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真彩没兴趣回答她的问题,兰儿,我们走。
请您留步。
钱珠儿刚才的柔媚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野蛮,您虽然贵为小王爷的正妃,但摄政王妃说了,要妾身们好好服侍小王爷,为小王爷多生几个儿子开枝散叶,您这样藏着小王爷不让妾身们见着,是何居心?我是何居心?那个随意让女人上的混蛋,我还没兴趣藏他。
别污蔑她的格调。
是吗?依妾身看,小王妃是很想爬上小王爷的床吧?妾身听说小王爷根本没和你圆房,如今您私藏小王爷,是怕妾身们占了您的先机,先生下子嗣撼动您的王妃地位吧?滚开。
真彩已经不屑和这女人说话了。
小王妃好大的气派,放眼看整个岚辉国也没几个人敢这么对妾身说话的,妾身虽为小王爷的十七房,却是摄政王妃钦点的,妾身的父亲可是岚辉国第一首富,执掌着岚辉国上下的所有船只、粮仓,只要妾身生下子嗣,到时侧妃的位子是坐定了,说不定您这个正妃的位子也坐不稳当了。
凭着自己娘家的势力,钱珠儿一向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嘴无遮拦。
不过真彩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挥手对着她的脸就是十个巴掌,左右开工,打得她眼冒金星,脸皮肿得老高,悲惨地昏了过去,可怜她的丫鬟要扛她回去了。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这是你自找的。
打完收手,真彩觉得心里舒坦多了,这女人还真是蠢,找人挑衅也要先摸摸底,吃了豹子胆了敢挑衅她。
真彩……真彩停驻在原地,不用回头,她都知道唤她的人是那个到处播种的混蛋。
终于肯露面了,你的小妾们还以为我把你私藏了,哈,真有意思。
真彩看向钱珠儿昏倒的方向,或者说,你是想为她教训我?岚辉泽走到真彩面前,不敢太靠近,怕遭毒手,也不想离得太远,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抱住她,让她别乱发飙。
真彩,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吗?你想告诉我,其实那十八名妾你都没碰过?是别人诬赖你的?真彩死死地盯着他,刚才舒坦的心情又被他破坏了。
这……岚辉泽懊恼了很久,才吐出两个字不是。
或者说你是被那十八个妾轮流强暴的,并非你自愿?啊?又顿了很久,也不是。
既不是她们强暴你,你也都跟她们上了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真彩觉得根本没必要,唯一的解释就是岚辉泽是个下流、色胚、混蛋……真彩,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原谅我吧,虽然我很高兴你在乎我,只是那真的是过去的事情了,自从遇见你,我……停,停,停。
真彩打断他的长篇大论,谁说我在乎你,你有病吧?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别忘了我是怎么来的岚辉国,是被你胁迫来的,我在乎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你在否认对我的感情。
岚辉泽靠近她,不自觉的双手已经抓住她的手臂,试图让真彩正视自己的感情。
给我放开。
真彩冷冰冰的声音令岚辉泽不自觉地松开了手,他还是蛮怕真彩散发的恐怖气息,及时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那是种下意识的行为。
我对你没有感情。
真彩矢口否认,她绝不承认自己这些天的心神不宁、烦躁不安是因为眼前的男人。
真彩……岚辉泽有些失落,他们之间的问题实在是棘手,侍妾的事情还好解决,最困难的是真彩的心意,真彩从不正视自己的心意,甚至无限量地忽略它,忽略他对她的付出,对她的关心,对她的喜爱……当然,岚辉泽的失落仅维持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顶着青肿的眼睛,他聚集了所有住在府邸的十八房侍妾,包括昏死过去的钱珠儿。
