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2025-03-25 16:16:50

月明星稀,夜凉如洗。

瑾澈,乖乖睡觉,小孩子要睡好觉才能长得壮壮的,姐姐明天再来看你。

他虽恋恋不舍却依言上床睡觉,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我舍不得闭上,轻轻给他盖上被子怜惜道,瑾澈乖,明天一早姐姐就来。

回屋那毛线团还没回来,估计是在外面花天酒地,自己儿子就要饿死了也没人管,说是畜生一点都不夸张,在屋里转来转去,希望那白痴家里有些武林秘籍什么的。

乌蒙,你睡了么?转了半天没有只好到我专属的床上躺着,想着没有纸笔的情况下如何教他读书识字……教些什么内容……王爷金安柔媚的女音是某个婢女。

恩,下去吧我心里叹气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磁石温润入耳怡人的男中音怎地就配给了这么个惨绝人寰的猪头,老天不公。

一脸温和的笑蜕去祀隼疏崖面色晦暗难看,碧眸里情绪翻滚,脱掉外袍坐在书桌前手指撑着额头,一片幽碧慢慢推出的是狠意和隐隐的畅快,再过五个月……皱皱眉低头仔细聆听从房间那头传来的碎碎念,额角青筋乱跳,袖间指尖握紧只坐在位子上专心听着,面上表情未变恍若未闻……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自己的儿子就要给人弄死了也不管管……蠢猪一个!幽碧的眼神一凝,祀隼疏崖往后靠了靠,皇家的子孙如果要靠别人才活的下来,那他也是活不长的,更何况一个是背后没有势力死了母妃普通的黑眸哑巴,一个是被人设计生下的孩子自己一辈子的污点,留下性命至如今已是极限。

即便自己最后赢了,那个位子也只能留给才能卓绝有生存能力的后代,更何况现在一切都还未知,稍有不甚全府性命不保……忽略心里的异样,祀隼疏崖一遍一遍找理由最终说服了自己。

余光却瞥见那‘女鬼’跳起来瞬间便飘了出去,宣人进来梳洗打算就寝。

今晚不能睡,笔墨纸砚柴米油盐都还没着落,天天吃鱼可不是长久之计。

月偏西,天微蒙蒙亮。

做完一切我心满意足从那个媚姬的屋里出来,四处晃荡,祀隼疏崖的房里有时规,我明白自己的魂体假若睡去,六个时辰睡得足够才会自行转醒准确无误时分不差。

细微的隐泣声微不可觉,是个小孩?我微微顿了顿,闲来无事我不介意给这个只知道美色珍宝的草包添添堵。

顺着方向便发现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暗房门外站了个昏昏欲睡的老婆子,穿墙而入黑漆漆只有门缝才透些光进来,里面该是个堆杂物的房间,地上躺着个小孩子,蜷缩成一团时不时哭泣声便传出来,我弯腰望去,好像睡着了呀,还哭?眼神一凝这个小孩可是比瑾澈惨多了,衣衫褴褛几不蔽体,在黑暗里越发白嫩的小身体上青青紫紫还出了血,手里还捏着一块发霉的铁饼,真是作孽……轻轻将他转过来放好,心里叹息决定一个也是救两个也是救,他这样有伤不治还吃发霉的东西不死才怪。

把那个婆子打昏,采了些草药给他敷上,小小的身子上还有细小微不可见的针孔,看得我心头火起,这个败类,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把擦上的草药抹干净,迅速飘出了屋子。

知院。

祀隼.疏崖床前。

伸手推了推睡在塌下庞大的身躯,可是没效果,焦急唤道,乌蒙,乌蒙!快起来,跟我来。

它不耐烦摇摇脑袋不理我,我大吼,乌蒙,你这个猪头,快起来,再不起来我扁你!床上即便是睡着姿势也没变过的男子眉头紧蹙被入耳的魔音搅得不耐烦,翻了个身,可惜那女的好像认定了自己就是草包一样眼神都没给自己丢一个。

乌蒙站在那个媚姬的院门前低低嘶吼,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乒乒乓乓杂乱的声音,没一会儿那女人衣衫不整跑了出来,惊恐大叫,奶娘!奶娘!这畜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死奴才,还不快把它弄走!夫……人,奴才不敢,这可是王爷的心肝,奴才不敢——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彻底惹怒了这头起床气很大的雄狮,眨眼间扑出去张开血盆大口就是一吼,那女的尖叫出声最后两眼一翻没用的昏过去摊在地上,乌蒙眼神不屑优雅跺回来,我赶紧道,乌蒙,去那个院子里把那个小孩子叼出来,轻点别伤到他。

朝阳初起,天已明。

这个孩子被直接叼回了知院。

一屋子的丫鬟婢女一脸惊愕,她们都是殿下的心腹乔装而成,对殿下的这个宝贝不说是完全了解也能看透三五分,可这段时间它变得奇怪起来,今早莫名其妙跑出去就把这个殿下不喜欢的孩子给弄了过来,不会是饿了吧?祀隼.疏崖松了口气,作为一个沉迷酒色的无能人,是不能主动关心这个儿子的,尤其是这紧要关头,动了太后那边的人打草惊蛇,惹人怀疑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可既然放到自己的眼皮底下,不管不顾才不正常吧?皱眉看向地上满身是伤昏迷不醒的小孩,这是怎么回事?传太医,把媚夫人叫来——我心里松口气,好在他没丧心病狂到这样都不管不顾。

哭哭啼啼一波三折的声音由远及近,看到地上的小孩眼里惊恐慌乱一闪而逝,哭道,王爷……媚姬,爷不是让你好好照顾谨清么?这是怎么回事?爷,小少爷昨晚……摔了一跤,可能流血了所以引得乌蒙大人狂躁不安,王爷,不管我的事啊!眼珠一转见到小身体上残留的药渣,随即欣喜道,王爷,您看,我还给小少爷敷了药——我怒极反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怒气蹭蹭看着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男人,却无法做什么只能破口大骂,草包,看上这样的女人活该一辈子倒霉!骨肉都不要猪狗不如!祀隼.疏崖脑袋突突疼青筋胀烈,强忍道,呵呵,媚儿果然贤淑,脸上怎么会受伤的?还不扶夫人起来,太医怎么还不来?老臣见过殿下!颤巍巍的老头年事已高,祀隼疏崖幽光一闪而过,快给本王的夫人看看,可不要留疤了眸光一转我在那老头眼里看到了不屑鄙视,我心里一惊,这太医走过地上昏迷的孩子眼里闪过的是快意幸灾乐祸,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转眼微微疑惑看向那个一脸心疼看向那个恶毒女人的男子……心里有什么快得抓不住。

夫人照看谨清辛苦了,回去好好养伤,乌蒙即是喜欢这孽子,便留在这里供乌蒙玩耍,媚儿回去好好养伤,晚上本王再来看你!最后那女人便一脸幸福得意的回去了。

祀隼疏崖紧跟着也出了门,同时带走了一屋子的丫鬟婢女。

乌蒙,把他放到白玉床上在绯月身边倒是耳染目濡,跌打损伤这点小问题难不倒我,何况我还在屋里找到了金贵药。

桌上热气腾腾的粥好像是祀隼疏崖没吃的早点,乌蒙,闻闻看有没有毒?金黄的大脑袋甩了甩,玄气翻飞一会儿小男孩儿便被裹成了木乃伊,擦了药可能是不痛了没一会儿便安稳的睡了过去。

若说瑾澈有七分像祀隼疏崖,那这个孩子便只有三分像,可能是随他母亲,小脸精致可爱,睫毛弯弯浓密纤长,鼻子倒随了那头猪□笔直,皮肤韵白活脱脱仙童一个,唉,这么个看着就想疼惜的小孩尽然有人舍得不要,真搞不懂这里的人是怎么想的。

乌蒙看好他别给坏人带走了,我去看看瑾澈。

百里一秒有如腾云。

小小的男孩儿捏紧手中削好的铅笔坐在院门外的台阶上,晶亮黝黑的瞳眸眨也不眨望着天上大片的云彩,软绵绵铺在调色板上望尘莫及的昀蓝色上,纤尘不染。

落在院墙上我轻声道,瑾澈,对不起喔,姐姐来晚了!眼里崩发出惊喜,精致的小脸上难得又笑开了,站起来想扑过来却踉跄歪倒在地,我赶紧飘下来道,以后可不许坐在地上了,早晨露水重,会着凉……他很乖的点点头仰头看我,我虚空拉着他进了院门道,瑾澈,跟我来!把他带到厨房生火,熬粥,小瑾澈就在旁边仔细学着,对厨房里多出来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到惊奇,非常淡定的目光只随着翻飞的勺子和锅铲……暗自思索教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还不如把谨清也带过来,瑾澈,知道谨清么?恩,弟弟。

瑾澈,谨清很可怜,都没有住的地方,瑾澈要不要让谨清住来这里?恩,姐姐让就让!我摸摸他的头,他一个人始终孤独了些,谨清看不到我,但可由瑾澈转达啊?这样教学相长,进步也会更快些。

瑾澈乖!拿出昨晚偷来的书和笔墨纸砚,媚姬那女人估计也是附庸风雅装腔作势,屋里的书架都堆满灰估计是看主人根本不看那些丫鬟婢子都懒得打理。

可是能用得上的书不多,大部分都是诗词歌赋莺莺燕燕不适合,最后我只能腾了些学校编教材时比较好一些的段子,还有就是厚黑学,这是必须的,阴谋诡计我不一定玩得来,但灌输一些理念还是可以的。

数学,理学是必须的,不是说能不能用有没有用,要的是教学过程中思考问题解决问题方式思路。

除了这些,作为一个皇子皇孙要存活下去不被人耻笑,琴棋书画不说要精通至少也要是中上,这些我只能将他们领进门,教出个大师是不可能了,毕竟自己的水品就放在这……拿出自制的小本本就开始教他识字……姐姐,姐姐?清澈的童音唤回我的神智,我收回被雷劈碎的神经,清清嗓子道,瑾澈呀,在外你还是要装作跟以前一样,不会说话不识字什么都不会懂了么?就跟以前一样,不然会有坏人害我们的!神童不是那么好当的,慧极必伤。

☆、育人小屁孩晶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疑惑但还是抿抿唇点头应下。

这一小半本大概有三千字,几个小时过后我不干了,这样下去我都没存货,摆摆手说道,瑾澈,今天就学到这里,过来我教你写字!他抿抿粉嫩和那草包如出一辙的薄唇眼睛红红的,闷闷道,姐姐,是不是我太笨了?我闻言毛笔一颤一张纸便废了,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老实道,瑾澈可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小孩儿,你看,你今天就学完大半本,你要是全部一天学完,姐姐可就赶不及抄课本啰!快过来写字,要长成优秀的男儿,写一手好字是必须的,知道么?一双大眼睛黑黝黝看着我,我心里一软,瑾澈真的很聪明,过来。

弯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当然他估计没什么感觉,可他看得见我知道我做了什么,瓷白的小脸上红云朵朵,粉嫩可爱恨不得我恨不得抱起来亲上几口……可心有余力不足。

小瑾澈到底还是相信我的话乖乖练字,我看他手上没什么力又愁起来,练武的事。

红月发亮白月清疏。

好不容易把写的手抖的瑾澈哄睡了,忙玩一天觉得时日飞快,这样的日子倒也适合我……胡乱想着回了知院。

小仙童不知是还没醒还是又睡着,睫毛被细风吹得一颤一颤的,也不知一整天吃过东西没有桌上的粥还放着,可是该换药了。

转到□的小玉人面前,伸了伸手指想给他抹抹含在嘴巴里的发丝,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涟水一样的瞳眸如同小兔子一样看着我,我一惊他也能看的见我么?怕吓着他后退了一些,见屋里没人才敢试探出声,谨清?你能看见我么?心里惊诧难不成是因为兄弟两人有这样的特殊能力才不被喜欢的?他缓缓坐起来轻轻道,是姐姐把我从小黑屋带出来的么?软软孺濡的童音还有浓重的鼻音,我指指地上假寐的乌蒙,略微有些迟疑,还是老实道,是乌蒙把你带出来的,你别怕,它不会伤害你的!小小的男孩青草碧一样的瞳眸干净纯洁,里面盛满对眼前的雄狮的好奇和喜爱,门外远远传来脚步声,我忙道,小谨清,不能让别人知道姐姐喔,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能看得见姐姐,否则我们会有危险……是否生活在别人欺压下的小孩可能都会特别聪明早熟,他眨眨美丽的大眼睛乖乖在暖玉床上坐着,镇定的等着门外的人进来。

橘黄的烛光中玉白的趟榻显得越发润白,床上的小儿双脚垂坠规规矩矩坐着,对一室的金碧辉煌珍奇珠宝视若无睹只是微微转向旁边有动静的入门。

祀隼疏崖有些尴尬坐到桌旁看了看对面天真无辜望着自己的一大一小,心里微微异样,纯碧色的眼睛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容貌,动了动身子看着这个三年没见的儿子,僵硬道,好点没?你是谁?软软的童音问了个傻问题,我站在旁边大笑出声鄙视看着那个脸色尴尬的猪头,谨清好样的!祀隼疏崖按了按额角平复自己最近有些易怒的情绪,缓缓道,我是你父王。

纯净青碧的瞳眸亮起来,看着对面的男子有些陌生有些疑惑还有些大概是慕儒之情,我赶紧趁机道,谨清,快叫父王!额角抽了抽不得不说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因素,眼前这个小孩子规规矩矩没有一丝胆怯失礼,软软孺濡唤着父王,眼里的期待和莫名的崇拜让自己的心微微发热……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么。

谨清,跟父王说你想习武,长大后想跟父王一样英勇神威……我见这是个好机会便唆使谨清开口,想来在他心目中他的父王便是这个样子吧?碧苑的暗线来报那个蠢女人那里丢了好多东西,笔墨纸砚柴米油盐,心弦微动自然知道那些东西现在在哪,这个府里明面上透明干净,那可都是花了大价钱才把暗卫的气息掩去,任你天玄大陆第一的高手来也无用……余光瞟去那女鬼好像很着急,一脸鄙视说着违心的话,心里好笑又有些怪异失落,这是自己的儿子,可担心他们为他们考量的竟是个没甚关系爱多管闲事的‘鬼’…………罢了,手指轻按从背后的暗阁里拿出‘碧翠心法’,眼光一闪想起还有个儿子可是黑眸,顿了顿便又拿出固本培元改造体质的元丹。

天阙凝心丹?我惊呼出声,没想到这个草包还有这种东西,宮澈家的丹药,幽香四溢熟悉的很,住在一起的四个月宮澈每天都不忘鼓搞的东西,他可是少主做出来流落在外的可没有几颗……祀隼.疏崖警惕丛生,她竟还认识这个?面色不改递给那个和自己一样有天眼看着那个疯女人眼神暖暖眉眼弯弯的‘儿子’,硬声道,好好修习,结果怎样就看你们自己造化!看来得加快动作,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绝不能掉以轻心。

造化你妹!我心里愤愤不平没有老师他们又不识字还造化个毛!小小的男孩激动得脸色绯红,眼睛湿润湿润的像雾气里的美玉熠熠生辉,我忍了忍没泼冷水……好了,今晚你就在这里歇下,明日再说!终极boss发话了,小谨清握紧手中的书册,高兴得手脚都不知如何放,我捏捏他莹润嫩白的小脸,叹气道,谨清乖,先睡觉,睡觉好才有个好脑瓜,学东西才快,明个识了字我们谨清就能明白书里写的是什么了……他默不作声点点头乖乖躺在白玉榻上睁大眼睛看看我,谨清,问问你父王能不能跟他睡,这样晚上会着凉的。

父王……面色深沉意味莫名侧卧闭眼的男子头一疼,无奈道,自己乖乖睡好,不然就滚出去,冷的话去柜子里拿小被子。

这个草包,这么小的人怎么拿得动,见他转过身朝向另一边侧卧,我赶忙去把被子拿过来给泫然欲泣的小男孩盖好,自己的床被占了今晚就出去飘一夜吧!小小的手拉着被子朝里面挪了挪,小脸上绯红绯红的,眼神期待我顺势躺上去,呵呵,开心笑了笑道,谨清真好!快睡吧!小家伙估计有些兴奋,动来动去就是不睡,主床上的男人不耐烦翻身示威,再动可能真会被扔出去,我赶忙道,谨清乖乖闭上眼睛,姐姐给你唱歌哈!想了半天只有些不记得歌词,小熙住院时给他哼唱的舒缓催眠的曲子,虚空抚了抚他的背,低声哼唱,没一会儿便见浑身裹满绑带的瓷娃娃呼吸均匀绵长,我便也跟着沉沉睡去……轻柔舒缓的女音、缓慢低柔不知名的调子飘在空阔的房间里弥漫了每一个角落好像挤走了初春微凉的空气,祀隼疏崖面上复杂莫名换了个姿势斜眼看了看算是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一大一小,半响随着低柔的音调放松神经阖上了一片青碧……作为乌蒙的‘玩具’,谨清自然能从知院叼到瑾澈不知名的院子。

我好笑看着两个小孩子对面站着不说话,轻笑道,瑾澈,你可是哥哥耶,要好好照顾弟弟,别让人欺负了去,好了,瑾澈把昨天姐姐教你识的字教给谨清好不好?姐姐给你们做饭去……酷酷的小屁孩儿有些胆怯不安也有期待欣喜,我摸摸他的头给了个大大鼓励的笑,加油,瑾澈可以的!我在厨房听得神经怏怏,神童太多会让我这个做老师的没有成就感不说还压力倍大自卑感丛生……天玄年历527年第六月第一天。

时光飞梭,百步穿杨,呆在这个王府已经六个月了。

春天的尾巴夏天的头,懒洋洋坐在桌子旁边看两个天地钟灵的小仙童练毛笔字,身上是一色浅碧童装,当然没有修饰,你要让一个鬼,用玄气操作穿针引线缝补出这么件衣服已经是极限了,就这么简单的两套衣服我整整花了十天的时间,不过两个小孩儿穿到身上眼里流出的欣喜开心心疼依恋让我的心满满的……一边开心的同时心里一边内流满面,有这种慈母心是否代表我已经老了……没想到这个礼物功效不止于此,瑾澈谨清学习更努力,练功也更刻苦,多半时候都是我叫他们休息才休息……不然就会没日没夜,四五岁的小孩子却没有玩乐的心思,只是非常喜欢床前故事,每晚都要我哄了才肯睡……终日错错碎梦间,偷得浮生半日闲。

懒洋洋趴在乌蒙旁边晒太阳,阳光下扎马步扎得稳稳的小小仙童头上流出细密的汗珠,周身碧光萦绕我知道他们在练功,呃……这样三心二意的做法是跟我学的……虽然体内的玄气不见涨但更精粹,因此我还是习惯上时不时冒出来,他们两个有样学样让我很是心惊,不知会不会走火入魔,观察良久没副反应便随他们去了……这六个月营养均衡两个孩子长高了不少,读书习字之后那些身上我能发现的坏毛病我都一一引导慢慢让他们改掉,包括性情性格,只有有一个坚韧向上,持之以恒包容开阔的好性格,假若有天我不在了,也不用担心他们会荒废掉,自从他们识字后看书写字,习文习武都是自发的,我只负责引导和解答疑惑……瑾澈谨清,快过来……我我乱没形象趴在石阶上姿势跟乌蒙一模一样,拿着手里的‘课表’仔细对了对。

瑾澈小小密密的眉头皱在一起,稚嫩的童音清脆悦耳带着薄薄的责备关心,姐姐不要躺在地上,不是说会着凉么?我好笑看着小老头一样的小破孩,无赖道,我可是鬼跟你们可不一样,又不怕!那,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要学琴了,不过事先说好,姐姐知道所有的指法,可琴技只是普通勉强入耳而已,把你们教坏了以后可不许骂姐姐……听见没?早知道就好好学了,最擅长的钢琴这里又没有。

一边教一边估量,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两个蠢女人再怎么痴呆,可自己的内院丢了这么多东西别说动乱了,就是泡影都没起一个,偷来偷去我胆子也越来越大,有些名贵的食材我见着了都会顺回来,这把出名的琴也被拿出来可依然没动静……姐姐,姐姐?神思不属的结果就是杂乱无章法的魔音搅飞了鸟叫虫鸣……喔喔……对不起啊,走神了刚才……歉意看向神色担忧的两个小玉人,我赶忙道歉端坐身子开始讲解,不懂的东西决定放到晚上想。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修文了,修来修去更差……☆、摊牌哟,五弟,你这里这么多宝贝怎不给本宫送几样?才到院外便听到知院里陌生的男音,不带偏见说实话,那草包男的声音入耳怡人他这个哥哥可是差远了……呵呵,太子殿下喜欢的话可以多挑几样!喔?五弟,母后送你的碧唔还合你的心意吧?不满意王兄再送你几个?呵呵,王兄说笑了,美人岂会嫌多?假心假意的声音破裂开来,夹杂着恼怒嫉恨,你藏得挺深的啊,五皇弟!别以为使计让母后迁到温泉山庄你就能坐上那个位子,别忘了,本宫才是父皇钦定的太子!痴心妄想!别忘了你的母妃可是疯子!呵呵,本王的母妃是什么人无需皇兄提醒,大理寺此刻在去捉拿王兄的得意臂膀柳成的路上,罪名便是官商勾结倒把私盐,铁证如山,王兄还是回去看看有没有牵扯自己……影响您的太子之位!祀隼疏崖,你——要破口大骂的声音拔高却停在了最高处,我诧异飘了进去,那个在我心里定了型的男子此刻脸上晦暗莫名,云淡风轻的话让那个同样英俊的陌生男子脸色大变,急速甩袖离去门被摔得蹦的一声开开合合……旁边元清神色担忧,王爷,现在惹怒他会不会有些早?我惊呆消化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信息,转变太快如潮水一样袭来我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男子有什么很不一样。

碧眸里汹涌的情绪如潮水般褪去,挥挥手声音清冷却舒悦,无妨,装了这么些年,本王也累了,此番算无遗策,他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翻身不得,只等明日父皇六十大寿——小六会让他看看他亲封的太子是什么样的好孩子!当年母妃又是如何死的!眼里翠芒大盛,黑衣凌厉,辄思玄度的男子彭发出的器宇轩昂气质大变,唇角含着舒朗宽悦的笑朗声道,即是如此,传令,把那些不该呆在府里的角色清理掉!即刻执行!令则行,禁则止。

一瞬间王府便热闹起来,不是人声鼎沸那种,依然安安静静可高手混杂,若有若无的气息顿时混杂于耳,我脸色一变脑子却顿顿不能思考,千般念头一闪而过……半响才理清木木依着脚步,又是赞叹又是复杂,他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可如今也只二十二岁,不说他这几年是如何装得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只说相处的这六个月,自己每晚和他相对,楞是没发现异样,即便早有能怀疑的地方,自己却机敏全失没往这方面想,真是猪脑子!你还想再窗户上站多久?挥退所有人祀隼疏崖看向一脸纠结错乱的女鬼站在窗沿上摇摇晃晃,忍不住出声,最近被她时不时不带脏字却字字锥心的话骂得没了脾气,只想加紧动作快点摆脱这十几年胶着隐忍的状态,狠狠的出口恶气!吓……我一惊虽然那双碧眸眼睛是对着我,疑惑看了看随我想从窗子翻进来的乌蒙,说的是你吧?瞎看什么,说的就是你,还不下来?平时不是胆大得很,本王暗格里的东西都被你搬完了,今天怎么不骂了。

顿时我就觉得很热,垂眼忘去脚趾头都红了,深呼吸慢慢调整快要昏厥过去的灵魂,我一遍一遍安慰自己,是这个小子装得太好,不是我蠢。

飘到床上坐好,想起自己几乎每日都要碎碎念,说的没一句好话,有些忐忑不安看向面前这只笑面虎,抖着声道,你……你看得见我?平肩直背容貌俊朗安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翠眸里明晃晃的鄙视讽刺遗漏无遗,异常好听却说着异常欠扁的话,看来你是个猪脑袋,本王的儿子能看见你,本王为什么不能?我一惊跳起来,那岂不是你们皇家的人都能看到我啰?这是什么怪家族,难不成专门跟鬼打交道?祀隼疏崖恍惚一闪而过,淡淡道,放心,如今这世上人境恐怕只有我们三人能看到你,即便是乌蒙,这样的灵兽也少有!我放下心来,假若有人能见到我被有心人利用,瑾澈和谨清会有危险麻烦……想到此心里一怒完全忘了自己该低声下气赔罪,毕竟宝贝床在这里,还有两个可爱得不得了的小孩儿,怒声道,你还说,你的儿子快被人家害死了你也不管……他漂亮的脸蛋变得很难看道,死了又如何——本王年轻力壮,死了再生就是!我脸色一变站起来却突然顿住,狐疑看了看他,假若他真是这样想的,估计瑾澈谨清早就死了,还放任我偷他暗格里的宝贵书籍和丹药……不想戳穿僵着脸演技跟影帝有得一拼男子的谎言,我道,你这个小人,能看见我为甚不早说?看我演独角戏晃来晃去小丑一样你很开心啊?真是狗贼,害我每次装得那个费力小心翼翼。

许是想起过往我的可笑行径,笑面虎收起讽刺绽出一个完美真实的笑,眉弯弯眼睛里满满的笑意让本来如祖母绿一样的眼瞳芒光大盛,宝石一样闪闪发光晶莹剔透华光流转……我差点没流出口水看得目瞪口呆头晕乎乎的,最后被欠扁的声音惊醒……有人演的开心自以为是,我为何要说?我捏捏拳却被噎得无话可说,每次我都当他透明做些不雅的小动作,做了坏事后时常自得其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得意的很,骂他的时候会指着他的鼻子……暗自懊恼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小人行径平白被他抓住笑柄……总之,是这厮太能装,被我骂成那样都能忍得住。

叹口气坐到床沿发呆,这个大陆的男子都这么难缠,惊采绝艳却也诡计多端,坚韧持衡却也惹人讨厌……身下微微的暖意从指尖延至心底,我跳起来道,祀隼——王爷,这个暖玉床是我先发现的,它还在边境的时候就是我的了,是那个狗官欺诈民女才到了这里,反正是我的!他收敛笑意盯着我扫了眼月白的床,挑眉道,喔?有谁能证明?到了本王的王府就是本王的!我一愣想要偷走如今是不可能了,还是回那个岩洞附近再找找看吧,也许还有呢?咬咬唇视线凝在玉白修长却□的腿上,浑身一震,乌蒙谨清瑾澈自己根本没当异性,可眼前能看见自己的这个是个成年男子,自己虽没什么,可他作为这个年代的男子也不该看,还偷偷看了这么久……站起来怒骂道,你——缩什么缩,丑八怪!欠扁又好听的声音我要出口随兴的骂声卡在喉咙,我脸色通红跳起来猛地冲了过去,打算教训教训这个没礼貌的小子,一头撞上去打算用玄气拍他一下,恶胆两边生,去势凶猛他惊愕之下来不及反应便听‘嘣——’的一声,连椅子带人被我扑倒在地……闷哼声传来我却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我明明中途后悔抽走玄气了呀,半拍之后才发现另只手下是如雷的心跳、丝滑温软的布料……不相信又摸了摸,是真的……眼睛酸涩眼泪便掉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祀隼疏崖全黑的前襟上了无痕迹,甩掉睫毛上的水滴,指尖摸了摸,温热润湿,真实怀念的触感我笑开来,呵呵呵呵——笑着笑着又忍不住大声哭起来,这一瞬间的触感和席上心间的欣喜欢愉让我一度觉得,好像不管用什么来交换,为了这样真实的触感,我都会愿意。

祀隼疏崖被扑在地,背上被椅子磕的痛意都没声上这个女人的表情来的震惊,怔忪想让她起来却莫名没出声……上方的女子压在自己身上姿势暧昧她却恍若未觉,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到欣喜到悲痛,直到长长浓密的睫毛上密密落下的泪珠滴在自己胸前烫得自己浑身一震,她却欣喜纤细修长的指尖触了触便似喜似悲大哭起来,声音里那种仿佛失去了全世界的委屈溢满了整个房间,让自己的神经都跟着发颤发抖,半响方缓缓道,你干什么?先起来……我一怔才发现还压在人家身上,摸摸泪站起来脑子飞速转着,刚才是真的,按他的说法我既然不能触摸瑾澈谨清,那最有可能就是他身上有什么宝贝,可以让我摸到实物……扫视了半天他被我拉着得微微开启的衣领间柔和微弱的白光不仔细看根本辨不出来……是它么?我吸吸鼻子爬起来哑声道,你的玉佩可不可以借我看看?假若是能找到的材质,那我以后会好一些。

他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红润的薄唇轻轻吐出拒绝的话,这是我母妃留下的唯一遗物,怎能借你?我一噎,我跟他算是第一天认识,怎能要求他把他贵重的宝贝给我?换做是我恐怕也不会借,何况我给他的印象坏透坏尽……摇摇头甩甩心里如藤蔓一样迅速蔓延的怨怼和失落,晃晃悠悠出了院子,楼柯,这样心存怨恨不好,不损人也不利己,人只能向前看,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不为过去无法挽回失误痛苦怨怼,不为迷茫不可知的未来慌乱神伤,努力让以后过得好一些,这才是正道……翌日,晴光初现,我在房顶上看着淡粉的弯月清白的圆月坐了一夜,想了很多,甚至仔细想了那些我刻意想忘却没忘的事和人……谁家少年足风流,杏花满枝头,终被弃,不能羞……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些着急,多码了些字,希望会好一些……☆、成事元清进来伺候,抬眼惊诧道,呀?殿下?是不是初春有些凉,冻着了?眼睛青成这样?殿下该不会是兴奋得睡不着吧?多嘴!祀隼.疏崖心情郁卒,扫了扫三百多天一早醒来都能看见平静安和睡颜如今却空荡荡的玉榻,这个祸害跑出去一夜未归搅得自己心神不宁夜不能寐,翻来覆去一夜都没睡着,烦躁吩咐道,给本王更衣,今天可是个大日子!站在这个王府类似铜雀楼一样的钟鼓楼顶端,我能看得见这个都城张灯结彩下紧绷的局势,兵丁巡视神色肃穆匆忙,这个笑面虎腹黑男府外被围得像铁桶一样,府内各处掩藏的暗盯也都浮出水面,想不到这家伙有这么多高手,这恐怕还只是其中一部分。

不远处皇宫里传来悠悠的丝竹声弥漫了整个都城,不知内情的都城百姓仿佛也被着紧迫不安的气息感染,形色间匆匆忙忙没了往日的悠闲富足……对宫斗夺嫡不感兴趣,祀隼.疏崖那个形色外漏的太子哥哥怎么可能是这而过装成无用废材慢慢蓄积实力腹黑男的对手,我只要看住谨清瑾澈不让他们乱跑出去就行,虽然不用我说他们也不会乱跑……歪着小小的脑袋精致的脸上满是疑惑的是谨清,姐姐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我摸摸他的头笑道,姐姐想谨清了,所以就起的早啰!旁边瑾澈不屑轻哼了一声,脆生生的童音里是浓浓的鄙视,昨晚都不知去哪里混了,没睡觉才能这么早过来,姐姐就天天骗谨清吧!我眉头结成一团,瑾澈,我可是你的姐姐兼老师,可不能这么说姐姐!聪明又实诚的小孩子可难缠了……才四岁唇红齿白的小孩儿挑着和他老爹如出一辙的横眉唇角挂笑道,姐姐不是叫我们把你当朋友么?我走过去轻捏了一下小老头的脸道,瑾澈谨清,要认真学习,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我想过不久你们父王就会给你们配最好的老师,到时候可要好好听老师的话,谨清不能调皮,好好学知识练武才能长成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瑾澈沉着脸抿唇不语,到是谨清焦急道,姐姐,姐姐要去哪?不能带谨清一起么?谨清会很听话的,姐姐不要离开!我心里叹气纠结,能睡觉和触摸实物的诱惑很大,纠结烦乱打算再过几个月把厚黑学讲完再走,毕竟以后他们的老师可不会讲这个……好啦,谨清,姐姐还要好久才会走,现在不走,只是这么一说,瑾澈也别放冷气了,姐姐不是教过你形色不外漏宠辱不惊么,都忘了?华灯初上,月明星稀。

