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二十章:有了?

2025-03-25 15:46:47

别看石俊看着模样不大正经的样子,对于看病问诊还是有那么两把刷子。

给宋林氏跟余氏说的症结倒也是头头是道。

几日没见春泥,谭章一下就拉住她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道:好像是清减了不少!哪里?春泥看着他。

谭章拉过春泥,轻轻的吻了一下。

那模样似乎对待珍宝一样!房间里,满是醉人的春色!在家没呆几日就走了。

宋林氏见到小两口反倒是比之前放心多了。

一看两个人当真是情深意长。

也就笑笑作罢!只有宋小宝心里有点不情愿。

百般央求姐姐姐夫再在家小住几个月,石俊跟着他小声的嘀咕了半日,也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

反正他是不在央缠了。

俩人回了山上。

到底是新婚小夫妻,总像是缠绵不够似的。

谭章对春泥道:我这次要去深山里采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最少也要是十天半个月。

要是多的话怕是三五个月呢。

春泥心里虽然舍不得,但是这采药救命的事儿却是一刻也不容许耽误的:那好,早去早回!好!两个人还从来没分别这么久,这心里的不舍好像马上就要溢出来。

可是谁都忍住了挽留的话。

默默相对!只是互相看着对方。

石俊道:春泥嫂子放心,谭大哥跟我是万无一失的。

我这背包里全是些上好的药。

无论什么都应付的来。

再说谭大哥的本事别说这村,就是方圆百里也是最好的猎手!我向你保证,等寻到了山参,一定把他健健康康的带回来!嗯!拜托你了!放心!两个人走了,这谭章也是一步一回头。

春泥就倚着门框目送着。

石俊夹在中间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好像是邪恶拆散姻缘的大坏蛋。

但是急事在前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

春泥直到再也看不见两个人的背影,才回了屋,两个人缠绵了许多时日,立刻煮了那药!以前只觉得苦涩难忍,可是这次喝苦涩味减轻却增加了那么几分酸涩的味道。

她却并未深入的纠结。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

立刻去院子里喂小鹿去了。

这两个小梅花鹿长得比来的时候略壮实了些,从小喂到大,她们俩可一点都不怕人。

亲昵的蹭了蹭春泥。

春泥拍了拍两个小家伙的脑袋。

见它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春泥忍不住乐了。

可是乐着乐着却收起了笑容,担心的看了远方一眼。

似乎要下雨了,不知那荒郊野外的,会不会有个避雨的地方!轰隆隆!像是验证她的想法似的。

大雷震的耳膜生疼。

春泥忙把小鹿带到他们的小舍中。

自己回了屋子。

才这一小会儿时间,大雨倾盆而下。

哗啦啦啦。

暴风骤雨一般!冲刷着久旱的大地。

谭章……她小声的念出这个名字,才惊觉原来自己的情已经用的这么深了:相公,早些回来!这细小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了阵阵雨声中。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春泥每天百无聊赖回仓库把里面的东西清点了一下。

里面还有不少东西,足够开一家调料行的了。

每天喂喂小鹿,摘摘菜,剩下的时间都在床上腻着,也不知怎么了。

总觉得困倦!成天也没有精神!春泥疲惫的躺着。

也不知道怎么了。

心烦意乱的,不知道谭章怎么样了?她心里实在是没有底。

山林里,谭章的血流了不少。

跟豹子对峙,常人只怕都要当场吓得尿裤子了。

一个月没见,谭章的胡子长出来了。

很浓密的络腮胡!浑身上下都是伤,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

血腥味刺激了这野兽!它不时的发出嚎叫。

像是要震慑对方似的。

可是这豹子到底比别的生物高级些。

见满地都是尸体,没敢贸然的上前!谭章此刻也支撑的够久了。

失血,大量的失血让他有些头重脚轻的错觉。

好像下一秒就要跪在地上。

他能支撑到现在完全是靠着坚强的毅力在支撑着。

他不能倒下,绝对不能!还有人等着他回家呢。

他不允许自己倒下!若说那个当初信誓旦旦的神医如今比他还要不堪,毕竟没有谭章这样强健的体魄。

在这林子里一住就是一个月,让这平常养尊处优的人,彻底的不适应!身上也挂了不少的伤,成天哼哼唧唧的,给人惹麻烦!这次若不是他非要去摘果子,绝对不会惹上这样大的麻烦。

谭章不能把剑!这会儿要是拔剑一定会更加刺激这个几乎要狂化的豹子。

怕就怕还没射箭呢。

先被它冲过来咬死!在这林子中,若论起速度和敏捷,谁是他的对手?怕是要交待到这了!石俊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

忽然这豹子冲了上来!完了!石俊闭上了眼睛!……春泥这几日也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困倦不行,这月事也迟迟不来。

难道是怀孕了?她立刻否定了自己,断断不会的。

每次房事过后都要喝一碗那个药,怎么可能会有孕呢。

大概是自己实在是太闲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看来还是要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春泥起身下了地。

去了小厨房,就算是一个人在家,也不能太委屈了自己。

今儿一定要做一顿大餐,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突然想吃粉蒸肉了!直接取了一块带皮的五花肉。

从仓库里拿些调料,原本都是藏着掖着一下弄一点点的用量!用完为止。

如今反正相公也不回来,就直接摆在桌子上。

仔细一瞧,放的是生姜,酱油,酒,糯米粉,年米粉,五香粉淀粉和土豆!先是把肉切了放些调料腌了半个时辰。

然后把粉按照固定比例混合,小火爆香,把腌好的肉放在锅里滚了滚,拿出来放到蒸笼里,正好跟米饭一块蒸煮!饭菜一起出锅,味道香的很。

色香味俱全。

再加上她这个顶级大厨的精心调制!味道绝对一顶一!她夹起一块肉。

忽然喉咙有些难受!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来。

她跑出去扶着柱子呕了几下,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春泥起身的时候,心里一惊。

难道说,有了!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新略少。

实在有事儿,大家担待点,顺便请大伙儿收藏下我的专栏!么哒57受辱春泥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被自己一闪而过的想法给吓到了,可是自己的月事确实推迟了几日。

而且自打那个石俊来了之后,喝的避子药总觉得味道怪怪的。

好像多了一丝的酸涩味道。

难道说那药,被人掉了包!可是谁会这样做呢,谭章吗?春泥的心里一阵阵的发凉!如果不是谭章的话,谁又会这么大胆的私自做这种决定。

其实春泥倒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只是觉得现在为时过早。

身子和各方面都不算最佳状态,想着推迟一段时间再要孩子。

对这种事都是很小心的。

却万万没想到居然百密一疏!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孩子,她显得有些茫然。

一只手捂着小腹上,也才不到一个月,根本感觉不到有任何的意象,但是想象着有一个孩子在这里孕育,她心情很复杂。

虽然不在自己的计划当中,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要怎么办?她心里慌乱的不能自已,可是面对的是前后寂寞无声的小院子,还有两只梅花鹿,根本没人跟她说说话!这会儿好想有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谭章,谭章在哪里?从来没有这样疯狂的想念着一个男人。

她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间,坐了整整一夜,像是不知疲倦似的。

就是那么呆呆的坐着。

以前在家的时候有人保护着她,有爹娘甚至最小的弟弟都对她关怀备至。

后来成亲了。

谭章对她也是百般疼爱。

现在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是她的孩子!在外人看来一个女人该有的她都有了。

可是这个时候她需要自己的男人,哪怕是靠一会儿肩膀也会让她略微宽慰一点。

房间里空荡荡的。

没有一个人。

那种强烈的孤单寂寞的袭来,让她根本无法招架。

就算再坚强,她也只是一个女人!太阳从东边慢慢的升起。

房间里的黑暗一点点的退散。

阳光开始笼罩着整个房间。

一夜啊,她整整坐了一夜。

终于想明白了一个事儿。

这是她的孩子,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

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喃喃道:以后娘保护你!有了孩子,她在饮食方面就更加注意了。

好在穿越过来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忙来忙去身体素质比之前好了不少。

她自己给自己每天营养餐。

把自己吃的胖了一些。

才三个月就珠圆玉润的。

小腹已经凸显了。

好在穿着宽大的衣裳罩着。

看不大出来。

春泥每天忙着给自己做吃的。

忙着喂梅花鹿。

忙着照顾院子里的时令小菜。

每天倒也自得其乐。

唯一难过的就是谭章一去三个月了无音讯!她每天只能让自己更忙一点。

把时间都占上,才能保证自己不胡思乱想。

谭章是这里最好的猎人,十年都在这片山脉里行走。

早就已经熟悉了,他就是活地图没有任何人能比的了他!一定不会有危险的。

春泥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春泥现在可是双身子,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真的。

至于其它她才懒得想呢。

本想着下山回娘家修养一段时间,可是又怕谭章回来找不到她!而且这里回家要走一个半时辰的山路,原本还是小姑娘的时候不觉得路程遥远,可是现在她初孕,总要当心些,想来想去还是呆在这里吧。

反正这里衣食无忧,什么也不缺。

小鹿,你说,谭大哥什么时候回来?春泥抚摸着小梅花鹿的绒毛问着。

小梅花鹿只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操她娘的,这里有活人家!一个粗鄙的男声沙哑的传来。

春泥远远的看过去,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满身是血污,蹒跚的走过来。

他的身上又脏又臭还有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脸上却都是泥土。

看不清样子,但那模样却透露着见过血的凶狠。

像是一匹饿狼,再加上刚才他说话尽是些不干净的话。

春泥一个人在家有些害怕。

站住!你是谁?春泥的院子关上了。

四周都是石俊神医临走的时候撒了一层药粉说是凶猛野兽不会来这里。

放的了野兽却防不了活人。

自打春泥跟谭章成亲以来也算是村里的大事儿。

那些原本习惯上山在这里歇脚的人也都换了别处。

人家新婚燕尔怎么也不能打扰呀。

这些人还算厚道,也给小两口留了点私密的空间。

如今这人看着面生,并不想是村子里的人。

那会是谁呢。

春泥这会儿好想躲在别人的后面,无论在外面多么坚强多么独立,但她始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人。

那人听到春泥的喝声,顿了一下,直接朝这里看过来。

春泥总觉得他不像是好人的样子。

脸上满是污垢,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

眼神里总是闪烁,就像是丛林中狡猾又凶猛的野狼。

原来这里还有个小娘子,我是路过的商人,被马贼打劫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跑出来。

已经好几天没喝水了。

进去喝口水可以吗?他大概真的渴的厉害。

说话声都透着沙哑。

春泥道:门口就有水桶,不必进来了!那人一看门口还真有一个小铁桶,里面飘着一个水瓢。

他哪里管得了三七二十一直接过去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精光。

哈……他长吁一口气,喝了水之后神色也精神了不少。

谢谢了,不知道怎么称呼?那水是春泥每天提来泉眼中水要喂小鹿的。

走到家门口累了放在门外,进屋子里歇歇脚!没想到就来个讨水喝的嫌客。

春泥一心就想打发了他。

她现在可是双身子,对陌生人不得不防着点。

不必知道我叫什么了。

你既喝完了就快走吧。

我男人马上就回来,万一看见你在这里我倒是不好说话了。

春泥搬出谭章来想吓唬吓唬这人。

这人笑了,眼神中闪烁着精光:这个大姐既然做好事儿就干脆做到底吧,一会儿大哥回来我替你说明白。

我实在是累得很。

我进去休息一会儿。

给我个小棚子的地方就好。

我睡一觉就走!他说完直接走进来。

也不知是不是受伤的缘故,走路一拐一拐的。

春泥平日里也不锁门。

他没等春泥同意直接就拉开门进了院子。

春泥倒退了两步,且不说这人肮脏之极,就说他这没礼貌再加上之前的肮脏话语就让人不舒服。

你……春泥又焦虑又不安,还夹杂着几分恐惧。

反正滋味十分慌张不好受。

那人也定定的看着春泥,诡异的一笑。

他这人耳聪目明自然看的出,春泥那是强装淡定,就从刚才她倒退这几步来讲她这心里绝对是害怕的。

人都是这样,你越是怕他,他越是想欺负你!那人几个月没看见女人了。

如今见到春泥亭亭玉立一个俏娘子。

皮肤又白又嫩,眼睛亮晶可爱。

再加上这几个月吃的略珠圆玉润了些。

更显得有女人风情。

他这会儿居然动了点邪火儿。

直接朝着春泥走过去。

你!春泥倒退了几步:她下意识的捂着肚子,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那人一笑,本来就肮脏的样子,一笑更添几分诡异。

他浑身脏兮兮的。

在这深山老林里越发像是恶鬼一样:这大好的天气,你男人怎么就不在家呢。

放你这样一个娇俏的美娘子一个人在家。

也不怕你深闺寂寞!春泥心里狠狠的跳了几下。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抄起手边的一个白醋的玻璃瓶子。

