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司徒琳悠悠转醒,看了一眼身边沉睡着的温润男子,嘴角挂上一丝幸福的笑,伸出手轻轻的描绘着他脸部的轮廓,看到他轻蹙的眉头,会忍不住想帮他抚平,她是真的喜欢这个病秧子吧,不然不会担心他的病,不会为了让他有牵挂,即使恐惧也把自己交给了他,这次应该不会受伤吧。
手渐渐移到了云峥的薄唇,司徒琳瞧瞧凑过去,在上面虔诚的落下一吻,然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昨天的闹剧一那样的结尾收场,是司徒琳没有料到的结果,对于楚微要搬到云家,她总有些心神不安,她确实有些小看了楚微的手段,不过楚欣兰既然有胆子让楚微入住云家,难道楚微怀的孩子真的是云诺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按照云泽的话,她嫁进云家也不是没有可能,倒不是说她怕楚微嫁进云家,只是成天跟这些有心计的人生活,她也会觉得很累,如果可以,她宁愿和云峥两个人搬出去住。
秋天早上还是有些冷,司徒琳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慢悠悠的往回走。
花园里有些静谧,偶尔听到一些鸟鸣,会让人心旷神怡,司徒琳慢慢的闭上眼睛,想感受一下这一刻的清静,最近的事,对她来说有些劳神费力,她想好好放松一下,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入耳中,司徒琳忍不住睁开了双眼。
一个老人正驼着背,蹲在花圃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嘴里面还念念有词,司徒琳有些奇怪,悄悄的走进竖起耳朵,不是小少爷,不是小少爷,不是···不是小少爷?这是什么意思?连叔,你在做什么?司徒琳也是刚认出,这是她第一次来云家的时候见到的老人,管家云腾的父亲——云连。
老人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司徒琳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暗怪自己太莽撞。
连叔,你还好吧?司徒琳把老人扶坐到一边的草地上,担忧的问道。
不是小少爷,快,快,让我看看是不是小少爷。
哪儿知云连惊吓一解除,立马推开了司徒琳,往刚才的那块儿地方跑去。
司徒琳没有防备,被推得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子,扭头一看,云连正蹲着身子用手在泥土里刨东西。
连叔的精神有些错乱,司徒琳听云峥讲过,这会儿很显然是发病了,司徒琳怕人出意外,赶忙跟了过去。
云连跟云泽差不多的年纪,可是人看起来格外的苍老,头发花白,脸上的皮肤又黑又皱,颧骨很高,眼窝很深,浑浊的眼中,依稀可以看出他的慌乱,双手枯瘦如柴,上面青色的血管微微跳动着,显示着此刻他有多么使力,指甲缝里已经添满了黑色的泥土,可他却恍然未觉,依旧喃喃着往土里刨。
司徒琳有些担心,正想着,要不要叫几个人来,把他弄回去,就看见云连一脸兴奋的站起身,把挖到手的东西抱到怀里,神色也激动起来,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什么了?司徒琳鬼使神差的接了一句,虽然知道问一个精神错乱的人问题,有些傻,不过人的好奇心总是不受控制的。
云连似乎刚刚注意到她的存在,紧张的四下望了一下,低声说道,这是小少爷,我把他藏到了这里,没有人知道,你看,他睡得多甜。
说着桀桀的笑了起来,配着吹进衣服的凉风,让司徒琳觉得有些渗人。
连叔啊,你,你说的小少爷是谁啊?司徒琳僵硬的笑了笑,看着云连怀里黑不溜秋的木头,顿时有些头大,她该怎么离开,跟精神病人在一块儿,她没胆子在这儿淡定。
小少爷就是少奶奶的孩子啊,连叔脸上闪过一丝迷惑,然后又清明起来,我记起来了,这是少奶奶的大儿子,小儿子叫云诺,大儿子叫,叫···云连的脸色又迷茫起来了,司徒琳正为他的话感到震惊的时候,云连突然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地上,不对,不对,大少爷死了,没有名字,没有名字,死了,死了,云连整个人有些癫狂,不停的重复那几个字,然后发疯似的又捡起地上的东西,脸色诡异的抱给司徒琳看,你看,小少爷没死,他还笑呢,说完自己又哭了起来,都是我,都是我···司徒琳此刻的小心肝儿已经禁不住吓了,有些害怕的往后闪躲,云连突然抬起头,阴鸷的看着她,冲了过来,是你害死的,是你——啊——司徒琳吓得赶紧抱住头,缩成一团,四周突然安静下来,预料中的疼痛没哟来临,司徒琳小心的抬起头。
没有人,什么都没有,司徒琳无端的觉得恐怖,稳了稳心神,大着胆子往刚才云连蹲过的地方走去,土是刚翻新过的,说明自己刚才的不是幻觉,那云连去了哪里?司徒琳自认为不是胆大之人,没有再仔细看,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花园,花园的灌木丛中,云腾看着离开的身影低头皱起眉,他的怀里,正是刚刚精神错乱的云连。
