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2025-03-25 15:44:51

千真万确!这事是我们的钉子暗中发现的,喜塔腊侧福晋的心腹杨嬷嬷这两天很奇怪,总是偷偷给喜塔腊氏侧福晋熬药,于是就暗中偷了药渣子给奴婢检查,原来喜塔腊氏侧福晋喝的是安胎药!秋兰重重的点头,一五一十的说道。

武静雅闻言身子微微的颤抖着,捧着茶碗的手越捏越紧,指上的甲套划在白瓷的茶碗上,发出极细微的吱吱声,看向秋兰,咬牙道,原来是这样,还真是会保密,要不是我们的钉子机灵,估计也发现不了,看来她也就怀上一个月,不然喜塔腊氏不会这样小心,不敢公布出来,毕竟福晋可不想要一个满清贵女生的阿哥!主子,那我们该怎么做?秋兰抿了抿唇,低声问道。

武静雅握紧拳头,沉凝片刻,冷笑道:既然她想保密,我们就让她保密,不但如此,我们还让她度过四个月的平安期,听说太医在四个月后能诊断出胎儿的性别,到时再看看吧!主子,为何要保住她的孩子,要是诊断出是阿哥,喜塔腊氏侧福晋肯定会防护得很严密,我们到时再下手就难了,万一让她生下一阿哥来,那……?秋兰低声急道。

武静雅咬唇冷笑:秋兰,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喜塔腊氏最好祈祷她怀的是阿哥!这样她才能让她痛不欲生。

秋兰很是不解主子为何那么期待喜塔腊氏怀上阿哥,不过主子既然有别的想法,她这个奴婢只能听命。

不过她还是让钉子严密监视喜塔腊氏的动向。

消息要泄露给福晋的人知道吗?秋兰问。

不用刻意去做,如果是福晋的人自己得知,我们也不要插手,一切等四个月后再说,以喜塔腊氏的能耐,福晋的手段还不够她看的。

武静雅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终于让她等到了一个好时机。

是!秋兰恭顺的应道。

这时,钱嬷嬷和小青带着小弘昐进来了,小弘昐的脸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有一丝汗渍,看样子是在花园里疯玩了一场才回来。

额娘,我要喝果汁!小弘昐一进来就冲入武静雅的怀里,脆声嚷嚷着。

你这小皮猴,又疯玩去了,要是被你阿玛知道,少不了又被训一顿!武静雅弹了下他额头,无奈的笑道。

她其实很赞成小孩子去玩的,弘昐才三岁多,正是贪玩的年纪,太多的约束不好,只是四阿哥不赞同,说他三岁的时候就开始读书写字了。

无奈,她拗不过四阿哥,只好含泪让小弘昐早早的接受教育,可怜的娃儿。

小小年纪就被四阿哥训导了好几次。

让秋兰去厨房的取来冰镇的果汁,八九月的天气还是很热的,冰镇的糖水和果汁是小弘昐的最爱,每天都让小厨房的人备着。

额娘,您不告诉阿玛,阿玛就不会知道!小弘昐一边喝着冰凉的果汁,一边咧嘴狡黠的笑道。

武静雅睨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揶揄:你阿玛布置的功课完成没?没完成的话……四阿哥的训导可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住的,嘿嘿,这小皮猴调皮得紧,因为怕他寂寞孤单,她给他做了不少玩具,还教他算数,不过这些都是背着四阿哥教的。

小弘昐闻言,垮下小脸,悻悻然的放下碗,撅着小嘴,可怜兮兮的瞅着她:额娘,我其他功课都做完了,字也写完,只是字老是写不好,阿玛又要训宝宝了,宝宝好可怜!咳咳,宝宝乖,额娘也无能为力,不过宝宝,额娘教你一个办法,你阿玛训你的时候,你就用棉花塞住耳朵,只管点头!武静雅很是坏心的教着宝宝。

小弘昐闻言双眸一亮,额娘真好,宝宝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呢?不行,阿玛快要来了,我得让小德子准备好棉花!说完,小弘昐跑去隔壁的耳房。

武静雅瞅着他小小的身子消失在门口,捂嘴笑的十分开心。

主子,您这样教小阿哥,要是爷知道了……钱嬷嬷很是无语的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主子。

武静雅止住笑,大义凛然的说道:安了,爷不会知道的,弘昐这个机灵鬼不会被发现的,我这是为小弘昐着想,免得他小小年纪就被他阿玛念到重听!秋兰和钱嬷嬷两人无语。

尽管后院的女人几乎都怀上了孩子,福晋依然喜气洋洋,她的弘晖熬过了天花,在爷心里的位置益发的重要了。

至于那些格格们,她已经无心去理会了,保护好弘晖是正理,自从自己的爱猫被人利用后,她就不再养宠物了。

喜塔腊氏也忙着安胎,至于那些怀孕的格格,她只是让钉子去暗中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果然,郭氏和乌雅氏都暗中动了起来,最为悲剧的是,两人的孩子都流掉了,只剩下一直小心翼翼的宋氏和安氏,这两人一直稳如泰山,除了给福晋请安,都足不出户,喜塔腊氏恨得直咬牙,不过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福晋都收敛了,她再出手,被福晋抓到小辫子就麻烦了。