哎,你可是没见今儿个皇上发怒的样子,那可真是吓死人了!想不到韵贵妃根本就没疯,是被人陷害的,这个碧皇后心思可真是恶毒,听说韵贵妃是被那个贱人放到蛇窟活生生被撕成了碎片,难怪我们王爷一心想要报仇……这是真的?还是你好,能进宫面圣,我就可怜了,只能在府里烧火……怕什么,呵呵,我们王爷可是在六王爷还有过半群臣的举荐下登了太子之位,你长得这么好,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我微微恍然,这个结果来得太快,想必过程也不是别人能一言带过的……随便逛了逛见大街上谈论的大多都是今天早朝晚宴上的事儿,叽叽喳喳热闹非凡,听了个大概便飘回了谨清瑾澈的院子,哄他们睡了就坐在旁边抄书……五哥,这大清早的谁惹你了?祀隼.疏离看着自己书房里面色阴沉一点笑都没了的五哥,奇怪纳罕,按说现在大局已定,祀隼腾龙和背后的刘家成家被连根拔起,五哥大仇已报,正该是人生畅快时……五哥,那天我们拿出的真相对父王打击太大,听御医的意思,神思郁结,受的刺激太大勾起旧伤,颇有些厌世疲软之态,我们是不是太狠了些?提起正事祀隼疏崖整整神色,漠声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如今的痛怎敌得过我母妃当年在蛇窟被撕碎绝望呼喊,能救她的人却美人在怀寻欢作乐……五哥——即如此便好,我还担心你是因为不忍才神情郁郁,恐怕不日你就得监国——或直接登基为皇,到时——抬了抬眼皮祀隼.疏崖好看的眉毛揪成一团,已经四日没见她回来睡觉了,就是自己养的阿猫阿狗丢了也得伤心两天吧?丢开心里的烦躁郁卒,小六今晚来府里喝酒,那些狗官别的好事没做,送来的东西倒是不错!完全忘了自己养了两年的小猫被乌蒙吃掉也只是遗憾了一小会儿便丢开不管,可不像现在这样烦躁易怒。

扯了扯衣领,细瓷的俊面染上绯红映称着暖阳橘黄的烛光闲适魅惑,酒意微醺却让人烦闷不堪,祀隼.疏离诧异地看向瞬间把酒杯摔向火炉的五哥,吓得跳起来避开突然铺开的火焰,失声道,五哥?元清见怪不怪一旁面无表情,殿下这两天时不时就要抽上几回,他已经习惯了……哼!骤然发现自己情绪失控的祀隼疏崖清清嗓子尴尬道,刚才不小心失手!祀隼.疏离眉毛都竖起来,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失态的五哥可还是第一次见到,结巴道,五哥?你现在可是太子了,别精神失常,我们祀隼.国如今只靠你了!祀隼.疏崖挑挑眉斥怪,胡说什么!唉,四哥,你府里的女人清干净没?恩,还留着干什么?浪费口粮!祀隼疏离笑道,五哥可真是绝情,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两个女人都跟了你这么久了,你当真没有一点不舍?祀隼疏崖似笑非笑道,你以为我会碰她们么?倒是苦了碧一那小子!哈哈哈哈!祀隼疏离目瞪口呆半响换了个话题,元清,去把本王那两个小侄子带来……祀隼.疏崖脸色一变,道,带来做什么?自己正心烦,不想见跟她有关的一切。

祀隼.疏离以为他还介意以前的事,叹息道,五哥,两个女人都死了,孩子都没见过她们,以前是不能放到明面上教养,现下大事已成,总不能让别人笑话了去,说你堂堂祀隼国太子现有的两个儿子是草包,我可是听说了,朝堂上两不偏帮的老臣相可是调查了两个皇孙的情况,打算明个提出来!元清!两个差不多高衣着简朴却乖巧有礼的小仙童并步进来,祀隼疏崖看向另一个没见过的孩子心里一震,虽是黑眸黑发可那张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小脸让自己的心都微微发热,这就是亲情血脉的力量么?哥哥,叫父王……瑾澈抿着薄唇随后神色漠然恭恭敬敬叫了声父王便站在一边低垂着眉眼,好似对这间从没来过的繁华宫殿一点都不感兴趣……祀隼.疏离有趣的摸了摸鼻子道,五哥,真不厚道,跟我还遮遮掩掩的……转眸道,来见过王叔,叫声王叔听听!字正腔圆脆生生的童音唤得疏离一喜,朗声笑道,叫谨清瑾澈么?看起来可比我家那小子好太多,哎,不公平。

谨清瑾澈,来告诉王叔你们都会些什么?小谨清眨眨眼睛,小兔子一般表情真诚地说,回王叔的话,会吃饭会睡觉……祀隼疏离满脸黑线表示无法理解小孩子的思维,耐心道,谨清乖,会不会念书?琴棋书画都会么?有没有习武?一般皇家的孩子这个年纪都该有所涉猎,五哥既然暗地有安排,该是不差吧?谨清疑惑地嘟嘟嘴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脸和善笑容的‘王叔’,姐姐可说了,有的人看起来是好人,却不一定是好人,仰头真诚笑道,琴棋书画是什么?父王没教!祀隼.疏崖额头上青筋乱跳,她都把自己的儿子教成什么样了?小小年纪就谎话连篇,琴是什么?府里每天清晨传来的琴声是鬼弹的啊。

瑾澈心里闷笑,眼珠转了转拉住了还想骗人的谨清,姐姐是叫不能告诉别人,可面前面色有些臭的‘父王’既给了武功秘籍……上前躬身道,父王传唤瑾澈谨清可是有什么事吩咐?清了清嗓子,疏离看着眼前一个小大人一个鬼精灵样的小侄子,心里欢喜道,明天有人找你们的麻烦,其实也是找你们父王的麻烦,明天朝堂上好好证明给天下人看,祀隼.瑾澈,祀隼.谨清不是草包废物,明白么?瑾澈咬紧下唇,握紧袖袍中小小的手掌,眼里的期待和紧张落在疏离眼中好笑过后微微疑惑,这么有自信啊?转瞬兴奋道,五哥,你这么会教孩子,我把谨毅也送来给你帮我调教调教好不好?那小子皮实,管都管不住!祀隼.疏崖难以招架,头疼驱逐道,好了,酒也喝过,人也看过,该回去了吧?怏怏闭上嘴巴道,回就回,不然我家里的母老虎要发威了,谨清瑾澈,王叔今个没带礼物,明天表现好了再送你们一份大礼!走了……没志气!作者有话要说:al☆、奴役一室静谧父子三人大眼瞪小眼站了半响,祀隼.疏崖甩袖坐下问道,说说这六个月都学了些什么?配不配做我的儿子!谨清有些为难,一面是姐姐的嘱咐,一面是自己敬爱的父王,小脸皱成一团看向旁边自己的哥哥,道,哥哥,你说……姜还是老的辣,毕竟是小孩子,祀隼.疏崖心里赞叹,能做到这般已是不易,出声温和道,那女人是担心你们暴露实力招人残害才不让你说,如今父王已经把敌人都打退了,不必顾忌!瑾澈决定一半一半道,学了武功,识了字,还学了琴,都只是初识还不精通!祀隼.疏崖点点头,六个月学会这些已是不易,遂道,今晚就住在这里,明天随父王进宫……瑾澈皱皱眉,谨清一脸不情愿,祀隼疏崖唇角勾笑,碧翠的瞳眸里暗芒闪过,柔声道,你看看你们穿的,得从头到脚换一套才进得了宫,安心睡吧,这身衣服今晚就可以丢掉!瑾澈皱眉炸毛一改恭敬的模样反驳道,这是姐姐费心给我们做的,为什么要扔掉?祀隼疏崖脸色没道理没缘由难看,姐姐?自己的辈分平白大了她一辈,扫过针脚粗糙简单的童装,刺眼得很,心里不舒服恼怒道,就住在这里,见不到你们回去她自然会来找你们!我才进门就听见祀隼.疏崖的大吼,急忙飘进去,怒道,吼什么!有什么不会好好说么?谨清蹬蹬蹬跑到我背后,瑾澈精致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嘴巴紧紧的慢慢走到我身边一副受惊样,我心疼摸摸他的头,柔声问道,瑾澈怎么了,他欺负你了?粉嫩精致的小脸上浓密的睫毛微垂黝黑的眼睛里狡黠的笑一闪而过,他要把我们的衣服扒掉……祀隼.疏崖听着自家儿子类似挑拨的童言童语,挑眉道,明天要参加宫宴,父皇指明要他们去,这个关系道他们的未来。

我恍然,恐怕有心人利用他的孩子是废材这件事来拉他下马,可他们是父子,祀隼.疏崖不好了,恐怕他们两个也没什么盼头,虽不喜还是弯腰柔声道,瑾澈谨清,明天要好好表现,不然姐姐作为老师可会很没面子的!谨清握握小拳头,小小的脑瓜郑重若有其事重重点了点,嗯,不会让姐姐失望的!瑾澈抿唇仰头轻轻凑到我脸边,貌似是亲了一口,我捂住脸后退一步惊异看着面色绯红粉润的小男孩,?姐姐也去吧?我想姐姐看着我和弟弟!小小的男孩儿眼神晶亮湿润,眉眼弯弯如谨清一般……我跳起来怪叫,不得了了,祀隼.疏崖快看,你儿子小小年纪便会使美人计……他平时都不给碰,而且我还没教到美人计哈!祀隼.疏崖哈哈大笑,明朗开阔,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星眸灿烂无双,碧眸里都是悠悠青色,笑得眉眼弯弯透出点谨清的味道,我变成鬼也没改掉好色的本性,游神中仿佛青草样的气息溢满鼻尖,让人很舒服,我喃喃道,你应该多笑笑,有利于城市美容……他被我色色的目光看得俊脸一红,微微转头殓笑道,想掉脑袋么?胡言乱语!答应的话,本王可以把玉佩借你一天……本来瑾澈都这样了,我也有些不放心,倒不是怕他们应付不过来,只怕到时漏得太多引来麻烦,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度,他们毕竟是小孩子无法把握,却没想到还有额外收入……眼神一转眉眼弯弯道,一天是二十四时辰,那就从现在开始算起,今晚我先借半时辰,拿来!饶是祀隼.疏崖腹黑也没想到我是这么打算的,半响方摸出小块玉白的绕有银光的玉坠,光滑没有雕饰,不甘心道,可要收好了!稳稳落在我的掌间真实润滑的触感我双手紧紧握住,半响仔细挂在脖子上……祀隼.疏崖脸色一变脸上飘过一层红云目光随着玉坠落入一片酥白阴影,想着自己的贴身之物此刻和她肌肤相贴而且是那么私密的地方,开口想阻止却说不出话来,动了动有些发热的身体道,夜深了,快睡觉!我没理会摸了摸谨清粉润的小脸,他一呆惊喜跳起来道,姐姐摸到我啦?呵呵呵呵,来谨清抱抱!柔软实诚的小孩落入我的臂间,有真实的重量有真实的温度,我开心得抱着他在地上打转,化为实体的高跟鞋在地上磕磕作响不过还是只有自己能听到,谨清一边咯咯笑一边搂紧我的脖子,小脸笑得跟画里仙童一样,可爱极了……啵——哈我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果然跟果冻一样,香香嫩嫩的,谨清亲亲我?呵呵他满脸通红还是依言重重在我脸上亲了又亲,我开心道,要不是姐姐是个鬼,就把你偷走……以后你就归我啦,嘻嘻!裙角上微微的力道我微微低下头,瑾澈抿唇仰头看着我,小鹿一样黝黑湿润的眼睛看着我很不高兴,我弯腰道,瑾澈也要抱抱么?呵呵,小心将谨清放在宽敞的玉床上,抱起这个有些害羞别扭的小男孩重重亲了一口,道,瑾澈乖,呵呵,姐姐身体冰凉你不怕喔!小男孩犹豫片刻还是搂着我的脖子轻轻亲在我的脸颊上,脆脆的童音坚定道,不怕,瑾澈身子暖和,给姐姐捂热……我感动的不行,还是小孩子好,你对他好一分,他就对你好一份,哪里像他们那个腹黑爹,尽想着压榨我……祀隼.疏崖看着眼前一幕内心复杂得很,有些嫉妒有些温暖又有些失落,那样温馨开心幸福的笑着仿佛她和他们才是一家人,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感,硬声道,快睡觉!我有些不舍,才借来几分钟就要进入睡眠不是很不划算么?才想说让他们先睡我出去玩会儿就听祀隼.疏崖道,今晚算送你玩,不计入那一天,快点把他们哄睡!我心里一喜这个笑面虎也不是很难处嘛。

把瑾澈也抱上床给他们盖好被子,我为难道,我睡哪里?祀隼.疏崖似笑非笑道,那张床足够你们三人睡,还是你想来本王这张床上睡,本王也不介意!谁要来!眼珠一转有了这个玉佩,我估计能盖被子,这样也不算尴尬……我魂体冰凉,只能离得远远的躺下,给谨清,给瑾澈盖好被子,两个小孩都眼晶亮晶亮看着我,我无奈道,瑾澈谨清,今晚太晚了没有床前故事,明天接着讲吧?那姐姐唱歌。

我看了看床上没出声反对的人,这是不反对吧?瑾澈弯起唇和弟弟对视一眼,缩到那个要哄别人睡觉自己却先睡着了的人怀里紧紧拥住,触手冰凉却让两个小孩儿心里异常安心,和主床上的男子一样,每一会儿便陷入黑甜的梦乡……翌日,晴。

天明祀隼.疏崖就小气把玉佩收回去,谨清瑾澈缠着我,我只能跟他们一样坐在摇摇晃晃的大马车里,半天才晃到皇宫,祀隼.疏崖不知是否是因为咸鱼翻身,反正心情好得很一直挂着笑,不过也不排除早上拿玉佩要挟我让我给他们做早餐做午饭……有些人就是虐待人会很开心。

雕檐画栋青砖碧瓦,看惯了地皇国皇宫到没什么稀奇,只不过这里的主色调是青色碧色罢了。

曲觞流水声瑟歌萧,宫装素娥来往不觉。

跟君孜漠的皇宫不一样的就是这里的美人特别多,也就是皇帝的妃子特别多,我看得如痴如醉应接不暇,入了正殿今天是寿宴十日最后一日,朝堂上下四品以上官员都要携子携女入宫参宴,可算是最为隆重的一日。

来时就给谨清瑾澈做过心理建设,倒没什么怯场之类的,看得祀隼.疏崖又多了些喜爱,我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两个精致娃娃见惯人情冷暖又受尽苦,此刻见到外人一个收起平日的跳脱,一个挂上和他父王如出一辙的淡笑,看得一路上人都夸是金童下凡,虽然不免很多是冲着拍马屁来的,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就像夸我自己一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鄙视地看了眼使眼色让我跪下的祀隼疏崖,切——皇帝的年纪很大了,面白慈软,可身居高位积压积威,那种帝王不可侵犯的气质还是让我叹为观止,这就是这个年代的文化……平身入座!身边空空如也,听说皇后已经按律处死,皇家绝情淡漠,我可没看出来这个皇帝哪里有伤心之色……群臣朝拜祝寿一番我眼尖见到两个有些面熟的官员,想了半天转到他面前看了好久才想起来,君孜漠登基大典加寿诞时出使地皇国的祀隼国使臣,由于没带公主,由西辞他们接见我接触不多,只有几面之缘,同桌吃过饭还能记得一些……祀隼.疏崖坐在大殿上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漫不尽心答着上面皇帝的问话,心里满是不悦和不舒服,她做什么一直盯着那个小官看,面目清秀只不过是普通而已,文采武功也只一般……皇儿?皇儿?恩?父皇?呵呵,皇儿若是看上哪家小姐,尽管说来,父皇等着你大婚!呵呵,谢父皇恩典!眼皮都不抬显然是没兴趣。

皇帝叹口气道,当年由于自己失察导致韵儿惨死,这个儿子便战战兢兢活了二十年,自己对他的亏欠恐怕一生都无法挽回……眼睛一转旁边两个仙童一样的小男孩儿,惊喜道,这就是朕的皇孙?快上来给皇爷爷看看?瑾澈谨清见过皇爷爷!暗自关注皇帝的众人安静下来,立马就有人出列道,恭喜皇上,两位皇孙可真是仙童下凡,是我们大隼的福气啊!老臣相冷眼细细观察,心里暗暗点头,恩,乖巧精绝,规规矩矩显然是好的,就不知才学品性如何?使了使眼色旁边自有人出列……听说两位殿下从出生至今从未请过师傅,也没入过太学,不知两位殿下如今学识才智如何,配不配得上皇孙二字?我听了万分鄙视,既然你知道他们没有上过学,还问毛!呵呵呵,张爱卿说的对,恰巧今日朕的寿宴,皇儿说说送皇爷爷什么礼物?瑾澈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对向下首,眼里都是淡静认真,朗声问道,瑾澈年幼,不知张大人认为要如何才能配得上皇孙二字?清澈稚嫩却稳当的童音回响在大堂里,说出的话却让人有些老匹夫欺负小孩儿的味道……周围窃笑和落在身上芒刺一般的视线让这位张爱卿红了脸,也让老臣相的眼里溢满笑意……作为一名皇家子孙,自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年皇上可是祀都有名的才子!瑾澈从元清手里拿过卷轴,双手奉上恭敬有礼,朗声道,这是儿孙和瑾清一同作的书画,祝皇爷爷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皇帝点点头乐呵呵道,福德,陈上来!老皇帝略略一过,越看越惊奇,过后大笑出声,哈哈哈,传给朝臣看看,皇儿,你教的好儿子,不错!大概一米长的画轴被展现在群臣面前,笔锋还稍显稚嫩可用炭笔标绘的画面左右两边可以明显分辨出是出自两人之手,画面繁复商铺林立人来人往,算是清明上河图的一脚,人来人往表情细微到位,不过画面更多的是体现民众富足,看了自然会让皇帝龙心大悦……我在旁边得意一笑,我教的时候就乱没成就感,这副还不是最好的,哼。

祀隼.疏崖心里也震惊莫名,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们还准备了礼物,还是如此让人震惊的礼物,看向那个得意洋洋的女人,震颤之余有些什么东西溢出来越涨越满……直至勃发……下面的大臣一片唏嘘,这张画一眼能看出出自孩童之手,可也一眼能看出潜力有多大,心思玲珑技法纯熟特别,旁边细小简短署名字迹清晰大方,端正整齐,标准的天玄字体显然也是下了功夫,不少老臣顿时惭愧起来,不单是自己儿孙中没有这么出色的,就说当年自己这般年纪也没这成绩,红了红脸张夫道,是老臣着相了,两位殿下大才!老臣惭愧!哈哈哈哈……皇帝大悦,意气风发,传凤尾琴。

瑾澈退到一边,我朝谨清鼓励笑笑,他绽唇清澈一笑稳稳走到琴前落座后,我暗笑,这小子,总记得我说要有风范要有风范,现在还有模有样的……我飘到他背后轻声道,就弹十天前教你的练习曲。

泪,其实是高山流水,呃,大概是个四级曲子,嘿嘿,其实梅花三弄和雪山春晓他们都有练习,只不过等级较高,想来这里也有相通,中庸才是王道,我不想让别人觉得他们很怪异……我估计他还没体会这首曲子的意境,不过这并不影响此举带来的效果,没感情在座的人大多精通音律,自己就能想象那种意境,指法已是纯熟,尤其是这首反复练习的曲子,下面的群臣目瞪口呆就是对我最好的鼓励……夸赞声如潮水袭来,怪异的是他们两个都表情淡淡没一点欣喜,我担心道,瑾澈谨清,不开心么?大家都夸你们呢?瑾澈疑惑却乖觉没回话。

谨清歪歪头小声道,姐姐不是说不能骄傲宠辱不惊要平静面对一切么?我泪奔,你们这样下面的人会很没成就感的说……哈哈哈,皇儿,你教的好儿子,我们祀隼后继有人了……群臣拜供,老臣相一边满意的同时一边感叹后生可畏,抬眼看了看那位未来的皇帝,藏得这么深,诡秘多端深谋远略有一副能忍能等的好性格,瞟了瞟殿外高挂的明月,寻思着什么时候卸甲归田,安享天年,出列带头道,天佑我朝,恭喜皇上!恭喜皇上!呵呵呵,福德,宣旨!群臣心里一怔整衣下跪,三呼万岁。

我在旁边看得无聊,大意就是老皇帝疲于政务,着祀隼疏崖上朝领政,不日登基为皇,尊为武德太上皇。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宝宝的支持……↖(^ω^)↗☆、画像作者有话要说:着急了撒,这个祀隼国旅行马上就完了………………天玄527年二月。

太上皇驾崩,实际上是诈死埋名带着他的皇妃出宫旅游去了,一干政事全丢给祀隼.疏崖。

乌金西斜,修勤殿。

我看了看批奏折批到天黑的人,瑾澈谨清也跟着练字读书了一整天,喂,把瑾澈谨清送到上书房学习!祀隼疏崖扬起好看的下颌,诧异道,为什么?我看了你列的计划,很好,送到上书房可不一定有这样的效果!我皱眉道,不是我不想教,只是他们二人既然身为皇子,总要跟别人打交道,而且天天跟我在一起,恐怕我的缺点也跟着一起学去,而且他们总需要同辈的朋友……挑挑眉我自己都知道自己笑的有多谄媚,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那张床就送我了吧?他一挑眉道,为什么要送你?那可是价值连城,世间只此一件,何况,你想要酬劳的话,晚了,又不是朕让你教的!晃了晃酸痛的手腕,这个魂体真是奇怪,会流眼泪会脸红有了这个玉佩后居然还会痛了,咬牙道,不给就算!自己磨!瑾澈谨清我们出去玩!祀隼.疏崖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这个是个很好欺负的鬼,恼羞成怒就像以前养的猫咪炸毛一样,时不时拿玉佩的使用权诱惑一下,她便会乖乖的!呵呵,心情甚好,修长的指尖执起玉白毛豪,半响吩咐道,元清!候在殿外的侍从心里很是郁闷,不知何日起,不管在哪只要在府里宫里,大部分时间自己都只能殿外等候,这要是冬天,自己可怎么办那?皇上?负手立于窗边,窗外舒郎欢悦的嬉笑声打破了深宫悠然,祀隼.疏崖勾起一抹笑,心念一动转回书案边……宣纸韵白,笔墨游走画得却不是万里河山,朱红点翠,明眸皓齿眼似秋波,眼神闪了闪面上可疑的红晕飘过,顿了顿还是按脑海里的样子画了出来,羊脂玉净瓶样的脖颈,圆润削瘦的双肩,纤秀修长的玉璧,胸前完美标致的弧度,垂坠轻扬的及膝裙,匀称修长的小腿,和精致小巧趾头细细研出,直至元清在外轻言,皇上,该休息了!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第一幅人物画,祀隼.疏崖待墨迹烘干后便拿干净的宣纸覆上,双眸带笑出了房门看还在玩耍的三人一狮,佯怒道,还不回去,玩物丧志!我撇撇嘴巴,这个土老帽,不会玩的小孩子长大后是不会聪明的……怏怏跟着回去,交还了玉佩,低头跟瑾澈谨清说,明天姐姐有事要出去,你们乖乖听话,好好学习…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明天是三月十五,有花魁比赛还有地下黑市开盘,人山人海很热闹,想出去玩……当真是夜黑了我还不想睡,贪恋的一手握着玉佩,一手包着热茶杯,神思恍惚熏缩在暖玉椅子上熏着清香热气,仔细回想这种茶的名称泡法,回想着各种滋味,纷乱复杂。

祀隼疏崖心里丛生蔓延的不舒服感越演越烈,她在想什么,或者说再想谁?这样怅然若失,怀念向往又惆怅莫名的表情,不耐开口道,你又不能喝,捧着做什么?我闻言怔住却舍不得放下手里温热的触感,扭头奇异一笑,不能喝感受感受也是好的,呵呵呵……当有一天,你想喝水吃饭,想吹吹风,想泡泡水,想感受下阳光的温度都成奢望的时候,你恐怕比我还惨……说不定会变得丧心病狂,哪还像我这般,哼,依然这么善良。

祀隼疏崖凝住,无法体会那样深沉的哀伤,茶杯里冒出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表情,唇角勾笑却仿佛承载了千年的孤寂疲倦,脱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以前是人?我诧异抬头,这是他第一次打听我的来历,不过问题问得毫无营养,转头看向进入熟睡的两个精致娃娃,轻声笑道,呵呵呵,不是人我怎么变成鬼的?我去年还是人,懂了么?对于一个突然变成鬼,无依无靠没有未来没有朋友天地间只此一人的鬼,呵呵,你不要随便压榨我,不然我会爆发的……缩起膝盖下巴搁到膝盖上望着跳动的烛火,声音沉沉的很重,你知道么?我一开始听你们国家的名字还以为是个祭祀巫术国家,跟着这张床来,未必没抱着能遇到个大法师,或者国师有名的得道高僧帮我超度的想法,把我彻彻底底念死,好去投胎,你知道么?祀都的祈福寺我都去过了,可惜了,佛祖都不愿收我……放下变得没有温度的茶杯,顺了顺趴在地上听我们谈话的乌蒙,唉,怎么跟你说了这些,还是要谢谢你,遇见乌蒙和你,认识瑾澈谨清算是我最幸运的事,最宝贵的回忆……我以后会想你们的。

静默半响我昏昏欲睡让我觉得他的声音都软了些,……那你前段时间呆在那里?呵呵呵,到处飘啊,遇到漂亮的地方就停下来,然后继续飘!不过貌似我都在你们国家的边界上飘,呵呵呵!看他还想说话我赶忙道,哎呀,赶紧睡觉了你今天话好多而且专门戳我伤疤,睡觉啦!可不是么?一部血淋淋的泪史……那段时间走不脱心魔都不知流了多少泪背了多少前世不削一顾的名人警句,在花丛间一遍一遍回忆以前学的舞蹈晃晃不知时日希望就这样专注一件事不用想以后会如何,接下来会如何……甩掉心里不好的情绪,这些话说了也不会有人懂……珍惜能睡觉的机会,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背后主床上的人却是又一次彻夜未眠,回想了这几个月自己越来越怪异莫名不受控制的心情,祀隼.疏崖便开始正视某些变得不一样了的东西……皇上(皇兄)恩,没有外人不必客气,还跟以前一样!颐之,我打算让你来教导瑾澈谨清……你可要做好了,你父亲虽是老丞相,你也确有丞相之才,不过没有由头,朕也不能随便升了你!好好教,这只是开始!长相还算英俊的年轻男子有些犯难,无奈笑道,皇——疏崖,你那两个儿子完全不用人教,群臣虽认为两位殿下如今还没被送往书房修习不妥,但没一个人上奏提起这件事,那天大殿上的表现可是镇住了很多人,大家都觉得皇上自己教导的很好……祀隼疏离一边吃着碟子里的点心一边四处晃荡道,对啊,五哥,祀部暗报,朝中大臣的后院可是哀声一片,我那两个小侄子可是名满京都的小神童,若不是皇兄身份特殊,恐怕有不少人都想把儿子送来给你教导,哈哈哈!祀隼.疏崖眼神游移却坦然应下,翠眸笑意闪过,她的教学方式理论奇怪是奇怪了点,不过好像很有用,隧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道,朕登基后那里抽得出空,交给你也是顺水推舟,明天你就来修仪殿任教吧!哈哈……嘿嘿,颐之,你快来看,不得了了,五哥藏了个美人!杨颐怔了怔依言过去,瞥了眼被抽出的画像只一瞬便染薄红移开视线,脑子里却有什么一闪而过……祀隼.疏崖猛地从软榻上坐起来,心里暗恼昨晚怎么不收好,今早忙了一早上竟忘了,此刻却不好多说多动,压抑心里的不舒服感僵坐着,调整表情又躺下去,要知道自己这个六弟一向唯恐天下不乱又聪明得很,自己要表现出一点在意,那他可会缠得你耳朵生茧恨不得为民除害……顿了顿杨颐道,疏离……给我看看!喔?难不成颐之跟皇兄一样也喜欢这等衣着暴露之女?也算不得倾国色呀?祀隼.疏离暗笑看着躺在榻上胸膛起伏的人,五哥还想骗谁,这可是第一次见他画人物像,尤其还是个女子,不过这女人穿着可是跟气质极为不符,按说该是个妖媚放荡之女,可看起来竟是清澈静和,舒雅怡人还有些灵动,有意思!祀隼.疏崖猛地站起来几步过去抢过画像,恼怒道,你们胆子大得很那,竟敢随便乱翻朕的东西!吸口气突觉最近自己暴躁易怒了很多,尤其是让别的男人知道了她的存在,衣着还如此□……迟疑了下,女子的面貌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疏崖,你在哪见过她?这话问得祀隼疏崖脸色暗沉,千般念头一一闪过,最后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见过她还是人的时候……祀隼疏离惊奇道,颐之,你也认识?哈,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做兄弟可不能这样!杨颐之摇摇头,我是在别人那里看到的画像,虽有差异但还能看出是同一人!至少画画的两人都是个中翘楚,何况着装变化很大,可气质形象如出一辙让人过目不忘!祀隼.疏崖现在非常不高兴,脸黑沉一片锅底,想着自己昨晚作画时心里的热切,别的男人又是怎样的心情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目她的身姿,翠碧色的眼睛里波涛汹涌碧浪翻滚,突如其来的情绪让自己都心惊,沉声问道,是谁?杨颐之诧异心惊,实说道,绘画书法当世大家当属礼部柳言,去年皇上着他出使地皇国,当时国君寿宴,回来带回了大批莫明阁出品的炭笔和稀奇物件,我跟他还算知交,便上门讨要了一些市面上还买不到的一些精品,他醉倒书房我去的时候满屋子都是画像……玲珑别致的女子一颦一笑栩栩如生,嬉笑怒骂宛若真人,所以自己印象很深。

彭——紫颤木的椅子扶手塌陷了一块,祀隼.疏崖什么都没听到,鄂地想起那天宫宴她一直盯着看的小官就是这个柳言,他们是什么关系?顿时嫉妒愤恨慌乱烦躁交杂,猛地站起身道,颐之,带朕去他的书房!祀隼疏离看着脸色大变失态的皇兄,心里暗笑笃定,那个柳言惨了,胆敢跟皇帝抢女人,不过自己估计不久就会有个名副其实的皇嫂,对这个能让五哥变脸的女人实在好奇,便默不作声没反对皇帝又失礼又诡异的举动……杨颐之估摸着自己惹祸了,大抵是要做丞相的人,暗想等事情过后自己再跟言之好好赔罪,便身形一变随前面的帝皇飘了出去……☆、做饭的皇帝吃醋的男人皇上?柳言之忐忑不安躬身立在一边,疑惑看了看旁边站着的至交好友,皇上已经这样盯了他快半个时辰,眼神如刀深沉阴暗,暗自踌躇估摸着自己做官以来的所有,好像中规中矩没犯什么错,略略安心了些……祀隼.疏崖醋海翻天,眼前这么个只能算是清秀的小官怎地就入了她的眼,跟自己同食同寝了大半年都只有借玉佩的时候才正眼看看自己,眼前这个处处不如自己的男子凭什么——瞥了眼恨不能用眼神将自己臣子杀死死的无理皇兄,祀隼.疏离干笑解围道,哈哈,我们是听颐之说你在地皇国认识了位奇女子,有点好奇,听说你有画像,所以想来看看!言之不介意吧?啊?柳言之看向一边眼神躲闪的未来宰相,觉得这件事让自己很不舒服的同时也很诡异,有些不情愿只站着没动心里犹豫挣扎,不经人家同意画了画像还到处传阅有失君子作风,何况还有可能给人家惹麻烦……祀隼.疏崖抑制了一下四处蔓延的杀气,缓缓道,有没有?柳言之无法抗命只得走到自己内榻旁的暗格里拿出一大卷,本想抽一张出来可刺在自己背上的视线凌厉几可穿洞,摇摇头叹口气罢了,她远在天边,这一生恐怕无缘再见……一大卷的书画堆在桌子上,饶是柳颐之事先有准备还是不经张大嘴巴,惊呼出声,天!你——你竟然画了这么多!柳言之脸色微赫,相思难抑只此聊以慰藉,只是这样画个女子的画像总归不好……祀隼疏离看了看浑身泡在醋海想要杀人的皇兄迫不及待打开来……果然是当世大家。

