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虚,难道这都被逮住了?却又认真的说:我才不要嫁给皇室的人。
你们这些人,朝三暮四,三妻四妾,后.宫三千习以为常。
我不贪荣华富贵,不要名分虚荣,我只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是‘一人心’,也是‘一心人’,只一心一意,只有我一个妻子,除我以外,没有任何的侍妾。
与那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举案齐眉,共效于飞。
就这么简单而已。
当然,这对于你们男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男人嘛,谁不想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的可是我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简单,可却也很难。
慕容凌沉默了许久,似在细细玩味她所说的话,忽然抬头笑道:二皇弟,你都听到了?悠然姑娘不要嫁你为妻哟她一惊,回头,门口正是慕容瑾左子君与白徵寒还有白岚紫。
慕容瑾毫无压力的笑着说:悠然只是说不要与人共事一夫。
如果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想悠然会答应的。
说罢,慕容凌与慕容瑾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番。
而后慕容凌又笑道:既然二皇弟你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又假装亲昵的在她耳边悄悄说道:皇宫那边似乎没了动静,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打消了念头。
如果是这样便是最好,如果不是,也只能等他们再次出手才有更多的线索去查幕后指使的人。
一边这么说着,眼睛却是飘向慕容瑾,似乎是向他示威,示意他能与她如此亲密。
她点头表示明白,看来上次跟霍晓月说的那番话不多不少还是起了作用,暂时可以松了口气,不用担心泳儿的安危了。
等他说完,她看到慕容瑾变了色的神情与眼色,才明白方才她与慕容凌过于亲密,又看到慕容凌脸上得意的笑容,知道他是故意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慕容凌满意的带着笑容离开,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事,又回头道:安将军那里,已经得到教训了,他以后不会再敢为难你的丫鬟了,叫你的丫鬟大可放心。
她觉得别扭却依然勉强的说道:谢谢。
慕容凌依然没有表情:谢我作甚,这事本就是安将军的不对。
那安将军在大庭广众下落了你爹的面子,姑姑到父皇那里告了御状,你爹怎么说也是父皇的亲妹夫,父皇自是要争他的。
慕容凌走后,白岚紫首先走过来关心的问道:悠然,你没事吧?左悠然摇摇头说:我没事,大家不用担心了。
忽然想起醉酒之前白岚紫的眼泪,本来想问一问,又见人那么多,她肯定不好意思回答,想着一会把男人们都赶出去,跟闺蜜好好说会话。
左子君见她手中拿着东西,便问道:悠然,你手中拿的是什么?她说:这是太子刚刚给我的,叫什么玉面雪花膏。
慕容瑾有点惊讶:玉面雪花膏?皇兄竟给了这个你?她疑惑道:这个玉面雪花膏是什么啊?慕容瑾道:这个玉面雪花膏极为珍贵,是用千年人参,雪蛤,天山雪莲,千年灵芝,鹿茸,藏红花等十几种名贵药材,取了每日清晨花叶上的露水,熬九九八十一天,才有那么一小罐,具有活肤生肌之功效,据说用了会越显年轻,宫里的娘娘们挤破头就为了那么一小瓶,母妃承蒙圣恩,也只被赏赐一罐,想不到皇兄竟然弄了一罐玉面雪花膏给你。
看来……慕容瑾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表情,皇兄待你不一般呢听到慕容瑾如此说,左悠然不以为意的说:他哪是待我不一般,他就是有事没事消遣一下我,寻个开心罢了是么?慕容瑾不赞同她的话,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本来我拿了上好的金创药给你,还让徵寒过来帮你看看。
看来是派不上用场了,不过,这个薄荷醒酒丸该还是能用得上。
听出慕容瑾的语气似是微酸,她愣了一愣,也不理会,而是接过他手中的小瓶:这醒酒丸来的真是时候,我头正痛着呢初夏给她端了水,她把药丸服下,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
白徴寒上前小心翼翼的掀开面纱,眉头锁的紧,又探了探她的脉搏,沉思了一会,唰唰唰的写了个方子给她。
璇芝替她接过药方,因有了之前的教训,也不敢交给下面的丫鬟:小姐,我去给您抓药熬药。
她知道璇芝心里想的什么,对她会心一笑:你去吧。
慕容瑾看白徴寒眉头锁的那么紧,又见她用面纱遮了脸,也不知道她的伤势到底如何,着急的问道:徵寒,怎样?很严重吗?白徴寒道:肿的有点厉害,我给她开了个消肿祛瘀的方子,连喝三天,配上外敷药,应该很快会复原。
慕容瑾听到他这么说,才松了口气,眉头舒展了开来。
白岚紫见他如此关心悠然,心中还是隐隐约约的疼,不过昨天醉酒流了些眼泪,把心中的郁结宣泄了出来,第二天心情反而好了一些。
可能,她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吧……她问到:昨儿我没有失态吧?二皇子,我昨天是不是摔坏了你的玉笛?昨天她喝了太多,到最后已经没了记忆,只记得她吹笛不成功,摔碎了他的玉笛,还记得岚紫哭了,后来,在哪里休息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她一点记忆也没有。
慕容瑾突然想起昨天的那一幕,脸嗖的一下就红了:没事,你也只是喝多了,一时失手而已。
白岚紫与白徵寒齐刷刷的看着慕容瑾,心里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也不道破。
左子君并不知情,却是惊讶:那可是李贵妃娘娘送你的生辰礼物呢她一惊,看着慕容瑾: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娘娘送你的生辰礼物。
慕容瑾摆手道:不打紧的,生辰每年都有。
她心下有些懊恼,在想应该补送什么给他,又随口道:二皇子,昨日是你送我去房间的吗?慕容瑾忽然觉得整个人都很热,耳根都红透了,窘迫的只能不停的喝茶解渴解热:是的。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那**是站也站不稳了,我才抱你的,悠然切莫怪我唐突了。
不怪不怪。
她不放心的追问道: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她的酒品貌似不是特别好,醉酒就会乱唱乱跳,也不知道有没有做了什么非分之举。
噗——咳咳咳、咳咳咳……慕容瑾差些把茶水都喷出来,又呛到了,只好使命的拍打胸脯。
众人都异样的看着奇怪的慕容瑾,不懂他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激动。
拍了许久,呼吸终于恢复正常,回想起昨晚那个温柔的吻,慕容瑾弯着嘴角笑了笑。
回了回神,他红着脸道:没有。
你很安静。
我送你到床上你就睡着了。
她安心了呼气:如是这样便是最好。
被左悠然这么一提起,慕容瑾脑海竟然久久的盘旋着那个吻的触觉,怎么也挥不走。
眼睛仿佛不管放哪,都会不小心想起昨日香艳的一吻。
他不敢看悠然的眼睛,怕泄露了自己的心事,只觉得房间很闷,呼吸紧促,不敢在此再做逗留,只好说:这里憋得慌,我看我还是先行告辞了,悠然你好好休息,喝醉了酒,这两天得好好休养,特别要好好养胃,这两天多喝些清粥。
徵寒,我们走吧白徵寒正想答应,却听到外面急冲冲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