后院的两个格格流掉孩子,四阿哥震怒,一查,原来是她们自己自食其果,对她们两人便冷了心。

武静雅得知后,唏嘘不已,这后院的争斗还真是血淋淋的,郭氏入门那么久了,都流掉几次孩子了,还那么容易中招,不过这不关她的事。

至于乌雅氏,和德妃有点关系,是德妃的远房旁支侄女,这次流掉了孩子,德妃也只是皱了下眉头,没说什么。

喜塔腊氏隐瞒了两个月身孕之后,被福晋的人捕捉了一丝蛛丝马迹。

喜塔腊氏怀上了?这怎么可能!福晋瞪着下面跪着的奴才,满脸的不敢相信,她可是让人暗中在喜塔腊氏的吃食做了手脚,她怎么还能怀上?此事千真万确,奴才已经确认了,喜塔腊侧福晋每天都要吃药,那些药渣子被奴才弄到了一点,让大夫鉴定后,确定是安胎药!福晋咬着唇,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喜塔腊氏,很好,很好,没想到她竟然躲过了她的几次暗算,还顺利的怀上了爷的子嗣。

你先下去,素心,给他一贯赏钱!福晋努力平复了心情,平静的说着,素心连忙拿了一贯钱给那个奴才,等他离开后,素心站在福晋面前,一脸的焦急。

福晋,若是喜塔腊侧福晋生下孩子来,以她的厉害,府里哪里还有大阿哥的地方?刘嬷嬷一直没说话,现在她沉默了许多,相反素心和素玉两个大丫鬟活跃了不少,福晋似乎也越来越倚仗她们。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这些还要从长计议!福晋蹙眉,尽管心里十分烦躁,但她依然不敢大意,她在喜塔腊氏那失手了几次,她看了眼后面沉默的刘嬷嬷一眼,淡淡道:刘嬷嬷,你有什么办法没?刘嬷嬷恭敬的垂首道:奴才认为福晋最好不要出手……她话还没说完,素心就截住了。

不出手怎么行?难道还让她生下阿哥不成?福晋也皱了皱眉,刘嬷嬷你继续说下去!奴才以为不需要福晋您出手,只要让郭氏和乌雅氏其中一个动手就成,奴才认为最好选择乌雅氏最好,毕竟她和德妃娘娘沾点亲,胆子也比较大,加上她这次流掉了孩子,只要我们暗中透点假消息给她,让她去对付喜塔腊侧福晋正好。

可是乌雅格格肯定不是喜塔腊侧福晋的对手。

素心又插了一句话。

福晋沉吟半晌,揉了揉额头说道:这样也好,让她去试探一下吧,毕竟喜塔腊氏那儿的防守严密,想做手脚不容易。

福晋震怒归震怒,她现在有了熬过天花的弘晖,心里也安稳了不少,不想再被喜塔腊氏抓住小辫子,生事端,让本来和爷本就冷淡的关系变得更加恶劣。

将消息透露给乌雅氏后,性子比较冲动的乌雅氏果然按捺不住动手了,还很巧合的让喜塔腊氏见红,可惜只是见了点红,胎儿还很稳,不过这次事件之后,喜塔腊氏怀孕的消息公开了。

四阿哥很高兴,后院的女人接连怀孕,那是对他努力耕耘的肯定。

自从喜塔腊氏怀孕之后,德妃和四阿哥都赏赐了不少珍贵药材,让同是怀着身孕的宋氏和安氏两人眼红不已。

福晋也象征性的赏赐了一些药材,心里却憋气不已。

啧啧,这么一点小手段也好意思拿出来。

喜塔腊氏笑着对杨嬷嬷说,心情极好,看福晋这几日的脸色,真是乐死我了!主子,您以后可不能再拿身子冒险了! 杨嬷嬷不放心的叮嘱道。

杨嬷嬷,我都算计好了,哼!福晋想借由乌雅氏的手想算计我,我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借由她的手将我怀孕的消息公布出去。

喜塔腊氏笑着说,言语中有些得意,她之前还在想着怎么将自己怀孕的消息散布出去,没想到乌雅氏就送上门来,她刚好将计就计。

主子好算计!杨嬷嬷笑着赞道。

可惜这个乌雅氏不好动手,她毕竟是德妃娘娘的远房侄女!连爷都没对她怎么处置,只是小小的冷了她一下。

喜塔腊氏抿了抿唇,微微有些不满意。

主子,您别多想了,现在养好身子,生个阿哥最重要!杨嬷嬷在旁边笑着道。

是啊,我一定要生下阿哥!喜塔腊氏摸着自己的肚子,美丽的脸上是无限的温柔和希冀。

武静雅用精神力探到了笑得很得意,很开心的喜塔腊氏,勾起唇角笑了。

还有两个月,现在就让你先高兴高兴。

对后院的女人来说,这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呢?48、最毒妇人心两个月的时间,到了康熙三十九年十二月,又是一年大雪纷飞的日子。

喜塔腊氏小心翼翼的养着胎儿,太医也每隔两天固定过来诊治一番,托喜塔腊氏的福,宋氏和安氏两个保住了孩子的格格也受益不小,绝了别人在汤水里下药的可能性,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喜塔腊氏微微有些焦躁,犹记得前世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是个阿哥,不知这世是否一样?两天后,太医就要过来诊治了,成太医是个医术高明的太医,让他诊治一下,看她怀的是不是个阿哥。