画卷上的女子或是一身月白宫装简单大方温和淡静,或是普通衣裙钗环皆无却身子纤长明媚鲜艳,或是男装在身钟灵俊秀,每每并无坠饰行动间或有风情万种,通身灵气逼人自成一派别于世间万千女子,多半笑意灵灵眉眼弯弯正是自己最熟悉的表情……压下复杂莫名快要爆发的情绪,祀隼.疏崖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不稳,缓缓问道,她是谁?杨颐之、祀隼.疏离均回过神来,惊讶道,五哥,你不认识?柳言之略略放心原来皇上只是好奇,回首往事道,地皇国四品女官,五国出使的时候她负责接待各国使臣公主……一五一十把自己见到的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杨颐诧异道,言之,她即是女官,又怎么明目张胆在外做生意?祀隼.疏离明了,柳言苦笑道,这是帝皇国的新政令,只要按比例上缴税务,官员也可在外做合理合法的生意,只不过这不是人人都做得好的,这些事都很隐秘,她被保护得很好,我花了大价钱才查到为数不多的信息……杨颐之不喜道,她一女子敢在宴会上大放厥词——虽说自己都能想象当时是什么情况,可她毕竟是一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顿顿道,你既然惦念不忘,当时为什么不提亲,你年纪轻轻就是正三品又青年才俊,配她足以!柳言之微微好笑,自己可从来没奢望过,就是一丝亵渎都没有,不过还是言明道,呵呵呵,别说是我,就是颐之你,她估计也是看不上眼的,专门的表演宴上,她左边就是宓王舒王,右边就是当朝宰相和新科状元,可都是一等一风姿卓绝的男子!祀隼.疏离见一旁突然平静下来的皇兄,眼中狡黠一闪而过,点火道,喔,那她成亲了么?够了,回宫!祀隼.疏崖不想再听下去,这些,几天后自然有人会报上来。

甩袖起身走了几步,顿了顿猛地回身盯着一脸回味怅然的臣子,威严不可轻犯却说着无理的要求,柳爱卿,以后不许画她的画像!懂了么?皇兄,皇兄?跟臣弟说说你是怎么认识人家的?静了静心祀隼疏崖挥退了暗卫,三五日后自会有更详细的结果。

五哥,你手笔也太大了吧,这点小事还要动用碧门,臣弟手下也有些人,两三日也能有结果。

小六,你那边的人不要随便动,要查的即是跟别国皇宫有关,就不能惊动其他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回去休息吧,这件事不要跟其他人提起!包括你的小侄子!调整好心情祀隼.疏崖静坐半响,看着桌上被摊开的画像,鲜活动人的身姿或是轻言软语,或是羞恼动人……略略放松了身体,既然无法放下,她就别想逃……握了握拳,即便是已经成了亲嫁做人妇,那也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不管作为人还是鬼。

回来啦?祀隼.疏崖最近有些奇怪,虽然还是那个时不时便要欺压自己,经常绕自己为他做苦力的祀隼.疏崖,不过好像开始偷偷算计什么,每次自己的后背都是幽光一片,盯得自己毛骨悚然……想什么发什么痴,去做饭!我怒,过分了呀?不去,要去自己去,凭什么!你为什么不做给我们吃!虽然我不能吃,看看闻闻香味也是好的……眼珠一转我知道这个时代的男子是不会进厨房的,西辞每次都只是帮我杀杀鱼,心里闷笑带着一本正经的表情道,瑾澈谨清,你们想不想吃你们父皇做的饭?他今天恰好有时间,就给父皇一个表现的机会好不好?父皇给你们做饭你们会很感动对不对?谨清歪着脑袋可爱,眼神期待看着无所不能的父皇,真的么?父皇要做饭么?父皇这么厉害做的饭肯定很好吃……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拿出帝王的威严吓唬人,没想到却噗笑一声信步走进偏殿的小厨房,绾绾龙袍就要开始,我和瑾澈瞪大眼睛差点没脱窗,我结结巴巴道,你开玩笑的吧?他露出修长肌肉结实的手臂,仔细系上我自制的围裙,上面用油笔画的咖啡猫大大的笑脸跟这个高大俊美长身玉立的男人奇异的柔和混合出一种异样的俊美,夕阳西下的暖光从窗户越过我们三个趴在窗凌上的脑袋撒到他的全身真的是堕落凡间的天神,我没有心跳的心跳蹦蹦蹦的,难怪人家说做饭的男人最让人动心……痴痴地瞪大眼睛看着穿着龙袍切菜的祀隼.疏崖,怎么看怎么好看,居家好男人……两腿发软眼漏红心和瑾澈谨清一样崇拜看着他坐着厨娘做的一切……事实上是我没发现前面男人低垂的眼帘下一片碧波中狡黠得逞的笑意一闪而过,不然我定会大呼奸诈小人上当受骗!当然,最后祀隼.疏崖只是做了两个菜,很普通很家常,味道我不能客观评价,因为即使瑾澈谨清吃得一脸幸福,那也不一定是真好吃,我感叹万千,赶紧抓住机会教育他们,培养孝顺父母的好品性,点点他们的头语重心长道,你们两个小鬼可真是好命,就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都不一定能吃到父亲做的饭,你们父皇以前是混蛋了些,但那是平迫不得已也算是保护你们的一种方式,以后可要兄弟两个相亲相爱孝顺父皇呀?知道了么?谨清含着汤勺含糊道,恩,谨清知道了,还要孝顺姐姐!瑾澈没说话只是细细吃着碗里爱心牌米饭,清脆的童音道,以后我做饭给姐姐吃!呵呵呵,可爱的小子,呵呵呵,我们瑾澈以后要是娶了哪家姑娘姐姐可要伤心死!小瑾澈歪着脑袋疑惑道,娶?我拍拍额头,他才这么小个瓷娃娃,怎么会知道这些,大笑道,娶呢,就是你要跟一个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到老,懂了么?瑾澈点点头,了然喝了口汤道,那就娶了谨清,还有姐姐!我满脸黑线,教育失败,好笑道,祀隼.疏崖,让你送他们去上书房,这下你知道为什么了吧?祀隼.疏崖不悦看了看这个装傻的小萝卜头,切齿道,你能不能叫他们换个称呼!还有,你看不出来他们在装傻么?我皱皱眉头,装你妹,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天天挂着块假脸,赞同道,是啊,瑾澈谨清不能叫我姐姐,你们父王才要叫我姐姐,哎,上次宫宴的时候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谨清和瑾澈尽然要叫奶奶……叫我姑姑还是厚脸皮了的说。

祀隼.疏崖好笑的很,要不是事先知道她才十五岁,可真要给她这副表情骗过去,瞧她一副老实人的样子,似笑非笑道,你几岁?犹豫了下决定据实以告,反正有天他们会比我老,我就无限停留在这一年纪,斜眼道,我快三十了,所以,你平时这样压榨我是不对的,以后尊重点!祀隼.疏崖噗笑一声没拆穿这个谎言,说的跟真的一样,心里暗暗警惕,她还是个满口谎言的女骗子,想把她栓到身边可还要多花点心思……作者有话要说:送给某宝宝……宝宝喜欢肉的话其实我开了篇新的np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有肉……,呵呵☆、挚爱我站在床上看着一边斜倚书桌一边批奏折的祀隼,疏崖通身舒雅好像在看闲书一派悠闲,暗自提醒自己可别被这个披着羊皮的狼骗了,喂,把这张床搬到瑾澈们的寝宫,我就教你阿拉伯数字的用法,如何?这笔买卖划算吧?斜眉入髻碧眸里笑意盈然,微微动了动身体,圆润修剪干净的指尖轻扶唇角,我以为他会同意,没想到这厮好听的男中音吐出的话依然很欠扁,朕用不着,既然那两个小子会,以后定能广为流传,你不如换些有价值的……我狐疑警惕地看着笑得奸诈的男人道,什么算是有价值?他站起来负手走到我面前直至我的鼻息离他的颈侧只有一指距离,唇角勾笑,碧翠的瞳眸里灿若星辰,他比我高出很多,现在是向我施压么?毫不示弱我抬起莹润白皙的小脸瞪大眼睛扛上他,后悔高跟鞋怎么不再高点……半响我被看得有些挂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干什么?比我高就厉害了?呵呵呵呵……性感低迷的笑声仿佛从胸腔里传出来的一样,震得我面红耳赤恼怒道,吓,你到底让不让?混蛋!让,怎么不让,如果你答应,日后都留在这祀隼.皇宫……朕就把这个玉佩也送给你……如何?我惊讶得瞪大眼睛,不是吧?仔细思量过后觉得这是个不会赔本的买卖,这世上只有他们能看的见过能跟我交流,我贪念这份不孤独的真实又如何会去别处……抬眼看了看温和得有些吓人的俊美男子,商人的奸诈悄然上滑,直觉他在谋划什么,鬼使神差拒绝道,为什么?我其实不擅长教书的,启蒙还可以,可我连最基本的礼仪风俗都不懂,很多东西还是要请当代大儒来教,不然他们会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祀隼疏崖翠眸一闪,冷下脸道,以后做一顿饭借用玉佩一时辰改为半时辰,不过,你若是愿意替朕更衣研磨,朕心情好了会酌情给你奖励的……哼!我目瞪口呆看着变色龙一样翻脸的男人,怒道,你——小人!哼!怏怏站到一边给奏章分类,赚点他的好心情,我的玉佩使用时间,按政报轻重缓急,军事农事国事家事分好,批阅的效率提高了很多,我对这个国家的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理着理着头疼脑胀,我说这些大臣是不是没事做,个个都想让你立后,你那两个小妾呢?祀隼.疏崖皱皱眉,碧眸里不悦一闪而过,死了!我一噎,漂泊的日子生死我已见惯,那两女的也没死在我面前,况且不是什么好人……呵呵呵呵,你桃花挺旺的嘛!我抖开一块丝薄上面的美人含羞带怯颦颦婷婷面若桃花当属人间尤物,你自己看看,呵呵呵,还有首情诗,不过我说,当下恐怕你娶她最合适!他只扫了一眼便丢到了旁边,俊脸上都是不以为然,漫不尽心道,喔?何解?你看,她爹蠢是蠢了点,不过不偏帮不结党,而且官位适中,你也不必担心外戚壮大,上面比他位高的人盯着找茬呢!看来美男子出门被砸伤有可能,这二姑娘可是冒着杀头的大罪递交的情书,我笑着揶揄,难得还是个美人,看这画和诗也是有才情的……不如你就考虑考虑,这奏折也能减掉一大半……却没想他却认真思考起来,扫了我一眼其实是扫了我的着装一眼半响方意味分明道,喔,朕不喜欢太过豪放的女子……心里好笑又怪异,被间接警告不要对人家想入菲菲还是头一次,切,放心,我一个鬼能有什么心思,谁稀罕!忍了忍没忍住接着道,再说,你也不是我喜欢的那款——管我穿什么,多管闲事……他啪地一声放下手里的朱笔,微甩宽袖,转过身来正对我,似笑非笑道,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没想到他会刨根问底,啊?摇摇头甩掉脑袋里随之浮现出来的几个人影,或有仙人之姿,或森冷挺拔……其实李准基那样花样美男才是我的菜,呵呵,说了不怕你笑话,我喜欢比较妖一点的,怎么说,就是面貌精致如女子又不失英气的男子,你那个新丞相一半一半啦!他一噎面色难看,张张嘴半天憋出一句来,你还是女人么?哈哈哈——我看他的蠢样心里喷饭,变成女鬼后心里止不住的邪恶想法,心性好像都透明不少,眸光一转心里闷笑,勾勾眼神笑得魅惑酥神,身体慢慢倾向他随意坐着修长的身体,这就不是女人啦,呵呵呵……你不知道女鬼专门勾引男人,吸他们的阳气壮大灵魂么?嘴唇凑到他晶莹剔透圆润如美玉的耳垂上轻轻啄吻,玉佩挂在他脖子上我自然能摸到它,指尖压上他的胸膛,从交叠的衣领伸了进去,抚上肌肉分明结实光滑的胸肌,估计是温度太过冰凉冻得他浑身一震,猛地将我的手扯出来微微用力我便被甩到一边,我差点没憋笑出声,猛地将玉佩抽出来,挑眉道,怕啦?恩?他猛地站起来,眼里暗芒丛生,恶狠狠道,就你这个丑八怪老女人能勾到谁,再说这个世上除了朕你能碰谁?身体凉得能冻死人,晚上就在这里就寝,想把瑾澈谨清冻病么?我顿住,自动忽略他前面狗屎的话,谨清瑾澈那边也有一张小一点的暖玉床,自己睡着后就跟死猪一样,瑾澈谨清偷偷爬过来压在我怀里都要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才知道,这样长久以往对他们身体不好,小小年纪就得风湿……皱皱眉我没敢要求他单独给我个房间,可是在这里住还不被他压榨死,不甘不愿道,你不能老是让我做这做那,鬼也是很累的,那个元清又蠢又单纯,你让他进来好啦!这就是鬼的好处,即便是心里有事沾了这个暖玉床,没多久也能如死猪一样昏睡过去……烛光微闪一室融融。

祀隼.疏崖翻身看向进入沉睡的人,手里捏着从地皇国传来的暗报,上面足够详细表明了她是谁,做了些什么事,暗自后悔当初为甚不顺势接下这个差事,说不定她不用死现在已是自己的女人……翻身下床走到软玉榻前,仔细看着这个值得任何人拥有的女人,指腹扶向红润晶莹的粉唇,心里一颤唇角抿出笑来,不管之前她属于谁,以后只能属于这祀隼皇宫,属于这修勤殿!翌日,皇宫蝶湖。

晒了一整天的太阳我便领着乌蒙去捞鱼吃,这皇宫里蝶湖里的鱼可是比王府的要肥美得多,捉了一些打算拎回去……混蛋!床呢?当真是火冒三丈,原来玉白的一方如今空空如也,我扑上去差点把他撞倒,他向后踉跄几步稳住身形恼怒道,放肆!我一怔退回来心里发酸,每个权高位重的都有权利对我吼放肆……退到一边坐下来开始发呆,难过郁闷想发泄……怏怏坐到一边,没有就没有吧,其实自己睡觉与不睡觉也没什么区别,何必计较这些,情绪低落到了极点……祀隼.疏崖压下心里微微的疼僵硬解释道,咳,六弟来见朕,看空着就缠着朕说要拿回去练功,朕没法只好答应赐给他……毫不心虚是是他自己硬要赐给人家,人家嫌麻烦不要都不行。

哦……我怔怔回头却更难过,自己自然是比不过他弟弟,不是我多愁善感林黛玉,可真的孤独寂寞无处不在你防不胜防侵蚀在每一个角落,你不注意的时候真的会潸然泪下,这张床能帮我打发三分之一的时日,打发清冷黑暗的夜晚……可现在没有了,要找点什么事来做做……祀隼.疏崖心里缩了一下神情带了些懊恼烦躁,忍住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几步跨到她面前别过头尴尬道,本王可以赐你半张床——我怔怔抬头,愣愣看了半响悲伤的情绪一扫而光,不为别的,就为眼前这个平时谎话真话如出一辙的男人嫣红的耳垂、俊面上烛火中都能看出来的薄红,轻笑出声,呵呵……耳垂很漂亮……他眼神躲闪翠眸里闪过的是羞恼么?我没心没肺笑出声却被他猛地拉入怀中,撞得我额头生疼,脚趾头踢在椅子上痛得我大叫,你干嘛?终于拥她入怀,手臂在怀里人儿的腰上越勒越紧他低首下巴搁在削瘦光洁的肩膀上,低低喟叹道,看你很难过的样子,朕的肩膀就借你用用好了!我无语,现在是我的肩膀借你用好吧?半响放松身体靠了过去,想起过往一样温暖坚实的怀抱,不管是绯月的还是孜漠的,疏崖,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吧,像家人一样的朋友……好不好?漂泊的这半年我受够了,长此以往,你说我会不会变成一个坏鬼?噗……说不定我那天突然投胎了,那可就是生生世世再不能相见,你趁现在能对我就对我好点知道了么?他低头凝视我的瞳眸,认真道,为什么要做朋友?天下的女人可都想做朕的皇后?呵呵呵,别说我们对双方没兴趣,就是有那又能怎样?不止是我无法做你的皇后,还因为我不愿爱上任何人,等有天他老死人间,我却相思若狂一人孤寂形单影只游走人间无法投胎,惨的可是我……更何况,做情侣有什么好的,友谊地久天,爱情却充满未知,繁华退却便是更深的伤痛……不过你一个男子汉估计是不会考虑这些的,男人么?死了再找就是,爱情是什么,尤其是你们这些做帝王的,不必懂也不愿懂……眨眨眼睛将孜漠说不愿意时的场景赶出眼帘最后归于平静。

他既然警告我气势上也不能输给他,不是么不过,作为一名单身女鬼,我出于惯例给你个忠告,千万别爱上我!呵呵。

他凝视我不语,眼里碧翠层叠恍若清风吹过大片草地摇曳多情,我抬头便陷入一片碧草清方,鼻尖唇角都是丛林般的青草香,舒心怡人就跟他的声音一样。

呼——你干嘛?话说这里的男人身强体壮很喜欢公主抱呀?呵呵呵呵……你不是喜欢朕对你好点么?朕抱着去睡觉有没有感动些?你干什么?我们两个一起睡?我是个鬼倒不怕他能做什么,但毕竟是同一张床上总归不妥……他似笑非笑道,放心,朕说了不喜欢你这样的——眉梢一挑扫了我全身道,何况,你能满足我么?——别想着去打扰那两个小子,明天我要考察他们,若是有差池,可是要打板子的!才想矫情反驳就被他按回怀里,乖乖睡觉,明日玉佩借你!手掌触摸到温热的肌肤我忙道,疏崖,你离我远点,不冷呀!他眼里细细碎碎的笑意一双碧眸微弱的烛火下别样温柔,恩,是挺冷的,你睡里边我睡外边,千万别扑过来!这个没风度的臭男人,使劲往里面挪了挪,后背都贴着墙背才咬牙道,切,你才是不要扑过来!祀隼.疏崖心下喟叹,要骗她入怀可真不容易,不过为了搂在怀里好像多年空荡荡的心被填满一样的感觉,即便是再费力些也是值得的吧?伸手搂过昏睡过去有些透明的魂体,久久凝视不肯闭眼,袭上魅惑诱人的清香,毫不迟疑吻上梦寐已久的润泽粉唇,辗转眷念冷冷的没有温度可越发浇热了心里燃烧的悸动,见她无意识依偎过来抱紧自己,祀隼疏崖发狠地纠缠唇齿之间,暗自懊恼眼前的红唇无论怎么蹂躏亲吻都染不上自己的气息,心思急转碧芒闪过轻轻啄吻便闭眼睡去……☆、猥琐的女人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要回去了,再次谢谢昨晚收文的两个美眉,谢谢你们喜欢……日月交替几起几落,时光荏苒光阴如梭。

懒洋洋睡在龙床上,看着狐狸男更衣,难得他自己动手,这个寝宫这几个月以来便是丫鬟婢女都很少入内,打扫都是元清每日定时定点做,我噗笑道,我说皇帝陛下,当年怎么就选了元清做侍从,我看他可是憨得很,这么久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他一边理顺衣领一边转头,眼神凝在我□玉白的肩头一滞道,要多聪明做什么?够用就好!.........姐姐起来啦!我眯着眼睛数龙凤枕上的金线,小屁孩进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伸手拔掉捂到我脸上的软乎乎的小手,谨清乖,瑾澈呢?瑾清拿着课表摊到我面前,小眼睛一闪一闪的,哥哥在后面……姐姐今天要给我们讲美人计……我呵呵笑,美人计,好吧!瑾澈也上来!其实呢,这就跟钓鱼是一个道理!喔,瑾澈钓过鱼说说你你的想法……小酷哥抿抿唇想了半响,脆生生的童音才道,意思就是别人想要什么,喜欢什么,缺什么,你就拿什么引诱它,它就会上钩对不对?呵呵,瑾澈真乖!谨清歪着小脑袋瓜扑在我怀里乱滚,那姐姐,我跟哥哥是不是不能特别喜欢什么?要是喜欢了被别人知道,那是不是就会骗我们?呵呵呵,谨清说的对,即便是喜欢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又如你父皇,喜欢这白玉石,就很可能导致百姓百官劳民伤财只为这些可有可无的奢侈品,懂了么?.........讲完课就看谨清瑾澈子啊旁边练字,我打打哈切就发现陌生的香味陌生的步伐越来越近,心下奇怪这修勤殿可是从没外人来过,不止是皇帝的命令,这里还有乌蒙……瑾澈谨清,有陌生人来了,待会儿你们先回去!香郁却不浓重的香味传来,谨清瑾澈收起毛笔坐到一旁。

贵妃娘娘,两位小殿下在里面,您——放肆,你这贱奴还不快让开,本宫来找皇上——贵妃娘娘,皇上还没回来,要不您先等会儿?翠环——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一阵一阵呼痛挣扎,瑾澈谨清没动灿亮的眼瞳里满满的讨厌不喜,没一会儿门就被径直推开……是个美人,雍容华贵真算得上穿金戴银,碧翠烟罗纱,白玉金步摇,长坠祖母绿耳坠,标准的瓜子美人脸,可是有些盛气凌人没把瑾澈谨清放在眼里,我朝瑾澈谨清看去,两人乖巧上来行礼,见过贵妃娘娘!狐疑地四处望了望不知在搜寻什么,可能是见当下没人,眼里对瑾澈的嫌恶掩都掩不住……下去吧,本宫在这里等你们父皇!我无语地看着这个女人等他俩出去后就站起来四处乱看乱动,胆子大得很尽然翻看奏章,我心里闷笑放到桌上没处理的大部分是各家大臣举荐的皇后人,果然,她看过后银牙咬碎了一地,手中的潇湘绫批帛被扭得邹巴巴的,还不忘把它放回原样,不过动没动过祀隼疏崖那狐狸怎会看不出来,他连我一个鬼都要防,何况是别人……这个女的非常诡异得朝床走来,我都怀疑她能看见我了,不得已飘到了对面的窗子上,眼睁睁看着这个女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就坐到床上抱着被我弄得乱麻麻的被子一脸幸福的样子……还扭来扭去,看得我恶寒,不是我夸张表情实在是那啥到了极点,到底还是不是大家闺秀来着?一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那个样,我很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没办法扛不住我直接去找瑾澈谨清,等祀隼.疏崖回来我估计会被这女的给榨干……这张床再给我睡我也睡不下去。

你在干什么?祀隼.疏崖接到暗报的时候坐立不安心不在焉了一个下午,暗自告诫自己等彻底拔掉侯国公这颗大毒瘤,他的女儿自己也不用假意奉承,眼神暗了暗盯住那个恶心的女人站在书桌旁一脸的嫉妒愤恨,本该在房里的‘人’却不知所踪……皇——皇上顾枝蔓慌忙整整衣裙迎上前行礼,脸颊通红眼神哀怨缠缠道,皇上,臣妾进宫有三月有余……臣妾实在想念皇上才贸然来这里……随意坐到一边眼神凝到紫檀木桌上,漫不尽心道,喔,曼儿是埋怨指责朕么?臣妾不敢,臣妾斗胆今晚能留下来伺候皇上,请皇上不要赶臣妾……祀隼疏崖冷眼看着低头歪在自己怀里双霞羞红矫揉造作的女人,讽刺无比,如今天都没黑竟胆敢来修勤殿白日宣*,这就是国公府的好女儿……鼻尖熟悉香甜的气息传来,祀隼疏崖眼神一僵恨意和讽刺闪过,身体越来越热意识却越来越清醒,极尽手段撩拨怀里开始发软*叫迷离丑陋的女人,半响猛地放开,哑声道,碧一应声而现的玄衣人苦笑,主上,这次这个可是皇妃!属下消受不起!祀隼.疏崖不耐,哼,这贱女人企图用*药玩弄朕重复当年的戏码,朕岂能让她如愿,要不是还没布置好,她现在岂能还活着?就交给你了,动作快点,清干净后让元清将她送回去,别留在这里碍眼!说完便坐到一边闭目养神……碧一觉得闭门首席实在是太难做,做皇帝的跟班不说还得出卖肉体……皇上,你不是也中药了么?恰好——费什么话?还不快干活……祀隼.疏崖坐在一边闭目养神却如何都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冷眼看着听着,脑海里浮现出的或是平和宁静的睡颜,或是喜笑颜开弯弯的眉眼,或是哀伤沉寂发呆的模样,又或是自己偷偷亲吻过的粉润红唇,捏紧拳心,这个祸害……瞪了一眼一脸餍足的属下,元清,进来!收拾干净别留下一丝痕迹!怜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见惯了没觉得有丝毫害羞,这姑娘贵在执着,进宫后变着法想见主子,可惜用了主子最痛恨的法子……压抑体内汹涌喷薄的血液,祀隼.疏崖僵坐到椅子上道,将张老带来!中年男子狐疑看了看隐忍得痛苦的男子,主子,忍忍两个小时就过去了!不过皇上是不是看上哪家丫头了?什么?这种药名为‘幻香,’若是主子心里没人能闻到气味可是不会情动,您情动后散发的香味才能引发下药之人的*望,霸道无比,这可是媚者的得意之作,不知她一届宫妃是如何得到的……祀隼.疏崖脸色尴尬看向一脸好奇的三个属下,有苦不能言,若她是平常女子,娶她进宫便是,可她来无踪去无影琢磨不透,自己又能如何,动不得逼迫不得勉强不得……碧一一旁闷笑,殿下见都没见过人家就喜欢上了人家,如今佳人远在天边他国,这情路有够离奇也有得苦吃。

回来见祀隼疏崖眼神如狼幽暗地坐在床沿,我一震,呀?你怎么了,这么热!有人给朕下药——我狐疑围着他转了转,揶揄道,该不会是*药吧,看你的脸,跟煮熟的大虾一样红!就是*药!过来!我好笑,现在他能拿我怎么样,说难听点,我现在女人都不算,跟本无法满足他……怕什么!太医说忍忍就过去了,朕看不上你自然不会碰你,只不过你身体冰凉,过来给朕降降温!我挑眉站在不远处幸灾乐祸道,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首先你要宠幸你的妃子,请换张床,当做我教瑾澈谨清的束脩,其次,以后你不能强迫瑾澈谨清娶自己不想娶的女孩儿,做什么都先问过他们自己的意见,懂了么?他低低哑哑笑出声起身走到我面前,呵呵呵,他们是你什么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么的亲娘……混蛋,你该冲冲凉水!四肢交缠他像大猫一样懒洋洋趴在我身上,健硕的身躯如乌蒙一样隐含力量眼神却一片清明,我纳闷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好丈夫,不愿意让你的妃子给你当解药……祀隼.疏崖闷笑脑袋埋在清凉舒爽的颈间,歪头蹭了蹭,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她一天都在想什么,凝神听了一会儿,果然,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一沾这种玉都能很快睡过去,怜惜的啄吻咫尺间的红唇,伸手拥住纤细羸弱不盈一握的小腰,欲望翻滚叫嚣,闭了闭眼平息了下气息,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闭眼沉沉睡去……☆、回归——绯月天玄527年十月第十五天。

熟悉又陌生的院墙我站在绯月的医馆外,新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这里却一片冷清,隐有淡淡的药香飘来,转了几圈都在踏入院门前收了回来,见了又能如何呢?相见真不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心情郁闷飘到街上,多少蓬莱事,都在梦魂中。

绯月,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这个,可以有!我不想动,运我回去!孜漠,你跟西辞关系真好,有弟弟有亲人真好……过往云烟没有散去,恍若随着熟悉的街景清晰明了起来,仿若被憋久了的洪水突然得到释放,我心痛涩然头疼欲裂有如灼烧,恍然模糊,斑驳的光晕一圈圈袭来,要解脱了么?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窗棂,我缓缓睁开眼睛,淡蓝的床幔柔软的枕头,还有同色系的锦被都是我喜欢的,猛地坐起来,绯月的房间?头晕目眩又重重落了下去,摔在床上那种真实熟悉又久违的触感我想抬手捏捏自己看看是不是做梦,可手臂就像废旧机器一样顿顿的不听使唤……我知道这是真实的,勉力起身双腿悬空正坐在床沿,手腕上是淡蓝花纹变得繁复的蓝冰蝉发带,熟悉的触感淡淡的药香,温凉的触感入手冰滑,细细握住凑到脸边,脸上湿痕累累,抬手一抹却原来已泪流满面……我突然觉得很委屈很没用,原来自己根本就忘不了他,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虽有怨怼有难过有憎恨,可漂泊的日子了在外也了解了很多,心里在听说他昏迷不醒的那一刻早就原谅了他,舍不得他死,亦舍不得他如自己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缓缓起身却双腿无力,细细体会着赤脚落在冰凉的地上,从脚心顺着血脉蔓延到心间的凉意我的眼泪流的更凶,控不住歪向一边却不想阻止,想知道会不会痛……眼前本就昏黄的烛火暗了暗,坚实温暖的臂膀便接住了我下坠的身躯,淡淡的药香盈满鼻尖我猛地闭上眼睛,身体一僵想推开他却不知是贪念怀念还是无力没有动,他浑身颤抖指尖僵硬却猛咳起来,偏头一口鲜血便从我的眼前划过落在了湛蓝的床被上,血腥味浓重我睁开眼睛气息紊乱喘息焦急道,你怎么样,毒不是已经解了么?怎么会吐血?他不语握住我勉力拉向他衣袖的左手,唇角猩红湛蓝的瞳眸里满满的是痴缠痛苦惊喜悲伤,如浪花一层层涌出朝我扑来,我心一痛,忍住又要喷发的眼泪柔声道,放我下来!他依言将我放在床上,温软干燥的掌心握着我小巧却冰凉的赤脚,暖洋洋有些痒有些酥麻有些甜也有些苦涩……又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我微微挣扎,拒绝道,不用了,我用被子暖暖就好了!他低垂着眉眼蹲下的身体一僵,缓缓放开将我的脚塞到被子里,精致的眉目还是亦如诗亦如画,星眸微合刹那芳华,可却比认识之初还要淡漠萧索,清瘦了许多,也沉默了许多,心里涩然转眼便见旁边时规上显示,已经是凌晨三点,转头看着衣衫完整墨冠乌发,想发火可如今自己已没了立场,懒洋洋靠在软垫上回想一切是怎么回事。

云神医,请问下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死了多久了?看了看时规,声音淡漠无绪无波,大概有十二个月了,我现在是在做梦么?一室静谧,烛光微闪外面的雨声显得越发大了,淅淅沥沥就如这人心,冰凉透顶。

等得不耐我才发现从刚才至今都只有我一人在说话,猛地掀起被子下床,烦躁道,云神医,麻烦你告诉我,我会付你医药费的,假若一直是你照顾我的身体,那谢谢了,钱我明天会让人送来!现在可以——我一顿对上钻蓝的星眸清癯如洗,雾气缭绕却不似我熟悉的清空大海清澈透明,艰涩晦暗深浅难辨,涩涩开口,哽咽如割心,一定要这般跟我说话么,其实你不必,原也是我对不起你,你能醒过来便是天大的恩惠,即便是我的命,也没什么舍不得的……他说的话颠三倒四我听得明白却更难过,可又能如何?叹口气我打算先问清楚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绯月,我心痛!他恍然回神急忙抢过来依然莹白的指尖却削瘦无比,搭上我的脉搏我反手按住祀隼疏崖那里也有好多医术,多多少少看了一些,我皱眉道,这么深的内息为什么不调理好,你这样再过几个月便好事变坏事,肝腹郁结你有没有好好吃饭?他猛地顿住看向我紧蹙的眉头,轻轻拉住我的手留恋眷恋舍不得松手,我心里叹气,既然我早就原谅了他,担心他那还装什么?即便不是我的错,我也没什么好在意,但我不能保证这个年代的男子会不在意,或者说在意到什么程度,为什么在意,这件事一定要问清楚,绯月,你介意么?我失身给了别人,而且是第一次。