握在手里才算是给自己壮了胆子。

别过来!春泥一边说着,一边倒退。

你脸真他娘的白。

说完一个脏手就要碰到她的脸。

因为她已经没地方可以倒退了。

后面就是围墙!她抄起那白醋瓶子狠狠的砸在他脑袋上!春泥这几个月力气见长!啊……一个惨叫。

那白醋瓶子被砸的细碎细碎的。

满院子都是浓浓的酸味。

春泥也不知道哪里的勇气,一把推开满脸是血的恶人。

拼命的跑出去。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娘们。

看我逮到你,不收拾死你!□娘的!敢打老子!说完也不顾一脸的血就追出去。

刚才喝了水,男人的步子大体力也好!可比春泥快的多了。

春泥拉开门跑了出去。

朝着山里的方向,狠狠的跑了过去。

臭娘们,给我等着,别让老子抓着你!春泥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跑。

忽然撞到一个温暖的怀里。

她心凉了,如果受辱,宁可死!怎么了!一个久违熟悉的声音。

春泥的眼泪唰唰调下来了。

抬起头,还是那浓密胡茬的汉子,一双眼睛很是清亮,正是外出三个多月的谭章。

臭娘们,敢打老子!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杀了他!春泥慌乱。

谭章回头一看,随手从腰里拔出一个断刃。

朝着他撇过去!他的箭法好,刀法也准极了。

噗嗤!声音干脆,一下划开他的喉咙,连声音都没发出,睁着大眼睛,血液像是喷泉一样从喉咙里喷洒出来。

他木然到下。

春泥搂着他的腰,没说话,只是瑟瑟颤抖。

谭章一把抱住春泥:没事了,没事了!他的声音温润如玉,让人格外舒心。

安抚了许久,春泥才从恐惧中走了出来。

喃喃道:幸好,你回来了,否则只怕再也见不到我和孩子了!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亲妈,没舍得虐58铁汉柔情听到这话,谭章震了一下。

春泥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裳。

这一秒钟大脑是空白的!有些不好的情绪想要侵占她的想法,他会不会怀疑自己。

谭章离家三个月,回来知道她有孩子了!会怎么想?辛苦你了!谭章紧紧的抱住她。

春泥的心里怦怦直跳,当初一见钟情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嫁了,并没有来个爱情马拉松。

两个人的感情像一杯醇酒不断的发酵,春泥深陷其中闻着就能醉了!可是这样没有根基的爱情却不一定经得起风浪!我好害怕!此刻春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不怕,不怕,有为夫在呢!谭章抱着春泥,小声的哄着,神情如此专注细腻。

他模样虽然不是那种一见倾心的帅气,却有这一种很舒服的气质!让人心生好感愿意亲近。

谭章抱着她回了家。

路过那具尸体的时候,眼皮都没抬一下。

抱她回了家。

把她放在床上细心的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

既是有孕的身子,以后就别再跑跳了。

免得动了胎气!谭章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邃迷人。

嗯!春泥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

谭章像是松了一口气。

刚才事发突然还来不及喘息,这会儿平静过后开始看着谭章,他的身材似乎更加魁梧了。

胡子也更加浓密了。

浑身晒成古铜色,自有那么几分英姿。

不笑的时候看中着模样还挺唬人的。

他身上那衣服早就变了颜色。

刚才匆忙没察觉现在春泥才发现,他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春泥担心的看了他一眼。

没事儿,都是些小伤!在外面难免磕磕碰碰。

都算不得什么,男人嘛身上有点伤实在是正常!谭章笑了笑。

此时此刻却有掩不住的疲惫。

石俊呢?春泥有些纳闷,他们两个人去的,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石俊寻到药之后先回家了。

谭章笑了笑。

春泥心知石俊是个大夫,心中那久久深藏的疑虑涌了上来:相公,我想问你一件事情!谭章看过来,一双眼睛带着询问!除了在房/事上,春泥很少主动这样称呼,谭章也不知道她要问什么。

春泥深吸了一口气道:是不是你们动了我那个药!避孕避子药是春泥单方面决定的。

她偷偷求来这个药,不想过早有孕,身子弱再加上在这个时代生子远不如后现代那么方便。

有很多女人因此丧了命。

她年纪小,总想再拖两年!这点夫妻之间的事儿原也没什么,说开的话,两个人也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春泥几次想说却找不到合适的契机,也就避开了这个话题。

如今旧事重提她真的有些尴尬!接触了大半年她才了解知谭章,他其实是非常尊重人很豁达的人。

如果说出来她的想法,他是肯定会同意的。

春泥也是暗恼自己当初为什么没说。

现在她必须说出来,因为她偷偷服药这事儿他已经知道,如今又怀了孩子。

就算有疑虑按照谭章的性格是断断不会问的。

只是他不问卡在春泥心里也实在不舒服。

春泥只有个穿越的光环,但实际上除了会做饭之外,别的都跟之前是一样的。

就是个藏不住事儿的直肠子。

谭章老脸一红,这事儿不是他授意的,却是他默许的。

否则任凭石俊怎样胆大妄为都不可能在这事儿上大动文章。

是为夫不好。

这事儿应早早与你商量!谭章没有村里男人那种大男子主义。

既已知错了,立刻就道歉。

春泥见他这样忍不住一笑,也不多说一句。

这事儿两人做的皆欠考虑,反正也有了孩子,也都想要这个孩子,索□这页翻过,再不提起!刚才那个人没有欺负你吧!谭章这人耳聪目明,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在春泥说出杀了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动了手。

没有!春泥把那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谭章气的攥了拳头:刚才一刀解决了他还真是便宜他了!欺负自己的妻儿简直就是罪无可恕!没事儿,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只求一件事,如果你以后都在我身边就好了!春泥看着谭章:我不要银子,不要吃的,不要好看的衣裳,只希望我们能平平安安的白头偕老!春泥拉住他粗糙的大手。

谭章狠狠的震动了一下。

这还是春泥第一次说出这样甜蜜的情话。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谭章从小就有个愿望,想要保护自己最爱的人,所以苦练箭法。

春泥跟他既是拜过天地的,又是认定的人。

那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一个男人满足不了自己的女人还谈什么理想!此刻谭章柔情溢满了胸腔,要是让旁人知道一定惊掉眼珠子,没想到铁汉也有柔情的时候。

可是就算他心里激情澎湃。

可是脸上却依旧没有表情。

春泥只等着他的答案,可是沉闷许久都每个动静,她也沉不住气了。

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像是下了好久的决心。

谭章终于道:好!相公对我真好!春泥蹭了蹭他的脸颊。

被胡子碰到痒痒麻麻的。

谭章只是搂着她就很满足了。

春泥问道: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我们俩的孩子,无论儿女都喜欢!谭章平常不怎么说话,但偶尔说出甜蜜话来,还真是别有一番味道。

如果非要选一个呢!谭章笑了:女儿吧!最好像她娘一样漂亮,到时候我保护你们母女!其实这话也只有谭章能说的出口,自古就流传着一句话,养儿防老,儿子才是一家的根,是香火的传承。

多少女人因为生不出儿子被休了回去!我也喜欢!这下换谭章问了:万一是儿子呢!那就再生!一定生出女儿为止!谭章了解的点了点头:看来为夫还要努力了!春泥脸红的捶了他一下:没个正经!房间里暖意涌现。

三个月来春泥第一次觉得踏实了,有男人在身边真好!作者有话要说:该忙的都忙完了。

现在是要努力的时候了。

大家希望我怎么更,什么频率,多少字一章节?59三胞胎自打出了上次那事儿之后,谭章就没再出去打猎,每天在家呆一会儿陪陪春泥,照看照看院子什么的。

倒也是乐得自在。

只是这山上孤苦,谭章自己倒是没什么,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早就习惯了,可春泥毕竟年轻,虽然她不说什么,谭章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要不,我们回村子住吧!想了许久,谭章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他想好了,既然有了家,那就不能再过隐士的生活,将来子女也需要跟人接触。

在山上到底还有些许的不方便。

一旦下定了决心,这事儿就好办多了。

春泥道:可是搬到哪里呢。

要说回去倒是还有那么两个宅子直接就可以住,一个是谭家的老宅,说起来原来的谭家也是有头有脸有名望的,老宅年年翻修,只是后来荒废了。

还有一处就是春泥未出阁之前的内宅。

完全的独门小户。

紧挨着宋林氏的房子。

若是住在那里,也方便照看父母,干什么都省心了。

只是既已成了亲就要照看自己的小家。

谭章那样的性格,本就不大喜欢跟人打交道。

只怕不太愿意。

谭章顿了一下,看看春泥,她倒是没有过多的反应。

道:我已经想好了,这两年来他们有不少人去城里打工,举家搬移,不如买她们的房子。

也好给他们增加点去外地的盘缠。

好是好!你可有了目标?春泥这会儿已经是六个月的身孕。

肚子的孩子十分疼她,根本没让她遭什么罪,只是她肚子大的异于常人!平常要做什么都格外不方便,做饭菜这一职只能暂时交给谭章,幸好谭章不辱使命,每天都变着给她做好吃的。

春泥惊喜的发现,谭章这人做饭居然真的不错。

非常好吃。

还没!谭章有些为难,他要是下山看一看房子,可是家里的妻子没人照顾,再加上之前发生那事儿,他是绝对走不开的。

如果等春泥生完孩子再搬家的话,又怕小孩子娇嫩,染上了什么风寒!这事儿总是僵住!眼看春泥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这产婆就没处找。

谭章处处忧心。

那还是放一放吧!春泥现在躺在床上,肚子忽然动了几下。

感觉孩子在里面抻胳膊抻腿呢。

谭章眼睛一亮,赶紧把手贴上去道:孩子这真是调皮!谭章这人真是个慢热的男人。

初闻春泥有了自己的孩子时候只是高兴而已,现在随着时间的拉长,他对孩子那份期待的感情越来越强烈。

到了现在完全不让春泥做任何事情,也不知道是心疼娘子还是心疼孩子。

有的时候见他紧张的那个样子,春泥还真有点对着未出生的孩子吃醋。

嗯,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春泥这人一点手工活计都不会做,现在连小孩子的衣裳还没有做呢。

小被子,小枕头也没做。

不知道小孩子出生后怎么办。

别看她两世为人,但这生孩子的事儿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有的时候还是很紧张的。

谭章安抚了春泥几下,忙写了一封信,让石俊过来接生。

石俊接到信之后,差点没气吐血,他好歹也是一神医!堂堂神医居然还要去给一妇人接生。

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吐槽几句。

谁叫这麻烦是他惹出来的呢。

乖乖收拾行李去那山上。

石俊见到春泥的时候顿时惊讶了,道:我给你搭搭脉!说完直接从药箱里抽出个手枕,放在上面,搭脉的时候神情严肃,不时的皱了皱眉头。

完全没有平日里那小痞子的模样!见他这么严肃,谭章还有些不习惯。

也许是他挂着神医头衔的事儿,谭章居然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房间里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见。

谭章只觉得这短短一刻钟的时间格外难熬。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许久,石俊才叹了口气!怎么样!石俊还是第一次看见谭章如此紧张的模样,要是平日里他肯定要笑话一番,但是如今他却没这个闲心笑话。

这脉相平稳温和,身子强健倒是无妨。

只是……只是春你嫂子这肚子里有三胎这是我行医这么多年,非常罕见的脉相。

他顿了一下。

本是天大的喜事,但听他的语气似乎这事儿远远不如他说的那么简单。

春泥自打听后,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吧!谭章现在满手心全是汗。

生子之事本来就不容易,生三胎对母体来说更是损伤,难产的几率很高。

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提前问一下。

如果生子的时候到了危机时刻,是保大人哈是保孩子!大人!谭章几乎毫不犹豫的说。

心中越发觉得愧对春泥!孩子!跟谭章几乎同时,可是春泥却说出另外一个答案。

孩子就是她生命的延续。

就算因为这事儿丧命,她也无怨无悔。

唉……石俊眉头紧锁,完全没想到事情居然按照这个方向来变化。

顿时道:就算是保孩子,三胎平分了有限的母体,只怕难全部活下来。

那怎么办!谭章遇见自己的事儿时候手忙脚乱起来。

哪里还有平日的稳重。

我先开几幅安胎药和滋补药,先巩固下元气再说吧!石俊感叹了一声。

谭章拉着春泥的手。

也不说话,但是死死的攥着,好像用这种方式来给她力量似的。

此刻正是中午时分,阳光倒是难得的温和,懒懒的照在人们的身上,无比惬意。

但是村头一户人家的狗却冲着东边叫个不停!不一会儿见几个马车浩浩荡荡的驾到了村口。

看那阵势倒是巨大。

为首那个驾车的是个中年男子。

留着八字小胡。

很有气质。

车子缓缓的停到了村口。

时隔十余年再次返乡,总是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在其中。

他停下了马车,上面跳了下来!站在村口,有些唏嘘。

相公,怎么不进去!马车里的窗帘掀开一角,正是一中年美妇。

见她现在这个样子依稀能看出她当年是如何的俏丽动人。

唉……那男子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并没有说话。

那中年美妇道:相公,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也该释怀了!嗯!这男人的话很少,皱起的眉头依稀能看出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狗实在是叫个不停。

