会道,一句话就能将人气的吐血。
要不是被他这样的说习惯了,刚刚的话,足以让他气的跳脚。
哼!冷哼一声,凤默然根本就懒得再理会他,转身就向里屋走去。
有这个时间看着他,他倒不如去多看看鸾歌。
而凤黎昕所在的这间屋子,关上房门之后,只剩下凤黎昕与百里千影两个人。
亲自的躬身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叹气道:这件事情不愿意让鸾歌知道,百里千影,不知道我能否知晓?我想,宁夜轩一定不曾下葬吧?你是将他藏在什么地方了吧?站起身的百里千影苦笑着看着他,无奈道:从来都知道黎王殿下聪明,没想到只是几句话中就能猜出这些。
确实,我不曾将他下葬,只是不希望他真的被送往景渊。
他不想回去,轩王此生最不舍的便是君鸾歌,若是因此而一辈子都见不着她的话,我想他定是绝对不愿的。
这样的话说的的确很在理,若是一般的人听了的话,一定会觉得甚有道理。
凤黎昕却只是笑笑,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浅饮了一口,若是真的如此,你不愿意带我们去的原因又是什么?相信相比较你,宁夜轩更想鸾歌吧?你如此的藏着他的尸首,难道是打算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百里千影,当初既然能救得了你,自然也能毁了你。
半威胁的话,从凤黎昕含笑的嘴中说出来,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或者说……我应该问你……宁夜轩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百里神医!☆、第一百一十二章试探心意或者说……我应该问你……宁夜轩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百里神医!凤黎昕的质问,让一向淡然平静的百里千影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微不可查的动了动脚,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毕竟事情还没有什么头绪,若是真的算起来的话,他也没什么十足的把握。
沉默,见他不说话,凤黎昕的眼中划过一道犀利的精光,快速的恍若从来不曾出现过。
呵,我也只是随便的问问而已,不必担心!对了,我们这次回来,可是特地带回来一个人,原本是打算给他瞧瞧的,怎知就这么的被你葬了,真是可惜的紧。
顿了顿,站起身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至于你得灭门之仇,你可以自己去报了。
说完,凤黎昕就转身欲离开。
百里千影一愣,挣扎的看着他的背影,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不定。
等等......靠坐在软榻上,鸾歌眨着眼睛看着面前忙进忙出的凤轻痕。
她都已经回来了,就不必要这样的小心翼翼了吧?怎么了?察觉懂啊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凤轻痕转过头一脸担心的问道。
他以为她又是身子不舒服,所以才会这样的眼也不眨的看着她。
来到她的面前,他的眉宇间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见他这样,不知为何,鸾歌只觉得心间一算,她真的欠了这些人实在是太多了。
她忽然想到宁夜轩当初说的话,按照自己的心去走。
伸手抚上自己跳动的心脏,她的心事如何的呢?鸾歌一脸的茫然。
对于他们,她到底是应该如何?鸾歌,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我还是去请百里千影来帮你瞧瞧吧!说着,凤轻痕就有些慌乱的转过身,他在她的身边叫了好几声,可是她都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身子真的不舒服?一想到是这样,他就觉得很担心。
见他要走,鸾歌眨了眨眼睫,忽然拉住他的手,道:没有,没有不舒服,只是刚刚走了下神而已。
见他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连忙笑着站起身,我是真的没事,这段时间除了吃就是睡的,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就快要变成猪了。
七哥,你是打算养猪吗?不知不觉之间,她在他的面前隐隐的透露出一些小女儿的姿态,这样他感到一直都苦闷的心得到了少许的宽慰。
淡笑的抚了抚她光洁的前额,道:我也只是关心你,你总是什么事情都习惯性的憋在心里,看不不说话,我以为你身子不舒服。
说着又笑起来,清润的眸子中带着深深的额笑意,我倒是想养猪啊,可是你瞧你,我们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养你,你还是这般的瘦,这么长的时间,全身上下就是不见长肉。
我都要怀疑,你吃了那么多的东西,到底吃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眯着眼睛看着他絮絮叨叨的比她的美人娘亲还要多话的唇,鸾歌的视线缓缓的定在他的漆黑中难掩深情的双眸上,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竟然直接的就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七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般的纵容我?即使明明知道我腹中怀着别人的孩子,你们为何还要这般的宠着我?是因为情?可是她现在虽然没有成亲,但是这腹中的孩子,还有与五哥在一起的态度,其实已经与夫妻没有什么差别,可是他们这些人,却一个两个的还是这般的聚在她的身边,无怨无悔的照顾她,宠着她,关心着她。
这让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的去面对这一切,也实在是想不通。
她眉宇间的困惑不解,他们何尝看不见,但是他们也能够看出来,她对他们并不是什么感情都没有,只是她自己还不明白,或者说是她自己还不愿意接受而已。
而他们现在要做的,要么就慢慢的等,等她自己想清楚,要么就孤注一掷,强制的让她明白。
但是这样一来,岂不是等于在逼迫她了吗?他们谁也不想她难做,即使这样他们很痛苦。
原本已经行至门口的凤逸彤与凤默然两人,恰巧听到这番话,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他们两个相视一眼,心中有些忐忑,希望凤轻痕将话挑明,却又不希望。
下意识的,他们就这般的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人的谈话。
凤轻痕低低一笑,眼底氤氲着深深的情意,道:鸾歌想知道为什么?那么就问问你这里......修长右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心口,鸾歌,我问你,若是我现在忽然娶亲,你会如何?或者不是我,是四哥,六哥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忽然娶亲。
而我们对你的宠,对你的爱,都将要收回,你会如何?手缓缓的抬起,怔愣的刚好覆上胸口微凉的手上。
若是他们成亲的话......吗?手倏的一紧,收回一切现在她所感受到的......她会如何?眼底浮现一丝厉光,虽然不说话,但是凤轻痕的眼中笑意更甚,被覆盖的手倏的一转,将她的小手握在手掌心,嘴角噙着满足的笑意,不必你回答,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鸾歌,或许你现在还不甚明白,但是你要清楚,任何的时候,都不要再逃避自己的心。
若是如此的话,你伤的不只是你自己的心,也是我们的心。
鸾歌,所有人都不会逼你,只是给你时间好好的想清楚而已。
好了,做了那么久的马车,现在还是躺床上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食,待会你又要饿了。
凤轻痕出来的时候,就被人猛地拉到了一旁。
早就知道了来人,凤轻痕倒是一点也不惊讶,顺着他的意就来到了一旁。
四哥,你这样猴急,做什么?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凤轻痕一脸平静的问道。
此时的凤逸彤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喜悦,却也透着一丝担心,七弟,刚刚小九儿是真的已经有了松动了吗?哎,你倒是说啊,我可是很急的!一想到小九儿可能就要接受他了,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雀跃。
看着难掩兴奋的凤逸彤,就连一向很少表露情绪的凤默然,此时也是一脸焦急的看着他,似乎他的答案要是有些不好的地方,恐怕就要扑上来了。
微微的叹了口气,收回飘飞的情绪,凤轻痕的话说的有些含蓄:确实是有点,但是还是需要她心里跨过那道坎,我也没有办法。
她的心里其实还是在意,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的接受而已。
一妻多夫,若是没有鸾歌的话,他肯定会将说出这样有悖伦理的话的人宰了,但是他现在倒是希望有人能常常的在鸾歌的面前说说这样的话,也省得他们这样的上不上下不下的,整日提心吊胆,真是慌的很。
他的话,就像是兜头一盆凉水,将他们刚刚升起来的那份希望,一下子又浇的一点也不剩。
虽然小九儿相对于这里的女人来说,已经是很好了,但是要她一个女子,接受这么......额,他们总觉得希望很小。
这......恐怕希望很渺茫!既然刚七弟问了小东西那个问题,你们难道就一点办法都不想,就这么干等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凤黎昕,似笑非笑的靠在不远处,眼底带着薄薄的雾气,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从他的话中,他们能了解,从始至终,他都一致隐在暗处,看着这里的一切。
凤黎昕摇头暗叹,怎么这一个个平常都是一副聪明之人,到了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笨?呵,他已经给了他们提示,若是还是不能让小东西心甘情愿的接受他们的话,只能说他们真的和小东西有缘无份,那就不能怪他将这份情独占了。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大方的人,若不是心知小东西心中有他们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答应何这么多的人分享小东西的美?见他们这些人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凤黎昕也懒得理会他们了。
反正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之后,他就要带着小东西找个世外桃源,好好的过日子才对。
至于他们,哼,不跟来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
谁傻了,会想要带着情敌一起?只能期盼着在他帮了忙之后,这些人还是不能让小东西彻底的接受他们,那样的话.......五哥,你可知道你现在的笑容,令人觉得寒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鸾歌,看着自己的五哥,腹中孩子的亲爹,笑得那叫个得意阴险,全身的鸡皮疙瘩就差掉了一地了。
她总觉得他一定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黑心腹黑的五哥,这是很明显的行为。
之前她也领教了很多次,每次只要是这样的笑着的时候,遭殃的不是她即使别人。
但愿这次也是别人,不是她这个\'柔弱\'的孕妇。
咳!自己的小心思不小心露出来,凤黎昕轻咳了一声,掩饰的问道:小东西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倒是起来了?鸾歌斜睨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猪,哪有那么多的觉要去睡?我还没有去看美人娘亲小君君呢,当然要去瞧瞧了!那含娇带嗔的一眼,让凤黎昕一颤,咳,当初初尝禁果,然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又因为腹中怀了小鸾歌,他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可是现在......火热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她的肚子,他得好好的想想,到时候要小东西怎么补偿她才对。
☆、第一百一十三章赐婚一大早,鸾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人小心的叫醒了。
干什么?一大早!不耐烦的睁开眼睛,鸾歌恨恨的瞪向一大早竟然敢扰她清梦的罪魁祸首。
当她看到竟然是凤黎昕的是,脑中的一根弦绷得很紧,真是该死啊,这下子有火都不能发了!勉强的露出一丝似哭似笑,道:五哥,五哥你一大早不睡觉,起来做什么?她的暖炉啊,怎么今早就起得这么早呢?凤黎昕轻笑的刮了下她的鼻尖,见她有怒不敢发的样子,顿觉好笑,似乎他在以前对小东西留下了很深的影响呢!瞧瞧现在这不敢发怒的样子,真的是令人不舍。
小东西,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你要乖乖的呆在家里,知道了吗?离开?鸾歌这下彻底的清醒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要去哪?轻抚了她的鬓角,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去办一件事情,小东西要乖乖的等我回来,明白了吗?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鸾歌就皱起了眉头,眼底带着一丝疑惑。
去办什么事情,竟然连她都不能说?既然不说,她也不好仔细询问,便淡淡的说道:那么五哥一路小心。
嗯!轻应了一声,凤黎昕就起身离开了。
经过这件事情,鸾歌也失去了继续睡回笼觉的兴致,懒洋洋的便自己穿戴一齐的起了身。
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一打开房门,就见凤逸彤等人站在门口。
瞧那半屈起的手,大概是正准备瞧她的房门。
鸾歌秀眉一挑,哟,四哥好早啊!没想到六哥七哥都在啊,怎么,一大早都聚在我门口做什么?看对眼了?看对眼?三个人的嘴角都是可疑的一阵抽搐,这还真的没有呢!小九儿,人家一大早就来等你,你这样的态度也太伤我的心了。
凤逸彤做作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让鸾歌却觉得很想笑。
之前因为凤黎昕无缘无故离开的那种淡淡的忧虑,这个时候也冲淡了很多。
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一点的赞同,道:唔,让我想想,这样的话,还真的是我的错。
咳,怎么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上是止不住的鸡皮疙瘩?凤逸彤一脸的感动,小九儿,那有没有什么补偿?小九儿--姐,姐!正说到这个的时候,随君已经窜了进来,嘴里还不断的叫着。
当下,凤逸彤的脸一下子拉的老长,黑的像锅底。
还真是会挑时间,刚刚准备好好的敲诈一下小九儿,竟然这么不合时宜的蹦出来。
凤轻痕与凤默然悄然的对视一眼,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样无拘无束的鸾歌才是真正幸福快乐的吧,不再像之前那样,身上背着沉重的负担,每天都不能正常的生活。
咦?四哥六哥七哥也在啊?那正好,也省得我再多跑一趟了。
皇上召见你们三个人,让你们现在立刻进宫面圣。
随君的心里还是有些奇怪的,皇上与四哥他们似乎已经很长的时间都没有过接触了,怎么忽然要见他们,而且看样子似乎也很着急。
前厅的公公都急的直跳脚,所以才会遣他来找人。
你是说皇上?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不只是他们,就连鸾歌都是一脸的不解,他们之间似乎已经没有多少交情了吧,这忽然的召见算什么?不过细细想想,他们现在怎么说也是顶着王爷的头衔,也是凤清萧的兄弟,手足之间,总不能连这么一点亲情都不存在吧。
这样一想,也算是明白了。
三个人诡异的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诧异。
既然如此,小九儿我就去宫里瞧瞧,不过要记得想我啊!鸾歌,我们一会儿就回来!凤逸彤与凤轻痕都是浅浅的一句话,只有凤默然,在经过鸾歌的时候,忽然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中,忽然捧起她细腻的脸颊,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我走了!只是三个字,却比任何的一句话都要来的震撼人心。
木讷的身手抚上自己的额,感觉像是一团火在上面燃烧一般,灼热滚烫。
他们走了!随君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姐姐,唔,要是忽略了已经怀孕的事实,确实是个很迷人的女人。
额,等等,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会认为这个一直以来欺负他为乐的恶魔迷人?看来是今天没有睡好觉的缘故,一定是这样。
眯着眼睛看着随君眼底的惊诧,鸾歌似笑非笑的双手抱胸,想什么呢?这惊诧的表情还真是罕见!没,没什么,姐啊,我们快去用早膳吧,去晚了娘又要说了!鸾歌点头,转过身看向皇宫的方向,眼底带着深沉的慎思......凤逸彤一行人,一身常服的进宫,见着了皇帝与另外的两位王爷,他们是一点也不觉得吃惊。
