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他的柔软唇瓣,一团温热沿指尖袭上,那股奇怪地酥麻感再次弥漫开,云朝芙心头一颤,赶忙将手抽回。
她埋低了热得发烫的脸,慌乱间抓起酒盏,打算再饮一口,却才发觉盏底已空,于是又去捞一旁的酒坛子。
夫人少饮些。
洛君行温声提醒。
可脸上的热好似还烧进了脑子里,云朝芙有些转不过来,听了这话,不假思索拿起酒坛子,晃两下,又眯着朝里头看两眼。
然后舔了舔唇,不舍地将酒坛子推到洛君行跟前。
她乖巧坐好,那我不喝了,还余一半,留给将军。
洛君行一怔,旋而失笑。
我并非是在怪夫人多饮。
他起身绕到小娘子跟前,将人横抱起,是担心夫人饮多了醉酒。
我没醉、嗝……冷不丁一声嗝,云朝芙吓得两手捂住嘴,整个人骤然醒过了神,惊慌地望去。
她虽不胜酒力,可也能清晰记得,自己该时刻端庄文雅,才不会损了云府礼教。
如今赫然当着男子的面打嗝,纵然对方是自己的夫君,云朝芙也依旧难堪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窝在夫君怀里,她杏眸潋滟,浮起一层薄薄水雾,看着迷离又惹人怜。
这副泫然欲泣的神色,惊得洛君行赶忙抱着人去了床榻,将她轻放下,焦急问:夫人怎么了?床上人却不答,只巴巴望着他,眸子里泪花打转,小声抽泣了一阵。
而后,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将军……你能不能忘了?好。
洛君行想也不想地应,可很快愣了下,又不解,忘什么?小娘子嘴一瘪,气恼地捶了下他的手。
就、方才的事。
方才?适才见她快要哭出来,洛君行一时心急便没在意其他,如今经她提醒,霎时就记起了许多。
那个嗝?洛君行嘴角颤两下。
……云朝芙将他的神色瞧得分明,登时骨碌爬起,恼羞成怒地就要去捂他的嘴,丢死人了,你别笑了。
彼时已夜深,烛火却燃得更旺,一团暖亮照进帐子里,洒在小娘子的脸上,竟让她的娇怒愈显生动。
一张小脸蛋娇美又妩媚,此刻红通通的,也不知是羞,还是喝了太多酒,竟是格外诱人。
厚软的寝衣也经这番折腾,松垮罩在身上,香肩半露。
惹眼的红系带懒散挂在雪白肩头,生生将洛君行的心神给拨乱。
还有吐息间的那淡淡酒香,洛君行闻得身子发烫,而这股热还一直往外蔓延,乃至烧到喉间,炙得他干哑难忍。
他挪开了小娘子的手,裹在自己掌心,幽眸中翻滚起欲色,哑着声道:那得看夫人如何让我忘记了。
成亲这样久,云朝芙早已不是当初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感受到手心的炽热时,她便是一咯噔,再对上男子的目光,对其心思,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她忙出声,将军,其实我的……话才说一半,余下半截就被那人的双唇给堵了回去。
今日的将军格外不同,心急,还有点粗蛮,却又似是甚为熟稔。
一面用强有劲的手掌压着她后脑勺,一面却强势又灵活地撬开她的唇,与她忘情痴缠。
云朝芙慌乱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长睫,听着清晰敲击在耳畔的羞臊细响,感受着那人杂乱滚烫的鼻息一下下打在她脸上,然后撩起一片热。
不知不觉间,竟也被那人搅进了混沌中,不由自主地乖巧回应他,结果又换来更为迅猛的攻势……樱桃酒不易醉人,可将军身上的雪松木清香却可以。
伴着衣料摩挲的窸窣细响,软烟罗帐子轻轻抖颤着,溢出了缱绻暖意。
气氛最是暧昧温情时,洛君行却惊讶打住,恍若受了重创般,失神地盯着床榻上的人。