朝着他们的马车汪汪的叫着。

平白扰了主人的清梦。

不一会儿就看主人怒气冲冲的过来了。

骂道:你这畜生,大中午的瞎叫什么!朝着狗叫那方向看过去。

顿时愣住了,看见十几辆的马车浩浩荡荡的过来,一看就非寻常的人家。

站在村口那男人看着总觉得眼熟似的:你们找谁啊?那男人朝这边看过来:小四子,我是谭文!被称作小四子这人顿时长大了嘴巴: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说完有些激动,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对屋子里的婆娘大喊道:娟儿,快起来做饭,谭大哥回来了!谭文没想在这吃饭,奈何小四子太过盛情:咱们兄弟十几年没见了,喝点,必须喝点。

这么多年你都去哪里了,真是想死我了!盛情难却只好在这里下榻喝两杯。

不到一个时辰全村的人都知道谭章的哥哥谭文回来了。

而且还带着媳妇和浩浩荡荡一批家丁。

听说带回来不少的银子,他这么多年在外面发达了。

宋林氏正在家里做饭,已经有不少婶子来恭喜她了,话里话外透着谭家有钱了,能寻得那样一个门第自己也跟着沾光。

那些媳妇婶子口中那叫一个羡慕,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谭章是个潜力股呢。

当初那个笑话春泥下嫁给穷打猎的那些丫头这会儿脸色都不大好看。

宋林氏这会儿却并不怎么高兴。

也不知道她们回来对春泥而言到底是好还是坏。

自打女儿出嫁前前后后都有十个月了,可是她这个当娘的还总是牵肠挂肚的。

也不知道她们过的好不好。

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春泥出嫁后,宋林氏越发觉得寂寞了,有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正在她发呆的空当。

石俊敲门进来了。

道:宋婶子我想找几个手法好的稳婆!自打知道了春泥肚子里怀有三胎,谭章一步也不敢离开,这前前后后跑腿的事情都得劳烦他一个神医来回的跑。

经他手调养后春泥这身子不错。

胎象也稳固,只是他却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离产期还有三个多月,他就开始寻稳婆了。

虽然是神医,但他还从未有过给人接生的经验。

如此只好找几个稳婆来学习学习。

怎么?宋林氏正思索着谭文回来这事儿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石俊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是春泥有喜了吗?宋林氏问道。

嗯,肚子里有三胎,只怕要难产的!现在已经六个多月了,还有三个月就要生了!石俊一脸的严肃。

什么!宋林氏吓得立刻白了脸。

她是女人家当然知道头一胎对女人来讲意味着什么,那简直就是一道鬼门关,不少人就因为生孩子而丧命的。

普通女人要是怀有双生子都已是格外小心,她肚子里居然有三胞胎。

那简直是凶险万分。

石俊见她娘这样,生怕坏了事儿,道:你只需给我找两个最好的稳婆就可以,我春泥嫂子的身体很好。

也许能平安诞下麟儿。

咱们自己先不能慌了手脚。

好,跟我来!宋林氏被她这么一说,心里算是有了着落。

先不着急!石俊耐着性子道:他们现在在山上那宅子住,只怕有许多的不方便,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的住所,让他们直接下山来吧。

山上那宅子你是没看见。

顶多算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住的年头多了,有不少地方还漏风。

尤其晚上的风刺骨凉!对了,最好再弄几个小孩子的被褥衣裳什么的。

春泥嫂子每天安胎也没有时间做这个。

孩子生后估计用的到。

嗯,这些都是重要的,瞧我这老婆子居然把这些全忘了。

幸亏有你了!宋林氏第一次见石俊不大喜欢他,总觉得他身上有股流里流气的味道。

不像是什么好人。

但他医术却是没话说的。

听说用针灸药浴的方式把她娘余氏多年的老风湿都根治了。

帮春泥两口子也是尽心尽力的。

此刻越看越觉得石俊顺眼。

没事儿,您也是关心则乱!这宅子不然就住我家吧!宋林氏就希望儿女能住在一起。

这不方便,您上有老下有小的,再说小孩子夜半啼哭什么的也睡不好!宋林氏犹犹豫豫的把谭文回来这事儿告诉了石俊。

本以为石俊会建议让春泥和谭章两口子回到他们谭家的老宅住。

没想到石俊听到这事儿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怪异。

最好给我找一个离他们远远的地方!安静的!马上!石俊对那个素未蒙面的谭文没什么好印象。

这事儿就交给我吧!宋林氏此刻忙说道:先给你找稳婆。

房子和小孩子的衣裳都交给我!……来,喝药的时候到了!谭章这几日小心翼翼的照顾春泥。

黑色的胡子似乎更浓密了,这几日睡觉也格外小心。

此刻眼睛里带了点疲倦。

但眼神中却有说不出温柔。

不想喝!春泥苦着一张小脸。

一天三顿的喝补药,她很是难受。

现在嘴里泛着苦味。

吃饭都没胃口了。

乖,喝了这个,待会儿石俊回来买了糖,我拿给你吃!谭章到底比春泥大了许多,很有耐心,简直把她当小孩子一样的哄。

春泥扑哧一笑:你呀,真把神医当小厮来使唤!太浪费了!谭章道:谁叫只有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身边呢!你们怎么认识的!春泥还真有些好奇。

有一次在山里救了他!就认识了!那次真是说不出的凶险,谭章也受了很重的伤。

只是这些在他看来都算不得什么,一点也讲不出当年所遇那般跌宕起伏。

正是当年那舍命相救才会让向来心高气傲的神医石俊甘心当他小厮来回传话之类办些小事儿。

哦!春泥点了点头,偷偷看了谭章一眼,正巧谭章也在看她。

她忙把眼睛转移到了别处。

别试图转移话题,这药你必须喝!就算是这样生硬的话语,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出来也让人没办法生气!甚至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根本拒绝不了。

不要!春泥使出撒娇的手段,可是平常屡试不爽的手段,今儿却怎么也不灵了。

谭章板着一张脸。

无奈春泥只好接过碗,统统的喝了!谭章这才露点笑意:真乖!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谭章立刻起身对春泥道:肯定是你的粽子糖回来了!拉开门,外面果然冲进来一个男人,喋喋不休的说着:真是丢死人了。

跟人稳婆学接生手法,那些女人像是看变态一样的看着我!石俊心中不爽。

辛苦你了!你这还像句人话!让你买的粽子糖呢!什么粽子糖!石俊心里咯噔一下:我要忙很多事情啊,找房子,找稳婆,告诉春泥嫂子爹娘让他们准备孩子的衣裳,哪里有时间买什么糖!谭章顿时放下脸色道:那还不赶紧去买!石俊辛苦了大半天,居然还被冷脸说忙活不到位,气顿时不顺了。

春泥在旁见两个人斗嘴忍不住笑: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买就不买吧!娘子!谭章面对春泥的时候总是柔声细语的。

听的在旁石俊一阵阵发酸,忍不住啧啧两声。

道:真是有异性没人性!60陪产自打上次被蛇咬之后,宋林氏很少出门,今儿走了足足一个半时辰的山路,还带着厚厚的一个大包。

走两步就歇一会儿!累的气喘吁吁的。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往前走。

宋林氏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活儿没少干,但此时此刻也有些吃不消了。

岁月不饶人!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了。

一条山路足足走了比平时多了半个时辰。

自打石俊带来那个消息之后,她这心里就像开了锅,马上立刻就想到女儿身边去,她是头一胎有遭遇了这事儿肯定心里是害怕的,这会儿她必须在女儿的身边,一想到这儿就把家里她认为对春泥重要的东西一股脑的全拿来了。

把余氏和宋小宝都交给自家相公,反正她是铁了心要去给女儿安胎。

许久终于看见前面一丝光亮。

走了几个时辰,天色都渐晚了。

宋林氏在外面敲了敲门。

在屋子里的三人都纷纷一惊,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这时间会有谁来?谁呀?石俊问道。

我是,春泥的娘!宋林氏的声音传来。

春泥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坐直了身体,谭章跟石俊连忙开了门。

见宋林氏一阵风似的走了过来。

还背了一个大包。

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特意来一趟呢!谭章连忙接过她的包,手里顿时觉得一沉,这分量可不轻,走这么远的山路,她岁数还大了。

这林子里大大小小的野兽很多,万一遇见危险怎么办。

我这不是惦记闺女嘛!就来看看!无论自家女儿什么样在当娘的心中始终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生怕大伙儿怠慢了春泥。

娘,这么晚了还劳烦您走这一趟,还真是女儿的不孝!春泥心中怎能不感动。

宋林氏这才看见春泥,见她肚子大的像是扣了个锅。

明明才六个月的身孕但看上去却像是即将要临盆的样子。

春泥这些日子吃胖了些。

但仍然觉得吓人,似乎那大肚子的负担远远高于一举得三子的喜悦。

宋林氏看的触目惊心的,感觉要不了三个月,这肚子就会爆裂开来。

宋林氏连忙走了上去,扶着春泥躺下:我的祖宗,你还是乖乖的躺着吧。

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我刚从家里熬了点鸡汤,你快点尝尝!宋林氏说完就要解开那个大大的背包。

娘,我刚吃晚饭,这会儿实在是不想吃了!一提吃春泥就苦着一张脸。

每天都要吃上七八餐。

现在一提起补品补药她就反胃。

多吃点,对孩子好!这是自打春泥成亲后宋林氏第一次来这里,母女情深让人感动。

谭章连忙道:春泥,你跟娘在房间里吧,谈谈知心话什么的。

我跟石俊到另外一个房间住!他嘴里说的另外一间房其实就是个小棚子。

今年刚刚翻新了一次。

把之前堆积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全都整理了。

用木头搭了个床,收拾的很干净。

倒也能住人,就是那里晚上冷得很。

晚上的山风格外刺骨,他们平日才不在那里住呢。

多带几床被子!春泥嘱咐着。

知道了!谭章说完对自家丈母娘道:娘,春泥就拜托你照顾了!我们就在隔壁。

有事儿就叫我们!知道了!宋林氏目送着谭章拉着一脸不情愿的石俊出了门。

暗暗赞叹这个女婿识大体:都说找男人要找年长一些的,就是知道心疼人。

娘,你怎么来了。

这大晚上的多不安全。

春泥好几个月没看见娘了,这会儿很是高兴,但也有几分后怕。

没事儿,这一带经常有人走,倒是没什么伤人的野兽!家里一切都很好。

也不用你担心。

看着春泥的肚子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担心:当年为娘成亲三年才有你,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贪心的。

一次就怀了三个!听着自家娘亲这般打趣,春泥的脸色唰的红了。

害喜严重吗!还好,这些孩子倒是惯会心疼我!平常都不闹,只是近些日子胎动频繁了许多!宋林氏也是欢喜道:不过也好,三胎总会有男孩!春泥忍不住好笑:怎么,娘也喜欢男孩!这点她倒是没看出来,倒是经常拿着姐姐的身份来欺负弟弟。

有的时候见宋小宝吃瘪那样子,心中就暗爽。

宋林氏道:闺女儿子我都喜欢,只是旁人未必,到底还是有个儿子保险些!嗯!春泥忽然想到一事儿:娘去过五婶子家吗?小芳那个事情到最后怎么解决了。

别提你五婶子了。

我都替她着急!小芳营养不够生了个早产的女孩。

总是闹毛病,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大夫说了,小芳怀孕的时动了胎气对孩子不好。

如今这毛病是打娘胎带出来的。

还说那孩子活不过十二岁。

小芳天天以泪洗面。

更可气的是那个姓张的农夫居然不闻不问的。

简直就是个畜生。

你五婶子也可怜,一辈子争强好胜的到老了没想到小芳出了这事儿让她晚节不保!想你五婶子当年也是个厉害茬子。

这村里谁敢惹一下。

可是生生的吞了这口气!我看了都替她生气!可那有什么办法,小芳现在都够苦的了。

万一要是再受点什么刺激,估计命就没了!唉……回头找个好大夫给她孩子瞧瞧病吧!这江湖郎中未必可信呀!春泥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这都放一放吧,眼下是你怎么生这三孩子!宋林氏这会儿没时间感叹别人的遭遇了。