睫毛颤抖眼脸微合我看不见他的情绪,但僵硬紧绷的身体让我有些后悔,既然决定原谅他又何必吓唬他,切肤之痛我又何必让他再想起一遍……我不知道,我想杀了孜漠和自己去陪你,可师傅说你只是魂魄离体,假若身体受到一丝伤害便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我只好日复一日期待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时日太长我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答非所问我心里又是涩然又是甜蜜,倘若他直接跟我说不介意,恐怕我也不会全然相信……我支起身子歪入他怀中,深深吸了口熟悉怡人的淡香,疲懒眷恋,他一震修长的手臂迟疑虚揽上我的腰,叹口气西辞他们的事明天再问吧,双手拉过他的手臂紧紧环住自己的腰,将他压倒在锦被里,蹭了蹭温暖的胸膛,睡觉——天已明,晨光初现,我眯着眼睛看这张风华绝代的脸,指尖划过向上挪了挪,才微微一动他便醒过来,十几个月没见按现代算也有六年光阴,可不知是他的眸光依然温柔还是这个大陆时间缓慢,我没有一点陌生,微微一笑道,我饿……他轻吻了下我的发顶,钻蓝的瞳眸里都是欣喜爱恋,轻轻将我放好仿若易碎的珍宝,我好笑道,我又不是你的宝贝药瓶,你快去啦,我先刷牙……头一次没洗脸就吃早点,我含着勺子每一口都吃得很认真,细细体会细化绵软的粥在唇齿间蔓延,暖洋洋从喉咙下陷到肚子里,我嘻嘻笑能这般吃东西还有什么好计较的,犹豫了片刻挖了一大勺送到绯月唇边,看他眼神只随着我无意识张开口,我眉眼弯弯责怪道,看我做什么?还不喝粥?一切都美好极了,温热有暖意的水温,真实柔软的布料,裹着宽大的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水波真实的触感我在留恋也不能泡了,手指上的皮肤都皱起来了,好在这具身体虽然没吃没喝但也没消瘦下去,该有的地方还是一如既往让人满意……绯月面染薄红将我拉入房中微微责备,你……怎么能这样就出来!我心情很好扑入他怀中光洁幼滑的手臂带着沐浴后的清香水渍缠上他的脖颈,身体隔着浴巾密密贴在他怀里,这个木头,这时候还计较这些,不是该扑上来么?芳华纷飞的面容染上绯红如玫瑰般诱人,我嘻哈笑仿若回到从前我每天就翻心思撩拨他,踮起脚尖吻上紧抿的薄唇,唇舌霸道地撬开了毫无抵抗之力的贝齿,我喃喃出声,想我么?允吸着两半香草果冻,我承认,我想他了,想他永远纵容宠溺的眼神,想他怀抱里淡淡的药香,甚至想手腕上这根淡蓝的发带……他没回话只是手臂密密揽紧我的腰,唇下发狠勾着我的小舌痴缠转绕,我心里微醉,这可不像他,啃咬着我的唇齿,好闻微弱的药香仿佛会醉人一样盈满我的喉咙,舌尖扫过牙龈泛出的酥麻我腿软发颤,裹身洁白的浴巾滑落在地,后背微凉惊呼变成破碎的呢喃□,修长的指尖一手把玩纤细绵软的腰线,一手上爬攀至我玉净瓶般的脖颈,手指插入湿润滴水的发间,唇齿相缠仿若至死方休,时光静默,我闭眼喘息小腿都有些麻了才瘫□子,胸前的绵软没有屏障紧紧贴在他结实滚烫的胸膛上,我抱紧他的脖颈,床都上过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心里好笑过了这么久,还是感觉我像女流氓一样,你说他都比我害羞我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半响他才在我的耳边喃喃道,想你,天天想日日想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湿热的气息我耳朵有些发痒,埋在他怀里嬉笑歪了歪头,哎呀,不得了了,我们家绯月会说甜言蜜语哄女孩儿开心了……呵呵他一怔信以为真低头看住我的眼睛,认真道,怎会是甜言蜜语?我说的是实话。

我闷笑出声,脑袋抵着他的肩头肩膀耸动,他身体一震哑声道,楼柯,先穿衣。

我抬首遮住他的眼睛,虽说刚才是豪放了点,但我还没开放到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穿衣服……他依言闭上眼睛,悉悉索索我便穿好他为我准备的月白轻纱,简约大方是我的最爱……坐好!我手杵着下巴一磕一磕道,你没昏迷,那西辞和舒玄也没在天牢啰?呵呵,没有,只是放出的消息,孜漠让他们娶妃他们不愿意,这段时间两人称病在家,舒玄倒是真卧病在床,江湖上突显邪教组织,受了重伤……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更晚了亲们原谅我……(=@__@=)那,谢谢昨晚收文的美眉……哪有不对请指点☆、剖白邪教?我皱眉,怎样才算邪教?绯月顿了顿尴尬道,呃,上次那个莲妖师姑死后可能是某种解药失传蛊毒发作,她的教众甚多大部分又武功在身,好多年轻男子已遭迫害,被玩弄致死的不在少数!我无语,我不认为只有女子有贞操,男子也有,这样为药物所控尤其是那老妖怪的手下,是得下狠手,会传染么?他摇摇头,不会,如今均数被剿灭,只有几名靠采补功力高深流落在外,其余女匪都被砍头挂市了女匪……我喷笑出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女匪呀?怕不怕?他微微一笑拉我起身对面站着认真道,你若是,我便心甘情愿!我看他说的认真开玩笑道,若是有这样的女土匪强你,你挣不挣扎?大学时好多男的可是说了任其为所欲为……他摇头失笑,这还是女孩子说的话么?漫说没人强得了我,即便有,顿了顿耳垂绯红,认真又固执,我一辈子只是你的!我心里发酸,这句话甚至比我爱你还要真切真实让我心痛,这不是他该说的话,扑到他怀里吸吸鼻子闷头道,坏蛋,许久不见煽情的功夫见长啊!哎,我的西豆么?去哪里了,该不会是茶走人凉被你们给卖了了吧?醒来就没见到它……不知道是不是在西辞那里。

绯月皱皱眉,从地皇国回来它见你昏迷了开始还一直嘶叫不肯走,也不吃东西,有天早上起来就不见了,找遍都城都没找着,那时我心灰意冷也没多管,你……我摇摇头压下心里的担心,说不定它是回家去了,它会不会被野兽吃掉……绯月摇头道,别担心,妚狸一族最是聪慧,寻常野兽根本拿它没办法,即使是被人抓走了,它的肉也是不能吃的,放心吧!心里有些难过也没办法,只希望它不要被人虐待就好……我们去看看宮澈吧?按理说该先去看看西辞和舒玄,可我原本理直气壮,如今知道我是自作孽刚愎自用身体还没死透就魂魄离体,而且还自以为是,自私的一走了之,虽说那也算是吃苦,可真心想忘记,屏蔽了一切关于他们的消息,不去想不去看没觉得心痛难耐,绯月却这般度日如年……清新雅致中牟岸林,滨江临水,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

你回来啦?清澈干净的少年开门一愣过后如流水般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惊喜,仿若我真是出门玩耍几天如今回家一样,我眨眨眼睛上前抱了抱笑道,小呆瓜,怎样,你的学生们听不听话?他笑起来把我们让进屋,真的是一尘不染一尘不变,我猛然想起问绯月,我脖子上有块玉佩,去哪里了?绯月淡笑拉我坐下,别担心,在家呢,帮你收着,你也不用藏了,我和孜漠都知道他是天阙的少主,说来我还见过他母亲,偶尔还会来这里住!我嘟嘴,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皱眉道,小呆瓜,午饭你包了呀?你娘亲会不会骂我牢狱你?心情舒爽吃到撑,我笑嘻嘻道,宮澈,你可要好好呆在家里,最近有女魔头出没,你可别被骗去……绯月好笑道,哪能骗得了他,他虽是没有武功,可天阙和天一同为医家,虽各有侧重,但用毒可不比我差……我心里惊讶却笑弯了眉眼,嘴硬道,他好骗呗!醒来的消息只怕昨晚便传到了皇宫,只不知为何如今也没人来看她……眼神微暗她从没提过孜漠,是不知如何面对么?绯月皱眉道,你不去看看西辞么?他该生气了!闻言我一顿,觉得这样逃避不是办法,毕竟一切都怪不得别人,尤其是西辞和舒玄……试了试体内的玄气,没有退步反倒有所提升,我回头对绯月道,绯月,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去!总觉得会挨骂,还是我自己去,有他在,到时候我老脸都丢尽了……窗前的书桌上纸笔凌乱,我站在门前,少年修长笔直的左腿平放在桌上,手肘无意识搭在右腿曲起的膝盖上,如以前一般闲适安然慵懒舒泰,可绝色妖娆的眉目轻蹙望着空蒙蒙的江面,修长莹润的指尖上紫水晶的耳钻反着阳光,我心里一颤缓缓走过去,轻轻唤道,舒玄……没反应我绕到他对面,该不会是忘了我吧?我凑近了看,精致妖娆的面上苍白无血色,浓密纤长的睫毛下都是青黑,不知是否是微风的缘故,微合的眼脸下睫毛一颤一颤的半响方才停下来,随即睁开眼睛里面是如紫水晶一样的纯紫色,起唇绽笑如慵懒伸腰的狐狸一般性感妩媚,我痴痴望着忘了把脖子收回来,他伸手在我额头上轻弹了一下,懒洋洋道,你梦游呢?我回神看他说话都有些无力桃花眼下浓重的黑影,狐疑道,你被女魔头蹂躏成这样?有没有——他好笑回神眼里情绪翻滚,才醒来就找打……说着翻身从书桌上下来,给我倒了杯暖茶,接着道,说说这几个月都去哪了?绯月那小子没问吧?我哑然,你怎么知道?他噗笑出声,缓缓摇摇头,他虽有错,可你有恨有怨言也不该轻言放弃,更不该一走了之徒留个躯壳,你都不知道他和四哥是如何过来的——我不语,他神色古怪接着道,绯月的师傅天清前辈说这是天注定,我原是不信的……可是,你知道他们是如何中的药么?我咬唇,心里的感觉非常奇怪,我本该难堪难过该立马结束关于那件事的对话,可心里竟还有些羞涩尴尬和不知所措,不语看着他我有权有必要知道这些……淫幽霍,你把淫幽霍当成龙蜒草给绯月入的药,绯月才会入了龟息状态身体还有自主意识,他一直很后悔没有交代清楚已至酿成大错……脸色发白,我一直以为是那老妖婆的后招,用来算计绯月和孜漠,好让他们痛苦一生,却被我破了局,如今却是我自己的过错,蠢猪一样的脑袋还刚愎自用不拿给绯月看看,他醒着的时候要我还不给,跌坐在一旁有什么猛然闪过,那孜 ——你四哥呢?他并没有喝那个药,为何——舒玄看我恢复了些才接着道,他之前被蛇咬过!那种蛇无毒只不过和幻香密室里的迷药混合后会形成人间至宝,练功圣药也是无解的□,霸道无比倘若不那样就会七窍流血而死……头晕晕的脑子不够用,我骤然失神,喃喃道,他是为了救我才被蛇咬……失笑出声哀伤悲戚,我低头眼泪止不住上涌,不怪他们,是我欠他们……修长莹润的指尖抬起我的下颌轻轻擦去湿润,语气里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我倒宁愿陪你去的是我……我愕然抬头半响回味过他的话来不禁怒火中烧,悲伤褪去如炸毛的猫跳起来,怒道,你什么意思,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只想着武功至宝江山天下,有没有尊重朋友,有没有尊重女子,有没有尊重我!说着说着突然很委屈,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我醒过来这些人一个都不来看我,我还要主动送上门……犯错的人不来,好朋友也不来,一瞬间便觉得暗无天日心如死灰,觉得自己又失败又悲哀,我在祀隼.国呆的好好的,还以为你跟西辞真跟孜漠反目成仇,眼巴巴跑来就怕你们出事,焦急心痛恨不得立马就把你们救出来,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当真是心凉透顶,不是我矫情懦弱,可此刻我真的觉得相见真不如不见,眼泪模糊了眼睛,此刻真比变成鬼时的心情更加疲惫难过……难过的让我觉得自己就像刺猬失去了壳,我哗然明白,游离的日子不去想,不去熟悉的地方,却原来最害怕的还是别人指点的目光,还有这些所谓的朋友嫌恶鄙视的眼神,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会接受不了……时间飞逝,我再不是那个坚强坚韧的女子了,才几个月的漂泊我就变得这般脆弱可笑,这是干什么?卑微的祈求怜悯么?如今我算是一名□不堪该侵猪笼不贞不洁的女子,或者绯月也是介意的,他不说不代表不介意,哪个男人不介意,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睡过……我头疼欲裂眼泪风干再也流不下来,恶毒的话脱口而出,如蜜蜂的尾针一般蛰伤了人也烧了自己,再回不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很脏,给你的好四哥解了毒又给你的好兄弟解,解完药我没有自杀撞墙以死明志很丢脸很让你很不高兴——不去看他惨白惊痛懊恼无措的神色,恨笑出声几近癫狂,哈哈哈,你们都很好,很不错!眼里流出的血泪猩红妖艳,转身提气瞬间便消失在空濛灰蓝的湖面……作者有话要说:微h完该本马上就会完结,谢谢各位亲们的支持,祝各位美眉看书愉快……☆、相见不如不见滨江临水,我拳起身体炎炎夏日却冷得让我发抖,发丝翻飞既然他们都没事,这个身体属于我,天大地大,只求再不相见……你要走么?原本舒悦通透的男音干涩苦楚,一双灿如星辰的紫眸桃花眼此刻暗淡无光,我勾唇淡笑忍住发抖的身体,回身应道,恐怕舒王殿下也知道了,我并不是地皇国的臣民,我既没犯罪又没违法,自然有权利——唔——你干什么?!唇齿交缠力道大得唇上磕出了血,我大力挣扎却不知为何发抖得厉害,修长有力的长臂箍住我纤细的腰,一瞬间唇分他脸色惨白,我犹豫是要给他一巴掌叫流氓还是直接把他打入江底淹死……他的话却让我慌了神手足无措,永远不要用这种冷冰冰疏离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不是想着武林至宝才想陪你去皇陵,我只是私心觉得假若中药的是我不是四哥,这样,那个和你有一辈子羁绊的人就会是我,就不用日日站在你和绯月的身后,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关系,也许有一日你会接受我呢?情字艰难,心若黄连。

也许你不知道,你拉着云绯月的手大声宣布他是你的时候,心如刀割,见一次便痛上一分,最后卑微得只求你能开开心心对我笑一笑就满足了,可你太懂得如何伤人的心,人说字字如诛,若是你想让我立刻死去才解恨那你成功了……他的话急切凌乱,带着深深的哀伤和痛意,让我呆愣怔忪,立在一边不知所措。

他轻轻放开我,决绝道,我是嫉妒发狂可在我心里,你依然是那个楼柯!说完便纵身跃像湖里,我站在岸边一遍一遍对自己说,他说的都是假的,跳湖也是骗人的,这么弱智的举动他那样的人不会做的,再等一会儿只要一会儿他就会自己浮出来……时间漫长我站着烦躁不安溅起的水花落静后便再没了声响,他游历江湖我知道他会水,可会不会抽筋,会不会被水草绊住,会不会碰到水怪?越想越心惊忍不住大声呼叫,舒玄,舒玄?君舒玄,混蛋!情感和理智统一,我忍不住心慌害怕,怕在晚一些后悔莫及……我没用的承认,假若他有事,我会后悔一辈子,纵身跃入湖底游鱼飞散,晶莹剔透的紫水晶即便是这昏暗的水下也耀着晃眼的光,那个妖娆的男子一动不动沉在那里,发丝随波飘散如缠如绕,恍若水里沉睡的美人鱼,安静又悲伤……我游过去费力将他拉上湖面扯上岸边使劲叫着他的名字,慌忙做着心脏起搏,却猛然被反压在地,湿透的衣衫交裹唇齿相依,我大口喘气他轻轻呢喃在我唇边,你舍不得我死,呵呵呵……这个骗子!我推开他耳根都红起来,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出口六月寒。

刚才那些话……你胡说什么,你这样想做什么?如今已经够乱的了,他还来添乱。

你听到了就别想耍赖,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他突然笑起来却泛着悲澈怅然,我的意思是,假若有天,你想像女皇一样想要一妻多夫,可别忘了我!说完释然一笑眼睛亮晶晶看着我,仿佛他已经决定很久了……我目瞪口呆坐在一旁,你——你,疯子!你才一妻多夫,你全家一妻多夫!呵呵,我是不是疯子你以后就知道了!舒玄,我们是朋友,朋友,懂么?他一边用内功给我烘干衣服一边笑得释然懊恼,鬼才想跟你做朋友!怔忪半天我难过又木然,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么?除了我,还有西辞,绯月的师傅!我甩开他的手站起来,西辞即是没事,我也不便去看他……这便是麻烦的开始,猛地回身盯着他一字一句冷声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既然不想做朋友,那我们以后就如陌生人一般,你的好八弟既然没事,我现在的身份也不便去探望,以后大家好自为之吧!他刚才追上我已是意外,我能看出他确实是强弩之末,只不过强撑罢了……不得不承认,比起朋友情人,我可能更爱我自己!死过一次我知道什么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这些烦心事还是有多远离多远,最好永远都别来烦我!说完冷漠的就回了家,也没去见绯月。

我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

回了住的地方,宮澈不在,洗了个澡上了楼拉开落地的窗帘,湖面平静一派波光,衬着阳光漂亮极了,裹着浴巾趴在软绵堪比席梦思的大床上,歪头看着水色波光,长天一片空茫沧阔,不知道乌蒙想不想我,还有瑾澈谨清。

迷迷糊糊阖上眼整个人沉在暖和柔软的被褥里沉沉睡去……夜半天黑,秋夜清凉,身体恢复鼻尖除了沐浴后的茉莉清香还多了些熟悉陌生的沉水香,沉水香?我一顿清醒了许多猛地坐起来,动作突然床沿的人被我吓得一愣,可能是习惯了祀隼疏崖即便是睡觉也不会盖上夜明珠,回来后没了暖玉床就有些难以入眠,热度不够总觉得冷,是那种从骨髓心底慢慢扩散的冷……睡觉也不喜欢全黑总希望暖暖柔柔的光线一直亮着,不刺眼也不黑暗,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害怕,缓慢催眠自己才能勉强睡过去,可恍若有什么催着自己一样,很容易就会惊醒过来……此刻床头上被纱罩照起来硕大的三颗月明珠散着柔和的光晕,我怔忪对上一双纯紫色的瞳眸,里面还有来不及收回的,或是痴缠或是爱恋亦或是自困不拔的情绪悲苦繁乱,太过复杂一时间漩涡湍急的光晕如宝光流转,只让人想沉在里面看看到底是什么……雨季湿润的气息扑来我才发现外面竟是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窗帘微微飘动却绝不是我睡时的样子,快入秋的凉意让我回了神……张了张唇却不知说什么,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说来也怪不了别人,怪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知道还有一种药草跟龙蜒草很相似只有根部不同,这么重要的东西自己竟然不知道还胡乱带人去找药,做错了事不管是因为巧合还是失误就要付出代价,代价虽惨了点,却怪不了别人……躺倒身体拉过滑落的被子盖住不着一物的肩头,开口想说话却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绻了绻身体侧过身便整个身子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浦长密浓黑如海藻般的秀发铺散在外。

我既赶不走他,也拦不住他,那又能如何,闭上眼睛希望他坐够了便自行离去,心里暗暗决定明天便把身体给了绯月,日日睡在一起,也免得有些不必要的烦恼。

一室静谧只余我浅浅的呼吸和眼侧的时规摆动的滴答声,床边的人好像动都没动过……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快四点了!我猛地翻身坐起,胸口剧烈起伏,焦躁不安烦闷得想杀人,这样无意义的躺着却无法入睡,仿若自己回到了没有那块暖玉之前,度日如年连睡觉也成了奢望……那时候想在石头上躺着睡觉挨过几日,一个姿势躺过日出日落都睡不着的感觉,怒气和怨怼仿佛无法忍受般破口而出,你来这里做什么!三更半夜装什么情圣!你是不是想折磨我到死才甘心,你满意了?我不贞不洁变成得不能吃不能睡不能跟别人交谈每天就飘在乱葬岗荒山野岭度秒如年你满意了?话出口有些后悔,其实没那么糟没那么惨,毕竟熬过来了还有乌蒙瑾澈谨清祀隼疏崖……不过我并不想解释,心里恶劣的想让他越痛越好……我满意看到他瞳孔收缩痛得仿佛身体都好像如我这般拳了起来,心里竟然变态的想笑,仿佛这样伤害他我就能开心一些,瞪大眼睛憋回要留下的眼泪,心里恍然这件事恐怕如钢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永远也拔不出来……微微摇晃便是宛肉的痛……不相干的人面前我都能骗过自己,好像早就忘记了,可看见他们想起的不是那日切肤的痛,而是那几个月我疯狂飞涨的怨怼寂寞和孤苦绝望,那种精神上的折磨如同在我的灵魂上烙上了印记,永生永世都擦不掉,若不是后来机缘巧合入了祀隼国皇宫,恐怕不久我便会疯魔堕落万劫不复,以前我从来不会用名言或是名人故事来激励自己,总觉得太过虚假,可那段时间一天同一条便要背上几十遍,或是沉浸在舞蹈中认真专注直到心态平和……如今恢复了原样却物是人非,我早已不是半年前的我……想清楚了,原来我原谅了他们,却无法跟他们真心相对,绯月……冷声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是我家,希望没有下次!包括你的两个弟弟!相见争不如不见,我恐怕等不到释然的那一天了……他喉咙收紧艰涩干哑,一双变得暗淡无光的紫眸贪恋看着我冰凉冷漠的脸,艰难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指尖颤抖僵硬察觉到我微微后退一顿还是拉过滑落的锦被盖上我□的上身,接着道,你不喜欢,我这便走,你好好休息别气坏了身子……盖好被子别着凉了……冰凉的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臂,我一颤低头垂眉不语……他缓缓起身往门外走,速度很慢是不是想骗我心软要我叫住他……我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诧异缩在被子里看着他僵直挺拔却脆弱得仿佛立马就会倒下的背影,鼻尖泛酸,难过之余头脑却异常清晰,又悲哀又可笑,恐怕这些年来他已印在自己心上洗都洗不掉,因为介意所以不能容忍,因为喜欢所以无法温和平静,像对宮澈那样,对舒玄那样……沉重的闷哼和倒地声想在耳边却仿佛锤到我的心里,木木然坐着不想看不想听,这次绝不能心软,恍惚缩道被子里,闭上眼睛东想西想却在一室的沉水香中沉沉睡去……作者有话要说:即将完结,今晚多发一些,明日要搬家我来不及发文了,剩余的周天或者周一发,谢谢各位亲们的支持……不知道怎么,最近审核的时间有点长,堆在一起发大家也要好久才能看到~~~~(>_<)~~~~☆、在意或者不在意梦境悠然阳光普射。

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浑不在意□着身体下床,地上的斜躺的身体脸色潮红呼吸粗重,大半夜过去了他身上的衣服竟还没干,心里复杂听到呼吸声松了口气,越过他拿衣服洗澡穿衣,一样一样做得缓慢认真。

下楼就见宮澈围着围裙在客厅里跑来跑去,见到我便笑道,楼柯,你醒了,我做了你爱吃的瘦肉粥,快下来吧?他看我吃得认真感动得仿佛流泪的样子放下碗筷,眼里是比做药丸时的执着担忧,楼柯,你睡了这么久没吃东西可别一口气吃这么多,以后天天都有做。

我噗笑出声他这个样子可跟瑾澈好像,单纯清澈却认真说着关心的话!我含糊道,皇上在上面,你待会儿随便找人给他弄回去,我去学校等你!他有些怔忪却只是点点头便低头认真吃饭,我给他捡了些他不吃却有营养的蔬菜道,你这样挑食可不好,身体本来就瘦弱要长些肉才好看,学校怎么样?他开心笑起来眼睛都晶亮晶亮的,看到我青黑的眼脸顿了顿,你昨晚没睡好。

我皱皱眉反正时间还很多,现在头晕乎乎还不如在家睡觉,恩,雨下得太大!顿了顿接着道,要是绯月来找我,便跟他说我睡了!其他人来一概是不在。

——要是有人敢硬闯,你就拿毒药毒死他拖到湖里喂狗!小呆瓜,这是你家,别老是放不相干的人进来。

顿了顿不放心道,你不睡我去你房你睡,唔——我记得你房里好像有两张床,你不如进来陪我,我有点害怕。

省的待会儿有人来烦他!一国国君昏倒在这里一天一夜,待会儿要来的人恐怕不止一波……吃了颗宮澈给的类似安眠药的药丸便沉沉睡去,外面如何与我无关……什么都不是我该管的,什么我都不想管,不想想不想听……宫里一片混乱,柳全心里大概有个想法却无从找起,今日早朝被迫取消,对外只称皇帝偶染风寒无法上朝,可这一天过去了还没回来,只得找了舒王殿下宓王殿下。

君舒玄不用想便能猜到皇帝在哪。

看到本该强韧坚韧无坚不摧的四哥烧的人事不省昏倒在地,眼里酸涩难当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想哭的感觉,这是谁的房间所有人都清清楚楚,此刻都失魂落魄站在一边,君舒玄想起她在湖边说的绝情的话,酸涩困苦难过此刻就想把那个狠心的女人揪出来,好好的问问她到底在想什么,想干什么……君西辞怔住,开口问她在哪,宮澈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老老实实道,她说若是云公子来了就说她睡着了,若是其他人来了就说不在,有人硬闯让我用毒药统统毒死!说这里是我家,不要随随便便让其他人进来……原模原样一句不差,宮澈不是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可他能感觉到她虽然朝自己笑着,关心他跟他聊天,可她心里好像在哭,那种难过压抑如藤蔓一样让他的心也跟着酸酸涩涩的……她让他给的药是母亲专门研制出来安抚那些神经异常狂躁不安的人用的,好在她还不是很严重,想了想回房给她盖了盖被子留了张字条便锁门跟他们出了门……君舒玄脚步顿了顿,窒息麻木的不去看那个同样可悲又可笑的八弟失魂落魄的样子……云绯月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宮澈,心里猜到几分,手下银针轻点,衣袖翻飞没一会儿手下的人呼吸便平稳了许多,忍不住问道,怎么会烧得这么严重?君西辞面沉如水,可能烧了一天一夜,上次受的内伤没好好调理,突然多出来的内息也放任不管,郁结于心淋了雨才引发了旧伤……顿了顿看向依然风华绝代的男子,绯月,你没发现她变了么?尖锐又刻薄!西辞!君舒玄焦急呼道,虽然她是有不对,但她最是心软,再怎样也不能说这般难听的话!云绯月一怔,苦笑溢出喉咙,取出药丸给昏迷的人喂了下去才道,出去说!茶香四溢雾气缭绕一室静谧,云绯月低头握紧手里的泪湥??雇腹牵?拖袼?男摹??br>宮澈的声音认真又缓慢,可里面却好像透着深深的疼,一刀一刀刮在所有人心上,让人说不出话来,她是变了,以前她很嗜睡什么时候都能睡着,可最近都偷偷拿静心丸,今天还要了颗天冬丸,那是娘亲给疯魔的病人吃的安抚药……以前她睡觉没有点灯的习惯,如今却洗澡都不愿关门,穿的比以前多了很多,吃的却越发少了,一个人坐着的时候就痴痴坐着发呆,吃东西的时候很犹豫吃什么或者不吃什么,以前很挑食现在什么都要吃一点有时候血鱼都想吃,以前喜欢热闹喜欢出去游玩现在却只喜欢一个人坐着把玩些小东西一玩就是一整天,跟她说话的时候时间长了就会走神发呆,即便是以前最喜欢的赚钱现在一点兴趣都没有,秘密变得很多,有事也不说出口有意见也不说,对着你笑却好像心里在哭一样……云绯月心脏收缩,头疼欲裂困苦难当,那天分开后她从来没主动找过自己,每次忍不住去见她都说再睡觉或者不在,宮澈说的这些他都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六个月前她或多或少是有些喜欢自己的,虽然不多可能让人真真切切感受到,可醒过来后那些能让人甜蜜的感觉越来越稀薄,十多天过去这些若即若离恍若下一刻就要被放弃的感觉如同蚂蚁咬着心脏,让人心痛蚀骨惶恐不安,湛蓝的星眸里满是凄迷,西辞,她已经很压制了,你身在皇室,那些宫女嫔妃内侍被关到密室暗室黑不见光没几天就会疯掉,师傅说变成死魂比这个还难受千百倍!我娘亲才几天回来后便变得冷漠无情,执着某些东西难以自拔……所以,她不说,便不要问,你——别逼她!君西辞脸色苍白,他们说的不是她,她到底是怎么过的,不是说在祀隼国皇宫么?宮澈心里平静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他只是希望假若她是为他们难过,那他们让她不难过就好了,起身给两位王行了礼便去买菜回了家!看着清澈清秀的男子说完话便退了出去,君舒玄失落一笑,别担心,以后不逼她就是,就如宮澈这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情况没那么严重,她还是心软善良的,只是很介意之前那件事,绯月你多陪陪她,目前她恐怕不愿意见到我了!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酒醒长恨锦屏空,相寻梦里路,飞瀑落华中。

昏昏沉沉睡了三日觉得好像睡够了才怏怏起身,我有些奇怪,前段时间吃了宮澈给的丸子都睡不好,后来这两次好像有用得多……饶是自己脸皮厚看见天天在厨房跑来跑去的宮澈还是忍不住脸红了一下,最近吃饭都用喂的,而且还是他一人在做,现在饭盛好筷子递给我,我面上微赫,呐呐道,宮澈,你累不累?每天除了学校的事药丸的事还得回来整点做饭!他一笑如茉莉花开,抬头看我,我自己也要整点吃饭,母亲说这样身体才好,而且只不过多洗一双碗筷,你快吃吧,今天去找绯月公子吧,他来看你好几回了!我心里嘟囔,这呆瓜真是!不过几分钟的路吃完饭抢着洗完碗便去看我的未来夫君,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养病为什么不去皇宫养!绯月笑笑道,他的病要尽快好,这段时间朝事都是西辞舒玄做的,已经堆了不少要孜漠亲自处理的外务,而且去皇陵时受了很重的内伤一直没有好好调养,多出来的功力紊乱逼的他内息狂乱有走火入魔的趋势,天下除了师傅就只有我能解了,我不想进宫,那样都就要好长时间见不到你,我舍不得!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白衣似雪眉眼如画却美面薄红的男子,一阵无语,不怪我邪恶,这家伙真有卖萌骗我的嫌疑,我结结巴巴道,我……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钻蓝的瞳眸里苦涩一现而隐,眼神闪了闪,道,我们进去看看孜漠吧,他很想你!我心里纳罕很不自在,这家伙一脸平静真诚说着其他男子想我的话,不是该吃醋不安么?我站着不动心里是有内疚昨晚不管他,情绪稳定下来后有害怕他真有事,也有担心他记恨我昨晚说的话,心里懊恼最近脾气太怪就像更年期了一样,一点小事就能勾起轩然大波,控不住说难听的话,其实那晚知道他这样坐在床边,估计是白天不敢来见我怕刺激我……我不是真想伤害他,毕竟不是他的错……既然知道了他是为了保护我才被咬的,于理不能怪他,于情如果有时间思考若是知道不救他他就会血气爆裂而死,恐怕我也会救他,想通了好像轻松不少,我站在门外拉着绯月说话侧耳倾听里面没动静估计是睡着了,心里松口气道,不是要看他么,进去吧!斜倚在床边只着白色底衣的俊美男子一手拿着朱笔,红润的墨汁滴在奏折上也没知觉,听着门外清澈欢快的嬉笑眼里雾气丛生泛起腻人的温柔,就这样坐着直到吱呀的开合声……☆、完结的开始你们聊我去给你们泡茶!我皱眉心里怪异看着绯月释然又轻快还关上了门,男朋友太大度也不是好事,他大度过头古怪的就是我了……我不自在走过去,床上即便是生病也不忘工作的男子黑蒙蒙的眼睛只温柔看着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这一点也不像他。