夫人你……我本要说的。
云朝芙立时也撇了撇肿胀的双唇,一脸小委屈,是将军太心急了,我小日子还没过呢。
这一语,宛若惊雷在洛君行耳畔炸开,他撑着一对泛了红血丝的眼眶子,望着身下的小娘子,竟是欲哭无泪。
不多耽搁,当即爬下床,钻进了浴房里。
听得里头一阵淅沥的水声传出,云朝芙才顾自坐起,将衣裳拉好,得意的眉眼间又透着些许的担忧。
就说是将军要吃苦头吧,不过……我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她看着浴房好半晌,也不见人走出。
便只好躺下,抽出压在绣枕下的话本,惊叹地翻开。
这上面写的居然是真的,原来饮酒的女子真这么危险。
再后来,云朝芙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更不知洛君行是何时从浴房出来,只知翌晨醒来时,身侧人已没了踪影。
她打着哈欠爬起,唤进燕儿来伺候。
将军呢?一早褚七回了京,少将军下朝后便一起去了军营。
云朝芙点点头,随后走到窗子前,好奇推开。
暴风雪下了整夜,终于在今晨初霁,外头已白茫茫一片,煞是好看。
寒风袭进,她冻得搓了搓手臂,却仍是一脸高兴。
燕儿见状赶忙过来将窗子拉上,叮咛道:夫人小日子在身上,受不得冻。
哦。
云朝芙只好乖乖往里走。
燕儿紧跟上,看着自家夫人红润的小脸,又忆起今晨少将军离开时的疲惫铁青的面色,这才想通什么,暗暗松口气。
昨夜少将军突然要了水,还是凉的,可把她和紫闻吓得不轻,以为是少将军年轻又血气方刚,不知女子来葵水时不能同房,非但闹腾了,还闹腾出新花样,于是忧得两人整宿难眠。
今日再看夫人一脸好气色,才觉是她二人想多了。
对了夫人,今早宫里赐了您许多锦缎珠翠,有整整三箱子呢,都放在院中等您过目了。
一听这话,云朝芙眸子生彩,登时也顾不得更衣了,当即披上鹤氅便高兴地跑出屋子。
三只大箱子正横摆在扫去积雪的院中,她让人打开。
依次是一箱绫罗绸缎,一箱珠翠头面,再加一箱白银。
燕儿抱起一匹缎子细看了眼,又摸了摸,欢喜道:夫人,是上好的妆花缎子。
不消燕儿说,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云朝芙也能一眼看出,这些都是顶好的东西,再细算算日子,也正值每年朝贡的时候。
可朝贡的东西,圣上为何要赐这么多给她?正不解,一道身影步入院中,看见洛君行的那瞬,云朝芙便什么也想清了。
将军。
她高兴指着三只箱子问,是将军找圣上要的吗?瞧见她一身单薄,洛君行不应声,大步过去将人抱起,就往屋里走。
是。
云朝芙笑得眉眼一弯,圈紧了他的脖颈,将军可真好。
再好,也是要被夫人戏弄的。
还在生气啊?云朝芙立即软声软气认错,我知错了,下次不这样了。
当真?洛君行步子一顿。
嗯!他垂眸盯着怀里娇俏的人。
那小日子何时过去?……云朝芙面上一红,将头埋进了他怀里,轻闷出声,还有两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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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阁向来与世无争,门派弟子相亲相爱,互助修行,好生和谐。
直至某日,一个惊天消息不胫而走。
不好了!大师兄被女魔头抓走了!逍遥阁乱成一锅粥。
修真界也炸开了锅。
魔派圣女,闭关修炼百余年,一朝出关就轻而易举掳走逍遥阁天资最聪慧的大弟子,引得修真门派人人自危。
