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宥虔郝大律师在自家老师的担保下,被保释了。
本想先去医院看看自己的准老婆,不想才刚出警察局的大门,就遇到了这个杀千刀的臭丫头。
我是保释!保释!不是越狱!!!郝宥虔觉得自己都快疯了,自己上辈子到底是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啊?哦,那就好那就好!悠悠庆幸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郝叔叔,你现在要去哪儿?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给你看!去医院!我要去看荼荼!郝宥虔没好气地吼道:还不都是你整出来的事!要是我老婆跑了,你就给我等着吧!好怕怕哦~~~悠悠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老男人你这话貌似很有歧义的说:我跟你一起去!那个,悠悠,我还要回孤幼院一趟,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跟婆婆说一声比较好。
错错看了看悠悠,有些犹豫地说。
嗯,去吧!悠悠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我有空会去找你玩的。
悠悠猛地一拍脑门,转过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南星辰看:对了,星辰啊!南星辰一个哆嗦,这这又是怎么了?本来我是想你来喝喜酒的,可是现在……悠悠无奈地摊了摊手:要不等下次吧!想了想,悠悠又觉得这话挺不靠谱的。
下次,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啊?更何况就老男人那衰样,弄不好他打一辈子的光棍也是很有可能的:我看这样吧,等我姐姐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叫上你的,怎么样?南星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弄明白了又开始纠结了:你是想让我回蓉城去,对吧?好嘛,还没有怎样呢,自己就被嫌弃了。
嗯嗯,对的对的!悠悠可不知道小正太心里的想法,很开心地点点头:你看这里乱成这样,我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出空来招待你,要不你先回蓉城?对了,下次你可以跟舞攻……额,我是说舞老师一起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咱再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啊?南星辰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心里却一直在祈祷,但愿胡老班马上结婚,再搞砸,再结婚,再搞砸……那咱就一直有借口来找悠悠了。
跳上出租车,悠悠一脸嫌弃地对老男人说:郝叔叔啊,你不是有车吗?怎么不开你自己的车啊?郝宥虔一头的汗:我来的时候是坐警车来的好不好?!话音刚落,出租车司机明显哆嗦了一下,用一种打量罪犯的眼神审视了一番,郝宥虔顿时更纠结了。
悠悠,你看,我的手都青了。
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自己胳膊上的倒霉孩子突然开了口:早知道就不听你的去做什么检查了。
呜呜呜,好丑的乌青哦,人家还要穿吊带背心啊!结果人家悠悠连看都懒得看,从兜里掏出一份团得皱皱巴巴的纸团,直接丢到前座的老男人怀里:呶,这个给你。
什么玩意儿?郝宥虔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打开纸团,才一看标题立马激动了:你去做了亲权鉴定?你这是废话!郝宥虔愣了愣:怎么不是啊?自己好像没花眼吧?难道你希望是?悠悠趴在前座的椅背上,居高临下地问。
当然不是!你当我是傻的啊?这么说莫悦手里的那份鉴定报告是假的?悠悠摇了摇头,这个咱真不知道:她应该没那么傻吧?郝宥虔沉思了一会儿,理了理头绪:那份鉴定报告应该是真的。
我虽然没有见过原件,但是复印件很真实。
而且,你说的对,莫悦没有那么傻。
……两年前,在你父亲过世之前,他是真心想收养错错,可是他同时又不能肯定错错就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他偷偷地拿了错错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
鉴定的结果是,错错是他的亲生女儿。
所以,黎轩才会义无反顾地收养错错。
所以呢?两份报告肯定有一份出了问题,可是,黎轩是个很精明的人,我觉得他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那就是我们这份出错了?悠悠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可是,应该没那么衰吧?一连两份鉴定报告都遇到这种小概率事件?悠悠,这次你确定没有弄错吗?郝宥虔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头痛地恨不得把头发给揪下来:你不是跟溪溪做鉴定了吧?我看她也抽血了。
我有那么傻嘛我?悠悠直接送上白眼一枚:人家鉴定科的护士大妈说了,整个科室在两个月时间里一共就接受了我们这一份鉴定委托,人家就是想弄错也没地方给你弄错去啊!唉,那就没办法了,等着吧。
等什么?法院传票呗!郝宥虔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等着法院的传票:如果两方都有充足的证据,且证据呈完全对立状态,法院会要求证明证据的真实性。
怎么证明?难道是举手表决,人多获胜?重新鉴定呗!还能怎样啊?什么?悠悠嗖地一声从座位上跳起来,脑袋狠狠地撞在了出租车顶上,顿时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又要抽血?!呜呜,好痛!郝宥虔已经对这个丫头时不时地出状况彻底免疫了,反正她命大,也没看她把自己给玩完了:是!悠悠悲愤地瞪着好男人的——后脑勺,恨不得立刻给他戳个十七八个大窟窿来。
医院到了。
出租车司机大声说着,唯恐车上坐着的这群恐怖分子不下车。
拉着倒霉孩子下了车,悠悠再次纠结了,因为医院的大门外写着硕大的六个字:茗城仁德医院。
好吧,咱跟这个医院的缘分其实是很深的。
啊啊啊!悠悠!!!倒霉孩子激动地大叫,惹得悠悠恨不得掐死她。
就算是仁德医院,你也不用那么激动吧?淡定淡定,你懂不懂?那个那个,悠悠,你看!倒霉孩子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指着某个方向说:那个是不是未来姐夫啊?就算是也没必要那么激动吧?悠悠顺着某娃的手指看过,瞬间感觉自己被雷劈了。
医院大门旁的绿化带旁,梁医生正在那里,他的面前是一个打扮很妖娆的时髦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