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归元宗内讧了!茶馆里有人一脸八卦地说。
旁边人疑惑不解,内讧?不可能吧。
他们不挺团结,仙门逼上悦澜山,不还一致对外骂人来着?!咋不可能!那叫一致对外?不过是袖手旁观而已。
你看谁出手帮江御了?!这倒是。
那人点点头,表示认同,随后又压低声音问道,为啥内讧,难道他们也想抢妖兽?!八卦之人左顾右盼,神情好似忌惮,见没谁望过来,才神神秘秘道,我只跟你说啊,这事儿可不能传出去!搞不好会惹祸上身!那人郑重发誓,放心,兄弟,我这嘴可严了!上古妖兽算什么?不过辅助而已!绝世炉鼎可不一样!那是能拉上床双修的!这年头,打铁还得自身硬!那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炉鼎?!谁啊?!嘘——小点声!还能谁?长阳君子呗!这人长得就魅惑众生,一看就体质特殊,迷倒多少人了?!归元宗弟子不就是因为争抢他才大打出手的吗?!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试炼秘境炼化池知道吗?长阳君子被泼了一脸池水,却没毁容,只是......皮肤泛了红!我的天,竟然是真的!茶馆中的两人分开,各奔东西。
隐蔽小巷中,又脑袋凑到一起,鬼鬼祟祟,交头接耳,这事儿,我就跟你一个人说,千万保密!放心吧,我嘴特别严,谁别想撬开!......于是,在叶锦熙毫不知情下,炉鼎一事不胫而走。
又是黄昏时分,天边挂着一轮淡淡泛白的圆月,暮色渐渐侵袭。
窗扇中两道人影交叠,地面映出暧昧倒影。
嘶——那触摸肌肤的手一顿,疼了?那我轻点?嗯。
这么不听话,真该好好惩罚你!语气责备中带着关切,动作便更加温柔起来,这力度行吗?还疼吗?不疼了,很舒服。
......站在门外的薛宁听见里面对话,眉心抽了抽,随后怒气冲天地踹开门扉,干什么呢你俩?!还有没有点廉耻?!床榻上的叶锦熙赶忙站起来,手中还拿着膏药,师尊,你怎么来了?!薛宁这才看清楚里面状况,原来正在涂抹药膏?!那扯什么疼不疼,舒服不舒服?!归元宗弟子何时这般矫情了?!心中不爽,说话自然也不客气,我来看看他死没死!长本事了是吗?居然敢一人单挑全宗门?要不要连我这个师尊一块讨教?!方才关着门,外面声音进不来,这会跟师尊冷嘲热讽的嗓音一起,哼哼唧唧的呻吟便此起彼伏地涌入屋子。
看来都伤的不轻,谁也没占到便宜。
江御缓缓直起身,脸上不少淤青,胸前道袍也裂开,露出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薛宁见状,眼眸微眯,神情晦暗几分,鼻翼哼出声,你们这是要拿命来玩?既然如此不服宗门管教,倒不如都退出的好。
师尊,是我挑衅,请别责怪其他师兄。
江御垂着头,嗓音低沉道。
薛宁怒极反笑,呵,你倒是讲义气,那怎么不见你手下留情?!这事儿不能手下留情。
江御话语间,朝着叶锦熙望去,瞬间又敛回目光,神情笃定。
好!好!好!薛宁差点鼓掌,眉宇凌厉地瞥向叶锦熙,看看你宠出来的好师弟,我就等着归元宗还能出什么祸乱!扔下狠话,薛宁转身就走,决绝背影透出几分无奈。
挤在门缝的周旭瞪大眼睛瞄过去,身后师弟急急问道,怎么样?师尊有没有给江狗两个大耳雷子?!没有,大师兄好像护了他。
周旭语气失落。
身后师弟不满道,大师兄偏心,明明都受伤了,为啥只给江狗上药?!还在师尊面前袒护他!另外挤过来师弟问道,江狗肯定告状了!周旭脸色有些复杂,那倒没有。
他一人揽下了所有罪责。
身后师弟们神情有些错愕,半晌道,算他是个男人!阖上房门,将光束隔离在外。
江御的脸上便被阴影笼罩,瞧不出情绪,嗓音低沉道,师尊生气了,师兄不去……不去。
叶锦熙直接打断,扬起手中膏药,继续吧。
师尊如何生气,暂且不管,归元宗内斗却必须要制止。
江御已经重新躺回床榻,赤裸上半身,背脊呈现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两侧腰肢一丁点赘肉没有,简直比男模还性感。
叶锦熙吞咽唾液,原本想心无旁骛上药,结果又开始心猿意马,暗道,小师弟练的还真不错。
这身材可以出道了,肯定有不少颜狗舔屏!半天没有动静,趴着的江御转回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弧度,师兄,还没看够?哪天多脱一点?被抓包的叶锦熙,……他慌乱地移开视线,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别胡说!道袍怎能随便脱。
光是后背都够刺激了,要是多露点……不得流鼻血啊?!叶锦熙伸出修长手指,抠出一点药膏,涂抹在背脊上,灼热温度传来,直接烫在心尖上,他忍住冲动,试图转移注意力,今日之事,切不可再发生。
咱们归元宗必须一致对外,才能保证在乱世中屹立不倒!江御唇角勾起浅笑,嗓音温软道,师兄,我也不想,只要他们别再……痴心妄想。
一切都好办。
叶锦熙会错了意,继续道,这好说,我去找他们谈,利弊摆清楚,相信师弟们,不会再招惹你。
江御没应声,倏然间回身,握住叶锦熙的手腕,嗓音沉沉道,他们要是不愿意呢?再起冲突,师兄会帮谁?叶锦熙被问得一怔,会帮谁?明摆着啊!师尊都看出来我的偏爱,你却还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