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皱着眉头大喊,我哪来的熟透,你不要过来,金世轩面带羞射,很不好意思,却又忍不住好奇,重新望过去,师兄,你到底在梦魇里看到什么了?!为啥香汗淋淋,听起来还很刺激呢!叶锦熙,......这特么是什么社死现场?!居然都被听见了?!那些少儿不宜难以启齿的画面......怎么可能描述出来?!这辈子只能烂在肚子里,谁也别想探得!叶锦熙是铁了心想逃避,可金世轩却化身好奇宝宝,嬉皮笑脸一个劲儿地追问,师兄,你说的汁水是指什么?我想了半天也没搞懂,还有,师兄你脸颊为啥滚烫滚烫的,难道在梦魇里有人拿水煮烧你?!师兄,这会儿你的体温都没降多少吧?脸上还红扑扑的呢!他说着,竟不自觉地伸手去探,毕竟那颜色太过诱惑,清冷寡欲师兄甚少有这幅模样......面对师弟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叶锦熙下意识就要躲,结果没等有动作,厢房外就传来一声森寒刺骨的冷喝,你们在干什么?!俩师兄弟被吓了一跳,齐刷刷地回头朝门扉望去,同时望见那道袍被血侵染透的高挑颀长人影。
再仔细瞧,昳丽无俦的脸上明显伤痕便映入眼帘,那颜色殷红鲜血顺着脸颊滴落,看起来触目惊心,却有种妖冶危险又摄人魂魄的美,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幽亮阴鸷,眼底流动着暗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颚绷紧如同刀削,周身散发着骇人气息,宛如一只蛰伏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捉奸叶锦熙搞不懂自己为啥会联系到这个词儿,但看见受伤的小师弟,心脏猛地揪痛,顺势就从床榻跃起,快步走过去,语气焦急迫切地唤道,江师弟,你——他刚说几字,江御便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冷冷地打断,呵,我这是打扰两位师兄亲热了吗?那我先走?避避嫌?说着,他挥手一甩天菱鞭,利落转身。
叶锦熙见状,顾不得气息不稳导致的血脉逆流,脚尖一点飞掠过去,直接拉住他被脏污沾染的衣袖。
别走!江师弟,你误会了!我跟金师弟什么都没有!你也知道,我修的是无情道,根本不可能与任何人有情感纠葛!他忍着要吐血的冲动,一股脑地剖白内心,却没注意到两名师弟同时变了脸色。
顿了顿,叶锦熙竟有作死地补充一句,更何况,他是个男子。
江御挑眉,眸光幽冷,师兄的言外之意,女子就可?叶锦熙,......眼下这事重要吗?不该先止血吗?脸上的伤不疼?再拖下去,都要精尽而亡,啊呸,血尽而亡了!江师弟,我先帮你医治可好?叶锦熙软下声音,仔仔细细望向那张脸时,倒吸一口凉气。
方才在床榻上看着就严重,这会儿近距离一瞧,伤势更显狰狞可怖。
应该是尖锐利爪所伤,伤口非常不规则且极深,隐约能见颧骨,妍丽妖冶的颜色衬得肌肤愈发苍白,让人一眼望过去,便疼惜不已。
不必了。
江御别过脸去,似乎还有愤懑。
叶锦熙眉头紧蹙,别置气,再不处理伤口,留下疤痕怎么办?江御忽然回眸,纤长羽睫微颤,师兄很在乎我的脸?怎能不在乎,生的这般美!叶锦熙一个不设防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江御略有所思地点点头,旋即又问道,师兄亲自给我医治?他边说着,边往金世轩那投去挑衅的目光。
叶锦熙郑重道,有需要的话,我把我本命丹药给你。
师兄!金世轩本就不爽,一听这话当场炸毛,凭什么?!那是你救命用的……叶锦熙扭头瞪他,江师弟独战罗刹,受此重伤,你我与他同为剑仙宗弟子,一脉相承,岂能袖手旁观?!我——金世轩还想争论些什么,却在美人师兄的咄咄逼视中败阵,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玉瓶。
师兄救命药自己留着罢,这是续骨丹,吃了就能化瘀生肌,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他没好气儿地说,转身就往厢房外面走,嘴里嘟嘟囔囔,娘的,还是会哭的孩儿有奶吃!多谢金师弟,叶锦熙顾不得其他,接过续骨丹,就拉着江御往里面走,你先坐下,我帮你疗伤,然后再涂抹这个......嘶——他边说边掀开已经与伤口粘合的道袍,这才知道脸上的伤只能算是小儿科,躯体所遭受的重创更加骇人......此时的江御坐在床沿边,仰着头,正好能将叶锦熙所有神情尽收眼底。
他没想到,昔日清冷寡欲的师兄,此时竟流露出这样疼惜的模样......早已被话本侵染黑化疯魔的心,居然有一丝异样。
好似已经对世间冰冷习以为常,却突然出现一抹稀有的光,令人怀疑置喙却又不自主地渴望追逐......师兄,心疼我?江御轻声问。
叶锦熙一脸专注地传输灵力,自然而然地答,当然心疼。
往后,遇事不要轻举妄动,等我醒来再说。
原著里描写的小师弟就是这样。
明明年纪最小,遇到危险却永远抢在前面,遭了罪受了伤也从不埋怨吭声,只是默默躲在角落里独自修养。
可世间之事往往就是这么不公平,如此为他人着想并未得到回报,反而因为懂事备受欺辱......他自顾自地愤愤不平,处理背脊的伤时,不可避免地俯身,唇瓣正好凑到江御的耳边,吐息幽兰,清冷芬芳。
江御眼眸暗了暗,突然嗓音低哑地问,师兄想护我周全?叶锦熙手一顿,随即笑道,有何不可?还是说师弟觉得师兄修为太低,没能力护你?半带玩笑的语气,却让江御深信不疑,脸色一沉道,师兄说到就要做到!不然,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