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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封信

2025-03-22 07:00:08

岑蔚没答应, 但也没办法直言拒绝,只是说:才过了几天啊。

周然抬起头,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好多天了。

岑蔚牵起周然的手晃了晃:我和姐难得回去陪陪爸妈,这两天要准备的事情又多。

我知道。

他也就是想撒个娇卖个乖。

岑蔚推了推他鼻梁上的眼镜:哪里来的?周然不答反问:喜欢吗?岑蔚诚实地点头。

她问:你怎么就不近视呢?小时候不爱看电视吗?看啊, 但我坐姿端正, 像你平时那样的, 在我们家不知道要被骂多少回。

岑蔚捶他肩膀:我哪样?周然笑着抓住她手腕:你自己心里没数?岑蔚气鼓鼓道:能不能温柔一点?符合一下你今天的人设?还不温柔啊?不温柔你早趴这儿了。

岑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趴这干嘛?周然嘴角含笑:你说干嘛?岑蔚脸一臊, 拿另一只手捶他,被周然也一把攥住。

这下她像是被铐上镣铐的嫌犯,束手无策, 只能求饶:好啦。

周然问:怎么感觉你这两天都不想我呢?天天都能见到, 有什么好想的?周然松了手:你什么时候能恋爱脑一下给我看看。

一把岁数了都。

岑蔚跳下办公桌,妈今天做了鱼头, 说你喜欢吃, 走吧, 回家吃饭了。

嗯。

周然把桌上的电脑关了,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同事们都走光了,岑蔚也没再避嫌, 挽着周然胳膊和他一起下楼进停车场。

坐上车,周然问:那你明天早上上班怎么办?岑蔚的车留在公司了, 她说:让我爸送好了。

哦。

岑蔚看他一眼:还是你要来接我啊?他像是就在等她这句话, 立马答应:好的。

岑蔚笑着摇摇头:你呀。

天还没黑透, 但积聚着阴云,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强降雨。

等周然把车开进小区,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玻璃上。

回到家, 岑悦彤问他俩:外面雨大不大?大。

周然的外套上淋了雨, 岑蔚的头发也湿了。

岑悦彤拿出手机, 打电话给祝樾,让他下班别忘了收衣服。

岑蔚进厨房洗手,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

顾可芳说:晚上还有暴雨,要不今天小周别走了,就住家里吧。

还没等岑蔚开口,周然就应道:好啊。

岑蔚回头瞄他一眼,后者无辜地朝她眨眨眼睛。

他犹豫都没带犹豫一下,岑蔚问:那你明天穿什么衣服上班啊?周然回:我车里有一套西装,等会下去拿好了。

岑蔚皱眉,怀疑道:你不会早就收拾好行李了吧?周然抬手戳她额头:我前两天送去干洗的,想什么呢?哦。

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周然挑眉:想说什么?狗都没你粘人。

岑蔚飞快说完,拔腿就跑。

周然想追上去,但碍于不在自己家,不能拿她怎么样。

他瞪了岑蔚一眼,眼神里写着四个字:给我等着。

吃过晚饭,周然被顾可芳叫过去往家里窗户上贴喜字,正好他个头高。

岑悦彤和岑蔚坐在客厅包喜糖,姐妹俩在商量接亲那天拦门的游戏,唯恐难不倒新郎团,鬼点子一个接一个。

让他们穿针线呢?岑蔚提议。

不行不行,老白在呢,这不送分题?是哦。

都是医生,这种精细活对他们来说还真是小儿科。

猜唇印?这个好,祝樾那笨蛋肯定认不出来。

在快问快答里,岑悦彤出的题目更是一道比一道变态,什么用十种语言说出我爱你、第一次约会吃了什么菜、在一起的那天是星期几。

她们又在商量婚鞋要藏哪儿,连塞粥粥那小窝里都想出来了。

周然听着,心里默默替连襟抹了把汗。

岑烨和顾可芳睡得早,洗漱完就进屋休息了。

岑蔚把自己房间让给周然,今晚她去和岑悦彤睡。

周然一开始没说什么,等岑蔚洗完澡来和他说晚安,被他一把拽进房间关上门。

干嘛?周然故作严肃地批评她:多大人了,还要和姐姐一起睡。

岑蔚笑了,反问他:那你又多大人了呀?家里没有周然适合的睡衣,他现在穿着岑蔚的一件oversizeT恤和岑烨的五分大爷裤衩。

岑蔚挣脱了一下:松开。

周然没动。

不松在这站到天亮啊?周然眉峰上挑,卸了力道。

岑蔚掀开被子爬上床。

周然勾唇,把卧室的灯关了,走到床的另一边。

他刚一躺好,岑蔚就侧身靠过来。

刚洗过澡,她身上带着股馥郁的甜香,周然下意识地收紧呼吸。

印花被子下,岑蔚屈起膝盖,挤进他双腿之间。

双人床那么大,两个人却非得绞在一起。

岑蔚埋在他怀里,脑袋抵着他的下巴,她抬起头,嘴唇不知道碰到哪里了,周然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好像是喉结,岑蔚咬住下唇。

