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5-15 15:10:36 字数:2163争吵了一下午,苏恪懒得管他俩,就坐在一旁看热闹。
筱白是苦口婆心的连哄带骗,苏木是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松口。
傍晚回到茶楼,筱白抢先一步跟胤禩说明了自己的打算。
胤禩好笑的看着筱白,摇摇头,这都是什么主意啊,你就那么肯定二姨太太喜欢偷人?不是啊,付训那个小老头女人那么多,二姨太太又是争强好胜的主,不偷人才怪呢,而且肯定喜欢幽默风趣说话甜的。
筱白摇着胤禩的胳膊,半撒娇半耍赖。
哦,我也很符合嘛。
要不我去算了,我的话胜算还比较大。
胤禩最近开玩笑的频率也高了起来。
筱白诡秘的一笑,你要是去了我就去找苏恪喽。
作势要往苏恪身旁走。
胤禩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气氛一时尴尬起来,胤誐在旁边插科打诨都无法让胤禩的脸色稍稍回暖。
直到有人来报说是紧急奏折,筱白与苏木、苏恪三人才退了出来。
苏恪照例离开了,苏木赖在筱白的房间不走,也不说话,两人隔桌相望,各有心事。
刚才筱白看到胤禩的脸色就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可是单单一个回应他的玩笑而已,哪里触怒了他呢。
而苏恪作为一个下人,最正常的反应该是请罪,而他也一直沉默。
虽然他一直是那么冷的一个人,可这次奉命而来该有的礼数倒是也十分周全。
看到筱白打了一个冷颤,苏木的对上筱白的目光,露出担忧。
不会吧,能打动那块千年寒冰的就算不是座火焰山,好歹也得是个炼丹炉啊,我这小小的萤火虫。
筱白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好像人家苏木没说苏恪看上自己了吧,这不是成了自作多情了吗,丢人。
看来八爷是早看出来了,否则不会反应那么大。
这下难办了,我就纳闷了,大哥最近受刺激也太大了吧,审美观降的这么快。
苏木十分不理解的打量了一遍筱白,还是看不出哪里有吸引力。
筱白满头黑线,幽幽的接了句大概我属于那种经得起流年的平淡吧。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我怎么这么辛酸啊。
你跟歌月性格差那么多,就算是我们兄弟三人里面会有人喜欢你也该是我啊,怎么,唉。
苏木坐在那里,连连叹气,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苏恪这种人平日里十分薄情,仅仅顾及到兄弟亲情而已,但一旦陷入感情里,就会犹如火山爆发般不可收拾,对歌月十年的专一与不离不弃本是一段江湖佳话,只是谁也不曾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突然,苏木的心一沉,会不会,不可能的,如果是那样,就算四爷同意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筱白如此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大家早已心照不宣的将她呵护隔离于斗争之外,如果四爷忍不住先发制人,不顾主仆之恩,我也要把筱白拉出泥潭。
苏木本是个乐天之人,很少有眉头紧锁的时候,但此刻他不但紧皱眉头,脸色也异常沉重,拳头也不自觉的握紧。
你在想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吗?筱白轻轻询问。
没有什么。
看筱白有所怀疑,苏木恢复了往日那有些吊儿郎当的模样。
哦。
其实我也在想,苏恪是不是在为歌月的事情报复,虽然我宁愿他是在报复,可是,这不是他的风格。
他大可以杀我而后快,或者,是想将来慢慢折磨我吗?筱白不去看苏木痛苦的眼神,转头望向窗外,依旧繁星点点,夜幕如幕布。
苏木猛地拍案而起,一句话不说走了出去,筱白呆呆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到要去拉住他,可惜,人早已消失于楼外。
胤誐坐在胤禩对面,心急火燎的想着词句,今晚,他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理由与原因全部都罗列了出来,可是胤禩还是怒气未消,紧抿的嘴唇,如剑的目光,谁与之对碰都会被割伤。
八哥,筱白不过一句玩笑,她并非有意。
胤誐无奈,这句话来来回回早已说了不下十几遍,都成了下一个理由的连接句了。
十弟,你不觉得,妾非有情,而郎有意吗?胤禩品一口茶,语气不温不火,但犀利的目光还是将杀意溢出。
可他是四哥的人,而且是心腹,现在太子已经对我们动手,如果再得罪了四哥,那么我们可就真的危险了。
胤誐也不是看不出来,那苏恪平日里虽然冷冰冰的,但是为臣之道倒是十分纯熟,只是懒得应付,看着四哥的面子上也是敷衍了事,可今日,那沉默就是无声的反抗与挑衅。
他送筱白来时我就有所察觉,将他放于筱白身边一是让他与苏木在一起不至于获得更多的情报,二则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可惜,他没有把握住。
话语之间,胤禩的杀意不言自明,胤誐也是慨叹无能为力。
苏木离着门口还有好几米的距离就已经被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强行拉进了门,看着这氤氲不明的环境,苏木有些反感,带我去找苏恪。
一句冷冷的兼具霸道的话让周围的几朵花僵住了,等反应过来才派出一个怯生生的代表领着苏木上楼,全然没有了刚刚妩媚万分的风情。
推开门,苏恪背对着他,正坐在窗户上喝酒,与其说是喝,不如说是灌,抱着个大酒坛子往喉咙里倒。
在苏木的印象里,苏恪虽然一向冷酷少言,但是为人正直,苏家子弟都是饱读史书,虽然混迹江湖可其风度气质并不比皇子王爷差多少,不同的只是少了皇家特有的那股傲气与娇贵。
与这些天看到的那个人相比,苏木更愿意相信眼前这个人是真正的苏恪,那个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叛的苏恪,他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寄托给了她,而她却无情的出卖背叛了他。
如果他不疯狂,不买醉,那样的举动无异于冷血动物,那样的杀手才是最可怕的。
你来了,来陪我喝几杯。
苏恪没有回头,他可以轻易的分辨出不同人的脚步与喘息声。
苏木也钻出窗子,抱起一坛子酒,与苏恪一碰,痛饮起来。
喝干了整整一坛酒,苏恪已经微醉,眼神不再是平日里那般锐利深邃,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苏木苦笑,气势汹汹的来了,却张不开口问一个字,只能对月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