一步步挪过去,醒来第一次好好打量他,眉目依旧,深邃的双眸,斜飞入髻的眉,挺直的鼻,薄薄的唇,真的如雕刻家用锤子和刀一点点雕刻出来最完美的作品一样,森冷俊美无匹天下,可却比之前清瘦深刻不少,过往相处的日子一一划过我站在床边脸红滴血逼不出一句话,楼大小姐很少做错事,这样不是不小心撞到人踩到人的道歉对楼大小姐来说还很陌生……孜漠……我呐呐出声,他一震缓缓放下手中的朱笔和奏折,挪到一边修长的手臂轻拉我坐到床沿,我一愣随后坐下,他指尖贪恋划过我莹润剔透的脸颊,喃喃道,能听到你这样唤我,真好!唇边如昙花般绽放出一朵笑,线条有些僵硬却糅合了温柔喟叹,释然舒心,我看得脸颊泛红心蹦蹦跳好像快要出来似得,心里怪异极了,今天好像所有人都很不对劲,握住脸边修长温暖的大掌,急急摸上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烧傻了,我最近可能是老了,情绪很不稳定,睡不好觉脾气就控制不好,你别介意,以后不会了!只要你别把我吵醒……他只双眸含笑看着我,我心里嘟囔,这是个被掉包的君孜漠,只听他低沉瓷哑的声音缓缓道,我不怪你,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忽地唇角勾起一笑,似怀念似怅然,你怎样……都比之前那般好,以前你问我愿不愿意舍弃江山,爱不爱你,我无法回答,现在我知道了……微微停顿他便接着道,绯月说你太骄傲,说了什么话不必介意……他还说你……是在意我的,所以才会失控……我心下涩然,是啊,人总是这样,不自觉就会说一些伤人的话,不知是为了那些可笑的自尊,还是我已经习惯了口是心非……比如承认我喜欢他,或者喜欢绯月……我觉得自己罪不可恕,喃喃出声,低迷茫然,人家说如果你同时喜欢两个人,那你一定是喜欢第二个,因为假若你真的喜欢第一个,那便不会喜欢上第二个,可……我分不清你们谁是第一谁是第二……我大概是这世上最贪心最恶毒的女人……他猛地拉我入怀,如醉酒微醺般低喃轻叹,紧紧箍着我仿佛要嵌入他的骨血一般,薄薄微凉的唇瞬间压上我胡乱呢喃的唇,带着不可知的急切和急于确定的喜悦,唇齿交缠如狂风暴雨一样让我无法思考,时间日久直到我红唇刺痛,唇分一双纯紫的星眸里爱恋痴迷交辉次第宝光粼粼,这几个月我想通了,假若你心里有我,哪怕只有我对你的万分之一,那我便不再放手……我听得心惊,暗暗后悔刚才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给他希望,我绝舍不下绯月,也不愿呆在皇宫以后和烈焰依或者其他女人斗得头破血流……急恍抬头开口说话,他握住我纤腰的手臂却是一紧笑道,我能感觉到你心里有我,别拒绝,绯月的师傅说了,你桃花太旺注定要一妻多夫,你昏迷的日子对我来说太痛苦,度日如年……他说得对,人生苦短,何必畏首畏尾,我既无法再爱上其他女人,与其看你和其他男人双数双飞我却要孤独终老,还不如早点站在你身边赶走那些敢肖想你的人,这样虽会心痛嫉妒,却不会过一日增一分……我听得心惊耳聋发顰,双霞绯红目瞪口呆听着恍若天书的论调,忍不住大声叫唤,绯月,你快来!须臾之间绯月便焦急道,怎么了,那里不舒服?我急急躲到绯月背后,蹙眉道,你快看看孜漠,他不好了,跟我一样精神有点问题,你快给他看看!绯月奇怪和孜漠对视一眼回身揽住我,苦笑道,小骗子,你明白什么意思还想装傻混过……我怕你不看清自己的心,以后跟我在一起却放不下别人最后无法选择,内疚烦乱之下便闷声不响跑到我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去,那样……我不是不介意,很早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他,只不过因为某些我不知道的原因一直避让着,可你既然放不下他,我又如何舍得你难过……以后便由我们两人一起照顾你,我心甘情愿!我脸红心跳眼神闪躲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绯月见我神色无异便给孜漠换药,我踱来踱去,来回都能察觉到他们俩一心二用,落在身上全心全意热切的目光让我有些不自在的同时心里尽然可耻的升起了些喜悦,这样不贞不洁贪婪多情的想法让我很苦恼,可一想到能同时拥有他们,古怪的喜悦却慢慢渗出不想拒绝,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过了一个时辰我都还没想清楚怎么办,反倒是心里的占有欲越来越强…………头发都成了一团毛线狠狠心我打算试探试探,走到他们面前站定,君孜漠好以整暇端了杯白水吃下药丸,绯月坐在一边钻眸温柔星光璀璨却满满都是爱意,我心里一颤,盯住他们两人的表情,缓缓道,那以后上床的时候我跟谁,怎么排?君孜漠有片刻痴呆,吞下喉咙里的水却仿佛被噎了一下咳得俊脸发红,我无语看着他在我的盯视之下咳得越来越厉害,耳垂晶莹粉红一点都没有帝王的威严。

我皱皱眉看向绯月,他脸色绯红手脚都不知放到哪里只摩挲着我送他的泪準衷绞赵浇簦??叶⒆潘?环叛劾锬张?呱?簧炼???詈笃?粘錾??澳阋桓雠?⒆印??匀皇悄阆不陡??黄鹁透??黄穑?还?悄信??洌?灰?愫煤玫模?颐怯秩绾位崆科扔谀悖 彼档阶詈蠖?沟窝?弊佣己炝耍?倚睦锸娣?说悖?档酪院缶吐裘?匆?悖?茨慊勾蟛淮蠖取??br>我挪到一边叹口气乱没形象看着君孜漠,还是不行,我不喜欢皇宫,孜漠要是真跟我在一起,那便是万劫不复,群臣无法答应你和人……我也不想缩在深宫没了自由,况且,不论你们如何想,我的男人就是不能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来往的,孜漠,你看看绯月,现在都不能给女孩子看病……虽然我没这样要求,但不可否认,我昏迷的时候他也没忘记自己的承诺,这么久按现在来算差不多六年多,久病床前无孝子,即使他变心了我也能理解,所以这分执着和深切的爱让我很感动,甚至无论怎么不开心都能控制好脾气不说那些该死的话……君孜漠缓过神来低头低低的笑,思量片刻道,放心,我这一生除了你没碰过其他女人,以后也不会……顿了顿接着道,烈焰国的公主对我施药,媚心,想借助我的力量帮她死去的哥哥报仇,可我攻打百物国的时候三皇子幻雪伤城曽出兵助我,代价便是过后假意应下这个公主的联姻要求,然后把计划全盘托出,她如今已经成为接下囚被关在幻都天牢,解除婚约是为必然,解约书,你醒来的第二天我便公诸于世了,只不过你……我听得出他音调里的苦涩知道是为什么,醒来这段时间我都拒绝接收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不单单是怕想起从前,也怕听到他已大婚或者妻妾成群,这些假若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粉饰太平告诉自己无所谓便骗过别人也骗过自己……调整下心情我呐呐道,她哥哥是如何死的,那这么说她还是个好姑娘?君孜漠眼神一转看向我,双眸里深紫层叠,浓浓的感情如同漩涡湍流一般我沉沉溺在里面不想出来,脸色羞红我急忙道,好啦好啦,她怎样不关管我的事,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云绯月看向一瞬间便没了踪影的人儿松了口气的同时有些苦涩,师傅说的对,她这般特殊特别的人,不是谁任何一个人就能独自拥有的,以其让她痛苦难过还不如如现在这般,至少她会留恋得更多,情爱的滋味尝得越多,想要修仙成神的机会就会小上很多,比起永生难见她绝情弃爱的后果一妻多夫好上太多……想通后微笑出声,她会不会被吓到了?君孜漠面色阴沉,双眸气恼无奈闪过蜕变成森然狠意,祀隼国使臣来访,说是祀隼.疏崖九月十五来来给西辞祝寿,幻雪国三皇子不知来此有何目的,幻都的密探来报他已在来的路上……云绯月一怔,那天恰好是她的生日,那个祀隼.国国主既然能看得见她,说不定……心里暗叹这丫头没一会儿是省心的……君孜漠沉默不说话,复杂莫名不知是感谢他有对天眼陪她打发些时光,还是要嫉妒她和他独处了这么久,他既能装傻这么多年最后一举得势,那就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说不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希望不是冲她而来!作者有话要说:这就在一起了,希望你们会喜欢……某怎么写都觉得有些不满意……☆、体寒喂热回了家洗完澡,匆匆吃晚饭便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半响躺在床上慢慢梳理……觉得自己要是有个知心的闺蜜多好,也不用这般纠结,或者如前世上网聊聊天纾解纾解也比现在如困兽一般强……我乌龟一样缩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猛地爬起来蹬蹬瞪下了楼,推开宮澈的门,这家伙睡觉就跟被点穴一样姿势标准动都不会动一下,我裹着被子伸手捅捅他,他睁开眼睛怔忪疑惑,带着没睡醒的天然呆,又好看又萌,我心里有些微赫大半夜把人家吵醒,可是这样躺着几个小时睡不着我会发疯的,捏着他的鼻子不给他呼吸想让他清醒些,右手推了推他,无理嘟囔道,宮澈,挪过去一点陪我说说话。

他乖乖听话我穿着及膝的睡衣便上了床,暖洋洋塌陷的触感我翻身趴到床上盖好被子歪头看他,他眼皮一搭一搭的显然很困,我心里好笑伸出指头一边戳他,一边碎碎念,宮澈,我有两个夫君会不会很奇怪?见他还是想睡觉我拿冰凉的手捏了捏他的脸,他强行睁开眼睛可还是聚不齐焦点,半响呢喃道,不奇怪,天清伯伯说你会有很多夫君,不止两个,可能很多……我拿手拍他的额头想让他清醒些,绯月的师傅很奇怪,据说都能算到我在祀隼皇宫,孜漠他们才故意放消息想引我回来,到是要见见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搞得跟神棍一样……尽说些有的没的。

我好笑看着被我闹得清醒的宮澈,嘟囔道,你说什么呢,我以后要是有两个夫君,你会不会不理我?他被我强制弄醒,疑惑过后把被子拉到我脖子下面裹好道,即便你有十个夫君,你还是你,你还是楼柯,不会变,你开心就好……顿了顿眨眨眼睛接着说道,可是我有些不明白,成了你的夫君会怎样,我看着没什么区别呀,不是夫君他们也只会看你一个想你一个念你一个,也天天跟你在一起,有区别么?我噎住,觉得来找他当妇女之友是个错误的选择,我应该去找褚濶,那家伙阴郁是阴郁了点,不过分析起问题来头头是道而且不带个人感□彩,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哪像这个呆瓜……捏着背角想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一个念头闪过却来不及细想便消失得没抓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早上起来已是日上三竿,浓浓的饭菜香味我疑惑的抓抓头,苦恼纠结,难不成是因为在祀隼.国皇宫跟祀隼.疏崖同床共枕太久,积习难改要睡在男人身边才能睡着么,算了算时间,六个月按现代来说快六年,难不成自己真变妖怪了,男子唯一不同的便是散发的阳气,越想越心惊又觉得不大可能,没离魂之前不是也好好的么?又会不会只是一个人睡会害怕不安……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放弃打算找绯月帮忙看看身体是不是哪里有了问题……看了看已经做好饭的宮澈,真担心他娘亲不注意就进来,然后就痛骂我驽驭他的儿子,而且是天阙的少主,狐疑道,宮澈,我昨晚竟然没吃静心丸就睡着了!你屋里是不是点了迷香?他笑了笑干净纯洁,没有,你睡得很好,早上我起的时候你都没醒……我心里越发疑惑,吃完饭洗完碗都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随宮澈去学校大概看了看,一切都很好,单纯活泼的孩子,明媚鲜艳的小院春光,看着那些小萝卜头,虽然在学校可有的还太小鼻涕虫一吸一吸的,顿时有些想念瑾澈谨清,不知道不告而别会不会生我的气,不过从这里去祀隼国太远,坐马车恐怕没有半年时间到不了……只有以后有机会出去旅游,找机会见他们了……磨叽了一下决定去看看那两个人……绯月……我趴在窗户上看正在磨药的人,阳光西斜,洒在白衣上犹如镀上一层金光,我目眩神迷脸红心跳看着恍若仙人一般的眉眼认真看着手里的药草,经历过死的痛,所以我更明了生的快乐,既然我放不下他们,那又何必影藏……他闻声抬头接触到我的目光浑身一震,就那样看着我半响眼里慢慢喜悦有如银河流泻光华照人,站起来道,怎么趴在窗台上,还不快进来!我缓缓从门边绕过去,扑到他怀里闷闷道,我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他一怔密密拥住我声音里满是自责和心疼,恩,以后要特别注意保暖,你身体本就阴寒,经过那次后越发严重了,碰不得冷水凉水不说,还要多和……他脸一红没说下去,我只拥着他在他胸口蹭了蹭,闷闷道,以后晚上我都来跟你睡,从今晚开始……我也觉得冷啊,这个时候跟去年差不多可我穿的比深秋时候都多……晚饭还跟以前一样,我吃晚饭懒洋洋坐在他怀里果然没一会儿就困了,甩甩脑袋道,绯月,我一个人睡不着,以后你可不能赶我走……哎,孜漠呢?他低低笑道,我还在想你能忍住多久不问呢?我脸色绯红不依拿拳头锤他,来的时候还以为能见着他,猜到他可能回宫后心里是失落了那么一些些,不过也没那么明显吧?他捏住我的拳头钻蓝的星眸看进我的眼睛里,眼里是能让人愿意立刻去死的温柔,吻了一下我的唇角道,我给你磨了药浴,去泡泡,寒症会好很多……我依言念念不舍去屏风后面,本来想叫他一起泡泡,看他闪躲脸红马上关门出去我便只能怏怏作罢,看来这里不流行脸皮厚能吃饱这句话,只得脱掉衣服跨入热气腾腾的浴桶……一个时辰后我顺便洗了澡出来浑身通泰软绵绵却没以前那么怕冷了,心里感动寻常草药我都认识,这些不认识闻不出味道的恐怕都是些人间至宝……看了看水蓝色整齐干净的锦被,狡黠一笑,撤掉身上的浴巾站到玻璃镜前,长微卷的头发湿漉漉披在身后,精致微有些绯红的小脸,修长的脖颈,精致小巧的锁骨挺拔浑圆的绵软红梅初绽,柔软纤细的小腰,修长笔直的玉腿,小巧玲珑如珠玉的趾头,微微一笑说真的,这具身体可比前世发育得好,天生一副妖精样,看了看门外,不信你这神仙不喜欢……拉被子盖好,软软的塌陷在床褥里,软绵绵出声唤绯月,声音染上的娇媚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绯月?他进来手里万成不变拿了本医术,见我又湿着头发便从旁边架上拿了毛巾过来帮我擦头发,微微责怪道,头发湿着就睡觉对身体不好,以后注意些……我嘟囔道,孜漠不是可以用内功帮我烘干么?你现在没了蛊毒也不可以么?他一笑轻拍我的大头道,正阳掌是皇室绝学,天下间只有孜漠舒玄和西辞能用,其他宗派岁各有特点,但能改变调节温度的只有正阳掌,孜漠不在,毛巾也能擦干……我抿唇笑只看着他不说话,他看我半响眼里都是欢喜痴迷爱恋,一点点细心将我的头发擦干,烛火昏黄,为我烧的小地炉里碳丝噼里啪啦的轻响映着红颜的火苗暧昧不明,我伸出修长光洁的手臂摸了摸头发已是半干快干,他看见我莹白如玉的手臂眼神一滞慌忙转过头急急道,我把火炉移出去,晚上它散发的气味对身体不好,你好好休息,我在隔壁,有事就大声叫我……我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他抬起火炉便出了门,动作是行云流水可却迅速无比,想叫住他看见他放到桌子上的书便放心趴下来,我知道他看书一向是一本一本的看,没看完一天的数量他是不会睡的,估计待会儿还得回来……况且,窗子都没给我关……我心里闷笑,这个呆瓜,美人在床还跑什么?摸了摸自己光滑洁白的小脸,难道自己完全没魅力么?果然没一会儿他便进来了,我瞪着眼睛努力挤出些水雾,迷蒙道,云绯月,你不是说陪我睡觉么?我还是去找别人吧。

没人陪着我睡不着。

他无奈关好窗子走过来,走到床边给我掖了掖背角,怜惜道,是我不好,等几个月过后冰莲纯熟,我熬了丹药给你服下就没这么怕冷了……我嘟囔这个傻瓜,没办法只好从被子里滑出来,伸手勾下他微微倾下的脖颈,借巧力仗着身体柔软整个人贴上他的身体,红唇微启含糊呢喃他的名字,一遍一遍的,缓缓的,搅得他心神不宁唇角游走在我的耳际脸侧,慢慢沁出汗来却始终不肯吻上我的唇,声音痛苦挣扎苦苦御制,楼柯,别……在这样下去我会控不住的,我想你,甚至不能看你的笑脸……你……作者有话要说:↖(^ω^)↗☆、迟来的缠绵我心里嘟囔这个傻瓜,没办法只好从被子里滑出来,伸手勾下他微微倾下的脖颈,借巧力仗着身体柔软整个人贴上他的身体,红唇微启含糊呢喃他的名字,一遍一遍的,缓缓的,搅得他心神不宁唇角游走在我的耳际脸侧,慢慢沁出汗来却始终不肯吻上我的唇,声音痛苦挣扎苦苦御制,楼柯,别……在这样下去我会控不住的,我想你,甚至不能看你的笑脸……你……我心里微涩感动溢得满满的,以前他身体没好不愿碰我,我每日都要撩拨他,他即使最后清心咒不管用只能冲凉水不能碰我还任我胡闹……不再说话红唇吻上微凉却渐渐发热的薄唇,眷恋厮磨,指尖挑上深蓝色的腰带,泪溣ㄈ笪铝嫉拇ジ形赵谡菩奈倚睦锼崧槌梢黄??┝σ怀侗慊?湓诖玻??陆笈?⒘成?澈煨蕹さ氖直勐??雍缶蓖?仑四セ???湓谙讼敢徽萍次盏难??地四ィ?一肷硪徊???砑溆砍龅牡鸵魉匙沤徊?拇缴嘤咳胛业男睦铮?砣淼拇?⒗???镆碌慕嵋还匆怀侗懵冻龃砂撞蝗鞠顺镜募》簦?傲档幕??醋琶坊ㄒ坏愕阏婪牛?滩蛔〉褪缀?献钛藓斓哪堑悖?闯菰饰?心シ路鹗鞘澜缟献钗?牢兜墓?骋话悖?钡胶烀吠α⒄绰?擞杖说乃?螅??砹?⒔舴蓟???缁?牧成虾煸窝?蓿?然笾????br>不知何时我们都深陷在软儒的锦被里他的衣物凌乱如今只有底裤在身,伸手拉向裤头却被一只手紧紧握住,颤抖发紧我甚至能感受到从他指尖传来的欲望和挣扎,我一顿微微抬头打算来个猛的,贝齿咬住被吻得红肿明艳的红唇,眼神痴迷爱恋深深,喃喃唤道,夫君……夫君……绯月夫君……相公……绯月相公……他猛然一震交握的双手下我的手臂碰到慢慢抬升的炙热,烫的我浑身一震深切的饥饿感从小腹升起,我知道我完了,爱上了这个男子,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改变……凝神对上一双欲望层叠深蓝如大海的眼眸,微微起唇,夫君……我渴望他,是真的……他猛然低吼天玄地转后我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看,我知道我昏睡期间擦洗换药都是他可能已经被看过千百遍,可此刻就是羞涩尴尬起来……细细的啄吻落在耳边,缝隙里吹来的夜风吹得我有些冷,他密密的唇从我唇间滑落在修长洁白的脖颈上留下了他的痕迹,玉白的双肩舌尖旋转上小巧轻馅的锁骨窝,他喃喃道,柯儿放松些,我想给你快乐而不是痛!我一震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放松了些手臂最后只能乖乖躺好手指揪紧身下的床单,美目微合微微侧脸贝齿轻咬……生来练就倾城色,痴心只为那一人……我既然爱他恋他,他想看便没什么不可以……细细感受陌生的感觉,前世和楚辞在一起的日子渐行渐远,或许交付彼此的时候已经没了感情,即便是极致的那一刻也没现在绯月落在我身上痴缠眷恋的眼神来得震撼,细细感受着他带着淡淡药香炙热的薄唇和柔滑撩人的红舌落在酥软敏感的红梅侧,我放任自己的感觉我知道,这些似喜非喜似痛非痛的真实反应才是他最好安抚药……伸手抽去他头上的墨玉詹,随手丢到了地上,如瀑的墨发便带着清香落在我洁白幼滑的肌肤上最后和我海藻般铺散在锦被上微微卷曲的发丝交叠纠缠,双指插入发间挺胸仰首将自己送入他的口中,细细的酥麻顺着敏感的神经一路蔓延,娇俏还有些青涩的低唱乍然出楼,他喉间一紧指尖攀上另一座顶峰,这具年轻的身体太过青涩,萧然肆意猛然袭来的濒死的感觉太强烈我受不住拉起他吻着酥软的头……他顺势支起身体我眯眯眼睛看他惊艳赞脸色绯红盯着某处,我一震红霞满布最后羞得趾头都微微拳起,我知道他在看什么,昏迷前还有些稀疏毛发的禁地如今光洁如玉,不知是用了什么好药,清水洗浴的时候还会有淡淡的如玫瑰一般的清香……我急忙伸手去遮,可欲语还休琵琶半遮纤纤玉手双双落在那里有种禁欲的美,我恼怒道,你干的好事,用了什么药?我那里怎么……是不是你早就想好——说道后面实在说不下去眼里泛起水雾只歪头不看他,他低低笑道,很美,没用什么药,从皇陵回来后就是这样……顿了顿眼里自责懊恼,只给你抹了点伤药,当时只带着你做的玫瑰丸,所以现在会有香味……我一震怕他有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自责懊恼,急忙仰首坐起来,扑到他怀里肌肤红梅厮磨相贴他果然低吟出声,拤坐在他腿上缓缓吻上他的唇,不知何时被我脱光得到解放的欲望之源就这样脉动在我的腿莴,他身躯一震我便浑身瘫软腿间润湿蜜流,粘到他腿上我羞得闭紧眼睛,他指尖一探就着姿势勒紧我的纤腰整个手掌拖着潺潺而出的花园,掌心滚烫缓缓向上蔓延直至我的心尖上烫得我浑身一软,缩缩肩膀扭了扭身体缓缓厮磨,忍不住骂道,坏人……身体却往下沉忍不住想和他贴近……他喉咙发紧半响嘶哑出声,……真的愿意么?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懊恼发狠咬上僵硬绷紧的肩头,我都这样了还能怎样?他会意沾满蜜液的手掌握上我纤细的腰,勃发的炙热密密顶入我的深处,一寸一寸恍若被撑开的玫瑰花瓣,香艳浓郁落下的都是汗珠,我缓缓直起身体,虽然足够情动却还是太小太窄,迎上他急切寻来的唇,指尖密密插入他披散的发间呢喃低哦将他压向自己,不那么痛了我便出声唤他,绯月……绯月……声声交叠带着我不自知的渴望,他猛地用力在我耳边呢喃……柯儿,我爱你……月色清凉室内迤逦,一波一波濒死的极乐我汗湿黏腻,爱意相容我搂紧这个痴缠不肯停歇的男子,虽是累到极致还是很配合放纵自己随他游离波涛承受着濒死的空虚和快感,他即是想要我便给……还以为这个身体从少女变成女人会好些,没想到更加敏感,绯月得了要领稍稍撩拨我便只能缴械投降任他作为……直到我真不行了,绯月,好哥哥,好夫君,饶了我吧!声音出口才发现这一晚上两人尤其是我有多孟浪,声音清澈不复嘶哑干涸,我满头黑线感受着体内某个又变粗变状的某个东西,声音都变成这样再来明天我就出不了门了……他恋恋不舍放开含住我有些刺痛的红梅的唇,身体向上挪了挪我浑身一震止不住颤抖羞红,嗯——他唇角绽出一笑忧伤疏离不在纯蓝色如天空一样的瞳眸紧紧看着我绯红的娇媚如被风雨摧残的海棠,忽地紧紧搂住我哑声道,柯儿,我们成亲吧?我眯眯眼想抬手摸摸这双我最爱的蓝眸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指尖都不想动,缓缓说出我真实的想法,眼神微暗声音里满满的失落和恐慌,我不喜欢成亲,我们这样不好么?他一怔,低头啄吻我唇角,喃喃道,不想成就不成,我只是想成为你真正意义上的夫君,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我失笑勉力动了动腰,交叠的地方亲密无间,他还担心什么?他一震长大伸长我觉得子宫都要坏掉了,却心存怜惜不忍拒绝尽力动了动,他得我意便又生龙活虎起来,时缓时急,时轻时重,我嘶哑酥麻的嗓音便随之起伏,就这样折腾到天空微微泛白才受不住昏了过去,昏迷前细算着补药,男色害人这次不知得吃多少补药才能补回来……初歇风动,天际泛白却依依不想入睡,恍然如梦太过甜美最怕梦醒人失……云绯月搂紧明明累极却勉力承受自己的人儿,心里爱到极致甚至有些泛疼,那样紧密相贴真实的欢愉让自己觉得即便是此刻就这样相拥死去也心甘情愿……拉上被子盖住惑人的艳色,搂紧怀里的人沉沉睡去……作者有话要说:才说要完结就掉了这么多收……桑心……☆、甜蜜时日翌日的翌日。

晴。

晨雾薄光,清凉薄透,孟浪一夜等我醒来据说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心里有些疑惑不酸也不疼的只不过是饿得有些无力,蹭了蹭干净爽洁的枕头,看着旁边给我盛粥的绯月,眉眼如画原来淡淡的疏离如今温柔通彻,是因为我么?鄂地想起前晚他绯红妖娆被欲望染深的星眸,恍若带着魔力的指尖,还有滟恋炙热的红唇,猛地将头埋在被子里,脚趾头都缩成一团,脸上热的好像快滴出血来……柯儿,吃点东西——舒雅通透清和的男音染上温柔恍若桃花酿一般甘甜醉人,我如蛊惑般抬头,他眼神一滞尴尬转头,声音里染上沙哑性感和渴望,柯儿,起来洗脸……我见他的神色心里的恶劣性子又出来了,睁大清晨水蒙蒙的眼睛咬咬红润的唇婉转悠长,夫君——叫完我自己都抖了三分,实在是肉麻的不行……他一震许是想到那晚的无边□,脸色慢慢沁红如血,呼吸紊乱几步走过来将我从被子里提出来,我以为他要扑上来,没想到他只是拿起放到床边的衣物一件一件仔细帮我穿好,不知是否是因为没见过其他女孩儿的衣物还是不关外务太过淡定,对我的小内一点都不奇怪,只认真仔细道仿佛我是他手里独一无二的孤本……我心里感慨这家伙自制力这么好,一件一件帮我穿衣虽然眼里情绪翻滚但那双修长莹白的大手一点都没有逾越,稍稍碰到我的皮肤也只是满满的轻柔怜惜,眼珠转了转儳然出声道,夫君……他嗔怪看我一眼,眼神里却是满满的纵容,你就闹吧?想要我的命么?我噗嗤乱笑眼波流转,还说,帮我洗澡的时候有没有偷偷亲我?身体上的淤青草莓都消了,可嘴唇还有微微的刺痛有些红肿,我不自觉舔了舔,他却喉咙发紧喃喃道,你——太美可是太累,我忍不住就像染上某种戒不掉的毒瘾一般……我怔住心里酸的不行,缓缓圈上他的腰,喃喃道,傻瓜,我是你妻子,你想什么时候要都可以,懂么?穿好衣服站在巨大的玻璃镜前,镜子里的艳色丽人我有些认不出,皮肤莹白红润,两腮泛红眼波迷离,一动一频间风情流转,红唇烈焰微微红肿,浑身绵软无力唇角皆是甜蜜惑人的笑,我一惊赶快拿凉水扑了扑脸,要人命,这副活脱脱被男人喂饱的□海棠样,难怪绯月——不敢再看赶快洗了脸刷了牙出去乖乖坐好,忽地急忙问道,绯月,你昨天醒来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借尸还魂和鬼附身的差别有多大我不知道,没有酸痛感醒来精神好像好了很多,也没前段时间怕冷了,是不是我也算是吸了他的原阳?他一怔见我红霞褪去,不解之余好像还有些疑惑,半响脸红红点点头道,恩,你上次拿来的那个书里说男人也会累,可我总像不够一样精力充沛,不累也不困……心下焦急决定好好查查这具身体到底哪里有异样,就像他说的,虽然也不排除初尝个中滋味难以割舍……他眼神一顿接着道,昨天西辞来看你了,见你睡着回去了,你——我一愣,是啊,醒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还没见过他们,可见了舒玄后我有些害怕,却不知在害怕什么—……楼柯——怅然莫名清越舒缓的男音,我诧异回头,少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如玉却坚毅不少,绽开一笑道,说曹操曹操到,西辞来啦?他缓步走进来在绯月旁边坐下,眼里含笑道,曹操是谁?你可真没良心,三天两头找不着人,好歹本殿下帮你看管了这么久的生意,如今你可是名副其实的天下女首富了……我哈哈哈一笑,心里的陌生疏离感瞬间消散,笑嘻嘻开玩笑道,那些我现在不感兴趣了,我的股份也送给你吧!以前也只不过是无聊才做的生意,给你们还可以多给百姓做点实事!他看我半响眼里狡诈一闪而过,本殿下以前是想娶你为妃的,毕竟你这么能赚钱,可是能保证本殿下一辈子衣食无忧,不过你打算把股份全部给我,我就可以娶个其他漂亮女孩儿了,呵呵呵!西辞,你——绯月神色古怪似苦涩似释然……声音舒朗却僵硬苦涩,我干笑不接话,自从舒玄那小子表白后我如惊弓之鸟一般,这些都太过沉重,我如今要不起也不能要,希望是我自恋了……他仔细观察我的表情半响脸上似释然似决绝,好像有什么东西转瞬逝去,忽地一笑道,我明天生日,你有没有为我准备礼物?我讶异抬头,对上他明媚却伤感的棕眸,急急朝绯月望去,怪他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只得赔笑道,我这不是一直睡着么?我就把股份全部送给你,俗是俗了些,但也算一份大礼呀?他失笑挑眉,棕眸里满满的挑衅,你不是号称我姐姐么?狐疑点点头,以前他不是不同意么?干嘛?眯了眯眼睛,他缓缓道,祀隼国和幻雪国又来挑事,暗报里说来了好多公主皇子,七哥出门游历了,到时候我和君月逃不了要被联姻,我不想娶其他国家的女子,你要帮我挡掉!我眉头皱得死死的,纳闷道,孜漠不让你们娶,她们还会死皮赖脸嫁过来不成?绯月好笑道,你想什么呢,联姻和交换质子是五国历来的祖制,上次孜漠也是迫不得已,如今皇上没有皇子,联姻就是必然——我嘟囔道,那我去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上帝!西辞笑道,那些人要嫁过来,那就得表演才艺,你让她们无地自容就好了,打败所有人……我失笑,你小子不会就此赖上我吧,而且,我会的东西不多,到时候把你输给别人,你可不要哭!他脸色尴尬眼神闪躲,恼怒道,你不要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们,我以前是对你有那么一点非分之想,不过你太厉害,我可不想像四哥一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以后我就安心当你弟弟好了,反正怎么说,你也是四哥的女人!说到后面慢慢释然开来,拿起桌上的碗筷自己喝起粥来。

绯月在旁边默不作声,我松了口气态度也自然起来,你饿死鬼投胎呀,我只能保证尽力,要是实在不行你就说你有龙阳之好,对女人不感兴趣,人家也不会霸者你不放!他目瞪口呆含着勺子精致的脸上满满的错愣,漂亮得如同漫画里的小萌子,我呵呵笑出声,心情很好,我明天怎么去?绯月在不在?绯月点点头,那幻雪国的皇子指明了要见我,可能是求医的!西辞可能是很忙喝完粥就匆匆走了,约好宴后聚会,见见昀砚褚濶他们,大好时光我看着一旁看医术配药的绯月,觉得自己真是米虫,吃了睡睡了吃,拿出剪刀,选了几匹布料坐到旁边,仔细想着瑾澈谨清的尺码,自己算是不高而别,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怨我,小孩子也是有脾气的,尤其是瑾澈……柯儿,你要做什么?我帮你!我摆手拒绝,不要,我都快成残废了!再说你也帮不了我……这次有手有脚倒是方便许多,针脚还是一样的差,不过我可以在上面绣点线条简单可爱的图案剪剪裁裁渐渐的绯月也能看明白了,柯儿,你——给谁做得衣服?孜漠么?声音里有些失落也有些期待,我愕然抬头,想起这个时代的女孩儿大多会为自己的丈夫做衣服,我心虚干笑,不是,就我这水平,做给你你也不喜欢!看着渐渐成型的衣物,问道,小孩子穿的么?我放下手里的活,顺口道,是呀,那个什么祀隼国不是有人来么?我认识了两个小孩子,很可爱的,上次给他们做得太丑打算做好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帮我带回去!你看看,这次好多了吧?他眼神晶晶亮看着我道,是两位小皇子吧?柯儿很喜欢小孩子么?我一边戳出漫画少年认真读书的图样,一边歪头想了想,答道恩,我是喜欢小孩子,呵呵,不过更喜欢漂亮的小孩子,呵呵,你见到他们也会喜欢的!他微微一笑眉眼舒悦,琼枝玉树风华绝代,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期待和喜悦,柯儿的孩子肯定很漂亮很可爱,等身体调养好后柯儿给我生个孩子吧,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我也有些期待,不过这个身体今年才十六岁,总觉得太早生孩子不好,于是一边拿笔描线一边道,我现在还太小啦,绯月,再等几年吧……我二十岁的时候再生,生孩子很痛的……抬眸看向他想起前世好多yy的小说里都有男人生孩子,我揶揄道,要是绯月能生就好了,哈哈哈!他本来有些失落听到我无厘头的话又笑起来,拿剪刀帮我一起做衣服,甜甜蜜蜜我觉得很好……☆、宴会一很惊喜也很玄幻,我笑得见牙不见眼,拉着绯月赶快坐好,死死盯着从远处走来高台的一大两小,心跳快得好像要蹦出来一样……我没想道祀隼疏崖来了,还有瑾澈谨清。

