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位之争哪次不是兄弟,叔侄相争呢,对于这一点我想七皇子应该比我更有体会吧!明延琛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曹元:既是如此,我自然不会反对,相信我父皇也不会愿意看到暗月城与南临联合,不过,你确定你能代表闲王吗?曹元一愣,没想到这位皇子倒是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随即恢复了自己的从容:若是皇子觉得我不够资格与皇子谈事情,在下可以安排皇子与王爷见面,不知皇子意下如何?哈哈,本皇子自然是信任曹公子的,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还望曹公子不要介意才是。
明延琛大笑道。
那皇子是同意助我家王爷了?自然,你的理由很充分,我无可拒绝。
曹元嘴角滑过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站起来揖手道:多谢皇子愿意出手相助。
皇子,曹某还有一个想法,暗月城一直以来都是超越四大国的存在,这始终是一个隐患,以前我们得不到暗月城的任何消息,可现在暗月城主出现,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利用暗月城主将暗月城一网打尽?曹元的眼神一直注意着明延琛的表情变化。
明延琛闻言深思了起来,若说他们四大国不想除掉暗月城那不过是假话,没有一个君主愿意忍受这样一个凌驾于自己的存在,只是以往抓不住暗月城一点把柄,无从动手,现在这个机会确实难得。
好,我会让人送信回去询问父皇的决定。
明延琛觉得还是把这件事交给父皇来决定,自己怕是做不了主。
那在下静候皇子佳音。
事情谈完,曹元便起身告辞,明延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这个曹元野心倒是不小。
七哥,你怎么可以答应他!明唯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明延琛沉下脸来,冷声道:唯儿,你偷听我们谈话!明唯见明延琛脸色不太好看,忙收敛了自己的跋扈,这个七哥平时看起来没什么脾气,又有些不务正业,但生起气来的时候却很吓人,于是,明唯小声解释道:七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只是来找七哥你的,没想到会碰到你在……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还有我的事不容你干涉!明延琛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
可是,七哥,他们南临的事我们西烈为什么要介入,而且慧夜亲王做南临的皇帝不是很好吗?你们不就是怕那个什么暗月城与南临联合吗,只要赶走那个女人就好了,到时再送我来联姻,我若是做了他的皇后,七哥你们担心的事不就不会发生了吗?明唯反驳道,想到自己可以成为那个绝世男子的皇后,就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好了。
明延琛像看白痴一样看她,本来就不聪明,现在更是被美色塞了脑子,那个男人从没正眼看过你,你觉得他会同意你做他的的皇后吗?你觉得那个女人是你能对付得了的吗?你不要再痴心妄想,脑子最好放聪明点,不要坏了我们的事!明延琛警告道。
哼明唯脸色难看的转身便跑了。
来人。
明延琛看着明唯跑开的方向。
一个侍卫出现在他身后,明延琛没有转身,吩咐道:给我好好看着公主,不要让她说不该说的话。
说完明延琛便转身去了书房,在桌上铺上纸,拿起笔想了想便写了起来,半晌明延琛放下手中的笔,拿起那张写满了字的纸看了看,将它折叠起来装进一个信封里,叫来一个侍卫将信交给他,尽快将这封信交给父皇。
侍卫领命走出书房。
明延琛眼神有些模糊,不知道这次的决定会不会做错。
曹元在离开西烈国的住处之后,转而去了北原国和东木国的院子,只是枫霖听到曹元劝导的话眼神有些怪异,看曹元的眼神向看一个白痴。
曹元皱眉,为什么北原的皇上会是这样的反应?嗯,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北原的政权并不在我手上,我不过是徒有虚名的皇帝而已,可能要让曹公子你失望了,我帮不是你的忙。
枫霖说得很随意,似乎并不在意,曹元见他如此说以为他刚才的反应是因为这个原因,遂放下心中的疑惑道:这件事相信贵国摄政王也会同意,您何不询问以后再做答复,您是北原的皇帝,相信摄政王也会尊重您的意见的。
好,曹公子如此有诚意,我可以帮你问问。
枫霖爽快的答应了,摄政王现在就在京城,不知听了这件事会不会一剑将眼前的这个男子给砍了,他倒是要看看他准备怎么做。
曹元虽然觉得有些怪异,却也没有多想,起身便告辞了。