既然这样的火急火燎的召见,自然是这两人不在的话,不是显得有些奇怪吗?参见皇上!三个人的态度倒是算得上得体,没有多少的恭敬,却也没有失了礼数。
凤逸彤手中的金扇一展,笑意盈盈的看着高座上的皇帝,道:皇上这样的一大早就召见,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要知道我们可是正打算陪着小九儿用早膳呢!他的话刚刚说完,就敏锐的察觉到凤清萧与另外的两人脸上显而易见的杀意。
啧,莫不是又是觊觎他的小九儿的人吧?这样可不行,原本他们这些人已经还不容易让小九儿的心稍稍的打开了一点,若是这些人再来搀上两脚,那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凤苍月冷笑的看着站着的三个人,端起茶掩下嘴角的冷意,四弟可真是忙碌,我们这些做兄长的,想要渐渐几位弟弟,却没想到竟然还这么的困难!九弟......鸾歌的丈夫似乎不是你们任何的一个人,如果一般的人听到这番话,还会以为你是她的丈夫呢!哈哈哈!二哥你胡说什么?凤倾城紧皱着眉,对于他用这样令人不悦的话来说她,凤倾城明显是不赞同。
鸾歌的丈夫是五弟,你这般的说,难道不担心毁了鸾歌的清誉?清誉?你认为一个从小和男人生活了十几年,进出大小青楼妓院无数,未婚先孕的不知道是谁的种的女人,还有什么清誉可言?三弟,你也别......凤苍月,你若是再说一个侮辱鸾歌的话,我一点也不介意割了你的喉!令人心惊,一向沉默少言的凤默然,这次一下子竟然说出了这么多的话。
然而这一字一句之中,皆是透着蚀骨的杀意。
凤默然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讨论他,但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鸾歌,即使是亲兄弟也不行。
也算是凤默然出手快,凤轻痕低垂的指尖,赫然是几根闪着寒光的银针。
而凤逸彤一双含着笑意的凤目,这个时候也危险的眯了起来,若不是凤默然先一步出手,他手中的金扇现在恐怕已经横扫过去了。
什么时候受到这样的待遇的凤苍月,回过神之后,顿时大怒,凤默然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拿剑指着我!凤轻痕浅笑而立,眼底淡漠清冷的冷嘲一点也不曾掩饰,凤苍月,二皇兄,苍王殿下,算起来你只是我们的二哥,你又不是皇帝,我们有什么不敢?你应该庆幸你现在竟然还有嘴在这里叫嚷,若是......呵,二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一直认为你得母妃应该有教育过你才对。
你......够了!忍耐了好一会儿的凤清萧,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眼底带着森冷的寒意。
威慑的目光扫过几个人的脸,冷冷道:你们一个个在这里争执成何体统?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苍王,朕还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发话了?默王,御书房中,你拿剑指着你得皇兄,是要造反吗?原本就很烦躁的心,因为这一个两个不省心的皇弟,凤清萧明显已经不耐烦了!他现在终于是知道了当初凤黎昕为何这般的抗拒这个位子了,简直是一天也不让人省心。
后宫的女人整天争斗不休,还牵扯前朝事件。
这兄弟之间,明明很好,现在竟然出现了刀剑相向的场面。
他这个作为帝王,作为兄长,还真的是有些失败啊!六弟!凤逸彤轻唤了一声,见他收了剑,这才慢悠悠的抬头看向龙椅上那位动了震怒的天子,皇上恕罪,实乃是臣弟这些人不懂事,竟然对于只知道胡乱咬人的狗动真气,回去之后,臣弟定当好生的训诫六弟!凤逸彤的话中是间接的骂了凤苍月是个疯狗,而他们是个正正当当的人,典型的骂人不带脏话。
这话自然是惹得凤苍月大怒,刚要反口,就被凤清萧一记冷厉的视线压下。
狠狠的瞪着他们一眼,想要带着鸾歌的身边,也要看看他们允不允许。
皇上,不知今日召见臣弟,是所谓何事?见到终于安静下来,凤轻痕淡淡的问道!凤清萧凝视了下面的三个这几年来很少接触的皇弟,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这些年,他们难道都是陪在她的身边的吗?她现在之所以对他这样的冷漠,是因为他们的缘故吗?还是说......几位皇弟年纪也不小,朕挑了几个家世清白,却也配得上尔等的人,为你们定了王妃!见他们脸色一变,在他们刚要张口之际,再次的开口,堵住他们未出口的话,圣旨已下,朕是天子,一言九鼎,婚期就定在三月初六!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三位皇弟可要好生的准备准备,切不要再成亲之后,还到处的跑的不知归宿!☆、第一百一十四章白月卿的消息凤清萧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将他们从鸾歌的身边拉开。
成亲,赐婚,也亏得凤清萧他们能想得出来。
他赐婚,也要看他们是不是愿意才行,还真的要在他们的面前摆这个皇帝的架子?凤逸彤等人也只是刚开始的时候闪了下神,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话,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很快变表情就恢复过来。
\'唰\'的一声,凤逸彤展开手中的金扇,修长的手指在扇叶上轻抚,慢悠悠的说道:皇上所说的赐婚,是哪家的千金?臣弟为何要娶她?她......有什么资格?他的话中包含的隐晦意思,让龙椅上的凤清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冷眸中闪着杀意,真正的杀意,对于凤逸彤,凤清萧是真的动了杀念。
这婚是凤清萧这个皇帝亲自下旨许下,凤逸彤问的\'有什么资格\',其中的意思,或许是问那个女人有什么资格,但是听在有心人的耳中,却是另一层意思!身为帝王,帝王的威严岂是别人能够挑衅的?更何况这个人虽是他的兄弟,但也是臣子。
帝王下旨,却遭到了臣子的挑衅,这无疑是大不敬。
凤清萧冷冷的看着他们三个人,冷笑出声,朕的话一言九鼎,既然已经下旨,你们以为是配与不配就能解决得了?逸王,朕只是支会你一生,你只要记住三月初六是你们的大喜之日即可。
顿了顿,有道:这段时间,你们就各自回到你们曾经在宫中的寝殿,朕自然会让你们未来的王妃去见你们!这番话,无疑是将凤逸彤等人软禁在了皇宫中,不让他们见鸾歌。
这种作为,令三个人心中旋绕一层淡淡的杀意。
三人相视一眼,眼中闪过几缕流光,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凤轻痕上前一步,道:如此......臣弟遵旨!还有两个月,臣弟也很想看看,这个能让皇上不应征询我们的意愿所挑出来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臣弟很期待!臣弟告辞!不等凤清萧说话,三个人就快速的离开了御书房。
他们并没有要离宫,既然凤清萧做出了这个决定,即使他们的武功再如何的高强,但是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鸾歌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他们不能冒这个险,而且他们也很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凤苍月咬牙切齿,重重的将手中的杯盏放在身旁的桌上,冷嘲道:皇上还真的是手足亲厚,这样的目无尊上的人,还能如此容忍!凤倾城很不高兴的看着他充满讽刺恼意的脸,冷笑道:二皇兄到底想要做什么?从四弟他们出现开始,你就没有一次给过他们好脸色,他们并没有惹到你,你就算是想要发火,也要看看什么人吧?他们是你的皇弟,你何必这样的事事针对他们?如果是因为鸾歌的话,那就更加的不应该。
见他眼冒厉色的看着他,凤倾城一点也不畏惧,继续道:你也不想想,当初鸾歌出事的时候,我们在什么地方,他们又在什么地方?鸾歌疏远我们,亲近他们又有什么错?这几年,定北王在朝中是什么样的处境,我们比任何的人都清楚。
定北王不说,不代表鸾歌他们都是傻子。
鸾歌有多在意她的家人,为了她的家人,甘愿做出那么多的事情,难道还是假的吗?这么长的时间,难道你不了解?她活着回来,听到这些消息,若是换做是你的话,你会怎么想?二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斤斤计较了?凤倾城是真的不高兴了!从小他们就是陪着鸾歌长大,他们与鸾歌的关系也一直很好,可是一切却因为鸾歌失踪,大哥成了皇帝之后,彻底的改变。
大哥为了稳固皇位,娶了那么多的女人,甚至还一连串的打压鸾歌的父亲。
他曾经也试图劝过,定北王不是那种护拥五弟的人,可是大哥与二哥根本就不听。
现在鸾歌回来了,对他们生疏不亲近,不加以好脸色,这都是早就猜测到了,虽然心中也不好受,但也知道这是他们该得的。
可二哥与大哥为什么就老是针对陪在鸾歌身边的五弟他们?明明知道这是他们努力了这么久应该得到的,却嫉妒他们,这真的让他觉得不齿。
被凤倾城这般的一反驳,凤苍月也是一怔,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凤苍月知道三弟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可是心中就是觉得不甘心,总是想要试图挽回,却找不到办法。
他自己也清楚,若是这样下去的话,他们与鸾歌之间,就真的形同陌路了。
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当初他们平等以待的人,现在却相距这么多。
凭什么他不能和她在一起,而那些人却可以?既然不能,那便都不要的好!凤倾城见他不语,站起身转过头看向御案前的明黄身影,拱手道:皇上,你真的打算为三位皇兄赐婚?将他们的争执听在耳底,凤清萧冷漠的扫了他一眼,垂下头,君无戏言!只这四个字,凤倾城都能预料到鸾歌到时候恐怕真的是要和他们决裂了!午膳过后,鸾歌靠在躺椅上,手指轻抚着隆起的腹部,眯着眼在院中晒着太阳。
早上刚刚起身,凤逸彤他们就被凤清萧传进了皇宫,按道理说也没有什么事情,应该不会再皇宫耽搁多长的时间。
可是偏偏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她都已经用了午膳,他们竟然还没有回来。
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最后无奈的直起身。
原本一直都在身边的人,这忽然全部都没了,总觉得很不适应。
白月卿最近也不知道如何了,从他离开她回去凤池学院开始,似乎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他的消息了。
他没有传消息过来,虽然她并没有问,心里却真心还是记挂着。
还有凤黎昕,无缘无故的离开,也每个原因,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该死,真是该死,难道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所以她的心情才会变得这么的浮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她君鸾歌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优柔寡断了?她这样焦躁的样子,正好落在了刚好来找她的温雅与随君的眼中。
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好?看着她焦虑不安的反转身子,随君皱着硬挺的眉,眼底闪着担心的光芒。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随君现在是什么事情都会让着鸾歌,他总觉得他亏欠了鸾歌很多,这一点让来鸾歌好气又好笑。
不过她也明白,随君这是因为上次刺了她一剑,一直到现在都耿耿于怀呢!温雅听到儿子的问话,嘴角扬起狡黠的笑。
儿子不明白,她这个做娘的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直都知道鸾歌这丫头在感情方面很迟钝,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的迟钝。
明明心里有那么几个人,却愣是自己都不清楚。
想她温雅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感情迟钝的女儿?可怜了那么些个出众的男儿们了。
那几个男人对鸾歌的情义,她是看在眼里。
即使现在鸾歌已经算得上是黎王之妻,可是那几个男人依旧不离不弃的守在她的身边。
或许刚开始她还会觉得游戏惊世骇俗,但是现在反而觉得,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只要鸾歌幸福,那么什么世俗眼光,什么有悖伦理,都是不重要。
谁要是敢说她宝贝女儿半句不是,看她怎么教训他们。
娘,小君君,你们打算再门口当门神?懒洋洋的声音自院中响起,明显是早就看到了他们。
听到了那个跟随着他长大的名字,随君明显是炸毛了,我说了,不要叫我小......君鸾歌,你死性不改。
他是真的想要好好的对她的,但是一碰上她这样叫他,他就蹦起来了。
鸾歌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小君君,你已经十七了!随君口中的话一噎,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十七岁,十七岁怎么了?知道他十七岁了,不是当初的那个毛头小子了,竟然还叫着那么肉麻的名字。
温雅站在一旁含笑的看着这一对儿女,心中甚是欣慰。
一转眼孩子们都长了这么大了,鸾歌甚至已经要成为母亲了,当初的那个乌龙事件,似乎一点也没影响到她的家庭,真好!娘啊,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让人全身发麻?被这样\'热情\'的视线盯着,鸾歌嘴角一扯,明显是有些不适应的样子。
温雅佯怒:你这丫头,有这样说你娘亲的吗?说完,关心的看着她尖瘦的下巴,心疼到:看你这丫头,原本身上就没有几两肉,这下子全给了肚子里的小人儿了,身上愈发的纤细了,真该要好好的补补才对!鸾歌低头看了眼身上,满意的点头,就这样挺好,我现在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娘亲,你这是打算养猪了?哼,养头猪都比你有用!随君在一旁冷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但眼底时掩饰不住的关怀。
见状,鸾歌无谓的耸耸肩,这小子典型的刀子嘴,她才不会和他计较。
鸾歌......少主!温雅刚刚开口,打算问问她对于另外的几个男子怎么看,却被一个忽然出现的黑衣女子打断。
温雅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见她似乎有什么急事,便也不多说什么,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她们的谈话结束。
随君眼底一片肃穆,这些人都是姐一手培育出来的人,武功都是江湖之最。
虽然姐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没有了,但是她身边的人,足以保护好她。
心中有些颓丧,他也想要好好的保护她,可他也清楚自己是几斤几两。
见到来人,鸾歌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缓缓的从躺椅上站起身。
她知道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黑煞门的人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们会来找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对。
知画小心的扶着她的身子,虽然知道少主的身手,但是总归是还是有些担心。
若不是这件事情实在是事关重大,她是绝对不愿意来打扰少主的修养的。
少主,前段时间副门主离开了黑煞门回到了凌安城,属下按照少主的吩咐派人暗中保护副门主,但是却在昨天接到消息......说!凌安城的四大世家控制了以凤池学院为首的武陵学院以及文清学院,他们用三个学院的师生要挟副门主,副门主现在......被囚!被囚?白月卿......被囚?鸾歌的身子一晃,白月卿竟然被囚禁了!少主......果然还是不该来告诉少主,少主现在这个样子,即使说了也没有办法去救副门主,反而添加了她的担心。
知画真的想扇自己几个耳光,没事干嘛这么听话!稳住身形,微微的闭了闭眼睛,再次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一片冰寒之色。
四大世家......好啊,好!竟然敢动她的人,活得不耐烦了,她便去送他们一程好了!此时的鸾歌明显还没有发现,她已经下意识的将白月卿归为了自己的人了......☆、第一百一十五章再入凌安城凤清萧要给凤逸彤等人指婚的消息,晚间的时候,是路袁天带进来的。
这个消息将当时正在想着白月卿消息的鸾歌,一下子给惊在那里,好长的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温雅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呆住了的鸾歌,这个消息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虽然她表现的并没有什么异样,但身为人母,温雅还是轻易的就发现了掩藏在平静的表现之下的暗潮。
我实在是不明白,皇上此番为何如此的注重三王的婚事。
