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帅气个性的服装穿在高挑匀称的女人身上,散发出的独特韵味让在场的大男孩儿们眼前一亮,暗叹,这女人一定是军人。
宽松的白衬衣随意的扎在军绿色长裤里,宽皮带紧扣,脚踩一双棕色平跟短靴。
利索的短发,五官很大,衬得脸蛋儿小巧精致。
看见兀自走进来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的女人,花梓有微微撅眉,将钱夹顺手放进裤兜,起身走过去。
于珊,你怎么过来了?帅气的女人——于珊挑眉,似笑非笑盯着他,讲到:花梓有,咱们好歹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吧,瞧你这话说的,多见外啊!景澜喷笑出声,引得花梓有怒视他,见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这边,花梓有无奈叹气。
这个于珊啊!他们俩统共没见过几回面吧,顶多是自小便认识,哪里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女人真是有颠倒是非的天赋。
哟,莫非这才是嫂子?副队长,你俩看起来很般配啊!张平南领着一群人狂吼,花梓有冷眼盯了他几眼,打算收回刚才那句话。
看来,颠倒是非并非只是女人拥有的天赋。
于珊俏脸一红,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一种朦胧妖冶的美,看的一帮人晃了神。
见花梓有脸色比灯光还暗,景澜轻咳几声,朝张平南递了个眼神。
他们部队很少有机会出来狂欢,实在不忍心训斥队友,但如果因为玩笑伤了战友之间的感情,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景澜礼貌的同于珊打招呼,三人重新坐回沙发角落,包间内气氛顿时一如刚才。
于珊的声音比较清脆高亢,说起话来带些爽利的味道,花梓有,我们将要成为同事啦,是不是很有缘分呢?花梓有只回了她一个淡笑,不讲话。
景澜漫不经心的笑,问道:这样说来我也要成为你的同事了,美女同志,看来我们也很有缘。
于珊对景澜不熟,听他这样讲不知道怎样接话,只是笑了笑。
顿时气氛有些尴尬,于珊换了个话题问道花梓有,前些日子听我爸说你弟弟受伤了,那时候我在外地训练,没来探望真是不好意思了。
啥时候你们大家都有时间,带上木棉一起出来玩儿,你这个做哥哥的太不合格了,木棉很少出门吧,你自个儿出来潇洒寻乐子,竟也不带上她!于珊是很喜欢木棉的,虽然两人的性格相差千儿百里,她觉得自己是很大大咧咧的性子,而木棉简直就是名门闺秀的典范,娴静淑庄。
但同木棉在一起相处,总是很放松开心,这一点在其他女性朋友身上,是绝对找不到的。
她可能回鄂北了。
花梓有忽然有气无力说道,似乎对于此事不愿多谈。
于珊见他这样,有些生气,指责道:你怎么这么不关心妹妹,她在哪里你竟然都不清楚?不过幸好你只是哥哥,要是关系再亲密些,我都替她不值。
于珊脱口而出这句话,丝毫未经大脑思考,说完顿觉后悔。
她性子就是这样,口无遮掩,但只有她自个清楚讲这话还有一些连她自己都不能理解的缘由。
花梓有冷冷看她,那眼神让人承受不住,无端升起一股阴寒。
他说:这与你何干?气氛顿时变得凝重,于珊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恁样坚强骄傲的一个人,眼眶顿时红了。
是,我TM就是个傻子!二百五!才去打听你的事儿!于珊冲他一顿吼,转身跑出包间。
这声音分贝震住了正在K歌的一群人,房间里顿时一阵静默,看着被摔开的门,大家面面相觑,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景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埋头不语的花梓有,不动声色的朝其他人说道:我们继续唱歌、喝酒,过了今晚,大家再聚在一起又要半年多了,机会难得,今晚不醉不归!他起身走到人堆里,用手拧开一瓶白酒,一口喝了下去,颇有些豪情味儿。
第二天早晨,天微微亮,京城花家很多人都做了不同的噩梦,一家人神情凝重的坐在客厅。
段琴枝眉头紧皱,她最近已经不止一次梦见她死去的族姐,这事儿有些玄妙,她本就信这些,总觉着将会有什么事发生。
而叶清城也不好受,她梦见木棉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尽管是个梦,也让她惊了一身冷汗。
她开始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找回木棉,如今木棉从不离身的通讯工具都断了讯号,她怀疑木棉遇到了危险。
果然亲人之间有种神秘的牵引,那边花家人正担忧着花梓竹和木棉两兄妹,这边两兄妹可真是遇到了危险。
花梓竹满脸倦意的蜷缩在石头缝里,他追了那个怪人一晚上,总算没跟丢。
到了这初看起来应该是山洞的地儿,怪人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跟在身后的花梓竹一般,兀自进了洞穴。
雅枝,雅枝,你去哪里了?快点出来看我又捉到一个好东西啊!借着从洞口照进来的光,花梓竹注意到怪人身形高大,蓬着一头长发,颜色乌黑光亮,身上没有任何衣物,只在腰腹部围了一圈儿藤蔓,算是遮丑。
要不是听到他讲话,花梓竹定会认为这是深山野人,原本神农架就一直有野人传说,这会儿见到,也不足为奇。
他担忧的看着木棉,思索着对策。
而此刻木棉也早已清醒过来,不知为何,先前因眉心的焦灼令她头晕目眩的感觉完全消失,如今头脑清醒,尤甚从前。
她睁眼环视四周,在看清洞里最深处那张石床上的人时,差点惊叫出声。
床前有个女人背对着她在不停忙碌,看背影窈窕应该很年轻。
过了不到一分钟,那个女人转过身来,朝挟持她的男人温柔说道:嘘!别吵,长生睡着了。
说完近前来仔细打量木棉,伸手摸摸她的四肢,满意的笑了。
远哥,去哪儿找到的好东西,极品啊!有了她,长生就会好了。
我先去烧火,等会就可以给这东西喂安乐死。
她温柔看向石床上的人,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木棉疑惑眯眼,眼前的女人看起来顶多只有三十岁不到,五官秀气,脸色红润,婉约美丽。
木棉看着她的模样,忽然想起奶奶,段琴枝年轻时也很美。
想着奶奶的面容,木棉忽然有些惊诧,眼前的女人不就是二三十年前奶奶的样子吗?虽然她没有见过二三十年前的奶奶,但无论皮肤怎样变化,轮廓大致是不会变的。
看着石床上孔衍生□的全身插满了银针,木棉有些着急。
忽然那女人小巧的手拂过她的额头,咦?远哥,你看这东西眉心长了啥?挟住她的男人粗鲁的逮住她的头发往上提,痛的木棉想流泪。
雅枝,是不是长生这小子惹你生气了,他把长生牌弄丢了,你不要怪他。
只听男人回答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啊呀!啊呀!你快点放她下来。
女人尖叫出声,她的手指微颤,触摸着木棉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