杨嬷嬷,我有点紧张!在等待太医到来的时间里,两世为人的喜塔腊氏竟然也有了忐忑不安的感觉,她有些急躁的捧着微微凸起的肚子踱来踱去。

哎呀,我的好主子,您就放宽心,无论是阿哥还是格格,都是爷的孩子!杨嬷嬷递了一杯热茶给喜塔腊氏,笑着安抚道。

不行,我的第一胎一定要是个阿哥!喜塔腊氏很是执着,虽然以后爷会当皇帝,女儿总会是个尊贵的公主,但生女儿总归让人不喜,谁知道她以后是不是还生女儿?重生了一次,她对这方面特别迷信。

而且现在四阿哥的后院已经和前世有了很大的差异,她怕宋氏和安氏一旦平安生下孩子,那岂不是是历史上的弘昀和弘时,而她则生下宋氏那个早殇的女儿。

这样一想,喜塔腊氏心里就更加的紧张了。

是,是,主子这一胎一定个阿哥!杨嬷嬷附和着,心里却祈祷着主子这胎儿最好是阿哥。

杨嬷嬷,这个成太医可是个能人呢,不但会悬丝诊脉,且能判断出我腹中的胎儿是男是女!喜塔腊氏深吸了口气,有些得意的笑着道,前世的时候,她就无意中得知这个成太医能诊断胎儿的性别,于是就上了心,没想到这辈子竟然用上了。

托四阿哥找来这个成太医给她诊脉,是她最大的收获。

得知这天是太医过来诊治的时间,武静雅又用精神力探查喜塔腊氏,难得的见到她竟然紧张兮兮的,希望这一胎是个阿哥,心思一转,一个新的想法浮现在心头。

很快,太医来了,是医术精湛的成太医,从喜塔腊氏那儿得知这个成太医会悬丝诊脉胎儿的性别,其实武静雅觉得悬丝诊脉太过玄乎,不过不排除像她这样精神力强大的人。

于是,成太医一到,武静雅立马集中精神,精神力全力释放出来。

成太医一到兰苑,就被喜塔腊氏的侍女请到了内室,隔着一张宽大的屏风,给喜塔腊氏请安。

成太医,先给我诊一下脉象吧!屏风内的喜塔腊氏声音温柔的说着,语气里微微有些紧张。

是!成太医隔着丝线诊断了一下,武静雅的精神力强大,很容易探查出成太医的精神力强度,果然,成太医会悬丝诊脉不是谣传,无论哪个朝代,总会有些能人异士的。

这成太医的精神力比普通人的强大不知多少倍,当然,对她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不过隔着屏风诊脉已经够了。

侧福晋的胎儿状况很好,只要注意好饮食,喝安胎药,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成太医重复了一下每次诊脉必说的话。

成太医,其实今天,我还有件事要成太医确认一下!喜塔腊氏咬了咬唇,平复了下心里的紧张,轻柔的问出了话。

成太医闻言心里一惊,这样的话他太熟悉了,只是这个侧福晋是如何得知他能诊断胎儿的性别?不管她是从何得知,他都无法拒绝,想来侧福晋的胎儿已经四个多月了,快五个月,又是一个想要确认是阿哥还是格格的女人,其实阿哥和格格都一样,身在皇家又不是养不起,最怕是为了争宠,牺牲无辜的小生命。

侧福晋请说!成太医心里无奈,太医院里只有他精通这个,不知是福是祸,幸好知道他会悬丝诊脉胎儿性别的不多,他每天来来去去的给宫里的一宫之主以及皇家宗族的福晋侧福晋诊脉,要是每个都问这个,一旦出了问题麻烦就大了。

我想知道这胎是男是女?喜塔腊氏隔着屏风紧紧的盯着前面的人影,淡定的说着。

请侧福晋将丝线搭在手腕上,臣这就给侧福晋诊脉,不过是男是女这事臣隔着丝线诊断的不一定准确,仅供侧福晋参考,一切以出生为准。

成太医每次诊脉前不得不预先说这一话,免得出了差错,兴师问罪。

武静雅透过精神力听到这句话之后,忍俊不禁,这成太医还真是只老狐狸,一下子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后面做的事牵连到了这个医术高明的老太医。

行了,这个我知道,麻烦成太医了。

喜塔腊氏浑然不在意他后面说的话,有些急切想知道自己的怀的是男是女。

成太医在心里叹息一声,接过丝线闭眼诊断起来,是阿哥的脉象,睁开眼时,眼底闪过一丝喜色,正好被全力关注他的武静雅捕捉了个正着。

原来喜塔腊氏怀的是阿哥啊,这正好。

如何?我怀的是阿哥还是格格?喜塔腊氏心焦不已,急忙问出声。

成太医捻着胡子笑着道:依照脉象来看,侧福晋怀的是……蓦地,他的头刺痛了一下,说出口的话变了一个样。

是什么?喜塔腊氏急着打断他话。

是格格!一说完这句话,成太医蓦地清醒了,心里一惊,他明明诊出的是个阿哥,怎么说出口就变成了格格?不过这个时候已经不好改口了,等侧福晋生出了孩子后,得知孩子的性别,以后就不会叫他再诊断胎儿的性别了。

什么?是格格?喜塔腊氏是知晓这个成太医的底细的,断然不会出错,不由得有些失魂落魄,怎么会是个格格?侧福晋,臣隔着丝线诊断的结果不一定准确,还望侧福晋以孩子出生的性别为准。

