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新郎、新娘发表结婚誓言。
从今日起, 闻意就是我终生的伴侣,我愿对你承诺,从今天开始无论是富有还是贫穷, 健康还是疾病, 我将会永远爱你。
陆述白一身西装革履,这天他难得没有戴那副金丝框眼镜,看起来斯文清俊。
此刻他微笑着看着闻意,弯起的桃花眼深情又专注。
闻意被这样的目光盯得心砰砰跳,婚宴上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闻意张了张嘴, 轻声说。
从今日起,陆述白就是……突然,外面传来喧嚣声, 宾客们都被外面的声音吸引住,纷纷看了过去。
闻意一怔。
陆述白微微含笑的脸蓦地沉了下来,他看向了外面。
因为怕婚礼上出现意外,陆述白提前在别墅外安排了保镖。
还是来了么?陆述白冷淡地盯着外面看。
保镖队长犹豫地看向陆述白, 陆述白飞快做了个手势。
拦住他!不能让陆泽宴打断这场婚礼!陆泽宴到了别墅门口, 外面围了十几个穿着西装的保镖。
陆泽宴远远看了一眼里面, 依稀看到了穿着婚纱的闻意, 他气血翻涌,也顾不上什么, 强行要突破重围。
十几个保镖迅速围住了他。
离陆泽宴近的那位保镖迅速围了上来, 陆泽宴不由分说, 一脚狠狠踹向那人的胸口。
那人顿时被踹飞到地上。
其他保镖扑了上来。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响起。
宾客们惊愕又害怕地看着外面的打斗, 有眼尖的宾客认出了来人是陆肃清的小儿子, 陆泽宴。
而陆肃清则一脸青白地看着外面。
有人稳稳扶住了他的肩膀, 陆肃清浑浑噩噩地抬起眼,只见陆述白平静地说。
爸,该轮到你致辞了。
陆肃清张了张嘴:现在……这婚礼还能办下去吗?怎么不能。
陆述白笑了笑,声音蛊惑,爸,快点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陆肃清走上台,颤巍巍地拿着话筒。
他狠心不在去看外面,咬牙说着致辞。
陆泽宴解决完七八个保镖后,周凯和贺云祁也都赶了过来。
周凯看着倒在地上的保镖,目瞪口呆。
行啊,陆泽宴,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打。
贺云祁沉声道:行了,陆泽宴,你先进去,这里交给我和周凯。
好。
陆泽宴没有停顿。
其他几个保镖想要拦住陆泽宴,却被贺云祁带过来的人摁在原地。
婚礼还在继续。
陆述白将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拿出来,正要给闻意戴上。
草坪上忽然有人惊呼。
陆泽宴闯了进来。
他看着正准备交换戒指的两人,指尖几乎都要掐进了掌心血肉里。
闻意!他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闻意看向了他。
她认出来这个在英国酒店门口见过的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陆泽宴很狼狈。
经过刚刚一场打斗,他浑身是血,狼狈不堪,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
闻意,你说只喜欢我的,你不能嫁给别人!什么?闻意愣在原地,下一刻她皱起眉。
这人是不是上次撞到脑子,给撞傻了,所以跑过来讹她?先生,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闻意解释。
她陌生的眼神刺激到了陆泽宴,陆泽宴浑身的血液被冻住了。
闻意,你……你……你说什么?许久,他才从喉咙里艰难地发出一道声音。
闻意确实不认识他。
她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上次在酒店也是看他倒在地上没人管太可怜了,这才出手救了他。
眼见这人纠缠不休,闻意害怕地躲进了陆述白的怀里。
这人长得还挺好看,为什么精神却有点问题呢?陆述白顺势揽住了闻意的腰,轻轻安抚她。
别怕,小意。
陆述白迅速看了一眼外面,和下面惶恐不安的宾客,明白这场婚礼已经无法办下去了。
陆述白轻声道:小意,你先回房间,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闻意不放心地扯住了陆述白的胳膊,陆述白拍了拍她的手臂,闻意欲言又止。
她说: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闻意害怕突然闯出来的这个人,让陆述白误会自己和他真的有一腿。
陆述白微怔,随即扬唇笑了。
他说:我知道,我相信你。
闻意松了口气。
陆泽宴看着这一幕,心渐渐冰冷下来。
在他出现在这里后,闻意似乎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而她看向陆述白的目光却那么依恋。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想追上闻意,却被陆述白拦住。
够了,陆泽宴,你发什么疯?我他妈还没问你呢。