欣喜之余紧紧盯着两个小屁孩不放,希望来个深情对视,可两个小孩儿被教得太好,不卑不亢可眼珠子都没往我这边瞟一眼……心情沮丧看了看旁边装衣服的袋子,还是待会儿宴会后再说吧。

我穿着月白衣裙坐在绯月旁边,对面刚刚入座的祀隼.疏崖一身纯黑色的黑衣修长玉立,剑眉森目看似温和舒朗,一双碧绿的瞳眸情绪掩在了背后,玄思仄度的男子内敛的王者之气还是引起了一片唏嘘声,这厮既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还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演技可是一等一的好……上首的君孜漠端坐龙椅威严俊美的脸上无绪无波,黝黑的瞳眸睥睨天下只有意无意朝我看来,我心虚低头,他进宫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不是不想他,只是无论如何都觉得还有些尴尬……还有一位男子我没见过,幻雪伤城,坐在祀隼疏崖旁边,一身玄色宣武英昂,经骨强健剑眉星目,五官深邃金眸墨发,平肩直背窄腰,我甚至能看见他玄衣下很有力量的胸肌,很高,坐在那里存在感很强,不像个皇子倒像个将军,金眸里流转的光芒如同收了翅膀的雄鹰泛着灼人的锐利,我看了看这是一个同豹子一样具有攻击力的男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像与的……这里是长眠殿,上首这里距百官下首一排还有大概百米的距离,如今如今空旷得很,可能是想先商量些什么事,西辞随意坐在上面一室寂静……我觉得我坐在这里很不合道理,又还没我什么事,打算先下去却又惦记瑾澈谨清……谨清瑾澈规规矩矩坐在祀隼.疏崖旁边,我皱皱眉头,虽然自己很想瑾澈谨清,见到他们也很高兴,但这个草包在想什么,自己的孩子都带过来,要是有心算计,他会损失惨重还累及瑾澈谨清……这便是你那两个儿子?疏崖,真不知你带来做什么?很好听的男音很有磁性却带着不耐烦……我一呆,他们认识?绯月低声道,幻雪国有个很出名的幻境,各国都会派一些皇子去试炼,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了……我点头咋舌,有同窗之谊更好,至少不会随便发动战争吧?难怪君孜漠愿意帮幻雪伤城对付幻雪依……好听的男中音想起,舒悦好听却带着浓浓的无奈和笑意,朕还不是被他们缠得没法,某人说儿子就是一切……瑾澈谨清见过你君叔叔和幻雪叔叔!瑾澈谨清依言从椅子上下来,两人都是一身月盈小袍,黑黑的头发用小号的墨冠贯好,气度不凡从容不迫行了礼,总之祀隼疏崖很满意……幻雪伤城微微尴尬不知如何对待小孩子,扯下腰间一左一右的玉佩,当做礼物送给了两个怎么也讨厌不起来的小男孩儿,见他们收下后松了口气……我看一屋子的大男人包括西辞在内对这两个小包子都很无措,孜漠和西辞送的也是玉佩……对面传来的视线让我很是不舒服却没心思理会,却不是来自祀隼疏崖,而是幻雪殇城,审视研判带着不明的意味……皱皱眉看着对面瑾澈时不时偷偷看我疑惑不解,旁边谨清看看我又看看哥哥,眼睛便得通红通红的好像珍珠就要掉下来似的,我心里一疼哪里还顾得其他,看着对面的小屁孩讨好笑道,谨清真没良心,见到姐姐也不来问个好……心里发毛瑾澈那小子抿着薄薄的唇虽然还很疑惑不能确定,但是脸色臭臭的阴着脸跟孜漠差不多,看来这次要把他哄乖没那么容易了……精致的瓷娃娃青草色纯正的瞳眸看着我满满的控诉委屈,我差点跳起来,谨清瑾澈快过来,以后再跟你们解释,我是有苦衷的……毕竟相处日久,小瑾澈虽然还是板着个脸黝黑的瞳眸里满满的怒火,不过还是忽略他们父皇的呵斥声走了过来,绯月目露了然孜漠还是看不出表情,西辞满脸疑惑……祀隼疏崖面色尴尬,那两个臭小子对自己的话不闻不问只一心想着那个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本来没什么,这样的情况发生得太多,自己都没脾气了,可现在两侧传来似笑非笑的视线让人很恼火,决定待会儿给她添添堵……我看着就要决堤的两个水龙头和一座小火山,赶忙起身道,皇上赎罪,臣下先带他们出去玩一会儿,以免打扰各位军国大事……你想带本皇的儿子去哪?君孜漠还没发话那狐狸男笑面虎就发话了,我一噎,这是人家的儿子,这里又是别的国家,他有戒心是正常的,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拉着谨清坐下,让人添了个凳子,反正待会儿人声鼎沸,下臣也不敢抬头乱看,我就在这里玩只要不过分便没问题……把脸凑过去我小声道,谨清,给姐姐抱抱?如仙童一般的小男孩儿眼里的珍珠大颗大颗掉下来,没有声音可眼泪就像不要钱似得更让人心疼,我赶忙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赶忙道,不哭了喔,姐姐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瑾澈规规矩矩坐在一旁,板着脸缓缓道,爹爹说你是个狠心的女人,去找情郎不要我们了!声音清澈稚嫩却清晰无比,我一愣对祀隼.疏崖怒目而视完全忘了这是什么场合,小人,你怎么能跟孩子这么说?虽然说的是没错啦,不过我没说不要瑾澈谨清,他们估计难过了好久……饶是脸皮再厚周围讶异的目光还是让祀隼疏崖红了红脸,看了看那个老是跟自己作对的儿子,纯真无辜做样让人恨得牙痒痒……整整神色眼神转暗看看隔壁那个神色有些黯然的神医道,我说错了么?你心虚啦?——心里一顿咒骂懒得理他,亲了亲怀里的谨清,谨清,我快要被你父皇气死了,亲亲我吧?谨清显然有些不懂他父皇是如何气我的,收了眼泪脸红红的亲了我一下缩在我怀里不肯出来,我高兴得眉开眼笑扯扯旁边的瑾澈,瑾澈还生气呢?你看我给你们做了衣服,可是手指都戳破了好几个洞……小老头看一干人等都看着自己大概都希望原谅这个女人,犹豫了一下抿抿唇把自己刚才收来的玉佩还有之前就藏好的宝贝递给面前这个笑的一脸讨好的女人,黝黑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原谅你了,这些都给你!祀隼.疏崖满脸黑线,这个儿子就跟她一样是个财迷还是个守财奴,每次收到的礼物有自己看得上有眼色也舍不得给自己,如今尽然连那个最宝贵的宝石也给了那个女人,看把她感动成什么样了……宝贝,你真好!我笑眯眯眉眼弯弯把谨清递给绯月,绯月有些手足无措姿势僵硬抱着这个软软孺濡好像很喜欢他的小孩儿,我心里暗笑果然长得好的人在那里都有特权……抱起地上的瑾澈,他有些挣扎不过只要我露出伤心受伤的表情就会气恼让步,呵呵……这小子长大了就是祸水级别。

那四人已经开始寒暄了,不感兴趣只拿些好吃的水果自己吃一块时不时喂喂瑾澈,谨清是个人精,童言童语勾搭绯月说话,咬着牙签我小声问,有没有好好学习?有没有人欺负你们?瑾澈点点头,父皇抢我们的东西!啊?我眉头都动起来,旁边绯月也是一脸好笑,你父皇什么没有还要抢!谨清很不高兴窝在绯月怀里动了动道,就是姐姐留下的那些手抄本,他说借,借了就不还,还有王叔给我的暖玉,我本来想要来送给姐姐,被父皇看见就被他收走了,说是玩物丧志……呵呵呵,你父皇是对的,那些东西不能多玩,瑾澈谨清以后要好好长成风靡全球的好男儿,呵呵,姐姐也跟着沾光……王叔说爹爹神经不正常……喜怒无常经常就会抽风,让我跟哥哥防着点,有急事就叫他,我们也这么觉得……君西辞如局外人般,从决定放手那刻开始,好像就轻松多了,做她弟弟也不错,至少她不设防舒心自然跟你相处,一屋子两国皇帝一国未来皇帝,或是再谈论着军国大事农耕社稷,或是寒暄问好,可目光都有意无意落在那个浑然不觉和小孩子玩乐的女人身上,画面很特殊却奇异的很平和,就连那个脾气秉性暴躁狠绝的幻雪殇城唇角都是宠溺不自知的笑,抬眼看了看神思不属心不在焉的四哥,和那个偷偷笑的狡黠流出别样温柔的男子,仿佛那就是孩子的母亲……叹口气看来四哥和绯月的对手很多,很强大……作者有话要说:快完了……☆、宴会二君孜漠宣群臣觐见的时候已经过去好久,下首跟风来的其他两国公主不是上次的那两位……都是我不认识的绝色丽人……头昏脑涨我给孜漠使了使眼色,低声对西辞说,就说后面有要事相商要表演的尽早,说时间不确定……这样抱着势在必得心态的人就会先出来,后面那些先见了好的,对比之下人数就可以去掉一大半,毕竟丢丑不是谁都丢得起的……丝竹声起不绝于耳,推杯置盏声色歌萧。

时间过去很久,我抬头看了看西辞,怀里的瑾澈长长的睫毛盖住黝黑如宝石的眼睛竟然睡着了,谨清看着瑾澈说是想睡觉,只得依着我的肩膀坐在绯月怀里抱着我的手臂姿势高难度睡着了…要不要把他们送回寝宫?我摇摇头看了看一个揪住我的手臂一个拉着我的衣襟,拒绝了西辞的建议,轻声道,你一动他们就会醒的……或者他们只不过是太想我了,我也很想他们舍不得……西辞抱怨道,你待会儿还要帮我呢?我失笑,他好像轻松了不少,性子都恢复初识那会儿,跳脱随性,白了他一眼,无妨,不会误了你,还有好久呢,不过我会的不多,你要有心理准备……他深深看我一眼道,我现在只求你表演完四哥不打杀我就好……晚宴看得多了也会视觉疲劳,我渐渐地也困起来,可手里抱着个小包子实在舍不得放手只能强自提神,果然有人是有备而来……皱皱眉下首传来的视线哀怨爱恋莫名,真的是对西辞的!我看了看尴尬不安坐着的西辞,你怎么招惹人家了?你竟敢对女孩子始乱终弃……他脸色一红怒道,鬼才对她……我是那种人么?总之,你把那些讨厌的女人打发走……我语重心长道,你也别那么排斥,也许有好姑娘也不一定……他不耐烦挑眉道,还不如你那个丫鬟,人家如今也跟你一样是四品女官了……我一愣,知道他说的是青染,再说一遍,她不是我的丫鬟……哎呀,不管了,真推了你可别后悔……眯着眼睛看完一个慢舞一个热舞,我有些意外,那个流金国的舞蹈热情火辣,估计民风也很开放,以后倒是要去看看……又看完一个琴表演,这个我不是很精通,但俗话说我就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那个人,因此假若真要比这三样,她们输定了……西辞在旁边傻笑道,你这个方法好,你看那些大臣之女脸色惨白恨得牙痒痒,都不敢上来表演了,呵呵!说着又有些担心,好像挺不错的,你能赢么?可能是起点比较高,下面一些官家女子虽不甘心,不过人家的表演放在那里,再有上来的便是自取其辱……我白了他一眼想说话台下好听入耳酥软的女声便悠悠传来,怎样?宓王殿下,本公主的舞蹈可还能入得您的眼?声音里的倨傲和得意自信自然得想让人喝彩,我拉住想说话的西辞,摇了摇头…那女人见没人回话眼光一转看到我讶异一闪而过,随即道,她是谁?地皇国没人了么?一介丑女怎能和各位君王同坐?地皇国都是这么没规矩么?我一噎,怎么老是有人说我是丑女……嗔怪看了一眼躲在视角的死点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的君西辞,却激怒了下面两位美人的心……你敢不敢跟我们比比?我眉头一皱,还是君月看起来舒服,不是我觉得她们小白,只不过她们蠢得连幻雪依都不如……将瑾澈递给西辞,缓缓道,本座为甚坐在这里干亲何事?不过你们三人嚣张跋扈有失礼节,琴者性心,舞者人心,本座今日就代表天下舞者告诉你们一个事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还是谦虚一些好……一段话冠冕堂皇绯月好笑看看我,君西辞喝茶一直在那咳,我面不改色提气飞身穿帘而过,身姿轻盈落在舞台上袖袍轻摆意态流畅,我心里满意极了,当然——完完全全模仿的绯月……呵呵。

眸光一转见她脸色惨白,我满意点点头,心里说了声对不起要弗美人的面子了……我决定先抚琴,任你琴技再低,可六七年间每次都是那些曲子,即便是傻子,也能弹得相当好,更何况这些都是世界名曲……稳稳落在琴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指甲,这个大陆古筝还不流行这个,所以指法也比较单一,比如说柔玄、颤音、托抹劈勾没后世那么复杂,左手基本就是摆姿势用的,教给瑾澈谨清的时候也如数教了他们,所以才会让人震惊……不知今日过后,我会不会有个恶俗的外号叫琴仙?莲花谣,梅花三弄,广陵散,平沙落雁,汉宫秋月……一个时辰过去后手指都有些酸了我才停下来,解下指套,笑笑看着那个不知是哪国的女孩儿,她脸色惨白神思不属看我的眼神如同见鬼一样踉跄退下……这么大的打击,估计她恐怕要好久才能回过神来……我心里闷笑对一边的乐师,照刚才这位公主用的曲子再来一遍,当然先是慢舞,孔雀舞,来不及编舞只有厚着脸皮抄袭了,音乐凄惶哀怨,我知道孔雀好像是那个国家的特产,具体的不是很清楚,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比较古典有深意的舞蹈我就会这个,只能赶鸭子上架,幸好坚持做瑜伽和柔术,不然这次丢脸丢大了……闲适优雅走上中央舞台,照例弯腰鞠了个躬才打手势让乐师开始……沉心闭目,今日这个女官的服装月白简单没有装饰,却收腰笼袖纱裙拖地,正好适合这只需要蠕动手臂指尖,旋转飞舞,凄婉哀怨的壮歌……我没多想只一幕幕一点点回忆这套舞蹈,连带回忆看到这套舞蹈的人和事,一点点的记起来,属于我一个人无法告知无法诉说的回忆……音乐结束我也停了下来,鸦雀无声没有预想中的掌声,心里疑惑难道大家欣赏不来?应该不会差压?以前跳得时候楚辞眼里的热切都能让人发软…没管那么多拍了拍有些呆愣的乐师接着下一个表演,这次音乐混杂鼓点密集适合肚皮舞,这个我能保证一定没人超过我……记忆力好过目不忘随着音乐该重就重该轻就轻,没看任何人跳自己的舞这是我的习惯,从不跟人合作,也不跟观众交流,楚辞说非常不好,每次我都笑笑解释我们是业余的,喜欢就好,达到健身的目的就行又不是要参加比赛……不管是8字圆胯还是骆驼反骆驼,圆胸还是蛇臂坐跨,我都尽量做到标准,收放自如好让那个女人看看什么是女人舞蹈的极致,这里的舞蹈很成熟了但跟音乐的结合还不是很明显,一般音乐和舞蹈通常是分开的,没有人有那么强的节奏感,一个重音一个动作,我相信这次能成功……退朝!散宴!君孜漠发紧生寒的声音响彻大殿,乐师停了下来我也停下柔美妖艳的动作,疑惑抬头君孜漠眼里情绪翻滚脸色阴沉得很,君西辞站在上面精致的脸上目瞪口呆,怀里的瑾澈瞪大眼睛看着我无辜又可爱,绯月垂着脸看不出神色,膝头的谨清一脸茫然是被吵醒后的天然萌,祀隼疏崖还是一样的嘲笑鄙视,我一点都不抱希望,那什么三皇子为什么也是面色阴沉眉间都是狠厉……我讪笑看着台下的人连同乐师和那三个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出了殿门,硕大宽阔的大厅里便只剩我一人,摸摸鼻子呐呐道,跳得很差么?很久不跳可能水平有失……走到绯月旁边坐下气氛尴尬凝滞,我朝谨清挤挤眼睛,他一笑茉莉花开揉揉眼睛道,姐姐,谨清饿,姐姐给我做饭吃……小样子可爱得我立马接过他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了几口,笑眯眯道,好吧,待会儿就带你回家……忽地朝祀隼疏崖看去,那厮果然似笑非笑看着我眼里红蹭蹭的鄙视,我权衡了一下道,祀隼国主不介意的话,今晚本座做东,本座有豪宅,国主就屈尊降贵住上一晚,条件可是比行馆好上千百倍,如何?他哈哈一笑好看的碧眸里满满的都是算计,本王的儿子在哪里,本王就在那里……得了便宜还卖乖,心里鄙视小人天天只知道装……得到首肯我便和绯月西辞先带着瑾澈谨清飞飞飞回了家,当然是宮澈那里,一小栋别墅开pat都足够,何况再住两个小孩儿……楼柯,你这么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好啦!我白了一眼眉目精致棕眸里满是笑意的西辞,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现在才十六岁,太早生孩子对身体不好,我还想再玩几年,对吧,绯月?绯月一怔,眼里失落一闪而过,摸摸两个小萝卜头的脑袋道,虽然很想要个我和你的孩子,不过你不想要便再过几年吧!我笑眯眯拉过他的手想晃走他的黯然,道,哎呀,又不是说不要,只是现在不要,我太小了,生孩子会死人的!他一震缓缓道,以后不要跳舞了!我纳闷,他们的反应好奇怪,我眨眨眼睛呵呵笑,是不是希望以后只跳给你一个人看?云绯月缓缓摇头,她跳舞时候很美很美,可却如同承载着千年的孤寂一般,嵌入灵魂一般的寂寞疲倦就好像她不是在这万人敬仰的舞台上,而是在世界荒漠的尽头,无休止无极限,恍若吸收了暗夜里飘离的灵魂一般越来越深漩涡越来越急,如同用尽生命只为绽放一刻的白妖花,倾尽所有霸道到极致的美,凄婉哀绝……绯月?我纳闷晃了晃,这样都走神,夫君……他一震缓过神来又说了一遍,以后不要跳舞了!☆、求新我见他不说原因却很执着,只得点头应下让他放心,反正自己也不爱跳,如今要练功,就不需要那些了……好了,你们收敛点,还有外人呢!君西辞大刺刺坐在沙发上,很多东西瑾澈谨清都没见过,宮澈很喜欢他们,便带他们到处看看我拉着宮澈道,西辞,你带瑾澈他们玩,宮澈要帮我做饭……系上围裙心里估摸着待会儿的人数,绯月西辞狐狸男还有孜漠,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他肯定会来,挑菜的时候我要做的很多,几乎每个人都有各自喜欢的菜,口味各不相同,就连宮澈都有,和宮澈一起匆匆把所有的菜和调料洗好都用了一个多小时,有两个个火,宮澈负责炖汤,我负责炒菜……盐…………我没回头使劲搅着锅里要爆炒的菜,挥了挥油烟道,哎呀,小呆瓜,你怎么一会儿在这边一会儿在那边,飘忽不定的……给我糖!随手接过来我却眼尖得发现颗粒细碎了很多,笑道,笨蛋,你在想什么?这个是盐……随即回头想嘲笑下他却发现人不是那个人,原来是你!盐跟糖都分不清!快出去,别来捣乱!他脸色有些尴尬碧眸里恼怒气愤,却是忽地一笑,我闻见一股味道!我狐疑看了看他,仔细嗅了嗅猛地变色赶快回身,都是你,混蛋,都糊了!他哈哈大笑声音里满满的舒悦,负手出了厨房,我能听得见他跟绯月模糊的交谈声……顿了顿接着炒了两个他喜欢的菜,宮澈,你煲的什么汤?好香呀!他一笑清澈见底,鸡汤还有豆腐鱼汤——我笑道,又麻烦你,唉,今晚我们就闲着,让他们刷厨房洗完好了,凭什么就要我们伺候呀!他一笑道,人多也挺好的,娘亲说让我多跟着你!我虽诧异跟着我做什么不过老一辈人的世界不是我能理解的,甩甩头专心把千叶豆腐弄出锅。

要我帮忙么?熟悉如云出山佑清澈倏然的男音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谁,笑笑放好油后退一步道,呵呵,不用,你乖乖坐好,有什么想吃的快说!实在想象不出神仙做饭的样子……他平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缓缓搂上我的腰,下巴在我洁白却微汗的颈间蹭了蹭,我一颤差点锅铲都拿不稳,宮澈把菜递给我,我眉头一挑,他怎么了,平时都不会这样,现在宮澈还在旁边看着,我把菜放进去弱弱问道,怎么了,不舒服么?宮澈那实诚孩子没出去也没看我们,就专心看着他的汤时不时便把我需要的材料递给我,我拉开他的手回头道,你是不是被那个祀隼疏崖骗了,没关系,他那个人最是狡诈,我都被骗了不知多少回了……他看着我被面粉染花的脸好笑道,我跟他又不熟,他骗我什么,不过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自己都想不起来,还是西辞说的,我有些难过罢了!我嘟嘴,肯定不是因为这个,他不说我也不好问,只得打哈哈跳过,我还跟西辞是一天么?女人都不喜欢过生日,我没说才是正常,谁喜欢每年都提醒自己又老了一岁……不过他们知道了会不会给我礼物呀?恩他好笑点点头估计无法理解地球人惯常想法……最后还是我看不过去把他推出了厨房,他在这里我根本无法专心做饭,好几个都有瑕疵了……辛苦了好久才做好,出来的时候心情很怪异,皱皱鼻子看着跟祀隼疏崖坐在一起的幻雪殇城,转眸朝昀砚和褚濶笑道,你们来啦,好久不见!褚濶倒是还好,昀砚精神好像不是很好,我伸手逗他,拿来,你们两个,今天可是我的生日,礼物呢?清秀木讷的状元公子摸了半天拿出个小盒子精致玲珑很是用心,不过我可不打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开,心里感慨今天人真多。

笑看着我们的宰相大人,他也是一笑拿出一个小盆栽,大概只有两个手掌那么大,适合放在床头,仔细看去却精致得很,两巴掌不到的东西雕刻出了两座雄山,小型的木本长在上面如同缩小的松柏,夌巡的石块码得跟真的一样,还有微的溪谷流水,明暗关系处理得相当到位,细致到了每一个角落……我端详了片刻无语张大了嘴巴,看看眼前这个面色深沉眼里尽是肯定我会喜欢的自信,干瘪地说了一句,褚濶你真不够意思,这么小,上次你送孜漠的可是好大一盆!绯月好笑拿过去帮我放好道,你瞎说什么,你这个褚兄可是花了心思的,盆栽也不是个头越大越是精品……做小了才不容易!我当然知道,只不过看不得他得意想作弄下他罢了。

招呼他们坐下宮澈便把菜都端出来来,心里一叹今天这么大桌菜才收获两个礼物……拉着瑾澈谨清坐下就开吃,因为是在家里,宮澈他们随意惯了倒也没那么多君臣之礼,一晚上除了自己吃就是服侍瑾澈谨清两个小屁孩……宴席过半饭饱微醺。

楼姑娘,你成亲了么?身上意味不明的视线变得浓重起来,声音很浑厚故意放软的音调没了暴躁不耐很好听很独特,我一愣道,没有!不着急!他唇角勾起一笑奇异消去了些眉梢眼角的狠厉,缓缓道,那本王替本王的二哥向你提亲,你考虑考虑,放心,我二哥面目英俊才识卓绝风流倜傥,如今家里妻妾皆无,将来还有可能成为皇后!我有些莫名其妙,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总之,孜漠和绯月就会让他好看,我心里闷笑,给怀里的谨清喂了块鸡肉,一本正经道,我为什么要考虑!他一噎眼里光芒闪过,并不惧怕一桌子释放的冷气,沉声道,男未婚女未嫁当然可以考虑,天下多少女子都梦寐以求嫁给我王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我一笑押了口茶想着怎么让他知难而退,绯月都很不高兴了,宮澈坐在我左手边恰好是幻雪伤城对面,抬起头看了半响认真道,你哥哥是处男么?楼柯喜欢处男!我一噎勺子掉在地上冷风划过,一派寂静……环视一周绯月和昀砚一个类,脸色通红一副不敢见人的模样,褚濶和君孜漠一个类,面色深沉只不过君孜漠薄唇紧抿耳垂红润,褚濶真是面无表情喝茶的姿势都没变只不过指尖捏着茶杯有些发白,西辞那小子和祀隼疏崖一个样,一个脸红过后就哈哈大笑,一个笑过后有些尴尬恼怒……幻雪殇城和瑾澈谨清一个样,双眼痴呆不过一个是被吓得,两个是不明所以完全听不懂……我清咳了一下,看向对面眼神闪躲渐渐恢复常色雄鹰一样的男人,面上不显道,三王子也看见了,我随意惯了,不过宮澈说的没错,我的嗜好是比较特殊……呵呵,见谅了!祀隼疏崖回过神来脸色都笑得有些发红,缓缓看住我道,说说你还有什么嗜好,朕好给你留意留意……我白了他一眼,随意道,你别挑拨离间,我夫君就坐在我旁边,还留意什么,晚上他回去饶不了我……不管有什么目的,表示我嫁人了总是好的吧?气氛陡然僵硬了许多,绯月脸色微红转头看我,眼里的坚定爱恋不安幸福喜悦交杂复杂得让我心颤,这么不安么?幻雪伤城没再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掏出一个小盒子,似笑非笑道,今日你生日,这个送你!我疑惑接过来礼貌道了谢,纳闷怎么都知道我自己却不知道……祀隼.疏崖眼神闪了闪,温和笑道,朕的儿子就当做生日礼物送你了!你可——什么?我失神站起来,以前做鬼的时候就经常骂他,即便是知道他能看自己也经常破口大骂,相处日久,按地球年算好几年积习难改一时间忍不住指着他骂道,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大石头大怪物,你想干什么,我还没说你随便把他们带出宫,遇到危险怎么办,你这个蠢猪,有你这么做父亲的么?他们又不是礼物,你果然是神经病笑面虎死狐狸!瑾澈谨清对视一眼眼里皆是幸灾乐祸和怀念留念,忍住笑两人都咬咬唇买入各自抱着的人怀中打算见死不救……我一急见怀里的谨清小肩膀一耸一耸的更是心疼,唉声叹气道,可怜的孩子……祀隼疏崖脸色尴尬这个该死的女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笑的是自己心里尽然没脾气还升起些熟悉的怀念和慢慢腾升的喜悦,各种情绪交杂使得俊美的脸都有些扭曲,清了清嗓音恼怒道,朕快没给他们烦死,天天缠着我要故事要唱歌,朕哪有时间做那些,还得陪他们玩给他们做饭,要不是看他们资质还不错……我早就把他们贬为庶民赶出宫去了。

看对面的人火越来越旺,四周都是责备的眼神,还有那两个小子偷偷送过来狡黠幸灾乐祸的笑,知道失道寡助,不甘心僵硬解释道,朕又没说不要他们,只不过是让你先照顾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再来接他们……我心里很扭曲,深吸口气忍了忍把一大盘绯月面前的苦瓜全部倒进他碗里,吃掉!全部!要是头发能竖起来,我早就竖起来了!又给瑾澈谨清夹了些蔬菜不理他们吃完便拿着礼物带着他们上楼了,顿了顿有种农民翻身做主的喜悦感,恶狠狠道,宮澈,你让祀隼疏崖把碗筷全部洗掉再让他睡觉,不然就把他赶出去,这里是地皇国,这里是我家,哼!不准帮忙!拿出给他们做的衣服,带他们洗了澡穿好衣服,开门朝外看了看,昀砚褚濶西辞和那个幻雪伤城都走了……巴拉着栏杆我看吃得差不多了便拉着两个小屁孩儿下来走到孜漠面前讨好道,孜漠,他们困得不行了,给他们烘干头发吧!他抿抿唇看了看祀隼疏崖,森寒的瞳眸里无绪无波还是依言帮他们烘干头发……两个小孩儿眨眨大眼睛就连瑾澈都好奇崇拜看着君孜漠,君孜漠脸有些发热沉声道,过来!我一怔见他朝我滴水的长发抬了抬下颌,明了过来看了看绯月便依言走过去坐着,哎,祀隼疏崖那厮肯定觉得我们现在这种情况很奇怪很微妙很诡异,因为原本含笑的碧眸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在我和绯月和孜漠间来回扫射,我斜眼白了他一眼,看什么?背后君孜漠小心拉起一撮撮的长发一点一点的烤干,似是想起往事眼里泛出腻人的温柔,柔和了刚硬的棱角,俊美无寿。

我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绯月,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明早一起去玩……看他点点头我便转头看向一边不知在谋划什么的祀隼疏崖,他见我看他,勾唇一笑,美是美不过让人慎得慌,我以为他又有什么要求警铃作响狐疑看着他,却只见他意味深长一笑便乖乖席上围裙,我能感觉到孜漠的手都是一顿,意味不明不过可能有点不开心。