而慕容齐的反应很镇定,听完来意之后直接便答应了,倒是让曹元惊讶不已,怎么会这么容易?只是在曹元走后,相宜便出现在了他们原先呆的房间里。
这个曹元,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相宜疑惑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城主,你为什么要我答应他?慕容齐问道,在曹元来之前,城主便到了他这儿,还让他答应曹元。
你没看出来吗?这个曹元看似是为了闲王登上皇位,可实际上他更想除掉我们暗月城,既然这样,就让我看看他想怎么做吧,还有他的真实身份。
相宜想,这样一个对暗月城心怀恨意的人,倒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来得安心,最好能够在这一次机会里除掉他。
恨着暗月城的人,她只在那个面具男子的眼里见到过强烈的恨意,这个曹元与那个人有关系吗?他说什么你都答应下来,到时候让他一场空倒也是一件趣事。
相宜笑道,然后想到什么道:好了,我好久没见到瑾儿了,我先去看看他。
说完便转身不见了,慕容齐看着忽然笑了起来,没想到城主的武功又上了一层楼。
云尚书府,吏部尚书云宗言语重心长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云楚楚:楚楚,为父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爹,我不愿意嫁给闲王,而且我绝不做别人的妾。
云楚楚倔强的看着云宗言,态度坚决。
他是娶你做侧妃,不是妾!侧妃不还是妾吗,只不过比妾身份稍高点而已。
你……云宗言站起来,眉头蹙到了一起,厉声道:楚楚,你在新婚之日被人当众抛弃,这京中的权贵公子谁还会娶你,就算娶你也最多不过是个小妾。
现在爹好不容易让闲王答应娶你,他身份尊贵,以后更是会贵不可言,你怎么就这么倔呢?说到最后,云宗言颓然的坐了下去。
云楚楚眉头微皱,冷声道:爹,你答应了闲王什么?什么叫他以后的身份贵不可言?我……云宗言表情有些怪异,随后冷下脸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以后你就会知道,无论如何你都要嫁给闲王。
云楚楚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有些苦涩,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过身背对着云宗言,声音很轻:父亲一直说是为了我好,可是你却完全不在意我的想法,我感受不到父亲是真的为我好。
说完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云宗言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爹是真的为你好,以后你会明白的。
云楚楚站在自家后院亭子里,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思绪有些飘散,最近她每天晚上都在做梦,梦里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那天在街上遇见的那个绝色男子,还有另外一个美丽的女子,她就像是一个看客,看着那个女子的世界,那个女子的爱恋,无奈。
云楚楚摊开自己的双手,她与那个女子有着怎样的联系?她可以确定这不应该是她的记忆,她虽然完全没有了七岁以前的记忆,可是七岁以前她还是一个孩子,与梦中的女子没有关系的吧!据说她七岁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这个湖里,被救起来之后发了很严重的高烧,所以她醒来之后才会忘记了以前的事,她的记忆都是从七岁开始的。
而且梦中她看着那个男子的时候心总有一种疼痛的感觉,她明明只见过那个男子一面,为什么会这样?这日蓝天白云,天气晴朗,京城一片热闹,帝少卿将在今日举行登基大典,过了今天他便是这南临真真正正的皇帝,享众臣参拜,万民敬仰。
即使在这片景象下各人心思难匿,却只是波涛下的暗涌,还未浮出水面。
今日帝少卿着金色翔云龙袍,脚踩金色龙纹靴,整个人器宇轩昂,不怒自威。
而相宜作为帝少卿的正妻,也是唯一的女人,自以皇后之礼与帝少卿祭祀先祖,一起接受朝臣参拜。
大红的凤袍让相宜看起来更加尊贵不可侵犯,这样一对璧人携手站在这个国家的顶端俯瞰着整个南临,那般的光华只能让人仰望。
祭祀完先祖,帝少卿与相宜一同接受众臣的朝拜,只是在这时候,云尚书去站出来大声道:皇上,宁氏相宜不可为我南临皇后,皇上若是不同意,实乃置我南临于不顾!帝少卿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这些人果然要在今日发难,没想到云尚书竟然站在了闲王一边。
正欲说话,相宜按住了他的手,站了起来,脸上扬起一个绝美的笑容,众人不由都有一丝恍惚。
