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衍生亲自送木棉去了部队,当车开进陌生却又透着熟悉的地方。
道路两旁郁葱的国槐如墨绿浓云,潇洒站立,他盯着那片绿出神。
我去找有有哥哥,您在这里等我吗?木棉有些尴尬,她直到今天也不知该怎样称呼孔衍生。
心里好像有股若有若无的丝线,将她同他栓住又断开。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孔衍生抿唇一笑,眼里有毫不掩饰的宠溺,木棉,你真想有个弟弟或妹妹?当然。
木棉知道他的意思,莞尔道,所以,请多努力哦!熟门熟路的找到训练场,木棉对于这个前世经常光顾的单位还是记忆深刻。
她记性一向很好,何况这里以前也来过许多回,倒也没走错。
注视着训练场上挥汗如淋的士兵,被不太热烈的阳光晒的黝黑的面孔,刚毅坚定的眼神。
心忽然很柔软,恍若隔世却又安宁。
忽然场上一群哄笑声传来,木棉这才注意到队列开始散开,已到了休息时间。
她看到花梓有突然板起脸孔说了几句,然后朝她快步跑了过来。
妹妹,怎么不提前和我说要来?他抬手想摸木棉的头,像似想到什么又将手缩了回去,爽朗笑笑,景澜在办公室,我带你去吧。
木棉余光瞥见不远处一群兵们偷偷瞅着她同花梓有这边,顿时扬起善意的笑,说:今儿忽然路过,想想便来看看。
哥哥,你的战友们很可爱。
她说的是真心话,看到他们,仿佛回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儿也有这样一群可爱的人,他们曾生死与共,也曾欢笑携手。
花梓有脸红,双手交叠握在身前,小声说道:他们……他们……整天没啥娱乐,就知道瞎想想。
回头一看,战友们整体冲他挤眉弄眼,花梓有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拉着木棉朝办公楼走去。
那群兵见两人牵手离去,顿时炸开了锅似的,开始七嘴八舌。
那是嫂子吧,看起来年纪好小,队长品味蛮高啊!啥嫂子,我觉着是妹妹。
以前听谁说过队长有个妹妹来着?屁!就是嫂子,老子晓得!老子偷看过队长钱夹,里边儿有张小美女的照片,就是她!众人无语,那个笃定木棉即嫂子的兵高深莫测的笑,说:队长算是熬出头了,以前嫂子还太小只能看着照片偷偷摸摸的想。
如今美人长大了,也敢光明正大耍朋友了,啧啧啧。
隔了很远,木棉依然将这些人讲的话听了个明白,险些没喷笑出声。
看来部队生活还不够多姿多彩,大家除了训练就是互相打趣,同她以前的战友真相似啊。
唉,只可惜当年的她对这些八卦毫无兴趣,错失了一大娱乐活动。
随着花梓有进了办公室,正好见到一身军装英俊倜傥的景澜正在挂电话,英挺浓眉蹙起。
见到推门进来的花梓有身后那个熟悉的面孔,双眼一亮,眉头舒展。
花木棉,你现在来得真是时候!他殷勤上前,替她倒了杯水。
花梓有捶了他一拳,问道怎么说话呐!滚!景澜反手推开他,对木棉说:我是说你今天来真是太好了!我刚接到父亲电话,讲四叔执意要独身去国外,而他的身体刚有好转,眼下却……为何要去国外?木棉诧异,虽然接触不多,她却能感受到景修年对她的浓浓父爱。
即便能将对叶清城的感情深埋,他也做不到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理不睬。
他几乎将自己一切精力和念想都放在了木棉身上,怎会突然想到独身去国外?景澜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疼惜,说:他今天看了报纸,深知媒体的力量无孔不入,怕……怕到时候查到景修年同木棉的关系,对于花叶景三家的影响且不谈。
在这节骨眼儿上,对木棉的影响却是极大的。
木棉垂眸不语,过了几分钟才抬眼看景澜,说:我的礼物呢?景澜微愣,随即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取出一个词典大小的方盒。
递给木棉,你有空的话,去劝劝四叔吧。
他的身体不太好,我们都很担心。
好的。
木棉点头应答,抱着盒子同两人道别。
拒绝了花梓有要送她的提议,自顾跑出了办公室。
坐在车上,木棉轻轻打开盒盖,抬眼问孔衍生:有人跟踪我们吗?你认为呢?孔衍生漫不经心的笑,目不转睛盯着前方,早在家门口就被我甩掉了,还能跟到这边?木棉赞道:孔飞人果非浪得虚名,我知道你能将任何交通工具都开得飞起来,厉害!她拿出盒子里的物体,一本火红色相册。
这种颜色真难见,她暗自想到。
你怎么知道?孔衍生撅眉,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汽车速度提到极致,因此曾有过真正的飞车记录。
但这事木棉怎么晓得?哦,我随口胡乱编造的,难道还真有此事?木棉赶紧圆谎,她这才想起孔衍生并不晓得眼前的叶知夏同他共处了三十几年,而非几年。
三十五岁叶知夏重生为木棉,却让这个世界本该继续存在的叶知夏五岁便牺牲,这真的太戏剧了。
孔衍生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不再说话。
木棉翻开相册,看到相片上的人,她瞬间惊呆。
快速的将相册翻完,每一个人物,每一个场景,都让她震撼。
车开到一幢老式小洋楼前停下,孔衍生回头笑道:到了,快下车。
见木棉仍旧回不过神的样子,他伸长了脖子瞅了瞅她手里的相册。
噫?这小姑娘真漂亮,很眼熟啊!和你长得真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同胞姊妹呢。
木棉抬眼看他,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今儿上坟去了,回来晚了,只写了这么多。
明天再加一部分,嘿嘿。
☆、木棉重生暖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