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定亲礼

2025-03-25 15:45:05

汗!我竟然以为自己昨天已经更新了,对不起,不好意思。

今天还会有一更的。

-----------------------------此时,君子吃美人能说会道的嘴,就如同在烟雨阁求亲一般,普通人都想不到做不得,唯这两人合宜,还美妙,还好看。

当然,君子很会算计,趁美人专心说话,早就驱马到了四下无人的地儿,靠着死角,拢风的宽袖一抬,一方二人世界。

勾引,本是男子的天性。

连圣人都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逑,勾也。

勾了,才能引人上勾,不然谁理会呢。

采蘩那些被沈珍珍骂成狐媚术的妖娆勾引,与独孤棠的霸气勾引,两者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她就算对着东葛青云温柔娇嗲,妩媚身姿收放自如,但正经吃亏的事却是不给到她要的好处,坚决不肯的。

她要嫁东葛青云为妾,东葛青云犹豫,那就到摸手搂腰为止。

东葛青云后来终于应了,但她立刻去禀明她爹,而他又去了长安,不久沈珍珍的阴谋施展,所以两人之间自然什么也发生不了。

也许与她爹一直的严格教导有关,她的媚,她的妖,其实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搔首弄姿。

旁人看起来她轻贱骨头不要脸,但其实即便东葛青云想要摸她的小手,也经历了相当一段时间之后才真正达到目的。

她的勾引术极其聪明,让人觉得容易到手,偏偏又没那么容易,让人觉得尝到了甜头,偏偏还没什么甜头。

如今想来,聪明劲儿都用到如何在施媚时保全自己的清白上去了。

别说,面对色心大起的男人。

那是很费脑子的。

又以为不过求个妾,威胁不到任何人,以至于遭了沈珍珍的毒手。

也就是说,独孤棠亲她。

她是真懵了。

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全身蒸在热气中,唇上烫得酥麻,令四肢无力。

又想舒服蜷缩起来,又想反身抱紧他。

他的气息很清爽,刚才那场射帕也未曾见他出汗,微带尘土味。

是靠自己脚踏实地走的男人。

熏晕到窒息时,唇上一轻,灼热还在。

但君子已离。

她见他的唇色如红日。

眼神便有些迷蒙,原来独孤棠也能艳。

独孤棠因她迷离起来而更觉心猿意马,但冷风灌进两人之间,他知道此时只能浅尝辄止。

毕竟是外面,这会儿无人,等会儿可能有人。

而且,说实在的。

他都没想到会如此冲动亲下去,可见喜欢她到了不受自己掌控的地步,竟放纵了本能。

禁不住伸手抚摸她的面颊,恨不得将那妩媚的神态尽数收了,他一开口,却为自己磁沉的嗓音一惊,定亲礼。

采蘩急息渐缓,应声亦有出乎意料的娇媚,谁许的?指腹在亮艳的唇周围摩挲,不敢碰触那柔软,怕自己再尝**刻骨的滋味,采蘩,我知你是富姑娘,不过恐怕你珍惜千般万般的还是你自己。

所以你若给什么贵重的信物,不若我自己挑最喜欢的。

你……以为自己看淡男女情事,真到了两情相悦,竟被动至此,采蘩又羞又恼又悦又叹,心思辗转时刁难他,说到定亲礼,你挑了你最喜欢的,罢,我大方。

那你给我什么礼?先说好,我不似你花花肠子,得是实物,能拿出来炫耀的。

她俗。

我的定亲礼早就给你了。

独孤棠轻喝,墨驹开始慢慢走。

什么时候?什么东西?采蘩这时的脑袋是转不动的。

当你成为童大姑娘的时候。

独孤棠一手放在她的腰间,那里有一柄忠心耿耿的乌沉匕,婉蝉与升云本是一对,来自同一块巨铁石。

一匕一短剑,此前从未分离过,一直属于同一个主人。

你如今是婉蝉之主,不知它是否令你满意?照无良师父的说法,其中还有传说,但他没听。

采蘩嘴硬,明明是你不在意丢给我的,而我比你更宝贝它,你还好意思说呢。

认识你之前,我情窍不开,自然也不在乎婉蝉升云的意义。

它们对我只是杀人防身的利器,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而且,潜意识下,他预感那个拥有强烈活愿的姑娘会比自己更适合婉蝉,婉蝉似你内质,静而如沉墨,动而绽光华。

