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要和她谈谈,可她心思根本不放在这儿,未等师傅开口,她已经不知神游到何处去了,师傅有些恼了,一把抓住她的双手,紧紧的攥在手里,让她与自己对视,方问你为何总是这般不在意呢?白芷手上一暖,心头更是噗通噗通的乱跳,师傅那双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弄的她更加紧张师傅,那个是不是有点近了。
此话一出,云大夫更是气打一处来。
手上一使力就将白芷揽到怀里去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狠狠的将她揉在胸口。
白芷被师傅突然的行为吓得不轻,一张脸就像涂了胭脂般红艳,两眼发直,双手直直的挂在身体两侧,一只脚还站在原地,一只脚却开始前倾,她浑身的鸡皮疙瘩在同一时间竖了起来。
云大夫看见她如此错愕的表情相当满意,薄凉的嘴唇微微一弯白芷,你为何总将我往外推呢?怎么不说话。
云大夫抵着白芷的头,每说一句话都会牵动她的头皮,麻麻的,很奇怪的感觉。
师傅,我是不是在做梦。
她出口太快,未进大脑就说出来了,事后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云大夫眼睛眯了眯,放在她背上的手突然捧过她的脸庞,指尖凉凉的触感十分奇妙,原本赤红的双脸,似乎因此冰冰凉凉的触感好了许多。
不是梦。
云大夫言之凿凿。
她有些不太相信,追问道真的?为师何时骗过你。
他对自己的人品一向很有自信,谁知白芷却是个不买账的师傅,之前我要送走九九时,你骗我九九怀孕了,所以我就将它留下了。
恩?云大夫显然是忘了这件事九九没有怀孕吗?师傅,九九是只公鸟。
是吗?这是不确信的口吻?一旁的九九很是无奈,你才是母的呢,你全家都是母的。
当然迫于云大夫的淫威之下,九九那只时而母时而公的鹦鹉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继续低头啄米。
这一晚上,师傅带她逛了整个晚上的山头,恰好今晚月亮很圆,两人选了个草儿茂密的地方坐在上面,白芷靠在云大夫肩上,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一道声音打破了寂静徒儿。
恩。
师傅的肩膀很大,靠着很舒服。
你还没回答为师的问题。
某人假装失忆恩?师傅你在说什么。
云大夫盯着某人睁的圆滚滚的杏儿眼你说呢?师傅,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她说的很轻,轻的连自己都听不见,可师傅却听见了。
云大夫空出一只手去敲她的脑袋,白芷吃痛师傅,你打我做什么。
你哪里来的不自信。
云大夫一边仔细的检查有没有淤青,其实他根本没使力气,一边淡淡的说。
师傅,你觉得我该有自信吗?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有,所以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些。
你有为师这样的师傅不该是最大的自信吗?白芷扑哧一笑,转而又垂下了脑袋,看吧,连师傅都找不出我的优点,我这样的人丢在人海里应该都是找不到的师傅不觉得柳条姑娘很美吗?云大夫莞尔一笑她是谁,为师连见都没见过,如何评判。
那我来给你形容一下吧。
白芷有点小小的忧伤,师傅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她长得很高,很瘦,很漂亮。
就这样?就这样。
师傅是不是感兴趣了,白芷开始后悔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柳条姑娘。
云大夫轻轻一笑在我眼里,白芷才是最好看的姑娘。
真的?看吧,女人就是这样,随便哄哄就高兴成这样。
为师何时骗过你。
又来了,白芷撇嘴师傅以后能不能换个别的说法。
望着圆圆的月亮,她的思绪开始紊乱,不知不觉便睡着了,今晚,她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奇怪,场景会不停的跳跃,人物会不停的转换,可是唯一不变的,是天上那个月亮,它就一直挂在那边,时而圆时而缺,但位置从不改变。
其实这如果说是她的梦,倒是有点不像,从开始到梦醒,她都是个旁观者,就像空气当中的一片云,随着人群的波动而飘散。
梦里让她印象深刻的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那女子一直低着头,梦的起初她是坐在一条船上,那是条小船,她坐在船尾,一个身穿白色衣裳的男子坐在船头,船下是一条很宽很长的河流,河流上漂着几条与他们一样的小船,不一会儿,从远处又漂来一艘船儿,这船儿很大,上面坐了许许多多的男女,随着那船从身边漂过,奏乐声欢笑声就越发的明显,远远的听见船上有人大声笑道家妻如猪,美妾如蝶,妻是盘中餐,妾是水中月。
有妾如此,此生不悔。
那女子不自觉的皱皱眉头,嘴唇动了动这般酒囊饭袋竟如此不知好歹。
说完抬头去看划船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薄唇一弯怎么了?红衣女子摇摇头如此人模狗样者,也亏他们妻子愿意嫁。
白衣男子轻声朗笑妙,妙,那定不会要那水中月,镜中花了。
女子奇道为何?因为你便是天上仙白衣男子说的十分认真若谁能娶到你,该是多好的事。
白芷觉得这像是话中有话,侧身去看红衣女子如何说,那红衣女子轻声问道那你呢?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白芷看不清他的眼睛,雾气很大,在朦胧中只有那薄薄的嘴唇是她看的见的,随着唇的一启一合,那声音也越发的悠远。
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师傅的面容,那身白衣,那张薄唇,也越发的贴近,好似,这人就是师傅,可是雾气太浓她根本看不真切。
好久,那红衣女子的嘴里说出了一句话若如此,那红绸今生定不会做他人妇。
当白芷还在琢磨这句话时,场景已经换了,这次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在她看来是想都不能想的豪华了。
白芷依旧是个旁观者,她飘在高处,静静的看着进来出去的男女老少,她想这儿一定是传说中的皇宫了,但凡进来的男女,无一不是穿着富贵的。
她看了许久,有些腻了,就在此时,屋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白芷讶然,就是刚才在河边划船的女子。
那红衣女子一进来便气冲冲的朝着墙角处一个穿着朱红色衣衫的女子走去,一把拽着朱红色女子的衣领气道你给我脱下来。
朱红色女子面容清秀,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女子,被红衣女子这么一拽,两行清泪哗的一下落了下来姐姐,媚儿错了,媚儿不敢了,求姐姐原谅媚儿这一次吧。
红衣女子不依不饶你到底脱不脱!这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看到这儿白芷开始觉得红衣女子有点过分了,既然那个自称媚儿的女子叫她姐姐,无论媚儿做了什么,她一个做姐姐的都应该让着。
姐姐,姐姐。
媚儿一声声的姐姐叫的厅上的所有人都觉得可怜,但没人敢出来劝,他们皆是请来的客人没有去管别人家事的道理。