相宜冷睨这看似一片忠心为国的云尚书,声音里听不出息怒:云尚书真是忠君爱国,不过本宫想纠正大人几点,第一,本宫不是宁氏相宜,而是拓跋相宜;第二,云尚书觉得本宫不能做这南临的皇后,无外乎因为我是暗月城主,我暗月城向来与四大国井水不犯河水,我既为皇后,自然不会让暗月城侵犯南临的利益,云尚书究竟在坚持什么呢?这不过是你片面之词,如何让我们信服,谁能知道暗月城不会借此机会夺我南临?云尚书说得义正言辞,大臣中还有许多人也站了出来附和云尚书的话:皇上不能立此人为后!相宜没有看这些人,而是把眼神投向了面无表情站立在众臣后的闲王,以及跟在他身后的曹元。
帝少卿也看着闲王,目光相触间,闲王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很快便错开了与帝少卿相对的眼神。
那如果我不同意,你们想要如何?帝少卿站起来,一股上位者的威压铺散开来,只是他的眼神仍然看着闲王。
场面突然静了下来,半晌云尚书才道:若是皇上如此不顾南临的利益,那还请皇上退位让贤,让真心为我南临的人登位才是我南临百姓之福!此话一出,场面顿时鸦雀无声,不知情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云尚书,竟然在新皇登基之日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原先那些附和云尚书的人也都跪了下来:请皇上退位,让有能者居之!面对这样的场景,帝少卿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笑看着下面这些人,就像这些人只是在参拜他一样,相宜也同样没有因此而有任何愤怒与惊慌的表情。
看着这太过镇定的两人,曹元心里有丝不好的预感,却马上压了下来。
报!禀皇上,西烈国有大军压进,说……说皇上没有资格做南临的皇帝,若是皇上退位让贤,他们方可退兵!闻言大家一片惊慌,久无战事的南临国人在这时候都看着上面的皇帝,既然西烈退兵的条件是让皇上退位,那他们就拥立一个新王吧!退位!退位!不知是谁带的头,民众们都叫了起来,曹元见此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闲王却皱起了眉头,他忽然觉得有些不想再去争这个皇位了,就算当年太子哥哥是因为愧疚,但他对自己真的很好,好到他足可以原谅他。
曹元,收手吧!闲王的声音有些疲惫。
曹元一愣,随即讽刺的笑了起来:王爷,你是在说笑吧!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会停得了吗?让西烈国退兵吧,我相信你能做到。
闲王一直知道曹元是个有能力的人,所以即使他心术不正,他也容忍了他。
可是,王爷,我不愿意,今天这皇位就算你不愿意也得坐。
曹元此时的神情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尊敬。
闲王脸色沉下来:你就不怕本王登上皇位后处置了你?那就要看王爷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曹元笑得很邪魅。
闲王闭上眼睛,是自己醒悟的太迟了,这个人从来不是要真心助他。
不过,曹元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这么久了只有西烈国有动静,其他两国呢?为什么没有任何动静?而且西烈的七皇子也没有看到,难道……没过多久,曹元就得到了答案,又一个人风尘仆仆的过来禀报:禀皇上,西烈国大军退了,而且西烈国还派了他们的太子来亲自向皇上赔罪。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这样截然相反的变化,都不知所措了起来。
闲王松了一口气,曹元却是脸色沉了下来,眼神看向礼台上神色自然的枫霖和慕容齐。
既然如此,他只有……曹元眼神一眯,对着暗处做了一个手势,一群黑衣人出现在帝少卿和相宜周围,相宜冷笑了起来,他现在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吗?现在她已经确定了这个人一定是上次的那个面具男子。
在这些黑衣人上来的同时,帝少卿的暗卫也同时出现,将这些黑衣人挡在外面,相宜一直紧紧的盯着曹元,忽然化作一道红影消失在众人面前,只一会便不知不觉的出现在了曹元身后,曹元神情一凝,转身接下相宜凌厉的一击。
你就是晋城的那个面具男子!相宜说得很肯定。
曹元惊讶的看着她,上次她的武功明明还很低,现在武功竟然这么高,恐怕自己想要胜她很难。
想到这,曹元笑了起来:城主很聪明。
说着的时候脚步不着痕迹的后退。
你想逃吗?相宜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他耳边,曹元一惊,却没办法逃出相宜的锁定范围。
索性便镇定下来,问道:我倒是有个疑惑,还望城主解惑。
我也很想看看你的真面目呢?相宜冷冷的看着他。
曹元脸上表情一僵,突然向相宜打去凌空一掌,相宜快速闪开,曹元趁此机会便向远处逃开,只是他还没走出几步,便被一个绝色的男子挡住了,曹元蹙眉,眼前的男子武功在他之上,还未待他有所反应,那个男子便在他还来不及反应前一掌将他打倒在地。