《撩婚》——烟雨楼尘琳琳,我想过了这个月,把我们俩的蜜月补回来,你有没有想要去哪里?云峥坐在车上,翻看着一本《世界之旅》,突然抬起头问身边的小女人。
司徒琳没有反应,她正陷入自己的深思,从今天早上离开花园,她就一直魂不守舍,她一直在琢磨云连话里的意思,小少爷究竟是谁?云连说小少爷是少奶奶的大儿子,小儿子是云诺,那就是说云诺有个哥哥,不会啊,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云家还有第三个儿子,云连还说,小少爷死了,那就是说,云家还有一个孩子是早夭,她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琳琳?琳琳?云峥连叫了数声才拉回司徒琳的思绪,想什么呢?一早上都见你心不在焉?云峥有些挫败,这么甜蜜的事,小猫竟然跟他走神。
没什么,司徒琳勉强勾起了一个笑,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云峥,你们云家,就你跟云诺两个孩子吗?云峥有些不懂她的意思,不过还是点头道,从我记事起,就只有我跟云诺,然后想了想,又揶揄道,至于我父亲有没有在外播种,我就不知道了。
司徒琳嘴角抽了抽,病秧子的嘴永远这么毒,不过,看来云峥是不知道有这事了,然后又自嘲的笑了笑,云连疯了,她可没疯,竟然信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真是抽了。
对了,你刚刚问我什么?司徒琳想起来,某男刚刚好像问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蜜月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云峥笑了笑,把人搂进怀里。
嗯,的确值得思考,我无所谓,你觉得去哪里好?司徒琳挑挑眉,并不是很在意去哪儿,事实上只要跟云峥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只是听到某人耳中就不是这个意思了,这是我们的蜜月。
某男的声音有些哀怨,司徒琳哼唧了两声,似乎没有听出异样。
这是我们第一次蜜月。
云峥有些咬牙切齿了。
所以呢?司徒琳有些戏谑的抬起头,她早就听出了病秧子的情绪,以为他会有什么高超点的说辞,想不到就是两句长短句的变换,咳——,其实她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云峥自然看到小女人眼中的光芒,顿时有些恼怒,泄愤般的在她脖子上允了一口,却不舍得使劲。
司徒琳痒痒的缩了缩脖子,抱着他的肩膀说道,傻瓜,听不懂我的意思吗,只要有你,哪里都无所谓。
说完脸红了红,又缩回云峥的怀里。
云峥美美的眯起凤眸,被小猫告白,呃——类似告白吧,这种感觉真好。
那我们去巴黎吧。
为什么要去巴黎?虽然那个城市很浪漫,但是那里的人也比较乱。
云峥坏坏的笑了笑,然后低头在司徒琳耳边低声,不知说了句什么,惹得司徒琳一把推开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看着一脸得瑟的男人,轻啐了一口,老流氓——云峥一点不介意,反而像个偷腥的猫。
驾驶座上阿忠,一向面瘫的脸上忍不住抽了抽,敢这么骂少爷,还让少爷觉得高兴的,恐怕只有他们少奶奶了。
告别了云峥,司徒琳就迈进了云氏的大楼,昨天的事被处理的很好,没有记者找上门,司徒琳也有些佩服司徒寒的办事能力,不过昨日的订婚宴撒了谎,现在她得过来圆谎,其实,一个星期在家,她还真有些憋得慌。
少夫人,您今天怎么来公司了?刚进电梯,就有一些人忍不住过来搭讪,不管是阿谀还是真心,司徒琳一向秉持的就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对了,琳姐,云经理是不是真出车祸了?司徒琳得体的笑了笑,谢谢大家关心,云诺是出事了,但不是很严重,两个星期后,应该就能回来了,至于我,没办法,总不能都请假吧。
说到这里,司徒琳还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是很无奈。
那我们可不可以去看看云经理?几个女孩一脸期待的看着司徒琳,令她只想扶额,这云诺怎么就这么招女人待见呢?这个,我得我去问问他,毕竟受伤了,情绪总归不太好。
这话说得委婉,她们特听出了意思,便纷纷摇头说没关系,司徒琳挑挑眉,她发现真是近墨者黑,她现在说个话也是拐几个弯。
终于坐在办公室的时候,司徒琳才轻轻的吐了口气,有种久违了的感觉。
拿起水壶,往桌上的那颗文竹盆栽喷了两下,看着碧油油的植物,司徒琳的心情也轻快起来。
笃笃——进。
司徒琳收敛起表情,沉声道。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可以听出走路的人是相当具有自信,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果然,一抬头,就看到何欣一身经典的OL套装迈着步子向她走来,手里还抱了一叠厚厚的文件。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啊。