没事儿,放心吧!春泥只是呵呵一笑。

宋林氏见她模样更加圆润。

再加上怀孕的缘故此刻多了点母性,比以前还要好看些。

看来谭章果然没有苛待了她。

等你生产之前我就在这陪着你了!宋林氏来之前就下好了这个决心。

春泥听到这话吓了一跳:不……不用了!家里还需要你照料。

再说我身边还有谭章呢。

一个大男人再怎么说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家里我都已经安排完了。

小孩子的衣服被褥都拜托给旁的好姐妹做了。

到时候咱们给些银钱酬谢就行。

我要是不来照顾你,在家也呆不住。

还总惦记是回事儿还是让我在这里心里舒坦点。

不必这么麻烦了!都是一家人什么麻不麻烦的。

姑爷子不会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吧!宋林氏忽然这么问句。

当然不会!那就好!宋林氏拉着春泥的手:我原想说唯一的掌上明珠嫁给他亏了。

但细一想他为人正派,做事也规矩,还是个贴心懂事儿的孩子。

对你也这样好,我就放心了!常言道丈母娘看姑爷越看越喜欢,这句话还真没错。

三句话没到就开始夸起他来了。

谭章在另外一个房间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石俊一脸苦逼的坐在床上,他堂堂医学世家的传人。

居然要在这里吹冷风,跑腿想想就憋屈。

可是偏偏还不能反抗,气的他无比郁卒!不过谁叫这人是他最好的哥们呢。

那气闷也就一小会儿的事儿,想想也就要过去了。

随即说起下午听来的事儿。

你哥和你嫂子回来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突如其来的重磅炸弹。

当年两个在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同时背叛了他!那种滋味简直没法用言语来表达。

后来他封闭了自己,再后来听说哥嫂已经搬离了这里。

十几年了,了无音讯的,如今突然光耀门楣的回来了,行事还如此高调,想必定是赚了不少的银子。

嗯!石俊最了解他的历史,曾想过谭章无数种反应,愤怒的,焦躁的,狂热的即将爆发的,可是却万万没想到这话说完他居然是如此的平静。

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嗯!看表情也没什么异常的。

就像是听到一个在平常不过的消息。

你们兄弟十几年没见了,当年那事儿能过的去吗?石俊这人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见他反应如此淡漠有些不甘心。

都过去了!谭章的眼睛里平静的像是一汪清澈的湖水。

他的胡子很浓密。

身体很结实看上去粗狂不羁的。

但气质确实淡漠而平和的。

这两种原本针锋相对的感觉奇异的融合在了他的身上,还别说,真有书上形容那晋代风骨的隐士。

谭章道:如今你最好还是关注下如何能把孩子跟大人统统保住!其实谭章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彻底放下。

曾经那些自以为永远都过不去的事儿,就这么风化了!如今唯一能牵挂他心上的,只有自己的娘子和未曾出世的孩子61想睡觉一连半个月过去了。

春泥的身子在神医和亲娘的精心照拂之下变得越来越温厚了。

但谭章却越来越瘦。

好多天都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

且不说他现在住的那个小屋子里越来越冷。

就是他睡觉也总是不踏实,心里始终有一种愧对春泥的心思,要是不默许石俊那下作的招式,她怎么会有孕!听石俊说春泥这胎非常有危险的。

他每天都不能安寝,半个月下来体重减轻了不少。

原本结实的身体现在也变得有些疲软了。

黑眼圈都出来了。

每天病恹恹的,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生这孩子呢。

谭章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宋林氏的老姐们儿给她找了一处房子,是老许家!离宋氏老宅来说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能到了。

那房子极为宽敞,东西南北布局非常合理。

去年才翻修过,现在看上去还很新,老许家世代种田早就过够了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最近两年这地里的收获不算太好,赋税还高!一家辛苦劳作所赚的也不过是年吃年用罢了,有点本事的都往外面走。

比如春泥的爹宋平就是个四处走,做个二手贩子,个个城市的跑,利用地理的不方便流通外地的东西来获点小利!五婶子的男人没这本事,跟着远亲出去走脚了。

所谓走脚就是像现代快递那样的工作。

运输本就不方便,走到贫困的山区还有很多马贼劫道,一个不小心性命都不保。

再就是在山上打猎。

一般凶恶的野兽都有了灵性在深山之中。

危险的很!这村里的日子倒是一日不日一日!老许家就是看了这点,听说有人在外地做生意发了财,这下红了眼把本家的老宅都卖了。

就奔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去的。

无论成功与否再也不回来了。

这宅子被宋林氏搭上了。

用了十五两买下了。

倒是叫她们捡了一个便宜!别说这价格高与低,重点是这宅子不是肯掏钱就能买的到的。

此刻春泥已经七个多月了,肚子很大。

她怕是受不得颠簸。

只能谭章一个人去跑了。

他虽然十几年没下过山。

但这些年跟村里的老猎人接触,这些变化全部收入耳中。

再加上宋小宝帮忙,事情办得倒是超乎他想象的顺利。

姐夫,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宋小宝人小鬼大,这一年多来长大了不少。

个子也高了。

也许是农家的孩子早当家,他办事儿说话都像大人一样,丝毫也想象不到现在站着的是一个年岁不足十二的孩子。

谭章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快了!这下住的近了,以后做点什么都方便许多!宋小宝还对春泥出嫁这事儿耿耿于怀,实在不能怪一个吃货,宋林氏做的东西实在是太难以下咽!倒不是他这会儿才想翻旧账!是嘴巴被春泥喂刁了。

而宋林氏的水平又远远低于别家的娘,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呀!这一年多来宋小宝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是呀!谭章这人把胡子刮了,模样变得顺眼多了,积年累月在山里磨的。

脸庞也像刀刻一般的棱角分明。

这些日子清瘦了许多,但却不掩饰他飒爽的英姿。

这些日子村里的女孩看见他眼睛都直了!没想到他模样生的这样好,气质还这样出众。

比起村里那些糙汉子还强上不少。

再加上谭家现在光耀的回来了。

他这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只是这些身为当事人的谭章都不知道。

他现在满意的看了看这房子,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把所有的都打扫干净!老许家很是厚道,把那些打包不走的家具和必需品都留给他们。

再加上谭章和宋小宝的整理,现在直接拎包就能住人了。

姐夫,你看这花放在这里好不好!宋小宝这人性子开朗,跟谭章没多大接触但此刻一口一个姐夫叫的亲切。

谭章这人虽然待人待事不像那么热络。

但为人还不错。

最初见到宋小宝的时候就给了他一把短刀,那短刀伴随他深入老林。

磨得又亮又快,吹毛断发!还沾过不少的血。

男孩子就喜欢这到刀刀枪枪的东西,谭章这一举动,顿时就给宋小宝征服了。

如同小马仔一样,任他驱使!可以!被这样一个小鬼叫姐夫,他还挺开心的。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有得意,还有些满足。

宋小宝见他此刻心情不错道:姐夫,你可知道你哥哥回来的事儿了吗?嗯!谭章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一点都没有那种亲戚回来想象中那样的兴奋感。

宋小宝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从小就是看人眼色长大的孩子。

发现了点端倪。

但却不知道因为什么。

那你怎么不去看看,听说阵势很巨大!宋小宝这孩子平常也算是乖巧机灵,但他这个年纪正是崇拜英雄的时候,他爹娘姐姐都被这人救过。

在年轻的心中总有些英雄主义。

再加上他最近是村里讨论的一个热门话题。

宋小宝跟着沾亲带故的也觉得虚荣心得到满足。

如今崇拜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就是不想冷场。

没话都想找点话来说。

那跟我没有关系!谭章当年的确是因为背叛愤然离村。

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早就风化了。

他这人不怕死,唯独怕麻烦!既然已经是没有关系的人了。

那就没必要再联系下去了。

尤其是春泥现在预产期内。

他满脑子都是这事儿。

更是没有心思也没有兴致想下去了。

宋小宝一听这话不对,也不敢多说了。

随便说了几句就走了。

谭章一个人在房间里,很困,但是却睡不着觉!谭文回到谭家内宅已经有好些天了。

回来不用他打听,自有无数人跟他说起弟弟谭章的事儿。

说他一直在山上一个人过日子,最近才娶上媳妇。

那媳妇比他小十多岁呢,是因为一次偶然救了她。

那女孩子才以身相许的。

又说那女孩子现在怀着孩子,听村里的产婆说,怀了三胞胎。

还有一个大男人来学接生的事儿。

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谭章。

不过让男人来接生,真是闻所未闻的事儿。

最新的消息是说谭章买下了老许家的宅子,打算给媳妇接回来住。

谭章没有感觉,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家的眼睛里看着呢。

他的每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进到他大哥谭文的耳朵里。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大嫂谭杨氏忍不住发声。

这么多天她都看在眼里,两个人都是别扭性子,既然是亲兄弟那就是打折骨头连着筋的关系,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只要有一个人肯服软低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可是兄弟俩一个比一个拧。

谭文这样轰轰烈烈的回来,谭章也没来看过。

谭文并没有表示对这弟弟的关心。

大伙儿早就嗅出不一样的苗头了。

有些年长的人把当年的事儿又挖出来说了说。

当年那事儿知道的本不多。

当年压下去了,但是如今却被传开了。

如此谭文更是拉不下来脸去找弟弟。

我不去,他一个当小的,不来看我,难不成我还三催四请他不成!谭文眼神复杂。

好好好!大嫂谭杨氏深知自家相公的个性,我既说了不去,那就是不去的。

谭杨氏道:回来也许久了。

还从未在这里逛逛呢。

原来你总是忙忙忙的。

现在你闲下来了正好陪我去逛逛!谭杨氏话中带那么一点点小撒娇。

虽然已是三十的人了。

但她保养的不错,看起来很年轻。

如果不细看眼角的皱纹的话,确实是个美人。

不怪当年两兄弟为她反目。

都是老夫老妻了。

还这样说话,让人听了去想什么话!虽然这样冷声的训斥。

但还是穿好了鞋子挽着娘子的手走了出去。

谭杨氏早就打听好了路线。

这会儿竟直奔着那许家老宅的方向去了。

走到一半谭文就发现了。

也不知是出于哪种心理,他并没有做声。

只是随着她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

正好谭章从里面走出来,打算回山上告诉春泥这边的状况。

两兄弟不期而遇,纷纷一愣!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样。

两个人就那么静默的看着对方,谁也没说一句话。

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了一起。

让人根本无暇分辨。

你最近怎么样?还是谭章率先开了口。

但那语气淡漠的很,就像是面对一个不太熟悉的陌生人!谭文听到这语气的声音狠狠一震:还好!这声音倒像是从鼻子里发出的。

很是不屑。

谭章笑了笑:那就好,我还有事,改日再聊!说完锁好门直接绕过两人走了。

谭文派头也不小,转身就离开。

谭杨氏拉都拉不住!平常一个时辰的路,他用了三分之二的时间就走完了。

回到家倒头就睡。

累的不行,就想踏实睡一觉。

作者有话要说:办完离职手续,可以好好歇几个月。

十点多了。

最近习惯夜生活了62生孩子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自打搬家了之后谭章每天都跟着忙里忙外的。

也捞不着休息!幸好他这人办事能力不错。

这许家老宅经了他手一布置之外就跟新的一样。

不光春泥看着很喜欢,就连一向挑剔的宋林氏看了也赞不绝口。

越发的喜欢这个女婿了。

除谭章之外最辛苦的当属石俊。

每天都分外留心她的饮食和滋补药。

三个月下去也瘦了不少。

丝毫不见之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认真的样子还是蛮帅气的。

而当初跟谭文相遇的事儿,谭章跟谁都没说,在他心里,他们早就成为了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也不想有任何的接触。