成太医最后又说了这样一句话。

可惜喜塔腊氏听不进去,她有气无力的摆手:我知道,麻烦太医了,杨嬷嬷,送太医!送走太医后,杨嬷嬷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主子。

主子,成太医都说了隔着丝线诊脉不准确,您不必太过失望,说不定到时生出一个阿哥!喜塔腊氏苦涩一笑,杨嬷嬷,你不懂,成太医诊断出是个格格,就一定是格格!她可是有着前世的记忆,这个成太医诊断过宫妃和皇家福晋的胎儿性别,无一例外,生出的孩子就是那个性别。

没想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现在才五个月,还来得及,为了一个小格格,拼死拼活的护着生下来,不值得。

不过这个孩子得最大利益化才行,想到大阿哥弘晖竟然熬过了天花,这可是在前世没有的事情,事情有了大的变化,她得做双重准备才行。

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有了决定后,喜塔腊氏又恢复了精神,微微顺了气,在杨嬷嬷的搀扶坐上软榻,胸口又翻腾上一阵阵呕意。

微微蹙眉,想到肚子里的那块肉是个格格,心里一阵翻腾,吩咐道:杨嬷嬷,让雨晴去给我拿些酸果来。

杨嬷嬷顿了一下,思忖了下,犹豫的指着篮子里的黄橙橙的柑橘道,主子,这几日您吃了不少酸果,小厨房那里已经没有,不过福晋之前送的柑橘倒是还有的。

福晋送的柑橘?看着面前篮子里的柑橘,喜塔腊氏不悦的皱眉,脱口而出,把她的东西都扔了!以后福晋送的水果蔬菜一律给我扔了,这些蔬菜水果,我的庄子都有,让人送过来就成。

是!杨嬷嬷应诺,就拿起那放在篮子里的橘子准备出去。

喜塔腊氏脑海里有什么想法突地闪现,好像一条蠢蠢欲动的毒蛇,暗暗地吐着舌芯子,她出声喊住杨嬷嬷:等等!杨嬷嬷转头,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喜塔腊氏眼波流转,扬起一抹美丽至极的笑靥,杨嬷嬷,福晋之前不是送了一些药材过来吗?杨嬷嬷狐疑,是啊,不过福晋送的药材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啊!喜塔腊氏勾起一抹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那又如何,只要是福晋送的药材,才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杨嬷嬷,你也听到了成太医的诊治结果,我怀的竟然是格格,那么我又何必浪费生下的五六个月时间生下一个没地位的格格,不过我又不甘心就这样流掉这个孩子,我要让她的价值最大利益化!杨嬷嬷闻言,惊愕的瞪大双眼,冷汗直流,主子,主子竟然想扼杀自己的孩子……这,这……主子,这可是您第一个孩子啊……喜塔腊氏冷笑一声,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冷酷和残忍:可是她是个格格,一个没用的格格,就算长大了,以后嫁人之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还不如早点让她去投胎。

说完,她恢复了温婉美丽的模样,笑着对杨嬷嬷吩咐道:杨嬷嬷,你是我的心腹,这事我需要你去做,将福晋送的药材秘密拿去做手脚,记住,要做得隐秘些,太明显了不好,然后熬药给我喝,我要堕胎!杨嬷嬷冷汗涔涔,心里禁不住为主子的狠辣心惊,主子才十五岁,就有如此狠辣的手段。

是,奴才一定会办得妥妥帖帖的!喜塔腊氏笑着道:杨嬷嬷办事,我最是放心了,事成之后,我让阿玛将你的大儿子提拔当旺铺的掌柜。

奴才绝不辜负主子的信任!杨嬷嬷大喜,连连道。

嗯,你下去办事吧,快点,早一天堕掉这胎,我心里也舒坦一些。

喜塔腊氏笑着道。

等杨嬷嬷离开后,内室只剩下一个喜塔腊氏一个人,脸上温婉的神色收敛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武静雅收回精神力,勾唇笑了,很好,不用她可以引导,这个喜塔腊氏还真是心狠手辣之人,竟然想扼杀自己的孩子,不过她既然想嫁祸福晋,她何不成全她?一箭双雕最好!只是不知当她堕胎后,得知那是个男胎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主子,您睡醒了?什么事儿那么开心?秋兰进来给炭炉添炭,发现主子张开眼了,还笑的很开心。

做了个好笑的梦!武静雅心情极好,随口说了个理由。

秋兰抿唇笑了。

主子饿了吗?要奴婢去小厨房拿点吃食来吗?现在天气冷,备着的吃食都在小厨房热着。

弘昐呢?这么冷的天,他没出去玩吧?武静雅喝了口热茶,问道。

秋兰闻言笑了,主子,二阿哥在您的书房里和爷在下棋!什么?武静雅差点没被茶水呛到,爷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叫醒我?爷早过来,是爷不让奴婢叫的!秋兰笑着道。

武静雅无语了,不过心里也暗自庆幸秋兰没叫她,不然她还不知喜塔腊氏的计划呢。

给我梳洗一下,我去见爷!四阿哥来了,不见不好。

让秋兰梳理一番后,武静雅出了房门到旁边的书房。

一进去,就看到四阿哥和弘昐两人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棋盘,身边的小德子,小林子以及钱嬷嬷,小青都在一旁伺候着。