这些年来,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大的来往,感情自然也是不甚亲厚,怎地今日却忽然直接的提出这样的事情来!丝毫没有察觉鸾歌的异样的路袁天继续道,逸王等人现在都被留在宫中,说是为了准备两个月后的大婚!不过我总觉得事情丝毫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夫人啊,你......夫君啊,吃饭的时候,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夹了块鸡肉放在他的碗里,温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路袁天被自家夫人瞪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什么时候又惹到了心爱的夫人了?我吃饱了!轻轻的放下碗筷,鸾歌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近五个月的身孕,肚子已经很明显了。
姐,你都没吃两口!随君不满的皱起眉,吃这么点东西怎么能行?他可是记得以前她很能吃,怎么现在就这么点的胃口?难道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的小外甥给闹腾的?可是娘明明说过,怀孕的人,应该要多多的补身子。
可是到现在,他都没见过她吃过什么东西。
我吃饱了!淡淡的笑了笑,还是那四个字,然后不等他们有什么反应,就直接的转身离开。
你这张嘴可以再口无遮拦一点!女儿一离开,温雅猛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恨恨的说道。
他怎么就这么的不长眼色?明明女儿在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就很难看了,他还偏偏一个人在那里说的高兴。
路袁天无辜的捧着碗,无奈的看着温雅,道:夫人,你这话中有话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都不清楚?皇上赐婚的消息,很快自然就要昭告天下,这有什么?你......娘,你不用说爹,他天生就是这方面的白痴!随君不是傻子,这段时间的观察,在加上娘在话语中透露的讯息,他多少还是有些明白。
他倒是一点也没有反对的必要,毕竟他们都对他姐很好,若是舍弃了哪一个,总觉得很不公平。
今天的消息,对他的冲击也是很大。
相信这个赐婚的事情,一定不是四哥他们自己的意愿。
皇帝现在是打算将四哥他们从他姐的身边隔开吗?不过这样做的话,对皇帝有什么好处?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你爹你也敢骂!哼,爹的脑子要是经常转转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脑子老是转不过来弯!冷哼一声,随君没有胃口的放下手中的碗筷,道:对了,我之前收到消息,你们那个侄女,北燕的韶华公主要来了,大概就在这两日就该到了。
韶华?温雅眨了眨眼睛,不确定的问道。
随君耸耸肩,道:你们也知道,这个韶华黏我姐黏得紧,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见到她,自然是来看望她了!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那明明是我的亲姐,怎么五年相处而已,竟然趁着这个机会,对号入座,真的将自己当成我姐的亲妹了啊!也不照照镜子,哼!他最后的话虽说是嘀咕,但怎么说声音也不小,自然是传到了温雅与路袁天的耳中。
他们也知晓他只是随口的抱怨,并不是真的就计较这些,所以也不慎在意。
说起来,当初鸾歌是怎么被她的妹妹与北燕皇救下的,她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
鸾歌也不曾和他们说过什么,他们也不好自行猜想吧!我知道了,也正好鸾歌这段时间心情郁闷,韶华来了,陪着鸾歌估计会好一点。
......回到房间中的鸾歌,眯着眼睛遥望着皇宫的方向。
从刚刚听到这个消息开始,她的心情已经是不能用恶劣连个字来形容了。
直接说是杀意盈满了心胸也不为过。
赐婚!娶亲!哼!两个月的准备时间?很好,很好,等她将白月卿带回来之后,刚好能赶得上参加他们的婚礼了!知画!少主!鸾歌罩上外衣,淡淡的道:准备一下,我们连夜上路!可是少主的身体......我的身体我自己知晓,我的孩子没有那般的脆弱!手轻抚在肚子上,怎么说白月卿也是她的人,岂容他人说扣押就扣押!知画眸光一闪,看了眼她隆起的肚子,最终智能无奈的点头,是,属下明白了,请少主和属下来!夜幕刚落,鸾歌留下只有六个字的纸条,消失的无隐无踪。
当第二日随君拿着这个纸张给温雅看的时候,可怜的路袁天又成了无辜被连累的人,被好一顿教训。
七日之后,当鸾歌现身凌安城的时候,明显的发现这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从前,凌安城身为天启大陆的学子聚集地,这里禁止一切血腥杀戮,凌安城百里之内,决不允许有血腥杀戮存在。
可是如今,即使到了凌安城内,这随处可见的提着刀行走的人,哪一点还是当初的学子天堂。
四大世家以古家为首,控制了凌安城数月。
曾经的学子虽然依旧还是在学院中学习,但已然不是当初的那样圣洁之地。
这里事事都要顺遂四大家族的许可,不遵从的话,就会被人打死。
知棋见鸾歌撩帘看着外面,脸色难看,便解释道。
从四大世家控制这里开始,已经发生了不下于十起的学子被硬生生打死的事情。
虽然那些王孙公子在这里没受到什么非人的对待,那也是在讨好了四大世家之后。
而那些贫寒学子,一没钱,二又是一身的傲骨,自然是受尽了苦楚了。
慢慢的放下窗帘,鸾歌眼底深若静海,淡淡的样子,反而让知棋知画等四人感到一种慑人的压力。
那是发自骨子里的威慑力,即使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们也还是不敢在她这个样子的时候,与她对视。
其实按照到底来说,少主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武功了,她们理应不用这么的敬畏她才是。
但是这样的感觉就是深入骨子里,怎么也剔除不掉。
她们有种,即使现在少主没有任何的内力,但是一旦动怒的话,那是很可怕的事情。
甚至比有武功在身的时候,还要恐怖很多倍。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鸾歌眼帘微垂,淡声问道:可有查出副门主的下落?四人相视一眼,最后都垂下头,属下无能,没能查出副门主的下落!这样的答案早就在鸾歌她的预料之中,若是能这般轻易的查出白月卿的下落,那么四大世家的人是摆设吗!来到一件客栈中,要了三间上房,鸾歌便在房中休息起来。
但是没一会儿,就听到楼下吵吵闹闹的声响,而且声音很耳熟。
从榻上站起身,来到窗前,冷冷的看着下面。
古宇晖!这个人她可不会忘记,当初她可是还废了他的手,看样子现在似乎已经好起来了。
你他妈的长眼睛没有?没看到本少爷从这里过吗?竟然敢撞到本少爷,你找死是不是!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你,你什么你,撞到了本少爷就该赔偿!五十两,快点拿出来,不然的话,本少爷要你好看!鸾歌听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一个卖菜的人,就是让他拿出一两银子,这都是巨额,更何况是可以让他们用上好几辈子的五十两。
古宇晖根本就是在敲诈,而且还敲得这般的理所当然。
那个老头颤巍巍的样子,恐怕都要吓傻了吧!呵,死性不改,怪不得古蛟敢动凌安城真正的主人了。
我,我没,没钱......一听没钱,古宇晖怒了,阴沉着脸招手就是一巴掌,将瘦弱的老人扇在地上。
抬起脚狠狠的踩着老人的脸,不断的碾压,恨恨道:没钱?没钱你他妈还敢在外面瞎晃悠?也不瞧瞧本少爷是什么身份,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就你这个样子,也敢在凌安城的大街上到处转悠?你就是找死是不是。
找死!好啊,少爷我送你一程!说着,脸上划过阴沉得意的笑。
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的愤恨不满,但却没有人敢站出来。
这个恶少在凌安城的两个月做了多少恶事,他们数都数不过来。
偏偏当初白院长为了他们的命,被囚禁起来,他们现在的命等于是白院长换回来的,根本就没有力气反抗他。
古宇晖的脚刚刚抬起来,正打算踹下去的时候,众人都下意识的转过脸,不忍心看这残忍的一幕。
啊......腿,我的腿......一声惨叫,众人不明所以的转过脸,却发现古宇晖躺倒在地上不断的打滚,那条之前抬起的腿,赫然插着三只竹筷......☆、第一百一十六章白月卿的下落尖锐的像是杀猪一样的嚎叫,让围观的人都不解的睁开了眼睛。
三只竹筷,一根从脚踝骨穿过,一根从膝盖弯穿过,还有一根则是从大腿根部穿过。
鲜血洒下,带出点点猩红的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在那里。
三根竹筷,只是三根竹筷,竟然就这样的穿过了腿。
看这样的情形,古宇晖这条腿大概是彻底的废了。
说起来这个古宇晖也真的是恶有恶报!当年挑衅九皇子,被九皇子废了右手。
好不容易这右手在家里人的精心调养下,恢复了点,这下子竟然又被人废了整条右腿。
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善恶终有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少爷......一旁呆住的侍卫连忙慌张的将在地上打滚的古宇晖扶了起来,抬着就往回赶去。
这里人多事杂,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偷袭,如果少爷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难保不会有危险。
暗暗的记下了几个人的长相,不管怎么样,到时候实在是找不到人,那就寻一些可疑的人顶罪就是了。
七手八脚的将哀嚎的都要岔气的古宇晖抬了起来,很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好一会儿周围的人才回过神来,眼底尽是不敢置信。
若不是地上那鲜红的血还在,他们都要以为那是一场幻觉。
二楼上的窗户悄无声息的关了起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纤细的手指平举在脸前,细细的看了看。
啧,细腻光滑,还真的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身体。
上一世的手,即使再如何的保养,长时间进行残酷的训练,早就已经是千疮百孔。
即使后来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疗养,手上的伤痕虽说是已经恢复了差不多,但还是存在一些浅浅的伤痕,看着令人感到扎眼。
叩叩叩!进来!靠坐在榻上,鸾歌垂下长长的眼睫,收回手揉着有些犯疼的太阳穴。
少主!知棋轻唤了一声!刚刚外面的动静她们都看到了,那三只竹筷,她们清楚的看到,是出自少主的窗口。
果然就像是她们所猜测的那样,即使少主的全身武功被废了,却依旧还是当初的那个少主。
她一直以来都不曾改变,她的坚持未变,她的心性依旧还是以往当初。
什么事情?凤池学院里面的先生全部都被撤换了,不知道如此大动静的动作,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换人?鸾歌皱起眉,无缘无故的将人全部都换了,这是为了什么?若是因为想要换下白月卿的势力的话,这倒是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那些人充其量不过只是简单的教书先生,与白月卿并没有多大的瓜葛。
忽然,她的眼底划过一道极为快速的精光。
她倒是忘了,白月卿身为凤池学院,或者说是天下学院的院长,凌安城真正的主人,想要管理好这里,自然是暗中培养了一些可靠的人才对。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古蛟定是也想到了这一点,秉着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放过一人的原则,不能大肆杀戮,那么就将人全部从凤池学院换出来,方便自己人的控制。
倒了杯热茶捧在手心中,鸾歌眯起眼睛看向紧闭的窗门!今晚你们去凤池学院的后山瞧瞧,若是可能的话,我怀疑......剩下的话她并没有完全说出来,但她相信知棋等人一定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这件事情她也没有把握,自然还是留一点可能性比较准确。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总是有种直觉,直觉白月卿可能就在后山。
这样的直觉,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是,属下明白!夜幕降临,四条黑色的身影从在凌安城中窜出,直奔位于半山的凤池学院......另一方面,古蛟现在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自己好不容易控制了凌安城,让它真正的变成自己的城,谁曾想,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他唯一的儿子竟然在这里遭受到这样的罪。
当年君鸾歌废了他儿子的右手,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了些起色,哪知道现在右腿又被废了。
这老天是不是专门和他古家过不去,另外三家的儿子也不见得遭受过这样的罪啊。
君鸾歌是黑煞门中的黑煞,当年江湖中那么多的人去讨伐她,最终却落个一去不得回的下场,可见君鸾歌这个黑煞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这也成功的将他要去找她算账的心思,彻底的打消。
不过那是因为君鸾歌的身份在那里,现在则不一样,伤了他儿子的人,他必定要查出来,到时候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白月卿,你可有想过也有今天的下场?我可是记得当年你是怎眼的不屑我的,现在呢?现在如何?昏暗的地室中,古蛟一张脸呈现狰狞的样子,双眼狠狠的瞪着被铁链拴住手腕,困在齐腰深的寒潭中的人影。
若不是古蛟唤出那个人的名字,恐怕任何人都很难相信,那个空灵如玉的清冷院长,现在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头齐腰的长发,现在也显得有些凌乱,原本不染铅华的白衣,现在已经变成了灰尘黯淡。
身上甚至还带着令人不敢看的鞭痕,伤痕多的触目惊心。
此时他正垂着头,不知是懒得搭理他,还是因为失去了意识。
但即使如此,古蛟还是兴致高昂,得意非凡的样子,在那边不断的说着,昔日高高在上的白院长,昔日得到江湖人追捧的白月公子,怎么现在倒是一句话都不说了?白月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凌安城中还有其余的势力存在,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将调配那些人的信物交出来,否则的话......做梦!冷冷的沙哑的嗓音中,透着不屈。
被吊着的白月卿,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束着手腕的铁链,因为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微微抬起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冷漠的像是在看个小丑一样的看着他,古蛟,你真的以为你能占据凌安城?别做梦了!若不是为了凌安城中的这些人,他岂是那般容易就束手就擒!师父说的不错,他看似无情,却终究做不到无情。
他没有办法看着他们在他的眼前被杀,所以他心甘情愿的被囚禁在这个地方,接受这样非人的折磨。
唯一觉得黯然的,大概就是没有办法见到她了。
当初离开她的时候,虽说是因为听了一些不高兴的话,可那样的话转瞬间便都忘了,怎么可能会一直都记得!他不能回到她的身边,她会不会以为他是因为当初的事情在怄气?白月卿的心中泛起一丝苦笑,若是真的这么想,那便不用担心她会知道他现在这样的状况了。
他只要她能幸福便好了,他也没有资格再祈求其他。
当初师父告诉他血蟾蜍的位置,唯一的要求,便是让他护好凌安城。
而现在,他也正在兑现承诺。
有的时候他经不住在想,当初师父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现在这样的事情?不然为何要让他发下那样的毒誓?白月卿,你还以为凌安城是你当初的凌安城吗?别说没人知道你是这凌安城的正主,就算知道了,那又如何?我们四大世家可不是好惹的,你就好好的在在了呆着吧。
古蛟现在不能杀了他,反正白月卿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是一点也不担心白月卿逃跑。
呵,不着急,不着急,我有的时间陪着你耗下去!白月卿,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若是你嘴再这样硬下去的话,你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哈哈哈哈!古蛟大笑的离开了这个地室,出去的时候对着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厉声道:看好他,要是出现了任何差错,你们就直接提头来见!是!古蛟的身影消失在了后山,好一会儿之后,黑暗中掩盖下的四个人,迅速的相视一眼,心中暗惊:少主好敏锐的感知力,竟然这般准确的就猜到了副门主的位置!身为四人之首的知棋,用手指了指那两个站岗的人,有向那边的位置暗示了一番。
其余的三个人很明白的点头,迅速的错身离开。
知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手一摆,那两个警惕的守卫的人,就无声无息的没了气息。
另外的三个人解决了隐藏在暗处的人之后,快速的与她在门口会合。
留下知书知琴在门口守着,知棋知画则是向里面走去!这个地方不是当初副门主的在这里的居所吗?知棋点头,四大世家的人很聪明!两人转了一圈,眼睛扫过屋中的摆设,很快就察觉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