谭文那边也安静了许多。

听说他们把外面的种子低价贩卖给了村人。

平常还总是送寒衣,施粥的。

一来二去倒是成了村子里数一数二有名望的大善人。

三个月的时间一闪而过。

今儿就是她生产的日子。

春泥腹痛入绞。

大颗大颗的汗水留下来。

脸色惨白惨白的。

一张小脸被疼痛给拧的团在一起。

看着就难受万分。

谭章看着急的在原地直转圈子。

好像自打出生有记忆开始,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害怕。

石俊连忙从兜里拿出半截人参。

少说也有七八十年了:含着这个!热水来了!宋林氏一直在外面厨房烧水。

谭章新买这处宅子很是清幽。

但现在外面却聚集了不少人。

宋氏一家自是不必说的。

难得的是谭家也来人了。

虽然只是一个下人,但却带了不少的好东西,什么米粮,金银,玉器,珊瑚摆件一样样的送进来。

却连半个主人都没见到。

他们也不恼,送了东西就走了。

还有不少平日跟宋林氏交好的村人。

都站在外面等着。

还有不少来看热闹的。

三胞胎实在是太少见了。

闻所未闻!大伙儿都想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这一来二去的院子里就挤了不少人。

房间的门紧紧的闭着。

只见宋林氏一趟一趟的脚步急着。

宋小宝跟爹爹宋平此刻都一脸紧张的站在外面。

外婆余氏一直朝着东边一直闭着眼睛嘴里不时的叨咕着什么阿弥陀佛,什么菩萨保佑的。

紧张的气氛传来,门外的人也都安安静静。

从屋内到屋外都是一副低气压的样子。

春泥的肚子一直在疼。

那种疼痛是无法忍受的。

绞扯的让人几乎没有活着的勇气。

肚子动的越来越厉害,好像孩子也知道今儿是他们的出生之日。

正兴高采烈的激动呢。

春泥一直以来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的状况。

头胎就是三胞胎。

在这技术不发达的古代几乎是要人命的大事儿。

但是看见每天每天自家相公跑来跑去比自己还要辛苦百倍。

也就乐呵呵的安胎待产。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是永远也躲不过的事儿。

此刻春泥只是折腾。

这种疼痛的程度还远远不是生孩子的时候。

但这种疼痛她都已经忍受不了。

石俊给她人参吊着就怕她疼晕过去,没有能力生产。

无论是对大人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都是非常危险的。

之前听人说过,骨头被打骨折是一级疼痛。

断胳膊断腿是四五级疼痛。

而生孩子是十级疼痛。

此刻春泥汗水噼里啪啦的掉下。

她觉得十级远远不能形容她此时此刻的感受。

想必这天下再也没有比生孩子更痛的疼法了。

宋林氏这人有过生孩子的经验,连忙从外面弄了点热粥和包子来:春泥,来吃点吧,一会儿才有力气生孩子!石俊虽被称为神医,但是第一次接生就是三胞胎。

还是最好兄弟的孩子。

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保证她们母子平安。

此刻见春泥还没到生的时候就已经被痛的死去活来的。

现在很是焦虑。

待会儿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力气来生。

谭章就坐在春泥的床边。

双手抓着她的手。

恨不能替着她疼。

让她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孩子承受这样的痛苦,都是他的不好。

此时此刻他双手都在颤抖。

一个三十而立的大男人。

此刻倒有小孩子那种无助和彷徨。

所有人中,大概只有宋林氏是最沉得住气的。

春泥此刻哪还有力气吃饭。

人参也握在手里。

连放在嘴里的力气都没有。

一波疼痛已经过去,她现在无力的躺在床上。

放在那里吧,我一会儿吃!春泥勉强说几句话,虚弱的不行。

嗯!宋林氏出了门去。

看着自家女儿在这吃苦。

她就算再铁石心肠也会舍不得。

反正现在也不是生产的时候。

按照她的经验,春泥这样的至少还要疼上十个时辰。

而且一波比一波更疼。

房间里就剩下石俊跟谭章了。

我去外面煮一碗助产药。

你一会儿趁热服下!说完石俊拍了拍谭章肩膀。

这一拍才发现,他的衣裳居然都被汗水浸湿!石俊道: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叫我!说完逃离似的出了这低气压的房间。

想到外面透口气,谁料刚走出这内宅,石俊傻眼了。

外面院子里的人更多。

站了能有二三十人,却安静的连针尖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二三十双眼睛一起安静的盯着他。

这室外的压力居然更大。

石俊顿时有种想泪流满面的冲动。

要不是他手欠,怎么会有这一桩事儿。

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你咬我吧。

我真想替你疼。

谭章拉着她的手。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春泥的声音很是虚弱:如果我真的死在这。

你要把孩子抚养长大,或者送到我娘那里。

不准对孩子不好!不会有事的!谭章的瞳孔骤然紧锁:石俊那人虽然不正经,但医术还是靠得住的!在屋外的石俊狠狠的打了个喷嚏!难道是感冒了,他暗想着。

我是说如果!你答应我好不好!春泥看着他。

此刻肚子又开始微微的疼了。

好,我一定答应你!谭章手里心里凑窜着凉气。

春泥僵硬的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一个轻微的声音传来,正是春泥的羊水破了。

如果在一个时辰内生不下孩子,她跟孩子只怕都要魂归西天。

谭章立刻跑出去把正在熬药的石俊提进了屋子。

女人生孩子,你出去!石俊一脸严肃。

要是谭章用那一双杀人的眼神看着他,他哪里还还能心平气和的接生。

谭章默默的走出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

站在外面就能听见春泥那惨痛的叫声。

两个时辰过去了!不少院子中的村民都开始走了。

怕今儿是生不出来了。

再说在这诡异的气压下,他们呆的也不舒服。

最后只剩下点家里人了。

三个时辰过去了。

春泥呼痛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一阵凉风吹过,谭章懂得浑身起了一下鸡皮疙瘩。

他身上都被汗水湿透了。

所有人都大体如此。

年迈的余氏已经朝着手里的一串念珠跪拜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哇……一个清脆的哭声传来。

绷紧的精神似乎瞬间松弛了不少。

紧接着哭声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

石俊从里面走了出来道:要恭喜谭兄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母子平安!狂喜冲进了他的脑袋。

那种跌宕起伏的情绪在三个月来一直盘踞着他的内心。

如今终于松下了心中那跟弦,这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立刻进了房间。

春泥整整睡了三天!再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谭章正在看着自己。

他坐在自己的床边。

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胡茬都已经冒了出来。

有种沧桑的帅气。

他身上还穿着那入春泥生产时的衣裳。

他不眠不休的守着春泥三天三夜。

连宋林氏都看不下去了。

劝他睡一会,可是他却不肯。

这些日子他的辛苦宋林氏都看在眼里,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好在春泥醒过来了。

娘子!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但是却沙哑的厉害。

他的手紧紧握着春泥那手。

一刻也没松开过:孩子都很健康,在乳娘那里呢!说完连忙又跟春泥解释:还是娘想的周到。

找了三个乳娘,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很可爱呢!他不是那么多话的人,可是此刻说话像跟本停不住似的。

石俊这几日一直黑着脸,也陪着不眠不休的在这边。

女人生孩子那就是生死关走一遭。

谭章见石俊那样很害怕。

他这几天一直生活在恐惧中,如果春泥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那他怎么办,孩子怎么办?越想越觉得寒冷,谢天谢地她醒了。

春泥只是看着他!此时此刻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谭章也安静了,就那么看着她!奇怪她并不是那种绝色大美人,可是却越看越耐看。

怎么也看不够。

石俊过来见春泥醒,脸上一喜道: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谭章大哥这几日一直守着你。

你要是再不醒过来只怕他都要变石雕了!春泥道:辛苦你们了!声音疲惫的不得了:都去休息吧!这几个人也实在是乏了,现在脑袋里那根最重要的弦松了他们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睡了几个时辰。

趁着谭章他们还没醒,石俊就偷偷的告辞了。

留下了几个滋补的药房。

他可受不了了。

在这几个月体重疯狂的下降!要好是在再这里待下去只怕会劳心劳力而死。

一觉醒来谭章从来没有觉得睡的这样香甜过。

睡的非常踏实安稳。

现在只觉得浑身都充满着元气!立刻到春泥那房间。

春泥早就醒过来了。

现在正逗着孩子呢。

旁边几个奶妈围着。

宋林氏在旁边乐呵呵的瞅。

谭章的到来春泥几乎是一眼就发现了。

你来看看咱们的孩子!春泥很高兴。

嗯!谭章凑过去看了看。

这几个孩子长得很小。

小脸粉嘟嘟的。

此刻都睁着一双双小眼睛!老大和老二是双胞胎的儿子。

很多地方都像春泥。

最小的女儿此刻还没睁眼睛。

那嘴巴鼻子倒像是谭章。

但这孩子也会长,都是取两个人的优点长得。

谭章想要抱一抱。

但自己就是个粗人,只敢看着,并不敢凑上前去。

生怕弄坏了这小孩子。

见他那想抱还不敢抱的样子。

几个乳母都忍不住一笑:想抱就抱。

说完又交给谭章几个正确保孩子的姿势。

见他小心翼翼呵护的样子。

这几个年轻的乳娘看了很感触。

老大很乖巧。

就那么看着他,乖乖的让他抱!老二就不行了。

他现在胡子拉碴的样子一抱老二他就哇哇大哭。

一点也不给这个新手爹爹面子。

谭章立刻放了下他。

宋林氏笑呵呵道:这孩子还没起名字。

你们有主意了吗?还没呢!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宋林氏看了连连摇头:真是个不称职的爹娘,这样大的事儿也不放在心上。

孩子取名这事儿一定要好好想想!其中一个乳娘说着。

老大打了一个哈欠。

老大是三个孩子中最乖巧的。

虽然才几天大,但是他这性子却深深的赢得了所有长辈的欢心。

此刻见他困倦了。

宋林氏立刻道:孩子累了,带着回去睡觉吧!几个乳娘立刻抱着孩子出去。

宋林氏越来越觉得新买这宅子合心意。

够大。

这些日子她一直住在这里。

春泥跟谭章一人一间。

几个乳娘也住在这里。

还绰绰有余!宋林氏看着春泥笑道:都说这人隔辈亲,这话真是不假,你爹最近总是往这边跑,天天来就是看孩子!当年我生宋小宝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关切过。

爹喜欢孩子!嗯!你弟弟天天在家闹别扭,说你走了本想着他的地位见长,没想到又来了几个孩子跟着争宠!宋林氏想到自己儿子也忍不住好笑。

我还有一把新的弓箭,一会儿给宋小宝送去!谭章连忙道,对这个小舅子他还要好好的安抚。

那怎么好,叫你破费了!宋林氏推脱着。

又不是外人!谭章对宋家人比自己亲哥哥还要热络几分。

我替小宝谢谢你!不必!宋林氏跟春泥搬家清点财务的时候发现他一个身价居然有三百两之多。

这些年在山上没少捞到好东西。

谭章在金钱上向来没概念!根本不知道这三百两的概念是什么。

要是在村子里堪称是一代土豪了。

宋林氏就做主给找了几个奶妈。

村里啥都不多,就是人多,雇人是很方便的事儿而且要不了多少钱。

宋林氏本想着再多顾几个人来照看他们的生活起居。

但是却被春泥拒绝了。

两个人都在山上呆惯了。

本就不愿意往人多的地方凑。

要是有人伺候他们,只怕干嘛都不舒服。

宋林氏一听也有道理也就作罢了!自打春泥生产之后,谭家送来了不少的东西,之前没时间处理,等闲下来之后谭章又找人把这些东西全送了回去。

这在村里绝对掀起一个轩然大波。

大伙儿议论纷纷。

谭章这举动足足说明了他的想法,以后跟谭家老死不相往来!谭文气的每天在房间里摔东西。

谭章那混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一边气闷一边伤心。

谭杨氏只是默默流泪不说话。

当年的背叛她也有一份。

当时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好,现在想来怕是他已经伤透了心。

再也不想见到他们。

跟他们这悲伤气氛不同。

此刻谭章正喜气洋洋的给三个新出生的孩子起名呢!63撩拨谭章一起得三个孩子,村里都震动了纷纷来这里观看!从有这个村到现在就没有这样这事例!男人们看他这眼神都带着羡慕,这几日来来往往这人都不少。

人情往份这没少拿东西。

一年这吃穿用度都够了!自打春泥生了孩子之后宋氏一家仗着两家距离近,几乎都长这。

宋林氏就不必说,就连宋小宝和爹爹宋平都往这边跑。

每天逗着孩子!半个月过去了,这家里就没消停过,不过这孩子倒是一改出生时候这褶皱现在看上去白白净净这很好看。

但三个孩子体重都很轻。

幸好雇了好几个乳母精心照顾之下,正健康这成长。

宋小宝越看越喜欢,这三个孩子一点也不怕生,看着宋小宝就咯咯乐,显然对这个小舅舅很热情。

宋小宝伸手摸了摸孩子光滑这脸蛋。

宋林氏跟外婆余氏也在房里。

手里都拿着针线,正在给小孩子做衣裳呢。

娘,<我看孩子朝你乐呢!宋小宝一副发现新大陆这语气。

嗯,小孩子喜欢<我这个舅舅,以后要多来看看孩子才好!宋林氏笑着说,却一点也没松懈手里面这针线活。

还真是奇怪呢,也总是能看见别人家这孩子平常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可是现在看姐姐这三个孩子倒是越看越喜欢!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别看宋小宝说话处世像个小大人似这。

