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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伊莲,迪克兰微微颦眉。
本来他已经在回蟾宫的路上,车子在等红灯的时候,他突然想起白天那个梧桐树下的寂寞背影。
那是他心爱的女孩。
他仔细地回忆伊莲坐的那一桌的情况,他想起他离席的时候经过那一桌,那一桌的人似乎都喝得人仰马翻。
十字路口,迪克兰坐在车里,手指握紧了方向盘。
他想,伊莲应该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喝酒吧?但是她现在有什么不敢做的?他想起一年前她刚回来的时候,他在酒吧遇上了她。
那时候她就在吸烟喝酒。
她的动作是那样熟练,让他感到震惊,同时又是愤怒。
震惊她学会了吸烟喝酒,又气愤她的不自爱。
他当初之所以愿意放手让她离开,是想她有一个更好的人生,海阔天空。
而不是在照相馆里,当一个被人欺负的小职员。
或者在他的保护下,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但是三年后,他们重逢了。
他看见的是她的落寞与自我放纵。
迪克兰叫了几声伊莲的名字,见伊莲没有应答。
他便撑起她的头,抓着她的手臂慢慢将她扶起。
伊莲喝得有些神志不清,软绵绵地靠在迪克兰的身上。
迪克兰注意到她这身衣服,已经不能和四年前的伊莲相比。
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店。
夏夜里的风一吹,伊莲的酒散了大半。
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会,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
顺从地坐进迪克兰的车里。
当迪克兰问她住在哪一个酒店的时候,她也回答了。
尽管她一开口就是满嘴的酒气,神智也有些不清楚。
迪克兰想,她可能都不知道扶她回去的人是谁。
把伊莲在后座上安顿好,迪克兰坐到前座开始开车,朝伊莲说的酒店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迪克兰思绪万千。
他想,她过得不好——至少在他所看到的,是她过得不好。
不错,她现在拥有一份待遇很好的工作,高薪水、有充足的年假,她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但这样的生活,却不如三年前她在海曼当小职员的那些琐碎温暖的时光。
尽管会受一些委屈,但她好歹是有目标的,虽然小心翼翼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好歹是有喜怒哀乐的,伤心的时候会带着哭腔,眼眶红红和他说话。
但是这些,现在的她已经是没有了。
他想要她幸福。
既然她过得不好,那么他就要不顾一切地留下她。
因为实在是太爱。
伊莲在后座上坐了一会,酒劲又上来,她便倒在椅子上睡着了。
过程很安静,直到迪克兰停车的时候才发现。
自从他成为帝国的总统后,他便随身带着乔装的工具,以免被人认出来惹出许多麻烦。
迪克兰在车上乔装好,确保不会被人认出后,他在伊莲的包里翻找一会,找出酒店的房卡,又抱起她,准备送她到房间去。
伊莲并不沉,昏昏沉沉中,她的脸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迪克兰怕摔了她,加大了手劲,伊莲却只是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昏昏沉沉睡着。
迪克兰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那个姿势,一直到酒店房间外。
迪克兰正准备腾出手用房卡开门,怀里的伊莲却突然啊了一声,然后飞快地挣脱了他的怀抱。
伊莲挣脱了迪克兰的怀抱后,又连连后退了几步。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已经醉得一无所知。
所以这个时候,她有些防备地看着迪克兰。
尽管她很清楚,他只是送她回来而已。
伊莲从来没有一次性喝了这么多酒。
现在醒了过来,头疼得厉害。
她靠在一旁的墙上,沉默地看着迪克兰用房卡打开房门。
迪克兰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进入房间后,迪克兰又用房间的电热水壶烧了开水,一会儿后将满满一杯水放到她的手边。
借着灯光,迪克兰细细打量伊莲的脸色,半响他皱着眉问:有没有酸奶?喝了这么多,酸奶可以解酒。
或者是蜂蜜,蜂蜜水也可以解酒。
见伊莲没有回应,他又说道: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伤身体。
进入房间之后,伊莲就一直靠门口边的墙上看着迪克兰做完这些事。
她没有回答迪克兰这些问题,而是漠然开口:事情办完了?你该走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
迪克兰听到这话有似有些恼怒。
他狠狠地瞪着伊莲,痛恨她的不自爱,不把自己的健康当一回事。
他说:你为什么要这么折腾你自己?少喝一些酒有那么困难吗?伊莲转过头不去看他:那是我自己的事。
迪克兰突然上前几步,双手掐住她的肩膀,狠狠地吻了下去。
伊莲刚喝了酒,她的口中有着浓烈的酒香,醉了迪克兰的心神。
伊莲想要挣扎,却被他更紧地搂住,又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不管不顾地搂住伊莲让她动弹不得,又有些急迫地撕扯下的衣服。
他突然觉得,如果今晚他不留住她,那么以后很可能不再有机会。
起先伊莲还用力地挣脱着。
但随着迪克兰动作的深入,伊莲逐渐知道,即使她再反抗也是徒劳无功。
于是她不在尖叫,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
她安静地躺在□□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迪克兰沉默地躺在了她身边,伊莲才慢慢从□□爬起。
她平静地看着迪克兰,没有谁比她自己更清楚,此时的她已经毫无尊严可言,她忍受着身体的酸痛,看着面露愧色的迪克兰冷冷开口,说出的话不是迪克兰想象中的厉声质问,而是最为实际的问题。
她说:既然这样了,你就得负责。
你不娶我也罢,但每个月你必须给我生活费。
我不是夜总会的坐台小姐,你随便花几百马克就可以睡一个晚上。
我想要生活无忧。
你既然干了这种事,你便得负责。
说这话的时候,伊莲从床底找到自己被撕破的衣服,看了一眼重新扔在地上,又重新从行李箱里找了一套衣服换上。
这时迪克兰也从□□坐了起来,他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她,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伊莲也没有矫情,当着迪克兰的面重新穿好衣服,她坐在了椅子上,用一种谈判的口气说话:这个条件,由不得你答不答应。
试想一下,如果帝国的民众知道他们伟大的总统强奸了自己的前女友,会是什么感受?她这样说着,有些嘲讽地笑了。
此时伊莲的心已经疼痛到麻木。
没等迪克兰说话,她又淡淡开口,说出的话让迪克兰那样后悔。
她说:四年前我那样爱你,你都可以伤害我。
更何况四年后?她叫了他两次,叫的是他两个不同的名字:迪克兰。
沃尔夫。
伊莲说:我当真怀疑你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宁可永远不要知道迪克兰是沃尔夫。
这些话伊莲说得那样平静,语气无波无澜。
但听在迪克兰耳里确是无尽的羞愧。
他想,他到底干了什么?四年前他亲手逼她走上绝路,难道在四年后,他还要逼她再死一次?他当时的确失去理智了,只是想要不顾一切拥有她。
尽管知道她和四年前已是不同,但心里还是有一个小小的念头,只要他拥有了她,她就会留下来。
但是这个想法错得这样离谱。
迪克兰看了伊莲片刻,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穿上。
他听见自己声音干涩地说:那么,就这样吧!你写一个银行账号给我,我每月按时将生活费打到你的账户里。
我们就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吧……伊莲点点头,那神情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她从酒店提供的记事本里撕下一页,在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下自己的银行账户,递到迪克兰面前。
她突然笑了一下:总统先生,希望你遵守承诺,按时把生活费打到我账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