火冥谷:快!速传信让你下山历练的大师兄回来!玄天宗:立刻加强大师兄闭关结界!灵剑派:你大师姐呢!…不想,正道千防万防,魔派却风平浪静。
再看逍遥阁。
小师弟:大师兄去哪了?二师兄:一早去魔派了吧。
小师妹叉着腰气鼓鼓:二师兄怎么不早说!我还想让大师兄给我带魔派灵果呢!其他门派:……白秋:???本尊只掳长得好看的。
*幼时兄长说,修为要得突破,最重要的是找个修为高的道侣。
这句话白秋铭记于心,并多添了条,还得找个好看的。
于是出关第一日,她杀去逍遥阁,掳走修真第一美人还天资超然的叶离沐。
白秋:你可愿做本尊的道侣?素来清冷的叶离沐耳尖微红:姑娘自重。
抓他第一次,他不愿。
抓他第二次,他还不愿。
…再后来,白秋得知那话是兄长蒙她的。
白秋摸着下巴深思:原来无用,难怪叶离沐不愿。
一个月后。
白秋怪异地打量泰然坐在魔派的叶离沐。
本尊这次没抓你。
嗯。
道侣无用,本尊以后也不抓你了。
……叶离沐垂眸,沉思良久,一本正经开口:其实也并非全然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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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富结亲,一全生意,二全姻缘。
宋家小姑娘,天姿绝色,娇柔心善。
陆家小公子,清俊艳绝,温润而泽。
众人皆道:两家结亲,必成一段佳话。
不料后来,陆家生意受挫,家道中落,宋家却趁势悔婚。
*父亲重利忘义,毁了宋婳的指腹亲事。
听闻未婚夫其人聪慧,宋婳本欲暗中相助,待其重振家业后再议亲。
不想未婚夫心高气傲,不辞而别,自此没了踪影。
再后来,势利眼父亲要将她嫁与城中有名的纨绔。
大婚当日,新上任的知府却携一纸婚书而来,以悔婚之由,将父亲和纨绔一同押进大牢。
宋婳才知,知府大人便是陆家公子,此番回来是报当年落井下石之仇。
为救人,她亲自登门求情。
不料对方盯她良久,似笑非笑道:本官自来公正,欠什么,就该拿什么还。
宋婳思忖片晌,豁然开朗。
公子,那我们成亲吧。
*原是天之骄子,却门道中落,双亲离世,就连婚约也要被悔,身子孱弱的陆沉早已心灰意冷。
他想,悔就悔吧,如今这处境,也不好拖累人家姑娘受苦。
陆沉亲自送婚书上门,想就此了断。
不料无意撞见老丈人与人谈话。
原来,宋家意欲一家独大。
原来,他落得如今这田地,皆是宋家之过。
陆沉咬紧牙关,恨恨看向手里婚书,毅然离开了凉州。
上京,考科举,直至坐上一州知府之位,他再重回故地。
听闻未婚妻要与人成亲了?哼,岂能如你们愿?于是他带人押了那对翁婿入牢狱。
未婚妻前来求情,他意欲为难,故意道:本官自来公正,欠什么,就该还什么。
欠他陆家一个公道,自是也该还的。
不料姑娘细想后,骤然开口:那我们成亲吧。
陆沉:?往后岁月里,有人泛舟游玩,偶遇知府大人与其夫人琴瑟和谐、蜜里调油的恩爱模样。
凉州百姓大为感慨:时隔三年,佳话竟又成了!【小剧场】陆沉才得知,原来自家夫人曾借着与他的婚事,从势利眼老丈人手里勒索过一份家产。
是日夜里,蓝烟软帐子中,陆沉骤然停下动作,望着怀里水眸潋滟、娇娇惹人怜的娘子,眸光幽沉,克制着、低声问:夫人瞒着我藏了宅院田地,还是凉州外数百里之地的,可是打算与我和离?确有此打算的宋婳暗暗一惊,可面上却不显,抽抽搭搭勾缠住他的脖颈,委屈至极。
那时我以为夫君回来复仇,迟早会将我赶出门,这才留了后路。
娘子一泣,陆沉便没了辙,明知这是敷衍他的谎话,却还是俯下身吻去她眼角泪花,温声哄劝。
不赶你走。
也绝不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