见到武静雅进来,正好行礼,却被她止住,轻手轻脚的走到四阿哥身边,瞅了眼棋盘,除了黑子就是白字,看不懂,索性站在四阿哥身边。

四阿哥感到身边有些异样,转头一看,刚好瞅见武静雅含笑的眉眼。

给爷请安!感到四阿哥的视线,武静雅甩帕子福身请安。

免礼,坐下吧,终于睡醒了?爷以为你要睡到晚上呢!四阿哥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武静雅有些不好意思,嗔道:爷……额娘,您来看宝宝了,宝宝很厉害呢!您看着,宝宝很快就要赢阿玛了!弘昐也瞅到了武静雅,小脸蓦地亮了,眉眼弯弯,得瑟的炫耀了一下。

四阿哥闻言,瞪了得瑟不已的弘昐一眼,冷哼一声。

这臭小子能赢得了他?要不是为了放松一下,加上弘昐的棋艺不错,他暗中放了不少水,他能走到这一步?阿玛,您可不能输了就赖账哦!小弘昐笑弯了眼,那副欠扁的样子让武静雅很是无语。

就算她不会玩围棋,也不至于认为他一个三岁多的小豆丁能赢了四阿哥吧?宝宝,现在说赢还太早了吧,说不定之前是你阿玛在让你呢!做人要谦虚,知道吗?武静雅敲了一下弘昐的小额头,温声斥了他一下。

四阿哥勾起唇角,眯起双眼,这臭小子看来得狠狠的教训一下才行。

于是他下棋不再留手。

很快,弘昐的白字就被吃掉了一大片,弘昐傻眼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棋子少了一大片,最后,本来稳赢的他,却输得干干净净。

难道真的如额娘所说,阿玛之前是在让他?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十分沮丧。

末了,四阿哥又冒出一句话将他打入了地狱。

今后的功课再加一倍!阿玛……不要啊,宝宝不敢了……小弘昐呼天抢地的哀嚎。

武静雅无良的笑了,还笑得很开心,这臭小子,这么没眼色,竟然在小心眼的四阿哥面前得瑟,看吧,报应来了,哈哈。

宝宝哀怨了,额娘竟然和阿玛是一伙的,竟然压榨他这个小孩子。

屋里的奴才憋着笑,小主子的脸色太可爱了。

这几天,怎么了?秋兰说你老是嗜睡,是不是不舒服?四阿哥看也不看弘昐哀怨的小脸,清冷的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心。

婢妾没事,可能天气冷,惫懒了!武静雅含笑道,隐瞒了她这段时间借着午睡的时间探查喜塔腊氏院子的事情。

没事就好!四阿哥起身揽着她的腰肢走出书房,留下无人理会的小弘昐垂头丧气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回到内室,屏退了下人后,武静雅给四阿哥倒了盏热茶,抿唇轻笑:爷,宝宝还小,功课是不是太多了?四阿哥抿了口茶,挑眉:爷是为他好,弘昐太皮了,等他六岁去上书房的时候就知道了,爷也是那样过来的。

武静雅想了想,也是,宝宝的身子骨健康的不得了,这点功课也是小意思,于是也不心疼了,可怜的宝宝。

婢妾明白了。

四阿哥放下茶盏,瞅着她美丽绯红的脸颊,心一动,搂着武静雅倒在软榻上,在武静雅一声轻轻的惊叫声中,翻身压住了,紧紧贴在了她的身上,一个悠长的吻差点没让武静雅透不过气来。

爷,唔……又一记长吻,四阿哥嘴角微扬,胸膛起伏不已:嗯?爷,现在是白天!武静雅喘得话都不利索的娇嗔着,微带一丝羞恼。

白天?嗯……爷还没在白天做过呢,正好今天有空,我们来试试!四阿哥翘起唇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过在看到她娇羞妩媚的样子时蓦地又变得深沉,他伸出一只手,将武静雅凌乱的头发捋到一处,又一次吻了上去。

武静雅被他的话噎住,四阿哥什么时候变得不重视规矩了?不过她还是沉沦了,在他的吻中荡漾,起伏……直至全身发烫到无法抑制的颤抖……很快,软榻下散了一地的衣服。

当她感觉自己简直快要燃烧起来的时候,四阿哥进入她身体……那种不同以往的猛烈撞击,急促而狂野的进出,让她简直快承受不住,她紧抱着的四阿哥,跟随着他起伏,在软榻上激荡沉沦,喘息呻吟不止。

当脑海里快一片空白时,四阿哥轻轻闷哼了一声,一股燥热倾泻而下……一切终于归于平静,四阿哥伏卧在她柔软滑嫩的身上,满足的喘着气,等慢慢调匀了呼吸,四阿哥翻身躺在了旁边搂住武静雅赤果果的身子。

外面守门的秋兰满脸通红,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

钱嬷嬷则笑得很开心。

几天后,杨嬷嬷将喜塔腊氏交代的事办好了,那些福晋送的药材全都暗中泡了红花麝香之类的东西。

外面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杨嬷嬷顶着一身风雪走了内室。

喜塔腊氏正懒洋洋的躺在铺满毛毯虎皮的软榻上。

主子,事情奴才都办好了。

钱嬷嬷笑着道,这几天她也想通了,主子是对的,何必浪费时间生下一个没有什么用处的格格呢?抓紧时间怀下一胎才是正理。

很好!喜塔腊氏起身靠在软垫上,美丽的脸上扬起一抹坚决的笑容,笃定道,这次,我一定要斗倒福晋!轻轻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喜塔腊氏喃喃道,孩子,额娘对不起你了!继而,她又冷笑一声,幽幽道,杨嬷嬷,都说最毒妇人心,想不到我也做了一回这样的恶毒人!杨嬷嬷将那些药材拿去熬药!喜塔腊氏嘴角扬起。

