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2025-03-25 15:53:46

你不会是又接了太上皇的什么任务吧?离开行宫接了钱顺回自己暂住地,郭燕急忙找了个无人的时间问钱元脩,不是郭燕多疑,这次被太上皇批准放人的简直是太顺利了些,让郭燕都有些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穿越体质,难道真的跟上写的那样,是心想事成?你猜出来了?钱元脩沉默了一下,终于承认道,千算万算,他们终于还是掉进了老狐狸的算计之中,难道这就是人们说的,孙猴子怎么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他要你做什么?见钱元脩一脸为难的表情,郭燕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想知道,只是你记住,尽量别搀和太多就是。

钱元脩长叹一口气,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皇家辛秘,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丁点不小心,就是抄家灭簇的罪。

只是,想到太上皇交给自己的任务,又如何能够跟郭燕交代的那样,不掺和太多?他们一家早在钱文慧的身世被揭开的时候,不,应该说是最初搅劲忠顺郡王一案的时候,就已经被绑上了皇家的大船,不管愿不愿意,大义也好,忠君也罢,作为臣子,百姓,他们自生下来就是皇家的奴才,君要臣死,臣根本就没有退缩的余地。

光他自己倒也罢了,可是绑着妻儿一起跟自己去死,钱元脩也不是那种愚忠的人,会置妻子儿女的性命于不顾,相对于皇上的态度,钱元脩只能够选择太上皇,不是说他忠臣不事二主,或者是明知道太上皇有不利于皇上的行为,也要欺君罔上,实在是这事不好分说,一个是人家的家事,父亲跟儿子斗气,怎么看,都是父亲占理,在一个,虽然现在看上去皇上占领优势,可是,在潜意识里,钱元脩认为,太上皇人老成精,若是他想做的事情,就是皇帝也是阻挡不了的。

你打算怎么做?知道无法阻挡,郭燕想了一下开口道。

钱元脩看着郭燕,艰难的开了口,太上皇要咱们出去送消息,可是,现在咱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我唯一能够想到的方法就是你化妆后混出去,听了钱元脩的计划,郭燕脸色大变,钱元脩的计划很完善,自己怀孕了,自然会有各式各样的妊娠反应,躲在屋里养胎,不见人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钱元脩却不可能消失不见,——所以让她出去跑腿,确实是上上选择。

可是,相对来说,郭燕只要能够离开出巡队伍,她的危险就暂时解除了,然而钱元脩的危险系数却大大增加,因为她如今有孕在身,谁也不能够阻止那随时来探视的人,其中有心或无心的,谁知道会不会看出端倪,最后报告给皇上——,这其中的困难和危险可不是用语言来形容的,一个不慎,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我绝不离开你。

郭燕认真的道,钱元脩的计划,根本就是把郭燕给摘出去,可是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安慰,郭燕如何能够答应他的这个计划?那信怎么办?除了你,交给谁我也不放心啊。

他们如今那里有选择余地,太上皇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突然就交给了钱元脩几封信,要他务必给送出去,这不是为难他么早在钱元脩从南诏回京后,他就算是脱离了黑暗组织,况且,自从皇上从太上皇手里接受暗卫以后,也改变了新的联系方法,钱元脩除了找李应这样的熟人,是无法利用以前的通讯手段的,再说,太上皇不知道什么内容的信件,他根本就不敢用皇上的通讯渠道去投递啊!那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皇上,他在替太上皇做事?在钱元脩看来,太上皇交给他的那几封信,想来并不是很重要的东西,顶多就是让他们出动,引开皇上的人的注意而已,而他明知道其中的危险与阴谋,钱元脩还不敢推辞不做。

信都是送给谁的?郭燕见那信封上并没有注明人名,不由得问钱元脩道。

几位皇子,钱元脩说了几个人名,果然是被皇上分封出去的几位庶出的皇子,而钱元脩会肯定太上皇让他送信,只是作为烟雾弹的原因,却是因为皇上给他的信,连名字都没有提,太上皇就不怕他送错了?唯一的解释是,——里面的内容大概是一样的,太上皇根本就不会介意他会不会混淆了这些信件。

郭燕疑惑道:为何没有七王爷的?钱元脩也有些疑惑,太上皇由三到十,除了七王爷,几个大龄的庶出皇子都有信送,却偏偏漏下了七王爷,这是有意为之,还是故意而为,好在,这些皇子们当初瓜分了忠顺郡王以及南诏王的地盘,送起信件来却是顺路,倒也不耽误行程。