曹元见今天的情况怕是没有他可以逃走的机会了,倒不如搏一搏。
于是,他站起来,抽出腰间的剑便与那个男子打了起来。
那个男子正是拓跋宜北,他恨恨的看着曹元,嗜血的眼神让曹元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在交手的时候曹元发现发现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拓跋宜北的招式没有一样多余的,几乎招招致命,曹元很快便抵挡不住,倒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谁?曹元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拓跋宜北唇角扯出一个冷冷的笑容,看着他的眼神冷如寒冰:我是北原的摄政王,她是我的女儿。
拓跋相宜看着后面走来的相宜。
曹元转头看到缓步而来的相宜,脸色有些难看,这次还是他轻敌了,而且竟然没有探听到她的身份。
难怪那日北原皇帝的表情那么奇怪,真是天要亡他吗?相宜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那张平凡的脸,她相信那个面具男子面具下的脸绝对不是这样的,难道他有传说中的人皮面具?这样想着,相宜蹲了下来,仔细的在他脸上寻找着,曹元怒眼相对,可惜他现在已经无法动弹。
忽然看到他耳边有一丝印痕,相宜嘴角微勾,手伸向那儿,往外一扯,一张人皮面具出现在手中。
相宜再看向躺在地上的曹元时,一时愣住了,这是怎样一张脸,肤色白皙如凝脂,五官出奇的柔美与精致,这样的容貌真是连很多女子都要自叹不如,可是这容貌太过阴柔,不像是一个男子所有,相宜惊愣之后蹙眉,难道他其实是个女的?这样一想,相宜就在曹元羞怒的眼神中伸手摸上了他的胸。
额,是平的?相宜不信的再摸了几下。
住手,你竟然敢羞辱我!曹元用一种极憎恨与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相宜收回手,自己只是要确定他是男是女而已,哪里有羞辱他?这张被他藏了很多年的脸突然曝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憎恨这张脸,就是因为这张脸,他被娘亲抛弃,送给那个肮脏的老头,让他一生都活在噩梦中。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西烈国会退兵吗?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相宜收起了要戏弄他一番的心思,而是冷声问道: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花辰风。
曹元闭上眼睛,带着些无力。
你跟花严是什么关系?提到花严,花辰风的表情有一丝的凝固,而后满是厌恶,痛恨的神情,连声音都带着些艰难:算是我的师父吧!同时自己也是他的娈童,想到当年那个恶心的老头那般对他,最后竟然把天岚教交给了他,让自己为他报仇。
可是相对为他报仇,他更想杀了这个欺辱他的老头,而那个老头却说:你受到这样的待遇,都是暗月城和皇室害的,若不是他们如此对我,我又岂会那般对你,如果杀了我能够让你真心为我报仇,我愿意死在你的剑下!所以他笑着答应了,然后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看着他的鲜血流了满地,自己不知道是解脱了还是又陷入了另外一个困局,他知道这个老头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暗月城和皇室造成的,所以他也怨,既然那个老头已经死了,可他的恨意还是没有得到缓解,那他就来毁了暗月城和皇室吧!那就难怪了,既然如此,她便不能留下这个人了,相宜看着她声音有些冷:既然你如此诚实,我也告诉你为什么,你没发现西烈的七皇子和九公主都没在吗?我只是把他们押到了西烈国大军面前,若是他们不退兵我就杀了那两个人。
当然这点分量也许还不够,但若是加上北原国和东木国大军压进他们西烈国的边境,他还有心力来管南临的事吗?花辰风脸色苍白起来,有些不敢相信道:东木国为什么会……你是想问东木国为什么也会帮我吗?可惜我不想告诉你!相宜冷笑道:这次我不能放过你,留下你这样的隐患实在对我们暗月城不利,虽然蚂蚁啃不动大象,但是会觉得痒,这种感觉很不舒服!花辰风一直以为自己有了足够的力量,可是最后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也罢,这一生他没有得到过幸福,又何必去计较生死呢?说完相宜伸出手,快如闪电的在他身上的几个穴道点了几下,花辰风惨叫一声,只觉得丹田内的功力在快速的流失,他眼神阴狠的看着相宜,吃力的指着她:你废了我的武功!你这样惊讶是干什么,我没杀你你不是应该感激我吗?相宜戏谑道。