轻轻的转动暗格,随着一阵轻微的噪声,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通道中隐隐的还能瞧见一些昏暗的光,看样子是这里没错了。
两人相视一眼,闪身窜了下去。
血腥味,很浓厚的血腥味。
知棋的眼沉了沉,看样子副门主受了不小的伤。
白月卿现在的头脑浑浑噩噩,有种力竭的感觉,就在他昏迷前,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轻唤:副门主......是错觉吧?黑煞门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鸾歌她......☆、第一百一十七章古蛟从白月卿那边出来之后,就急急忙忙的来看他唯一的独子。
其余的三大世家的人,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都赶到了这里。
与其说他们是来关心,还不如说他们是来看笑话的。
爹,你说会是谁做的这件事情?直接就将古宇晖的腿废了,而且还只是三只竹筷,这该是多大的劲道啊!赵家父子坐在一旁,他们的对面坐着林家父子与罗家父子,虽然对于古家独占凌安城之主的位子很不满,但现在绝对不是闹翻的时候。
他们都知道这四大世家没有一个心甘情愿的想要屈居人下,只不过是在等待时机罢了。
赵家主瞪了眼自己的儿子,不甚在意的说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古宇晖得罪了那么多人,想要他命的人可不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清楚的意识到,现在的凌安城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说古宇晖得罪了那么多的人,要他命的人不少。
这三个经常和古宇晖混在一起的人,谁不是这样?若是真的是有人来寻仇的话,那么他们的儿子也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三个家主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这儿子是独苗,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赵家主微微的蹙起眉,道:古蛟到底将白月卿关在什么地方?竟然连我们也不能知道。
一旁的林家主听到这话,冷笑道:他自然是不会告诉我们了,恐怕他现在还在想着怎么撬开白月卿的嘴,从他的口中得到凌安城真正的权力。
如果让我们知道了,岂不是断了他独霸凌安城的念想了?爹,难道我们就什么事情都不做吗?由着古家成为四大世家之首,踩在我们的头上?林飞儒阴柔的脸上带着不甘,他早就受够了古宇晖的鸟气,最为看不惯的就是古宇晖在他们面前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古蛟现在霸占着凌安城,他们也不必要这样的讨好他了。
罗千良狠狠的点头,附和道:是啊,古宇晖之前的右手背君鸾歌给废了,现在的右腿又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废了,他现在整个人都是个废物,难道还准备任由他骑在我们的头上?也不瞧瞧他那个窝囊相,他有什么资格。
这三个人与古宇晖也是狐朋狗友,原本关系倒是也还算不错。
但自从古蛟囚禁了白月卿之后,古宇晖在他们的面前,已然就上升了一个等级,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俯视他们一样。
尤其是和他们说话的口气,俨然是将他们当做佣人了。
一想到这里,他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现在古宇晖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就算真的医好了,也躲不过瘸子的命运。
让他们在这样的人面前低三下四,那根本就不可能。
闭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就在这里瞎嚷嚷!罗家主的为人比较谨慎,这里是古家不是他们自己的家,隔墙有耳还是知道的。
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倒是忘了,这里是古家。
没过一会儿,古蛟就匆匆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古家的管家古游。
古家主,你可让兄弟们好等!对于这几个不请自来的人,古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们,虚伪的应和道:我刚刚出去有些事情,倒是让极为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是古某的不是!我也是刚刚听说宇辉那孩子现在受了伤,所以特地来瞧瞧,现在可好点了?说是来看望,其实是来看他的笑话才是。
古蛟当下脸就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他们,连最基本的交情也懒得再维持,冷声道:不牢你们记挂,辉儿自会无事!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天色已晚,各位请回吧!说完,就不再理会他们,甩袖入了内室。
从前他是靠着他们夺得凌安城,现在凌安城在手,他自然是不需要再对这些觊觎他地位权势的人虚以为蛇。
一见他竟然是这样的态度,几个家主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这明摆着是过河拆桥,看来我们成了别人的垫脚石了啊!不只是谁低声说了一句,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谁也没有发现,屋顶上一块小小的瓦片轻轻的放下......一处外表看起来平凡无奇,里面却装饰讲究的屋子里,鸾歌挺着肚子,来回的走来走去。
紧蹙的眉头显示她的不耐,身边的几个黑衣人皆是垂着头不言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缓了呼吸坐了下来,如何了?说话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倏地跳跪在她的面前,半蒙着的脸上,看不清楚容貌,平静无奇的眼底带着绝对的恭敬。
古蛟与另外的三世家发生内斗,另外的三世家对此很不满!古蛟还没有发现副门主已经被救!黑衣人的话说的简单利落,也让鸾歌很轻易就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嗯,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狗咬狗吗?右手食指上的血玉戒指泛着妖异的红光,像极了鲜血的颜色。
鸾歌眯着眼看着无月的夜空,凌安城,这座当初的权威之城,现在却堕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风水轮流转。
转身来到里间,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白月卿,鸾歌的心一瞬间抽疼的厉害。
初遇的时候,那如谪仙一样的气质,到现在她依旧记忆犹新。
她多次猜想到他对她的感情,却总是自欺欺人的逃避,装作毫不知情。
如果这次她没有让他离开,他也就不会在这里受这样大的罪。
知琴的医术了得,她说,若是再耽搁几天的话,他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还好,真的是还好,还好她赶了过来。
月卿......坐在他的身旁,伸手轻抚上她苍白的脸颊,指尖微颤。
一想到差点就失去了他,她就有种窒息的感觉。
既然舍不得,那边不舍了,至于五哥那边......鸾歌眉头微微的蹙起,想到凤黎昕温和宠溺的眼神,她有些挣扎。
但一想到之前白月卿身上的伤痕,这段时间所受的苦,她微善的眼神渐渐的坚定下来。
她不能再负了!微凉的手指在他紧闭的眼帘轻轻的拂过,她一点也没有发觉手下的人微微颤动了一下的眼睫。
白月卿,只要你醒过来,醒过来的话,我便不会再逃避。
只要你好好的,我便会陪着你,陪着五哥,陪着你们。
顿了顿,忽然嗤笑出来,自嘲道:看我说的,像是什么都是我决定一样。
罢了,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便不会再避着你了,至于你们是不是会避着我,那就不是我能掌握得了的了!毕竟,毕竟我还有孩子,五哥,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绝对不会!唉......轻叹一声,鸾歌起身为他捏了捏被角,轻轻的离开了这里。
在她离开之后,床上的人微微的动了动,颤动的眼睫慢慢的睁了开,眼底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脸色虽然依旧还是很苍白,但却一点也不在意。
鸾歌......接受了他吗?嘴角微勾,看样子她是以为他会让她离开凤黎昕了。
真是傻瓜,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怎么可能会逼迫她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呢?一想到她竟然不顾身上五六个月的身孕,亲自跑来为他涉险,他的心里是既欣喜又担心。
若是在这路上遇到什么事情的话,那该如何是好!身体毕竟还是比较虚弱,没过一会儿,白月卿再次的陷入昏睡。
只不过这次是含着笑的睡了去,而不是之前的昏迷不醒。
几天后,鸾歌端着药碗看着面前难得使性子的男人,精致的脸上尽是无奈之色。
那天晚上之后,第二天早上白月卿就醒了过来,让她好一顿欢喜。
但是欢喜过后随之而来的则是无尽的无可奈何。
怎么就没人告诉她,白月卿竟然害怕喝药。
她不喜欢喝这样的药,那是因为她习惯了上辈子的胶囊药丸啊,怎么他一个彻头彻尾的古人,竟然也害怕这东西。
鸾歌,我不喝这东西!皱着眉,白月卿一张脸上满是嫌弃。
他身上的这些外伤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已经好的差不多。
但是因为之前在冰凉的水中囚了一个多月,身上落下了一些病根,然后她就这样每天逼着他喝这些闻起来都觉得难闻的东西。
喝了!鸾歌抿着唇,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却故意板着脸,装作严肃的样子。
可是......白月卿看了眼黑乎乎的汤药,眼底带着犹疑。
放开了心事的他,现在的身上哪里还有一丝谪仙的气质,倒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性子。
可是很苦!嘴角抽了抽,鸾歌将手中的药硬塞到他的手上,从身边拿出一块蜜饯,道:喝吧,我给你准备了女儿家常吃的蜜饯!在说到\'女儿家\'这三个字的时候,鸾歌故意咬得很重。
满意的看到白月卿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被这样一击,白月卿咬牙一狠心,最终一仰头将一碗的苦到心里的药全部都喝了下去。
呵呵!望着面前紧皱在一起的一张俊脸,鸾歌笑的眯起了眼睛,伸手塞了一颗蜜饯在他的嘴里,道: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你竟然会怕苦,真是稀奇。
嘴中的苦味渐渐的散去,白月卿的脸上再次噙着笑,道:人无完人,是人都是有弱点!倒是你,怎么能如此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舟车劳顿的跑到这里来?鸾歌撇着嘴站起身,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若不是知棋她们实在是解决不了这件事情,我恐怕也不知道。
若是我不来,白月卿,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的等死?白月卿不再答话,微微的侧过头,纤长的眼睫垂了下来,遮挡住眼底的情绪。
确实,若是不是这次被救出来的话,他恐怕是真的就这样的等死。
师父说,若是能避开他的死劫的话,那么以后就会一帆风顺。
师父所说的那个死劫,就是这次吗?那么师傅所说的一帆风顺,是指......这份情吗?少主,副门主!什么事情?知棋走进来冲着两人行了一礼,道:少主,那四大世家的人如何处置?他们?鸾歌转头看着疗养了好几日依旧还是有些虚弱的白月卿,眼底闪着寒光,嘴角挑起冷酷的笑:自相残杀,这总比我们亲自动手要好得多!我记得,在救出白月卿的那天晚上,其他的三家带着自己的独子前往了古家!端起一旁的茶,小口的饮了几口,抬起眉,笑眯眯的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去了之后,第二天白月卿就不见了,这是什么原因?话没有说的那般的清楚,但她相信,知棋一定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果然,知棋一愣之后,很快便露出了然的笑意,垂头恭敬道:是,属下明白该如何去做了!少主与副门主请休息!鸾歌\'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盖子,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她漆黑的眼瞳像是浸在鲜血中一般,一瞬间变得鲜红欲滴。
伤了她的人,她就让他们瞧瞧,这是不是真的那般的轻易就能结束。
生死之事,只在弹手间,她要让他们好好的长长黑煞门的酷刑。
她要他们将欠了白月卿的,全部都还回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此心此情一生不变风启皇宫,凤逸彤斜靠在软榻上,手中的扇子很有节奏的摇摆着,却也只见摇动,不见一丝的风。
凤轻痕手里拿着一本书籍,似乎很认真的在看。
但若细细的观察的话,就能发现,他手中的那本书,很长的时间都是定在一个页字上面,动都没动。
凤默然沉默的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一个多月,他们乖乖的呆在这皇宫中一个多月,什么地方也没有去,安心的做一个乖乖的王爷,等着下个月的大婚。
期间,除了他们的三皇兄与八皇弟曾来过几次之外,就是那几个无聊的女人,三番两次的前来纠缠。
如果不算上这个的话,这日子倒是过得也算过得去。
哎,瞧着日子过的,我想念我的小九儿了,整日里对着那几个丑不拉几的女人,我真的是受不了了!嫌弃的用扇子遮住脸,凤逸彤闷着声音不耐烦的说道。
如果不是为了小九儿,他怎么也不会让自己遭这个罪,他可是个懂得享受的人。
说起这个来,他到现在都是一肚子的不满。
他们前脚被扣在皇宫,后脚小九儿就跑去了凌安城,去找那个下落不明的白月卿。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在她的心里,白月卿占着比较大的位子嘛!其实那几个女人长得还算是不错,至少为皇上充实后宫的话,倒是真真算得上是不错。
凤轻痕浅笑的抬起头,手中的书页终于翻到了第二页。
五哥这段时间都没有瞧见,四哥你可知道他去哪了?他做事都是神神秘秘的,谁知道去了哪里?不见的又不是他一个人,还有百里千影与那个景渊的前任皇帝宁夜明。
他准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不过放心,他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与小九儿有关,不然他是不会这样的上心的。
凤逸彤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算是了解凤黎昕了。
凤黎昕是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与小九儿有关,只要是关于小九儿,为了小九儿好的事情,他办的都非常的积极。
这次之所以会消失的这么长时间,很显然事情肯定是关系到了小九儿。
确实!凤轻痕点头,看向不言不语的凤默然,笑道:六哥心情不好?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凤默然一向不喜欢与人接触,这段时间被那几个女人纠缠的,大概是耐心已经告罄了。
也就只有他在对鸾歌的时候,才是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很好的心情,也就唯独是她了。
凤默然睁开眼睛,半晌才慢悠悠的说道:什么时候离开?切,你当我们不想离开?凤逸彤一下子跳起来,手中的金扇开开合合,这风启现在是凤清萧的天下,我们现在贸然离开的话,要是连累了小九儿的家人,到时候小九儿怎么办?难不是找罪受嘛!再说了,离成亲还有一段时间,谁能知道这剩下的一个月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六弟啊,你就乖乖的等着吧。
等待的途中,还有美人在怀,你也该安心了。
既然你喜欢,我不介意送给你!见他们斗上了,凤轻痕连忙打圆场,好了,都是一样的想法,谁也不想要这样的艳福,就各个少说两句好了。
哼,谁和他计较了!凤逸彤冷哼一声,瞥过脸不再说什么,再次的躺回了榻上,摇着扇子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
而凤默然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之后,便又闭上了眼睛。
凤轻痕有些无奈,这都是哪跟哪?怎么自己倒是先斗上了!鸾歌,你现在怎么样了?可有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可有找到白月卿,是否会回来……半个月的时间,足以让白月卿将身体全部都调养好,现在的他再次的恢复了以往的风度翩翩,宛若谪仙一样。
不过鸾歌知道,这只是\'宛若\'而已。
现在的他整个人相较于第一面的高不可攀,倒是多了很多的人情味。
这半个月,凌安城的局势再次的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相辅相成的四大世家,现在竟然公然的反目,四方势力争斗不休,倒是给了第五方势力可趁之机。