陆泽宴恶狠狠地抓住他的衣领,陆述白,你他妈假死回国又一声不响把闻意撬走,现在又骗她结婚,你他妈到底想搞什么?闻意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大嫂。
陆述白被他拽紧了衣领,呼吸有些不畅,但并不妨碍他脸上扬起温和的笑,他不疾不徐道,陆泽宴,我和她之前有过婚约,你不知道吗?那是你骗她的!陆泽宴眼睛都是血丝,他瞪着陆述白,她根本就不喜欢你!眼前的陆泽宴可真狼狈啊。
年少时处处和他对着干的乖戾少年,现在却像一只狼狈的恶犬,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
陆述白觉得有趣,甚至轻笑出来。
她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你和她早就分手了。
我没同意!陆泽宴反驳,我没同意就不算分手。
你不同意又如何,刚刚她那副反应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已经不喜欢你了,甚至还在我面前和你撇清关系。
陆述白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领,他怜悯地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陆泽宴,现在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大嫂。
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
她算我哪门子大嫂!陆泽宴目眦尽裂,恶狠狠地反驳陆述白。
他妈的陆述白都说的什么屁话。
他发颤着,固执地说。
闻意是我的……是我的。
陆述白脸上笑意淡了下来。
他向门口的保镖递了个眼神。
恶犬盯上他怀里的肉骨头,看来他得费尽心思好好应付他一番。
-闻意坐在房间里。
她已经在房间里待了两个小时了,可是陆述白还是没有回来。
闻意有些不安,她打开窗户,外面草坪上宾客们只剩下几个了,其他都走了。
外面安静的有些过分,闻意轻轻合上窗户。
她身上的婚纱已经换掉了,她犹豫了一下,准备出去看看。
嘭的一声,窗户被人打开。
闻意愕然回头,看见陆泽宴正从窗户外翻进来。
是你。
闻意认出这个在她婚礼上闹事的男人,她下意识要叫出声来。
别怕。
陆泽宴眼疾手快地捂住闻意的嘴。
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只是想带你离开这里。
他嗓音嘶哑,闻意鼻尖萦绕着一股血腥气,闻意发觉他的胸口处红了一片,应该是受了伤。
闻意用手肘狠狠撞向他的下肋,陆泽宴毫无防备,闷哼了一声。
可他却没放开手。
闻意急了,只能狠狠咬住他的手。
陆泽宴的虎口被她咬的血肉模糊,他一声不吭让她咬着,目光眷念又温柔地看着她。
闻意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为什么这个人看她的眼神,这么深情?就好像,这个人很爱她一样。
我真的不认识你。
闻意怕激怒他,放轻了声音说,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你破坏了婚礼,我丈夫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但是现在只要你放开我,我可以劝他不为难你。
陆泽宴的眼皮颤了颤。
丈夫?她喊陆述白丈夫?他可以无所畏惧地和陆述白对峙,却因为闻意的这一句话而心生胆怯。
没关系。
陆泽宴哑声道。
不记得我也没关系的。
闻意,我们之前在一起八年。
你当时……很爱我。
有多爱呢?爱到为了追逐他的步伐,义无反顾申请了日本留学;甚至可以为了他挡枪,哪怕失去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他不好好珍惜她呢。
看到闻意,这大半年来所有的愤怒、痛苦、愧疚、后悔都涌上了心头。
之前的事,是我不好……闻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闻意艰难地辨别着男人的话。
他说的话信息含量太大了。
她之前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八年吗?怎么可能?闻意摇了摇头。
不……你说的都是假话,我之前都和述白哥订婚了,怎么会和你在一起?陆述白他骗了你!陆泽宴咬牙道,你们是假订婚!闻意愕然瞪大了眼睛。
-佣人急匆匆从楼上走下来,在陆述白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陆述白微笑着正要和客人敬酒,听到这番话,脸色蓦然变了。
抱歉,我有点事。
陆述白放下酒杯,赶回闻意的房间。
只见屋内空荡荡的,窗户被打开,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
闻意不知去向。
陆述白沉默良久,旁边的佣人提心吊胆地看着他。
许久,他冷笑了一声。
陆泽宴。
你以为带走闻意,你们就能重归于好吗?做梦!作者有话说:别怕,火葬场没结束。
感谢【一朵绣球花】X1的营养液,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