皇上公布的出巡路线原本也有南诏等地,问题是御驾出行非常缓慢,这信若是跟着他们的脚步,恐怕得等到年后才可以送到各位郡王手中。

太上皇有没有限制时间?钱元脩回忆了一下,没有。

众目睽睽之下,太上皇也只是趁着御医给郭燕诊断的些许空闲把这几封信塞给的钱元脩,除了说出几位皇子的名字,根本就没有说何时送达。

钱元脩仔细回忆一番,那么多人眼睛看着,难免会有皇上的人会看出端倪,太上皇到底是要表达个什么意思?自己想不明白,遂把当时的情况都细细说了一遍,也加了些自己的分析。

他不就是想让咱们把皇上的视线吸引开吗?你要是偷偷的把信送了出去,可不是让太上皇的计划落空?郭燕思索一会儿,却一语中的的道。

钱元脩一愣,苦笑道:我迷障了。

于是,第二天皇家出巡队伍依旧按原计划启程,而一向不离太上皇及太后身边的钱元脩夫妻得到太上皇的首肯,滞留在驿馆,直到半个月以后,钱元脩夫妻才再次启程,令人不解的是,他们夫妻却没有返回京城,而是折路往西南而去。

两人并没有隐匿痕迹,带着幼子及伺候的家人,浩浩荡荡的往益州方向而去,相对于先前跟着御驾,钱元脩他们的队伍即使行走缓慢,也比预计的速度要快。

而且,因为钱元脩夫妻身边有不少丫鬟小厮都是原来在益州采买而来,听说主子要借道益州而去,一干下人欢欣鼓舞,根本就没有脱离御驾的沮丧,谁让钱元脩虽然圣宠在身,可他们只不过是主子的奴才,出去也是无名小卒一个,在这高官云集的地方,他们见到任何一个官员都得行礼请安,即使卑微低贱到泥里,也得时刻保持警惕,小心不触怒任何一个贵人,免得天降横祸。

如今可好,即跟这御驾出巡过,有过曾经的风光,可以跟别人吹嘘的资本,又因为主子脱离了队伍带着他们抄近路回乡,可以缓解思乡之苦,精神自然是不用总那么绷着一根弦,总归是轻松许多。

不说跟随伺候的下人,就是钱元脩夫妻心里也轻松许多,唯一有些不悦的竟是钱顺,他跟岳飞家的几个孩子混的熟了,乍一离开,总是孤单不少,这也是他虽然有哥哥姐姐,却到底年龄相差太大,能够跟他玩到一起的同龄人不多,而钱元脩和郭燕的交友也少,钱顺同龄的玩伴几乎没有,好容易跟岳飞家的几个孩子们混的熟了,却又分开,总是有些不适。

好在孩子玩心大,钱元脩和郭燕又有大张旗鼓吸引人视线的想法,一行人走的不快,几乎每到一个乡镇都会逗留一下,自然会由钱元脩带着钱顺去逛街游玩,不多久,钱顺就彻底忘记了跟朋友暂离的烦恼,开始变着法的缠磨钱元脩带他去看他想要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钱元脩和郭燕当然不能够事事满足与他,一家人悠闲的玩了半个月了,钱元脩的身份也不知道是让谁给泄露了出去,于是,就没有了先前的闲适,一路走,就有官员、士绅前来拜访。

钱元脩只道妻子有孕,得了上皇的恩典,抄近路去益州等候御驾,不敢逗留等等,才得以避开这些人的骚扰,为了避开这些人,钱元脩和郭燕只得加快了行程,即使如此,钱元脩和郭燕也不得不应付了几处当地的官员,晚上下榻在栈或驿馆的时候,也难免有人力邀他们夫妻到自己家中休息,各种访更是搅的钱元脩夜不安寝,不胜烦人。

钱元脩不得不又把前面的话说了出来应付,才能离开,至于此话透露出的几个意思,如何理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更甚者有没有把他的话传去给皇上知道,以及皇上会做出什么反应,就不是钱元脩的考虑范围了。

钱元脩如今虽然只是一个闲置,却有爵位在身,加上他嫁女时候的风光程度,可是大大的震撼了大兴官场,尤其是那些后宅掌管家业的主事人,人们盘查了钱元脩的履历之后,私下里都在盘算钱元脩到底有多少家产?人们尤其是羡慕钱元脩挣钱是光明正大,绝无贪脏枉法,在官场敛财之事,相反,他三次外放,都曾自掏银钱,贴补当地百姓,更是在离任后还惦记曾经的辖区,替当地百姓想发家致富的门路,造福一方百姓的功绩,??????因此,不仅官声显赫,也颇得民生,这恐怕也是他升迁奇快的原因之一,如何不让那些既想升官,又想发财的官员及其家属们羡慕嫉妒恨。