在他们反目的同一时间,鸾歌就悄无声息的将黑煞门中的人安插在他们中间,再加上掌握在白月卿手上的凌安城真正的护卫队,这下子局面真的是可谓一面倒的趋势。
等到四大世家的人反应过来之际,早已没了回天之力,他们也失去了那份先机。
白月卿在房中转了半天,找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找到人,心中有些奇怪。
刚刚踏出房门,就见院中的躺椅上躺着一个惬意的身影。
三月的艳阳倒是不甚灼人,晒着也倒是舒服。
心中微微一喜,她倒是会享受。
怎么?你的凌安城夺回来了?早在他出现的那一刻,鸾歌就察觉到了来人,微微的动了动已经很笨重的身子,想要坐起来。
白月卿见状,连忙上前扶她坐好。
笑道:这件事情不是你都已经帮我做好了?我其实只是出个头,背后的出谋划策不都是你办的?现在的形势如何,你的心里其实明镜似的。
就着他的手坐起身,撇嘴道:我心里所设想的是一回事,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后来会是怎么样?不过看你的意思,我也是知道答案了。
白月卿坐在她的身侧,轻叹了口气,道:我本想让这座城市变成一个自由的城市,所以我从来不曾真正的管束过他们,但这反而助长了这些人的气焰,竟然想要取而代之。
鸾歌,你说,我这样是不是错的?他的话,让鸾歌稍稍的一愣神。
说句实话,其实这里的风气她还是比较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除了一两个仗势欺人的家伙,这个地方比任何的地方都要来的自由。
她的沉默不语,让一旁紧张等待她答案的白月卿的心倏地一沉。
果然是这样吗?看她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样子,他一方面欣喜她对他的关心,一方面也为自己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而懊恼。
鸾歌一抬头就瞥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黯淡神色,当下明白过来,刚刚她的沉默伤到了他,似乎让他产生了负面的情绪了。
见此,鸾歌忽然拉住他的手,主动的靠在他的怀中。
察觉到他微不可查一颤,叹了口气,道:不要多想,我刚刚不说话,只是因为我想到了以前刚刚来这里的时候那样自由的情景。
说句实话,我很喜欢那样的环境,至少人们所体验到的是真正的自由朴实的幸福。
月卿,你不能因为这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打击就气馁,你这样的管理方式很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对于这些有野心的人,你没有好好的控制限制那些人,不然的话,你也不用造这样的罪!说话的时候,鸾歌的手轻轻的撩起他的衣袖,抚着他手腕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养,依旧还是留下了淡淡的浅粉色的疤痕。
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的光芒,隐隐的含着血色之光一闪而逝。
没,没事!白月卿耳尖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对于她的亲近,虽然欣喜,但还是会感觉到不好意思。
鸾歌失笑的看着他,这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她这个女人还要害羞?这真的是有些奇怪了。
心头忽然兴起了逗弄他的兴趣,轻咳了一声,佯怒道:看样子月卿是不喜我的碰触了,既然如此,我便再也不碰你了。
没,没有,不是这样的!这下子白月卿有些慌乱了,之前的什么羞涩,什么不好意思,早就抛到了一旁,我没有不喜欢你碰触,我很喜欢,很喜欢鸾歌的碰触!咳,鸾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黑眸古怪的看着紧张兮兮的白月卿。
啧,貌似她将玩笑开大了,瞧瞧这一张俊脸因为紧张,都红成了什么样子了。
不过她其实还是满诧异的,怎么这天启大陆上最富盛名的凤池学院的院长,咋就这样的害羞呢?见她还是不答话,白月卿急了,干脆就蹲在她的身旁,黑漆漆的眼中带着一丝焦急,道:鸾歌,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我也不讨厌你的碰触,真的!其实是爱啊,不只是喜欢,是爱!只是他不想要吓到她,所以就退了一个层次的说成了喜欢。
虽然鸾歌当初在他昏迷的时候,她曾经说过会接受他。
但从他醒来至今,她也不曾提过。
有的时候他都在想,当初那是不是他因为昏迷而产生的幻觉。
傻瓜!收起眼底的戏谑,鸾歌轻叹的握住他的手。
似乎她到现在都没有给过他什么承诺,若是他会患得患失,这也是她的错。
白月卿,你可要考虑清楚!什么?白月卿,一旦我应了下来,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即使你发现你不是真的爱我,也不再喜欢我了,你要告诉我。
若是你喜欢上或者是爱上别的女子,你要坦白的告知我。
顿了顿,在他越来越亮的眼睛中,她深吸了口气,继续道:你若是告诉了我,我即使心中不痛快,我也不会阻拦你。
但若是你瞒着我在外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那么,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你知道的,我君鸾歌从来不说心善的人,你……不,鸾歌,我喜欢你,我永远都只会喜欢你一个人,爱你一个人,此心此情,一生不变!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别的女人,他的心他的情都只为了她一个人而展开。
白月卿心中的激动是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他终于得到了她的肯定了,他终于等到了她的松口,真的是太好了。
好,白月卿,记住你的承诺!鸾歌轻笑,弯成了月牙一般的眼眸,在含笑间,缓缓的靠近他,在他的薄唇上印上了轻轻的一吻。
☆、第一百一十九章处理四大世家黑煞门的众人发现,这两天他们的副门主的情绪貌似有些激昂过了头了。
瞧瞧见到谁都是扬着一张笑脸,真的是让人有些受不住。
这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都是清冷孤傲的男人,乍然变得这般的热情,这得是多么的惊悚。
我受不了了,副门主还是不要这样比较好!知棋知画四人站在一旁,小脸上有些抽搐的看着面前笑得不知所云的男人。
嗯,我确实还是比较适应当初清冷的副门主,不过这样的副门主不是更加的贴近人吗!挺好!知棋淡淡的笑了笑,她们都清楚白月卿是为了什么而高兴,自然心中也是觉得欢喜。
虽然这样的想法可能有悖伦理,但她们这样的女人,本身就不是遵从死板,少主都不在意,她们身为她得力的属下,自然也是全力的支持了。
知画点点头,靠在门栓上,笑道:是啊,原本还在想该如何做的我们,这下子算是真的卸了担子了。
少主现在至少是放开了心结了不是!少主哪有什么心结,只是缺少推动力而已!知琴抿唇笑语,她们四人中,知棋较为稳重,知画聪敏,知书灵动,而知琴就比较少言。
知书的大眼转了转,道:不过这次副门主遭难,那不是正应了那句因祸得福的老话嘛!唔,似乎是这样呢!其余的三个人都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啊。
什么这样?鸾歌刚刚走进来,就听到了最后的话,微微的挑了挑眉随意的问道。
四人皆是一愣,连忙笑着掩饰道:没什么,我们正在说凌安城现在的状态呢!少主打算将那四大世家如何处置?他们手上的财富,可是比国库都来的充足!白月卿一见鸾歌,连忙迎了上来,小心翼翼的神情,真的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鸾歌冷笑,就将他们关在当初关押副门主的地方,相信他们应该会很喜欢,毕竟是他们自己造出来的东西!至于那些家产,让人控制下来,相信我会用得上!是!说着,四人就相继的离开了这里。
鸾歌等人走了之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含笑看着她的白月卿,道:你可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想什么?想一个傻子,只知道傻笑的傻子!白月卿啊,你还是维持之前的状态比较好!那样我看着比较习惯!白月卿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笑容一僵,而后不满的垂下头,双眼凑到她的面前,定定的说道:鸾歌,我一直都很傻,不是吗?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难道是在嫌弃我?嘴角一抽,鸾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人怎么一个两个都是两面派,在她面前是一面,在外人面前又是一面,真的是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了。
嗯,我现在算是知道了!鸾歌点点头,然后道:我们去瞧瞧那曾经的四大世家吧,怎么说他们也给我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我们也该去感谢感谢他们才对!好!白月卿的脸上划过一道冷色,这短短的两个月,那些人在凌安城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虽然说他能得到鸾歌的认可,一半的功劳归于他们对他的折磨,但一码归一码,他是绝对不会对他们手软。
鸾歌说的不错,这个自由的凌安城是成功的,唯一没有处理好的,就是那些心怀野心之人。
如果这里真的任由这些人为非作歹,早晚有一天会被其他两国给吞并掉。
这里是学子求学之地,他绝对不希望出现任何的统治者。
当初囚禁白月卿的地室是什么样子,鸾歌不曾来过,自然是不知道。
但当她真的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还是被这里的阴暗森冷之气所惊到。
她难以想象白月卿在这里是怎么度过那一个多月的囚禁的。
想到这里,鸾歌对于地室中所关押的几个人,就更加的怒恨。
近六个月的身孕,鸾歌现在走起路来都显得有些迟缓。
白月卿皱着眉跟在她的身边,伸手不顾她的阻挡,半拥着她慢慢的来到这透着阴寒之气的地室中。
他其实是不希望她来这个地方,毕竟他当初是多么狼狈的被关在这里,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是希望在心爱的人的心里留下美好的一面。
原本建造的也不小的地室,因为关押了八个人的缘故,倒是显得有些狭小了。
鸾歌下来的时候,那几个人在半腰深的水中不断的挣扎叫嚣,手中的铁链晃得\'华啦啦\'的响动。
身边的人搬了一个垫了软垫的椅子轻轻的放在她的身后,鸾歌也不矫情,施施然的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坐在了椅子上。
哟,这不是四大世家的家主与公子吗?怎么现在竟然成这个姿势的在这里?哎呦,真的是令人意外啊!鸾歌的话中带着无尽的嘲讽,冷冷的看着他们。
虽然面上带着笑,但眼底尽是冷厉之色,一丝丝红光在眼底不停的掠过。
你,是什么人?古蛟沉着脸问道,他在看到这个怀了孕的女人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很眼熟,却怎么也想不到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鸾歌轻舔着红唇,右手撑着下颚,眨着眼睛道:啧,古家主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以为你应该认识我才对,毕竟你儿子的那只手还是我亲自废掉了呢!我这样问了,是不是有点印象了呢?废了他儿子的右手?古蛟一怔,马上就反应过来。
毕竟儿子古宇晖的手可是废了他好大的心力。
不,不可能,她,你......古蛟惊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而一旁的古宇晖以及另外的三大世家,都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愣愣的看着她。
而古宇晖等死性不改的好色之徒,甚至还用一副色迷迷的视线看着她。
当初初见的时候,怎么就没瞧出她是个女人?瞧瞧这长的典型是个妖孽啊,要是压在身下的话,将是何等的**!\'嗖\'的一声,一道凌冽的寒光倏地刺入到了古宇晖的右眼。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知琴眯着眼笑道:少主废了你的右手与右腿,为了显得对称美观,我便废了他的右眼。
这样的一看,果然是好看了许多。
如果两只眼睛都废掉的话,不是左右更加的对称了?知书咬着唇,一副\'不耻下问\'的样子。
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纯净如水的光芒在眼底闪动。
少主当初说了,人彘这一个刑罚,不就是将人的手脚砍去,浸在酒缸之中。
听说这样是很美感,可惜的是我也只是听过,却从来不曾见过。
不知道现在这是不是一个机会呢?少主?唉?知书这话就说错了,虽说\'人彘\'确实是将人的手脚尽数砍去,但你忘了,不只是手脚,还有要将耳鼻都要削去,如此才算是完美!若是不介意的话,当然也是要将眼睛挖去。
但是少主说了,若是将眼睛都剜去的话人彘就看不到自己所处的环境,那样的话就无论我们做什么,他都瞧不见,你说这多没意思?唔,似乎是这样!还是知琴姐姐聪明,知书都没想到呢!两个人一搭一唱的说话间,已经将水下的几个人的脸色说的灰败不堪。
她们越是说下去,他们的脸色就越难看,隐隐的进入有昏厥的迹象。
而原本被射穿了右眼嚎叫不断的古宇晖,此时也安静下来,缩着脖子不敢动弹,满脸的鲜血不断地顺着脸颊滴落在身下的水池中。
虽然眼睛重要,但若是真的按照她们所说的那样,被削去了手脚耳鼻,放在酒缸中做什么\'人彘\',那他就真的不能活下去了。
不要,他绝对不要死,他也不想死。
见效果差不多了,鸾歌手一抬,笑眯眯的抬手,阻止了她们继续下去的话语。
正了正坐姿,看着水中的几个人,看样子你们都很精神,我还担心你们要是不习惯的话,我该如何办呢!毕竟都是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若是不能习惯的话,我还准备帮你们腾挪地方呢。
闻言,赵奇凡面上露出喜色,连忙道:我不习惯,我要换地方,我要换地方......闭嘴!赵家主大声的怒喝一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这个白痴的逆子,人家明显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们,这样的话中肯定是呆着陷阱,他竟然这样的不知情势的直直的往人家的陷阱中跳。
说完看着面前绝美的令人移不开视线的女人,扬起下颚,道:君鸾歌,没想到我们算计了这么多,却硬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你这样的第三方。
若是知道的话,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的就打败我们这些合作了这么长时间的人?不能!轻启红唇,鸾歌答得也是很肯定。
见他们眼底上过不甘心,她又接着说道:你说的不错,若是你们一直都保持这样的合作关系的话,我是真的不能在这短时间之内,将你们拿下。
但是对付你们这样的人,即使你们现在不曾真正的闹翻,我也一样会给你们制造机会,结局都还是那样的结局,不会改变什么。
鸾歌这可不是说大话,他们这样野心深重的人,即使能合作得了一时,难道还能合作一世?人前是一套,背后还不是一套?这样的局面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是因利结合,那么利竭则人散,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其实我来呢,只是为了来\'感谢\'你们!扫了他们一圈,鸾歌冷笑道:若不是你们这么多年的矜矜业业,我也不能有那么多的金银进账。
天启大陆最为庞大的四大世家,从今天开始,将都不予以存在了!古家,赵家,林家,罗家,啧啧啧,就真的要从这历史的舞台上退下去了!哎,我还真的是有些不舍呢!你无耻,君鸾歌,你竟然敢将我们......你就不怕风启与景渊两国找你吗?君鸾歌,你这个贱人......饶是这些人再如何的镇定,却还是忍不住了,谁能在自己的那富可敌国的家产被人这样的轻易就拿走了,他还能保持镇定?呵,多多叫叫吧,这可能时候最后一次了!四位不愧是四大世家的主子,临死前,还是能保持这样镇定的姿态!那么......永别了!拉住白月卿的手,阻止他的出手。
对于这些人,亲自出手,只会是降低自己的身价,她不屑如此。
贱人,君鸾歌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不要死,不要死,放了我,快放了我......爹我不要死啊............伸手吵吵嚷嚷的声音,那令人闻之不快的叫?,并没有勾动鸾歌任何的情绪,精致绝伦的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鸾歌......鸾歌转头看着白月卿不悦的神色,抬起手轻抚上他白净的面颊,道: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我那几位等着我的皇兄,恐怕是要将皇帝给得罪了!三位王爷的大婚啊,真是一件大大的喜事啊......☆、第一百二十章三王大婚,这样的盛世,是风启这么久以来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事情。
凤箫帝很看重这三王的大婚,从这新建的王府,以及那些不断送进王府中的各种珍贵赐品,这些都能看得出来。
至于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只是场面上的客套,这就不是百姓所关心的了。