是!很快杨嬷嬷到小厨房熬好了加了料的堕胎药,端到喜塔腊氏面前,喜塔腊氏看着面前的那碗药。

49 晕倒这碗特别熬制的药,药效果然好。

很快,喜塔腊氏就出现了隐隐腹痛的现象。

去通知爷,快!喜塔腊氏脸色一白,捂住肚子,急促的出声让杨嬷嬷去通知四阿哥。

主子,你现在如何了?是不是该让太医先来看看?杨嬷嬷见主子光洁的额上沁出了汗珠,心疼道。

这人参鸡汤她特意熬得温和一些,毕竟主子已经快五个月的身孕了,堕胎容易伤身。

不用,先去请爷,再请太医!喜塔腊氏咬紧下唇,痛苦的捂着肚子,没想到这个时候堕胎那么痛苦,幸好她早有准备,拿过早已准备好的一粒散发着清香的药丸吞了下去,缓解了痛苦。

是!杨嬷嬷无法,只好快速的让雨晴去请四阿哥,还有一个小太监去请太医,自己则留下来照顾喜塔腊氏,见主子吃了一粒药丸后,脸上的痛楚消失了,才略微放下心来。

约莫一刻钟,四阿哥和贴身太监小林子急匆匆的赶来了,一进去,就看到凌乱的被褥,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的喜塔腊氏躺在床榻上。

杨嬷嬷和几个丫鬟太监正忙成一团。

怎么回事?四阿哥见状立即厉声问一旁的杨嬷嬷。

杨嬷嬷在一旁垂泪道,回禀爷,主子喝了半碗人参鸡汤后,突然腹痛,奴才担心会不会是主子腹中的小阿哥有了什么抱恙!就让人去请了爷过来!太医呢?怎没去叫太医?四阿哥皱眉,瞪了眼杨嬷嬷。

喜塔腊氏腹痛,不去太医,请他做什么?尽管他不待见福晋,喜塔腊氏也不能越过福晋而让他过来,这后院的事都是福晋在处理,这喜塔腊氏明明是个懂礼,守规矩的人,怎么突然越过了福晋?奴婢已经叫人去请了!杨嬷嬷连忙道。

爷……喜塔腊氏见爷只顾着询问杨嬷嬷,眼底闪过一丝阴霾,突然捂住肚子,叫道,哎呦……主子,您怎么了?杨嬷嬷吓了一跳,难道药效发作了?四阿哥一惊,忙坐到床前,抿紧薄唇,眼底闪过一丝忧虑。

太医怎么还没到?他冷冷的瞥了眼一旁的跪着的太监丫鬟。

喜塔腊氏蹙眉,两眼泛着泪光,难过地揪住眉头,婢妾……婢妾……说着,顺势靠在四阿哥的怀里,就要晕下去。

四阿哥一惊,连忙接住她。

爷,婢妾好痛……肚子好痛……喜塔腊氏言语凄然,痛苦道,孩子,爷,婢妾……婢妾有感觉孩子出事了……药效此刻真的发作了,她那粒药丸的效果已经过了,现在真正的痛了起来。

喜塔腊氏能感觉有一股热流,从她的□流出。

她就知道,药效发作了。

别胡说!四阿哥脸色蓦地一沉,斥了她一下。

杨嬷嬷恰到好处地尖叫,啊,不好了,主子,您流血了!终于要堕掉这个胎儿了,喜塔腊氏痛苦中带着一丝轻松。

爷,婢妾的孩子……她眼角含泪的瞅着四阿哥,焦急而痛苦的捂住腹部。

太医呢?怎么还没到?小林子,快去叫太医来!四阿哥的手触及到温热的血,不敢置信地放到面前,又似乎确认了什么,绷着脸命令道,声音带着焦急和怒气,那些太监丫鬟一个个无不胆颤退却,都纷纷跪地。

爷,太医来了!小林子这个时候正好拨开内殿的帘子道。

来人是成太医,成太医一得知喜塔腊氏腹痛,脑袋立即轰的炸开了,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屋里火盆啪啦啪啦的燃烧着,偌大的室内,飘散着微熏的香炭味,这次因为四阿哥也在,太医隔着一张薄如蝉翼的轻纱,给喜塔腊氏细细诊脉。

太医,如何?四阿哥绷着冷脸问道。

成太医犹豫了片刻,看向喜塔腊氏的目光带着一丝猜测,最后皱着眉道,回四爷的话,侧福晋腹中的子嗣保不住了!什么?四阿哥猛地站起来,她不是只是腹痛?什么叫做保不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四爷,臣前几天给侧福晋诊治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刚刚老臣给侧福晋诊治的时候,侧福晋好像吃了堕胎的药物……且量太多,胎儿已经无法保住了!四阿哥闻言震惊,剑眉紧皱,青灰色暗纹蛟龙广袖下的大手,紧紧握拳,青筋跟跟突出。