其实很多官员看了钱元脩的升迁履历,也不免私下里品评钱元脩其人其事,钱元脩除了娶的妻子稍有瑕疵,在官场升级爬升的速度,简直就是大兴历史上的奇迹,可等钱元脩的官绩人声被人认可之后,就是连娶了郭燕,也不再是曾经的被人瞧不起。

尤其是那些最看不惯陈世美的嫡妻原配们,更是对钱元脩评价颇高,他富贵不忘糟糠妻,十几年如一日的独宠郭燕一人,这种专情的人,怎么不让她们眼热?夫妻一体,尤其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官员,何况郭燕还曾经在钱元脩危难的时候,不顾自己安危,救助丈夫出虎穴?再说,钱家自从跟人开始交际起,也多少被人打听了一些家庭辛秘,钱家的发财点子,多数都是郭燕提议,且操作实行的,于是各位探知钱元脩夫妻行动的官绅都借机与其搭讪,不说求钱元脩在官场上照顾一二,就是内宅夫人们若是能够从郭燕那里学得一二挣钱兴家的手段也是受用无穷!139第一百三九 一直纠结的结尾有了等废太子的诏闻传遍天下的时候,消极怠工的钱元脩夫妻还没有走到益州,当然,信件也是一封都没有送出去。

这一路上,他们夫妻带着个孩子,可是过着游山玩水,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只是,也只是一开始而已。

等到后来也不知道是谁透露了他们的身份,就没有那么惬意了,沿途都有人迎接,安排住处,虽说方便了许多,却也有诸多的不便,更是欠下了许多的人情,尤其这对夫妻也不是那面硬心冷的,对于那些无故献殷勤的人,也大多猜到一些缘由,不外乎钱元脩顶了个盛宠的招牌,当然,也加上一个财神爷的外号。

要知道,不说迅速发家致富的钱家,就是那些得到过钱家指点的益州普通商户或者百姓们,如今也可以称得上是富得流油。

自古千里做官为的吃穿,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哪朝哪代都少不了所谓的贪官污吏,以至于有了一个清官就格外的扎眼。

但是对此相应的,还有一句伸手必被捉,贪赃枉法也不是没有风险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就算未做到官逼民反的地步,但是除非你做到雁过无痕,否则,在皇帝和政敌不想清算你的时候,你贪多少都无所谓,可是一旦成了碍眼的,你即使只占过一文钱的便宜,也会成为丢官掉爵的凭据。

做官就没有过不占便宜的,就算是钱元脩在任上的时候也拿过那种所谓的份子钱,顶多是他从没有伸手跟人要过罢了,水清则无鱼,各行都有各行的规矩,并不能因为某一个人而改变,而且,历朝历代,这种潜规则下的孝敬,已经成了各级官员理所应当的,比薪水更吸引人的正当收入了,就连皇帝,也是默许了的,怎么能够因为他一个钱元脩而有所改变?当然,若果有钱元脩那样,名正言顺挣钱的门路,带动一方百姓致富,就算是那种灰色收入堆满仓,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被人捉住手脚。

不错,景氏自建国以来,实行的都是以薪养廉,可以保证官员有足够的薪水养活家人,只是,人都说欲壑难平,人都是有了还想有永远都没有个知足的时候,再说,随着升官,那些原本还算是清廉的官员也慢慢的会随大流养起三妻四妾,就会多出庶子庶女,伺候他们的家仆也会相应的增加,不算上天灾,单说最普通的婚丧嫁娶,给上司、同僚的各种人情往来,都是他们即使扎着脖子,不吃不喝也供应不起的,那里还会有钱元脩那样,竟然在任上掏私房钱替百姓办事的傻子?因此,钱元脩只做了三任官,却封了侯爵,升迁速度,可谓三百年来头一个,虽说有些机巧奇遇在里面,却也到底没有人敢说过什么,毕竟,他的政绩斐然,官运亨通,并不是凭空得来。

钱元脩和郭燕无端受人礼遇,自然也不愿意欠人家人情。

要知道,钱元脩虽然已经封侯,可是真正混在官场没有几年,而且有过交情的人也不多,加上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如此奉承了,你如何能够舔着脸笑纳?于是,夫妻两个不得不挑拣着能够指点的,点拨一二。

