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瑾接着问:夕颜,能告诉我那个澈哥哥是你的什么人吗?听到他的话,我悲伤得无法自已,。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无助得再次埋首于他的怀中,小小的身体无法遏制地颤抖着。
蓝瑾似是看出了我的伤痛,不再言语,只是轻拍着我的背。
在他的安抚之下,我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不管澈哥哥是否记得我,他始终都是我的澈哥哥,是那个不顾生命拼死救我的澈哥哥。
于是,在内心暗暗告诫自己,我一定要坚强!一定要让他恢复记忆,记起曾经的一切。
我不能让他独行于这个陌生的世界,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他在一起,不再分离。
坚定了内心的想法之后,我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看着澈哥哥,恳切地说:澈哥哥,不管你是否记得我,我都不要再和你分开。
蓝瑾抑郁地凝视着我的双眸,再次纠正道:夕颜,我不是你的‘澈哥哥’,叫我‘瑾叔叔’,。
不,你就是我的澈哥哥,不是什么瑾叔叔!我看着他坚定异常的双眸,无比坚决地摇头回绝他。
夕颜,你要是还把我当你的‘澈哥哥’,不肯叫我‘瑾叔叔’的话,那我现在就走。
说完,他起身欲走。
我慌忙拦住他,焦急地说:澈哥哥,你别走,不要离开夕颜。
蓝瑾盯着我的脸颊,一脸决然地等着我改变初衷,开口叫他‘瑾叔叔’。
我害怕失去记忆的澈哥哥真的会生气地离我而去,于是,迟疑片刻后,讷讷地讨价还价道:那、那我不叫你‘瑾叔叔’,叫你‘瑾哥哥’,行吗?蓝瑾立刻将脸板起来,沉声对我说:夕颜,我今年已经二十有三了,难道还担不起你一声‘叔叔’吗?想到我现在的身体只有五岁,而他却还是穿越时二十三岁的身体,按常理,的确是应该叫他一声‘叔叔’的。
可是,我却开不了这个口,不肯称这个本就是哥哥的人作叔叔。
我再次不死心地对他嬉笑道:那个,你这么年轻,看上去也就比我大八、九岁,我叫你‘叔叔’岂不是把你给叫老了?我就叫你‘哥哥’好不好?我开始睁眼说瞎话,试图说服他同意我叫他‘哥哥’。
蓝瑾蹙眉道:夕颜,你再这般胡搅蛮缠的话,我就真的走了。
一听他要走,我只能沮丧地开口叫:瑾、瑾叔叔……他满意地拍了拍我的头,问道:夕颜,你住在这山上吗?嗯。
我回答。
他站起身将湿衣挂在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上,在旁边的一块草地上躺了下来,。
我也躺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天空中漂浮的朵朵白云。
我轻声问道:澈哥哥,不,不,瑾、瑾叔叔,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蓝瑾闭上眸子,严肃地说:夕颜,你最好记住!我是蓝瑾,不是你的澈哥哥!我只说这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如果你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的话,我就马上走!听了他类似警告的话语,我心中不免惴惴,明白这样逼他去回忆过往是行不通的,只好先将此事暂时搁置一边,尽量避免触怒于他。
我换了个话题,问道:瑾叔叔,你为什么会来风清山的?又怎么会受伤呢?他似是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闭目养神。
我丝毫不在意他不回答我,自顾自地说道:瑾叔叔,你的伤口还需要上些止血的药,要好好处理一番后才能痊愈的。
要不你随我一同回去?我师傅那有很多不错的伤药哦,我去要些来帮你重新处理伤口?他听到我提及师傅时,睁开眼睛,问道:你的师傅是谁?风清老人啊。
我这才察觉到自己只顾着问他问题,却搞忘记把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处境告诉他了。
他难以置信地转头问我:你的师傅是风清老人?嗯,瑾叔叔,你随我一起回去吧?我朝他点头承认,并再次要求他和我一起回去治疗伤口。
他坐起身,认真地对我说:夕颜,我并不希望再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如今身在风清山,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受了伤,所以,你要替我保密,别让其他人知道你在这里见过我,好吗?他这样说,自是有他不便于外人知的难处,何况,只要是他提出的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的。
于是,我毫不迟疑地点头答应,。
就在这时,自他身上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
我扬起嘴角,知他必是饿了,轻声说道:瑾叔叔,你的肚子在叫哦,我去弄些东西来给你吃吧,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既然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行踪,那我就自己回去找些吃的来给他,顺便再拿些伤药来重新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站起身来,盯着他的眼睛,叮嘱道:瑾叔叔,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你的行踪的,所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哦!他笑望着我,点了点头。
我跑出两步之后,又不放心地跑回他身边,伸出自己的小手指,要求道:我们拉钩。
蓝瑾看着孩子气的我,无奈地伸出手指来与我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我和他勾了勾手指,又用拇指盖上一个章之后方才作罢。
再次对他说:瑾叔叔,等我!说完,就风驰电掣地往住所跑去。
蓝瑾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林中,低头看了看自己小腿上那仍在渗血的伤口,心底涌出一阵暖意,嘴角不禁浮出一丝笑意。
那个如精灵般的女孩是叫夕颜吧?呵呵,真是一个有趣的孩子。
不知为何,有她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自己虽受着伤,紧绷的神经却能在她糯糯的声音中得到稍许放松。
若不是自己还身负重任,真想好好地陪一陪她,陪陪这个欲称他为‘哥哥’的人。
想到这里,蓝瑾站起身,拿下挂在树上的衣服,抬脚往林中走去。
解除师傅设下的迷阵后,我迫不及待地冲到大师兄房中拿了一瓶伤药,又到膳房翻出一些吃食,又想到澈哥哥的上衣还未干,于是又偷偷地溜进到清雅居,取了一件师傅的衣袍,这才急急地往河边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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