堕胎的药物?怎么会有堕胎的药物?成太医苦笑,心里却在猜测着,不知是不是因为知晓了他那天口误说她怀的是格格,就不想要。

啊……爷,救……救孩子……下腹锥心的痛楚传来,喜塔腊氏惊叫一声。

说完,她似乎再也承受不住痛楚昏了过去。

房里血气大,还请四爷先出去,老臣定当竭尽全力救治侧福晋!成太医也搞不懂这侧福晋的心思,不过此刻情况紧急,由不得他多说。

四阿哥也知道此刻不宜多说,先救治喜塔腊氏最重要,于是他冷着一张脸出了房门来到正厅坐下,正好看到带着一干丫鬟婆子到来的福晋那拉氏。

爷,喜塔腊妹妹怎么了?四阿哥盯了她一会后,冷淡道:她落胎了!一想到太医说喜塔腊氏喝了堕胎的药物,他的目光冰冷的扫过福晋带着一丝焦急的面容。

什么,落胎?怎么回事?福晋那拉氏一阵错愕,喜塔腊氏竟然小产了?见福晋的惊愕不似作伪,四阿哥缓了缓脸色,说了是吃了堕胎的药物……福晋一愣,堕胎的药物?以喜塔腊氏的谨慎她会吃到堕胎的药物?那拉氏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这事透着几分蹊跷。

不知喜塔腊妹妹没今天吃了什么?福晋转头问向一旁的雨晴,雨晴是喜塔腊氏的心腹大丫鬟。

奴婢不知,不过主子好像吃了杨嬷嬷熬制的一碗参汤后就开始腹痛……进去叫杨嬷嬷出来!四阿哥冷声吩咐一旁的太监。

杨嬷嬷此时正在房里和成太医合力给喜塔腊氏堕胎。

爷,还是等等吧,喜塔腊妹妹这时肯定很需要杨嬷嬷在身边!那拉氏想了想,还是出声阻止。

四阿哥抿了抿唇,算是默认了。

那拉氏虽然很高兴喜塔腊氏落胎,可是此时不是高兴的时候。

半个时辰之后,成太医一身疲惫的出来了,杨嬷嬷一脸木然加失魂落魄的抱着一个襁褓出来,里面是一个成型的男胎。

竟然是个男胎……杨嬷嬷的心在滴血,主子啊,你可知,你坚决要堕的胎儿是个阿哥……现在她怕主子知道后,会承受不住。

老臣见过四爷,四福晋!喜塔腊妹妹现在如何了?成太医跪在地上,回禀四爷,四福晋,奴才无能,没能保住侧福晋腹中的胎儿。

闭了闭眼,方头磕在地上继续答道:现在侧福晋已经无事,半个时辰后就能醒过来,虽然侧福晋在冬季小产,但侧福晋的身子底好,无大碍,定能再育皇孙。

成太医已经在心里确定,这事是侧福晋预谋的,肯定预先服了一些秘药,不然怎么会怀了快五个月落胎,身子竟然没一点伤害,可是那是个男胎,他可以想象侧福晋的怒气,到时免不了会受到牵连。

看来他回去得安排一些事了。

妹妹没事就好!福晋松了口气道,不过她在望向杨嬷嬷手中的襁褓,捂住嘴惊呼一声。

这是落掉的胎儿?是的,是个成型的阿哥!成太医硬着头皮回道。

他话一说完,四阿哥顿时怒气填胸,周身似散发着浓浓的寒气,不怒而威,脸上虽面无表情,可稍向下垂的嘴角,却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

福晋也被四阿哥的冷气影响,微微有些难受,不过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幸好这个阿哥没了。

爷……您没事吧?那拉氏关心的瞅着四阿哥。

良久,四阿哥让人将那个成型的阿哥抱出去埋掉,冷冷的扫了福晋一眼,目光转向杨嬷嬷。

杨嬷嬷,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杨嬷嬷回过神来,收拾起悲痛的心情,既然阿哥已经被打掉了,无法挽回了,她只能照着主子的剧本走,马上接口道,回爷的话,奴才今早给侧福晋熬过一碗参汤,主子喝了半碗后就开始腹痛,接下来的事爷也知道了!那碗参汤呢?那拉氏插口问道。

将那碗参汤拿过来,给太医检查一下!四阿哥绷着俊脸,命人将剩下的半碗参汤给成太医检查。

成太医仔细检查过后,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跪在地上回道:这参汤里含有大量的热性香料,有孕人食之,会照成羊水早破、自然流产等现象!成太医说完,屋子里再次沉默。

杨嬷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谋害爷的子嗣!福晋那拉氏闻言怒斥杨嬷嬷。

杨嬷嬷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喊冤:奴才冤枉啊,奴才不知参汤里含有这些忌讳的东西,而且这人参是福晋送来的,奴才只是拿来顿人参鸡汤给主子补身子,哪里知道这参汤含有害人的东西!此话一出,满室皆惊。