屋里昏黑,几缕微弱的月光渗过窗帘缝。

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一起一伏,交错在一块,分不清是谁的。

那个时候,我几乎不出门,就躺在这里睡觉,不知道外面下了多少场雨,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时候天晴,每天都浑浑噩噩的。

她轻声告诉他,我觉得自己很糟糕,有的时候,我会侧躺着,把身体缩成一团,然后想象有一个人抱住我。

岑蔚说:就像现在这样。

周然把手掌放到她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手臂更用力地揽紧她:所以那个时候让我不要什么林中小屋了,是吗?岑蔚点点头:我觉得,也许人可以放弃掉所有不必要的社交,但你一定要去找一个爱人。

他的气息暖热,唇瓣温柔落在她的额头上:所以我来找你了。

这一刻岑蔚想哭又想笑,她感到一种踏实而充盈的愉悦感,也许可以叫作幸福。

话语变得多余,他们找到对方的唇,用吻来表达此刻翻涌的情绪。

正值初夏时节,本来凉爽的夜晚,他俩却都冒了细汗。

家里隔音怎么样?周然贴在她耳边问。

不知道。

岑蔚心脏狂跳,明明是自己的卧室,怎么感觉这儿反倒比办公室还刺激。

周然一边说,一边撑着胳膊起身:那你忍着点。

确实好几天没有贴在一起了,一个比平时更卖力,一个比平时更敏感。

窗外大雨倾盆,风呼啸而过。

岑蔚憋得难受,快到忍耐极限,她在慌乱中抓住周然的手腕,让他用手掌捂住自己的嘴。

这样的姿势显得像他在使坏欺负她,周然眸色凝得更深,渐渐加快了节奏。

雨声小了不少,淅淅沥沥滴在窗台上。

两个人折腾了许久才安然入眠。

第二天岑蔚起床时,身边的床是空的。

她换好衣服打开卧室门,看见周然穿戴整齐,正坐在餐桌边吃早饭。

听到动静,他喝着粥抬起头,笑着和她说了声:早。

顾可芳催促道:快去洗脸刷牙。

她不忘拿准女婿拉踩岑蔚:看看人家周然,一早就起来了,帮我把狗也喂好了。

岑蔚刷着牙,偷偷翻了个白眼,她起不来怪谁?-下了两天雨,周六终于放晴了,连老天都在祝福新人婚姻美满。

周然一早就来了岑蔚家,帮着岑烨忙进忙出。

有亲戚看他面生,问顾可芳是谁。

顾可芳笑眯眯地回:儿子。

这下都懂了,什么儿子,肯定是家里的小女婿。

九点多的时候楼下响起礼炮声,有人通风报信,喊新郎来接亲咯。

伴娘们排排站,拦在门口,伸手要红包。

祝樾要多少就给多少,看他态度不错,伴娘们放行让他进屋,但考验才刚刚开始。

岑蔚拿着印满唇印的卡片,让祝樾猜哪个是岑悦彤的。

这可不好认,为了不让他们作弊,岑蔚还特地让姐妹们统一了口红色号,一眼望过去根本没什么差别。

祝樾拿到卡片,装模作样地看了看,随手一指,胸有成竹道:这个。

岑蔚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宣布:对了。

屋里掌声如雷,响起一片欢呼。

岑悦彤自己都不敢相信,一时心情复杂,既有看不到男人们出糗的失落,又因为祝樾能一眼认出来而感到欣慰。

她问:你怎么做到的?祝樾看着他的漂亮新娘,回答说:因为我爱你呀。

大家伙齐声吁他,喊肉麻死了。

到了快问快答环节,每个问题祝樾都对答如流,一字不差。

岑蔚问到后面都不自信了,怀疑是不是她们把问题设置得太简单。

好几道都是岑悦彤翻很久以前的朋友圈才找到答案的,谁能想到祝樾记得那么清楚。

准备好的惩罚游戏一个都没派上用场,婚鞋他们也是找了一圈就很快翻了出来。

一切顺利得不像话,作为伴娘的岑蔚产生深深挫败感。

把新娘抱走前,祝樾往某个方向使了个眼色,右手握拳在左胸口虚捶两下。

岑蔚顺着那个方向回过头,看到了周然,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

她上下打量男友,抱着手臂冷哼一声:原来叛徒在这里呀。

周然装傻:什么叛徒?岑蔚气不打一处来:祝樾给你什么好处了?周然伸手把她抱到怀里,讨好地笑了笑:别生气呀,真的是姐夫厉害。

厉害个屁,他怎么可能连绩点多少都知道?岑悦彤都是后来查的。

周然摁着岑蔚的肩膀把她翻了个面,推着她向前走:走啦走啦,去酒店了。

作者有话说:守护全世界最好的连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