就连宮澈那个万年单一的家伙都微微张大嘴巴看了看这个穿着龙袍围着围裙开始收拾碗筷的男人,他一边嫌恶一边迅速收拾,没一会儿桌子上便干干净净不留一丝油污,心里微微讶异,这家伙是第一次作吧?低头看向两个不关心自家爹爹死活只看着君孜漠的小萝卜头,好笑道,说,是不是经常奴御你父皇给你们做饭?瑾澈难得笑了笑,黝黑的眼睛亮晶晶的,父皇不忙的时候!没一会儿厨房里兵兵邦邦的声音传来宮澈回过神还是进去帮他,我一笑不知他是不忍心那个皇帝呢还是不忍心锅碗瓢盆……好啦!我摸摸干透了的头发,回过头对上孜漠能让人脸红心跳的目光,尴尬道,天太晚了,我记得大宴过后有放假,你今晚就住这里吧?他点点头默不作声我便拉着两个小人上了楼,精雕玉镯的两个玉娃娃都有些兴奋,两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精致的小脸上都是满满的期待,我才换好睡衣两个小孩子便一个叠一个侧卧着,看见我好了便拉开被子眼睛亮晶晶看着我,一声声叫着姐姐,让人心软成一片……爱怜将两人拥入怀中,喃喃道,以后瑾澈谨清就跟姐姐住一块了,开不开心……想说话却困倦袭来缓缓睡了过去……☆、微嗨天玄527年十一月,祀隼疏崖那厮把孩子丢在这里就甩手走了,两个小宝贝很乖说是知道祀隼疏崖有要事要做顾不及他们,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们舍不得,抛去某些无良的做法,祀隼疏崖也算是个一等一的好父亲,甚至比普通人家的父亲做的还要多……瑾澈,谨清别难过,你父皇是有事要做,你们在身边会有危险,他这是舍不得你们受伤!瑾澈咬咬嘴唇,父皇会不会有危险?我摸摸他的小脑袋瓜,不会,不过瑾澈,以后不能咬嘴唇!绯月好笑道,你还说,自己没个正型!谨清瑾澈仰头看我,为什么,姐姐不是也经常咬么?我尴尬道,姐姐那是坏毛病,只有女孩子可以做,瑾澈谨清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能这样,而且,这样时间久了牙齿会变成龅牙,丑死了!变丑了姐姐就不喜欢了!两个小孩儿听话点点头,给他们画漫画的时候有那些有龇牙咧嘴的角色,他们当然知道会丑成什么样子……姐姐,我们去找宮澈哥哥玩了!我点点头除了必要不变的学习时间大部分都是宮澈带他们玩,在外也没人知道他们就是祀隼疏崖带来的小皇子,只说是宮澈的亲戚来玩的……绯月,这段时间多亏你,瑾澈谨清好像很喜欢你!他笑了笑,拥住我纤细的腰,看住我的眼睛道,我不过爱屋及乌罢了,你喜欢他们,我自然喜欢他们……我扑哧一笑,幻雪伤城让你做什么?他眼神一滞,勒紧我的腰,只不过是求了一颗药,给了便是,宮澈还给他益气补心的药丸,据说是他母妃!我点点头这个月有个特殊的日子,君孜漠的生日,可我竟不知要送他什么,像上次那样是不行了,蹭了蹭绯月温暖的胸膛,宴会过后我好久都没见过他了……柯儿?声音迟疑带了些我听不懂的意味……恩?去看看孜漠吧,他太忙……我扑哧一笑,抬眼看住他,开玩笑道,不带这样啊,绯月?你就不会吃醋么?他低头狠狠在我唇上咬了一口,我吃痛嘟起嘴吧怒目而视,他缓缓道,我吃醋有什么用,某人躺在我怀里就想着别的男人,神思不属……我只好如其所愿了?我脸色一红,被他发现了,恼羞成怒踮起脚尖吻上两片我最爱的果冻,允吸吻咬,他低吟一声唇舌微动,辗转厮磨渐渐激烈起来,灵活越来越熟练的舌尖扫过我的牙龈,或轻或重或缓或急,留下一片淡淡的药香,手臂挂上他微微低下的脖颈,睫毛微颤闭上眼睛细细体会着唇舌交融带来细致细微越来越澎湃的情感,越来越深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洁白的编贝碰撞着我的牙齿,轻微的震颤和磕磕的声音让我酥麻得呼吸发软,麻到了心底霞飞双霞只无意识勾着他的舌允吸交缠仿若最喜欢的甜点,直至感觉腰就快折断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就快崩溃在欲望的边缘,唇分相缠的银丝不敢寂寞恍若舍不得分开一般我大口喘气轻轻在他红润妖艳的唇角啄吻,喃喃道,绯月,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不要离开我,我很任性的……他睫毛如蝶翼一般轻轻颤动微微壑下的眼脸在玉白有些绯红的脸颊上投下了阴影,也遮住了翻滚的我无法看见的情绪,半响唇勾出一抹笑,芳华一树恍若来自灵魂深处,如银瓶乍破清越的声音沾染了尘世间的悸动,揽紧我的腰指尖炙热,我以为我一辈子也等不到这句话了……真心实意发自你内心不是敷衍不是感动也不是欺骗……有什么想要溢出眼眶,我失神看着他脱口而出,我不要别人了,我们去浪迹天涯,我们去隐居吧!他一震定定看着我,欣喜释然,修长的指尖盖上我放空的瞳眸,将我整个人压入他的怀里我好似他心里翻滚的感情顺着心跳震入我的耳膜,顺着血脉流进我的心里,是包容不是占有,是给与不是索取,是深沉的爱恋是真实的喜悦释然,半响才听他呵呵笑出声,小骗子,骗我开心你就开心了?要真是心里没有其他人,那在那里不是一样,又何必要去隐居……你又何必纠结临近孜漠的生日就睡不好觉……我脸色羞红垂下脑袋,泄气道,这么聪明干嘛?摸了摸脸,纳闷我演技不错呀,有那么明显么?你只要好好的,开开心心幸福得活在当下,就已经算是上天给的恩惠了!心里的感动溢得满满的,我狡黠一笑,你今天不去坐堂么?他摇摇头,因为很多人不知道这里有个神医,门庭清冷他又时常不在,所以没什么人,我也只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他宠溺看着我,想去哪玩?淡笑不语拉着他入了房门,夕阳斜下秋凉气爽,将他压在门板上,看他脸色越来越红,我心里闷笑道,长夜漫漫四下无人,你说我们能做点什么么?这呆瓜假如我不勾他,他即便想要也是不会主动要我的,我要他,不管是他的身……还是他的心……楼柯,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先看看书……他脸色发窘再怎么也没我开放,我额头抵在他肩膀上笑得直发颤,我估计他呢,觉得这件事,时间只能是半夜夜深人静时,地点只能是自家床上,我也不是那么那啥的人,可每次就是忍不住要逗他,放软身体密密压在他身上,假装哀伤难过道,绯月……你不喜欢我么,从来都是我强迫你,你从不主动……我是不是真的是丑八怪?他呼吸果然急促起来,一边笑一边揽紧我的腰,骗人精,别以为我是孜漠会上当,还来骗人……我一边嘟囔一边伸出舌尖舔他的耳垂,他这么心软都免疫了,一点都不好玩,窃笑道,看什么书,我和你的书谁重要?指尖灵活抽掉月白的玉带,散落了一地的衣物钻蓝的星眸里恼怒羞怯一闪而过,美艳不可方物,我扶额心里无力,这个妖孽,人大概都有坏心思,我老是止不住想给神仙染上人间的颜色,叹口气弯腰给他捡起被我脱掉的外袍和腰带,想起身距离太近天要亡我,起身的时候嘟囔的红唇好死不死碰上一块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炙热的突起,一瞬间凌乱僵硬,他的身体一僵直到它越来越大越来越热好像要破土而出绯月溢出喉咙的闷哼声才让我惊醒如弹簧一般飞快弹起,捂着热的快要滴血的脸后退几步……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他羞恼脸色红得滴血层叠出深蓝色的瞳眸里满是羞恼,别开脸不看我耳垂红得能冒烟,慌乱胡言乱语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放弃了,完全没有要勾引他的意思……他抿抿唇拉住我就要冲出门的手,声音还是一样好听可我怎么能听出咬牙切齿的味道,撩拨我很好玩么?猛地揽过我的腰,身体密密贴在一起揽着我的腰往上提了提,我抬眼望去他低头衔着着我的莹润粉嫩的耳垂,咬牙道,每次惹了祸就知道逃……言罢红润炙热的唇边压了上来,我解释话都被押回喉咙里,不过本来我就是要勾搭他来着,又被挑起了兴致,指尖伸入他纯白色的里衣一拉一划便彻底给我撕扯成两截,哗啦的撕裂声我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破烂衣服,口里肆虐的舌尖和绯月眼里薄薄的笑意我猛地吸住那一片芩香,既然已经这样了还怕什么,他反身一旋便换了个方向,修长的指尖顺着骨节光滑的脖颈缓缓下移,交领脖颈锁骨掩得密密实实的月白衣袍滑落腰际,炙热的呼吸痴痴迷恋的眼神让我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沾染了绯月气息的酥白随着我浅浅的喘息划过惑人的弧度,抬手抚上他修长的指尖十指交缠唇齿相磨,微微垂眸缩肩收臂,整个人便在绯月炙热的目光中从衣裙里退出来,只留下自制的小内,修长莹润我根本不敢看他,只软了身体朝他贴去,搂上他修长微汗的脖颈,垫了垫脚尖,他一震托着我的腰密密揽住往上提了提,猛然壮大的炙热搁着两层薄步嵌入柔软的腿窝,我一震软成一滩春水,红唇微启迷蒙渴望对上他深蓝的瞳眸,痴迷爱恋满满的溢出来流熠熠生辉我心里一疼猛地向上划了滑,吻上这双我最爱的眼眸,交付所有只为这双深蓝似海的瞳眸永远看着我一人……妖精……银瓶乍破好听的声音染上颜色沙哑低沉别样性感,我低低一笑,衔着莹白红润的耳垂啃咬允吸,喃喃道,你不喜欢么?他没回话搂在腰间的手游走各处,几步便走搂着我落在那张即便是色系都是我最爱的床上,放任放纵自己的感觉热烈地回应他,这一晚夜未央,水蛇般的腰蠕动想给他最极致的体验,爱上这样的感觉留恋尘世,高高低低起起伏伏只为那温柔的抚慰,夫君,我——我爱你——绯月的动作一滞却是更凶猛凶狠炙热的挺进恨不得骨血相容从此再也不要分开,话脱口而出我自己也是一呆,爱意流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原来我已经这么相信他了,眸如春水,媚意然然看向近在咫尺目露狂喜的男人,我觉得我病了很严重或者再也好不了了,密密嵌入一丝不分的结合我确定安然一笑,拥着他的腰体验着人间盛宴永不停歇永不分离……撑了撑眼皮我勉力拉住摸向我腿间的魔手,累得不行只得喃喃低语情浓意切,相公……别,我怕把你吸干……他猛地揽过我的纤腰拖到他怀里,钻蓝的星眸深幽一片,柯儿,你不必——我低低喘息,他身上的药香对我来说就像那什么药一样,魅惑之极,如今只是亲吻便能撩拨得我胸腹空虚,欲望的热流便会流变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不必——什么?他紧紧揽着我好看的下颌搁在我散着清香的头顶,疼惜道,不必自责愧疚,不必觉得亏欠我什么,也不必勉力应付我,现在能和你这般亲密无间我就很满足了……我猛地抬起脑袋,绯红艳丽春水海棠的小脸上满是认真,我没有朝前拖了拖身体往上挪了挪,不管自己的圆润美好完全从被子里漏了出来,吻上他被我磨得红肿的薄唇,是真的,真的!他低低一笑,躲过我的唇,什么是真的?我揉揉眼睛,撑着雾气氤氲黝黑明亮的大眼睛瞳孔里迷茫茫的一片找不到焦距,声音都打结道,真的爱你,真的想要你……说完撑不住便整个人摊在温软弹性泛着情动热度的胸膛上沉沉睡了过去……云绯月猛地拥紧身上的娇躯,爱恋疼惜一一从俊面闪过,密密的吻落在带着清香的发顶,真切的幸福来得不真实,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爱到极致会心里发疼,痴痴看着这张精致安详的睡颜,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礼物我皱皱眉看向一边做着白发白衣的长者,有些不自在接过绯月手里的粥,做什么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绯月耳根泛红显然也察觉到了……前辈?有问题么?难不成是看不上我,不许绯月跟我在一起……呵呵,别紧张,想不到你真的体质特殊,有魔族血统,浑然天成的媚体……摇摇头眼里意味不明,这天下的男子要遭殃了……死老头,看了看旁边绯月眼神黯淡,皱皱眉道,前辈什么意思?什么少男少妇杀手,天下男人的心中女神我听得多了,虽然不是说我,但只不过是玩笑话罢了,绯月何必难过……天清脸色微微尴尬,不过还是得给他们提个醒,你的祖辈可能有人是魔族,魔族性淫,有魔血的女孩儿媚骨天成……媚骨天成,媚骨天成,我脸色一白不去看绯月变得通红滴血的脸,失神问道,那怎么办,我岂不是连那些女土匪都不如?那会不会对绯月有害?丝毫不觉得和一个年过半百的长辈讨论这些会如何,我只是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害怕自己像妖精*妇一般,害了自己爱的人……荒唐,小柯儿怎么能跟那些女人相比,放心,只要你不动心,就不会动情,何况绯月以前留下的病根都完全好了,有这个血统的女子……总之,没坏处就对了!我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只要不是那啥就好,心里微微期待想到一个可能,以楼柯那么骄纵的性子,想必没吃过什么苦,父母双亲都该在吧?那这样能不能查到我父母是谁?天清眼神一闪,顿了顿道,魔族流落人间,怎会公诸于世,即便真是成亲生子,在人境也不过如普通人一般,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我心里失落极了,不单是因为用着这个身体却无法替她进孝道,更多的恐怕还是奢侈的想要父母之爱,兄弟姐妹之爱,失魂落魄喝着粥想起舒玄和宮澈的话,实在忍不住,前辈是算命的么?柯儿……绯月略微责备,天清倒是笑起来,你这丫头,他们愿意你又有情何必计较那么多,道怪起为师来了……我一噎神情怏怏,感情的事太复杂,今天就孜漠的生日,叹口气随意开玩笑道,师傅,以前我觉得如师傅这般半人半仙不好,要是我呀,只求吃饱穿暖活的开心自在,现在看师傅自得其乐,皇帝也要敬上三分好像也不错,哎,师傅驻颜有道,教教徒儿呗……绯月仔细看我见我没那意思只是逗他师傅玩失笑道,柯儿,都叫师傅了就拿出点样子来,没大没小……我白了他一眼现在看他师傅没了以前的距离感,好像还不错,像你们这么三呼四请有什么意思?眼神一转笑道,师傅,您总不能露宿街头吧?我送你套别墅怎么样?他淡笑不语我接着道,有时间请您老人家指点下家里两个小屁孩的武功怎么样?他哈哈笑出声道,可以,要是老夫不答应,我的徒儿岂不是要恨死老夫了?说完便飘走了人影都没有一个……我眉开眼笑看看绯月,他只宠溺看着我和他师傅胡闹,我下巴搁在膝盖上柔柔看着他大概眼神能滴得出蜡来,绯月脸越来越红,书翻了几页后就再没动过……师傅来做什么?绯月顿了顿眉头蹙起满是眷念不舍,师傅不日可能就会历劫,我得去给他守护,天灵山灵气很重也比较隐秘,师傅在那里渡劫的机会比较大,别说话,这次不能带你去,你今晚就去给孜漠过生日,我呆一会儿就要走了……不必介意什么,说来我才是第三者,一开始你对我大概是怜惜大于喜欢,感动大于爱……你心里有我就好!我一愣突如其来的消息我有点恍然,最近我们天天黏在一起没有分开过,乍闻他要离开心里酸酸涩涩的不想说话,又舍不得分离前的这几个小时,主动坐到他腿上,眷恋不舍……你出去可不能沾花惹草,不然我就——他搂紧我的腰,低低笑道,瞎担心什么,荒山野岭的,即便是有,我也看不上!指尖抹上我的昏睡穴失去意识前那双蓝眸歉意和不舍一闪而过,我心里发誓回来要让他好看……昏昏沉沉起来不知时日,眼前一影白衣我揉了揉眼睛,青染?面前的女子一席女官服饰没了那年的清澈纯净,眼神深暗看不出情绪,见我醒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我心里刚升起来末梢般的热切立马便凉下去,物是人事事休,如今已不复当初……小姐醒了?低垂着头看不出情绪,环视一周黑色简约的装扮,宽大却全黑的床褥,这里是君孜漠的寝宫,不用想也知道是绯月那傻子做的好事,可君孜漠在想什么,青染为什么会在这里?旁边一个小丫头也跟着行礼不过叫的是女官,我淡淡道,起来吧?给我备洗漱吧!那小宫女站起来我才发现身姿盈盈楚楚动人,微垂的头颅露出好看修长的脖颈,看了一眼我便坐着不动,故人见面这么干站着很尴尬,我柔声道,青染近来好不好?听说你已经是四品女官了,真了不起!岂料她猛然抬头面色晦暗冷凌,声音很低里面却有刻骨的恨意,看我一步步从小宫女坐到女官,你却只要一句话就是一样的效果很得意是么?声音猛然尖锐起来旁边那个小宫女眼里得意一闪而过,你不是死了么?还回来做什么?我一怔抬头看她,就这么喜欢孜漠么?默然不语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听得她慢慢逼近几步,原本清秀的脸上嫉恨嫌恶恶心各种交缠看起来竟如修罗女一般渗人,我心里一惊她的话一字一句句句诛心,我的脸色也一分白过一分,你既然跟那个云绯月在一起,又为什么要来招惹皇上,人尽可夫真是给天下女子丢尽了脸,皇上为你寝食难安神伤不属你跟别的男子厮混,躺在这张龙床上你没有不安么?我唇角微微勾起一笑,果然做了女官就是不一样,说话都厉害了许多,站起来这里没有镜子我坐到一边……嘶……被拉扯的头发我忍不住出声呼痛,那宫女急忙下跪颤巍巍的口里呼着奴婢该死,我还没说话便自顾自掌括起来,我张大嘴巴看着一张娇花照水般美丽的脸如今梨花带雨伏趴在我的脚下求着饶命,巴掌声不绝于耳,无力劝诫就这样木木坐着,果然立马就有人来了……醒了?泛着温柔和薄薄惊喜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坐着没动想看看接下来有什么表演……柳泉,拖到内务局处理掉!森冷森寒亦如当初,青染和我都没有求情,室内只有那宫婢摊在地上不敢置信梨花带雨的脸和扫向青染的眼神,我叹口气无奈道,你干什么,好好的又要处理掉,她只不过扯了我下头发被我骂了几句,你这不是草菅人命么?君孜漠一顿刮在我身上眼神如刀,寒气森然顿时杀气四起霜寒迫人,怒火蹭蹭纯黑滚边的袖袍微动,那女孩儿的告饶便戛然而止歪在地上,眼里满满的恐惧愤恨死不瞑目,青染在旁边唇角溢出血来,我怒道,你干什么!即便是她们想给我惹点麻烦也罪不至死吧!他只看着我胸膛起伏显然是极力忍让,只朝柳泉道,弄干净!没一会儿地上便是新的地毯,只不过以前是黑色,这次换成了大红色却如鲜血一般晃痛我的眼睛,青染告礼出去的时候眼里隐忍的愤怒仇恨和嫉妒浓烈得让人心惊,心里一寒到底,更是无法忍受他的做法,平了平气息,柳泉,给我打点水来我想洗脸!修长宽厚的大手拿起梳子,笨拙却轻柔缓慢的给我顺着,时不时还会扯痛我的头发,却莫名让人心里发软,我放松身体任他慢慢梳着,感觉他好像是想把我的头发纶起来,插上玉簪,可我的头发太过浓密又刚洗过顺滑无比,怎么弄都弄不好,渐渐的我感觉他有些急躁,果不然没一会儿彭的一声旁边上好的檀木桌便缺了一角,我好笑回头心里那点气瞬间散的无影无踪,这家伙……站起来回身问道,好啦,孜漠,为甚要她的命,能来这里伺候恐怕也奋斗了很久……他抿唇不语半响答非所问,我连给你梳头都弄不好!我皱皱眉笑道,不要转移话题,再说梳头又不是什么大事,不会又怎样?他别开眼,闷闷道,她让你敷衍我!我一滞刚才我是没说实话,可也不是敷衍呀,他一顿闷闷道,绯月都能梳的很好……我失笑拉住他宽厚修长的手将自己的放进去,这双手呀,是决定国家大事、拿剑挥正阳掌保护我的,瞎想什么,以后我教你好了……他猛地拉住我扯了过去,紧紧拥入怀里,脸色臭臭的,今天我生日,礼物!想了半天仰头道,闭上眼睛!他乖乖照办他太高了,即便我踮起脚尖也无法勾到,伸手勾下他的脖颈,睫毛轻颤吻了上去,冰凉如他的人带着淡淡的沉水香,他一震只勒紧我的腰站着不动,我只好伸出舌尖舔了舔,如何?喜不喜欢?他浑身一震绷得笔直,黑渠石一般的瞳眸黑色慢慢褪去,变幻莫测如急流漩涡一般蜕变成深紫再变成浅紫,纯澈透明如人间瑰宝一般,我目眩神迷看着结结巴巴道,你你——你的眼睛,又变成紫色了!他低首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声音如同大提琴又如同从古井深处传来低沉性感,你知道么?遇到你之前我的眸色一直是黑色,父皇因此不待见我,后来听前辈说隐形的眸色只有情动的时候才会显现……我仰头仰头吻上他的唇,如他所愿,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想必是最好的礼物吧……作者有话要说:继续那啥☆、君孜漠孜漠的缠绵我仰头仰头吻上他的唇,如他所愿,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想必是最好的礼物吧……霸道的唇舌反客为主,纠缠厮磨,深沉汹涌的爱恋袭卷的不止是我喉咙间的空气,还有我心里密密麻麻微小的空隙,主动勾起他的舌尖,闭上眼睛允吸交缠,丁香小舌扫过他的牙齿牙龈,熟悉的沉水香味让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修长结实的手臂勒紧我的腰有力生痛,唇分的时候脸色绯红迷离渴望,唇角红肿他呼吸粗重,我无力偎在他怀里,喃喃道,喜欢么?他下颌搁在我头顶平复了些呼吸,轻吻落在发间,哑声道,吃点东西,你睡了好久!你下朝了么?今天做什么?我一边喝粥一边纳闷,这个粥看起来很普通,可是却异常香,皱皱眉皇帝的粥就是不一样……陪你!我好笑含着勺子含糊道,呵呵,不日就有人弹劾我勾引皇帝危害四方,你想害死我么?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也知道他答不出什么来,一室静默,对面的眸光柔柔的落在我身上,很温暖却感觉它渐渐炙热起来,拿着勺子的指尖慢慢红起来,垂眸认真看着碗里的粥,其实自己跟他独处的时间并不多,他又不善言辞,渐渐的我感觉脸都热起来了,抬头别扭尴尬道,你有事去做吧,不用管我……他眼神微微黯然,抿着唇不说话,我心里一滞,相处日久我知道他其实很敏感很多疑,比任何人都能明了这世上的虚假欺骗,所以才能很快反应过来我是不是说谎,是不是虚假应付,心里是不是有他……他不说不代表不介意,我叹口气认真道,我没别的意思,你能陪我我很高兴,倒是有个事想跟你说,你能不能花点力气帮我查查身世,兴许还有家人也说不一定,我……犹豫了一下我决定还是不说我是异世来的好,省的他多想……绯月的师傅说我的祖辈可能有一人是魔族血统,这算不算是一个有用的信息?有心查找还是能会有蛛丝马迹的……他点点头唇角一笑眼里的冰褪去,乌金驳云雨后彩虹绚丽温暖,我贪恋痴痴看着他为数不多的笑容,虽然弧度很小但也很明显轻快了很多,脸红道,你笑什么?他绕过来将我从凳子上拉起来,宽厚微凉的手掌虚虚握住我的双手,低下头瞳眸看进我的眼里心里,声音如同陈年酒酿迷醉喟叹带着不可知的怅然和欣喜,仿佛等了很多年,你知道么,这是你第一次找我帮忙,没有交易没有算计……我一愣,是呀,别说他,就是绯月,我也从没想过要让他帮我做什么,或者认为他有义务帮我做什么,如今却轻易说出了这样的话,他低头凝视我,我眼里闪过的迷茫恍然欣喜羞涩陌生他看得清清楚楚,明了一切猛地拥我入怀,想通后我也释然开来,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放心依赖一个人说不定也是全新的体验……揽上他结实有力的腰侧,蹭了蹭脑袋,我陪你看奏章吧!为什么不给我看?我不满意趴到他身上,伸手去拨被他压住的本本,心里大概知道是什么,不过就是立后选秀的事罢了,有什么稀奇的……大概是我第一次这般娇憨无礼跟他拉扯来拉扯去,他有些无措本该森寒无比的瞳眸转了转却不知如何应付,半响只得放手,我得势神气活现嘟囔道看,有什么稀奇的,那个祀隼疏崖好多都是我帮他批的!他一震,抿唇不语,我只低头想看看这些朝臣是如何痛哭流涕耳提面命想要立后的,吓,呵呵呵!君孜漠,你看看,有人看上我啦?呵呵,大意就是像皇上提亲的,不知道是哪家公子,不过君孜漠肯定会驳回,斜眼看了看有些生气沉着脸不说话的人,揶揄道,好啦,你打算用什么名头驳回?我如今可就坐在你的怀里,呵呵!他揽紧我朱笔红警一丝不苟划过厚白的奏折,不说话我也懒得管,动了动起唇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他一僵却放松身体任我作为,我心里一软呸了一声抱怨道,木头,木鱼疙瘩!你就是表表态也好呀……他不语耳根红润森寒不在却一本正经认真看着奏折,我一一过了一遍,国泰民安没什么大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立后和求亲的最多,有一本倒是很奇怪,直接说我霍乱后宫,可我在宫里就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君孜漠的皇宫跟别的很不一样,人数少说是荒凉也不为过,去年还有几十人,听说过了一季选秀可留下来三五个,倒是以前的全部换出宫了,如今很多宫殿都空着没有人烟,连修葺都没有,寻常开支都很少,想安插暗线也安插不进来,这个要知道也很好查,左右不过那些人,这个是谁?这么厉害?闫国功,手里有先皇的遗旨,没什么实权功过,不用怕他,你不用管这些,只呆在我身边就好!我静默不语只双手拥住他的脖颈歪在他身上昏昏沉沉,去睡会儿?我摆摆手他那个卧室就是白天我也不敢一个人呆,阴森森的。

温暖的胸膛轻柔的动作熟悉好闻的沉水香,我没一会儿歪着头睡了过去……柳全低着脑袋没有往上看,只压低声音道,皇上,丞相和陆侍郎求见!动了动便见怀里的人便不满蹙了蹙眉头,无奈挥了挥袖……褚濶看看御书房的情况难得变了脸,陆昀砚脸上绯红失落闪过便站在一边不说话。

褚濶见上面皇帝没有一丝想要叫醒睡美人的意思,只得压低声音道,皇上,孜漠,你这样纵容她,这里是御书房,后宫不得干政,更何况,她不是要嫁给云公子了么?君孜漠默然,半响方从案几下抽出卷轴,柳全一震却没说话,直接呈给了当朝的两个年轻栋梁……拿回去看,照朕说的办!无绪无波森冷泛着凌冽,陆昀砚迟疑了下尴尬问道,皇上,闫国功是不是递了请求赐婚的折子,臣下还年少,不想这么早成亲,皇上——君孜漠认真盯着他看了半响,紧了紧怀里的人,寒声道,不要妄想得不到的东西,放心,朕自不会强迫与你,那闫丽县主也配不上你,下去吧!褚濶神色复杂拉着脸色变得惨白的好友出了门,看来今天是不能商量正事了……干什么?太阳西斜我才舒服动了动,睁开眼睛眼前纯紫色瞳眸纯澈如孩童却透着浓浓的爱恋痴痴缠缠我一震,怎么了?他低头轻轻啄吻我的唇角,假如我一无所有,你还要我么?讶异他会说这样的话,我爬起来坐到他的膝盖上搂着他的脖子,额头抵着他光洁低低玩笑道,呵呵,笨蛋,我养你呀,我可是京城第一首富!他不语揽住我的腰拖过去,我双腿便挂在他的腰间,身体密密贴在一起才发现现在姿势有多暧昧,我软在他身上道,我要找点事做做,闲得发慌,我现在都跟猪差不多吃了睡睡了吃……绯月会不会有危险?外面可是有女魔头,他那么美……低低沉沉的声音伴着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边,呵呵呵呵,我不在的时候你会不会这么想我?心里酥酥麻麻的,刚才打散的暧昧又凝聚起来,抬眸瞪了他一眼,他却眼神一滞深紫色的瞳眸里满满是我咥怪羞怒双霞绯红眸如春水的样子,撰住我的红唇深缠交汇,我向前蠕动拉近两人的距离,修长柔若无骨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略微分开了些喘息道,不行了,在这样我就真的要白日宣淫霍乱皇帝了!他呼吸不稳指尖发热发紧,唇角追逐我躲闪的红唇拥着我一阵风便刮回了寝宫,我被吓了一跳惊异他的武功,竟然精进了这么多,笑骂道,你的自制力呢?以前不是很好,么?他抿唇不说话眼里都是恼怒,深吻像暴雨一样袭卷而来,他的吻跟绯月很不同,热烈炙热情感澎湃烤人让人发软,身体强健隐藏着力量,呼吸被夺我头晕目眩软在他身上,这个身体太敏感了,一丝撩拨都不能……鼻尖满满的沉水香味好闻又惑人……嗯……撑不住朝下滑了滑腿窝幽谧便和一块像要破土而出的热铁密密合在一起,我难耐情动抬了抬翘臀,却仿佛将自己的隘口送上门一般抵上擎天圆柱,轻呼出声勉力推拒,他却闷哼一声按住我的俏臀往下一按,我便能清楚的感觉到血脉经络澎湃欲发,楼柯,楼柯,我——困苦隐忍低沉的声音入耳有种禁欲的美,我一软媚笑颜颜,身上黏糊糊的,我想洗澡——他稳了稳呼吸眼里挣扎犹豫,动了动身体把我压得密密的似在犹豫是要乖乖听话还是装没听见继续刚才的事,我心里好笑决定放过他,笑问揶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碰漂亮的宫女?这么渴我能放心么?他指尖炙热把握住我的小腰只细细厮磨没回答我的话……他好像很喜欢我的腰,每次都是眷恋不舍爱怜不放,手指撑上他的手臂抬了抬却无力绵软,算了,要是有那后宫岂不是闹翻了,那还如现在这般……作者有话要说:快完了……希望亲们喜欢,周末愉快☆、接着来抬唇吻上他的眉间眼角,他意会看向我的眼里喜悦贪恋,这傻瓜,该不会以为我是逃避他找借口吧,算了,他想要自己又不排斥,给他又如何,遂慢慢放出全身的感觉细细体会他的热吻,身体很热好像浑身的细胞都要炸开一样,我喃喃呢喃挂在他脖子上,情潮四溢,给我脱衣吧?吓——你我惊呼立直身体,弹指一挥间空气里都是飘散的碎末,连同上下两块薄布都变成了同色的灰飞,我一时间就这样如破除而出的竹笋一般,太过突然我有些不知所措只条件反色双手环胸掩住胸前的艳色,却将自己光洁如玉的女性暴露出来,霞飞双霞脸色红得冒烟,这个野蛮人,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嗔怪道,土匪!还我衣服!别遮,很美……他拿下我的手眼里爱恋深深低头凝视,指尖往返如同不愿离去的蝴蝶轻擦着唯美的花瓣,一点点下滑直至找到新奇柔软的瞬间,喉咙发紧哑哑道,该你了……我知道他的意思闭上眼睛走近一些便呼吸交叠,伸手慢慢抽掉秀金纹龙的腰带,指尖发颤滑进微微松开的领间,想要拉下来却浑身无力怎么也拉不开,他低低一笑拉着我的小手拉向裤头,一震一扯强健瓷白的肌肤便暴露在我的面前,眼前一闪而过的兽角我吓得紧紧闭上眼睛,即使是何绯月,我也从来不敢明目张胆的看那有别于女孩儿的东西,此刻大刺刺的就在眼前,别开眼纤细美好的小脚上精致如玉珠的趾头红红的蜷在地毯上,昏黄一室漆黑的布置此刻却将颜色暧昧都对比衬托出来,眼角一扫却猛然发现本该光洁如玉的手臂上丑陋的疤痕蜿蜒而下,蔓延在整个小臂我惊呼出声,你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怎么会留疤?他抿抿薄唇,暖意洋洋爱恋怀念痴缠困苦后悔痴爱一一闪过一双深紫的瞳眸曝光流转如流水滴翠的紫罗兰神秘幽深,我看得两眼发红被他拉得倒小脸贴上他的胸膛,却急急怒道,别想用美人计,绯月怎么不给你抹凝露膏,怎么会留下疤痕?他无奈被我动来动去光洁柔软的红梅刷来刷去弄得闷哼出声,猛地按上吻上我的唇吞下我的唠叨,半响方无奈道,小坏蛋,你忘了?我一怔即时便想起来皇陵的时候我用音尘划过,抱怨道,也不是什么重伤,你——说着说不下去,紧紧抱着他不说话,摸着他手臂上可怕的伤疤却能模糊察觉到他心里的想法,心疼心酸只觉造化弄人,也许不是那一场意外,我没有经历过那三月的空虚寂寞,恐怕我永远也不会放开自己的心,同时接受两个人……别后悔——有些恐慌不安的情绪从指尖传来,我捏紧了细细感受心里诧异这不是我的情绪,刚想动炙热如铁的热源便准确无误让我闭上眼睛哼出声来,绷直脚尖紧紧揽住他的脖颈才没有掉下去,坏蛋,你——恩——他突然变得急切起来,不顾我们都还站立相拥,硕大便越长越粗急切撑开了柔软,密密切合不分一缝,两人都是低喘出声,一娇媚一粗重,搅得我心神飘忽都忘了刚才的发现,只受不住力拥着他不住往后退,直至玉白交叠双双倒在坚硬漆黑的大床上……他却不顾我的呼痛声眼里深紫叠红,我起起伏伏配合地迎来送往,心里却很疑惑,刚才好好的现在如狼一般,到底是怎么了,试探性又摸上那条疤痕,滔天的欲望和浓浓的爱涌进我心里,惊诧之余被烫的差点失魂过去,他猛地一用力我便控不住发出羞人的声音,只听他沙哑恼怒的声音呢喃着咬阮润美好的酥软,恨恨道,这时候都走神,是我不够卖力么?没有——不——恩——不敢了……我讪笑话语被弄得结结巴巴一停一顿高低起伏半天说不完,羞恼咬上他的肩膀他一痛却猛然加大了力度,子宫隐隐作痛男人资本太过雄厚也不是好事,只得先放下心里的疑问好好配合,不然吃苦的是自己……时间飞快,夜半清明,窗外的绯月清淡明亮,仿若也染上人间艳色高高挂起,屋内温暖一片,我觉得自己要坏了,太深太重濒死的快感脑袋一次次空白,电流划过全身死命绞紧我哆嗦着咬紧牙关,醉入云霄的那一刻太过美好,我想等他一起,孜漠——你——快点——他低低一笑噙住我红肿的唇,我头歪向一边他再这样我立马就会决堤,他却不放过我直接舔上红梅酥软,我嘤咛出声打算故技重施,夫君——夫君——婉转流长我自己都唾弃自己,他果然一震却不肯缴械投降,浑身炙热的汗水滴下,额头青筋密布却是自制力太好,猛然便停下了动作,盯着我情动红潮迷蒙渴望被欲望制住却不得解痛苦的小脸,认真哑声道,我是谁?叫我的名字!此刻我那还有理智可言,加上本就爱的他,如何会认错,忍住想要脱缰的野马,媚声道,孜漠夫君,孜漠孜漠——他眼里光芒大盛进出间没有一点怜惜,我却变态的越来越高,直至他放过去,炙热的种子泉泉交付与我灵魂出窍颤颤巍巍声音波高走低,他亦是浑身炙热闷哼低吼,我赶紧推开他这样贴在一起太危险,我再来会死的……他顺势翻身扯过黑色的床单裹住我的身体,可布料太薄纯黑丝质的床单密密贴在身上勾勒出全身姣好的曲线,太过莹白的肌肤在漆黑的帐幔里仿若会发光一样,小脸上红潮未退慵懒迷人,只见他眼神一滞转暗转沉却别开眼又拿被子给我裹了一层才揽着我的腰拖了过去,我很不满意,身体很热面糊糊的不说还要裹在黑漆漆的被子里,蠕动着想要爬出来,他炙热的手掌按在我的腰间,声音低沉泛着隐忍危险,别动,你身体受不住!我大羞乖乖躺好却抱怨道,天都快亮了,折腾了一夜,我已经尽力了,你——以后怎么办!鄂地想起一事摸上他的手臂,他眼里尽是了然,我狐疑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沉沉一笑,你骂我是饿狼!我惊诧猛地收回手,想了半天只得是音尘爆破留了一些气息在里面,导致我们现在心意想通,放空心思又摸了上去,我现在想什么?他一怔眉间很是恼怒,你想藏什么?我谄笑讨好吻了吻他的下巴,呐呐道,窥探他人的心思是犯法的,我要灭口!奸猾狡诈浮出来我始终不愿说出自己最大的秘密,这是我自己的秘密,前尘如往事,我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叹口气将我压入怀,你不愿说就不说,我会等!只要不是后悔……我都等得起。

