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陪人会友,做作女一枚

2025-03-25 16:13:52

少女身着粉色薄衫,微露酥胸,稚嫩的瓜子脸上尽是含羞带怯,虽不能说是美艳动人,却也是我见犹怜。

这样的女子怎么不让人对她疼爱有加,何况在这个女尊的国家里,这样的女子何其珍贵,难怪祁顺杰即使对此女的某些作为有所不满,却依旧不愿放弃这个朋友。

少女见到祁顺杰的到来,紧锁的眉头顿时松了开来,嘴角上扬,浅浅的微笑让她犹如荷花仙子般圣洁无暇,连真彩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都看痴了。

嫆儿,抱歉让你久等了。

祁顺杰温柔地看着少女。

这种温柔让真彩不寒而栗,这男人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果然美女的威力大无边呐。

殿下这次怎么这么慢,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少女拉着祁顺杰入座,连一眼都没看向跟在后面的真彩,仿佛真彩并不存在。

是有些事耽搁了。

祁顺杰小声地应道。

原来如此,若是事情重要,殿下可唤人来通知嫆儿一声,不必真的遵守每周一会的约定,嫆儿不会怪殿下的。

少女依旧是温温柔柔的口气。

这怎么可以,本王既然答应了你,就必然做到,况且没有什么事比与你更重要。

真彩不由自主地摸了下手臂,怀疑自己的鸡皮疙瘩已经起来了,这两人说话有必要那么肉麻兮兮的吗,还给不给人活了。

此时,少女就算不想注意真彩也不行了,因为她严重打搅了两人的情感交流。

这位是……少女看向真彩的眼神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恨意,不仔细看很难察觉,然而真彩看到了,作为习武之人,敏锐的感官是必备条件。

她是皮护卫,你不用理会她。

祁顺杰下意识不想让少女知道太多。

原来她就是长公主带进宫、在西域国使臣觐见时得罪女王的人。

少女脸上依旧是阳光般的微笑,看向真彩的眼睛有着丝丝嘲讽,如今怎么跟在殿下身边?是否她又得罪了长公主,被好心的您救了?皮护卫也没那么糟糕。

祁顺杰口是心非地摸摸已经消肿的眼睛。

殿下您就是太善良了,一再顶撞主子的奴才实在不能惯着,呵呵……这笑声听得真彩毛骨悚然,说别人坏话还能说得这么无辜、清纯的,恐怕唯眼前的伪装高手是也。

嫆儿说得是,回去本王定好好管教她。

祁顺杰说得很虚,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回去后还不知道是谁管教谁,不过在美女面前总不好失了王子殿下的面子。

殿下,咱们不说这扫兴的人儿了行不。

少女娇嗲地轻摇祁顺杰的袖子,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

好,好!早就说不用理会了嘛,不就是你自己一个人在提。

殿下,长公主殿下最近可好?少女状似无意的问候,却是全神贯注地想听到祁顺杰的答案。

皇姐还是老样子,公务繁忙,没什么闲暇的时间。

祁顺杰有些无奈。

那您可得多陪陪长公主殿下,您是她唯一的同胞弟弟,对长公主殿下要多上点心。

嫆儿说的是,确实是本王疏忽了。

最近西域国使臣来我祁顺国进贡,拿的贡品却是一具蜜尸,虽说功用极大,但举国上下谁敢吃那东西?听说女王陛下为了如何安置它都举手无措了。

少女嘲弄的眼神再次扫向真彩,似乎在嘲笑真彩那天的多事。

是嘛?祁顺杰的脸色不太好看,依他对女王的了解,一定会将烫手山芋转给他的皇姐长公主去处理。

果然,幸好有长公主殿下为陛下分忧,此时恐怕长公主殿下即要忙碌繁重的公务,又要思索如何安置那物,嫆儿实在担忧她的身体是否承受地住如此多的压力。

少女紧锁眉头,任谁看了都不免心疼。

嫆儿你也别太担忧,本王相信皇姐会处理好的。

殿下可知此事可大可小?长公主殿下若是对那物处理不当,定然会让二公主及三公主抓住把柄,到时被诬告个对女王陛下不恭的虚有罪名,恐怕得不偿失。

少女认真的表情惹得祁顺杰一阵深思,不过,殿下也不用过于着急,嫆儿倒是有个好办法。

哦?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祁顺杰一把抓住少女的手,在看到少女脸色绯红时,惊觉自己的鲁莽,忙不舍地放开,尴尬地笑笑。