何欣放下文件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一句,司徒琳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好点头道,还好吧。
哼,何欣把文件放到她桌上,勾起一个冷笑,那个胸针,阿峥送给你了?经何欣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昨天云峥给她的胸针,貌似昨晚回家之后,就没有再看到,想到这里脸上不禁露出了担忧,何欣看着她的样子,嘴角的弧度更大,你不会弄丢了吧?司徒琳握住手,抬起头,狐疑的看着她,她怎么会这么清楚,你不用瞪着我,我只是随公司昨晚去参加了订婚宴,看到你戴罢了,不过看你这副表情,难不成真是丢了?何欣确实是猜的,昨晚无意中看到司徒琳胸前闪亮的胸针,她嫉妒的抓狂,虽然那时候很想去找茬,但是后来出了事,她没有再见到司徒琳和云峥只好作罢,今天看司徒琳这心虚的脸色,说不定真是丢了,想到这儿,她笑的更欢。
哎呦,云峥没有告诉你,那是我干爹,也就是他何叔最珍贵的东西,啧啧,丢了呢,云峥会不会对你很失望呢?司徒琳冷眼看着这个在她面前得意的女人,有些无语,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何欣怔了一下,冷笑道,你根本不爱他,他送的东西这么不在意,还霸着他做什么?这好像跟你无关吧,我丢了东西,跟我爱不爱他有什么关系,云峥那里我回去说明,用不着您来操心。
果然牙尖嘴利,何欣咬着牙轻嗤一声,继而又笑道,我还是别说了,静静的等着看吧,那个游戏,我还很期待。
游戏?三年前,司徒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个女人就是要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云峥有事隐瞒她,时时刻刻期待着,他们两个闹出裂痕,爱云峥不从他那里下手,老是想撬开她,真是让人窝火。
------题外话------有点卡文,卡死我了~正文 第七十九章 妈,孩子不是云诺的?(精靠,这年头,为什么小三儿都这么嚣张,堂而皇之的来找正妻的麻烦,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想到这里司徒琳脸上突然露出一朵诡异笑容,看得何欣心里毛毛的,你笑什么?司徒琳瞥了她一眼,依然保持之前的笑容,徐徐的站起身,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顿的说,我—笑—你—蠢。
你——何欣恼羞成怒的挥出手掌就往司徒琳脸上掴去,司徒琳早有防备,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狠狠的甩到一边,末了,还优雅的抚了抚额前的头发说道,你跟他不是认识七年了吗?七年都没能追到他,我真是替你悲哀。
你不用说这些话刺激我,他娶你无非是出于某些利益关系,你以为他是爱你才娶你,别天真了。
何欣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下,就冷笑着反驳。
很好,很强大,司徒琳在心里暗暗咋舌,这三儿的心里还真是难攻克。
NO,NO,NO,司徒琳笑着摇摇头,你也不想想,他要真是因为那些利益而娶我,他完全可以跟你坦白,甚至接受你,可是他没有,如果我说的没错,他甚至连我们俩结婚都是瞒着你吧。
何欣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因为司徒琳字字戳的都是她的痛处。
其实你也不必这么费尽心思的从我这儿挑拨,与其这样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在云峥身上,你要是真有本事让他爱上你,我绝对会走的不留一丝眷恋。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何欣的恨得差点咬碎一口白牙,这女人根本不像传闻中的那样草包,甚至比她城府还深,太懂得怎么让对手乱阵脚了,她不能慌,不能慌,想到这里,蓦地抬起头,直视着司徒琳那双勾人的美眸,别得意的太早,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我希望当你知道所有的时候,你还能这么笑着跟我说话,那时候我会输得心服口服,但是现在,说到这里,何欣挑了一下唇角,我依然会追着云峥,毕竟,怎么说,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我在他心里永远占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就算他现在喜欢你,那也是颗不完整的心,而你,也永远也得不到完整的他,但我,却一直有机会攻克他的整颗心。
说完得意的看了司徒琳一眼,踏着高跟鞋离开了,司徒琳看着重新阖上的门,无奈的笑了笑,貌似她看起来真的像个软柿子,这小三儿似乎根本就不屑她说的话,甚至,让他觉得自己才是小三儿,丫的,都是死病秧子的错,没事惹什么烂桃花,还是朵天然奇葩耐磨性绝佳的金刚不坏烂桃花。
笃笃——进。
司徒琳整理好情绪,淡淡的说了一声。
这次进来的是她的助理李潇潇。
