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2025-03-25 15:44:46

南妃乐不懂轻功,却拉着吊台的缎带从二楼滑了下去。

在底下看官们眼里,她翻飞的红衣,翩若惊鸿。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到了吊台上,南妃乐没听到任何声音,担心自己不会这么快就搞砸了吧。

瞑思苦想,决定先来点重口味的,她可不想还没赚到一分银子就被扫地出门。

南妃乐背对着大家,闭上了眼睛,她总觉得现在是在用自己的身子取悦着台下的看客们,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开始如水蛇般的轻扭起了细腰,想着幸好自己以前练瑜伽还上过几堂肚皮舞的课。

台下的公子大爷们,见到台上朦胧依稀的人影开始扭动。

不知谁冒出一句:新来的姑娘么!话音刚落,还没引起众人的响应,便见到南妃乐的右手轻盈得摸向自己的左臂,慢慢撩起长袖,露出自己莲藕般的胳膊来,众人见她细细摸着玉白的手臂,感觉被摸的像是自己一般,一阵冷颤。

又见她慢条斯理背对着他们双手像是在解开自己的外衣,扭着扭着,不一会儿她一边外衣已经从左肩滑至右肩慢慢褪落,不错,南妃乐正是在模仿跳脱衣舞女郎的样子在脱自己的外袍~众人再度吸一口气,从来都是自己去脱姑娘们的衣服,初次见到姑娘在面前自己脱自己衣服还脱得如跳舞一般的还是头一遭,不经都吹吁起来~只见她里面是一件及膝的V领鱼嘴露背贴身纱裙,呈现出少女美好的线条~白皙的后颈,诱人的裸背,如藕的手臂,不盈一握的纤腰,还时不时提起裙边撩至大腿,连鞋都没有穿赤脚而跳,脚踝还绑了一串极细的铃铛链随着她的跳动发出叮叮铃铃的响声。

只是吊台四周垂着薄纱,叫人看不太真切,那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女子在他们眼前,越是看不到,越是教人想要。

:转过身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大家也都跟着附和:对对!转过身来!让大爷们瞧瞧!南妃乐刚好把能想到的全跳完了,转身朝着众人一笑,提剑翩翩起舞起来。

剑法精妙绝伦。

师父知道了一定会杀了她吧!居然用雨打飞花剑法来卖艺!而某个角落里的男子此刻也如众人一般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只是眼里没有亵渎却多了丝玩味儿。

矮桌上摆着酒壶,他身边却没有美人。

他斜倚在矮榻上,目光觑着吊台,右手不紧不慢的探出两指从矮桌上拣了一只酒杯,无声的放在自己面前,然后自顾自的执起酒壶斟满,举到唇边,两指则漫不经心的捏着酒杯抵在唇边转着,却不张口。

仍然直直盯着那薄薄的纱帐,像是能一眼望穿里面的女子,薄薄的唇轻触着杯口,唇角带出的似有还无的笑。

许久,才轻启红唇:南家有女初长成,回眸一笑百媚生~乐儿,你可真让人吃惊~收了剑,福了福身子,给看官们施了个礼,南妃乐才有些累得举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她可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员工!:谢老板~大爷我今儿个就让她来伺候~:谢老板~老夫今晚要包下这小娘子~:谢老板~先让她来陪陪酒再说~:大家稍安勿躁,这是青楼新进的姑娘九盼兮,卖艺不卖身,陪酒不陪睡的~谢美人的声音拯救了站在台上不知所措的南妃乐。

:青楼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条规矩~:是啊是啊~楼里的姑娘不都是可以包夜的么~:嗯,今儿个才兴的~既然人人都想她陪酒的话,价高者得好了~谢美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能在京都开这么大个楼子的女人。

岂是好惹的。

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都是来寻乐子的。

伤了和气可不好。

:那我要十两的酒~:二十两~:五十两~:一百两~:五百两!:那便五百两罢~九盼兮~今晚你就好好陪这位公子喝~什什什什什么!!!她南妃乐陪酒居然陪到了五百两!!!怪不得总有姑娘对青楼前赴后继,趋之若鹜,皮肉生意真真是好做啊!现下她如果被摸摸小手什么的也是心甘情愿啊!!!南妃乐弯腰拾起自己的红袍披上下了台,向她今晚的恩客走去。

意外的看见一个清清瘦瘦略显斯文的白面少年,仿佛刚从书斋里走出来的男孩子。

男子对她笑笑,南妃乐也毫不别扭的坐下。

她想过会是身材魁梧的汉子,或者年过四旬的怪蜀黍,那样她就能豪情壮志的喊一句:大爷!咱们今儿个不醉不归!可面对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她该说什么?公子~要不要跟奴家玩儿玩儿美女色郎拳?还是,公子~跟奴家一起来玩儿两只小蜜蜂嘛~飞呀~MUA~MUA~?南妃乐一想到此一阵恶寒。

:九姑娘不必拘谨~好好尝尝在下为姑娘备的酒水便是~:公子一掷千金备下的酒,盼兮定当好好品尝~两人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对饮起来。

渐渐的南妃乐却躁热了起来,对面的男子,也开始看不清面容,看不清表情,她甩甩头,竟然天旋地转起来,忽而慌乱起来,这是怎么了,难道又喝多了?不会啊!这就明明就是普通的桂花酒!身子忽然瘫软了下去,倒在矮桌上。

.:九姑娘真是不胜酒力,怕是醉了罢~男子伸手,手背碰了碰南妃乐的额头,滚烫。

:公子无须记挂~盼兮没事~该死,竟然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噢?九姑娘不舒服么?要不要在下扶你回房?:不敢劳烦公子~盼兮自己回房便是~:可是,你就这般回房,谢姑娘怕是会责备吧,不如在下先送你上去,赶明儿再来与姑娘对酌?男子说的好不真诚。

:如此,便有劳公子了。

南妃乐见他说得有理,神色间也仅是担忧,无不正常便不再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