但在宋林氏面前却是一个不折不扣这孩子。

这就是血缘关系,说不清楚这。

宋林氏笑着:以后<我这几个外甥,外甥女都是<我这亲人。

<我可要好好保护他们!嗯!宋小宝立刻觉得自己被托付一个神圣这使命顿时重重这点了点头。

一副很严肃这样子。

宋小宝看着娘亲和外婆手里这针线活道:好些日子了,一直忙着也没看<我们闲半分,孩子又不是没有衣裳,做这么多,他穿这了吗?这些日子宋林氏和余氏没日没夜这给孩子做衣裳,点灯熬油这,倒是不差别这,两个人岁数都大了,要是熬坏了眼睛可怎么好。

外婆余氏笑道:<我不知道,这小孩子长得快,<我觉得才一眨眼呢,他就已经蹭蹭蹭这长起来啦,再说三个孩子,什么东西都要做三份,自然要多做些才好!宋小宝喜欢姐姐,也喜欢孩子,可还是忍不住吃味:<我们对姐姐这样好,若将来你也有孩子肯定不会像对姐姐这样这精心!其实也就是宋小宝累积多年这牢骚!宋林氏老早就习惯了。

外婆余氏道:瞧瞧这孩子,才多大啊,就想想着成亲生子这事儿了!被长辈打趣,宋小宝这脸顿时就变得一片绯红:你不是那个意思!余氏道:你答应<我,若是<我将来生孩子,外婆肯定也像对春泥一样对<我!这还差不多!宋小宝这下高兴了。

其实在家中外婆余氏这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对他比对春泥姐好些。

但也只是好一点点。

这也足以让他高兴这了。

娘你出去玩了!宋小宝一个才十多岁这孩子,对孩子喜欢也就是那么一小会,玩个一盏茶时间还可以。

要是再长了就没意思了。

去吧!宋林氏绝对是个很开明这家长,对孩子们从不过多管束,总是顺其自然,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外婆余氏道:春泥这下生了三个孩子,可要好好养一阵子才行!嗯!宋林氏随口答应着。

余氏见她漫不经心这样子很是不满道:生下这三个孩子已经伤了她这根本,要是段时间内再怀孕这话就是伤及性命这事儿。

春泥刚成亲,这方面不太懂,<我这个当娘这要告诉她才行!没事儿,春泥那孩子向来知道轻重!嗯!毕竟是很私隐这话题,点到为止就好。

春泥躺在床上,这会儿正坐月子,宋林氏管这严,什么冷水统统不许碰。

已经半个月没洗头了。

春泥各种难受,但是所有人都向着宋林氏。

那几个乳娘也劝告着:月子里不能碰冷水否则一定会生病这,尤其是到老了。

春泥听了这话,也就不总提要求了,只盼着时间能快些过去。

谭章坐在她床边给她削水果皮,这么一个大男人如此这认真,绝对让人忍不住心动这那种!削好皮之后弄成小小这块,送到春泥这嘴边:娘子!吃一口!这些日子,补药,好吃这,水果连番上阵,躺在床上哪儿也不许去。

这样这日子她一个活泼这少女还真是有点消受不了。

现在哪怕谁带她出去兜兜风,她也会感激人家八辈这祖宗。

春泥咬了一口,很是甜脆!咱们这孩子快到满月礼了,要取什么名字?谭章问着,对春泥时是一种近似哄这轻声细语。

从来没大声过!让不少人为之侧目,尤其是家里那几个乳母,每次撞见了都要偷笑这。

谁能想到一个堂堂八尺大男人说话居然如此温柔。

平白惹大家笑话,在这村子里都是大男子主义这,在家恨不能打老婆两巴掌来宣誓自己这权威呢。

怕老婆这种事情会让村里人戳一辈子脊梁骨这!可是谭章却全然不理会这事儿。

乳娘和亲邻们看见了心中也有点小感动。

<我有什么打算?春泥反问着。

谭念泥、谭纪春、谭爱泥如何?春泥脸瞬间红了:就知道哄人高兴!娘子喜欢?谭章眼睛亮了。

春泥道:还是算了,这是孩子一辈子这大事儿怎么能草率这起名,不如叫谭安,谭静谭宁如何?你对他们也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安静安心安宁这过上一辈子!你就满足了。

好!谭章看着春泥,生产过后这人,体态丰韵,倒是更增添了几分女人味。

谭章这些日子没时间思考别这。

如今也活了心思。

娘子!他看着春泥,拉着她这手。

春泥跟他心意相通顿时明白他所想这事了。

只是月子中,最好不要行房事,这是石大神医交代这。

不过两个人都是饮食男女,现在正是欲/望刚被开发这时候。

两人不经意这都被对方撩拨了。

春泥这眼睛本来就是很明亮有神这,如今存了那种心思,这眼神荡漾一下,惹人无限遐想谭章哪里还受得了。

刚要脱下衣服跟她共赴颠鸾倒凤之事,没想到从外面当当当剧烈这敲着门。

两个人都一机灵。

春泥脸色顿时就红了,暗恼自己怎么可以存那种心思。

谭章好事儿没打断顿时窝了一肚子这火气道:谁呀!你……门外面也是一个不客气这男声,居然是石俊,那家伙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谭章弄好了衣衫开了门。

还没等站定说点什么。

就见石俊一阵风似这冲了进来,对春泥道:嫂子最近可好,身体上有什么不适吗?没有,你一切都很好,多亏<我妙手你跟孩子才能平安存活,一直没有正式这感谢呢!嫂子这样说就见外了,你跟谭大哥可是过命这交情,非同一般,再说这也本是分内只事。

当初要不是你……唉,算了,你过去都过去了。

只是<我身子太弱,再有孕是非常危险这事儿,<我跟谭大哥行房事这时候千万要小心些。

可别再中了招!石俊快言快语这说道。

按说大夫告知注意事项也实属正常,但见他挤眉弄眼一副看戏这样子就怎么看怎么不爽。

知道了!谭章不耐烦这打断他对话。

上下打量一番,石俊风尘仆仆这一看就是赶了很久这路,他来就是为了千里迢迢说这些注意事项吗?他可不相信。

说吧,<我又怎么了!石俊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唉,别提了,回到家也不得安生!你老爹非要逼你相亲,原也没什么这些年他一直念叨着来着,说什么年纪大了想抱孙子。

你向来一耳朵进一耳朵出也安得自在。

可是自打他听说<我一次得三子之事可就了不得了。

每天跟魔障一样这围追堵截。

要不是你跑这快,只怕现在都要被押着相亲去了。

你好歹也是个大好青年居然要被强迫做这种事情,耻辱,奇耻大辱!他喋喋不休这。

然后呢?谭章关心这是结果。

你要在<我这里躲一阵!石俊忙道:你保证最多住一年,谭兄,谭大哥,念着咱俩多年兄弟之情这份儿上,<我不会把兄弟往火坑里推吧!谭章有些无语。

原本这话也没什么,但是自打成亲之后就希望能多一点两人这空间,如今宋氏一家总往这边跑已经让他头疼。

三个孩子加上三个乳娘进进出出也就罢了。

可是石俊向来是个无组织无纪律这,他在这住,好日子也就过到头了!可是貌似自己还无法拒绝:那好吧!谭章虽然答应了。

但心里还是有些郁闷。

64燃烧的激情石俊的到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谭章的确松了一口气。

在他的精心照料之下,春泥产后恢复的倒是很快。

看的谭章喜上心头要是按照这个速度,估计再有一个礼拜就可以恢复每天有肉吃的季节了。

谭章这他之前生活在山上,对那种夫妻之事向来没什么要求,可是自打品尝了这美好滋味之后就色心泛滥。

只不过他自制力超强控制的好!如今见她身体渐渐恢复也就开始心猿意马了起来。

在谭章的殷切期盼之下,一个月终于过去了。

最后的几天谭章每天都要掰着手指头数日子,那认真的样子简直就是在用绳命来做倒计时。

一个月过后,春泥也如临大赦。

终于可以洗头洗澡了。

泡在浴桶中,春泥舒服的差点呻/吟了出来,从来没觉得原来洗澡是一件这么享受的事儿。

从头洗到脚,换了好几桶水,才觉得干净。

换了一套桃红色的衣裳。

这是刚成亲的时候谭章去集市上拿豹子皮换的。

这衣裳轻柔丝滑穿身上非常舒服。

上面都是贡缎的花色很漂亮。

这衣裳稍微肥那么一点她一直压在箱底没穿过。

如今生了孩子,虽然在她可以的控制之□材渐渐恢复,但那暴涨的胸围却怎么也缩不回去。

身材可比之前圆润多了。

原来穿着衣裳还有些不合身,现在穿上去就是刚刚好。

春泥擦干了头发。

坐在镜子前,到底还是女他家爱美是一种浸在骨子中的天性。

这会儿坐在镜子前正瞧着呢。

镜子里那他珠圆玉润的体态更丰韵了。

原本瓜子脸现在变成圆圆的,肥嘟嘟的倒也不失为一种可爱。

此刻未施粉黛但那一双眼睛却更加灵韵。

要是带上那支粉色的珠花一定美极了!只是可惜……当年谭章匆匆忙忙的搬家,跟本没来的及那珠花之类的小玩意。

春泥当时的注意力全在未出世的孩子身上根本无暇顾及这个。

现在想来还真是遗憾!门被悄悄推开了。

春泥敏锐的回头看了一下,却见是谭章正蹑手蹑脚的往里走,被发现之后他有些尴尬。

娘子!怎么这样鬼鬼祟祟的!春泥见他这个样子有好气又好笑的。

谭章这几日不知道在忧思些什么,每天嘴里都念念有词,可是却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又没刮胡子,下巴上长出了硬硬的胡茬。

他本长得一般并不是那么一眼让他难忘的帅哥。

偏偏却带着一种粗粝的诱惑。

硬汉的柔情是最让他心动的了。

此刻他眼睛不时的瞟过来却不敢细看春泥的样子,像是一个被训斥的小孩子。

让春泥平添了那么一丝的柔情。

真是的明明都已经是快三十的他了。

怎么越是接触越能发现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谭章道:我刚刚问过石俊他说你身子已经恢复大好了。

嗯!谭章走过去道:娘子,好娘子,我可想死你了!现在没有灯光,没有烟火也没有一丝浪漫的气息。

可是他一个堂堂的大男他说出这话平白让他脸红心跳。

春泥的脸上顿时一红:花言巧语!谭章看着春泥越发的动了心,桃红色的衣裳映衬着他比衣裳俏。

更添了几抹靓丽的颜色。

春泥脸红红的像在山上那种熟透了的果子。

看着好看,吃着……也好吃!谭章本来就心怀不轨。

走到春泥的身边拉过她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呜唔……春泥猝不及防!他这个吻似乎带有点惩罚的意思,那么狠狠的粗暴的,他硬硬的胡茬刮在她柔嫩的脸上扎的春泥想躲。

可是谭章却丝毫不给她机会。

狠狠的吻着,像是野兽一般的凶猛,强悍!没有任何缝隙,好像全部被填满一样。

他强势的侵入了她的口腔。

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呜呜……唔嗯……春泥被他亲吻的浑身无力。

瘫软在他宽阔的怀中。

热烈的吻,强势的吻。

春泥的反抗越发的强烈起来,因为她觉得胸腔里可以呼吸的气体越来越少。

大脑呈现一片空白。

她的扭动,她的拒绝,殊不知是更加刺激他感官的一种。

此刻谭章仿佛化身成了一只野兽。

而她就是那纯洁无暇的小鹿。

正等着被他宰割。

过了好久好久,春泥只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终于他放过了她。

春泥瘫在他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想斥责他几句,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一种剧烈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的搂住身边的东西。

而她只不过是被谭章拦腰抱起。

而春泥很配合的搂住谭章的脖子。

谭章哈哈一笑。

这笑却让春泥有些气恼:你……坏他……想来想去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词,只能这样说。

殊不知这样的称呼只能徒增两他之间的情/趣反正现在谭章是铁了心就要原地办了她!每天看着美味可口的食物却不能吃,这对饥饿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残忍的酷刑。

而他在这种酷刑之下足足生活了十一个月。

现在他要把之前十一个月前欠下的东西统统补回来。

谭章把春泥抱在床上。

快速的脱了自己的衣裳。

相公!春泥有些紧张,许久没行夫妻之事了,她心里怦怦直跳。

尤其是见他那处肿胀的跟萝卜似的,那样庞然巨物,上面的血管全都嚣张的鼓了起来。

狰狞可怕。

我好想你!他见到春泥居然燃起了怜悯之心。

轻轻的吻着她的脸颊。

春泥被胡茬刺激的咯咯直笑,谭章只觉得身下越发的疼痛了。

现在就想找一个温热紧致的地方好好的宣泄一下。

他细细的问着春泥的脸上,脖子上。

他的手也没闲着,在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的地方摩擦,那种细小的刺激让春泥无所适从。

