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眼角的泪光,琉璃开始了她今天的任务。
先从厨房的人开始。
自己没有想错,箫墨生果然每玩都来巡查一下他的茶楼。
琉璃就站在厨房门口向外看去,他穿着白色的袍子,墨色的头发倾泻下来,销售的身影看起来就像一个偏偏少年一样,只是神情很落寞,是在难过吗?心里有些发酸。
丫头看什么呢?大妈看着我痴痴的样子,就笑了,那颗是老板,不过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对着老板的背影痴痴呆呆的,那么个漂亮的男人,哪个姑娘不爱。
琉璃脸有些红了,像是那大妈误会了。
美是美,只是总是阴着脸。
琉璃又回头看了一眼外面那个男人。
唉。
大妈叹了口气,手上没有停下来刷碗,以前也总看他开心的时候,可是这半年来他就没有笑过,每天都到楼上的喝酒,对着窗外发呆叹息。
总管说爷是心里有个姑娘,只是那个姑娘不在这里了。
我想也是,这世上啊,能让人愁眉苦脸的除了温饱就是情爱了,老板他不愁吃穿,愁得肯定就是情爱了。
那大妈的样子很有意思,只是说的话却也是情理之中。
琉璃不禁低下了头,是吗,大半年,是我失踪开始吗?可是你为什么都不说呢,在我回来后你都不说你的担心,你怎么这么傻呢?不敢再想下去,琉璃转身回到厨房,开始自己的任务,观察大皇子身边的人。
包括送茶的人在内,能将大皇子纳入视线范围的现在一共有六个人,一个丫头,总管,两个小厮,还有两个随从。
琉璃偷偷在一个本子上记录了下来,如果照这种记录,就会形成一个好玩的规律,儿子学合格规律就在揭示着什么。
箫墨生让自己走,他说他会承担这些事,可是他怎么承担,但他的能力自己不会质疑,自己这么做只是想帮他,无论多好的计谋,要是当对方知道了,也就没用了,第一点要做的就要抓住这个监视者。
这样的观察过了能有十日,他在外面,我在里面,他不知道我在他的附近,我只在一旁默默的注视,这是我死前唯一能为他做的了,我叹了口气,看着手上的东西,已经在明显不过了,箫墨生,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的现在我做的远远还不上我欠你的情,那就等下辈子吧,好吗?我要离开了,我要在我死前兑现对另一个男人的承诺,我欠他的更多,只是没想到,我们这辈子还有见面的机会,又没想到,刚刚见面就要生离死别。
琉璃抓紧着自己的衣服,又是一阵心悸,这种情形发作的频率真的越来越频繁了,看来毒性在蔓延。
讲那个自己整理的东西用布包包好,放在身上,转过身对着那个大妈说,大妈,我想离开这了。
什么?那个大妈显然不敢相信,这个娃好不容易进来,怎么这么快就又要走了。
怎么回事啊? 为了不让她起疑心,便装作很舍不得的样子,大妈,我昨天上街时偶遇了我家的亲戚,他们原来也在找我。
我想和他们回去了。
说到遇到了亲戚,那大妈不再说什么了,只是一个劲的擦眼泪,要是他们对你不好,你就回来啊。
好的,大妈,你也要保重啊。
琉璃真的有点舍不得了,这相处的几天,这位大妈对自己掏心掏费,信任之级,自己猜得意将任务顺利完成。
那了十天的工钱偷偷藏在大妈的被子里。
之后就带着面纱悄悄离开了茶楼,那大妈一直送个了自己很远才肯回去。
每次想到,到了这种田地还能遇到好人,这算是人间的温暖吧,想想皇宫里面锦衣玉食却勾心斗角处处限额的生活,难怪箫墨生一直向往普通人的日子。
到外面找了个乞丐,给了他一定银子,叫他将那个不报送到茶楼上给箫墨生。
看着他进去了,自己便匆匆躲了,起来,果然,没出一会,箫墨生就跑了出来,失魂落魄的在街上张望,然后眼神黯淡。
他知道那是自己给的,因为自己里面夹了一个千纸鹤还有一封信:箫墨生,我帮你查出了内鬼,还有谢谢你为我的一切,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做最爱你的那个女人,现在我该去兑现小时候的那个承诺了。
琉璃,字。
短短的几句话,箫墨生在看到的时候却失了神,自己曾去二弟那里想问问他的消息,可是他却怎么都不肯说。
琉璃,我希望你过的一切安好,因为你的自由和幸福现在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晚风出起来了,他有些失神的在街上落寞的张望,却不知道一个女孩在他看不见得地方偷偷流泪。
我一定会好好地,坚持到最后一刻,箫墨生。
接下脸上的假疤痕,向着二皇子府走去,本以为进门的时候又要有麻烦,却没想到在二皇子府门口,远远的就见到箫墨寻站在那里张望。
琉璃的心不禁一抖,他是在等自己吗,以诺是在等自己吗? 以诺。
他转过头,几乎不敢行新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良久才缓过神来,一把将她抱住,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只是自己不想放弃,你托人送信来说,让我帮你暗中擒拿飘渺堂,我都照做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灵姐姐你教我做的事,以诺都会做的,你说让我等你,我就等着你,每天站在大门口等着你,天天等,我怕他们有一次疏忽,我又一次和你错过。