我眨眨眼睛拖着身体爬上他的胸膛闭眼,太过兴奋还不是很想睡,他们的感情都太重太浓,是自己对不起他们……没有一分完整唯一的爱,顿时很想绯月……孜漠,我其实跟绯月已经……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可我知道他能听明白,绯月要是知道我跟你在这里做狗男女,不知道会不会伤心……孜漠一顿看着我落寞不安的小脸,本来有些黯然的脸色啼笑皆非,什么狗男女,你后悔了么?我摇摇头察觉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在他面前总是很容易失控,情绪很容易被放空,觉得自己就是传说中得了便宜有卖乖的人,可我心里就是这般想的,没后悔,我是觉得自己很——,配不上你们,没有完整的爱,完整的心,我知道你们其实值得更好的,可我可耻的舍不得,舍不得放开只有揪着不放,你不怪我么?初云大老远跑来找你,肯定是深爱你的,还有青染,你——都知道吧?管那些做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想干什么!低沉的声音越来越急我看着好像又要发火了赶紧表白,你乱想什么,就是有人来抢,我也不会让,你你——别生气!看他平复了一下我嘟囔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最近脾气暴涨了很多,就跟个火药桶怨妇似得……他顿了顿闭闭眼凝视我道,不要后悔不要把我推给别人不要拒绝……说着自己也是一笑出声却夹杂着悲凉困苦,呵呵,的确像怨妇,都是你害的,你醒过来的时候我以为就这样看着你和绯月在都城就满足了,可换药那天你来看我又觉得这样看着还不如心痛嫉妒还不如死掉的好,你同意接受我的时候觉得这已经是十八年来上天对我最好的时刻,如今*爱缠绵能拥你入怀我却觉得很不真实,患得患失惶恐不安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我不知道假若你不呆在我身边,我会做出什么,所以,永远也不要!我心痛心涩难过,圈上他的脖颈却不知说什么,看了看这双孜漠仰首吻了上去,喃喃道,傻瓜,我爱你!虽然跟一堆古人说这个很别扭很奇怪,可如果能安抚他,我愿意说很多遍……他一震按下我的脑袋不让我看,我趴在他的胸膛上闭眼倾听鼓胀如雷剧烈的心跳,安心安神,一会儿便沉沉睡去……☆、猜忌的那天晴芳艳怜,秋凉入冬,室内暖洋洋一片,我爬起来床边塌陷温热如初,看了看太阳微微一笑,这家伙错过早朝了吧?门外抢进的丽人脸色惨白,一身女官服纹丝不苟发丝却微乱,见我躺在龙床上,脸色更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嫉恨愤恨明显的如刀割……青染?她几步抢过来猛地就是一掌,一是一夜劳累起床无力,一是我根本没想到,长长的指甲刮过我的脸我不敢置信,两世为人我还从来没被这般打过,整个人蒙住却被她接下来的话骂得心寒冰凉,楼柯,想不到你是这么自私这么浪荡的女人,才下了云公子的床又来勾引皇上,你难道就不会羞愧么?怒极反笑,这是谁给的胆子,一字一句道,青染,谁给你的胆子,是我平时太好了么?就你我那点浅薄到不复存在的友谊,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这么说我——真是好笑!缓缓吸口气闭了闭眼,这么计较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浪费时间毫无意义,平静下来,第一次正面回答这个她一直揪着不放的问题,声音清冷发寒冷至骨髓,我怎样不关你的事。

她脸色扭曲声音尖利,我这会儿只有庆幸这皇宫人不多,这样都没人围观,皇上要禅位,你满意了?我一怔姿势都没变脸色平静,心里模模糊糊的还没消化这个信息,就听得见自己的声音冰冷生寒,即便如此,又关你什么事?你是他什么人,又是我什么人?她脸色更白,或许从来都没想过我会这样对她,不可置信踉跄两步,忽地缓缓一笑,仿佛戈定什么似的,你是个妖怪,霍乱后宫,群臣不会饶你的!我冷冷一笑,原来是你,呵呵,可惜,他们如果能拿孜漠怎么样,我又如何会在这里,青染,省省力,那县主也不是什么好像与的人,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不知是我变了还是她变了,总之,情不复当初竟然连陌生人都不如,没去管那个撂下狠话就走的女孩儿,慢慢梳洗完出了寝宫,细细想着一切可疑的地方,比如说寝宫周围,再怎么简陋都该有暗卫护着,比如上次青染说了什么说不定他也知道,比如说放任她把我在宫里的消息放出去,放任她说我是祸国妖姬,更何况区区一个女官却可以随意出入皇帝的寝宫,放肆却自然,他想干什么?叹口气坐在清夜湖边脱了鞋袜伸进冰凉透骨的水里仿佛这样我就能不去想某些东西……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冷清萧索,阳光透过指尖晕成一粟一粟的,趾头无意识划过水面,这样需要勾心斗角的日子还不如和乌蒙一起晒晒太阳抓抓鱼,何况还有瑾澈谨清,没有爱情,可也没有这些无聊没有意义让人难堪难过的烦心事……对与错我第一次分不清楚,到底什么对自己更重要些……楼柯——温润清澈的男音由远及近,我木然回头笑道,西辞来啦!他神色复杂难明看着我灿烂的小脸一滞,谁做的?看来是伤得很明显啰,我一笑咬咬牙道,你四哥呀?除了他,还有谁能打我的脸。

他学我缓缓坐下来,不顾一身水蓝的织绣锦衣沾满灰尘,半响方摇摇头垂首道,四哥下了圣旨说是要禅位与我,遭到群臣反对,那些大臣如今在殿外跪着,闫国功说四哥是因为你才无心朝政,说你是——他后面什么话我知道,是我们太冲动太天真,我笑笑道,你找你四哥么?他不在寝宫……我不想谈论这些,我要一个人好好想清楚,好好想清楚……他一顿缓缓回头看我,艰涩干哑,我其实知道你跟绯月跟四哥的事,或许是因为发生在你身上,我没有惊讶也没有奇怪仿佛就该这般……可是,四哥即便是皇帝,也只要你一个,你给四哥生个小太子就可以了,没必要逼四哥退位……或者是他自己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完全堙没在我无意识滑动的水声中……转头认真看他,西辞……你会恨我么?说完这句话仿佛心开了个大洞,空落落的仿佛呼吸都是疼的,要了这样东西,丢掉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很多。

他一怔缓缓笑起来,棕眸痴痴看着我的脸,是呀,恨这么早遇到你却抓不住你,恨自己认识了天下最好的女孩儿却让她成了自己的大嫂,我以为我放弃了以后就不在想不再看,可惜……总之,既然是弟弟,我又怎会恨你,只是我希望你能劝劝四哥让他留下来……我怔怔转头,望着湖面发呆,喃喃道,西辞,我想一个人静静,我会劝他的!即便是你,也是不了解我的,强求来的东西又怎会长久,我又如何舍得他做不愿做的事……时间好像过了好久,旁边的人悉悉索索站起来,似有什么话没说夹在喉咙,楼柯,我走了,湖水清凉也别多呆,你……我点点头看着天水一片,脑袋木木的可心里却清醒得很,如果他是皇帝我三人是没办法在一起的,他不可能永远没有王后,永远没有后宫佳丽三千,更何况,回来后我就知道自己身体太过阴寒,孩子会有可是几率很小,所以才说不想要小孩好让绯月放心……更何况要保证是个男孩儿……可是如果他不做皇帝跟我远走天涯,群臣死谏,那他呢?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让青染来说那些话又是为什么?绯月呢?是否是真的不介意,挑这个时候远走帝都……烦闷捂着脑袋,我知道自己不该胡思乱想,不该神经质乱猜测这些该相信他们,可有了缝的河堤裂口只会越来越大,直到被冲垮完全决堤再回不到当初……闭上眼睛眼泪从指间一一滑落,莫名的情绪盈满心间,硬生生的痛好像比一个人的时候掉得眼泪还酸涩难过,任决堤的眼泪从指缝间留下,捂着脸轻轻哼唱,破碎迷离低不可闻,我要快乐,我要能笑得大声,我要快乐,我要能睡得安稳……有些人不抱了才温暖离开了才不痛我早已该割舍……站在丞相府外,才恍然自己做了什么,犹豫了下还是让人通报,这是我第二次来找褚濶了,都为同样的原因……我们少公子不在,老臣相有请。

我微微诧异,褚问我见过,是个很睿智有大智慧的中年男子,我依言跟了进去,大概是为什么事左右不过那些……一身赫衣简单朴实却压不住上位者的气势,我走过去,是真心敬佩这个一朝丞相,恭敬行了个礼,见过大人!他随手一指示意我入座,我也没矫情直接入座,或许不久我就能拨开迷雾认清自己的心呢……皇上之意,想必小柯儿也知道了,伯伯倒是想知道小柯儿是怎么想的?我迷茫一笑望着虚空,我不知道,不知道对错,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诧异抬头押了口茶却更像是诱我说话,喔?皇上他为你想放弃皇位你不高兴么?我平了平情绪,缓缓道,我以为到伯伯这个年纪总能明白些什么!他一笑抬手挥了挥道,说说你是怎么想的?认真看了看眼前这个跟自己实际年龄差不多的中年男子,他要禅位是他的事,可惜,假若是让我老死深宫,无论我多爱他,我都做不到,人活着不是只有爱情,妥协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再好,也好不过我自己,我的想法很自私吧?爱情和自由,我只会选择后者,从来没变过……他还是太小了,什么都想要……眼前的中年男子跟我的实际年龄差不多,除了我没有褚濶这么大的孩子外,我跟他没什么不同,所以跟他说话都自然很多,有的东西看得重了,有的东西自然就会轻…….他深深看我一眼道,他是个好皇帝,百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个,杀伐决断能伸能屈、能退能进是这天下之福,柯儿恐怕不知道,其实我朝四品女官楼柯会成为皇后的流言早就有了,群臣没有反驳一是你自己的表现和背景,二是群臣前无来者的尊敬和爱戴,因此呈来濶儿处的折子大多都只是想把女儿送进宫和选秀的,并没有和你抢夺皇后之位的意思,只不过他们万没想到皇上会连皇位都不要……我怔怔不说话,他是个好皇帝千百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个……是呀,是个好皇帝……可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我不会想放弃的,我只是很疲惫很累,有些喘不过起来……挥了挥手空气里微弱的气息便消失了,我没说话指尖一顿,只听他认真道,听濶儿说你前事净忘,这上面有点有用的消息,落在人境的魔族虽然藏得很好隔了很多辈,却难免被有心人查到,你去雪国国都看看……琉璃相痛失爱女心急如焚……我心跳漏了一拍,狐疑道,幻雪依不是见过我么,还有那么大一批奴仆!他哈哈一笑道,你这丫头,伯伯还会骗你不成,只怕皇上比老夫还早知道,那幻雪依常年住在雪峰山上修行,见同胞哥哥惨死才回的国都,同胞哥哥惨死不日就被送来和亲,身边的亲信也尽住在雪峰山,呵呵呵……莫说这一切都是巧合……缘分自有天定!巨大的欣喜填满心间,父母健在说不定还有兄弟姐妹,我真诚看着这个一代名相,开口道谢,谢谢你,楚伯伯!不管他是因为什么,我都感激他!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太忙了对不起了亲们,差了一点点就是没时间码字,宁外的那篇都把存稿用完了,呵呵,不过我会加油的,这两天就要完结了,呵呵,谢谢亲们一直的鼓励……☆、终章一起身告了辞捏捏拳恨不得立马就飞去雪国看看,一天的糟糕心情好了很多,提气飘过街头,不管街上人的惊呼,落在转角处才停了下来,熟悉的地段熟悉的地点,院门里很热闹,大概是青染的父母和弟弟,站了半响看着一树绯红的樱花,转身跳进了昀砚家,樱桃依旧秋棠磊磊,欣儿?娇俏活泼的女孩儿一身粉衣拿了根树枝甩来甩去,看见是我惊喜的跑过来,楼姐姐,你可是好久没来玩了,你病都好啦?我点点头,笑眯眯道,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她嘟起嘴巴,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气愤,哎呀,那个什么丽云县主仗着自己从二品,天天来府上赶都赶不走!你快帮哥哥想想办法,哥哥没被她烦死!我一笑想起正事问道,褚丞相是不是在这里?她点点头朝里面张望不等我说话便拉着我就冲进去,里面的人都是一愣,旁边一个没见过的丽人坐在右手边,似乎在说着什么被我们打断了,昀砚一身青竹纹墨衣清秀的脸上带着薄薄的惊喜仿佛松了口气,站起来道,你来了?头转向一边恭敬有礼,温和疏离,县主大人,臣下有客,您看——这么明显的逐客令我有些尴尬,刚想说不必就见昀砚清秀的脸上有些可怜兮兮看着我,转头看了看那个一身紫衣雍容华贵面容艳丽姣好的女孩儿,眼光一撇旁边一个中年妇女严厉鄙视得看着我,一阵熟悉感涌上来,想半天没想起来在哪见过,落在我身上如刀割的视线里满满的嫉恨怨怼也很熟悉,我脱口惊呼,是你?大胆贱婢,竟敢直视县主,还不行礼!态度倨傲声音尖利一模一样的台词我一下子就记起来了,我刚来那会儿在昀砚家门外拐角处甩鞭子的女流氓……早该想到,这地皇国唯一的县主!她咬碎一地银牙,眼光里恶毒幽暗一闪而过,面上却温雅宽厚,声音婉转如空谷莺啼,嬷嬷算了,犯不着为了一个下等的贱人浪费时间,走吧!我站在一边很是无语,如出一辙的对话也很熟悉,眼神都懒得给她拉着欣儿坐到一边,那女人走到门边却突然回身不甘道,陆公子,你别被这个女人骗了,马上本县就会让天下都知道这个女人是如何ying贱无耻的,楼柯,你别得意,本县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说完便领着那个中年妇女出了门……楼柯?楼柯?啊?我回神过来看着叫我的欣儿……她担心道,哎呀,你在想什么?吓到了……我望着门外上轿的丽影,只得木木道,在想如何能把骂人的话都说得这么好听……欣儿张大嘴巴以为我被吓着了,安抚道,别怕,哥哥马上就升为工部尚书,就再不用对这个恶女人行礼了!我转头看了看眼前清秀却坚毅的少年男子,揶揄道,想不到你还这么招桃花呀?不过这个县主追男人的方法不对,表现这么——欣儿笑着抱怨道,今天还是好的,有次我的贴身丫鬟都被打了,哥哥怎么可能喜欢她?我心里点点头,可不是就是个母老虎么?真娶了她昀砚的下场可比柳士贤惨多了……转向一边押着茶面色深沉的男子,他是我认识的人中最让我奇怪的人,褚濶,我上次要的东西,你做好了没?这么点事你要做几年呀?他一愣面上终于带了点情绪,我以为你用不到了——我一滞缓缓笑道,你们皇帝不是要让位么?我跟他去游山玩水先把这些偷偷整理好,想给他个惊喜……他点点头道,待会儿跟我回家拿……虽然他的声音似笑非笑不过我心里还是松了口气,站起来道,昀砚,新区截止上个月所有的账目都拿给西辞,属于我的股份都帮我转给他了,还有柯月楼送给你了,以后就是欣儿的嫁妆,可别给我弄倒闭了……眼睛涩涩的我上前抱了抱这个好朋友,他身上尽然还有淡淡的青竹香,用力抱了抱没有一丝暧昧,这次真的要走了,天涯咫尺这些好朋友也许再也不会见了……放开又抱了抱粉衣女孩,笑着道别,保重了,再见!眼里水色一闪而过我跟着褚濶出了门,怏怏跟在他后面,褚濶,你怎么不让我劝劝皇上——他一愣缓缓道,谁做皇帝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我不语,不是所有人都如他这般想,看了看天色今天还要回去安排好瑾澈谨清,醒过来后我身后就没了影子,倒是方便很多,站在桥边我漫不尽心道,褚濶,你能不能先别跟孜漠说我要了这个东西,我想过几天自己跟他说!他停下慢慢踱步的身影,回身道,你又何必骗我,我不是西辞昀砚,身在局中看不明白,你打算一个人走,皇上要放弃是皇上的事,与你何干,皇上不是昏庸之辈,能护住你你又何必介意那些,或走或留,我怕你后悔,走和不走就是两个不同的路,你想清楚了么?我心里的想法自己清楚,看着摇摆的青柳出神,面朝着清澈见底的河流呻然一笑,说了不怕你笑话,跟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很好,什么都不用想,可时间久了问题就越来越多,自从回来后我好像更没耐心了,我以为我得到两个我心里的男人我会很开心,可最后我觉得我还是抱着钱最舒服,和乌蒙一起抓鱼晒太阳最舒服,它们才最简单!惊觉自己最近除了吃的比较多,吃的也比较多,摇头失笑道,褚濶,你算是我的男闺蜜了,这么了解我,呵呵,你知道么,有个称呼很适合你,哈哈,妇女之友!他看了看逝者如斯夫的河流,当我是傻子没什么表情眼神都没给我一个,把东西递给我,上面的姓名身份还空着,我只要拿笔填上就可以,这样盖好章的空白文书最好不过……褚濶,你不会告密吧?他摇摇头,这次不会!我放下心来和他道了别,表演得就跟生离死别一样,却换来诡异一笑,我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只得回了家……我紧紧搂着两个黏在我身上不肯下来的小孩子,这几天太忽略他们了,瑾澈谨清,姐姐有点事要出远门,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们跟姐姐走吧?我一是舍不得他们,二是在这里我是他们最信任的人,他们是其他国的皇子,放在地皇国总是不妥,自己如今也难有敌手,想要护住他们并不难……两个小大人乖巧点点头没问是什么事,谨清闷闷道,爷爷去不去?还有宮澈哥哥……我看了看宮澈,有些为难,遂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他一笑清澈如水,点点头道,学校依你的意见放假了,我没什么事,就走吧!交代了瑾澈谨清,他们聪明的没有多问,只期待看了看我,我一笑心情好多了,抱起他们便上楼洗了澡,果然没一会儿柳全就来传话了,我不想回去怕忍不住出口质问,怕忍不住去了就永远的把心和自由丢在那里拿不回来,忍住眼里的酸涩,笑了笑道,柳全,麻烦你白走一趟了,跟皇上说今晚我就在这里歇下了,我很想瑾澈谨清,我明日再进宫,天很晚了,回去吧!柳全有些为难最后扭不过我只得摇头出了家门,我转头摸摸两个小屁孩的脑袋,安静又懂事让人心疼……肚子又饿了,最近好像很容易犯饿,饭量比平时涨了不止一倍,时常都需要忍着,实在太饿就吃些黄瓜水果,宮澈也查不出身体哪有毛病,能帮我的那个人却在天边,摇摇头咬了口清脆香甜的青梨,决定即便要吃,也只吃这些不会发胖的……甩甩头便领着两个小屁孩上了床,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两个便不搭理我独自睡去……今天很累,我以为我能很快就睡过去,可很久夜很深了都睡不着,积习成俗少了温暖舒适的怀抱,翻翻滚滚半夜了才睡下,想着如何说他才不会起疑……一夜未睡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吓了谨清一跳,软乎乎的小手抹上我的眼角,咋咋呼呼叫道,宮澈哥哥,快来看,姐姐生病了!我晕乎乎的脑袋一清心里暖洋洋的,拿自己的小背包来收拾东西,算了算能带走的就是这些生日礼物了,祀隼疏崖送的是个手链,上面是淡蓝色的宝石,大概是看见我魂体上的蓝湾,手链上都是细小弯弯的月亮,那个幻雪殇城不知扯什么疯,送的一根玉簪看起来普通至极,要不是自己对玉石还算了解些,恐怕以为这个一文不值,可我知道这是有名的软玉,通体纯透的蓝田玉越看越耐看,想了想还是装到小盒子里带走,昀砚送的也是簪子最的我心,手工雕琢的翠竹簪质地很轻,上面不知道打了薄薄的一层玉石,光滑又能保住翠竹的色泽,最适合我不过,也收起来,坐在床上看瑾澈谨清写毛笔字,懒洋洋不想进宫,能拖一日算一日吧!☆、终章完我醒过来心里很慌,旁边瑾澈已经开始穿衣了,我急忙问道,瑾澈,现在什么时辰了?小屁孩精致的脸上满是狐疑,姐姐今天好能睡,从昨天下午就睡到现在,宮澈哥哥说让我们乖乖的,你昨晚没睡好……我心里一凉,暗骂自己是猪,说好了早上就要进宫去看孜漠的,没想到却睡着了,心慌缭乱依他的脾性自己可能惹祸了……慌忙洗漱完毕昨天是不想见,今天是不敢见,匆匆忙忙赶到他的寝宫外,却停在了不远处,如今以我的功力,里面的对话清清楚楚,却宁愿自己是聋子或是没来过……清澈悦耳的男音是西辞,四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一派沉默我都能想到君孜漠现在的表情,叹口气想进去身体却如同扎根了一样挪不动步子,只调匀呼吸站在院门外仔细聆听……半响艰涩干哑的声音才低低传来,如刀割一样让我钝痛生疼,我以为我真能放开,任她心里有其他人,可时日越久,占有欲和不安就越来越强烈……甚至隐瞒了她的身世……绯月也只不过是不想她为难,否则又怎会提前那么多天就出发,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容得那些女人放肆,难免抱了些试探的想法——心里痛涩难当,原来他们是这么想的,心里酸涩想哭,两辈子第一次这么后悔做了一件事……有的东西像这个大陆的明苦果,初尝是甜的,可慢慢就会变苦,耳边轰轰鸣鸣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反身出了宫墙,眼里流出的泪水隐在晨光中,消失不见,微风浮起轻尘,仿佛我从未来过……既然大家都后悔了,那回到原点就可以了……君孜漠看了看窗外晃动的柳枝,心里空落落的,她心里或许有自己,可惜微薄得比不过她身边任何人,已经两天了,甩掉心里的不安,苦笑道,她便是我的魔障,三天后祭祖吉日,你便登基继位吧,那个闫国公,找机会让他告老还乡!站在湖边心情平复了些回了家,坐在桌前手里捏着炭笔,总归是好聚好散,落笔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怔怔发呆……梳妆镜里突然出现的人影,一身黑衣,袍摆是金线秀龙纹,刀雕斧凿的线条,两汪古井深潭般的眸子,挺直的逼,修长清俊的身姿,还有浑身冷漠森寒的气质,还有淡淡的沉水香,我呆呆看着,捏紧袖间的炭笔平静起身道,你怎么来了?他一顿薄唇微抿,眼里怒火蹭蹭只僵着俊脸不说话,我心里冷笑,认真盯着他的眼睛平静问道,那个县主说我人尽可夫,说不会放过我,迟早会让我名声败尽,你怎么看?他一滞,想上前拉我的手顿住,缓缓道,那些你不用管,只消呆在我身边就好!我恍然明白了这就是我们的问题,我不是这里的女人,有自己的想法,更何况是关于自己的事,我有知道的权利,我希望的是平等对待和尊重,我段做不到如菟丝花一样只依附于他什么都不管,放弃自我,放弃友谊乃至是亲人……在决定放手之前还是问清楚比较好,我去宫里找你的第一天,青染说的话你知道么?他一愣道,是,可是——我摆摆手,截断他的话,我父母是谁?你什么时候就知道了?他猛地上前拉住我的手,眼里暗沉沉的一片,唇掀半响才淡漠道,幻雪国琉璃相娣女,琉璃清歌,外祖母是魔族之女,丞相夫人就是你的母亲系月城楼家,小名便叫楼柯,只有几人知晓,所以之前便一直查不到——心里很是疑惑,这个原身是为甚去的百物国,明明说自己是千金小姐,却没有报上真名,只说了别人不知道的小名,摇摇头现在这些不是重要的,眼前的男人真当自己是小白兔,自己还心心念念让他帮忙,冷声道,绯月为什么还没回来?修长的指尖握紧我的手臂,疼得我脸色发白,旁边原本生机勃勃的金边吊兰迅速耷拉着叶片,不一会儿便干枯烧成了灰烬,三天两夜不见,我按捺性子在皇宫等你,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我,来见见我——终是我熬不过忍不住来见你,一见面你就冷着个脸,我为你差点没被朝臣烦死,却还比不上你那个心里没你的小丫鬟——我怒极反笑,君孜漠,你都已经后悔了还说这些做什么,也别用你禅位的事来压我,你想不想做皇帝那是你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别说得好像你为我牺牲多少一样,我不稀罕!还有,你就是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楼柯是个yin贱至极,放荡无耻的女人,以后我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天下间再没我的容身之处,我也不会来找你,别说得就像施舍一样——还有云绯月,你告诉你的好兄弟,让他好好问问自己,这样三个人在一起,既然心里介意还把我送给他的好兄弟,真的是为了他的女人,还是舍不得他的兄弟难过……脖颈上骤然欺上来的指尖一样修长韵白美好,只可惜以前是用来为我纶发,现在却想用它杀了我,周身有如实质的杀气迅速蔓延,他的功力竟然这么高了,周围的实木家具就这样都化成了灰烬,无声无息……闭了闭眼眼角滑下的泪珠滚烫灼人,颈间的手掌被烫得一震却没松开反而是越来越紧,唇角勾起笑努力在夹缝间吸了口气,他对我的情谊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微薄,指尖微动莹白如玉的识尘便随心变成通体修长洁白透明的长剑架在了他瓷白的颈间,我心里酸涩觉得自己没用至极,尘剑上一点剑锋都没有,我竟是舍不得伤了这个想杀了我的男人,闭了闭眼泪水隐在眼底,漠然道,放开!他一震眼睛血红如血,额头上大汗淋漓,捏在脖子上的手掌也汗湿黏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至亲至疏夫妻,果然不假,君孜漠,我说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他声音干哑,仿佛带着切骨的痛,眼里水色一闪而过,那点微微的颤抖便顺着修长有力的手臂传到我的心里,我若不放,你待如何?心里刚升起那点期待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话问得好笑,难不成就这样一直耗着不成,失笑的嗓音里悲凉一片,被卡住的喉咙说出来的话都染上了狠意,那就成败输赢各凭本事!时间越久这样很不舒服,这样有什么意思,掌间化剑为掌重重一推,他不可置信往后退了一步,喉间溢出鲜血,我心里一惊上前一步又猛地顿住,要道歉么,可道歉以后呢……别开眼,事情都这样了,倒是方便简单许多,孜漠,做不成情侣也能做朋友,好聚好散,我们不要反目成仇相爱相杀,那样有什么意思!有什么关系,前世那些损友有的可是好几任男友,难不成都变成仇人不成?他反手按住胸口本就瓷白的脸上惨淡如雪,眼神迷离看着被我丢到一边的簪子,那只他第一次帮我纶发的簪子,喃喃念道,我今日不该来找你,我本该去上书房的……我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别开眼硬声道,如今我知道我的父母在哪里,总要回去的,希望皇上看在我这一年来对地皇国有功无过的份上,不要让我背上不忠不孝之名!我知道他很骄傲,从来不屑强迫于人,如今一切都已明了,没什么好不舍的,人只能向前看,往事如烟,你在意的多了,就会痛苦会迷失……要得越多,只会越不安越脆弱……起身下楼,下面一大一小三个孩子都一个模样,整齐有规律杵在大厅里蹙眉担忧看着我,我失笑眼泪却渐渐流下来,我能感觉到上面的人走了,不像来时无声无息,气息混乱直到消失不见……下午便出发了,定下了路线,从这里去幻雪国很远,可以先去祀隼国,趁好可以把瑾澈谨清送回去,瑾澈谨清,能见到你们父皇高不高兴?瑾澈谨清虽然没说话,可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很高兴,我心里一笑,情亲最为可贵,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如何,是不是如青染的父母的一样,和蔼可亲又爱护子女……大大的马车舒适柔软,瑾澈谨清趴在里面练功,我失笑,什么破习惯,小鬼头,走火入魔可别怪我……空气里隐隐的沉水香我心里一跳,是幻觉吧?马车一顿停了下来,宮澈怔了怔,我无奈拉开帘子,车门外一人黑衣凌冽,乌瞳暗沉眼底青黑红丝缭绕,见我拉开车帘眼神凝在我平静温和的脸上,慢慢变得困苦痴缠,仿若古井深潭一般望不见底,晨光温软,可落在他身上就如冰雪寒风一样,一身黑衣乌发,惨白的脸在阳光下诡异又俊美,我看了半响他大概是有话说,便耐心等着……浓长纤密的睫毛如蝶翼一般微微颤动,他微微垂眸掩住眼里翻腾的情绪,唇掀几许,半响深深凝视我仿佛要看到我心里,声音艰涩干哑一字一句带着不自觉的期许和颤动,我道歉,若求你,你肯留否?我一怔指尖嵌入掌心,顿顿的痛意越来越清楚,横在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一时心软痛苦的便是三人或者更多,垂下眼眸不去看他眼里隐去的水色潋滟,掌心流出鲜血,冷声道,分手吧,我们不适合,等云绯月回来,就劳烦你跟他说一声,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保重了,再见!他那么骄傲的人,说出那样的话已是极限,断不会苦苦纠缠……我心里一松抬眸深深看向他,想一次看够然后就忘了他,他对上我的眼眸猛然一滞,明了了无可挽回,猛然转身背影僵直骄傲亦苍茫,瞬间便消失在晨光中,我微微恍惚跌坐回马车里,恍然失神脑袋放空,对或错……情不为因缘注定生死,凄凉别后两音同,最是不胜月明中,他生莫做有情痴,相思不似相逢好……终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有建议的请给我留言,谢谢大家,╭(╯3╰)╮……https://flycncn.taobao.com/要看小说可以来我的店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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