长公主平时的公务实在太多,每一件事都是关乎国家的大事,一有不慎,容易遭人诽谤诬陷,倒不如将公务分摊一些给二公主及三公主,一来她们也不会闲着没事竟找长公主的麻烦,二来,一旦发现她们的纰漏又可以在女王陛下面前告她们一状,让她们也尝尝被人告罪的滋味,三来嘛,长公主殿下正可以趁此机会调养身体,多作休息,岂不是三全其美?嫆儿思绪缜密,本王甘拜下风,只是此事需由皇姐自己定夺,本王也只能提提而已。

祁顺杰说得虽是推托之词,却也是句句属实,在祁顺国,有男人说了算的事吗?呵呵,殿下您的劝诫长公主殿下必然会细听,有机会一定要多提提。

嫆儿说的是。

祁顺杰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将话题转到其它无关紧要的事上。

直到晚饭时间,祁顺杰才与少女依依惜别,踏上了回皇宫之路。

此时,路边已亮起了欧式风格的路灯,柔和的橙色灯光,在一片暮色中,显得朦胧而富有情调。

祁顺杰示意司机将车子放慢速度,似乎在欣赏夜色的美景。

殿下似乎有心事?坐在他身侧的真彩从祁顺杰的眼睛里看出他的心事重重。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有些失望,越是近,越是失望,就像路灯,远看美得朦胧,走进后发现不过是盏灯罢了。

祁顺杰没有回头看真彩,仿佛是对空气说话一般,独自看着车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其实殿下心里比谁都清楚,它就是盏路灯,只是你希望看到它的美,所以就在心里将它美化了,而很多时候,人不得不面对现实。

对于嫆儿提的建议,你觉得怎么样?祁顺杰突然将脸转向真彩,想听听她的意见。

她是宰相的千金?真彩反问。

嗯,宰相大人唯一的千金肖嫆儿,依祁顺国的世袭制度,她便是未来的宰相。

你觉得她是个纯洁、一尘不染的女子,还是有心机、善于伪装的女子?真彩问得很直接。

祁顺杰沉默了很久后依旧没有答复真彩的问题,显然他也知道肖嫆儿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只是一直以来不想承认罢了。

其实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处理肖嫆儿的建议了。

真彩四两拨千金地将问题丢还给了祁顺杰。

本王有没有说过你不仅行为鲁莽,还很狡猾?基本来说,鲁莽和狡猾是两个极端,鲁莽行事的人必然未经过深思熟虑,行为的表现即为心里的想法,而狡猾之人正好相反,所有的事情都是想了又想,直到万无一失才会有所行动,然而真彩就拥有这两个极端特质,打人时手脚永远比脑子快,遇事时却像老狐狸般狡猾,到底该说她是真鲁莽,还是假装鲁莽。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真彩知道其实这位看似懦弱、无能、足以做长公主软肋的男人一点也不懦弱,全是表象,心里头的算盘恐怕拨得比任何人都精。

就拿肖嫆儿的建议来说吧,虽然此建议确实不错,听上去长公主获利匪浅,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若是将一些事物交给其它两位公主,而那两位公主又恰巧不是省油的灯,件件完成地漂漂亮亮,到时恐怕女王会将长公主手里的许多事物都转交出去。

正所谓事情都有两面性,长公主对手里的公务有做好它的责任,却也被赋予了相当大的权利,手里的公务被分摊,权利自然而然也被削落了,若是女王再从中作梗,那时能在长公主手里的权利必然不多,一个权利不大的长公主自然危险不到女王的地位,如同鹰失去了翅膀,如何翱翔于天空。

祁顺杰正是思量到这一点,故而并不想理会肖嫆儿实则圈套的建议。

你猜,嫆儿是哪一边的?祁顺杰状似无意地问。

她是女王的人吧。

真彩猜测,这项提议最得利的人是女王,而肖嫆儿是宰相千金,宰相又直接听命于女王,理应属女王的人。

祁顺杰摇摇头,你见过女王的侧王夫肖殿下吗?肖殿下?姓肖?不会那么巧吧?看来你明白了。

祁顺杰无力地垂着手,这场宫廷之争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女王的侧王夫肖殿下是二皇姐祁顺艳的身生父亲,亦是肖宰相的亲哥哥,嫆儿的亲舅舅,你说,她帮的是谁?二公主祁顺艳。

真彩笑笑,原来如此,那三公主的亲生父亲是个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