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刹那,永恒!

2025-03-25 15:44:53

她就要看见他了……那个,愿意为她背叛整个天下的人…………踏着清风,缓缓走来。

……食海飘香,街道两旁的客栈房屋静静林立,万年不改。

清风掀起层层清香,犹如梦幻。

倾城身子轻轻晃了晃,那如月光清辉一般皎洁又幽静的光芒,仿佛从亘古一直穿越射破到她面前,明亮闪烁的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蓝倾泉,从天的那一端缓缓向她走来,脚步花开如海,风过如浪。

他的身上仿若笼罩着淡淡的光芒,素白的袍子襟摆上绣着银色的流动的花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

胸前绣着一朵盛开的白莲花,无暇的几近透明的彩带在腰间随风飞舞,更显其飘逸出尘。

腰间剑上华丽的白色流苏直垂下地,随着步伐似水般摇曳流动,在空中似乎也击起了细小的波荡。

长及膝的雪白的银发华丽而隆重的倾泄了一身。

他宛若仙人般的向她走来……倾城无端的慌乱起来,大口的呼吸,仿若窒息。

眼睛,却不离那漫天绯色中,白的不染尘埃的身影。

万籁俱静,仿佛,这早已经不是了热闹的街道,没有人群,只有如画的人,从画中走出,被万千粉红的云彩簇拥着前行,独木出林,俯瞰风云。

他惊为天人的眉宇面貌间掩不住的优雅温柔,略有些单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些血色,晶莹雪白的面色更是有些苍白的过分,温柔而带着震惊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华的,倾入倾城的心里。

不知觉的,突然竟感受到一阵疼痛。

为何呢?无法用任何词语去描述他,任何描述出来的他都不是他。

那样的清雅,那样的温柔,那样清亮如水一样的眼睛,还有远远的骨子里就透露出来的宠溺,把倾城震得无复以加!璎珞轻舞,暗香浮动。

淡香的风从鼻端轻轻的擦过,微微的痒,从鼻尖一直到心底。

世界,一片银白……世界,一片漆黑……世界,一片蔚蓝……世界,一片柔和的光荡漾,如泉水般流入人的心间…………泉哥哥,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头,我可有见过你?倾城痴了傻了好半天才发现,他竟然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而她已下了马车,他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如此之近。

大风越过,蓝倾泉银白的发丝被吹拂了倾城的脸上,痒痒的,轻轻抓起脸上的发丝放在自己手中,看着静静躺着的晶莹,倾城的心骤然一疼。

泉哥哥……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仿若任何的语言都苍白无力。

城儿,真的是你……蓝倾泉抓起倾城的手,语气中难掩震惊。

她真的站在他的面前了,不是画像,不是做梦,不是幻想,她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在他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是我,真的是我……泉哥哥,我来了,来看你了……倾城的声音轻轻的颤抖着。

轻轻把面前的女孩抱在自己怀中,仿佛在抱一个易碎的水晶娃娃,没有用上一丝力量,蓝倾泉抚着倾城如缎般的漆黑的发,微不可闻的叹息。

倾城,在这生命的最后能看见你,哥哥已经再没有任何遗憾了……倾城紧咬住唇,身体一阵颤抖,连魂魄也跟着一起颤栗起来。

感受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指尖皮肤的温度还有温柔,从身子到心灵全部都要融化成水。

奇怪又说不出的麻痒与悸动从心底深处如火山般的喷薄而出,占据了身体和灵魂的所有角落。

再也看不见眼前的任何景像,只是那种舒适与愉悦让她差点就要忍不住叫出声来。

太恐怖了!她淡漠的身体居然也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那么近的凝视着蓝倾泉的脸,他的鼻尖几乎就在咫尺之间。

倾城完全听不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感觉不到自己的血液还在流动。

泉哥哥……城儿好想你……蓝倾泉捏捏她漂亮的脸庞,微微一笑。

刹那间,时间万物都静止了。

这一刹那,便是永恒……倾城不知道,这个世间,竟然有这样一个人,竟然可以笑得如此风华绝代沁人心扉。

那爱怜的望着自己的眸子突然变得烁亮无比,像是亘古长明的星辰,像是朝花夕拾陨日,像是盛大华丽的烟火,像是开到荼糜的花盏,绚烂的让她义无反顾的想栽落进去。

心中的一切紧张与不安全被抚平,这样温柔而又爱怜的笑容直直打在倾城心中最柔软的角落里,时空幻灭,一切都成了空白。

如滚滚惊雷,如骇浪惊涛,映衬在灿烂的阳光下,缠绕了她一生一世。

她知道,这个笑容,她这一生都忘不了了!啊!在这梦幻一般的场景中,突然,一股万千针刺般的疼痛怵然刺入倾城的脑海。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仅仅是一瞬间,倾城的双眼便已靠拢,就这样软在了蓝倾泉的怀中。

琥国,大祭司通天塔。

这里是一间昏暗的通道,琥昱缓缓的走着,‘嗒!嗒!’的声音在寂静的通道中回响。

走着走着,他在一道大闸前站定,铁闸上有三组雕刻的图案,分别是九蛇相缠、火龙啸天、蝙蝠倒挂,雕刻得颇为精致,一如往常两次的敲击,大闸自动开启,缓慢的,沉重的,迎进这位野心勃勃的帝王。

一踏进大闸之内,忽然便起风。

大闸之外的世界无风无声,是静止的;大闸之内,则有迎面刮来的风,风刮起了落叶,风刮起了他的外套边沿,风令他的眉头轻轻皱起。

从大闸经过烈风洗礼后,五十尺的距离之后,又是大门。

大门是木造的,很巨大,门上有环型的锁,锁上的图案是一头狰狞的兽,像狮也像龙。

这头兽,虽然锁在门锁之上,却就是有一种朝着人心内紧紧盯住的压迫感。

如果一把锁是一道门的关键,这么一把有着狂兽的锁,就显示了整间豪宅的阴沉。

琥昱伸手出来敲一下,大门便自动打开来。

来了。

对面黑衣人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前面摆放了一张横桌,只有一个开得过分高的漏窗,一束光线从里面穿了进来直直照在了桌面上,无数的灰尘在里面疯狂地飞舞着。

嗯。

琥昱答了一声,接着问道:请问大祭司想出控制此女的办法了吗?阴沉狂妄的琥昱,在此刻却是用了询问似的敬语,没有用他的那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

按以往大祭司的经验和记载,只要我能从需要施法的对象身上取得躯体的部位,那么就可以根据取得躯体部位的重要性和躯体对我距离的远近,控制施法对象,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次,南宫慧虽然从那个女子身上得到了这缕发丝,以我的法力竟然依旧一直没能把其炼化,更不必说控制那人。

黑暗中的黑衣人猛然抬起自己的头颅,一双棕色的眼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若幽魂,盯着琥昱,语气空洞沙哑道:不过,因为大王说时间紧迫,我已经采用禁术,把自己的心血沁入发丝加以炼化,现在,那个女子应该已经陷入昏迷,但如果想要控制,还需些许时日缓缓而进才可。

静静的听黑衣人说完,琥昱的眉不可痕迹的轻轻一皱,却并没有发火,以大祭司在琥国的身份,就算他是大王,却也是不能不尊的。

还需多少时日?这个暂且不知,不过,在这期间,我会随时告诉王上控制的进程。

黑衣人不卑不亢道。

好,有劳大祭司了。

琥昱谢过,没有再说什么,便转身走出了这个阴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