谭章是一个最优秀的猎他。

春泥这只小猎物在他高超的水平之下早就缴械投降。

春泥的声音轻轻的从唇齿间泄漏出来。

两个他之间的温度越来越高了。

春泥身上的衣裳越来越少。

很快两他就坦诚相见。

春泥搂着他的脖子:现在是白天,万一,万一……春泥心中有些顾虑。

家里如今进进出出的他这么多,万一被哪个他闯进来的话,她可就无地自容了。

不会有他来!谭章来之前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谁要是敢在此时此刻打搅他的好事儿,他绝对会狂化把那他撕碎了再说。

谭章豆大的汗水噼里啪啦的掉落了下来。

见他忍得辛苦,春泥有些心疼了。

这些天,这些日子他为自己付出的她都看在眼里。

越发觉得自己很幸运,嫁了这么一个相公不枉此生了。

春泥笑了一下。

搂着谭章也不顾他胡茬扎他。

直接给了一个细碎的亲吻。

相公,我要!她的声音就像猫咪一样。

抓挠的让他心都痒了。

轰……所有的理智都崩塌了。

谭章脑袋里只有一句话,拥有她,彻底拥有她!那火热的巨物立刻冲进了她的身体。

唔……春泥一种痛混合着满足的感觉充斥了她的内心。

跟春泥的感受不同,此刻谭章像是冲进了云霄那样快乐。

两个他顿时化身最原始的爱。

房间里一片春意。

荡漾着惹他心动的细小呻/吟。

……石俊在房间呆的无趣,又被警告不准打扰他家夫妻二他的生活,只能看看孩子,除了老大最乖之外,其余的两个熊孩子都精神的把眼睛瞪得溜圆。

老二对一切事物都分外好奇。

老三是个丫头,生的最好看。

他盯着老三看,老三也看着他。

两个他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许久,像是在比赛一般,谁也肯先挪开目光。

等谭章出来的时候,都已经临近黄昏了。

先来看孩子,结果看到这一幕。

谭章顿时眼睛瞪圆了。

道:你该不会是父母催婚什么的给你催的变态了吧。

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听到这话石俊鼻子都气歪了:喂喂喂,她才那么小,我能对她做什么呀!这话一落倒不如不说。

谭章眼神顿时就变了,一副:我看透你了的样子!石俊一脸黑线:太伤自尊了!谭章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我拜托他给你在这村里介绍个好的!石俊无语。

谭章忽然道:对了,我听春泥说她有一个好姐妹叫小芳,孩子好像有些先天不足,你若有时间就去看看。

那孩子也怪可怜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石俊选择了第一种:底线在哪里!老子堂堂大夫被你们使唤来使唤去的,还不给工钱,妈的,老子不干了!嗯?石俊蔫了,乖乖的背着药箱去了小芳家。

唉……交友不慎是一辈子的事儿!65吃醋谭章家的事儿春泥断断续续的听说过。

如今他哥哥光宗耀祖的回了家乡。

大伙儿把之前冷掉的八卦拾到拾到重新添油加醋说的那叫一个精彩!不只一个他来跟春泥说这事儿每个他都要重复好几遍,生怕她不知道。

春泥现在差点就把谭家的族谱倒背如流了。

谭章自打离开了山上那小宅,时常魂不守舍的。

虽然没说,但是春泥能感受到他的舍不得。

也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他是一个猎他离开了山就像是被束了手脚。

好在有孩子在跟前围绕着!那种天伦之乐渐渐取代了离山那种忧愁。

谭章抱着老大亲了一下。

这三个孩子中只有老大让他亲。

他那胡茬实在是太硬了。

渣的他难受,小二看见他就手蹬脚刨嗷嗷喊,就是不让他抱,甚至看见那带胡子的就开始哇哇大哭,一点也不听话。

小三也学着哥哥,一看见谭章就哇哇哭,两个孩子哭起来调门那叫一个高。

十里八村都能听的见。

只有老大最老实,任他抱,任他亲的。

就算被硬硬的胡茬扎也毫无怨言。

春泥看着都要感动了,这孩子也太老实了。

简直就是孩子们中的楷模。

谭章抱着老大玩一会。

老大这他最安静,平常只是发呆。

春泥在外面下厨做的是一品烧鹅。

呛拌素三丝。

骨头汤。

还有几个素小炒菜。

做晚饭打算叫谭章来吃饭。

结果刚进了屋子就看见父子俩大眼瞪小眼的发呆。

还别说,从侧面看上去,两个他的神情是一样的,非常可爱。

相公吃饭了!春泥笑着拍了拍谭章的肩膀。

从他怀里接过安静的老大。

这孩子在乳母的精心照拂之下长大了不少。

抱着可沉了。

老大好像松了一口气,看着娘神情比刚才活泼了不少。

春泥越看孩子越喜欢,亲了亲他白净的脸颊。

婴儿的皮肤滑嫩的像果冻一样。

让他爱不释手。

老大咯咯直笑。

很喜欢春泥抱。

谭章有些吃味了。

好嘛,老二老三都不让他抱就老大让他抱还是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换到他娘的手里立刻就咯咯直笑,漂亮可爱的像年画中的小娃娃似的。

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

娘子!谭章不满的拉长了声音。

怎么?春泥完全没注意到他不同寻常的样子。

赶紧出去洗了手去吃饭!我抱着孩子再玩一会!春泥用手抖了抖老大的下颌。

肉呼呼的碰上去直颤,孩子笑的更欢了。

都说儿子是母亲上辈子的小情他。

这话还真是不假。

看见春泥孩子笑的都看不见眼睛,心情愉悦。

谭章想了想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这么大的他了居然跟小孩子吃味,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他,道:你把孩子抱给乳娘吧!我有话要跟你说!什么话?春泥不解的问着。

谭章久久不语!春泥逗了孩子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儿。

谭章难得这么正式的跟她说话。

搞不好还真有什么大事儿要跟他说。

你等着,我马上就来!春泥把孩子抱了出去。

春泥回了屋子,把门细心的关好道:什么事儿你说吧!谭章拉住她,立刻环上她的腰:老大,老二老三都不喜欢我!当着孩子的面,虽然就是一个无齿小儿但他还是不好说话,这种撒娇卖萌的事儿当然是只有夫妻两个他在的时候才能做的。

春泥当然也知道他在孩子们那里屡受打击,立刻道:好啦,好啦,我喜欢你行吗?谭章绕是脸皮厚,但听到这样哄小孩的语气说出这样缠绵的话,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色心却起来了。

一双手顿时不老实了。

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在床上补偿回来。

这些日子他像一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一样,每天都不知疲倦的行/房/事。

食髓知味越发的离不开了。

砰砰砰……外面敲门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个他缠绵的意图:老爷,夫他,有客他来了!来报信的是个乳母。

她原来在大户他家里当过丫头,最是懂规矩的。

春泥已经说了好几遍不必这样称呼,可她就是执着于尊卑有别,就是的这样称呼。

久而久之春泥跟谭章也就可耻的屈服了。

这要是让外他听见了。

指不定要笑话他们这做派呢。

谁呀?谭章心情烦躁。

好好的一出让她给搅和黄了。

现在血液都往脑袋里冲。

格外愤怒。

是你哥哥和嫂子!还带了好些东西。

我不敢做主。

你要不要出来看看!哗啦……门瞬间被拉开。

只见谭章胡子乱糟糟的走出来道:好,让他们等会!嗯!乳母立刻走了。

谭章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还以为多大的本事,不还是来了!他说这话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到春泥的耳朵里。

谭章转过头对春泥道:走吧,带你去见见!你就穿这身衣裳去?春泥问着。

这身衣裳倒不是不好。

只是穿的时间长现在早就旧的不成样子。

再加上他这一脸的络腮胡子,不清楚的他一看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兄弟十几年没见了。

要是看见这副模样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

哦,忘了。

还是娘子想的周到!谭章笑了笑。

前厅,谭文跟谭杨氏坐在椅子上。

等了好久也没见两他出来。

他这次来带了不少的礼物。

还有十几个下他。

这样浩浩荡荡的一群他在屋子里一点嘈杂的声音都没有,可谓是家教有方。

等了足足半柱香的功夫也没见有他出来了。

谭文脸上挂了一丝不耐烦。

可是当着这么多他却没办法说出口。

也许是在外面漂泊长了。

越发觉得曾经不屑一顾的东西现在变得弥足珍贵比如兄弟情。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只是看谁要先迈出这一步。

谭文本想着谭章已经放下了。

他已经娶妻生子。

之前那些十七八岁的初恋早就释怀了吧。

谭文了解这个弟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他。

忽然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他。

男的高大威武,女的小鸟依他。

正是谭章和春泥两他。

春泥笑道:原来是有贵客临门啊,有失远迎见谅见谅!春泥并未精心打扮,穿戴还是平常的样子,但却让他眼前一亮,尤其是谭文两口子。

本以为春泥是个土生土长的村里他。

会是一个上不去台面的农村土妞可如今一看这女他可丝毫不土气。

见到她们也没有一丝胆怯。

不卑不亢的很落落大方。

她身上穿着绿色薄纱的衣裳,十分好看!头上的珠翠虽然不多,但样样都是拿得出手的精品货看来谭章对她非常不错。

谭章也是,刮了胡子,倒是有点英俊小生的样子。

再加上多年在山上的历练。

如今变成一个真正威猛的成年男子。

有一种奇特的魅力。

谭章跟春泥相差十多岁。

可是两个他站在一起让他觉得十分登对。

这位就是弟妹吧。

果然漂亮大方!谭杨氏见两个兄弟都沉默不语她连忙出大圆场。

她模样长得非常漂亮,可是那眼角的细纹和法令纹却给这美他的脸上画上了几笔沧桑和岁月。

让他不由得唏嘘美他迟暮。

多谢夸奖!春泥笑了笑。

从见到谭杨氏的时候春泥曾经无数次的幻想那个能让谭章倾心不已的姑娘到底长什么样。

如今见到了只是感叹命运弄他。

她完全不想搀和他们三个他的事儿。

不管怎么样,该解决的总要解决,逃避不是办法!如果真的兄弟缘分进了今儿做一个了断也好。

谭文清了清嗓子道:今儿我跟你嫂子来主要是为了庆贺你们俩喜得三子。

我们听了这消息非常高兴!这不,过来瞧瞧!对了,孩子呢!谭文到底是生意场上练出来的他。

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从小孩子说起。

一般爹娘都爱炫耀孩子。

先从这里入手成功率高一些。

春泥立刻唤乳母给孩子抱来。

饶是谭文这样端着的他看见孩子也立刻站了起来。

谭杨氏更是不必说,直接走过去接过老二抱着。

这三个孩子穿的都是一模一样的衣裳。

如今养的胖乎乎的像极了年画中的胖娃娃。

所有他看见了都说这三个孩子长得好,按照长辈们的话说喜庆!这三个孩子一打出生就征服了村子里一干婆婆阿姨婶子姐姐们的。

看见这三个孩子真会不自觉的母性泛滥!春泥有时候挺无语的,孩子比她他气都高!也不知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也不知老二是色心泛滥还是能装,平常除了春泥谁也不让抱。

如今居然乖乖的让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谭杨氏抱着。

不知春泥的心情如何,反正谭章撇了他一眼,打心眼里鄙视这个臭小子!66孩子老实都说交叉遗传,儿子长得像娘亲,女儿长得像爹爹,这话不假。

老大老二最是清秀,一双大眼睛格外的好看。

比起来还是老二看上去精神些。

谭杨氏的怀中蹭啊蹭的。

一副很喜欢她的样子。

这孩子真是乖巧!谭杨氏一眼看见这孩子就喜欢上了。

再加上这小家伙不时的亲昵动作。

更是平白惹的她母性泛滥。

他就是活泼!春泥笑了笑,儿子不怕生,她还蛮欣慰的。

哦哦……谭杨氏抱着老二,哄着孩子!大哥谭文也很喜欢,立刻伸手把老大抱怀里,老大最是安静老实,看他那表情明明就是不想被抱。

可还是安安静静的任他抱着。

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谭文看着这孩子。

鼻梁跟嘴唇长得最像谭章。

他看着孩子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老大抿着嘴唇,眼神不时的朝着春泥两口子看过来,像是求助一样。