皇宫中,凤逸彤凤轻痕以及凤默然这三位准新郎官,对于宫中络绎不绝的祝贺,以及那些不断送进来的贺礼。
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始终一如既往的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对于进来的人,看也不看一眼。
三日后大婚,他们在这皇宫之中乖乖的呆了已经两个月了。
从开始凤清萧对他们严密监控,到现在松散巡守,他们现在要是要离开的话,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过他们三个人谁也不曾想过要离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始终安安静静的留在这里。
四皇兄,六皇兄,七皇兄!凤音璃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这样反常的变化,让三人都是一头雾水。
虽然说这个皇弟从前被皇后护在羽翼之下,他们接触的也不是太深刻。
但在这皇宫中的两个月,他们之间倒是多多少少的处了一段兄弟情出来。
宫中之人,谁能保持一如既往的赤子之心?这几年,凤音璃从什么都不懂的皇子,变成现在这个深谙宫闱生存的城府深重的音王。
皇宫果然是个磨练人的地方啊!这是所有皇室子弟的最深切的感受。
八弟,谁惹到了你?这一张脸阴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因为我们成亲而不高兴呢!吊儿郎当的凤逸彤,晃着脑袋,手中的扇子一晃,一杯装满了清茶的琉璃盏就像站在门口的凤音璃飞了过去。
凤音璃看了没看,凌空一伸手,琉璃盏就一滴水都没撒的被他握在手中。
四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咦?八弟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不在这里,难道还去什么地方不成?要知道,三天后可是当今皇上亲自为我们主持的大婚,你要我们去什么地方?像是凤音璃问了一句很可笑的话一样,凤逸彤笑着摇了摇头,扇子很有节奏的摇来摇去,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嘲讽冷笑。
皇帝亲自主持婚礼,呵,真的是一个莫大的荣耀啊!既然是如此的殊荣,他们怎么能不留下来?更何况,他们还没有等到他们想要的答案呢,自然是更加的不能离开了!凤轻痕与凤默然习惯性的保持沉默,他们在对于鸾歌之外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热络起来,虽然这个人是他们的异母同父的弟弟,但总觉得隔了层什么。
凤音璃有些气急败坏的冲到了他的面前,瞪着眼睛道:难道你真的打算娶那样的女人?那么九弟怎么办?还是说,你们从前只是闹着玩,现在皇上一旦真的动了怒,你们就什么也不敢了?这两个月来,他从来不曾问过他们为什么会答应这样的婚事。
他始终认为,这只是权宜之计而已,等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们就会离开。
然而随着大婚之日越来越迫近,他们却依旧还是老神在在的呆在这里等着成亲。
见到这样的情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若不是她的娘亲与随君来和他说了那么多,他怎么会愿意来和他们这些人交往。
毕竟他们在她的身边那么长的时间,而他因为母后的关系,失去了这个机会,等到了母后逝去之后,他更是再也不能陪在她的身边,这已经足够他后悔一辈子了。
可是这几个人却一点也没这方面的自觉,得到了,却一点也不知道珍惜,他真的很想狠狠的扇他们几巴掌,将他们扇醒。
这个时候,凤轻痕轻轻一笑,看着凤音璃,道:八弟何以为我们会这样心甘情愿的受人摆布?我们一没有母妃亲族在朝,二没有什么被拿捏住的把柄,我们何以要畏惧?谁告诉你,我们要成这个亲?距离大婚还有三天的时间,这每一个时辰都可能发生变化,三天的时间,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谁能知道?八弟,你也就不必担心这些事情了!说话间,三人相视而笑,眼底闪动的光芒,也大概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了解是什么意思吧!凤音璃皱着眉看着他们半晌,最终不耐的摆手:随便你们,不管你们要做什么,还是尽快吧!三天后的大婚,大皇兄可是准备了很多的\'护卫\'保护你们。
要是你们真的出现在婚礼的现场,我保证,谁也没有办法将你们带走,即使你们的武功高绝,鲜少有敌手,那也是一样。
说完这句话,凤音璃就踩着重重的步伐,转身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啧,我刚刚还在想,八弟终于知道了宫廷生存守则了,怎么这喜形于色的性情,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哎,这亏得他与咱们的大皇兄的关系尚可,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要死了多少回了!他没有那份野心,正是因为这样的喜形于色,所以大皇兄他们才不会对他如何!凤轻痕轻声低叹,皇宫中的人,如何生存,我们这样的人其实早就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一言一行之中,时时刻刻都带着玄机,都留有余地!八弟不是没有变,而是懂得了用这样的一面转移别人的注意,让自己在这样的夹缝中求得生存!当初,他虽然单纯,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对于鸾歌是什么样的感情,其实我们心中都明白!只是那个时候他的母亲占据了更大的位置,为了他的母后,他选择了留在那里,否则的话,他现在何以会这般的焦急?凤轻痕的话,其实他们几个人谁不知道,只是不愿意说的那么直白罢了。
凤音璃,看似单纯,其实也是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的人。
如此淡而处之,是在等着小东西吗?若是她没有来的话,你们是不是真的就打算娶了那些个女人了?温和从容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当他们转过神的时候,就发现他们身边不远处安然的做着一个玄衣男子。
凤黎昕!这个消失了两个月的男人,竟然这个时候忽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笑望着他们。
五弟(五哥)!凤黎昕浅笑的从桌上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这才抬起头道:你们这次玩的有点大了,如果你们这个时候丢下这场婚礼跑了的话,大皇兄可是会龙颜大怒的!五弟这是在幸灾乐祸吗?凤逸彤显然不被他的话所吓到,反而是冷笑的说道。
毕竟这是你们提供的,有戏不看,按照小东西的话来说,那就是典型的傻子。
四哥你说是不是?至于幸灾乐祸,到是真的有一点。
五哥,你真诚实!凤轻痕对于凤黎昕毫不掩饰的话,嘴角抽搐的说道。
五哥这两个月在哪?凤默然抿着唇问道。
凤黎昕手中转着杯子,脸上的笑意微敛,自然是有些事情要去处理!这次来,我是有事情要问你们。
鸾歌就在这两天就会回来,她的身边还有白月卿,也就是我的师兄。
而且她也已经接受了他,我想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们不能接受这样的关系的话,那就乖乖的完成三天后的婚事!若是能的话,那么我还是那句话,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让她伤心难过,更不准许做出背叛她的事情。
如果一旦发生那样的事情的话,那么,就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他这些话可不是开玩笑,他是花了多大的代价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将自己最爱的女人身边放下那么多的男人,是人都不可能。
但他必须这么做,他知道她的心里永远都是充满了犹疑,她的心里装下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很多其他的人,想要她开心的话,他必须那么做。
但让她开心的前提,这些人必须要能保护好她,有给她幸福的权力。
他能答应让他们留在她的身边,同样也可以让他们离开。
这次凤逸彤也不再看玩笑了,从软榻上直起身,深深的看着他,邪魅惑人的俊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严肃,绝对不会让她伤心,我会以我全部的生命去爱护她!凤黎昕,这是我凤逸彤的保证!四哥,我想我们在坐的任何人都不会希望要伤害她!即使是伤害我们自己,让我为她付出生命,也不会有人皱一下眉头!以命为证!凤轻痕还是那种清清淡淡的语气,凤默然也依旧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作风,只是四个字的代价似乎有点大!凤黎昕温和却犀利的视线在他们的身上一扫而过,将他们的表情收入眼底。
心中微微的泛起一丝淡淡的苦涩,还真的是矢志不渝,让他想要借题发挥的机会都没有。
小东西,这样你可满意了?沉沉一叹,凤黎昕从座位上站起身,眼底带着深深的宠溺,向着门口的位置说道!还好!☆、第一百二十一章鸾歌?门口那抹黑纱之下的俏丽人儿,不正是离开了两个月,他们心心念念的佳人吗?她身边的那个一身清雅白衣的男子,不正是白月卿。
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他们心下了然,看来凤黎昕并没有骗他们。
也就是说,刚刚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到了?那么她会不会生气,怪他们设计她?一时间,三人的心里都有些没底。
凤黎昕笑望着三个人脸上闪动的不安,眯着眼道:啧,这小东西来了,你们倒是说句话啊?怎么,还怕了不成?五弟还真是会说风凉话!咬着牙,凤逸彤恨恨的瞪着一旁一派悠闲的某人,如果不是这个家伙将小九儿呆在外面,让他们将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之后,才慢悠悠的将她叫了出来。
哼,说什么是想要他们保证,其实是想要借此机会,看看小九儿会不会因此事而迁怒。
黑心的凤黎昕,果然还是当初的那个他,一点也没变。
凤黎昕也不再开口,唇角微微的弯起,却昭显着他此时的好心情。
不过凤逸彤其实猜的也不错,虽然凤黎昕这次一方面是要他们的保证,其实还有一个私心,那就是,如果鸾歌听到了被设计的时候,会不会一怒之下,不愿意理睬这些人了?可能性很小,但总归是要试试嘛!鸾歌,宫中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凤轻痕迎上去,对着别人都是一脸淡漠的脸上,此时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欣喜。
在看到她竟然在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到处跑的时候,语气中隐隐的带着一丝担心与责怪。
鸾歌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心中明白他们心中隐隐的担忧,笑道:以五哥与月卿的能力,入这皇宫还不简单?顿了顿,她的视线穿过凤轻痕,对上他身后那双深沉的黑眸。
六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愿意多话,我都来了好一会儿了,六哥怎么倒是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不欢迎我?明明不是这样,偏偏鸾歌故意将话说反,引得凤默然一向平静的面容,闪过一丝紧张不安。
鸾歌,我没有!手足无措的样子,让鸾歌心一软,松开了身旁白月卿的手,上前张臂轻拥着他。
抚着他有些僵住的背,故意不满的说道:我听说你们要成亲,难道六哥真的打算娶了那个不都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人?难道那些人比我还要好看?关于这一点,鸾歌可是很有自信。
要知道当初她也算是在那些美人堆中混出来的,暂时恐怕是不可能有人要比她长得好看才对。
虽然这也不是什么长相的问题,但女人嘛,总是会计较那些,即使她表现得如何的平淡。
凤默然僵硬的身躯,因为她的轻抚,慢慢的放松下来。
嘴角慢慢的溢出了笑意,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的抱住了她。
在抱住身前的娇躯的时候,他的心像是一下子被充满了一般,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没有,那些人都不能和鸾歌相比,鸾歌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第一。
这些话,从很久以前,他就想和她说了,现在他终于说出来了。
凤默然心中满是幸福,还有就是担心这是一场梦的担心惧怕。
如果真的是梦的话,他希望永远都不要醒过来,他愿意沉浸在这美好的梦中。
真是一群傻瓜!鸾歌轻轻的放开他,笑?道,眼底带着深深的笑意。
一旁看着很不是滋味的凤逸彤,不满的将自己那张邪魅的俊脸凑了上去,道:小九儿,你不能厚此薄彼,你怎么也不看看我,我也很想你嘛!四哥不是还劝说七弟他们,说什么\'有美人在怀,有什么不知足\'这样的话吗,怎么现在倒是表现得像个被忽略的小媳妇了?鸾歌还没来得及说话,凤黎昕在一旁用手撑着下巴,忽然说道。
看似轻声低喃,却成功的让鸾歌变了脸。
也是,我现在这样的一副大肚婆的样子,实在是与美人沾不上边,四哥还是继续去过你的\'美人在怀\'的美好日子吧!凤逸彤脸上的笑一僵,凤黎昕脸上的笑意则是更加的浓厚。
察觉到他瞪视过来的视线,凤黎昕冲着他咧嘴一笑。
当初就是他整日的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有的没的,这次就算是一次回礼,也不枉他如此的\'善待\'他这个亲弟弟了。
你们这次玩的有点大了,打算如何解决?鸾歌现在的身体比较笨重,长久的站立,她自己也受不住。
此时他已经在身边白月卿与凤黎昕的拥簇下,做躺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吃着酸橘。
我听说,那几个女人,经常来这里和你们联络感情啊!不过我知道,有四哥在这里,自然是不关六哥和七哥的事情!四哥这每日和美人相伴,是不是生活过的很惬意!小九儿……。
凤逸彤真的很无辜,要是知道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他死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明明只是说着玩的,偏偏是从凤黎昕这个家伙的嘴里说出来的,那就真的变了味了。
瞧瞧现在小九儿压根就不理会他,他真的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怒,偏偏还不能发出来。
鸾歌半眯着眼睛,道:这婚,六哥与七哥放心,我会帮你解决!至于四哥,我想他应该挺希望帮你们的忙的!是不是啊,四哥?凤轻痕淡笑,知道她在看玩笑,便也笑言,唔,那么久真的多谢四哥了!多谢!凤默然也点点头,脸上难得带着一丝浅笑。
此时,凤逸彤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又多难看,他虽然明明知道她是在看玩笑,但是那种恐惧,还是遮挡不住,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应答,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貌似玩笑开的过了!白月卿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尖,以眼神示意她。
鸾歌皱了皱鼻头,道:四哥,你不怎么了?没事!闷闷的应了一声,看了没看她一眼。
看你的样子似乎又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凤逸彤抬头快速的瞥了她一眼,很快就转了过去,没有!鸾歌的嘴角一抽,刚刚那是什么眼神?好像小狗啊,那么的无辜,惹人怜爱。
啊呸呸呸,什么惹人怜爱?鸾歌一下子呛到了,她怎么又这样怪异的想法?不过还是不要逗他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开玩笑而已,四哥不要多计较了!可是小九儿生气了!我没生气!小九儿说要我娶那几个丑八怪!没有,只是开玩笑而已。
凤逸彤对于鸾歌现在的态度,心中窃喜,却还要故作无辜的继续说道:可是小九儿都抱了六弟,都不抱我,我的心很难过。
搞了半天,他就是计较鸾歌没有抱他而已。
鸾歌眉峰可疑的抖了抖,撇过头,僵着脖子道:四哥,你是打算打蛇顺杆上吗?嗯?好吧,惹恼了小九儿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凤逸彤也就不再多言,撇着嘴,不甘不愿的闭上了嘴。
而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声响,貌似是哪习惯性的每天光临的三个女人嘛。
啧,都已经快到大婚之日了,怎就这么的不知道避嫌呢?小东西,有人找他们了,我们是不是应该避避嫌?听到声音,凤黎昕笑着站起身问道。
三个人的脸倏的一沉,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挑在这个时候出现。
很明显,这三人是忘了,他们的未婚妻,可是每天都是在今天这样的时间中来和他们培养感情啊。
