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叶锦熙也不例外。
他垂眸便能瞧见白皙无暇吹弹可破的肌肤,纤长浓密颤抖的羽睫,水波荡漾温润缱绻絮着盈盈水波的眸子......叶锦熙不由自主地联想起原作者的描述,人间尤物,撩人于无形,师弟,你真喝多了?叶锦熙强迫自己转移视线。
床榻上的江御却答非所问,单手支起脑袋,似笑非笑地望向叶锦熙,师兄,我最近做了不少梦,梦里竟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听这话,叶锦熙忽然有点感同身受,立即转回头,什么东西?难不成你也在梦魇中被......他声音戛然而止,怕露馅!江御却似乎猜透了他的想法,朦胧的双眼弯了弯,唇角弧度稍微收敛一些,神情略显悲凉,我梦见师尊和师兄都背叛了我,甚至......甚至什么?叶锦熙双眼微瞪,急急地追问。
他忐忑不安地想,该不会全都知道了吧?梦境还有这效果?没发生的事都给演绎出来了?!忽然转念,又一想,可不就有这效果,玛德,夜夜给我上演前尘旧事,虐心大戏……江御瞧见眼前美人师兄呆滞的表情,知道他又分神了,不由地心里升起一股怨气,叶锦熙猝不及防,师、师弟,你这是干什么?江御睨视着他,淡色凉薄的唇瓣翕张,师兄,有事瞒我?哪、哪有?叶锦熙的嗓音更抖了,心虚地避开视线。
上次在江边,江御单手钳住他的下颚,迫使他转过来与自己对视,你却不肯承认,编织了谎言,诓骗我。
原来是这事,叶锦熙松了口气,同时老脸一红,师弟,你听我说......不听!江御愠怒地打断他……叶锦熙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昏天暗地之前,余光瞥见一抹翠绿,晃晃悠悠,招摇过市的样子,仿佛在说,‘哦豁,又轮到我上场了!’叶锦熙,......你给我滚!——醉酒后的金世轩愈发大胆,口口声声地要给师尊上药。
斗鸡变成倔驴,甩都甩不开。
薛宁被气得脸色忽白忽红,最后无可奈何地坐在床沿,任由金世轩顺着道袍爬上来,然后从怀里摸索出一颗精致小药瓶,醉眼朦胧地说,师尊,这是大娘给我的,上品丹药,可稀贵了呢,我都没舍得多用。
既然舍不得,就自己留着吧!薛宁冷冷道。
金世轩脑袋立即摇得像是拨浪鼓,给师尊用,世轩舍得!好似觉得这句话表达还不够,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世轩最喜欢师尊!薛宁微滞,心中猛然一动,缓了一秒,才神色如常地问道,你不是最喜欢你师兄吗?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被这么一反问,金世轩自己也陷入困惑不解中,满脸小问号,是呢?哪里不一样?师尊,我还是先给你上药吧。
薛宁抿唇不语,神情晦暗不明,半响后,还是将道袍褪了下去,胳膊被煞气灼伤,伤口如同火烧般触目惊心,金世轩一眼望过去,就心疼不已,师尊,你——你这是何苦呢!非要一人承担这些,难道弟子们都是摆设?!别废话,上药!薛宁向来不屑解释,冰霜似的容颜别过一边。
在旁人瞧不见的角度,有些融化的迹象。
金世轩也不想耽搁,小心翼翼地将药瓶中的白色粉末倒在灼伤的肌肤上,这东西是由好几位稀真药草研磨而成,对任何伤口都有奇效,眼瞧着肉眼可见的愈合,金世轩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然后......更醉了,师尊——好好说话!师尊我要保护你!给我滚下去!师尊——你别踹我嘛!不想找人给你收尸,就离我远点!师尊——你——金雄刚踏进门槛,就瞧见自己亲儿子往薛宁身上爬,一副死不要脸的模样,他瞪大眼睛,脱口喝道,兔崽子,你他娘的干什么呢?!熟悉的责骂声,吓得金世轩一紧,僵硬地转回头,爹、爹?你咋来了?!我咋不能来?坏你好事了?!金雄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亲儿子的耳朵,硬是从薛宁身上拖拽下来。
金世轩瘫坐在地板,疼得呲牙咧嘴,哎呦呦,爹,你放手,我就是给师尊上药,你别误会!上药?金雄冷笑一声,你还真当你爹傻吗?!金世轩差点挤出眼泪,求救地朝床榻的薛宁望去,师尊,你快替我说句话啊!我真没......金雄顺着他目光瞥了一眼,望向薛宁修长脖颈,不知联想到什么登时勃然大怒,孽子,居然真敢对你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