不可能,我送的人参都是上好的,怎么会有害人的东西在里面?好大胆的贱婢,竟敢诬陷我?福晋闻言大惊,双眼怒视着杨嬷嬷。

奴才没说福晋送的人参有问题,只是这人参鸡汤,除了用的是福晋送的人参之外,其他奴才都检查过,没问题的。

杨嬷嬷低头辩解道,话里依然暗示着人参有问题。

你……福晋气急攻心,这杨嬷嬷话里话外都在说她送的人参有问题,这不是明显在陷害她吗?四阿哥啪的一声将茶盏摔在地上,猛的站起来,眼神凌厉的看了一遍屋里众人,怒道:够了!福晋送给喜塔腊氏的那些上好的药材,他让精通药理的人暗中检查过,并没有发现问题,这杨嬷嬷口口声声说人参,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猫腻不成?那拉氏怔在当场,小嘴连张张合合几次都没发出声来,最后,她咬了咬唇,抬起眼眸,双眼无畏地看着四阿哥:爷,难道您仅凭这奴才的一面之词就怀疑妾身害喜塔腊妹妹吗?四阿哥见了有些犹疑,毕竟福晋身份高贵,又掌管后院多年,怎么会那么明目张胆的陷害喜塔腊氏,而且那些药材,他已经让人暗中检查过,并无问题。

等一切查明了再说,小林子,你和杨嬷嬷去拿还未用完的人参出来,让太医检查一下!奴才遵旨!杨嬷嬷和小林子躬身退了出去。

很快,杨嬷嬷和小林子进来了,小林子手里捧着一个锦盒来到四阿哥面前打开,里面装着几支上好的人参。

四阿哥示意旁边一个奴才上前,那奴才仔细看过一遍后,朝四阿哥摇头,四阿哥松了口气,那人参没问题。

成太医接过人参,开始仔细的检查起来。

这人参似乎有些问题,可是又检查不出有什么问题?成太医暗自心惊,有些迷糊了。

怎么样,成太医,这人参有问题吗?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良久,成太医才皱眉道:回禀四爷的话,这人参似乎让人用极为隐秘的手法炮制过!不仔细检查的话,是检查不出来的。

什么?四阿哥震惊不已,目光扫过一旁的那个奴才,那个奴才一脸的迷惘,看样子是没检查出来。

他心里惊疑不定?看向福晋的目光带着一丝冷厉。

如果四爷不相信的话,老臣可以让人将这人参熬汤做一个试验!成太医心里惊疑不定,这人参做的手脚如此隐秘,要不是他经验丰富,而且心细如发,根本发现不了这人参被做了手脚。

什么?这明明是上好的人参!福晋失声道,一下子脸色灰败下来。

福晋,这作何解释?四阿哥神情阴郁地看着那拉氏。

连他的人都没检查出有问题,福晋的手段还真高杆啊!不,这不可能!福晋呼地转过头去,怒视着杨嬷嬷,厉声问道:这人参我也在用,什么问.题也没有,谁知道是不是你这奴才对人参做了什么手脚?福晋,这作何解释?四阿哥神情阴郁地看着那拉氏。

连他的人都没检查出有问题,福晋的手段还真高杆啊!奴.才.对.主.子.一.片.忠.心,怎.么.会.害.主.子.?.奴.才.也.没.想.到.福.晋.的.送,的.人.参.会,有,问.题.,要.是知道奴才绝对不会用来.给主子.熬,汤,补.身,子!杨.嬷.嬷.跪.下.地,上大,声.哭.道,看.向.福晋.的.眼.神.很.是.愤.怒。

爷,这事定是有人设计陷害妾身!福晋慌乱的看着四阿哥辩解道。

设计?是谁设计福晋了?难道是喜塔腊氏么?牺-牲自己腹中的阿哥,只为陷害你么?四阿哥狠狠的磕了下瓷杯,声音冷得仿佛从冰块里蹦出来。

爷……妾身冤枉!茶盏碰裂的声音,让福晋心一颤。

四阿哥说对了,喜塔腊侧福晋就是为了陷害她。

成太医有些怜悯四福晋,可是他不能说出他的猜测,只能恭敬的低垂头站在下方。

这时一个丫鬟进来了,一见屋里的阵仗,马上跪下行礼。

爷,福晋,侧福晋醒来了!想见杨嬷嬷……杨嬷嬷闻言大惊,连忙对四阿哥说要去照顾主子,四阿哥准许了。

室内,柔软的大床上,喜塔腊氏脸色苍白的子躺在床上,就着丫鬟雨晴的手,口里机械的喝着碗里乌黑的药汁。

表情呆滞,目光茫然,见到杨嬷嬷进来,竟然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把雨晴吓大跳,连忙上前扶住。

主子,小心!杨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喜塔腊氏急忙抓住杨嬷嬷的手,急切的哑声追问。

杨嬷嬷,你告诉我,那个孩子不是阿哥,不是阿哥……杨嬷嬷一阵心痛,她知道真相很残忍,可是她不得不说。

是阿哥……主子堕掉的是个成型的阿哥……噗……得知真相的喜塔腊氏再也承受不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主子……杨嬷嬷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太医,太医……雨晴,快去叫太医!没想到主子竟然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吐血了,杨嬷嬷有些自责,早知她就骗主子说是格格就好了。

成太医很快来了,诊治一番后,说并无大碍,只是怒极攻心才吐血晕过去,四阿哥闻言脸色顿时难看极了。

福晋的脸色蓦地苍白起来,她知道,她完了,那人参确实是她送的,也确实是有问题,她再怎么辩解也无用,喜塔腊氏,你狠,真狠!这时外面一个太监进来了,和小林子说了一声,小林子忙进去室内,焦急道:爷,不好了,雅苑来人说武侧福晋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