虽然说他们不理会,但也不能让对方也是这样想的吧!鸾歌倒是一脸惬意的倒在软榻上,眯着眼,眼底划过危险的光芒,道:反正这婚都不能成,我也来好好的看看这三个女人,皇上是看上了他们哪一点,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皇上的妃子要比有名无实的王妃来的更加的吸引人吧!皇上的妃子!几个男人都是身上都是一抖,被退婚的女人,再嫁给皇上,这恐怕是很难的吧!若是真的纳了她们,皇上的脸往哪放?凤黎昕倒始终是一脸宠溺的笑意,道:小东西的这个提议不错,值得好好的深讨一番!皇上竟然能从万千女子中选出这三个人,很显然是很中意这三个女子,真的纳为妃子的话,皇上按照道理来说,应该会觉得高兴吧!小东西这个想法很不错呢!凤逸彤等人下意识的向旁边移了数步,这个人笑得实在是阴险,他们可不是被他宠着腻着的小东西,实在是不能和他为敌。
好吧,小东西想要好好的见识见识那三个女人,我可没兴趣!师兄,我们先离开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相信你一定会觉得意外!好!说完,两人在门口的声音渐近的时候,倏的转身欲离。
鸾歌在他们离开的瞬间,轻飘飘的甩了一句话:对了,说道一个人,我倒是很想知道百里千影与宁夜明去了什么地方!五哥,我等着你的答案!很快,很快小九儿就知道了!笑着在她的唇边印下一吻,眨眼间,那一黑一白的身影就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两人消失的瞬间,门口的人已经现身在他们的面前。
殿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贬为庶民花花!倏的,鸾歌在那三个女人出现的同一时刻,叫了一声很久都不曾叫过的名字。
嗖的一声,黑乎乎长得肥了一大圈的黑貂,一下子就窜到了鸾歌的怀中,讨好的蹭着她的脸颊,乌溜溜的大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鸾歌一脸嫌弃的拧起它,花花你真的很想被炖了是不?这才几个月不见,你瞧你长得那样。
肥了一圈,你打算做猪了吗?吱吱吱!花花很不舒服的扭着身子,也不是它想长的嘛,是它吃什么都长。
再加上身为主人的她很久都没有带它出去了,主人能不能不要每次见到它就威胁它要炖了它嘛!一人一兽在软榻上一个说话,一个扭着肥嘟嘟的身体,不停的挣扎。
而那三个俊逸非凡,气质各异的男人,则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软榻上半躺着的那个身怀六甲的女子。
这样的画面,真的是怎么看怎么诡异。
三个站在门口的女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们不明白,这三位一直以来冷着脸,很少对别人有好颜色的男人,怎么对着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这样的……小九儿,这花花每天躲在什么地方?我可是很长的时间都没有瞧见它了!而且,它也长得太肥了点吧?这要是宰了的话,都能吃很多顿了。
吱吱吱!一听这话,花花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贼兮兮的双眼鄙夷的瞪了眼凤逸彤,果然是和主人呆长了的人,反正是离不了吃的。
它看起来就那么胖吗?再说了,胖和吃有什么关系,不要因为它的胖,就想吃它,它这是代表着健康。
可惜的是,没人知道它的心声,要是鸾歌知道它是这样的想法的话,指不定会戳着它的脑袋,以为它是穿越过来的另类。
殿下……。
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不满,双眼不断的瞪向躺在软榻上的鸾歌,为首的红衣少女,明媚皓齿,却也的确是个美人坯子。
只不过这瞪人的架势,愣是将这份美感给破坏了。
重新将拧在半空中的花花抱在怀中,鸾歌有些懒散的翻了个身,冲着凤逸彤烦了大大的一个白眼,美人来了,四哥赶紧去吧。
省得到时候惹得美人生气的话,倒是我的不是了。
凤逸彤一听这话,脸拉的老长,脸色也阴沉下来。
原本就不喜欢这几个女人,现在从小九儿的嘴里说出来,就更加的让人不舒坦了。
你们又来做什么?为首的少女,一脸委屈的看着他,道:殿下这是什么话?臣女每日都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担心殿下在宫中感到枯燥,特来陪伴殿下。
往日殿下不都从不曾问过这番话吗,怎么今日却这样问?红衣少女的话,让半眯着眼睛的鸾歌,忽的睁开眼睛,看向她。
伶牙俐齿,不动声色中,就将自己的身份,来的原由说了出来。
她这是在告诉自己她是奉了皇上本人的旨意,所以才来了这里,而鸾歌却是个不速之客。
唔,情绪表现的太明显,不足为惧。
心中这样想着,鸾歌微微的动了动身子,再次的闭上了眼睛,挥手道:快点!两个字,但凤逸彤却明白是什么意思。
当即,从鸾歌的身边走开,来到三个女人面前,浅笑道:回去告诉你们爹娘,三日后要是不想没有新郎官的话,还是赶紧找个新郎顶替,或者赶快去取消婚事!虽然本王的的确确曾经很喜欢美人,但也只是万花丛中过,从来不沾身的啊!本王的心里可没有你们的位置,如果聪明的话,还是听从本王的话,毕竟你们也是个美人。
别说本王不怜香惜玉,正是因为你们是女人,本王倒是不介意你们先去退婚,如若不然的话,一个被皇室亲王退了婚的女人,谁还敢娶?凤逸彤的嘴一向能说会道,这个时候也起到了不错的作用。
他的一番话,说的那三个女子脸色一片惨白。
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他们相处了两个月的人,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有另外的两个人,平常就对她们不理不睬,这个时候怎么忽然这般的献殷勤,对的还是那个怀了孕的女人。
不过即使身为女人,她们也不得不承认,那个怀了孩子的女人,风姿,容貌,气质,也是她们所不能相比的。
但即使如此,她们可是皇上亲自赐婚,难道还用得着担心?殿下,皇上圣旨以下,这实在不是臣女能做决定,还请殿下不要说这样任性的话!红衣女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爹爹说了,现在还不能得罪这些人,只要真正的成了亲,当她真正的坐稳了逸王妃之位,那么他们家才能真正的飞黄腾达。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硬生生的压下她那一身的娇蛮气焰,装作很贤慧的样子。
已经到了这个地方,她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出现任何的差错。
凤逸彤一口水噎在喉咙,他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明着面子说他任性。
扑哧!原本闭目养神的鸾歌,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引得那边的三个女人一致的瞪视着她,她这才慢悠悠的坐起身,道:那也就是说皇上下旨的话,你们就愿意退婚了?一旁的凤轻痕一笑,抬起手轻抚过她眼角垂落下来的发丝,道:鸾歌这话就说错了,如果皇上下旨的话,那么就不是她们答应退婚了,而是她们被皇室退了婚!一般皇室退了婚的女子,想要再嫁给别人,恐怕也只能是为妾,正室是不可能的!哦,原来如此!鸾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托着下巴看着对面三个对她怒目而视的女人,有些不耐烦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怎么还没有来,皇宫中的眼线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松散,她都来了好一阵子,而这三个小美人也进来有好一会儿了,怎么她等待的人还没有来?正想到这里,外面就传来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鸾歌的双眼一亮,来了!那三个女人的脸上划过一阵欣喜的光芒,皇上来了,那么久有人能为她们做主了。
凤逸彤三人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一丝不安的光芒。
没想到凤清萧对他们的盯迫一点也没松散,不然的话,何以鸾歌刚刚来这里没一会儿,他就来了。
他们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压根就是鸾歌一手策划而来,为的自然是要见凤清萧一面。
参见皇上!三女一齐行礼,鸾歌挑眉,貌似她于情于理都是应该行这一礼的。
想到这里,鸾歌便直起有些僵硬的身体,从哪个榻上站起身。
怀中蜷着的花花见此情景,连忙窜到了她的肩膀上。
九……鸾歌回来了!凤清萧面上依旧冷冷的,但却在鸾歌刚要行礼的时候,微微的摆了摆手。
鸾歌也不矫情,直接的就着凤轻痕的手站起身,开口直截了当的说道:皇上,我有事想要和你单独谈谈,不知可否?鸾歌如此大不敬的话,引得一旁的三个原本正打算在皇上面前告一状的女人,一下子呆愣在那里,呆愣之后,剩下的则是欣喜。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不知尊卑贵贱,和皇上说话,竟然用这样的语气,简直是找死。
然而,凤清萧却并没有如她们所期盼的那样龙颜大怒,而是深深的看了眼鸾歌平静淡漠的精致面庞。
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扫了两眼,眼底划过伤痛之色,最后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好!然后两个人就单独的走到了内室之中,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个时辰之后,鸾歌出来的时候,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而凤清萧则是面色复杂的看着他们三个人好半晌。
就在凤轻痕等人不解的时候,凤清萧忽然大手一挥,沉声道:逸王凤逸彤,黎王凤黎昕,痕王凤轻痕,默王凤默然,四人虽为朕之亲弟,但却罔顾为人臣子之孝心,先皇驾崩之日,却不知回来守孝。
现今,朕念其为朕之弟,多方宽容,却依旧不思悔改,失朕之心,令朕心寒。
而今,朕已忍之又忍,实在是对其不再抱有任何之期望。
今日,朕在此拟旨,特削去四人亲王之位,贬为庶民,无朕之诏不得进宫。
钦此!至于婚事……朕封你们为昭仪!与三王的婚事到此为止!说完这些,凤清萧最后深深的看了鸾歌一眼,冷峻的面上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鸾歌,你说,如果当初我没有……没有……到底没有什么,凤清萧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最后只是摇了摇头,便离开了这里。
这样的意外之喜,很快就让三个女人兴奋的忘乎所以。
连忙跟在皇帝的后面离开了这里,成了皇帝的妃子,谁还想这三个已经成为平民,身份都不如她们的男人。
鸾歌,你和他说了什么?他怎么会……鸾歌神秘一笑,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明天便去北燕吧!------题外话------完结倒计时!☆、第一百二十三章凤箫帝六年三月三日,凤箫帝连贬四王,就连将在三日后举行的大婚仪式,也因此而取消。
虽然百姓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这毕竟是皇家的事情,他们也没有权利过问,依旧还是过着属于他们的日子。
而这时,定北王也请旨撤去自己头上的王位,凤箫帝经过短暂的思索之后,终究还是允了。
此时,百姓其实还是比较关心那个在六年前称得上是传奇的定北王世子,先皇的第九子,江湖中黑煞门门主君鸾歌的下落。
只是可惜的是,至今他们都不曾再见到她。
但就算如此,君鸾歌这个名字,在世人的心中,也是一个经久不衰的神话般的存在。
凤清萧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去的一行人,冷傲的面上带着难以言喻的伤痛不舍。
他第一次发现,身上这一身象征着至高无上的龙袍,竟然是那般的沉重。
鸾歌,九弟,这一别便是永远了!从今日起,君鸾歌不再是凤清萧心中的那个君鸾歌,凤清萧心中的那个君鸾歌,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所以……皇上……凤倾城轻声的唤了声,视线随着望向那已经越来越远的人,心中喟叹。
虽然不知道到底和皇上说了什么,竟然能让皇上轻易就答应了这样的条件。
但他知道,凤清萧,他们的大皇兄是个心中存在野心的人,他将江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从他决定要这江山开始,这样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她,一定也清楚他的心,而她和皇上说的话,一定是对皇上,或者对这整个天下有关。
如果不是的话,他很难相信到底是因为什么,竟然能让皇上收回成命。
凤清萧背对着他站在前面,背影竟显得有些孤寂。
一向无波动的声音,此时带着痛,带着低迷:她对他们竟然如此的在意,在意的用了这天下来交换。
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她的手段竟是那般的可怕。
呵,我该高兴她没有和我硬着来,还是应该高兴得到了她手中的东西?明明应该感到高兴,就像是以往每次得到我想要的时候,那般的兴奋。
可是为什么,我却只是觉得深深的悲凉?再也不能相见了,我从小护在身边,倾心对待的九弟,再也不会出现了。
回宫吧,朕累了!凤清萧还是那个凤清萧,那番话一说完,就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情,面上再次的冷寂下来,面无表情的让人察觉不出他的情绪。
凤清萧再次的变成了那个冷面的一国皇帝,只是这次连着他的心也整个的冷了。
他们离开之后,一直隐在暗处的凤音璃,缓缓的现身,眼底带着深深的眷恋。
九弟,我回去找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找你……。
马车中,鸾歌打着哈欠躺在羊毛毯上,随着马车的摇晃,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而整个宽敞的马车中,也就只有她与韶华以及温雅她们三个人。
其实鸾歌毕竟想要骑马的,但可惜的是,一个是不被允许,二个是身体貌似真的不能,只能无奈的躲在马车中打瞌睡。
太子哥哥,我们是去北燕吗?父皇要是看到你的话,一定很高兴!太子哥哥,你都有好长的时间没有见我了,你怎么就不和我说说话?太子哥哥……叽叽喳喳在耳边吵闹的声音,像是一百只麻雀,鸾歌无奈的撑起眼皮,道:韶华啊,我现在是女人,你看不出来嘛?你这一口一个\'太子哥哥\',是担心别人不知道我的身份?还有,我记得我们也就五六个月没见而已,怎么听你的口气,像是隔了好几代一样。
最后一点,我不去北燕,是我老爹与美人娘亲,以及小君君去北燕。
明白?啊?太子哥哥你不去?韶华明显是忽略了之前的话,只听到了最后的一句话。
依旧还是同样的称呼,皱着一张小脸,不满的说道。
太子哥哥,你可是北燕的太子,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们北燕该怎么办?父皇说了,北燕的皇只能是太子哥哥,我不行,驸马继位的话,是外姓,更加的不行。
太子哥哥现在还是太子,也只有太子哥哥更加的合适。
太子哥哥你去北燕好不好,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好不好嘛,太子哥哥!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丫头貌似是被她给宠坏了,对她之前的话压根是没往心里去。
开什么国际玩笑,让她去继承皇位?虽然是个小国,但事情也很多好不好?她的潇洒日子可是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受此限制?女王?这样的称号她可一点也不喜欢。
更何况她早就找好了去处,绝对不能因此而更改。
韶华,你太子哥哥有要去的地方,现在你父皇都还身体健朗,总不能让你太子哥哥一直都在北燕继承皇位吧?更何况,往后的几年,要是你父皇找到了比鸾歌更加合适的人,不是也可以改变主意吗?一切都还有待商讨,不要这样担心。
温雅说着还像鸾歌挤了挤眼,眼底尽是笑意。
她是鸾歌的亲娘,虽然这个女儿的心思她这个做娘的很少能有摸准的时候。
但这次她却肯定,这个女儿是绝对不愿意要做这个女皇的。
见韶华还是一脸的不甘愿,温雅故意扳起了脸,怎么,韶华这是不愿意看到我们去北燕了?那好吧,我也和鸾歌离开算了!没有,姨母我没有!韶华连忙上前拉着她的手,撒娇的一脸娇憨。
她可是很喜欢这个温温柔柔很疼爱她的姨母,她母后一直都在念叨这个姨母,要是半路上离开了,指不定回去之后,母后会发多大的火呢!好嘛好嘛,现在太子哥哥可以不去北燕,但每年都要来北燕看望我。
太子哥哥,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要是不答应的话,那就算了,你和我回北燕得了!这算是威胁吗?鸾歌无奈的看着鼓着腮帮,不满的瞪着她的韶华。
最终,在温雅温柔却带着威胁的眼神下,以及韶华不满催促下,不得不点了点她有些僵的脖子。
刚点了头,对面的两人是一脸喜色了,她却一心想要撞墙的冲动感。
北燕啊,那可是冰雪之国,当初她一身内力在身,都不愿意多待,现在别说她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才不要去哪个地方受冻呢。
答应是一回事,到时候做不做得到却是另外的一回事。
马车外的几个男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也不显的丝毫的怯懦。
倒是路袁天有些坐立不安,他一个女儿,这么多的女婿,这是不是太多了点?而且好几个女婿就算了,这些女婿竟然还都是皇室亲贵,虽然现在被贬,但血统上面还是不改变不了吧?他这个女儿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能干,让他这个做爹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人。
伯父此去北燕,一路走好!凤黎昕笑着在路袁天的旁边说道。
他从路袁天的表情中,很轻易就能猜出他此时的想法,为了避免发生尴尬的事情,并没有改变称呼,依旧还是以\'伯父\'称谓。
路袁天听了他这番话,有些不解的抬起头,他怎么觉得他这话这么奇怪?黎……黎昕不去北燕?那么他的宝贝女儿怎么办?不要告诉他,这个男人是打算始乱终弃。