副经理,这是我们这次工程的企划案。
司徒琳点点头,接了过来,随口问了句,这次不会又是居民小区吧?不是,这次我们公司与冷氏合作,准备耗费十六个亿,在尼洛湾修建一个水上乐园。
司徒琳动作一顿,把放到一边的企划案重新拿到手里,一边翻看一边状似无意的问道,哪个冷氏?翔天集团的那个冷氏,董事长是冷傲琛,说到这里李潇潇顿了一下,又道,这个水上乐园的名字叫桔梗嫣笑,很奇怪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为了纪念什么呢。
李潇潇笑了笑,这个名字确实很奇怪。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司徒琳脸色凝重,让人猜不出她的情绪,李潇潇吐吐舌头,赶紧退了出来。
司徒琳拿着企划案的手,渐渐收紧,冷傲琛这是什么意思,闭上眼努力去忘掉那些过往,可是画面却越来越清晰···嫣儿,你看这是什么。
阴暗的房间,素雅的女子一身青紫赤裸的躺在白色的大床上,她瞪着那双饱含愤怒与屈辱的眼睛看着站在床前的邪肆男人,男人手中捧着一束蓝紫色的小花——桔梗花。
你不是最喜欢这种花吗?我把它插到你床前好不好。
女子还是没有做声,男子宠溺的摸摸她的额头,把花插到了床头柜上的花瓶里。
嫣儿,好不好看?男子似乎不太满意女子的反应,捏着她的下颌逼迫似的问着她。
女子挣扎了几下,却没有力气挣开,叹了口气,勾起一个凄美的笑,冷傲琛,有意思吗,不管你是报复还是泄愤,现在我这个样子还不够你泄恨吗?一个身败名裂,染上毒品的废人,对你,早已经造不成任何威胁了,就算你不想放了我,请你给我个痛快,活着,太痛苦了。
邪肆男子的手颤了一下,松开了她的下颌,温柔的抚摸着被他捏的发红的皮肤,嫣儿,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舍得你离开,你不是喜欢桔梗花吗,今天我特意去花店帮你挑的,我还不够疼你吗?我从来没有送过别的女人花,你是唯一一个。
还有,别跟我说这种话。
没有我的允许,你这一辈子都得呆在我身边,即使是死。
那我是不是该以此为荣,女子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冷傲琛,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有些事,有些人,是你倾尽所有都无法挽回和掌控的。
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
男子邪肆的笑了笑,慢慢的解开自己的扣子,露出精壮的身躯。
女子有些厌倦的转过脸,男子却不肯放过,贴上去让女人正视着他,身体开始有节奏的动了起来,看,我们的身体多契合,男子说着咬上女子的耳垂,女子吃痛,泄露一声痛苦的呻(河蟹)吟。
嫣儿,我想为你建造一个水上乐园,把你永远的锁在里面,再也不能离开我,你说好不好?男子一边占有着身下的人一边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女子只是咬着牙,承受着他的索取,直至精疲力竭···司徒琳猛地睁开眼,然后又缓缓的闭上,还好,还在这儿,混沌过后,司徒琳又开始思索,冷傲琛为什么要建造这样一个巨大的工程,竟然还敢用她前世的名字命名,不会是良心发现来补偿的吧,司徒琳嘲讽的想道。
收起企划书,司徒琳给自己打了打气,前世的怨恨,她现在是真的放下了,就算当时自杀的时候怀着报复的心理,现在早已不在乎了,她只想活好当下,至于冷傲琛,他们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或者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
《撩婚》——烟雨楼尘楚微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第一时间知道了两家的协议,当楚欣兰兴高采烈的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却见楚微惨白了一张脸。
微微,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舒服吗,妈这就去叫医生。
楚欣兰赶紧站起身,现在女儿肚子里这块儿肉可是个筹码,真出了意外,那个什么都没了。
妈,妈,我没事。
楚微赶紧拉住楚欣兰。
那是怎么了,等你出院后,就能住进云家,等到肚子里的孩子出生,那你就是名正言顺的云太太,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一直愁眉苦脸的。
此刻的楚欣兰,一点没有平时在人前的贤良淑德,贪婪的嘴脸几乎跟平时判若两人,但楚微显然很习惯这样的楚欣兰。
妈,我,楚微欲言又止,最后嘤嘤地哭了起来,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什么不可能,微微,到底怎么了?楚欣兰顿时觉得事情不妙,她跟楚微设计了这么久的事,终于成功了,楚微怎么是这么个反应,孩子,孩子不是,不是云诺的。