如此,一发而不可收拾,没走一地,钱元脩夫妻最少都要歇息一天,仿佛神棍般的指点一下,才得以脱身,要不是钱元脩夫妻称有圣命在身,恐怕等明年还走不到益州去。

钱元脩夫妻倒还罢了,倒是把个小钱顺郁闷的够呛。

开始的时候,父母便装微服带着他逛街游玩的,越到后来,父母只顾着安抚,接待那些听都没有听过,跟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的人了,却忙的连见他一面都不容易,因此,等钱元脩夫妻因为听闻废太子诏变得不近人情,拒绝所有人的探视,安排饮食,住宿,快马加鞭的掉头回京的时候,小钱顺那黑了几个月的脸,倒是难得的露出了笑容来。

好在原本对钱家人敬若神明的一些人,也知道他们急于回京的原因,一个个也未在上门叨扰,顶多也就是提供住宿上的方便,默默的尽自己的心意而已。

钱元脩很快就带着郭燕及钱顺和少数几个心腹家人回了京城,一干行礼与多数家人都留在后面,慢慢的赶路。

他是不放心郭燕母子随同行礼马车留在后面慢慢赶路的。

废太子,一国的储君,那可是会引起动摇国本的事情。

虽然新皇的太子也是新立,几乎就没有涉及政治,可是,他到底是经过御封,祭过祖庙,昭告过天下的一国太子,万一皇帝有了什么意外,他就是名正言顺可以代君行政的国家最高领导人。

彼时,太上皇及皇帝的御驾也刚刚回京不久。

他们回京的速度可比出京的速度快多了。

当然,这也跟当初銮驾行走缓慢有直接的关系。

钱元脩就开始了每天上朝装木头人的行为,郭燕则闭门谢,顺便在家养小月子。

此时,就显出了钱元脩这种暴发户的优劣了。

在各个世家门阀都有各种新版本的废太子□及上皇与皇帝的反应态度流传于世的时候,钱元脩就显得格外木讷于老实本分,等他知道消息的时候,那新闻已经满大街飞,成了旧闻了。

以至于他初初回京的时候,拜帖堆满山,成了现在的门可罗雀,前后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实,他们家这种情况,在京城并不罕见,大街上的人都比平时少了一半,就是普通百姓自从废太子以后,也变得谨小慎微了起来,除非需要,人们一般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以免惹上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若是逼不得已,非出门办事,也变得行色匆匆起来,就是在街上遇到了熟人,也不会跟往常一样,高声打招呼,热情的说几句话,没准还会相约到酒楼吃上一顿,交流交流感情,大多都是一个眼神示意,然后各自扭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普通百姓尚且如此,何况那些官员世家们?除了一开始的惊慌,莫不着头脑,很快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后来连打听,密传皇宫留意都变的谨慎,默契,心照不宣起来。

京城自皇宫而起,向外传递着一股诡异的空气。

暴风雨前的宁静,也不过如此了。

那些还观望着太上皇的老臣们,此时倒是开始庆幸,没有过早的站队。

没错,并不是钱元脩夫妻二人看出了被炮灰掉的太子的下场,那些成精的世阀官员们,也都看出来,废太子只是前兆,更大的炸弹还在后面,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而已。

说白了,上皇与皇帝的斗争,已经摆到了明面上,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废太子,只是前兆而已。

而皇后的娘家和已经被炮灰了的太子妃的娘家,此时却恨不得变成隐形人,人人脸上都带着那种兔死狗烹的灰败颜色来。

跟大多数人估计的一样,皇上只坚持了一个月,忽然的就下了一封罪己诏来。

他到底是没有强过太上皇,半个月后,成了景氏第一个带发出家的皇帝,开了三百年景氏建国的先河,禅位于皇弟景宏。

尘埃落定,京城的官员于百姓却没有松口气,因为,太平了三百年的大兴,竟然又兴起了战火。

起兵谋反的正是部分吐蕃,党项人,突厥以及与大兴紧密相连的天竺等国。

被赶鸭子上架的景宏还来不及调和父母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安抚兄嫂与侄子受伤的心灵,就不得不发布各种指令,打击镇压这种内外勾结的分裂大兴的行为。

好在,大兴建国三百年,兵权一直牢牢的掌控在景氏手里,虽然吐蕃,党项,突厥等少数人勾结外族作乱,却也因为他们是外族,又早早的因为忠顺郡王一事而被景氏察觉其意图,做了防备,所以,虽然事起突然,却也不是毫无防备,景宏命令一下,休养生息了三百年的大兴军队,又一次证明了他无坚不摧的力量,不仅迅速的扑灭了国内的动乱,还配合外国的间谍,内外夹攻,终于圆了景世祖的遗憾,把天竺等几个背后支持吐蕃,突厥的相邻国家一半的版权划归大兴所有。

