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性命难保?又为何今非昔比?师尊说清楚点。
叶锦熙端着面瘫脸,心中懵逼不已,丝毫没藏着掖着,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
薛宁挑眉,嗓音意味不明道,你在明知故问?!当初是如何求着我收徒的?如何?叶锦熙很想接着追问,却没敢。
他怕再对质下去会露馅,万一被怀疑夺舍咋办?见首席大弟子不说话,薛宁沉下脸来,我并未危言耸听,今日江御一战,你也瞧见他实力了,有奴仙剑的加持,就算是我,恐怕......叶锦熙晕晕乎乎地走出大殿,还是没搞明白师尊到底想要警告自己什么。
不过,从最近获取的信息来看,原身或许真就没干啥好事。
他一边思忖,一边往苟魂走去,踏上九曲回廊,刚拐个弯,就瞧见挡在自己面前的颀长身影。
师兄。
低低嗓音传来,叶锦熙莫名有些紧张。
主要是想起来今早刚醒时,自己竟然严丝合缝地骑在别人身上,那种亲密举动,着实没眼看。
嗯,你怎么在这,他目光躲闪,耳根泛红,还不回去休息?我在等你,江御歪了歪脑袋,与叶锦熙目光对齐,师尊跟你说什么了?啊——叶锦熙一听这问话,更心虚了。
总不能说师尊警告自己,要是再对你出手,恐怕性命不保?!等等,出手?哪个手?难道师尊知道我跟师弟腻腻歪歪,黏糊在一起的事了?所以他让我赶紧收手,不许再乱打主意,否则性命不保?!卧槽,这一切说得通了呢!师兄不想说?江御脸色阴沉一瞬追问道。
叶锦熙下意识脱口道,师尊说宗门内不能搞基。
江御,......什么是搞基?叶锦熙,......完蛋,崩了,又要扣钱。
口误,是宗门内不得有私情。
他试图弥补。
江御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嘴角扯出一抹嗤笑,不许有私情?师尊还是先以身作则罢。
说着,他瞥了一眼躲在暗处偷听的金世轩,神情闪过一丝狡黠,不过话说回来,师尊对宗门要求如此严格,倒是也不错,省去不少麻烦......圆柱后面的金孔雀缩回脑袋,转身悄然离开。
消失的背影略显落寞。
果然吗?师尊也是这么想的,宗门之内不许搞鸡,原来师尊认为断袖之癖是搞鸡......如此不堪,难以启齿,登不了大雅之堂......当日各大世家围上悦澜山消息早就传开了,用不着再酝酿,便已然成为客栈说书人的谈资爆料。
当然,也因有心人的故意散播。
说江御此人丧心病狂也不为过,不仅强词夺理嚣张跋扈,还出手伤人,最后竟将苍穹派少主生生踩断一条肋骨。
薛宁没管?就听之任之?台下有人边喝茶边嗑瓜子问。
管?说书的站在桌案后,讥笑一声,若说江御是疯狗,那薛宁便是纵狗行凶之人!根本就没管,甚至站在后面,助其淫威!竟有此事?!真是有辱归元宗百年建立起的威名!有人嗤之以鼻。
说书人拍案道,这是要当霸主!要在修真界横行!各大宗门能忍?当然不能!这月中旬,各大宗门就要齐聚苍穹派,收集归元宗罪证,然后齐齐送到审判阁,就不信,连审判阁都治不了他们?!这还真不好说,角落里的客官打断说书人,语气充满讥讽,先能把薛宁等人请出悦澜山再谈审判问题吧。
说书人目光扫过去,就瞧见容貌阴柔绝美,手持羽扇缓缓晃动的男子,他对面落座着同样长相出众之人,神情却殷切不少,端茶递水送瓜子......阁下是认为,普天之下,没人是薛宁他们的对手,所以其他宗门受压迫,就不用反抗了吗?怎么受压迫了?男子晃动羽扇,嗤笑着问道。
他、他们在秘境杀害世家弟子!说书人道。
谁看见了,有证据吗?说书人一噎,又道,就算杀人没证据,可与妖兽缔结契约,是他们亲口承认的吧?!缔结契约压迫谁了?虽说暂时没压迫,可、可万一以后......所以说,还没发生的事,你们就给定罪了?!话不能这么说,有听书人帮腔,与妖兽缔结契约,可是明令禁止的,谁都不能违反这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凭什么你们定?你这是强词夺理!男子浅笑,我只不过没说你们的道理而已。
小骨,不跟他们废话了,对牛弹琴,快来尝尝糕点,刚出锅的......玉无骨果然敛回视线,神情慵懒地转身,越听越离谱,真是不想付钱了。
算了算了,这年头都是谁给钱,替谁说话,清晓风修长手指捏起一块白糯软膏,送到玉无骨唇边,乖,张嘴。
玉无骨蹙眉略显嫌弃,我不喜欢太甜的。
我尝过甜度刚好,清晓风一脸谄媚。
好吧,玉无骨勉为其难地张开唇。
周围一众客官,看得鸡皮疙瘩直掉,包括刚进来,准备汇报的魔女秦菲。
......要不我还是从幽冥城请辞吧?!再继续下去,别人还没发现自己的炉鼎体质,就被腻歪死了。
何事?玉无骨掀起眼帘望过去。
秦菲赶忙上前,压低嗓音道,城主,暂时查到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玉无骨问道。
秦菲提防地瞧了眼清晓风。
他是我的人,你不用背着。
玉无骨看出他的忌惮,冷冷道。
秦菲心中翻了个白眼,往前几步,嗓音更低,回城主,最开始,叶锦熙确实故意陷害过江御......似乎想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