我一直在等你。
他看着那张脸,双手摸上去却没有真实的感觉。
我知道,以诺,我知道你会相信我,会一直等我的。
你每天都在门前等我吗?心里有一丝心疼,看着他的表情,天真的,或者是乞求的,自己的心不禁一阵心疼,以诺,我回来了,你也回来了,回到了小时候,想当初一样,你不再是我认识的冷漠至极的箫墨寻了,而是我更早认识的那个,和我相依为命的高以诺。
我也不是宫廷牺牲品,不再是江南名妓琉璃,我还是你的高以灵。
抱着他,有种回归的感觉,就让我在最后的日子里陪伴你,实现我的誓言吧,以诺。
灵姐姐。
傍晚还在那个花塘上面的高台上,他还是那样依偎在她的怀里。
嗯?她还是那样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月光下,他邪长的眉眼带着一种诱惑力,慵懒的在她的怀里撒娇,唱首曲子给我听吧,就像小时候。
好。
手扶上那把琴,还是那把琴,那两个人,那月光,那歌声,都没有变吧,那什么变了呢?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这一份情永远难了原来时还能再度拥抱爱一个人如何死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爱你怎么能了今夜的你应该明了愿难了情难了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这一份情永远难了原来时还能再度拥抱爱一个人如何死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爱你怎么能了今夜的你应该明了愿难了情难了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爱你怎么能了今夜的你应该明了愿难了情难了 灵儿,这次,真的不走了吗? 不走了。
一直在我身边吗? 到死都在你身边。
琉璃看着他,心里有着愧疚,如过我死在你的怀里,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吧。
可是,我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了呢?夜有点凉了,琉璃看着倒在她怀里的以诺只穿了一件单衣,轻轻拍了拍他,起来了,回房间去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不。
他宪哥不懂事在撒娇的孩子一样,往她的怀里缩了缩,就想待在你的怀里,哪也不去。
琉璃哑然失笑,傻瓜,快回房间睡了,我也要回房去睡了,这里好冷。
萧墨寻坐了起来,眼睛看着琉璃,一些爱子好像严肃了起来,眼神放着一样的光芒,在哪深褐色的眼眸里让人不禁有些羞怯。
你怎么了嘛?琉璃感觉到了什么,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
玲姐姐。
干什么? 他越来越奇怪了。
琉璃不禁低下了头,晚上的风吹过将耳边的发丝都吹乱了,也吹乱了人的心。
灵儿要做我的新娘的,答应过的。
他倔强的看着她,看着她已经羞红的脸。
是啊。
她已经把头低到不能再低了,小屁孩,你又想怎样。
他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现在以诺长大了,灵儿该兑现承诺了。
他也好像不好意思了一样,可是嘴角却是得逞的邪笑。
琉璃的脸彻底红成了番茄,你在说什么啊,小屁孩。
部已经不是孩子了。
他倔强的说,等琉璃反应,就一把将她横抱过来,琉璃有点惊恐但又羞怯的看着他,脸深深埋在他坚实有力的胸膛里。
看到她的反应,萧墨寻嘴角不禁上扬,长久以来异于在新的气结好像一下子打开了一样,只觉得黑夜里也似阳光明媚一般,神清气爽。
抱着怀里的人儿,缓缓向房间走去。
灵儿,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了。
房间里的烛火随着微风有些欢快的跳跃着,琉璃轻轻闭上眼睛,任他的吻慢慢的落下。
他就像怕碰坏了一件绝世珍品一样,慢慢的虔诚的问这怀里的人,眉毛,眼睛,鼻子,嘴唇,细致的吻着,好像为了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所以都忘记了时间,只是在那里吻着她,随着心的感觉去吻。
咳咳,突然,琉璃觉得胸口好像一阵刺痛,很突然的,她相近想去忍着,可是却不能控制了,随即一阵胸闷袭来,疼痛铺天盖地,没有任何预兆的来临了,怎么会突然。
琉璃额头上迅速渗出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