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熙正襟危坐,神情寡淡如水,看起来波澜不惊,内心却波涛汹涌,尤其是余光瞄见小师弟投递过来的死亡视线,他不由地嘴角抽了抽,隐隐升起了求生欲......大姐,您哪位?!咱俩无冤无仇,您可别害我!叶锦熙差点脱口问出声,猛然想起穿越工作准则惩奖表(崩人设扣钱),又生生改了音,姑娘,请自重,我跟你很熟吗?女子一袭淡粉色罗裙,五官小巧精致,樱桃小嘴嫣红,尤为诱人,她听闻叶锦熙的疑问,错愕地顿住脚步,头钗穗子晃动着,好似也很疑惑,小熙熙,你竟把我忘了?!当年你身陷囹圄,是谁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是谁答应以身相许......叶锦熙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单手指了指自己,我说要以身相许?!话音未落,师尊薛宁突然站起来,冷声道,秦菲姑娘,本座弟子对前尘旧事有诸多遗忘......还望姑娘不要再过多纠缠!秦菲闻言,一改泫然若泣的模样,嘴角勾起妖冶弧度,尾音微挑,遗忘?说得还真轻巧,当初是谁坦诚相待,与我共度良宵?如今说忘就忘?!叶锦熙猛地一愣,......坦诚相待,共度良宵?!卧槽,原身还有这艳遇呢?!取向也挺正常啊,咋最后就沦为颜色剧情的工具了?!嗷,对,是被中了恶蛊!秦菲姑娘,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我归元宗弟子,向来与魔道划清界限,之前也是你纠缠不清......薛宁面色越来越冷,护犊子的架势十分明显。
话音未落,金世轩也跟着站起来,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什么德行?!我师兄能看上你?!魔修果然都是死缠烂打第一名!隐匿在角落中的玉无骨,......谢谢,有被冒犯到!江御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叶锦熙,好似在无声的质问。
而美人师兄被小师弟盯的心里发毛,脊梁骨直冒冷汗,只能放下酒碗缓缓站起来,义正言辞道,秦菲姑娘,若从前让你有何误会,在下真诚道歉,归元宗本就修得无情道,怎会与你......少拿无情道来说事,你们顶着仙门正统的外皮,个个都说自己清心寡欲,暗地里却祸害了多少无辜女子?!秦菲脸色一变,巴掌大的小脸露出几分厉色,掌心幻化出一把蛇形长剑,锋芒毕露,她嘴角噙着嗤笑,哼声道,既然你对我始乱终弃,就别怪我今日在此大开杀戒!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凭空而起,自客栈穿堂而过,看热闹的仙门弟子,瞬间感觉喉咙发紧,呼吸困难,纷纷下意识要拔出法器,却听一道清冽凌厉嗓音划破即将铺天盖地的煞气,你说与我师兄坦诚相待过?!江御眯起狭长丹凤眼望过去,嘴角依旧是温润弧度。
秦菲陡然一愣,顿住动作,心中隐隐升起不祥预感,是、是又怎样?!现如今,叶锦熙已经死不承认!她有些底气不足,女人天生的敏锐只觉告诉秦菲,眼前的人不好对付,可能玩阴招,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江御唇角勾了勾,眸光闪过戏谑,好,既然坦诚相待过,那我想问问,我师兄......臀肉左侧,有没有痣,若有,又是什么颜色?此言一出,满场阴风尽数撤散,吃瓜群众更是忘记抵御即将到来的无差别扫射,纷纷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包括隐匿在角落中随时准备出手的玉无骨,清晓风。
另外,同一宗门的师尊和师弟,也都露出晦涩好奇的目光,视线落在秦菲脸上,等待回答。
一时间,所有注意力似乎都放在长阳君子的左臀上......神情尴尬不知如何是好的叶锦熙,......我真的会谢。
有......黑色的!秦菲犹豫一瞬,尔后就像是有奖竞猜,兴奋答道。
江御冷笑一声。
秦菲立马又改口,红色!红色的!过去那么久,记忆有偏差,也属实正常!江御唇角笑意更深,眸底溢出危险光芒,我师兄身子光洁无暇,根本没有任何痣,更不用说是红色还是黑色!你、你阴我?!秦菲气急败坏地抬起手臂指过去,突然又话锋一转,我不信,除非你让叶锦熙当众证明,他屁股没有痣!......端着面瘫脸的叶锦熙,内心无比抓狂,视线幽怨地望向小师弟的侧脸,大哥,这是害我还是害我呢?!为啥偏偏是左边屁股?!就不能是胳膊?!再不济,胸口也行啊!还有,你咋知道光洁无暇呢?!咱俩满打满算,也就一回野浴,当时还都沉在水底......几秒钟的沉寂,对于吃瓜群众来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有人按奈不住,扯着嗓门喊了一声,长阳君子,你就脱掉亵裤,检验检验,都是男子,没什么怕的!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在纯爱颜色文里,让我当着一群男子的面,脱裤子?!还特么没什么怕的?!呵呵,不是你脑残,就是我脑残!清者自清,叶锦熙一脸寡淡,肃然道,我没有必要为了自证,而做一些荒唐之事!秦菲姑娘若想大开杀戒,不如问问我手中的长阳剑同不同意!金世轩也回过味来,暴躁道,没错,我师兄凭什么脱裤子?!随随便便一说,有过露水姻缘,当场就要证明清白,那我师兄脱的过来吗?!我师兄的屁股,我都没看过,你怎么好意思的?!叶锦熙此时此刻,很想捂住脸,大喊一声,不要再说了!一旁的师尊,却抢先喝道,金世轩,你够了没有?!竟然惦记自己师兄的......简直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