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哪一本小说上看过这一句话,最靠近生命的地方不是心脏,而是咽喉,因为人们不能把心立刻剜出来给情人看,那么就献出自己的咽喉,只要自己一有背叛的念头,那么对方就可以掐住咽喉,令自己死亡。
可是她献出的不仅仅只是自己的咽喉,她献出来的是她的人生,还有信任。
可是……秦瑾执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随即从记忆中回过神来。
年少无知而已,她给错了人,也相信错了人。
秦瑾……你现在在哪里上班?半晌,当年班上唯一还敢喝所有女生叫板的男人婆坐在她的身边,她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对着她微微一笑,十分的有女人味,一点儿 也不见当年的冲动莽撞,高中毕业以后,我本来想要去你家找你的,可是你那时候去外地念书了,上班了以后,你又换了地址,还好还有人找得到你。
秦瑾微微愣了一下,她低下头,慢慢的啜饮着茶水,眼睑微垂道:找我做什么?给我介绍男人?苏嘉。
好吧,其实秦瑾的声音不算大,不过也……不算小。
所以大体上,只要没青年就失聪的基本都听清了她所说的话。
而叶澜的心却在突然之间漏跳了几下。
她还没有男朋友吗?可是……他突然有些烦躁起来,一种蚀骨的寒意从心头处蔓延开来。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秦瑾似乎不再是他记忆中的秦瑾。
她更漂亮了,清瘦了许多,但也更加难以猜测了。
你还没有男朋友?苏嘉蓦然回头看了一眼叶澜,她皱了皱眉头,低头道:我跟你说正经的。
秦瑾玩转着茶杯,她舔了舔唇边的茶水,漫不经心地道:男朋友没有,儿子倒是有,你要吗?是啊,她还有一个狗儿子——小松子。
十分的会看人脸色,只要她一说东,它绝不说西。
看,多听话啊,是个男人都做不到这点。
好吧,也许秦瑾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小松子就算要反抗,也说的是狗话,她确定到了那时候,她能够没有任何种族障碍的去了解它的意思。
霎那间,叶澜的脸色从白变红,再从红转为青。
整个人间艺术,而且还是蜀中国宝级艺术,俗称——变脸。
喂,不要开玩笑了,整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苏嘉何许人也,又怎么会被秦瑾的三言两语糊弄道。
她捶打着她的肩膀,怨其不争道:你给我老实招来,不然小心我大刑伺候。
秦瑾心烦意乱地推开苏嘉,单手扶额道:你给我消停一会儿,我头疼。
苏嘉家里世代书香,但凡是个人在初次见到苏嘉的时候,都会被她的皮相给欺骗到,文文弱弱的,仿佛娇弱的菟丝草,只要依附着参天大树,才能存活。
可惜那都说了只是皮相。
熟知了以后,大概都会心中猜想着,这个死女人到底是哪家不负责任的神经病院放出来的。
存心了是要祸害世人的。
你不要给我装死,姐姐我不吃你这一套。
苏嘉看着她又呆坐着不想动,于是一手掐住秦瑾的颈项,想要吓醒她。
众人开始面面相觑,谁也猜不准苏嘉这个疯癫的女人会不会突然发飙。
秦瑾险些被苏嘉掐的喘不过气来,她还做出什么反应,就看到叶澜面无表情地走到她的面前,他伸出手,扣住苏嘉握住秦瑾的手腕,沉下语调道:不要开玩笑开的太过分。
她没看到秦瑾都喘不过气来了吗?一时之间,秦瑾忽然觉得头大了起来。
苏嘉左右看了下秦瑾和叶澜,这下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搁。
这是旧情复燃还是覆水难收?好吧,她也八卦了。
秦瑾敏锐的发觉到苏嘉求助似的的眼神,顿觉得心里压力极重无比。
请不要指望她好不,她和他现在一点也不熟,真心的。
哪怕以前曾经她和他做过人体艺术交流,也不过是陈年旧事了,现在她怎么好意思再去妄想什么。
她本能的歪着头,自嘲地勾起一边唇角,还是有些许的烦躁起来。
对我那么好,小心我会爱上你,她心中暗暗地觉得可笑,可嘴角吐出的话依旧漫不经心的很。
叶澜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别人眼中顶顶上佳的大肥肉,多少人垂涎三尺的巴巴等着他垂青,他又怎么会吃她这个回头花。
叶澜微微愣了一下,他微微眯着眼眸,低头俯视着秦瑾,那种眼神,就仿佛看到多年前的自己,更看到了当初自己有多么的沉迷于她的双眸。
高一六班的秦瑾有一对好*子。
这几乎是整个年段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也只限于此。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秦瑾匆匆的撇开视线,还是被叶澜的默不作声给伤到些自尊。
瞧不起就瞧不起,他也不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仿佛她就没吃过他一样……大概因为秦瑾的表情变化了,叶澜好半天才应答道:那就爱上吧。
嘴角陡然一抽,秦瑾更加头疼的想抽自己一巴掌。
叫她嘴贱,叫她又去招惹他,这不明显的又想找死吗?!你不用不好意思拒绝的,我明白的。
她忙不迭地对着叶澜摇头,突然好想快点结束现在这种诡异的气氛。
我没不好意思的。
他如是说。
……我会不好意思的。
她几乎要从牙关中逼出这些话。
这个男人的话,如果她也信,那么她傻不傻啊。
当然——她不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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