从现在起,你们各人收拾包袱,马上给本王滚出去,回娘家或者改嫁随便你们,本王会安排管家给你们一笔为数可观的遣散费,拿到钱后就给本王滚得远远的,听明白没有?底下顿时一片惊愕,片刻后传来呼天抢地的哭声,而且一阵大过一阵,更有胆子大些的,抹着脸上的泪痕哭诉道:小王爷,好歹妾身服侍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妾身并没有犯七出,为何要休了妾身?又一个女人应承,是啊,小王爷,您的身边总要有女人在身边服侍,何不让妾身们继续对您敬心,报答您这些年来对妾身们的照顾和关爱。
真要报答就给本王滚得远远的,别再出现。
岚辉泽听着这群女人的哭声快精神分裂了。
小王爷,您是我们的主子,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您这么做无法服众,为了刚进门的小王妃,您这么做对妾身们太过分了,好歹妾身们也大都出身良好,是岚辉国的良家女儿,她小王妃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祁顺国人罢了。
敢说这些话,不怕被岚辉泽敌视的自然是岚辉国第一首富的女儿钱珠儿,虽然肿着一张脸,说话不方便,但她有摄政王妃当靠山,不像其他女人胆小,想说的从来憋不住。
看来真彩对你还是仁慈了些。
岚辉泽顿了顿,阴霾地说道,要是本王出手,你恐怕一个月都得让人汤药伺候了。
小王爷您……您会后悔的!钱珠儿没想到他对真彩的喜爱超过了所有服侍过他的女人,这些女人不乏千金小姐、大家闺秀、花魁名流,哪个不是娇艳欲滴、美若天仙,他竟为真彩那中等姿色放弃十八房如花美眷,简直是疯了。
好了,都给本王滚出去。
岚辉泽不耐烦地示意管家将她们赶出去,不肯出去的就拖出去,直到一个个扔出府后,才大大松了口气。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以前的自己怎么会喜欢这么些吵闹的女人,真够呛的。
刑管家,本王要进宫一趟,等下若是摄政王妃来了,挡在门口即可,要是敢放进来,小心本王要了你的脑袋。
岚辉泽料定他的母妃一定会来大闹,事先交代了管家把门看牢,摄政王妃的这点小伎俩在摄政王府闹闹无碍,敢上他这儿来,别怪他翻脸。
不能怪岚辉泽冷酷无情,从小,他都是由奶妈抚养长大的,身为他母妃的女人除了打扮、吃醋、讨好他父王外,什么都不会做,甚至连亲生儿子,也不过是她保住王妃位置的工具,除去那么丁点利用价值,岚辉泽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同样是女人,真彩能为救自己一命的祁顺国女王而放弃自由嫁给他,而他的母妃只为自己考虑,连亲身儿子都可以不闻不问,两厢一比较,实在差太多了……半小时后,在岚辉泽出门没多久,摄政王妃带着大队人马果然如他所料气冲冲地找上门来了,身旁还有个肿着脸的女人钱珠儿,只见她哭得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去摄政王妃那儿哭诉太久所致,原本美貌的容颜因脸部的肿胀显得有些可笑,再加上不断地哭泣,脸上的妆花了一大片,看起来更是惨不忍睹,连一向喜爱她的摄政王妃都皱起了眉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好了,别哭了,母妃自然会为你讨回公道。
摄政王妃欲进府,见刑管家并没有放她进去的意思,顿感不悦,怎么刑管家,想造反了不成?敢拦着不让本妃进去?老奴拜见王妃,启禀王妃,老奴哪有那本事?是小王爷走之前的吩咐,让老奴拦下您的。
刑管家恭敬地回答。
泽儿不在府邸?他竟让你挡在门口不让本妃进去?真是反了他。
她没想到连自己的儿子都敢有反抗之举,立刻气愤难当。
钱珠儿见缝插针挑拨道:母妃,这定然是那小王妃从中挑拨离间你们母子,想想她未来之前,小王爷哪次不是依着您、顺着您,如今竟然毫不顾及母子之情,如此下去,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您说话的份了。
摄政王妃一听更是火冒三丈,铁青着脸对刑管家吼道:滚开,否则休怪本妃不客气。
正当两方人马僵持不下时,飘来了真彩的声音,原来真彩闲得无聊,正与府内的侍卫长闲聊,顺便套点港口船只的消息。
虽然离了祁顺国,但幸好岚辉国也是个港口国家,路经此地的各国船只络绎不绝,总能打听到点什么,最好是有回国的船只,这儿终究不是她的久留之地。
没教养,本妃在这儿风吹日晒,她倒休闲。
摄政王妃愤怒看向刑管家,叫那个女人过来见本妃。
那个女人自然是岚辉泽新过门的正妃祁顺真彩。
刑管家拉着老脸,既不敢违抗岚辉泽的命令,也不敢违抗摄政王妃的命令,无奈地将里面的小王妃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