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比它更适合当定情信物,如同命中注定。

无情的独孤棠,狡猾的独孤棠,吝啬的独孤棠,到现在基本上好的坏的个性都冒出来了。

综合一句形象:难以对付的独孤棠。

再一句感言: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哪怕今后会成夫妻。

最后一句哀怨:怀疑她那招折磨他的缓兵之计到底能不能有用。

命中注定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她要是不答应,对不起他不要紧,对不起一直保护她的婉蝉很要紧。

所以,必须满意。

所以,就这么定了。

到头来得由着他,不由不行。

采蘩多要强的性子,但郁闷归郁闷,属于内部矛盾,不好较真来兴风作浪。

无论如何,对两人而言,都是件人生路上的大喜事。

闹街在望,独孤棠下马,又扶了采蘩下来。

两人一马,走入人群中。

越是这时候,反而越是小心翼翼,怕落人口实,中伤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咦?采蘩突然驻足,情沉淀,眼中恢复清辉。

独孤棠顺着望去,不过一个卖鸟的小摊,也没什么名贵品种,便道,怎么?鸟笼。

采蘩的神情有些懊恼,就跟你的功夫马虎一样,有其徒有其师,你师父的画功也是马虎的。

鸟笼到画功,我自觉不笨,却听不出半点头绪。

她向来瞧不起他的武功,这会儿连他师父也唾弃了,还好他已不是尊师重道的好徒弟。

还说跟我过一辈子呢,连我失踪三日去哪儿了也不问一声。

采蘩蹙眉,却并非怪独孤棠。

不是忘了,而是太高兴,因此没来得及问。

你这么淡然露面,心情也不差,所以我猜应该不是天衣教。

不问不代表不关心。

关系到自己终身福祉,两相比较,选了更着急的事来做而已。

可能和天衣教有关系。

采蘩继续走起来,只不过不是恶意的,也许。

我可能遇到了紫鹛。

紫鹛?虚无缥缈,像神秘影子一般存在,终于也要化出人形了吗?她在长安?那日我不小心中了天衣教主撒的毒粉,本想找你去,却半路就晕了。

醒来后已过了三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布置精雅,富贵却不张扬。

救我的人是一位美妇,弹得一手好琴,还有美妙的歌声。

她说我身上的毒已解,也不想我久留,没几句话就打发我离开。

我当时觉得她很面善,好像认识她很久一样,可是一连昏了几日,脑袋沉得很,也就没多想。

虽然你师父为紫鹛画得那张像十分不似她,有一点却好,神韵逼真。

多半错不了,那气质非她莫属。

采蘩说到这儿,便可确认**分。

若真是她,我师父一定也在长安。

亏我以为他住深山老林,想不到一直同城而居。

师父利用蛟盟这件事我还没跟其他人说,真想学央啰嗦一回,然后把他找出来,让大伙儿问得他羞愧难当。

独孤棠在这事上始终有些耿耿于怀,毕竟什么侠骨柔肠都是假的,哪怕他从来不把自己当大侠,而且也借此成长,但最终发现这是一场骗局,很难谅解。

但你不会说。

采蘩知他。

算了,我不是央,而且还是过去的事。

等我老了吧,跟他们大醉一场,兴许当个故事,一笑了之便罢。

独孤棠定下遥远的某场醉,你可还记得紫鹛在的地方?我们当日追出东门,车轱辘印到河边为止。

采蘩摇摇头,她们送我出来的,还蒙上了我的眼睛,十分小心。

不过,越是这样就越让我怀疑。

如果只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夫人,为何怕人知道她的住处?其他的可能性当然也不少,但无论哪种都逃不出避人耳目的意图。

紫鹛是你师父心爱,但似乎你师父伤了她的心,以至于要搬昔日之屋去讨好。

女子的伤心,十之**是心爱的男子移情别恋或误会如此。

一般这种事多发生在富贵之家,你师父又专挑庶出的名门之后当徒弟,极可能是因为他自己的出身相似,因此不能给紫鹛正式的名份,只好放在外面。

而且,她要是和天衣教有关联,说不定也要躲那个教主。

我还真想不到那么多。

采蘩的心思敏锐细腻,一向获他赞叹,精致的宅第城东应该不多,一家家找,可能会有端倪。

采蘩却道,若不然,守株待兔也可。

独孤棠立刻听出来,哦,你还有别的线索。

采蘩眉梢悄飞,那位夫人没遮面,是很难让人忘记的大美人,除非她一直隐居。

但不知怎么,我觉得她不会。

要是你我的猜测不错,天衣教主,蛟盟创主,飞雪楼主,似乎选定了长安,那我们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一定有热闹可瞧。

但愿采蘩和他只是看热闹的人。

独孤棠如此想着,却清楚已是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