楚微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却让楚欣兰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云诺的?那晚你们不是···没有,没有,楚微摇着头才把那晚的事情告诉了楚欣兰。
司徒琳和云峥结婚那晚,云诺喝了很多酒,醉的有些厉害,云家就派人把他送进了酒店的一个房间,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等到房门落锁后,黑暗处的人才慢慢站了出来,那人正是楚微,今晚是一个契机,楚微一直都清楚,在司徒家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是司徒琳的陪衬,永远都比不过司徒琳,只因为她是私生女,她没有司徒琳那样显赫的身份,所以永远都活在她的阴影下。
可是,凭什么,她怎么甘心,明明她的母亲才是他父亲的初恋情人,为什么偏偏她是私生女,因为这个身份,她无法融入那些上流社会的人群,即使穿着鲜艳的衣服也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她的母亲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她一直都知道,这次的事,也是楚欣兰帮她安排的,楚欣兰想要的是云家的支撑,而她想要的是人上人的享受,所以她义无反顾,就算付出的是清白与尊严,都在所不惜。
想到这里,楚微的手慢慢的摸到了身上的扣子,一颗颗的解开,直到褪去所有的衣物,她才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上。
云诺醉的很深沉,楚微红着脸,褪去了对方的衣物,她累得满头大汗,床上人却没有丝毫反应,楚微皱了皱眉,这样下去,根本就什么也做不成,该怎么办,怎么办···忽然,她瞪大了双眼,对了,不是有那种药吗?楚微虽然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但是为了那唾手可得的诱惑,她重新穿上了衣服。
她不敢往外跑,怕被人认出来,只能打开房门,等待着经过的服务生。
也不知道该说她运气好还是差,没过多久就看到一个服务生在检查房间,楚微尽量使自己放的自然,服务生听到她的请求后,露出一个奇怪的眼神,但还是答应了。
楚微就这样,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在房间里等,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外面有了敲门声,楚微几乎是有些兴奋的打开了门,谁知,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人勒着脖子,推进了房间。
楚微有些吓懵了,这是什么状况,她被人狠狠的扔在沙发上,还没回过神就被人捆住了手脚。
你,你要干什么?楚微被人翻过身,才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一身服务生打扮,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一般,表情却格外猥琐,楚微有些害怕的往后退着身子。
干什么?嘿嘿,男子猥琐的笑了两声,当然是干你。
说完就去撕扯楚微的衣服,楚微尖叫着挣扎,那人没有耐心的给了她一巴掌。
老实点,哥哥让你欲仙欲死,不然受罪的可是你。
说着三两下就褪去了自己的上衣。
求求你,别,别碰我。
楚微这回真是怕了,突然想到房间里面的云诺,赶紧说道,我男朋友还在里面洗澡,他会出来的。
男子一听果然顿住了动作,跑到卧室一看,床上确实有个人,不过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楚微找准机会,就准备逃走,奈何刚挪到门口,就被人扯住了头发,摔到了地上,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都行?只求你放了我?楚微吓得语无伦次的哭泣着,只是对男子来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感觉。
小美人,我看你也是寂寞的紧,男人都喝醉了,还要用那种药,来,哥哥好好满足满足你。
男人淫笑着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没一会儿,楚微已经衣不蔽体了。
男子看着眼前的美景,眼神变得血红,然后不顾一切的压了上去······男子不顾楚微初经人事的身子,狠狠的要了她好几次,才餍足的穿着衣服走了,走之前还用手机拍下了她的裸照,威胁她不许报警。
此刻的楚微,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只知道,什么都完了,完了,为什么总是她,为什么,楚微的眼睛里闪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疯狂,她拖着钝痛的身子,一点一点将那些淫(河蟹)乱的东西收拾干净,然后赤着身子走进了卧室···------题外话------卡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