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金世轩被吼得一愣,随即泫然若泣,师兄,你没长心!有道侣就忘了咱们同门情谊了?!总怪我破坏好事?!那你俩怎么就不能关门呢?!背靠着床榻,双腿悬在地面,后腰被紧紧搂住的叶锦熙,......说的还特么挺有道理。
他瞪了一眼江御,下回记得关门!金世轩,......行,我特么替你俩关,行了吧?!他如此想着,就将门重重关阖,气鼓鼓地跑出去好远,直奔清潭水榭。
师兄的道侣醒来了,但师尊还在疗伤之中,若不是当日,想救鬼母一缕残魂,师尊也不至于白白少了修行,可江枭那混小子却不领情,成天胡搅蛮缠,诋毁谩骂......自己与师尊什么事都办了,就差道侣的名分,等师尊身子骨好点,典礼必然举成,看他还能说什么屁话!悦澜山悬崖边,一道身影坐于边沿。
山岚将他叹息吹走,忧愁却越发浓重。
两名童子守在远处,不知如何是好,想安慰却总被推开,让他俩找糖葫芦吃去。
笑话,谁家大孩子还吃糖葫芦?!人家都要捏面人了!大王也不给买!江枭想起母亲跳进鬼阵时的模样,不禁又吸了吸鼻子,眼眶酸涩,有水痕要溢出来,旁边却突然传来一道身影,令他迫不及待地憋了回去,呦,这是要哭吗?!江枭抬头,瞧见是谁,恶狠狠道,归元宗现在什么人都能进来吗?给爷有多远滚多远。
北源盛不听,反倒紧挨着坐下来,望着山川层峦叠嶂,郁郁葱葱,幽幽道,其实,你比我幸福多了,临到最后关头,起码还见着亲妈了,我呢?处心积虑到现在,却特么连个魂都没见到!真就灰飞烟灭了?一点机会不给?我就一个心愿,就想问一句,爹,你抛妻弃子,后悔过吗?得道升仙,你就那么快乐?!江枭听到这,感觉有点湿润,抬手摸了一把,发觉自己没哭,是旁边那位,脸上的泪水被风吹过来,他一愣,心里有种异样情愫流过,旋即又摆出臭脸,你能有点出息吗?!那种渣爹,有啥可看的?!回去好好继承你的审判阁得了!北源盛抬手抹了把脸,重重点头,你说的对,人得往前看,没有亲爹,起码还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当初好险,差点......江枭猛然想起什么,语气严肃地警告道,你不要打我嫂子的注意,不然我弄死你!——没有了金孔雀的打扰,床榻上的两道身影滚做一团。
低吟中,叶锦熙扭头问,你这昏迷刚醒,行吗?行不行,你得试试。
江御嘴角含笑,暗紫色的眸子里,流动着浓烈刻骨的欲爱。
过了很久,天又要亮。
叶锦熙从床榻伸出手,想要爬出去,却被一把抓回来,腕骨摁在头上,师兄,跑什么?你是不是问我行不行,你说我行吗?叶锦熙腰酸背痛,头如捣蒜,行行行,你最行,放过我吧?江御抿唇浅笑,好,换个姿势再来。
叶锦熙,......我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