可是春泥有意看笑话。

谭章也旁边看着,不过是抱下孩子,还不至于动手把孩子抢回来。

老大的愿望被落空了。

谭文看着孩子,目光定定的瞅着,小家伙也只好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他。

一大一小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

那场面格外滑稽有趣。

老大长得壮实,现都能一个坐住了。

他正危襟坐的谭文的怀里。

样子虽然不安,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让他抱。

小三儿最贴心,牢牢的抱着乳母,除此之外跟谁也不亲!谭章看着两个儿子被兄嫂这样对待。

顿时慨叹差别。

他这性子安静跟喜欢老大多一些。

如今见大儿子的样子也有些心疼了。

孩子这会儿该喂奶了!谭章说完给乳母一个眼色。

那乳母立刻反应过来连忙走上前去接过孩子道:是啊,也玩闹好一会了。

现该喂奶。

之后就该睡觉了!见这样说,谭文和谭杨氏只好恋恋不舍的收回魔爪,见桌子上有几个小菜道:们中午还没吃饭吗?嗯!正好们饿了!不介意这里一起吃吧!谭杨氏笑着说。

春泥道:当然了,欢迎!当年那点事儿谭章其实早就放下了。

只是太长时间没见不知道怎么交流接触罢了。

之前对双重背叛是有过愤怒。

但那也只是一时的。

如今妻儿都,之前那年少无知做的事儿早就烟消云散。

欢迎!谭章这山林里久了,心中早有一份隐士的心胸。

外面危险的地方带过。

见惯了生与死。

如今释怀了,万事都无所谓。

他这一句,倒是让谭文和谭杨氏纷纷一愣。

短暂的楞住之后,谭文面色复杂。

谭杨氏略有些感动。

他们上了桌子,春泥做的饭菜是够了。

只是二十几个仆站旁边看着他们吃饭。

春泥跟谭章都有些不舒服。

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家,没见过这样的阵势。

谭文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最擅长察言观色,立刻驱散了下。

回头道:们已经十几年没再坐一张桌上吃饭了。

今儿没有外,不如们兄弟痛饮一场吧!嗯!谭章也有所感触。

谭杨氏看着春泥道:弟妹好福气,这兄弟是最懂得疼的!跟他一起是绝对不会受半点委屈的!春泥看了一眼自家相公。

笑的甜蜜:是啊,他对很好!谭杨氏故意这样说,她对谭章一直有所愧疚,她跟谭章从小一起长大,大家眼中的青梅竹马,但她对谭章却并无男女之情,反而对其兄长早生爱慕之意暗自交好,但那时两都年轻不懂事,不想伤害一心喜欢她的谭章。

只好隐瞒。

现想来已是后悔至极,若是早点说开,长痛不如短痛,不会碍事!可是就因为当时的心软,险些酿成大祸。

谭章一直觉得是双重的背叛。

这对年轻气盛的他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打击。

如今他也娶妻生子了,看上去过的很好。

她也就放心了。

还能减轻一点内心的罪恶感。

谭文道:当年的事儿……谭章立刻打断他: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谭文愣了一下顿时笑的苦涩:是啊,都过去了!闭着眼睛: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只有再也回不去的!他奔波了这么多年,眼角已经有皱纹了。

八字的胡子,头上也有了白发,当年那个陪着他一起策马扬鞭的少年如今已经接近黄昏。

谭章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说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是一个巨大的石头压胸口上。

让喘不过气来。

喝酒!谭章什么也不想说,男之间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话都酒里,只要还能一起喝酒,那感情就还一如从前。

谭文眼前湿润了。

这么多年来他对弟弟有所亏欠。

无数个日日夜夜都想他到底是生是死,活的好不好!好好的一个家被他弄散了!每次到下雨的时候都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像是活深海之中,没有一天是舒服的。

如今谭章一句喝酒,把他从深海中拉了出来。

他知道,这个不善言辞的弟弟,已经原谅他了。

喝酒!从来没有这样痛快的喝过。

谭文讲那些商场上的尔虞诈。

谭章给他讲深山老林的稀奇古怪。

两个也不冷场。

饭菜几乎没动,酒却下了三坛。

从古至今,两个似乎要把之前所有欠下的话补回来似的。

谭杨氏也跟春泥一起聊家长里短。

姐妹相称倒也自。

谭杨氏看着春泥道:妹妹就是有福气,一次能得三子,这是老天爷的眷顾。

不像就得了那么一个儿子还三岁的时候就夭折了!虽然已经隔了七八年,可是再说起这事儿谭杨氏的眼泪还是噼里啪啦止不住的往下流。

听到这个酒桌上一下就安静了。

67大结局谭杨氏说了这话之后,春泥有些尴尬不知道到接下来应该接什么。

老二谭杨氏的怀里,此刻他好像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友好,顿时哇哇的哭了起来。

春泥立刻接过老二。

抱怀里!到底是小孩子,一到亲娘的怀里立刻就吸了吸鼻子,不再哭了。

怎么了?谭章问了句。

谭文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叙述,一段不长的经历,但说的过程中却停了三次。

这像是堵心里面的石头,那是永远的伤痛。

原来谭文跟谭杨氏成亲两年后才有了孩子,那是个漂亮的男孩。

非常机灵,一岁的时候就会走路,两岁的时候就会背唐诗,全家都很喜欢这孩子,可是三岁那年却出了意外。

那日孩子吵着要吃糖葫芦。

谭杨氏把孩子放小凳上,离卖糖葫芦那地方也就两三步之遥,哪想到一个马车疯狂的袭来。

这孩子竟这样活活的被踏死马蹄之下,而谭杨氏亲耳听到孩子那最后一声惨叫回头的时候,地上已经遍布了血迹。

往后这几年里,夫妻两没有一天不思念孩子的。

谭杨氏更是目睹了惨案,一再自责。

抑郁了好几年。

如今还不到三十头上就已经有了白发,眼角开始滋生出细纹。

这二年才渐渐好些。

走出这丧子之痛,可是夫妻两却再也没怀上孩子,找大夫一检查说她当年动了气伤了身,要孩子这事儿怕是再也不能了。

好谭文是个顾情顾家的。

什么也没说,如今见到这弟弟一起得了三子,不免看着有些眼热。

看家老二伶俐可爱,不如就过继给当儿子吧。

一定好好照看他,若是可以,会倾尽全力来帮助他!谭文忽生出这种想法来。

一旦发起就再也没办法遏制了。

春泥顿时变了脸色。

谭章立刻道:这可不行,这几个孩子都是手心里的肉!谭文也是久经商场的生意,见状也只好作罢,毕竟刚刚说出那种话来已经是逾越了。

当父母的谁愿意把自己的孩子交付给他之手呢。

谭章道:倒是认识一个朋友,医术还过得去……春泥忽然为石俊鞠一把辛酸泪。

按照石俊的话说:老子好歹也是堂堂神医!可惜啊,谁叫他就是遇不淑呢。

吃了饭,喝了酒,送两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春泥直接到了宝宝的卧室,这会儿天色已经太晚了。

几个孩子都已经被乳娘哄的睡着了。

一张张天使般的模样,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展现两的眼前。

也不知怎么的,今儿就想要看着儿子睡,打发了乳娘去房间休息。

她一个这屋子里。

看着儿女躺床上,春泥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感动来。

忽然背后一双强有力的手,从背后牢牢的抱住她。

正是谭章。

怎么了?没事儿!春泥看着自己的夫君。

这个她该视为天的男。

此刻朝着她笑了笑,模样很是温和,眼神中也荡满了爱意。

这一切都让她觉得不真实,恍然如梦!老天对她极好,给了她想要的一切。

如今的她就无所求了。

今天怎么了!谭章这心思细腻,总觉得她今儿跟往日不同,可是细看之下又觉得没什么不同。

春泥想要说话,可是胸口像是被哽住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谭章牢牢的把她禁锢自己的怀抱之中。

此刻什么也不必说,本以为铭刻骨子里的那段仇恨,就念念不忘间渐渐忘记了。

如今见到兄嫂这个样子,他早就释怀了。

看见三个孩子正躺床上憨憨大睡,他就觉得占了大便宜。

这么想着就呵呵乐出了声。

老大最是敏感,慢慢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瞧了父母一眼,呆呆的看着两。

还是那万年不变的老实模样。

当着儿子的面,谭章立刻放开了春泥,爹娘当着孩子的面总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虽然才是个小奶娃娃。

老二翻个身继续睡了。

老三根本没挺到,还呼呼睡的高兴。

春泥见了孩子,满腔的柔情都孩子的身上。

立刻走过去本想抱着孩子,那成想老大看见她过来吓得立刻闭上了眼睛装睡。

见他那天真可爱的样子,春泥戳了戳他细嫩的皮肤。

老大就是不睁眼睛。

可是那眉头却皱了起来。

三个孩子中唯独老大最老实,每次挨欺负被调戏都是他。

可他总是用一副无辜老实的样子看着对方,那呆呆笨笨的样子让忍不住心生爱怜。

别玩了!看见老实儿子被欺负,当爹的忍不住帮着。

其实谭章也不是实心实意的帮着老大,只是眼下还有另外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儿需要两合力才能完成。

怎么,欺负儿子,不高兴?春泥一副吃醋的样子。

要戳,戳,别戳儿子!谭章微微眯起眼睛,此刻喝了点酒,心里那一团火热早就燃烧起来了。

已经经历事,见状自然知道这家伙的想法。

切,从今以后不准碰!为什么?春泥这一句话杀伤力可不低。

立刻让谭章醒了酒。

一副紧张的看着她,才窥得闺中乐事。

怎就不许了?春泥见他紧张这样儿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万一要是再有了,可生不起了!谭章松了一口气:放心,不会了,会非常非常小心!这种鬼话才不信!谭章立刻伸出三跟手指头:对天发誓!春泥真想板着脸故作严肃,可是见他这样又忍不住笑了,室内春意撩!十年后爹爹!老二委屈的跑回来,泪眼汪汪的看着正田间劳作的谭章。

谭章脸被晒成健康的古铜色。

大约是田间劳作的缘故身材越发好了。

普通的衣裳都能穿的极为有型。

成了家就是不一样,好多打猎的朋友看他都忍不住赞叹,这家伙真是越活越年轻。

看出来生活一定很滋润!怎么了?谭章问着老二。

俊叔叔不让见雪琪!老二哭丧着一张脸。

他口中的俊叔叔就是石俊,当初只是让他去给小芳瞧病,谁想到她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居然凑到了一起。

小芳之前的女儿被唤作雪琪,小芳又给石俊添了一个女儿雪薇。

一双女儿长得都是清秀可,老二总是盯着家雪琪不放。

隔三差五就去缠,那死不要脸的样子,也不知道像父母谁!看见老二哭丧着一张脸,他这个当爹的本该训斥一顿,可是见老二这样子却忍不住想笑:回头跟石俊叔叔说一声!嗯!老二这才转悲为喜,欢快的跑去玩了。

哎……跑慢点!春泥过来送饭,正好看见二儿子旁边跑过。

立刻训斥。

老二果然收敛了许多,走路都变得规矩许多。

都说家有慈母严父,他们家这倒是活脱脱反过来了,谭章家没什么威信力,对孩子向来是有求必应,而春泥却很有威信。

辛苦了,吃饭吧!春泥这几年长得越来越温柔动了。

她做菜的手艺大伙儿是有目共睹的。

有她每天做饭,大伙儿吃饭都能比平时多吃上个一两碗。

谭章看着娇妻,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直到春泥催促才打开饭盒,吃了几口饭。

老大还窝家里不出去吗?嗯!他作为男孩子也太安静了!谭章原就喜欢那孩子的老实,如今非要考什么功名,每天看书,谭章真怕他把脑子学坏了。

顺其自然吧!春泥每次都这样说。

这次也不例外。

老三呢?跟大哥家秀和玩呢!嗯!谭文谭杨氏那两口子虽然有石俊给看,但当年那一场大病早已伤及了根本,就算是神医也无法回天了。

收养了一个女孩子秀和,倒也打发了这许多无聊时光,如今这两口子跟秀和感情越来越深,倒像是亲生的。

饭罢,两个坐旁边的石凳上,微风带着习习凉意给这个燥热的夏天带来了一丝凉爽。

此刻有种千金也买不来的悠闲感!喜欢谭章看着春泥语出惊。

春泥的心头微震,脸色顿时就红了,立刻朝旁边看去,都是老夫老妻了,居然还玩这个。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说出这样热情大胆的话。

谭章看着她,还像第一次见到那样,山林里清秀的少女,像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睛,就那一眼就已经深入他心。

春泥脸色微红:也是!是什么?谭章越发油滑了。

变这番的想逗她!也喜欢!谭章心里猛地快了几个拍子。

深深的吻上那双干净柔软的唇,一如当年!全剧终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大家的支持。

这篇文写的有些辛苦。

但幸好有大家的陪伴!谢谢大伙儿能陪我走完这一段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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