就在大兴国民庆祝版权扩张的时候,再传来太后刺伤太上皇的消息,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太上皇终于把大儿子踢下了皇帝的宝座,却到底是没有好意思自己重新坐上去,而皇帝也是无法容忍太上皇与其他的兄弟占据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于是先下手为强,直接把皇位给了自己嫡亲的弟弟景宏。

太上皇即使在贪恋皇权,也要矜持一下,却不料,景宏一上位,由于皇权动荡而引来的国内动乱就开始了。

原本,吐蕃,党项,突厥各部因为忠顺倒台也息了谋反的心思的,可是,太上皇与皇帝隐隐的内斗又给了他们希望,直到废太子,他们才真正的下定了决心,联络了早就窥视大兴的天竺各国,打算祸起萧墙,趁势而起,谁料,他们趁火打劫,却给了景宏父子缓冲矛盾的时间。

迫于大义,以免祖宗基业丧失于自己手中,太上皇与景宏放下一切猜忌于防备,一致对外,动用自己手中一切力量,不仅短时间里平息了动乱,还命令部队以牙还牙,打击任何主动侵犯自己国家的窥视者,强势的跟各国表明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的宣言。

实现了世祖皇帝三百年的夙愿,更因为大兴士兵突破了大兴与邻国的天山、戈壁等天然屏障,屯兵海外,随时都可以替大兴扩大版权,大兴统一世界的野心指日可待,一时间,与大兴接壤的各个小国,不仅更殷勤对待大兴,还不等大兴动手,就立即肃清自己内部敌对大兴的势力,夹起尾巴做人,生怕惹怒了大兴,得个家破国灭的下场。

吃乃后话,暂且不提。

这边太上皇仰天大笑自己开拓纪元,终于可以名留青史的时候,那边太后却预备了断肠药,打算与太上皇同归于尽,也是太上皇疑心重,对太后的盛情款待更是狐疑防备,才逼的太后摘下预备的金簪,刺伤了太上皇。

太后抱了同归于尽的想法,那金簪子上涂了毒药,倒不是无解,却也因为太上皇年纪大了,最近又操劳过度,治疗起来颇费手段,托了三个月,到底是一命呜呼,归了天,太后在听说太上皇咽气之后,也吞了自己准备的毒药,追随而去。

人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景宏匆忙登基,先是遭遇国内叛乱,又顺势而为的占了别国领土,却又乐极生悲的失去了双亲父母,那复杂莫辩的心情真真是难以表述,更别提早就看出太上皇用心,猜不出结局的钱元脩夫妻了。

他们以为太上皇会重新临政,却不料景宏横空出世,更想不到太后那么决绝,竟然想跟太上皇同归于尽。

当然,太上皇遇刺的详情,知道的人并没有几个,钱元脩会知道其中的□,完全是因为景宏即位,他又成为了新皇的新宠。

或许是物极必反,或许是兄弟情深,或许是真的不在意权势,景宏刚忙完太上皇与太后的葬礼,就去见了自己的兄长,力求他重新登位,也不知道是不是几个月的吃斋念佛让这位大兴曾经的皇帝看破了红尘,等景宏在见到他的时候,他嫡亲的哥哥已经真正的成了为无欲无求的得道高僧,那满目的无欲无求,令陪伴景宏前去的景钰唏嘘不已,直到他在自己那盛大的登基大典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百官的时候,还忘不了那双眼睛里的空明。

因为景宏的迅速逊位,以至于在后来的大兴历史上,有两位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短到二人都没有来得及有年号就已经逊位,而且,他们是嫡亲的兄弟,接受皇位的原因都一样,禅位而得,卸去皇位的原因也一样,——自己禅位,然而,因为两位在位时间皆不到一年,退位的原因却大不相同,一个因为废太子,罪己诏,还有传说中的逼宫,谋刺先皇等隐秘,——当然,下场也很惨,他最终遁入空门,成为了大兴唯一的和尚皇帝,史上被称之为景衰帝;景武帝却是在皇权动荡的时候,国内部族叛乱的时候上位,他毋一上台就显示出极强硬的态度,连发皇命,令部队平乱,且一鼓作气,打到了背后支持反叛部族的邻国,拓展了国土面积,不仅威慑了那些敢于大兴威严的国家,还给后世子孙开疆拓土打下了基础,被人尊为开国景世宗齐名的景武帝。

可是一母同袍的兄弟为何有此截然相反的结局,经过历时的沉淀,已经被后人称为不解之谜,即使历史学家,也难解一二,称为景氏一大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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