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辉国的皇家婚礼如同中国古代封建社会的皇家婚礼般,首先是岚辉国宰相代表岚辉国皇帝陛下迎接祁顺国和亲公主的到来,将公主接至宫中后,由新郎官执公主之手拜见岚辉国皇帝、皇后和太后,再来接受岚辉国朝臣的跪拜。
之后便是皇家喜宴,而作为公主殿下的祁顺真彩被安排在喜房内等候新郎官的到来。
真彩并未向民间女子出嫁般盖红盖头,原因有二,其一,她是公主殿下,身份尊贵,无需此礼节;其二,祁顺国女子各个强悍,成亲从未沿用红盖头这一俗礼,在她们的概念里,就算要盖,也是男人盖。
就算真彩没有那恼人的布挡住视线,却依旧没看清新郎官的长相,岚辉国派出来与她和亲的那位新郎官仿佛见不得人般,婚礼仪式上竟一直用金色面具罩住眼睛,使人不明所以。
不过岚辉国人倒是显得十分镇定,仿佛这事儿跟吃饭拉屎那么正常。
新郎官相貌没见着,连身份真彩也是一知半解,从朝臣们的口中,真彩知道他是个王爷,好像姓肖,是摄政王的儿子,这点让真彩很费解,难道是摄政王的私生子?具她说知,岚辉国摄政王名义上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混蛋岚辉泽,这个姓肖的王爷算哪路的儿子?一面想,真彩的手也没闲着,抓起桌上的糕点就吃。
从中午在飞机上吃了午餐后,一直忙碌个不停,一会拜见这个,一会拜见那个,还要斟茶递水,活活把她当软柿子女佣了,好在给的报酬还丰厚,珠宝、黄金等好料都是成箱成箱给的,岚辉国的富庶与祁顺国不相上下,而且出手大气,这点真彩很喜欢,付出总有回报嘛。
就连真彩所在的府邸也是相当气派,应该是姓肖男人的王府,真彩仅是粗粗几眼就觉得十分震撼,说是府邸,倒不如说是别墅群比较合适。
相较于皇宫,规格是略小点,但其内的装潢可一点也不亚于皇宫。
从王府的大门一路坐车至真彩所在的这座别墅,期间穿过了大片花海,泳池,牧场,路过近十座的别墅后,才到达这里。
而这座别墅是真彩一路所见最豪华、最雄伟的建筑,几乎所到之处都能看到闪烁的各色宝石,虽然真彩对宝石并无太大见解,但从书面知识来看,这些大小不一、色彩夺目的宝石,随便一颗就可以买市中心最好地段的一栋大楼。
除了宝石,真彩还看到一种银色时常被当成花纹绘制在墙体或者栏杆上。
仔细一看,竟是比黄金更贵重的白金,别墅的主人竟然将如此珍贵的稀有金属白金作为大面积装饰的工具,富得令人瞠目结舌……这次和亲,与真彩一同前来的还有她的管家兰儿,女王见其机灵衷心,将来必能帮着真彩,故而指定她为陪嫁丫鬟跟随真彩来岚辉国。
兰儿的身后,是十二名祁顺国护卫,此次她们也是作为陪嫁丫鬟贴身保护真彩的安危,别看各个面貌清秀、弱不禁风,其实都是女王的暗卫,武艺超群、身手不凡。
女王还另外给了真彩百余人暗卫,这些人平时不会出现,只有紧要关头才会露面,故而真彩也从未见过其中一人的面貌,她们的隐身能力极好,就算真彩努力去感受她们的气息,也依旧无果,好似从来不存在。
兰儿,过来,帮我把头上的发饰卸了,我的头好重!真彩招手,吃饱了才发现自己的这身行头有多沉重了。
是的,殿下。
兰儿并没有劝真彩要懂礼仪之类的废话,因为在她的眼里,真彩才是主子,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其它人算个屁。
在兰儿的指挥下,几个丫鬟七手八脚地将真彩头上的钻石桂冠、宝石镶花卸个精光,独留一头褐色及肩长发柔顺地披着。
真彩照照镜子,嗯,果然舒服,没那么重了。
拿睡衣来。
真彩解开披在身上的最外层薄纱后,想再脱掉其它的束缚就显得力不从心了,这套喜服的搭扣实在太难解,几乎都是暗扣,找都找不到,只好两手一伸,来吧,你们帮我换吧。
不知殿下是否要先沐浴?兰儿恭敬地问道。
沐浴?也好。
确实该先洗干净再睡觉。
寝室旁边就有个较大的浴池,正好供主人洗浴使用。
老规矩,真彩没有让丫鬟进去伺候她,而是随意洗了个澡,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真彩的睡衣也是她的嫁妆之一,女王为她准备的嫁妆可谓一应俱全,只有想不到,没有不具备的,光睡衣,便是用蚕丝缝制了各种颜色、各种款式不下三十余套,真彩挑了件较保守的纯白色丝绸睡衣,也可以说是睡裙,将自己严密地包裹起来,她不敢挑战女王给的那些性感睡衣,穿那么少会着凉吧?你们也退下吧,我要睡觉了。
是,奴婢们告退。
兰儿领着众丫鬟有序地退出了房间,并细心地关上房门。