我宁愿你杀了我!花辰风狠声道,没有了武功他就只是个普通人,这样倒不如一死。
相宜冷冷的看着他那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既然你这么相似,我就成全你好了。
说完拿起一把剑便要向他刺去,却被一个人横空截住了。
相宜收回剑,她也并不是真的想杀他,不过是吓吓他,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不怕死。
只是这个拦住她的人却是让她有些意外。
闲王爷这是干什么?相宜并没有给他好脸色,以前看起来那么疼少卿,最后却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抢少卿的皇位,看来以前的爽朗什么的都是装的,内心其实就是个卑鄙小人,现在这些都是他引起的,如果她和少卿没有做准备,下场可想而知,他这会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人心生厌恶。
闲王看出相宜眼中的厌恶,无奈的叹息一声: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功,就放过他吧,这件事是本王的错,让本王一力承担吧!花辰风楞了,错愕的看着闲王:你为什么要救我?他不是从来没有信任过他吗?虽然你有自己的私心,但你也为我做了很多事。
闲王不欲多解释,只是看着相宜:我知道,我现在说这样的话很虚伪,但还是想说一句,对不起,就算要被关进宗人府我也心甘情愿。
这件事少卿自会有决定,闲王爷何必着急。
王爷!远处忽然响起了舒烈的声音,舒烈看着这有些混乱的场景一惊,自己回来晚了。
急忙在人群中寻找王爷,看见之后忙带着身后的两个中年女人向相宜这边而来。
闲王诧异的看着舒烈身后的浓花,不解的问舒烈:舒烈,你带她来干什么?浓花闻言跪了下来,对闲王道:对不起,王爷,浓花骗了您,上次是教主逼我那么说的,太子殿下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
闲王退后一步,忽然笑了起来,这样不是他期望的吗?是自己太傻,轻易相信了别人的话,才走到了这一步,幸好少卿很聪明,自己没有成功,这样很好……舒烈也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是他回来晚了。
而跟在他身后的另一个中年女子神情复杂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花辰风。
花辰风的眼睛睁大了,直直的看着那个中年女子,可只是一会,他便怨恨的转开了视线。
辰风,你真的不愿人娘亲了吗?中年女子半晌有些叹息的开口。
我没有娘!花辰风的声音冷得掉渣,连看也不愿意再看她一眼。
中年女子眼里闪过痛苦的神色,声音有些沙哑:辰风,我当年也是不得已,我不得不把你送给教主,你知道的,城里凡是长得俊俏的男孩都会被抓走,会被训练成没有感情的死士,而偏偏教主看上了你做他的继承人,所以我才把你送去了,只有这样,你才可以保住自己的命。
可那种没有尊严,羞辱的生活我不要,我宁愿被训练成死士!花辰风激动的大声道。
中年女子脸上留下一行清泪,蹲下身抱着不断挣扎的花辰风:辰风,娘没有要抛弃你,娘只是希望你能活着,他的仇不管你的事,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花辰风静下来,有多少年没有感受到母亲的温暖了,他以为他只是一个被母亲无情抛弃的孩子,现在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茫然。
中年女子忽然放开他,向相宜跪了下来:皇后娘娘,民妇求您放过我的儿子吧,他以后再也不会做对不起朝廷的事了,求求您!相宜看着这个一心为自己孩子的女人有一丝恍惚,前世自己不断的求母亲不要走,可她仍然头也不回的走了,同样是母亲,为什么差这么多呢?好。
相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大脑反应之前就说出了这个字,只是她愿意成全这个爱着孩子的母亲。
谢谢皇后娘娘,谢谢皇后娘娘!中年女子激动的磕头道谢。
最后那些还在做垂死挣扎的黑衣人被花辰风招了回来,跟着他的母亲一起离开了这儿。
闲王跪地请罪,那些原先让帝少卿退位的大臣们都战战兢兢的等着皇帝的处置。
帝少卿看着闲王,脑海里闪过他们小时嬉闹的场景,只是过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他们终是走上了这样相对的路。
将闲王,还有云尚书等大臣暂时关入大理寺,择后再审!等到这些人被带了下去,登基大典便继续进行,晚上宫中还会有宴会,只是这次的登基大典可谓是一波三折,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成为了人们谈论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