这句话是在心里咆哮,面上还是笑脸盈盈的温声问道。
凤黎昕修长的手指在缰绳上面拽着,俊逸的面上带着淡淡的笑,道:伯父说错了,不是我不去,而是我们都不去!要去北燕的,只有您与伯母,以及随君三人。
算上韶华公主的话,也是四个人!鸾歌怕冷,我已经找好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一年四季都是温和如春,很适合鸾歌居住。
哦,原来不是始乱终弃,那他就放心了。
鸾歌答应了?鸾歌确实答应了,伯父也该了解她的性子,一向比较懒散。
哼,不孝女!路袁天嘴上虽然是这么骂着,但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这个为了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女儿,这次终于能为自己好好的活一场了。
三天之后!队伍停在了一处岔道上面,要是去北燕的话,就需要直直的向前走,但鸾歌他们不去那里,所以要向一旁的岔道拐去。
也就是说,他们到这里是不得不分开了。
鸾歌现在的身体是没移动一步都觉得困难,笨重的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娘,一路保重!握了握温雅的手,一向不知道表达自己感情的鸾歌,也只有这几个字要说出来。
温雅轻拍着她的手背,道:鸾歌,你已经要做娘了,我真的是不放心你!鸾歌,娘这辈子欠了你太多了,只是希望那个你不要怪娘!这为了我们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这是我们这辈子都偿还不了的!娘忘了,我们是一家人!鸾歌轻轻的拂去她脸上的泪珠,轻笑出声。
为了化解这略显沉重的气氛,鸾歌抬头忽然叫道:小君君,你当初不是一直都叫着要代替我保护家人吗?现在这项重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小君君,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我说了几遍了,不要叫我小君君,你这个女人怎么就一点记性都不长!随君恨恨的瞪着笑得开怀的某个无良女,眼底却带着阵阵的笑意,我真的是担心我那个好没有出生的外甥,会不会被你这样的娘亲给带坏!哼!这你可以放下一百个心,韶华啊,看好小君君,不要让他到处的去野!韶华喜笑颜开,一扫之前的郁闷,狠狠的点点头,一脸得意的扬起下巴;小-君-君,我以后可是奉了太子哥哥的命令,要好好的看着你,看你还敢对我凶!丑女人,君鸾歌到时候都不在这里了,你以为我怕你?还有,谁允许你叫我那么恶心了?韶华这下子还来劲了,双手一叉腰,梗着脖子,干脆就直接的撂上了:小君君,小君君,小君君,我就叫了,怎么样,你打我啊?哼!一旁看得正起劲的某些人,一边看着这一幕,一边还不忘评头论足!看样子,这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不一般?很有发展的趋向,至少也是欢喜冤家!四哥,这你都知道?凤逸彤与凤轻痕两人交头接耳,不时的传来一阵阵说话声,让一旁的鸾歌听得很清楚。
这明显是这两人说给她来听的,无奈的看着温雅,却见她眼底也是笑意,心下了然,道:看来娘亲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一切随缘吧,强求是强求不来的!这一点,娘自然是知道,就像是鸾歌这般的随缘,随出了这么多出色的夫婿!咳!鸾歌轻咳了一声,放开了温雅的谁,耳尖上窜上了一阵粉红,催促道:娘还是快赶路吧,此去北燕还是有点距离,一路上耽搁的话,人也遭罪!看了看时辰也确实是不早了,便正色道:鸾歌,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嗯!没有一点犹豫,鸾歌狠狠的点点头。
带着不舍,鸾歌望着渐渐远去的人,心却忽然的一松。
她的守护也是到此为之了,剩下的就是属于她自己的幸福了……。
------题外话------明天上传大结局!终于完结了!☆、大结局属于她的幸福,才刚刚开始!雾气缭绕下,四面环山的山谷中,谷风温和,恍若春日之光。
鸾歌下了马车之后,看到这里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这里。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能让鸾歌从第一眼就喜欢的地方,十个手指头都能说的过来。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般的原始,不然世俗尘华,令人一到这里就觉得异常的美好。
喜欢吗?凤黎昕站在她的身后,含笑的看着她的背影!鸾歌点头,语气中带着赞叹:喜欢,真的很喜欢!喜欢就好!凤黎昕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喜欢也不枉费他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去找这个地方。
虽然寻找这样的环境确实辛苦了点,但她的一句喜欢,也将那些辛苦全部都抵消了去。
这样的环境,不只是鸾歌喜欢,就连凤逸彤他们也是打心里喜欢。
他们一直都知道凤黎昕一切都是以鸾歌为主,但却没想到他为她竟然都做到了这份上。
看着里面的房舍,明显是崭新新搭建而成!这里是......我们以后的家!鸾歌向前一步,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四面环山,这真的是与世隔绝般的世外桃源。
从前一直都以为这只是书上杜撰而成,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样的地方。
面前这两层竹屋,翠绿清新,让人只是一眼便移不开眼睛。
见过了琉璃翠瓦,见惯了金碧辉煌的装饰,反而还是这最贴近大自然的地方,更能引起她的眷恋。
凤逸彤等人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的一颦一笑。
他们发现,自从了却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她的笑容要远比以往要多得多,也真实了很多。
对人待事上面,也表现出了良好的心性,没有了以往的讥诮讽刺。
是因为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所以心结放开了吗?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她似乎一下子就消沉下来,原本含笑的唇角,此时也微微的垂下。
长而浓密的眼睫忽闪了几下,遮挡住了眼底的流光,让人猜不透她此时的想法。
凤黎昕见状,心一动,眼底划过一丝心疼。
他知晓她此时的想法,一定是想到了那个人了吧,但他现在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看着她如此。
不过虽然不能说,但也不代表不能让他安慰一下。
百里千影也真敢,要是他一不小心的说出去的话,看他怎么收场。
百里千影当初是怎么回答他的?黎王殿下要是想要说出去,自然是没有人能拦得住!但如果因此消息而引起君姑娘的心境反应过大,后果自然是黎王殿下自己承担。
再者说,我也不能肯定就一定能成功,如果最后还是逃不掉失败这一命运的话,岂不是让君姑娘经历这样的大喜大悲?这可是对身怀有孕的女子有害而无一利。
黎王殿下打算如何,自己看着办吧!想到这里,凤黎昕嘴角抽了抽,百里千影还真的会挑人的死穴去踩。
不过若不是他的这番话,他可能真的会不顾一切的告诉小东西。
然而,现在他是绝对不能说出来了。
鸾歌,怎么了?是有什么地方不合心意?清润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鸾歌猛地一怔,转过头就见白月卿干净的面庞离她很近的距离,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揽下心头忽然升起的失落感,鸾歌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忽然响起那不能再出现的人,心中稍稍的觉得有些感伤而已!闻言,白月卿微微的侧过头看向不远处的凤黎昕,眉尖微蹙,眼底闪动着流光。
而后者只是挑唇一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这两人是在打什么哑谜?凤逸彤摇着扇子,凤目中带着一丝疑惑不解。
凤默然冷冷的睇了他一眼,管你什么事?被讽刺了一番的凤逸彤,一下子就跳脚了,喂,凤默然,我可是你兄长,有你这么和你兄长说话的嘛?什么叫做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好心关心而已,你这话说的也太不厚道了吧!出了什么事情?鸾歌适时的出声打断两人之间的争执,微挑的秀眉,乌黑的眼瞳中带着了然的笑意。
凤默然再次的冷睇了他一眼,上前,眼底闪过一丝关怀,累了吧,休息一下!好!......半年后!住在这个地方已经有半年,除去刚刚开始的一切好奇,到现在的泰然处之,鸾歌的日子过的倒是惬意。
原本躺在屋前的躺椅上晒着太阳,然而屋中忽然传来婴儿嘹亮的哭声,让鸾歌眉一皱!快速的从躺椅上直起身,一边走一边狠狠道:我就知道不该对凤逸彤这个家伙抱有任何不该的期望。
说什么一定会带好孩子,现在好了,每次一碰上他,孩子是没有一次不哭的!一进屋,果然就见凤逸彤正苦着脸,衣衫都有些凌乱,还在努力的哄着怀中的嚎哭不止的奶娃娃。
凤逸彤真的是欲哭无泪,为什么每次这个娃娃见到他,就像是有感觉一样的嚎哭不止。
明明小九儿和其他人抱他,他都是乖宝宝的样子,怎么一到他的手里,就变成了这样?不用这样的整他吧!凤逸彤......鸾歌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底带着一丝怒意。
自己受了那么大的罪生下的儿子,每次哭的这样的歇斯底里,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会觉得心疼了。
关键是这个人竟然一点自觉也没有,次次趁着她不在,就想着私下里和着宝宝培养感情,这压根感情没有培养起来,反而是越来越糟。
凤逸彤见她,怀中抱着不断扭动哭泣的孩子,脸上露出一抹难看的笑,道:小九儿,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好了,给我!鸾歌走向他,从他的手中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抱在怀中,轻声的哄着。
像是感觉到了抱着的人换了,孩子的哭声渐渐的小了下来,很快便再次的睡了去。
将怀中的小人儿小心的放进了摇篮中,鸾歌的脸上带着慈母的疼爱。
小九儿!凤逸彤扁着嘴上前从背后搂住她,声音中含着委屈。
鸾歌无奈,转过身回抱着他,道:他还小,可能认人,长大了就好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鸾歌自己都不相信,刚刚才两个月的孩子,怎么就认人了?真是奇怪。
倏的,鸾歌的身子一僵,脖颈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在告诉她抱着她的人在做什么好事。
但这样的僵硬也只是一瞬,很快就软下来,任由他的吻从颈项慢慢的落在她的脸上,唇上。
小九儿......喑哑的声音中透着**,凤逸彤漆黑的眸子像是燃起了火光,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鸾歌脸上经不住浮起淡淡的红晕,放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的紧了紧。
像是得到了许可一般,凤逸彤脸上的表情倏的一亮,脸上带着欣喜的光芒。
弯腰一把将怀中的人抱了起来,向里间走去......屋子外面,凤黎昕站在门口,对着一旁的白月卿道:我总觉得有些不甘心,这样的就让四哥尝到了甜头,总觉得是不是有些便宜他了!白月卿却勾起唇笑道:他是你哥,你从中间已经使了不少的绊子了,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们的话,我想,不只是凤逸彤会不高兴,恐怕连鸾歌都会生气。
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试试!师兄,其实黑心的人恰恰是你!凤黎昕耸肩,算了,他还是去抱着他的宝贝儿子好好的平复一下心情,不然的话,真的要被这几个人活活的气死。
虽然很明显是不可能,但也不能亏待自己才对。
师弟此言差矣,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白月卿笑望着他的背影,又继续道:说起来,他原本可以早早的就能和她在一起,但因为你从中作梗,他硬是到了今天才有机会。
你说说看,到底是谁黑心了?你任由轻痕与默然和她在一起,却偏偏阻拦逸彤,啧啧,这是为了什么?凤黎昕转过头露齿一笑,很是得意。
凤轻痕与凤默然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也是忍不住笑出声。
他们都变了,没有了皇宫的那种勾心斗角,也没有了那种防范,每个人都放下心中防备,倒是相交的更加的和谐。
只不过是没有牵扯到鸾歌这个人,不然的话,五哥还是会稳拿头筹。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五哥实在是个腹黑的无与伦比的家伙。
晚膳时分,凤逸彤嘴角噙着一抹满足得意的笑,慢悠悠的与鸾歌走了进来。
小九儿坐这坐这!一把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凤逸彤简直像个狗腿。
一旁等候吃饭的人,嘴角都不可查的抽了抽,这人......鸾歌也是满头的黑线,她现在腰很疼啊。
狠狠的瞪了面前这个始作俑者一眼,都是他的错。
鸾歌吃这个,这个补身体!小东西,都说吃鱼好,还是多吃些鱼吧!师弟这话说的错了,蔬菜多吃点才会对身体好!鸾歌!凤默然倒是干脆,直接的将碗中剃了鱼刺的嫩鱼肉放在她的碗中,眼中带着宠溺的笑。
这一幕刺激到了一旁争论的男人,鸾歌刚刚将那片鱼肉放在嘴里,马上她的面前就出现了好几双筷子,口中的肉还没有吞下去,她的碗里堆积的菜,已经如山一般。
嘴角狠狠的抽动,她其实真的一点也不想认识这几个人!吃过饭,几个人在一起逗弄了一会小人儿,将近子时的时候,几个男人之间好不容易的清静,终于再次的打破!原因则是......四哥是在开玩笑吗?貌似小东西今天的一下午都陪着你,怎么晚上你还要!凤黎昕冷笑的看着他。
凤逸彤反驳:这是什么话,正是因为今天下午陪着我,所以晚上才会更习惯我陪着啊!五弟,这些人中,其实你最应该靠边站才对!我要陪着鸾歌!凤默然是直接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凤轻痕拨了拨手中的茶,道:其实今晚算起来,应该是到我了吧?总不能是什么事情都顺着你们吧!我倒是觉得,我比较适合!白月卿笑言:逸彤陪了鸾歌一下午,也该够了。
师弟,就像是逸彤说的那样,你是伴着鸾歌时间最长的人,确实应该让贤。
而轻痕默然,你们从小就和她一起长大,应该也是时间很长。
而我,恰恰是你们中间陪的时间最少,难道不该是我吗?鸾歌微微的向旁边移了移,她怎么从前就没有发现,这白月卿的脸皮也这般的厚?果然,丈夫多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啊!不过,这样的感觉其实也不错,很温馨,很幸福!只是,要是他也在,那该有多好?鸾歌!做什么?一声轻唤,鸾歌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但当她真的应了下来之后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声音真的是好熟悉,熟悉的令她心颤!猛地转过头,那抹瘦削难掩苍白的站在那里的人,除了他,还有谁?那个明明已经死了的人,为何,为何会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是做梦吗?是幻觉?鸾歌,我,回来了!鸾歌掩着唇,惊喜的双眼中含着泪花,更是带着难以置信。
抬起脚缓缓的靠近他,微微颤抖的手抚上他的面,在靠近他脸颊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缩了缩,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轻轻的抚上去。
温热的触感,宠溺眷念的眸光,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
轩!鸾歌失控的扑到他的怀中,身躯微颤,心中还是充满了不解!为什么。
这都是为什么?不过,这很显然都不重要了,重要只是,她身边的人,一个也没少,全部都回到了她的身边!宁夜轩轻拥着她,透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几个男人,眼底带着感激。
得,都不用争了,你们谁能争得过他?凤逸彤笑着抱怨,可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却在告诉他们,他只是开玩笑而已。
其他的人不置可否,只是冲他点点头,然后悄无声息的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宁夜轩轻轻的放开怀中的人,抬起她精致的小脸,在她的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这是当初即使是要死了,他也不敢做的事情。
这次在他的意识回归,睁开眼睛的瞬间,他便知道,他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他会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永远。
鸾歌,我爱你!山谷中的风,带着温暖的气息,微风拂过,带起两人的发丝。
她的长发与他的长发交缠在一起,衣摆相互拂动,影子在月光的照射下,在地上拉的很长很长。
鸾歌紧紧的攀着他,微微的闭上眼睛,嘴角却溢出幸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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