在祁顺国,这些下人通常自称为奴才,因她们是较男人高贵的女人,与男侍们的自称相同,而在男权至上的岚辉国里,她们必须自称为奴婢,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包括真彩的自称,也必须由我,改成本宫,突显公主殿下的气派,然而多数真彩还是喜欢用我自称,原因则是不习惯使然,用我顺口嘛。
大约午夜时分,新郎官才从喜宴中脱身而来,见和亲公主已经倒头睡了,也并未生气,而是露出一股宠溺的笑容,摘下脸上的面具,放轻脚步走至真彩的床前。
怎么说呢,真彩的睡相很唯美,如婴儿般抱着被子紧闭双眼,褐色的头发随意披散着,白皙而匀称的大腿在翻身中毫无遮拦地裸露着,看得男人暗暗咽口水,如此诱人的美景,新娘子竟然睡着了。
那水蜜桃般的嘴唇看起来更是多汁而饱满,男人终于按耐不住,俯身上去,对准新娘子充满诱惑的唇袭侵而去。
没有想象中的柔软,男人感觉自己吻到了有温度的平板,抬头一看,原来是新娘子挡在唇前的手,只见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在她的眼里有着一瞬间的震惊。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真彩动作敏捷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蓄势待发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那你希望是谁出现在这里?男人笑得很危险。
不是那个姓肖的王爷?真彩突然想到,姓肖的王爷?肖王爷?小王爷?难道是自己一开始就听错了,其实朝臣们喊的就是小王爷,摄政王唯一的儿子,靠,竟是他。
看来不用本王解释了。
没错,出现在真彩新房内,与真彩成亲的就是岚辉国摄政王的独子岚辉泽,人称小王爷。
从今天起,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了。
他霸道地宣布,身体不禁靠近真彩,几乎到了贴紧的地步。
你想对我用强的?真彩在心里呸了他祖宗十八代,好死不死竟然嫁给这混蛋。
你在挑衅本王?岚辉泽显得很不爽,酷酷的脸上写着不爽两个字。
你想对我用强的?再次重复。
岚辉泽竟大笑起来,你跟本王想象地一样有趣,甚至更有趣。
他离开真彩睡的床,径直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尽,放心,本王没那么急不可耐,况且,你也没有让本王血脉喷张的身材。
那我谢谢你了!真彩庆幸眼前的混蛋还有点道德,要是真硬来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吃亏的肯定是她。
话音刚落,岚辉泽就开始宽衣解带,露出精壮的上身,还打算脱了裤子,惊得真彩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干什么?出尔反尔吗?岚辉泽手里的动作未停,直到身上只剩一条短裤,狡诈地笑道:本王去洗澡,你要一起来吗?滚~真彩恨不得补他一脚,踹他进去……新婚夜的第二天清早,其实也不算什么新婚夜,什么也没发生,岚辉泽安分地睡在真彩身侧,仅是抱着她睡,没有其它过分的不规矩,这让她还是挺意外的,这混蛋虽然行事恶劣,倒也说话算话。
只是不习惯让人抱着睡的真彩整晚折腾地腰酸背痛,活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般,起床都花了很久的时间。
真彩偷溜出房间时,天空才微微亮起,怕惊动岚辉泽,她没有叫醒兰儿,而是随意洗漱后,做她每天的必修课去了。
沿着王府跑完十公里的路程,做了一千个俯卧撑、一千个仰卧起坐,一千个高抬腿后,兰儿那丫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看样子是要请她回去准备拜见公公婆婆,只是有必要那么早吗?现在顶多才六点而已。
兰儿你也太早了吧?那混蛋都还在睡觉,这么早起来做什么?晨跑吗?真彩明知故问,希望兰儿能网开一面,让她再运动运动。
殿下,该准备洗漱了。
兰儿无奈,这位公主殿下是她服侍过的最没有架子,也是最不按理出牌的人,有谁见过新婚第二天大清早,新娘子扔下新郎官独自长跑十公里,还压腿,俯卧撑的做个没完?你见过吗?反正她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